古玉玉质的鉴定方法(共2篇)
古玉玉质的鉴定方法 篇1
古玉鉴定八种方法与断代常识
一、工艺痕迹鉴定
古玉工艺就是古玉加工工艺。一是剖片;二是细加工;三是抛光。其方法无外有两大形式:其一为清以前至新石器时代的古代手工及半自动化砣机工艺;其二为近代电动砣具工艺及滚桶摇光抛光工艺。
鉴定方法:10—50倍放大镜,观察抛光痕迹;适用范围:新石器→清代。新石器时代晚期,已发明手动砣具,抛光用解玉砂、兽皮轮砣、棉、麻布轮砣等。
其钻孔特点多为喇叭状,长孔多为对钻而成,孔为中细,两端大,孔壁可见粗细不等的螺旋纹,且表面光滑。机械孔壁则较规整,留有细密均等的螺旋纹,而且不够光滑,而且,孔口边缘也可发现硼碴。这是新石器穿孔鉴定重要方法。
战国铁器发明以后,穿孔则较规整,但孔壁螺旋纹还不如机械孔壁螺旋纹细密均等,孔口、线条边缘出现硼碴。新石器时代与商周之时抛光多用兽皮醮解玉砂等为之。10倍或20倍放大镜下可观察粗细不均,但方向不一的细凹线,间或也有杂乱无章细凹线,并有层次感。区别于机械抛光或仿照古法抛光的细密均等较为平行的细凹线。精品玉器清根及地子大多平整、匀净、干净利落,重要的是垂直砣痕不能太过,电动砣具一般可发现垂直砣过的凹陷痕迹。
二、氧化鉴定
氧化是指玉石在各种自然环境下与空气、水及其它物质所产生的化学变化。
氧化有二种现象:一是钙化成程度轻重不一的鸡骨现象;
二、是氧化严重成粉状。
鉴定方法:10—50倍放大镜,强光手电。观察平面氧化透光照射;适用范围:新石器~清代出土古玉。从矿物学角度上看玉器,它的质地致密程度是不同的,也夹杂含有一些其它物质,在长时间的化学作用下质地弱的部分,特别是玉器表面氧化后可出现不同程度的腐蚀形成的小孔洞。
再一种有氧化情况较重,通常在玉器表面钙化形成白斑,程度轻重不一,但自然地覆盖在玉器局部或全部,有层次感,深浅不一,程度轻的,表面仍有光泽,严重的则腐蚀成粉末。重要一点是:玉薄弱部位通常氧化较重,火烧假玉器就不这样。
火烧仿氧化古玉,表面通常为薄薄的一层呈粉状,没有深度、层次感。强光灯照射下玉质纯净、透明,氧化非常薄,任何部位皆有一致的深度,而自然氧化深度则有轻有重,通常尖角、边棱部位较重。氧化重的,灯光照射不透。但也有用含有似氧化白色的玉石做成的伪古玉。值得我们注意。而且伪造鸡骨白的白斑点在放大镜下观察呈凹陷形。此种鉴定方法需注意的是,有个别作伪者利用天然氧化成的玉料作成器,这需从加工痕迹上看氧化是否具有普遍性。
三、腐蚀鉴定
玉器长时期埋在各种土壤中的腐蚀现象。
鉴定方法:10—50倍放大镜;强光手电,观察特征;适用范围:受腐蚀的出土古玉;其特点通常是蚀孔、蚀斑现象,有的蚀孔口小腹大,在放大镜下可观察到孔内的化学变化形成的闪亮结晶体,这一点是目前任何方法都不能伪造的。通常氧化较重则腐蚀越重,目前用酸类物质腐蚀伪造的玉器,其表面通常呈大面积凸凹不平的腐蚀,蚀孔、蚀斑明显,可以说砣工化尽,这样处理的古玉其蚀孔常常是外大里小,无结晶体,呈斑驳状。这里需指出的是:有很多人利用自然腐蚀严重的玉石料加工成伪古玉,这种古玉特点是通常腐蚀严重,加工痕迹处无氧化,缺乏腐蚀自然普遍性。
四、凝结物鉴定
凝结物鉴定也称包浆鉴定,是指玉在各种环境中,由其它物质在玉器表面粘附形成的一种物质。主要有三种形式:一是土壤中可溶性矿物凝结物;二是玉器表面粘附墓土或腐烂杂物;三是传世品上的污垢。这几种物质都很微妙,颜色不一,通常是靠多年的对实物观察所得。
1、鉴定方法:10—50倍放大镜,牙签,观察不同位置;用牙签刮划附着物;适用范围:没清洗的出土古玉;
出土品的包浆有一种是凝结在玉器表面的物质,这种物质在放大镜下观察也呈斑驳状,有的是矿物质溶化后形成的;有一些是透明状;有的则是半透明的;有的则是墓土。无论哪一种,都十分自然,凝结较实,并伴有墓葬气味,这种气味有的即使刷洗也仍然有,这也是气味辨伪的一个重要方法。
假器就不是这样,包浆松散,无墓葬味,无透明矿物质,即使有泥土包浆坚固的,也是胶一类物质所为,一烧、一洗即知。现流行一种把古玉用细铁丝缠上,放入土中数月或数年后取出,红褐土锈可固结在玉上。但古玉很少与铁一类物质共同存放、埋葬,只有一类玉剑具是如此。这样的伪品有的竟然在一些拍卖行上出现,并且在玉器上很明显地看出用铁丝缠过的痕迹,真不可思议!
五、气味鉴定
玉器埋藏环境的不同,气味也不同,大多有墓葬味、土腥味,还有传世味。一般玉器气味以新近出土最为浓烈,熟悉这种气味最好的办法是多嗅老窑陶瓷,特别是新近出土的陶瓷气味,尤以战国、汉代陶器为重要,它们的气味与同墓出土的玉器相同或相似。
鉴定方法:湿水,可用水点湿玉器,可嗅出气味;适用范围:出土古玉。
此种方法仅限于新近出土或近期出土的玉器,对于鉴别那些伪造出土古玉特别灵验,它们不仅没有墓葬气味,相反,有种刺鼻的化学气味或单纯的土气味。此种方法要求我们多实践、多对比,才有所收获。但有一点需注意的是:带有泥土杂物的玉器,不论早晚出土,必须有墓葬味,用水一浸或呵气其味更大,反之,无味则必假。
六、沁色鉴定
沁色是古玉长时间在各种存放环境下与所接触的器物产生的颜色变化。是另一种物质分子渗入玉器局部或内部产生的颜色。我们通常叫“沁色”,如古玉存放于红色漆器内,可能受红色沁,黑漆则可能产生黑色沁,黄土内埋藏,则可能产生黄褐色沁。
鉴定方法:10~50倍放大镜,强光手电,观察解理、沁入深浅,照射玉器,观察颜色,沁入部位;适用范围:出土受沁玉器;在强白灯光下观察,沁色通常是在玉的接触部位薄弱或自然解理、绺等部位所产生的。然后沿解理或裂隙部分扩大渗透,严重的可浸透全器,这叫“满浸(沁)”,盘玩之后变色,颜色鲜艳,大多沁色颜色由灰白变红。重要一点是:通常情况下,真品沁色比较单一;颜色较暗,较乱的沁色和鲜艳沁色就值得怀疑了。真品即使玉有解理、裂隙,但不是接触部位,不一定有沁色。采用化学或物理方法仿造沁色通常为满沁。也有局部沁,特点是沁色较多,激光伪沁并不一定在玉的薄弱或裂隙处进行的。通过强白灯光下观察可知这一点。但有用高科技沿玉解理或绺处进行激光伪造沁色的,但真沁大多数有由深到浅的过渡色。还有一点就是玉的存放环境干燥或玉质致密可以无沁。
七、化学鉴定 对伪造氧化严重的鸡骨白,泛白、白斑现象,食醋是针对一般石灰、火及其它方法烧制呈白化现象的伪古玉,目前主要应用食醋和二是丙酮两种化学物品进行鉴定。
鉴定方法:食醋、丙酮,把玉器局部烧煮,丙酮刷洗;适用范围:氧化古玉,仿氧化古玉。
具体方法
先把醋烧开,把伪古玉局部浸煮1—3分钟,拿出之后用水可清洗掉白色粉末,水呈白浆状,氧化薄的部位可露出玉质,真假立断,这种方法对真氧化白斑是清洗不掉的。
丙酮主要是针对用胶及颜料一类物质调成的白浆涂刷在玉器表面,利用丙酮局部刷洗,即可洗掉白浆,真伪立断。如是真古玉的鸡骨白现象,在短时间内就不会出现上述现象,是洗不出白浆的。此种化学方法请慎用,即使真旧古玉,也千万不可长时间浸煮在酸性化学试剂里,因为任何玉石长期在酸性溶液腐蚀下都会受到破坏的。
八、艺术水平鉴定
玉器制作工艺,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艺术风格,熟悉各个时代、各个地区的玉器工艺水平是鉴定古玉的先决条件。技术水平不等于艺术水平,有时技术达到了,艺术却达不到,在古代玉器艺术水平中,成熟的艺术是当今难以仿制的,具体体现为那些艺术水平高的玉器更难仿制,鉴定起来也相对容易。
鉴定方法:人眼观察,与真器对比研究;适用范围:一切具有艺术性玉器;辟如汉代玉人物、马、兽类,特别是圆雕作品,那种圆润、饱满、流畅的线条,迄今仍极难仿制。可以说,愈是技术含量高的大件作品,圆雕作品,器型复杂作品,愈容易鉴定。
原因是制作难度大,容易留下破绽;相反,那些器形简单的、艺术含量低的玉器仿制特别容易,鉴定起来则难。重要的是,美的艺术只有手法,没有方法,艺术达到一个界限不再能前进,这种界限或早已达到而不能再突破;并且这样一种技术也不能传达,而是每个人直接受之于天,因而人亡技绝。等待大自然再度赋予另一个人同样的才能。
古玉的断代常识
红山文化时期-公元前4000年左右,距今已6000多年左右。1971年出土的红山文化时期的玉龙,入土5000多年,全身黑漆古成块如黑石,全身受石灰沁已变相,全身糟朽土吃不定,局部带褐色土斑,不见质地,透过强光也不可能见质地。
良渚文化时期——为公元前3300—公元前2250年左右,距今已400多年。从良渚文化时期的 玉琮,由于在土中受的色沁不同,所以良渚玉琮有不同的生坑情况。早期玉琮受土沁质如黄色玉石、略带红土斑;中期玉琮受石灰沁全身变相,糟朽较少,不见质地。
三代古玉——公元前200年—公元前221年,距今已二三千年。三代古玉粗看如石头,细审如玉石,全身土吃土斑比例大,有的浑身石灰沁、浑身黑滦古。
秦汉古玉——公元前221年——200年,至今二千年左右。秦汉古玉远看如玉石,近看有玉性,玉身有土吃比例小,全身有土斑比例大,有的是满斑。全身或局部黑漆古。
两晋六朝古玉>——距今1800年左右
出土古玉已有玉相,有土吃土斑,也有少量玉皮出土,大部分有玉皮之古玉,在玉皮处有开裂,全身或局部有较薄黑漆古。
隋唐古玉——距今1000多年。
出土古玉一看便知是玉,无满斑,局部有土锈土魔,局部有较薄黑漆古。
宋代古玉——距今只有1000,玉体上只有少量土斑和黑漆古。
明代古玉——距今五百多年,玉就是入土后出土已无多大变化
以上是看生坑、熟坑断代的一般规律。然而,有些玉器还要看是出土于地势低而潮南方,还是出土于地势高而燥的北方,同一块生熟的玉器,如玉器表面是黄土就有可能是汉代的,如是红土那就可能是隋唐了。
古玉玉质的鉴定方法 篇2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国家文物局扬州培训中心是文博界培养文物鉴定人才的摇篮,甚至有人把它比喻为“文物界的黄埔军校”,很多人会因为有机会在那里学习而自豪。我有幸参加了扬州培训中心1992年的“中国古玉鉴定培训班”,有缘听到古玉鉴定大师张永昌先生授课。当时授课的有五位老师,其他四位老师的授课方式较偏重于学术性,而张先生的课则主要侧重于肉眼鉴定玉器的实际操作。因为参加学习班的学生绝大多数来自于各地文物商店、文物鉴定组和海关,他们的工作就是“看东西”,注重实用性,张先生的课程非常适合他们,所以,培训中心给张先生安排的课时是最多的,约占整个学习课程的一半时间。即便如此,同学们还是觉得不满足,总是让张先生多讲,除了上午、下午排满的课程外,甚至还要求在晚上加课。张先生身体一向不好,那时已是初冬,天气很凉,加上过度劳累,哮喘病复发,咳嗽很重,甚至咳血。但先生还是在能够坚持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地上课,若身体状况实在不好,就在晚课时把他的授课意向告知助手杨震华老师,让她代理晚课。张先生这种对学生、对事业呕心沥血的精神让我们感动不已,所以,那时大家都非常努力刻苦。
张先生鉴定能力一流,教学也有一套独到的方法,能够把深奥抽象的内容以具体形象的方式讲出来,让学生很快掌握要领并可以实用。那时候,还没有电脑多媒体,幻灯就算是最先进的教学设备了,可张先生的课连幻灯都没有,就是靠他在黑板上用粉笔绘画示意图。有时是画一件器物的全部,再一项项分步讲解,有时是单画关键的局部,指出鉴定要点。听张先生的课,必须认真做笔记,不但要把先生在黑板上画的示意图画在本子上,还要边听边做笔记,把先生讲解的要点记在图上相应的部位,这样看时就可以一目了然了。后来大家发现上海博物馆张明华同学绘图好,先生遂任命他为“助教”,每天课前,让张明华将准备讲的图样提前画在黑板上,上课时先生以张明华画的线图做标本给我们讲解,大大加快了授课进度。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记满几个笔记本,然后请先生在笔记本扉页题字,先生给我的一个笔记本上签的是 “学而时习之”,另一个笔记本上签的是“笔记本很重要,是工作中的工具书,须经常阅看,必有新的收获。”果真如先生所言,笔记本我不知看过多少遍,至今还常翻看。看它们的时候,不仅能读到里边的文字和绘图内容,而且会读出与先生、同学们在一起的情景,那时的一切如电影般鲜活地刻录在纸上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鉴定玉器必须掌握正确的方法,才能较容易地得到正确的结论。我们从张先生那里学到的鉴定知识,远远不只是笔记本中记录的内容,更重要的、更让我们受益终生的就是他所传授的鉴定方法。大家知道,新中国成立前,文物行里都是以师徒相传的形式传授和学习鉴定知识,师傅一般不会直接给学徒讲如何鉴定,只是让徒弟跟着多看、多摸东西,通过长期的耳濡目染,逐渐形成一种对文物真伪和年代的判断能力,这就是所谓的“望气派”。张先生也有过类似经历,但他却能不局囿于那种望气式鉴定的框框,不断地吸取新知识,把这些知识加以系统化并上升到理论高度,不断地总结新的鉴定方法。
20世纪八九十年代,是中国考古学理论和实践大发展的时期,出土玉器数量的急剧增多,为玉器鉴定提供了可资比照的标准器;考古地层学、类型学理论的成熟,为建立中国古代玉器发展谱系和科学地鉴定玉器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虽然如此,1992年我们在扬州学习时,这一切还处于初始阶段,而那时候,张永昌先生就已经把这种以出土古玉为参照物鉴定玉器的方法运用到教学中来了。譬如,他让张明华把出土战国玉龙的形象画在黑板上,然后从头、眼、鼻、角、腿、肘、爪、尾、身体扭曲状态及身上的细小装饰线纹等,仔细挖掘其从宏观到微观的各种特征,把它们作为鉴定的观察点。这种鉴定方法在今天已经是共识,但在上世纪90年代初,则可谓是一种新的理念。著名玉器大家杨伯达先生研究古器辨伪时,将以明确的伪古玉作为标准器进行辨伪的方法称为“科学辨伪法”,在这里我们就把以出土古玉作为标准器鉴定玉器的方法叫做“科学鉴定法”,那么,张永昌先生则是当之无愧的“以科学鉴定法鉴定古玉的先行者”。
值得庆幸的是我比扬州班的同学们还有一个偏得,那就是在1993年夏天,张先生作为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到辽宁省博物馆进行一级品鉴定,我作为馆里的工作人员,随同他们工作,虽然只有几天,但我却对先生工作认真求是、作人谦逊坦荡的品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身体不好的张先生,结束一天工作后,领导安排几位专家去酒店用餐,杨震华老师说张先生不舒服,让我给他做一点面条送过去。我敲门进去时,张先生躺在床上,看起来很虚弱,完全不像白天工作时精神饱满的状态。但我来了以后,他似乎又好起来了,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起来。因为辽宁省博物馆收藏的玉器大部分是传世品,鉴定组的几位专家经常会有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如果经过沟通还不能达成共识,张先生就会说:我保留意见。先生给我讲的就是白天有争议的东西,到底应该怎么看,这种吃小灶的机会可谓是天赐良机。
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收获,那就是增强了我在古玉鉴定方面的自信心。聆听张先生一个多月的教导,是我研究古玉的启蒙教育,也为我今后的学习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从扬州学习回来以后,我对玉器学习的兴趣非常浓厚,尽力搜罗所能看到的玉器书籍,说实在的,那时限于条件,能见到的质量好的玉器图录很少,当时最欣赏的一本书是傅忠谟著《古玉精英》。我专门为它准备了一个笔记本,像上课那样一边做文字笔记,一边描绘图样,还不时地要与张先生所讲的课堂笔记对照,经过这样的细致研究,发现有时我的判断标准与书上所标注的年代有冲突,逐渐对书上一些玉器的断代产生了疑惑。这次有机会向先生当面请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先生过目以后,满意地笑着对我说:“你是对的,书上是错的。”先生的肯定,使我对自己的鉴定能力有了自信,开始敢于置疑书本上的内容和权威的观点,这对于我以后在鉴定玉器和学术研究方面的发展都有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