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架秋风扁豆花优美散文

2024-05-16

满架秋风扁豆花优美散文(共2篇)

满架秋风扁豆花优美散文 篇1

“一庭春雨瓢儿菜,满架秋风扁豆花”,是郑板桥眼里的家常。

秋风起,凉意生,秋叶慢慢枯黄,盛夏的热闹成为记忆的影像。仿佛为补偿似的,幽巷人家的栅栏上、树上、院墙上,甚至门楼上、屋顶上,那些藤上花儿竟然盛大开放。花儿满目灿烂,却又有种简单、明朗与宁静。一条幽巷就这样热闹了自然的气息。

这个季节,黄瓜豆角成为配角,最时令的蔬菜除了萝卜、白菜之外,就是扁豆了。门前墙根种的扁豆大概是在初夏时节,扁豆的秧子爬到墙头上,又爬到树上,大有与树一比高低之势,攀援着,向上着。在整个夏季,应和着热烈的阳光与喧嚣,扁豆只是葳蕤地绿着叶子。立秋凉意的风一吹,扁豆仿佛突然间醒过神来,绿叶间便蓬勃出一簇簇、一片片的花。远看,她们并不艳丽,淡淡的粉,淡淡的紫,又多又杂,掩映在并不苍翠的叶片中。近观,花们却大有情趣:一律分裂成两片紫色,一如张开的蝶翅,给豆蔻年华下了最生动的注释,引来蝴蝶蜻蜓和各种不知名的飞虫“嗡嗡”起舞。尤其是在中午时分,扁豆花的香气蒸腾起来,那香里带一点儿涩,像药草的香味,闻着闻着,感觉到人的心一下子静下来。

有了她们,日子都洋溢着一种灵动和灿烂。难怪,汪曾祺先生在《食豆饮水斋闲笔》中写道:暑尽天凉,月色如水,听纺织娘在扁豆架下沙沙振羽,至有情味。在幽巷里走,晨光照亮了整个巷子,每个走过的人都匆匆着身影。孩子们旁若无人地从你的身边走过,吵闹着,欢笑着,好像他们会留一份童年的快乐给你。夕阳余晖涂满巷子的时候,常见些老人很悠闲歇息。他们那么沉静,纷扰的世界好像与他们无关。他们没有顾盼,聊的想的可能还是巷子里的陈年旧事。在回忆里,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美好。有几只懒猫也会蹲坐在边上,歪着脑袋看着。记起清诗人黄树谷写的《咏扁豆羹》诗,其中写到:“带雨繁花重,垂条翠荚增。烹调滋味美,惭似在家僧。谷雨方携子,梅天已发秧。枝枝盘作盖,叶叶暗遮旁。伏日炎风减,秋晨露气凉。”扁豆阔而肥厚,像月牙一样,用其炒菜有一股清香,许多人都喜欢。这普普通通的扁豆可做美食,又可遮阳,普通却能带来不少益处,美不就是在普通的生活中诞生的吗?

据说,在中秋朗月之下,妇女们乞子,在焚香拜月之后会闭着眼睛在篱笆下摸索。如摸到南瓜,就预兆会有男孩,如摸到扁豆,则是女孩。有这么一个秋日,清朝著名藏书家方南塘的夫人看到满架扁豆花开,十分想念在外面游宦多年的他,就给夫君写信。方南塘接到妻子来信后,十分感慨,就写了一首诗,其中写到:“编茅已盖床头漏,扁豆初开屋角花。旧布衣裳新米粥,为谁留滞在天涯。”外边再好,怎么能比得上家的温馨呢?

秋风渐凉,这绿意婆娑的扁豆藤叶和肆意的花儿,将秋天渲染得更加浓烈。扁豆花从八月里一直到十月底。这个季节,幽巷里不少人家前都洋溢着花浓郁的芳香,也悬了不少果蔬,葫芦、丝瓜、石榴、葡萄……这沿路的花开,陪我们走过了多少日子?

满架秋风扁豆花 篇2

时序入冬了,草本的花草大都枯萎而死了。即便是高大的木本乔木,亦大多叶落枝秃、枯瘦嶙峋,瑟缩地站立在寒风中。此时,一簇簇、一丛丛扁豆依旧光鲜地擎在道边,抑或攀在家前院后的篱笆上,偃仰啸歌。当然,少不了几株绽放着金黄色笑脸的野菊相伴,听风、听雨、看云卷云舒。

天冷了,动物的皮毛开始厚密了起来,以御寒越冬。人们也开始着上冬装,当然,那些爱美的姑娘另当别论。谁人还会“十月衣裳未剪裁”呢?大自然真的很奇妙,寒风起兮,在人与动物忙活着如何御寒之时,植物却纷纷“脱我旧时裳”。扁豆似乎与众不同,碧叶青青,一串串扁豆夹迎风而上,枝头尚半妍着浅紫色的花朵,显得格外妩媚而夺目。

记忆之中,我家门前的篱笆墙上缀满了扁豆的藤秧,冬初之时,那些摇缀的藤秧似乎成了避风的港湾,聚满了干枯的黄叶。常有成群的鸡在扁豆藤下,挠着落叶寻食;或侧卧着身子,很风雅地叫喧,得意地炸起羽毛,享受着和煦冬阳的恩泽。另外,那里好像也是麻雀的好去处。成群结队的麻雀“呼啦”一声钻进了扁豆藤里,转瞬之间,又是“呼啦”一声腾空而起,四处飞散,栖落在不远的树上。如此反复,不知它们玩的是什么把戏。我曾用马尾长长的毛发,打成活扣系在一条细麻绳上,挽在扁豆厚密的秧藤之间,企图来捉麻雀,结果却没有一次成功。凄风苦雨中,扁豆花还欢快地开着,紫嫩的豆夹,如婴儿的小手在寒风中抓挠着什么,不畏寒冷,让人心生怜爱。

扁豆始种于春末,至夏日,它便忘乎所以地跑秧子,触手所及之处,都有它袅娜的身姿,很少開花结荚。秋天,方是扁豆开花结荚的黄金时节,一嘟嘟一串串扁豆花犹如一群群蹁跹的彩蝶,栖息在绿枝之上,很是养目。郑板桥有一联日“满架秋风扁豆花”,似乎道出了秋季扁豆花的盛况。扁豆花通常有紫、白两色,紫色的花结紫扁豆,白色的花结白扁豆,花褪去,豆初成,相对而生,或紫或白,成嘟成串,小塔一般,煞是可人。扁豆的藤秧好像从不招虫害,大约是扁豆自身发出的独特气味,那是一种怎样的气味呢?这恐怕只能去问鼻子了,若要落实到文字上,似乎寻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家乡自造一方言“劝”字,是用来形容它的,但有音没字。因扁豆有这种气味,所以我不喜欢鲜吃它。秋后,扁豆成熟时,采摘下来,用大锅煮熟,摊在席上晾晒,扁豆煮熟之后,气味就被蒸掉了不少。儿时,喜欢吃煮熟的扁豆米,糯糯的、粉粉的、香香的,很好吃。扁豆晒干之后,就像刨花一般,又轻又薄,一动便哗啦啦作响。这时,把它装在密封的陶罐里,抑或盛在小竹笼里。三九隆冬,它就会被派上用场了,用水泡发,同粉丝一起炖,若添加上猪肉,那就更妙了。时过境迁,而今我觉得扁豆鲜食也挺好的,切成丝,放上青椒丝清炒,清脆爽口,好像少了些许记忆中扁豆的“劝”味,人的味觉,有时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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