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诗(精选2篇)
花诗 篇1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 我和济华兄做过邻居, 那是在昙华林礼堂东南角楼梯边, 有上下三层厢房, 我住三楼, 他住二楼。那本不是住房, 可能是有演出活动时供演员作准备使用的, 或者是堆放各种用具的, 后来宿舍不够住, 才改为住人, 二楼就给黄济华做了新婚洞房。婚礼上新娘唱了《好一朵茉莉花》, 昙华林里花不少, 可是那时我们都无心细赏, 济华兄也不闻有赏花的诗作。不久, 济华兄调到湖北函授学院, 搬到蛇山南坡, 我去过一次, 风景也很宜人。说是调动, 其实是一种发落, 因为他家庭出身的缘故, 不被信任。我想, 那时, 他也难有赏花吟诗的雅兴吧。此后一别十多年, 他下放洪湖农村, 我去到江西农村, 音讯不通。斗转星移, 1978年我从京山迁到武汉, 家安在华师二附中, 济华兄正在那里任教, 我们又做邻居了。阔别多年, 他遭受的折腾比我多、比我大, 我看他却是面如满月, 且总是带着笑容, 犹如高僧大德, 自然显露着禅意。某一天, 二附中全校运动会开幕式, 我在房间里听到大喇叭传来他作为教师代表致辞, 形容教师们的心情是:“陈重不沉重, 舒畅更舒畅”。陈重是语文老师, 舒畅是物理老师, 是两位深受学生欢迎的大腕。这两句是很好的一副嵌名联, 济华兄此话一出, 就有学生和老师们共鸣并赞许的笑声飘进我的宿舍。说起来, 那个时候, 济华兄本人和他的家庭亟需解决的问题颇有几个, 放到谁的身上都难免心里结疙瘩, 他自然也在努力、在等待, 只是, 他拿得起也放得下, 不为此收起一贯的笑容。不久, 华师中文系领导和老师们高度共识, 请他回到系里担任中国当代文学的教职。他很快进入角色, 取得教学和科研两方面丰实的成绩, 进入到学术人生的黄金阶段。到了九十年代中, 我和几位同事到他家里, 祝贺他“荣退”, 他没有伤感和留恋, 我们看到的是如常的温和笑脸。
退休之后的济华兄, 有了一些我意料不到的创获, 其中最可称羡的是出版了诗集和长篇小说。我辈在中文系讲文学, 往往是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同龄同行熟人中, 写成长篇小说并公开出版的, 很难找到几个。弄文学的人, 知识当然重要, 可趣味则更为可贵。渊博而少情趣者, 讲起文学, 总让人有隔膜之感。满腹诗情的文学家, 一要饮酒, 二要爱花, 济华兄至少占了后一半。陆游曾道:“饮酒得仙陶令达, 爱花欲死杜陵狂。”后一句指的是杜甫《江畔寻花绝句》里“不是爱花即欲死, 只恐花尽老相催”。陆游本人有《园中对酒作》:“伛偻衰翁雪满颠, 爱花耽酒似当年。栽红接白株株活, 坐拥春工大半权。”这种发于天然的爱美之趣, 正是文学艺术的精髓, 济华兄得之矣!
周敦颐说, 菊之爱陶后鲜有, 莲之爱同予何人, 牡丹之爱, 宜乎众矣!话里面流露孤高自诩、藐视众生的傲气。济华兄不然, 他的新作《憨夫百花吟》以三百多首诗咏三百多种花, 既有牡丹、芍药, 也有白菜花、扁豆花。他还把百花吟搬到网上, 与天下爱花者同乐, 每一首诗都引来若干跟帖。花无雅俗之分, 人无文野之别, 但怀赤子之心, 便是可爱之人。
济华兄的夫人晏木兰女士, 名字就是一种花。几十年来与济华兄共渡患难、共享安宁, 济华兄的著述, 都有晏女士的心血和智慧。《百花吟》一书, 她既是策划者, 又是审读者, 与有大功焉。推广而言, 济华的诗与人之可爱, 未尝不是晏女士春工所化也。
错评咏花诗 篇2
有一天,宋代著名的科学家、文学家沈括读了这首诗非常惊讶,带着讥讽的口吻评论道:“既然‘四月芳菲尽’了,怎么还会‘桃花始盛开’呢?大诗人也会写出这样自相矛盾的句子,可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
有一年春夏之交,他到一座山上考察,在四月的天气中,看到了山下众花凋谢,山顶上却是桃花红艳,猛然想到白居易的诗来,这才领悟到是自己错了,同时,也从中发现了高度对季节的影响:由于山上气温低,春季到来要晚于山下。
后来,他又找来白居易的诗读,发现前面有一篇序,序中写道:“(大林寺)山高地深,时节绝晚,于时孟夏月,如正二月天,梨桃始华(花),涧草犹短。人物风候,与平地聚落不同。”沈括读了,感慨道:“都怪我读书不细,经验太少啊!”
也有一次,苏东坡去拜访宰相王安石时,看到王安石的书房案上有一首咏菊的诗。这首诗没有写完,只写了两句:“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
苏东坡心想:“西风”是秋风,“黄花”是菊花,而菊花敢于和秋霜鏖(áo)战,是能耐寒的,说西风“吹落黄花”就已不对了,而且还吹得“满地金”,岂不大错特错?堂堂宰相,怎么会作出这样的诗?于是,他提笔续了两句:秋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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