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遇诗》张九龄

2024-10-15

《感遇诗》张九龄(通用7篇)

《感遇诗》张九龄 篇1

张九龄《感遇》诗浅析

[摘要] 唐代诗人张九龄罢相出荆州以后所作《感遇》十二首,运用托物言志的手法,以芳草美人的意象比兴、寄托。语言清新秀丽,感情沉着冷静。表达了自己追求高尚风格的情操和复杂的情感体验。[关键字]

张九龄

感遇

艺术特色 [正文]

张九龄(678---740)字子寿,唐代开元尚书丞相,韶州曲江人.开元时代贤相之一.后被李林甫排挤出朝.他是一位有胆识有远见的著名政治家、文学家、诗人。他尽耿尽职,秉公守则,直言敢谏,选贤任能,不徇私枉法,不趋炎附势,敢与恶势力作斗争,为开元之志作出了积极贡献。

张九龄早年倍受皇帝宠信,仕途平坦,故所作诗大多为奉和应制之作,词采富艳,情致深婉。后诗人由于忤玄宗意由右丞相贬荆州刺史,仕途的跌宕起伏带给诗人思想感情的起伏变化。因此感慨加深,诗歌风格转趋朴质简劲。政治上的严重挫折,使张九龄深深地陷入思君、忧国、伤世、自哀、自重等复杂的情感体验之中。《感遇》十二首就是在这一时期创作的。

清人沈德潜认为张九龄《感遇》诗的特点为:“感于心,困于遇,犹庄子之寓言也,与感知遇意自别。“[1]。通读张九龄的《感遇》十二首,我们可以发现:在清新简练的语言之下,张九龄的《感遇》十二首有着专一的主题,即表现自己追求的高尚风格。其诗在娓娓叙来的哲理中,所表现出来的感情皆是温柔敦厚、沉着冷静。且诗人能够巧妙的借鉴和运用《诗》、《骚》等古典诗歌中的比兴、寄托的手法来抒发诗人对朝廷现实的愤懑。在诗中,诗人或以美人、游女、飞龙、凤凰喻贤君,表达自己思君、忧国、疾邪、伤世的情感;或以孤鸿、兰桂、丹橘喻自己,倾吐君子洁身自好、进德修业的高尚品德;或以蜉蝣、双翠鸟、燕雀喻小人或庸才,无情的揭露权奸的丑恶嘴脸,借以抒发诗人对群小得志的愤懑。其诗中比兴形象十分脱妥帖,而且善于配置对比,达到了物副其类,人以像分的绝妙效果。给读者留下了深刻而鲜明的印象。

1.以美人、游女、飞龙、凤凰喻贤君,表达诗人思君、忧国、疾邪、伤世的情感。

开元末年,玄宗倦于理政,渐渐沉迷享乐,疏远贤人。张九龄在小人得志的凶险政情下,守正疾邪,刚直敢言,却忤逆了玄宗意,被罢相贬荆州。在《感遇》诗中,诗人表达出了自己思君、忧国、疾邪、伤世的感情。

《感遇》其十:“汉上有游女,求思安可得。袖中一扎书,欲寄双飞翼。冥冥愁不见,耿耿徒碱忆。紫兰秀空溪,皓露夺幽色。馨香岁欲晚,感叹情何极。白云在南山,日暮长太息。”[2]在这首诗中,诗人连用数喻,倾诉了美政难求和命运多蹇的复杂心曲。“汉水求女”之喻,本出自《诗经.周南.汉广》。原诗写的是一位青年男子对少女的倾慕和追求之情。而诗人借此所喻显然是自己那种念主犹马、被逐难归的愁思。“求思安可得”一句,形象的写出了诗人思君,愿得美政的强烈愿望。想要给君主遥寄自己的一份耿耿忠心,却只是“冥冥愁不见”,那么只能以这份耿耿忠心来思念君主了。诗接下来再用一喻“兰花将谢”,写尽了君子见斥于小人以至横遭蒙尘落难的境遇,而这种境遇在诗人冷静沉着的情感下只能“感叹情何极”了。最后两句再用“日暮南山”之喻,最终点明了奸人蔽君主令己徒忧伤的题旨。对此,明人唐汝询有评云:“曲江可谓忠矣,三黜而惓惓焉,其风雅之遗韵邪。”[3] 《感遇》其十是以游女喻贤君,而《感遇》其

八、其九是以美人喻贤君来表达诗人思君求美政的情感。且看《感遇》其九“抱影吟中夜,唯闻此叹息。美人适异方,庭树含幽色。白云愁不见,沧海无双翼。凤凰一朝来,竹花斯可食。”[4]在此诗中,诗人以美人、凤凰喻贤君。诗的前半部分借写美人离居的寂寞来些写自己谪居的孤独,借写男女离合写君臣际遇,表达出了诗人被贬谪后对君主的思念与渴求。后半部分写诗人在绝境中的自信与希望。虽然自己现在他无渡海飞天之翼,但诗人坚信自己也是凤凰可食的竹花,一有机遇就能东山再起。全诗处处流露出诗人的思君之情。

除以美人、游女、凤凰喻贤君外,诗人还以飞龙来喻贤君。《感遇》其十一中就有“但欲附高鸟,安敢攀飞龙。”[5]一句。纵观这几首诗,诗人无论是以美人游女或是以凤凰飞龙喻贤君,表达的都是诗人思君忧国的情怀,且在情感表达的过程中比兴形象选择妥当,感情沉着冷静。

2.以兰桂、孤鸿、丹橘喻自己,倾吐君子洁身自好,进德修业的高尚品德

《感遇》诗是侧重抒发诗人内心情感的诗作。张九龄《感遇》诗中也不无例外的表现了诗人洁身自好、进德修业的高尚品德。

《感遇》其一:“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6]本诗一开始就以高雅的春兰、秋桂相比。兰叶在春天的欣欣向荣和桂花在秋天的皎洁美好的特性都是诗人高洁情操的表现。“皎洁”二字更是精炼简要的点出了秋桂清雅的特征。在诗人笔下,兰桂这两种植物只是适应自然规律为自己的季节增添色彩,并非有意为了博取美人的欣赏,同时也表明了兰桂各自荣而不媚,不求人知的品质。诗的最后两句:“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则是诗人情操的直接表现:君子的洁身自好,进德修业也只是尽他作为一个人的本份而并非借此来博得外界的称誉提拔,以求富贵利达。清人沈德潜也有言曰:“‘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想见句子立品,即昌黎‘不采而佩,于兰伤’意”[7] 再看一首以“丹橘”自喻的诗。《感遇》其七“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得。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8]该诗也是一首托物言志寄寓的诗歌。诗眼“自有岁寒心”是诗人高尚品格的象征。诗的一开头“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其托物喻志之意尤其明显。丹橘经冬犹绿林,究竟是由于独得得地利呢还是出于本性?如果是地利使然就不值得称颂,所以诗人发问道:难道是由于“地气暖”的缘故吗?但诗人肯定的而告诉读者:自有岁寒心。橘树不以岁寒而变节,已值得称颂,结出累累硕果只求贡献于人,更显出品德的高尚。按说这样的嘉树佳果是应该荐之于嘉宾的,然而却为重山深水所阻隔,无奈之余作者只能叹: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委婉深沉。最后诗人以反诘语气收束全诗: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发出了“人们忙于栽培那些桃李树,硬是不要橘树,难道是因为橘树不能遮阴的缘故吗?”这样的反问。这首诗以“橘”自比。用橘“阻深”的命运慨叹自己的政治遭遇。整首诗透出一股愤愤不平之气。

《感遇》十二首中,诗人还以“孤鸿”自喻。如《感遇》其四,诗人就用“孤鸿”自喻,来表达自己不慕荣贵、淡泊名利和决心隐退的情怀。在这些诗中诗人充分运用比兴手法,词意平和温雅,不激不昂。在咏物的背后倾吐出诗人洁身自好的高尚品德。

3.以双翠鸟、蜉蝣、燕雀喻小人或庸才,抒发诗人对群小的愤懑

张九龄初为贤相,但后来被任用奸佞的李林甫,庸懦的牛仙客排挤出朝,所作的《感遇》诗中,以双翠鸟、蜉蝣、燕雀喻小人、庸才无情的揭露了权奸的丑恶嘴脸,借以抒发诗人对群小的愤懑。

《感遇》其四:“孤鸿海上来,池潢不敢顾。侧见双翠鸟,巢在三株树。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美人患服指,高明逼神恶。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9]首先,来看一下诗的写作背景:大约是唐玄宗开元二十四年(公元736年)。李林甫、牛仙客执政后,诗人被贬为荆州刺史,作下了这首诗,两年后诗人就去世了,这首诗该是诗人晚年心境的吐露。显然,诗中暗寓的是自己的际遇或感受。孤鸿是自喻,而双翠鸟则指在朝中窃据高位的李林甫、牛仙客之流。诗的前两句很是耐人寻味:经历过海上的的的惊涛骇浪的孤鸿面对一条小小的护城河却不敢顾,形象的说明了朝廷的险恶超过了自然界的险恶。接下来,诗借的孤鸿所见描写双翠鸟盛气凌人、得意忘形的神态。这形象的写出了李林甫、牛仙客的气焰熏天、不可一世。诗的五、六句,诗人假托孤鸿的嘴,以温厚的口气告诉他的政敌:翡翠鸟站在珍木之巅,难道就不怕猎人们用金弹丸猎取吗?不愤怒也不幸灾乐祸。然后很自然的以“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平静地指出了一条耐人寻味的生活哲理:地位与权势在官场中愈显赫也就愈易成为别人猎取的目标。最后两句“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纯以孤鸿口吻道出,情趣盎然。全诗以孤鸿的口气写出了诗人在政治生活中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和高逸的情怀。在诗中,诗人不仅暗寓出了自己不慕荣贵、淡泊名利和决心隐退的情怀,同时也进一步衬托出了翠鸟们代表的小人们得狭隘、浅薄的品行。

而《感遇》其

四、其六则分别是以“蜉蝣”、“燕雀”来比喻小人或庸才。“嗟尔蜉蝣羽,薨薨亦何为”[10]诗中一开始就道出:鱼所乐的是深池,鸟所栖的是高枝。接下来便是慨叹蜉蝣在短暂的生命中是为了生命。诗用蜉蝣来比喻在朝中为名利所忙碌到最后却不知是为何的小人,表现出了诗人对群小的蔑视。而其六“燕雀感昏旦,檐楹呼匹俦”[11]则用燕雀来比喻奸佞小人,再拿鸿鹄与燕雀相比,进一步衬托出了燕雀所代表的小人的狭隘、浅薄。

分析张九龄《感遇》诗,我们可以发现:诗人运用多种意象来进行比兴、寄托,且语言清新秀丽,感情沉着冷静。因此,我们可以概括出张九龄《感遇》诗有如下艺术特色:

1深于比兴,妙于寄托

张九龄的《感遇》诗在比兴手法的运用上既能秉承《风》、《骚》之旨,又能形成一己的特色。诗中灵活运用美人、游女、凤凰、飞龙喻贤君;用兰桂、丹橘、孤鸿喻自己;用双翠鸟、蜉蝣、燕雀喻小人或庸才,来寄托自己的情感,为读者留下深刻而鲜明的印象。而且在运用的过程中能一一对应地构成对照,使人即目会意,了然于心。因此,清人东方书认为张九龄对比兴手法的运用能够做到:“变通所适,用各有当。”[12] 2.语言清新秀丽,感情沉着冷静

张九龄《感遇》诗的创作是由于困于遇,而感于心,其诗的语言清新秀丽,朴素遒劲,感情沉着冷静。明代胡震亨说张九龄《感遇》诗“含清拔翠,绮绘之中,富神俊于庄严之内”[13]。杜甫也说张九龄的《感遇》诗“诗罢地有余,篇终语清省”[14]在这里,杜甫是说张九龄的诗语言清新简练,诗意言有尽而意无穷,给读者留有驰骋想象和联想的余地,从语言和意境方面给予张九龄极高的评价。[参考文献] [1][7] 清.沈德潜《唐诗别裁》

[2][4][5][6][8][9][10][11] 《全唐诗》卷47-29《感遇》十二首 [3] 明.唐汝询《唐诗解》卷一 [12] 清.东方树《昭昧詹言》卷一 [13] 明.胡震亨《唐音归签》

[14] 唐.杜甫《八哀诗.故右仆射相国张公九龄》

谈《感遇》与《咏怀》诗 篇2

陈子昂阮籍咏怀诗子昂感遇之作,历代论者多以之比于阮嗣宗咏怀诗。唐大历年间的赵儋在为陈子昂撰写的《旌德碑》小字注中,便说“道不可合,运不可谐。遂放言于《感遇》,亦阮公之《咏怀》”。其后之僧皎然,更明确地指出“子昂感遇三十首,出自阮公咏怀”。明时胡应麟也说“四杰,梁、陈也;子昂,阮也”。陈子昂自己也曾有“怅尔咏怀,曾无阮籍之思”。因而,阮陈的渊源关系自是不言而喻。陈诗学阮,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他们生活的环境和哲学思想有相似性。陈子昂生活于武后当政时期,政局混乱恐怖,斗争激烈。这与魏晋易代之时,臣僚名士动辄得咎,少有全者,多有忧生之嗟的境况是相类的。二人皆不得志,受道家思想影响,内心忧苦,又不免有怨时伤世之感和消极求仙的颓靡情绪。因而,在用词上,在思想情绪上,阮陈二人皆有许多相似之处。籍“本有济世志”,史载他“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子昂《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之语,其感情与阮籍之叹何其相似。

但陈阮二人的不同也是显而易见的,陈子昂生活的大唐王朝,自非魏晋时代可比,因而,唐人特有的张扬与自信是魏晋时人所难以比拟的。在魏晋易代之时,统治者内部斗争比较严格地划分为两派,一是与司马氏合作者,一是不与司马氏合作者。在司马氏一手遮天之时,不与合作,自然难以免祸;与其合作,又无异助纣为虐。而司马氏又要逼使士人明确态度。于是,嵇康最终因不合作而丧失性命,七贤之中,大多转变态度而附司马。因此,在阮籍的时代,难以有第三条道路可走。既不愿依附司马氏,又要保全性命的阮籍,就必然处于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进退失据,上下无依。

在哲学思想上,阮籍是把名教与自然严格对立起来的,在《达庄论》中,他主张崇尚自然,认为人的形体和精神,都是由自然而生。在《大人先生传》中,他严厉抨击礼法制度,至于“君立而虐兴,臣设而贼生。坐制礼法,束缚下民,欺愚诳拙,藏智自神。强者睽眠而凌暴,弱者憔悴而事人。假廉而成贪,内险外仁。”“汝君子之礼法,诚天下助残贼,乱危死亡之术耳。”因而,身在司马朝的阮籍,不可能像向秀、郭象那样因主张名教本于自然,从而身处庙堂而心安理得。他内心总是充满忧苦,不知路之所在。“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这正是他内心矛盾痛苦无处发泄,无处诉说的表现。其咏怀诗之特点,为人所共知的还是如钟嵘所说的“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厥旨渊放,归趣难求”。及如李善所评:“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读阮籍咏怀诗,总让人感觉其中有某种若有若无的情绪,某种欲说还休的感慨。遮遮掩掩,虚虚实实。情感复杂,而底气不足,缺少曹刘诗中的那种慷慨激昂之气。

处于大唐王朝的陈子昂,与阮籍的生活时代有了很大的不同。尽管当时政局动荡,气氛恐怖,但斗争的双方主要是武则天与唐氏宗族及朝廷勋旧。一般的朝臣,对于忠李还是忠武并不特别在意。武后称帝,又本是顺理成章,自然过渡,无须彻底换血,大杀臣僚。因而臣下只要不让武后感到有反心,一般都能免于祸害。武后信佛,曾禁天下杀生,但对吃了人家的羊肉又告密求媚的补阙杜肃,仍是毫不客气,竟当廷出示杜肃的上表,加以讥讽。可见武后对于巩固自己统治没有价值的告密行为也是非常反感的。告密者欲得逞,便“大抵所告皆以扬州为名”。

武则天作为一代女皇,既深受太宗贞观之风的浸濡,又受着大唐特殊环境的影响,其气量也有非等闲人可比的一面。她也需要忠于她的骨鲠之臣以巩固天下,因而对于真正的人才,也是求之若渴。重用奸臣酷吏,不过是她夺取和巩固自己统治的手段而已。尽管有杀戮,有恐怖,但人心向上,社会从未停止向前发展,这与阮籍时代,人人自危,颓靡之风漫于天下是不可等同相观的。

陈子昂作为一个庶族地主出身的知识分子,自然不大可能参与当时的政权之争。其相对宽容的思想意识和时人对于政局的一般态度也使他对于武后称帝不以为怪。加上武后对他有知遇之恩,因而,他忠于武后是很自然的。子昂入仕不久,朝中即发生一系列大事,武后为达到专权的目的,在不到两月的时间内,废中宗、置睿宗于别殿、立武氏七庙、杀故太子贤。老臣裴炎以命力争,徐敬业于扬州起兵反叛。裴炎被定罪后,“文武间证炎不反者甚众”,然多受牵连,名将程务挺亦因此得罪,“即军中斩之,籍没其家”,朝野震动。子昂对裴程之冤应该是有自己的看法的,但他在《谏刑书》《谏用刑书》中只提徐敬业等乃“凶乱之贼,叛逆之臣”,认为对他们的镇压是“顺天行诛”。对裴炎和程务挺之冤,殊未提及。甚至有笼统地将他们与徐敬业等同之嫌。观子昂两次上书,盛赞武后,反对滥施刑罚,态度不可谓不鲜明,见解不可谓不深刻,体现了他对百姓的同情,对武后统治的忧虑。但他对阻挠武后称帝者,即便其确有冤情,也不加申诉。正反映了他忠于武后,同时又希望武后能像真正的明君一样,擢拔贤才,慎用刑罚,安抚百姓的心理。他拥戴武后,是真心实意的,少有违心的成分。

陈子昂的家庭,有儒家传统而又杂有黄老、阴阳、豪侠等各家思想。其父曾考取功名最后却“山栖绝谷,放息人事”。陈子昂也深受儒道侠诸家思想的影响,曾结方外十友,“晚好黄老之言,尤耽昧易象”。子昂时的道家,已与阮籍时的道家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向秀、郭象、葛洪、陶弘景等人的改造之下,道家思想转而成了为世家大族服务的工具。葛洪在其《抱朴子·明本篇》中就说:“道者,儒之本也;儒者,道之末也”。并且曾说过“道家之言,高则高矣;用之则弊,辽落迂阔。”晋时,王康琚甚而有了“大隐隐朝市,小隐隐江海”之语。道家思想的泛化和入世之论,使士人在官和隐之间找到了平衡点。子昂的隐逸思想,也是以经世为核心。因而,在能看到希望时,他积极入世,为则天出谋划策,不遗余力。在对前途绝望时,便欲退隐山林。因此,他没有如阮籍那样尖锐的内心矛盾,没有不敢说的话,可以走一条不问政事的道路,尽管走这条路有违他的本意,常使他感到很痛苦。

表现在诗中,子昂的感情常常是单纯的,其诗句则大多质直,不加掩饰。尤其是在仕途失意之时,其诗常表现为一种大悲痛、大绝望。有时又直接拷问天人之际,探索大化之道。将空前绝后的失落与悲伤融于对万物无穷循环的追问之中。其评议时局的诗,则写得犹如奏议一般,直奔主题,没有多少婉曲和掩饰。因而他的诗,有一种特有的刚直之气,风骨骏朗。当然,同时也往往使得他的诗缺少一些诗味,过于直白,甚至有說教之感。

参考文献:

[1]马国军.论陈子昂《感遇》诗对阮籍《咏怀》诗的继承与革新.川北教育学院学报,1997,(2).

[2]吴在庆.陈子昂《感遇诗》成因漫议.云南教育学院学报,1995,(4).

感遇张九龄赏析 篇3

其一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译文:

春天的兰草葱郁繁茂,秋天的桂花皎洁净洁。欣欣向荣充满着生机,各自适应美好的季节。谁知道那些林中隐士,闻到芳香深加爱悦。花木的芬芳出于本性,何求于美人赏识攀折。

其二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

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

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

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

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

译文:

江南一带生长的丹橘,经过寒冬还绿叶葱茏。哪里是因为地气温暖,全凭自己有耐寒本性。本可以献给贵客嘉宾,无奈阻隔着崇山峻岭。命运决定了这种遭遇,循环的道理难以追寻。世人只是说栽植桃李,难道丹橘就不能遮阴?

评点:

唐开元末年,玄宗沉迷声色,荒废朝政,贬黜张九龄,宠信口蜜腹剑的李林甫与只会溜须拍马的牛仙客。牛、李结成党羽,专揽朝政,排除异己,致使朝政愈加腐败。张九龄对此甚为不满,便以比兴手法,托物寓意,写下感情朴素真挚的《感遇十二首》

这里的第一首即《感遇十二首》中的第一首,是一首哲理诗,是诗人被贬为荆州长史后所写。

诗一开头,用工整的偶句,突现了兰草、桂花这两种植物的高洁性情。由‘葳蕤’二字,可见兰草逢春萌发的勃勃生机;由‘皎洁’二字,可见桂花遇秋吐蕊的湛湛风华。接下来,‘欣欣此生意’一句总起来说,兰、桂都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自尔为佳节’又分开来说,一个‘自’字,除指出兰、桂均能应时节而绽放外,还表明了它们虽繁盛却不谄媚、不求人知的高尚品质,对下文的‘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进行了铺垫。

诗的前面四句只写兰桂而未写人,第五句,诗人则用‘谁知’陡然一转,自然地引出了深居山林的美人,他就是那些兰心桂质的隐逸之士。美人因嗅到兰、桂的芬芳,对兰、桂产生了倾慕之情。诗由写人到不写人,是一个急转,诗情也为之一荡。

结尾两句,诗人又用‘何求’二字将笔锋一转。山中美人既然爱兰、桂的芬芳,那么,兰、桂如有心,应该十分愿意被美人折取赏玩。但诗人却没有这样写下去,而是另辟新意:兰草迎春而绽放,桂花逢秋而吐蕊,这是兰、桂的本性,而不是为了获得美人的攀折赏玩。可以明显地看出,诗人以兰、桂‘不求美人折’来譬喻贤德君子的洁身自爱:君子修身养性,只不过是他品性使然,而不是借此来获得外界的赞誉提拔。整首诗的主旨,至此才道出。

整首诗结构紧密、语尽意深,托物寓意,寓理于咏,令读者丝毫感觉不到说教的突兀。

《感遇十二首》中的第二首也依然是托物言志,借歌颂丹橘表达诗人遭受排挤的愤懑心情和坚贞不屈的节操。看到本诗,人们很容易想起屈原的.《橘颂》。本诗开篇便说“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其托物言志之意非常明显。在南国,深秋时多数树木的叶片都会枯黄凋零,更别说能经受寒冬的摧残。可是,丹橘却能‘经冬犹绿林’。句中一个‘犹’字,饱含着诗人的赞美之情。那么,丹橘经冬犹绿,到底是因为独特的地理优势,还是本性使然呢?若是地理优势造成,也就不值得赞叹了。因此诗人先用反问句‘岂伊地气暖’一‘纵’,有用肯定句‘自有岁寒心’-‘收’,令诗情跌宕起伏,独具韵味。在古代诗文中,‘岁寒心’多指松柏。诗人在此赞颂丹橘与松柏一样具有忍受严寒的节操,是别有一番深意。

《橘柚垂华实》是汉代《古诗》中的一篇,其中一句‘委身玉盘中,历年冀见食’,以桔柚的遭遇抒发了诗人不被世用的愤慨。而本诗中的‘可以荐嘉客’,就是‘冀见食’之意。丹橘经冬而不凋,不因严寒而改变节操,已经是很值得赞美;它结出丰硕的果实,只想贡献给他人,更可见它的品德高尚。按理说,如此优良的树木,果实是应当向嘉宾推荐的,无奈却被重山深水无情地阻隔了!一句‘奈何阻重深’,使人仿佛听到了诗人无奈的叹息声。

而‘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两句,明确吐露了诗人托物言志之意:无论是丹橘还是人,其遭遇好坏与命运相关。而命运好坏的缘由则像循环往复的自然之理那样,无法探究。这两句诗委婉幽深,饱含着诗人复杂的感情。

在末尾,诗人用反问语气结束全诗:世人只说栽种桃李,莫非橘树就无法遮阴、没有功用吗?在诗的前半部分,诗人已写明橘树绿茵耐寒,果实甘美,但它的命运却又如此多舛,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在《韩非子.外储说左下》中有这样一个寓言:阳虎对赵简主说,他曾经亲自培养了一批人才,然而当他有危难的时候,这批人才却都不帮他。因此阳虎慨叹道“虎不善树人。’赵简主说“树桔柚者,食之则甘,嗅之则香;树枳棘者,成而刺人。故君子慎所树。”只栽种桃李而不栽种桔柚,此类‘君子’,总不能算作‘慎所树’吧!

感遇张九龄之四 篇4

感遇四首张九龄之四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

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

可以荐嘉宾,奈何阻重深。

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

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江南丹橘的郁郁葱葱、四季常青的`景象跃然纸上。一个“犹”字更显丹橘的难能可贵之处,然而这种四季常青是不是因为“地气暖”的原因呢?诗人立即指出原因“自有岁寒心”!

由此可观之,这是由于丹橘本身的品质所决定的,而与地气无关。前四句娓娓道来,指出了丹橘的高贵品质——临寒不畏。如此高贵的丹橘本来打算“荐嘉宾”,怎奈何“阻重深”,不免让人生出可惜之感。

面对这种无奈,诗人慨叹其原因,每个事物的命运不同,因果循环的道理深奥难寻,无奈之中吐出一种悲凉感。但是诗人却又有一种愤愤不平之感,“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为什么只知道栽种桃李,丹橘就不能遮阴吗?诗人以丹橘自喻,本想一展抱负,怎奈何因果循环扑朔迷离,让人唏嘘不已。最后两句似乎有挑战命运之意,欲突破成规一展宏图。最后一问让人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丹橘怎会不能遮阴呢?

茫然间,诗人也许会想起自己的诗句“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丹橘的高贵有怎能敌过别人的指责、神明的厌恶呢?由此一想,可见诗人的愤懑何其之深,就算是“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的人生至理亦不能使诗人感到宁静。一腔热血,只待来年伴着尘土,化作自然了!

感遇张九龄其一赏析 篇5

此诗当作于公元8(元和元年)秋,王叔文遇害之后。感遇二首张九龄其一赏析,我们来看看下文的介绍。

文章摘要:

张九龄

兰叶春葳蕤, 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 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 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 何求美人折?

赏析

九龄遭谗贬谪后所作的《感遇》诗十二首,朴素遒劲,寄慨遥深。此为第一首,诗以比兴手法,抒发了诗人孤芳自赏,不求人知的情感。

诗一开始,用整齐的偶句,突出了两种高雅的植物──春兰与秋桂。屈原《九歌·礼魂》中,有“春兰与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句。张九龄是广东曲江人,其地多桂,即景生情,就地取材,把秋菊换成了秋桂,师古而不泥古。兰桂对举,兰举其叶,桂举其花,这是由于对偶句的关系,互文以见义,其实是各各兼包花叶,概指全株。兰用葳蕤来形容,具有茂盛而兼纷披的意思,“葳蕤”两字点出兰草迎春勃发,具有无限的生机。桂用皎洁来形容,桂叶深绿,桂花嫩黄,相映之下,自然有皎明洁净的感觉。“皎洁”两字,精炼简要地点出了秋桂清雅的特征。

兰桂两句分写之后,用“欣欣此生意”一句一统,不论葳蕤也好,皎洁也好,都表现出欣欣向荣的生命活力。第四句“自尔为佳节”又由统而分。“佳节”回应起笔两句中的春、秋,说明兰桂都各自在适当的季节而显示它们或葳蕤或皎洁的生命特点。(“自”当“各自”解,“尔”当“如此”解,即代表“葳蕤”和“皎洁”。)这里一个“自”字,不但指兰桂各自适应佳节的特性,而且还表明了兰桂各自荣而不媚,不求人知的品质,替下文的“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作了伏笔。

起首四句,单写兰桂而不写人,但第五句却用“谁知”突然一转,引出了居住于山林之中的美人,即那些引兰桂风致为同调的隐逸之士。“谁知”两字对兰桂来说,大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感觉。美人由于闻到了兰桂的芬香,因而发生了爱慕之情。“坐”,犹深也,殊也。表示爱慕之深。诗从无人到有人,是一个突转,诗情也因之而起波澜。“闻风”二字本于《孟子·尽心篇》,其中说:“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张九龄就把这章中的“闻风”毫不费力地拉来用了,用得这样恰如其分,用得这样自然,用得这样使读者毫不觉得他在用典故,这也是值得一提的。

最后二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何求”又作一转折。林栖者既然闻风相悦,那末,兰桂若有知觉,应该很乐意接受美人折花欣赏了。然而诗却不顺此理而下,忽开新意。兰逢春而葳蕤,桂遇秋而皎洁,这是它们的本性,而并非为了博得美人的`折取欣赏。很清楚,诗人以此来比喻贤人君子的洁身自好,进德修业,也只是尽他作为一个人的本份,而并非借此来博得外界的称誉提拔,以求富贵利达。全诗的主旨,到此方才点明;而文章脉络也一贯到底。上文的“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与这里的“草木有本心”互为照应;上文的“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又与“美人折”同意相见。这最后十个字,总结上文,滴水不漏。

古体诗而只写八句,算是短小的了,而张九龄在寥寥短章中,狮子搏兔,也用全力。诗前二句是起,三四句是承,五六句是转,七八句是合,结构严谨。而且做到了意尽词尽,无一字落空。表现形式上,运用了比兴手法,词意和平温雅,不激不昂,使读者毫不觉得在咏物的背后,讲着高雅的生活哲理。(沈熙乾)

烧火叫!我要找的是那个只对我好的人。张九龄《感遇十二首(其一)》思念,是心底一种说不出的痛...... 。瞭望群峦矮,魅松舞;红尘一梦醉千年,寂寞一世歌相伴。望着路边成荫的树木花草,屋前嬉戏的垂髻孩童,塘里划过的白羽鹅鸭。后者只是也只能是一个梦,一种奢望!天空晴朗了,日子在眼前蹒跚踱步,过去的会成为历史,现在的正按照约定的旋律行进,将来的凄迷如风中的雨,唯一让我久久不敢忘却的,是房间里音符化身的精灵,它将陪伴着我走过人生的每一段路程,他们将卸下我的疲惫,陪同如我一般安静的文字,笑看世间风雨。

作者介绍

作者

柳宗元(773年-8),字子厚,唐代河东(今山西省永济市)人,代宗大历八年(773年)出生于京城长安,宪宗元和十四年(819年)客死于柳州。著名作品有《永州八记》等六百多篇文章,经后人辑为三十卷,名为《柳子厚集》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和散文家,与韩愈,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韩被称为唐宋八大家。祖籍河东(今山西永济)人。汉族。代宗大历八年(773)出生于京都长安(今陕西西安)。与韩愈共同倡导唐代古文运动,并称韩柳。刘禹锡与之并称“刘柳”。王维、孟浩然、韦应物与之并称“王孟韦柳”。世称柳河东或柳柳州。

柳宗元出身于官宦家庭,少有才名,早有大志。早年为考进士,文以辞采华丽为工。贞元九年(793)中进士,十四年登博学鸿词科,授集贤殿正字。一度为蓝田尉,后入朝为官,积极参与王叔文集团政治革新,迁礼部员外郎。公元8(永贞元年)九月,革新失败,贬邵州刺史,十一月加贬永州(今湖南零陵)司马。公元8(元和十年)春回京师,又出为柳州刺史(所以称柳柳州),政绩卓著。公元819年11月28日(宪宗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初八)卒于柳州任所。

感遇其一张九龄的意思 篇6

让我们忙里偷闲,重读一下我们学过的《唐诗三百首》。本篇是复习,详细内容可点击文章底部的“阅读全文”。

大家都知道,张九龄的这首诗采用了比兴的手法,歌颂春兰、秋桂,从而抒发诗人的情怀。

然而楚子从来没有读过一篇文章,思考过春兰和秋桂有什么特点。

兰与桂的第一个特点,是值得夸耀的,那就是兰与桂都特别香。这就是中国诗人最推崇的人格。

第二个特点,就有点遗憾了,春天里来百花香,兰叶是最不起眼的;秋天里来瓜果熟,桂花是最细微的。张九龄有一种失落感,有一种被忽略的痛苦。

尽管张九龄是大唐宰相,可是出生于广东边远的地方,不是可值得夸耀的贵族。因此,无论他多么“香”,仍然避免不了被忽略、乃至被遗弃的命运。

这才是这首诗的“眼”。

张九龄是一个十分儒雅的人,每次上朝的时候,手里的笏不是随随便便一拿,而是做一个精致的手工包包装着。唐玄宗喜欢他的时候,夸他有着“九龄风度”。

但是,最后还是找了个不靠谱的理由,贬谪了他。

有人说,这首诗的比兴,是化用了屈原“春兰与秋菊”之句,是用典,因为张九龄是广东人,不了解菊花,才将菊花改成了桂花。

真扯!张宰相在长安做官那么多年,不知道菊花?

要的就是兰花与桂花的奇香扑鼻,那是人格,是操守;要的就是兰叶与桂花的不起眼,那是人生,是际遇。

明白了吗?要的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看不见我,但是这不妨碍我把日子过得跟节日一样啊。

只有这样理解,“草木”两个字的意味才能凸显出来。我本来就是野生的“草木”,不是你皇家花园里的奇葩。但是,我有着我的节操、我的人格。至于你赏不赏识,你看着办吧。

张九龄《感遇》赏析及试题 篇7

【年代】:唐

【作者】:张九龄

——《感遇十二首》(其七)【内容】

江南有丹橘, 经冬犹绿林。

岂伊地气暖, 自有岁寒心。

可以荐嘉客, 奈何阻重深!

运命唯所遇, 循环不可寻。

徒言树桃李, 此木岂无阴?

【赏析】:

读着张九龄这首歌颂丹橘的诗,很容易想到屈原的《橘颂》。屈原生于南国,橘树也生于南国,他的那篇《橘颂》一开头就说:“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其托物喻志之意,灼然可见。张九龄也是南方人,而他的谪居地荆州的治所江陵(即楚国的郢都),本来是著名的产橘区。他的这首诗一开头就说:“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其托物喻志之意,尤其明显。屈原的名句告诉我们:“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可见即使在南国,一到深秋,一般树木也难免摇落,又哪能经得住严冬的摧残?而丹橘呢,却“经冬犹绿林”。一个“犹”字,充满了赞颂之意。

丹橘经冬犹绿,究竟是由于独得地利呢?还是出乎本性?如果是地利使然,也就不值得赞颂。所以张九龄发问道:难道是由于“地气暖”的缘故吗?先以反诘语一“纵”,又以肯定语“自有岁寒心”一“收”,跌宕生姿,富有波澜。“岁寒心”,一般是讲松柏的。《论语·子罕》:“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刘桢《赠从弟》:“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张九龄特地要赞美丹橘和松柏一样具有耐寒的节操,是含有深意的。

汉代《古诗》有一篇《橘柚垂华实》,诗中说橘柚“委身玉盘中,历年冀见食”,表达了作者不为世用的愤懑。张九龄所说的“可以荐嘉客”,也就是“冀见食”的意思。“经冬犹绿林”,不以岁寒而变节,已值得赞颂;结出累累硕果,只求贡献于人,更显出品德的高尚。按说,这样的.嘉树佳果是应该荐之于嘉宾的,然而却为重山深水所阻隔,为之奈何!读“奈何阻重深”一句,如闻慨叹之声。

丹橘的命运、遭遇,在心中久久萦回,张九龄思绪难平,终于想到了命运问题:“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看来运命的好坏,是由于遭遇的不同,而其中的道理,如周而复始的自然之理一样,是无法追究的。这两句诗感情很复杂,看似无可奈何的自遣之词,又似有难言的隐衷,委婉深沉。最后张九龄以反诘语气收束全诗:“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人家只忙于栽培那些桃树和李树,硬是不要橘树,难道橘树不能遮阴,没有用处吗?在前面,已写了它有“经冬犹绿林”的美荫,又有“可以荐嘉客”的佳实,而“所遇”如此,这到底为什么?《韩非子·外储说左下》里讲了一个寓言故事:

阳虎对赵简主说,他曾亲手培植一批人才,但他遇到危难时,他们都不帮助他。

因而感叹道:“虎不善树人。”赵简主道:“树橘柚者,食之则甘,嗅之则香;树枳棘者,成而刺人。故君子慎所树。”

只树桃李而偏偏排除橘柚,这样的“君子”,总不能说“慎所树”吧!

杜甫在《八哀·故右仆射相国张公九龄》一诗中称赞张九龄“诗罢地有余,篇终语清省。”后一句,是说他的诗语言清新而简练;前一句,是说他的诗意余象外,给读者留有驰骋想象和联想的余地。读这首诗我们不就很自然地联想到当时朝政的昏暗和张九龄坎坷的身世吗!这首诗平淡而浑成,短短的篇章中,时时用发问的句子,具有正反起伏之势,而诗的语气却是温雅醇厚,愤怒也罢,哀伤也罢,总不着痕迹,不露圭角,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是一种修行境界在打坐中感受到(幽人归独卧,滞虑洗孤清.)淡泊明智(持此谢高鸟,因之传远情。)宁静致远(日夕怀空意,人谁感至精?)这种心如虚空唯一至精的感受谁能知道呢(飞沈理自隔,何所慰吾诚?)对自己还没有达道的功夫的谦虚还是经常有一点心乱(飞沈理自隔)想更上一个境界一念不生是谓诚(何所慰吾诚?)

诗一开始就将孤鸿与大海对比。沧海是这样的大,鸿雁是这样的小,这已经衬托出人在宇宙之间是何等的渺小了。何况这是一只离群索处的孤雁,海愈见其大,雁愈见其小,相形之下,更突出了它的孤单寥落。可见“孤鸿海上来”这五个字,并非平淡写来,其中渗透了张九龄的情感。第二句“池潢不敢顾”,突然一折,为下文开出局面。这只孤鸿经历过大海的惊涛骇浪,何至见到区区城墙外的护城河水,也不敢回顾一下呢?这里是象征张九龄在人海中由于经历风浪太多,而格外有所警惕,同时也反衬出下文的双翠鸟,恍如燕巢幕上自以为安乐,而不知烈火就将焚烧到它们。

而且,这一只孤鸿连双翠鸟也不敢正面去看一眼呢!“侧见”两字显出李林甫、牛仙客的气焰熏天,不可一世。他们窃据高位,就象一对身披翠色羽毛的翠鸟,高高营巢在神话中所说的珍贵的三珠树上。可是,不要太得意了!你们闪光的羽毛这样显眼,难道就不怕猎人们用金弹丸来猎取吗?“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这两句,张九龄假托孤鸿的嘴,以温厚的口气,对他的政敌提出了诚恳的劝告。不愤怒,也不幸灾乐祸,这是正统儒家的修养,也就是所谓温柔敦厚的诗教。然后很自然地以“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这两句,点出了全诗的主题思想,忠告他的政敌:才华和锋芒的外露,就怕别人将以你为猎取的对象;窃据高明的地位,就怕别人不能容忍而对你厌恶。这里“高明”两字是暗用《左传》中“高明之家,鬼瞰其室”的典故,但用得很浑成,使读者不觉其用典,即便不知原典,也无妨于对诗句的欣赏。

忠告双翠鸟的话,一共四句,前两句代它们担忧,后两句正面提出他那个时代的处世真谛。然则,孤鸿自己将采取怎样的态度呢?它既不重返海面,也不留连池潢,它将没入于苍茫无际的太空之中,猎人们虽然渴想猎取它,可是又将从何处去猎取它呢?“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纯以鸿雁口吻道出,情趣盎然。全诗就在苍茫幽渺的情调中结束。

感遇

唐·张九龄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注解】:

1、葳蕤:枝叶茂盛而纷披。 2、坐:因而。 3、本心:天性。

8、诗中塑造了兰、桂怎样的形象?请简要分析(6分)?

9、这首诗整体上运用了什么手法?抒发了什么情感?(5分)?

试题答案:

8、塑造了枝叶繁茂、花蕊 皎洁(2分)、生机勃勃、欣欣向荣(2分),想起随风飘散的兰桂形象(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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