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精选8篇)
吃人 篇1
主持人语:
2013年5月, 国内发生了多起电梯安全事故, 导致5人死于非命。电梯本身存在的安全隐患没有被及时排除, 成为了事故发生的重要原因。其实不仅是电梯, 各种设备在给人们生产生活带来快捷方便的同时, 也随时可能成为“伤人的凶器”。那么, 我们应如何避免类似“夺命电梯”这类设备“吃人”现象的再次发生?如何让包括电梯在内的各种设备成为人们的“帮手”, 而不是“凶手”?本期就让我们来谈一谈如何避免设备“吃人”。
吃人 篇2
有风吹过,惊起满天乌鸦,乌鸦的哀鸣叫起了满坡的荒凉。
杨光宗拿着那张小小的棱角已经磨花了的地图站在中央,其它四个人则紧紧围着他站成了一个半圆。
“听着,我们现在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手机也没有任何信号,但是大家不要慌,我们还有充足的粮食,露营的工具也完好无缺,只要大家保持足够的耐心和镇定,我们会走出这个鬼地方的!”
杨光宗的脸色很严肃,显然在这只五人探险队里他扮演的是领导的角色。
杨光宗的妻子若兰紧紧地贴在他的身旁不住地点着头,即显示出了对丈夫的依赖也表现出来了对他的信任。
小蝶则是一脸苦相,嘴上报怨着说:“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来。”
剩下的两名男子则显得轻松得多,身体健壮的夏松耳朵里塞着耳塞,MP3里放着喧嚣的摇滚乐,头还跟着不住地扭动显然没把杨光宗的话当一回事。而另一名叫罗强的青年则干脆不耐烦地打断了杨光宗的说话道:“哎,我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啊,大家出来玩不就想寻个刺激嘛,你看,现在多刺激啊!”
罗强环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听着,我们最明智的方法就是迅速爬上山头,然后在晚上从山顶上向下看,寻找什么地方有灯火的存在,要知道,找到灯火就说明找到人家了,这样我们才有活路。”
罗强的一席话说得众人眉开眼笑,这的确是最有效的办法了。于是一行五人背着包裹迅速向山顶爬去,在他们周围是越来越深邃的黑夜。
由于背着不少包袱加上地势陡峭所以一行人走得很慢,而让大家没想到是最先爬上山顶的居然是纤弱的小蝶。
“哇,快看啊,快看啊,山那边有灯火哎!”刚爬到山顶站稳没多久的小蝶突然就大声叫了起来,她双脚不停地跳着以此来表达她内的激动之情。
“是吗,那太好了。”闻言大伙都加快了脚步一脸欣喜地赶到了小蝶的身边。
顺着小蝶指的方向大家果然看见了对面山脚下零星散落的几盏灯火,从灯火的分布情况来看,那里应该是一个小村庄,但这已足以让大家欢呼雀跃好一阵子了。大家相信在当地居民的帮助下他们很快便能走出山去了。
“好的,还等什么,大家打起精神来,现在就向那个小村子出发吧!”杨光宗向众人挥着手喊道。
奔波的疲累和久久的迷茫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大家都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也许在这些探险爱好者心中,兴奋的不仅仅是找到了走出深山的希望,还有的便是对这个隐藏于神秘深山中的村落的好奇。
一失踪谜案敲开通灵侦探社门的是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太太,她在一名中年男子的搀扶下颤微微地来到了陆羽探长的面前。
“快请坐,老太太。”助手魏明迎上前将一个软垫椅挪到了老人的身后热情地招呼道。和所有门做生意的一样,顾客就是上帝,陆羽开的这家私家侦探社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有什么事吗,朱太太?”陆羽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位老太太,她是落霞市有名的富妇人。
“我想让你帮忙找我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朱太太一脸担忧地说道。
“嗯,你能把事情说得更详细一点吗?是失踪了还是怎么一回事?”陆羽问道。
“失踪了。”朱太太的语速很慢,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表情很痛苦。
“失踪,你把事情经过讲一下吗?他们失踪的时间大概是多久?失踪前有什么异样反应都给讲出来好吗?”陆羽很仔细地问道。
“他们一周前说要和几个什么友出去旅行探险,之前说好的每天要打个电话回来给我报平安,一开始每天我都还能收到他们的电话可是从前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他们的音讯了,我好担心啊,这两天吃不下睡不好,我怀疑他们是失踪了还是遇上什么困难了。”说到这里,朱太太的表情显得激动起来,她那一头白发跟着身体一起颤动不止,血管突出的瘦手在那已被皱纹挤压得深陷的眼角边抹起泪花来。她抬起眼来对着陆羽垦求道:“陆探长,我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侦探,你能帮我把儿子找回来吗?多少钱我都给得起,你想要什么报答竟管开口就行了。”
陆羽知道这时应该先让朱太太的情绪稳定下来,于是故意换上一轻松的表情说道:“放心,这件事情我想不算太麻烦,我很快就会帮你把儿子找回来的,请您相信我,你儿子出去旅行是结伴前行的,一般不会遇到什么问题,也许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有点偏僻,手机没有信号而已,朱太太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保重身子才是。”
朱太太没有再说话,只是不住地点着头。
这时朱太太旁边的那名中年男子开口说话了。
“我哥是和几个网上结识的驴友一起出去旅行探险的,我担心的是他结识的朋友里面有坏人。”
陆羽看着中年男子说道:“你是朱太太的小儿子对吧!”
“是的,我叫杨耀祖,我哥叫杨光宗。”中年男子回答道。
“你哥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陆羽问。
“我哥以前也会出去旅行的每次走之前他都叫我好好照顾母亲,这次也一样。”杨耀祖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哥和你嫂子是去什么地方旅行探险去了?”陆羽又问道。
“我知道,前两天他们打电话来说是在西部的一个边垂小镇上,叫苦阳镇,之后就没了音讯了。”朱太太突然插话回答道。
陆羽点了点头把一颗巧克力豆放入嘴里陷入了沉思中。
“好的,朱太太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到你儿子和儿媳妇的,现在你先回家去歇着吧,我和我助手魏明做好准备工作了就即刻上路。”陆羽说道。
朱太太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把一张签好的支票放到了陆羽的面前然后在杨耀祖的搀扶下又颤微微地离开了。
从小蝶她们走进这个村庄起大家便感觉到了一些异样,但是究竟异常在什么地方大家却一时说不上来,但毕竟是喜欢探险的人,一些新鲜的事反倒能刺激起大家的好奇心,就拿小蝶来说吧,她就很享受这种兴奋中带着几丝不安的感觉。
由于夜色太浓的缘故,大家只能借着手电那微弱的光亮照着前行,路上杂草丛生,也许这里本来就不是一条路只是被大家蛮横地踩出来的吧,这让小蝶想起了鲁迅先生说过的那句名言: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村庄里原有的几盏灯火都熄灭了,但是还有一户人家亮着光,从那漫射出来的光的线条来看,那应该是烛火而不是灯光。
“嘿,看来这个村子是特意派了代表来迎接我们的到来呢!”罗强试着说笑让大家轻松一下,而事实上他的话也的确迎来了一阵微微的笑声。
“深更半夜,荒郊野邻,未知的村庄,这真是太酷了,我保证我们这辈子不再会有这种独特的经历了。”夏松用手摸着他那很别致的发型--阿福头。语气中充满了兴奋。
杨光宗一如既往的冷静,他拉下脸冲身后的人说道:“大家都小声一点,村里的人应该都睡了,我们直接去那户亮着灯的人家里面求助。”
其他四人都没有表示抗议点头默认了。
借着微弱的手电光芒,大家能隐约辩别出村里的房舍都是一些毛坯房,而且建得很不规范,东边一间西边一幢的。
“唷,什么破地方!”罗强情不自禁地感慨道,脸上的表情满是嫌弃。
杨光宗迅速回过来瞪了罗强一眼像是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但罗强则不屑地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快要走近那户亮着火光的人家时,小蝶一行五人却呆住了,因为在那间矮矮的土坯房门口分明站着一个人影。
五人前进的速度警觉性地放慢了。
而随着距离的移近,那个人影的脸庞也渐渐清析起来,那是一名留着络腮胡的体魄健壮的中年男子,很宽阔的鼻子上面是一双有神的眼睛,他的皮肤很粗犷虽然个头不高但看上去却总让人心中生出几分别样的害怕。
“欢迎你们来到无人山庄。”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低沉而雄浑,穿透了夜的深邃。
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可能是山间阴凉的天气,也可能是这名男子略显阴暗的声音,但小蝶认为真正让她刚才莫名害怕的则是这个山村的名子--无人山庄。明明有人居住怎么还叫无人山庄?
“你好,我们是几名迷路了的游客,在山上发现了这个村庄就赶了过来,希望能通过你们的帮助走出这片深山。”杨光宗上前礼貌地打招呼道。
“放心,我们不会打扰到你们村子安宁的,如果我们能平安走出这里的话我们会给你们一些好处的。”平素少言寡语的杨光宗的妻子若兰这时说话了。
“呵呵,没问题,不过我们村的村民可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中年男子笑了笑说道:“对了,我叫袁台山是这里的村长,你们一切有我打点就行了。”
袁台山说话的时候眼光不自禁地落在了若兰的身上,确切点说是落在了她那丰满挺立的胸上,敏感的杨光宗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下意识地向若兰身前移了移将她挡在了身后。
袁台山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的神色,但立马但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对了,外面夜深露重,几位客人还是快些到屋里来歇脚吧!”
说完袁台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蝶一行五人便嘴上答谢着走了进屋。
屋里面陈设很简单,但还算整洁,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盏闪烁不止的油灯。大家各自寻了一张小凳子坐了下来,而真正当大家安顿下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累。一时扭胳膊的扭胳膊,捶腿的捶腿,而若兰不顾自己身上的酸痛却起身来到丈夫杨光宗身后替他轻轻地捶起背来。
“嗨,若兰啊,你别,你自己歇着……”杨光宗显得有些慌乱但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喜悦情,他伸手拉紧了若兰的手说道。
“我不累,你今天背了那么多东西,让我给你揉揉才是。”若兰回答道。
“不,你要真为我着想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歇着,快坐下,听话啊!”杨光宗拉住若兰的手让她坐回了板凳上,若兰顺从地点了下头,眼中溢满了柔情。
看着这夫妻俩的恩爱样,青年罗强有些别扭地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袁台山给众人端出了热水来让大家喝,能解渴又能暧身子。
“走了一天了大家一定都困了吧,歇会了我就给你们安排床铺去。”袁台山表现得很热情。
“呃,不,不了,免得麻烦,我们自己有睡袋的很暧和的,我们就在这大厅里睡一下就行了。”小蝶连忙挥手说道。
其实小蝶的想法大家都明白,在一个陌生的村庄里谁愿意分开到别的人家里寄宿啊,这样不但不安全而且对于城里人说,谁能想到这些深山里的居民家的床铺会有多脏,有跳骚老鼠什么的都说不定。
“喔,好吧,既然大家怕麻烦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袁台山脸上又浮现出了先前的那副尴尬笑容。也许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大家了不同意的原因。
终于,困倦至极的大伙在客厅里依次摆开睡袋美美地睡了起来,而正与窗口对着的小蝶在钻进睡袋的那一刻突然怔住了,她看见窗外有几双眼睛正在向屋里面窥探着,他们那略显泛白的眼球在黑夜里上下翻滚着发着骇人的光芒,小蝶害怕极了刚想张嘴大喊可再定睛一看却又发现窗外空空如也。
原来只是幻觉。小蝶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道。
陆羽和魏明接下朱太太的嘱托后便展开了一系列调查,并在第二天坐飞机迅速飞到了A省,出发之前他们买了多张地图费了不少劲终于找到了苦阳镇的所在地,所以为了侦探效率,陆羽二人一到A省便租了一辆越野车打起十二分精神开车直奔目的地。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路边的景物急速倒退着,给人一种晃惚的感觉。
“头儿,你真的觉得杨光宗是失踪了吗?”魏明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来问陆羽道。
“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既然朱太太肯花钱让我办事,我们就按着她的意思办就是了,只要把他的儿子给她找着让她安心就行了。”陆羽嚼着巧克力豆神情安然地说道。
魏明跟着笑了笑说道:“那也对,这些有钱人出手阔绰这钱不赚白不赚。”
“肯多给钱托我办事也是相信我,而且这是我们开业以来接的第一单大业务,所以不管简单或困难我们都要全力以赴的去办。”陆羽收起笑容说道,“不然,以后我这通灵侦探社就没信誉了。”
魏明沉默着点了点,不过很快他又找到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听说杨光宗的妻子若兰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呢,嘿嘿,儿子都生不出来看他们怎么光宗,还有啊他老弟也是个花花公子经常被媒体暴一些负面新闻,不知道他要怎么耀祖啊!”魏明突然笑出了声来,说道。
“你别幸灾乐祸啊,据杨耀祖说前不久若兰不是去找了家很好的医院做了手术吗,朱太太也说了这次成功的把握很大的相信她能成功。”陆羽说道。
“那也是,人家有钱,这点小病花点钱就可以搞定。”魏明自己也笑着说道。
“好了,先别八褂了,你安心开好你的车吧,别到时弄得我们也失踪了就被人笑话了。”陆羽好心叮嘱道。
魏明点了点头果然不再说话了,而坐在车后座的陆羽则开始检查起他们收集到的一些资料来。从这些资料中陆羽知道了和杨光宗若兰夫妇一起外出旅行的还有三个同伴,一名年青的公司职员小蝶,一名健身教练夏松,一名赋闲在家的青年罗强。而且据陆羽的调查他还了解到罗强之所以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好工作是因为他是有一点缺陷--色盲。
再整理了一下思绪,陆羽知道杨光宗最后一次打电话回家是三天前从苦阳镇打回去的之后就没了音讯,也就是说杨光宗夫妇是在离开苦阳镇之后才“失踪”的,而作为一个小镇,陆羽相信苦阳镇上会有市民对外来的杨光宗一行探险者有印象的,所以要寻找下步线索便能等到了苦阳镇才行。
经过马不停蹄地赶路,陆羽二人赶到苦阳镇的时候已是夜深时分,陆羽看了下表,刚好十点整。
“找苦阳镇上最好的旅馆。”陆羽对魏明说道。
“哟,头儿也开始知道享受啦?”魏明一边拿眼往向路边瞅一边打趣道。
“我这是探案需要。”陆羽回答说。
“喔,也对,这次我们赚到了足够的钱。”魏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就算是这个镇上最好的旅馆我想也不会好到哪去。”
“你想一想,杨光宗他们既然来过这里就一定住过旅馆,他们不可能天天睡帐篷吧,而他们是城里人又有钱要住一定是住这里最好的旅馆了,所以我想从旅馆老板那里探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陆羽解释道。
魏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嘴上不忘由衷称赞一句:“头儿,你真是好样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暧暧地照在大家伙身上,小蝶最先醒过来,她收好睡袋顾不上洗脸便跑出门去,她在窗户边来回端详着,想起昨晚那诡异的一幕小蝶便一脸的疑惑。
“姑娘,看什么呢?”一个阴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正想得出神的小蝶不由吓了一跳。回头一望见是村长袁台山。
“没,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好奇。”小蝶支吾着说道。
“喔。”袁台山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小蝶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小蝶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然后快步向屋里走去,小蝶走进屋时发现大家都已经醒了过来,正在依次洗着脸。
罗强梳好发型吹着口哨走出了门去,很快夏松也跟着出来了,边走边伸着懒腰。
在阳光的照射下大家终于可以看清这个村庄的真实面目了,这的确是一个小村庄,村子房舍倒不算少,但有很多却因陈旧而坍塌了,剩下的加起来只有不足二十户人家。房舍都是矮矮的毛坯房,有的甚还是茅草房。
“嗨,袁村长,你们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罗强问一边站着的袁台山道。
“嗯,荒郊野地哪有什么游乐的地方。”袁台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那里呢,那个森林里面一定很好玩吧!”夏松突然指向远方的一片森林说道。
顺着夏松指的方向望去,大家看到了一片在云雾氤瘟下的绿色丛林,看上去竟有一种恍若仙景的感觉。
“哇,太棒了,好想去里面玩啊,说不定能遇见小兔子呢!”小蝶也出来了,看见那片美丽的景色她显得激动不已。在小蝶看来被云雾萦绕的山林更多的是充满了一种浪漫气息。
“嗯,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后面出来的杨光宗夫妇也看到了那片美丽的森林,若兰的表情跟小蝶竟然出奇地相似,显得很激动。
杨光宗看了一眼大家然后问道:“怎么,大家想到那片森林里玩一天?”
“对!”其他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杨光宗犹豫了片刻便点头说道:“好吧,即然大家兴那就不扫大家兴了,不过只玩这一天啊!”
噢,耶!大家竟然一起欢呼起来,看着众人的快活样,杨光宗也不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年青人们,你们喜欢探险是好的,可是这个险你们可一定不能冒啊!”一边的袁台山突然发话阻止道,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慌。
“为什么?”罗强问道。
“你们指的那片森林叫黑山森林,这森林里面可是闹鬼的,据说一到了雷雨天就能听到女鬼的哭泣声很吓人的啊!”袁台山这样说的时候自己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害怕起来。
小蝶是最先对袁台山的话作出反应的人,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吓得把肩抱了起来。
罗强脸上则是不屑的神情,说道:“你也是用的据说这个词了,也就是没有真实根据嘛,我们本来就是探险的,这次我们就上山去给你们把这个险探明白,也算帮你们村子里的人做件好事!”
“也对,再说了,就算是闹鬼那也是雷雨天才会有的事今天天气这么好可没什么好担心的。”夏松也表态支持罗强了。
“山里的天气,变幻不定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袁台山继续说道,一幅语重心长的表情。
“没事的,总之我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再说我们只是想去转转又没恶意的,有情况我们就回村来。”罗强努力打破着袁台山的阻挠。
“好吧,上哪去是你们的自由,总之小心一点就是了。”袁台山说完叹了一口气然后进屋去了。
冲着袁台山的背影,罗强耸了耸肩然后转过身来对其他人说道:“怎么样,兄弟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当然要了,来到了这么神秘的方不去那个山头看看真是白玩一场了。”夏松第一个站到了罗强那边。
杨光宗夫妇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也站了过去。
小蝶看了一下空荡荡的四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最终一咬牙也跟着站了过去。
罗强显得很满意,吹了声口哨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我们就打点包裹马上出发吧!”
于是杨光宗一行人就这样踏上了新的探险之旅,他们要去的是一个看上去很美丽而听上去却神秘恐怖的黑山森林。
从山庄里走过的时候大家才深刻理会到了这个村庄名字的含义,整个村庄快走到了尽头都没有发现几个人影,难怪要叫无人山庄了。村庄里的人家都把门虚掩着,但小蝶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虚掩着的门背后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们看,一如昨晚在窗外浮现出的眼睛一样,想到这里小蝶不由有些毛骨悚然了,下意识地往人堆里走去。
就在大家略显疑惑的时候,路边的一扇柴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头发蓬乱衣冠不整的女子嘻笑着从里面跑了出来一把扑到了小蝶面前,这不由让心中正闹鬼的小蝶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你,你谁啊,走开!”小蝶一挥手喊道。
“嘻嘻,我是曾经的你啊!”原来是个疯妇人,只见她一边用干裂的嘴唇咬着肮脏的指甲一边翻起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嘻笑着冲小蝶说道。
她的话让小蝶听得一头雾水,她嫌弃地向后闪了闪。
疯妇人却并不罢休,紧紧向前跟了一步继续说道:“嘻嘻,我就是曾经的你,你就是将来的我啊!”
罗强不耐烦地上来一把掀开了疯妇人吼道:“哪来的疯子,快些滚远些,不然当心挨揍!”说完罗强把拳头扬了扬。
疯妇人显然害怕了,连连向后退去,边退边念着:“黑森林,跳尸井,不收好人骨,专索坏人命……”
这时,那扇柴门里传来一声呵斥声,“你这个疯婆娘,又出去给我丢人显眼,快给我回来。”
随着这一声怒吼,一名男子从屋里面举着一根木棒赶了出来迎头就给妇女一棒子,妇女哭叫着又向屋里跑去了。
男人提着木棒回了屋把门紧紧地关上了。
小蝶一行五人怔怔地站在哪里,显然还没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小蝶则仍然显得心有余悸。
“山人多怪事,我们别管他了,快走吧!”罗强说道。
于是一行人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了心态又开始徘徊前行了。
苦阳镇最好的旅馆名叫彩虹旅馆,陆羽和魏明停好车来到店内登记住宿。
“单间四十块,双人间五十块,有彩电的房间再加五块,其他的都是黑白电视机。”画着劣质粉妆的女服员眼皮不抬地说道,像在背一个机械的公式。
陆羽二人想道,这地方真算是穷乡僻壤了都什年头了居然还有黑白电视机。
“有彩电的双人间。”魏宇说道。
趁着服务员登记的空档,陆羽问道:“请问小姐,前几天是不是有五个外地人来这里登记住过店?”
“不记得了!”服务员脸色冷峻地说道。
陆羽和魏明相视一眼,然后魏明耸了耸肩摸出一张大红钞票放到服务员面前说道:“你再仔细想一想。”
女服务员的脸色立马红润起来,画着猩红的嘴唇大大地张开成了一个标准的O字型,然后她麻利地把票子揣进了口袋里说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的确是有几个外地人来这里登记的,不过他们只住了一晚就走了。”
“喔,他们走哪去了你知道吗?”陆羽追问道。
“一直往西,但具体什么位置就不知道了。”女服员的一下子变得有耐心了许多,声调也缓和了不少。
“嗯,那五个人中间是不是有个叫杨光宗的男子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妻子叫若兰?”陆羽睁大眼睛等着答复。
“这个不是很清楚啊!”女服员使劲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说道:“当时他们一共开了四间房,具体谁是谁我倒分不清楚。”
“哪你能想一下当时他们是住的哪间房吗?”陆羽试探着问道。
女服员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最终她说道:“我只知道有个青年是住在301号房的别的就不清楚了因为那次我夜里起来上厕所时发现他刚上完厕所回房间。”
陆羽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女服员说道:“好的,谢谢你了。”
“这个青年应该就是罗强吧!”在回房间的路上魏明说道。
陆羽点了点头。
“我们分的是几号房间?”陆羽问道。
魏明把钥匙拿起来看了一下上面标的号码回答说:“301号房。”
陆羽听完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魏明查觉到了陆羽的异样,问道。
陆羽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什么,我们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追踪呢!”
于是两人都沉默着快步向房间走去,但就在两人打开房间门的那一刻一种奇怪的感觉迅速爬上了魏明的心头。
小蝶惊恐地向四周望去,发现森林里光线阴暗,一些白色的雾气在附近飘浮升腾着,营造出一种很诡异的气氛,森林里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音,甚至听不见一丝鸟啼虫鸣,这些异常的现象让小蝶立马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声音从小蝶身后传了过来,像是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的破碎声,小蝶猛地回过头去,心不由提到嗓子眼上,她看见迷蒙的烟雾中一个身影正在缓缓向自己走来,小蝶隐约可以辨别那是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子。突然小蝶想起了袁台山警告的那句话--黑山森林里有女鬼,很快他们上山时那名疯妇人念的那句奇怪的话又闪现在了她有脑海之中--黑森林,尸井,不收好人骨,专索坏人命。小蝶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难道眼前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女鬼,想到这里小蝶不由大叫一声扭头便狂奔起来,很快她听见了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看来自己被女鬼盯上了,她在紧追自己不放。想到这里小蝶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是小蝶吗?身后突然传来了若兰的呼喊声。
正在惊慌逃奔的小蝶不由一下子愣住了,她停住脚步惊魂未定地回过头去,这时后面那个“鬼影”也越跑越近了。
“是兰姐吗?”小蝶怯怯地问道。
“是我啊,你跑什么呢!”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次让小蝶放心了不少,这的确是若兰的声音,很快若兰跑到了小蝶的面前了,她气喘吁吁地一把拉起小蝶的手略带嗔怪地说道:“看,看你个丫头,怎么乱跑啊!”
“我,我拍照出了神一时就走丢了。”小蝶有些难为情地回答道。
“嗨,害得我们好找哇,还好没走出太远,没出事就行了。”若兰感慨着说道,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小蝶又说道:“行了,咱快回吧,一直往回走,我们的帐蓬就在附近不远。”小蝶红着脸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在若兰的带路下两人顺利地回到了驻扎地。大家并没有责备小蝶反倒是好心安慰她,这让小蝶安心不少。
天渐渐黑了下来,夜幕四合,杨光宗一行五人照例铺开了地毯围坐在上面开始将各自带的食品摆出来共享晚餐。食品很丰富,有泡椒鸡爪,也有袋装的北京烤鸭等等。
罗强看了一眼摆出来的食品突然撅了下嘴冲夏松说道:“哎,我说兄弟,你也忒小气了,这么好的环境,这么美的气氛你就不把你那私藏的小酒拿出来给大伙尝尝?”
夏松眼也不抬地回答说:“什么东西都能给你吃,这酒可不能容你动半个指头。”
“哎,我说为什么啊?”罗强把身子向这边挪了挪问道。
“没为什么,这酒是我的压惊酒,我愿给就给,不愿就拉倒。”夏松不客气地回答道,脸上挂着一幅怪笑。
罗强自讨了个没趣扭回头从食品堆中随手抓起一块牛肉索然无味地嚼了起来。
就在大家伙刚吃完饭的时候,山间却突然刮起一阵阵阴风来,凉嗖嗖的。森林里立马响起了哗啦啦的树叶晃动声,声势渐猛一如呼啸而起的波涛。
杨光宗黑着脸看了眼天色立马沉着声音说道:“不好,看样子马上有场雷雨了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回帐篷去。”
大家闻言脸上都露出几分无奈之情却不敢怠慢,立马动身忙活起来。
小蝶把毛毯拖进帐篷,就当她转身拉上帐篷拉链门的时候天空中划过了一道长长的闪电,紧接着便是一声滚雷砸破了山间的宁静。
哗啦啦……大雨倾盆而下,雨滴穿过层层树冠砸落在帐篷外壳上发出密密麻麻的打击声。
小蝶把睡袋打开了,点燃了一支小型蜡烛,然后把自己瘦小的身躯塞进了睡袋里,蜷缩成了一团。
小蝶一下子无所事事起来,当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便喜欢胡思乱想了,小蝶的目光落在了蜡烛微弱的光亮上,随着烛火的闪烁小蝶的心也跟着莫名其妙地惊跳起来。
小蝶想到了无人村庄,想到了昨晚她睡觉时看见窗外飘浮着的那几双幽灵般的眼睛,想到今天的那名疯妇人,突然小蝶的心猛地一颤,她想到了袁台山说的那句话,黑山森林一到雷雨天气就会闹鬼,还能听到女鬼的哭泣声。那现在不正是雷雨天气吗?
轰,又是一声惊雷!而就在这一声惊雷之后小蝶呆住了,她真的听见到了幽幽的女子哭泣声夹杂在雨中传了过来。虽然不是很大,但小蝶却听得真切,呜呜的低泣声就如一道阴风灌进了她的耳朵里,比刚才的惊雷还让人害怕。
是谁在哭泣,不会是若兰姐吧,可这实在不像是她的声音啊!小蝶到这里身体不由瑟瑟发抖起来。原本就蜷缩成一团的身体不由抱得更紧了。
偏偏这时小蝶又感到一阵内急,但听着外面恐怖的哭泣声小蝶就吓得不敢走出帐蓬半步了更何况是出去小解。于是小蝶只能咬牙憋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渐渐地外面的雷声不再响动了,雨声也越来越小,终致停止了。山间的雷雨就是这样,来得急去得也快。
而随着雨声的停止小蝶惊喜的发现那妇女的哭声也消失了。
“看来是我多疑了,一定是阴风吹进树的枯洞里才发出的这种似人泣的声音吧!”小蝶想道。而这时她也实在内急得慌了就起身走出帐蓬去想要寻个地方解决,小蝶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怎么都不会将秽物留在自己住的帐蓬里的。
经大雨淋过的地显得有些湿滑,小蝶一脚踩下去能感觉到脚步深深地往下陷,这说明森林里积的落叶还真不少了。
小蝶转到一颗大树后便急着松下裤袋蹲了下来,方便完后小蝶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想扶着树干支撑自己站起来,突然小蝶感觉自己摸着的东西有些异样,毛茸茸湿漉漉的,小蝶心里不由一惊扭头一看一由倒抽一口凉气,在一头蓬乱的长发下一双翻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看着,距离和自己相隔竟不过数十厘米之遥。
“天啊,有鬼啊!”小蝶终于控制不住地失声尖叫起来了,她猛地松开手提起裤袋就往回跑,她只感觉后背被人狠抓了一把,然后后面便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响声便没了动静。
“有鬼啊,快来人啊,真的有鬼啊!”小蝶一边忙着把裤袋系上一边挨着帐蓬拍门喊道。
很快各个帐蓬里都有了反应,罗强夏松以及杨光宗夫妇都陆续赶了出来。
“怎么,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杨光宗一把按住小蝶大声问道。
由于天上没有月光,所以只能隐约从小蝶的急促呼吸声中感觉出她的恐慌。
“有,有鬼啊!”小蝶结结巴巴地说道。
“在哪啊?”罗强问道。
“就,就在那颗大树后面。”小蝶把头扭向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刚才方便的那棵树指了指。
罗强捋了捋了衣袖大步向那颗树走过去嘴上说着要去仔细瞧瞧。
刚一走到树前罗强原本轻松的情一下子变得恐怖起来,他的脚步不住地向后退缩,突然哇地大叫一声吓得不远处的杨光宗四人浑身一激凌。
“哇,鬼啊,好大的鬼啊,太恐怖啦!”很快罗强的声音变成了一种调侃式的声调,他自己还在原地乐得跳跃起来,一看他这德行大家立马便知道刚才是他在搞恶作剧了。
“你小子正经点不行啊,吓死人啦!”夏松摸了摸胸口忍不住咒骂道,显然他对自己刚才被罗强戏耍了表示不满。
“嘿嘿,自己胆小就别怪我。”罗强邪笑着说道。
“神经病!”杨光宗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就拉着若兰回帐篷去了。
小蝶还站在那里发呆,显然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走啦,还站在外面干嘛,吓傻啦?”夏松转身要回帐篷的时候看见身后一脸惊恐的蝶便说道。
“我,我刚才真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啦!”小蝶结结巴巴地说道。
“要真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也是罗强那小子,整天神经兮兮的,我看你啊,肯定是看见山间的什么野生动物了,黑夜里一时没看清就在这里乱说,自己吓自己。”夏松冲小蝶挥了挥手说道,表情有些许不满。
“半夜三更吵得人睡不了觉!”夏松习惯性地摸着自己那别志的阿福头走回帐蓬去了。
这时外面就只剩下小蝶和罗强了,罗强还站在那棵树旁边,他回头看了一眼小蝶不耐烦地说道:“你还站哪儿干嘛啊,赶紧回去睡吧,不知道我要方便啊!”
小蝶脸微微红了一下,转过头走回帐篷去了,只是心中还在纳闷,刚才自己的确没看错啊,蹲在自己旁边的一定是个人,而且是个古怪的妇女而不是什么兽。
随着小蝶回到帐篷后外面又是一片静悄悄的了,罗强这才放心地哼着小曲转到老树背后掏出家伙来惬意地开始爽快。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紧紧地捂住了罗强的嘴吧,紧接着一柄斧头狠狠地从罗强身后扎了进来,罗强的眼睛翻了翻,没有多余的动作,头重重地垂了下去。
罗强死了,尸体倒在了地上,眼睛还向上翻着,似乎还有几丝不甘和困惑。
好一阵子过去了,罗强的腿被人抬了起来,尸体被人缓缓拉起向从林深处走去。
拉着他尸体的的是一个黑色瘦小的身影,蓬乱的头发,破碎的衣服,一边走那个黑影嘴里一边轻轻吟着一段熟悉的话语--黑森林,跳尸井,不收好人骨,专索坏人命。
蛛丝蚂迹早晨,陆羽睡得有些晚,然后起床吃了魏明叫来的早点。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魏明很敬业地问着陆羽的下一步规划。
魏明叫的是一碗小汤圆,他吹了口气把一勺子汤圆放进了嘴里然后说道:“去超市。”
“去买东西?”魏明问道。
“对,顺便问一下情况!”陆羽边吃边回答说。
“也是,他们要出去旅行一定会在走之前采购一些东西。”魏明说道。
陆羽点了点头,一会儿的功无就已经把碗中的汤圆吃光了。
抹了抹嘴陆羽说道:“走吧,抓紧时间。”
“嘿,还抓紧时间呢,现在都快九点啦,要抓紧时间怎么不早起床啊?”魏明笑着打趣道。
“早起,我倒是行,可是超市没开门啊,起了也白搭。”陆羽说这话时人已经走出门外了,魏明叹了口气紧紧跟了上去。
彩虹旅馆附近不远处有一家大型超市,当然这里所谓的大只是相对的概念。陆羽看了一下也不过八十平方米的店面。
陆羽和魏明进去采购了一些食品,然后在陆羽的特意叮嘱下魏明买了一罐彩色喷漆。
拎着买好的东西,陆羽来到柜台处开始向老板询问起关于杨光宗一行的消息来。
超市的老板是名中年妇女,皮肤很黑,但待客热情却很高,也许是早上生意平淡又见陆羽二人买的东西比较多的缘故。她回答陆羽的提问还算仔细。
“几天前,你见过五个外地人来这里买过东西吗?”陆羽问道。
“见过,当时他们开着一辆黄色面包车停在我店门口这个我印象比较深,一来他们是外地人,二来当时他们买的东西挺多的。”老板娘脸上笑盈盈地回答着,完了还不忘反问陆羽一句:“怎么,你们是他们的朋友?”
陆羽顺着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那是几天前的事呢?他们有说上哪去吗?”
“有三天了吧,当时见他们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也闲着问了两句,我问他们要上哪去。”老板娘很用心地回忆着说道,“他们中间有个男子就给我说要去城西的一个郊野玩。”
“城西的郊野,没有说得更具体一点吗?”魏明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没有,我说城西有很多的森林,而且这几年不时会有失踪案发生我还提醒他们最好不要走太远了。”老板娘急着表示自己乐于助人的态度。
陆羽和魏明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地问道:“怎么,这城西附近的森林里近几年发生过失踪案?”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照说一般人听我这么说了吧准吓得不敢去了可我看那几名外地人听我说完这话脸上倒现出一幅兴奋的样子,看来是想去探险了。”
陆羽和魏明对望了一眼,然后魏明笑着对老板娘连连称谢。
“真是麻烦啦,算下这里多少钱吧!”
“算好啦,一共一百三十六块。”老板娘麻利地算出价钱然后说道。
“好的,钱在这里,收好吧!”魏明掏出两百块钱来放在柜台上然后起身和陆羽走出了门去,这时听见老板娘在身后急促地大声地喊道:“哎,多啦,用不了这么多,快回来给你找零。”
陆羽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啦,多的是你刚才回答问题的报酬。”
看着陆羽二人离去的身影老板娘不由愣着出神了,心想着,这回答问题也能领报酬,这辈子还真是头一次遇着。
一条乡间小道上,一辆银白色越野车紧贴着路边的一辆黄色面包车停了下来,越野车门打开,陆羽和魏明从里面猫腰走了出来。
刚被雷雨冲刷的山间小路显得泥泞不堪,魏明小心地迈开步子跳到了路边的一块高地上。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森林,在白茫茫的雾气笼罩下显得静谧异常。
“他们就是在这里下车的。”陆羽看着那辆黄色面包车说道。
魏明点了点头,说道:“在超市里买东西时那个老板说他们是开着一辆黄色面包车向城西的方向走的,显然就是眼前的这一辆。”
陆羽看了一眼车轮陷在泥泞中的深度然后说道:“看来们上山已经有两三天的时间了,可是还不见下山来,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事了?”
魏明下意识地抬起头向周围的森林中望去,然后说道:“这片森林太宽广了,又有这么多雾说不定是迷路了。”
陆羽没有说话,来到黄色面包车旁边,陆羽把头紧贴在那个车的棕色玻璃上费了不劲才看清里面一些情况。
“车里面很空,他们带了必须品在身上的,应该是上山野营去了,不过两三天了还不回来说明遇到一些情况。”陆羽趁空掏出了一包巧克力豆撕开一小道口子从里面不紧不慢地倒出两颗巧克力豆放进了嘴里。
“难道要我们上山去找?”魏明面露难色地问道。
陆羽耸了耸肩然后说道:“怎么,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钱都收了,而且还收了不少。”
“可是,头儿,他们一大伙人上山去都失踪了,我们怎么能再犯同样的错误?”魏明有些担忧地说道。
陆羽笑了笑然后说道:“记不记得刚才在超市我叫你买了喷漆?”
“记得,可是这有什么用呢……”魏明刚想继续发表自己的反对意见,但他突然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张大了嘴笑着说道:“喔,原来你的意思是我们上山时用喷漆在路上做下记号这样我们就不会迷路了对不对?”
陆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而且我们来的时候我就带了精良的野营工具,我知道会用上的,所以我们有上山的条件。”
陆羽的一席话说得魏明眉头舒展不住点头。
“别挨时间了,我们得快点进山去,越快越好,这会儿还不知道杨光宗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呢!”际羽这样说着就开始向山上走去了。
雨后天睛的森林中空气显得格的清新,在这醉人的环境中加上昨夜的折腾小蝶几人一直睡到了临近中午时才起床来。
小蝶收好睡袋然后拿起DV又走出了帐蓬,一出去便迎头碰见了夏松,夏松正在做着健身操见了小蝶不由笑着打招呼道:“哟,起来啦。”
小蝶点了点头,看着夏松做操的动作她有些想笑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了下来,她总觉得一个大男人在那里跳去跳来样子有些滑稽。
“怎么,又要拍照啊?”夏松看了一眼小蝶手中的DV问道。
“嗯!”小蝶随口回答着。
很快杨光宗夫妇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杨光宗看了一眼天气然后回过头来冲小蝶二人说道:“嗯,天气睛啦,,我看咱们快点弄了下山了吧!”
夏松一边继续着自己的体操一边回答说:“行啊,这山里面下起雨来还真是麻,你们快点把罗强那小子叫起来吧,不然不知道他又要睡到什么时候去呢!”
杨光宗点了点头,可扭头一看却见罗强的帐蓬门是敞开着的,杨光宗心下狐疑径直走上前把头探进去一看却见帐篷内空空如也,于是回头大声对夏松等人说道:“这小子已经起床了啊,说不定跑哪儿玩去了。”
就在这时,一边的小蝶突然失声尖叫起来了。
“啊,血,血啊!”
杨光宗脸色一沉,顺着小蝶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见地上隐隐有些血迹,不由大惊失色,两步抢上前去仔细一看发现这血迹是在那棵大树后面,也就是昨夜小蝶说闹鬼哪个地方。
“什么,难,难道……”夏松看着地上的血迹想说什么却没能再说下去,脸上写满了恐慌的表情。
“怎么不见了呢?就算是死,尸体,尸体也应该在啊,可是尸体上哪儿去了呢?”若兰早吓得脸色惨白了,紧紧地把杨光宗的手拽了起来。
“有鬼,真有鬼啊!”小蝶吓得哭了出来,双肩居烈地抖动起来。
“昨晚我就看见了那个鬼的,长头发,是个女鬼,是个女鬼!”小蝶惊恐的哭喊声回荡在森林上空,回音连绵不绝,仿佛有人躲在丛林深处学着她的音调在重复着这句恐怖的话--是个女鬼,是个女鬼。
回声让人们心头的恐惧无限放大。
“不,我不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要下山,我要快点山!”若兰哭着直拉杨光宗的手喊着说道。
“不行,我们不能丢下罗强不管啊,他尸体不见了但留下的有血迹,我们可以顺着他的血迹找到他的。”夏松这时候表态道。
“可是有鬼啊,有鬼啊,再不走说不定我们就成了下一个罗强了,快下山吧,你忘了袁台山说的那句话,山里闹鬼的,我信啊!”小蝶几乎是吼了起来,她的惊恐程度超过任何人。
小蝶的话让所有人都不由怔了一下,杨光宗沉着脸想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小蝶说得对,我们现在必须得马上下山去,要找罗强我们得找无人山庄的村民帮忙才行。”
看得出来,一向沉着的杨光宗此时内心也充满了惊恐,显然也被这森林中的女鬼传闻吓住了。
夏松没有再说话,很快在杨光宗的带领下四人开始快速地收起包裹来,脸上写满了恐慌和哀伤。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陆羽和魏明二人还在不知疲倦的在森林中爬行着,这无边的森林就像是一座迷宫一样永远没有尽头找不到出口。魏明心里不由暗暗庆幸一路上用彩喷做了标记,不然说不定现在自己和陆羽早都迷路了。
“哎,找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影,这样找下去得找到什么时候啊?”魏明忍不住感叹道。
“要有耐心。”陆羽只是委平淡地回复了一句。
“天就要黑了,我还往山上爬干嘛啊,找个地方扎下帐篷明天再继续找吧!”魏明提议道,说实话现在他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
“不行,天黑之前我们一定要爬到山头上去。”陆羽用一种坚定的口吻对魏明说道。
魏明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陆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只能快步跟了上去了。
“这山里说不定住的有人家呢,如果有的话,晚上在山顶上就能看到灯火了,也许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找得快一点。”陆羽解释着说道。
“鬼知道有没有。”魏明无心说的这一句可说完之后自己心里却一阵发毛,这这种荒郊野地而且还是暮色朦胧的时候提鬼这个字真是自己吓自己。
“从我们走的方向来看是没错的,因为一路上我们看到了一些瓜皮果屑,这些肯定是他们留下的,所以我们只要耐心一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了。”陆羽的说话显得很自信,但在魏明听来这怎么都像是在安慰他而已。
终于在天黑尽的那一刻陆羽二人登上了山顶,顺着山顶向四周的黑夜看去突然几点灯火映入了眼帘,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振奋的叫喊,“快看啊,那里有灯光!”
于是二人打起精神朝着灯火闪烁的地方走了过去。希望也似乎随着灯光的移近而越来越真切了。
陆羽和魏明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这个村庄,村庄里一片寂静,陆羽二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着。
“村里人睡得就是早,才八点过就都熄灯了,不过前面好像还有一家亮着灯火。”魏明说道。
陆羽抬起头也看见村子中间还有户灯火残存着。
“那就好,快点上去吧,人家睡了就不好打扰别人了。”陆羽说着就加快了步划。
陆羽二人将要走近那户人家时,却赫然看见一个身影立在门口,像是特在等着他们,当他们再移近一点时那户人家里又出来了几个身影而且还出现了一些嘈杂声。
站在最前面那个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陆羽面前,那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有着宽大的鼻子,刀刻般的剑眉下面一双有神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你好,欢迎你们来到无人山庄。”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羽和魏明立马挤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上前回应道:“你好,我们路过这里因天色已晚所以想进村歇歇脚。”
“你们也是迷路的旅客啊?”中年男子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问话的正是小蝶,些时她的脸上显出一丝惊讶。
袁台山看了下夜色,然后对大家说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歇下休息吧!只是今晚这人员捅挤,总不能再像前几日一样挤在客厅里过夜吧!”
袁台山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大家,大家不由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呵,如果不嫌弃,我里面还有一间客房收拾得还算干净,有那位客人愿意住进去?”袁台山说着眼光在众人身上来回地扫描着。
“哎,我去吧,这睡袋里蜷着还真不是回事!”夏松把手举了起来,大着嗓门回答道。
“喔,那就好,你的房间和我的睡房只有一墙相隔,你这就随我来吧!”袁台山起身向夏松招了招手,然后便径直向里屋走去了。
夏松起身离开后,外面剩下的人就开始打开睡袋准备睡觉了,显然都显得困意十足。
陆羽也照着大家的样子选了块空地睡起觉来,只是脑海中却一直在思索不停。杨光宗一行五人的遭遇让陆羽心中疑惑不已,这个村庄看来有些古怪啊!但是罗强已经死了,看样子他是冒犯了这个村子里的一些东西,陆羽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快点带杨光宗一行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
夜色朦胧,众人都已熟睡了,一个身影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是若兰,她看了一眼和他睡在一起的丈夫杨光宗见他没任何反应脸上不由生出一丝怜惜的表情,这两天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若兰没有惊醒丈夫轻手轻脚地摸出了屋去,她突然有些闹肚子,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若兰轻轻地开了门,她怕打扰到别人的休息,但老式木板门吱嘎的响声还是惊醒了迷梦中的陆羽,陆羽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见是若兰捂着肚子正急急地向外走去便知道是她内急了于是侧过身子陆羽又沉沉地睡去了。若兰摸着出了屋找到了不远处的茅舍,到了这个时候平素爱干净的她也不管这用土砖搭建起来的茅厕干不干净就一头扎进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若兰拉完了肚子便急急忙忙走出茅厕了,那里面黑乎乎的又臭气熏天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而且老实说她心里是害怕的,但她又不忍心叫醒杨光宗起来给他做伴,她想这村子再邪门也不会这么霉,出来上个厕所遇见鬼吧,更何况厕所就在门外不远。
若兰上完厕所正快步往回走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异常的情景吸引住了,因为她发现旁边不远处的一间屋里居然亮着灯,是哪家这么晚了还亮着灯呢?半夜三更亮着灯不睡觉又是在做什么呢?若兰这样想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竟然情不自禁地向那间房子走了过去,虽然边走心脏还在忐忑不安地跳动着。
轻轻来到窗户外面若兰探头向里面望去,眼前的一幕顿时让若兰大惊失色,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油黄色的烛光照耀下,若兰看见屋里面的几张木凳上支撑着一块长长的木板,木板上面正放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天灵盖都已经被揭开了,头颅旁边用一个大瓷盆装一堆白乎乎的东西,那不正是脑浆吗?一个身影正背对着她扭动身子拿着刀具在那具尸体上肆意切割着,污流了出来顺着木板滴落在地上,虽然那具尸体已被切割得面目全非但若兰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正就是罗强的尸体。
若兰内心恐惧至极,想要尖叫可是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忍下来于是她用力按住胸口慢慢转过身去想要逃离这里,刚一转身一个黑影笼罩住了她的全身,等不及张口呼叫若兰的嘴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了起来,大手捂得太紧了,她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渐渐昏迷过去了。昏迷前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清晨,雨过天睛的天空中竟然升起一颗奶黄色的太阳,山里潮湿的天气被难得的太阳光照射得清新无比,窗外一片明媚。杨光宗摸了摸微微发痛的太阳穴睁开了眼睛然后习惯性向身边一抓,而随着这一抓杨光宗的睡意顿时醒了大半,睡在旁边的妻子不见了。
杨光宗一骨碌翻坐起来扭着头向四周张望着还是没能看见若兰的身影。杨光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迅速起身连睡袋都来不及收拾便急忙向屋外走去但出了房间四下探视还是没能发现若兰的身影,杨光宗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由有些惊慌地大声喊道:“若兰,若兰,你在哪儿啊!”杨光宗边喊着边在房屋四周寻觅希望能发现妻子的身影。
杨光宗的叫喊声将屋内的人都吸引出来了,而且大家很快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小蝶疑惑地说道:“兰姐会不会是上哪玩去了,说不定是闷了想出去走走啊!”
“玩,能上哪去玩啊,再说若兰就算要出去也一定会给我说一声的。”杨光宗一脸焦急地说道。
杨光宗一席话顿时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这的是有些费解。
陆羽摸出一颗巧克力豆放进了嘴里,他突然想起昨晚若兰悄悄起床的身影,她出去后上了哪里呢?陆羽没有胡思乱想,他知道此刻一定要保持冷静,同时心里也涌起深深的失落感,昨晚就想到了要早点带他们离开这里的但还是发生意外了。
袁台山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屋外站着的大群焦急不安的人问道:“怎么,听你们说若兰不见啦?”
“是啊,若兰姐昨晚还和我们在一起好好的,怎么今早起来突然就不见了呢?”小蝶抢前一步急急地说道。
“哎呀,坏了,会不会是跑黑山森林去了!”袁台山猛地一拍大腿说道。
“什么,黑山森林!”在场的人一听这话无不骇然。
“怎么可能,好好的她怎么可能上黑山森林去呢!”杨光宗摇着头几乎是咆哮着对袁台山说道。
“昨晚又是一个雷雨天气,说不定是山上那个女鬼在招魂呢!”袁台山把脸沉了下来,他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更显阴森骇人了。
“招魂!”众人闻言不由都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她昨晚神神秘秘的起来是被女鬼招魂了?”陆羽心中也不由纳闷道,真有这么邪门?
“不行,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去到找她!杨光宗突然回过神来然后拼命向黑山森林的方向跑去。
夏松见状连忙一甩膀子丢下一句,“我跟他一去上山去找。”便紧追而上了。
小蝶动了动身子但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因为她实在怕了那个黑山森林。
陆羽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他其实也想跟上去的,但他又隐约感觉到事情不会是这么回事,因为陆羽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他怎么会相信招魂这种荒谬的说法呢,而且他觉得这个村子里的确有些古怪的地方,他怕自己离开后留下的小蝶倒会遭遇不测,但是转念一想找回杨光宗可是这次自己的主要任务于是回头对魏明说了一句:“你留下看好小蝶姑娘,我跟上去了。”说完便快步追了上去。
杨光宗简直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在向山上狂奔,陆羽本来就比他们晚跑了两步一抬眼时已经落后老远了,但他还是拼命的追上去。可是陆羽还是没能跟上,没追出多远杨光宗和夏松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山森林丛中,也消失在了陆羽的眼前,陆羽愣在森林的入口处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寻找他们。
看着陆羽三人一溜烟的跑远了魏明和小蝶才回到屋中,看得出来小蝶的心中还是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别担心,相信他们可以把人找回来的。”魏明安慰道。
小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地板发愣。这倒让站在一旁的魏明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想离开这里。”小蝶愣了好半天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嗯,等找到若兰了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魏明说道,这本来也是计划之中的事。
袁台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的身边,他把手背在身后,突然发声说道:“看来,你们是真的得罪了这山中的女鬼啊!”
一听说女鬼二字小蝶身上就不由惊得一颤。
“你们二位饿了没有啊,午饭做好了不如吃点东西吧!”袁台山说道。
经袁山这么一说魏明心中倒是真有几分饿了,只上小蝶还是显得无动于衷,看来她是没胃口了。
就在说话的档儿陆羽却颓废着脸回来了。
“怎么,头儿,你不是跟着上山去了吗?”魏明显得有些惊讶。
陆羽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可惜啊,动作慢了一步,没能追上他们,森林里雾气又重叫我上哪儿去找他们啊!”
魏明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小蝶抬起头来看向陆羽说道:“那他们两个人上山会不会又遇上那个女鬼啊?”
陆羽沉默着没有及时回答,难道山上真的有女鬼,难道若兰真的是被女鬼招魂跑山上去了,事情发展到现在也只能说杨光宗是因为寻妻心切而没有理智地去想问题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魏明问道,“要不要上山去找?”
“不,我不去,我怕!”小蝶一听上山就吓得大声对起来。
陆羽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现在我们只能在里等了,希望他们不会出什么事!”
陆羽说完屋里的人都沉默了。
黑山森林里,夏松一直紧紧跟在杨光宗的身后,杨光宗像发了疯一样在森林里串梭着,连身体健硕的夏松都撵不上他,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跑到了那日露营的地方,好不容易趁杨光宗停下来的档儿夏松靠在一颗树上大口喘起气来休息。可还没过多久,杨光宗却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喊叫着向一个方向迅速奔跑过去,夏松听得真切,杨光宗喊的是若兰的名字。
杨光宗刚刚看见的是了一个黑影,杨光宗认定这黑影就是被招魂上山的妻子若兰于是杨光宗又不知疲倦的向那个黑影追了过去,但这个黑影却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又跑出了老远,于是杨光宗就在后面紧追不舍,并在口中不断呼喊着若兰的名字。
不知道追出了好远,杨光宗发现眼前的黑影突然不见了,再透过层层雾纱定睛一看却见一间低矮的小木屋出现在面前。
杨光宗心头一喜,大步走了上去,他心里只想着若兰,他认为若兰就在这间房子里。
小木屋的窗户开着,杨光宗抬眼从外面看了进去,刹时,杨光宗被眼前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只见小木屋里一个头发蓬乱衣服肮脏的人影正蹲在一张木床旁边,而这木床上面放着的竟然是一具已经腐烂成森森白骨的尸体残骸,一些白色的小虫就在尸骨上缓缓爬行着。
难道这就是森林里的女鬼?杨光宗想起袁台山说的话顿时吓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他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却不料脚下一滑不慎踩翻了外面的一个破旧木桶,哐的一声巨响立马惊动了屋内那个鬼影,只见那身影猛地转过头来,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怒目瞪向外面的杨光宗,天,那简直就是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
女鬼冲着窗外的杨光宗一脸敌视地吼叫了一声,杨光宗原本便恐慌至极的心被这一声吼叫吓得差点停止跳动了,哇地大叫一声,杨光宗转身便撒腿跑开去了他只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追赶声,杨光宗慌张地回头一看见那女鬼竟然死追着自己不放,杨光宗一惊连忙加快了脚下逃奔的速度。
终于,杨光宗跑累了,听了听身后再没有了追赶的脚步声,他才放心停下来扶住一棵树喘着气休息起来,可就在他刚停下来休息没好大一会儿时,突然,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后面狠狠砸在了杨光宗头顶上,杨光宗不由啊!的惨叫一声便扑到在地了,石块接着又被人搬起一下一下砸在了杨光宗的头上,直到把他的头颅砸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石块和头颅相撞击所发出的响声在迷雾的森林上空久久回荡着。惊起了漫天的乌鸦。
一阵子后,杨光宗的脚被一个人抬了起来,他的尸体被一个黑影拖着走向了丛林深处。
这个黑影边走嘴里还边念道:“黑森林,跳尸井,不收好人骨,专索坏人命。”
……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却仍然没有见到杨光宗二人回来。
袁台山已经提前备好了晚餐,在其盛情邀请下,陆羽三人开始和他同桌用起餐来。
桌上的菜还算丰富,有荤有素,小蝶外出旅行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食了,这会儿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也把烦恼暂时丢在了一边开怀吃了起来,她喜欢喝汤,用勺子勺起一勺肉汤送进了小嘴里美美地品尝起来,在这个过程中她能体验到香油在舌尖打滑的美妙感觉。
袁台山显得很热情,不停地招呼着他们吃菜还不时将一些肉块夹到几人的碗中。魏明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行了,村长,这些肉你多吃点,我们自己夹就是了。”袁台山却嘿嘿一笑说道:“没事,这些肉本来就是你们的。”袁台山的话让陆羽不由愣了一下神,袁台山似乎察觉到了陆羽的异样便紧接着纠正道:“呵,我的意思是这些肉本来就是为你们准备的。”而就在陆羽心头感觉别扭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大家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夏松。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在大家心上。
“怎么了,发什么事了?”魏明抢先问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陆羽看了一眼夏松,发现他身边没了杨光宗的身影心头一由一惊大声问道:“杨光宗呢,他跟你一块的,他人呢?”
“他,他被,他被女鬼抓去了。”夏松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夏松的话犹如一声惊雷炸开在众人的头顶上。
“被女鬼抓走了?”袁台山显得较为镇定大声问道。
夏松缓缓抬起头来然后重重地点了一下,一脸的痛苦的表情。
“啊!”小蝶一听女鬼这个词不由大声尖叫起来。
“你别急,慢点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陆羽示意夏松把头脑放清醒一点。
夏松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条长凳上然后大口喘着粗气,好一阵子了才开口说道:“我,我们一直向山上跑去,可是他实在跑得太快了我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我在后面不停地叫他等我可是他却充耳不闻显然是寻妻心切。”
吞了口唾沫夏松又说道:“就这样我们在山上穿梭着,还到了那次我们露营的地方可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杨光宗也开始变得烦躁异常了不停地揪头发在森林里咆哮,这时候我们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闪过,我们看得很清楚那绝对是一个妇女的身影,杨光宗当时立马就变得精神涣发了嘴上喊着若兰的名字快步追了上去,我当时已经累坏了也咬牙想跟上去,可是等我抬头再看时杨光宗和那个人影都一起消失在了迷雾之中,而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听到了杨光宗的一声惨叫,我当时就想这下完了,他肯定是遇害了,我沿着叫声的方向赶去在一块空地上居然发现了一片血迹,我想那肯定是杨光宗留下的,这时候我一个人在森林里越想越怕就吓回来了!”
看着还在哆嗦不止的夏松陆羽心中便如负千均重担一般沉重,昨天还好好的杨光宗夫妇今天就失踪了,而且照现在这情况看来多半都是凶多吉少。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再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袁台山说话了,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的。
小蝶点了点头,但陆羽却另有打算,他抬起头来对大家说道:“不行,我觉得我们得尽快上山去找杨光宗!”
袁台山睁大了眼睛看着陆羽,而魏明也在一旁提醒道:“头儿,不是吧,现在天都黑了还上山去,这森林里那般恐怖,吓死的。”
“可是不找到杨光宗我们怎么向他母亲交待啊?”陆羽回答道,这倒让魏明无言以对。
“要找也得明天再去找,森林之大,天色又黑去了也没用。”小蝶在一旁劝阻道。
“夏松,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你又累又被吓的。”小蝶又回头对夏松说道。一旁的袁台山也跟着说道:“对,你先回房歇着,我马上就给你弄点热菜来让你饱饱肚子。”
夏松点了点头,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房间去了,这时袁台山端起桌上剩的一些油汤转身向厨房走去显然是要温一下了给夏松做晚餐,陆羽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那微微起伏的油汤上,突然陆羽心中生起一丝奇怪的感觉,再想到袁台山刚才那句话一个恶心的念头不可抑制地涌上了心头,于是陆羽回头低声对魏明说道:“今天这肉你吃着像什么肉?”
“不知道,有一点酸酸的。”魏明回答道,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可是我现在才想起,他们村子里好像没有饲养什么牲畜啊!”陆羽强压着内心的恶心说道。
“什么……”一边的小蝶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大变,惊叹道。
“也,也许是野味啊,一定是某种野味!”魏明突然明白了陆羽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却不想承认这个实事,一脸慌张的说道。
“到现在为止罗强的尸体都没能找到,难道这只是巧合,还有我听人家说人肉吃上去就是酸酸的味道。”陆羽说这话时自己心中都翻腾不已。
“别说了!”小蝶受不了了,一扭头向外面跑去找了个地方大吐起来直吐得胆汁外涌。而陆羽跟魏明也好不到哪去相互推搡着跑进了茅厕也是一通狂吐。
小蝶痛不已地吐完之后,缓缓抬起头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秽物,眉头紧皱着显出一幅恶心的样子。这时她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面前,心中不由一震,原来她此时正扶在一个井口,刚才的秽物都吐进了这个井里去了而这个井深不见底看上去很有些怕人,正当小蝶想抽手离开时却又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从井中传来,小蝶竖耳一听,这一下吓得不轻,她居然听见这井里面隐隐传出了女子的哭泣声,小蝶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无比,不由在心中惊叹一声,天,这不就是袁台山所说的跳尸井吗?里面哭的一定就是女鬼了。
小蝶吓得想大叫,可刚一转身就被一个身影牢牢地罩住了,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小蝶,小蝶拼命挣扎却都无济于事,很快小蝶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意识渐渐模糊下去,她努力地睁着眼睛向前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在茅厕里吐完了的陆羽和魏明却没有急着出去,因为他们有一些想法要交流,而在这里显然是一个相对隐避的地方。
刚大吐一通的魏明显得很有些不满,他抬起头来说道:“你小子以后别乱说话,我们刚才不可能吃的是.....”说到这里魏明又刻意回避了“人肉”这两个字接着说道:“你想想要真是这样,袁台山是和我们一起吃的啊,他自己不恶心啊?”
“我也不想是这样,只是这个想法闪出来了挡也挡不住啊!”陆羽用袖口擦拭着嘴角一脸无辜地说道,“好啦,你当我胡说算了。”
“那这山庄闹鬼的事你怎么看?”陆羽看了一眼魏明又反问道。
“有点邪门,全是失踪,而且找不到尸体。”魏明说道。
“但我可以肯定这些事绝对不是鬼干的。”陆羽说道。
“为什么?”魏明问。
“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陆羽一脸平静地回复道。
“那就是人干的了,那倒底是谁呢,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魏明一连串的问道后突然又一惊说道:“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干的,那这样的话我们不就有危险了。”
“不要乱说。”陆羽紧张地瞪了魏明一眼。
魏明声音顿时放小了不少,但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困惑:“头儿,不要忘了,杨光宗他们一行人好好的到这里后就接连出事了啊,而且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吃的肉很有可能就是……”魏明说到这里没能再有勇气说下去。
“难道这个村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是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才遇害的。”魏明不停地假设着。
“你看村长像坏人吗?”陆羽问道。
“有些东西不是看着不像就不是,而且坏人一般都伪装得很好,这些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魏明有些急了。
“这个村子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整理一下,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在这个村子里面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陆羽问道。
“是啊,但是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清楚为什么。”魏明经陆羽这样一问身上就有些不自在了。
“白天这个村子里的人家几乎都是把门紧闭起来的这太不正常了,而且有好几次我都听到有女人哭泣声。”陆羽在帮助魏明分析着怪诞之处。
“是啊,我也听到过,每次听到我心里就发毛,难道这村里面真的有女鬼?”魏明脸上顿时闪过了几丝恐慌之色。
“不,哭的应该是正常的女人,而他们关上门来的目的肯定是怕我们这些外来人与这些女人接触。”陆羽接着分析道。
“也对,这些妇整天哭泣就一定说明有问题了。”魏明说道。
“还有一点,你想一下从进这个村子以来我们都没有看见一个小孩子的影子,也没有听到一句小孩的声音。”陆羽接着说道,他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了。
“是啊,小孩子就喜欢哭闹,可是进村以后却一声也没有听到真是怪事,难道这村子里没有小孩子?”魏明惊叹道,但他很快又眼神一转改口问道:“怎么可能,村子里有妇女怎么会没有孩子?”
“小蝶和夏松都先后说曾亲眼见过森林里有女鬼的事了,而村长袁台山也说森林里面闹鬼看来这不是巧合。”陆羽说道。
“但你也说了这世上是不会有鬼的。”魏明在一旁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但森林里闹鬼这个迷我们一定要解开。”陆羽说道。
“你有假设没?”魏明问。
“我的初步想法是这样的,即然他们都说曾见过森林里的女鬼那可能是森林里的某样东西被他们误当作鬼了。”陆羽推断道。
“是什么东西,小蝶曾说过她那晚看得很清楚是一个女鬼蹲在她的旁边啊!”魏明这样说道。
陆羽用手支起下巴想了几秒钟然后说道:“这样就对了,我想他们看见的应该是一个女子,只是因为她长年生活在这个丛林中从而导致形象变得邋遢不已,而因为有袁台山的话在先,大家在潜意识里都以为山上有女鬼的存在所以当他们看见这个野女人之后就把她误当作了鬼。”
“太妙了,极有可能,只是什么女子会跑到山上去呢?除非她有病。”魏明听完陆羽话忍不住拍掌叫好,但兴奋之余却又觉仍有几丝不解之处。
“对,她就是有病,有经病。”看着疑惑地盯着自己的魏明陆羽接着说道:“你还记不记得袁台山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他说因为一个护林员被雷电辟中身亡他的妻子受不了打击投井身亡了可是最后大家把井水打干都没有发现女子的尸体。”
“是啊,难道你认为那个女子根本就没有跳井而是发疯跑到了山上?”魏明说道。
陆羽缓缓点了点头说道:“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你想,既然水打干了都没有见着尸体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女子根本就没有跳井啊,你再想想看,护林员以前肯定在森林里搭有房子,在他被雷辟死之后他妻子会不会跑到那个房子里面去,这样在精神上她认为她还是陪着她丈夫在一起的。”
“这个假设不错,只是我们要怎样才能证明这一点呢?那个疯女人会杀人吗,她跟这一连串失踪案又有关系没有?”魏明不住地发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她是疯女人做出杀人这种疯狂的事来也不是没可能,而且在没有发现杨光宗夫妻二人的尸体之前我们只能说他们是失踪了而不能断定他们就死了。”陆羽说道。
“可是罗强失踪时留下了血迹,而杨光宗失踪时同样留下的血迹啊,只怕是凶多吉少啊。”魏明不无担心地说道。
陆羽沉着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魏明仰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希望他们还活着,不然我们就不好回去交差了啊!”
“还有就是夏松,我总觉得他跟杨光宗失踪有关。”陆羽眯着眼睛说道。
夏松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很快袁台山给他端来了热腾腾的汤菜,夏松不由连声称谢。
“呵,不客气啊,这些肉留给你吃是应该的啊!”袁台山豪爽地说道。
“怎么能这样说呢,还是要多谢袁村长这么劳神费力啊”夏松依旧客气地回复道。放好汤菜后袁台山冲夏松摆摆手说道:“嗨,别说那么多了,你快趁热吃,我就先出去了!”说完袁台山走出门去了,顺道还帮忙把门给带上了。
夏松看着刚送来的热菜心情好了很多,笑着自语:“呵呵,夏松啊夏松还真有你小子的,这下你可发大财了。”
将鼻子凑到肉汤上面深深地嗅上一口,夏松露出一幅陶醉的样子然后又返身从包里摸出一瓶包装考究的酒来自言自语地说道:“呵呵,现在是时候喝我的压惊酒啦,我兄弟还真够义气,知道我好这口特意送了我一瓶啊,罗强啊,活该你倒霉被山上的女鬼抓去了,不然现在我还让你闻闻这酒的香气,那叫一个美味啊!”
拿起筷子夹起一大筷肉塞进了嘴里然后美美地灌上一口酒,夏松感觉妙极了。
“好酒好菜,以我可要过一辈子这种生活哇。”夏松嘴上说着边不住地点着头,末了又塞了一大块肉进嘴里吧叽吧叽地嚼了起来。
突然,夏松停止了咀嚼,浑身猛地一颤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起来,紧接着他的眼睛渐渐向上翻白,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最终一歪脖子扑到在了桌上嘴里吐出还没有完全吞下去的一块肥肉。
他死了。死的时候眼睛还大大地睁着,向上翻着,似乎不肯瞑目。
有一阵子过去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袁台山,他看了一眼扑倒在桌上的夏松脸上先是露出一份惊恐的表情,但接着又浮现出几丝复杂的神色,皱起眉头袁台山围着夏松的尸体转了好一圈子,最终捋起衣袖上前将夏松那笨重的尸体背了起来……陆羽和魏明再一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小蝶上哪去了呢?这个疑问几乎是时涌上了二人的心头。
两人赶紧跑出屋去一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哪里看得到人影,难道小蝶也失踪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了上来,猛一转身,陆羽竟发现袁台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了。
“呵呵,两位刚才上哪去了?”袁台山嘴上笑着但表情看上去却显得不甚自然。
“喔,就在外面随便走走而已,对了小蝶姑娘上哪去了呢?”陆羽问道。
“喔,小蝶啊,她到一个村民家里借宿去了,你也知道现在晚上在大厅里睡觉的除了她一个女子外就是你们两个男的了而且相对而言她跟你们又比较陌生所以可能她会有些想法。”袁台山回答道。
“是这样啊,那倒也不奇怪。”魏明暗暗点头,心头放心了不少。
“夏松怎么样了?”陆羽问道。
“他吃了饭后就睡觉了,今天他可够累的了。”袁台山回答道,他表情镇定自若没有一丝慌乱。
看了一眼陆羽二人袁台山又说道:“我看两位每晚都睡在那个袋子里面这样不太好吧,要不我也给你们介绍一户人家前去借宿?”
“呵,不了,我们都习惯了。”陆羽摆摆手回绝道。
“那好吧,这深山野地的晚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娱乐,两位不如就早点歇下吧!”袁台山说道。这时陆羽才发现整个村子里已经鲜有人家亮着灯火了。
袁台山说完就转身回房休息去了,整个村庄顿时安静的似乎只剩下陆羽和魏明了一样,一片死寂。
晚上,陆羽和魏明心怀不安地睡下了,陆羽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他发现今夜的月光看上去显得分外明朗,在以前看到皎洁的月亮心情一定会舒服很多,但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看着外面这白得刺眼的月光陆羽心中的不安倒还加重了几分。
小蝶真的是到别的居民家借宿去了吗,虽然是有这种可能但冷静下来的陆羽却觉得自己越想越不相信起来。小蝶作为一名女子,身边发生了这么多怪事而且这个村庄在她看来又是如此神秘诡异她怎么可能放心去一户不认识的人家里面住宿呢,就算是村长所说的是因为小蝶她自己以及魏明不是很熟的缘故吧,但是相比而言再怎么说自己和魏明在小蝶心目中的信任度也要高过这个村子里的陌生村民吧!
难道袁台山在撒谎?想到这里陆羽心里不由猛地一惊。
他为什么要撒谎呢,如果真是撒谎的话那小蝶现在身在何处呢,是被他抓起来了还是害了?陆羽心中升起了一连串疑惑。
那他会害我们吗,可是他真的想害自己的话刚才在晚饭里下毒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多事呢?陆羽心中一时乱如麻团。
不知不觉中,夜已经很深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零点时分了。旁边的魏明已经沉沉地了睡过去,而陆羽却还是毫无睡意,在今晚睡觉之前他就和魏明商量过了晚上两人不能同时睡着要轮流值班而陆羽负责上半夜的看守的工作。
也难怪,住在这样一个异的村庄里,谁知道两人一起睡过去了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翻了下身,看着外面的月色,陆羽突然想到在若兰失踪的那晚他似乎在夜里看过她半夜起床的身影,她外出的时间跟现在差不多,当时以为她是去上厕所再加上睡意朦胧就没在意但这会儿想起来她的失踪应该就是在那之后啊。
若兰半夜起床后出去做了什么呢,她出去又看见了什么呢,之后发生了什么事?陆羽这样想着大脑就来越清醒了,甚至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盯着窗外的的月光,陆羽看得越来越出神,猛地,他从原地坐了起来,侧身看了看身边熟睡着的魏明陆羽没有惊动他,陆羽悄悄起了身小心翼翼地去开了门,随着吱嘎的一声低吟,老旧的木板门裂开了一条缝门外的月色顿时汹涌地扑了进来,缓缓向外走了两步,来到坝子中央陆羽抬眼去发现此刻在月光照射下的村庄看上去竟是如此的静谧安详。
放眼向四周望去,突然陆羽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口井,在月光的照射下井口发着幽白色的光,这个井便是所说的具有恐怖色彩的跳尸井了,因为有闹鬼的传闻陆羽他们从没有人敢于靠近去看过但这一刻陆羽却突然生出了极大的好奇心和勇气向那口井走去,或许在发生这么多怪事之后去那个井口一探究竟已经是一种不可避免的选择了,井中真的有女鬼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袁台山编这个故事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这样想着陆羽已经走近了井口,扶住井口探身向里一望,却什么也看不见,借着月光却看见井口处沾有一些秽物,陆羽顿时一惊暗想这一定是小蝶的呕吐物,小蝶之前来过这个井边?那之后呢?正在陆羽狐疑的时候突然又听得这井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了女子的哭泣声,陆羽浑不由一颤,这枯井里面怎么会有哭泣声呢陆羽不由想起了袁台山说的那个关于跳尸井的鬼故事来,难不成真有女鬼?陆羽心头泛起一丝恐慌,但很快他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要理智地分析这个问题,于是陆羽抬起头来长长地舒了口气想要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紧张之情,但就在他抬眼的这一瞬间他却被另一个奇怪的情景吸引住了,在不远的一间房舍里还隐约闪烁着亮光,米黄色的光亮穿透了老屋那苍老的身躯漫射出来刻出了墙壁的裂痕烘干了黑夜的湿润。
这么晚了这户人家还亮着灯干什么呢,而且在自己睡之前这边的房舍不是全都熄了灯了吗,怎么这会儿这家又开了,难道这会儿房子的主人恰好起来有事要做,带着重重疑问陆羽情不自禁地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这一幕与若兰的遭遇又是何其的相似,只是陆羽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条危险的道路。
悄悄来到了那间土屋外面,透过那扇破旧窗户上一个大的漏洞陆羽努力向屋里面窥视进去,不料只看上一眼陆羽便立马被里面的场景慑得呆住了。
只见矮屋里面几张木凳支撑起了一块破旧的木板,而在木板上面赫然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尸体的肚皮已经被切割开了,切口处的皮肉被铁钩死死钩着向两边拉住,向外翻开的血肉裂口里面清析地显出杂乱的内脏,而陆羽能够清楚的看见死者里面的心肝肺等主要器官已经被切割下来放在了旁边的一个乳白色的瓷器瓶子里面,瓷器的本质色泽已被污红色的血浆染得略显暗淡,死者的嘴唇圆张着一双眼眼大大睁开,似乎在自我欣赏着这一幕惨忍的画面,两个身影正在尸体前有条不紊地工作着,他们看上去熟练极了,就像一名老练的屠夫正在做一件普通的屠宰的工作陆羽的心脏被这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幕吓得极速胀大,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而待陆羽再次定睛一看时,心跳都惊得差点停止了--他看见那具躺着的尸体不是别人竟是此时应该还在房间里面睡觉的夏松。
夏松死了,还被他们残无人道地切割成片了。陆羽大脑嗡的一下炸开了,这下好了,罗强死了,松死了,若兰杨光宗失踪了小蝶也不知去向,来的人全消失了,那接下来的会不会是自己和魏明?想到这里陆羽心中闪过一丝不可抑制的恐慌,竟管他曾经认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好但此刻一向自大的他的确有些害怕了,这个村子里的人一定都疯了。
陆羽脚步慢慢向后退缩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着,突然,他脑门后遭到了重重一击,还等不及回过头去看,陆羽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许是被夜里的凉风冻醒了,也许是职业的警觉性让魏明醒了过来总之他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习惯性地一看身边魏明突如寒冬里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凉水般地寒到了骨子里去--魏明发现陆羽竟然不见了,瞬时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和恐惧感笼罩住了他,不是说了两人相互换班守夜的吗,怎么陆羽突然就不见了呢?魏明心里七上八下的想道,再想到两人睡觉前说的要重点留意夏松的事情,魏明不由浑身一激凌,立马翻起身来大步向夏松住的房间走去,魏明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认定这事与夏松有关,哐的一声推开夏松的卧室门,屋里的场景布局立马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在魏明的面前,却是模模糊糊的一片让魏明看得不太真切,不过还好有月亮银白色的光辉从外面渗透了进来这让魏明可以借以看清眼前半米内的东西。
“夏松,给我出来。”魏明喊了一声。
屋内一片死寂没有反应。
“有事找你,你在不在?”魏明又大声地喊了一遍。
仍然没有反应。魏明掏出手机摁亮,借着屏幕光亮在屋内扫视起来,可是描了一周竟然发现这屋里空空如也,向前走上两步,魏明看见一张桌上摆放着一些吃剩的酒菜,桌子旁边两步远的地方就是一张床铺,可是这床上铺盖卷儿还叠得整整齐齐的哪有魏明的影子,夏松不见了,陆羽也不见了,魏明心中不由一惊,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魏明心中一时慌乱极了,他似乎感觉在这个陌生的村庄现在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而这个村庄就像一个伪装起来的魔鬼正在一口一口地吞吃掉自己的同伴。
魏明急忙掉转头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突然他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就悬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一角落,呯!魏明的心吓得猛烈的一跳,谁!魏明失声吼道,可是那个白影却并没有动静,魏明定下心使劲一看才发现原来那只是挂在墙角的一件白色外套而已。
看来自己现在的精神已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了。魏明摇着头有些自嘲地叹了口气说,这样可不好。
快步从夏松的卧室走了出来,魏明又来到大厅里,他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门是虚掩着的,只怪刚才自己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不过对于冒冒失失地去了夏松的房间魏明倒觉得是自己的一项意外收获,至少他知道夏松不见了,而且依情形看来看来陆羽是出去了,只是夏松呢,他也出去了吗,他和陆羽怎么会同时不见呢,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还有陆羽怎么会离开都不叫自己一声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魏明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道。只能怪自己刚才睡得这么死这么大两人从自己身边经过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轻轻拉开了门,外面汹涌的月光顿时如潮般地扑了进来,睁开有些发痛的双眼,魏明看见此刻的村庄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如此的静谧安详。
轻轻移了两步,魏明走到了坝子外面,站在坝中央放眼向四周望去,魏明顿时被一个奇异的景象吸引住了,在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户人家居然亮着灯火,这么晚了怎么这户人家还没睡呢?屋里面的人又在做什么呢?陆羽他们会不会在里面?一连串的问号闪现在了魏明的头脑中,在好奇心的驱驶下他情不自禁地向那户人家走去……
陆羽缓缓睁开了眼睛,脑后剧烈的疼痛感再次袭了上来,陆羽咬着牙关努力回忆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而那恐怖的一幕又随之涌了上来,没错,他看见了有人正在分割夏松的尸体之后自己就被人偷袭打晕了。
陆羽想动一下,却感觉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一低头陆羽才发现自己紧贴着墙壁双手被黑尼龙绳牢牢地困绑着,再定睛一看四周发现自己竟被囚禁在了一个暗室里而在自己身边还有两个被紧绑着的人,陆羽强忍着脑后的疼痛扭头仔细看过去竟赫然发现这两个人正是失踪了的小蝶和若兰!陆羽心中不由一喜顿时忘了自己现在也是落难之身努力张开嘴轻唤道:“小蝶,若兰,你们原来在这里啊?”
挨着陆羽不远的小蝶缓缓抬起了头来,她脸色菜黄嘴唇发乌看上去虚弱得让人揪心的疼。
“哼,你也来啦!”小蝶声音微弱地说了一句便又低下了头去了,看得出来她已经度过了极度恐慌的阶段,现在她一定是恢心失望了。
“呵呵呵,兄弟醒啦!”一阵熟悉的笑声传了过来,陆羽警觉地抬头寻声望去发现在暗室的一个角落里正坐着一个人,而借着墙壁上微弱的光陆羽可以看清他的面目,这人正是袁台山。
“是你!”陆羽重重地说道,脸上露出一幅怒容。
“怎么,很意外吗?但是我可要告诉你,你可不能随便怀疑我啊!”袁台山站了起来踱着步子缓缓向陆羽走了过来,脸上却还带着贯有的微笑。
“不意外,我早该想到是你了,你们怎么这么残忍,我们什么地方招惹你们了,要对我们下此毒手?”陆羽这样说时又想起了自己看见的那一幕心中不由激愤难平。
“你错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那些同伴不是我们杀的!至少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杀的!”袁台山突然收起了笑容显得对陆羽的话极为不满起来。
陆羽抬起了头来,连虚弱的小蝶也抬起了头来定睛看着袁台山,脸上都显露着不信任。
“我都亲眼看见,你还说不是!”陆羽似乎也越发愤怒起来,为袁台山的狡辩而愤怒。
“你有亲眼见我们杀掉他们吗?没有,我们切割的只是他们已经死去的尸体而已。”袁台山情绪激动地说道:“我们如果要杀你们机会多的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杀掉?”
“不杀我们把我们抓这来做什么?还有,如果夏松他们不是被你们杀的又怎么会死去呢?”陆羽质问道。
“哼,我没必要和你说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他们的死的确与我们无关。”袁台山脸色铁青地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切割尸体?”陆羽问道。
“这是我们村子里的习俗,谁也不能改变它,数百年来在我们村子里凡是死去了的人我们都会将他的肉切下来煮了分给村民们吃下去,因为这代表死者将永远活在我们和中,他将与我们同在,否则这个死者就将化成恶灵让我们永不安生!”袁台山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可是我们并不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陆羽大声喝断袁台山的话说道。
“我说了,凡是进了我们村子就要守这个规矩,谁也不能例外!”袁台山脸色涨红,瞪着双眼怒视着陆羽,显得对陆羽的责备极不满意。
“杨光宗也死了吗?”陆羽声音瞬间软了下去,因为从袁台山剧烈的反应来看陆羽觉得他并没有说谎。
陆羽问这话时一直低头不语的若兰竟也努力抬起了头来,从她微启的眼皮可以看出她是努力从昏迷中挣扎过来的,也许正是陆羽这个问题刺激了她的脑细胞给了她苏醒的能量。
“死了,在黑山森林里被人从身后扎死的。”袁台山平静而干脆地说道。
刚刚微微睁开眼皮的若兰闻言头一偏便再度昏迷过去了,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叫喊。
袁台山的回答如一记闷硾砸在了陆羽的心头,虽然他对杨光宗的生还没有抱太大希望但是听到真实的回答时心中还是难以接受。
“他怎么死的,山上根本就没有女鬼,是你编的谎话骗我们的!”陆羽刚有所平复的情绪又一次不可抑制地浮躁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只知道他死了!”袁台山冷冷地说道。
猛地陆羽抬起头睁大眼睛问道:“你告诉我,黑山森林里那个所谓的女鬼其实就是当年那个护林员的妻子?她根本就没有跳井,对不对?”
袁台山突然一愣,但很快他便笑出了声来:“哈哈哈,你小子果然聪明,不错,森林里的确没有鬼,只是有个人模鬼样的疯妇人,她就是当年被雷电辟死的那个护林员的妻子!”
踱了两步袁台山又继续说道:“当年他丈夫的突然死亡让她精神错乱就一个人跑到了森林里的那间小木屋里去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从森林里出来过,她整天都在森林里转,只要发现森林里有男性尸体她就会把他拖回到那个小木屋里去,神经出问题了的她以为这些尸体就是他丈夫的尸体,所以她会把他们藏起来而我们村里的人则会隔天上山一趟发现她捡回了新的尸体我们的村民就会把这些尸体再拖回村子里来煮后吃掉,罗强的尸体,杨光宗的尸体都是从哪儿拖回村来的。”
你们太可怕了,居然吃死人的血肉!”这时一边看上去十分虚弱的小蝶突然说话了,语调中带有憎恶的谴责。
“你们凭什么侮辱我们的风俗习惯?于其让死者的肉腐烂在土中还不如让他们的肉消化在我们的身体里面,这样我们就将同生下去!”袁台山脸色刷地一下阴沉了下来,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
“这是祖上一直延续下来的风俗,谁不遵从谁就要受到上天的责罚!”袁台山激动地说道,说完他抬起头用手指着头顶上方。
“那只是你们自己这样吓自己,是你们为自己的罪行找的借口而已。”小蝶不依不饶地反驳道。
“谁说这是借口,我们曾经就犯了这样的错误,现在我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所以我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袁台山说到这里时神色突然变得凄惨起来,嘴唇微微颤动着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什么错误,受到了什么惩罚?”陆羽显然不会相信这种诅咒效应于是好奇地问道。
袁台山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回答道:“还是因为那个死去的护林员的事,当时因为他是被雷电劈中导致身体焦糊没办法烹食加上他疯去的妻子阻绕,我们就破例没有举行吃人仪式,但是很快我们就遭到了惩罚……我们村的妇女在那之后全都失去了生育能力,我们村子要断绝后代了……”说到这里,原本形象硬朗的袁台山竟然蹲地开始哭泣起来了。
难怪他们发现了罗强等人已经死了却不给剩下的人说一声,难怪他们村子里没有见到一个小孩的影子,难怪他们村子里总会有一些奇怪的女人,陆羽顿时明白了过来问道:“所以你们发现了罗强他尸体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就是怕我们阻止你们将他们的尸体吃掉,而你们把小蝶若兰抓起来就是想让她们给你们村子里续香火?”
“我不知道行不行,前面我们也抓了两名女子可是都未能破咒,但就算是只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会放过!”袁台山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种坚决的神色。
从外面抓来的女子也不能怀孕?陆羽听得心中好生纳闷。
“你们想都别想,我死都不从。”这时一旁的小蝶突然提起所有精神冲袁台山大声地吼道,蓬乱的头发下一双眼睛闪出不肯屈服的光茫。
袁台山看了小蝶一眼却并没有理会。
“你们之前抓过几个外地妇女,整天把她们关到家中就是怕我们知道事情的真相?”陆羽问道。
袁台山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你反正也被抓起来了就不用再瞒你了,的确如你所言,而且我发现你实在太聪明了,如果你笨一点也许我们就不会抓你,可是从昨晚你在井口听到女子哭声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很快就能找到小蝶她们的藏身之处了,你很不幸地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所以我必须得抓你。”
“原来这个地下室真的是修建在这个枯井下边。”陆羽自言自语地苦笑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想起了另一问题,抬起头来紧张地问道:“那我的助手呢,你们会不会伤害他?”
“和你一样,他会在这个村子里度过一辈子,确切点说他会陪着你在这间暗室里囚禁一辈子。”说到这里袁台山露出了一丝诡笑,接着说道:“唔,本来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我觉得你们都失踪了留下他一个人道理上也讲不过去啊,万一他铁下心来追查到底呢,到时候出了什么漏子可就不好了,所以很快你就会看见了。”
陆羽轻叹了口气,暗暗想到这下真是凶多吉少了。
“好啦,跟你废话也够多的了,现在应该是黎明时分了吧,很快又有一个盛大的吃人仪式就要举行了这会儿还等着我去主持呢。”袁台山长呼了口气转过身去似乎是准备出去了,可他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过身对陆羽说道:“对了,我再下来的时候会给你带两样东西下来的,一碗肉汤和你的好兄弟。”
这会儿将近黎明时分了,陆羽记得自己被击昏还是昨晚零点左右的事了看来自己已经昏迷了好一阵子了,陆羽叫住袁台山道:“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袁台山再一次停下来,很有耐心地转过来看着陆羽道:“好吧,你问!”
“你们今天要吃的是夏松的肉吗?他是怎么死的?”陆羽问道。虽然他一想到吃人肉内心便会泛起深深的恶心感但他还是刻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些。
“是的,你昨晚看见的便是我们吃人仪式的准备工作,至于他怎么死的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我想他应该是心肌梗塞而死,可能是因为他昨天上山太累了之后东西又吃得太猛的缘故吧,不过人都死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袁台山说完没有理会陆羽径直走出去了,陆羽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一个狭小的通道里。
袁台山说杨光宗,罗强,夏松的死都与他们无关,那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死去的呢?罗强半夜被人用斧头砍死于黑山森林,杨光宗同样被人掐死于黑山森林,而夏松则因为心肌梗塞死于袁台山的家中,他们的死都是谁造成的呢?不是村里人,不是自己和魏明,若兰小蝶已经被囚禁起来了,除此之外还会有谁是凶手,陆羽困惑住了。
地下室里阴暗的光线让陆羽的心情变得无比压抑起来,此刻他心里想得最多的便是外面的魏明了,袁台山说过不会放过他的那么他能逃过吗?不用想了,这是绝可能的了。陆羽自己都觉得无比沮丧起来,这是自己接的第一个大案子没想到却会是这种结局,不但事情没办成功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陆羽悲哀地想道,袁台山设立的这个地下室位置选得很巧妙魏明要想找到一定很困难,要知道现在能够救他们脱险的也只剩下魏明一人了啊!如果魏明真的也被抓来了那就是永远别想重见天日了。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陆羽却听得一边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陆羽心头一惊,有人来了,会是谁呢,不可能是刚走出去的袁台山吧!
一个人影渐渐从黑色的密道里钻了出来,陆羽定睛一看惊讶得都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来的人竟是魏明。
陆羽刚想兴奋地喊话却被魏明一个用手指压唇的手式止住了。
“你们原来被抓来了这里,真是太险恶了”魏明轻手走上前来边走边对陆羽说道。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他们发现了你没有啊?”陆羽欣喜地问道。
“嗨,今儿我半夜醒来却发现你不见了当时就吓了一跳,我先去夏松的房间里找发现他也不见了心里惊得不轻后来我发现门是虚掩着的知道你们出门去了,于是就出来找你却发现不远处有一间房子里亮着灯,我好奇的向那边走去,可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我踩到了些圆圆的东西险些跌倒,弯腰借着月光一看竟发现地上的小玩意儿居然是你平素爱吃的巧克力豆,于是我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我顺着地上撒落的巧克力一直寻来竟然发现你被袁台山困在了这里。”
听到这里陆羽不由感叹道:“这么说来还得感谢那些小小的巧克力豆了。”
魏明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其实几个时前我就跟着到了这个地下室里,只是那阵子这里除了袁台山外还有两个村民负责照看我没法动手施救便躲进了一条密道里,今天早一些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那两个村民就上去了只有袁台山一人留了下来,但是看见他身强力壮的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会儿趁他上去了我才抓住机会来救你们啊!”
魏明一边说着一边就帮陆羽把困着的绳索解了下来。
陆羽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又赶忙转过身去帮身边的小蝶解起绳索来,而魏明则迅速地给昏迷不醒的若兰松绑。
“我们动作要快,袁台山过不了多久又会下来的,我们得赶在他来之前离开这里。”陆羽一边解着绳索一边急促地说道。
“可是就算我们从这个地下室出去了我们能逃出村去吗?”魏明不无担忧地说道。
陆羽闻言动作就有缓慢了下来,思忖了一下后陆羽启齿说道:“先别管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小蝶和若兰从绳索的困绑中解救了下来,但是若兰昏迷不醒小蝶也虚弱得站不稳脚陆羽和魏明无法只好将二人扶到了墙角的椅子上坐下了。
“要不我先出去探个风,她们俩个都成这样子了想逃生真是难上难啊!”魏明说道。
陆羽沉思了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行,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自己小心一点,要见机行事。”
魏明点了点头向陆羽递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便身离开了,而这一刻看着魏明的背影陆羽心中竟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悲伤情绪,仿佛上演的是一场生死决别。
魏明离开后陆羽便转过身来照看起小蝶和若兰来,两个女子都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紧闭着眼睛。
缓缓地,小蝶张开了眼睛,她抬着眼皮用游离不定的眼神瞥了陆羽一眼,然后从吼管里发出虚弱无力的声音道:“你们自己逃吧,不用管我们,不……不然一个都走不掉!”
陆羽看着小蝶心中不由泛起一阵痛楚,他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回答道:“不行,我们会想办法的,我们不可能丢下你们!”
小蝶没有再说话,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微微睁着眼睛看着陆羽,眼神中分明透露出感激之情。
陆羽说的是实话,除非是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先撇下小蝶二人和魏明逃出去的,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在这个被严密监控起来的村子里想要逃出去一个人同样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陆羽回过头来看向身边的木桌想找到一些茶水让小蝶喝,但是低头一看陆羽却发现这张破旧的木桌上根本没有可供解渴的东西,上面却横竖放着一些杂乱的小物件,伸手扒开一看陆羽又从中发现了几部手机,这应该是罗强等人死去时带在身上的东西吧!
轻轻拿起一部手机,陆羽用手指摁了一下却发现屏幕瞬间亮了起来,原来手机是用的超长待机电池,只是上面的信号同样显示为零格。
陆羽继续摁着手机上的菜单键,从手机上的信息中可以看出这部手机是罗强生前用的。想到罗强等人的离奇死亡陆羽便心生疑惑盯着眼前的这部手机陆羽不由想道,从这里面能不能找到一些信息呢,菜单键显示到了录音部份陆羽下意识地摁下去,很快便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一个男子低的声音---不是我存心跟你过意不去,只是你那么富有,这次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多要一点的确没什么不对。
接下来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叹了口气回答道---钱的事情好说,只是你自己要记得遵守承诺,可不能出尔反尔。
后面这个男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陆心便觉浑身一颤,因为这听上去很像杨光宗的声音。
----哈哈哈,当然,我可是明事理的人,保证不会让世人知道我们的大老板的秘密。不过你说的话可也要算数啊,我已经记下来了,到时我会找你要的。
----怎么,你用什么记下来的,你不相信我?
----喔,不,我当然想信你了,我只是用心记下来的,你放心。
----喔,呵呵,好的,就这么说定了吧,你拿到钱以后我就各不相干了。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介录音中的内容却让陆羽心中好不奇怪,前面说话的那个男子是谁?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罗强吧,录音中他说的知道杨光宗的秘密又是什么秘密呢,这和后来他们遇害有联系吗?
“是罗强和杨光宗的对话。”昏昏沉沉的小蝶听完录音后突然精神一振对陆羽说道,眼中闪着疑惑。
陆羽点了点头,很快便沉思了下来,一脸的凝重。
他开始冷静地将大脑中凌乱的思绪慢慢整理起来,好一会儿过去了,陆羽抬起头来睁开游离的眼睛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这样?
就在这时,外面传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羽心下一惊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袁台山还是魏明。
陆羽迅速地站了起来侧身贴到了密室的入口处脸上露出警戒的声色,很快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魏明,陆羽才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转身魏明才发现陆羽正站在自己身后,脸上立马便露出一幅急切而慌乱的神色对陆羽说道:“头儿,怪了,村,村里的人,全,全都死啦!”
魏明说话时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语气中即夹有几丝恐慌之情却又有欣喜之色。
“什么,全都死了?”陆羽闻言不由一惊,心里暗道一声,真是撞鬼了。
“这事儿先放下,我们先去取些食物拿下去让小蝶他们吃下吧,我看她们精神状况已经很差了。”陆羽打断魏明的沉思说道。
“也对,我们带来的食品还有一些,饮料也还有这就去取了送去吧!”魏明回答说。
两人说着便转身向袁台山的房子走去,他们的包裹还放在那里。
回屋打开包裹后陆羽和魏明取了一些营养较高的食物再拿了几盒牛奶又迅速返身向地下室走去,很快两人再次钻进了那个光线暗淡的地下室了,看见小蝶和若兰还有气无力地闭目靠在木上。
两人上前将小蝶二人分别扶了起来然后打开牛奶试着给她们喂了一口,过了一会儿又喂了一口,就这样循环往复地努下两人渐渐愎复了精神。
“村里的人呢,真的全死了吗?袁台山也死了吗?”小蝶恢愎精神后便急忙问道,显然刚才魏明来给陆羽报告这一消息时小蝶是听见了的。
“是的,他们全死了,我们安全了。”魏明回答道。
小蝶把头又靠了回去,眼睛直直盯着上方嘴上喃喃地说道:“死了,怎么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这时若兰也微微地睁开眼睛,她看见了面前的陆羽突然张口问道:“我丈夫呢,你们看见我丈夫了没有?”
陆羽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你们一定知道的。”若兰情绪激动地说道。
陆羽伸手想让她情绪稳定一点。
“他是不是死啦,我听见你们说他死啦,哈哈哈。”突然若兰一整狂笑,表情如疯似癫。
“我丈夫死啦,他死啦,我可怎么办啊!”就这样喊了两遍若兰竟又昏迷过去了。
陆羽三人表情沉重地摇了摇头,都没有说话。
回头看了一眼小蝶,陆羽说道:“你快吃点东西吧,要养好精神。”
说完陆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扭头向那张木桌上看去,桌上面还有两部电话,陆羽从中找出了夏松生前的手机。
迅速翻开夏松的电话菜单,陆羽想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令他吃惊的是他的通话记录居然没有任何信息记录,显然是被刻意清空了,再打开他的信息栏却发现他的收信箱里只有寥寥几条信息且时间已经是个多月前的了匆匆阅读了一下这些信息内容陆羽失望极了,与自己想要找的信息没有丝毫相关。
很快,陆羽又翻到了发件箱,见里面同样没有几条信息,陆羽耐着性子逐条翻阅了起来,突然一条信息引起了陆羽的注意,这条信息是几天前发的,陆羽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在夏松他们离开当阳镇的那天,信息内容如下---杨总放心,这次去野外游玩将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保证干净利落地完成你交待的任务。
真是百密一疏啊,看来这条消息是发送失败而自动保存下来的,所以夏松没有察觉,不过这反倒留给了自己一条重要信息。
杨总,是哪个杨总?陆羽心中暗暗想道,难道是他?
“怎么,发现了什么?”一旁的魏明急忙问道。
陆羽没有回答魏明的问题而是反来问小蝶道:“小蝶,你知道出来旅行之前有谁送过夏松一瓶酒吗?”
小蝶想了下摇着头说道:“不知道,不过他有一瓶高档酒我倒是知道的,因为一次无意罗强发现了他的那瓶酒,好几次都缠着向他要了喝可他都不给。”
“喔,为什么不给?”陆羽奇怪地问道。
“这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每次他都一脸怪笑地对罗强说这酒是他的压惊酒谁也不能动。”小蝶回忆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子啊!”陆羽点着头说道,脸上浮现出一丝晴朗之色。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了吗?”魏明紧问道。
陆羽点了点头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确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想法,不知道是否正确。”
“那好,快说来听听啊!”魏明一听这话脸上立马便露出几急迫之情来。
小蝶也仰起了头来看着陆羽想听一下他的言论,大家都在期待着由他来解开这几天来发生的这一连串怪异的事情。
陆羽清了清吼咙然后说道:“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
“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确如袁台山所说的一样,罗强,杨光宗,夏松的死的确与这个村子里的人无关。”陆羽说完这话小蝶二人立马便睁大了眼睛。
“不是村子里的人,又不可能是我们几个还会有谁啊?”魏明有些按耐不住地问道。
陆羽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说道:“是的,之所以我们一直想不出来凶手是谁是因为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我们认为罗强三人的死系同一人所为,但是我们错了,他们的死不是同一个人干的,而是各有其人。”
“什么?”这次连小蝶也忍不住失声呼喊了出来。
“不错,具体经过听我慢慢给你们分析。”说完陆羽转过身来看向魏明然后问道:“还记不记得我们在苦阳镇上住的那个旅馆房间?”
“记得,是301号房间。”魏明回忆道。
“对,当时据那个服务员说的当初住进301号房间的应该是罗强。”陆羽说完盯着魏明期待他能从中帮忙分析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而明的确没让他失望,魏明说道:“如果服务员没有说错的话这的确是有些古怪,因为301号房是两个人住的房间,而按照服务员所说的当时他们五个人开了四个房也就是说301号房按理说应该是杨光宗夫妇住在里面才对。而小蝶她们三人则是一人住一间房。”
陆羽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魏明又顺着这个思路往下面说道:“而且还有一点就是罗强是一个色盲,而301号房是一间有彩电的房,罗强完全没必要看彩电的,因为他看彩电和看黑白电视机的效果是一样的。”
陆羽这时动了动身子然后对魏明说道:“你分析得很对,所以当时我一走进301号房就觉得很奇怪,不过当时我以为是服务员记错了,不过现在想来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小。”
“那怎么解释罗强住在301号房间的事?”魏明问道。
“那天晚上住在301号房里的人是罗强和若兰。”陆羽这样说的时候眼中放出一股坚定的光芒。
“罗强和若兰,怎么可能,这是为什么啊,那杨光宗呢,杨光宗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魏明吃惊地问道。
“关键就在这里,这件事恰好经过了杨光宗的同意,你再想想,我们来这边之前不是听说杨光宗夫妇结婚多年却一直无所出是因为若兰没有生育能力吗?”陆羽慢慢地向魏明解释着。
“是啊!”魏明点了点头。
“可是我认为事实上真正没有生育能力的不是若兰,而是杨光宗!”陆羽这一句话说完魏明一下子惊得张圆了嘴吧,但陆羽却不理会继续说道:“杨光宗是个大男人,家里又有相当大的产业而且他是长子事业上工作上都是要独挡一面的,所以顾全面子当然是很重要的,而出于理解善解人意的若兰则刻意把无法生育的担子扛到自己肩上来,但这个秘密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包括杨光宗的父母和弟弟,而杨光宗不知情的母亲自然会为了若兰无法给杨家续香火而耿耿于怀,在她的压力下为了生孩子这事两人没少受苦。”陆羽这样说的时候还不时扭过头去看一边昏迷着的若兰,脸上满是同情敬佩之情。
“那你的意思是,这一次他们声称已经治好了若兰的不孕症其实是个谎话,而他们这次外出旅行的目的其实是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悄悄借种生子?”顺着陆羽的思路魏明大胆地做出了假设。
“不错,而他们选择借种的对像就是罗强。”陆羽点头说道。
“可是罗强怎么会死呢,是杨光宗杀死了他吗?”魏明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
“对,从罗强手机里的这段录音来看,该是他的贪得无厌让杨光宗对他产生了极度厌烦感和不信任,杨光宗担心只要罗强存在的一天他的秘密就有可能被揭穿,所以他暗中下了杀机。”
“那晚在森林里杀掉罗强的不是那个女鬼?”小蝶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不是,是杨光宗从后面杀死了他,而且我们已经弄清楚了,森林里的那个不是女鬼而是一个又疯又野的妇女,她因为丈夫在森林里被电击身亡而精神失常,而之前袁台山也说过了她会在森林里到处流窜只要发现有男子的尸体就会错当做是他丈夫的尸体而拖走。”陆羽解释道。
“所以杀掉罗强的是杨光宗而拖走罗强尸体的则是那个野妇人。”小蝶说道。
陆羽点了点头。
“那么杨光宗怎么又死去了呢?”小蝶紧跟着问道。
“这倒不难,之我就怀疑是夏松在黑山森林里杀掉了他,只是当时没有找到他做案的动机。”陆羽回答着。
“现在找着了?”魏明追问道。
陆羽没有迅速点头,而是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但我可以百分之八十肯定的说夏松杀掉杨光宗是受人指使的。”
“受谁指使?”魏明和小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
“刚才看夏松的手机时发现他发信箱里的一条消息,这个信息很重要我念给你们听一下。”说完陆羽又翻开那条短信然后正重地念道:“杨总放心,这次去野外游玩将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保证干净利落地完成你交待的任务。”
陆羽在念的时候还刻意模仿了夏松的声音,因此让人听上去感觉震憾异常。
“他所说的杨总是谁,既然是他杀了杨光宗,那这个杨光总就应该另有其人吧!”魏明说到这里他心头突然一颤,与此同时小蝶几乎是和他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难道这个杨总就是杨光宗的弟弟杨耀袓?”
陆羽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答道:“我想不会有错,至于原因简单一点想可能是因为财产,因为朱太太年事已高想来离大去之期不远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过狠毒啦!”小蝶脸上显出难以至信的表情。
“那夏松的死呢,他是被毒死的,那么他的酒应该就是杨耀袓送的了!”魏明接着说道。
“对,小蝶也说了那瓶酒很名贵应该只有杨耀袓这种公子哥才买得起,而且杨耀袓应该还知道夏松有喝压惊酒的习惯所以才会算得如此巧妙,等到夏松杀掉杨光宗后再回家独自喝压惊酒庆祝时中毒亡,这样他罪恶的计划就永远不会为人所知了,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陆羽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感叹道。
“只可惜,他的把戏还是被拆穿了。”魏明气愤而又解恨地说道。
地下室里一下子陷入到一片了沉默之中。
好半天过去了,小蝶才开口说道:“原来森林里并没有鬼,这个鬼的传言是袁台山刻意编造出来的,目的就是想把之后我和若兰的失踪归到女鬼的上误导大家。而且从我们走进村子见到袁台山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布置好了绑架我和若兰的计划。”
“是啊,没想到,他编造出来的这个女鬼却也被杨光宗利用,他在黑山森林里暗中杀了罗强然后把罪名归到了女鬼的头上,而杨光宗没想到的是不久后他也同样被夏松用这招害死了。”魏明在一旁感慨道。
“正所谓罪有应得啊!”陆羽说了一句话算是总结了。
“黑山木林里的那个野妇人对丈夫的痴迷与挚着倒是让我感动啊,这么多年了守在丈夫住过的黑森林里不再出来,搜寻着所有关于丈夫的记忆,其实说她是鬼可是她的心肠却比好多正常人要美丽得多!”小蝶继续感慨道。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竟令陆羽二人也嘘唏不已。
“好了,我们快些出山去吧,到了苦阳镇再跟警局系让他们尽快来处理这些村民的尸体。”陆羽提议道。
小蝶和魏明都信服地点了点头,然后陆羽和魏明将若兰扶了起来开始慢步向外面走去。
出了地下室,在穿过这个寂静无声的村庄时,陆羽三人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心头都不由苦笑着,无人山庄,这下倒真是无人了。
三人走到村口的时候路边的草丛里突然一阵响动,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突然从杂草堆里面跳了出来,她嘻笑着跑到小蝶面前说道:“嘻,嘻,我是曾经的你啊,你是将来的我啊!”小蝶认得,这就是几天前那个突然拦住自己去路的疯妇人。
疯妇人就在小蝶面前跳着并乐此不疲地重复着这句话。而小蝶却没有了那日的恐慌,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小蝶竟然流下热泪来了,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疯妇人话中的意思,是啊,这个疯妇人一定也是被抓到这个村子里来的受害者吧,曾经的她一定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青春美丽的,而如果自己这次不幸被留在了这个村子里,那么不久的将来自己一定也会像她一样成为一个形象邋遢的疯子的。
“嘻嘻,我就是曾经的你啊,你就是将来的我啊!”疯妇人还在小蝶面前跳跃着,小蝶抹去了眼泪转过头去对陆羽说道:“我们带她走吧,她也是受害者。”
陆羽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而他身边的魏明则嘀咕了一句道:“嗨,这女人倒是命大没喝那肉汤躲过了一死啊!”
很快,在小蝶的搀扶下,那个疯妇人被陆羽一行带着向山外走去。
此时,他们看见在林海的尽头,群山的身后,一轮金色的太阳正灿烂地悬挂在碧空之中。
……
通灵侦探社的办公室内,陆羽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魏明从屋外走了进来,大声说道:“头儿,又有最新消息,由多名科学家组成的调查组刚发布消息说无人山庄女子不怀的原因是因为几年前他们新打的那口井,专家称那口井水里面含有一种放射性矿物质长期饮用会使妇女丧失生育功能。”
陆羽缓缓睁开眼睛,悠闲地放了一颗巧克力豆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魏明干脆在陆羽对面坐了下来,兴高采烈地接着说道:“还有啊,前几天杨耀祖一审判决死刑他不服提出上诉今天法院宣布他的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他受到了应有惩罚,嗯,这件事这下子算是彻底完结了。”
“杨耀祖是罪有应得,为了大笔钱财居然连亲哥哥也要害,我最看轻的就是这种人。”陆羽发表感想道。
“也不完全是吧,据杨耀祖说从小因为自己调皮朱太太就喜欢杨光宗一些,长大了杨耀祖恶习越来越多朱太太就更讨厌他了。可以说从小到大他便生活哥哥杨光宗的阴影之下,而他本以为杨光宗夫妇不会有孩子想自己还有被重视的一天,可是这一次听说若兰很有可能会恢复生育功能,惊慌加失望透顶的他才会出此毒策啊!”魏明说完有些感触地叹了口气。
陆羽安静地听着魏明的诉说,没有说一个字,他只是悠闲地靠在椅子闭目养神。
魏明涛涛不绝地说完,看了一下仍然没有多大表情变化的陆羽,无奈地耸了耸肩起身向外走去,而这时陆羽突然睁开眼叫住他道:“怎么,上班时间想偷懒,去哪儿啊?”
魏明回头诡异地一笑说道:“呵,小蝶约我打网球啊,我已经答应了可不能爽约啊!”
说完魏明竟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陆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看向窗外,这时案上的电话呤却突然响起了,陆羽接起电话顺口说道:“喂,你好,通灵侦探社,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电话那边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便传过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先是呵呵一阵令人发麻的笑声接着又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陆探长,干得不错啊,加油吧,等到你破了足够多的案子时,我想你就有资格接受我的挑战了。”
说完那边的人便挂掉了电话,只留给陆羽一个发愣的表情。陆羽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电话屏幕上却是空白一片,对方刻意隐藏了电话号码。
他是谁呢?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陆羽想了一下后再次笑着摇了摇头又将一颗巧克力豆丢进了嘴里。是啊,这世上总会有一些讨厌的人会故意破坏别人美好的心情,今天天气不错,自己应该惬意享受才对。想到这里,陆羽伸长脖子贪婪地吸了口气然后再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明媚的阳光透出窗户射了进来,而透过窗户看出去,楼下是一条嚣的街道和拥挤的人流。
吃人的盛宴 篇3
“吃人”主题的表达,是鲁迅先生对当时国情与国民性深入分析认识的结果。《狂人日记》便是这一主题的发轫之作: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吃人”两个字!
其實,“吃人”的主题是一直延续在他的小说中并步步深化的。以入选我们中学课文的小说为例,《故乡》是等级观念“吃掉”儿时伙伴闰土的纯真开朗,使小英雄变成迂腐而麻木的人;《孔乙己》是封建科举制度“吃人”,使人异化为“用手慢慢走”的动物;《祝福》是“吃人的礼教”“吃”了祥林嫂……至《阿Q正传》中,愚昧麻木的民众更是“吃掉”了自己还茫然无所知。鲁迅先生借“吃人”的主题深刻揭示出:不唤醒民众,不进行思想启蒙,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民众“吃掉”自己却还愚昧麻木而无所知觉。
小说《药》也不例外。它展现的不仅是“吃人”,更是展现了一场“吃人的盛宴”,以最苦的一剂药触发我们心灵深处的震颤和思考!
创作背景
《药》写于五四运动前夕,发表于1919年5月《新青年》六卷五号。作品以资产阶级革命家秋瑾被害事件为背景,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后中国的社会现实。
1907年,光复会的成员徐锡麟刺杀安徽巡抚恩铭,事败被捕。恩铭的亲兵残酷地挖出徐的心肝炒食。不久,光复会的另一成员秋瑾被捕于绍兴城的“古轩亭口”,英勇就义。四年后,即1911年,爆发了辛亥革命。辛亥革命虽然结束了中国长达两千年之久的君主专制制度,但是它却没有完成民主革命的历史任务。中国仍然处在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统治之下,并未实现真正的独立和真正的民主政治。更确切地说,当时中国出现了帝国主义和军阀、官僚、地主、买办资产阶级等相结合的黑暗统治,人民仍然在严重的剥削和压迫下,处在贫困、愚昧的落后状态。这种情况一直到五四运动以后,即在有共产党深入群众领导彻底的人民民主革命之后,才从根本上开始有逐步的改变。
华“吃”夏,迫切而安然
“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着呢。”花白胡子一面说,一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 ——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事?”
“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么?那个小家伙!”康大叔见众人都耸起耳朵听他,便格外高兴,横肉块块饱绽,越发大声说,“这小东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这一回一点没有得到好处;连剥下来的衣服,都给管牢的红眼睛阿义拿去了。 ——第一要算我们栓叔运气;第二是夏三爷赏了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文不花。”
【鉴读】
大家发自内心地替华老栓高兴,并一致认为能找到这味药定是交了好运的,因为吃了这味药,病是包好的。人血象征着生命,那么吃人血馒头自然就隐含着“吃人”的寓意。也就是说,“人吃药”在《药》这篇小说中等同于“人吃人”,且要救命(吃药)就要先残杀他人的性命(夺血做药)。
当人血馒头成为良药,当吃人血馒头能救命成为一种社会共识,当吃人血馒头成为一种被众人羡慕的事的时候,那么吃人血馒头就不再是愚昧残忍的行为,而是交了好运的表现。“吃人”救命就不再是一件恐怖的事,而是一个世人普遍接受的常识。“吃人”是可以接受的,那么这种愚昧麻木的程度可想而知。
康大叔不为自己是一个刽子手而感到羞愧,反而认为是一件光荣的事。旁边的人也不认为杀人是一件残忍的事,即便杀的是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夏四奶奶的儿子”,也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康大叔在回答花白胡子的提问时,也表现出“格外高兴”,认为杀人的最大好处是让栓叔得到了人血馒头。在他们眼里,能够得到人血馒头就够了,他们才不管被杀的人是谁,为什么被杀,也就是说他们对当时这个社会没有一点反思的念头。盲从当时的社会意识,这才是当时社会最可怕的事情。
“这给谁治病的呀?”老栓也似乎听得有人问他,但他并不答应;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他现在要将这包里的新的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获许多幸福。太阳也出来了;在他面前,显出一条大道,直到他家中,后面也照见丁字街头破匾上“古□亭口”这四个黯淡的金字。
【鉴读】
华老栓能拿到救命的药就好,至于这是谁家的孩子,谁的命,他并不关心。在茶馆里倾听了全过程的小栓虽然知道这药是夏瑜的命换来的,但是除了凑热闹似的咳嗽,小栓也没有表现出对同辈人的哀怜与不安。而民众更关心拿人血背后的八卦新闻,而不是他为什么会死,为谁而死。
在这里,鲁迅先生看似不经意地就向我们展示出普通民众在胆小怕事、因循守旧的背后所暗藏的自私、冷漠、愚昧与麻木。而当“吃”人者和被“吃”者分属华、夏两家时,鲁迅先生就为我们揭示出更为深刻的内涵:华、夏是中华民族的两支不同的祖先,后融为一体成为中华民族。我们因此又称自己为华夏儿女。这样一来,华家的儿子吃夏家儿子的血,就不仅仅是人“吃”人,更是我们民族内部的自相残杀。华“吃”夏,吃得迫切,吃得安然,吃得我们可悲可恨,直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一场吃人盛宴
“你要晓得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他却和他攀谈了。他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你想:这是人话么?红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这么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搔痒,便给他两个嘴巴!”
“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
深度解读
虽然真正“吃人”的只有小栓一人,但是这并不妨碍这宴席的盛大,因为这宴席惠及的人绝不仅仅是一两个,且这宴席的影响力也绝不只是在吃的那一刻。
刽子手康大叔
人血馒头是夺他人之血以补自己之血,夺他人性命来延续自己的性命,所以制作这味药的人必须夺人之命以制药。那么作为刽子手的康大叔自然是制药者、卖药人。在这场“吃人”的盛宴中,提供人血的就是刽子手——康大叔。而作为夺人性命的回报,“厨子”康大叔既有沉甸甸的一包银子入账,又有“吃人者”说不完道不尽的感激,甚至还获得了他人对自己的敬畏。
红眼睛阿义
每当有人肉宴席摆起便受这宴席恩惠的还有牢头——红眼睛阿义。人如其名,不能直接分一杯羹,那么自然要急红了眼睛榨取最后一点油水。由此可见,阿义不知在多少人被端上宴席前就已经榨干了他们身上最后一滴油。牢中的夏瑜是注定要被“吃”的,但是夏瑜竟然一点油水也榨不出,阿义狠狠地打了夏瑜两个嘴巴出气。虽然夏瑜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才招致被打,但是只要不能从这“吃人”的宴席中沾到些许的油水,那么阿义打人是迟早的事。也就是说,如果这宴席不能满足物质的需求,阿义就找精神上的满足感或发泄内心的不满。与小栓不同的是:小栓“吃”死人,而阿义不仅“吃”死人,也“吃”活人。
出卖亲人的夏三爷
夏三爷举报自己的亲侄子夏瑜,因而得到了赏钱——白银二十五两。出卖自己的亲人,这种为人不齿的行径本该遭受唾弃,但是既然“吃人”的宴席要摆开,就得有人送上肉来。“吃人”既已合理,那么送上“食材”又有何不可?于是出卖亲人的夏三爷不仅没有遭人指斥,反而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因为他不仅送上了“食材”,还因此赚到钱。“吃人”的欲望让人漠视一切,让自相残杀、出卖亲朋等令人不齿的行径,都成为合理的,甚至被人羡慕的。这里,“吃人”主题再次呈现出华夏民族自相残杀的意味——不仅可以吃别人,也可以吃自家人,只要需要,人皆可吃。
看客——众茶客们
那些没吃到人的、没能分享到“吃人”好处的人——众茶客们则是在咂摸中想象“人肉”的味道,很想一试。他们替小栓能“吃人”而感到高兴,为老栓能弄到“药”而祝贺。康大叔不同寻常的本领让他们敬畏不已,夏三爷出卖自己的亲侄子居然能得到白花花的银子让他们羡慕眼馋。他们替阿义未能捞到油水而生气,他们想到阿义打了夏瑜两个嘴巴就禁不住高兴,他们想到夏瑜被打的倒霉相就觉得他活该。他们在头脑中摆开自己的“吃人”宴席,咂摸着想象中的滋味,并时刻准备着或直接或间接地“吃人”。
素养升级
小栓必死无疑?
“夏”的革命本来是要救“华”这些劳苦民众的,但结果却是民众不需要他的革命,需要的是他的血、他的命。于是华“吃”夏不仅展現出民族内部的自相残杀,更揭示出“病人吃医生”的愚昧荒谬。“病人”(广大民众)因愚昧的想法,“吃”掉了“医生”(觉醒的革命者),“病人”因此无药可治,革命的意义也就无从谈起。
夏瑜的革命不是救治社会的良药,夏瑜的鲜血也同样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救命良药——人的死亡成就了一味药,而吃了这药的结果仍是死亡;愚昧中诞生的药,吃了只会愚昧到死;无药可救时“吃人”,“吃人”后更是无可救药。
再结合《狂人日记》,我们能更清楚地看到,吃了人血馒头的小栓必死无疑。《狂人日记》中的狂人在日记末尾发问:“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并发出“救救孩子”的呼吁。而《药》中的小栓则是吃过人血馒头的孩子,他“吃”了别人的性命,是“吃过人”的孩子,所以他的死是必然的,他是无可救药的孩子。
对电梯“吃人”事故的思考 篇4
据监控录像显示, 事发前5 min, 商场工作人员发现电梯盖板出现松动、翘起现象, 但并未采取报告、警示、停梯等应急措施。这导致当事人踏在盖板末端时, 使盖板发生翻转, 因此, 坠入上机房驱动站内防护挡板与梯级回转部分的间隙内。
员工发现了隐患, 不知该如何做 (报告、警示、事故停车) , 这反映出了商场的安全培训、隐患排查治理工作及应急预案存在漏洞。甚至, 是否对员工进行过培训、演练也是疑问。
涉事电梯为普通型室内自动扶梯, 由申龙电梯股份有限公司制造, 出厂日期为2014年7月1日。2015年3月16日, 湖北特种设备检验检测研究院对其检验, 检验合格。导致事故发生的物的不安全状态是“踏板松动”, 但此不安全状态背后隐藏着人的不安全行为。
设计申龙电梯股份有限公司该类型产品盖板结构设计不合理, 3块盖板之间的连接存在缺陷。
制造有关制造单位对出厂产品零部件质量把关不严。据调查, 3块盖板尺寸与图纸不符, 搭接尺寸应为22 mm, 实际尺寸为20 mm。这导致盖板间水平活动范围过大, 容易出现松动和翘起。
维保按照国家电梯维修保养相关规定, 电梯应每15天保养1次。据知情人士称, 7月23日, 电梯刚刚按规定进行过维护。因此, 维保是如何开展的, 检查了哪些部位是另外一个疑点。
从以上3方面分析, 设计的合理性、制造的精确性和及时与到位的维护都与电梯的安全密不可分。
同时, 普通大众也可从自身做起, 预防此类事故。当发现身边的工友或其他人员有不安全的行为时, 应立即给予纠正并有效制止。乘扶梯时, 注意观察每台扶梯的紧急按钮位置, 一旦发生意外, 立即按下按钮。到达电梯顶部, 跨越踏板时, 最好跨过第2块盖板, 因为该区域是最不安全的。
周公解梦:梦见鱼吃人 篇5
梦见鱼吃人,一般来说,梦见鱼吃人就暗示梦者在追求财富,把握机会的同时,要小心,不然的话,会容易受到伤害或影响。有可能是信心受到打击,也可能会遇到问题或障碍,提示要多栽培正面情绪,消除负面情绪。咬,代表有危机,要多小心身边的人,自己多注意点。
梦见鱼吃人:鱼一般象征财富、机遇、爱情。鱼吃人,代表追求财富,把握机会的同时,要小心,不然的话,会容易受到伤害或影响,例如:信心的打击,此外,也说明可能会遇到问题或障碍,提示要多栽培正面情绪,消除负面情绪。咬,代表有危机,要多小心身边的人,虽说如此,但有危险,才有机会。祝你好运!
血战吃人蛙 篇6
喷毒的“血蛙”
1996年10月的一天,以美国著名的动物生态学家雅各布·米尔为首的科学考察团一行7人,在巴西向亚马孙河上游流域的原始热带雨林进发,进行探险考察。亚马孙河是世界最长(6 480 km)、流域最广(705万km2)的河流,它的上游流域也是全球目前最神秘、最原始的大林莽。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个池塘边,准备盥洗,忽然,考察队员休斯博士看到在一棵罕见的像一把倒撑开的黄伞似的菌上,有一对小小的奇妙动物。他蹲下身去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只从来没有见过的双色小青蛙。它们背部大部分是通红通红的,背部的一小部分、四肢及腹部则是紫灰色。更奇妙的是,两种颜色的界线截然分明,绝对没有中间色。而且上面的红色恰如涂上的厚厚油漆,色彩浓重,如同鲜红的火焰!
休斯大喜过望,他兴奋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青蛙!它们可能是一个新的品种!身上像血一样红,我以发现者的权利正式命名它为‘血蛙’!”
正在这时,忽然一只“血蛙”猛然跳到休斯的手上,张嘴就是一口,好痛!
人们都惊呆了。因为众所周知,青蛙是一种有益动物,世界各国几乎都将它们视为人类的好伙伴,人们从来没有想到青蛙也会咬人。它咬完人后,竟然睁大眼睛,怒目而视。愤怒的休斯也“以眼还眼”,仔细盯住它。忽然,他发现这只青蛙背部末端接近肛门的地方长着一对如同白线一般细长的尾巴。休斯好生奇怪,因为谁都知道,青蛙是没有尾巴的。他再仔细一看,更奇怪了,尾巴的末端还长着一对圆圆的黑色球状物。
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摸了摸这对奇妙的小玩意。突然,一股黑汁从球囊中喷出,直射他的眼睛。他顿时感到疼痛钻心,便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人们见状大惊,连忙救醒了他,可是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已经失明了!休斯的好友麦考莱怒不可遏,不顾旁人的劝阻,抓起这只可恶的青蛙,用足力气,向一块石头扔去。这只青蛙凄惨地怪叫一声,蹬直了双腿,嘴里吐出一股黑水,死了。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人们扶着倒霉的休斯,继续赶路。
巨蛙包围考察队
忽然,考察队员听到四周渐渐响起一阵奇怪的鸣叫声。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越来越尖厉。动物学家们都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后来,他们发现原来发出叫声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血蛙”。它们虎视眈眈地包围了这一队人马,看来,它们是听到刚才那只“血蛙”的惨叫后赶来的。
机敏的麦考莱发现有一只“血蛙”躲在一棵大树上的一片大叶上面,下面的人只能看到黑影。蓦然,树叶后面的这只“血蛙”发出一声怪叫,周围的“血蛙”好像听见一声令下,都一齐从各自的怪“尾巴”中喷出浓浓的黑汁,准确地射向人们的头部、手部等裸露部位。
射中眼睛自然会引起失明,就是射在手上也会迅速引起皮肤糜烂。
情况不妙,米尔下令:“快跑!”
于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出现这样奇怪的场面:青蛙在后面追,人在前面逃命,而且逃的是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人,一群探险家,“追杀”者则是一群小小的青蛙。跑了好长时间,才算脱离了险境。
可是,麦考莱却不想睡觉。刚才在人们进行生死搏斗时,他却像一名战地新闻摄影记者一样,活跃在最紧张、最危险的地方。他已经在人们不注意时,拍下了许多珍贵的照片。可是,他还是不满足,他还要拍一些更神奇的照片。于是,他独自带上照相机,悄悄出发。他专挑树林特别茂密的地方行进。他深信,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够拍到难得的作品。
他看到在一簇奇花下,有一对赤红的“血蛙”正在亲热:一只雄蛙伸出一只红彤彤的右臂,亲昵地拥搂着一只雌蛙,而雄蛙的“脸颊”则亲亲热热地贴在它的“心上蛙”的“额头”上,这简直同人类表达感情的方式一模一样!
作为一名动物学家,麦考莱从来不知道,比爬行动物还要低等的青蛙居然能用这样高等的“感情语言”来“谈情说爱”。麦考莱不敢惊动它们,旋即拍下了这一珍贵的镜头。猝然,麦考莱发现一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巨大青蛙正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对小小的“情蛙”,并悄悄逼近。它像一个脸盆一样大,足足有10 kg,比世界闻名的古巴牛蛙不知大多少倍。而且它浑身金黄,除了乌黑的眼珠之外,没有任何杂色。
麦考莱知道,世界上人类已知的青蛙身上至少有两种颜色:它们的腹部经常是白色或浅色的,而背部的颜色则要深得多,通常是青色或灰色的,这是它们的一种保护色。全身一色的金蛙,麦考莱从未听说过或见过,麦考莱立即给这只奇蛙拍了一张照片。
也就在这时,这只巨蛙突然伸出长长的舌头,一下子将这对正在甜蜜的“情蛙”吞入腹中。然后,这只心满意足的巨蛙发出一声得意的鸣叫,声震四周,如雷贯耳!
没有准备的麦考莱被这一声巨大的叫声吓得心惊胆战,照相机一下子从手中滑落下来,正好重重地砸在金色巨蛙的头上。这只巨蛙同样没有“思想准备”,也一下子呆住了。
麦考莱根据休斯的教训,意识到很可能要惹祸了。可是,珍藏着极其珍贵镜头的照相机,是万万不可丢失的。他趁巨蛙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的一瞬间,飞速拾起相机,转身就逃。
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还了得!清醒过来的巨蛙大吼一声,一跃而起,奋力直追。随着这一声吼,浓叶密枝间不断地跳出金色的巨蛙,不断地加入追赶的队伍。
为了得到同伴的救援,麦考莱直奔营地,一边没命地奔跑一边大喊。当麦考莱跑到营地时,有人刚刚醒来,睡眼朦胧,有的则还在梦乡里。
这一队人全在巨蛙的包围中了,四周巨蛙齐鸣。可是,令人惊诧的是巨蛙并没有“动手”,有的蹲着,有的趴着,注视着人类——它们眼中或许也十分奇异的“动物”。
这时,一只青色的蛙—— 一只或许我们在本文中唯一能够称为“青蛙”的巨蛙出现了。它的身体与其他巨蛙相比虽然不大,可是头和四肢却非常大。它的眼睛冷漠,神情威严。
只见它在静静的金色巨蛙群后面来回“踱步”,显得格外醒目。它似乎在“思索”什么。忽然,它发出了一阵低沉的怪叫声,于是蛙群开始前进了。人们不断地后退,包围圈越缩越小。后来,已经到了无法再退的地步了。
惊心动魄的人蛙决战
人蛙在僵持着、对峙着。突然青色巨蛙又发出一声怪叫,于是其他巨蛙的嘴里纷纷喷出一股黏稠的汁,它们沾到人体后,产生这样一种奇妙的作用:首先,肢体有一种被牢牢黏住的感觉,接着产生一种头昏脑胀、肌肉松驰、全身乏力的感觉。这样,等到人的战斗力大大减弱后,这些巨蛙才扑上来噬咬。米尔顿时省悟,它们就是他新近听说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食人巨蛙!
米尔明白,现在除了不惜代价,杀开血路,突围而出之外,别无选择!他大喊一声:“拼命冲出去,否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声喊,震惊了队员们,他们强振精神,挥舞手中的一切家伙——树枝、木棍、匕首等,向前冲去。一条血路杀开了。在逃跑中,如同惊弓之鸟的考察队中的3部手机丢失了两部,1部撞坏。这对于急需同总部联络的考察队员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人们的力气快用完了,逃跑的速度越来越慢,而巨蛙却依然精力不减,猛扑猛追上来。
米尔下令所有人都爬上大树。因为他已经看出这种巨大的青蛙既不会爬树,也不可能跳上树。队员们用尽全力上了树。米尔和麦考莱两人一上一下将瞎眼的休斯推上树后,才最后爬上树。
巨蛙们来到了树下,用力向树上喷汁。可是,热带的大树太高,无论它们多么用力,都无法喷到人们身上。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米尔命令紧急抢修手机。巨蛙们也停止了进攻,它们呜里哇啦地叫着,似乎正在“商量”什么。
这头好像是首领的青色巨蛙却不作声,似乎也在“苦思冥想”。突然,它又发出一阵古怪的叫声。这回巨蛙们来到树下却没有喷射,而是像叠罗汉那样,一个个叠起来,越叠越高。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米尔在心中不由得惊叹。
情况万分紧急!米尔决定用火攻。他命令折下树枝,用打火机点燃后,再朝下扔向正在不断上升的巨蛙梯队。
这是非常危险的一招,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火灾。这不仅会让他们化为灰烬,而且还造成素有“地球之肺”之称的热带雨林的巨大损失。如果这样,那么他们这批科学家将会成为人类的罪人。不过,此时不用火攻,他们还有什么“退敌良策”呢?
这一招果然灵,巨蛙见到火立即逃窜,不小心被火烫着的巨蛙则哇哇乱叫,连滚带爬。其余的见状,纷纷后退,可仍然不肯离去。
人们又稍稍松了一口气,手机也终于修好了。米尔立即用手机向总部说明险情,请求援助。
总部闻讯大惊,经过紧急商量,决定“双管齐下”,采取一套确保探险队员人身安全的措施:一方面向巨蛙喷一种对两栖动物特别有杀伤力的药剂,另一方面派直升机将队员们救出。
可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欢呼声还没有消失,就听巨蛙首领又是一阵惊叫,四周响应阵阵蛙鸣,有人惊呼:“‘血蛙’来了!”
人们连忙定睛细看,果然,密林丛中星星点点的火红色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巨蛙和“血蛙”联合进攻
与巨蛙不同,“血蛙”是一种擅长爬树的蛙类。它们爬上树后,不断地向探险队员接近……
米尔大惊,命令再用火攻,然而,或许因为火同“血蛙”身体的颜色相似,所以它们对火并不感到恐惧。而且这么多的“血蛙”,根本来不及投火把,再说乱投肯定会引起火灾。米尔命令停止火攻,可是他们已经黔驴技穷,别无良策,只有束手待毙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直升飞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人们顿时信心大增,进行最后的拼搏。两架直升机降临后,机长立即命令探险队员们马上用衣服遮住自己的眼口鼻,随后就向他们的四周喷散药剂。“血蛙”和巨蛙果然乱逃乱窜。随即,飞机上迅速放下悬梯,大树上的人们一个个登上了直升机……
这次考察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1名队员双目失明,3名队员的手臂和脸部的皮肤溃烂,部分肌肉被巨蛙咬食,所有的队员都皮开肉绽,伤痕累累。
怪蛙来无影去无踪
这一次人蛙之战,收获最大的人恐怕要算麦考莱了,他的照相机中存有非常珍贵的“血蛙”和巨蛙的照片。
由于这两种奇异的蛙类在科研上有特殊价值,有关部门立即派全副武装的人员进入这片大林莽,试图捕捉到一些活的“血蛙”和巨蛙,可是却找不到它们的踪影。
米尔认为可能是这片森林太大的缘故,于是他亲自带领人员,再次沿着上次探险的路径搜寻。可是经过反复寻找也只是找到了上次杀死的一些“血蛙”和巨蛙的尸体。
经过解剖分析,美国和巴西的专家都否认了它们是两种地球上从未发现过的青蛙的说法,认定它们是人类已知的青蛙的变种。
消息经传媒披露后,立即引起轰动。美国和巴西组成的联合调查组采集了这两种青蛙活动区域的水样和大气,进行了分析,认定这是由于环境的恶化造成的。这些科学家们的理由如下:原先这两种青蛙的生存环境都非常良好,可是,近年来污染日趋严重。目前水中能引起动物变异的有害重金属的含量十分惊人。青蛙是非常容易变异的动物,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年累月地生存,青蛙身上便不断产生变异。这种变异积累到一定程度就演化为“小变种”,而小变种的不断发展就会变成“大变种”,这样,青蛙就会变成同原先完全不同的令人胆战心惊的动物了。
吃人 篇7
一、突发事件及议程设置理论
突发类事件, 分为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社会安全事件等四类, 其中以事故灾害为首的负面报道引发的社会舆论反应最为强烈。
由马克斯韦尔·麦库姆斯和唐纳德·肖提出的议程设置理论认为, 大众传播通过提供信息和安排相关的议题能够有效地影响人们关注哪些事实及他们谈论的先后顺序。目前议程设置的主导作用已经由传统的大众传媒领域逐步扩展到了更多的领域。在这众多领域中, 网络媒体极大程度地改变了传统媒体单纯的议程设置过程, 网络媒体操作的互动性、广泛性和自主性对议程的设置提出了新的挑战, 传统媒体的议题范围局限性被打破, 对于议题设置的控制权被减弱, 尤其是突发事件发生后, 事故周围的网民更多地选择在第一时间于网上发布事故的信息, 这也为传统媒介的议程选择与设置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向与发展契机。同时, 网络媒体自身也受到了传统媒体在议程设置方面的影响, 在选题策划与舆论引导方面尤为突出。网络议题往往贴合时事或者以是否符合主流价值观的争议性事件为议题。譬如事件发生引发的道德困境如老人摔倒扶不扶、发现歹徒持刀抢劫挺身而出还是报警等问题多次登上热门话题榜, 引发网友大规模讨论。除此之外网媒也和传统媒体频繁地进行“议程互动”, 借助不同媒体的优势, 以达到“共鸣效果”, 将议题有效地放置地在人们的视野之内, 并积极推动了议题的发展。突发事件发生后, 网络媒体和传统媒体的合作, 让更多的当事人参与到其中, 使得事件更快地被还原, 多角度全方位地呈现出事件的真相。
另外, 媒介议程设置的过程中出现了被相关报道引发的知识激活反应, 即可达性和可应用性效果, 并且由于属性设置和对于被报道对象的形象建构的原因, 使得受众对于相关现象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印象。
二、媒体议程设置和议程设置在突发事件井喷式报道中的作用
(一) 突发事件井喷式报道出现的原因
目前, 突发事件发生之后, 大多先在网络上小范围的传播和影响, 极为迅速地引发大量人员的围观、发言, 传统媒体会在之后5到10小时之后出现大量的多角度相关报道, 之后将引发更大范围的讨论发言、围观和各方观点的交锋汇集, 形成强大的舆论流和监测导向。尤其是事故类突发事件产生后, 往往带来极为强烈的社会影响和大片的舆论。作为媒体, 抓新闻热点是其天性, 媒体的事故类突发事件报道突出, 很有可能为其引来一片叫好和大量受众。所以媒体大量相关报道出现。其次, 事故类灾难出现后, 各大媒体的议事日程都会将其排在首位, 无论媒体的影响力大小或普及度如何, 各个媒体都会积极主动地参与到该事故的报道之中。
(二) 议程设置在突发事件报道中作用
1. 议程设置与知识激活的相互作用。
媒介通过议程设置进行报道之后, 受众接受信息, 其自身会出现知识性激活现象。知识性激活和议程设置的共同作用下, 通常会出现可应用性效果和可达性效果。可应用性效果是指, 一些信息的显著属性唤起和激活了特定观念之后, 人们评估这条消息时越可能想到这些构念。可达性效果是指构念一旦被激活, 还会保持一些剩余的激活潜力。这两种效果带来的影响是, 每当人们想到某个报道, 所有的想法 (看到报道时, 出现在受众脑海中的和该报道相关或不相关的想法) 会同时涌现, 并多次涌现, 给受众带来或同样或更为强烈的感受。
以电梯吃人事件为例, 该事件报道之后, 各地方的电梯事故报道大量出现, 一时间人人自危, 纷纷对相关的电梯品牌、厂家、事故率和电梯的构造, 以及各种电梯的安全乘坐方式、各类电梯事故率做出统计等。于是, 电梯吃人事件的影响越来越大, 之后便衍生了各大商场在踏板上贴出各种使顾客安心的标语的报道。对于电梯危险的评估已经大大高过了其潜在的危险程度, 也造成了普遍不安情绪的传播。这是知识激活和议程设置共同作用出来的结果。
2. 属性议程设置带来固定成见的可能性。
媒介在议程设置过程进行中会出现属性议程设置的机理。属性议程设置即通过报道角度、所用的词语词汇等来对一类事物或人物进行报道, 从而可能引发人们对特定的事物所持有的固定化、简单化的观念和印象, 即典型的标签化现象。它通常伴随着对该事物的价值评价和好恶的感情, 即固定成见。媒体在报道事故类报道时, 都会不自觉地掺入个人感情。个人的情感和个人身份、地位、年龄、教育背景和受外界影响的程度等有着紧密的关系。各类报道的作者在进行文本写作中不自觉地掺杂个人情感或刻意为之, 都将极大地影响其受众的认知和情感倾向。
井喷式的电梯吃人报道中, 媒体刻画的电梯成为事故灾难集中发生场所, 媒体为电梯贴上了“危险”和“吃人”的标签, 一时之间乘坐电梯成为公共场所最危险的事情, 很多人在电梯踏板前小心翼翼进行试探的情形在全国各地均有出现, 微博上的花式乘坐电梯的方法更是为网友们嘲讽电梯隐患带来诸多笑料。媒体对电梯属性议设造成了极大的民众恐慌, 这点尤其需要各媒体检讨反省。
3. 网媒议程设置“倒逼”传统媒体议程设置。
网络于我国的思想解放极具意义, 使我国由传统的一家独大到百花齐放, 同时促使媒体风格由严肃单一变成了生动开放, 大众化转向小众化的趋势日渐明朗, 整个技术的进步促使受众思想观念以及选择心态的变化。受众对独立意识和自我意见的表达也更加看重, 对于自己认可的事实或观点更倾向于积极的表达并给及关注, 热门事件也由此诞生, 一夜爆火的事情时有发生。
各大网站的跟帖、分析和微博微信等多平台同时对某件事件进行散播, 带来极大的舆论浪潮, 使得更多的传统媒体在已经报道过本次电梯吃人事件的事故原因、事故责任、责任方、注意事项等后, 纷纷开始多方寻找电梯事故或者类似的事故现象, 或者跟进报道已经被报道过的事故现场, 开始强调一些安全信息等。网络在传统媒体跟进时, 卷入更多的网友参与进来, 促使事件更加明朗化、清晰化。值得注意的是, 网络与传统媒体的互动中会出现交叉的重复信息, 这些重复的信息促使人们的注意力长时间停留在事件本身, 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人们的自危感和不安感。
这种“倒逼”趋势过强, 则会带来与初衷相悖的媒介暴力现象。媒介暴力现象分为两种:一是网络水军造成的。网络水军一味的“黑”和“水”来推波助澜, 不顾事实, 这样极大地阻碍了事情正常合理发展并掩盖事实的真相。“五毛党” (即每完成一次任务报酬一般为五毛的兼职水军) 、“权力党” (即由权力部门组织的水军, 目的为引导舆论导向) 和“阉党” (即由网络营销公司豢养的专职网络水军) , 网络水军成功营销了芙蓉姐姐、封杀“王老吉”、盐荒案和郭美美案等, 为个别人、个别企业和社会带来了极大的损害。另一种为不知情或不知整体原因的网民不理智的发言。这类网民一旦得知真相, 往往会及时收声或者重归理性的舆论阵营。
当然, 媒介暴力并非不可逆转。当下网络的高速发展为个人提供了发声的机会, 虽在一定程度上削减了主流媒体的声音, 但各媒体的“把关人”依旧存在, 呈现出隐性化的景象。各大吧主、版主和网络编辑等在信息发布的过程中都起着重要的把关作用。我们应对此报以乐观积极的态度。
三、媒体议程设置应对突发事件报道的不足与展望
网络媒体与传统媒体互动交流愈加频繁的今天, 议程设置机制在当前媒介运作中的作用更加复杂, 影响其发挥的因素也逐渐增多。所以媒体进行议题议程设置和属性议程设置的时候, 尤其是在事故类突发事件的报道中, 需要更多地注意报道的客观性和媒体的中立立场, 并且要防止过度渲染带来受众恐慌和社会不稳。故而在报道过程中, 凸显媒体自身的人文情怀, 体现媒体的社会责任尤为重要。但是突发事件的过度报道或报道中存有过多的倾注情感或态度偏向时, 会出现人心惶惶, 社会舆论失横, 稍有不慎可能引发更大的连环效应。因而各类媒体的议程设置过程中, 都不可过度滥用或长时间报道某一议题。
值得注意的是, 媒体在做突发性事件的报道时, 要尊重新闻规律、遵守职业规范、关注民众利益诉求, 同时要注意, 不要迎合受众浮躁的舆论情绪, 造成不必要的新闻失真。在价值观越是多元的社会, 多方位多角度多层次新闻则更加客观均衡, 符合总体需求。
摘要:以湖北“电梯吃人”事件之后各大媒体纷纷报道的因电梯故障带来的惨剧为关注点, 结合这一井喷现象分析媒体对于某一类型事件发生后进行的议程设置, 以及议程设置在议题设定成功之后发挥的作用和机理。值得注意的是, 媒体对于突发事件的井喷式报道, 提醒人们对于该类事件提高警觉和引起重视的同时也为人们带来极大的恐慌。在此基础上, 深入分析了该类报道集中现象背后的议程设置作用、媒体的属性设置引发固定成见、知识激活与议程设置的相互作用等影响。
关键词:电梯事件,议程设置,知识激活,属性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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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虎吃人后…… 篇8
这件事发生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除了对 “老虎吃人”本身的是是非非的议论之外,还引发了对其他一系列问题的思考:目击这幕惨剧的孩子们在心理上会受到什么影响,人们又该如何帮助孩子消除这种影响……
几乎每个人在童年时代都有过受惊吓的经历。由于儿童的心理发育尚不成熟,一旦受了惊吓,很容易给幼小的心灵投下阴影,有时因为处理不当,甚至会留下深深的创伤,以致在他们长大以后,这种创伤还会或轻或重地影响他们的生活。
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是使儿童不受创伤的最好办法,但意外恰恰是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了。事实上,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各种经验不断积累的过程,所以,有时候受点惊吓也是难免的。关键的问题是,在儿童受到惊吓之后,要正确处理。
大多数人都有过的体验
儿童受到惊吓后,随之而来的往往是恐惧情绪。亲眼目睹老虎吃人的惨剧,小学生们发出了惊恐的叫喊声,这表明他们已经对老虎产生了恐惧情绪。
国外曾对一组儿童进行过调查,结果发现90%的儿童在其发育的某一阶段曾有过恐惧反应。有位负责心理的老师曾调查了40位初中学生看电影《画皮》后的感受,其中30位同学增加了对鬼的恐惧感,19位同学在观看电影后一段时间里晚上不敢独自外出。其中有一位同学说她看了电影《画皮》后,恐惧心理更严重了,有一次走夜路,隐隐约约看见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以为是《画皮》中的鬼(其实是人走路的影子),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急奔回家。
孩子可通过不同的方式形成恐惧心理。有的通过个人生活经历直接形成(如受到惊吓),有的则是通过观察别人的行动而间接产生。如果孩子看到亲人或周围其他关系密切的人(如同学、老师)对某种外界刺激或情境过度恐惧,并刻意回避时,便容易产生共鸣,从而对同样的刺激也表现出恐惧。
恐惧情绪往往在突发事件后会出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消失。心理学调查研究表明,突发事件后6%的恐惧情绪于1星期内消失,54%于3个月内消失,其余的1年内消失。总之,儿童的恐惧情绪一般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失。但对于性格内向、依赖性强、胆小孤独的儿童,若处理不当,恐惧情绪会固定下来,进而影响其生活、学习,成为不能自拔的恐怖症。
恐惧为何变恐怖
恐惧情绪是儿童最常见的一种心理现象,恐惧情绪并不是恐怖症。恐怖症是不正常的恐惧:引起恐惧的事物或情境事实上并不具有危险性,或者只有一定的危险性,但病人表现出来的恐惧大大超过了客观存在的危险程度。当这种不良情绪持续一定时间,患儿就会产生回避、退缩等行为,严重影响正常生活、学习和人际交往,如果经多方劝慰、解释仍不能消除时,就可以确定是恐怖症了。
多数恐怖症的病人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他们害怕的对象普遍化了。我在心理咨询门诊时,曾遇到过一个小病人,他原先很喜欢小狗,但一次和狗玩时,被狗咬了一口,家人很紧张,并去医院为他注射了狂犬疫苗。孩子已经对狗恐惧害怕了,但父母当他不听话时,还要拿狗来吓唬他,结果,他几次从梦中被“狗”“咬”醒,以后不仅怕狗,连其他小动物也怕,甚至连他妈妈穿的皮毛大衣也害怕得不敢碰。他患了动物恐怖症。
在患有恐怖症的学龄儿童中,女孩多于男孩。这是因为多数女孩比男孩性格更内向、依赖性更强,也更胆小、孤独。这些特点更容易使儿童的恐惧心理发展为恐怖症。
儿童一旦患了恐怖症,就应请心理医生进行积极的治疗。对于患有动物恐怖症的儿童,可以通过与动物做游戏的方式,让他们消除对动物的恐惧心理。有严重恐怖症状的儿童,可在心理医生指导下,使用一些药物治疗。
儿童恐怖症重点在于预防。如果在儿童产生恐惧心理时,能正确、合理地加以引导,恐怖症就不大可能发生。
大家一起走出误区
曾经有位女大学生,因为极度害怕宿舍里的蟑螂,来心理咨询门诊求治。经过询问才知道,在她小的时候,一只蟑螂曾绕着她飞了半天,吓得她大哭起来,从此产生了对蟑螂的恐惧心理。更糟糕的是,她的外婆和妈妈经常向她提起这种昆虫,说蟑螂很可恶、很可怕之类的话。结果,她对蟑螂的恐惧感固定了下来,并且对类似蟑螂的昆虫(比如蚱蜢)都产生了恐惧感——她患了恐怖症。经过心理医生的治疗,这位女大学生最终消除了对蟑螂的恐惧,但这件事,连同害怕小狗的那个孩子的例子,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儿童对某种事物产生恐惧心理后,周围的人不应反复对他们讲这种事物有多么可憎、多么可怕,甚至用它来吓唬他们。这样做非但不能减轻儿童的恐惧情绪,反而可能会使这种恐惧感长久地保留下来,成为恐怖症。对胆小孤独的孩子,这样做的危险性就更大了。所以,正确的做法是:引导孩子客观地认识事物的危险性,并使他们逐渐淡忘引起恐惧情绪的事件。这样,他们的心绪就会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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