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的右岸

2024-10-26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共8篇)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 篇1

文章分上中下三部

上部:以这个民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开始讲述

从她的出生讲起,介绍了部族里一些人的主要关系,特别提到了尼都萨满 父亲:林克

伯父:尼都萨满 乌力楞的族长、父亲的哥哥

母亲 达玛拉

铁匠 伊万 中部:

讲她和第一任丈夫拉吉达结婚了,母亲很喜欢他,母亲送我的新婚礼物是一团火,那是她和父亲结合时外公送的,母亲一直没让火熄灭。弟弟鲁尼娶了妮浩 母亲去世了

尼都萨满衰老了,他为了保全乌力楞,用最后的舞蹈治愈了日本军官吉田的腿伤,和达玛拉一样的走了。妮浩帮助别人除病,自己的儿子果格力则从树上摔下死了。几年后,她为救别人使得女儿交库托坎也撞上马蜂窝而死。妮浩唱起神歌,我问为什么?妮浩说,天要那个人去,我把他留了下来,自己的孩子就要顶替他去那里。

下部:

我和瓦罗加完美地融合在一起,1946年的秋天生下女儿达吉亚娜,瓦罗加非常喜欢她,常坐在火塘边给她念诗。那时候伊万已穿上军装,他告诉我们,人民解放军开始对逃窜到山里的土匪大清剿。依芙琳叹气以后没有铁匠了,依芙琳的话让我想起保存下来的画笔,我在贝尔茨河一条支流旁的白色岩石上,画了一面印有火样纹的神鼓和七只驯鹿仔,这是我和岩石之间的一个秘密。

1959年,政府为我们盖起了几栋木刻楞房,几个氏族的人开始不定期地在那里居住。变得衰老的伊万回到地方上,他对瓦罗加说,山林以后怕不会安宁了,林业工人要进山伐木,铁道兵也要修建铁路了。瓦罗加建议把达吉亚娜送到学堂上学,说有了知识,才会看到世界的光明。可我觉得光明就在河流旁的岩石画上„„。

政府派人来动员我们去激流乡定居。有人来请瓦罗加作激流乡的乡长,瓦罗加指着我说,她不下山,我这个酋长就得陪着。那年冬天,大兴安林大规模开发,森林中的灰鼠减少了,逃到额尔古纳河的左岸去了。瓦罗加一天天老了,我们再也没有制造风声的激情了。

1974年,瓦罗加在送放映队回林场的路上遭遇黑熊,为了保护放映员,最后一位酋长也走了。两年后,因误伤了弟弟安道儿再也没振作起来的维克特,也酗酒过度死亡。

山中的林场和伐木工人越来越多,动物越来越少。时间过得飞快。依莲娜(主角孙女)从北京美术学院毕业,她结婚又离婚;除了画画外喜欢和驯鹿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又嫌山里寂寞。1998年初春,两个林业工人吸烟乱扔烟头引起山中大火,妮浩最后一次披挂上神衣,唱完了她生命中最后一支神歌后倒在了雨水中。“额尔古纳河啊,你流到银河去吧,干旱的人间„„”

尾声:

尾声 半个月亮

天黑了,故事快讲完了,我真担心他们所去的布苏又会成为一座歇脚的客站。„„月亮升起来了,是半轮,它莹白如玉,像喝水的小鹿。月亮下面,是通往山外的路,我落泪了,因为我分不请天上人间了

一般认为,萨满教起于原始渔猎时代。萨满教的理论根基是万物有灵论。但是,直到各种外来宗教先后传入之前,萨满教几乎独占了我国北方各民族的古老祭坛。它在我国北方古代各民族中间的影响根深蒂固。直到后来,甚至在佛教或伊斯兰教成为主流信仰的我国北方一些民族当中,仍可明显见到萨满教的遗留。满、锡伯、赫哲、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维吾尔、乌孜别克、塔塔尔、朝鲜、以及大和等民族也都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萨满教信仰活动。但是,相对地说,在三江流域的赫哲、在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以及在部分锡伯族当中得到了较为完整的继承。萨满教在韩国保存的最为完整,日本的神道教也是萨满教的变体。近存晚期原始宗教的一种。曾广泛流传于中国东北到西北边疆地区操阿尔泰语系满一通古斯、蒙古、突厥语族的许多民族中,鄂伦春、鄂温克、赫哲和达斡尔族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尚保存该教的信仰。因为通古斯语称巫师为萨满,故得此称谓。通常泛指东起白令海峡、西迄斯堪的纳维亚拉普兰地区之间整个亚、欧两洲北部乌拉尔一阿尔泰语系各族人民信仰的该类宗教;也有广义地借指今天世界各地原始社会土著民族信仰的原始宗教,特别是北美爱斯基摩、印第安人和澳大利亚土著人的原始宗教。十二世纪中叶,中国南宋徐梦莘所撰《三朝北盟会编》中己用“珊蛮”一词,记述了女真人信奉的萨满教。

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艰辛备尝,人口式微。他们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他们有大爱,有大痛,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然而,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一代又一代的生死传奇,显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小说语言优美,叙事流畅,文风沉静婉约,可以看作20世纪鄂温克人的民族史诗。书中既有鄂温克人与自然相容而生的恬静悠然,也有与灾害、日寇殊死抗争的大悲大痛,还有现代文明挤压下的难舍难离,三重合奏出一曲北方游猎民族的百年挽歌。其中对鄂温克人居住环境、风俗信仰的描写,如居住的“希楞柱”,除病祛害的“跳神”,在四棵挺直相对的大树间“风葬”,更具备了文化人类学的价值。

迟子建在后记中把这部长篇分作四个乐章,“第一乐章的《清晨》单纯清新、悠扬浪漫;第二乐章的《正午》沉静舒缓、端庄雄浑;第三乐章的《黄昏》是急风暴雨式的,斑驳杂响,如我们正经历着的这个时代,掺杂了一缕缕的不和谐音。第四乐章《尾声》,它又回到了初始的和谐与安恬,应该是一首满怀憧憬的小夜曲,或者是弥散着钟声的安魂曲”。这是对这部小说最形象、贴切的概括。

附:人物线索(数字为页码):

6我是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68、82第一任丈夫拉吉达,爱打猎。96任族长。113冻死于寻鹿途中。67、140第二个男人就是酋长瓦罗加。127开始在岩石上画画。153瓦罗加爱写诗。221瓦罗加1974年死于黑熊。

82拉吉达的弟弟拉吉米,133失去所有亲人,13岁到我家,133善吹奏口弦琴木库莲,139成日军吉田的马夫,143回家途中在马背上致残,167捡到女儿马伊堪,貌美。228马伊堪怀上私生子西班,西班2岁时跳崖自杀,233马伊堪身世,原系地主的小老婆所生。

6我的母亲(额尼)达玛拉,能干健壮,在儿子鲁尼结婚那天死去。26喜欢跳舞

6、父亲(阿玛)林克,55雨季外出时雷击而死。

6尼都萨满,我父亲的哥哥,乌力勒的族长。我的伯父(额格都阿玛),与我的父亲同时喜欢我母亲,单身,后在日本人来后表演跳神后死去。

7姐姐列娜,32冻死在迁移的路上。

9、弟弟鲁尼。90于康德五年(1938)年娶妮浩(其父阿来克)。130伊万走后任族长。

鲁尼儿子果格力,135从树上坠落而死。

116妮浩后做了萨满,240妮浩于1998年死去,半年后鲁尼死去。

128妮浩生下女儿交库托坎,160被马蜂蜇死。

143妮浩生下儿子耶尔尼斯涅(意“黑桦树”),懂事,179被洪水冲走

162妮浩于1948年春生下女儿贝尔娜,212害怕妮浩跳神而出逃。

198妮浩1964年夏生下儿子玛克辛姆

11姑姑依芙琳,22歪鼻子,154与丈夫不睦,43做靴子手艺最好。

11姑夫坤德,97曾爱上蒙古姑娘,217于1969夏死去

孩子金得,91也喜欢妮浩,115不满母亲定下的婚姻(妻子杰芙琳娜),123婚礼结束后吊死10、90铁匠伊万,14是我伯祖父额格都亚耶的儿子,个矮,114拉吉达死后为族长,129在东大营受训时放抗逃走,后参加革命,139伊万曾救过一对白狐狸,182回到地方,215于1968年死

10伊万妻子娜杰什卡,15原系被卖作妓女的俄国人,天主教徒,后带着儿女逃亡俄国。

其儿子吉兰特,文弱;

女儿娜拉,比我小几岁。

10哈谢、玛利亚夫妇,一直无儿女,11哈谢善于捕鱼,57生下儿子小达西,115达西在东大营成为侦察兵,124达西向杰芙琳娜求婚,143成婚,154玛利亚与杰芙琳娜不和,不让杰芙琳娜把孩子生下,杰芙琳娜流产。186玛利亚死去,206达西和杰芙琳娜为了能生孩子下山定居求医,213哈谢摔跤病危而死。215达西断了条腿,220达西1972年自杀,杰芙琳娜随后殉情。

11瘸腿达西,19哈谢的父亲,与狼搏斗时受伤,邋遢,21养有猎鹰,50后在雪地里与狼搏斗而死

24罗林斯基,俄国安达(商贩),矮胖,爱喝酒,喜欢列娜,住在珠儿干屯(俄商聚集区),99死于运货途中

33我的女儿达吉亚娜,152于1946秋生,221于1967年嫁给鄂温克族神枪手索长林,1968夏生女儿依莲娜。231依莲娜爱画画,是本氏族第一个大学生,235大学毕业后到呼和浩特一报社当美术编辑,离婚后与记者刘博文结婚,241于2000年投河而死。227达吉亚娜还于1978年生下女儿索玛,索玛长大后叛逆放荡。

66、84我的大儿子维克特,156喜欢马粪包之女柳莎,183生下儿子九月,226于1976年因酗酒过度而死,后九月当上邮递员,1977秋与林金橘结婚并在山下定居,生下儿子六月。

102我在尼都萨满死去那晚生下儿子安道尔,131胖,愚钝,185受瓦霞诱惑致其怀孕,被迫结婚,但不睦,189生下儿子安草尔,201安道尔被维克特狩猎时误杀而死,204瓦霞随马贩子逃走。227安草尔与优莲结婚,生下双胞胎帕日格,沙合力。237西班疑为马伊堪引诱安草儿后所生。246沙合力尹偷运林木被判刑。

59图卢科夫,俄国安达,我们称之“达黑”,狡猾。

99许财发,山东商贩,165与儿子许荣达经营供销社。

99日本上尉吉田,143在额尔古纳河畔剖腹自杀;翻译王录、向导路德(鄂温克猎民,后被判刑

104日本人铃木秀男

153齐亚拉,瓦罗加任其为族长

153马粪包,矮胖酒鬼,一开始对瓦罗加不满,女儿柳莎,162马粪包自阉,234醉酒后被林木工人打死。

208激流乡党委书记刘,汉人;乡长齐格达,鄂温克酋长,216被革职回到山上,误入陷阱摔死。

7希楞柱,又叫仙人柱,伞一样的房子.8神统称“玛鲁”。29崇敬火神。

8猎犬伊兰。

14俄国商人叫“安达”。

17驯鹿过去叫“索格召”,现叫“奥莱”,汉人称“四不像”。

18奥木列:孙子;亚耶:祖父。

24最早使用的枪是“乌鲁木苦得”,后从俄国人处换来燧石枪“图鲁克”,然后是更强劲的别力弹克强、连珠枪。

27恰日克小夹子,捉灰鼠用。每年十到十一月,打灰鼠时节。

35桦皮船叫“佳乌”。

36堪达旱叫“扎黑”,森林中最大的动物。

40山神“白那查”。

49死去的人实行风葬。

52斯特若衣查节是庆收节日。

60伯力:手套;哈道吉:烟口袋。

67阿帖:奶奶。

79“靠老宝”,盖在松树上的仓库。

83山猫,就是猞猁。外形像猫,爬树厉害。狡猾。

84水狗就是水獭。

103堪达罕和鹿喜欢舔舐碱土。

106夏天白蝴蝶多,冬季的雪就会大。

116阿涅节,即春节。

136康德十一年,也就是1944年

199鹿哨“敖莱翁”,也叫“叫鹿筒”。

203婆婆:哈达莫额尼。

鄂温克人只要有了火种,盐巴就感觉到了幸福,其实幸福很简单,只是你内心一种感觉,或许是你心灵一瞬的悸动,亦许是静静的潺潺清水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 篇2

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属于文本视野广泛的文学批评, 它以生态女性主义哲学为理论基础, 以生态批评和女性主义批评为借鉴标准, 着重探讨文学作品中对女性、自然的再现以及二者之间的联系。简单的说, 生态女性主义批评是从发掘赞美自然、讴歌女性的作品以及对作品中所反映的自然和女性受压迫的文本“现实”进行揭露和批判两个维度上展开的。人们常道:文学源于自然审美, 是对自然的记述和礼赞。这正是对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准确写照, 它显出的意义不仅在于表达了人类对自然的尊崇和眷恋, 还在于它构建了人与自然平等对话的基础, 将大自然看作是我们人类的精神家园。但是迟子建的生态女性主义创作视角并不是对西方这一创作理念的完全照搬, 通过《额尔古纳河右岸》, 我们不难发现其创作有着独特的中国古典特色和迟子建特色。

迟子建的生态女性主义创作视角的中国特色体现在她将西方生态女性主义批评所强调的鲜明政治性进行了弱化。即把社会历史的政治变化融入到某一个人、某一个小氏族的变迁上, 以“小传奇”的方式对政治性进行了弱化。同时, 她通过“万物有灵论”和“天人合一”思想把中国特色的生态女性主义创作特色加以进一步体现。迟子建堪称是“自然化育的文学精灵”, 我觉得她更像是诗人。因为诗人是那种能“最深切地根植于地球和自然的幽深处的人, 产生所有自然现象的‘原生自然’中的人”。[1]文学本就应该植根于天地自然中的, 若然与自然疏离, “诗人”将会沦为无根的浮萍, 文学也将会成为无本之木。迟子建无愧为一位将根深植于“自然”的“诗人”。东北边陲的自然风物赋予了她审美的灵性感知和思考深度, 而富有神奇宗教色彩的萨满文化的濡染则使她的《额尔古纳河右岸》遍布着“万物有灵论”的浪漫气息。故乡的自然风景成了她创作《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支点和焦点, 也使得她的这部长篇充盈着丰厚的生态意蕴:对大自然的热爱与敬畏, 对生灵的关爱与体贴, 对人的自然天性的礼赞与颂扬, 对人类所面临的生态困境的忧虑与不安, 对宇宙生态平衡秩序和谐的祈盼与畅想。但是, 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自然”实践着一种拒绝方式, 即文学创作中将自然对象化为“背景”和“死灭的图案”的方式的拒绝, 这种拒绝恰恰为自然构建起了可以与人平等对话的平台, 从而恢复自然的灵性主体地位。这实际上是生态批评学中提倡的反对“人类中心主义”的一种文学表征。因而在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中, 自然万物被赋予了灵性, 拥有了和人一样的生命尊严, 它们甚至“比人物更有感情和光彩”。《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清晨”中就这样叙述:“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 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 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这是迟子建与自然的平等的友善。驯鹿在《额尔古纳河右岸》绝对是能与人类平等对话的灵物, 迟子建笔下的列娜因为病重, 尼都萨满用灰色驯鹿的孩子交换了列娜的“乌麦”, 这只灰色驯鹿在失去孩子的同时也失去了哺乳的能力, 直到列娜的意外死去才重新有了奶和活力;达西的老鹰, 在与主人的朝夕相处中培养的感情足以让它愿意为主人失去生命;父亲的猎犬“伊兰”在父亲去世的时候“似乎也很想跟着父亲走, 用爪子在林地上刨来刨去, 好像在为自己挖墓穴”……可以说, 这些富有灵性的自然生命意象与人的和谐共处, 为迟子建的艺术世界的构筑, 为安放陷入“人类中心主义”困境的人类家园点亮了一盏寻回灵魂的明灯。

在具有“人类中心主义”价值倾向的文学中, 大自然往往是缺席的, 或仅仅作为人类活动的“背景”, 或是纯粹可奴役的资源出现, 毋庸置疑地处于消极被动的地位和失语的状态, 故而人与自然的丰富又玄妙的关系在这些作品中被冷漠的遮蔽。这种现象,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 就日益引起文学界、评论界的关注和批评。尽管如此, 在21世纪已经过去近10年的今天, 这类文学现象仍没有得到根本改变。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站在了这类文学的对立面而存在, 不能不说是21世纪文学创作中极为可贵的一篇。“在属于现代性话语谱系的人类中心论神话中, 人类是地球上唯一的主体, 需要通过‘使自然人化’来改造、解放、照亮人之外的领域。正是这种改变、塑造、控制万物的冲动消灭着世界的多样性, 造成了‘自然之蚀’乃至‘自然之死’。要克服人类中心主义和相应病症, 就必须创造出每种生命都能获得倾听的话语平台。”[2]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以信奉“万物有灵论”构建起了人与自然对话的平台, 自然有灵性地与人类同悲喜的动人景象比比皆是:“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 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 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父亲的“伊兰”重情重义, 父亲的死让它也痛不欲生, 而母亲的死则让它也伤心得随着母亲的逝去而悄然死亡……在迟子建的小说世界里, 自然万物都是一个个自由自在的独立个体, 被神性的光辉笼罩着, 拥有着生命的尊严。她以“万物有灵论”观照大自然, 以生命的眼光看待万物, 进而实现对宇宙生命的整体关注, 哪怕再微小的生命的内涵和尊严也能在她富有诗意的叙述中被凸显。

迟子建曾在一次采访中坦言:“我向往‘天人合一’的生活方式, 因为那才是真正的文明之境。”[3]“天人合一”作为中国哲学的重要理念, 其基本涵义是“人与自然的内在统一”, “所谓‘天人合一’境界, 就是与宇宙自然界的生生之德完全合一的存在状态, 而可以说是一种‘自由’”。[4]对“天人合一”境界的向往使迟子建频频梦回故里, 将自己和笔下的人物置身于广阔而生动的大自然:月光、晚霞、森林、青草、溪流、轻风……引领着她去探寻人类及一切生命存在的价值, 捕捉自然万物赋予人的生命体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动人画卷总能在她轻灵诗意的彩笔下徐徐展开。她的“天人合一”的创作理念让我最为醉心的是她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表现为自然给予人心灵的抚慰与净化。她笔下的春光像是一种药, 能为母亲疗治丧子之痛;雷电是父爱, 它能平抚“我”思念父亲的苦;河流和湖泊是森林的眼睛为迷路的“我”带来指引和安慰……大自然在迟子建的笔下不仅超凡脱俗, 还博大幽深, 充满了不可名状的圣洁感。对于迟子建来说, 自然就像是“形影不离的身体”, 她随时都能敞开胸怀去感知、体察和感悟。这实则是一种审美体验, 而且是审美体验中的“高峰体验”, 它超越了一切关系、利益和目的, 是一种自发的自由的状态;它具有某种和谐技能, 能弥合现实中的种种分裂和对抗。诚然, “天人合一”既是一种审美境界, 更是一种哲学境界, “天人合一”的境界对历代文人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而迟子建当属21世纪文坛上体现这一思想的典型。她以灵秀之笔描绘出一幅民风古朴、山川秀美、并保持了原始清新意味和神秘感的边地乡土景观, 真正实践着道家“天地与我并生, 而万物与我为一”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参考文献

[1][德]舍勒.罗悌伦等译.资本主义的未来[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 1997:226.

[2]王晓华.后现代主义话语谱系中的生态批评[J].文艺理论研究, 2007 (1) :110.

[3]迟子建胡殷红.人类文明进程的尴尬、悲哀与无奈——与迟子建谈长篇新作《额尔古纳河右岸》[J].文艺报, 2006年3月9日.

读《额尔古纳河右岸》有感 篇3

□广东东莞中学松山湖学校 袁洁琳

我的心遗失在了那个孤单美丽、纯净明澈的地方——遥远的额尔古纳河。拉吉米的木库莲*之音幽微地响着,那一首快意的民族之歌不息地咏唱着,眷恋着那处的宁静和异样的温暖。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经历了许多让我的双眼净化得更澄澈,心底更添了几分明白。尽管我洞明了所发生的一切,已过的将来的,但面对世事的洪荒,鄂温克族人还是无法阻止某些罪恶的发生。”

故事全篇以“我”的视角放大了鄂温克族人的生活细节。故事由我的小时候开始,一切事物都随着我的长大成熟而发生变化。穿行过的风雨氤氲着悲伤和温情。童年时的“我”、姐姐列娜、爱争宠的弟弟鲁尼、伟岸勇猛的父亲林克、温柔美丽的母亲达玛拉、话冷心肠热的姑姑伊芙琳、神秘的乌力楞族的尼都萨满伯父、力大无比的铁匠伊万、与狼搏斗失去一条腿而决心报仇的邻居达西、善捕鱼的哈谢及他很难怀孕而爱子如命的妻子玛利亚、“我”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个男人拉吉达、那个爱打猎热心有责任感的族长、吹得一手动听的木库莲的拉吉米、后来成为萨满的妮浩……小说中的人物数量庞大,但都描述得清晰适度,笔墨分配得轻重有别。

小说有两条主线,一线是我的成长,一线是社会背景的变化。由此描述了乌力勒部族的生活日常。

小说同时弥漫着神秘色彩,来自让人敬畏的萨满文化。着重体现在虔诚、悲悯的民族和部落信仰上。鄂温克族虔诚地相信万物皆是神,对生灵尤其是树木和驯鹿“玛鲁王”怀着崇高的敬畏;每个部落又都会诞生一个有着超常能力的萨满,通过萨满跳神可以驱赶病魔,而这种治病方式的代价却是一命换一命。妮浩为救人先后失去了自己的三个孩子。

不知是天妒英才,还是这个部族真的到走向没落的时刻开始了,林克在雨季出外被雷电击倒,乌力勒从此失去了一位捕猎的好手,与夫情深的达玛拉痛不欲生,一系列的悲剧从此拉开了序幕。同时爱着达玛拉的尼都萨满为维护族人向日本长官吉田证明神力,最后一次跳神舞后死了。“我”的小儿子安道尔学鹿叫误被大儿子维克特射死,维克特因为内疚,酗酒而死。日本人入侵东北,建立伪满洲国,在日本人强制入东大营集训下,达西自杀死了,他的妻子杰芙琳娜殉情死了。又逢着驯鹿和族人染上瘟疫,氏族支离破碎,人丁稀少,已近黄昏。

后日本人遭额尔古纳河左岸苏联的打击,日本上尉吉田剖腹自杀,人们的生活回归宁静。

经历了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一波又起。林木工人不断开垦山林,大兴安岭的生态环境遭到破坏,鄂温克人又陷入了新的困境。族人被邀请下山安置入户,习惯了自然的无拘无束,与自然相知的鄂温克族和驯鹿怎么会拘泥于山下的生活呢?人们决心返回山林。

鄂温克族一直凭着对自然的信仰,与命运抗争。无奈时代的发展,人们的生活遭到了干涉,生态平衡也遭到了破坏。

小说的故事情节生动,语言到位自然,适中的节奏经常让读者深陷其中,画面也仿佛真实地涌现脑海,充溢着对自然的崇尚和热爱,对真性情的赞美。小说如同一声春雷,希望能惊醒那些过度开发罔顾将来的人。

月亮清冷的光辉绻慵在书页上,我能合上书,却无法收回我遗落在额尔古纳河的心了。

(*木库莲,达斡尔族仅有的一种传统乐器。)

(编辑:于智博)

评点:庄照岗

文章围绕《额尔古纳河右岸》的主要情节展开思考,从“我”的叙述视角到鄂温克的生死传奇,从神秘的萨满文化到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从时代的变迁、生态的破坏到民族的坚守、命运的抗争,作者娓娓道来,从多个角度揭示了小说丰厚的意蕴和宏大的主题。全文首尾呼应,语言简洁凝练,是一篇出色的书评。

读《额尔古纳河右岸》有感 篇4

爱情的启示

不论任何民族的人,在如何的生存条件下,也不论身份的尊卑,人类的情感总是那么相似。人的基本人性像DNA一样被完全一致的遗植到了称之为“人”的每个个体身上,不受时空的变化而改变。基于此,我们看到了在这个古老的游牧民族的身上发生的,与其他民族完全一样的爱恨情仇的故事。并且,基于此,我们被感动了。

本书中最美丽的两段爱情当属达玛拉与林克,以及我和拉吉达的爱情故事。

林克(我的父亲)和后来成为尼都萨满的哥哥同时爱上了另一个乌力楞(部族)天生会跳舞的美丽女子达玛拉,他们通过射箭来决定谁能娶她为妻,结果林克获胜了。达玛拉得知结果后,笑了。那笑容泄露了她更愿意嫁给林克的秘密。尼都萨满原本也擅射,输了这场比赛后射什么都不准了。对于达玛拉与林克的婚姻,作者有一段动人的描述:

“深夜,希楞柱(便于拆装移动的棚屋)外常有风声传来。冬日的风中往往夹杂着野兽的叫声,而夏日的风中常有猫头鹰的叫声和蛙鸣。希楞柱里,也有风声,风声中夹杂着父亲的喘息和母亲的呢喃,这种特别的风声是母亲达玛拉和父亲林克制造的。母亲平素从来不叫父亲的名字,而到了深夜他们弄出了风一样响声的时刻,她总是热切地颤抖地呼唤着,林克,林克。父亲呢,他像头濒临死亡的怪兽,沉重地喘息着,让我以为他们害了重病。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他们却面色红润地忙着自己的活计。就在这样的风声中,母亲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不久,我的弟弟鲁尼降生了。”

而身为本族族长的尼都萨满情场落败后,只能偷偷暗恋达玛拉,欣赏她迁徙途中骑着驯鹿的背影,甚至发令增加迁徙的频率,因为这样才能令全族人出动,才能常常看到令他伤感又着迷的那个背影。林克为了维护自己怀有身孕的爱妻免受颠簸与哥哥的隔阂加深,直至爆发冲突。终身未娶的尼都萨满与神灵建立了联系,成为了很多乌力楞共同尊奉的萨满(巫师),有驱魔除害之力。多年后,本族最出色的猎人林克带领一队族人执行救人任务时不幸身亡。达玛拉和我悲痛之余确信尼都萨满可以预见这场不幸,却未阻止。而尼都萨满艰难挽回的每一种重生,总伴随着另一种死亡,这生死之间究竟有何等交易?生命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不论族人作何猜测,即使存有误解,尼都萨满都始终沉默。

《额尔古纳河右岸》电影剧照(下同)

后来,尼都萨满开始对成为寡妇的达玛拉示爱。达玛拉终生守身不渝,付出了半生孤寂的艰巨代价,对尼都萨满和她自己都是一种折磨。更多年后,尼都萨满送给始终爱跳舞但始终压抑着自己的达玛拉,一条用很多种鸟类羽毛编成的裙子。终于拨动了达玛拉的心弦,已不再年轻的达玛拉常常独自穿上它,幸福的.左瞧右照,而作为女儿的我,仍然视此为对父亲林克的背叛,并用尖刻的语言残酷的掐灭了达玛拉心头重燃的希望之火。最后,极度抑郁的年迈的达玛拉终于穿上羽毛裙在篝火旁尽情跳了整整一夜舞,燃尽了对生活的所有激情,黎明时分孤独的死在冒着余烟的火堆旁。

达玛拉的结局是不幸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前半生太过幸福。她的前半生越不幸福,后半生则有越多理由重新追求幸福。前半生的幸福成为了她必须忠诚的枷锁。这并不只是她自己给带上的枷锁,如果她的后半生撇开这枷锁欣然接受尼都萨满的爱,亲人们族人们也会伸手为她套上一层层足以毁掉她的幸福的枷锁。这就是我们的道德规则。作者没有对达玛拉的忠诚给予讴歌,也没有涂改她的不幸结局,而是选择忠于我们对世界的客观认识,如实的呈现。

本书另一段我和拉吉达爱情故事,与达玛拉的爱情形成深刻的照应。

我(达玛拉的女儿)是在生死绝境中遇到拉吉达的。当时,与族人失散在森林深处历尽艰难万险的我又遇到了熊,用族人教的办法(脱光上衣)摆脱了熊的追击后,终于发现了一处藏有食物的“靠老宝”(鄂温克族人建在树上的储物仓),路过这里的拉吉达以为遭熊光顾正要射击,看到了狼狈不堪的我,并且我在走近他时昏了过去。他说他在那一刻看到了我眼中的忧伤,激起无尽的爱怜,就已决定要娶我为妻,终生保护我了。

这样的相遇有十足的绝地重生的意味。似乎天赐的幸福不会白白降临,如果不是成长中历尽了漫长的磨难,就要在某时历经刻骨铭心的考验,才能够得来。

作者笔下的拉吉达有着和我的父亲林克相比,风格迥异的外族人的气质,却具有和林克同样强大的生存能力,他不仅善于狩猎,而且聪明干练胸怀大度,年纪轻轻就被族人推选继任为族长。而强者,因为总是要参与重大事件,在每次危险面前总是顶在最前面,所以生存的风险也大于其他人。因此,拉吉达也未逃出强者短命的厄运。如果一个人生命的辉煌是吸收了天地之灵气,那么这灵气或许有限,光芒越耀眼越早熄灭,光芒持久则不会很亮。

我和母亲达玛拉的最大不同是,我在后来的生活中选择接受了另一份爱情。这也许是我没有毁灭,并成为活的鄂温克民族最后历史的见证者的精神根源。

如果我的抉择的正确性如此容易证明,那达玛拉的坚守与执着还有何意义呢?这样的安排无异于作者自己对达玛拉忠贞的一种亵渎。事实当然不是,作者对我的第二次爱情的设计给出了很多偶然的条件。首先,瓦罗加的出现与拉吉达不是同一个时代,他们两人本身没有任何感情冲突;其次,作者已通过许多细节向读者证明,我对拉吉达的忠诚毫不逊于达玛拉对林克;第三,瓦罗加非常尊重我与拉吉达的感情,只爱这个残缺的我,并未奢求将整个的我全部占领。这些要素是我和瓦罗加能够结合并重获幸福的原因。

鹰的启示

达西被狼夺去了一条腿,虽然打死了母狼却放走了咬断了他的腿的小狼。有一天,达西得到一只野鹰,决心训练它为自己报仇。他先将鹰拴住,蒙上头和眼,再反复激怒它,磨去它的野性;再饿空鹰的胃;最后捆住鹰的翅膀和双脚,装在一种摇车里残酷的转圈。他要让它彻底忘记它的过去,忘记曾经翱翔的蓝天。经过这几番“洗脑”,山鹰原本高昂的头低下了,目光中不再有寒光了,眼神变的迷茫,甚至羽毛都由灰褐色变成了暗绿色。并且习惯渐渐和人在一起,不拴住它也不会飞走了。

在日复一日的暗示下,山鹰开始一次次扑向伤害过主人的那张狼皮,将主人的仇恨当作了自己将要为之献身的使命。终有一天,已长大的当年的小狼带着它的后代寻仇而来。忠诚的山鹰与主人一道完成了复仇的使命,但身负重伤的他们未能摆脱被血腥味吸引来的狼群的攻击,悲壮的死在复仇之地。留下惨烈的搏斗现场和四具残缺的尸体。

这只为主人“效忠”而死的鹰是受人爱戴的。如果这是荣誉,这荣誉以它的蒙昧为代价。它只有完全放弃了自我意志才会换来这荣誉。

达西是个强人,他即使只有一条腿也还是凭自己之力完成了复仇,他的强大在于,他可以对一只野鹰实施了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还让它效忠自己,甘愿为他的意志献身。这一点,是凶残的狼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所以狼斗不过人。

神灵的启示

每个民族都毫无例外的拥有对不同形态的神的传说。人类通过哲学思考、科学实验不断的探究操控宇宙的神奇力量,某种程度上越来越接近真相,某种程度上也在加速毁灭。将我们生活中现代科技衍生的厚厚外衣剥去,或许才能像他们一样恢复人的原始知觉,建立与神灵的联系,获得神奇之力,那是一种让种群与家园永恒下去的神力。

鄂温克人与驯鹿相互依存,驯鹿爱吃新鲜的苔藓和蘑菇,它们总是白天睡觉,夜晚结伴在营地附近觅食,到清晨自己回到营地。当营地附近的食物越来越少,驯鹿要走很远觅食,以至于清晨归来的时辰越来越晚的时候,整个乌力楞的人就要启程迁徙了,寻找一块食物充沛的栖息地。

鄂温克族是跟着驯鹿的足迹生存的,驯鹿除了能给他们生产鹿奶鹿茸之外,就是帮他们驮行李,还可以供他们骑乘。而不喝鹿奶不用鹿茸似乎也不是一件决定存亡的事情;驼行李本身更是为满足驯鹿的生存;骑乘主要也是因为迁徙,迁徙是因为驯鹿。换句话说,鄂温克人选择与驯鹿依存而生,实际意义并没有多少,似乎还有另外的缘由。

鄂温克人是敬畏神的。他们日常供奉的神叫马鲁神,在迁徙时驮着马鲁神的那匹驯鹿叫马鲁王,它是鹿群的首领,平素是不能随意役使和骑乘的。

他们崇敬火神,跟在马鲁王身后的还有驮着火种的驯鹿。火种放到埋着厚灰的桦皮桶里,从来也不熄灭,这样不管走在多么艰难的路上,光明和温暖都伴随着他们。火中有神,所以不能往里面吐痰、洒水,不能朝里扔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还有传说中的山神。林克打猎收获归来的时候,快意地打着口哨,路过参天大树时林克就不敢打口哨了,他怕惊扰了山神“白那查”。很多大树上刻有神像,看见刻有“白那查”山神的树,不但要给他敬奉烟和酒,还要摘枪卸弹,跪下磕头,企求山神保佑。如果猎获了野兽,还要涂一些野兽身上的血和油在这神像上。猎人从“白那查”身边经过,也不能大吵大嚷。

他们打到猎物时也会先进行一系列祭祈仪式,然后才可以分食猎物。他们取用柴火是已经枯萎的树木,不愿砍伐成活着的树。他们拥有自己特有的语言,却没有形成或留下自己的文字。

语言的存在证明这个民族历史之古老,他们保留着古老的生活方式而没有“进化”的原因,又似乎与未形成文字有关。是“未形成”还是“不要形成”呢?

文字,是文明得以传承的重要载体,文字记载下来的经历可以帮助后代直接选择捷径,可以在先人的经验之上不断超越。可以超越人的百年寿命之外,无数个此生叠加起来才能获知的历史密码,而接受这些文明成果的后代们根本不会有切身体会,作为人的基本灵性是灵敏了?还是更迟钝了?

鄂温克人拒绝文字,保留人之灵性。驯鹿或许就是帮助他们感到神灵的存在的象征物。他们与驯鹿依存,似乎就是选择与神灵依存。

面对险境、灾害、野兽与死亡,他们远比自称为文明人的我们强大勇敢;而面对神灵主宰的大自然,他们保持敬畏与谦卑。他们可以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下去,他们完全可以与大自然和谐相处。而随着一拨拨山外人的到来,千年老林不再宁静,先是日本人到来(或许象征着战争),称他们为野人;接着是书记、右派的到来(或许象征着政治);最可怕的是一辆辆伐木车的到来(或许象征着文明与建设),最后是鄂温克人彻底的离开,一个民族的毁灭。

与保持着人之灵性的鄂温克人相比,迷失了人的基本知觉的现代人,被越来越厚的现代文明包裹着,无法感知深处的内心,借助越来越多的物质来刺激越发麻木的灵魂与情感,肆无忌惮的开采与吸取资源,以毁坏为代价的疯狂建设,哪一种更像野人?

命运的启示

在通向黑暗与光明的两条路上,总有一些力量要将我们推入深渊,也总有一种力量阻止我们觉醒。而最终将我们送入绝境的力量,往往存在于我们内在的自身。来源于内外的这两种力量,我们都无法与之抗争。

随着大面积林木被砍伐,往山外运送木材的卡车和公路迅速增多,动物们也因为环境的改变出现生存危机。政府鼓励这些山里人移居位于布苏市(现根河市)的鄂温克定居点,将大批驯鹿圈养起来。鄂温克人听到有人将驯鹿比作家禽,他们感到是对驯鹿的侮辱。而当他们集中对是否出山这个问题做出表决时,作者是这样描写的:

达吉亚娜召集乌力楞的人,让大家对下山做出表决。她发给每人一块白色的裁成方形的桦树皮,同意的就把它放到妮浩遗留下来的神鼓上。神鼓很快就被桦树皮覆盖了,好像老天对着它下了场鹅毛大雪。我是最后一个起身的,不过我不像其他人一样走向神鼓,而是火塘,我把桦树皮投到那里了。它很快就在金色的燃烧中化为灰烬。我走出希楞柱的时候,听见了达吉亚娜的哭声。

虽然,危及他们家园与生活方式的力量来自鄂温克民族以外,但在这股浪潮中他们自己却也出于无知在推波助澜。清醒者永远是少数,无力I卫自己的民族走向幻灭,没有人理解我的悲悯与无奈,我甚至被当作落单者而受到同情。

是的,毁灭我们的往往来源于外力,而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却恰恰是我们自己,自己的无知。这样的命运又岂止于鄂温克民族,这是全人类至今仍在继续制造的共同悲哀。作者其实在本书开篇就已经发出这样的哀鸣。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看惯了雨雪的老人,觉得彼此熟悉的像朋友。可是时光荏苒雨雪依旧,只能是人类无奈的,脆弱的老去,只能是雨雪看老了一代代更替的人们,人又怎么能看老了雨雪呢?现在,傲慢的人类真的做到了,老人分明看到了周期越来越长的雨水,越来越炽热的太阳,以及越来越瘦的河水,森林就像狍皮上的浓密绒毛被脱去一样,变得瘢痕累累,美丽的驯鹿赖以生存的环境不复存在,只留下裹挟着沙尘的狂风,人类让自己和大自然同归于尽。

“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我的驯鹿没有犯罪,我也不想看到它们蹲进“监狱”。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的腿脚习惯了坑坑洼洼的山路,如果让我每天走在城镇平坦的小路上,它们一定会疲软得再也负载不起我的身躯,使我成为一个瘫子;我一直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如果让我去闻布苏的汽车放出的那些“臭屁”,我一定就不会喘气了。我的身体是神灵给予的,我要在山里,把它还给神灵。”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篇5

人与自然

故事由“我”的诞生开始,“我”出生在寒冬,有一个姐姐也出生在严冬,但因狂风掀了母亲生产用的希楞柱,姐姐受了风寒,出生两天后就死了。自然赋予鄂温克人一切,也会不时残酷地收回它的恩惠,“我”的父亲林克死于雷电,姐姐列娜、第一任丈夫拉吉达在风雪中永远地睡眠,第二任丈夫瓦罗加被熊揭开了脑壳。

即使自然很无情,但鄂温克人并不愿意离开森林。可是现代文明在“侵袭”,伐木工进驻森林,铁路公路伸进深山,动物四处逃散。鄂温克人下山定居,依旧的游牧生活又将他们带回森林,定居点激流乡最终成为一座空城。只是人心开始浮躁,有的年轻人甚至走上歧途,如孙子沙合力因盗伐天然林被判刑三年;外孙女索玛不停地与不同的男人幽会,然后不停地流产,无法出嫁。为了孩子们,女儿达吉亚娜筹建了新的定居点布苏,可是“我”觉得他们终有一天还是会回到山林里。

人与人

在人与自然的大主题下,人与人的故事是这本书最吸引人的地方。里面有数段美丽的爱情。如母亲达玛拉,在年轻时与兄弟俩相遇,兄弟俩都爱上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以射箭一决胜负,最终林克成了达玛拉的丈夫,而伯父尼都萨满孤独终生。在林克去世后,尼都萨满再次追求达玛拉,可是弟媳不能嫁哥哥这一族规,扼杀了两人的爱情,也让两人的生命日渐枯萎。

而姑姑依芙琳的爱情则是一场悲剧。她嫁给了不爱她的坤德,怨恨充斥其一生,她甚至讨厌自己的儿子金得,认为金得如坤德般懦弱。她为儿子安排了一场婚事,金得反抗不得,上吊自杀了。坤德令依芙琳再次怀孕,可是依芙琳千方百计地让自己流产了。

人与神

鄂温克人信奉萨满。在小说中,萨满确实具有神力,能呼风唤雨,救人性命。可是萨满也为身上的神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妮浩继承了尼都萨满的衣钵,可是妮浩每救一个人,就要失去自己一个孩子。但是身为萨满,她的职责就是救命,即使是有罪的“马粪包”和偷吃驯鹿的少年,她也要穿上神衣,跳神救之。最后,妮浩为祈雨救火而死。

额尔古纳河右岸读后感 篇6

因为自己去年也曾去过离额尔古纳河不远的地方,小说中提到过的金河、满归我都亲自到过,自己在大兴安岭深处了呆了好几天,虽说现在没有了原始森林那些粗壮的树木,甚至小说中提到的各种狍子、鹿甚至水獭都没有看见过,但是走在大兴安岭林区中间,依然能感受到大自然带给人的一种静谧感。以至于读了迟子建的小说之后,产生深深的共鸣。

小说中通过一个年逾古稀的老酋长的女人的口吻,给读者展现出一个渺小的鄂伦春氏族的集体生存的画面,虽然“我”的描写并不是很圆润,但她却是在讲她百年来的见闻,而这个见闻正是这个以游猎为主的民族的生存变迁历史。历史的真相无法还原,小说也是加入了创作的成分,但是我更加愿意相信小说流露出来的大部分的故事都是有事实依据的。小说里的人物尽管受了些现代文明的影响,在原始和现代之间寻找平衡,但是他们仍然生活在刀耕火种的状态。而这种生活状态下所表达出来的人性,必然是人性中最根本的东西,是没有经历过任何现代文明粉饰过的,他们既敢爱敢恨,达西可以抛弃家人跟一个刚刚守寡的歪嘴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伊芙琳可以把自己的嫉妒怨恨不加保留的展现在对手面前;他们也可以在了解自己过错之后而挥刀自宫(抱歉,小说里的鄂伦春人名字都记不住,但是看到之后会对上号);妮浩萨满明知道救人会失去自己的孩子仍然不忘记自己的操守……总之,他们就是把对自己内心最想表达的东西毫无保留的表达出来,而又会在整个大家庭中充当自己的角色,服从组织的安排,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追求。就像作为族长的拉吉达让伊芙琳在平分出来的肉先挑,她挑了两次之后再也不好意思拿好的了,而每个人的任务分工都很明确,男人们总是愿意出去打猎而把猎物等量的分给氏族里的每一个人。

小说中描写的鄂伦春人生活是那么的和谐,虽然没有强大的物质生活保证,可是他们却并不像现代人那样那么贪婪,一味的剥夺他人的生存空间。他们会把用不了的东西存在树上而不带走,他们烧火用的木材不是筏自新鲜的大树,而是捡那些已经枯萎落下的枝干。他们已经达到的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多么的可歌可泣。

还有一个比较震撼的就是他们可以很从容的面对生死,尽管疯狂的爱过恨过,可是死对于他们来说感觉很平淡,或许是死亡经常毫无征兆降临的缘故吧,“我”的第一任丈夫死了以后,本以为不会再爱了,可是仍然和瓦罗加依偎在了一起,时间是一切解决不了问题的良药,我们也应该从他们中间学习些什么?大家总感觉死亡离大家很遥远,有些人因为害怕死亡而不敢做一些稍微有点危险的事情。生命的本质不应该在此,活到哪里就到哪里。而且,生命是宝贵的,人们不应该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更不应该随意的剥夺他人的生命。

额尔古纳河的右岸 篇7

生态女权主义 (Eco feminism) 首先由法国作家弗朗西斯娃 · 德奥博纳提出来的, 它是妇女解放运动和环境保护运动相结合的产物。弗朗西斯娃 · 德奥博纳号召女性发动一场生态革命来拯救地球, 这种革命将使两性之间以及人类与非人类的自然之间建立新型的关系。[1]生态女权主义的首要内容是女性与自然的认同, 自然在西方文明发展史中被视为没有发言权的他者和被征服与统治的对象, 而女性在父权统治下的人类文明社会中一样是缄默失语的他者, 正如生态女权主义代表人物普瑞特耐克所说:“西方文化中在贬低自然和贬低女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历史性的、象征性的和政治性的关系”。

生态女权主义从生态危机和性别歧视双重视角来探讨女性和自然的联系, 他们认为, 人类对自然的侵略等同于男性对女性肉体的侵略, 在批驳把妇女置于被开发的自然那样被动无力的位置上的同时, 也宣扬带有肯定意义的与自然的认同关系。对待西方现代科学, 生态女权主义者也是批判地审视, 认为现代科学削弱了自然位于宇宙中心位置的观点, 打破了人类对自然的依赖, 他们力图恢复母系社会的价值观及其艺术和仪式。生态女权主义注重多样化的统一性, 从生态角度, 主张建立一种人与非人类的动植物在内的健康平衡多样化的生态制度;从社会角度, 支持妇女运动的多样性, 并寻求这种多样性中的统一性来抵制单一的父权制文化。从生态女权主义角度来解读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 可以发现作品蕴涵的丰富的生态女权主义意识。

二、天人合一——小说中女性和自然的关系

在《右岸》中, 女性和自然无论在生活中, 还是在精神上, 都是和谐统一的。小说开头, “我是个鄂温克女人”拉开了故事的序幕。鄂温克女人住在“希愣柱”里, 仰头可以看见星星;生产在“亚塔珠”, 也是临时搭建简易木帐篷;喝白桦树汁液, 吃灰鼠肉熊肉;甚至死后, 也是风葬, “不用抬头, 就可以看见太阳和月亮, 小灰鼠会抱着松塔, 跳到她身上和她玩耍”[2]……她们生活的点点滴滴都与自然紧密相连, 她们敬重自然, 不向水里吐痰, 不往火里扔脏东西, 把垃圾清理后深埋, 这是发自心灵的对自然崇敬。在鄂温克女人这里, 自然为人类提供了丰富的物质资源, 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生命母体。

鄂温克族女人对生命的繁衍也是唯美的自然。生命来源于性, 性传承着生命, 性是生命得以繁衍的前提和关键。《右岸》中女性的性意识是自然的醒悟, “希愣柱也有风声, 风声中夹杂着父亲的喘息和母亲的呢喃, 这种特别的风声是母亲达玛拉和父亲林克制造的。……就在这样的风声中, 母亲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不久, 我的弟弟鲁尼降生了。”[3]作为小女孩的“我”, 最早的性启蒙也就的这一阵阵的“风声”。而当“我”新婚之夜, “我和拉吉达紧紧拥抱在一起, 在新建的一座希愣柱里制造属于我们自己的风声的时候, 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4]成年的女性的性也是于大自然融为一体, 在自然中延续鄂温克族古老生命。

女萨满“妮浩”扮演了鄂温克人与自然的通灵桥梁。尼都萨满死后, 妮浩披挂上了萨满的神衣, 敲响了神鼓, 为氏族人畜的安危一次次地跳起舞蹈。这是一个极其出色的女性形象, 她每次跳神去救助别人一次, 就会失去自己的一个孩子, 但是她依旧不拒绝别人的请求, 甚至主动拿起神鼓。“天要那个孩子去, 我把他留下来, 我的孩子就要顶替他去那里。”[5]在连续为拯救别人而失去自己的三个孩子后, 妮浩女儿贝尔娜选择了逃跑, 她不想因为别人失去自己的生命。 妮浩最后一次跳神, 是为了扑灭大兴安岭的大火而求雨。“妮浩在雨中唱起了她生命中最后一支神歌。可惜她没有唱完那支歌, 就倒在了雨中……山火熄灭了, 妮浩走了。”[6]妮浩身上有“神”的责任, 但更体现了女性在自然救赎方面不可忽视的力量。女性比男性更贴近自然, 对自然有更深的认同, 以一种具体的、行动的爱去联系自然。无论是对于生命的无私的救赎, 还是对于自然凝重的关切, 都表现了女性在精神上对自然回归的引导, 对天人合一的和谐宇宙观的向往。

三、迷茫无奈——小说中女性对现代文明侵袭的态度

《右岸》中女性和自然和谐共处的宁静美好时光一直持续到一九五七年的林业工人进驻山里。“伐木声从此想起来了。……那些粗壮的树一棵连着一棵地倒下……驯鹿和我们都喜静, 从那时开始, 一到伐木时节, 我们在森林中的搬迁就更为频繁了……”[7]之前的抗日战争和土地改革并未侵袭到这片遥远的森林, 而近代工业对木材等自然资源的需求开始了对大兴安岭的开发。林业工人蚕食了她们赖以栖息的自在生态境地, 她们只得在氏族迁徙中做最后的抗争。尽管后来政府给他们盖起了木刻楞房, 他们还是住不长, 还是喜欢山里的生活。

女性对于外来文明首次直接抗争表现在“我”和第二任丈夫瓦加罗对待女儿达吉亚娜上学的问题上。“瓦加罗认为孩子应该在学堂里学习, 而我认为孩子在山里认得各种植物动物, 懂得与她们和睦相处, 看得出风霜雨雪变幻的征兆, 也是学习。”[8]瓦加罗认为知识能带来光明, “我”坚持光明就在希愣柱尖顶的星光上, 在驯鹿的犄角上, 在树木和花朵上。最后, “我”取得了胜利, 但是瓦加罗自己教起了女儿识字。从这里我们看出, 小说中女性将自然摆在学习的首要地位, 认为知识是从自然中获得的, 应该学会与自然和谐相处, 并暗示在自然中净化心灵。这是女性有别于男性的自然认同, 也显示了浓厚的生态女权主义色彩。

对待现代文明, 小说里的女性更多的是迷茫无奈的态度。迷茫体现在与新鲜事物接触中的不确定和犹豫的情绪中, 而无奈则表现在对抗诸如疾病之类、自身能力有限无法拒绝外来文明帮助的问题上。在去激流乡定居的事情上, 大家意见不一。选择留下的, 因为担心驯鹿适应不了外面的环境, 自己也进入不了外面的生活, 愿意继续在森林中生活; 选择出去定居的, 对外面的生活还是有渴望, 有学校、商店、 粮店和猎品收购站, 生活便利, 设施先进。达吉亚娜的态度是“一种新生活, 只有体验了, 才能说它好或者是不好。”[9]表现了新一代女性对外界新生活新文明的期待和追求。从外面回来的达吉亚娜朝气蓬勃, 脸色红润。可是在她的婚姻上, 面对“有文化”, “有固定工资”的高平路和“爱吃生肉”, 同样“以养驯鹿和狩猎为生”的索长林, 达吉亚娜拿不定主意, 询问父母, 父母让她听从自己的心, 最终她选择了索长林。另外, 达吉亚娜充满才情的女儿伊莲娜“走- 回- 走- 归”的历程, 也明确了小说中女性对现代文明的挣扎, 作为现代文明和传统文化的现实结合体, 在冲突中她一次次地离去, 又一次次地回归, 最终在作品完成时, 她落幕在森林深处的小溪里。由此可见, 小说中新一代的女性对待现代文明, 仍有徘徊和犹豫, 她们在传统和现代文明的冲撞中迷失。叛逆还是归顺?小说到最后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然而, 由于鄂温克人医疗条件的落后, 在抵御身体伤害和疾病问题上, 还是无法拒绝现代文明的帮助。虽然“我” 坚持清风流水和日月星辰就是我的医生, 不相信冰凉的听诊器能听出我的病, 但是依芙琳在被听过心肺后, 医生准确地诊断她由于经常食生肉而患上了肺结核, 杰芙琳也把生育的希望寄托在乡卫生院的医生身上。这时, 女性对现代文明的拒绝是无奈的, 也是大可不必的。生态女权主义对现代文明进行批判, 反对的是通过科学技术来控制和占有自然, 反对压迫自然, 压制女性。但是, 对于现代文明为自然和女性提供的有利条件, 是不应该排斥的, 可以积极运用。比如近代科学提出的环境保护方法, 女性生理疾病处理原则等等, 都可以拿来运用。通过这种运用使自然和女性自身都达一种更好的状态, 从而促进女性和自然的和谐发展。

四、结语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迟子建生态表述转换的长篇巨作, 充满了生态女权意识, 体现了女性和自然的认同, 展露了天人合一的诗意生存和信仰。作者也从自己独特的女性视角表现了鄂温克族女性对现代文明的焦虑和抗争, 为生态女权主义今后的批评提供了一定的借鉴意义。女性在和自然认同的同时, 也应该积极吸取现代文明的有益成果, 为自身和自然服务创造有利条件。

摘要:迟子建是来自“白山黑水”的温情女作家, 她总是以女性对自然的格外关注来书写东北大兴安岭那片原始古朴的风貌, 同时对现代文明带来的冲击进行反思。在《额尔古纳河右岸》这部长篇小说里, 迟子建通过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这个女性视角来讲述这个民族的生存历史与精神信仰。小说大量体现了女性和自然的相互依存关系, 蕴涵了丰富的生态女权主义思想。本人从生态女权主义角度来挖掘《右岸》中的女性与自然、女性与现代文明的关系, 解读作者希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初衷。

关键词:《额尔古纳河右岸》

参考文献

[1]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8.

[2]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197.

[3]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8.

[4]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86.

[5]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

[6]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253.

[7]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192-193.

[8]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193.

额尔古纳河右岸 读后感 演讲稿 篇8

—读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 我要讲一个有关驯鹿、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以及古老的鄂温克民族的故事,它就是迟子建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

这本书荣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授奖词如是说,迟子建的文风沉静婉约,语言精妙。小说具有诗史般的品格和文化人类学的思想厚度,是一部风格鲜明、意境深远、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上乘之作。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小说以一位年届九旬,这一弱小民族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自述,向我们娓娓道来—— 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他们信奉萨满,把驯鹿当做神鹿,逐其喜食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艰辛备尝,人口式微。他们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在日寇的铁蹄、“文革”的阴云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显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对于爱情的表达是小说最为打动我的画卷。“饥饿和战争”是我的媒人,使我先后认识两任丈夫拉吉达和瓦罗加,彼此的生死离别道尽了多少生命的脆弱。

或许优秀的文学作品总让人产生联想和想象吧,作品“爱和命运”的主题,让我想到《荆棘鸟》。他们都以一个女人为线索讲述传奇式的家族史,而这个女人的命运又是如此坎坷、让人扼腕。她们心中有爱,却不得不看着命运接连带走爱的人。小说的主人公“年届九旬的我”也让我想起《百年孤独》中的老祖母“乌尔苏拉”,她们一样笃信宿命,见证了一个家族繁盛的过程,也看着它在不可知的命运中逐渐衰微,直至结束自己苍老的生命。较之他人,她们承受了和寿命一样悠长的忧伤。

这部作品吸引我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带我走进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有着我从未接触过的新奇,比如“萨满”。萨满被看做鄂温克人的重要角色,每个氏族只有,代代传承。小说中妮浩身为萨满,每次受人之托跳神去解救别人的生命危险,像冥冥中注定一样,她每救一个人,命运也会带走一个她的孩子,可作为一个部落的信仰和崇拜,她没有放弃治病救人,直至她也没有生命可以失去。曾经有读者给迟子建来信询问,应该如何理解《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对萨满的叙述,她是真实的吗?迟子建说,生活中有一些妮浩萨满的原型,在她身上体现了一种人类的大爱。所以我也被打动并相信这个古老部落的美丽神话。

小说最后,这个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集体搬迁到了城镇中新建的定居点,从此告别了祖祖辈辈赖以为生的森林。和很多读者一样,我也担着心,他们可以适应山下的生活吗?驯鹿可以被圈养吗?“我们再也不用在搬迁时留下树号了,山中的路越来越多了。没有路的时候我们会迷路,路多了的时候,我们也会迷路,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当搬迁的卡车在清晨驶入营地的时候,我看见那些要走的人的眼神中不完全是喜悦。他们的眼睛里也流露着凄凉、迷茫的神色。”

这部“家族式”的作品可以看作是作者与鄂温克族人的坦诚对话,在对话中她表达的对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坚持信仰、爱憎分明等等被现代性所遮蔽的人类理想精神,让每一个读者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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