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娘亲散文

2024-07-19

至爱娘亲散文(共3篇)

至爱娘亲散文 篇1

娘亲散文

娘,我要出去晒太阳,娘,我饿了,娘,我要尿尿,娘,背上痒痒了,娘,我要喝水……娘呀,儿都53岁了,怎么还象襁褓中的婴儿?

娘,我的娘亲,儿在床上整整躺了28年了,儿患的是类风湿关节炎,手脚萎缩,不能动弹,生活不能自理。那年,娘,你61岁,本应该是一个儿孙绕膝,享清福的老人了。可是从那时起,你别无选择,用一副柔弱的身躯,扛起生活重担,顽强地支撑着这个家,照顾患病的儿子。一万多个日日夜夜呀,娘的手就是儿的手,娘的心就是儿的心……娘,如今的你,步履蹒跚,手脚哆嗦,头发灰白稀疏,牙齿也掉光,双手枯竭,脸上堆满皱纹,娘已经是耄耋老人了。

娘嫁给爹时,是村里出了名的标致女人,和爹在当时真是郎才女貌呀,娘的漂亮、精致、温顺、大方,曾经被村里多少男人垂涎。别人家女人,结了婚就生孩子,可是娘,结婚还没生崽,娘急的呀,天天烧香求子,夜夜流泪盼儿。咱村是远近闻名的“穷山窝”。娘和爹从春播忙到秋收,身上的汗摔成八瓣,撅着屁股干一年,到头连糊口都不够。娘是个从小苦惯了的人,既勤劳,又俭朴,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娘说,每年一到夏秋收割的时候,娘就天不亮起床,跟着村里的人到几十公里外的地方去拾谷穗或麦穗,饿了,啃几口糠菜团子;渴了,喝几口凉水。回到家把捡来的谷穗或麦穗搓一搓,再用小拐磨子磨成面,包成饺子或掺些菜叶蒸成馍,凑合着吃。

那天,娘听到门外一阵婴儿哭闹声,走出家门,看见一个用包裹包着的婴儿,婴儿身上没穿衣裤,只用一点破布片卷着,一根带子捆在腰间,破布里夹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婴儿的生日,才生下一天,孩子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了。娘轻轻地抱起了婴儿,那个婴儿就是我。那时,娘36岁,我1岁。

村里有人劝娘:“别抱养了,你自己都还这么困难。”但娘心里想:可怜的孩子,总要有人养呀。俗话说养儿防老,将来也要有个依靠吧。看着儿,娘百感交集,发誓要把儿当作亲生儿子好好疼爱,抚育儿长大成人。第二天,爹和娘把儿抱到村赤脚医生家检查,庆幸,儿没有什么病。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寒冬酷暑,孩儿嗷嗷待哺,娘抱着儿,东家嫂子一口奶,西家大姑一口粥,实在没地方讨了,就靠捡废品卖的微薄收入,给儿买乳粉吃。好心的亲友们送来了玉米糊糊,番薯粉糊糊,娘还用邻居们介绍的.土方法,把糯米、米仁炒熟磨成粉,做成米糊糊,一口一口喂儿吃。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娘终于把儿拉扯大。

虽然家境贫寒,娘还是尽力满足儿的要求。有好吃的,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从牙缝里省下来给儿先吃饱,爹娘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却尽量让孩儿穿得像模像样;为了省下钱给儿读书,娘平时省吃俭用,吃的菜都是去菜市场捡来的剩菜。爹娘不仅供孩儿读完初中,还千方百计筹措学费让儿到县里读高中,想让儿有个美好的前程。

幸福和欢乐距离娘总是很遥远,就像天边的彩虹。年关将近,为了置办年货,爹宰了家里唯一值钱的大肥猪,准备卖掉后给娘和孩儿我扯新布做过年衣服,他乘坐村里人的拖拉机到县城卖猪肉。谁知祸从天降,拖拉机在经过山里大桥时发生侧翻。爹被甩出车子,脑袋重重地摔在桥边的石栏杆上,被送往医院抢救。医生告诉娘,“你丈夫脑子伤得很重,恐怕活命时间不长,要做好心里准备啊!”

正值壮年的爹躺在床上,眼睛不转,嘴巴不张、身体不动……娘每天帮爹做全身按摩,贴着耳边呼唤着爹的名字……住院治疗一年多后,娘带着爹回到了破败的家,为了治病,老屋卖掉大半,3人挤在不到20平方米的房间里艰难度日。爹失去劳动能力,屋里屋外全靠娘一个人。娘白天干农活,晚上忙家务;还要上山砍柴,打散工,帮人烧饭,做保姆……想尽办法挣钱养家。熬了两年,爹走了,平时身体很好的爹,想不到只是一场车祸,就要了爹的命。娘失去家里的顶梁柱,儿失去了慈爱的爹。

娘亲,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儿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活着,挣钱养活你,让你过上好日子。为了这个家,为了娘亲。

18岁,儿回村,上山下地干农活。儿聪明能干,早出晚归。空闲时给人打工赚钱,家里生活渐渐有了好转,两年后,儿用赚来的钱造了2间平房,娘满是皱纹的脸乐开了花,娘盼望美好的生活快点开始。

你开始为儿张罗媳妇,逢人就说:“俺儿子勤快、聪明,是个好男儿……”终于,隔村的阿花愿意来我们家做媳妇,娘高高兴兴地为儿操办婚事。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儿全身骨头和关节疼痛,脚板更是剧痛难忍,不能走路,连晚上也不能躺下睡觉了。娘想方设法筹钱,带着儿到县里、市里,到处求医,在奔波和期盼中走过了一年。花钱无数,病根却好不了。一次意外跌倒,儿下肢功能丧失,从此瘫倒在床,身边再也离不了人了。阿花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悄悄地一个人回娘家,从此就再没有回来……

娘亲,那年,61岁的你,25岁的我。为了给我治病,家中欠下一万多元账务。你一边做零工,一边照顾儿,为了给儿增加营养,好不容易养了几个月的五只子鸡被人夜里全部偷走,另一正在下蛋的母鸡(每天晚上放在卧室里睡的),大白天也被人偷走了。为这只母鸡的丢失,娘坐在门口大哭了一场。看着伤心的娘,儿百感交集啊,儿恨自己无能,儿想一死了之,结束自己无奈的人生,可儿连死的力气都没用了,因为儿根本无法动弹。在这困难的时候,亲友们及时伸出援助的手,乡亲们你一百,他两百凑足了两千元,县政府、县妇联领导也及时给我们娘俩送来了被子、棉衣、油、大米,还有一万元的资助款。娘,我们不孤单,在危难中,有这么多好心人在关心我们。

在政府和乡亲们的帮助下,娘就近在村里的来料加工厂上班,一边照料卧床不起的儿,一边打工赚钱,每天凌晨5点,天才蒙蒙亮,娘就翻身起床,给儿洗衣、擦脸,做饭、喂儿吃饭,然后赶紧去干活。娘外出干活,好心的邻居马大娘也常常过来照顾儿,但是,娘还是不放心,中午,娘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回来看一次,帮儿翻身,解大、小便。娘的生活除了干好活外,几乎全部围绕着儿子。就连平时买生活用品也都是一路小跑。为了方便娘出行,节省时间,好心的亲戚送给娘一辆电动车,让娘骑着往返上班。

冬天,天气寒冷,儿的腿部常常是酸痛不已。深夜,娘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自然醒过来,爬出被窝,给儿做按摩,以便减少儿的疼痛。有时实在困得不行,多睡了一会,娘就会觉的很自责。娘拿了根绳子,一头吊在儿的床边,一头吊在自己的床上,并告诉儿,要是娘睡过头了,千万要拉动绳子,提醒娘醒过来。即使是在零下几度的冬天,只要儿一有响动,娘就会立刻起床,给儿做腿部按摩,倒茶。

娘,看着你的样子,想到第二天你还要干活,儿实在不忍心叫你。但常常是不经意间的轻微呻吟也“逃”不过你的耳朵。娘,你对儿子细致入微的照顾,邻居们都看在眼里。他们说,每天总看到你忙得团团转,但再苦再累也从没有见你对儿子讲一句口气重的话。每天总是耐心地问儿子想吃什么菜,并且儿子想吃什么你就做什么。他们说,一个女人,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对待一个养子,真的是难得啊!

在我们家,一个小屋,两张床,一张桌子,一台旧电视机,这就母子俩的房间。屋内虽很简陋,但极为整洁,地面一尘不染,显得很温馨,儿的娘是一个多么爱干净整洁的老人。虽然,每月有政府的低保,有好心的乡亲们资助。但是娘说,我们的命够好了,有这么多人关心,帮助我们。有生之年,不想太多麻烦这些好人。所以,你还要下地种菜,自己每天吃泡饭、菜饭,给儿的却是尽可能的吃好一些,多吃一些。每天,你蹒跚行走在山路上,过一会儿又蹒跚着走回来看一下,生怕儿子犯病,看看无大碍,才放心地返回继续手头的活。你说,你还不想死,你还要照顾我这个儿子,谁叫我是你儿子。

中秋节,全家团圆的日子里,我们娘俩也不孤单,县政府、县妇联领导又一次来到了我们家,送来了衣服、钱和油。县民政局选择最好的养老院,让我们娘俩住,看着雪白的墙,崭新的床和被子,娘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娘亲,你89岁,我53岁。你每天坐在儿床前,看着你的儿,娘心里就踏实。娘亲,让我紧紧地牵着你的手,像小时候你怕我摔倒怕我跑丢那样,让我们轻轻地搂着你,像小时候你怕我受惊吓、怕我着凉那样。有政府关爱,有这么多好心人料理我们,你还可以好好享清福。

冬天来到了,窗外寒风呼呼地吹着,室内却温暖如春天,儿听到了你梦呓般的叫“儿啊……儿啊……”儿感恩政府,感恩社会,感恩好心人,儿更感恩你。人间最难报的是父母恩,儿只盼有来生,还做娘的儿,为你做牛马,报答你的恩!娘,儿子是你唯一的孩子,娘亲!

我的至爱散文 篇2

接了个电话,提着大西瓜,牵着小丫丫,今天回娘家。我的父亲,住在乡下。

习惯了小街窄巷的鸡鸣狗叫,不爱城市的繁华喧嚣,我的父亲,最终拒绝了哥哥的再三挽留,执意守着那一间两进二层的老房子,无论多少人惜叹,多少人嗟呀,我自岿然不动,笑语依然。也许,这到处充斥着草香稻黄泥土味的村庄,才是他舒服的小窝,快乐的天地,留恋的世界。自在才是家啊!

我的父亲,从来就不多话,却是我心中的山,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山,如此静默,却如此凝重,即使用最生花的妙笔去描绘他,都嫌模糊;即使用最生动的文字去形容他,亦显苍白。

喜欢拉过一把竹椅,笑眯眯坐在他的身边,闲话家常。谁家的闺女嫁了好人家,哪家的小子交了好运啦;玉米长得多高了,狗儿肥了几斤啦……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是甜甜的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今天的话题,是宗谱。提起宗谱,父亲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呵呵,今天,口水多过茶的主角,是他。

搬来两部厚厚的大块头,父亲乐滋滋地翻开用书签做记号的地方,开始娓娓讲述我姓氏的历史:古老的姓氏,其历史可以上溯到春秋时代,在历史上文才荟萃,名家辈出。将相公侯,文人学士,奕世蝉联,星光灿烂。在国者则彪炳汗青,在家者则照耀族门。文则治国武则安邦……引经据典,口如悬河,精妙处,只见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真真让我叹为观止,惭愧啊,共同生活二十载,嫁出家门八年余,从来不知道父亲的口才如此之佳。时不我待,抓住机遇,我,开始“循循善诱”,“引导”父亲口诉历史。戎马十八年,执教十七载,有血有泪,有喜有乐的历史。谜一样的历史。

父亲生于1932年,公公婆婆去世得早,所以,连自己的具体生辰都不知晓,只听叔伯说过,是陌花(本地方言,为农村随处可见的一种植物,割下捆绑可做扫帚用)飘絮的时候。陌花展颜,一是三月,二是八月,再三求证,均告无果,无奈之余,且信神婆,定在三月初六辰时。

凄苦无依放牛娃,受尽风吹雨打,看尽人情冷暖,几多雪霜侵,几重东风恶,硬是咬牙自学完了“人之初,性本善”。青青山坡上,牛儿吃嫩草解饥,男儿以枯枝为笔,练书法之“我体”。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心中美丽的梦想之花,却不曾凋落。

一十九青葱年华,丢下赶牛鞭,穿上绿军装,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光荣啊,幸福啊,从此天涯,处处是家。

部队是个大熔炉,好男儿百炼成钢。激情燃烧的岁月,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谱写一曲自己的英雄赞歌:为普通战士,苦练基本功,摸爬滚打中长本领;任警卫班班长,首长身边的保镖兼保姆,辗转奔波的追随中显忠诚;当少尉排长电影队队长,荣立个人三等功,不居功自大,不据位自傲,与战友携手并肩,篮球也好,田径也罢,强手云集的赛场上,洒汗水,流热血,胜荣誉……极目远眺处,不禁赞叹,江山如此多娇!

英雄有铮铮铁骨,亦不缺儿女柔情。年过而立,尚未成家,探亲之假,巧遇我妈。二三佳人,豆蔻年华,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红了桃花,醉了人家。

十八载的戎马,得其所的生涯,为了如花美眷,红尘知己,毅然而然,婉拒首长的挽留,未顾战友的情谊,舍下熟悉的部队,揣着一个个闪光的勋章,转业回到了地方。1970年4月,于沙田大队任副书记兼民兵营长,每天的工作,就是下村,听取鸡毛蒜皮,处理家长里短。1972年四月调中心校校长,兼党支部书记,1974年龙平校长。

就在这一年的上学期,一贯行事以温和慈善风格出名的他,竟然“冲冠一怒为红颜”!!(我母亲当时也在龙平,民办教师,工作半年才得仨月工资)立马丢下手头工作,打辞职报告,收拾铺卷盖,打道回府。此事,此时,父亲说得轻描淡写,波澜不惊,而我已是心驰神往,遥想,父亲当年这一举动,该是何等气概,何其英雄!!母亲啊,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母亲生日十月三十,命运多舛。家境贫寒,姐妹众多,生于东家,过房西家,尝遍酸甜苦辣。1949解放那年,10岁的她,进深山闯幽谷,用单薄的肩头,扛出沉重的圆木,几十里崎岖的山路,一根一分钱的报酬,分分计较,积攒成学费,才能走进课堂,捧起课本,念“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初中毕业后,民田村小,老师一位,民办。婚后产子,哺育三年。66年调沙田小学,还是老师一位,民办。而后随军,六九七五部队幼儿园,三年幼教。1969年,回乡之后,分田到户,以记工分。1972年,沙田小学,1974年,龙平小学,1979年,中回小学,1985年,沙田小学。来来回回,跑断了腿,累弯了腰,依旧老师,依旧民办。母亲的从教生涯,何止辛酸泪,辛酸泪一把?!

苦已尽甘方来,盼呀盼,盼落了月亮,盼亮了启明星,曙光微现。转正的指标,这好似三寸金莲迈出的脚步,不管多么姗姗来迟,还是批下来了,我的母亲,辛苦大半辈子的母亲,终于可以摘下“民办”的帽子,步入“正规”的队伍。感慨啊,狂喜啊,终究未能承受住这万千思潮浪涌,心中那根好细好细的弦,崩得太紧太紧,一朝宣告断裂,我的母亲,带着一心的满足,却留给亲人满腔的遗憾,离开了人间,升上了天堂。那一天,是1988年十二月十四日,卒年四十有九。

母亲啊,我的母亲,如此清晰地记得,之前你还计划着,十一天后我的九岁生日,你四十怀的女,差点失的女,最终得的女的生日,该如何庆祝,却在该惊喜连连的时候,撒手人寰,让我们体验失去至亲的痛。九岁以前的我,娇俏调皮,九岁之后的我,乖巧缄默。情何以堪?这样的失去,你叫人,如何去排解,怎么能排解?

幸好,我有父亲。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善当爹会当娘的父亲。

怎么会忘记,衣裳破了,他补,巧手如娘;清晨起床,他唤,温柔如娘;功课不会,他教,耐心如娘;腹中饥饿,他做,味佳如娘……

我的娘啊,亲亲的娘,恍若,你从未曾离开。

我的学业,父亲从来不用操心,也不必操心,而我的婚姻,父亲差点急白了头。踏出校门,还是懵懵懂懂的时候,遇见了他,竟然感觉那么熟悉,遂情窦初开,芳心沦陷,无怨无悔。父亲好慌,好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无助,如此无奈,好说歹说,正说反说,话说尽,而我依旧痴心一片,跟定了他。不知道,两个男人锁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最终,父亲还是把我交到了他的手上,虽然,眼神里,透着几许怀疑,行动中,显出颇多不舍。

所幸,我的眼光,我的感觉,纵使年少,亦是敏锐非常,那个他,很宠我,像父亲一样,宠得捧在手心怕飞,含在口里怕化,宠得我无法无天。

许多年后的我,蓦然回首,才发觉,曾经在他身上找到的,如此熟悉的感觉,叫“恋父情结”。原来,内心深处的我,是希望可以永远像个孩子,肆意撒娇,邀你怜爱,受你宠溺,在你身边,在你心尖。

也许是在部队炼出的一块好钢,父亲一身正气凛然,1986年6月15日退休后,依然精神矍铄,德高望重。小到邻里乡里的安龙打醮,修桥建路,大到家族里的房头负责,大家都信任父亲,让父亲掌管最是千头万绪的会计工作,偏偏父亲极其负责,凡事亲力亲为,我家的那辆凤凰牌坐骑(我们称之为“大坦克”)伴他风风雨雨几十年,见证了所有峥嵘或不峥嵘的岁月。

沧海的凝聚,掺杂着多少流年岁月;桑田的混淆,饱含了多少风雨春秋。今年76岁的父亲,阅尽云卷云舒,看遍花开花谢,他以沧桑的容颜,赠予儿女青春,用传奇的经历,赋予儿女坚强。父亲,你不老,起码在我眼里,你不会老,依旧是那个最帅,最帅的兵哥哥。

儿女与父亲,都不轻易说爱,但是不说,不代表不爱。这种爱,早已深入骨髓,超越任何一种感情。不需时时挂在嘴边,也无需向对方表达。陪着我们生生世世,永不过期。时光流逝,秋雨淋湿了琐碎的记忆,尘埃也掩埋了几多悲苦,几多欢乐,唯有这份“爱”,不会忘记,无法忘记。

爱我所爱,我的父亲,请相信,女儿一直是你最最贴心的小棉袄,爱你,亘古不变。以温暖的姿势,无言的方式。

高中优秀作文:娘亲 篇3

娘,安微人。姊妹四人,乳名秀,姨娘乳名素。我的二个舅舅户口名字皆是后来自己更改的。娘入户口比他们早几年,入户口那天,姥姥扯着娘到登记处,工作人员问娘叫什么,姥姥用着浓重乡音说俺类秀。工作人员说大名呢,姥姥说俺没大名。于是秀真便在户口本上赫赫的显示上,娘说那时候终于有个大名哩!姥爷多病,瘦小的姥姥便推着架子车四处讨馒头,等到馒头到家的时候那硬巴巴的馒头有的已经发霉,黄黄绿绿的一小堆。够吃一阵子。娘带着姨娘给田地黄瓜番茄韭菜浇水,娘回忆道夏季蔬菜喜欢水类,一天天的长的快。一大早便带着姨妈赶集卖菜,买些钱给卧病在床的姥爷买药,下午在继续浇水。娘亲手巧,织布,看二个弟弟,一个妹妹,做衣服,每天忙里忙外的等姥姥回来……

十八岁那年,媒人来提亲。媒人不远,和姥姥一个村,许配的人家是离家三里地的张家。那家一个儿子,一个女娃娃,媒人说好着类,那男的高着胖着呢,娘亲个子不高,于是老实的姥姥姥爷便答应了这门亲事。临嫁前,姥姥拉着娘的.手说:“妮娃呀,咱家也没啥值钱的。你纺织的布别卖完了,留几块做衣服吧。”就这样娘穿着自己织的粗布衣服坐着花轿来到张家,那天雨淅沥沥的下着,安徽的农村不比河南,一下雨深深浅浅的地抬轿的都说难走,娘一路颠簸着来到张家。丈夫掀开盖头看清了娘亲,待娘站起便嫌弃的说:“这个头,真不咋!”娘一年未生,丈夫好吃懒做,经常喝酒回来打骂娘亲,有时候去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每次回娘家善良的姥姥都说闺女,这就是命。娘亲不服,找到媒人。媒人实在看没法过了,就送娘来到他合伙收辣椒的朋友家,这也是我爸爸的表姐家!于是那个年代,娘亲来到三百多里的河南。姥姥事后才知道,张家不愿意,牵走了姥姥家唯一的一头牛。连续寻娘一年多,姥姥家粮食也被抢了去,姥姥想娘,便哭坏了眼,第二年娘有了我。姥姥来了一趟,看着老实巴交的父亲姥姥才放心,娘俩抱头大哭。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姥姥来我家,直到姥爷再次手术,娘才第一次回娘家!

娘学种地,干活的速度一点不比别人差。娘没见过婆婆,我和弟弟皆是娘和父亲一点点带大,她下地干活,我在地头玩。遇到农忙季节烧上一壶开水,拿上几个馒头,就着腌制的大蒜吃上几口,一家四口顾不得进家在麦场里睡下。弟弟说我家村里第二穷。看着别人的孩子喝汽水我们不敢要,看着别人扔的香蕉皮才知道原来有香蕉可以吃。弟弟说我家第二穷,娘问为啥?弟弟说老孟家连大门都没有,所以他家第一穷。因为娘是外地人,分地的时候没有我和弟弟,所以以后的日子我家就父亲的二亩地可以种。有时候一揭开炒菜的锅都生锈了。后来家里富裕点,油舍不得吃,时间放置太长了,娘不忍心扔便炸了点吃的,夏天她去干活,便告诫我和弟弟一旦肚子不舒服,赶紧告诉她。

我四岁那年,别人家都有了电视机。姥姥来了,娘便带上我拉着木板车放上棉花去城里卖棉花,十几里地,我坐在棉花上抓着绳,父亲拉车,娘和姥姥推着,回来时候买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八岁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在家里待着看电视,吃着爹娘批发的方便面。我和四岁的弟弟跟着爹娘去玉米地里拔草。身上的汗直往下滴。娘说以后上学好好上,不然就一直种地,能有啥出息。我和弟弟成绩都很好,二十岁那年我成为了一名护士。弟弟高中,娘便放下地里的活来到城里,父亲在家种地。娘不识字,便在一家鸭场做起了工人,每天清洗鸭肠。回来晚上给弟弟做饭。三年后弟弟二本,决意复读,娘愁了起来,生怕弟弟有啥不适,怕用坏了脑子。第二年,弟弟考上了河南大学。娘平生没出过远门,弟弟高中才来到城里,弟弟大学入学那天我和弟弟父亲劝娘去趟开封。娘和父亲跟着我俩生怕走丢,那晚娘要走说去鸭场干活,我们硬拦住她。看了看河南大学后,去看了看后面的铁塔。看收门票不舍的进,晚上四个人挤进了一户几十块钱一间的住户家,四个人回忆着过去的苦日子,很晚睡去!

弟弟今年暑假大二,娘亲依旧努力的干着。鸭场天天坐着腰疼,便去了饭店当清洁工。我们拦不住,娘说你俩都大学,我高兴。但恁弟弟不毕业咱还得给她盖楼娶媳妇哩。老家的房子一直未翻新,弟弟说真像电视剧里的古老四合院,娘说以后我和你爸就在这养老类。等我们老了不麻烦你俩,恁过好都中。昨日给娘买了个上衣,148元。娘一直唠叨,家里才十九块钱,以后买衣服我自己买,你在买我生气。今天看着她穿着我给她买的衣服照了照笑了,梳理梳理头发便匆匆又赶去了饭店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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