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仙》七夕诗歌鉴赏

2024-06-25

《鹊桥仙》七夕诗歌鉴赏(共6篇)

《鹊桥仙》七夕诗歌鉴赏 篇1

范成大

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娟娟月姊满眉颦,更无奈、风姨吹雨。

相逢草草,争如休见,重搅别离心绪。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

注:争:怎。

(1)对于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此词说“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而秦观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请简要分析二者所表达的感情侧重点有何不同。

(2)此词多处采用了对比衬托的艺术表现方法,请举出两例并结合作品赏析。

参考答案:

(1)范词重点强调别离的旧愁与新愁;旧愁未去,新愁又添,虽有新欢,却不抵思念愁苦。秦词重点强调感情的坚贞与长久:虽然相逢短暂,但只要感情真挚,不在乎朝暮厮守。

(2)①通过“群仙相护”(具体表现为“月姊满眉颦”和“风姨吹雨”)反衬“双星良夜”的美好。②通过“旧愁多”与“新欢”少(“相逢草草”)的对比来表达“双星良夜”相逢的短暂。③通过“重搅别离心绪”或“相逢草草”的“新欢”来反衬“归去”时所增添的“新愁”,以凸显两人感情的真挚和深沉。注:举出任意两例,言之成理即可。

赏析:“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起笔三句点明七夕,并以侧笔渲染。“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岁华纪丽》卷三“七夕”引《风俗通》),与牛郎相会,故又称双星节。此时银河两岸,牛郎已无心耕种,织女亦无心纺绩,就连天上的众仙女也忌妒了。起笔透过对主角与配角心情之描写,烘托出一年一度的七夕氛围,扣人心弦。下韵三句,承群仙之相妒写出,笔墨从牛女宕开,笔意隽永。“娟娟月姊满眉颦,更无奈、风姨吹雨。”形貌娟秀的嫦娥蹙紧了蛾眉,风姨竟然兴风吹雨骚骚然(风姨为青年女性风神,见《博异》)。这些仙女,都妒忌着织女呢。织女一年才得一会,有何可妒?则嫦娥悔恨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可知,风姨之风流善妒亦可知,仙界女性之凡心难耐寂寞又可知,而牛郎织女爱情之难能可贵更可知。不仅如此。有众仙女之妒这一喜剧式情节,虽然引出他们悲剧性爱情。词情营造,匠心独运。

“相逢草草,争如休见,重搅别离心绪。”下片,将“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相会情景一笔带过,更不写“忍顾鹊桥归路”的泪别场面,而是一步到位着力刻画牛郎织女的心态。七夕相会,匆匆而已,如此一面,怎能错见!见了又只是重新撩乱万千离愁别绪罢了。词人运笔处处不凡,但其所写,是将神话性质进一步人间化。显然,只有深味人间别久之悲人,才能对牛郎织女心态,作如此同情之理解。“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结笔三句紧承上句意脉,再进一层刻画。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之别离,相逢仅只七夕之一刻,旧愁何其深重,新欢又何其深重,新欢又何其有限。不仅如此。旧愁未销,反载了难以负荷的新恨归去。年年岁岁,七夕似乎相同。可谁知道,岁岁年年,其情其实不同。在人们心目中,牛郎织女似乎总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而已。

然而从词人心灵之体会,则牛郎织女的悲愤,乃是无限生长的.,牛郎织女之悲剧,乃是一部生生不灭的悲剧,是一部亘古不改的悲剧。牛郎织女悲剧的这一深刻层面,这一可怕性质,终于在词中告诉人们。显然,词中牛郎织女之悲剧,有其真实的人间生活依据,即恩爱夫妻被迫长期分居。此可断言。“天也,你不识好歹何为天?地也,你错勘贤愚做地!”(《窦娥冤》曲辞)

此词在艺术造诣上很有特色。词中托出牛郎织女爱情悲剧之生生不已,实为匪夷所思。以嫦娥风姨之相妒情节,反衬、凸出、深化牛郎织女之爱情悲剧,则是独具匠心的。(现代黑色幽默庶几近之)全词辞无丽藻,语不惊人,正所谓绚烂于归平淡。范成大之诗,如其著名的田园诗,颇具泥土气息,从这里可以印证之。最后,应略说此词在同一题材的宋词发展中之特殊意义。宋词描写牛郎织女故事。多用《鹊桥仙》之词牌,不失“唐词多缘题”(《花庵词选》)之古意。其中佼佼者,前有欧阳修,中有秦少游,后有范成大。欧词主旨在“多应天意不教长”,秦词主旨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成大此词则旨在“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可见,欧词所写,本是人之常情。秦词所写,乃“破格之谈”(《草堂诗馀隽》),是对欧词的翻新、异化,亦可说是指出向上一路。而成大此词则是对欧词的复归、深化。牛郎织女的爱情,纵然有不在朝暮之高致,但人心总是人心,无限漫长之别离,生生无已之悲剧,决非人心所能堪受,亦比高致来得更为广大。故成大此词,也是对秦词的补充与发展。从揭橥悲剧深层的美学意义上说,还是是对秦词之一计算。欧、秦、范三家《鹊桥仙》词,呈现一否定之否定路向,显示了宋代词人对传统对人生之深切体味,亦体现出宋代词人艺术创造上不甘逐随他人独创精神,当称作宋代词史上富于启示性之一佳话。

《鹊桥仙》七夕诗歌鉴赏 篇2

关键词:秦观,《鹊桥仙》,别样七夕情

七夕鹊桥相会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引得历代文人墨客通过诗词寄托自己的情愫,表达对牛郎织女的美好祝愿,也使得“牛郎织女”的传说更加动人、意蕴丰富。如:“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诗经·小雅·大东》)这是先秦的哀叹;“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迢迢牵牛星》)这是汉人的惋惜;“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陷河梁。”(曹丕,《燕歌行》)这是魏士的浅吟;“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白居易,《七夕》)这是唐人的感叹。

在众多作品中,秦观所作的《鹊桥仙》可谓情致不同,别有一番风味。且看: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上片开篇两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描绘了隔河相对的织女和牛郎准备赴会的情景。一个在“弄巧”而成多姿多彩的纤云,准备穿着它前往与爱人相见;一个正急切地飞渡银河,赶去赴会,着一“恨”字流露出久别的怨恨。这一工整的对偶句不仅交代了时间、环境、人物和事情,而且把人物的情态生动地表现了出来。“银河迢迢暗渡”是情节的进一步展开,叙述了他们长途漫漫、宵行赴会的情景。后两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则就两人的七夕重逢,推出词人秦观的爱情观。“金风”,指秋风。这里不说秋风而改说金风,恰巧彰显了此风的珍美难得。“玉露”,即寒露。着一“玉”字,正好描写出露珠之晶莹清润,亦兼带清爽之意。古代文人常以“金风”、“玉露”并提,用来突出珍美圣洁的特定环境和氛围,如唐代诗人李商隐《辛未七夕》“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一句。但在此秦词的情趣却与李诗有别。李诗强调的是牛郎、织女仅能在每年的七夕才得一见,表达对他们难以相聚的同情;秦词凸显的则是牛郎、织女相会于“金风玉露”这一美好的时刻,从而表达对他们爱情的羡慕与赞美。

总的说来,上片表述的意思是:秋云纤薄,变换出繁多而巧妙的花样,让人不禁联想到,那是织女灵巧的双手在不停地织着美丽的锦缎。再看银河两侧,织女星、牛郎星闪烁不停,似乎在诉说着无限怅恨;流星飞逝,传递着他们天各一方、经年不见的离愁别恨,令人感到一丝凄凉。但是对于此情此景,秦观在词中表达的却是一种欣喜,他为牛郎织女的相会而高兴。在他眼中,牛郎织女虽然一年只能相见一次,但这一次却远远胜过人世间无数夫妻的天天见面。“相爱容易相知难”。试想,假如夫妻间天天见面却彼此不知心甚至吵闹不休,怎能比得上牛郎织女这一对相互牵挂的恩爱夫妻,尽管他们一年只能于七夕相见一次。

词的上片是写“佳期相会”,词的下片转而写“依依惜别”。

下片前三句运用浪漫主义手法,展开想象,词人设想织女牛郎相会于鹊桥的情景。开端作者把情人相会时的那种情意比作悠悠无声的流水,以“流水”形容柔情,让人格外感到爱情的温柔缠绵。然而,“别恨长长欢计短”,愈是情深意厚,就愈加感到韶光苦短,这一夕的佳期,竟然像梦幻一样倏然而逝;那萦绕着幸福的鹊桥,转瞬间却成了他们离别的归路。“忍顾”,实为不忍顾,运用的是反问语气。“顾”,意为看。着一“忍”字,把爱人分离时那般悲痛欲绝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全句意为:他们依依难舍,怎么会忍心看那条鹊鸟搭桥而成的归路呢?正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看都不忍看,当然更不忍走了。所以,这里不说不忍走而说不忍看,意蕴更显深厚,能把“别时难”的内心情感和外在场景融为一体。作品中主人公难舍难分的感情表达得更为酣畅淋漓,达到了无可遏止的地步。

最值得赞赏的是词的结句,秦观并没有沿用时俗陈套,以凄婉低沉的情调作结,而是笔锋一转,另辟蹊径,以全新的境界迸发出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千古名句。这是全词的点睛之笔,也是对牛郎织女纯洁爱情的歌颂赞美,既照应上片末两句,又就相会时间之短立论,进一步阐发词人的爱情观。在这里,词人以安慰而又带有议论的口吻强调地提出:人们的爱情只要坚贞不渝,经得起时空阻隔等各种不利因素的考验,则又何必一定朝夕相守、形影不离。终日长相厮守,倘若能相濡以沫,固然是一种幸福,但若是貌合神离,逢场作戏,身在咫尺,心在天涯,又岂能有真爱?倘是真爱,即使分隔两端,又怎能阻止心灵的交会,即便一年之中只一日相会,又怎能中断每日思想的交流呢?故分离并不是一种不幸,恰是一种坚定,是检验两情长久的最好砝码。其实,秦观所提出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不过是宣示了一种对爱情一反传统而又非常现实的观点:爱情的最可贵之处正在于内心感情的真纯持久,而不在于双方形影的须臾不离。因为从主观上说,真心相爱的情侣固然总是以能够相亲相偕、形影不离为最大幸福;但从客观上看,在现实生活中,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又往往迫使他们不得不忍受短暂的乃至长久的分离,正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于是,这样的分离反倒恰巧成为检验双方爱情是否真纯持久的试金石,正所谓“恩爱苟不亏,在远分日亲”。

秦观《鹊桥仙》描绘的爱情是如此纯洁、真挚、坚贞、动人,与《花间集》中艳情词的缠绵悱恻、妖娆艳丽截然不同。词中亦无生死相许、相随天涯的山盟海誓,流淌于其间的,是夹杂着淡淡哀愁的真情一片,词人准确地把握了牛郎织女传说故事中包含的情感内核———超越世俗爱情的灵魂之爱,“真正的爱情是诞生于不变的灵魂之中,爱上心灵之美的人才是爱上了永恒,爱情的升华在于追求灵魂心灵的结合”。在词人眼中,牛郎织女的爱情并非尘世间凡俗的爱情,而是象征着灵魂心灵结合的美好理想,这种看法胜过白居易《长恨歌》中“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以“永远相爱不相离”为最高愿望的爱情境界。

总观全词,正是这字字珠玑,落地若金石声的警策之语,成为脍炙人口的千古名句,使这首词流传久远。大多吟咏七夕的诗词是为牛郎、织女感到悲伤,感慨他们的别离,在作品中弥漫着悲苦。而秦观能跳出他人的一般见识,大大赞美牛郎织女忠贞不渝的爱情,这首词的确写出了新意,表达了词人秦观对爱情的一种进步的认识。明人沈际飞《草堂诗余正集》卷二评价此词:“(世人咏)七夕,往往以双星会少离多为恨,(而此词)独谓情长不在朝暮,化腐朽为神奇。”的确,“化腐朽为神奇”,秦观完全当之无愧。

参考文献

[1]韩梦迪.从美学的角度浅析不同的七夕之悲——对比秦观与朱淑真的《鹊桥仙.七夕》.大众文艺 (学术版) , 2011, (13) .

[2]卢小燕.牛郎织女恨《鹊桥仙》中情——宋代《鹊桥仙》七夕相会词的情感内涵及审美效应[J].四川教育学院学报, 2007, (05) .

[3]王力明.秦观《鹊桥仙》的情与爱[J].文学教育 (下) , 2007, (08) .

[1]韩梦迪.从美学的角度浅析不同的七夕之悲——对比秦观与朱淑真的《鹊桥仙·七夕》.大众文艺 (学术版) , 2011, (13) .

[2]卢小燕.牛郎织女恨《鹊桥仙》中情——宋代《鹊桥仙》七夕相会词的情感内涵及审美效应[J].四川教育学院学报, 2007, (05) .

《鹊桥仙》七夕诗歌鉴赏 篇3

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

娟娟月姊满眉颦,更无奈、风姨吹雨。

相逢草草,争如休见,重搅别离心绪。

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

《鹊桥仙·七夕》鉴赏

两千多年来,牛郎织女的故事,不知感动过多少中国人的心灵。在吟咏牛郎织女的佳作中,范成大的这首《鹊桥仙》别具匠心是一首有特殊意义的佳作。

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起笔三句点明七夕,并以侧笔渲染。”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岁华纪丽》卷三”七夕“引《风俗通》),与牛郎相会,故又称双星节。此时银河两岸,牛郎已无心耕种,织女亦无心纺绩,就连天上的众仙女也忌妒了。起笔透过对主角与配角心情之描写,烘托出一年一度的七夕氛围,扣人心弦。下韵三句,承群仙之相妒写出,笔墨从牛女宕开,笔意隽永。”娟娟月姊满眉颦,更无奈、风姨吹雨。“形貌娟秀的嫦娥蹙紧了蛾眉,风姨竟然兴风吹雨骚骚然(风姨为青年女性风神,见《博异》)。这些仙女,都妒忌着织女呢。织女一年才得一会,有何可妒?则嫦娥悔恨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可知,风姨之风流善妒亦可知,仙界女性之凡心难耐寂寞又可知,而牛郎织女爱情之难能可贵更可知。不仅如此。有众仙女之妒这一喜剧式情节,虽然引出他们悲剧性爱情。词情营造,匠心独运。

“相逢草草,争如休见,重搅别离心绪。”下片,将“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相会情景一笔带过,更不写“忍顾鹊桥归路”的泪别场面,而是一步到位着力刻画牛郎织女的心态。七夕相会,匆匆而已,如此一面,怎能错见!见了又只是重新撩乱万千离愁别绪罢了。词人运笔处处不凡,但其所写,是将神话性质进一步人间化。显然,只有深味人间别久之悲人,才能对牛郎织女心态,作如此同情之理解。“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结笔三句紧承上句意脉,再进一层刻画。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之别离,相逢仅只七夕之一刻,旧愁何其深重,新欢又何其深重,新欢又何其有限。不仅如此。旧愁未销,反载了难以负荷的新恨归去。年年岁岁,七夕似乎相同。可谁知道,岁岁年年,其情其实不同。在人们心目中,牛郎织女似乎总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而已。

然而从词人心灵之体会,则牛郎织女的悲愤,乃是无限生长的,牛郎织女之悲剧,乃是一部生生不灭的悲剧,是一部亘古不改的悲剧。牛郎织女悲剧的这一深刻层面,这一可怕性质,终于在词中告诉人们。显然,词中牛郎织女之悲剧,有其真实的人间生活依据,即恩爱夫妻被迫长期分居。此可断言。天也,你不识好歹何为天?地也,你错勘贤愚做地!

《鹊桥仙·七夕》作者简介

范成大(1126-1193),字致能,号石湖居士。汉族,平江吴郡(郡治在今江苏苏州)人。南宋诗人。谥文穆。从江西派入手,后学习中、晚唐诗,继承了白居易、王建、张籍等诗人新乐府的现实主义精神,终于自成一家。风格平易浅显、清新妩媚。诗题材广泛,以反映农村社会生活内容的作品成就最高。他与杨万里、陆游、尤袤合称南宋“中兴四大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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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鹊桥仙秦观楷书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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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鹊桥仙·七夕 篇4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俞平伯先生在《唐宋词选释》中如此注解:“牛女虽一年一度,毕竟地久天长。人世虽暮暮朝朝,却百年顷刻,这里补足前片结句天上胜人间意,并用《高唐赋》字面。”[1]按此释义全词在结构上更加浑融,意思也更丰富蕴藉,这里启示一个新的想法:“天上”与“人间”二者是否存在着有深意的对照?即是否秦观原意并非旨在赞赏理想的如“天上”牛郎织女般高境界的爱情观,而是——着意在“人间”,重在突出俗世爱情的飘忽不定乃至流露出现实人生处境中的无奈。

先观全词。“鹊桥仙”词牌起初即专咏七夕牛郎织女相会事,此词正用词牌原意。另有传言此词乃秦观为一歌妓或邻村佳人所作,然不可确证,恐为后人附会。上片先交代二人相会的背景,构造出极为美好的意境为下文蓄势。“纤云弄巧”指秋天的云形状各异,又契合七夕乞巧的风俗,“飞星”此处可以看作牵牛织女星,而一个“恨”字定下感情基调,下得极为有力。两短句相对,一轻一重,暗用拟人手法,传递出灵动愉悦又隐有浓重的氛围。“暗”字含艰难辛酸之感,点出二人见面不易,设有波澜。然后词人对此相会作出了极高的肯定,“金风玉露”表明时令,用李商隐《辛未七夕》诗:“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极力高扬牛女一年一度相逢的珍贵,远超过凡夫俗子常日里平淡轻浮的遇合,甚至带有庄严华美的神圣感。

下片转入正面描写,再一妙对,点出“天上”这份爱情在情意的绵长与相聚的短暂间强烈的矛盾。同时这两个比喻的喻体“水”“梦”皆为极轻柔缠绵、朦胧婉约之物,描绘出相逢时难舍难分而又不得不分离的境况,与上片“金”“玉”的修饰之间构成对比,隐隐牵连出主旨。在声韵上两句也都由拉长的平声立转向急促的仄声,与内质情韵极为相配。“忍顾鹊桥归路”中“忍顾”是“不忍顾”的省略,加重了语气,翻转一层说使表达更为含蓄蕴藉。末尾句用《高唐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之字面。虽涵义正好相反,但人神别离的刹那时凄迷的美的意韵却是相通的,至此秦观词常有的纤美雅丽、精致工巧的特点已可体会。而该句对这份牛女间的爱情作出的总结和评价是我们讨论的重心,前已指出这里存在以“天上”为主还是以“人间”为旨的思考。貌似字面的纠缠,实则却是对全词旨意的细究。以“天上”为主,则全词的范围不会超过传统的爱情题材,盛赞一种理想爱情观的美好与高尚也只是将小情作出新意。而如落脚点在人间与天上的对照,则有对人生处境乃至生命存在本身的深刻体悟与思考在其中了。

观前人评论,多指出末两句富有新意,如:“相逢胜人间,会心之语。两情不在朝暮,破格之谈。七夕歌以双星会少别多为恨,独少游此词谓‘两情若是久长’二句,最能醒人心目”(李攀龙《草堂诗余隽》卷三眉批),“数见不鲜,说的极是”(《古今词统》卷八)。以男女离情为主题的词作毕竟以缠绵凄婉的传统风格为多数,在此背景下从表面孤立地来看末两句,确实有此效果。权且不论少游此词是否为纯粹就事论事赞扬理想的爱情观,至少确实比《满庭芳·山抹微云》中“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的格调显得洒脱些,毕竟他努力地把这种爱情境界提高了一层。但是在全词的深层语境下,这种字面上的旷达超脱就化作了自我一种极力排解却终显无奈的苦涩。纵使“金风玉露”“胜却无数”,但“归路”已经注定,有种无可扭转的悲剧美。“两情久长”与“岂在朝朝暮暮”又各自照应前句“柔情似水”与“佳期如梦”,即在上片的高扬后,下片不断陡转逆回,强作宽慰欲要扬起而终无法掩饰“忍顾鹊桥归路”的悲哀。这份理想的天上的爱情再超凡脱俗,最后仍要一再地导向分离,带有难以弥合的缺陷。陈正宏先生在《中国文学史新著》中即锐利地指出结尾两句“如果从全词的整体性考察,却不能说是个十分成功的结尾”,认为它有意无意地化解了二人分离的悲剧性,以致“最终冲淡了文学中感情的浓度”[2]。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评价也显示出结尾感情涵义在全词整体结构下的微妙性,并不是如以往理解的那么简单明确。

如将本词与苏轼同词牌作比较,或能有更清晰直观的发现:

缑山仙子,高清云渺,不学痴牛呆女。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

七夕诗词赏析《鹊桥仙》秦观优秀 篇5

此外还有几种说法。

一、为夫人徐文美而作。《鹊桥仙》献给夫人,可备一说。熙宁、元丰年间,秦观外出应试或游历,夫妻暌离时日较多,未尝没有牛郎织女的况味。

二、送给越艳。元丰二年(1079),秦观到越州(今绍兴)省亲,得到当地知州程师孟的`礼遇,将他安排在蓬莱阁,有重要的宴会都邀请他参加,这样他就能亲密接触到美丽的官妓——越艳。几度流连欢场,不觉产生了恋情。有《满江红·越艳风流》为证。

三、为蔡州营妓而歌。秦观担任蔡州教授期间,结识了营妓娄琬、陶心儿。元祐五年(1090)春,秦观离开蔡州去汴京赴任,寄调《水龙吟·玉珮丁东别后》作别娄琬。应该说,少游对娄琬和陶心儿都用情不浅。

四、暗恋“小师母”王朝云。《鹊桥仙》最后两句写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朝朝暮暮”出自宋玉的《高唐赋》“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有人猜测秦观寄调《鹊桥仙》乃暗恋东坡侍妾王朝云,恰好《淮海居士长短句》中有一首《南歌子·赠东坡侍妾朝云》:“霭霭凝春态,溶溶媚晓光。何期容易下巫阳,只恐使君前世是襄王。暂为清歌驻,还因暮雨忙。瞥然归去断人肠,空使兰台公子赋高唐。”

五、为被遣的侍妾边朝华而作。秦观人到中年,纳过一位侍妾,叫边朝华。张邦基《墨庄漫录》卷三对此事有记载:“秦少游侍儿朝华,姓边氏,京师人也。元祐癸酉纳之。”癸酉是元祐八年(1093),这年秦观四十四岁,为秘书省正字,兼国史院编修,实为仕途最顺达的时期。纳妾的时间是七夕,新婚之夜,秦观赋诗云:“天风吹月入阑干,乌鹊无声子夜阑。织女明星来枕上,了知身不在人间。”把边朝华比作天上的织女,可以想见他愉悦的心情。好景不长,朝廷政局骤变。绍圣改元,哲宗亲政,新党上台,一意报复元祐旧臣,元祐旧党执政大臣纷纷遭到贬谪、流放,无一幸免。秦观在出京前,《遣朝华》诗云:“月雾茫茫晓柝悲,玉人挥手断肠时。不须重向灯前泣,百岁终当一别离。”但边朝华遣去二十余日复来,秦观怜而复娶之。又据张邦基《墨庄漫录》卷三记载:少游出京,“至淮上,因与道友议论,叹光景之遄。归谓华曰:‘汝不去,吾不得修真矣。’亟使人走京师,呼其父来,遣朝华随去,复作诗云:‘玉人前去却重来,此度分携更不回。肠断龟山离别处,夕阳孤塔自崔嵬’”。其实修真只是一个借口,不愿连累朝华受苦才是真正的原因。

人仙绝恋的诗歌鉴赏 篇6

谁在悬崖边吹起空灵却哀伤的长笛?

谁在三生石畔遗落下千年不曾风干的泪滴?

远山石壁上你含笑刻下的谜题,

在未曾揭开谜底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谁曾在月光如水的寒夜打捞回忆,

谁曾在灯花不曾复燃的死灰中追悼人世的凄迷,

未亡人为已亡人含泪举行的葬礼,

不堪仙界与人世的界限与隔离,只留下声声的唏嘘与叹息,

人世间未曾散去的轻烟袅袅升起,

你重新选择的隔世羁旅,

在皈依仙道的修行中倾透了幻世的流离,

也许你已经远去,也许你未曾远离,

百花凋零的年生里,

你一次次在我荒草丛生的坟墓前燃起焰火的暖意,

我在生死已然的另一个世界尽头等你,

倾尽了我一生的.容颜和执迷,

青山,庙宇,钟声,木鱼,

你夜夜焚香为我祈祷,超脱两界与生死的间距,

漫天苍凉的星光划过天际,

你许给我的诺言与期许,

在不可预知的变迁中成了一世的荒芜与废墟,

从远方静静地遥望你,

我想知道在这薄凉而迷蒙的景致中,

你屈指念叨的绵绵咒语,

是我梦境中前世的谜底还是来生续写的传奇?

对不起,我只是落入凡间的青衣女子,

无法陪你走过千年的风雨与轨迹,

更无法更改这宿命劫数中沉痛的结局,

那欠下的尘缘与幸福,也许,来生还能再续,

也许,再也找不到可以用来祭奠和明证的印记,

远方轻响的木鱼,带着虔诚的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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