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克段于鄢教案

2024-09-21

郑伯克段于鄢教案(精选7篇)

郑伯克段于鄢教案 篇1

教学目标

1、体会作者借历史事件寄寓思想感情的艺术。

2、培养学生团结友善、坦诚相待的品质。

教学重、难点

1、疏通文意,把握故事发展脉络。

2、继续对文言重点实词、虚词与特殊句式的学习。

3、注重分析人物刻画 与主题表达的关系,准确把握文章作者写作意图。

4、能比较客 观的评品历史人物。

教学过程

一、导言

上课前我先提一个问题,生活中你在处理与他人的关系时会遵循一定的原则吗?(会。)有同学可以介绍一下你的原则是什么吗?(好,我归纳了一下大概有对人要真诚、守信、谦虚,以团结、顾全大局等).现今我们在处理各种关系时 都要按照一定的原则,这样相互间才会少一分尔虞我诈,多一些和睦与融洽。那如果在封建制度异常严格的春秋时期不按原则办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今天我们将从《郑伯克段于鄢》这篇文章中了解有关的史实,以对我们有所警戒。

二、关于“春秋”

“春秋”是鲁国的编年史,这种编年史周王朝和诸侯各国都有,虽然内容不同,一般都称为《春秋》。 现今流传的鲁《春秋》是经过孔子修订的,极其简括地记载了周王朝、鲁国及其他各国的事件。起于隐公元年,终于哀公(前722-481),记事特别简单,类似新闻标题。孔 子为了维护周王朝的奴隶制统治,主张尊王攘夷,正名定分,巩固最高奴隶主政权,使“大一统”局面恢复安定。他的.这种政治主张, 通过《春秋》的谨严笔法表现出来。

三、关于“左传”

1、关于“传”

注释或解释经义的文字,就是“传”。

2、《左传》是《春秋左氏传》的简称,又名《左氏春秋》,是配合《春秋》的编年史。记事至鲁哀公二十七年,比《春秋》多十三年。

3、前人多说《左传》不传《春秋》,因为《左传》的文笔富艳浮夸,其详载历史的本末及有关佚闻琐事,太过细致,有如文学作品中的小说,违背了“春秋大义”。

4、《左传》反映的是儒家思想,既有民本、爱国等进步思想,也包含封建伦理观念,正统等级观念等在今天看来落后的思想。

5、《左传》叙事详细完整,故事性强,善于用极少的笔墨来刻画人物的细微动作和内心活动,使人物个性化 。

6、司马迁、班固都说作者是左丘明,班固并说左丘明是鲁左史,大多人认可这个说法。

四、关于《郑伯克段于鄢》

1、史学、文学的经典名篇,《左传》的首篇,《古文观止》的首篇。

2、 作为一个标题,一句历史大事记,这标题交代故事的主要人物,故事本身、地点。“郑伯在鄢地打败段”,看似平常但我们若想想,郑伯与段是嫡亲兄弟,“鄢”又不在郑国境内。这些问题,就感到这个故事不是那么简单。

3、在课文的第五节后,省了这么一句话:“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 难之也。”

这段话解释经文何以如标题这样记的原因。

4、孔子是一个保守的人,他一生主张克已复礼,要恢复以前的“礼”,要恢复那“伦理”,对当时道德论表的感慨深恶痛绝。《左传》顺承此意,本文就写了一国君家庭内部的矛盾斗争,再现了当时统治阶级为争权夺利不顾伦理道德的情形。

5、作者在这篇文章中究竟赞扬了什么?遣责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

五、布置阅读

1、朗读课文不少于5遍 。

2、参照注释,弄懂全文的意思,理解作者的意图。

3、产生的疑问,写在纸条上汇总。

郑伯克段于鄢教案 篇2

这篇文章是历史传记, 它的作者是史官, 因此这里的作者视角就既有作者视角的基本特点, 又有史官视角的特殊之处。史官和一般的作者一样, 从作品创作的角度对全文进行构思和安排, 对所有的材料进行剪裁和连接, 可以说此时的作者对要表述的内容是全知全能的, 他能够对表述内容拥有最大最高的权力。但是作者权力在对历史的记录中又是受到了最大程度的限制, 因为作者要记录的是客观存在的人物和已经发生的事件, 所以作者只能对事件进行剪裁加工, 而没有创造人物事件的权力;而且历史写作要求作者以客观实录的方式展示人物事件, 所以作者就不能直接表现自己的态度和看法, 不但不能有意显露作者的主观情感, 而且必须有意识的淡化作者对表述内容的影响, 最大限度的减少作者个人因素对历史事件的涉及和干扰, 客观地叙述人物和事件, 只有“善序事理, 辨而不华, 质而不俚, 其文直, 其事核, 不虚美, 不隐恶”[2] (班固《汉书·司马迁列传》) 才能使历史文学作品成为历史的“实录”。比如“初, 郑武公娶于申, 曰武姜, 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 惊姜氏, 故名曰‘寤生’, 遂恶之。爱共叔段, 欲立之。亟请于武公, 公弗许。”这一段文字中, 作者就是纯用白描手法来叙述的, 寥寥数语就把郑武公、姜氏、郑庄公、共叔段之间的关系交代得清清楚楚, 并且把人物之间矛盾冲突的起因也明确地揭示了出来, 其间只有作者对事件的直接再现, 语言简洁概括, 几乎看不到作者本人的情感意志。当然, 任何作品都是作者创作的产物, 它无可避免的必然会带上作家的情感意志, 历史文学作品也是一样, 虽然作者没有能从文章中直接鲜明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但在字里行间, 人们依然可以感受到作者情感的存在, 比如“遂恶之”中, 一个“遂”字就把武姜对郑庄公的厌恶至极的态度表现了出来, 但同时也让人感受到武姜对待儿子的这种态度是多么冷酷, 多么不合理。类似这样的表述随处可见, 比如“遂寘姜氏于城颍”中, 一个“遂”字就把郑庄公对武姜的怨毒至极的情感表现了出来, 但同时让人感到他对待母亲的这种行为又是多么的残忍无情。所以, 当作者描述到“遂为母子如初”时, 又用一个“遂”字把一出反覆无常、虚伪奸诈的政治丑剧展示了出来。

在作者视角统照全篇的前提下, 作者似乎有意识地退出了对事件的叙述, 而通过事件中的人物自己来呈现历史事件展开叙述。人物视角就是由事件中的人物来呈现事件的发生发展及人物的情感态度。这样作者视角似乎消失了, 作者的主观性被人物所取代, 似乎作品中的一切情感因素都是人物的而与作者本人无关, 一切都是事件中人物的言行情感, 未受到作者的干涉打扰。这样的叙事方式所能呈现的事件是有限的, 它不具有超越整个事件之外的能力, 但它却能非常生动细致地呈现具体事件和事件的局部, 并且能把人物形象的性格特征自然地表现出来。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 国之害也。先王之制, 大都, 不过参国之一;中, 五之一;小, 九之一。今京不度, 非制也, 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 焉避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 无使滋蔓!蔓, 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 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 子姑待之。”

这一段文字中, 作者通过郑国大夫祭仲和郑庄公的视角来呈现兄弟斗争事件的发展, 从二人的对话中, 透露了非常丰富的信息:共叔段使自己的城墙超过了百雉, 显露出扩张势力的野心, 使兄弟间的矛盾变得尖锐起来;以祭仲为代表的人们认为应该对共叔段采取一定的措施;而郑庄公却把话题转移到姜氏身上, 表示因为要孝顺武姜只好对共叔段忍让;所以祭仲提出要处置姜氏和共叔段, 并认为郑庄公对姜氏过分孝顺, 对共叔段过分宠爱;郑庄公强调姜氏和共叔段的灭亡是他们自取, 而和他无关。从这些信息中我们可以看到历史事件的发展情况, 还可以看到不同的人对事件的不同反应:祭仲的话语表达了人们对共叔段行为的愤怒, 屡次不失时机的对郑庄公进行提醒、劝谏、警示, 表现了他作为一个臣属的忠诚, 也表现了他对事件的准确分析和把握;相比较之下, 郑庄公的话语表现了他作为乱世中的“小霸”所具有的城府之深, 心思之细。在《郑伯克段于鄢》中从人物视角的转换来叙事, 写得最细腻的是郑庄公释放武姜一段:

遂寘姜氏于城颍, 而誓之曰:“不及黄泉, 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 闻之, 有献于公。公赐之食, 食舍肉。公问之, 对曰:“小人有母, 皆尝小人之食矣, 未尝君之羹, 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 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 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 隧而相见, 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 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 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这段文字中, 从郑庄公“不及黄泉, 无相见也!”的誓言中可见其对武姜的怨毒之深, 这是从出生就累积下的母子相弃的怨恨, 一旦爆发, 就会带着难以控制的复仇力量, 所以当文章很快接着写郑庄公的“既而悔之”时, 其中的“悔”就颇为可疑, 郑庄公似乎迅速意识到自己快意报复的行为对自己的政治形象有极大损害, 所以想及时弥补自己的失误。然而作者并未妄下断言, 而是客观地传递出信息:郑庄公想把武姜释放出来, 可是找不到适当的理由。此时颍考叔就毛遂自荐, 以“食舍肉”引出郑庄公“尔有母遗, 繄我独无!”的喟叹, 这与其说是郑庄公对自己缺少母亲的遗憾的表白, 不如说是对颍考叔意图的试探;而颍考叔顺势又问道“敢问何谓也”, 这与其说是颍考叔对事件情况的询问, 不如说是对郑庄公决心的试探, 因为颍考叔对整个事件早就“闻之”, 是特意来“有献于公”的。当二人确认了对方的想法后, 颍考叔便和盘托出了计策:“若阙地及泉, 隧而相见, 其谁曰不然”, 这显然是个欺世盗名的计策, 但这个计策在客观上却掩饰了郑庄公虐待母亲, 不忠不孝的事实, 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为郑庄公赢得了不计前嫌、宽宏大度、孝敬母亲的名声。颍考叔利用文字游戏和郑庄公的政治权势, 策划了一场政治闹剧。作者把郑庄公与颍考叔的谈论非常细致的记录了下来, 表面上内容是顺理成章的, 二人的言语也极其自然, 起承转合配合默契, 却能让人感受到其间矫揉造作的痕迹。后来“公入而赋”、“姜出而赋”表现得越是冠冕堂皇而实际上是欲盖弥彰, “其乐也融融”、“其乐也泄泄”表现的越是热闹欢喜, 越是显得做作至极。所以整篇文章该省处极省, 惜字如金, “既而悔之”就是如此;然详处又极详, 用墨如泼, 绘影绘形, 如郑庄公与颍考叔谈话一段就是如此。这种通过人物视角展开叙事的方法既展示事件, 又把人物性格形象鲜明地表现出来了, 这是作者视角很难做到的。

除了作者视角、人物视角之外, 《郑伯克段于鄢》一文中还使用了一种特殊的叙事视角, 姑且称之为“论者视角”。作者视角和人物视角从本质上说主要是再现事件情况的, 事件中所蕴含的思想感情并不能直接地陈述出来, 而论者视角就是评论者直接地对所陈述的事件加以评论, 对事件中所蕴含的思想加以明确揭示。同时, 论者视角是超越于整个事件之外的视角, 它并不在事件中出现, 也没有具体的形象, 仅仅是以第三者的方式对事件发表一定的看法、见解。《郑伯克段于鄢》里有这样的一段文字: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 故曰克。称郑伯, 讥失教也。谓之郑志, 不言出奔, 难也。

这段文字就是通常所说的“解经语”, 即有人对《春秋经》中记载的“郑伯克段于鄢”这句话的解释:论者从道德伦理上对共叔段的评价是“不弟”, 而对郑庄公的评价是“失教”;论者从政治上评价郑庄公和共叔段又势如“二君”, 势不两立;要从整体上对郑庄公、共叔段的行为道德进行定性的评判, 论者认为是困难的。所以从中可以看出论者对郑庄公既有批评又有讥刺, 对共叔段也是批评的。这里没有说评论者是谁, 实际上, 当人们把《郑伯克段于鄢》当做文学作品阅读时, 没必要弄清楚评论者到底是谁, 他可以是作者, 也可以是另外的人。但是这段评论却是弥补了文章中缺少评论的不足, 为人们理解这篇文章提供了可资参考的观点。在文章结尾还有一段评论性的文字:

君子曰:颍考叔, 纯孝也, 爱其母, 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 永锡尔类”, 其是谓乎。

同样的, 这段文字中评论者“君子”是谁人们并不知道, 也不必知道。这里只是提供了一种对郑庄公和颍考叔的评论, 从字面的意思看, 论者对郑庄公和颍考叔的行为是充满褒奖赞美, 认为他们的道德仁孝是可以流芳百世的。所以杜预在给这段文字做注时就解释道:“庄公虽失之于初, 孝心不忘, 考叔感而通之, 所谓‘永锡尔类’。诗人之作, 各以情言, 君子论之, 不以文害意”[3]。可以说, 这两段评论有许多不同之处, 表现了不同的人对同一事件的不同看法。这种论者视角的使用深化了文章对事件的表述, 增加了文章的理性色彩, 丰富了文章内容, 被司马迁在《史记》中以“太史公曰”的方式较好的继承了下来。

综观《郑伯克段于鄢》, 全文叙事角度灵活多样, 作者对多种叙事视角转换的使用已经是驾轻就熟。所以清代学者章学诚云:“离合变化, 奇正相生, 如孙吴用兵, 扁仓用药, 神妙不测, 几于华工, 其法莫不备于《左传》”。对《左传》的叙事艺术给予了高度的赞扬。

参考文献

[1]左丘明撰杜预集解《左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4月版

[2]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词典编纂中心编《古文观止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年12月版

[3]郭丹著《左传国策研究》[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8月版

[4]赵伯雄著《春秋学史》[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4年4月版

[5]何新文著《左传人物论稿》[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10月版

郑伯克段于鄢 篇3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两分句皆承前省略“都”和“国”,是简洁文字。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不知庄公之计,一个梦中人。公曰:“姜氏欲之,称母为“姜氏”,露出怨恨口吻。焉辟害?”故作无可奈何。对曰:“姜氏何厌之有?反问,语气肯定。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设喻讲清了利害,可惜尚在梦中。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假设段行“不义”,其实希望其“不义”。庄公预言弟必自败,一派含毒口吻。子姑待之。”张网以待,何等阴险!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愚味无知,果然上钩,迈出一小步。这时,只须禁之便止。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不明庄公之心,又一个梦中人。公曰:“无庸,将自及。”不加禁止,故意纵容。仍是含毒口吻。

大叔又收貳以为己邑,至于廪延。真是得寸进尺,贪婪狂妄!庄公听之任之,以致于此。但仍不难禁止。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尚在梦中。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继续纵容。音节短促,含毒口吻加重。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终于铸成弟、母大错,庄公计成。以上是“纵”段、骄段过程,详写。公闻其期,别人不知,独有公闻,可见时时侦探。曰:“可矣。”可以收网了。写出庄公得计声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先派人伐段。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又亲自讨伐,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多么狠毒!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略写“擒”段、伐段过程。叙述段事,到此为止。详写还是略写,全看塑造中心人物(即庄公)的需要。

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发誓至死不见,怨恨何深!以上叙母子交恶的来龙,以下述母子和解的去脉。既而悔之。天性萌动,伦常使然。但是,“君无戏言”。

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先献物,后献谋。公赐之食,食,舍肉。以其特出行为挑起问端。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四字直刺公心。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诱发关于母亲的话题,以便推孝及人。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其声哀苦,不再是含毒口吻。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明知故问。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苦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偷换“黄泉”概念,巧妙安排台阶。公从之。就坡下驴。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叙述姜事,到此为止。以“初”字结文,呼应开头。

郑伯克段于鄢有感 篇4

西周末年,周幽王昏庸至极,荒乱朝政。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候,最终招致申候联合外敌叛乱。周幽王被叛军一刀砍死,一代昏君了却一生,大周江山自此颓废。危难关头,郑伯友拼命保驾,为国捐躯。昏君周幽王的儿子周平王即位,忠臣郑伯友的儿子郑武公辅佐,迁都洛阳,开始了东周的纪元。

郑武公大揽朝政,权赫一时,而且娶了申候的女儿周平王的表妹武姜。武姜生有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脚先出来,因此不为姜氏所喜欢。姜氏喜欢的是他的弟弟共叔段,并且想立他为世子,但武公遵循“立长不立幼”的原则,并未答应。

于是著名的郑庄公即位。武姜替共叔段请求分封到制邑去,庄公话中有话:“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办。”武姜便请求封给京邑,庄公答应了。庄公的谋臣们一直提醒他,共叔段的分封太大,不利于庄公。而庄公冷冷的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共叔段不断扩大自已的地盘,把两属的边邑改为自己统辖。谋臣又进谏庄公:“可以行动了!土地扩大了,他将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庄公仍然不介意地说:“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土地虽然扩大了,他也会垮台的。”

共叔段终于准备好兵马战车,将要偷袭郑国。武姜打算开城门作内应。庄公打听到公叔段偷袭的时候,说:“可以出击了!”于是命令上将率领车二百乘,讨伐京邑。京邑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于是逃到鄢城。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后来,共叔段逃到共国,自刎而死。

庄公把武姜安置在城颍,并且发誓:“不到黄泉,不再见面!”过了些时候,有个叫颍考叔的官吏听到这件事来找郑庄公。庄公赐给他饭食,颍考叔在吃饭的时候,把肉留着。向庄公说:“小人有个老娘,我吃的东西她都尝过,只是从未尝过君王的肉羹,请让我带回去送给她吃。”庄公说:“你有个老娘可以孝敬,唉,唯独我就没有!”颍考叔说:“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庄公把原因告诉了他,还告诉他后悔的心情。颍考叔答道:“您有什么担心的!只要挖一条地道,挖出了泉水,从地道中想见,谁还说您违背了誓言?”庄公依了他的话。庄公走进地道去见武姜。从此,他们“恢复”了从前的母子关系。

这是春秋之初,在郑国统治者内部发生了一件骨肉相残的事件,后人对此的评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人称赞郑庄公心怀坦荡,处事冷静、宽以待弟、孝以待母、胸有城俯以治国。更有人讥讽他失教于弟、失孝于母、蓄意自残、丑恶伪善,称他为攻于心计的千古奸雄。

毋庸置疑,庄公养共叔段之骄,纵共叔段之欲,使其不断膨胀,逐步发展到“自我毁灭”,是蓄谋已久的。庄公给臣民传达的信息是:公叔段自取灭亡,完全是“自杀”。然而我想这更是真真切切的“谋杀”,在权力暗斗中,庄公似乎总是处在被动地位,其实一直掌握着主动权。至于“掘地见母”,很难看成是真孝,只因为在当时“孝”是统治者的旗帜。他之所以欣然接受颍考叔的建议,不过是企图掩盖统治者丑恶的灵魂。

用冷酷、虚伪来形容郑庄公是不过分的,但这种评价没有太多玷污他个人的意思,而且公叔段和姜氏也不值得一点点的称赞。统治者总是把维护自己的权力放在最重要的地位,亲人自残有更多社会环境的因素。庄公的极端冷酷是自相残杀的一种方式,却比公叔段所采取的极度狂热的方式要高明得多。争权夺利,可以使人变得冷酷无情,也可以使人变得骄横狂热,从本质上来说,它们是统治者罪恶本质的表现。

郑伯克段,是兄弟相残的经典。在此之后,有多少仁人志士手不释卷伤感于怀,又有多少帝王之后为着权力之争继续生死相拼!州吁弑兄,曹丕迫弟,杨广弑父,慈禧囚子,不胜枚举。权力和利益可以使人性的“恶”不断迸发,冲破内心的道德防线。但是还存在第二道防线,那是一种外在的、易为人知的东西,政客往往引以为华丽的外衣、号令的旗帜,是万万不可再冲破的。因此,对于成就大事者,无论如何残暴的心迹都会限制在一定的度,这个度郑庄公控制得很好,所以赢了。

伪君子赢了真小人。亲哥杀了嫡弟。从本质上说,是由利益引起的伪君子和真小人之争,兄弟相残只是一种具体的形式。不同的人为着不同的利益而争,表现为不同的身份,或伪君子,或真小人,不局限于兄弟之间。郑庄公与公叔段,所争利益的来源是他们父亲的基业,又由于传统的体制,长子立,为了利益不知不觉成了伪君子;次子从,为了利益很容易成为真小人。

许多人都感到此事已在远古,离我们很遥远了。在和谐、法治的社会,哥哥害死弟弟,不管采用多么文明的手段,都为法理所不容。然而,掠夺一个人的一命,只是斗争的一种原始方式。社会在进步,社会的暗角也在进化,矛盾延续着,争夺延续着,即使万变也不离其宗,因为根本问题依旧存在----这就是利益问题。

毛泽东年轻时就曾感慨自己的祖辈因利益冲突而兄弟反目,并指出这是因为人各有私心,在私有制度下必然表现为利益高于一切----包括亲情。或许这也是他早年投身革命的原因之一。毛泽东不愧为一代伟人,他带领无产者浴血奋战,建立了共和国。新的国度,新的体制。吃大锅饭的时代,是兄弟之情发展的绝好时代。没有什么太大的可争的利益能让他们去反目,倒是有可能为了兄弟、为了小家的利益去开一开“公家”的后门,加深兄弟、亲人的情谊。这种思想在一定程度上一直延续至今天。

但是,我们改革了,我们开放了,我们开始明正言顺地创业了。尽管企业家们总喜欢说服务社会、发展经济,其实他们在毫无忌惮地对自己说:我的目标就是追求利益。

为了利益,大家拼命的奋斗。在利益面前,人们塑造着自己的形象。许多人都想着既成为君子又获得利益,但是这样太难了,因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修道何其难?所以一不小心就成了“伪君子”,还有许多人,干脆就只顾赚钱好了,哪有那么多麻烦!看在RMB的面子上,说我“小人”也无妨。

“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不同的角色为了利益不断地争夺。一般情况下,如同郑伯克段,“伪君子”会赢,“真小人”会输。于是人们得出结论:做小人很容易,却无大利可图;做君子名利双收,却又太难;做一做“伪君子”倒还可以考虑。

开放的市场,竞争无处不在,有序却总是不易。经济体制的改革,若没有战国的轰烈,也足有春秋的跌宕。大江南北,无处不呈现出一番激烈、热闹的景象,惊涛拍岸,可卷千堆雪。苏子叹云,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但豪杰之中,有几人能坦坦荡荡?

能够坦荡的往往是那些与世无争的人们,或者曾经激情燃烧最终失意于青山绿水间的人们。如同苏轼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又如杨慎的“滚滚长江东逝水”,他都淡漠了利益,才有闲来笑谈往事的情致。身处都市的喧嚣中,我们只能向他们投以钦羡的目光。

白发苍苍、江渚笑谈的先贤,或许可以称为“君子”吧,但是“君子”的炼成,非一朝一夕之功,我们姑且不去多想了。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时代,在时代的激流中,需要动态地平衡,才可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什么是方向?许多人会迷失,因为水流太急,只顾立足,却极易随波逐流。但我想我们是必须有自己的方向的,“小人”不该做,“伪君子”不可做,“君子”不易做,那我们至少也得努力做一做“准君子”。

如何做?其实很简单,不要为了私利而不择手段,也不是绝对地淡漠利益。如果是这样,则心旷神怡,幸福常在。否则,即使是万贯家财,亲兄弟闹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虽然热闹,但除了作为别人的笑谈,还能得到什么?

《郑伯克段于鄢》读后感 篇5

历史风云,变幻无常。在春秋的某一年,郑伯克段于鄢,初上任的郑庄公终于灭了把“火”。而作为长兄,对于弟弟共叔段,郑伯最初总是“深明大义”的。

古代君王之家,尔虞我诈、兄弟相残,自然不可避及。郑伯何其有幸,在封建大家族中,生为嫡长子,固然是天命不凡。可,郑伯却又是何其不幸,因为出生时难产的原因,便不受母亲姜氏的宠爱,在原本应当享受母爱的阶段,母亲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弟弟段。

年少的时候,郑伯也曾想,母亲对自己,是否在针眼里挑刺?处处看不惯?每声平淡的“寤生”在对弟弟段的宠溺面前,自是不足挂齿的。任岁月漂泊游荡,不过孤舟一叶。在小郑伯眼中,武姜氏,不过便是在很久以前,从申国过来服侍父王的一个美女罢了,当然,在她面前,郑伯自是不敢多言的。

心中有乾坤,自能定大局。郑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沉稳庄重。年岁一转,到了郑伯即位之后,他深知,母亲会为弟弟段呜不甘,出于道义,将”京”地封给段,段被称作”京城大叔”。没过多少日子,火便开始烧起来了,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非法制所许。

郑伯深知,“虎的爪牙大了,将会养虎为患”,弟弟的野心,母亲的立场,他怎能不以为然?诚然,“为君者遵君道”,他表现以宽容的姿态,实则是以大局为重。

得了好处的段自认为可以胡作非为,却浑然不知郑伯的城府。“纵共叔段之欲,养共叔段之骄”,一时的好处让段尝到了甜头,却没有让他明白哥哥的“苦心”,不断征讨,不断膨胀。终有一日,发展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地步,火终于将欲望点燃,段,还有什么可以满足的呢?江山,不过尔尔,母亲会为自己撑腰,那个王兄,共叔段,又怎会将他放在眼中?

这盘棋,郑伯下的艰险而谨慎。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作为兄长,他以包容的姿态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弟弟的不敬,作为君王,何其有幸,得天下殃殃?看似退让的步伐让民心所向,最终京叛共叔段,膨胀至及、目空一切、满盘皆输。

也许是怕史官赖上自己一笔麻烦帐,对于母亲的态度,郑伯的确也是变的极快,那两句”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恐怕并非母子情深,也只当是郑伯糊弄后人的玩笑罢了。

郑伯克段于鄢原文的翻译 篇6

《郑伯克段于鄢》是《春秋左氏传》中的名篇。主要讲述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郑庄公同其胞弟共叔段之间为夺国君君权位而进行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下面是郑伯克段于鄢原文翻译,请参考!

郑庄公设计并故意纵容其弟共叔段与其母武姜,其弟骄纵,于是欲夺国君之位,庄公便以此讨伐共叔段。庄公怨其母偏心,将母亲迁于颍地。后来自己也后悔,又有颍考叔规劝,母子又重归于好。

郑伯克段于鄢原文翻译

原文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日:“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

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君之羲。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颖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遂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颖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翻译

从前,郑武公在申国娶一妻子,叫武姜,她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脚先出来,武姜受到惊吓,因此给他取名叫“寤生”,所以很厌恶他。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

到庄公即位的时候,武姜就替共叔段请求分封到制邑去。庄公说:“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办。”武姜便请求封给太叔京邑,庄公答应,让他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大夫祭仲说:“分封的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方丈长,那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非法制所许,恐怕对您有所不利。”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我怎能躲开这种祸害呢?”祭仲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处置,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蔓延开来的野草还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受宠爱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垮台,你姑且等着瞧吧。

过不久,太叔段使原来属于郑国的西边和北边的边邑也背叛归为自己。公子吕说:“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就去服待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们产生疑虑。”庄公说:“不用除掉他,他自己将要遭到灾祸的。”太叔又把两属的边邑改为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公子吕说:“可以行动!土地扩大,他将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庄公说:“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土地虽然扩大,他也会垮台的。”

太叔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准备好兵马战车,将要偷袭郑国。武姜打算开城门作内应。庄公打听到公叔段偷袭的时候,说:“可以出击!”命令子封率领车二百乘,去讨伐京邑。京邑的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于是逃到鄢城。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二十三日,太叔段逃到共国。

《春秋》记载道:“郑伯克段于鄢。”意思是说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他是庄公的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争斗,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对弟弟失教;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不写共叔段自动出奔,是史官下笔有为难之处。

庄公就把武姜安置在城颍,并且发誓说:“不到黄泉(不到死后埋在地下),不再见面!”过些时候,庄公又后悔。有个叫颍考叔的,是颍谷管理疆界的官吏,听到这件事,就把贡品献给郑庄公。庄公赐给他饭食。颍考叔在吃饭的时候,把肉留着。庄公问他为什么这样。颍考叔答道:“小人有个老娘,我吃的东西她都尝过,只是从未尝过君王的肉羹,请让我带回去送给她吃。”庄公说:“你有个老娘可以孝敬,唉,唯独我就没有!”颍考叔说:“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庄公把原因告诉他,还告诉他后悔的心情。颍考叔答道:“您有什么担心的!只要挖一条地道,挖出泉水,从地道中相见,谁还说您违背誓言呢?”庄公依他的话。庄公走进地道去见武姜,赋诗道:“大隧之中相见啊,多么和乐相得啊!”武姜走出地道,赋诗道:“大隧之外相见啊,多么舒畅快乐啊!”从此,他们恢复从前的母子关系。

正体字正郑伯克段于鄢原文及翻译 篇7

初,鄭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薑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于武公,公弗許。及莊公即位,為之請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請京,使居之,謂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過參國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將不堪。”公曰:“薑氏欲之,焉辟害?”對曰:“姜氏何厭之有!不如早為之所,無使滋蔓,蔓難圖也。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貳於己。公子呂曰:“國不堪貳,君將若之何?欲與大叔,臣請事之;若弗與,則請除之。無生民心。”公曰:“無庸,將自及。”大叔又收貳以為己邑,至於廩延。子封曰:“可矣,厚將得眾。”公曰:“不義,不暱,厚將崩。” 大叔完聚,繕甲兵,具卒乘,將襲鄭。夫人將啟之。公聞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帥車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諸鄢。五月辛醜,大叔出奔共。

書曰:“鄭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謂之鄭志。不言出奔,難之也。

遂寘姜氏於城潁,而誓之曰:“不及黃泉,無相見也。”既而悔之。潁考叔為潁谷封人,聞之,有獻於公,公賜之食,食舍肉。公問之,對曰:“小人有母,皆嘗小人之食矣,未嘗君之羹,請以遺之。”公曰:“爾有母遺,繄我獨無!”潁考叔曰:“敢問何謂也?”公語之故,且告之悔。對曰:“君何患焉?若闕地及泉,隧而相見,其誰曰不然?”公從之。公入而賦:“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薑出而賦:“大隧之外,其樂也洩洩。”遂為母子如初。

君子曰:“潁考叔,純孝也,愛其母,施及莊公。《詩》曰:‘孝子不匱,永錫爾類。’其是之謂乎!”

【译文】

从前,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妻子,叫武姜,她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难产,武姜受到惊吓,所以给他取名叫“寤生”,因而很厌恶他。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到庄公即位的时候,武姜就请求把制这个地方封给共叔段。庄公说:“制是个很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其他地方就听从您的吩咐。”武姜便请求封给京城,庄公答应了,让共叔段住在那里,人们就称他为京城太叔。

大夫祭仲说:“分封都市的城墙超过了一百雉,那就会是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大城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能超过五分一,小的不能超过九分之一。现在,京的城墙不合规定,这不是先王的制度,这样下去您将会控制不住的。”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又怎能躲开祸害呢?”祭仲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做好安排,不要使京的势力滋长蔓延,蔓延开来就难以对付了。蔓延开来的野草尚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受宠爱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自取灭亡,你暂且等着瞧吧。”

不久,太叔命令郑国西、北边区的城邑从属于庄公也从属于自己。公子吕说:“国家受不了土地两属的情况,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就允许我去服事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产生二心。”庄公说:“不用除掉他!他会自己害自己的。”

太叔又把原是两属的边邑收归为自己所有,一直扩展到廪延。子封说:“可以行动了!他势力雄厚了,将会得到更多人的归附。”庄公说:“他既然不合礼义,人们就不会亲近他,势力虽然扩大了,他反而会垮台的。”

太叔积极修治城墙,聚集百姓粮草,修整盔甲、武器,组织步兵和战车,将要偷袭郑国的都城。武姜打算开城门作内应。庄公得知太叔偷袭的日期,便说:“可以了!”于是命令子封率领战车二百乘去讨伐京城。京城的人也背叛太叔,太叔于是逃到鄢城。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辛丑那一天,太叔逃到共国。

《春秋》记载道:“郑伯克段于鄢。”为什么这样写呢?因为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弟”。兄弟俩就如同两个敌国的国君一样互相征伐,所以叫做“克”;直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说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不说“出奔”,是难以说明其中的缘故。

庄公于是把姜氏安置在颍城,并发誓说:“不到黄泉,不再见面。”不久就后悔不该这样做。

颍考叔是在颍谷主管疆界的官,听到这件事,就去给庄公进献物品。庄公赐宴,他吃的时候把肉留着。庄公问他原因,他说:“我有母亲,我孝敬她的事物都吃过了,就是没有吃过国君的事物。请您让我把肉带回去孝敬母亲。”庄公说:“你有母亲可献食物,我却没有啊!”颍考叔说:“敢问这是如何说?”庄公说明了缘由,并且告诉了他自己很后悔。颍考叔回答说:“您何必为这件事情忧虑呢?如果挖地见到了泉水,再打一条地道在里面相见,还有哪个说不对呢?”庄公听从了他的意见。庄公进入地道时赋诗说:“大隧里面,母子相见,多么快乐啊。”姜氏走出地道时赋诗说:“大隧外面,母子相见,多么舒畅啊。”于是母子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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