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想念的

2024-05-28

我所想念的(精选8篇)

我所想念的 篇1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不会在想念你,可是自己错了。始终忘不了你的容颜,忘不了你曾经抛出的爱,忘不了那段美好的回忆。 是你的肆无忌惮的话语让我对你无法抵抗你的诱惑,对你产生了爱意与缠绵,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傻,让我这样毫无顾忌地爱上你,或许就是中了你下的毒,让我无法排除那甘美的毒液,哪怕是这样慢慢的死去我也愿意。 多少次在在心里想叫你一声“亲爱的”,可是却无法说出口,只因太过想念。 多想你能回到我的身边,哪怕只是呆一秒钟,只要能见到你,我会很满足很满足的。多少次回到那个有你的地方,多想你的身影能够及时出现,多想你能给我一个惊喜,可每次都失望而返。 亲爱的,我多想你能看到我写的每一个心情,写的每一篇日志,因为那全是关于你的。我不奢求你会感动,只希望你知道有那么一个傻傻的女孩的心里永远有个你。 爱你的:希望我们的爱会像这个火红的颜色一样炽烈。 对你的爱一辈子不离不弃

我所想念的 篇2

上学时, 学校停课闹革命, 校长说:“知识越多越反动。”通知不准上学。

参加工作后写小说, 领导说:“利用小说反党, 是一大发明。不经我看, 不准往外投稿。”

我下乡搞调查, 临走时, 领导再三叮嘱我:“只许正面报道, 不准揭露阴暗面。”

当了单位负责人, 上级领导要求我:“以工作为主, 不准让创作影响工作。”

搁了笔, 领导又教导我:“不要因为工作忙, 影响创作。”

在会议上, 我反映了大多数人的愿望和意见, 领导却说:“不准当群众的尾巴。”

和朋友一起讨论写作的事, 领导看见了, 就:“不准会下乱说。”

头一年, 我申请下乡。领导说:“你是怕写材料, 偏不准你下乡。”

第二年, 我不申请了, 领导又说:“不申请下乡的人, 一律不准留在机关。”

向领导交了入党申请书, 领导却说:“你有入党做官的思想, 我们这个党就是不准这样的人混入党内。”

以后, 我再也不写入党申请书了。于是, 领导就找我个别谈话, 说:“你为啥不写申请了?是不是对我们这个党失去了信心?老实告诉你, 再不写申请, 就不准你在机关里呆了。”

我所遇见的,我所遗忘的 篇3

直到我又一次踏上那条路,才终于明白。只是,你还好吗?我心心念念的那个曾经……

小时候,我总以为那条路是没有尽头的。低矮的松树郁郁葱葱地站立在路旁,鸟儿卧在枝头歌唱。路的一边有一口深井,你总是叮嘱我不许靠近这吃人的“妖”,自己却不时和这妖“玩耍”。井边时常是你忙碌的身影,印象中的你一直是起早摸黑,一刻不停地在干活。清晨你就端上衣服去井边搓洗,当衣服晾在晒衣竿上休息,美美地享受阳光的温暖时,你却还在同一片阳光下继续忙碌,忙着给我做早餐。沾一点糖醋,抹一点油盐,翻动几下锅铲,一盘香喷喷的蛋炒饭就出锅了。你带着诱人的芳香向我走来,脸颊上满是辛劳的汗水,眼里却是无穷的慈爱。我记得自己常常问你,为什么你的饭上是咸咸的榨菜?为什么你总是在太阳高过头顶时才吃饭?为什么……你笑而不答。我抬头看看井边那条似乎没有尽头的路,埋头继续吃,那时我以为,我会在你这儿吃一辈子的饭。

后来,到了上学的年纪,我想着学校大概会在路的那边,那样我每天都可以走过这条路回来找你。

挺拔的松树生机勃勃地守卫在路旁,午后,一只猫卧在井边。随着一阵尖利的刹车声,伴着滚滚烟尘,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是我的父母来了。只见你赶紧放下手中的水桶,把湿手往围裙上擦了擦,迎了上去。你的脸上闪着花儿般的微笑,很好看,纵使发间已经掺上了几根突兀的白发。我看见你欣喜地留他们过夜,却不明白为什么第二天你神色黯然。再后来,你把我抱上车,用力握住我的手嘱咐我,要按时吃饭,不要靠近危险的地方。一滴液体落到了我的手上,是你的眼泪吗?

我开始慢慢忘记那条路,那条通向你身边的路。但它似乎又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在一个黄昏,我终于回来了,这一别竟然有近十年。当初的小松树已经长大,矗立在小路的两旁,耸入青云间。我走近那口井,井口长满了青苔,井里还是那汪清水。我开始四处寻觅你的身影,我来到鸡舍,我穿过走廊……终于在厨房的烟雾朦胧中,找到了你。只是我突然无法确定你是否还是“你”,弯曲的脊背向上拱起,白发肆虐,不见了曾经的乌黑,我隐约看到你垂下的右手掌粗糙而开裂。

你似乎有所察觉,迟钝地转过身来,而我早已泪如雨下。

又一次坐在井旁的小石凳上,你为我端来了香喷喷的炒饭,我大口吃着,仿佛回到了那个昨天。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我所遇见的是成长的幸福,我所遗忘的那个曾经,是那份陪伴,是那位贯穿我整个童年的老人。

小路很短,一只猫卧在井边,听我跟你说那过去的回忆……

我所理解的鲁迅 篇4

从小学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大学,鲁迅先生的作品就是语文课本中不可或缺的经典篇目。几乎是从小学开始,语文课本中就开始出现鲁迅先生的作品了,并且几乎每篇都要背诵。而在当时看来,鲁迅先生的文章不免是有些晦涩难懂的。那时的我总把鲁迅先生想象成是一位严肃的“钢铁战士”,就好像是主旋律影片中的硬汉,举着投枪,一往无前、无所畏惧,战斗就是他生存的全部意义和寄托。

现在的我是一名小学语文教育专业的师范生,我便重读了鲁迅先生的散文诗集《野草》,其中的《题辞》让我惊讶地发现文字又显示出新的意味:穿过文字,我可以看到一个不同于以往斗士形象的一个真实的鲁迅。

在《野草》中,我最偏爱的是《好的故事》。这是一篇相对轻松的片断,是鲁迅先生的一篇富有散文诗性质的短文,篇幅并不长。但是鲁迅先生通过这简短的文字,展现给我们一种美丽而深邃的意境,这是鲁迅先生关于人生的现实的与哲学的深沉思考。这些深邃的人生哲学和现实感慨,是鲁迅先生在非常宁静的深夜里的深沉艺术思索,他以精美的文字呈现了出来。

《好的故事》描绘的景物虽美,但总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中学时学过的鲁迅先生的作品中,记忆深刻的是《社戏》,对其中描绘的浙江农村的风景心向往之。因为那代表了一种单纯的美好。而同样是描绘水乡的景色,《好的故事》中的景物就闪现出一种诡异的色彩。在水波荡漾中,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这其中,“昏沉的夜”即是鲁迅所生存的黑暗现实的象征;而“美的人和美的事”则是鲁迅先生对黑暗现实绝望反抗心境之下,内心深处对理想、美好、和平境界的向往与抒写。

在阅读《野草》的过程中,我感受到了鲁迅的真实。他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战斗符号,不是一个从躯体甚至到心灵都用金属包裹起来的“铁人”。他只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他也有想要找一个温暖的港湾休憩的时候,他也有着我们普通人都有的情感与困惑,他的情感甚至比常人更加敏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容易受到伤害。他也和我们普通人一样向往着美好而自由的生活,可是现实的黑暗却往往让他不能自己,他只能选择投入到战斗当中去,为自己而战,为家而战,为了所有的我们而战。

在《野草》中,我总能感受到自己随着鲁迅感情的汹涌的波涛沉浮却无法看清这汹涌的波涛中到底包含了多少情感。我可以体会到波涛一次又一次重重地拍打在沙滩上,却无法掌握自己的方向,身不由己地在黑暗中期待曙光。

我所期待的作文 篇5

――题记

地平线,多么遥不可及的名词,明明存在于实现中,却让人触摸不到,遍寻不着,带着朦胧,带着虚幻,你的身影,永远矗立在视线的尽头。

这便是我所期待的“地平线”了,在实现中起舞的梦想。

不像阮籍那样极端,在目睹了世态炎凉和挚友离去后,逃避生活,逃避这个世界,只为保留一份梦想的美好,却终因《为郑冲对晋王笺》而遭人唾弃。我的梦想,是风暴中的一叶孤舟,漂泊无依,偏要迎难而上,不是浪潮摇动我的小船,而是我的船舸振动了滔天海波。

我也不会像嵇康那样成为另一个极端,一生都在与生活冲撞,只为捍卫一点梦想的尊严,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只剩得《广陵散》成为绝响。我的梦想,是狂风肆虐下的小草,不是螳臂挡车的`粗鲁抵抗,而是顺着风势顽强生长,风已逝去,我的梦想依然瞄准蓝天成长。

我所期待的“地平线”,是凌驾于现实却不超越现实的梦想。

仰望星空的人,以为那些明星仿佛美玉无瑕,登上星球的人才知道,那里有灰尘有沟壑,和地球一样复杂。梦想不能超越现实而存在,而梦想也不能委身于现实之下。

我的梦想,是陶渊明品乡间薄酒,观风中寒菊的一份淡泊旷达。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他正是以这份无言的超凡脱俗,给了腐败官场默然的蔑视。纵然他生活窘困,我们也止不住对他的仰望。他生活在现实中,梦想也在现实中升华。

我的梦想,是李白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亮,三分啸成了剑气,秀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的潇洒自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如此坚信着梦想,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坚信和高尚,已载着他的梦想一路披荆斩棘,升华为一种境界,高贵于现实的境界。

我所期待的“地平线”,是两株并蒂双生的莲花,一株名为现实,一株名为梦想。

我所喜欢的老师 篇6

张老师个头不大,却有一枝弯弯的柳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一个能说会道的嘴巴.样子看起来和蔼极了,一点也不会让我们“害怕”她.张老师是位认真负责的好老师,让我来慢慢告诉你吧!

有一次,课文中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于是,我就去了办公室.到张老师面前说我不明白的地方,在张老师解答问题时.我听见张老师的嗓子都沙哑了,可是她不顾嗓子的疲劳和沙哑,继续给我解答问题.那时候我觉得,张老师真是一位负责的好老师.

张老师也是一位谦虚的好老师,你瞧——有一次上语文课时,张老师让我们听她读课文.不一会儿,老师读完了,我们全班同学一起鼓掌,并且说:“老师,您读的好棒!”但我们班的方舟同学却说:“老师您有一个地方读错了.就是:‘我不满六周岁’,您却读成了‘我不满六岁’”老师听了,谦虚地说:“我一定改正.你指出了我读错的地方,就说明你听的很认真,佷好!”

我所认识的约翰·纳什 篇7

纳什在欧洲目睹的种种疯狂世景让我好奇:一个刚出精神病院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如何去面对一个比精神病院更加疯狂的的宏观世界,尤其是这个宏观世界言之凿凿地标榜自己是“正常”的、“理性”的。这个问题也可以反过来问:措手不及的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究竟让人类变得更理性冷酷还是更激烈狂热?现代人究竟还有没有资格将一部分同类隔离起来,宣判道:“你疯了,你不要靠近我们”,即使疯与不疯的界限已经成为了强权的体现。约翰·纳什的一生或许能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必须写写我所认识的约翰·纳什,可我难以下笔。一个开头就是一个定义、一个基调,而约翰·纳什恰恰是难以定义的。在普林斯顿的四年我有多次机缘认识他,“认识”,却不“了解”,每一次认识总是推翻前次刚形成的定见。事到如今,这些复杂的事实和感触,层层重叠在一起,我只能指着他叹息:“看啊,这人……”所有的赞美、怜悯、嘲讽,看啊。

那就看吧,看看这人。不过他老了,我入学那年他已经八十岁了,不常在校园里走动了。我是在大一的尾声才第一次见到了约翰·纳什,在那之前倒是经常见到他的儿子。

大一时我在工科图书馆找了个闲职,清晨和半夜在图书馆里坐上两三小时,扫扫借书者的条形码。这种时段的图书馆总是很冷清,倒是几个住在附近的疯子和傻子,雷打不动,图书馆一开门就来,捣鼓些疯疯癫癫的事情,直到半夜你在他耳边三请五请才走。

这些图书馆疯子中有一个,四五十岁了,头发胡子又长又脏,坑坑洼洼。他总是穿一件普林斯顿的套头衫,两腿大开地躺倒在椅子上,手里一本厚厚的书,经常是不打开的,就放在手上,醒着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睡着的时候就仰着头像死去了一样。

其他的疯子我还常常看见他们清醒时正常的表情,只有这个疯子,他虽然很安静,但总是陷在极端迷茫烦扰的状态。他经常呆若木鸡地坐上好久,然后蓦然剧烈地摆动脖子和臂膀,眉毛鼻子紧紧拧在一起,嘴里大口大口喘气,像是正在经历极大的苦痛。某一天,他正如此发作着,学长指着他说,“喏,这是约翰·纳什的儿子。”“什么!”我大吃一惊,“他儿子不是哈佛毕业生么?”“那是《美丽心灵》编出来的。精神病是遗传病。”学长冷笑着说。

那次残酷的邂逅是我第一次得以把《美丽心灵》与真实的约翰·纳什区分开。

得知他儿子真实情况不久,我终于见到了约翰·纳什本人。

大一末的某天偶尔在路上走,迎面走过来两个老人,男的高大而干枯,女的矮胖而臃肿,他们穿着正装,大约要参加什么仪式。我认出了男人是纳什,很兴奋地推推边上同行的朋友。他说,“早看到啦。”我又问边上的女人是谁,“还有谁?当然是他老婆。”我心里又吃了一惊,这形象与詹妮弗·康纳利饰演的美丽妻子实在相差太大。

朋友看我怔怔的,便半是劝慰半是嘲讽,“年轻的时候大约挺漂亮的,现在老了嘛。说起来,《美丽心灵》里讲得他们如何神仙眷侣,其实他疯了不久后她就要要求离婚,这么多年他们住在一幢房子里,只是同住人的关系,直到2001年拍了电影,他们才又复婚。”

两位老人从我们身边走过,步履蹒跚,一声不吭,他们间是那么疏离,既像是陌生人的疏离,又像是熟视无睹太多年的疏离。《美丽心灵》在我心中营造的那个关于爱的奇迹的泡沫就这么被戳破了,我只看到一个寻常老人的卑琐晚境。

所幸大部分普通人还是被电影的泡沫鼓舞着,一提起纳什总想到《美丽心灵》;就像许多学者被博弈论的泡沫鼓舞着,想方设法在自己的研究里加点博弈论赶时髦。这些年博弈论在各类学科前沿炙手可热,我在普林斯顿的许多课堂上听到纳什的名字。

在那些讲座里,纳什的名字总是和“纳什均衡”等同起来。只有一次,我在截然不同的语境中听教授说起纳什。那是一节异常心理学讲座,“今天我想跟大家谈一个有趣的精神分裂症病例,病例的主人公是著名的纳什教授。”心理学教授搬出一座庞大的老式录像带播放器,在投影仪上给我们放了一段访谈,我还清楚地记得访谈中旁白的第一句话:“约翰·纳什曾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可他坚称他的疾病是全靠意志力治愈的。”他痛恨精神病院、痛恨药物,至今说起他妻子将他强行送入精神病院的情形,他都一脸心悸。

他共有两次入院经历,第一次入院在专治上层阶级的麦克林医院,那里的医生把精神分裂症当作心理疾病,成天做心理咨询,询问童年经历。他的同事唐纳德·纽曼去看他,纳什说:“唐纳德,如果我不变得正常,他们是不会让我出去的。可是,我从来没有正常过啊……”

第二次入院在特伦顿精神病院。访谈人和他故地重访,纳什站在草坪上,凝视着巍巍耸立的暗淡的建筑,拒绝再靠近半步。“他们给你打针,让你变得像动物一样,好让他们像动物一样待你。”在这里,他被迫接受了如今已被西方医学界停用的胰岛素昏迷治疗:大剂量注射胰岛素,让精神病人陷入昏迷状态。而病人清醒时,也状如行尸走肉。他开始只吃素食,以此抗议医院的治疗,当然没人把这当回事情。在长时间胰岛素昏迷治疗后,他终于“变正常”了,他生平从没有如此谦逊有礼。同事妻子回忆说:“他看起来乖得就像刚被人打了一顿。”

半年后,谦逊有礼的约翰·纳什终于从特伦敦精神病院出院。他换下肮脏的病患服,交出自己的号码(半年来他没有名字,只有这个数字标识),他踉跄地走出医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童年好友,“和我讲讲我们一起玩的事情吧。那个治疗把我的童年记忆给抹掉了。”

如果回归理性仅意味着对社会标准的驯服、意味着丧失记忆,治愈还有多少价值?尤其是对于纳什这样一个把数学视作“唯一重要的事情”的天才。纳什教授心中最纯粹的数学不是理智,而是灵感。理智不过是沟通这种灵感的手段,而若重获理智也意味着灵感丧失,他情愿放弃理智。一个朋友在他住院时去看望他:“你发疯的时候声称外星人和你说话。可是你这样一个理性的数学家,怎么可能相信外星人这种无稽之谈?”纳什回答说,“数学的创见同外星人一样进到我的脑子里,我相信外星人存在,就像我相信数学。”他在笔记本上写道:“理性的思维阻隔了人与宇宙的亲近。”

从特伦敦精神病院出院不久,纳什拒绝接受任何药物治疗,因为治疗让他感觉迟钝,不能想数学。他过去的同事在普林斯顿大学给他安排了一个研究员的闲职。

而在七八十年代,他周围的亲友开始注意到,纳什渐渐不疯了。他的眼神变清澈了,他的行为有了逻辑。“那么,不靠治疗,你是如何康复的呢?”访谈人问他。“只要我想。有一天,我开始想变得理性起来。”从那天起,他和他幻听到的声音开始辩论,驳倒那些声音,“以理性分辨非理性,以常识分辨错觉。”

“只要我想。”在纳什这个个案里,疯狂与理智似乎变成了一个自由意志的选择。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从七八十年代的某一天起,他有意识地选择将一部分的疯狂运用在数学的灵感上,而将剩余的疯狂用理性囚禁起来。

访谈的录像带放完了,异常心理学的教授说:“纳什不借助药物治疗而康复的案例引起了许多精神病学家的兴趣。他们研究他的生活起居和周边环境,希望他的病例有推广价值。不过在我看来,真正治好纳什的也许不是他过人的智力和意志力,而是荣誉。七八十年代,博弈论在经济学上飞速发展,纳什声名渐隆。1994年他夺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后,一夜间开朗了许多,简直变了一个人。领奖后他在街上散步,常常有陌生人向他致敬,‘纳什教授,祝贺你。’”

心理学教授的这番评论并非无稽之谈。纳什发疯之时,自恃甚高的他正苦苦追求数学界最高的菲尔兹奖而不得。倘若他能及时得到菲尔兹奖,也许就不会在失落和压力下发狂了。更进一步讲:荣誉降低了社会标准的尺度,在荣誉的光环下什么都变美了、变正义了。狂乱的行为在正常人身上被贬斥为“发疯”,在诺贝尔奖得主身上便被赞美成“特立独行”。那么,有没有可能纳什教授的疯癫并没有被治愈,倒是普罗大众治愈了他们审定疯癫的标准呢?

那就讲讲我所经历的一则纳什和普罗大众间的故事,讲讲学术声誉在这座慢条斯理的大学城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大二春天我阴差阳错地当选了普林斯顿数学俱乐部的主席,从此和一帮超级古怪的数学天才成了朋友。

我新官上任没几天,就要搞正式聚餐。聚餐那天是5月的第二个周末,我们包下了数学楼最高层的大厅,放上十几个圆桌。赴宴的学生还一个未到,我们正在摆放器皿和食物,就看到电梯门一开,出来三个人,正是约翰·纳什还有他的妻儿。

我慌慌张张地去迎接他,“纳什教授,你来大家会很高兴的,聚餐还没正式开始,你不如先坐这桌。”

“你是发邮件的沈小姐?”他这么问道。

“是,是我发的邮件,我叫Lily。”我这么答道。

“沈小姐,你好。”他仿佛没听见我的答话,“约翰·康威会来吗?我听说他会来。”

“康威教授的确回复说会来,他还说他要为聚餐致辞呢。”

聚餐不久就开始了,康威教授没有到,我打电话去他家,他妻子说,“太不好意思了,他彻底把这事忘了。”于是康威教授不会来了,更别指望他致辞。那些回复说一定会来的教授,也有一大半没有出席。

“沈小姐,约翰·康威会来吗?聚餐已经开始半小时了。”纳什教授又问我。我说,不会了,他忘记了这事。“是吗。”纳什有些失落,于是我也有些失落,不过同学们倒都不怎么在乎,个个欢欣万分,“不是有纳什在嘛!”

大家的眼睛都向着纳什坐的那桌张望,有不少人在去拿吃食时故意走远路,从纳什身边经过,腼腆地打个招呼:“纳什教授好。”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在纳什一家坐的一桌坐下来。

相比之下,其他教授身边围着学生和同事,大家言笑晏晏。

我动员我认识的朋友,“你们情愿这么多人挤在这桌,去纳什那桌不是更好么?想想看,以后可以跟人吹,我和纳什吃过饭……”朋友们有些跃跃欲试,却都开玩笑似地互相抬杠,你推我我推你,谁都没有换位子。

这么拖拉了几次,聚餐快结束了,纳什那桌仍然只坐着他和他的家人,剩下七个位子孤零零地空着。他的儿子趴在桌子上,机械地捶着自己的脑袋,他的妻子一言不发地板着脸,叉着手端坐在那里,而纳什默默地极缓慢的吃着一片肉。我看着这番孤独凄凉的景象,自责却无计可施。

正在这时候,一个大一的女孩子走到纳什面前,结结巴巴地说:“纳什教授,我能和你合影吗?我真的——我觉得——你真伟大!”

纳什愣了愣,点点头。她站在约翰·纳什身后,甜甜地合了影,然后拿着相机,奔向自己的朋友,又是笑呀又是嚷呀,像是刚做了件顶了不起的事情。

大家受了感召,纷纷站起来,走向约翰·纳什,自觉排起了队,有的手里拿着相机,“教授,能和您合影吗?”有的手上什么都没有,那是真正对数学有激情的孩子,想听纳什讲讲博弈论和纳什嵌入定理。

突然,和我同桌的大四数学系毕业生也站了起来,他平日里总一副愤世嫉俗、倨傲不羁的姿态,这时他手里竟然也有个照相机,他自嘲似地为自己辩解,“我在数学系混了四年,天天被恶心证明题虐,到头来连张纳什合影都没有,说出去不要笑死人了?”

《美丽心灵》里那让人动容的授笔仪式完全是导演的杜撰,可是,那个傍晚,在数学楼顶层排着队等着和纳什教授合影或谈话的年轻人们,他们的结结巴巴、推三搡四,难道不比那个子虚乌有的授笔仪式更让人感慨?

纳什教授已经从疯癫康复了,或者说,自诺贝尔奖和《美丽心灵》后,不再有人觉得他的不正常是件非纠正不可的事情。而他还是孤独的,学生们不敢和他讲话,更别提和他一桌吃饭。但是,那个晚春时节为纳什排起的长长队伍,还有诸多类似于这样的温暖的 轶事,大概就足够支撑着他保持淡泊平和,度过自己的晚年。

向约翰·纳什教授致敬。

我所知道的幸福 篇8

那时的我,好像生活在荒漠中。我渴望着什么,可是那到底是什么我一无所知。我想得到的东西,仿佛都触手可及,但我就是够不着。这更让人痛苦。

翻看那时的日记,上面写着:"所有的女孩都像含苞待放了很久的花朵,一旦盛开,耀眼眩目;只有我,是还没打苞、就已经被虫蛀死的枯枝。"

本该是一个女孩化蛹成蝶舞翩跹的时刻,那时的我却并不曾拥有青春。

当时父母不在身边,生活很拮据。

我这个人在生活能力上的得分几乎为零。比如买东西,去市场对我而言真是一种折磨。我讨厌毫无目的地逛街,在一个又一个的店铺里挑选着想要的东西;而且我对于商品的价格一无所知。以前我所有的东西都是妈妈给我准备好的。

有一次,因为没了当季的衣服,不得不上街去买。我和一对母女进了同一家服装店。那个女儿看中了一套,她的妈妈于是很热心地怂恿她穿上试试。

我愣在那里,止不住的心酸和难过,因为我不能如此。我的妈妈在外面很努力地为生活打拼,辛苦而艰难,远离着我。

可是,和妈妈逛街的幸福在这一刻准确而有力地击中了我的心脏。和妈妈一起逛街成了我长久的、沉重的渴望。

我快毕业的时候,妈妈回来了。

不是像电影里或者小说里描写的那么好,出去挣到了钱,衣锦还乡。事实恰恰相反,妈妈两手空空地回来,家里的生活日渐拮据。我常常想:不知道还会坏到什么程度。如果还有更坏的,那就赶快来吧。达到了最坏的,我就可以有理由相信生活会慢慢朝好的方向发展。

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和妈妈的相处也变得有些困难。我不认为这是由所谓的代沟造成的,而觉得是两个人不同的想法和不同的性格导致的差异。困苦的生活让我们在捉襟见肘的尴尬和无奈中磨练着彼此的忍耐力;神经在不断地变粗,以适应粗糙的生活。

和妈妈逛街的想法,早就被我抛到脑后。没有钱,没有时间。

那是多么平常的一天。吃完饭我坐在妈妈房间的床上看书,盘着腿。妈妈坐在我身边缝补一条裤子。我们都在窗前。

寂然无声。

可是,我忽然感觉到什么。我抬起了头,并没有什么异常。

看着妈妈低头缝补的样子,看着自己盘腿坐在她旁边,我忽然这么清晰地意识到了幸福的存在。如排山倒海,却又像潺潺细流。

真的是这样。

空气中弥漫着的平静安详令我感到不安,胸中一股一股潮水涌上来,那是幸福的潮水。我惟恐它稍纵即逝,努力克制着。我的手因克制而有点颤抖,嘴巴发麻。

幸福。我渴望了很久的幸福,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安静的时刻,和妈妈共处。

好像时光倒流,我又成了她的不懂世事的小孩,没尝过失望,不懂得沮丧,从不知道无奈的滋味。我一直在她的怀里,安然地生活着,什么都有她来抵挡。

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我看见了很多微尘在空气中不知疲倦地舞动着,变幻着。

一下想起了我曾经看过的一个童话。地板下住着很多奇怪的小矮人,他们辛勤地劳作,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捕捉空气中的灰尘并收藏起来,因为他们以灰尘为食。

而现在,我好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在成长的岁月里,我充当了捕捉手,捕捉着充溢在空气中点点爱的微尘,把它们聚集在一起,密封起来,收藏发酵,最终制成了幸福。在无人的时候,在需要的时候,我会拿出来,以之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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