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爱情的散文

2024-12-08

那年爱情的散文(精选11篇)

那年爱情的散文 篇1

关于那年爱情的散文

洛冰踱步到落地窗前,看着自已憔悴的容颜印在清凉透明的玻璃上。

转眼,看着偌大的屋子,这晚,这夜,依旧她独自一人。简陌没有来,也许他此刻正在另外一个家,她不该怪他,他从来未向她允诺过什么。

这个小镇,她在一间酒巴里当一个小小的调酒师,在那,认识了简陌。那时候,简陌几乎天天都上酒巴来,而且只喝她调出来的酒。刚开始,洛冰不怎么注意这个男人,毕竟他没什么特别的。后来,同事小齐口中得知,他其实是一家软件开发公司的小开,至于他为什么天天来喝酒就不知道了。

小齐那天对着她暧昧的说,是不是他看上你了,不然为什么只点你调的酒。洛冰不否认自己的魅力,她的确长得很美,只是外表有着过份的冷。往往让人不敢靠近,只有小齐,是她最好的搭档,他总是说她该多笑笑,不然给人总是历尽苍伤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留了心,洛冰慢慢发现他原来也是个与寂寞有关的人,每次来他都点她调的那种马丁尼。老样子吗,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就应了声,嗯。

可以给我一支烟么,他问她。洛冰找小刘借了烟,三五牌子的,递给了他,他道了声谢谢。点燃了那支烟,透过层层烟雾,她第一次认真的看他,他的脸有点消瘦,深邃的眼睛 ,两道眉紧皱着,洛冰突然有股想伸手去抚平的.冲动。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她怎么对一个陌生的男子产生这种感觉呢。

那天,他告诉她,他叫简陌。他还说已经有一个妻子,可是并不是在他自愿情况下娶的,而是在父母强迫之下,他们跟本没有感情。习惯每天十点他的到来,他们偶尔会谈一下生活所发生的那些无关要紧的事。但他们从不谈爱情那些事,感情那些事也许是他们话题间的禁忌,谁也不愿去触碰。

三天了,简陌三天没上酒巴来喝酒了,她开始思念他了。

曾何几时,她的心开始遗落在那其貌不扬的男子身上了,上班的时候,她心不在焉,给客人调酒频频出错,好几次遭到投诉,小齐说她怎么搞的。她只能够说抱歉,她只是觉得心好乱,根本无心工作,叫小齐帮她请了假,拿起包包回家去,把酒巴里的喧闹声抛到脑后。

从酒巴里出来,洛冰看见了思念里的那个男子,简陌不由分说的一把抱住她道,我想你。短短三字却在她心里漾起阵阵涟漪,洛冰没有抗拒,她也没想过要抗拒他,他们就这样静静的拥抱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想,她已为他动了情。

清晨醒来,洛冰看着身旁的简陌,像个熟睡般的婴儿,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却从没想过要让负责任,她知道他早已有个妻。爱上他,知道自己注定当个第三者,曾经她觉得第三者是那么龌龊,她本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个女人勾引了她父亲,继而唆使父亲抛离她们母子两,从那时开始,她就恨透当第三者的女人,可是,没想到她洛冰也会有这么一天。她突然有点瞧不起自己,因为她正破坏了一个家庭。

她的爱,如此卑微着,毫无保留的付出,不求回报。

他们的关系从那天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简陌很少再去酒巴喝酒了,他会在门口等洛冰下班,陪她一起吃宵夜,然后回到她那个家,缠绵。他们都清楚彼此可能不会有结果,但还是为了那一丝可能在一起。他说,洛冰,以后别上班了,我心疼,我养你吧。有多久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关怀的话了,心里涌现莫名的感动。

她笑着说,我喜欢这份工作,现在还舍不得离开,要是真等哪天累了,再投靠你去。

洛冰,那边有人找,小齐走过来叫她。放下手边工作,这个时候除了他,应该没人会找她了,想到简陌,嘴角微微上扬着。

你就是洛冰,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很愤怒的问。

我就是,请问小姐是...,印像中她并不认识这个长相艳丽的女子。

你这个狐狸精,勾引别人的老公。说着把杯子的水狠狠的泼到她脸上。

洛冰知道了,原来这个就是简陌的妻子,她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只顾细细的打量着她,怪不得简陌会出轨,面对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任何男人也许也会无法忍受吧,她很是同情简陌在家里的感受。

简陌的妻子犹如疯子般说些犀利的语言,在那里叫嚣着,小齐走过来,看到有人闹事,叫保安进来把她给轰出去。

你猜今天在酒巴谁来找我了,洛冰匍匐在简陌的胸口说。

谁去找你了,他勾起她的发丝轻轻地嗅着。你的妻子,她抬眼看向他。她想知道他到底会有什么反应,简陌不带一丝温度推开了她,起身着装匆匆离去,她没有挽留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离去,她清楚的知道,对于他,或许什么都不是。

该来的总是会来,只是还没尝尽那甜,就闻到苦的味道了。

简陌妻子来闹过之后,他也没再来找过她了,洛冰也没联系过他,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甚至连他手机号都不知道,从来,都是他找她的。每天,她还是跟过往一样帮客人调着酒,她企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时间去想其他事,关于简陌的事。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在包里摸索着钥匙,黑暗中突然有双手从后面抱住她,她本能的想放声尖叫。别叫,是我。听到那熟悉的的声音,洛冰淡定了下来,但下一刻心底升起一股怨,怨简陌如此无情。

我们得好好谈一谈,洛冰轻巧的从简陌怀里逃开推门而入。

她知道我们的事之后想不开,闹自杀,这些天都是因为在医院照顾她,所以没来找你,简陌解释着。看着他温情而残酷的脸,她不知道除了说声嗯字还能说什么。

他搂着继续道,以后可能不能来找你了,她受不了刺激,我怕她还会想不开。

她受不了刺激呐,难道我就受得了吗,你把我洛冰当什么了,你滚。说着把他给推出去,她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在他面前咆哮着。好,我滚,他似乎也被她激怒了,转过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终于,豆大般泪水的落了下来,她还是没问出口,她也没有勇气去问,简陌是否爱过她。在爱情面前,她永远是个弱者。

当再次回到这座即熟悉又陌生的小镇,洛冰想起曾经那段不了了之的那段情。三年前自己匆匆离开,只是为自己找一个疗伤的地方。

在人群涌动的黄昏暮色里,洛冰来到以前那家小酒巴,这里,比以前冷清了许多,走向吧台,跟小齐打了声招呼。小齐当场愣了好久才回过神,你不是洛冰么,这些年你跑哪去了,当年说走就走。面对小齐的唠叨,她只有轻轻的说着抱歉。

简陌找了你很久,他为了你买下了这间酒巴,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回来,小齐拿了杯橙汁给她。原以为伤口早已愈合,只是当不小心触碰到时,还是会微微生疼。简陌也许就像是胸口的刺青,永远也抹不掉。

洛冰,身后传来那个记忆犹新的声音,泪瞬间崩溃了。是简陌,她终究还是无法忘怯他,甚至还是爱着他。

- 嫁给我!

- 我不当别人的第三者!

- 我单身。

- 你妻子呢。

- 在你离开之后没多久自杀死了。

。。。。。

那年的爱情,那年的忧伤 篇2

工作很轻松。没事时,我喜欢坐在工作台边发呆,没想到竟引起同车间一个女孩的注意。有一天快下班时,她径直走过来,对我轻“嗨”一声:“靓仔,发什么呆啊?是不是想女朋友了?”

我微微惊了一下,竟有点羞涩:“没……没……没想女朋友!我没女朋友!”

我语无伦次的紧张样,逗得她“呵呵呵”笑了一路。

从交谈中得知,她叫小雨,来自江西景德镇,比我早进厂半年。随着工作上的不断接触,她成了我打工路上第一个要好的异性朋友。

工厂的日子,像无声无息挥发的酒精。性格孤僻慵懒的我,慢慢消醉在日复一日的工作节奏里,忙时拼命,不忙走神,独来独往。如果不是小雨时不时瞅个空子跑来逗我说上几句,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处在了失语状态。

小雨个子小巧,圆圆的“娃娃脸”,瓷器般细腻光洁;性格活泼开朗,说话语速很快,和我聊天时,往往是她说九句,我最多接个半句。说到高兴处,眼珠子也会说话,骨碌碌滴转流盼,汪汪秋水,烟霭云生。两颊不时涌上丝丝红晕,似精美瓷器的表面,走了浅浅的红釉。由不得我在心里轻吟低叹:“哦,怪不得她来自瓷都,分明是个小巧玲珑、乖巧可爱的瓷娃娃!”

但我还是经常发呆。我不敢肯定,我的发呆,除了思乡念亲,心情低迷,就一定没有小雨的影子。我一直很挂念家里,在湖南那个偏僻的小山村,留守着多病的母亲。而父亲,因为母亲几年前一次大病欠下的巨债,早已随着村人,远赴一个叫大连的海滨城市打工。听说是在修建囤货码头,又听说是在码头扛包干活。而我,也因为家里的巨债,自愿放弃高中学业,来到这个叫深圳的地方,寻找自己落脚和发力的起点。

工业区的天空,在我心头的印象,似乎总是灰色,但和小雨交往的日子,我却分明看到,头顶的天空,刹那间一碧如洗,瓦蓝瓦蓝。小雨时不时来宿舍看我,并帮我做事。我堆在床脚边的脏衣服和臭袜子,被她一盆一盆洗掉。我不善表达,就经常买点零食送她。或者,陪她逛街。在工业区的街头,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漫无目的随处游走。

日子平静地过着。我们只是平常人,自然也只能过平静的平常日子。如果不是家里那个电话,我和小雨,也许会将这种平常,一直持续,甚至永远。

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家里出了大事。正是农忙,父亲向工头告假,带着挣到的几千块钱,准备回家“双抢”(收早稻,插晚稻)。工头也是本村人,他没空回去,就托父亲帮他带8000元现金回家。哪知一下火车,父亲这才发现,衣袋被划破,所有钱不翼而飞。失魂落魄的父亲,现躺在家里,难过得三四天水米不肯沾牙。母亲本想瞒着我,但看到父亲如此,也就不得不告诉我。

这个消息,对我而言,无异于五雷轰顶,旧债未还,又添新愁,为什么我家的日子总是雪上加霜?不算自家损失的几千块钱,单单帮人家带的8000块钱,按我当时的工资就要不吃不喝整整两年才能挣到。父亲现在所受打击的程度,想想就可以知道,而且我根本就不敢再往深处想。

我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执意叫父亲听我电话。挂断电话等了半个多钟,父亲才在母亲的搀扶下,来到有电话的邻居家。我也在这个等待的空隙,将心情好好休整,然后在电话里故作豪气地告诉父亲:“钱丢了就丢了,只要人没事就有办法。你不要担心,如果工头催你,你就告诉他,父债子还,丢了的8000块钱,我们不烂他的账,以后由我来还!”

我不知道我的表态,能给父亲带来多少精神上的安慰。但挂了电话后,我却抱头痛哭失声。我突然一下子觉得,我肩上的担子好重,当务之急,我的任务,就是要多赚钱啊!

自那天开始,我脱胎换骨,成了工作狂人。我抢着去加班,本部门没班加,还主动申请到别的部门助工。如果同事不愿加班,我就自愿顶替。由于一心泡在车间里,我和小雨在一起的时间竟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小雨在楼梯口堵住又要去加班的我,她有点生气地质问我:“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工作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我看着她,不置可否。

她推了我一把,焦急地问:“你说话啊?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是不是很缺钱?你要是缺钱,跟我讲,我把工资借给你!”

“没,没事,我只是想趁年轻多赚点钱,以后我们才不会苦!”我轻轻拨开她的手,又一次违心编了谎话。

没想到这个谎话,再次把小雨感动。当我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发现她又帮我洗好了脏衣服,同时还在床头放了两个苹果和一盒牛奶。

我长叹一声,身子像散架一样,人重重地倒在床上。

可是,加班费每小时才一块五,就算白天黑夜加个不停,又能赚多少钱呢?我每月的工资,算上全部加班,也才五百来块。我要替父还债,谈何容易?唉,除了没人时长吁短叹,我也实在没啥办法。

有一天,我买牙膏,在士多店里,无意中听到几个民工聊天,他们在外面打散工,好像很赚钱。我当时热血直冲脑门,以为这是难得的商机,于是立即回厂辞工,却没有批准。求财心切的我,当即决定净身出厂。小雨听说我要走,第一时间赶来劝我。见我一直坚持,只得陪我去外面租房。行李在租房还没放稳,我就开始张罗着四处找工。

我在工厂附近和一帮四川人一起揾工,干的基本都是又脏又笨的重活:卸水泥、搬家具、拆墙、挖坑……我身材单薄,力气太小,老拖别人后腿。尽管这帮四川人对我还算照顾,但毕竟我从没干过这样的重活,身子还是吃不消,几天干下来,我的两个膀子就只能吊着,似乎不再属于我,想抬抬不起,吃饭穿衣都困难。

小雨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哭得像个泪人,总是不停地对我说:“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如果你缺钱,你就和我说,我可以把工资全部给你。我不是贪钱之人,我只要你好……”

我往往只是对小雨苦笑:“没什么,真没什么?”我不说话还好,一说她更伤心。因为她一直以为,我拼命赚钱,全是为了她,为了我和她的将来。

但我真的不是为了小雨,我也不知我和她有没有将来,我没有勇气告诉她。沉重的债务和苦难的工作,正在一点点摧毁我的信心。我开始拒绝见她,想办法躲着她,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落魄潦倒。

终于有一天,小雨再次把我堵在出租屋里。她不让我出门,不允许我做零工,执意要我收拾东西,重回工厂上班。而那几天,正是我最倒霉最灰暗的日子,我在外面处处受挫,甚至人格受辱,我的自尊,已经临近崩溃。

那天,她也表现得特别狂躁。为了紧紧拉住我,她的指甲几乎掐烂了我的皮肉。我被掐得生痛,一下子抽回手,抬手就是一耳光,同时对她大吼道:“你,你,你是我什么人啊?管得宽,我告诉你,你什么也不是!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喜欢打零工怎么啦?我喜欢受苦怎么啦?我不要你管,反正我不要你管。你,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小雨捂着半边脸,惊恐地看着我,根本不相信我竟会打她,好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到我是这么个人。瞪了足足几分钟后,她突然一个转身,掉头急奔出去。跑出好远好远,我似乎还能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最后一次,对爱我的小雨发火。她跑后没多久,我就陷入了深深的忏悔。但我没去找她,我决意当个恶人,硬着心肠和她分手,免得以后她跟我吃一辈子苦。

两天后,她托同事转给我一封信: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经不知道我在哪了。你知道吗?你那天的话深深伤害了我,你的耳光重重击痛了我。作为女孩子,我这样对你,难道你真的没一点感觉吗?其实我多么想对你说: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起分担所有苦与痛!可你不仅不接受,还无情地伤害我,刺激我……但我还是要感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快乐,让我在快乐中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我不知道前面的路还能走多久,我也不知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相见,或许永远也不会见了……最后,请听我一句好吗?就当我求你了,不要再做零工,那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从同事口中得知,和我吵架后的第二天,她突然决定离职,同已经辞工的姐姐一起回家。走时她对同事说,以后再也不来广东了。

我终于听了她的话,没有再做零工,不久转入一家园林公司上班,直到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园林公司。但在深圳这么些年,我却真的再也没遇见过她。

责 编:熊正红

匆匆那年关于校园爱情的句子 篇3

2. 我们总是在开始时毫无所谓,在结束时痛彻心非。

3. 人不是只有爱和恨两种情感,还会怀念,会埋怨,会想念,会感叹。

4. 喜欢就是让自己的心变成别人的,说不准是好还是不好的情感。

5.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脸,是否还能红了眼。

6. 数学中最牢固的三角形状,在感情上恰恰是最脆弱的关系。

7. 我还爱你,你怎么就不爱我了呢?我还没变,他怎么就变了呢?

8. 不管重来多少次,人生都肯定会有遗憾。

9. 在永远的黑暗里,一直走,就是天荒地老。

10. 张开双臂,我已经在拥抱你了。

11.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

12. 可能人总有点什么事,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13. 我们总是在开始时毫无所谓,在结束时痛彻心非。

14. 不要道歉,因为一旦说了对不起,就代表一定有所亏欠。

匆匆那年经典爱情语录 篇4

2. 方茴说:年轻时总是爱做互相伤害的事,最后我们都很绝望,因为我们知道,能拯救彼此的只剩下分开着一种选择。

3. 原以为不管多少次的爱,总是会把曾经珍藏在心的,但事实却是,新的爱寄长在旧爱之上,吸取其中的养分完成之前所有成长的同时,盛开出更加鲜艳的花,而过去随之凋零,变成枯萎的尸体。

4. 我们没有激情燃烧,也没有血色浪漫,但我们有匆匆那年。

5. 公平的愿望是美好的,现实的表现是残酷的。

6.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

7. 前路漫漫,而他们相遇太早,能够结伴同行多远。

8. 我想我们谁也不能再回到从前,离开彼此之后我们都会继续各自的人生。而在其中可能谁也不会再出现。但是这并不代表遗忘,也许我们会把对方好好地放在心里,留着那曾经的青春印记。

9. 当记忆中的美好和现实里的沧桑无奈的融合,人心底只剩下无法安抚的凄凉。

10. 没有谁一搭眼就爱上别人,顶多互相看着顺眼,但是这一见却有可能产生别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慢慢的变化起来,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会有人知道。

11. 方茴说:那时候我们不说爱,爱是多么遥远、多么沉重的字眼啊。我们只说喜欢,就算喜欢也是偷偷摸摸的。

12. 喜欢就是让自己的心变成别人的,说不准是好还是不好的情感。

13. 所有男孩子在发誓的时候都是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违背承诺,而在反悔的时候也都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做到,所以誓言这种东西无法衡量坚贞,也不能判断对错,它只能证明,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彼此曾经真诚过。

14. 寂寞面前,温馨只是种苍凉的掩饰。

15. 数学中最牢固的三角形状,在感情上恰恰是最脆弱的关系。

16. 旧爱与新欢的差别,不仅仅在泪笑之间,被放弃的痛苦,任谁也不能轻易淡漠,女人总是恨不得抓住负心的人问问,而答案往往更加伤心。彼时缘妙不可言,此时缘苦不堪言,情伤两个字,不经历永远都不会懂得。

17. 他们以为用自己的力量握住彼此就等于握住了未来,殊不知未来其实是谁也握不住的东西。

18. 遥想起当年怎样怎样,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然长大,也有了所谓的曾经,也有了故事可讲。

19. 死亡离我们是如些的近距离,那么真切,不是小说和电影,而是每日在身边真实的上演。爱情和青春在死亡面前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

20. 那鲜艳的颜色和她淡然的神情总形成一种独特的对比,就像用色块分割了空间,猛然让我恍惚一下。

21. 方茴说:那天我做了梦,梦见我们都还在上高中。大概是黄昏吧,天是暗黄色的,大家在操场上跑步,我当时好想就这么一直一直跑下去

22. 方茴说:我们都以为长大以后就能真正的永远相伴,于是不惜一切代价地拼命成长,但是当真的长到足以告别青春时,才突然发现,原来长大只会让我们分离

23. 没有喜欢就不会有责任感,没有责任感喜欢也不能长久。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最后在一起,这种事谁都没把握,但是现在,我喜欢对她负责任,你明白么?陈寻搂紧方茴,轻轻挪动了一下,把她放在更舒服的位置。

24. 窗外的春光明媚刺眼,沉静的校园里不知道掩埋了多少单纯的真心爱慕,只可惜他们不明白那时一切尚早,辗转岁月里再多细腻情思也会最终化灰流逝,暗恋可以支撑起少年时代的所有梦想,却不能抵挡成人以后的微薄现实。

那年的冬天散文 篇5

在这寒风吹彻里,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幸免于它的冷酷,即使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件也概莫能外。那摇摇欲坠的祖屋,在寒风吹彻里,四处漏风,奄奄一息。寒冷从老鼠洞里,从纸糊的窗户缝隙中,从没有来得及修补的屋顶上,从裂开的土墙坯子里,或急或缓地蔓延开,让祖母和我们无处躲藏。那匍匐在门前的草堆,在寒风吹彻里,草絮飞舞,静默悲哀。这个冬季,它注定将化为灰烬,帮助这家人,努力地走出这个酷冷的冬天,草堆在风中呜咽着,发出将死前的悲鸣。从夏天开始,由我一直割草喂养的那只小羊,像我一样的羸弱,在寒风吹彻里,它孤独无助,不时地发出“咩咩”的凄惨叫声,它好像已经预感到,就在这两天,父亲要将它偷偷地买给邻村的二麻爷,换点钱给祖母买药。而在某个漆黑的夜晚,小羊将被屠宰,然后,偷偷地运到县城卖掉。

xxxx年的冬天,好冷啊,我和我周围的一切,注定逃不过这场彻骨的寒风。

眼睛已经瞎了的祖母,躺在破被絮里,簌簌颤抖,这几天因为寒冷,她的心头病又犯了,不时呻吟着,她用细如游丝的声音乞求着父亲:“小大子,我心里疼啊,你如果孝顺,就把我勒死吧,我早就不想活了,我疼啊……”父亲只是搓着手无可奈何,泪水挂满丘壑。我坐在床边,拉着祖母枯枝般的手,万箭穿心。其实,我身体比奶奶好不了哪里去,夏天几场疟疾,把我折磨得骨瘦如柴,长期的营养不良,让我眼睛里常常闪着金光,就像八一电影制片厂片头五角星的光辉。我默默地思考着,如果祖母去世了,我该能活多久。幼小的心灵,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而只剩下对苦难的容忍和咀嚼。很多年后的1989年的冬天,也是一个寒风吹彻的傍晚,当父亲带着我跪在祖母坟前烧纸,给她老人家送寒衣的时候,父亲嚎啕大哭地说:“妈妈,儿子无能,儿子穷啊,不能治好你的病啊!”那时候我就想,“贫家无孝子”,这不仅仅是属于我父亲一个人的悲哀,而是属于所有在贫困中挣扎的生灵的共同悲哀。

在这场寒风吹来之前,公社电影队来我们大队放了一场电影,电影是《南征北战》,我已经看过三四遍了。正片前的新闻纪录片,放的是毛主席在xxxx年2月会见第二次访华的美国总统尼克松的内容。毛主席老态龙钟,步履沉重,像我祖母那样垂垂老矣。在电影散场的路上,本家四太爷走在我前面,悄悄地对父亲说:“毛主席路都走不动了,看来……”四太爷没有往下说,但扛着板凳的我,分明知道他不说的内容。我的心不禁猛地往下一沉,空荡荡的,一点着落都没有。回到家里关上门,我惊恐地问父亲:“毛主席死了我们怎么办?”没等说完,父亲一把捂住我的嘴,慌乱地出门看看有没有人偷听,回来小声地对我说:“作死啊,你!”第二天早上起来上学,我一直心情沉重,一整天都没有说话,贫穷和苦难让我过早地醒事,那颗幼小的心灵,几乎不能承受领袖老去的事实。

寒风一直在吹彻。父亲在寒潮来临的第二天傍晚,把小羊偷偷地卖给了二麻爷。第三天上午,二麻爷被县公安局以投机倒把罪押解到大队关押。父亲也被叫进大队部,被治保主任狠狠地打了两个耳光(治保主任还活着,不便写出姓名。他的儿子和我熟,在县城红旗路卖水果),槽牙都松动了。他绝望地交出了卖小羊得到的五块七毛钱。治保主任当时三十多岁,是转业军人,非常要求进步。

批斗会是在我们小学开的,二麻爷和父亲被民兵押解上台,二麻爷是被绳索绑着的,我父亲没有被绑。两个人像寒霜扑打过的向日葵,低头站立,丝毫不敢造次。大队的团委书记宣读了批斗稿,义正辞严,大声声讨投机倒把分子。我坐在一年级的人群里,感到同学们都在看着我,如芒在背,局促不安,抽搐的心似乎要炸裂,唯有低头默默无语。治保主任突然打断了团书记的声讨,不无讥笑地对着全体师生和各生产队的群众代表说:“我说怎么总有一个学生低着头,不听批判,原来是投机倒把分子的孝子贤孙。”说着,他跳下用课桌搭起来的批斗台,把我一拎,像拎动物那样,拎到批斗台上陪斗。

四十年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我被陪斗时是否流泪了,但我知道,我后来每一次怀想,都会暗自落泪。我已经记不清我被陪斗时,心里想些什么,但我清楚地记得,陪斗后的一个星期,我都不敢上学校,直到班主任来带我。我已经记不清我被陪斗时,心里是不是像祖母那样锥心疼痛,但我知道,这场陪斗常常出现在我后来的梦境里,我醒来后未尝不汗流浃背。四十年了,时间的涤荡,已经模糊了当时的心情和场景,但我分明记得,xxxx年的冬天真的好冷啊,寒风吹彻,我站在台上浑身颤抖,我的心被冻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到现在仍然没有融化。

批斗会结束后,二麻爷被押走了,父亲被放了回来。小学校离我家只有不到一里的路程,我和父亲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父亲多次想挽着我的手,都被我甩开了。他干脆停下下来抱起我,我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因为我看到了他腮边的泪水,以及头上的苍苍白发。父亲用衣袖擦去我和他的泪,破天慌地大声对我说:“不偷不抢不丢人。”原来总是沉默的父亲,有自己做人的准则,比那些总是自以为了不起的人高尚很多。

xxxx年的冬天真的好冷啊,父亲抱着我踽踽而行,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父子俩只是静默地在彻骨的寒风中走着,天地间唯有风在嘶吼。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我就听到母亲和姐姐们的哭声……

寒风依然在扫荡,并没有因为父子俩被陪斗而减小,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冬云越来越浓厚,天色越来越昏暗,看来一场大雪将要来临。父亲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他没有理会哭泣的家人,扔下我,拿着铁锨出门了。我家有八分自留地,四分地种上了麦子,四分地是山芋茬,在下雪前一定要翻一遍。父亲摸黑才回来,他好像忘记了被批斗的耻辱,生活的重压,让他无暇咀嚼苦难的滋味。

那天夜里我发烧了,烧得说胡话和抽搐,母亲对父亲说,赶快去大队小医院,烧得太厉害了。父亲背着我疾步走在寒风里,我迷迷糊糊,只感到自己像在天上飞翔,天上有好多我想要的东西:铅笔盒、钢笔、笔记本、小画书、肥猪肉、米饭……大队小医院很小,只有两间,薛三先生披着衣服,抖抖索索地开了门,他戴着眼镜,举止斯文。他把温度计插在我的舌根下,一量是41度,赶快打针,一支安乃近打下去,再喂点开水,我渐渐地退烧了,在天空中已经飞翔了五个小时的灵魂,才慢慢地落到地面。临走时,薛三先生开点药,拍拍我的脑袋对我母亲说:“是被吓的,喊喊魂吧!”

那天夜里的风好大啊,树枝间发出恐怖的呜呜声,寒风还带来远处女人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声音断断续续,有时被寒风吞没,有时又被寒风送来。我伏在父亲的背上,恐惧万分。我不知道常常被人们歌颂的人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天好黑啊,伸手不见五指。母亲用极其虔诚和悲哀的声音,对着漆黑的夜空喊:“小老人哎(我的乳名),回来啊,妈妈等你呐!”那一声声充满母爱的呼喊飞向暗夜,飞向天空,飞向宇宙,她要感动那个冥冥之中的绝对意志,保佑她儿子转危为安。我伏在父亲的背上,感到无比的神秘和恐惧,同时又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在这之前,我不知从什么地方得来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一直以为,天地间有比父母更亲的亲人,但在我多次经历病痛之时,那个亲人并没有出现,陪伴我的只有我的父母。那天夜里,我终于再也不信那些骗人的东西了,无论别人说得多么天花乱坠,我都不信,从那天夜里开始,我似乎又明白了更多的道理。看来,人不经历苦难,是很难明白一些道理的,即便是最浅显的道理。

高烧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从此有了耳鸣,日夜不停。两耳失聪了百分之二十。之后,我一直听不懂如坠云烟的高调和那些朝圣般的高呼。

几天的寒风吹彻,终于带来了一夜的漫天大雪。有关下雪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因为到了家里,掸去身上的雪花,我便沉沉睡去了。雪总是喜欢落在它经常落的地方,房顶上、草堆上、后檐墙上、干净的院子里、远远近近的路上,这些地方是它最喜欢光顾的。我渐渐地明白,我是躲不过这场寒风和这场大雪的,无论我躲在被窝里,还是跑到远离冬天的南国,纷纷扬扬的雪,都会落进我那段苦难的岁月。当一个人的生活,一旦被苦难撞开的时候,生活的暴风雪,就会呼啸而来。暴风雪之后,我只能望着雪地发呆,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每逢下雪,都会和小伙伴们到雪地里疯狂地玩耍。我已经没有精神和体力好好欣赏那场雪了,因为,我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暴风雪后的第二天,高烧又呼啸而来。我知道死亡早已盯上了我本已非常羸弱的幼小的生命。

那天大雪的早晨,我正缩着身体,抄着手对着雪地发呆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推着小车,来到我家门前,小车上放着一个大柳筐,柳筐里的棉被中,正围坐着一个八十多岁的痴呆的老妈妈,老妈妈闭着眼睛在喊:“我饿啊,我馋啊,我想吃大肥肉啊!”父亲盛了两碗山芋干粥给他们,又给了五干瓢山芋干和一干瓢玉米。随着“我饿啊,我馋啊,我想吃大肥肉啊”的声音慢慢远去,我问父亲这是什么人,为什么给他这么多东西。父亲告诉我,那老妈妈是薛荡大队姓王的地主婆子,老头子在1967年斗地主的时候被打死了,儿子找不到对象,娘儿俩相依为命。我有气无力地说:“活该,地主婆子也有今天啊!”父亲目光如刀,厉声说道:“不要瞎说,我在他家做过长工。”

那年的情书的散文 篇6

一、

那年,他在台下,在人头攒动的广场,深情地望着她。

台上,她穿一件鹅黄色礼服,礼服上戴着一束红色的鲜花,黑色的长发盘成漂亮的卷,明亮的眼睛笑眯眯地向着观众。

舞台离他那么远,她看不到他,但他却能看到她的黑色的眼睛、可爱的微微上翘的嘴角、迷人的.笑容。她正在唱着一首他也非常喜欢的歌…《那年的情书》。

二、

他的手放在裤子口袋里,手心已经出了汗,因为他的手中捏着的,正是一封“情书”,不过这情书只有四个字:我喜欢你。

她唱完了,优美的旋律,甜蜜而又略带忧伤的声音打动了每一位观众,掌声响起。

她向观众鞠躬表示谢意,从台侧走下舞台。

朋友们簇拥着她,送上鲜花,为她的演唱叫着好,几个闺密在她脸上扎实亲了几口。它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温柔又可爱。

三、

他鼓起勇气冲上前去,把那装在信封里的写在一张洁白的纸上的情书塞给她说:“你爸带给你的!”

她觉得奇怪,爸爸怎么会叫他带信?压根儿他俩就不认识。

她打开了信,看到了那四个字,朋友们也看到了那四个字。他们大笑,把情书仍给了他。他红了脸,羞愧万分,拾起那情书,飞也似的奔跑而去。

她也红了脸,这是向她表白的第一个男生,她喜欢他,她也曾经用钢笔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写过情书~写给他的,也只有四个字:我喜欢你。这情书直到现在都没给他,藏在她喜欢的一首歌的盒带里。那个时候这首歌是磁带,歌名叫做《那年的情书》。

四、十五年过去了。这十五年里她没有见到过他,因为从他飞奔后,他就再也没来过学校。

她已经是一名大学的音乐教师了。

五、今年的毕业典礼和校庆同时进行,她有独唱节目。

朋友们和闺密们又聚在一起,起哄着,要她唱“那年的情书”。

“手上青春还剩多少

思念还有多少煎熬

偶尔清洁用过的梳子,

留下了时光的线条,

你的世界但愿都好,

当我想起你的微笑,

无意重读那年的情书,

时光悠悠青春渐老,

回不去的那段相知相许美好,

都在发黄的信纸上闪耀

她是青春失去记号

你是否还记得那一段美好?。‘’

突然,人群中,台下,她看见他跳起来向她挥动着手臂,他的手里,捏着一个信封和一张洁白的纸。她一眼就看出,那是十五年前他鼓足勇气送给她的,四个字的情书。

雨季那年的伤感散文 篇7

又是这个季节,又是同样的雨,但是曾经的亲切已经不在。单单留下那丝熟悉又陌生的`情绪。

是否还记得那漫步在雨中的少年,萧条,孤独,但却挺拔的身姿。

是否还记得当初那个连跟你说话都没有勇气的懵懂少年。

是否还记得那个等你一次有一次的人,那个被你伤了一次又一次的人。

迷雾中依稀可以看见那熟悉的背影,可那只是脑海中的幻影罢了。

如今没有“找不到喜欢的伞,宁愿淋雨。”的那种任性。有的只是苦笑,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本来就不合适,这都是未知的,也许一开始就是个错。

那年,年少无知,懵懵懂懂但是有着一颗赤子之心,有着对爱情的憧憬,有着直来直去的豪爽···

那年,失去了很多,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原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恋爱就像拔河,我们都希望得到对方的爱可以多一点,去赢得这场比赛,但是我忘了,在绳子的另一端如果松手了,那么就都输了。

那年的歌散文 篇8

好久没有唱歌了。

回头看来,却不过弹指一挥,时间过得真快。

当初,年少的时候,在家乡的的富丽宫,他们包下里面最大的那个包间,有舞池、卡座等等,唱了个通宵。

其间,苏镇的眼镜哥跟她女友光着脚坐在投影仪下边儿的那方地毯上反复吟唱《红豆》。而我在角落里喝着吧台赠送的红酒,恍惚觉得眼镜哥唱得差强人意,而他女友——记得叫海龄吧——生得似玉如花。

等到他们都唱累了,一起你敬我我敬你,也不管彼此之间到底有多熟甚至认不认识時,我捡起话筒,唱《戏子》。

唱完,有个四中的女生过来敬酒,朦胧灯光下,典型的宁昌皮肤。然后,是典型的宁昌口音:来,喝一个,我不咋能喝,就整半杯行不?

我想了想,用我很不典型的宁昌皮肤近近地朝着她,然后用最典型的宁昌口音对她说:不好意思,同学,我连半杯都整不起。

后来,后来要去读书了。

离开宁昌前夕,在住教委对面的西哥家吃完饭后,他送我到北站上车。

我至今感激他,面对我关于坐火车注意事项喋喋不休的询问時,如此耐心。太有修养跟情怀的人。

一别两年。

,在学校里的时候,仅因为一条短信的争执,彼此便四年不相往来。去年春节,终于在樟朗见到了。是在华哥家里,见他进来,我望着四年未见的他笑,而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就一直没交谈。直到他跟一桌人都喝完一圈,最后到我这,他举起杯子,说:你,依然没变。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呵呵。

桌上五粮液、茅台都有,我第一次知道:酱香型,原来是这样。

当晚喝了三场。

第二场是在市中心,银座。

光焰交错间,有个女孩过来敬酒,说:你们都是我哥的朋友?我不太喜欢她河东街的腔调(严格说不是不喜欢河东街腔调,而是她操作得有些别扭),于是头都没抬“嗯”了一声之后尽饮一杯,继续看那个叼着烟的90后唱歌。

后来知道这90后女孩儿是光华带来的。光华是西哥同学,想追她,她不置可否,却说快过生日了;光华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依然顾左右而言他:最近喜欢上N9了……

她可能盯着我看了看,继续说:我好像见过你。我抬头仔细看了看她,还是不认识,我说你谁呀。她说我是建西哥哥家妹妹。我听她这叫法太熟悉了,恍然大悟:你是丹媚?!她笑笑。这下该我激动了,上次见到她已是好几年前了,西哥带着她来月城广场那儿的新华文轩找我時,她手里还抱着个玩具皮球。

最后一场是在名店街西哥朋友——也就是光华的音乐水吧里。

也是在这里,我惊悉他已经领了证,跟先前坐我对面,当下已离开的那个女人。模样稀松平常,言谈太过一般。得知这个消息,我瞬间沉默。

想起西哥当年,那么多女生追他,多到兄弟我都嫉妒了。而今,而今他怕是不得已的。82年的,30了,对男人而言,很残酷的一个数字。

外面读书时,第一次去的地方,是九天。

火车快到站時会经过那里。但那里不是去得最多的。

四年就两次,第二次是我苏镇的一个姐姐毕业时请的`。具体情形记不清了,只记得她那男同学生得好肥硕,都快掉油似的;而此人的女朋友好娇小,像个豌豆公主。

我悄悄对我姐说:我想揍他。我姐惊讶道:谁,谁?我指了指说:那个。她看了看后戳我脑袋说:为什么呀为什么呀。我也跟着说为什么呢为什么呢。然后在肩上给了我姐一巴掌,俩人一起在那大笑。

而后她就毕业了。建宁中学三年,师大四年,都未曾谈过恋爱的人,却一毕业就结婚,嫁到广东去了。再也不回她年轻時呆过的那片沙尘肆虐的土地。

一走,就那么远。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有个小小遗憾:她毕业前请我帮她把在我们新区图书馆借的书还了,我当时在睡懒觉,就扯了个慌,没有帮她。

对了,我姐她……叫什么名字来着?玉灵,玉灵还是敏灵?说实话,真记不清了。

想来,心酸。并遗憾。

去得最多的,是学府广场的君沿歌城。

这歌城原本是在镇上,叫啥君沿俱乐部。每次经过,一见这外观跟名字,我一直认定是个窑子,所以从来没进去过。

后来同学说去唱歌,我说哪里,他说:校门外新开的君沿。我说:啊,开到这啦都,老板这关系得多硬啊。

同学听得云里雾里,说到底去不去啊。我说:你去唱歌……还是干嘛?他彻底无语了:妈的去歌城不是唱歌难道唱戏啊!

后来我们去了。事实证明:那不是窑子。是个很廉价但条件很不错的歌城而已。70块一个通宵。

是,好久没唱歌了。

最近忽然间想唱一首,一首遥远的歌,名叫?呵呵。

那年,那人,那事儿的散文 篇9

七一年出生的我,正好拽住了生产队大帮哄的尾巴。

每天早上,挂在生产队门口大树上的大铁钟一响,爸爸妈妈就赶紧放下手中还没有吃完的碗筷或活计,急匆匆地拿上工具直奔生产队。

队长双手叉着腰,站在生产队门口唯一的一块大石头上,高昂着头,看着从村里陆陆续续跑出来的人。

刚敲完钟的领工员,左手拿着一个笔记本,右手拿着半截铅笔头,狐假虎威地站在生产队长的身边,一双“扁担钩”眼睛紧盯着匆匆忙忙而来的人群。对于那些因事晚到一小会儿的人,他都不留情面的一一记上,不但要扣除工分,还要干今天队里最累、最难干的活。

在生产队大帮哄年代,村里有三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首先是队长;

其次是会计;

最后是领工员。

因为他们常常会利用手中的权利公报私仇。

我家前院的张大爷,是个性情耿直而又豪爽的人,说话不会拐弯,喜好打抱不平。

有一年秋天,生产队分高粱。

队长暗地指使把斗分粮的领工员,让他惩治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队长所说的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叫王福,是个推倒都不敢爬起来的老实人。不过,他却养了一个即漂亮又懂事的好姑娘。这不,就被队长惦记上了,他托领工员到王福家给自己总抽羊角风的儿子提亲,被王福以姑娘还小为由拒绝了。为此,队长怀恨在心。

站在场院分高粱的王福,明知吃亏也不敢言语,只是极不情愿地挣着麻袋,任凭和队长穿一条裤子的领工员给他装不满斗的高粱。

这时,站在一旁等着分粮的张大爷看不下去了,他大着嗓门斥责把斗分粮的领工员:“你那是干啥呢?斗斗不满,他家好几个孩子一大家子人一年就靠队里分的这点粮食活命呢,你凭啥不给人家满斗粮?”领工员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监工的队长,队长扭头装作没看见他。领工员一脸无辜地狡辩:“管你啥事?你说不满就不满啊,王福都没说啥呢,你算老几啊?”

张大爷那个暴脾气岂能容下奸诈之人,他伸手拉过王福手中快装满的袋子,然后弯腰把袋子掀了个底朝上,他指着袋子对领工员说:“你重新给他分,今天你要是不把斗给装满,我就让你爬着回去。”无奈,队长当面装好人,站在那不出声。领工员只好委曲求全,重新给王福分满斗粮。

看着王福乐呵呵地扛着麻袋走了,队长鼻子都气歪了。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软的欺,硬的怕,什么玩意呢。”

张大爷无意中得罪了队长,就在排号眼看就差一个人分到他时候,队长一声令下:“粮食暂时不分了,晚上还按照现在排号的顺序贪黑分。”没分到粮食的人,都相互看看前后是谁,只好怏怏地回家了。

等人都走后,队长吩咐领工员,把扬出的瘪高粱掺到前边的粮食堆里。就这样,张大爷吃了一个哑巴亏,别人都分到了颗粒饱满的粮食,只有他扛回去的是掺了瘪子的高粱。

气的张大妈把他好一顿数落:“就显你能耐,这回吃亏了吧!”

这次,张大爷虽然被队长暗算了。但是,他却在乡亲们面前赚得了很好的口碑,大家都竖着大拇指称他是“好人”。

转眼之间就到了年底,生产队到了分红的时候。一村子人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就盼着这一天呢。

全村人吵吵把火地聚到生产队的屋里,眼巴巴地看着生产队会计慢悠悠地打开账本,那可是大家辛苦一年汗珠子掉地摔八瓣的见证啊!

会计眯缝着眼睛按顺序叫着人名和工分总数,最后喊出应分的钱数。

自古老话说得好:“看人的衣装就能分出三六九等。”同样每天都在生产队干活的人,到最后拿钱时也能分出三六九等。

一等人:队长、会计、出纳员。

二等人:领工员、保管员。

三等人:队长和会计的三亲六故,外加饲养员。

四等人:会溜须怕马见风使舵的人。

五等人:村里谁都惹不起的大爷和五保户。

六等人:家里劳动力多的人。

七等人:下苦力,干累活,一天都不舍的歇工的人。

八等人:人口多,劳力少,一年到头还涨肚的人。

九等人:本应该能拿到年底分红,但平时得罪了会计,给少记工分反到欠生产队钱的冤大头。

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每年一到青黄不接的时候,人口多的人家,几乎都会因口粮不足而挨饿。

我家也是如此,那个时候,每天中午放学后,我和哥哥姐姐们回家直奔菜园子,因为屋内的厨房里,没有香甜可口的饭菜等着我们。

进到园子里,什么柿子、黄瓜、茄子、葱,只要是能生吃的`蔬菜,我们都会用来充饥。

每年暑假一到,两个哥哥就要推上自制的独轮车到村后的大草甸子上割青草。然后,推回来放在大门口晾晒,晒干后垛起来,垛顶再蒙上一块旧塑料布,用半截坯头子压上防雨,留做下雨阴天时烧火做饭用。

而那时的我,就像脱缰的野马。

三两个小朋友凑到一起,拿上“洋火”,直奔村后,顺路捡一些干柴拿上,然后躲开大人的视线,猫着腰“出溜”进生产队的麦地里。此时的麦子刚刚泛黄,正飘着诱人的香味。

一阵微风吹过,我们却无暇欣赏那美丽的麦浪。只管猫着腰在麦地里钻来钻去,寻找一块儿没苗的空地,然后,架好干柴点上火烤麦穗,柴不能多放,一是怕烟大被人发现;二是火大会把麦穗烧糊,只有慢火烧出的麦子才更香甜。

一会儿功夫,火里的麦子就飘出香味了。

我们把烧好的麦穗放在手心里,然后双手轻轻地一搓,再撅起嘴巴一吹,麦芒就全飞了,只剩下一颗颗泛黄的麦粒,在手心里散着诱人香味。

于是,迫不及待的我们赶紧仰起头,一下子把手中的麦粒全倒进嘴里,轻轻地咀嚼,慢慢地品味,那种糊香而又略带清新的味道,直沁心腹,真的让人不忍心咽下肚里。

干柴烧没了,但余兴未尽。于是,又钻进低洼的地方,那里的麦子贪青,正饱含着麦浆。抽一把麦穗,坐在地上,一粒一粒地摘下放进嘴里一咬,“滋”一股浆,然后,舌头一翻“噗”,麦皮就吐出去了,只剩下青麦的余香在口腔中萦绕……

直到今天,小时候烧麦子的味道仍然令我回味无穷……

然而,我更想念当年和我一起烧麦子的小伙伴儿,不知他们现在何方?是否也会像我一样,想起我们那再也回不去的幸福、快乐的童年!

在生产队大帮哄的年代,饥饿和贫穷常常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听我母亲讲,前院张大爷的儿媳妇麦穗儿嫂子,就是因为山东老家遭了灾才来到我们村的。

麦穗儿嫂子说:“那年正是庄稼要拔节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飞来的蝗虫,扑天黑地的落在庄稼地里。片刻功夫,蝗虫走过的地方,绿油油的庄稼都不见了,只剩下黑黑的土地。无论人们怎样使劲敲盆呐喊,或是用柳条抽打,都无济于事。可恨的蝗虫吃完这片地又飞到那片地,人们眼巴巴地看着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就这样被蝗虫毁掉了。不得已,只能拖家带口有亲的投亲,有友的奔友。”

麦穗儿就是那个时候跟着她母亲一路要饭来到了我们屯,母女俩饿的实在走不动了,就疲倦地瘫坐在了张大爷家的大门口。

张大爷看见了,从屋里拿出两个菜团子给她们。

麦穗儿娘俩狼吞虎咽地吃着。为了感谢张大爷两个菜团子的救命之恩,麦穗儿娘就把女儿嫁给了张大叔的儿子。而后,自己又一路要饭回山东老家去了。

张大爷用两个菜团子就换回一个勤劳、善良、漂亮的儿媳妇,这件事后来就成了我们村百说不厌的一段佳话。

麦穗儿嫁过来后,就成了家里的主劳力。她不但干活麻利,还能吃苦,深受张大爷一家人喜欢。

麦穗儿嫂子来后的第三年,刚到农历六月出,村里十家就有八家快断顿了。

而此时,地里的玉米大豆还没有灌浆,高粱也没有睁开“眼睛”。这个时候,只有生产队菜园子的蔬菜能吃,不过,菜园子里有“老把头(看地人)”看着,谁也不敢打它的主意。想吃,拿钱买。可话又回来,如果有钱谁家还能挨饿啊!

一天晚上,我看见麦穗儿嫂子来我家找母亲。然后,两个人又到院子里交头接耳地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母亲进屋就让我们姐弟五个赶紧吹灯(煤油灯)睡觉。

就在我稀里糊涂睡到大半夜时,忽然,被某种声音惊醒。

我睁开眼睛一看,屋里亮着灯,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不知啥时候都醒了,正伸着脑袋趴在被窝里吃东西。

母亲蹲在炕沿下的地上,正从口袋里往出掏东西,辣椒、茄子、土豆、角瓜,还有几个刚拉瓤(刚要成熟)的香瓜。

原来,哥哥姐姐都在啃香瓜呀!一看好东西都被他们吃了,我可不干了。我迫不及待地一骨碌爬起来,大声向母亲喊“妈,我也要。”

原来,晚上麦穗儿嫂子来我家是和母亲密谋的,她们大半夜出去,趁菜园子老把头睡熟后,摸进菜地偷摘了一些蔬菜背回来,以此接济一家人快要断顿的粮食。

后来,听母亲说,那是她第一次偷生产队的东西,也是最后一次。当时吓得确实不轻,两条腿都快成软面条了。

从那以后,母亲一直教育我们姐弟五个做人要以诚为本。人生在世,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只要我们忍一忍、多想想,就会克服过去,决不能因此而违背了做人的道德底线。

直到今天,我们姐弟五个都是老老实实地做人,勤勤恳恳地工作,从没有伪纪不良行为。

那年的青春岁月情感散文 篇10

天蓝蓝,

星儿密,

草莹莹,

明了心。

这是一幅丹墨的素描画,也是一首婉雅的散文诗。回首那段与青春有关的岁月,那年的.绚烂花开,终究抵不过岁月的脚步,我们还没来得及准备道别的祝福就已匆匆别离,横陈在记忆里成了心中过往的传奇。

曾经晨读的教室里是否还能遇见彼此?是否依然朗诵那一页页永远也背不熟英文单词?还有那煞有介事的在面前走过的羞涩?还有那夹杂着微风的泥土是否还似以前那般香薰撩人?

那些年,我们有着相同的梦,对梦有着相同的憧憬,坚信可以劈开荆棘共同面对风雨,然后约好数年后一起迎接明天的太阳,约好分享我们走过的路,哪怕热泪盈眶都在所不惜,但是……但是……但是就这样分别了,猛然间不知所措,甚至来不及相互安慰,来不及留一颗泪滴。

那年冬天那场雪的散文 篇11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寒冬,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天。傍晚时分,茫茫雪地上,长长的一串足迹从远处绵延而来。就像笔尖划过纸页,笔落之处,雪声嘎吱嘎吱,三个人正在雪中赶路。中间一个是明菊,一身大红袄子像雪地里的一团火焰。身后的老汉拄着一截树棍,一边走一边粗重地喘着气。还有一个背着一大包行李的年轻人走在前面探路。

上完一段山坡的时候,老汉停了停,咳着说道:“闺女啊,咱歇歇吧!”

明菊点点头,对前面的年轻人说:“大哥,你把包放下来歇歇吧,就放地上,不碍事的。”

年轻人憨憨地摇头,“没事儿,我有的是劲儿,站一会儿就行了。”

年轻人背着明菊的背包,每次歇息的时候要么就站一站,要么把她的包放在膝盖上,蹲一会儿,像是生怕积雪打湿了她的背包似的。明菊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要不是大哥帮她,这一路的艰辛她不知道该怎样撑过来。

歇息的片刻,老汉用冻僵的手在旱烟袋里拾掇起来。

明菊看他吃力,就笑着说:“我来吧!”明菊小心地在旱烟袋里择了些烟叶,估摸着卷成一个小烟卷儿,“是这样吗?”

“还好,还要卷紧扎些。”老汉接过烟卷,捏了捏,满意地往烟袋窝里装填,很快,一缕青烟悠悠地从老汉干瘪的嘴里冒出,向寒冷的空气中飘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群山巍巍,却见不到一户人家。归心似箭的明菊从省城一路而来,赶火车、搭汽车、走山路,眼见天色已晚,可离家还隔着好几道山。她用冻得有些发紫的双手捂着嘴呵了呵气,但冻僵的双腿仿佛越来越重了。疲惫、焦虑正一点点向她袭来,就像黑夜即将吞噬这一片茫茫大地。

老汉仿佛看到了明菊的心思,“闺女啊,莫急。咱今儿怕是赶不回去了。咱安安稳稳地走,不用怕,前面有人家了。咱就叨扰叨扰借个地儿歇歇。”眼前的情形也不容明菊再有多想,只得硬起头皮。

大地逐渐被黑暗吞没,雪地上三个人继续艰难前行。也许是疲惫的缘故,中途有那么一段时间,三个人都不再说话,深山寂静的冬夜里,如果不是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时间也随之停滞下来。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中明菊似乎看到了茫茫黑暗中渐渐冒出一丁点亮光来,那亮光就像风雨中一点闪动的烛光,又像密林中的一只流萤,仿佛她一个眨眼,那亮光就要离她而去一样。对于此时的明菊来说,那就是一盏希望的光亮啊。

“前面有人家!”年轻人的一句话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三个人的队伍随之热闹起来。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到了一户农家门前,屋里的光亮透过窗户洒向寒夜。老汉轻轻推门,门开了,就像昏黄的亮光一瞬间将他们的影子投向身后的黑夜一样,他们一路的`疲惫仿佛也随之甩在了身后。

屋里站起两个人来,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妇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黑夜里,门口突然出现的的三个陌生人好像并没有让他们感到太多的惊讶。老汉客客气气地向老妇人说明来意,话还未完,那老妇人便说道“稀客,稀客,快进屋吧。”说完猛咳了一阵。

三个人扑扑身上的雪进了屋,老妇人弓着身子,拉扶着明菊在一张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坐下。她一面热情地招呼着,一面示意身旁的青年给客人倒茶。明菊注意了一下屋里的陈设,这是一间兼具厨房与客厅功用的屋子,墙边有一张裂了缝的柴木桌,一尊土灶占去了屋子的一大角,土灶旁的地炉里生着火,上面悬着一只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吊罐,地炉靠墙的一边摆着一只小凳和三把椅子,一把椅子靠背已经断掉了,另一把的膝盖部位钉着已经生锈了的洋铁皮,还有一把就是明菊坐着的。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别的家具了。

“妈,你坐这儿吧。”老妇人的儿子站在小凳旁说道。明菊这才发现,母子俩都还站着,而屋里能坐的地方也只有这个小凳了。

明菊正要起身,老妇人赶紧说道:“闺女你快坐,我来烧火,也没啥好吃的,就弄些便饭你们将就着吃点,今晚就在这儿歇吧。”

老妇人的儿子也跟着说:“不要客气,你们赶路辛苦,好好歇会儿。”

说话间,老妇人接过儿子递过来的一只陶酒壶,往地炉的红火灰上压去,再向地炉里添了些干柴,又用火筒吹了一通气,熊熊的火苗就夹着火星从地炉窜了起来,红红的火光照亮了原本清冷的土屋,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几个人围着火炉,喝着茶,老妇人的儿子则在灶台边忙和。火的温暖与食物的香气在土屋里弥漫,这是在雪地里挨冻受饿了许久的明菊感受到的最实在的满足与幸福。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端上了柴木桌。菜是酸豇豆和炒豆酱,饭是面鱼儿。饭菜简单但主人家热情,三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与主人家聊着天。

“哎呀,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家人呢,原来你们是路上碰上的呀!还好你们结个伴儿,要不然这姑娘一个人赶路多受罪呀!”老妇人好像特别注意明菊,交谈的话题仿佛总离也不开明菊,老汉也显得很热情,有时候明菊还未回答老妇人的问话,他倒主动的将从下午路途交谈中得知的情况一一告知。

“要说咱们这儿山旮旯里的娃娃能多读点书的有到少呢,更甭说到大城市念书学医啦!稀罕,真稀罕,这姑娘太了不起,太争气啦!”老妇人对明菊这个从大山里走出去的女大学生感到惊讶不已。

两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完了明菊,又说起彼此都还没有成家的儿子来。听到了这话,两个正在私语的小伙子都愣愣地低下了头。老汉仿佛看出了两个年轻人的尴尬,哈着酒气说道:“哈哈,也不要丧气嘛,开年了出门去,多挣些钱回来,说不定就领个媳妇回来了呢!”

“要领啊,能领个像这闺女样的就好啦!”老妇人看看身旁的明菊笑着搭话。不知是因为老妇人的话还是因为炉火的烘烤,明菊的脸红扑扑的,就像身上的大红袄子。

寒夜漫长,深山大林里,雪静静地下着。一座简陋的农舍抵挡了冬夜的风寒,浓浓的暖意包围着屋里的人们。谁说他们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呢?这一顿晚饭几个人吃得很舒坦,老汉放下了碗筷,又在火炉边慢慢装了一窝旱烟,围坐在火炉边叭嗒叭嗒地抽起来。缕缕烟气与地炉的柴烟一起弥漫飘升,漫过熏黑了的屋瓦,渐渐向夜空散去。温暖的炉火让明菊有了些睡意,仿佛让土屋也要在夜下安然地睡去。

“闺女,夜里你就将就在这儿睡吧。”老妇人拿着油灯,把明菊带到一间挂着布门帘的屋里,又亲切地叮嘱了几句,才慢慢转身蹒跚着离开了。就着昏黄的油灯,明菊在垫有稻草的床铺上躺下。灯影摇摇,门帘外的交谈时断时续,若不是对家的想念再一次潮水般袭来,她或许会有躺在自家屋里的错觉。寒冷的冬夜、陌生的人家,还有白天雪地赶路遇上的那一对父子,这些形象此刻一并在她脑海里浮现、交融,那么遥远、那么巧合,又那么自然而然。隐约中这些形象不断延伸,仿佛越过了雪地,越过了山峰,一直连接到自家门前。静静的冬夜、静静的小屋,明菊静静地睡着了。

那一夜,明菊睡得很踏实。次日天亮,雪停了。

朝阳从莽莽雪岭向大地洒下金色光芒的时候,明菊醒来了。明菊怔了一会儿,回想起了昨天的经历。她轻轻掀开布门帘,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老汉和两个年轻人正趴在那张摆在土灶旁的开裂柴木桌子上,老汉的背上搭着一件袄子,两个年轻人则将两手捅到袖口里,将头蜷得紧紧的。昨夜,他们竟是这样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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