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你,迎春花

2024-09-10

独爱你,迎春花(共2篇)

独爱你,迎春花 篇1

茫茫世间,独爱你这种香

好莱坞经典之作“闻香识女人”(又名“女人香”),塑造了一个因失明而嗅觉异常灵敏,能靠闻对方香水味道识别其外貌、身份的男主人公,令人印象深刻。而提起香气,人们往往也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女性。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认知和观念发生着变化,此刻,女性敢于公然宣称要闻香识男人的时代到来了。

男人香气

关于男人香,不得不提起去年夏天大热的魔幻剧《花千骨》。在剧中,花千骨痴心暗恋师父白子画,在她眼里,师父的仙姿,师父的气质,师父的容貌……师父的一切都美得无法比拟,无以替代。甚至是师父的气味,也被她细细地揣摩过。在花千骨与紫薰上仙斗香那一集有精彩别致的描述和表演。

斗香一战,实则是两个情敌之间的战斗。一方是修炼千年,深谙调香之术的紫熏上仙,一方是初出茅庐,功力尚浅的学徒少女。显而易见的实力悬殊让观众也不禁为小骨捏一把汗。但是,天资聪颖的小骨却轻而易举地逐一拆解了紫薰的浮屠三生、荼蘼薰风、缴粟车热味香。轮到小骨出香时,老道的紫薰却无论如何也拆解不了其中两味香,甘愿认输。你道是何香?其中一味竟是白子画的枕边香!此处也不得不折服于编剧的细腻了。当钟情于一个人的时候,你自当对他的音容笑貌了然于心,但这些都还远远不够,还应有的是,你的心所感受到的那份属于那个人的独有的气味!

所谓气味相投,是难以言尽,极其微妙的感受。千年时光的相处却不能够气息相通,又怎能埋怨千年时光敌但是瞬息的钟情呢?当迷恋到即便不需要看到对方也能够感受到他无处不在的气息,也算是情痴至深的境界了。

香气与你

再回到主题,从科学理性的角度来看,其实气味与人的`情绪、记忆也是紧密相连的。气味透过人体鼻腔内部黏膜的嗅上皮细胞吸入,传导至位于上皮细胞纤毛的神经末端受体,受体将不一样的气味转化成神经信号,经过嗅球放大后由嗅束传导至大脑边缘系统。边缘层则掌管着人体记忆、情绪与性觉的调控。因此,某一种气味便会勾起你对生命中某一场景或是某个人的记忆,从而也可能会引发相关联的喜欢或者厌恶情绪。这就是对这貌似不可理喻的感性现象所做出的科学诠释。

多年前辛晓琪的《味道》也有唱到:

“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袜子

和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

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也是透过对气味的描述来表达对情人的刻骨思念,这与”枕边香”是异曲同工,如出一辙的。所以,其实女性早就在识别着、品味着各种男人香了吧(准确的说,是气味)。不一样的气味能够诠释出不一样的男性之美:有清冽如水、有苍劲如松、有俊朗似月、有轻盈如风;有清雅、有含蓄、有高远、有粗犷、有沧桑……总有一款是你所钟情的。

最喜欢那句“这世间有万紫千红,我独爱你这种”。于香气味道而言也一样吧。我们在茫茫世间寻寻觅觅的,不就是属于你的那一款吗?

独爱你曾经沧海桑田 篇2

那时,26岁的青林的第二次婚姻也走到尽头,黯然神伤。她是典型的成都女子,娇小玲珑,犹如一朵赏心悦目的玉兰花。当年,她从同济大学化学系毕业后,因酷爱文学。在文学圈里小有名气。但现实中的爱情婚姻与文学作品中相距甚远,两任丈夫都背叛了她。她的心千疮百孔,再不相信感情与婚姻。

作为《工人日报》副刊编辑,青林经常要向人约稿,这次,她约的是她崇拜的偶像,鼎鼎大名的诗人兼教授卞之琳,她有些激动。特意修饰了一番。许多年后,她依然记得那天,他一身银灰色的中山装,戴着镀金边的眼镜,温文尔雅,脸色却苍白憔悴,神情凝重,如他的诗一般沉郁。卞之琳看到她时,眼里忽然一亮,闪过几许惊讶,但很快就黯淡下去,若有所思地低头沉吟。久久不语。她怕打搅他,起身告辞,只听他浓厚的苏北口音轻轻说:辛苦你了,路这么远!

青林,这是她发表小说用的笔名,她原名叫青述麟。当时她还不知道,年近不惑的卞之琳正饱受失恋煎熬。暗恋16年的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他,他对朋友说:少年失恋,容易补全,中年失恋才真悲伤。

16年前。在北京大学沈从文的家中,卡之琳邂逅了苏州名门张家四小姐张充和,一见钟情。那时,张充和刚刚考入北京大学,漂亮端庄、热情大方,会唱昆曲,爱好文艺,还写得一手好字。从此后,张充和的身影,就萦绕在卞之琳的心中,挥之不去。但诗人内心柔软如水,纯洁如玉,虽热情似火,却像含羞草,始终不敢向张充和表白,只深陷在单恋的温柔泥潭里。忠得患失,时忧时喜,不能自拔。他曾因在年轻人中不写情诗而受到闻一多当面夸奖。为此他只能将满腔汹涌奔突的爱情变成一行行晦涩难懂的诗句,伊人不懂,世人不懂。而其实。卞之琳的生命地图上,留下过的深深浅浅雪泥鸿爪,都与张充和有关。有心的人不难体会到:办完母亲丧事后即往苏州探望张充和,编辑诗集《装饰集》题献给张充和,寒假前往重庆探访张充和。新中国成立前夕,张充和嫁给了美籍学者傅汉思,去了大洋彼岸。十多年的刻骨爱恋。像一颗朝露。美丽剔透,却只化为一缕烟岚,但洗不去他对张充和的爱,他从此不谈感情。甚至决定终身不娶。

卞之琳看青林第一眼,心头一颤,她的瓜子脸、杏仁眼,清秀雅致,一袭天青色的旗袍外披一条玉白小坎肩。身段婀娜多姿。颇有几分像张充和。他的心顿时激荡起来,但他很快又明白,张充和走了,再也不會回来,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悲伤漫上来,淹没了他。面前坐着初次见面的青林,他知道即使出于礼貌,也要说点什么,但悲伤使他说不出话来,到青林告辞出门时,才不无愧疚地道一声辛苦了。

青林定期上他家取稿。慢慢地,他们的谈话内容多起来,笑容也自然起来。成都女子特别温柔体贴,后来,每次去,青林都主动帮他拾掇房间,卞之琳也跟她谈十四行诗和英国文学。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从开始的十分钟不知不觉变成一小时。渐渐地,青林知道他和张充和的情事,她喜欢他的痴心专情,读懂了他刻骨铭心的爱,卞之琳也体会到她的痛苦,怜惜她的遇人不淑。两颗心靠得很近了,心中情伤的坚冰也开始融化了。但他们仍然小心翼翼,避谈感情,各自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七年一晃而过。这一天,是青林上门取稿的时间了,她却没有采,第二周她仍然没有来。卞之琳坐不住了,打电话一问,她生病住院了。他匆匆赶到医院,看到青林憔悴虚弱的面容,刹那间,卞之琳的眼泪夺眶而出。接青林出院时,卞之琳在给她的手稿里放了一张纸条:独爱你曾经沧海桑田。那年国庆节,他们结婚了,卞之琳已经46岁,满头华发。文学研究所的同事们纷纷前往祝贺,杨绛还带去相机为新婚的他们拍照留念。照片里卞之琳笑容灿烂,满脸洋溢着幸福。不管曾经对张充和的爱恋多么炽热,此刻,青林已成为他唯一的风景。

婚后,他们住进了北京干面胡同东罗圈11号社科院单位公房,房子面积不大,但青林布置得温馨。不久,青林辞去了报社编辑职务,去了一所中学当老师,她用更多的时间照顾卞之琳。幸福而平实的生活更容易出成果,卞之琳很快出版了《哈姆雷特》译本,圆高水准翻译赢得了业界的盛誉。短短两年就重印了两次。不久,他们有了女儿,卞之琳给女儿取了一个和青林一样美丽动听的名字——青乔。年近五十得女。他视若掌上明珠。他亲自下厨房做女儿爱吃的红烧内,深夜冒大雪给女儿买《红灯记》木偶。为女儿的健康,他还戒掉几十年的烟瘾。他们虽然没有年轻人的浪漫情调。但是日子过得平和踏实。青林几乎放弃了文学创作。她心甘情愿地做起了卞之琳的家庭“煮妇”。每天中午,青林提着一兜菜匆匆回来“择洗烧”,然后看着卞之琳和女儿津津有味地吃完,满心里都是幸福的味道。

“文革”时期,卞之琳属于“陪斩”之列,不准搞学术研究,靠边站、挂黑牌、扫厕所,后来又被“发配”到河南息县五七干校,但他从不绝望,他知道家中有妻女翘首盼他归。从干校回来后,卞之琳开始养花,他在家里的阳台上种了一棵丁香,每年四月的一天,他都亲手摘一束丁香花,插在青林的鬓上,祝贺她的生日。这棵丁香树后来从阳台移到楼下院子里,每年春天,就会开满紫色的小花,淡淡的清香飘满整个院落,像他们的生活,平凡平淡,细细回味又清醇温馨。

上世纪80年代,青林身体不好,经常头痛,吃药的效果也不好。卞之琳每晚都给她按摩头部。直到她入睡。诗人按摩水平虽不专业,但是很认真尽心。每天晚上坚持按摩半小时,从未中断,将近一年,青林的头痛病好转,诗人的按摩生涯才告一段落。

张充和回国了,她应邀到北京参加纪念汤显祖活动,她又上台演一出《游园惊梦》,尽管她已垂垂老矣,可扮上妆容,台上一立,仍是袅袅娜娜,水袖轻轻一甩,便赢了满堂彩。卞之琳坐在台下仰头看她,看着她唱《皂罗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展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她清冷冷的声音一字一句敲入他心里,他好像嗅到了风里丁香花的味道。他突然想起要回去给青林做按摩了,她未唱完,他已匆匆离席。赶回家中。

1995年夏,青林因病去世。卞之琳无比痛苦与悲伤,他怎么也接受不了青林离他而去的事实,整天“一屋灯光,捧着个茶杯”,一个人自说自话:你怎么先我而去了呢?连续一年多,他都闭门谢客。五年后,他随她而去。他与她都远了,乃有了鱼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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