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树非树优美散文

2024-10-10

花非花树非树优美散文(精选2篇)

花非花树非树优美散文 篇1

花非花树非树优美散文

看花看树,亦能看出些世事人情的意味来。

公园里的郁金香开了,花色繁多,姹紫嫣红地聚在一起,“怒放”是怎样一种汹涌之势,欢愉也随之暴涨。于是想,色彩鲜艳的花是给人激情的。什么颜色都有,就是缺少了黑色,便想起大仲马的《黑郁金香》,为了这黑色的花,演绎出多少的善恶美丑。但现实中没有那墨玉般黑得发亮的花,我在网上搜,也只有接近黑色的,其实也不怎么接近,是深紫色。我想,真要有黑色的,那一定是美到恐怖的,这让我想起埃及艳后、妲己这样一类的女人,狐狸精变的。

隔两天再来看,这些夸张的色彩里便多了些衰色,就想,花与人同道,往往太快太过的显赫,衰败也快。它们像被火点着了,开得很有声势,却停不住,很快就开过了气,花瓣垂落一地,沧桑如美人的迟暮,惨不忍睹。

绣球花,淑女般洁净,花与叶同色,不张扬,却给人奇特和不事奢华的大美。它是清高的低调,带点洁癖,不屑争艳之事,不要绿叶陪衬,似乎要借绿叶把自己的美遮掩起来,无奈天生丽质难自弃,反倒助了火势般的更助了那美。

然而那些明艳的花,太过于注重外表的美,极尽所能地把心血耗费在此,于是便顾不及香气。桂花与含笑可不,我奇怪,桂花与含笑这两种植物怎会在花香里参杂着甜味。本来甜味属于舌头上味蕾的感知,比如白糖的甜,我们嗅不到。可是,桂花、含笑的香与甜都让鼻子独享了,让嗅觉与味蕾功能合并。甜味是粘滞沉坠的,香气是飘逸轻扬的,它们本是殊道的,但香气携带了甜味一起飞。因了这特殊气味,桂花、含笑便是我花中的挚爱。有人专门在宅院雅居门旁植下这两种植物,起初我窃喜,以为是所爱略同。后来知道不是那回事,并非因了它们特殊的气味,而是因其名与谐音,把含笑、桂花等同“含笑迎贵(桂)客”的意思。

除了桂花、含笑,还有茉莉等等所有不起眼的.,却很香的花,它们很像那些不事外表的,把精力放在工作家庭上的女人,她们多半是知识女性,宁愿花开得不那么艳丽,为着奉献出自己的香气。世人对于花,各取所爱,就像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全凭心性。

昙花,那样的皎洁如月,即使在无人观赏的夜里,也盛开得如此隆重。像孔子所说的君子,在无人处更注意自己的品行。我永远忘不掉我与一朵昙花对视的那个夜,那时我在一家工厂医务室上班,上夜班的路上,我看见在被废弃的城墙一隅,一朵无人观赏的昙花寂寞开放,我惊讶于它的美艳,我原来以为“美艳”或“艳丽”是不包括白色的。此时,我相信昙花的白是最艳丽的。它以美艳亮出一个寡淡如水的夜晚供人惆怅。我怎能不惆怅?在明日的晨光到来前,她将寂寞凋谢。这还不够,突然一只蛾飞来,肆意玷污它冰清玉洁的花躯,一条沟深深阻隔了我,我流泪了。它让我想起世上一些女人的命运。

看多了百花缤纷,再去看不事张扬的树,便有另一种韵味,尤其是小巷深处的古树。小叶枫,我看到同一品种的树同时出现两种颜色,一棵翠绿的,一棵绛红色的,两棵不同颜色的小叶枫并排一起,就有季节交错之感。我就曾拍摄下这样一张照片珍藏。

法国梧桐有百叶窗的韵味,优雅的、旧时光的韵味。当音乐从远处传来,秋季的落叶抑或冬季的雪做背景,这样的想象便成了。

香樟树是我心仪的好男人,那铜皮铁骨非奶油小生可比,翡翠般的叶是他浓浓的真情。

去看桃花时,细雨打湿了路面,桃花却依然灼灼,像一场盛宴里潜着残羹的荒凉。别看它花色素淡,它一开,花痴病便复发。似乎这种花带些风骚,向来,人们对桃花是矛盾的,她让人想到色情,想起风尘女子,可人们对它的喜爱也是难于抑制的,回头率仅次于玫瑰。很多诗人把它写进诗里,我喜欢唐人钱起的“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把桃花的处境表达得淋漓尽致。

两棵荣鲜花树散文 篇2

大约几年前,我们就移居在这里。在灶房门口,一边站一个。顿顿晌晌看着来来往往的师生们,进进出出。大多数情况下,在中午饭间,人最拥挤。已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就在我们身边,学生们开始排起了长长的队,门口,站有一两个老师轮流值班。中午吃饭时分的秩序变得井然有序了。

至于学生们吃得迟与早,好与差 ,总是和我们不相关。我们只管遵循自然界间的规律,老老实实地按时发芽,长叶,开花,结果。然后和其它大多数树木一样,在秋天枯败,到冬天凋零。然后再耐心等待,明年的春夏秋冬。

虽然我们站在这里,与世无争,可是总还会和过往的人们起点儿冲突。特别是在端午前后, 当我们振奋精神,露出最初的那一簇簇粉色的,细绒绒的,轻轻柔柔的一树花儿时,过往的人们便会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站在我们的面前。接下来,我们的日子就变得有点难熬起来。

我们觉得人类很奇怪,我们有时迎着风,迎着雨,有时又会仰望星空,这都很自然,但是却很不习惯人类对我们的过分接近。就比如今年,花开时分,有一个女教师,晴天、阴天、多云天,好几次拿来手机,在我们跟前,把我们拍了又拍,拍了花儿,又拍叶,还拍了全景。最好笑的是,她总是把脖子仰得高高的,身体往后背,甚或有时还蹲在地上,举起手机,似乎是想让天空做我们的背景,想把我们拍得更漂亮一点吧?我们不很清楚,只偷偷地听她叹:“哎呀!这叶子拍出来比花还漂亮呢。”一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我们就想捂着嘴巴笑。也可能是受她的影响吧,连灶房里的几个师傅,也举起了手机,喀喀!喀喀!给我们来了好几张。

有天早上,不知怎么搞的,就有学生不断地在我们跟前来,你摘一朵花,他采一片叶,干脆更有可恨者,折一整条枝叶 ,藏在身后,再转头四面看看后,撒腿就跑。不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就被弄得面容不堪。不知是他们的家长和老师,还没有教会他们怎么去对待美,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懂我们的花语:和睦,爱与尊重?我们既痛恨又失望地站在那里,替这些无知的,可怜的孩子们,伤神难过。可孩子们毕竟还是孩子们,只要他们能改过,我们照样愿把一树的芬芳和繁华供他们呼吸并欣赏。

也不知怎么弄的,我们慢慢地喜欢起了,那个爱给我们拍照的女教师。我们常会看见她依窗望着我们,那喜悦的神情从她的脸上、心间漫过,幽幽地传到我们这边来。每当她或远或近地凝望着我们的.时侯,我们都会变得由衷的欢喜,要么给她微微地笑笑,要么给她摇摇手臂。一次,我们还无意中听到,她对自己的几位女伴说:她很小的时候,在上学的路上,就遇见过我们,说我们所开的花儿,有种梦幻般的感觉,也是从那时起,她就老爱做粉色的梦。听得我们都有些感动了。有时候,她还会在某个傍晚,静静地走到我们的面前,细心地轻抚我们卷紧叶子的倦容。是的,我们也和人类相同,到了晚上需要休息和调整,这同样也是为了更好地迎接,又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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