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故事推荐:和煦的糖果风——画城

2024-09-30

优秀故事推荐:和煦的糖果风——画城

优秀故事推荐:和煦的糖果风——画城 篇1

唐家大女儿唐糖,祁家独子祁阳。一个是河西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一个是河东边家世雄厚性格孤傲的男子。

祁阳二十岁以前,好动活泼、爱玩儿。从小便认识河岸各家年龄相仿的小姐,父亲总说:“这总有一个是你未来的媳妇儿。”祁阳不以为然。他也有一大堆兄弟朋友,不论对方家里家世如何,祁阳的观念一直是:待我好则好。

十三岁,某天,祁阳和一堆伙伴误闯入唐家的后花园,一堆西洋玫瑰划破了祁阳的手掌和衣衫:“这刺儿可真尖,嘶…好疼”。唐糖闻声而出,目光向他们望去。唐糖,唐家的大女儿,虽然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却不像其他家女儿那般沉静温婉,唐家女儿自小开朗爱笑,性子直爽,因为爱吃甜食,故取名为唐糖。

唐糖皱着眉问这一群人:“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我家后院?”祁阳抬头,对上唐糖那双清澈的眸子。虽然知晓许多唐家的事情,但是也是第一次看见唐家大小姐,倒是格外灵动。“不好意思姑娘,我们本无意来犯,只想去摘那门前树上红桃儿,未成想掉入这院子里来,冒犯了。”祁阳开口,彬彬有礼。唐糖走近祁阳,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原来如此,看你们都在我家受了伤,我也不能就这样让你们走,你们可否愿意去我家大院歇着?我差人去叫大夫。”祁阳的目光直视着她,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唐糖和祁阳如此相识,两人性格相仿,不拘小节,熟识得很快。

祁阳总爱攀爬进唐家后院来找唐糖,带着她去冒险,去山上捉只野兔送给她,跑进竹林摘几片竹叶,然后带着她爬上某一最好欣赏风景的房顶。唐糖坐在一旁欣赏错落有致的屋子和那条潺潺流动的河,而祁阳则给她吹曲儿听,曲子虽动听,唐糖却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眼看着脸却越来越红。“这曲子……是《静女》吗?”祁阳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回答她,却吹得越来越动情。

知道唐糖爱吃甜食,祁阳每回都会带来一堆家里精致的西洋糖果来给唐糖,望着她吃,笑着说:“你这么爱吃糖,看来以后家里得多备点儿。”唐糖也笑:“不用呀,我家也有糖的,唐糖家怎能少了糖?哈哈哈……”祁阳突然正经地说:“那可不行,以后这糖,你只能吃我送你的,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味道。”唐糖一怔,点了点头。

这一承诺,两人坚持了五年,唐糖还就真的只吃祁阳送的糖。

越长大越难见面,祁阳父亲慢慢教给他如何管理家族事务,祁阳再没有了以前那样闲暇,无论是练武还是习文,都使他头疼不已。他并不爱这种生活,但是他想他必须坚持,因为,他想给她他自己亲手创造的美好生活。

十八岁的祁阳,无论在商场还是官场,几乎都能独当一面。即使年龄还小,但因为自己的努力,也有父亲的言传身教,还不至于在鱼龙混杂的官场与商场上吃很大的亏。十八岁的祁阳,既精通武艺又识文断字满腹文学,是世人眼里一大才子。

此时十五岁的唐糖,性格也逐渐沉静,能歌善舞,琴棋书画各有所通,特别是画艺,更是令宫中画师大为称赞。世人皆以为,这个亭亭玉立,才气过人的江南女子,与那位河东边器宇不凡的才子,就是注定的一对。

这一年,朝廷局势动荡,朝中各大臣都在想着怎么在这一时期赢得信任,抓住权力,站稳脚跟,那么刚刚被占领的北朔这块肥肉,自是被虎视眈眈。朝中大臣们都在想方设法,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这块肥肉咬上口,而目前有实力能赢得皇上信任,有极大希望能赢得北朔的,只有那南部河东边的祁大人,与河西边的唐大人家。

“祁阳呢?不是要你看住他的吗?!”祁家老爷祁浔正对着一个下人大声斥问,“老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少爷哪里去了,我不过替他端来茶水,一会儿工夫,这……这少爷就不见了……小的真的不知情……”“无用的蠢材!滚下去!”祁老爷将手中的茶杯一甩,落在地上砸个稀碎,那下人看这情形,立马消失在了他眼前。

“绝对又是去找唐家那个女儿了!这个逆子!明明知道我们祁家不可能与唐家交好!他倒好,一天到晚往人家家里奔!我怎么指望他接我的手!”祁老爷气得双脸通红,祁夫人在一旁耐心劝着,小妾却是扭着腰肢过来给祁老爷捏着双肩:“老爷,瞧瞧您,别气坏了身子,少爷他一定会回来的,这不行的话,我还可以生个男孩儿呐……”祁夫人转头,叹了口气,回了房。

“糖糖……糖糖!是我!”祁阳在唐家后院,轻轻敲响那个亮着油灯的窗,眼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起身,拉开了窗。祁阳顺势爬进,抬头看唐糖,那张小脸憔悴了不少,黑发稍显凌乱,那双灵动的眸子此时泛红,祁阳的心一下子就被扯疼,一把搂过她:“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相信我,我们两家的争夺只是暂时的而已,等朝廷动荡平复就没事了,糖糖,你别担心……”

唐糖轻轻推开他,眼里的泪水又开始涌出:“祁阳……我并不傻,如今外寇入侵甚是频繁,我朝各方面都逐渐失去控制,你我两家为了稳住局势,辅佐当今圣上,一方只要得势,便可摆脱这对峙的局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会有不得的道理?这是你我两家的必然!”

“糖糖!现在朝廷处于极其动荡的阶段,即算你我两家任何一方得势,这朝廷也安定不了多久,又何必如此争夺呢?”

“所以你是认为我们两家有谁会做出让步?拱手权利让给对方?无论是我爹还是你爹,两个野心如此大的人,怎会甘愿屈居人下?”

祁阳沉默了,重新揽回她,“你放心,无论我们两家最后到底怎样,无论他们多反对,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护你周全。”唐糖点点头,抓紧了他的衣袖。其实两人谁都明白,这场战役,总归会有一方生,总归会有一方死。

祁阳再次回到家,倚着窗台沉思。祁夫人轻轻推开了他的房门……“阳儿啊,我祁家与唐家早在你爷爷那会儿就一直有着深仇,他唐家当年暗地使阴招杀死了你爷爷,你知不知道你爹当年是吃了多大的苦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怎可向着仇人家?!”祁阳回过头来,虽早已知道此事,可是,他怎能就如此舍下她?这并不是她的错。

“娘,我不是向着唐家,可是我绝对不能与糖糖相对,她……是我的命!”

“命?你现在若向着她,到时候,我们祁家全族都会没命!哪会独你一人苟活?!她唐糖到时候又能护你几分?”

“我不管唐家如何,我只要她的周全!娘,爹他绝对不能对唐糖下手!”

“这事儿可由不得你了!祁阳!你马上给娘清醒过来!祁家只有你一个儿子!没了你,祁家就完了!”

……

这天,正逢大雨,唐家小儿子唐狄正带着几个下人上街买些药材,回来时无故死在青石路小巷里,旁边的下人全都倒在他身旁,一个个脸色煞白……只是唐狄的右手下,有一个用血写的“祁”字。

唐老爷和唐夫人这晚伤心欲绝,院里的白绸蔓延至唐糖的房前,唐糖望着那面铜镜,呆坐。屋内悄寂无声,门外的饭菜也还是原样摆在那儿。

唐老爷当晚,在书房坐了许久,抽着烟吞云吐雾了一个晚上。手里那张书信被狠狠攥在手里,几个指头发白。

……

五日后,皇上带着祁、唐两臣子亲上北朔射猎,祁家猎到数只野狐,唐家猎到五只斑鹿。趁着皇上拾物更衣时,祁老爷跟了上去,说是护驾皇上,实则前去讨赏。唐老爷此时抓紧了左手的弓,从上衣夹层抽出几支劣剑,悄悄给了身旁一个蒙面人。

“皇上,你看我这……”咻地一下,一支箭突然从祁浔头旁射过,从耳朵中央穿过去,霎时一地的血,“啊!!!”祁浔捂着耳朵躲避,脸上尽是惶恐。

此时的皇上却是站立不动,门外也毫无动静,更没有一个人冲进来护驾。

又是咻地一下,这次,这剑正中祁浔胸腔左下方……

祁浔往后倒下去,两双眼睛直盯着皇上……

“呵……”皇上轻笑,将手中的某块令牌抓紧,又松开。“来人!这个,去送给唐大人,就说‘这是他赢得的礼物,不过,这礼物得给我守住了,胆敢失守,他的脑袋也可以落地了’。”“是!”

“爹!”祁阳看着祁家大门一路而进的一拨人,中间抬着一口未封的棺材,洒满一路的白色。祁阳缓步走近,望了望棺材里那张熟悉而惨白的脸。祁夫人和小妾闻声而出,哭得撕心裂肺……

良久,瘫坐在地上的祁夫人颤颤巍巍地起身,指着祁阳的手还在颤抖,含着泪开口:“祁阳!……你看见了吗,这就是唐家的作风……当年你爷爷也是如此走的!现在你爹也被人害死了!我祁家大业眼看就要垮塌!你!……你祁阳!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清醒一点?!我们祁、唐两家,世世代代,不是我死就是他亡!……你,你如果不想让你的亲娘也是这样走了,就给我撑起祁家!……”

祁阳站定,双眼闭上,然后睁开,眼眸里分明多了一丝猩红……祁阳看着父亲胸膛上那把箭,轻笑、握紧、一把拔出,用力一甩,那箭便深深插入祁家门柱上。“我祁家,与唐家,永不共生!”

唐糖从侍女口中得知自己父亲暗杀了祁浔的事,灵动的眼里满是绝望……她朝院中奔去,父亲立在那里,散发着唐糖早已习惯的冰冷。“爹……你怎可!你怎可暗杀了祁阳的父亲?!”“我若不杀了他……那么死的就会是你爹了!是他先杀死了你弟弟!你却还是不知廉耻地向着他祁阳?!”唐糖一步步后退,轻笑,“若不是你手上有着祁阳爷爷的血,小狄就不会死……”唐糖朝门外狂奔,径直朝祁家跑去,一堆下人涌上去拦住她。“让她去!留在这儿更坏我大事!”唐老爷对着一群下人说。

祁家门前全是一片死亡的白色,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就坐在门槛上。从前,她看见他,就像看见了阳光,舒适、温暖,而现在,那是彻骨的寒……他抬头,看见了她,她还是六年前的模样……

他第一次看见她,灵动可爱,机智多才。他狼狈地出现,她耐心地给他包扎伤口。望着她的眼睛,就像望进了春日破冰的湖水。他忍不住去靠近,越靠近,就越能闻到那股让他无法脱身的芬芳。

后来渐渐熟识,他发现她能说会道,小嘴从不停歇,却看见糖果就走不动道,于是他天天给她准备糖果,只为看她笑。他喜欢看她的画,画花、画树、画鸟、画他……

他不顾祁家大少爷的身份,成天从唐家后院偷偷爬入,带她去山上捉野兔,去摘竹叶,然后爬上屋顶装作一脸淡然地给她吹《静女》。今生,我唯你不娶。

后来,事情还是被祁夫人发现,他说:“爹不是说这各家各户小姐总有一个是我的媳妇儿嘛,娘,我觉得唐糖就是!”可是,祁夫人却告诉他祁、唐两家如此深的仇恨,爷爷当年就是死于唐家之手。他一下子陷入沉默,却还是去告诉了唐糖这件事,眼看着唐糖眸子里的光越来越暗淡,他还是对她说:“这不关你的事,我只要你,而不是唐家。”

后来,朝廷**。

后来,唐狄死了,是父亲所为。

后来,父亲死了,是唐家所为。

“我……”唐糖望着祁阳,不知所措。

“糖糖……我会,去要你父亲的命的。”他在颤抖,不知是恨还是痛,但还是,没有对她说谎。唐糖眸子里最后一丝光终于消磨殆尽。

“迟早……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唐糖含着泪点头。

“唐糖,你选祁,还是选唐?”祁阳起身,望着她。

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要回答。唐糖低头,眼泪越来越多,整个羸弱的身子开始不住地颤抖,“对不起……祁阳……也许你我,注定无缘。”祁阳望着她,手中的剑被握得很紧。

唐糖抬起了头,泪水顺着脸庞滑落……缓缓开口:“我选……唐。”然后她深深望进他的眼里。曾经他说唯她不娶,曾经她说唯他不嫁。只是,那些无法忽视的陈年往事带着血,他们终无法牵手,也没资格说白头……

转身、回头,这一眼就是永久。

又是一个大雨天,唐老爷死在青湖里,血红了大片的湖水。祁阳的右脸,多了一条很长的疤……

他去了北朔,常年不归。皇上派他去平定北方外寇,终年战乱纷纷,他却走得毅然决然。

……

北方的大漠上,常年能看见一个身披盔甲的七尺男儿,骑在战马上,拿着竹笛一遍又一遍地吹着一首名叫《静女》的曲子。

南方的青湖畔,常年能看见一个穿着长衫的静默女子,手拿着画笔,画纸上永远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坐在屋顶,男的手拿竹叶,女的静看风景。身旁,还摆着一袋糖果……

上一篇:中考百日誓师大会校长发言稿下一篇:比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