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文我的父亲

2024-05-31

祭文我的父亲(共11篇)

祭文我的父亲 篇1

祭文:我的父亲

那是一个苍白的日子,那是一个风啸雨泣的日子,那是一个令我终生刻骨的日子——公元一九八四年四月二十四的那个上午,我坐在教室里上课,一个乡邻到教室里叫我;“金花、快出来一下,你父亲出交通事故了,车子翻到河里去了,你的爸爸还压在车里面„„”。

仿佛晴天霹雳,我只叫了一声“天„„”,脑海呈现一片空白。

浑浑耗耗地来到出事的地方。抱着悲痛欲绝的母亲,脸上没有泪水,映入眼帘的是大人们正在河里奋力抢救我父亲,由于在河里浸泡时间太久,我父亲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父亲,生我养我的父亲。从此,我的世界里没有父亲这个词了,我的世界将一片黑暗。

从此,我的生活中不再有欢声笑语。

父亲,您走得那么突然,就在几个小时前,您还象往常一样在上班,象往常一样与乡邻谈笑风生。而现在一场无情的车祸你却离我们而去,父亲的手里还拿着单位上的报表。那个时刻,你辛勤养育的几个子女不在身边,您风雨相伴数十载的妻子不在身边,您一个人苍凉地、寂寞地离开了这个您曾经深爱过的世界。

记得那些日子,我不吃不睡,不言不语,木然地望着为丧事奔波的亲友,终日一身孝衣跪在父亲的灵堂前以泪洗面。

什么叫噩耗?

什么叫灾难?

什么叫披麻戴孝?

什么叫天有不测风云?

呆望父亲慈祥的遗像,脑海里不断显现父亲的音容笑貌。

想起了您常说的那句话:“60岁的年龄,30岁的心脏。”你曾经说过,要永保年轻的心态才能长命百岁。你的文字中有这样一段:“我的女儿金花是我的掌上明珠,她虽然个性倔强,但却聪慧、善良„„”。您还写到了母亲,您用朴实、真切的文字记述与母亲相濡以沫几十年的点点滴滴。

父亲,照片上的您伟岸、慈祥,风度翩翩!您还将儿女们从小到长的照片收集起来,每张照片的下面都配写了文字,然后展示给每一个来访的亲友,您说那是您这辈子最珍贵的财富。父亲,那些东西曾是那么地让我们不屑,没想到今天却成了您留给我们最宝贵的遗产。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

大哥曾在追悼会上有这样一段发言:“我们的父亲是平凡的,他这一生也是丰富而曲折的。十几岁的父亲响应党的号召从富饶的大城市上海来到贫穷的老区,成为最早一批支援老区建设的知识青年,在桥梁队喊过号子打过夯„„。最后,来到最艰苦的公路局。这一生也是伟大的„„”而今,你的长子是县人民法院一名优秀的法官(某庭庭长),次子是一位服装公司经理,三哥也继承你的事业,而且干的非常出色。小女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父亲,你苦尽甘来,现在该是您享福的时候了,而您却孤独地躺在杨家岭二十余年,山脚下是你曾经工作过的道班。

记得小时候的我,多少次,我不由自主地来到你的坟前长跪不起

我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无法相信您就这样离我而去,无法面对从此没有父亲的日子。

风在哀鸣,雨在哭泣,我的心不停地颤抖。

父亲,您常说您的女儿是最坚强的,而今我才发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

脆弱的女子,这二十多年以来,只要一想起你,心都会疼痛不已,父爱如海,每一次对父亲的回忆都如大海波起云涌,那铺天卷地的往事总是轻易将我吞没,只要一想起你,夜晚总是难捱到天明„„

今天,我又回到了这里,这片土地上出现了久违的阳光,但我的心里却仍在下雪。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父亲,二哥说您并没有离开,您只是去了天堂,那是另一个世界。那么亲爱的爸爸,如果说您真是去了天堂,这些年您 过得好吗?

祭文我的父亲 篇2

哥哥只晓得读书, 十二三岁就离开了家乡到荆州武汉北京读书工作。老三比我小四、五岁, 那简直就是妈妈的命根子。因为没有姐姐或是妹妹, 所以母亲一直将小弟当姑娘来养。一个死枯老百姓农民伯伯的幺儿子, 老三从小到大, 居然连牛绳子都冇摸过, 么事出力的吃亏的流汗的活儿都没有碰过。哥哥因为只晓得读几个憨巴书, 再就是会憋几句山东驴子学马叫的口里衔着臊萝卜的普通话, 唱歌不怕丑喝酒不怕醉搞事不怕累, 再就是他特别会投机钻营搞人事关系, 会到和尚喊爷爷, 会到尼姑叫姥妈, 简直是活像了父亲秧田里嘴壳拱乌了的黑泥鳅, 所以, 他就一直读书、当记者、搞轻考事。于是, 只有我这个老二该死, 又不会靠读书来逃避沉重的庄稼活, 也不能指望晚出生几年来享受老幺娃儿的好八字好福气。于是, 打从我裤裆里那玩意儿在地上拖灰起, 我就成了父亲的长工儿, 帮父亲牵牛喂猪, 搬犁爬耙, 种谷撒种, 灌田施肥, 打药治虫, 秋收冬播, 一天到黑一年到头晒得像黑鱼乌龟王八儿!又因为沉重的庄稼活让父亲的脾气变得如三伏天的日头和天气———暴烈无常, 于是, 怕遭父亲呵斥, 怕挨父亲牛鞭, 怕失父亲饭菜, 我只得忍气吞声, 循规蹈矩, 言听计从, 父亲要我往东我不得往西, 父亲要我打农药我不敢施化肥。长年累月、无休无止的劳作, 让我从小就养成了逆来顺受、偷眼看人、见风使舵、虚与委蛇的性格。———我对父亲的怨恨和恼火日甚一日, 时刻盼望能早日离开泥土, 离开家乡, 离开父亲, 而且是越快越好, 越远越好!

终于, 因为了哥哥的张罗与指引, 因为了自己的咬牙切齿读下的几句书, 我在18岁的那年, 离开了家乡, 离开了土地, 离开了父亲, 到武汉来上了大学。那时的我呀, 作为对泥土的远离与对父亲的叛逆的最终胜利者, 别提有多高兴了!

上大学的那几年的暑假, 我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 可以不回家了。父亲一直说我是一个苕货, 我的叔子伯伯还有隔壁左右的婶娘姨母都说我是一个眼睛很大却大字不识几个的眼大无神的“瞎眼睛光光”的算命先生, 他们都说“人看极小”, 他们在我上大学之前把我一辈子的生庚八字都算好了, 他们异口同声都说我就是父亲的小牛犊儿马驹儿兔崽子狗腿子, 父亲赶牛的鞭子一定是要归我接手的, 我一定是要继承父亲的遗志, 把家里的十几亩地蒔弄好的泥腿子儿的。包括父亲, 包括叔子伯伯大姨大婶, 谁也没有想到我会成为靠动脑筋想鬼点子出馊主意吃轻巧饭的城里人!他们一个也没有想到!打死他们都不信我成了大学生———直到今天, 他们都认为我是在城里打工擦皮鞋提灰桶子的农民工!

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想怎么看, 反正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泥土离开了我十分讨厌的只晓得叫我搬这搬那种这收那把我当长工儿使唤的父亲。放暑假的时候, 我其实晓得家里的几十亩庄稼等着我去帮忙抢收抢插, 但我一想到烈日下那沉重得让人可以马上累死的农活, 我就本能地回避了。我也不敢直接对父亲说我不愿意回家给他牵牛耕田夏收秋播。我其实是一个聪明得不能再聪明的孩子啊, 这些骗人的谎话我跟着我的哥哥看也看会了听也听会了早就学得滚瓜烂熟了。我对父亲说:学校要组织学生到神农架山区去进行暑期支教活动。省教育厅的领导、大学的党委书记校长亲自带队。所以爹也, 不是我好吃懒做不帮您来抢收抢插, 实在是因为要响应国家和学校的号召, 要去体现觉悟哟。父亲通情达理, 一忽悠一个准, 尽管这么多年来他在最忙的农忙季节从来没有少过我的大帮小凑, 哪怕是帮他牵一下牛绳割一背篓牛草也是好的哟。听说我要响应国家号召, 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头一次暑假不回家的请求。父亲还担心我在外苦着了紧着了, 他又连忙披着星光起了个大早走了20多里泥巴路赶到小镇的邮局为我赶紧邮寄了100块钱的用来支教所需的遥远的旅途路费。这100块钱是什么概念呢?那时的稻谷每百斤只能卖9块5角钱。父亲差不多要顶着烈日熬着无数蚊虫叮咬的夜晚在天育管理区粮店排上一天一夜的长队, 才可将1000多斤稻谷终于卖掉然后收获一张白水条, 又还需要用这张白水条到村里的王胖子那里以85折的条件作抵押, 才能换回。

长到这么大, 终于第一回可以堂堂正正地不回家了, 可以逃避沉重的暑期劳动了。怀着胜利的喜悦的心情, 我马上到武昌火车站买了一张前往北京的火车票, 一路轻快地在第二天早上6点多钟来到了伟大首都北京天安门。你们肯定要问我了, 说我为什么敢于只拿着100块钱就可以一个人跑到北京去度过60多天的漫长的暑假?———我告诉您吧, 因为我在前面说过, 我有一个好吃懒做不喜欢种地只晓得读死憨巴书的哥哥———刘老大。刘老大那时在北京, 在央视当大记者。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白天跟着他在首都各大新闻点采访出镜扛摄像机混吃混喝长见识, 晚上就和他一起在海军司令部的廉价出租屋里守着CCTV看白天里和刘老大一起拍摄的电视新闻。我们边看电视边吹牛皮边喝燕京啤酒边吃北京烤鸭, 日子过得比神仙都还舒服些。有的时候, 刘老大坐飞机出差到外省神五神六拍摄采访去了, 我就一个人跑到宋祖英的楼下听她“咪迷米妈麻马———”地练声唱歌, 听她唱好日子辣妹子越来越好!听着她的歌, 我简直就觉得我的暑期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而且越发觉得我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真是越来越好, 来来来———我用我的杀猪一样的喉咙学着宋祖英的歌:生活的笑容天天挂眉梢———嗷———越来越好!

———我早就把父亲忘得一干二净啦!

你郎们肯定又觉得我是在吹牛皮。你郎们肯定要怀疑我怎么还可以偷偷地听得到宋祖英练声唱歌?呵呵, 我实话告诉你吧, 宋祖英是海政文工团的歌唱家, 她的家就住在海司大院里面。前面交代过:刘老大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 他跟鬼里姆妈都哥得好。刘老大通过关系在海军司令部的“八一”小学操场旁边租借了一间10多平米的小平房, 那个地方和他上班的央视只隔了公主坟的一条大马路, 走路几分钟就到了。因为住在大院, 所以, 我也可以在海司里面自由走动。当然, 里面的核心军事禁区我是进不去的———这个还是要有一说一实话实说不能戳白扯谎。

刘老大是一个怪物。跟好学好, 跟坏学坏———我就是跟着他学坏的。刘老大十二三岁在荆州读书, 放暑假回来的时候, 他就经常召集我、老三和叔子、元子姑妈的孩子一共6个小朋友开会作报告。他不晓得从哪里偷来了公家的一盒子复写纸, 抽出一叠来分发给我们, 要我们在白纸上面画假发票, 逐一填写报销单。报销单的明细一般都是“刘老二买化肥2包, 16点8元”、“刘老三买办公用品一套, 25点5元”等等, 然后就请刘老大在领导批字的那个格子里签字拍板。刘老大就用棉花白纸和着唾沫涎水做了一根烟, 他就一边叭纯手工制作的高级棉花烟一边眯缝着眼睛装腔作势又看又审过细地问我们究竟买了些什么, 然后翘着二郎腿依次为我们签上“同意报销。刘老大”的字样———他神气活现模仿领导当官批条子的样子简直是把我们笑得一个个都要搐筋!遗憾的是:做梦都想当官当干部的刘老大从小就练签字批条子的书法手艺, 直到今天, 他也一回都没有真正签过“同意报销”的字样, 倒是“情况属实, 请领导批示”一类的《请示报告》体与“经手人, 刘老大”之类的秘书套路搞得熟之如流了。

刘老大1米7几的大个子, 200多斤, 又肥又胖。从我记事起, 我就发现他是一个没有骨头的人。不过, 这个话又好象表述得不是十分准确:既然没有骨头, 那他怎么为领导当差跑路跑得比兔子都还要快呢?印象中好象从未见刘老大把胸脯和腰脊骨挺直过, 见谁都是一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神情, 就像我的工地上一台台成天挖土打洞掘地下通道的永远不知疲倦的挖掘机。每次请人吃饭, 只要有比他大一篾片子的领导在场, 他就会端着满满一杯酒轮番烧香作揖一般地围着桌子敬酒谄媚套近乎打恭维, 活像了一头喝醉了酒的围着磨子不厌其烦转圈圈的驴子, 而且是几十年如一日, 乐此不疲, 死脸死血, 从不悔改。说句实在话:刘老大这种小丑做操猴子跳圈的做作连我都看不顺眼, 感觉很不自在, 脸上臊得慌!———这也是我为什么一般不愿意和他同坐一桌、称兄道弟的最主要的原因。

在北京的那些日子, 刘老大有事无事总喜欢问家里的情况:种了多少地呀?每亩打多少粮食呀?淹水的时候, 是不是有很多的鱼蹦到干坡子上来呀?……他总有那么多的稀奇古怪的怎么问也问不完的问题, 好象他真的蛮喜欢家乡蛮喜欢种田蛮喜欢父亲一样!其实, 他是一个纯假日货, 口里喜欢家乡, 却从不回家;嘴上说喜欢家乡的泥土, 可从不帮父亲插一根秧, 犁一分地!———当然啰, 我也对他表示理解表示不屑乃至鄙夷, 因为像他这样的言行不一表里分离的“农民城里伢”实在是多得很, 他们其实也蛮可怜, 这样的人我以前只是听说, 后来上了大学, 见了一些世面, 于是就对像刘老大这样的好多好多的“假把式喜欢农民关心农民爱护农民”的城里人有些无动于衷有些见怪不怪了。

后来, 父亲年纪越来越大了。后来, 父亲唯一的精神支柱———他的村长头衔也被村里几个怪物反对派戳落了, 告落了。后来, 父亲的地在第三轮土地大延包中又拿掉了上十亩了。后来, 和他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终日形影不离打打骂骂吵吵闹闹生了大儿子生了二儿子生了夭折的三姑娘生了幺儿子的老伴王新伢也在56岁的2009年的春天里油菜花鲜艳盛开的时节脑溢血心脏病突发倏然离他而去了。后来, 他的90岁的母亲高幺伢子也在2010年的中秋节离他而去了。小弟弟老三也因为了刘老大和我的关照与作死地支持栽培, 他早就上大学搞工作到长沙陪着他的湖南妹子做上门女婿去了。

刘老大, 我和老三一个都不在父亲的身边了。我不止一次地对父亲好言相劝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父亲不要再种地了, 请他郎到城里来和我一起过幸福的晚年生活。可我怎么劝也劝不信, 因为父亲实在是一个倔犟的人。他就是舍不得离开他的乡下的家离开他的几亩田。他说那个家是他一辈子拼死拼活一手一脚一砖一瓦一锹一土垒起来的。“年轻的时候就没有出远门。54年发洪水, 三年自然灾害、96年97年98年99年连续4年发那么大的洪水庄稼颗粒无收, 一垸子的人都到深圳广州武汉长沙打工擦皮鞋, 到处都是抛田抛荒, 我老刘都没离开过薛刘高的土地一天半日哩!要是冇得我的这几亩田, 你们几个短命儿只怕早就跟我一哈都饿绝气哒!”———父亲说话像在做报告。他以为他还在当高刘村的一把手村长哩, 真是搞笑得很!

父亲一个人在乡下种地, 没得半个帮手。庄稼有时渴得要命, 就要喂水给它们喝。父亲就经常一个人把那一套有200多斤重的1匹5马力的柴油抽水机艰难地肩挑手提弄到3里开外的杨伟老师的田旁边去抽水。有时候, 小河港汊里的水被墩台上隔壁左右的叔子伯伯抽光了, 他就只好等着下点小雨将河港的水位抬高一点好把潜水泵的屁股淹没。因为等一点水不容易, 特别是柴油机太沉太重, 搬去搬来把人都要搬死, 所以父亲晚上就要在田埂子旁边守夜等雨防小偷偷抽水机。“双抢”时节垸子里的蚊子又大又多, 一个个比麻雀儿都要大。父亲上半夜, 就象一个鬼一样围着抽水机转圈圈, 一边转一边唱着为亡人敲丧鼓的曲子词:“人生一世是好简单嘞/好比黄粱是梦一场/纵然是黄金有万两嘞/眼睛一闭就风筝断———”父亲唱着唱着, 眼睛就模糊了, 他依稀就看见了他的老伴王新伢给他端着一大碗荷包鸡蛋饭朝他走来……他就不再觉得黑夜太长形只影单……唱着唱着, 父亲就慢慢地眯上了眼睛。于是蚊子就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地来打父亲的巴结了。父亲被叮得皮泡水肿。不过, 让夜蚊子觉得美中不足的是:父亲的皮肤比水牛皮都要黢黑都要皮厚, 那血吸得不是蛮过瘾。要是能把刘老二的城里的儿子刘弘毅的细皮嫩肉啃上几口就好了。夜蚊子是这么想的。

父亲的运气着实是不好。2010年, 老屋里发大水, 他的十多亩正在抽穗扬花的中稻全部被水浸泡了将近半个月。秋收时, 减产了五六成。国庆节的那天, 他仅仅留下了口粮, 将其余所有的五千多斤稻子卖掉, 换了4800多块钱。父亲将钱放在他和母亲结婚时的楼下房间的那张老桑木柜里。父亲第二天早上7点多出门, 去套里种油菜籽。9点多钟回得家来, 见后门、房门、柜子门全部敞开, 家里还有43码左右的清晰的球鞋泥巴印子。父亲脑袋一炸。他赶紧地到柜里去摸他的卖谷子的钱。钱被小偷卷得一分不剩, 鬼影子都冒得一个了。父亲给我打电话, 告知此事, 我是又气又恨。我抓小偷的本事没有, 埋怨父亲的损话还是有的, 我说:该的!鬼要你一个人在屋里种田的!

今年, 父亲还是在家里种地。你郎说我父亲的运气是不是差到了极点?!去年, 他是碰上了大水, 遇着了小偷。今年呢, 是会着了70年不遇的大旱, 他的秧田干得抹叉, 裂缝里塞得进坨子拳头。电视里面说:长江里面的水都要快干了, 洪湖里面的鱼呀荷叶呀一哈都干死了渴死了。根据我的初步估计:父亲今年的收成起码最少要减产7成以上, 如果还不来水还不下雨的话。

我已经对父亲忍无可忍了。好话说不信, 那就只好跟他来蛮的来横的了!我掏出手机, 给父亲下最后通牒:把屋里的田赶快丢落, 跟我马上到武汉来!

“不能走啊, 不能离开家呀儿啊!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劝我离开家了!我一走, 你的娘我的娘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电话那头, 父亲老泪纵横。

电话这头, 我已泣不成声。

看来, 只有我亲自回去帮父亲种地了。

我的命真是苦啊!

父亲啊,我的父亲 篇3

还记得刚上高中时的欣喜若狂,因为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束缚了我16年的家,但我忽略了一点——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要交付一个大学生和一个高中生的费用,是多么不容易!每次我回到家,总能看到父亲双眉间的阴云。我终于知道,他为我们兄弟俩呕尽了心血。听母亲说,自从鱼塘种上菱角后,父亲每天都是五点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五点!我怎会知道,梦乡以外的父亲是如此争分夺秒!

父亲加大了饮酒量,每天两碗,中午一碗,晚上一碗。我再也看不到父亲那群朋友了,内心不免产生一种悲凉之感。父亲变得沉默寡言,凝望天空时也多了份掩藏不了的忧愁。我的心是渴望着走近父亲的,但这么多年形成的巨大隔阂一次次粉碎了我的冲动。 说真的,我很佩服父亲,但我从不透露。种菱角的第一年,毫无经验的他,虽不能说是大丰收,但相比其他第一年种菱角的人,他相当成功。望着那一池绿油油的植物,人们的赞声不断。父亲却一直沉默着,连笑容都显得生硬,只见皱纹满脸。

总会想起第一次看到父亲摘菱角的情景——身材高大的他戴着长着青苔的草帽,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缩在小得惊人的船上,左手提起菱茎,右手迅速地摘着成熟的菱角。小船儿缓缓地向前飘,如同一片轻盈的枯叶。溽暑熏蒸的世界,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裳。每天都在重复着同一件事、同一个动作,我无法想像父亲是如何熬出来的。注视着他忙碌的身影,视线渐渐模糊了。我揉烂了手中的青草,汁液滴落在地,像眼泪。

由于菱角的汁液是紫色的,父亲每天都要与它们零距离接触,指甲都被染成紫色的了。有一次,大家围坐在一起喝茶,父亲伸出十指对我们开玩笑说:“你们看,你们看!我有多时髦呀,都抹起指甲油了!你们有吗?”面对父亲的自我解嘲,我低下头来,咬了咬嘴唇,也渐渐明白了作为父亲的含辛茹苦。

有一天夜里,母亲把我拉进房间,悄悄对我说,因为父亲每天都要蜷缩在小船上,屁股老沾着水,又与裤子摩擦着,现已发炎了,伤口有些腐烂。她的口气很轻,却颤抖着。我愣在一旁,半天说不出话来。为何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他半句也没提起此事!望着泪眼模糊的母亲,我紧抓干枯的头发……

父亲又腹胀了,但他坚决不求医,也不愿停止饮酒。他蹲在厕所里,一蹲就是一个上午,呻吟声连连。这样断断续续的声音是沉重的,它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我的胸口,使我喘不过气来。我倚在墙边,双手合十,祈祷着父亲能快些度过痛苦。有时候时间是慢得令人生畏的。我只知道,那个漫长的上午使我成熟了许多……这样的事已不是一两次了,所以,我们只好多熬些降火的草药,只求父亲健康!

我开始努力学习,成绩直线上升,但依然与父亲的要求相差甚远,可我不曾灰心。坐下来时,我学会了与父亲闲聊,我想我是懂父亲的心了。“孩子啊,你一定要埋头苦学啊!一定要争气,不要被人看扁!”父亲的语重心长是尖尖的针,迎心而来。我只能点头,使劲地点头,感动像决了堤的洪水,夺眶而出。父亲啊父亲,叫我如何报答您?

后记

在作此文时,外面正阴雨连绵。清晨的朝气被淹没在灰漾漾的雨水中。我知道,父亲已在五点准时出发,风雨无阻。他现在必在快步走着,迎着风雨,弯着腰,浑身湿透他现在必在快步走着,迎着命运,捏着手,信念坚定……那泥泞上一定落满了父亲沉重的脚印,那顽强的花儿一定会为父亲而绽放!我是流着泪写完此文的。我无法控制汹涌澎湃的情感。昏天暗地终于可以掩饰我的泪流不止了。凝望着朦胧的窗外,连绵不断的银线似乎要破窗而入,淹没我,淹没我……

(521041广东省潮州市绵德中学)

父亲三周年祭文 篇4

今天是父亲仙逝三周年的日子。三年前,父亲尚在世间,沐浴人伦之乐,而今天,父亲却阴阳隔世,长辞人间。每思至此,心中不胜戚戚焉!今逢父亲辞世三周年的日子,特作此文,聊抒长思,并以祭之!奠之!

父亲于农历一九二二年十月二十二日生于焦作市定和村。童年不幸,六岁丧母,九岁丧父,家境十分贫困。孩提时即随我大伯,二伯在西峡、方城一带打工为生。后由于战乱,父亲又和大佰二佰走失,一人独自闯荡。寒九三伏,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早压的生活重担和缺少父母爱抚的幼小心灵,多少辛酸多少凄然!然而,凭着父亲的不屈和坚韧,聪明和勤奋,终于学得了多门技术,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父亲一生育有我们四儿二女,我们小时侯家中不裕,父亲总是饥饿于自己,饱暖于儿女。记的三年困难时期,常常吃不饱的父亲还发挥共产党员的模范作用,带头工作,带头节食,得了浮肿病也不舍休息,还常把配给他的营养餐送给别人,留给孩子。在那个艰苦年代,为了我们的温饱,勤劳的父亲就利用休息时到农村挖野菜,捋树叶,捞河草,为我们姐弟填饱肚子想尽办法竭尽全力。

父亲没进过学堂,所学文化全凭自学。但他天性聪慧,刻意进取。在单位不仅是技术能手,还成功进行多项技术改造,受过市里表彰,到过北京献技,见过领袖丰采。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为了建好备战工程,他接受部队首长邀请,带着地方政府厚望,在深山和基层官兵一起奋战了十年。为了方便工作,还和工学院的教授一起研制了电缆故障测试仪。深受部队首长和战士的好评。回到地方企业后,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努力工作,默默奉献,认真作事,诚实为人。父亲一生,知书明理,豁朗旷达,为人诚挚,待人谦和。若遇有困者,常常主动相助;遇人有求,更是慷慨应允,退休乃至80高龄后,凡左邻右舍有求助者还是热情相助。父亲与人交往,总是推心置腹,人情交涉,不计得失。若吃小亏,从不耿耿于怀,每有仇怨,亦不念及隔夜,而是豁达置之,心态极佳。父亲坚韧;从不向困难低头,即使在家中最困难时,也不轻易求人。父亲乐观;从不张口言愁,即使在危重病房,也是笑声朗朗极少呻吟。父亲勤俭;从不好吃不做,即使在最后两天也是能动则动,从不要人过多服侍。父亲好学;从不为不会而放弃,即使在部队工作最紧张技术最复杂的时侯也坚持学习。父亲对待我们是爱中有严、宠中有教。常常告诫我们:为人务诚,工作务实,吃得起亏,受得起辱,尽智于工作,勿囿于是非。父亲的品德和教诲,至今回想http:///zhichang/,犹如耳际,仍在面前。其人格品德实为我儿孙之辈学习之典范。

父亲与母亲同甘共苦,相依为命几十年。相扶相伴,至爱至深。二老辛苦一生,自我节俭,养活全家。对我等儿女精心呵护,慈爱深重。对孙辈更是疼爱有加,时喜时忧。父亲别无所求,全家团聚,儿孙绕膝,是父亲最大的满足,颐享天伦乃父亲最大的心愿。然而天有不幸,三年前今日,(农历2005年7月8日13时许)老父突然因心脏病发作救治无效而去世。恶耗如天塌地陷,老母与全家悲痛欲绝。哀哉!痛哉!众多亲朋街邻闻听此信,无不哽咽难言,念及好处,更是以泪洗面。

父亲一生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他一生光明磊落,正义、善良;虽然家境清贫、却勤奋好学,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都是最优秀的;他热情待人,做事认真,工作勤勉;无论生活多么困难,从不向命运低头。父亲的这些精神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笔财富。我们视之若宝,并将世代继传。

父亲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半个世纪,虽然经历了许多风雨,可有父亲在身边的时候,我们总觉得身后有一座大山可以偎着靠着;父亲离开我们的这三年来,我们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没了主心骨。忆往昔,我们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是以忙为理由而少回家和父母团聚,而如今却子欲养而亲不在,真真是痛心疾首,心如刀绞!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返哺之情,何况人乎?三年来,每当想起父亲驾鹤西去走的急,我就深悔自己未能在床侧朝夕伺候三五日,空留孝心而痛心疾首!悔,为虚而争。痛,未能朝夕陪伴。奠,吾不见父亲。此时儿哽咽难耐,眼泪奔涌而出,数次失声,真想大声疾呼:吾父安在?

父恩如山,父恩如海,父恩儿当何报?在父亲病危之时,为人子者,却无半点奈何,一任父亲西归,空余愧恨。想如今,难睹家父音容,不尽为子孝道;欲相念,只求合目追思,惟求梦中相会。人间悲事,何复如哉!

纸短情长,笔拙意远。十分才思,不尽父亲滴水之恩;万千泪水,难报父亲养育之情。只因胸闷难耐,思情难排,聊聊数语,权泄相思 之苦,且遣追念之郁。

逝者已矣,托体山阿;生者追思,寄语薄纸。想必父亲在天之灵,定能体谅不孝子之思念之苦,更望父亲能常常托梦相见,于梦中父子相会,一遣不孝子之痛念之情。

父亲,我们永远爱您。在世,您是我们的父亲;不在世,您是我们的神祗。您的音容永在,情感永伴,父爱永存。父母之恩重如泰山,儿女情长深如大海,我们永世不忘。您永远是我们的好父亲,我们永远爱戴您,永远怀念您。我姐弟六人定要孝顺好老母,照顾好老母。我父九泉之下尽请放心。

今日全家又与您团聚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父亲,安息吧!不孝儿女泣拜

农村经典父亲祭文 篇5

敬爱的父亲大人,您就这样悄然地去了另一个世界,风树之悲,千万声的.呼唤,也无法唤回您的生命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在泪眼中,您还是那样的慈祥,您总是穿着那套蓝色的中山装出现在我们的梦境里,我们不相信,您已经离开我们了。怎么能忘记20xx年农历x月xx日下午的x点xx分,您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们兄妹唯有泪千行。悲心长泪忆我父,摧肝裂胆思音容。

父亲大人,您平凡的一生是用善良和朴实来书写的。您虽言语不多,却处处充满睿智。您,一个耕田犁园的农夫,凭着自己一手的好农活,养活了一家人,撑起了一片天地,我们兄妹三人在您和母亲的呵护下,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您一生最大的官职就是生产队的仓管员,因为您的无私,因为您的老实,才获得了这个职位,这是大家对您的信任。现在您的曾孙女也已经两岁了,父亲大人,您也可以含笑九泉了,您就安心地一路远行吧,去那个极乐世界好好地生活,别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了。您的子孙会在您的庇护下,健康地成长,平安地生活,正直地做人。

父亲大人,您深爱着您脚下的这片土地,一生勤耕不息,直到生命的最后尽头,您还在喂鸡养鸭,自己舍不得吃,总是把最好吃的送给您的子孙。惭愧啊,我们并没有给您多少的回报。在您罹患恶病的xx天里,有xx天的时间,您是在母亲的帮助下自理生活的,唯有最后的xx天,我们才守在您的床前,尽了儿女的一份微薄之力,我们愧对您老人家。父亲啊,您在临走之前还一再叮嘱我们要勤俭办丧事,在生命之灯即将燃尽之时,您仍然惦记着这个家,惦记着您的子孙。

父亲大人,您一生对我们兄妹的好,我们永远铭记在心,您从不打骂我们,您尊重我们的选择,支持我们的事业。曾记得,您经常下河捕鱼摸螺,讨小海赶潮水地为我们淘来美味佳肴。您心灵手巧,修瓦补箩,砌砖筑墙,样样都是能手。您经常帮助邻里,xx年的岁月,您从未与别人吵过架,为人之善,做人之正,堪称典范。在您老人家病痛期间,有关领导,亲朋好友,邻里老友前来探望您,他们都念叨着您的好,您的善。父亲大人,您平凡的一生又是多么地不平凡。我们一定会继承您的遗志,光大您的美德,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善良的人。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大人您走后,我们无数次在心中念着这句话,无数次任悲泪长流,让思念永驻。而今我们再怎么呼唤父亲也不能回应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痛心疾首,心如刀绞!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返哺之情,何况人呢?儿女不孝,未能在床侧朝夕伺候,空留孝心,愧对父恩!如今梦境缥缈,纸灰摇曳,我父何在?悔!痛!未能朝夕陪伴。此时儿女哽咽难耐,眼泪奔涌而出,数次失声,真想大声疾呼父亲安在?

父恩如山高,高不可攀;父恩似海深,深不可测。父恩何报?呜呼!一腔悲情何日能谴?数行泪水今朝尽流。如今难睹我父音容,不尽为儿女之孝道,欲想念只有合目追思,长痛在心!

纸短情长,笔拙意远,十分才思不尽我父滴水之恩,万千泪水难报我父养育之情。胸闷难耐,思情难排,寥寥数语,权泄寸寸相思之苦,且谴片片追念之郁。

悲哉,善良的父亲,

哀哉,痛楚的心灵!

夏风炎热,呜咽着儿女无尽的悲伤,

流云无语,带走了我们永远的牵挂。

尊敬的父亲,您太累了,您是需要休息了,安息吧,父亲!我们相信,逝去的只是您衰弱的身体,升华的将是您永恒的灵魂。让您的灵魂如同春日的朝晖永远照耀着您的子孙,保佑我们这个大家庭,世世生息,代代繁衍,人人健康,处处平安,家家和睦。

父亲去世祭文悼词 篇6

父亲带着对儿女亲情的无限牵挂,带着对父老同乡的深切纪念离开了咱们,父亲生前含辛茹苦,不屈不挠,不向困难抬头,养育咱们N个儿女,艰苦的人生历程,仿佛记忆新,历历在目

一九三九年二月十九,父亲张怀福出生于沈阳市苏家屯区一个贫寒的家庭,经历了两个不同的社会。少年时代是在黑暗的旧中国度过的,年幼的父亲身幼聪明好学,在爷爷奶奶的鼓励下,父亲在沈阳苏家屯永胜学校念完了小学,在校期间,他勤奋好学,问题名列前茅,多次遭到学校领导和老师的夸与表扬。因为家庭贫寒,生活所迫,从小就养成自给自足习气的父亲,从此与读书擦肩而过,为了家庭的温饱,过早地承担起繁重的家务劳动和膂力劳动,做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劳动强度。1961年,成年后的父亲,与母亲王素芬结为夫妻,从此父亲有了一个暖和的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母亲靠劳动和汗水自成家业,1963年开始,咱们兄妹姐弟四人,相继来到人间,给本来清贫的生活添加了更重的负担,衣食住行,油盐柴米,子女读书一切家庭重任全部压在父亲一人的肩上,为了妻室儿女,一年365天,起早贪黑,咬紧牙关,打败困难,不管在如许困难的环境里,他都凭着坚韧的毅力迎刃而上,凭着一双勤劳的双手、坚强的脊梁支撑着咱们这个家,养育着咱们四姊妹,瘦弱成长。爸爸呀爸爸!您父亲终身为了咱们儿女长大成人,吃的是草,奉献给咱们的是奶和血,您是咱们登天的梯,您是咱们拉车的牛,您用勤劳的双手搀扶着咱们走上人生的征程,您父亲终身付出的心血和代价太多太多了

现在,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生活程度逐渐进步,然而20xx年10月15日,因左心室心衰突发,抢救无效,夺去了父亲宝贵的生命。人间有爱,岁月有情!爸爸,面对残酷的事实,您父亲释怀地走吧!咱们一定铭记您生前的教诲,老老实实做人,堂堂正正做事,照顾好母亲的暮年生活,搞好姊妹关系,尊老爱幼、勾结邻里、教育和造就好本人的子女、奋发图强、开辟进取、以实际举动来回报您父亲的养育之以优良的业绩来告慰您父亲的在天之灵!

亲爱的父亲,我相信您在天国可以感知:此刻妈妈以及深爱您的儿女和各位亲友都在您的身边,向您做最后的告别。

亲爱的父亲带着对儿女亲情的无限牵挂,带着对家人的深切纪念离开了咱们。父亲一辈子,凶恶老实本份。含辛茹苦。省吃俭用。

亲爱的父亲,咱们知道您如今已经很累了。您安息吧,咱们相信逝去的是您衰竭的躯体,升华的是您永久的灵魂!

我的父亲是农民 篇7

我的父亲是一位农民, 每当暑假或寒假时, 父亲都会带我回老家, 跟他一起种田, 说是参加社会实践、丰富假期生活, 其实是想让我接受“贫下中农”教育, 感受挣钱的辛苦。

父亲做事认真, 所以他种出的芋头又粗又长。每天早上, 父亲6点就出去了, 那时我才刚起床。吃完早饭, 我决定去看一看父亲劳动的场景。只见父亲熟练地驾驶着一台农业机器, 在田里忙碌着。过了一会儿, 父亲停了下来, 用手擦了擦汗, 此时, 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可他毫不在意。我向田野另一头望去, 只见一片绿油油的芋头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漾起了波纹, 地下的一颗颗芋头像战士一样, 守卫着这片田野。这是对父亲精心耕耘的最好回报。

父亲不仅芋头种得好, 还有一个“金脑子”:7岁时, 父亲教我背乘法口诀;8岁时, 父亲教我乘除法;9岁时, 父亲教我解奥数题……

我与我的“父亲” 篇8

他给我起了一个名字

“我第一次见到阿拉法特是在叙利亚的巴勒斯坦训练基地。那是1967年,我参加游击队刚刚一个月,听说阿拉法特来看望我们并和我们共进午餐,基地的人都非常高兴。我记得非常清楚,那顿午餐我们吃的是中国制造的鱼罐头和羊罐头。饭前,阿拉法特检阅我们,可能是我的年龄比较小吧,引起了他的注意。阿拉法特对我喊:出列!我向前两步走,敬了个礼。他问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参加游击队。忽然他朝我的肚子打了一拳。我被打愣了,因为我毫无准备。阿拉法特笑了,说,还挺有力嘛,像铁人一样。归队吧,小铁人。后来基地的人都叫我阿布哈迪,阿布哈迪的阿文意思就是比铁人还厉害。有意思的是,前两年阿拉法特访华,在同江泽民主席会谈时,突然提到阿布哈迪大使,翻译愣住了,他以为巴勒斯坦要新换大使呢。年龄大的人都知道有一个叫阿布哈迪的人,其实,萨法里尼就是阿布哈迪。”

他派我到北京

“过了一段时间,我被调到黎巴嫩南部的边境地区,也就是与以色列直接作战的前线。由于我作战勇敢,表现也很出色,经常受到阿拉法特的表扬。他称我为儿子。我自豪地称他为‘父亲’。后来在一次战役中我受了伤,被阿拉法特带到叙利亚。在大马士革,我被‘关’了起来,其间,不断有人给我讲关于中国的事情。半个月以后,有人发给我新衣服,我很奇怪,因为平时我们是没有好衣服穿的。又过了两天,我被送到机场,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有了新的任务。

我和二十几人来到了中国,学习军事。1969年,阿拉法特到中国看了我们的训练情况。他对我们的表现感到满意。1971年,学习期满后,我踌躇满志地准备回前线打仗。这时,阿拉法特对我说,巴勒斯坦需要能打仗的人,更需要有思想的人,需要会做外交工作的人。我留了下来,留在了巴勒斯坦驻京办事处……后来我又有幸到北京大学学习国际政治。在北大我是惟一的老外,因为当时北大还没有其他的留学生。我一边学习,一边做外交官。读了本科,读硕士研究生,接着读博士。博士学历是我在当老挝大使时在北大完成的。”

驻印尼大使转眼成了驻华大使

“1992年,我在朝鲜当大使时,阿拉法特去访问。在接见阿拉伯各国驻朝大使的会上,阿拉法特发布一条消息:萨法里尼被任命为巴勒斯坦驻印尼大使。别提我当时有多沮丧了。我原以为会被派到中国当大使呢。但是我必须服从命令。第二天我带着家人随阿拉法特离开了平壤。

阿拉法特的行踪向来是飘忽不定的,所以无须打听。离开平壤后,我跟阿拉法特先去了柬埔寨,接着又要去另一个国家。我不知道。就在旅途上,我的使命再一次被改变。

那天,我上了飞机,刚想睡一会儿,这时我隐隐约约感到有个光头在我面前晃动。我睁眼一看是阿拉法特,赶紧坐起来。他说有急事找我。我们一同来到驾驶室。阿拉法特指着话筒命令道:立即联系。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和谁联系,也不知道我们身处何地,将去何方。阿拉法特急了,骂我是笨蛋。我拿起话筒仔细听,听出对方讲的是中文。这时阿拉法特告诉我,我们正在去往哈萨克斯坦的路上,由于飞机没油了,想到中国加油。按照国际航空惯例,如果一国飞机要到另一国停留,需得到对方许可。我这才明白阿拉法特要我向中国请示。谢天谢地,对方总算明白了我那不很地道的中文。经请示,中方领导人同意我们飞机在中国境内加油。我暗自得意。毕竟我没有辜负阿拉法特的期望,关键时刻处理了一件在我看来是件了不起的事。

清晨四五点钟的时候,我们的飞机在上海机场降落。我们在上海停留了10个小时。上海市副市长一直陪着我们。在这10个小时里,阿拉法特改变了主意。他让我到中国当大使。我喜出望外,跳得老高,像个调皮的孩子。这年6月,杨尚昆主席访问突尼斯,在我们的突尼斯总部拜会阿拉法特,阿拉法特让我参加,我有意接近杨尚昆主席,阿拉法特顺势告诉杨尚昆主席我要去中国当大使,希望中方多关照。就这样,我光荣地成为一名巴勒斯坦驻华大使。”

以色列人对他太不公正

情感随笔:催人泪下的父亲祭文 篇9

公元1940年农历六月初六日,父亲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经历了两个不同的社会,命运坎坷,历尽磨难。父亲一岁半过继其伯父,六岁时继父病故,不久,继母改嫁。无依无靠的父亲经历了什么样的童年,我们无法想像。父亲天资聪慧,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泰和中学,无奈家庭条件的限制,上了一个学期后,被迫辍学。少年时期曾在乡卫生院学习中医两年,崭露头角。后因故弃医从农。即便如此,只有小学文化的父亲仍旧刻苦钻研,自学中医理论,熟谙中医药理,为不少群众开方治病,从不收取分文。父亲在20岁时,因人赏识,介绍进入永新县曲江采育林场工作,先后担任护林员、检尺员、业务员、会计等职务。无论是干哪种工作,父亲都是认真负责、一丝不苟。在单位里,他是一位好员工,在邻里间,他是一个好邻居。即便是退休在家十多年后,无论是单位同事还是当地群众,每当提起他的名字,无不交口称赞。

父亲在林场工作时与母亲相识、相爱,22岁结婚后,携妻带子,辗转流离,居无定所,先后借住过八户民居,最困难时甚至住过祠堂、茅屋和牛栏。父亲与母亲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历尽千辛万苦,尝尽人间冷暖,终于在1987年在故乡毛家村建成了属于自己的新屋。可是没住几年,因为政府修建南车水库,忍痛割爱,被迫拆迁,只好随儿子移居文田。家乡那栋父母亲手建造的房屋被拆,一直是父亲挥之不去的心痛。所幸,儿女们都有很争气,各自又都建起了自己的新屋,父亲和母亲总算得以宽慰。

父亲于12月退休回家,辛苦工作几十年后,本来可以休息了,但一生勤勤恳恳的他,仍旧辛勤操劳,与母亲一起,种植、养殖,并帮助儿女抚养孙儿孙女们。正是父亲无私的奉献,我们兄弟几家,才能安心工作,发家致富,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可是命运多有不公,年过花甲的父亲却不慎摔伤致股骨骨折,卧床两年后,坚强的父亲终于重新站立起来了。年近古稀,父亲又不幸患上支气管炎,继而心肺衰竭,一病不起。父亲是一个从不向困难低头的人,他坚强与病魔斗争了八年之久,终因心力交瘁,未能幸免,被病魔无情地夺去了生命。

父亲与母亲,夫妻恩爱,相濡以沫,携手相伴走过了五十一年的风雨同舟路,堪称楷模;父亲一生辛苦奔波,与母亲一道,含辛茹苦地养育了五儿一女,并且节衣缩食,供我们上中学、上大学;在那物质极度贫乏、经济十分拮据的年月,父亲始终坚守一个信念:再穷也要供孩子们上学。如今,我们都已成家立业。父亲膝下儿孙满堂,本该安享晚年,尽享天伦之乐。但是万分不幸,父亲却被病魔吞噬,与我们阴阳两隔,从此天各一方。

父亲是一个严厉又慈爱的人,他善于从细微之处关爱子女。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只要他知道,必定会尽心尽力地帮助我们。他乐意为我们做一切细碎的事情,一丝不苟,不怕麻烦,却从不愿轻易接受我们的回报。即使在病重期间,他还是总想着不要给亲朋好友带来不便,也不愿让子女们增加更多的麻烦,宁可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病痛的折磨,与病魔作顽强的斗争。父亲大人啦,如果可以减轻您的痛苦,我们情愿为您分担;如果能够挽救您的生命,我们哪怕散尽家财!所有这些,总让我们感到十分心酸和悲伤。

父亲大人,在您患病的这些年里,多少个日日夜夜,母亲任劳任怨、无微不致地伺候在您的身旁;由于母亲的细心呵护,您曾多次化险为夷;虽然您从不用言语表达,但从您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您对母亲的感激。您用这无声的爱,教会我们执着和坚强;

父亲大人,您的音容笑貌,我们历历在目;您的谆谆教诲,我们铭记在心;您的坚韧不拔的品质,激励着我们奋发图强。您给予我们的这份父爱,蕴含着伟大与慈祥!父爱如山,深沉厚重!父爱如海,博大宽广!父亲大人,您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父亲大人,您的每个儿女都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我们继承了您的正直、勤劳、自强、奋发的品德;我们继承了您诚恳待人、踏实做事的作风。今天,在众多亲朋好友及教会弟兄姐妹们面前,我们郑重承诺:一定遵照父亲的遗嘱,遵从教会的规则,尽心尽力地办好您所交待的所有事情,完成您的遗愿;更重要的是我们今后一定会尽责尽孝地照顾母亲,让她老人家心情愉快、幸福美满、健康长寿地安度晚年生活。同时,我们也会好好教育和培养自己的子女,脚踏实地、奋发图强,以实际行动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以优异的业绩来告慰您的在天之灵!您老就放心地去吧!

岁月无情,人间有爱。在父亲病重期间,父亲生前的亲朋好友、父老乡亲和教会弟兄姐妹们都多次前来探望或电话慰问,给了父亲以巨大的精神力量,让父亲在最后的日子里感受到了人间最真挚的友情和最珍贵的亲情。在此,请允许我再次代表我的母亲以及全家,向你们表达最衷心的感谢!。

父亲大人离我们而去了,留下了他对生活深深的眷恋,留下了他对我们深切的关爱,留下了他那挥之不去的音容笑貌,也留下了许多难以言喻的遗憾。但父亲一生问心无愧、光明磊落、高风亮节,是一位值得后辈们永远怀念的长者!他将永久活在我们的心里!

安息吧,父亲大人!

清明节的祭文怀念我的母亲 篇10

1清明节的祭文——怀念我的母亲按照老家风俗,秋天祭坟,春天拜(献)坟,清明扫(上)坟,以表达对逝去的亲人的怀念和哀思。除特殊情况外,每年的这三次仪式我都尽量携妻儿做到,这不仅表达对亲人的怀念,也同时告戒子女时时不可忘了祖宗,忘了家乡。

今年春节献坟,因从大年三十开始就忙于整理农村老宅院落事宜,无空上山,心里老是空空的,到办公室上班都快半月,都还是魂不守舍。

清明节总算到了。跪在母亲坟前,又久久地想起生我养我的亲爱的母亲!我的母亲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虽不识字,但明白事理,心地善良,为人耿直。父亲去世后,我多次说服她来和我们一起住,免得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相互挂念,可是她就是不同意,说海边的农村空气好,闲人多,而且斋奶会(即佛教莲池会)活动时间多,对身体有好处,再说我也住不惯你们的单元房。我想随性也是一种孝道吧,只要她身心健康。

可是只要十天没听到我们的消息,她便心神不定,托人打听,或者背上几个自己舍不得吃的自家养的土鸡蛋以及自家园子里种的几棵青白菜,虽隔十多公里但需坐两次汽车怅歪歪的来看看孙儿孙女,然后又当日返回去,你就有一万个理由也很难留她住上一宿,因为她2总是挂念着家里的鸡呀鸭呀鹅呀!每当此时我的心理总不是滋味。告诉她,您这么一把年纪了,别老挂着我们,有空我们会回家看您,她嘴上说好,可是到时她又忍不住来了。

每当听到我们要回去的消息,她总是站在家门口,盼望着我们,只要听到车子的声音(有小型面包车来回从城里拉客到村),她就眯着眼翘首看呀看,生怕稍不注意,我们会溜过去一般。只要见到我们,她就把事先煮好的鸡蛋、咸泡鸭蛋、泡梨一古脑端出来,好象我们饿了几天几夜似的。没等坐上几分钟,她又背上背篓到村口的自家园子里找些菜呀瓜呀回来,还说这些是电视广播里告诉的环保食品,这时儿女都夸奶奶七十多岁还会时髦。母亲总是乐得合不拢嘴,似乎比儿女吃下去后肉会长在她自己身上还高兴!这就是一辈子只想着子孙儿女而忘记自己的我的老母亲。父母把我养育成人,把我供到大学毕业,而且分配在国家机关工作,我为父母又做了什么?!我的母亲已经去世快五个年头了,可是她那音容笑貌至今仍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白日里会经常产生幻觉,似乎她正笑咪咪怅歪歪地向你走过来;晚上闭上眼,经常梦见她又背着背篓给我们送东西看望她的孙儿孙女来了。“妈,告诉您多少次,年纪大了,别忙来跑去的,多累呀!”她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慢慢地怅歪歪地又走了�6�7�6�7多少次自己从梦里惊醒。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2002年10月9日。深夜2时,夜深人静,整3个城市似乎都经过一天的喧嚣的疲惫而沉静在睡梦中,静得令人窒息。一阵急促而清脆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无法鼓起勇气走近电话机,正常的思维告诉我:半夜电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无聊的捣蛋鬼;二是�6�7。我几乎瘫软下去,果然是我母亲去世的噩耗!天那,是我近一个月没去看望生我养我的时时挂念着我的母亲呀!我真该死,你就真这么忙?连生病的近80岁的老母亲都不能抽空回去看看? 我慌慌忽忽地走到大门口,好不容易堵住一辆的士,可是一听出城去30里外的农村,司机摇头了。我沮丧极了,我告诉的士司机,你也不看看我这样子,能抢你伤害得着你吗?最后在我真诚请求下,第二辆的士才高价载我。回到家,看着母亲静静的躺着,亲戚朋友在忙呼着,我反而表现出异常的平静,忘记了悲伤,怎么会相信母亲去了呢?她明明睡着在床上嘛。等到亲戚朋友把母亲洗涮整理好放进棺材中,我才反应过来,眼泪肆无忌惮的淌着,可我还是抑制住,不哭。等到亲戚朋友走了,不见母亲在床上,只有那阴深的冷冷的月光和一动不动守在母亲床底下的乖小狗。周围的一切安静得出奇,初秋的凌晨的风凉凉的,我实在无法抑制住悲伤,才痛快地号啕大哭了一场,没人劝停,惊天动地,直到眼睛枯疼!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呢? 2002年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时段,什么叫祸不单行,我算感触至深!9月,平时很少病痛的母亲突然直不起腰,腰锥发炎,多方求医就是不见效。老妈在痛苦中呻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请村里的4医生给她不断输液(她拒绝到大医院就医)和抽空多回家看望她,给她以精神上有所寄托。可是就在母亲生病的同时,我的妻子也患了肺部感染,急需住院,我只有两头兼顾。就在妻子有所好转的时候,远在300多公里省城读高中的儿子下课后打蓝球不慎摔断了鼻梁,正在住院抢救。我夜间22时接到他班主任的电话,只好先托朋友到医院去看一下,然后买了夜班车票丢下妻子女儿和挂念着的母亲赶到昆明去。就在心急如焚的煎熬中希望尽快看到儿子的时候,夜班车跟我作对似的抛锚在离省城昆明90多公里的荒郊野外,几经周折耽误了近3个小时才看到一脸血污的儿子还在红十字会医院急诊科输液。我鼻子酸酸的,强忍着眼泪赶忙帮他联系照X光片、办住院手续以及洗去干沾在他稚嫩的脸蛋上的血污。

我清楚的记得,医生在住院单上写着:2002年9月29日收住。

病人姓名:那××,男,16岁。病情诊断:鼻梁骨折。国庆前夕,医生说先消炎打点滴,手术要等国庆长假后才能做。天那,家里还有两个病人和生活还不能自理的女儿,怎么办?尤其是我年迈的老母还不知道妻儿生病的消息,肯定在盼着我回家哟!经再三请求,医生总算答应国庆第三天加班给儿子做手术。

我的父亲博古 篇11

博古,原名秦邦宪,1907年6月24日生,他性格沉静,喜读古文,1921年考入苏州省立第二工业专门学校纺织科。在校阅读进步书刊,议论时政,向往革命,思想活跃。后往苏联留学,回国后任中共中央领导人,曾同周恩来、叶剑英参与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1946年4月8日由重庆飞延安时,因飞机失事在山西兴县黑茶山遇难。

年轻的总书记

我父亲博古,原名秦邦宪,乳名长林,字则民。1907年6月24日(农历5月14日)出生。父亲祖籍江苏无锡,却出生于浙江杭州。因为我爷爷秦肇煌一直在浙江做官,曾做个几个县的统捐局局长,相当于现在的税务局局长。辛亥革命以后,爷爷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律师,后因患肺结核回到无锡老家。父亲9岁时,爷爷去世。父亲是长子,有一个弟弟秦邦礼(后改名杨琳),曾担任对外经贸部党组书记,副部长,是香港华润公司的创始人,但文革中受迫害致死。父亲还有一个妹妹叫秦邦范。

父亲是北宋著名词宗秦观的第32代孙。秦观本是高邮人,但南宋时,其后人迁居无锡,包括“河上秦”和“西关秦”。秦家历代科举联翩,簪缨不绝,仅明清两代,就出了进士32人。父亲属于“西关秦”,而“西关秦”的始祖是秦金,也就是父亲的十五世祖,号称“九转三朝太保,两京五部尚书”,可算“位极人臣”,大名鼎鼎的无锡“寄畅园”就是他开创的。

寄畅园又名“秦园”,是江南四大名园之一,400多年来一直是秦家祖业,1952年才献给国家。明正德年间,我祖秦金得到寄畅园,将其扩建为花园,取名为“凤谷行窝”。秦金死后,曾任湖广巡抚的后人秦耀将其改名为“寄畅园”。清朝康熙、乾隆祖孙两帝分别六次下江南,每次到无锡均由秦家接驾,住在“寄畅园”。乾隆认为“江南诸名胜,唯惠山秦园最古”,且“深爱其幽致”,因此还特地命高手,将其绘图带回北京,在清漪园(现在的颐和园)万寿山东麓仿建一园,命名为“惠山园”。

虽然祖上很风光,但到祖父一辈已经衰落。加之父亲是革命者,很年轻就出了远门,戎马倥偬一生,39岁就遇难,没有时间去考证祖先的历史。再加上父亲一直被批判犯了“左倾”错误,我们“夹着尾巴做人”,更不敢去考证祖上这些“封资修”的东西,所以祖上的事迹,直到最近才开始披露。

父亲五、六岁时,进私塾秦氏公学受启蒙教育。后来进入无锡东林小学,再后来进江苏省立第三师范附小。与父亲同时上学的还有叔叔,他只比父亲小一岁。小学毕业后,因为家里实在供不起,父亲为能尽快工作支撑家里,14岁考入苏州江苏省立第二工业专科学校。而叔叔没有继续上学,去钱庄做了学徒。

孙中山去世时,父亲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当时恽代英到苏州宣传三民主义,父亲与他一起在苏州组织了一次追悼会。在此之后,父亲加入国民党,参加国共合作。同时,他还参加了“中国孤星社”、“锡社”等进步团体,还曾做过“锡社”苏州委员会负责人。在此期间,他在《无锡评论》、《无锡新闻》、《血泪潮》等报纸杂志发表了很多署名则民的文章。

1925年,父亲从苏州工专毕业,考入上海大学。上海大学不收学费,由国共合办,很多共产党员在那里工作或教书,包括恽代英、瞿秋白,瞿秋白还是社会系主任。一年后,父亲经顾谷宜介绍加入共产党,被派到国民党上海特别市党部宣传处工作。

1926年10月,由国民党上海特别市党部推荐,经过中国共产党批准,父亲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留学苏联时,父亲取俄文名字БОГУНОВ,中文音译“博古诺夫”。后来父亲就用“博古”作为名字。在苏联,第一年主要学习马列著作和俄语。出国前,父亲不会俄语。据一些与他一同留学的叔叔、阿姨讲,他到莫斯科两个星期就精通俄语,且还能流利地翻译。有人还说是一个星期,但我觉得这有点夸张。

父亲在1930年5月回国。先后担任中国共产党的高级职务,直至遵义会议被免去中共中央总书记职务。

遇难

1946年4月7日,母亲(张越霞)跟我说,明天你父亲就回来了。当时,父亲以中国共产党代表身份在重庆参与修改宪法草案,已经一个多月了。第二天,我跟着母亲去延安机场接他。当时机场人很多,五大书记都去了,只有周恩来不在,还有很多领导和群众。

大概下午两点,我们听到天上有轰隆隆的声音,大家都说,来了,来了,但看不见飞机。那天天气很不好,下了小雨。半个小时以后,就听不见声音了。大家说,可能因为天气不好,降落不下来,可能飞到北平、西安或回重庆去了,等天气好了再过来。

后来我看到杨尚昆叔叔的《杨尚昆回忆录》记载:4月9号凌晨,美军联络组给杨尚昆打电话说,这架飞机没有回西安,也没有回重庆,失踪了。9号、10号,美军要派两架飞机到边区一带搜寻。杨尚昆叔叔当时是中办主任,把此事向中央领导汇报,中央领导要求给各边区发电报,找一下有没有飞机迫降或失事。

2005年,我去山西兴县黑茶山,那是座2400米的高山,山下有一个庄上村。我采访到一个叫张根儿的老人,当年他是民兵队队长。他给我讲:1946年4月8日那天,黑茶山天气很差,山上下雪山下下雨。那天下午听到山上响了大炸雷似的声音,可能是飞机撞山的声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雨停了后,村里一些年轻人上山,看到有一架失事飞机,还着了火。他们回来后向党支部汇报。当天晚上,村干部开了会,因为敌我不分,决定第二天一早8点上山把那些遗体掩埋了。晚上12点多,一个县里的同志来到他们这里说,接到晋绥分区的通知,有一架坐着我们党领导人的飞机失踪了,现在中央让我们寻找。他这样说,把这个民兵队长吓出了一身汗。如果他不来说这事,第二天上山就把这些人掩埋了。跟县里汇报后,县里的同志就说好吧,明天一早上去看看。

第二天上去,捡到了一个椭圆形的印章,已经烧得一塌糊涂,但“中共重庆办事处证章”的字样还能辨认出。还捡到两个图章,一个秦邦宪的,另一个黄齐生的。这样就定下是父亲他们乘坐的飞机。县里赶快向分区汇报。晋绥分区知道后,谭震林等人骑着马就过来了。后来继续找,发现飞机上乘机人员名单,有博古、王若飞、邓发、叶挺、叶挺夫人李秀文、叶挺女儿叶扬眉(11岁)、叶挺儿子叶阿九(3岁)、王若飞之舅父黄齐生(69岁)、黄齐生之孙黄晓庄(21岁)、十八集团军参谋李少华(29岁)、王若飞的随从魏万吉(24岁)、博古的随从赵登俊(24岁)、阿九之保姆高琼(16岁)。另有美国机组人员兰奇上尉(C.E.Lange)、瓦伊斯上士(Dallas Wise)、迈欧(M.S.Maier)、马尔丁(E.R.Martin)四人,死难人员共计17人。他们赶快回晋绥分局,向中央发电报说,找到了,机上17人全部遇难。

老人回忆说,当时情况非常惨,比较完整的遗体有三具。后来,晋绥分区陆陆续续来人,辨认遗体。怎么辨认出父亲呢?因为他高度近视,常年戴眼镜,脸颊上有戴眼镜的痕迹,就断定是博古。黄齐生因为遗体上有白胡子根茬,只有他岁数最大,就断定是他,剩下一个是邓发,在代表团里只有他们三个个子比较高。还有一个比较完整的是叶阿九,他的遗体挂在树上,肠肠肚肚都刮出来了,但遗体还比较完整。最惨的是四个飞行员,肢体不全。后来,陆陆续续找出法币、金条、还有些散落文件,有十多麻袋。当时三个人捡到金条,包括村长,就把金条私吞了。有人看见反映出来,最后把他们三个进行审问,村长交出了金条,受到处分,另外两个是别的村的,具体怎么处理不清楚。张根儿在这件事中成了模范,给他的奖励是肥皂毛巾。

因为山上是原始森林,没有路,后来就砍树做了简单担架顺着山滑下来。那个地方现在都还没有路,甚至大树砍下后也只有滑下来,年长日久滑出一条沟来。遗体下来以后,放在岱王庙。4月12日,在那里开了追悼会,成为第一个开追悼会的地方。有2000人参加,场面很感人,妇女带着孩子去上供,有的老乡把自己的棺材贡献出来装遗体。

然后把遗体运到岚县去,那里有飞机场。路上场面很感人,有些路很狭窄,只能一个人过,就把棺材背着爬,后面的人都能顶着前面人的屁股。虽然是晚上运,但沿途经过每个村都有老乡带着供品、灵幡来祭拜。13日到岚县,开了5000人的追悼会。到延安时,参加接灵仪式有三万多人。4月19日,延安召开追悼会,举行公祭公葬大会,五大书记题词,也是三万人参加。

除了延安,在重庆也开了追悼会,国民党的于右任、孙科、冯玉祥、张澜都题词了。甚至在马来西亚的新洲,即现在的新加坡也开了追悼会。

延安追悼会结束后下葬时,母亲让我给父亲跪下磕头,我没有磕。因为六岁孩子对死不懂。我看是个土包,心想给土包磕头干什么,并不知道里面埋的是父亲,即使母亲告诉我也不相信。后来母亲打了我,我最后跪下,但头还是没磕。这使我感到非常遗憾,2005年去黑茶山,我就给父亲鞠了躬。

家事

父亲去世时,我才六岁。他给我印象就是废寝忘食,我睡觉的时候看不到他,醒来的时候也看不到他。父亲休息时与我玩,由于他笑声大,我就叫他“母鸭子”。后来有些叔叔阿姨给我讲过,说在延安,灯灭的最晚只有两户,一个毛泽东,因为他是夜里工作,习惯了;另一个是我父亲。作为单位来说,清凉山是灭灯最晚的,因为既有《解放日报》又有新华社的编辑,他们是倒班工作的。第二天早上单位摇铃叫早班的起床,父亲也跟着起来了。吃饭的时候,他吃小灶,报社人员吃饭都在山下,山上没有食堂。小灶一般是炊事员送上来,但父亲忙工作吃不了,有时炊事员要把饭拿到山下去热了再拿上来才吃。

由于废寝忘食,后来他的心脏有点变形。医生给他说,你要注意休息,他还是没有。后来我看到他的笔记后,我就理解了,一是因为他对党的事业只争朝夕,二是他觉得自己犯了错误,今后再努力工作也没法赎回他的罪过。

父亲从工作中挤出时间作翻译工作。他翻译了大量马克思主义著作,特别是《辩证唯物论与历史唯物论的基本问题》一书,在中国传播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过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

我与父亲长得很相像,我找到父亲1912年的全家福,当时他5岁。在延安时,我们三个孩子与父母亲也拍了全家福,这是唯一一张父亲与孩子们在一起的照片,那时我也是五岁。这两张照片一对比,发现我们之间非常像。姐姐都说,活脱脱的,你最像。甚至前几年为父亲塑像时,他们就以我作模特来塑。

由于父亲整天忙于工作,对我们关注不多。我们家六个孩子,其中两个不知道生日,两个的名字都叫秦钢(大哥、二哥),三个(大哥秦钢、大姐摩亚、三姐吉玛)没见过父母。我和二哥秦钢,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我的是自己瞎编的。二姐新华,是新华日报创刊那天生的,本来《新华日报》是1938年1月11日创刊的,但她自己弄成了11月1日,到现在,她生日还是没改过来。三姐吉玛生在苏联,原来日期也不对,后来去苏联保育院找到她的出生证明,但她身份证上的生日还是没更正过来。

我是张越霞亲生的,其他五个哥哥姐姐都是前妈刘群先的孩子。解放前,我们兄弟姐妹6个中有3个都散落在各地,解放后才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北京。大哥秦钢出生在上海,出生后就送回无锡奶奶家了,后来跟着叔叔杨林去香港、广州。大姐摩亚也出生在上海,但未满月就送到无锡她姨妈家,13岁时,一个商人骗说带她去重庆找妈妈,她瞒着姨妈跑到重庆,却成了商人家的小佣人,直到重庆解放后,她偷偷给无锡姨妈写了一封信,才找到她。三姐吉玛在苏联出生后,群先妈妈就去世了,三姐一直住在苏联国际孤儿院,直到1950年回国。见过父母亲的就是二哥、二姐和我。两个秦钢,一个是大哥,一个是二哥。因为大哥生下来被送到无锡奶奶家,父亲因为忙于革命工作,后来把他忘了,所以二哥出生还给他取名叫秦钢。

父亲很爱和孝顺祖母,但他只在1932年临去瑞金以前,回无锡去看过奶奶,跪在奶奶面前辞行,母子俩泪流满面,这以后就没有再去看过。甚至后来他在南京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去看奶奶。到延安以后,父亲准备在安定以后,接奶奶到延安,又怕老人家过不习惯,因为延安与江南气候差异很大,一直没有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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