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吟》原文及翻译

2024-06-30

《江上吟》原文及翻译(精选3篇)

《江上吟》原文及翻译 篇1

在木兰为桨沙棠为舟的船上,箫管之乐在船的两头吹奏着。船中载着千斛美酒和美艳的歌妓,任凭它在江中随波逐流。黄鹤楼上的仙人还有待于乘黄鹤而仙去,而我这个海客却毫无机心地与白鸥狎游。屈原的词赋至今仍与日月并悬,而楚王建台榭的山丘之上如今已空无一物了。我兴酣之时,落笔可摇动五岳,诗成之后,啸傲之声,直凌越沧海。功名富贵若能常在,汉水恐怕就要西北倒流了。

《江上吟》注释

⑴江上吟,李白自创之歌行体。江,指汉江。此诗宋本、王本题下俱注云:一作“江上游”。

⑵木兰,即辛夷,香木名。枻,同“楫”,舟旁划水的工具,即船桨。《九歌·湘君》:“桂棹兮兰枻”。沙棠,木名。南朝梁任昉《述异记》:“汉成帝与赵飞燕游太液池,以沙棠木为舟。其木出昆仑山,人食其实,入水不溺。”木兰枻、沙棠舟,形容船和桨的名贵。

⑶玉箫金管,用金玉装饰的箫笛。此处指吹箫笛等乐器的歌妓。

⑷樽,盛酒的器具。置,盛放。斛,古时十斗为一斛。千斛,形容船中置酒极多。

⑸妓,歌舞的女子。

⑹乘黄鹤,用黄鹤楼的神话传说。黄鹤楼故址在今湖北省武汉市武昌西黄鹤山上,下临江汉。旧传仙人子安曾驾黄鹤过此,因而得名。一说是费文祎乘黄鹤登仙,曾在此休息,故名。

⑺海客,海边的人。《列子·黄帝篇》:“海上之人有好沤鸟者,每旦之海上,沤鸟之至者百住而不止。其父曰:‘吾闻沤鸟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沤鸟舞而不下也”。

⑻屈平,屈原名平,战国末期楚国大诗人,著有《离骚》《天问》等。《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评价《离骚》是:“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⑼榭,台上建有房屋叫榭。台榭,泛指楼台亭阁。楚灵王有章华台,楚庄王有钓台,均以豪奢著名。

⑽兴酣,诗兴浓烈。五岳,指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此处泛指山岳。

⑾凌,凌驾,高出。沧洲,江海。

⑿汉水,发源于陕西省宁强县,东南流经湖北襄阳,至汉口汇入长江。汉水向西北倒流,比喻不可能的事情。

《江上吟》赏析/鉴赏

这首诗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是很能代表李白特色的篇章之一。诗以江上的遨游起兴,表现了诗人对庸俗、局促的现实的蔑弃,和对自由、美好的生活理想的追求。

开头四句,虽是江上之游的即景,但并非如实的记叙,而是经过夸饰的、理想化的具体描写,展现出华丽的色彩,有一种超世绝尘的气氛。“木兰之枻沙棠舟”,是珍贵而神奇的木料制成的:“玉箫金管坐两头”,乐器的精美可以想象吹奏的不同凡响:“美酒尊中置千斛”,足见酒量之富,酒兴之豪:“载妓随波任去留”,极写游乐的酣畅恣适。总之,这江上之舟是足以尽诗酒之兴,极声色之娱的,是一个超越了纷浊的现实的、自由而美好的世界。

中间四句两联,两两对比。“仙人”一联承上,对江上泛舟行乐,加以肯定赞扬:“屈平”一联启下,揭示出理想生活的历史意义。“仙人有待乘黄鹤”,即使修成神仙,仍然还有所待,黄鹤不来,也上不了天;而己之泛舟江上,“海客无心随白鸥”,乃已忘却机巧之心,物我为一,不知何者为物,何者为我,比那眼巴巴望着黄鹤的神仙还要“神仙”。到了这种境界,人世间的功名富贵,荣辱穷通,就更不在话下了。因此,俯仰宇宙,纵观古今,便得出了与“滔滔者天下皆是也”的庸夫俗子相反的认识:“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泛舟江汉之间,想到屈原与楚王,原是很自然的,而这一联的警辟,乃在于把屈原和楚王作为两种人生的典型,鲜明地对立起来。屈原尽忠爱国,反被放逐,终于自沉汨罗,他的词赋,可与日月争光,永垂不朽;楚王荒淫无道,穷奢极欲,卒招亡国之祸,当年奴役人民建造的`宫观台榭,早已荡然无存,只见满目荒凉的山丘。这一联形象地说明了,历史上属于进步的终归不朽,属于反动的必然灭亡;还有文章者不朽之大业,而势位终不可恃的这一层意思。

结尾四句,紧接“屈平”一联尽情发挥。“兴酣”二句承屈平辞赋说,同时也回应开头的江上泛舟,极其豪壮,活画出诗人自己兴会飚举,摇笔赋诗时藐视一切,傲岸不羁的神态。“摇五岳”,是笔力的雄健无敌:“凌沧洲”是胸襟的高旷不群。最末“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承楚王台榭说,同时也把“笑傲”进一步具体化、形象化了。不正面说功名富贵不会长在,而是从反面说,把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来一个假设,便加强了否定的力量,显出不可抗拒的气势,并带着尖锐的嘲弄的意味。这首诗的思想内容,基本上是积极的。另一方面,诗人把纵情声色,恣意享乐,作为理想的生活方式而歌颂,则是不可取的。金管玉箫,携酒载妓,也是功名富贵中人所迷恋的。这正是李白思想的矛盾。这个矛盾,在他的许多诗中都有明白的表现,成为很有个性特点的局限性。

全诗十二句,形象鲜明,感情激扬,气势豪放,音调浏亮。读起来只觉得它是一片神行,一气呵成。而从全诗的结构组织来看,它绵密工巧,独具匠心。开头是色彩绚丽的形象描写,把读者立即引入一个不寻常的境界。中间两联,属对精整,而诗意则正反相生,扩大了诗的容量,诗笔跌宕多姿。结尾四句,极意强调夸张,感情更加激昂,酣畅恣肆,显出不尽的力量。这是经过细心体会后的符合创作实际的看法。

虽然在后世或许是因为什么“载妓随波任去留”又或者是“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消极观点的原因,这首诗未被选入课本之中,名气也不如将近酒之类的名篇,但也是李白三四十岁的大成之作,它相对中规中矩,但磅礴流畅,犹如大江之来,一气呵成,表达了作者强烈的感情,豁达的心态,睥睨天下的磅礴气势,读过此诗,让人久久沉静在作者营造的恢弘之境中。

《江上吟》原文及翻译 篇2

一、形合与意合

英语是世界上应用最广泛的语言, 有着独特性。从英汉中连接词的数量就可以看出, 英语句法结构严谨, 句子内部有着严格的组合规则。汉语则不同, 汉语整体结构松散, 逻辑关系也属于隐性, 句中无明显的连接词, 重表意。语言本身深受人们思维方式的影响。中国人重形象思维, 而英美人重理性分析。单就英语句法结构来看, 英语中有很多连词, 而且词与词之间有固定的修饰规则。一个句子不可缺少谓语动词;而汉语虽也有类似搭配规则, 但限制比较少, 甚至一个词都可以成为一个句子。这些差异必然加大翻译的难度。汉译英时则需增补一些关联词和句子成分, 才符合英文表达习惯。例如:

原文: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 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 在这满月的光里, 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

译文:It has been rather disquieting these days.Tonight, when Iwas sitting in the yard enjoying the cool, it occurred to me that the Lotus Pond, which I passed by every day, must assume quiet a different look in such moonlit night.

原句结构松散, 作者一开始就没有交代到底是谁心里颇不宁静, 又是谁在院子里乘凉。“在这满月的光里, 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此句子的主语也并没有直接给出, 然而根据汉语的句法特点, 此两处都是对主语的省略一个是人称代词另一个可由逻辑推理出来是“荷塘”。一般来说, 英语中习惯用人称代词来代替前面所提到的人或物, 而按照汉语的习惯, 当第一人称作主语时, 主语经常省略。因此在翻译中, 这些被省略的代词就应当被显现出来。因此在翻译时, 朱纯深在译文中加上了主语I并用定语从句保持了句子的连贯, 使译文符合英语的句法特征。再如:

原文:今晚若有采莲人, 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头人”了。

译文:If there were somebody gathering lotuses tonight, she could tell that the lilies here are high enough to reach over her head.

译文中“若”被翻译成了“if”。译者又增加了“she could tell that”而原文中是没有这个信息的, 因为汉语重意合, 读者可推理出这是采莲人的推测, 译文中加入此句正好与前文的somebody照应。英汉两种语言对连词的使用是有共同点的, 英语中有并列连词如and, but, 等和从属连词如however, if, 等之分, 汉语也有如“尽管, 即使”等从属连词和“和, 与”等并列连词所以常常可以互译。故此, 作者将“若”译成“if”。然而, 由于汉语重意合, 而英语是重形合, 英汉两种语言在连词的使用方面还是有差别的。英语习惯使用大量的连词来表明语句之间的语义关系, 而汉语主要靠语境和读者的理解能力来表现文章的意义。

二、主语突出与主题突出

主语突出是指一个句子中的主语和谓语是此句子不可或缺的语法单元。而主题突出是指此句子中主谓结构可以缺失, 只要作者想表达的主题存在即可。英语句子结构紧凑, 一个句子通常都要有主语, 英语句子是不能缺少主语和谓语。而汉语的无主句较多.所以在翻译时能够成功地确定主语对于译文的质量有很大的影响。例如:

原文:像今天晚上, 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 什么都可以想, 什么都可以不想, 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

译文:As it is tonight, basking in a misty moonshine all by myself, Ifeel I am a free man, free to think of anything, or of nothing.

原文中无明显主语, 但整个句子依然连贯。因为对于整个文章来说, 主语“我”已经可以用逻辑分析出来。而且主语的省略可以有更多的空间给读者。这符合汉语语言特点。在译文中, 由于英汉句法的差异, 英语作为主语凸出的语言, 必须添加主语“I”才符合英语的表达习惯。只有添加了主语后才会给读者一个清晰的译本。再如:

原文:这时候最热闹的, 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 我什么也没有。

译文:the most lively creature, for the moment, must be the cicadas in the trees and the frogs in the pond——but the liveliness is theirs, Ihave nothing.

作为主语突出的语言, 英语主语和谓语作为一个句子必不可少的语法单元。而汉语中一旦一个动作或状态的参与者在主位上突显出来, 在接下来的文章中, 这个主语通常会被省略。因为汉语里不存在这样的语法规则规定句子中必须有主语的存在。因此在翻译时必须找到这个句子的主语, 而对于主题突出的汉语来说则不需要。因此在汉译英时必须找到主语来明确句子与句子之间的所指。

三、前重心与后重心

英语句子和汉语句子的重心相同, 一般都落在结果、结论、假设或事实等上面, 但重心的位置可不同 (王建始, 1987) 。即英语句子一般重要部分放在句子开头, 即前重心;而汉语则相反, 把重心, 重要部分放在句子后面, 即后重心。因此, 在英汉互译过程中, 应采取倒译法, 即译文的语序同原文相反。例如:

原文:路上只我一个人, 背着手踱着。

译文:I am on my own, strolling, hands behind my back.

对于原文中的第一个小句, 描述了是一个人在寂静的夜晚独自一人在路上散步的情境, 这里作者强调的是“一个人, 踱着”这种状态, 而从原文的句法结构来看, 它们都出现在小句的后边, 再看朱纯深的译文, 则把“on my own strolling”放在了句子的前边, 可以看出译者根据英汉句法的差异运用了倒译法, 把最重要的信息放在了最前边, 符合英语的表达方式。从而使译文显得流畅。

四、结语

总之, 由于思维方式的差别, 英汉句法有着许多差异, 只有充分了解这些差异才可以在翻译过程中选择最合适的翻译策略以求最大程度地在语言层次上保留原著风格, 通过对《荷塘月色》的原文及朱纯深译本的分析, 了解英汉句法结构的不同对英汉互译产生的影响。从而给予我们启示, 对之后的翻译具有重要实践意义。

参考文献

[1]何红.英汉句法差异与翻译的灵活性[J].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 2012 (6) :29.

[2]王金平.从英汉句法对比看英语长句的汉译[J].海外英语, 2011:303-304.

《江上吟》原文及翻译 篇3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尊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赏析

这是一首即景抒怀之作。诗中表现了作者对功名富贵的蔑视,对屈原词赋的推崇以及对自己诗歌才华的自负,显露出傲岸放达的胸襟和超凡脱俗的志趣。

首四句以夸张手法描写江上载妓携酒、听歌行乐的场景。诗人所乘之船、所用之桨均是由名贵而珍奇的木料制成,船的两头坐着吹奏箫笛的歌妓,诗人满斟美酒,听歌笑乐,豪兴大发,任凭兰舟在江中随意飘荡。诗人用华丽的辞藻、夸饰的描绘,营造出一种世间难有的绝尘氛围,突出了自己放浪形骸、酣畅恣肆的情态,表达了渴望超越纷浊现实,进入自由美好世界的强烈愿望。

“仙人有待”两句承上,结合当地的神话传说和历史典故,写诗人飘然欲去求仙和摆脱功名富贵的出世心情,是对江上泛舟行乐的肯定和赞扬。诗人泛舟江上,逍遥快乐,似乎只等着骑上黄鹤便可成仙;陶然忘机,有如海边的人正与白鸥游玩。“黄鹤”、“白鸥”两个意象,正是诗人此际徜徉逍遥、振衣欲举心境的外化。“屈平词赋”两句启下,表达对理想的人生境界的追求。屈原的煌煌词赋如日月高悬,辉耀千古,而楚王豪华的楼台亭阁却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荒丘。诗人俯仰宇宙,纵观古今,将屈原和楚王作为两种人生典型加以鲜明的对比,揭示出功名富贵不能长在而文章大业方可流传不朽这一历史规律。

结尾四句,从正反两方面对“屈平词赋”一联作进一步的深化和发挥。“兴酣”两句承屈平词赋来说,回应开篇的江上泛舟,表达了想要以词章不朽的强烈愿望。诗人诗兴浓烈,落笔之际气势磅礴,雄健无敌,可以撼动山岳;诗成后傲然卓立,阔大的胸襟可以凌驾江海之上。两句风格雄健豪迈,表现了作者对自己文学才能的高度自信,活画出诗人兴会飚举,饮酒赋诗时的气吞山河、傲岸不群的神态,具有鲜明的个性特征。结尾两句承楚王台榭来说,把诗人激昂放旷的“笑傲”情态进一步具体化、形象化。诗人从反面着笔,以汉水西流这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作喻,来说明功名富贵不能长在,加强了否定的力度,其中包含着对现实社会的尖锐嘲讽和决然蔑弃,表现了诗人藐视统治者及其权势富贵的兀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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