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采薇英文翻译

2024-10-07

小雅.采薇英文翻译(共9篇)

小雅.采薇英文翻译 篇1

小雅.采薇英文翻译

译文1:

Long ago, when we started,

The willows spread their shade.

Now that we return back,

The snow flakes fly.

The march before us is long,

We are thirst and hungry.

Our hearts are stricken with sorrow,

But no one listens to our plaint.

译文2:

When I left here,

Willow shed tear.

I came back now,

Snow bends the bough.

Long, long the way;

Hard, hard the day.

Hunger and thirst,

Press me the worst.

My grief overflows.

Who knows? Who knows?

小雅.采薇英文翻译 篇2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的源头, 它对后来的诗歌从诸多方面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诗经》中的《小雅·采薇》一篇得后人评价, “其类归《小雅》, 却颇似《国风》”, 是三千年前一位解甲退役的老兵在归途中的唱叹曲。其中有对艰苦的戍边生活的简单描写, 有旷日持久与日俱增的乡愁, 有保家卫国的责任感和自豪感, 有“近乡情更怯, 不敢问来人”的忧惧。而王夫之《姜斋诗话》卷一中对其中的“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一句的评价已深入人心。

“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以乐景写哀, 以哀景写乐, 一倍增其哀乐。知此, 则“影静千官里, 心苏七校前”, 与“唯有终南山色在, 晴明依旧满长安”, 情之深浅宏隘见矣。况孟郊之乍笑而心迷, 香啼而魂丧者乎?

按照王夫之的理解, 杜甫从沦陷的长安逃出来, 冒死到凤翔朝见肃宗, 惊魂方定, 喜由心生, 所以在《喜达行在所》 之三里说:“影静千官里, 心苏七校前。”[1]他的心情是愉快的, 自然“心苏”。诗句是以乐景写乐。另一例, 出自唐人李拯《退朝望终南山》[2], 说自己退朝罢, 心情不错, 看终南山景色是美好的, 晴明满长安也是好的, 也是以乐景写乐。“乍笑”是喜, “心迷”也指喜, 是以乐景写乐;“香啼”是悲, “魂丧”也是写悲, 是以哀景写哀。王夫之在这儿强调的是以乐景写乐、以哀景写哀不若《采薇》篇中的以哀景写乐, 以乐景写哀对抒情主人公情感的表达来的深刻,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本诗的这种情景色调对立的结合方式评价是颇高的。除此之外, 在王夫之的《诗广传·卷三》中他又进一步明确了这一观点:

往伐, 悲也;来归, 愉也, 往而咏杨柳之依依, 来而叹雨雪之霏霏, 善用其情者, 不敛天物之荣凋以益己之悲愉而已矣!

但王夫之的对这几句诗的评价是否合适呢?

先来看《采薇》诗中老兵的遭际与境遇:与家人分别, 在外戍边征战多年, 不能回家;戍边条件艰苦, 衣食无着, 居无定所;长年收不到家信;“天下兴亡, 匹夫有责”, 参加的是保家卫国的戍边战争;垂暮之年在回家的路上, 满心凄凉忧惧, 归途艰难。首先, 设身处地想来, 这位老兵思乡的情感肯定是非常浓烈的, 多年不归, 在外条件艰苦, 收不到家信, 这种与日俱增的思乡情绪和对家人安危的担忧通过薇菜从发芽到长大的过程抒发出来。其次, 作为匹夫的自豪感。这不是一个只有一己私情的老兵, 否则的话, 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就会大打折扣。“彼而维何, 维常之华”、“四牡业业”、“四牡骙骙”、“四牡翼翼、象弥鱼服”, 通过这些比兴和描写我们不难读出这个老兵对自己国家的热爱和保家卫国的自豪之感, 因为有这种情感, 所以不能把这首诗的主题单纯地定位在厌战, 它还包含着匹夫的担当意识, 诗歌的主题也正因为这种意识得到了深化和升华。再次, 是无限的忧惧、无限的悲凉哀伤之感。离家之时, 是杨柳依依的阳春三月, 归家之日, 大雪纷飞, 主人公已近垂暮之年, 家人怎么样了, 不得而知;自己满身伤病, 青春年华抛洒战场, 不免哀伤, 况大雪当道, 行路艰难, 饥渴难耐, 所以“我心伤悲, 莫知我哀”, 情感一哀而下, 以哀伤收尾。诗歌正是循着这样的情感线索, 由思乡的忧惧到报国的自豪, 再到回家路上的无限悲凉, 由一己的情感升华到作为“匹夫”的高尚, 再回到一己的情感, 真实而深刻。由此可以看出, 王夫之对“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一句以“哀景写乐”来评价是有待商榷的。主人公可能在刚接到回家命令时会有短暂的狂喜, 但思量前后, 瞬间转悲。他的家可能已经是“松柏冢累累”了, 自己戍边征战, 九死一生, 经历的太多, 已没有了生的激情, 毫无喜乐可言了。

在这儿有必要弄清楚这样几个问题:什么是“乐景”?什么是“哀景”?关于两者的划分有没有统一的标准?如果有, 是什么?如果没有, 那这“乐景”“哀景”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从谁的情感角度来划分的?同样写到雪, 岑参说, “忽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 李白却说, “欲渡黄河冰塞川, 将登太行雪满山”。渴望建功立业的岑参到了西域, 满眼都是奇特与惊异, 大如席的雪花无疑又带给他惊喜;带着无限失落的李白从长安出来, 觉得仕途艰难, 壮志难酬, 漫天飞雪成了他行程的阻碍, 悲由心生。这就说明, 从具体的诗歌情境中游离出来的雪到底是“乐景”还是“哀景”显然没有统一的标准, “乐景”、“哀景”的划分还得回到诗歌本身, 也就是说还得看抒情主人公的心境。朱光潜在《美感经验的分析 (三) :物我同一》一文中曾指出:“我们对于人和物的了解和同情, 都因为有‘设身处地’或‘推及及物’一副本领。本来每个人都只能直接地了解他自己的生命, 知道自己处某种处境, 有某种知觉、情感、意志和活动, 至于知道旁人旁物处某种境地有同样知觉、情感、意志和活动时, 则全凭自己的经验而推测出来。”[3]抒情主人公的心境决定了物象的情调是什么样的。进一步而言, 天物荣凋本身不带有丝毫的情感, 它们身上的情感是人为加上的, 是乐是悲这要看抒情主人公的心境如何, 为哪种物象情调的出现做了情感准备和情感投入 (当然, 这点抒情主人公可能自己也意识不到)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在河畔关关求偶的雎鸠鸟之所以闯入抒情主人公的视野, 打动他的心, 是因为这个年轻的男子正在为情所困, 求偶不得;杜甫之所以“静影千官里, 心苏七校前”的情感前提是他历尽波折终于见到了皇上, 陡然感觉到江山社稷有救了, 感觉到自己有望实现“致君尧舜上, 再使风俗淳”的政治理想了。这也就是王国维的“以我观物, 物皆着我色彩”。

为什么在王夫之评价之后又有许多诗评应和呢?这儿有个抒情角度的问题, 即是以抒情主人公的情感抒发来看还是以诗歌欣赏评鉴者的角度来看。乐景写哀, 以诗歌阅读者的眼光来看, 大略是合理的。离别的时节是阳春三月, 满眼生机, 古人说“春山含笑”, 这是“乐景” (这是过往的审美经验造成的) 。可是就诗歌主人公而言, 他要离别亲人, 戍边征战, 不知何时归来, 这一别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尽管春光灿烂, 杨柳扶风, 但被离别的愁绪占满了, 他应该是感觉不到盎然的春意的。“杨柳依依”对他来说, 甚至带了悲哀的色彩。这样看来, 抒情主人公的情感是悲哀的, “杨柳依依”也应该是悲哀的。德裔美国学者阿恩海姆以完形心理学著称于世, 他说, 垂柳是“悲哀”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垂柳枝条的形状、方向和柔软性本身就传递了一种被动下垂的表现性。“乐景”不是抒情主人公的情绪, 而是后来的诗歌欣赏者的情绪。其实, 在这以“哀景写哀”并不减轻诗歌情感的表达力度。

那如果不是这样, 那这一句诗到底蕴含着什么呢?

从《小雅·采薇》的前三章可以看出, 薇菜只是从发芽到长大, 看似只过了一年的时间, 其实这个士兵在外多年, 回家时已近垂暮之年了。为什么这样说呢, 答案就在“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一句。这一句诗有两层意思:第一, 告诉了我们这个士兵离家和回家的时节, 离家在春天, 回家在冬天;其次, 它告诉我们这个士兵离家和回家时的年龄, 离家正处青春年少, 回家时已是垂暮之年。在这儿春天和冬天不只是自然现象中的季节, 它们更表示着抒情主人公的生命季节。

其实, 这与古代诗歌中的“天人合一”的抒情方式有关。“天人合一”的提法虽然出现较晚, 但在先秦的典籍中已经有这种思维方式的萌芽。古人“天人合一”的思维方式包含诸多层面, 有一个层面就是天人相通。古人觉得, 世间的一切同人一样都是有生命的, 是可以同人的生命情感相通的。而《诗经》中的“比”、“兴”用法就是这种思维在诗歌写作中的具体运用。在这里抒情主人公借春天和冬天两个季节中的风物来表示自己的生命季节:离开时正值青春年少, 归来时老迈迟迟, 也就是汉乐府中的“十五从军征, 八十始得回”。只有这样理解, 诗歌的语意才通顺, 情感的抒发才顺畅;也只有这样理解, 才能在后来衍生出古代文学“伤春”, “悲秋”的主题。

注释

1[1]《喜达行在所》之三杜甫死去凭谁报, 归来始自怜。犹瞻太白雪, 喜遇武功天。影静千官里, 心苏七校前。今朝汉社稷, 新数中兴年。

2[2]《退朝望终南山》李拯紫宸朝罢缀鸳鸾, 丹凤楼前驻马看。惟有终南山色在, 晴明依旧满长安。

《小雅·采薇》抒情方式分析 篇3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的源头,它对后来的诗歌从诸多方面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诗经》中的《小雅·采薇》一篇得后人评价,“其类归《小雅》,却颇似《国风》”,是三千年前一位解甲退役的老兵在归途中的唱叹曲。其中有对艰苦的戍边生活的简单描写,有旷日持久与日俱增的乡愁,有保家卫国的责任感和自豪感,有“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忧惧。而王夫之《姜斋诗话》卷一中对其中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一句的评价已深入人心。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知此,则“影静千官里,心苏七校前”,与“唯有终南山色在,晴明依旧满长安”,情之深浅宏隘见矣。况孟郊之乍笑而心迷,香啼而魂丧者乎?

按照王夫之的理解,杜甫从沦陷的长安逃出来,冒死到凤翔朝见肃宗,惊魂方定,喜由心生,所以在《喜达行在所》之三里说:“影静千官里,心苏七校前。”[1]他的心情是愉快的,自然“心苏”。诗句是以乐景写乐。另一例,出自唐人李拯《退朝望终南山》[2],说自己退朝罢,心情不错,看终南山景色是美好的,晴明满长安也是好的,也是以乐景写乐。“乍笑”是喜,“心迷”也指喜,是以乐景写乐;“香啼”是悲,“魂丧”也是写悲,是以哀景写哀。王夫之在这儿强调的是以乐景写乐、以哀景写哀不若《采薇》篇中的以哀景写乐,以乐景写哀对抒情主人公情感的表达来的深刻,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本诗的这种情景色调对立的结合方式评价是颇高的。除此之外,在王夫之的《诗广传·卷三》中他又进一步明确了这一观点:

往伐,悲也;来归,愉也,往而咏杨柳之依依,来而叹雨雪之霏霏,善用其情者,不敛天物之荣凋以益己之悲愉而已矣!

但王夫之的对这几句诗的评价是否合适呢?

先来看《采薇》诗中老兵的遭际与境遇:与家人分别,在外戍边征战多年,不能回家;戍边条件艰苦,衣食无着,居无定所;长年收不到家信;“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参加的是保家卫国的戍边战争;垂暮之年在回家的路上,满心凄凉忧惧,归途艰难。首先,设身处地想来,这位老兵思乡的情感肯定是非常浓烈的,多年不归,在外条件艰苦,收不到家信,这种与日俱增的思乡情绪和对家人安危的担忧通过薇菜从发芽到长大的过程抒发出来。其次,作为匹夫的自豪感。这不是一个只有一己私情的老兵,否则的话,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就会大打折扣。“彼而维何,维常之华”、“四牡业业”、“四牡骙骙”、“四牡翼翼、象弥鱼服”,通过这些比兴和描写我们不难读出这个老兵对自己国家的热爱和保家卫国的自豪之感,因为有这种情感,所以不能把这首诗的主题单纯地定位在厌战,它还包含着匹夫的担当意识,诗歌的主题也正因为这种意识得到了深化和升华。再次,是无限的忧惧、无限的悲凉哀伤之感。离家之时,是杨柳依依的阳春三月,归家之日,大雪纷飞,主人公已近垂暮之年,家人怎么样了,不得而知;自己满身伤病,青春年华抛洒战场,不免哀伤,况大雪当道,行路艰难,饥渴难耐,所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情感一哀而下,以哀伤收尾。诗歌正是循着这样的情感线索,由思乡的忧惧到报国的自豪,再到回家路上的无限悲凉,由一己的情感升华到作为“匹夫”的高尚,再回到一己的情感,真实而深刻。由此可以看出,王夫之对“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一句以“哀景写乐”来评价是有待商榷的。主人公可能在刚接到回家命令时会有短暂的狂喜,但思量前后,瞬间转悲。他的家可能已经是“松柏冢累累”了,自己戍边征战,九死一生,经历的太多,已没有了生的激情,毫无喜乐可言了。

在这儿有必要弄清楚这样几个问题:什么是“乐景”?什么是“哀景”?关于两者的划分有没有统一的标准?如果有,是什么?如果没有,那这“乐景”“哀景”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从谁的情感角度来划分的?同样写到雪,岑参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李白却说,“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渴望建功立业的岑参到了西域,满眼都是奇特与惊异,大如席的雪花无疑又带给他惊喜;带着无限失落的李白从长安出来,觉得仕途艰难,壮志难酬,漫天飞雪成了他行程的阻碍,悲由心生。这就说明,从具体的诗歌情境中游离出来的雪到底是“乐景”还是“哀景”显然没有统一的标准,“乐景”、“哀景”的划分还得回到诗歌本身,也就是说还得看抒情主人公的心境。朱光潜在《美感经验的分析(三):物我同一》一文中曾指出:“我们对于人和物的了解和同情,都因为有‘设身处地’或‘推及及物’一副本领。本来每个人都只能直接地了解他自己的生命,知道自己处某种处境,有某种知觉、情感、意志和活动,至于知道旁人旁物处某种境地有同样知觉、情感、意志和活动时,则全凭自己的经验而推测出来。”[3]抒情主人公的心境决定了物象的情调是什么样的。进一步而言,天物荣凋本身不带有丝毫的情感,它们身上的情感是人为加上的,是乐是悲这要看抒情主人公的心境如何,为哪种物象情调的出现做了情感准备和情感投入(当然,这点抒情主人公可能自己也意识不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在河畔关关求偶的雎鸠鸟之所以闯入抒情主人公的视野,打动他的心,是因为这个年轻的男子正在为情所困,求偶不得;杜甫之所以“静影千官里,心苏七校前”的情感前提是他历尽波折终于见到了皇上,陡然感觉到江山社稷有救了,感觉到自己有望实现“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政治理想了。这也就是王国维的“以我观物,物皆着我色彩”。

为什么在王夫之评价之后又有许多诗评应和呢?这儿有个抒情角度的问题,即是以抒情主人公的情感抒发来看还是以诗歌欣赏评鉴者的角度来看。乐景写哀,以诗歌阅读者的眼光来看,大略是合理的。离别的时节是阳春三月,满眼生机,古人说“春山含笑”,这是“乐景”(这是过往的审美经验造成的)。可是就诗歌主人公而言,他要离别亲人,戍边征战,不知何时归来,这一别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尽管春光灿烂,杨柳扶风,但被离别的愁绪占满了,他应该是感觉不到盎然的春意的。“杨柳依依”对他来说,甚至带了悲哀的色彩。这样看来,抒情主人公的情感是悲哀的,“杨柳依依”也应该是悲哀的。德裔美国学者阿恩海姆以完形心理学著称于世,他说,垂柳是“悲哀”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垂柳枝条的形状、方向和柔软性本身就传递了一种被动下垂的表现性。“乐景”不是抒情主人公的情绪,而是后来的诗歌欣赏者的情绪。其实,在这以“哀景写哀”并不减轻诗歌情感的表达力度。

那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一句诗到底蕴含着什么呢?

从《小雅·采薇》的前三章可以看出,薇菜只是从发芽到长大,看似只过了一年的时间,其实这个士兵在外多年,回家时已近垂暮之年了。为什么这样说呢,答案就在“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一句。这一句诗有两层意思:第一,告诉了我们这个士兵离家和回家的时节,离家在春天,回家在冬天;其次,它告诉我们这个士兵离家和回家时的年龄,离家正处青春年少,回家时已是垂暮之年。在这儿春天和冬天不只是自然现象中的季节,它们更表示着抒情主人公的生命季节。

其实,这与古代诗歌中的“天人合一”的抒情方式有关。“天人合一”的提法虽然出现较晚,但在先秦的典籍中已经有这种思维方式的萌芽。古人“天人合一”的思维方式包含诸多层面,有一个层面就是天人相通。古人觉得,世间的一切同人一样都是有生命的,是可以同人的生命情感相通的。而《诗经》中的“比”、“兴”用法就是这种思维在诗歌写作中的具体运用。在这里抒情主人公借春天和冬天两个季节中的风物来表示自己的生命季节:离开时正值青春年少,归来时老迈迟迟,也就是汉乐府中的“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回”。只有这样理解,诗歌的语意才通顺,情感的抒发才顺畅;也只有这样理解,才能在后来衍生出古代文学“伤春”,“悲秋”的主题。

注释:

[1]《喜达行在所》之三 杜甫 死去凭谁报,归来始自怜。犹瞻太白雪,喜遇武功天。影静千官里,心苏七校前。今朝汉社稷,新数中兴年。

[2]《退朝望终南山》李拯 紫宸朝罢缀鸳鸾,丹凤楼前驻马看。惟有终南山色在,晴明依旧满长安。

[3]朱光潜.《文艺心理学》[M].安徽教育出版社,1996:39页。

《小雅·采薇》全诗鉴赏 篇4

《小雅·采薇》为先秦时代的华夏族诗歌。全诗六章,每章八句。是一首戎卒返乡诗。诗歌表现了将征之人的思家忍苦之情,并将这种感情放在对景物的描写及对军旅生活的述说中表现。作者以戍役军士的身份描述了以天子之命命将帅、遣戍役,守卫中国,军旅的严肃威武,生活的紧张艰辛。

全文鉴赏

这首诗描述了这样的一个情景:寒冬,阴雨霏霏,雪花纷纷,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道路崎岖,又饥又渴;但边关渐远,乡关渐近。此刻,他遥望家乡,抚今追昔,不禁思绪纷繁,百感交集。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的登高望归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此诗就是三千年前这样的一位久戍之卒,在归途中的追忆唱叹之作。

全诗六章,可分三层。既是归途中的追忆,故用倒叙手法写起。

前三章为一层,追忆思归之情,叙述难归原因。这三章的前四句,以重章之叠词申意并循序渐进的方式,抒发思家盼归之情;而随着时间的一推再推,这种心情越发急切难忍。首句以采薇起兴,但兴中兼赋。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饥。所以这随手拈来的起兴之句,是口头语眼前景,反映了戍边士卒的生活苦况。边关士卒的“采薇”,与家乡女子的“采蘩”、“采桑”是不可同喻的。戍役不仅艰苦,而且漫长。“薇亦作止”、“柔止”、“刚止”,循序渐进,形象地刻画了薇菜从破土发芽,到幼苗柔嫩,再到茎叶老硬的生长过程,它同“岁亦莫止”和“岁亦阳止”一起,喻示了时间的流逝和戍役的漫长。岁初而暮,物换星移,“曰归曰归”,却久戍不归;这对时时有生命之虞的戍卒来说,不能不“忧心烈烈”。

后四句为什么戍役难归的问题作了层层说明:远离家园,是因为玁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为战事频频;无暇休整,是因为王差无穷。其根本原因,则是“玁狁之故”。《汉书·匈奴传》说:“(周)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云云。”这可视为《采薇》之作的时代背景。对于玁狁之患,匹夫有戍役之责。这样,一方面是怀乡情结,另一方面是战斗意识。前三章的前后两层,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其实,这也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思归的个人情和战斗的责任感,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

第四、五章追述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戒备之严,全篇气势为之一振。其情调,也由忧伤的思归之情转而为激昂的战斗之情。这两章同样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读。四章前四句,诗人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着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这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这又进而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面。

最后,由战斗场面又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战无不胜。将士们天天严阵以待,只因为玁狁实在猖狂,“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毛序》根据这两章对军旅生活的描写,认为《采薇》是“遣戍役”、劝将士之诗。这与诗意不符。从全诗表现的矛盾情感看,这位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因此,在漫长的归途上追忆起昨日出生入死的战斗生活,是极自然的。

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或许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惊醒了戍卒,他从追忆中回到现实,随之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

追昔抚今,痛定思痛,不能不令“我心伤悲”。“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是写景记事,更是抒情伤怀。个体生命在时间中存在,而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戍卒深切体验到了生活的虚耗、生命的流逝及战争对生活价值的否定。绝世文情,千古常新。现代人读此四句仍不禁枨触于怀,黯然神伤,也主要是体会到了诗境深层的生命流逝感。“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加之归路漫漫,道途险阻,行囊匮乏,又饥又渴,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忧伤。“行道迟迟”,似乎还包含了戍卒对父母妻孥的担忧。

一别经年,“靡使归聘”,生死存亡,两不可知,当此回归之际,必然会生发“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唐宋之问《渡汉江》)的忧惧心理。然而,上述种种忧伤在这雨雪霏霏的旷野中,无人知道更无人安慰;“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全诗在这孤独无助的悲叹中结束。综观全诗,《采薇》主导情致的典型意义,不是抒发遣戍役劝将士的战斗之情,而是将王朝与蛮族的战争冲突退隐为背景,将从属于国家军事行动的个人从战场上分离出来,通过归途的追述集中表现戍卒们久戍难归、忧心如焚的内心世界,从而表现周人对战争的厌恶和反感。《采薇》,似可称为千古厌战诗之祖。

在艺术上,“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被称为《三百篇》中最佳诗句之一。自南朝谢玄以来,对它的评析已绵延成一部一千五百多年的阐释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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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翻译 采薇全文 篇5

《采薇》不仅表明个体对自己生存处境的真切关注,也表明了个体的自我意识和意志。

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用,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王事靡盬,不遑启用。忧心孔疚,我行不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騤騤。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译文

采薇采薇一把把,薇菜新芽已长大。说回家呀道回家,眼看一年又完啦。有家等于没有家,为跟玁狁去厮杀。没有空闲来坐下,为跟玁狁来厮杀。

采薇采薇一把把,薇菜柔嫩初发芽。说回家呀道回家,心里忧闷多牵挂。满腔愁绪火辣辣,又饥又渴真苦煞。防地调动难定下,书信托谁捎回家!

采薇采薇一把把,薇菜已老发杈枒。说回家呀道回家,转眼十月又到啦。王室差事没个罢,想要休息没闲暇。满怀忧愁太痛苦,生怕从此不回家。

什么花儿开得盛?棠棣花开密层层。什么车儿高又大?高大战车将军乘。驾起兵车要出战,四匹壮马齐奔腾。边地怎敢图安居?一月要争几回胜!

驾起四匹大公马,马儿雄骏高又大。将军威武倚车立,兵士掩护也靠它。四匹马儿多齐整,鱼皮箭袋雕弓挂。哪有一天不戒备,军情紧急不卸甲!

回想当初出征时,杨柳依依随风吹;如今回来路途中,大雪纷纷满天飞。道路泥泞难行走,又渴又饥真劳累。满心伤感满腔悲。我的哀痛谁体会!

采薇写作特点

从艺术上讲这首诗很有特点。

首先,诗歌十分注重用具体生动的细节来展现生活图景,比如,对战争场面的描写,并不是直接写刀光剑影和厮打拼杀,而是写战车、战马,写象弭、鱼服,写劳累奔波,写饥渴难当,但我们通过这些描写可以想见战争的残酷。

其次是情景交融,诗末章首四句,历代传诵不已,被视为情景交融的佳句。王夫之在《薑斋诗话》里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倍增其哀乐。”

再次,是它的旋律协调,音节和谐,一唱三叹,诗的前三章开头句式相似,反复吟唱,一方面以植物的生长暗示时间的流逝,另一方面也在鲜明的节奏中表现出诗歌特有的音乐之美。

采薇写作手法

小雅.采薇英文翻译 篇6

《羊》,《诗经·小雅·鸿雁之什》的一篇。为先秦时代的汉族诗歌。全诗四章,每章八句。这是一首歌咏牛羊蕃盛的诗,旧说似无异议。至于《毛诗序》指实其当“宣王”中兴之时的“考牧”之作,则又未必。诗之作者大抵为熟悉放牧生活的文士,诗中的“尔”,则是为贵族放牧牛羊的劳动者。全诗描述纯用“赋”法,却体物入微,图画难足,达到了极高的艺术境界。

无羊

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谁谓尔无牛?九十其犉。尔羊来思,其角濈濈。尔牛来思,其耳湿湿。

或降于阿,或饮于池,或寝或讹。尔牧来思,何蓑何笠,或负其餱。三十维物,尔牲则具。

尔牧来思,以薪以蒸,以雌以雄。尔羊来思,矜矜兢兢,不骞不崩。麾之以肱,毕来既升。

牧人乃梦,众维鱼矣,旐维旟矣,大人占之;众维鱼矣,实维丰年;旐维旟矣,室家溱溱。

译文

是谁说你没有羊?一群就有三百只。是谁说你没有牛?七尺高的有九十。你的羊群到来时,只见羊角齐簇集。你的牛群到来时,只见牛耳摆动急。

有的奔跑下高丘,有的池边作小饮,有的睡着有的醒。你到这里来放牧,披戴蓑衣与斗笠,有时背着干粮饼。牛羊毛色三十种,牺牲足够祀神灵。

你到这里来放牧,边伐细柴与粗薪,边猎雌雄天上禽。你的羊群到来时,羊儿小心紧随行,不走失也不散群。只要轻轻一挥手,全都跃登满坡顶。

牧人悠悠做个梦,梦里蝗虫化作鱼,旗画龟蛇变为鹰。请来太卜占此梦:蝗虫化鱼是吉兆,预示来年丰收庆;龟蛇变鹰是佳征,预示家庭添人丁。

注释

(1)尔:指放牧牛羊者。

(2)三百:与下文“九十”均为虚指,形容牛羊众多。维:为。

(3)犉(chún):大牛,牛生七尺曰“犉”。

(4)思:语助词。

(5)濈(jì)濈:一作“戢戢”,群角聚集貌。

(6)湿(qì)湿:耳动貌。

(7)阿:丘陵。

(8)讹(é):同“吪”,动,醒。

(9)牧:放牧。

小雅.采薇英文翻译 篇7

小雅·信南山

信彼南山,维禹甸之。畇畇原隰,曾孙田之。我疆我理,南东其亩。

上天同云,雨雪雰雰。益之以霡霂,既优既渥,既沾既足,生我百谷。

疆埸翼翼,黍稷彧彧。曾孙之穑,以为酒食。畀我尸宾,寿考万年。

中田有庐,疆埸有瓜。是剥是菹,献之皇祖。曾孙寿考,受天之祜。

祭以清酒,从以骍牡,享于祖考。执其鸾刀,以启其毛,取其血膋。

是烝是享,苾苾芬芬。祀事孔明,先祖是皇。报以介福。万寿无疆。

注释

1.信(shēn):即“伸”,延伸。南山:即终南山,在陕西西安南。

2.维:是。禹:大禹。甸:治理。

3.畇(yún):平整田地。畇畇,土地经垦辟后的平展整齐貌。原隰(xí):泛指全部田地。原,广平或高平之地;隰,低湿之地。

4.曾孙:后代子孙。朱熹《诗集传》:“曾,重也。自曾祖以至无穷,皆得称之也。”相当于《小雅·楚茨》中所称“孝孙”,故又作为主祭者之代称。田:垦治田地。

5.疆:田界,此处用作动词,划田界。理:田中的沟陇,此处亦用作动词。疆指划定大的田界,理则细分其地亩。

6.南东:用作动词,指将田陇开辟成南北向或东西向。

7.上天:冬季的天空。《尔雅·释天》:“冬曰上天。”同云:天空布满阴云,浑然一色。

8.雨(yù)雪:下雪,“雨”作动词,降落。雰(fēn)雰:纷纷。

9.益:加上。霢(mài)霂(mù):小雨。

10.优:充足。渥(wò):湿润。

11.沾:沾湿。

12.埸(yì):田界。翼翼:整齐貌。

13.彧(yù)彧:同“郁郁”,茂盛貌。

14.穑:收获庄稼。

15.畀(bì):给予。

16.庐:草庐,房屋。一说“芦”之假借,即芦菔,今称萝卜。

17.菹(zū):腌菜。

18.皇祖:先祖之美称。

19.祜(hù):福。

20.清酒:清澄的酒,祭祀时用。

21.骍(xīng):赤黄色(栗色)的牲畜。牡:雄性兽,此指公牛。

22.鸾刀:带铃的刀。

23.膋(liáo):脂膏,此指牛油。

24.烝(zhēng):冬祭。享:祭献,上供。或以为“烝”,即蒸煮之“蒸”。享,即“烹”,煮。

25.苾(bì):浓香

参考译文

终南山山势绵延不断,这里是大禹所辟地盘。成片的原野平展整齐,后代子孙们在此垦田。划分地界又开掘沟渠,田陇纵横向四方伸展。

冬日的阴云密布天上,那雪花坠落纷纷扬扬。再加上细雨溟溟濛濛,那水分如此丰沛足量,滋润大地并沾溉四方,让我们庄稼蓬勃生长。

田地的疆界齐齐整整,小米高粱多茁壮茂盛。子孙们如今获得丰收,酒食用谷物制作而成。可奉献神尸款待宾朋,愿神灵保佑赐我长生。

大田中间有居住房屋,田埂边长着瓜果菜蔬。削皮切块腌渍成咸菜,去奉献给伟大的先祖。他们的后代福寿无疆,都是依赖上天的赐福。

祭坛上满杯清酒倾倒,再供奉公牛色红如枣,先祖灵前将祭品献好。操起缀有金铃的鸾刀,剥开牺牲公牛的皮毛,取出它的鲜血和脂膏。

于是进行冬祭献祭品,它们散发出阵阵芳香。仪式庄重而有条不紊,列祖列宗们驾临徜徉。愿神灵赐以宏福无量,子孙们享福万寿无疆。

创作背景

这首诗与《小雅·楚茨》同属周王室祭祖祈福的乐歌。但二者也有不同:《小雅·楚茨》言“以往烝尝”,乃兼写秋冬二祭;而此篇单言“是烝是享”,则仅写岁末之冬祭。烝祭是一年的农事完毕以后的最后一次祭典,周人以农立国,非常重视农业生产,奉播植百谷的农神后稷为始祖,为了取得丰收,经常举行祭祀活动,而在年终的祭歌中着力歌唱农事,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毛诗序》称:“《信南山》,刺幽王也。不能修成王之业,疆理天下,以奉禹功,故君子思古焉。”

赏析

《小雅·信南山》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首描写周王祭祖祈福的乐歌,侧重于对农业生产的描绘,表现出周朝作为一个农耕社会的文化特色。全诗六章,每章六句。首章写开疆拓土,第二章写风调雨顺,第三章写酒食祭祖,第四章写瓜菹献祭,第五章写清酒牺牲,第六章写祭典礼成。此诗有些细节描写十分出色,真实而又生动,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此诗首章写开疆拓土,开篇言:“信彼南山,维禹甸之。”诗人是在描述周代的京畿地区。在诗人看来,这畿内的大片土地就是当年大禹治水时开辟出来的.。毛传训“甸”为治,而郑笺则落实为:“禹治而丘甸之。”“丘甸”即指田地划分中的两个等级。《周礼·地官·小司徒》云:“乃经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以任地事而令贡赋。”因而郑笺等于坐实井田制起源于夏代。孔疏承郑笺之说,谓“是则三王之初而有井甸田里之法也”,“是则丘甸之法,禹之所为”。尽管有的学者认为大禹治水“未及丘甸其田也。且井邑丘甸出调法,虞夏之制未有闻焉”(孔疏引孙毓说),但郑、孔之说也不无参考意义。

首章末二句云:“我疆我理,南东其亩。”也值得注意。疆理田土也是古代井田制的一个重要方面。《孟子·滕文公上》云:“夫仁政必自经界始。经界不正,井地不均,谷禄不平,是故暴君污吏必慢其经界。经界既正,分田制禄可坐而定也。”可见古人对经理田界是非常重视的。毛传释此诗云:“疆,画经界也。理,分地理也。”有的学者解释得更为具体,如王安石说:“疆者,为之大界;理者,衡从(横纵)其沟涂。”(《吕氏家塾读诗记》引)吕氏又引长乐刘氏说云:“疆谓有夫、有畛、有涂、有道、有路,以经界之也。理谓有遂、有沟、有洫、有浍、有川,以疏导之也。”刘氏之说当是依据《周礼·地官·遂人)“凡治野,夫间有遂,遂上有径。十夫有沟,沟上有畛。百夫有洫,洫上有涂。千夫有浍,浍上有道。万夫有川,川上有路,以达于畿”。这里所谓“南东其亩”也与井田制有关。此句指顺应地形、水势而治田,南指其田陇为南北向者,东则为东西向者,此即《齐风·南山》所云“衡从其亩”。郑笺释曰:“‘衡’即训为横。韩诗云:东西耕曰‘横’。‘从’……韩诗作‘由’,云:南北耕曰‘由’。”《左传·成公二年》载:晋郤克伐齐,齐顷公使上卿国佐求和于晋营,晋人要求“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也就是使齐国的陇亩全部改为东西向,这样晋国一旦向齐国进兵,就可长驱直入。国佐回答晋人说:“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故《诗》曰:‘我疆我理,南东其亩。’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曰尽东其亩而已,唯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国佐引此篇为据,说明先王当初定田土之疆界是根据不同的地势因地制宜的,既有南北向,也有东西向的田陇,如今晋国为了军事上的便利而强令齐国改变田陇的走向,是违反了先王之道。此事又见诸其他典籍,但情节上有些出入。如《韩非子·外储说右上》云:“晋文公伐卫,东其亩。”《吕氏春秋·简选)云:“晋文公东卫之亩。”郭沫若引成公二年事云:“这也正好是井田的一种证明。因为亩道系以国都为中心,故有南北纵走与东西横贯的两种大道。南北纵走的是南亩,东西横贯的就是东亩。《诗》上所说的‘我疆我理,南东其亩’,就是这个事实。……这些资料好像与井田制并无直接关系,而其实它们正是绝好的证明。”

第二章写风调雨顺。天上彤云密布,瑞雪纷纷,加之小雨如酥,润泽大地,五谷丰登。

第三章写酒食祭祖。地界整齐,庄稼茂盛,曾孙收获,酿造美酒,敬祭神主,厚待宾客,静享清福,万寿无疆。

第四章写瓜菹献祭。田中有庐,地畔种瓜,剥削干净,腌渍上供,敬献先祖。曾孙长命百岁,都是受上天佑护。

第四章中的“中田有庐”,说者也以为与井田有关。《吕氏家塾读诗记》引邱氏说云:“公田百亩内,除二十亩为八家治田之庐。”又引董氏曰:“井九百亩,其中为公田,八家每家庐舍二亩半。”按《孟子·公孙丑上》述井田云:“方里而井,井凡百亩,其中为公田。八家皆私百亩,同养公田。”《榖梁传·宣公十五年》称:“古者三百步为一里,名曰井田。井田者九百亩,公田居一”,“古者公田为居,井灶葱韭尽取焉”。范宁注:“此除公田八十亩,余八百二十亩。故井田之法,八家共一井八百亩。除二十亩,家合二亩半为庐舍”,“八家共居”。《韩诗外传》载:“古者八家而井田。方里为一井。……八家为邻,家得百亩。余夫各得二十五亩。家为公田十亩,余二十亩共为庐舍,各得二亩半。八家相保,出入更守,疾病相忧,患难相救,有无相贷,饮食相招,嫁娶相谋,渔猎分得,仁恩施行,足以其民和亲而相好。《诗》曰:‘中田有庐,疆埸有瓜。’”以上诸说大同小异,有一点是共同的,即公田中有八家共居的庐舍二十亩。说诗者多从其说,但笺疏别有所解。郑笺云:“中田,田中也。农人作庐焉以便其田事。”孔疏云:“古者宅在都邑,田于外野,农时则出而就田,须有庐舍,于田中种谷,于畔上种瓜,所以便地也。”按笺疏之说,田中的庐舍成了农民在地里干活时的临时住所了。到了郭沫若,干脆推翻旧说,以为庐与瓜为对文,庐也当为植物,故庐为芦之假借,正如“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七月食瓜,八月断壶”,台、莱、瓜、壶均为植物一样。郭氏别出心裁,也可聊备一说(参见《由周代农事诗论到周代社会》)。

第五章写清酒牺牲。先以清酒祭献,继之以红色雄牛作牲,一并敬献先祖享受。曾孙作为主祭之人,手执带鸾铃之刀,剥开皮毛,取出血脂,干干净净敬献先祖。

高一语文采薇翻译原文 篇8

豆苗采了又采,薇菜刚刚冒出地面。说回家了回家了,但已到了年末仍不能实现。没有妻室没有家,都是为了和猃狁打仗。 没有时间安居休息,都是为了和猃狁打仗。

豆苗采了又采,薇菜柔嫩的样子。说回家了回家了,心中是多么忧闷。忧心如焚,饥渴交加实在难忍。驻防的地点不能固定,无法使人带信回家。

豆苗采了又采,薇菜的茎叶变老了。说回家了回家了,又到了十月小阳春。征役没有休止, 哪能有片刻安身。心中是那么痛苦,到如今不能回家。

那盛开着的是什么花?是棠棣花。那驶过的是什么人的车?当然是将帅们的从乘。兵车已经驾起,四匹雄马又高又大。哪里敢安然住下?因为一个月多次交战!

驾起四匹雄马,四匹马高大而又强壮。将帅们坐在车上,士兵们也靠它隐蔽遮挡。四匹马训练得已经娴熟,还有象骨装饰的弓和鲨鱼皮箭囊(指精良的装备)。怎么能不每天戒备呢?猃狁之难很紧急啊。

回想当初出征时,杨柳依依随风吹。如今回来路途中,大雪纷纷满天飞。道路泥泞难行走,又饥又渴真劳累。满腔伤感满腔悲,我的哀痛谁体会!

采薇原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忧心孔疚,我行不来!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岂敢定居?一月三捷。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猃狁孔棘!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诗经由来

《诗经》约成书于春秋中期,起初叫做《诗》,孔子曾多次提及此称,如:“《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司马迁记载的也是这一名称,如:“《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因为后来传世的版本中共记载有311首,为了叙述方便,就称作“诗三百”。之所以改称《诗经》,是由于汉武帝以《诗》《书》《礼》《易》《春秋》为五经的缘故。

后世影响

采薇(节选)原文翻译及赏析 篇9

春秋战国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采薇(节选)》译文

回想当初我离开的时候,连杨柳都与我依依惜别。

如今回来路途中,却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

路途曲折漫长难行走,又渴又饥真劳累。

我心里不觉伤悲起来,没有人会懂得我的痛苦的!

《采薇(节选)》注释

昔:从前,文中指出征时。

往:当初从军。

依依:形容柳丝轻柔、随风摇曳的样子。

思:用在句末,没有实在意义。

雨:音同玉,为 “下” 的意思。

雨(yù)雪:下雪。雨,这里作动词。

霏(fēi)霏:雪花纷落的样子。

迟迟:迟缓的样子。

载:又。

莫:没有人。

《采薇(节选)》赏析

《采薇》是《诗经·小雅》中的一篇。历代注者关于它的写作年代说法不一。但据它的内容和其它历史记载的考订大约是周宣王时代的作品的可能性大些。周代北方的猃狁(即后来的匈奴)已十分强悍,经常入侵中原,给当时北方人民生活带来不少灾难。历史上有不少周天子派兵戍守边外和命将士出兵打败猃狁的记载。从《采薇》的内容看,当是将士戍役劳还时之作。诗中唱出从军将士的艰辛生活和思归的情怀。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让那一股缠绵的、深邃的、飘忽的情思,从风景画面中自然流出,含蓄深永,味之无尽。

这四句诗被后人誉为《诗经》中最好的句子。这是写景记时,更是抒情伤怀。这几句诗句里有着悲欣交集的故事,也仿佛是个人生命的寓言。是谁曾经在那个春光烂漫的春天里,在杨柳依依中送别我?而当我在大雪飘飞的时候经历九死一生返回的时候,还有谁在等我?是《木兰辞》里亲人欢迎的盛况,还是《十五从军征》里荒草萋萋的情景?别离时的春光,回归时的大雪,季节在变换,时光在流逝,我们离去,我们归来,而在来来去去里,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呢?没有答案,只有漫天的飞雪中一个被沉重的相思和焦虑烧灼的又饥又渴的征人孤独的身影,步履蹒跚地,战战兢兢地走向他不知道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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