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红的散文(通用7篇)
杜鹃红的散文 篇1
杜鹃红的散文
娇花吐蕊,叶衬青山。满目鲜衣红,弄鹃石林中。
火红的瓣裹着娇蕊般的心,带着馨香的血液蔓延,那死去的人就在杜鹃的海里埋去了记忆,于黄土里永世沉寂。
两山间的沟谷之中,日夜身受雨露花泪点润的人形石含着满眼的绝望与渴慕痴痴望着两山的红杜鹃。
杜鹃啼血猿哀鸣。
他在这里等了千年,望了千年,想了千年。三千年的光阴早已将他的热血耗尽,无边的寂寞在每一个寒冷的夜里浸透肺腑。他冷眼看花开花落。花开花落一年年,他的情也耗尽,只有微弱的呼吸还会在每一年杜鹃花开的时节里出现。
他是谁?是那可怜的书生的魂魄?是那寂寞死去的帝王的精魂?是这山中奇石成的精怪?他想象着自己低头的样子,山中岁月无尽期,也许,他只是一段没有尽头的记忆。
他不知自己在等什么,几千年过去了,他还在这里。他望着身旁这一株不知何时开放的杜鹃花,无声地笑了,也许,他只是在等岁月开出一株让他心悦的杜鹃花。
他的思绪开始飘远……
望帝春心托杜鹃。
很多年前,蜀皇杜宇走进了这深山。杜宇失了自己心爱的人,失了自己的帝位,也失了自己对人的信心。杜宇也曾意气风发、雄心万丈,也曾于一呼一吸之间思虑强国富民之道,也曾无所顾忌地相信一个人……可最后,杜宇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他用生命守护的臣民也抛弃了他……
杜宇一无所有地走入了这山中,日夜望着杜鹃啼血,流尽心血去浇灌那杜鹃花,那花一日日红如血。
杜宇死后将自己化作了杜鹃鸟,日夜在山间啼哭,对花流泪,苦唱:“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他望着身旁的.杜鹃花上的珠泪,已经遥远的记忆倏然清晰起来。
他曾有高堂在野,他曾有娇妻在室,他曾对自己许下誓言:“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不对,不是这样……
那一年,他着青布衫,正从东街的书楼里出来。三月花开的黄昏,满地花影,他就在那十里长街上遇见了她……一眼成一生。
那是他命里的劫数。
后来,他被姑娘家里的恶奴打断了腿扔在此地,再也见不了她。他已没有了人的肉身,却还能感觉到身体在石地里摩擦的疼痛,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流尽的绝望……
他拼命爬到了巨石之下,抱着石身望着山谷的方向——那里还是没有她含笑向她走来的身影……
他的身体在石下腐朽,他的灵魂却徘徊不忍离去!
他抬头望着那满山的杜鹃花。她在哪儿?也许他的记忆骗了他,他其实等到了她……她将自己埋在了巨石之下,成了他身旁的这株花……
他落下了冰凉的泪。石身轰然倒下,与那株杜鹃花一同被埋入尘土之下。
满山血红的杜鹃花依旧迎风盛开……
满山杜鹃红,花红谢两意。两意竟不忘,埋踪青山中。
杜鹃红的散文 篇2
关键词:白先勇 福克纳 时间 灵与肉 死亡
《那一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中的王雄和《献给爱米利的玫瑰花》中的爱米利,一个是中国台湾的退伍军人,一位是美国南方的没落贵族,这两个在人类时空中毫无交集的人物却在白先勇与福克纳的笔下有着相似的人生命运——他们都是时代的牺牲品,都是沉沦在“过去”的流浪者,都在灵魂与肉体之间苦苦挣扎,并逐渐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最终成为时代的边缘人。
一.在过去中沉沦
白先勇和福克纳的作品常常表现人物困在时间之中不能自拔而引起的人生悲剧。这两篇小说的主人公王雄和爱米利也同样如此,在他们的生活中“过去”是压倒一切的因素,自始至终控制着他们的命运。
白先勇的《台北人》描写了一批内战结束后随着国民政府仓皇撤退到台湾的大陆人的生活,《那一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作为其中的一篇表现出了厚重的时间意识。王雄,一个处于社会底层的男工,十八岁时被迫应征入伍,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家乡,成为了流落在外的异乡人。对于他来说,那个记忆中的湖南乡下,承载了他全部的青春理想,他沉沦在“过去”,即使是现在对丽儿的迷恋,也只是他对“小妹仔"、对自己那充满温情的过去的迷恋。如今丽儿是他联系过去的最后一根丝线,这根线一旦断了,他的生活便失去了意义,最终剩下的只有死亡。王雄是一个完全由“过去”控制的人物形象,他不能放弃过去,也不肯放弃过去,他企图在“找回了过去”的自欺中寻求生活的意义,然而时间的不可停驻注定了他为时间所束缚的悲剧命运。
与白先勇一样,福克纳也是一位具有极强的时间意识的作家,萨特曾评价说“福克纳的哲学是时间的哲学”,《献给爱米利的玫瑰花》同样表现出了这一主题。爱米利所处的格里尔生贵族家庭是典型的南方没落贵族,爱米利小姐在父亲死后成为了这个家族最后的象征,她用自己羸弱的肩膀撑起整个家族的传统和荣誉。爱米利那座有着上个世纪风味的建筑早已与现在格格不入,她却仍然牢牢守着它,其实她守护的不仅仅是一座房子,更是那个一去不复返的辉煌时代。即使时代变迁了,家族没落了,爱米利却仍保有她贵族特有的骄傲,“爱米利小姐和像她一类的女子对什么年轻男子都看不上眼”,但是爱米利最后却堕落地与一个她本不应看得上的北方佬在一起了,然而荷默最终离开了她,贵族的尊严让她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身份低微”的人所抛弃,所以她用死亡来留住荷默,以自欺的方式来守护她以及整个家族的尊严。爱米利的一切行为都由“过去”所控制,虽然这“过去”在她的人生中只存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却足以让她为此疯狂一生。
无论是沉沦在过去美好青春的王雄,还是沉沦于过去辉煌身份的爱米利,他们都凝固在时间中无法自拔,但是时间在一刻不停地向前奔跑,一味地沉沦于“过去”只会让他们渐渐脱离于所处的时代,成为为世人无法理解的“边缘人”。
二.在灵与肉中挣扎
无法达到灵魂与肉体上的同一是这两篇小说一个共同的主题,无论是身份高贵的爱米利,还是地位低微的王雄,他们都没有逃过悲惨的命运带给她们的灵魂与肉体的挣扎与苦痛,并在自我放逐中成为了社会的“边缘人”。
欧阳子曾从《台北人》中解读出三个相互关联的主题:“今夕之比”、“灵肉之争”和“生死之谜”,而其中的“灵肉之争”是《那一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最为突出的主题。王雄痴恋丽儿,他可以在与丽儿的相处中找回逝去的青春,享受到灵魂的愉悦。但是当丽儿开始长大,开始接受世俗的价值观念,认识到了王雄低微的身份,她便开始嫌弃王雄并逐渐远离他。当王雄意识到丽儿离开的现实时,他变得沉默寡言,“无论什么人跟他说话,他一概不理睬”“十分迟缓地、十分用心地灌溉着他亲手栽的那些杜鹃花”,此时王雄已经开始游离于人群之外,一步一步地走向边缘。与此同时,“肉”企图将王雄从过去拉回现实,那“肥壮”、“肉颤颤”的下女喜妹便是王雄体内的“肉”之象征,喜妹对王雄不止一次的撩拨便是“肉”对“灵”的不断挑衅,最初王雄因为“灵”的胜利而对“肉”不加以理睬,但是当“灵”无可挽回地失败了,喜妹放肆地嘲笑他的“灵”时,王雄选择了向“肉”进行报复——对喜妹施暴,并且以死亡为代价做出了挽回“灵”的最后的努力。但是王雄最后的挣扎还是失败了,“他的尸体被潮水冲到了岩石缝中,夹在那里,始终没有漂走。”,王雄最终还是没有找回那让他汲汲追赶了半生的“过去”。
爱米利出身于贵族家庭,对于常人来说轻易可以得到的爱情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困难,“我们还记得她父亲赶走了所有的青年男子”,父亲扼杀了爱米利拥有爱情的全部可能,已年近三十的爱米利所能做的唯有死死拽住这个夺走她一切幸福的人,可是父亲的离开将这最后一丝希望也打破了。父亲死后,爱米利“灵”萎颓了,她剩下的只有空空的“肉”——贵族的自尊与骄傲,她也已经开始游离于社会中心之外,表现出了一些“边缘化”的倾向。荷默的到来给爱米利带来了希望,爱米利的“灵”重又活跃起来,虽然与一个北方佬在一起不符合爱米利的贵族身份,但对孤独的惧怕让爱米利义无反顾地抛弃了“肉”,奔向了“灵”。然而爱米利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她渴望的爱情,面对后半生无尽的孤独以及贵族自尊的刺激,爱米利选择用极端的方式去留住“灵”,但实际上荷默的死让她陷入了更加无尽的黑暗与孤独之中。从此,爱米利再也没有踏出过那所房子一步,对她来说,时间停滞在了沙多里斯上校的时代,她已经完全成为了这个时代的“边缘人”。
在“灵”与“肉”的矛盾中,王雄和爱米利都是倾向于“灵”的,所不同的只是王雄的“肉”是外界强加于他的,而爱米利的“肉”是她生来便有,植根于她的生命血液中的,即使是本能地去追求“灵”,爱米利也无法摆脱“肉”的束缚,这也是她始终无法获得爱情的根源。虽然王雄和爱米利都曾积极地去对抗命运,渴望从灵与肉的挣扎中解脱出来,却都敌不过这可悲的命运,最终沦陷在了这个时代的边缘。
三.在死亡中解脱
这两篇小说在写作上都采用了倒叙的手法,开篇便强调了主人公的死亡悲剧。更为巧合的是,小说都选取了“花”这一意象来象征死亡,因此这里通过对“花”的意象分析,来进一步解读小说中主人公的死亡命运。
“杜鹃啼血”意为“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杜鹃啼血,染花血红,引人哀思。因此古代的文人墨客也常以杜鹃为意象来表达自己的悲伤情绪。白先勇在这篇小说中,巧妙地以杜鹃花化用了杜鹃鸟的哀愁意象,但是又不仅仅止步于此,而是通过对杜鹃花的精彩描写进一步渲染了人物的悲剧命运和小说的凄凉意味。最有代表性的是小说结尾一段对杜鹃花的描写“当我走到园子里的时候,却赫然看见那百多株杜鹃花,一球堆着一球,一片卷起一片,全部爆放开了。好像一腔按捺不住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洒得一园子斑斑点点都是血红血红的,我从来没看见杜鹃花开得那样放肆、那样愤怒过。丽儿正和一群女孩子在园子里捉迷藏,她们在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丛中穿来穿去。女孩子们尖锐清脆的嬉笑声,在春日的晴空里,一阵紧似一阵地荡漾着。”王雄死亡的悲剧与丽儿此刻充满生命力的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如鲜血一般红得刺眼的杜鹃放肆地、愤怒地绽放,仿佛是在为王雄无声地控诉这悲剧一样的无法战胜的命运。在这里,血一般红的杜鹃花不仅仅是哀愁的表达,更是王雄死亡悲剧的象征。而王雄,也在死亡中获得了解脱,他终于放下了命运加之于他的重负,随着灵魂回到了园子里,日夜浇灌着那丛杜鹃,让它们代替自己更加热烈地绽放。
从《献给爱米利的玫瑰花》这个小说题目中可以知道镇上的人们用玫瑰花来祭奠爱米利,祭奠这位神秘的格里尔生家族的末代人物,并在她死后第一次走入了那幢积满灰尘的房子,发现了爱米利隐藏半生的秘密。作为没落贵族最后的象征,爱米利承受着灵魂与肉体的纠缠孤寂地度过了一生,她为了抵抗孤独而杀死了荷默,却又因此而饱尝了孤独,其实爱米利在杀死荷默的那一瞬间便死去了,她剩下的只是一副背负着罪恶的躯壳,死亡是她解脱的唯一途径,因此当她化为人们手中祭奠的玫瑰时,才最终获得了救赎。
虽然死亡不是悲剧命运的唯一结果,但是在这两篇小说中,白先勇和福克纳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死亡来作为人物的终结,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让人物在死亡中获得了解脱,这样的书写可以更好地表现出人物作为时代“边缘人”的悲剧性。
《那一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和《献给爱米利的玫瑰花》这两篇小说讲述的都是在国家内战后作为个体的人的真实生存状况,并且都选择了失意的一方来描写,这样的立场和角度使得作品不仅有了一种时代的沧桑感,而且更容易展示出人性真实的一面。在书写王雄和爱米利这两位时代“边缘人”时,两位作家都表现出了极强的时间意识,都深入挖掘了人物灵与肉的挣扎,并且都选择“花”这一意象来象征人物的死亡,展示出了时代背景下不同人物相似的悲剧命运,在作品中投射出他们所共有的一种悲天悯人的人文情怀。
这个冬天我给生命涂红的散文 篇3
引子:
假如上天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它一定是很公平的。因为它只给了每个人“白”和“黑”两种色彩,“白”是生,“黑”是死。至于其它的颜色,譬如,“红”啊,“绿”啊,“灰”啊之类的都需要每个人自己去涂鸦……生命来之不易,只有奋斗不止,对得起赋予自己生命的那个奇迹。
这是一支火炬,点燃黑暗。我裹着温暖,捧一束光前行。
一.蚕食的热情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不再朝气蓬勃,不再好奇冲动,不再争论不休,不再慷慨呈词,不再阳光烂……
或许是上学时,兴致勃勃交上一篇作文,没有只言片语的点评,只有当众展示被师尊“赞美”为只有上帝才能看懂的“优美垃圾”。
或许是工作时,表面集思广益暗地却骂你诡计多端,顺便找个理由:在别的岗位你会表现的更突出,期待你做出更多贡献。
或许是换岗位后,看见一群又一群人佃着鼓鼓的大肚皮,张着饥饿的嘴巴说:好饿,好饿。而我的表情却不容许变化多端,只能机械上交每月余额为零的帐单。
或许是恋爱之后,勇敢的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却依然无法传递思念的冷漠……
或许是飞速发展后,那些喧嚣的城市找不到一个熟识的街口,而霓虹灯下的阴影却越来越长……
或许是接踵磨肩的人海里没有一双能燃起一把火的眼睛,或许是需要在那灯红酒绿下靠着体温才能相互慰籍的空虚……
是吗?是这样的吗,总之心灵的绿洲正被风沙一点一点蚕食。
是吗?是这样的吗,总之生命的颜色趋于黯淡。
二.另一种死亡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恋上了绵绵阴雨天,恋上了漫无边际的漆黑。因为不用担心有人看见我流泪,不担心目睹别人嘴上喊着亲爱的心里却咒骂着去死吧的虚伪。可这一滴滴的泪啊,何时才能洗刷干净遗留在身上的尘?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夜,与季节无关。总是那样-暗沉沉,灰蒙蒙。被寂寞笼罩,被雨雾湿透,似乎所有的生命都已垂危。无论寒冬炎夏,呵气的瞬间,总有一团雾气在眉间散乱……
几乎所有人都发出生的希望时,只有我在渴求死,寻求另一种解脱。
还记得,5.12那些灾难性的时刻,总是撕裂着每个人的心。只有我稻草人般的木然,不带一点情绪。
我说悲伤的人来不及哭泣很好,多愁的人来不及感慨很好,优柔的人来不及徘徊很好,果断的人来不及抉择很好,智慧的人来不及思索很好,机智的人来不及闪躲很好……
团聚的人来不及倾诉还是好,离别的人来不及道声珍重还是好,相爱的人来不及拥抱还是好,犯罪的人来不及悔过还是好,仇视的人来不及说声算了还是好。随它霸蛮的带走了爱,也带走了恨;带走了悲,也带走了乐;带走了欢笑,也带走了泪水。滚滚浓烟包裹着飞扬的尘土包裹血色残阳,在空中四处飘散……
看着左右摇摆的文件柜,吱吱作响的吊灯,仓惶逃串的人群,呼天抢地的哭喊。
心底像有一种希望,似乎等待了很久,期盼了很久……
“天,带我走,很容易的,可不是吗?带我走吧,远离尘世的纷纷扰扰。”
三.一个半梦
自从有了滔滔思念,心空的`月儿常常被淹没了大半边脸。
自从喜欢上音乐,心空的云儿就常常落泪,泥泞了一路走过的程。
可不,听着那些伤感忧郁的曲调、看者那些凄美无助的辞章、体味那些痴迷幽怨的低回,我该怎么去克制酸涩的眼泪?怎么去伪装那份坚强?哈哈,脆弱就脆弱吧,有什么大不了……可我这是孤单给谁看?落寞给谁看?凄美给谁看?不管了,随心吧随愿吧……
泪,滴落信笺,微颤了涟漪般的眼神,漾开轻纱薄雾,醉着细雨微风,枕着一个名字鼾然入梦。
风,吹醒一池春水。回眸,在水中英依依挥别的画面。心灵的深处,皮肤的表面,刻一道宁静的忧伤。不见了山样的眉,不见了水样的眼。飞扬的青丝缠绕希望的藤蔓,在冬季渐渐枯萎
惑,一样的名字,一心的情思。为何,昨夜梦美婵娟,今夜残梦苍凉?
弯曲回旋的枯藤,长相怪异的古树,或高入云端,或纵横交错,诺大的一片林子,没有一颗青草一片绿叶。也没有路,没有人烟,没有声响,感觉萧瑟而阴冷。我侧着耳,聆听,一个声音几乎沙哑却很细,由远而近,似低语又似乎沉吟,时不时拍打着的翅膀,滴落着玫瑰般的红。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受伤而无法飞翔?还是因为迷路找不到方向?我思量着,东张西望,想探个究竟,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弹,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只有心底里藏着一个信号:去吧,那里没有孤单,没有思念,没有人来人往,去吧,别回头……
四.哭泣的灵魂
醒来的清晨,那些毫无头绪的梦,依稀缠绵的笑,隐约苍凉的泪,盈满胸口。极不情愿地睁开眼,把手放在心上,依然是规律的跳动.我问心自己:你?你怎么还活着……于是两个我开始产生激励的争执——
【1】埋葬
你喜欢文字?
不是
可你常常写文字
是
记录什么
不是记录,是埋葬
葬谁?
天南地北两个人两颗心
开心吗
我脸都笑僵了
可你的眼角有泪
【2】出口
你大汗淋漓,在做什么
为自己找一个出口
找到了吗
没有
前面,明明有一个洞
小了,过不去
不,你是不想出去
为什么?
你在怕,怕失去之后的空白
【3】松手
你的手捏出了汗
是,你说要自己掌握命运
如愿了吗
没有
何不试着松开
怕事业没了,爱情飞了
现在抓住了吗
我努力拿捏,却只剩下躯壳
来慢慢放开
什么都没了
不,你拥有一颗包容的心
【4】生命
伸出手
干嘛
看看你手里有什么
三条线。生命线,爱情线,事业线
很好。握紧拳头,仔细想想
哦,我掌握了我的生命、我的爱情、我的事业
手动起来
什么意思
握住拳头,是认命,任由好坏
挥舞拳头,是创造,生命需要其他色彩
【5】热情
你想做什么
心里工作者
为什么
拯救更多灵魂
为什么不行动
可过几天我就30岁了
就算什么也不做,过几天你还是30岁
五.冬季恋歌
雪,梅。这两个冬季的精灵,延续着这个冬天我终结了的爱
梅,扭曲的虬枝,把一段凝固的守望,瘦成柳眉弯弯。一点红唇,如乍开的心思,撩拨恋人的发梢,十分妩媚,九分馨香。亲爱,你可知,我无需蜂飞蝶舞的世俗欣赏,无须百花盛开时斗艳争芳,生生世世我只为你一枝独放。
雪,脉脉含情,翩然而至。海枯石烂的盟约,从春光明媚缝制寒冬腊月,一袭薄如蝉翼、暖如娇阳的洁白纱衣,深情包裹那端坐于霜床上的思念。亲爱,你要知道,当你从阳光雨露里拨出一节新芽,我就深深迷恋,可卑微如我,甚至不敢轻抚你娇美的面颊。只好把对你的爱凝结,栖落到你的发梢……
吻。梅探出头,一靥娇羞,开在脸颊,雪纷纷扬扬……
一如既往,打开音乐,还是那古老的情歌。“你还好吗?”
六.拨云见日
逸尘说:
生命的确是一个奇迹。假如上天存在的话,你应该感谢它,是它让你来到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是它给了你一个演绎神话的机会。不要因为一次挫折就固执地认为自己的人生已经是一片灰色。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用艳丽的红色,纯净的蓝色,生动的绿色来冲淡这份灰色,来消融掉它。
是啊,想这一路恼人的磕磕绊绊,想这一路揪心的旧梦新愁,想这一路流淌的心酸泪水,我悟到了什么。忧郁、痛苦、挣扎、彷徨甚至轻生,遗失中拥有,得到中失去,缘来缘去……
是不是,把回眸的目光放到未来,过了黑夜,就是白天?
是不是,燃起热情的火炬,心就会充满温暖?
是不是,拥抱灵魂,身心就是和谐的统一,不在分歧?
有道是:生命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以心传心,以心授道,以心释惑。
其实,人生在世,既有醉人的幸福,也有烦人的苦难;既有宽敞的阳关道,也有狭窄的独木桥。生活不是一潭死水,要流动就有起伏,就有跌宕,就有浪花……
是的,我不再感叹,哀莫大于心死。不论是否心死,只要人活着,就照常要穿衣、要吃饭、要工作。可只有调整好心态,才能坦然面对来自感情、生活、工作等诸多方面的痛苦和磨难,才能勇敢克服种种困难,才能在入土之前真正褪去稚嫩的外衣……
是的,我不再沉沦,我要用艳丽的红色,纯净的蓝色,生动的绿色去冲淡甚至消融生命中的灰色,不再暮气沉沉。
感谢这个冬天,我还活着!
感谢这个冬天,我的生命中多了一种热情耀眼的红!
杜鹃散文 篇4
{杜鹃的花,既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也没有郁金香的芳香四溢,更没有莲花的亭亭玉立,有的,只是一簇簇、一丛丛娇艳夺目,就好像一群小伙伴紧紧地簇拥在一起。这不正是鹏城人的精神面貌之所在么?团结,向上,进取。那花儿,红的似火,白的如雪,紫得像霞,开得精精神神,热热闹闹的。
{杜鹃的枝干有刺,茎上也有毒,因为它不是能让人轻易欺负了去的柔弱小花,而是与鹏城人一起经历风风雨雨的战士。它在我国栽培的时间不算长,却以火一样的热情,把鹏城浸染得绚丽多姿。“掩映几树深如血,照水晴花暖欲燃”,“素色不同篱下发,繁花疑自月中生”,不错的,它自有它迷人的风采。
{杜鹃生命力极其顽强,很适应鹏城炎热的气候。它是热情、坚韧不拔、顽强奋进的象征,深得鹏城人的喜爱。正是因为如此,鹏城人把它选为自己的市花。
{杜鹃,秀美的花色,繁茂的花丛,即使在不打眼处,也总是开出一树灿烂,不惧寂寞,不惮繁华。
杜鹃花开的优美散文 篇5
从刺鼻的汽车上走下来,天已近黄昏了,静谧的村庄被沉沉雾霭包裹着,那堵栉风沐雨的土墙在冷风萧萧中露出它斑驳的棱角,像是风烛残年中依旧挺立的战士保卫着田园的最后一抹诗意。
行李箱的车轮在厚实的黄土上碾压出一道道深深的辙痕,像是刚被划破的伤口,有些狰狞。
绕过曲曲折折的阡陌,家近在眼前了。
四面翠竹青葱,火红的杜鹃花,在对岸的山崖上尽情绽放着它的妩媚。
那只瘦骨嶙峋的大黑狗耳朵依旧很灵敏,在枯草搭成的窝棚里零零星星地叫唤着。
犬吠了良久,外婆才打开门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她瘦小的身子裹着一件厚重的棉衣,头上戴着那顶去年冬天我送给她的花帽子。
“这么花哨的帽子哪是我们老太婆戴的?”去年她说这话时鄙夷的神情还犹在眼前。
“澧兰啊,你咋就回来啦,咋也不先打个电话说一声呢?”干枯的笑容凝滞在她那黄腊般的脸上。
“又瘦了啊!”她满眼慈爱地看着我,伸出枯藤般的手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
狭窄的小桌子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碗、花色各异的碟子,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阵凄凄凉凉的哀乐声……
“又是谁走了?”我正在夹菜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满脸惊愕地问。
“你祁爷爷是前天晚上走的,今早才被回家探望他的女儿发现……”外公用力地擤了一下鼻子,皱巴巴的眼眶里噙满了泪花。
“祁老头儿是个可怜人啊,等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一辈子……”外婆叹了口气,泪眼婆娑地说。
“我明天再去看看他吧,最后一次。”我走到窗前,望着对岸摇摇晃晃的火光自言自语道。
天亮了,冰凉的雨丝从窗玻璃的缝隙中漏进来,贴在我微烫的脸颊上,庭院中叽叽喳喳的麻雀在柳树枝丫间上窜下跳着。
“吃了饭再去吧!”外婆的小脚迈着飞快的步子在我身后追赶着。
“外婆,你快回去吧,我吃不下!”我转身冲她挥了挥手。
踏着满路的泥泞,我艰难地跋涉到了祁爷爷的家。
他的女儿身穿一色白衣,头顶裹着白布,愁容满面地跪在灵柩前,泪已流尽了,干涩的眼角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血丝。
“慕鹃姐,死者已矣,节哀吧!”我作了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狭小的庭院中,来来去去的人却不少,却多是年过五旬的老人了,步履都有些蹒跚,“父亲一生孤苦,临走了,我希望他能感受一些热闹……”慕鹃姐红着眼低声啜泣着。
我独自溜进了祁爷爷的“小书房”,一间陈旧的小木屋,石灰半残的墙壁仍旧不偏不倚地挂着一联诗:园红艳醉坡陀,自地连梢簇蒨罗。诗的一旁贴着一幅有些褪色的水墨画,画中摹着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一个娉娉婷婷的姑娘正弯腰拾捡飘零一地的残瓣儿。
我轻轻地抚摸着那卷斑驳的画纸,一尘未染,一如当年那段未沾染半粒微尘的记忆……
三月的风轻柔地吹绿了庭前的枯柳,绯红的初阳从山谷底喷薄欲出,河对岸的山崖上红杜鹃一朵朵含苞待放,像极了夕阳下羞答答的新娘。
“我一定要采一枝回家!”我暗暗在心底发誓,趁他们不在家,我雄心勃勃地出发了。
我从陡崖下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地向上攀援,脸憋得通红通红。“终于,就快要摘到了!”我有些得意忘形地欢呼起来。突然,我左脚踩到了一小块青苔,右脚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中剧烈颤抖着,说时迟,那时快,挣扎的那一瞬,我的整个身体便如山体滑坡般“哗啦”滚了下去……
“救命啊——”我疼得哇哇大哭。
“咋啦,孩子?”只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爷爷迅速地丢开了肩上的背篓从小河的下游飞快地向我跑了过来。
“疼,腿可能断了……”我哭得更声嘶力竭了。
“别哭了,丫头,你的腿没事儿。”他小心翼翼地扶我站了起来。
祁爷爷一路抓扯着路旁的藤蔓背着我往上攀,我清楚地看见豆大的汗珠一粒粒从他额头上滚落下去,渗进了身后贫瘠的土壤。
“祁爷爷,这幅画上的红杜鹃好美啊,可还是不如这画中的姑娘美!”我歪着脑袋一边欣赏,一边好奇地问,“这姑娘你认识?”
“当年认识……”他迷离的眼睛开始望向窗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她是谁?”
“她是我妻子。”
“那她现在在哪?”我穷追不舍地问。
“她去城里了,跟一个有钱的男人私奔了……”祁爷爷几度哽咽着,干涸的眼眶里噙着泪。
“你不阻止?”
“我拦不住的.,她不想跟着我受苦,我希望她幸福!”他枯井般的眼角被泪水浸湿了……
“我还有女儿,她现在是我的一切……”
……
往事如昨,如今祁爷爷却已经躺在这樽冰冷的木头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似一片凋零的枯叶般。
“盖棺——”一声响亮而绵长的声音从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身体里响起,瞬间,便穿破了山谷的寂静。
我挤进拥堵的人堆里,端端正正地站在他的灵柩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这位老人那张苍白枯瘦的脸膛,祁爷爷茂密的络腮胡须下,那张干裂的嘴唇还微微张开着,似乎正想要对谁倾诉什么,他干涸的眼睑外渗出一滴泪,狭窄的眼眶还微微漏着点缝隙,似乎还在苦苦等待谁的归期?
棺盖慢慢盖上了。
“一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寂静的天堂……”我在心底重复默念着,泪一滴一滴滚下来,连成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子……
天阴沉沉的,似乎快要塌陷下来,冰冷的雨滴敲打着路旁碧绿的树叶,崎岖难行的山路被浩大的队伍践踏得泥泞不堪,杜鹃的啼声在幽幽空谷中久久地回荡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暮色降临,人已散尽了,料峭的春风吹过,冰冷的墓碑旁悄然盛开着一朵火红的杜鹃花……
杜鹃花的夏眠散文 篇6
本想是用“蛰伏”二字来作为标题的。可一想,该词描述的是动物的一种习性,下面我要说的还是植物的事,用在这里显然有些张冠李戴,不妥。
近来,老天爷的脾气总是捉摸不透。前些天刚下过了十天有余的连阴雨,稍稍放晴两天。昨日的旁晚突然暴雨滂沱,整整一个雨夜又将大地浇个湿透。
早上依旧是很早起来,这大概是一直早早起来去田地干活养成的习惯吧。初晨,云雾已经散开,家门前的白杨树上有几只跳来跳去的山雀在欢呼雀跃着,雨后的知了更是肆无忌惮地落在树梢上叽叽呀呀地叫个不停。
雨后是一如既往的`大好晴天。
半裸着身子,踩着夹人字拖。眼睛似乎还是迷糊着的。跟往常一样,走到自己开垦的那块“花园”旁,去看看一夜之间又有哪些种子萌了芽,哪根树丫吐了新梢,顺捎拔拔无用的杂草。却在恍然之间,发现已经种了半年的野生“毛杜鹃”催生出了针头大小的芽胞。
在去年冬天刚放寒假回来的时候,整天呆在家中闲杂无事干,便每天骑个车翻到山上去寻些稀奇的树。在安家河河畔寻觅时,无意间顺着奇异的花香寻着了这株从未见过的树,当时只见树间镶嵌些芽胞,一时也并未分辨出这树的树种。只是树皮有些自然脱落,就权当和无皮树――紫薇是亲戚吧。后来,偶然看到表哥家中也有一株类似的树,他管它叫做“毛杜鹃”,可后来在网上查到的也并没有实质树干的图片,我也跟着权当它是毛杜鹃吧。
所谓的挖树,也并非是用锄头来挖。没有现成的工具,又长在石缝当中,我只好用了九牛二虎之蛮力,用木棍才勉勉强强挖些出带须根的树干。只怕是冬日里种不活这树,留上几只剩下侧生枝条,以备之后再缝合适机会回来挖取种植吧。
寒风带走了表层土壤里的水汽,让泥土板结。回到家中,也只有用成块的泥土把仅有树根围住,再用些细泥填充,用水慢慢沁湿。低温、缺水。能不能种活,只安天命了。芳香的紫色细花,仍旧在开放。
在学校的时候,经常问老妈毛杜鹃树是否还活着,回答道的一直是没发芽,树皮有水分,还是活着的。
如今,炙热的夏日所剩无几。毛杜鹃竟在一夜之间,在每个干枯的老芽旁测生出两个新芽,着实让我高兴不已。北美的灰熊有冬眠习性,非洲的肺鱼有夏眠的习性。本想把毛杜鹃树这种生理习性称之为蛰伏的,可后来想想,还是“夏眠”形容的比较切当。
无意间,我打搅了她冬日里的沉睡。
初春的暖阳也唤不醒了她。
睡吧,睡吧。
睡到了夏末,
让雷雨来惊醒你这贪睡的姑娘。
山中的两朵杜鹃花散文 篇7
望着朦胧睡意的天空,柔美的雨线飘在大自然中,给春天的大地披上了色彩,为春意盎然的春天带来了情趣。山上开放着一簇簇杜鹃花,一朵花,两朵花………哪一朵是我的大姐;哪一朵才是心中最思念的三妹。
我的眼前一片迷茫,尽管我无数次呼唤。无数次幻想一遍又一遍,藏在我心中的那两朵杜鹃花将是我永远忘不掉的思念和回忆。
我沿着儿时的山路,奔向山中那粉红色的杜鹃花,宛如一只彩色的蝴蝶在山中翩翩起舞。吸引着我好奇的心,于是我悄悄地,摘下两朵杜鹃花,好美好美的花,微风吹来飘出淡淡的花香,我一路上欢蹦乱跳地跑回家。
可是山中少了两朵鲜艳的花朵,家里也少了两朵花,一朵是大姐,一朵是三妹。也许我不该私自采摘山中那两朵杜鹃花。
大姐是她自己带走的,不知飘向了哪里,也许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知心的爱人在等待着她。三妹那朵花是爸爸妈妈、用棺材、锣鼓、唢呐送走的,三妹始终耷拉着头,那么的不情愿离开,穿着一身青色的衣服,头上蒙着一块用泪水,凝聚成的蓝布。一路上,吹唢呐的人不知吹奏了三妹眼中多少颗依依不舍的泪珠。
从此家中丢失了欢笑,孤独、痛苦思念卷上了父母的心头,也侵占着我整个心灵。再也没有大姐那爽朗的笑声,再也没有三妹那轻轻的呼唤。我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一切一切都随着山中那两朵杜鹃花而消逝在快乐的记忆中。
那时候的我很小不懂事,梦中老是呼唤大姐和三妹,父母的脸上始终刻着对大家的怨恨。母亲嘴里也发出了对大姐的叹息声。听说大姐要追求她新的自由生活和幸福,抛弃了她未见一面的,由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定的那个有钱男人。大姐头一抬,牙一咬就毫不犹豫的走了,我的心中却永远留下了大姐那朵杜鹃花。
大姐、三妹何时你们还能回来?
在那个绿树成荫的夏季,我光着脚丫在小溪边玩耍,看见三妹终于回来了。她轻轻地,柔柔地叫了一声,“二姐”。随手送我一束在山路上摘下的杜鹃花,那朵花却被中午炙热的太阳晒蔫了,低着头没精打采,好像是三妹回家那种可怜的`样子。
我哭了,为晒蔫的杜鹃花,为不幸的三妹。
我送三妹一起回家,路上断断续续不知拾了多少颗三妹寂寞伤心的泪珠。
从此以后,再也没见三妹来看我,再也没有人送我杜鹃花了。可是我想到大姐那爽朗的笑声,想到她那乌黑发亮的披肩发……
山里的杜鹃花开了一年又一年,我的梦做了一次又一次,梦中的杜鹃花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迷人。
终于又在一个杜鹃花开放的季节,大姐回来了她是笑眯眯的,她身后跟进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小伙子,也是那样笑眯眯地望着我。我想他就是那个遥远、遥远的地方等待大姐那个知心的男人。父亲那严厉的目光止住了我即将溜出嘴的两个“甜甜”的字。
大姐没住一天就走了,因为父亲没有用微笑的脸来对待他们,临出门时,大姐用深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我呆呆地靠在门上,目送着大姐和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还有那条开放着杜鹃花的小路上。
不知道大姐还能不能回家来?我天天盼望着,幻想着眼前的一切,问山中一簇簇开放的杜鹃花。
可是一个炙热的夏天,一朵杜鹃花夭折了,从此再也不能想起三妹那轻柔柔的呼唤声,家中桌上的那只杜鹃花,孤单单地,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