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母亲情,悠悠赤子心亲情散文

2024-10-24

深深母亲情,悠悠赤子心亲情散文(通用10篇)

深深母亲情,悠悠赤子心亲情散文 篇1

深深母亲情,悠悠赤子心亲情散文

母亲,十月怀胎,历经艰辛才生下了我。

自从生下了我,母亲就得了乳腺炎,每天都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母亲是在初冬生下我的,眼见春节即将临近,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炮声轰隆、一家老小团团围坐,好不热闹。而母亲却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独自面对引流手术的危险。母亲闭着眼睛,紧紧的闭着,脑海里只想着我,一定要平安度过,不能让女儿失去她宽广的双肩。虽然做了局部麻醉,可是母亲还是感到剧烈的疼痛。那医生极不负责任,将管子给插错了,使母亲的乳腺更加肿胀。手术失败,主治医生说可能要切掉整个乳腺。母亲听后,心里悲痛万分,眼泪立即从眼角浸出,湿透了枕头。眼泪里,更多的是内疚,不能给我一个健康的母乳。父亲听说柚子壳能治好这病,便骑着自行车满城市跑,心里也是千般焦,万般虑,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父亲在郊外野地里找到了柚子壳。父亲回到家中,将壳洗净,放入水中熬上半小时,母亲那可怜的乳腺就在父亲浓浓的爱中去了炎,消了肿,一场疾病的**就此平息。

眼看春节接近尾声,可母亲的身体却极度虚弱,经过生产和手术两种折磨,再加上重度的营养失衡,母亲动也不能动,原本浓密光亮的乌发变得枯黄干涩,枕头底下,地上,掉下的全都是她的头发,姨妈捡起来,细细观看,只见那头发轻飘飘,脆弱如游丝,比起体弱多病的黛玉,还要软弱几分!那时,母亲的脸完全变了个样,原本乌黑、水般灵魂深情的大眼睛已经黯淡无神,仅存的从眼里传递出少女时代的青春与风采已深深的流露出无奈的沧桑与悲哀。眼,几乎睁不开,在清醒时的点点余光中,仿佛已是等待了千年的岁月,幻想,期待,苦盼,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折磨着母亲,当姨妈将鸡汤用汤勺一点点送入母亲嘴边的时候,这鸡汤固然是甜的,香的,可是母亲心里,尝到的是对我深深思念的痛与担忧:父亲有没有按时给我喂奶粉?我长得怎样了?体重有没有增加?父亲会不会给我及时换尿布和洗澡啊?点点滴滴的浓情厚意,写在母亲眼里,挂在母亲蜡黄的脸上。

三个月的休养,母亲基本上能自理了,也回到了我身边。日子虽然穷苦,可是一家人却过得安乐祥和。慢慢的,在母亲无微不至的关爱下,懵懂的我已长成一个头发卷卷,眉毛弯弯,眼睛清澈如水的小孩童。成长的故事多的数不清,只是,那时的我不知母亲养育我的艰辛。那时,我的家坐落在一个宽宽的庭院里,绿瓦红墙,古老朴素,仿佛是我的外婆,化身成坚固的城墙,在她宽广的怀抱中,我们才得以安心的成长。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高大的绿树青青的小草,怒放的花儿,幽幽的清风,响亮的鸟声,阵阵的蛙鸣。这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春夏穿着短袖,秋夏着着薄薄的长袖。

我们的院子里,种着各种蔬菜和水果,养着吃碎石的大公鸡。母亲经常给菜园浇水施肥,等他们长得膘肥体壮,母亲便全部摘下来,切成丝,放少许的猪油,爆了点蒜,大火焖炒,一盘香喷喷的菜就上桌了。闻着浓浓的菜香味,我们的口水直流,可是父亲在的时候,我不敢动筷子,害怕他打我,在他的观念里,必须尊卑有序,不等齐人绝不吃饭。

每天,我们听着公鸡喔喔的啼叫,心里甚是高兴,再过几个月,我就有鸡腿吃了。可是日日等,月月盼,等来的就是每月的一个鸡蛋。我问母亲,鸡肉那里去了,母亲骗我说,他们被天上的老鹰捉走了。后来我从邻家小妹的口中得知,就母亲烤鸡蛋和鸡肉分给他们吃,难怪母亲夜晚要加班的时候,我才可以在邻居家吃好、喝好、睡好。

母亲对待亲朋戚友的热情一直没有变,而且有增无减。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父亲朋友的一个儿子来中山大学读书,母亲看他瘦得像皮包骨似的,便每天邀请他来吃馒头。做馒头,并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体力活。要花钱买几大袋面粉,掺着水搅拌,每个方向都要用一样的力气,和完面,将面团放入大盘中发酵,过了几个小时,发酵完毕,母亲将面团拧成长条,用刀切成馒头的形状,开中火蒸十五分钟,一个个冒着热气、又甜又的大馒头出锅了!那小子可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小子,一顿吃九个馒头,撑得他直打嗝。四年大学时光,就是这些馒头,将他喂得像猪一样。

小时候,我是个脸似杏仁的小美女,身材苗条,手长,腿长,是个运动员的料子。可母亲总是担心我不够营养,拼命的做着各种美食:面条、肉包、饺子、粽子、豆浆、油条、牛杂,每天都喂我三大碗饭,结果到了初中长身体的时候,一年就重了二十斤,我还得意呢,看啊,我重了那么多,体育还那么好,身体也没有超重,值得庆幸!可是在我感到幸福的饱足感时,却忽略了母亲的身体。

母亲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每次发作,都痛得在床上打滚,发一次烧,出一身的冷汗,面目表情极度痛苦,眉头紧皱,双眼紧闭,面色发青,嘴唇变白,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喊叫。父亲带着母亲去检查,才发现,这十几年的疼痛,是子宫内膜移位导致的.。医生说,母亲要做子宫摘除手术。而那时,我只顾着读书,听说母亲要做手术,心里却还惦记着偷看电视,连一次去医院探望母亲的念想都没有。生我的时候,母亲是剖腹产,那条深深长长又红又突起的疤痕,在这次手术中又一次要被揭开,又快又迅猛的揭开,一个我曾经孕育了我十个月,给足我营养十个月,传递母亲心跳十个月的子宫,就这样被当作废料永远消失在母亲体外,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一个女人的标致,就这样被手术刀无情的切断了。

细数流年,当我长大成人,到了该尽孝的时候,却得了一场大病。

在住院的四个月里,母亲用她坚强的双手为我撑起一把雨天的大伞。早上,天刚亮,母亲就带着我到医院的后花园锻炼身体,她说如果我再不锻炼,就会被这药的副作用弄得不像人形。那时,母亲面对着我,依然笑容灿烂,她用最温柔的语言鼓励我勇敢面对生活的磨难。她的动作,那样有劲,那样笔直,让我想起她年青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她,拿着训练用的长枪,雄赳赳,气昂昂站在队伍的最前方,阳光浓列,她那乌溜溜的双眼稍稍眯着,仍抵挡不住眼神里透出的刚强。不由自主的,我从她身上感染到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生命力。

做完早操,母亲到饭堂给我买了花生粥。每天的这个时候,护士都会来给我打点滴。我的双手布满了无数个针眼,青一块紫一块,看着那一滴滴水珠缓慢的从瓶口流到血管,我的心就异常难受,到底这样的苦还要纠缠我多长时间。我无精打采的靠在床边,母亲一手捧着滚烫的粥,一手用勺喂我。母亲的眼神里,充满了关爱之情,像一位母亲温柔而怜爱的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母亲的腰本来就不好,这样长时间的侧着身子,加重了腰的负担,可母亲不想让我担心,于是便忍着不说,而她的眉宇间分明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母亲怕那粥烫伤了我的嘴唇,每一勺都用嘴轻轻地吹好几遍,又用薄薄的嘴唇试探了温度,可还不放心,便说:你用嘴轻轻试一下,看烫不烫?等我说不烫了,她才放心让我喝下。

每次,母亲喝完我剩下的粥,就温柔的安慰我好好听医生的话,耐心等待她晚上下班归来。由于药的缘故,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已经没有过于挣扎、激动的情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又吃,唯一盼望着的就是母亲的归来。

每天,看到母亲归来,便是我最高兴的事情。记得每场暴雨,我都望着那透明的雨帘,任豆大的雨滴打在我脸上,那样可以减少我思念母亲的痛苦和焦急。暴雨,淋湿了母亲的头发,她那长长的乌丝一片凌乱,有的遮住了眼角,有的粘在嘴角。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还不停的喘着气,很是狼狈。顾不上换衣服,顾不上擦一擦脸上的汗水和雨水,赶忙拿出保温瓶里还热的饭菜,微笑的看着我一点一点吃下去。

夜晚,为了不让我等太久,母亲两手提着两桶重重的水,准备给我洗澡。母亲已经五十多岁了,不知她渐渐消瘦的身体是否顶得往日日夜夜为我挑水的辛劳,而我,好像不知感恩,总觉得这是一个母亲应尽的义务。在120多个夜里,母亲为我洗澡,如若不小心擦痛了哪里,我就重重的捶打她的手臂;母亲为我搓脚,医院没有多余的凳子,她就足足蹲了二十多分钟,细心为我按摩酸软的双腿,还要忍受我暴躁的脾气;母亲与我睡同一张床,为了使我睡得舒服,她总是侧着身子睡觉,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蚊子咬了无数个小小的红点。

时间过得真快,出院至今已十三年了,最近几年,我才对母亲的变化有所感慨。家里的缝纫机,不知坏了多少次,却又被母亲修好了多少次,我的每一件睡衣,都是母亲连夜辛苦赶制出来的。母亲老了,白头发像雪霜一样压在母亲的额头;眼角的鱼尾纹一年比一年多,年青时闪着光芒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原本笔挺的身板如今已微微的弯曲。坐在缝纫机前,每次穿针,对她的眼睛都是一种挑战与伤害;每次踩着脚踏,对她的背都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每次构思着怎样缝纫得完美一些,对她的日渐迟钝的脑袋都是一种绞尽脑汁的煎熬。

母亲活在世上,只为苦等、苦盼,只为她的辛苦付出能为我驱赶风雪飘飘的寒冬。可是她不知她就是那世界上迎着风雪的红梅,多少个冬日傲立枝头,经历几十个寒冬的摧残,守望子女一世的春天。而我,就是不断摧残她的风雪。梅花的枝干横斜错落,似愁似病,北风如果能够理解梅花的心意,就请不要再摧残她了!在孤寒中的梅花,坚韧顽强,傲然独立,潇洒的北风啊,请你放慢脚步,精心的呵护她吧!你忍心在如此严寒之中再摧残她吗?

母亲啊,母亲!你对我深深的爱,浓浓的情,此刻我才真正的体会到!

母亲啊,母亲!我要拿什么来爱你,才能报答你对我无私的爱呢?我知道了,那就是像您一样,怀着对亲人的爱,坚强勇敢的活下去!

深深母亲情,悠悠赤子心亲情散文 篇2

当时间的漩涡卷走一份热情而真挚的感情,迎来的不过是另一个人的到来。当初,说好在一起走很久很久,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若干年后的今天,会天涯海角,陌路相隔;当初,一杯温水的感动,在寒夜里透着的温暖,此时想起,无奈的一笑。谁也没有规定一定要对谁好,只是我们都会不知不觉付出真心。谁也没有对付出的真心感到后悔,只是质疑彼此前后的反差,不需要解释,因为再也没有了那种默契。

生命中每一次的遇见,都是一场旅行,沉溺其中的,也许是风景,也许是一份情感,也许是那么几个人。风景也会老去,当万物萧瑟,烟雨凋零的时候,有几颗心,还可以在冰天雪地里欢呼雀跃?最美好的不过是回忆罢了,爱也好,蓦然也好,甚至是恨,无非是红尘中的纠纠缠缠。无尘埃本因为无一物,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千古绝唱,寥寥几笔淡忘尘世的沧桑,浪漫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的融洽,荷尔蒙不过是因为两心相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最美好的那一面是再也不会重演了,于是记忆如此刻骨铭心。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理由,一个人突然说喜欢你,一个好朋友突然冷淡,一个敷衍的笑容生命中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情绪,轻轻告诉自己,一笑而过就好。就像我特别想念谁,但是那个人可能都忘记了我,就像谁特别思念我,但是我却不得而知。

也许,繁华背后的冷漠总是让人痛彻心扉,冷漠之后的繁华何尝不让人黯然销魂?人声鼎沸,埋葬看不见的悲哀,是一朝一夕或是百年不遇?

小时候,最幸福的时刻是妈妈掌心的温柔。学生时代,最回味的人是那些陪你疯狂,夜里陪你哭泣的朋友。进入社会,最美好的日子是一个人行云流水的路程,中间遇见几个人,了解一程然后继续下一站的孤独和不期而遇。有一天老了,最美好的时光或许是此时此刻,或许是笔尖下磨灭的梦想和感情,也许,那一天会有另一件事情让你彻夜不眠也说不定呢?未来的事情,很遥远,是一个杳无音讯的谜题。

你说,如果有来世,愿做一片绿叶,走一段就离开,土壤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时候我们总是天真的以为是永远的好朋友,后来我们却形同陌路,所有的不解,所有渴望答案的昨天随萧瑟狂风飘散。

我记得,单曲循环的味道,就像爱一个人,爱到深处,所有的人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辛酸,只有自己最清楚了。真心被人践踏过,梦想被毁灭,期望值越来越大,收获却越来越渺小其实,岁月带走的不过是容颜,心态才承接了生命。

我多么想,做一片洁白的羽毛,轻轻拂过你的脸颊,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种痒痒的感觉......

总觉得,旅途纵然短暂,但其中的点滴,风景与行人,也会在某个日落的时候,悄悄的想起。愿不负时光,因为你知道,有那么一种存在,是可以轻而易举被岁月分离出来的。

以为真的忘不了的岁月,终于忘了;以为一辈子爱你,终于和另一个人开始新恋情了;以为不离不弃的友谊终于因为一件小事情破碎。心累了,就不爱了,不爱了,还会受伤吗?

寒夜赤子心抒情散文 篇3

其实那不该该算是无病呻吟,也不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创造:随时可以和本身的心灵交谈,竟是这般愉悦的认为呀!

记得那一天的夜晚,认为到气温真的很冷,也许精确气候预告果真的应验了。

那些闪烁一贯的星光,其实不只是天文上的图腾罢了,也不单是夜中苍凉的独白,反而是童年美丽妄图,经由长久以来所蕴酿的悸动!

固然时光虚掷而将近耳顺之年,却不禁要真心感激上苍,此刻仍然另有才能去冲动!

不过似乎冷冽的空气,却让苍穹加倍充斥着空灵的氛围,感激上苍赐与空旷的大年夜大年夜天然视野,从住家院子举头60度角,便可以看到满天星斗在天空中闪烁。

每当看到美好的事物,心中总有不合美好心境浮现,那不仅是遥远的赤子之心,也不尽是要命的滥情,而是在平常、沉着与淡然中,得以寻觅浪漫之认为。

其实我经常在想:假如人们掉落去冲动心境的才能,那么生命的`轨迹,将会是哪里一种情况?是否会等同业姑息木的严重际遇呢?

然而人们更要感激的是,多么有幸拥有愿意静静倾听,以及分享彼此心境的同伙。

每当碰着让心坎足以悸动的时刻,老是极其真诚而感激可以把心境尽情挥洒;尤其每当访视自我心坎之际,心中总会加倍珍爱生命的美好本质。

假如让美丽的玫瑰花,只可以或许独自寂寞而孤芳自赏,那岂不是愧对花儿用力的绽放?何况一件令人心旷神怡标事,借使只是喃喃自语而没有知音,又何尝不是很无厘头的另类白日梦呢?

在严寒的冬夜而天摇地动之际,我们和很多其它人一样,除了认为渺小之余,当下更融合珍爱很多事,比如家人、同伙和其它…

古巷深深情几许散文 篇4

青砖白瓦,斑驳的古墙,古老的庭院,朱漆大门,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巷子,包罗了世间万象,百态人生,穿过了漫漫的岁月长河……

巷子,应该属于江南吧!

古色古香的房屋,古朴素雅的建筑,斑驳的古墙布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卷起的屋檐上,爬满了丝丝缕缕的青藤,微风疏雨飘过,吹散遍地落花,那淡淡的幽香弥漫在烟雨朦胧的古巷子,延伸到路的尽头……

杏花,春雨,小桥流水,勾勒出我的江南梦。漫步行走在古朴的江南小城,走进一条悠长的巷子,双脚踩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咔咔的声响,震颤出清脆的回音。

巷子,是历史和古老文化的凝聚地,它融合了尘世百态,风情万千。试想,长长的巷子口,穿梭着南来北往的过客,或擦肩而过的惊喜,或并肩前行的温情,或不经意的回眸莞尔一笑,都处处蕴藏着诗意的美好吧!

如此,用一个字形容,妙,妙得恰到好处呢!

常常在想,文人墨客笔下的雨巷,是属于戴望舒的雨巷吧!那个撑着油纸伞,身着旗袍的姑娘,冉冉婷婷,在蒙蒙细雨中,独自漫步,有种即古典又忧伤的凄美,是真实的,还是遐想的呢?

走进了巷子,就走近了人间烟火。轻轻抚摸这斑驳的古墙,细细触碰时光的脉络,眼前瞬间就会出现一幅幅富有生活气息的画面。“卖杏花,卖杏花喽!”清脆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出,涌进了春色里,洁白的杏花缀满枝头,淅淅沥沥的春雨从天空飘落,吹落了一树杏花雨,铺满曲径,香气儿怡人。巷子深处跑来手提竹篮卖杏花的孩童,身着布衣,眸子清澈,那脆生生的童音,在空气中回荡,没有忧伤。

有人说:每一个多情的女人,身体里都包裹着一颗古典的心。巷子对感性的女人来说,有种特殊的情愫,她们天生多情,爱幻想,并对深巷子里萌发出的无数爱情故事深信不疑,心驰神往。

试想,暮色西沉时,细雨凄迷,春色潋滟,幽深的巷子里,一座四合院,紧闭的朱漆大门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古色古香的雕花窗内,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独守深闺,静静地倚靠在窗台上,含情脉脉凝视着窗外,眉眼儿里流露出的柔情,似水般流淌在春光中。雨丝飘逸,轻轻敲打窗棂,将一份柔情锁在春色里,原来,她在等待爱情。

客居岭南,虽与江南相隔不远,但依旧对这些羊肠子一样的巷子,有些特殊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岭南的巷子,少了乌镇的梦幻,缺了苏杭的唯美,却有着不同的韵味。独自修建的角楼,青灰色的古墙,布满了苔藓,走进幽长的巷子,七拐八拐的弯弯道,充满了神秘感。

偶然的机会去岭南水乡小州村游玩儿,终于与古巷子邂逅。

当夕阳西下,天色已黄昏,一抹斜阳倒挂在狭窄的巷子口,发出金灿灿的光晕。整条巷子曲折蜿蜒,房屋参差交错,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信步前行,一排排店铺在巷子两侧排列,手工艺制作的作坊,琳琅满目,精美的手工刺绣,凝聚了岭南的风土人情,各式各样的西关美食,甜品,操着客家话的生意人,优雅的粤剧段子,天后宫妈祖庙内香烟萦绕,南粤的古老文化,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人们说,巷子是人生百态,是地域文化的心肝肠肺。我想,巷子和高楼大厦相比,更具有人情味。

走出清幽的`古巷子,刹那间被吸引住。巷子口,高大的木棉树,枝头绽放着红色的花朵儿,微风轻哨,火红的花蕾纷纷扬扬的落下,真真的下了一场花瓣雨呢!

树下的青石板上,坐着年迈的阿公,阿婆,提着竹篮,捡拾着木棉花瓣儿,谈笑风生。他们笑容可掬,一边拉着家常,一边与来往的街房们打着招呼。巷子里,跑来跑去追逐的孩童,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风车,追赶着斜阳,叽叽喳喳的笑声在巷子口回荡。

懒散的家猫佝偻着腰,蹭着阿婆的衣襟儿,阿公提着篮子,搀扶着阿婆在最后一抹夕阳坠落下,蹒跚前行,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悠悠外婆情散文 篇5

我家外婆的生卒年份都极为好记。18生,那年中国近代史上发生了有名的“戊戍变法”;1961年逝,正是国家所谓“三年自然灾害”的最后一年,享年六十三岁。

外婆去世于炎夏。那天一点异常征兆都没有,上午自然是好端端的,下午四五点钟,时年十三岁的我,又逃了一天学,和小伙伴们在河里嬉戏了好几个小时方回到家。向外婆扯了个怪圆满的谎,然后遵照她的吩咐,去煎油煎饭吃。问她,说不想吃,于是我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外婆其时已卧床一年多了,不能下地走动。是什么病,年幼的我自然不清楚。只恍忽听她说过,在生我母亲时,她在油布垫着身子的血泊中整整泡了一天,病根大约便是那时种下的罢。好在自己能抓着老式床沿板挣扎起身子,用一个大圆瓷缸自理大小便。幸得老天爷给她老人家留下了这点活动能力,假如一点都不能动弹的话,不知还将遭受多大的罪。这大约也算是对她诚信佛教、长年吃斋把素,喜好行善的报偿罢。每当我接过她的大小便去倾倒,她总要絮絮叨叨地对我说:“么儿,老天保佑你,菩萨喜欢你……”

放下饭碗不一会,便听外婆细弱地叫着我的小名,叫把电灯打开。其时屋内还很光亮,虽说心里有些奇怪,我还是赶紧照办了。不一会,又听她在喊:“噫,叫你开灯噻!”声音仍旧细弱,但带着了焦躁味。“开啰。”我答。“我朗格(怎么)看不到嘞?”我赶紧过去扶起正在撑起身子的外婆,只见她两眼雾蒙蒙的一片,随之已言不成句,只是抬手指了指屋内的楼上,扭动着身子作要离床的样子。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惊骇万分地高喊:“吴六嬢、吴六嬢!”她是外婆的好朋友,单身,四十多岁,寄住在我家阁楼上。听到喊声,吴六嬢赶紧下得楼来。左邻右舍也应声而至,七手八脚将我外婆抬到藤椅上靠着。我边喊着“外婆”边号啕大哭。她嗓子内嗬嗬作响,颤颤地抬手朝我动了几下,便垂下了,喉内“咕”的一声便停止了响动。一墙之隔的罗大叔在这边的询问声中报了时间:“六点十分。”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至亲之人长别人世。好久好久,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第二天,也不感到害怕的我,伏在灵床边,揭开外婆脸上的白纸,只见她眼睛大睁,嘴巴也张着。邻居中的老人们都说:“这是丢不开你,放不下心哟!”我不免又是一阵的放声大哭。

外婆是贵州绥阳县宽阔坝的人,听她多次说过,那是一个山高林子密水也清凉的好地方。可惜我一次都没有去过。外婆在老家是务农,十七岁时,嫁给了时年十二岁的外公。后来外公出外谋事做,在遵义打拼挣得了一份家业,便将父母妻子兄弟一并接进了城里生活,于是后来便逐渐有了我们这些后人。

外婆生育了一女一子。女便是我的母亲,三十岁便病逝了,留下两个儿子,即我与胞兄。小哥俩经常都是赖在外婆这里的,后来父亲亦病故,胞兄过继他人,我则干脆在外婆这里“打长桩”(常住之意)了。外婆的儿子消逝得更早,说是三岁多便被麻疹夺去了生命。这位“舅舅”我仅仅见过照片——一个穿着黑底白点花衣花裤的小孩童,头上戴着一顶缀有玉牌的瓜皮小帽。外婆曾经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述过“舅舅”离去的情景。说那天半夜,她正守着这高烧不退的孩子,迷迷糊糊之中,一个生着三须胡子的老头飘飘走了进来,袖子一扫,油灯一晃一晃的,外婆惊醒一看,我那舅舅已经不行了。弄得我对这些将信将疑,好大了都不敢独自行走黑暗的地方。

还有一次,一条大花蛇不知怎的钻进了家门,缠绕在床顶横着的一根晾衣竿上,直吐着信子,令人又惊又怕。外婆却坚决不让人打捕。对我说:“这是你外公显灵看我来了。”又是烧香烧纸又是作揖打拱的,嘴里也一本正经地数说着什么,随后便关门出去了。许是受到烟熏及惊扰罢,那蛇竟然不见了。那时的木结构住房密闭度不佳,大约是从原路退走了罢。外公去世时我尚小,基本无印象,但却无论如何也将他老人家与一条花蛇联系不起来。

许是正因为这之类的原因罢,使痛失子、女的外婆深感“命”不好,便开始吃斋把素,念佛诵经、谒庙登寺,常常与一些祈求来生,与她思想相通的老婆婆们来往。我曾和她去好些庙宇搞过活动吃过斋饭。她在家里供着菩萨,还摆放了不少经书。其实她并不识字,但“读”起经书来却是流畅得很,想来是她们“同道”之间口口相传的罢。我还记得其中有一句是:“吃四两还半斤。”意思是今生杀生吃肉的人,来世将变牲畜加倍赔付出来的云云。我与年长岁半的胞兄似乎不忌惮这些,非但馋肉得很,还曾多次偷吃外婆好不容易弄到的供品之类。

当然,外婆在我心目中并不一味只有封建迷信的方面,也有让我既惊叹又佩服的地方。

大约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罢,一天下午,来了个浑身军装的人,放下手上提的东西,便跪下给外婆磕头,口里表着谢意之类的话。外婆一连声地说着:不要“浪格”,不要“浪格”(方言:“这样”之意),一边赶紧扶起这个年青人。这人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脸腮边上的一个暗红色伤疤。人走后,外婆给我讲了:他是一个转业兵,是我们绥阳老家的人。小的时候遭豺狗(狼)咬倒拖起跑了,我提根竿竿追了两匹坡才追下来,硬是没有让豺狗换成嘴——民间说法,豺狗如将被咬之人放下换嘴再咬上一口的话,此人便无救了——听外婆摆谈了这个事,我简直感到外婆太了不起了,是一个什么凶恶东西都不怕的人。

外婆心地善良,人缘极好,也肯帮助人,街坊邻里,一街到头的人,都称呼她为“老妈”。外公娶的另一个“小外婆”生的子女们也这样称呼她。外婆以卖豆豉为生活来源,不用秤来称,团成一砣一砣的放在一个长方形木盘子里,摆在街门口,我便经常给她看摊子吆赶蚊蝇。由于豆豉好吃,价钱又公道,很受人家欢迎。

外婆煮黄豆用的是一口沙鼎罐,大大的,一次可煮三四十斤黄豆,往往得从早上煮到下午四五点钟。许是成了习惯罢,每到黄豆熟了快离锅之时,院子里的小孩子们便聚拢来守候在她旁边了。外婆就拖过一张洗抹得白白的长方形条桌,在上面舀上若干个小堆,边做着自己的事,边关照孩子们好好的吃,不要“割裂”(吵闹打架之意)。看着孩子们一颗颗拈着放进小嘴,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外婆便慈爱地笑了。后来搞了公私合营,小摊贩不能自卖东西了,加上外婆年纪已大,无力参加集体所有制企业劳作,于是便息下了,每月由民政部门发放十五元钱维持婆孙俩的生活。吃黄豆的孩子们长大成人了,都还每每忆起围着长条桌吃黄豆时的温馨情景。

那时节,国家正进行着“跑步进入共产主义”之类的活动,其中有一个标志便是人们都一律被要求在食堂集体进餐。开初尚好,免了家务劳作,吃喝得可以,又热闹,饭罢抹嘴就走。后来,愿意打饭回家吃也行。大约因外婆人缘好,不付嫌,得到了具体管事人的恩准:食堂经常吃肉,有油荤,老妈是个吃长素的人,情况特殊,就让她各人自己在家搞饭吃吧。于是,我与外婆得以自行开伙。这让我很是对那些围桌而食,热闹高兴的小伙伴们羡慕了一阵子。后来随着“三年自然灾害”的来临,食堂便也日渐清汤寡水,吃肉打“牙祭”成了看年看月的事,与素食主丈者相差不了多少了。至于我总不免要沾点荤腥的问题,开初是外婆托邻居帮忙,后就由吴六嬢代劳了。

灾害造成了过“粮食关”,饥馑便成了平常之事,犹其以靠天吃饭的农村人为甚。那时节,街上常见饿得偏偏倒到的进城逃荒农民,走着走着便倒地不起的情况亦有所见,于是很自然的便出现了拦街抢饭吃之事。刚从食堂打了饭端着往家走,稍不留意,便会被几个围上来的饥饿农民抢走了,尤其以小孩子遭劫的.情况最多。那时食堂蒸的是“罐罐饭”,每人按各自定量一顿一罐,为长圆形的一砣,抢饭者极好下手,到手后便捧着一阵的狼吞虎咽,任凭被抢者吵骂或在背脊上擂鼓似的乱打一气而全然不顾。也难怪人要现急象,那时人们每顿口粮有限,被人夺食便意味着自己挨饿。想要夺回,对方脏稀哪垮,一双手或枯瘦或肿胖墨染似的,饭也早无有了形状,唯有气急败坏的泄泄愤而已。若是孩子,便号啕着奔回家去向大人报告噩耗,饭还在手上的人,则哈着腰,护着饭缸,张惶回顾,逃似的赶回家去。

外婆因是自己开伙,口粮属自管,有些活动余地。因而尽管我们也困难,若见饿得昏昏沉沉的农民进家讨食,她总会省上一碗半碗的倒进人家的罐罐里。还劝我说:“么儿,庄稼人遭孽,可怜啊!我们少吃点就少吃点,做点好事!”

外婆虽说没有了自己的子女,却对“小外婆”所生的子女视若已出。外公死时才四十六岁,比他小了十六七岁的小外婆的改嫁便属了情理中事。而遗下的舅舅,孃孃,有八九个,有两个甚至比我还小。小的随母亲进入继父家,大的则不愿去,于是便经常进出于我外婆这里,直到找着工作后方才陆续离去。老人家尽力以做豆豉生意的微薄收入给予接济而无怨无悔,只要被多喊上几声“老妈”,便又高兴又满足。

外婆最关怀的还是以女儿换来的两个外孙,胞兄有了安身之地,最放不下心的便是我了。有次外婆问我:“么儿,我死了你朗格(怎么)办嘛?”我竟爽快地回答她:“外婆,你死了我吃冷饭。”外婆笑了,却不断地翻起衣襟擦眼睛。现在才能回想到,当时天真不解事的我的回答,该是在外婆心里激起了多少的苦涩之情。自己已是风前之烛,无父无母的孙儿却尚且如此不晓事,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呢?

外婆的后事办完后,有天吴六嬢悄悄把我叫到她的楼上,对我说:“你外婆给你留了一小罈子米,还有六十块钱,要我慢慢匀到给你用……唉!”随后她模着我的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到外婆舍不得吃,舍不得用,生病也拖着不上医院,装殓遗体也是用的四块薄木板钉起来的“斜斜”(读“瞎”音,简易棺材之意),却如此操心着我的将来,便不禁又是一阵的悲从中来,瘦窄的肩膀一阵阵地耸动。

这以后的半把年中,我孤凄地住在曾和外婆一起住的小屋中,晚上则绻缩在曾经和外婆一起睡的那张老式木床上,吃饭却是在外公的弟弟,我呼之为“三外公”那里搭伙。生活来源为民政部门发给的每月八元钱。每当去领这生活费时,发钱的那个三十多岁的人,外婆背后呼他为“泡粑脸”,总是肿声肿气,极不耐烦地对待我这个本就畏畏缩缩,内心怯怯的小孩儿,就象要他的钱似的。一来二去,我干脆不敢去他那儿了。至于“泡粑脸”在以后的岁月中是如何处理政府提供给我这个孤儿的这笔费用的,就不得而知了。

无了生活费,顿感生活无着,舅舅、嬢嬢们又正相商着继承“老妈”的房产的主意。这之前,外公置下了整个一趟院子二十多间房,全国解放之初,外婆要求留下了这间自住,其余的则由“小外婆”变卖,与三外公七三分成了。这下,我的住处也成了问题。幸得姑妈向我伸出了援手,于是我便去了姑妈家。外婆留给我的米,虽在吴六嬢的安排下尽量细水长流,已然吃完了。还剩下二十多元钱,吴六嬢交给我,带到了我姑妈处。

往事悠悠汉水情散文 篇6

20xx年10月13日,中央电视台播放《汉水安康》系列视频新闻,当我看到介绍我家乡旬阳的汉江水运,称旬阳是一个“北方人认为那里是南方,南方人认为那里是北方”,“不同的文明在这里汇聚,不同的习俗也在这里得以保持”,汉江“是一条穿越古今的江水,养育了一辈又一辈的人”时,一种游汉水安康忆岁月往事的感慨在我的脑海里悄然而生。说来话长,我家与汉江很有缘源,我的思绪很快被拉回到尘封许多年的往事里。

在我对汉江码头水运认知的潜意识里,县城上渡口码头、蜀河码头、吕河码头,是数百年来因水而兴的码头,3个码头所在地的集镇,同时也因水而盛的集镇,曾是秦楚、巴渝地区商品贸易的中转地;以吕河为例,明清水运鼎盛时期,堪称黄金水道,让吕河渡口有了“西北第一渡”之称谓。进入21世纪后,随着家乡旬阳经济建设的迅速发展,蜀河电站、襄渝复线相继开工建设,大力促进了水上运输业的有序发展,全县水上运输从业人员达到近人,可见发展变化之大之迅猛。我在想,即便是在今天,当我们远隔着层叠的岁月重帷,马上就会遥想到当年的亭台楼榭、千舸竞帆、渔歌荧火的喧嚣与繁华。

码头,那是我父母那一代人记忆中的印象、影像、景像、镜像。也可美称为我们陕南的清明上河图。忆往昔,热闹非凡的县城上渡口码头、蜀河码头、吕河码头,一年到头都簇拥着背背篓、提篮子、挑担子做买卖的人们。逢集和过年的日子里,人群更是就像一条翩翩起舞的喜龙,绵延的很长很长,有时竟一眼望不到尽头,于是码头成了集市,集市成了延伸的码头。在过往渡口的车辆等待过河时,那各种颜色等待过河的车辆排成的车龙,便是码头上一道特有的靓丽风景。

我家祖籍江西南昌。在很早以前,我们龚氏家族就和汉江水运码头有着同舟共济、同甘共苦的亲缘关系。相传当初为躲避兵乱,南昌龚氏家族老兄弟三人,由南昌乘坐木船逃荒进入汉江流域,行至旬阳时为了生计,兄弟三人在现今关口镇汉江河边相互抱拳依依惜别,一人前往现今旬阳南区方向谋生并定居,一人前往现今旬阳北区方向谋生并定居。一人在旬阳关口镇定居以务农为生,并娶当地女子结婚生子,繁衍后代,修生养息。也就是说,定居关口镇并与汉江水运码头有渊源的这位老人,就是关口籍龚氏家族的老祖先。

xx年7月,我父亲出生于关口镇,幼时给地主放牛,尔后又上了几年私塾,19岁时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时参加党领导下的江南游击队,在鄂陕边界汉江两岸打游击,全国解放后在十堰市工作。父亲难舍当年汉江岸边的游击队生涯,于xx年申请调回原籍旬阳,曾先后工作于汉江岸边的蜀河镇、吕河镇、神河镇及县直部门。上个世纪70年代,父亲作为县三线建设民兵师第三团分管铁路施工副团长,率团参加了襄渝铁路汉江沿岸的吕河段建设。xx年我和大弟高中毕业时,父亲时任蜀河区委副书记、蜀河区知青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带头把我和大弟送到汉江岸边的仙河镇农村插队落户。xx年大弟参军入伍时,是我在县城上渡口汉江码头送大弟乘坐机动船前往部队。妹妹和二弟xx年前往长沙公社插队当知青,是在上渡口码头乘坐机动船上到达长沙公社汉江边的生产队落户的。我在xx年从蜀河到县城报到参加工作时,亦是在蜀河码头出行。可见,我和我的家人工作与生活的经历,都与汉江码头水运息息相关!

我的母亲xx年出生于湖北十堰,幼时给一赵姓人家当童养媳,上过3个月的识字速成班。15岁时作为土改工作队员,在鄂陕边界汉江岸边的乡村开展土改工作。xx年父亲调回旬阳时,母亲还在十堰工作。在此期间,母亲曾到旬阳探亲,从十堰出发到白河后,乘坐两天木帆船(中途在蒿塔公社住宿)到达旬阳。xx年,母亲从十堰调回旬阳工作后,曾在汉江岸边的蜀河镇工作过许多年,有了这两次经历后,母亲常念叨说,我们这个家,总和汉江有缘。工作、生活过的几个地方,总是离不开汉江码头水运。蜀河镇、吕河镇都在汉江边,神河镇虽不在汉江边,但从神河镇流出的河水,最终流经吕河汇入汉江河。

我的父母都是十分怀旧的的老人,铁路、公路尚未在旬阳通行前,因公因私外出都是从码头上乘坐木帆船或机动船出行。上个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父母曾在县城上渡口码头、蜀河码头、吕河码头等地,拍照了不少工作照和生活照照片留着纪念,可惜这些照片毁于蜀河街道1974年一场洪水中荡然无存。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曾间断的感叹:“我这辈子受组织委托,负责带领民兵修过铁路,公路(吕河至赤岩公路),就是没有在汉江河修(开辟)过航运的水路。”我想,这也许是父亲一生中的缺憾吧!但让父亲满足的,是在上个世纪的1971年夏天,时任县三线建设民兵第三团副团长的父亲,在吕河汉江码头边为修铁路的10余名女民兵做革命传统教育演讲时,被驻吕河的铁道兵5849部队团部新闻宣传干事遇见,随即用相机拍摄了一张照片,后来这张照片被《安康日报》作为图片新闻,发表在该报头版头条上。母亲知道这件事后立即告诉了我,并把这张报纸拿来让我看。这张报纸我保存了很长时间,后来在同学和亲友的传阅中找不见了。现在回忆起来很是遗憾。因为这是父亲生前在汉江码头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但让父亲感到欣慰的,是这张报纸,是吕河的汉江码头,见证了他热爱家乡,建设家乡和在汉江沿岸领导和参加修建襄渝铁路、旬阳南区吕赤公路付出的心血和做出的贡献。

我的母亲xx年调回旬阳后,把旬阳当作第二故乡。退休前先后在纪检、外贸、商业、供销部门工作,在单位担任过多年的工会主席,xx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因了长期工作生活在汉江岸边的缘故,见惯了汉江水运码头的繁忙景象;也耳闻目睹了汉江码头搬运工装车、卸货的艰辛劳作。母亲深切感受到,通过汉江水运码头运进来的日常生活用品,为老百姓生活带来了不少便利,同时又通过汉江水运码头,把山里的山货土特产运出去,把外边的货物运进来,流通了货币,活跃了市场,方便了群众。对此,母亲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不论在哪个部门工作,几十年如一日,把单位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干,多次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和先进工作者,并出席过县里召开的表彰大会。回忆起汉江往事,母亲最痛心的,是xx年父亲在任修建襄渝线驻吕河民兵三团副团长期间发的的那场洪水,三团10余民兵在吕河渡口过渡为连队买米面粮油时,船被洪水冲翻,有好几位民兵被洪水冲走(几天后找到遗体)。母亲当时流泪对我说,这些牺牲的民兵可是你爸爸手下的兵啊!这件事让母亲想到了生态平衡问题,她总感觉汉江发洪水是不是与山上的树木少了,生态不平衡了有关?

当旬阳建起中国汉江水运博物馆后,我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母亲。母亲说,我是湖北人,29岁到旬阳工作,在旬阳入了党,美好的青春时光都献给旬阳了。陕西和湖北两交界,吃喝用的是一江水,有时间了我一定到博物馆去看看。.但还没等到这个愿望实现,母亲就病倒了。在和病中的母亲聊天时,我对母亲说,你来旬阳50多年了,旬阳有了汉江水运博物馆,能不能把你最有纪念意义的物件捐给博物馆留个纪念?母亲想了想说,有些东西搬家找不到了,只有个茶缸,是80年代县上奖励的,你就代表我把茶缸捐给博物馆吧。人上了年纪容易睹物怀旧,我马上拿去捐给博物馆,担心会引起母亲伤感,我当时也没敢把茶缸带走。直到母亲溘然长逝1个半月后,我才将茶缸郑重捐献给汉江水运博物馆,亲手交给了馆长刘贵棠,算是了却了母亲生前最后一个夙愿。

到汉江水运博物馆参观学习,我去了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每次去,感受和收获各不同。理解更加透彻,思维得到提升,心灵受到震撼。让我难忘的是20xx年7月30日,湖北省汽车工业学院教授王占北先生携夫人冒着炎夏酷暑,驱车来到中国汉江旬阳航运博物馆参观访问。在我这次陪同王占北先生携夫人参观访问过程中,让我对旬阳的汉江水运史和组建成立中国汉江航运博物馆过程有了更深的了解。中国汉江航运博物馆自成立以来,已收集珍藏了来自汉江流域78个市、县单位,以及民间捐赠的上千件航运实物、影像、文献资料。这些实物、影像、文献资料在旬阳境内绝无仅有,显得十分罕见、稀有和珍贵。旬阳举多方之力承办的中国汉江航运博物馆,诠释了旬阳汉江航运的人文与科普内容;突出反映了文明交汇、航区通货、战略要道、文化航运等四个要点;讲述了旬阳汉江航运对沿岸社会、经济、文化发展做出的重要贡献及其在国家军事安全上发挥的重要作用。成立中国汉江水运博物馆,旬阳在全国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当然,馆长刘贵棠功不可没。

为什么说馆长刘贵棠功不可没呢?有人是这样评价刘贵棠的,一个人,一生只干一件事,而且把事情干成,就不能简单的以平凡或者不平凡去定义,刘贵棠就是这样的人,一生执着于一件事:办一个属于中国的航运博物馆,倾其所有,义无反顾,用了30年时间,上下汉江3000里,足迹遍及陕西、湖北、河南等省,收集了数千件的珍贵实物、拍摄了多张图片资料、查阅大量的文献档案,向公众全面展示汉江流域先民们战胜自然利用水资源的发展史。而在旬阳,汉水之滨,中国航运博物馆落成了,凝聚着创办人刘贵棠太多的汗水。然而,刘贵棠说,航运博物馆的建成,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份子,而更重要的是,太多人的齐心合力。走进刘贵棠,你发现,这个质朴汉子他本身就是一部航运史。这也难怪,在中国人民大学乡村建设中心、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公共经济研究会中国乡村文明研究中心、世界绿色设计组织乡村发展专委会等联合主办的“20xx中国爱故乡十大年度人物”评选中,30年如一日行走在汉江两岸、收集航运史料的中国的航运博物馆馆长刘贵棠,榜上有名。当然,对于这个荣誉,在我们这些第三者或者旁观者看来,刘贵棠享受这项殊荣,理所当然,受之无愧。而对于我来说,当夕阳的余晖错落辉映在汉江码头和大堤上,当清爽的河风徐徐掠过我的耳畔时,我会感觉到,家乡汉江水运的.发展和变化,家乡人民脸膛上沐浴着安宁祥和的笑容,将永久成为落在我和我的家人心间引以为傲的喜悦。

我成长在美丽的太极山城,从我记事起,我的生活便与汉江水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春夏傍晚,吃过晚饭的人们成群结队的在汉江码头上散步,秋冬时节,荒凉仍然挡不住人们到汉江码头上游玩的热情,而每到一年一度的春节除夕,似乎所有的人们都会不约而同地聚集到汉江码头上放烟花,尽情享受着这弥足珍贵的欢聚。汉江码头和绵延的汉江大堤,已经成为太极山城以及沿江两岸人民生活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曾经的我,和许多同龄人一样,少有留意过汉江码头和汉江大堤上的一草一木。而如今,作为年过六旬的我,才逐渐明白,当我站在汉江码头和汉江大堤上散步溜达时,触目所及的一切,是那么的激荡人的心扉,荡漾起阵阵涟漪。旬阳汉江水运的发展史,让我们感受到,我们的美好生活,是那么的来之不易!

都说百年航运,航运民生,从来都不是一个以年计算的事业。上下五千年,航运大发展。中华民族的航运事业传承了千年之久,其中倾注了无数航运人毕生精力和心血。而如今,作为热爱汉江水运文化的我和众多的文友们,真切的希望并坚信,在汉江两岸生活、成长的,一代又一代的旬阳人,一定能够继承和发扬汉江航运人精神,并将这种汉江航运精神,和这江汉水运文化一道,长久永远的传承下去。

峡谷幽幽情悠悠散文随笔 篇7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也许是注定的缘分?在对青龙峡闻名已久的某一天终于有幸走进了这条幽幽的峡谷,寻恐龙遗迹,与桫椤共舞。

恐龙与桫椤,本是自然界食物链上的关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亿万年过去,恐龙逝去,桫椤留存,然而这条峡谷与龙从此有了不解之缘,故名青龙峡。青龙峡得天独厚,是一颗掩映在桫椤湖畔的明珠,走近它,便会被它深深吸引。沿着石板铺就的台阶拾级而上,峡谷中间流水潺潺,两岸树影婆娑,引人入胜。遥想当年,这里是恐龙的王国,当恐龙在这里闲庭信步时,桫椤只能卑微地任取任夺,与恐龙的炫目相比,桫椤是那么地低调。如今这里是杪椤的海洋,桫椤的世界,桫椤是这条峡谷里当仁不让的主角。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杪椤以它独特的经历成就了美名,成为了名符其实的活化石。也让今天的我们有幸欣赏到它的`美,当它们错落有致地在这个峡谷里绵延开来,足以让人感到震憾。因为杪椤,这条峡谷因此与众不同,说是世外仙境也不为过,让整日浸淫在城市喧嚣中的我们顿觉心旷神怡,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随即烟消云散。

全长4700多米的游步道接近终点的地方是青龙峡最著名的景点—龙潭飞瀑,湍急的水流仿佛是天外来客从高高的崖壁上飞身而下,急切地投入到潭水的怀抱里。崖高数丈,潭深几尺,飞泉直落,壮美异常。由于崖并不是一落到底,因此在崖壁与水潭之间形成了一个崖腔,在崖腔中可欣赏到水流形成的水帘,透过水帘,飞瀑、潭水、桫椤别有一番风味,而潭中的猴石在水的浸润下早已有了灵气,是它,经年累月地守望着龙潭与飞瀑,相看三不厌,时时展欢颜。

不能忘记的情亲情散文 篇8

有一个人,在你还是婴儿的时候,抱着你,不管多么疲惫,还在轻吟着让你入睡,让你不再哭泣的呢音。

有一个人,在你睡梦里时而尿床的时候,担心怕你受凉,不顾自己的睡眠,每夜苏醒数次,只为去摸一摸你身下的被褥,看看那里是否潮湿。

有一个人,在你成长之中,在你读书之时,忍着困意起床,只为去做一顿早饭,让你不饿。

有一个人,在知晓你喜欢吃鱼后,每次都是自己吃了鱼头鱼尾,你笑着问她,为什么不吃鱼身,她笑着回答,她喜欢吃鱼头鱼尾,可你却当了真。

有一个人,在你的`成长中为你缝补衣衫,那一针针中,有几点嫣红,你很难看到。

有一个人,哪怕你真正的长大成人,她也会带着那几十年如旧的目光,默默的望着你,默默的开心,默默的微笑,直至最后,默默的闭上自己疲惫的双眼。

这个人,叫做母亲。

还有一个人,在你还是婴儿的时候,双手举着你的身体,高高的举起,取代了他眼中的太阳,成为了他的一切。

还有一个人,在你还没有学会走路,还在摔倒的时候,扶着你的双手,在那开心的笑声中,扶你走出人生的第一步。

还有一个人,在你一次次的欢声中,拉着你的手,带着你走过山山水水带着你去看天看地。在你抬头仰望的背影中,你会觉得他是山他是天。

还有一个人,在你说出原来妈妈喜欢吃鱼头,并且很认真的把鱼头鱼尾都留给母亲时,他在旁边,望着妻子,露出歉意与柔和。

还有一个人,在你长大之后,每每想起,都是严厉与凝望,让你越加的厌烦只是随着你渐渐成长,你会现在那严厉的目光下,隐藏着一份你当年看不到的爱。

陪母亲散步亲情散文 篇9

这个月中旬,女儿回来探亲,说几年没有见祖母啦,时值中秋节,应该去看看祖母。于是,我们一家三口人动身去了一趟抚顺。

母亲与弟弟一家生活在抚顺。母亲说习惯了抚顺的生活,哪也不愿意去。我只好暗自打消了接母亲一起过的想法。

母亲转过年的正月十五就八十岁了,身体渐渐地削弱,还患有糖尿病、小脑萎缩等疾病,从她现在的境况上丝毫看不出来她曾经是讲台上一名优秀的教师,一位严明的中学校长。

母亲衰老的形态我都不忍心看,身体消瘦,白发苍苍,面无表情,反应呆慢,行动迟缓,少言寡语,旁若无人,已经丧失了争辩是非的能力

也许,是简单的生命欲望,增添了母亲的坚强,她每天还坚持下楼散步。

见母亲手拿坐垫下楼,我起身随之。

母亲执意要自己行走。她手扶栏杆,一步一挪,一步一踮的下楼,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那意思表明她的身体还行。

母亲已经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的散步了,她用脚尖向前挫着急切切的颠,脚跟很少着地,一步紧挨着一步往前奔,出门不到三十米的路,她就停脚,放好随身带的坐垫,坐在一个石头台阶上休息,无语地望着我,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她起身继续向前走。

我觉得,这条路线,母亲特别熟知,走与休息的形式已经在她的行为中固化了。她就这样走走歇歇,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颠到小区的体育运动场。

体育运动场很静,有一个坐轮椅的老者向母亲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抱着的小女孩,向母亲摆着小手叫奶奶好!莫名,我想起《弟子规》里的一句话: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

母亲不是没有耐性,也不是不用心,她是想让我见到运动场的器械她都会锻炼。于是,母亲像走马灯似的,蜻蜓点水般的.,骑马观花的给我演绎一番,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我,母亲也在我的视线中。其实,我心里明白,她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运动啦。

我扶母亲坐在一个石台上,周围开满我不知名的花儿,我取出相机给母亲拍啦一张照片,那些花儿好像特意为母亲而开放。我让母亲看看我给她照的相片,她很认真地看后,笑笑对我说:儿子,你看,这野菊花儿开得多好看呀!说完,母亲示意我回家。

我的眼睛一片模糊,眼前这位渐渐离我远去既瘦小又衰老的女人--她曾经是能歌善舞的大学生吗?是给我生命养育养我的母亲吗?是教我唱歌、领我走路、背我看病的母亲吗

表现孝心其实很简单,相互对视一下,陪老人散散步,陪老人说说话,这都是幸福的事情。可是,这样的闲情逸致,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却是很少。

我的母亲现代亲情散文 篇10

我的母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她虽然个子不太高,身体也很瘦弱,但是她也像天下所有的妇女一样,完成了生儿育女的光荣使命,并且把我们兄妹四人抚养成人,这是何等的不容易啊!

在儿时的记忆里,母亲就像太阳一样,让我们感到无尽的温暖,遗憾的是这种母爱和温暖不知为何持续得这么短,上天是如此地狠毒,在那一年夺走了我们的幸福和温馨的港湾。从此我们再也听不见世界上那种最美最动人的声音——母亲的轻轻呼唤。

那是1983年盛夏,我从师范学校放假回来,一家人见到了甚是欢喜,母亲很高兴的做了好吃的来改善一下生活。就这样,一家人欢聚在一起尽情的享受着那份亲情之乐。晚饭后,我们依偎在母亲身边,互相问长问短,谈论着天南海北的一些乐事。快到睡觉的时候了,母亲把我拉到身边,悄悄地说:“华儿,你明天把我带到医院看大夫,我肚子里好像有个疙瘩,时而大时而小,不疼不痒的,看看有什么妨碍没有?”我高兴地答应了。第二天清晨,我就骑自行车把母亲带到了医院,我找了个外科医生,他摸了摸,然后说:这是个不好的东西,你们需要到县城大医院确诊一下。听了这话,我都吓蒙了,很茫然也很疑惑。于是我迅速告诉了父亲和哥哥。第二天哥哥便领着母亲去了县城医院。经过两家大医院确诊:胆囊癌。听到这样的结论,我们一家都震惊了,似乎都明白这是个不得了的病。那时候,我们那里的人真是谈癌色变,不管谁与癌有联系就是个不好的兆头。那年母亲才48岁,弟弟才十多岁,这个家离不开她呀!为了拯救母亲的生命,我们四处找人,动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关系,积极筹钱,然后带上母亲去了湖北省肿瘤医院。入院后我鼓励母亲积极配合医生,首先对身体做了全面的检查,接下来又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最后才确定了手术时间。我和母亲在焦急和不安中等待着手术日子的到来。记得手术那天,哥哥风尘仆仆的从老家赶来,然后医生让我们签了字,讲了很多手术中遇到的风险问题。但是,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早已把一切希望都压在这里了,一切后果我和哥哥担着。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我和哥哥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连午饭都没有去吃。下午两点多医生把母亲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送进了病房,而后把我和哥哥叫进了医生办公室,非常严肃的对我们说:你母亲的病已经很严重了,癌细胞扩散了,那个疙瘩不能动了,如果动了就会下不了手术台,我们只好从旁边接个管子,让她暂且能吃点东西,延长一点生命的时间,好转后你们马上回去,否则会更严重的。听了这话,我和哥哥都泪流满面,哥哥并且交代我,一定不能让母亲知道真相,让她在期盼和愉悦中度过。手术后,哥哥回老家做事了,母亲在医院一边治疗一边观察,十多天后母亲能下床了,我才找到医生让我们出院。这期间,我一直昼夜守候在母亲身边伺候着。由于家里经济比较拮据,我们带的钱不足,所以我不敢多花一分钱,每天只吃六两到八两的饭,晚上睡觉都是用两把椅子当床,自己的皮包当枕头,和衣而睡。二十多天以来一直忍受着饥饿和痛苦的折磨。但是,为了母亲,我能坚持。就这样,我和母亲带着病愈后喜悦的心情回到了家中。回来后,母亲似乎带着补偿我们似的心情,不断地偷着去帮我们干家务,我心里很明白,母亲不久就会觉得身体不适的,所以看见她干活了马上就嚷她。秋天里家里好多庄稼都要收割了,所以那个学期我在学校里安心学习的日子不多,三天两头的就在家里干农活,照顾母亲。那段日子,我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只要有人来看望母亲,我就会止不住流泪,因为我们的确离不开母亲啊!人的生命,不是想快乐就能豁然欲出,想淡定就能心静如井,想多彩就能八面玲珑的。1983年10月29日夜晚,母亲含着眼泪,带着不舍和无奈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我们悲痛啊!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语呀!上天就这样带走了母亲撇下了我们,让我们年纪轻轻就倍受割舍亲情的`折磨啊!

不管你怕不怕困境,现实中的困境都无法避免。母亲去世后,我们家更是困难重重,母亲生前留下了好几亩耕地需要耕种和收割。可我们既无力气又无生产经验,况且当时生产力极其低下,生产工具十分落后,几乎全靠牲畜和人力,我们家仅有的工具就是一辆板车。记得84年的麦收季节,我们家全体出动,我和妹妹用镰刀割麦子,父亲捆麦子,弟弟则把麦子一个一个扛到地头,这样减轻拉车时负担。每次拉麦子,我总是驾驶车把,弟弟从车旁牵一根绳子往前拉,妹妹跟在后面推车。我们姐弟三人像蜗牛似的把地里的麦子慢慢往家里运送,并且按照由近到远的顺序来完成任务。等到收割我们家最远的那块地了,我便提议借个牛帮我们拉车,大家都赞成。可是牲畜听不懂人话,人要学一些牲口的主人平时用的口令,这样它才会听你话,否则很难使唤。因为我们无知,所以觉得无碍,牵着牛就用了。谁知那次拉车成了我一生中最难忘而又哭笑不得的事。我们把麦个子一个一个地按一定的顺序装上车,把车子装得远看就像一个蜕壳虫似的,只要有风吹就会晃荡不定的,路上必须小心不能走快。不巧,那天我们回家的路又恰逢下坡路,并且前面还要拐两个弯,路边还有水沟,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把车尾放下贴地,用肩膀扛着车把往下慢慢的放,牛由弟弟牵着,正要拐第一个弯时,牛却不拐弯,弟弟拼命的拽住它,可它就是听不懂,硬是直走,结果把车搞翻了,我也被砸到水沟里了,起来后像个落汤鸡。回家后父亲斥责弟弟,弟弟不服气顶了嘴,父亲抡起棍子就要打弟弟,弟弟撒腿就跑,晚上也没有回去吃饭和睡觉了。我很郁闷,夜晚悄悄的出去找弟弟,没有找到,直到第二天才从邻居嘴里得知:弟弟晚上钻在柴堆里睡了一夜,半天半地悄悄地回去偷馍馍吃。每当想起这事,我就很内疚和难过。人们都说:农村活不用学,人家咋做我咋做,可是很多我都做不好啊!一天夜里,突然雷声隆隆,父亲急切把我们叫醒,命令我们赶快去堆麦子。我们姐弟三人穿上衣服,迅速来到麦场,我们把麦子站立的摆放成一个圆形,然后按一定的顺序逐层缩小,等堆到很高时,需要人到上面摆放,我就上去了,弟妹就往上扔麦个子,一会就堆完了,可是当我刚要下来时中间突然闪开了,并且垮了很多下来了,这时暴雨已经来临,我急得大哭,泪水雨水顺着脸颊刷刷的流了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这时只见父亲拿来一盘绳子,顺着垛周围绕了几圈把它们固定在一起,我们才又在雨中把剩下的堆好盖好方才回到家里。唉!接二连三的困难弄得我们措手不及灰心丧气。其实,生活处处都是学问,只因这些方面我们不懂,所以便成了难题。

忆往昔,让我心潮澎湃,无法平静。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孝敬到母亲。如今母亲离开我们已经35年了,可是每当想起母亲我总有道不完的万语千言,理不清的情深恩源,我们深感没有尽孝母亲而遗憾。多少个夜晚,我都会梦见母亲,她总是那样恬静安闲,和风细雨地与我交谈,慈祥的面容永远刻在我的心间。在我的眼里心里她是世间最贤德、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人,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最疼爱我的人。

我父亲兄弟三人,那时家里比较穷,父亲是老大,当然什么事情都要做出榜样,然而母亲却做得更好,在父母分配的物质上我们家老实吃亏,我们做小孩的就不满意,可是母亲总是说:“你大叔家有困难,你小叔年轻,要不让着点怎么叫老大呢?”母亲就是按照这样的处事方式做人,所以妯娌之间相处的非常和睦,在那时我们成了别人羡慕的大家庭。-母亲不但受到家里人的尊重,更受到社会其他人的敬重。

记得那时还是农村合作社时期,一个生产队统一干农活,报酬则是按农活的轻重分等计分,然后打下来的粮食就按公分来抢,由于父亲在外教书,只有母亲一人挣工分,所以每到分粮的时候我就带着弟弟、妹妹用筐挑,而别人家里则用车拉,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很气愤,可是母亲说:“孩子们,你们应该感到骄傲,我们家里有一个吃国家饭的人,你的父亲是名符其实的国家人!”听了母亲的话我们也不觉得吃亏了。在生产队里,母亲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那时生产队里还有比较清闲的活,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给牲口磨饲料,由于母亲一向做人忠厚,又不贪小便宜,深受村干部的信任,这样每到农忙时,母亲就给生产队里牲口磨料,虽然工分很少,但我们每天都能按时吃到饭,在棒劳动力面前似乎不怎么样,但是对于母亲这样一个弱劳力来看说,已经是很满足了。还有平时遇到农村搞预防,都是国家免费的,村干部依然喜欢安排母亲给村民们发放药品,每次都是每户每人都要当面喝药,不得拿了药背后喝的,母亲就挨家挨户逐人排查,不厌其烦地诉说喝药的好处,每次都很好地完成了上级下达的任务。这在那时虽然都是一些小事,但在孩子眼里母亲则是这样的受人景仰伟大、了不起。-

我和母亲相处的时间仅有十几年,很多事情似乎有些模糊和淡忘,但有一件事则是我终生刻骨铭心的难忘。

那是一九七五年八月十五的一个夜晚,当我一觉醒来,听得雷声隆隆,电光闪闪,接着狂风卷着乌云,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那年正遇上家乡水灾,村里的房子全倒塌了,水灾后为了能及时弄一个遮风挡雨的窝,所以就在倒塌的房屋地基上临时搭个蜗居,墙壁都是用稀泥磊起来的,上面架上木棍铺一层大瓦将就着住下。结果遇到那夜的滂沱大雨房子的墙壁遇到雨水就泡垮下来了,屋里灌了膝盖深的水,几乎跟床沿持平,全屋子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母亲把我和弟弟、妹妹四个人集中在一张床上,让我们头上顶一张较大的塑料薄膜,他却盆子拼命地往外排水。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四人蜷缩成一团,在哗啦哗啦地雨声中,忍受着轰隆隆震雷声地震撼和衣褥被淋湿的风寒。趁着闪电的亮光,我依稀地看见屋里地上到处都是雨水,并且房子四周已经倒塌的墙壁还在向屋里不断的灌水,母亲低着头用力地向门外舀水。就在这一瞬间,我猛然觉得嘴唇厚胀,并且嘴巴似乎感到很重也有点胀疼,我不敢告诉母亲,忍受着身体不适的磨难,过了一会儿,我趁着雷闪,清楚地看见我的上嘴唇翘得很高,我害怕极了,心想:难道上天要在今夜及其特殊的环境里惩罚我,要我的小命不成?想到这里,我不顾眼前的漆黑,急切地告诉母亲,母亲显得非常震惊,失声地说:“天啊!怎么办呢?”然后非常镇定的地说:“孩子们,不要动,我去找医生。”说完,就头顶一块油布冲进了大雨中。时隔半个小时,母亲带着赤脚医生来了,我借着闪电,看见母亲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我十分心酸。母亲哪里顾得这些,迅速摸到手电,借着微光,让医生马上就诊,经医生诊观察断,结论是这个病可能很凶险,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要么送命,要么会毁容般地致残,需要立即送往大医院治疗,听了这话,好似晴天霹雳,我们都目瞪口呆地等着母亲做决断。这时只见母亲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哀求说:“医生,你就是救世主,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呀!现在家里没有能办事的人,又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你就算死马当着活马医吧?”就这样在母亲的再三央求下,医生才冒险用做衣服的大针对着我的嘴唇刺了一针,算我命不该绝,还好,这一针总算把病情控制住了,母亲才松了一口气。第二天清晨,母亲踏着泥泞的道路,背着我赶到了十几里外的医院,在那里我在母亲的精心护理下,住了十天医院,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就这样,在母亲昼夜精心的照顾下,我躲过了这一劫。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三十多年,但我时时想起,想起母亲。我为没有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而惭愧,不料母亲在她四十八岁那年得了不治之症--胆囊癌,含着眼泪,带着未完成任务的遗憾,永远的离开了仍然需要她避风遮雨的儿女们,我和弟妹们从此也就失去了母爱。

上一篇:系统解剖学题库及答案下一篇:我健康我快乐活动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