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豫让》读书心得

2024-07-11

《刺客豫让》读书心得(共1篇)

《刺客豫让》读书心得 篇1

《刺客豫让》读书心得

因为最近正在教文言文单元中的《荆轲刺秦王》一课,对《史记》中的刺客便也多了几分关注。“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为什么唐雎独独不提荆轲和豫让呢?因为他们两个都把刺客这种职业做得很失败,前者费了老大劲才扯下了秦王的半拉袖子,后者在临死前把赵襄子的衣服刺成了百叶窗,然后伏剑自杀。由此,我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豫让。

历朝历代,无论何人,都对豫让持同情态度,尤其欣赏他“士为知己者死,女为说己者容”的从主理念。只有明代方孝孺却写了一篇《豫让论》,责备豫让,未能在智瑶败亡之前劝谏智瑶,以至晋国覆亡,豫让难辞其咎。方孝孺是个书生,他以为自已有资格去指责前人,所以,《豫让论》除了翻案以外,也持一种不折不扣的形而上学观点,这也证明了戴震的话:“儒者以理杀人”——自宋明理学盛行以后,儒者往往高悬道德标准,苛求每一个人,以他们的要求,其实任何人都可以被指责,结果形成“三代以下无完人”的局面。

这篇《豫让论》里说到:“士君子立身事主,既名‘知己’,则当竭尽智谋,忠告善道,销患于未形,保治于未然,俾身全而主安。生为名臣,死为上鬼,垂光百世,照耀简策,斯为美也。苟遇知己,不能扶危为未乱之先,而乃捐躯殒命于既败之后;钓名沽誉,眩世炫俗,由君子观之,皆所不取也。”

如果事事皆可逆料,岂非人人皆可以为圣贤?方孝儒自已也想不到燕王朱棣会兴兵“靖难”,这才叫“现世打嘴”。应该说,国家有难,知已有难,死并不难,难在寻仇;寻仇也不难,难还难在必须得舍恩情而取忠义,只为求一个心安;这就是豫让所说的——“忠臣有死名之义”。

此外,豫让在人格方面,也不是《史记·刺客传》中的其它四位所能比拟的。此人之所以可以称为愤青中的“国士”,正因为他是五人之中,唯一不存在政治目的的“刺客”,他所扮演的角色,只是“愤青”,而且戏演得好。

豫让不可能象曹刿与专诸那样,能够精心策划,以获得绝好的机会出手;他也不可能象聂政与荆轲那样,幕后有着强大的政治势力并且倾力支持;所以,他只当寻仇就是“了断”一段愤青之间的个人恩怨,他完全靠“一己之力”,挑战令“诸侯分崩”、“战国肇乱”的赵襄子,并且独立完成了与政治谋杀有着同样难度的、一场愤青式的“理想主义”的复仇故事。

史家记载:豫让更名换姓之后,混在奴仆之中,进宫清扫茅厕,在这个赵襄子每天必到之地恭候着他的大驾。然而,就在赵襄子如厕之时,如同心灵感应般地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杀气,当即将修整茅厕的奴仆抓来训问,从豫让身上搜出了利刃。豫让直言不讳是为智瑶复仇,对这一点我和同读的学生都很有探讨的欲望,古代的人真的耿直到如此地步吗?抑或豫让杀人的冲动并没有表演的欲望强烈?

行迹暴露之后,行刺更加困难。于是,豫让“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对此,司马迁曾经评论说:凭借豫让的才能,如果去“投靠”赵襄子的话,赵襄子必定会非常重视豫让,等豫让取得赵襄子的信任,再寻找机会行刺,那样不是很容易吗?豫让何苦采用这种办法来摧残自己呢?

说的很是,这个问题才说到了点子上。我们现代人,大多都会赞同这个办法,比如要离,壮士断臂,残身灭家,以获取机会近身刺杀“折熊扼虎,斗豹搏貆”的勇士庆忌;类似的例子,当然还有。

但是,我以为这也正是豫让的“众人、国士”之论可以成立的根本原因。“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对于众人,夏虫不可语冰;对于国士,难以常情测度。在卑鄙与高尚之间,豫让给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所以,我也可以这样认为,即使豫让真的是在表演,那也是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表演;即使他确实是个沽名钓誉之徒,牺牲生命只为换取一张“名”片,我也依然尊敬他。追求忠义之名,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而在如今,会像这样舍生而取名的人已经鲜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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