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短文散文(共9篇)
十年短文散文 篇1
十年短文散文
人生有几多个十年?是啊!十年?这是个不短的日子!几千日夜?岁月匆匆如流水,萧瑟和鸣如婵音。曾经!年少轻狂,懵懂无知,不懂人情世故,不知悲欢离合,无知无谓。步入社会这个围城已经十年,烦恼,责任,生活交织成一团,让人沉默无言。经年回眸,磋砣了多少岁月,带走了多少年华,错失了多少过往,有时候想想,无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唉!
撑着伞走在熟悉的乡间小路上,寒风凛冽,雨如柳絮飘落,远离着城市的压抑,静谧安祥。脚下的泥土,承载着过往的回音。路边的花草,伫在寒风中,立在冷雨里,记录着四季轮回,绽放着独特的.幽香。
路漫漫,人茫茫,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叹年岁今朝,蝶舞花相恋,聆听,花开的声音,隽永。风穿梭而过,雨亲吻而落,感受似水柔情的关怀,诉说流年古韵的坚持,不必孤芳自赏花自怜,随着灵魂的牵引,让情感共鸣,享受这一刻的感触。
花落相依,风相送,雨相惜,春泥护花矣,如此诗情画意的风景,却写不出一首流年似水的挽歌,只能任岁月铭记,随光阴流浪。白天不懂夜的黑,似水流年岁月情!人无奈,心无奈,岁月也无奈。
随着时间流逝,曾经的朋友淡出了彼此的世界,慢慢的藏在心底,成了一道经年不散的风景。时而感慨自己的卑微,时而缅怀曾经的回忆。“假如你我前堂相逢时,会沉默还是会互诉衷肠”,尴尬、悲伤!
会互诉衷肠吗?更多选择的是沉默吧!也会觉得尴尬,毕竟多年不见,所以不如不见?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过错多少事,错过多少情,怎能说的清。繁华看尽,满眼落寞,忆追思、苦追情,无言以对。
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十年之后,已不在问候,已陪在陌生人左右。十年??没有了以前的浮华,也没当初的天真,有的是不变的过往,不变的忧伤。风过花飞,叶落飘零,随风而逝。花开花落,记忆已镶嵌在流年中,封存了幻想,封闭了退路。生活的无奈,现实的妥协,在十年之中,学会了卑微的活着。
十年短文散文 篇2
其一, 散文理论研究队伍的不断发展、壮大。理论的繁荣和发展, 离不开一支理论素养高、研究能力强的研究队伍。而以往的散文研究力量非常薄弱, 专门研究散文理论的人员不仅少, 而且多处于业余研究状态, 理论层次基本上停留在创作谈或读后感等较浅的层面上, 这就致使散文理论一直处于一种贫弱状态。其实, 散文理论界的一些有识之士 (像林非、楼肇明、佘树森、孙绍振、吴周文、刘锡庆、傅德岷、范培松等人) 早在八十年代中后期, 就已经开始意识到中国散文理论研究的这种贫弱态势, 也就是说, 散文无理论、无体系、无自己的批评话语等现象已深深地触痛了这些理论家们, 已经引起了他们的高度重视。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促使他们不顾自身条件的限制, 不顾自己已在其它研究领域所取得的成就 (如林非在鲁迅研究方面已取得较大成就, 著有《鲁迅前期思想发展史略》、《鲁迅小说论稿》、《鲁迅和中国文化》、《中国现代小说史上的鲁迅》等著作, 在学术界引起较大的反响, 并被选为中国鲁迅研究学会会长) , 毅然决然地把自己的研究目光对准这片尚待开垦的处女地。由于以林非、俞元桂、佘树森等人为代表的这一大批散文理论研究者本身素养比较高、学术积累比较厚, 所以散文理论研究在一开始就有一个高起点, 因而, 进入九十年代之后, 很快就出现了散文理论研究的繁荣局面。正是在这样一批散文理论研究者的影响、带领和指引下, 为数不少的年轻的散文研究者正在这一领域迅速崛起, 像陈剑晖、王兆胜、李晓虹、王尧、王晖、王剑冰、王聚敏、王景科、庄汉新、曾绍义、贾宝泉、谢大光、祝勇、古耜、丁晓原、喻大翔、沈义贞、张智辉、张国俊、毕光明、王剑冰、谢有顺、蔡江珍、方忠、胡俊海、李林荣、黄科安、程国君、梁向阳、袁勇麟、江震龙等人正在成为或已经成为散文理论研究领域的生力军 (其中有不少人已成为著名高校的博士研究生导师、特聘教授) , 他们的研究成果已经引起文学理论界的高度重视, 产生了良好而又积极的影响。这一支专业素质较高、时代责任感较强的年轻、充满活力、富有创新意识和探求精神的散文理论研究队伍, 使九十年代以来的散文理论研究带有更强的现代性和世界性的特点, 给九十年代以来的散文理论研究带来一股清新之气。
其二, 散文观念、理论主张的丰富多样性。随着散文理论研究队伍的不断发展壮大, 对散文理论研究及散文批评本身也带来了许多新的突破, 从而形成了九十年代及新世纪以来散文理论主张的“多元并举”的发展格局。这种可喜格局的出现是与中国大陆的文学理论批评界在经历了70-80年代的震荡, 转向自我反思, 继续探索发展的趋势分不开的。“这个阶段 (指1990年之后) 理论批评的反思具有两个指向:一是对80年代的理论批评回顾检讨, 一是对近百年的理论批评历程进行历史性的反思, 借以重新确立和认识文学理论批评的位置和课题。”“这个阶段理论批评总的发展态势和走向是‘主导多元、综合创新’。”[5]文学理论批评家陈骏涛在分析这种理论批评体系必然呈现为主导多元的形态时, 认为“这一方面是由于中国的国情, 主导意识形态的马克思主义, 决定了理论批评的主导倾向应该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文学理论批评体系, 另一方面则是80年代以来西方各种理论批评学派的传入, 引起了固有的文学理论批评的裂变, 从而形成了多元的局面。主导多元的形态, 不是一种并行不悖、相互隔绝的静止形态, 而是一种开放的、相互吸收、相互融合、百家争鸣、推陈出新的发展形态。以文学批评来说, 90年代形成的三种批评形态 (指导型的批评、学科型的批评、鉴赏型的批评) , 即三‘元’, 就代表了三种不同的功能观、不同的批评指向:第一种强调为主流意识形态服务, 有较强的功利色彩;第二种强调批评的独立自主品格, 注重于批评的科学性;第三种强调批评的审美过程, 注重批评的艺术。这三种批评形态都为当今的中国所需要, 实际上形成了多元互补的格局。”[6]著名文艺理论家杜书瀛先生在回顾、检视百年来 (1898-1998) 的文艺学发展历程时也曾指出, “最末这二十年, 由于当今时代性质所决定, 未来的文艺学发展将不是由多元走向一统, 而是走向对话;而且在可以预计的历史范围内将长时间地维持这种多元对话的局面。”[7]在这样一个“多元对话”的时代, 自然不应该再重演阶级斗争年代的那种排斥异端、你死我活的悲剧, 而应该是“容纳异端、共存共荣, 平等竞争、优胜劣汰”。
在这一大趋势的影响下, 九十年代以来的散文理论界在众多有识之士的鼓呼、耕耘下, 出现了散文理论主张百花争艳的喜人景观, 逐渐形成了“多元共生、综合创新”的格局。这些研究者往往从大处建构, 细处落墨, 旁征博引, 通达古今, 充分吸取了古今中外的文学批评和美学理论, 特别是中国传统的文学理论和现代美学、现代审美心理学、现代艺术理论的营养, 以一种兼纳并蓄的宽阔胸襟和开放化的理论视野, 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对散文创作艺术的规律做出比较全面的透视和系统的探索。他们把研究的触角伸展到散文的各个领域, 他们有的致力于建构系统的散文理论体系 (如傅德岷的《散文艺术论》等) , 有的致力于散文本体论研究 (如陈剑晖的《散文本体论》、《中国现当代散文的诗学建构》等著作) , 有的致力于梳理散文思潮的发展演变 (如庄汉新的《中国二十世纪散文思潮史》等著作) , 有的致力于散文类型的甄别, 有的致力于散文美学的探索 (如徐治平的《散文美学论》、吴周文的《散文艺术美》, 张智辉的《散文美学论稿》等著作) , 有的致力于散文创作论的开展与拓进 (如王景科的《中国散文创作艺术论》、张国俊的《艺术散文创作论》等著作) , 有的侧重于从文体论的角度对散文进行宏观的描述和微观的分析, 有的则侧重于散文的批评论研究 (如范培松教授的《中国散文批评史》) 等等, 不一而足。可以这样认为, 九十年代以来的散文研究已逐渐形成一个多方面开展与拓进的局面, 尤其在研究的范围上, 具有全景观的视野, 初步形成了系统化与宏观性的研究倾向。在这一“多元共生、综合创新”的喜人格局中, 有不少散文研究者的理论主张或批评见解均值得关注, 像林非、吴周文、贾平凹、刘锡庆、范培松、陈剑晖、王兆胜、傅德岷、谢有顺、喻大翔、祝勇等人都以自己的研究成果赢得了文学批评界的关注。
九十年代以来的散文理论研究, 既有其可喜的一面, 但也有明显的缺憾与不足, 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 这一时期的散文理论研究“多主张, 少体系”。大多数散文理论研究者仅仅提出自己的理论主张或理念, 但往往缺乏进一步的理论体系建设, 像贾平凹的“大散文”观、祝勇等人的“新散文”论、楼肇明的“复调散文”观等, 均是如此。有些散文研究者虽然构想了散文的理论研究体系, 但也仅仅是构想, 并没有把它们很好地展现出来。其二, 这一时期的散文理论研究视野虽说比八十年代的散文研究视野明显开阔, 但仍处于一种自我封闭状态, 未能摆脱从散文自身寻找理论的原有状态。所以有研究者大声呼吁:散文理论建设“应该突破自我封闭状态, 突破微观判断, 从宏观的高度来探讨散文理论建设, 这样才有利于新世纪的散文创作和理论建设”[8]。
尽管九十年代以来的散文理论建设尚有许许多多的缺陷和不完美之处, 但它作为二十世纪中国散文理论研究的一个高潮期, 所形成的“多元共生、综合创新”这一散文理论新格局, 将“在中国散文理论史上及对下世纪的散文理论建设具有举足轻重的历史地位”[9]。
摘要: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 面对散文创作的繁荣态势, 散文理论的研究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喜人势头。其主要表现是散文理论研究队伍的不断发展、壮大和散文观念、理论主张的丰富多样性的出现。九十年代以来的散文理论研究, 既有其可喜的一面, 但也有明显的缺憾与不足。
关键词:九十年代散文批评,散文理论研究队伍,散文理论观念
注释
1[1]包括北京大学教授洪子诚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年6月修订版) 、朱栋霖、朱晓进及龙泉明等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00》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年1月版) 等在内的较有影响的文学史教材均对这一文学现象给予充分肯定和密切关注。
2[2]韩小蕙:《太阳对着散文微笑——当前散文走俏的台前幕后》, 载《文学报》 1991年12月28日。
3[3]朱栋霖、朱晓进及龙泉明等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00》,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年1月版, 第324页。
4[4]这类研究文章主要有:陈剑晖的《论九十年代的中国散文现象》 (载《文艺评论》 1995年第2期) 、姜志军的《中国当代新近散文勃兴的原因》 (载《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1995年第2期) 、韦平的《梅开二度应有时——我看九十年代散文》 (载《理论与创作》1997年第1期) 、谭桂林的《九十年代散文热的文化透视》 (载《理论与创作》1997年第1期) 、朱寿桐的《假性的散文热》 (载《广州文艺》 1998年第4期) 、沈义贞的《90年代的散文批评与散文史构架》 (载《雨花》 1998年第9期) 、刘雨的《冷眼回望散文热——90年代散文创作研讨会综述》 (载《文艺争鸣》 2000年第1期) 、刘薇的《20世纪90年代初“散文热”原因浅探》 (载《理论与创作》 2000年第4期) 、王虹艳的《九十年代散文理论的争议和局限》 (载《广播电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年第4期) 等。
5[5]《满怀信心迈向新世纪——〈文学评论〉创刊40周年学术座谈会纪要》, 载《文学评论》 1998年第1期, 第7页。
6[6]陈骏涛:《文学理论批评:世纪末的反思——五十年文学理论批评一瞥》, 见张炯主编《新中国文学五十年》, 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年12月版, 第735-736页。
7[7]杜书瀛:《新时期文艺学反思录》, 载《文学评论》 1998年第5期, 第77页。
十年短文散文 篇3
苏州给我最初的印象破败而狭小。这座城市如同几个拼在一起的小城镇,砖瓦、小桥甚至连流水都是旧的。它曾经繁华,因为有过经久的繁华,城市给人的观感有不少衰败杂乱的痕迹。但这毕竟是繁华后的衰败,和我经历的一贫如洗的荒凉不同,而且,这座城市起死回生的气象已初显端倪。课余假日,我和同学出了学校门,通常从小巷子穿过,踏着青苔,绕过断垣残壁,收音机里传出的琵琶声与行人若即若离。苏州烟水缥缈,朦胧而宁静,但也失之沉闷和冷清,评弹的旋律增加了这座城市的动感。我读书的大学,有多处欧美风格的建筑,大学围墙之外的小街道上也零星散落着几座旧教堂及洋房,这些建筑和苏州一贯的粉墙黛瓦极不协调。但不管怎样,我呼吸到的是旧文化而不是新文化的气息。
我曾经一度对我所在的大学和城市感到失望。正在蓬勃发展的苏南乡镇企业已经改变这个城市的面貌,也改变着大学与社会的关系。但我们却远离那些大城市里蔓延的文学热和文化热,在安静的校园、散淡的小城体验着处于文化边缘的压抑与失落。这里没有交响乐,没有画展,没有话剧,也没有沙龙,一切都比别的地方慢了半拍甚至一拍。我们只是从报纸、杂志、广播和在周末看到的电视里,感受着外面的气息。比邻的上海和遥远的北京,则是完全不同的面貌。在北京、上海和南京等地读书的同学,不时兴奋地传递他们又看了什么演出、画展、听了谁到学校讲演的消息。而最令我神往的是,在北京、上海读书的同学,能够随时买到新书,经常听到作家讲演。买张火车票到上海的南京路新华书店淘书,对我们学生来说是奢侈的,更不必说去看演出画展听作家讲演。在一次系科召开的新生座谈会上,我提出是否可以邀请一些作家到我们学校讲演,如果远处的不行,能否邀请苏州的陆文夫老师和我们同学见见面?其他同学随即附议。主持会议的老师说,请陆文夫老师可以想想办法,外地的作家等他们路过苏州的时候找机会。这样一个承诺让我和同学兴奋地期待着。
就像在乡下等待电影放映一样,我等待着路过的作家,等待在不远处的陆文夫从小巷深处走出。
我们首先见到的是剧作家陈白尘先生。1982年的5月29日上午,我们停课到学校大礼堂听陈先生作学术报告《戏剧漫谈》。那时还不流行讲演一词,海报和主持人都把此类讲演称为“学术报告”。陈白尘先生当时的身份是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江苏省文联名誉主席、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名载中国现代文学史的作家。陈先生从后台入场的方式很特别,他先是挥手,然后双手作揖走到台前,在持续的掌声中入座。陈先生是那种一讲话就能够给人震撼的作家,他的从容、大度和无拘无束都是我后来很少见到的。陈先生开场白云:我不怕讲错话,我也不怕有人给中央写信。他好像还说,有人写信了,但王震同志肯定我。他尚未进入主题,我们在下面就开始使劲鼓掌,会场气氛异常活跃。
在两个多小时的讲演中,陈白尘先生介绍了雾都重庆的剧运,又点评了新时期的戏剧创作情况,举重若轻,幽默风趣,不愧是一代讽刺剧大家。当时的校刊新闻说,“他在谈到近年来的戏剧创作时,满腔热情地歌颂了党正确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剧坛出现的百花齐放的局面;同时,又严肃批评了文艺界一度出现的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以及文艺领域里的其他一些不正常现象。”陈白尘是在二十多年前讲演的,他怎样歌颂又如何批评,我完全记不清楚了,记忆犹新的是他的气度与开场白。
八十年代初很少人有照相机,我也就毫无可能站在陈白尘先生边上合影了。我对陈先生的敬重,还源于我对他的散文集《云梦断忆》的喜爱。我在后来的《中国当代散文史》和《询问美文》的写作中,都把这本书作为自己研究和论述的对象。陈白尘先生“文革”期间曾在湖北咸宁的向阳湖干校放鸭,散文集《云梦断忆》记叙的就是他在向阳湖的生活。许多年以后,2003年的4月,我特地去向阳湖考察,还特地去了陈白尘先生在干校的旧居。12日上午我先到原文化部干校总部,现在的向阳湖奶牛场。这地方设有“干校”生活展室,照片、实物均有。冯雪峰和郭小川的故居都在总部。随后去《人民文学》、商务印书馆所在连队的住址。十里长堤,在雨中一片泥泞,这就是当年的“五七”大道,到“红旗桥”时雨更大,这座桥是当年“五七战士”自己所造。上工时,战士们举着红旗从这里过去。陈白尘先生所属的13连在一个村子里。一进村,无数的狗在叫。我找到陈白尘、绿原、李季的故居,商务馆的集体宿舍、食堂、阅览室等,都是红砖瓦房。陈的故居已有乡亲居住,屋里一群自由自在的鸡和鸭子。我在屋檐拍了张照片,雨水顺着屋檐直下。我后来在一篇短文中写道:“大雨,返回。我听到了鸭子的叫声。这不是错觉,三五成群的鸭子,在田边,在湖中。看不到放鸭的人。当年那个在这里放鸭的剧作家陈白尘已经故去,这些鸭子大概也有些是他放养的鸭子的后代。”
我们现在已经无法简单地用“伤痕”来形容陈白尘那一代知识分子的思想历程,而新时期文学却是从写“伤痕”开始的。说来也是凑巧,我大学毕业留校以后见到的第一个讲演作家是刘心武先生。在钟楼的外语系阶梯教室,刘心武作了《关于我国当代小说创作及其在国际文坛的影响》的讲演。会议是当代文学教研室的卜仲康教授主持的。我印象中的刘心武先生穿夹克衫,讲演时的风度如同我们在后来的“百家讲坛”上见到的一样。听报告的人很多,连过道都挤满了人。刘心武刚从联邦德国、法国等访问回来,他的报告自然结合了域外的见闻与观感。在写这篇文章时,我从自己过去的笔记本中找到了当时听报告的记录。刘心武说:中国是文明古国、礼仪之邦,有引为自豪的灿烂的民族文化和优良传统。但是,就小说创作,特别是当代小说创作所达到的艺术境界而言,我们跟世界先进水平相比还有着一定的距离,被国外翻译介绍的作品不多,在当代国际文坛的影响还不是很大。刘心武说,世界是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我们绝不能自以为是,凭主观想象来臆测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必须正视世界,正视生活,正视自己,冷静观察,深入思考。我们的作家必须珍惜今天的大好形势,为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为祖国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努力创作一些无愧于时代的文学作品来。我现在能够记得的梗概就这些了。
这是1985年的11月1日,苏州的秋日和往年一样美丽。而这一年,中国的文坛则是天翻地覆,后来我们知道,这一年,中国的小说“革命”了。
从我们学校的大门出去,是一条叫十梓街的路,顺着这条路走五六分钟的样子就靠近了陆文夫的住所。临近马路的苏州沧浪区实验小学南面,有一处在苏州已经算是很高的楼群,那里面有一套房子,住着陆文夫一家。——这个方位是一个熟悉陆文夫的老师告诉我们的。我们当然不可能贸然造访,倒希望有哪一天在马路上走的时候能邂逅散步中的陆文夫。我们见过他的照片,如果遇见,一定会认出他来。但这样的想法总是落空。
终于有一天,我爬上了去陆文夫家的楼梯。1983年暑期开学后,我送一篇习作给我的老师范培松教授,请他指正。范老师说,我们一起去看陆文夫吧。我小心翼翼地跟在范老师身后,敲开了陆文夫家的门。我当时非常慌张,在范老师和陆文夫交谈时,我站在客厅里东张西望,有两顶书橱但书很少,桌上放着一盒香烟,是“琥珀”牌,这是当时很普通的香烟,我们同学偷偷地抽烟,常常是到后校门的小卖部买这种“琥珀”牌香烟。我大概除了叫一声“陆老师”外,没有说第二句话。等过了几年熟悉他之后,他因为患肺气肿已戒烟,而“琥珀”这个牌子也消失多年了。
1984年3月,“陆文夫作品讨论会”在苏州召开。
我以为会见到高晓声,但他没有与会。会议开始的时候,有人读了高晓声的书面发言《与朋友交》,这篇发言后来发表在1985年的《雨花》上。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和陆文夫越来越熟悉,但只在台下看见过高晓声先生一次。前年有朋友编辑出版《高晓声小说选》,提出用拙作充当序言,我自知文章浅陋,但还是答应了,只是想以此表达二十多年前一个学生在台下听高晓声讲课的崇敬之心。高晓声是1999年7月去世的,同年第5期的《收获》便发表了陆文夫的《又送高晓声》。我在读《又送高晓声》时,想起了高晓声的《与朋友书》,想到了他们这一代作家的人生、友情和境界。陆文夫说他和高晓声从相识到永别算起来是四十二年零一个月,而他见到高晓声的那一天就是发起《探求者》的那一天,1957年的6月6日在叶至诚的家里。1957年以后的中国,把太多的磨难给了陆文夫这一代作家,此后“探求者”各奔东西。我无法想象高晓声、方之和叶至诚他们在“文革”后再次相遇的情景,但在1984年3月2日,当陆文夫、叶至诚和因为“探求者”案而受牵连的艾煊等几位一同出现在学校大礼堂的台上时,我坐在台下,已经体味到云起云落的历史况味。
高晓声出现在我们学校的大礼堂是1985年11月4日至7日的某一天晚上。在“艾煊作品学术讨论会”召开的空隙,高晓声和陆文夫联袂出现在学校大礼堂的台上。
在1980年优秀短篇小说的获奖名单上,高晓声的《陈奂生上城》名列前茅。因为“陈奂生系列”,高晓声在当代文学史上的地位,几乎是在他还不断地写着陈奂生时就确定下来的。当时高晓声的声望如日中天,很少有人能够企及。那天高晓声先生穿着毛线衣,罩一件外套。我在台下看高晓声,感觉他就像我们村子上的一位长辈,有一种亲切感。批评家吴亮曾在一篇文章中说,不管高晓声今后的小说会产生何种变异,他的裤腿上将永远有着使人难忘的乡下佬的泥巴。——高晓声给我的印象便是如此。高晓声的普通话带有比较重的常州武进口语,声音比陆文夫洪亮许多。他在讲话中说到了身上穿的头绳衣,这句话我印象特别深,因为我们的方言中也有“头绳衣”这样的说法。高晓声显然是会讲话的那类作家,很沉着,热情但不洋溢,透着轻松和幽默的气息,如果记录成文,应该是《陈奂生上城》那种叙述口吻。一个人讲话的腔调是会影响文字的。在我今天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他当年讲话的具体内容,但他的神态、语气和简洁的动作始终挥之不去。高晓声讲完,轮到陆文夫。在已经被高晓声逗笑以后,陆文夫的讲话仍然不时赢得掌声。他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主题可以先行”并作了自己的解释。如果说高晓声是明亮的幽默,那么陆文夫则是冷峻的幽默,他们俩的小说其实也是这样不同的风格。讲演结束后,我听范伯群教授和范培松教授议论,说原来担心老陆讲不好,高晓声太会讲了,但这次老陆讲得不错。
参加“艾煊作品学术讨论会”的张弦再一次出现在他1984年3月2日讲演的礼堂。
张弦《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也是1980年的获奖优秀短篇小说,这样算起来,张弦和高晓声、陆文夫是“同科状元”。1984年的讲演,是几个作家合在一起的,每个人的讲话都不长。八十年代初苏州的街道、宾馆、礼堂还不像现在这样亮堂,印象中的张弦,瘦而且黑,头发留得比一般人要长。当时我们都不能留长发,留了长发的同学在去中学实习之前照例都要剪去。坐在礼堂前排的同学回到宿舍还有人议论张先生留长发的风度。张弦的声音深沉,特别有磁性,语速、节奏轻重缓急有度。我工作之后有一次在南京听人闲聊,说到张先生的声音,在场也有人说张先生的声音富有磁性,而且特别容易打动女性。我们这样议论张先生的时候,他已谢世。
一年半之后的第二次讲演,张弦发挥充分,台下的学生提问不少。讲演结束后,我随车送他回招待所。在路上,我问:张老师,你觉得我们同学提问的水平如何?张弦顿了一下回答我:感觉一般,没有想的那么好。我随即说:时间太紧了,有些同学来不及提问。
即使在二十多年以后,我仍然清晰地记得我和张弦在车上的简短交谈。他的回答,对我的自信心和自尊心是个很大的打击,我随即补上的那句话中的潜台词很明显:提问的未必代表我们同学的水平,没有提问的同学中也有水平好的。当时正是晚上九点多,从十梓街往道前街的路上已经空空荡荡,商店关门了,行人稀少,我觉得自己也空空荡荡。
那时,我们不可能知道也无法理解《被爱情遗忘的角落》获奖背后的争议。2006年冬天我因做“新时期文学口述史”,去访问崔道怡先生,他借给我一本他的大著《方苹果》。书中有《小说评奖琐忆》,记录1981年评选1980年优秀短篇小说奖的讨论。我读后方知《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是争议最多的作品。主持会议的张光年提名了这篇小说,说自己“看了两遍,开始很感动,认为它写得相当有深度”。“两个月后重看,又觉得作者写的是角落的角落,没有接受一点新生活的光照,取材太从稀少事物着眼了。”冯牧的评价也是“一分为二”,“《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写得深刻,有点儿近似《祝福》,但有一点格调不高,迎合社会上的小市民趣味。”所谓“格调不高”主要指的是小说的性描写,比如草明说“《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强调生理本能,表现性欲冲动,会在青年人中起不好的作用。”唐弢则说,“《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意图好,但效果不好,社会效果与其艺术意图正好相反。我们应该把裸体与黄色分开,不足为训。”反对这种批评意见的王蒙说,“我认为《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不是黄色,完全不牵涉到性不可能。”袁鹰肯定这篇小说“写几千年封建的压迫,写清了,写得深,是物质的贫乏,精神的荒芜。作者并没有迎合低级趣味,如果去掉,也成禁区,连这一点都不成了吗?”孔罗荪说:“《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我看了两遍,没有感到动物性的东西,艺术上也是好的。”见仁见智的都是中国文坛的风云人物。
这些都已经是旧话。但八十年代文学的成长历史及其复杂性,却在这些争论中呈现出来。崔道怡先生出版这本著作时,张弦也已经成为古人。如果当年就获知争议的内容,以我读大学时的性格,一定会冒失地问张弦先生:您怎样看待这些争议?
陆文夫在我们学校出现最多的一年,就是在他的作品讨论会召开期间的1984年3月。在有了《美食家》这样的作品之后,陆文夫已成为新时期最优秀的小说家之一。在讨论会召开期间,陆文夫两次到学校讲演和座谈。他在讨论会上有一个发言《却顾所来径》,回顾自己的创作,这篇文稿可以在他的文集中找到。
在学校讲演时,陆文夫说了三点“秘诀”,回答了一个问题。三点“秘诀”是:一要看得清,二要想得清,三能写出来。回答的问题是为什么尽写“小人物”?陆文夫说:有人说我写的是“市民文学”,不算什么重大题材;也有人问我为什么在小说中尽写那些“小人物”呢?这只是因为我长期生活在苏州,平时接触的人大多是“小人物”,我了解他们,熟悉他们,这是其一;二是写历史的人总是把少数“不平凡的人”写进历史,众多的“平凡的人”就只有作为小说家的我来写进小说中去了。从早年的《小巷深处》到《小贩世家》再到《美食家》,陆文夫大致写小巷和小人物,因此被称为“小巷文学”。当年如果有“底层文学”这一说法,估计他可能被推为“底层文学”的代表性作家了。
在1984年3月的讨论会上,艾煊先生说,他看了陆文夫的《美食家》一夜未眠,他给陆文夫写了一封信,说当年韦应物被称为“韦苏州”,你可以称为“陆苏州”了。在《美食家》发表后,陆文夫的名字和苏州,也和“美食家”的名号连在一起,有不少熟悉陆文夫的人写过他和美食的话题。八十年代中后期,开始流行给企业写报告文学,饭局也多起来。一次在得月楼用餐,我和陆文夫同桌。席间,饭店的经理出来敬酒,把掌勺的厨师也叫了出来。这两位站在陆文夫的身边,经理指着一道菜问:这道菜做得怎样?桌上的人都放下筷子,只见陆文夫从容地挟菜到嘴中,过了片刻说:好。大家这才松了口气,跟在后面说好,好。经理微笑,厨师鞠躬。
学校的大礼堂不断翻新,各色人等从这个台上走过,如演出一般。我也从台下到台上,台上到台下,有时坐在台下看台上讲演的作家们,会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觉得自己对文学世界的张望还停留在那个不大不小的台上。2001年和林建法先生主持“小说家讲坛”时,也曾想过请陆文夫再返学校讲演。我每次陪来校讲演的作家去拜访陆文夫,看见他的身体状况如此之差,就不好再开口。
2005年6月,陆文夫病重时我曾去医院探视。
陆文夫侧卧在病床上,好像睡着了。我和他的夫人管阿姨轻声说了几句话,陆先生可能感觉到有人来,睁开一只眼睛看我,很快闭目,又无力地摇头。过了两周我再去看他时,照料的人说陆先生脱离危险了。
我离开医院时想,我们或许还有长谈的机会。2004年春天,北京的李辉约我为陆文夫编一本图文并茂的画传,收入他主编的“大象人物聚焦”书系中。我想了一些问题,到先生府上请教。我问他用了上海剧作家宗福先推荐的药效果如何,他觉得很好。那天我们谈了整整一个下午。这次谈话改变了我对当代文学史上一些人和事的看法,在条件允许时,我想发表根据录音整理出来的谈话录。我迟迟没有写好这本书,一是陆文夫的照片很少,有待收集;二是被“聚焦”的人物多数是作古的文化名人,我想到曾经动员莫言配合出一本,莫言说:不行,要折杀我。我不想“折杀”陆先生。我和李辉的计划是2005年上半年出版陆先生的这本画传,只是陆先生一过上半年就走了,这本画传最终未能写成。
在南京开追思会,我们向陆文夫遗像默哀后一坐下,遗像便从白色幕布上落下。
陆文夫先生真的走了。
爱短文散文 篇4
丫头说她喜欢春天;
丫头说她害怕鬼怪;
丫头说她想有个哥哥;
丫头说:“做我哥哥吧!”
哥哥说丫头从此以后就有哥哥了;
哥哥说丫头是个小傻瓜;
哥哥说丫头不怕,哥哥保护丫头;
哥哥说最疼丫头,最爱丫头了。
丫头给我编了一条手链,真漂亮;
丫头哭了,谁敢欺负我家丫头;
丫头陪我一起放风筝了,丫头笑得真美;
丫头今天生日,不知道丫头喜不喜欢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丫头······
哥哥戴着丫头编得很丑的手链;
哥哥今天受伤了,哥哥怎么可以去打架呢;
哥哥给丫头做的风筝丫头一直没有丢;
哥哥送丫头的木偶是丫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哥哥······
不会忘记丫头灿若星辰的`眼眸;不会忘记丫头发丝的轻柔;不会忘记哥哥的大手裹过我的小手;不会忘记哥哥宠溺地摸过我的头;......
陪着丫头从齐耳短发到及腰长发;陪着丫头从天真烂漫到恬静温婉;无论丫头怎么变,哥哥的心都始终如一。
哥哥依旧唤我丫头;依旧有一个大手裹着丫头的小手,却不是哥哥的大手;除了愈渐俊毅的脸,时光并未给哥哥留下任何。
出走短文散文 篇5
那一年是哪一年,M也记不住了。或许不应该说是那一年,应该是那些年。想起那些年,和现在的自己,M总是想哭,不可抑制的想哭。好在自己是个女人,女人嘛,水做的,想哭就哭吧。
哭一年少一年。在一个女人的一生中,妥协重要,还是征服重要,M都只是笑笑而过。答案相比于过程,简直不值得提。妥协就妥协吧。M清楚的记得,初中被一个男孩叫人围住的情景。那不属于第一次妥协,也不是最后一次。
M就那样抱着胸,低头站着。围住她的人,都要来推一把,捏一把。嘲讽,指责……那时候M就只是哭,一个劲的哭。
她也不会把这事再跟母亲,哥哥说了。他们会说:“那你不会打呀。”人总是在重压下有突破,M还是受不住这样的欺负了。她跑到男孩的面前问:“究竟我咋样,你才不欺负我了?”
男孩说:“做我女朋友。”于是在他伙伴的打闹中,M的手和男孩绑在了一起。推推搡搡的被玩了一下午。
谁也不知道,小孩的世界,就已经这样丰富了。M想那时候的自己,和校园的同学们,已经够复杂了。连喜欢自己的另一个男孩,都跟着那个男孩来欺负,围堵自己。会妥协,会跟从,好像是大家的生存本能。
离开家乡后,M更加深刻的体会了这句话。可是说起离家,离校。M又是一阵哽咽。就像她对L说的:“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每次学校收钱。我都要哭,急的哭。我害怕看到我母亲那张脸。”
我妈会大骂你:“就一天给老娘要钱。没有!!我去哪给你弄钱!”你若纠缠,还会挨打。她会边打边骂:“学的屁都不知道。一天就知道要钱。爱念不念。不念趁早回家。”
M现在回想,是什么让母亲这么暴躁?是父亲的`打骂吗?是家里穷吗?是村里人关于母亲的闲话吗?? 可是为什么要把这些反给我呢?为什么啊?人究竟怎么了?
现在自己大了,远远的离了家。离了家,就好了吗?? 就能有祥和的人生了吗??就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吗??
不!M摇摇头。想到自己甚至会更坏。现在M在想,当初辍学,当初远离了家,自己是多么兴奋啊。
是啊,再也不用为要钱哭了。再也不用被同学围堵欺负了。再也不用被母亲严打严管了……
M回忆着对L说:“有一次,我和同学去玩了。晚了就在同学家睡了。给我妈打了电话。她说你永远不要给老娘回来了。”
“我回去了。”M接着说。“嗯”L点头。“我被毒打了一顿。我又哭了。我还害怕同学知道,我说自己的嘴是自己碰的,额头是自己碰的。眼睛肿了,也是自己碰的。”M停顿了一下,不说话了。
可M的眼睛里泛出了泪花。她用手擦擦泪道:“你不知道。我妈真的挺狠。有一次我和我哥哥在玩。已经快过晚上10点了。我妈叫我们睡。我说玩一会。结果——“
“结果我妈,就把门锁了。她说你们玩吧!好好玩!”说完M沉静了一会。
L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你母亲肯定还是爱你的。“M摇摇头:”不。你不知道。那天有多冷,那是初冬啊!我和我哥就在柴房呆了一晚上。好黑,好冷。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我妈把我送给我姨家。她家没有女儿。我真的很多次这样幻想。所以我很喜欢我大姨。”
L点点头,用手擦擦M眼角的泪水说:“生活虐你千百遍,你还要待他如初恋。这就是生活。你要培养生活恋人,不是仇人。”
M没有说话。想想16岁开始,从广州,苏州,南京,郑州,陕北,上海,西安,一个地方,一份工作,一个世界。
电子厂,玻璃厂,学校食堂,饭馆,火锅店……睡桥洞,睡大巴车。没饭吃,卖手机。半夜被酒鬼砸门等等。所有这些实实在在的经历,现在就像万花筒一样,竟然有点看不清了。但依然有实实在在的晕头转向。
而串联起这些事情的男人和女人,自己所谓的朋友,恋人啊!M低下头,抽出一支烟,狠狠的吸上几口。她说:“好多事,都像这烟,吸完了,就什么味也没有了。”
L也点了一支烟,认真道:“无论是你父母,无论是你经历的这些人和事。都不要去恨。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选择。一个人必须承担自己的选择。但去爱,才会更畅怀。”
M看着屋顶说:“没有了。之前我确实恨。恨我妈,恨我们这个家。生在这个家里,有多难,无法说。现在没有了。”
“那你为什么过年,不回家?一个在宿舍过年,整栋楼黑黑的,比家里都好吗?”L追问道。M沉思了一下道:“不想回去吧。就是不想回去。”
L说:“你不就是认为自己没有成功,没钱。回去还会被人问这问那。总之乱遭遭的。”
M没有说话。L接着道:“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重。别人也不会那么问。释怀的人才能自信和幸福。当初出来,其实就是为了回家。记住,当初出来,就是为了回家!”
静静看着L,M没有说话。她想到了很多男人。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她问自己:“L是谁?她跟自己有关系吗??甚至连L自己也不清楚L是谁吧?”
L不清楚M此时是这样想。他还以为M认同自己的观点,在沉思,在思考。不过L如果清楚M此时这样想,大概也是赞同的。L确实不知道L是谁。L也不知道M是谁。总之他们在一起吃饭,睡觉,听歌,听彼此说好多经历。就像上面说的那样。
人生就是这样的奇怪和奇妙。人生真的是让人喜欢的不得了。又无奈的不得了。
M看到L的烟头都要烧到手上了。就替他把烟头放在了床头。M突然问:”你不是不抽烟吗?“
L笑笑道:“看到你抽。突然也想抽了。好长时间不抽,还有点醉。”
M笑道:“这我就高兴了。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你懂的道理,太多了。反而不好。你知道你的未来吗??我就承认我不知道。我过一天,就过一天。“
L不知道说什么。还是抚摸一下M道:“过一天,是过一天。但过好这一天挺重要。今年过年,回去吧。都7年了,该回家看看的。”
M不说话。她有好多话想说,对自己说,对L说,对母亲说,对姐姐说,对哥哥说。M不说话,也许想说的太多了,就无法说出了。毕竟人们会烦,毕竟自己性格倔强,毕竟生活不是都必须说出来的。
离开学校,是出走。离开家里,是出走。离开广州,是出走。离开厨师A,是出走。离开司机B,是出走。离开朋友S,是出走。回家?回家总是一个让人恐惧又向往的词汇啊。
延续的短文散文 篇6
孩提稚幼时,我尚不懂父亲对于我真正意味着什么,我以为,他只是那个让我依偎在他怀里任性撒娇的人。然而当年岁渐长,岁月赋予我深刻思考这世界一切的能力时,我想,父亲是一棵榕树。
这榕树,虽扎根乡间小路,却苍翠葱茏。
曾听母亲说起过,父亲当年可是村里活跃的知识分子,十八般武艺那可是样样精通。题诗,写字,作文章,唱戏,拉二胡,弹古琴,敲锣打鼓,他都是信手拈来。因着他这满腹才华,父亲自然成了村里少有的受人尊崇的文化青年。
凭着对知识文化的热枕,父亲对我们三兄妹的文化教育也是重视非常。日常生活中。他的言谈举止总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饭桌前,他经常会对我们侃侃而谈四大名著里的精彩故事;我备战高考期间,他会以诗一句“不经以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来鼓励我;当情到浓时,他也会有感而发,题诗一首:“春去冬来气融融,又见冬花映日红。日日思亲亲不见,只能夜夜梦中逢。”透过父亲捧书倚窗忘我而读的安静背影,我仿佛看到一棵独自生长的榕树,在竭力吸收日月之精华,雨露之清甜,一点一点地滋润充盈空虚的生命。我便自然而然也懂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并践行着,从多少文人雅士的深刻文字里获取精神上的富足。
这榕树,还不忘为路人庇荫乘凉。
父亲虽是个热爱知识的人,但他却生性豪爽。总爱像古人般谈江湖,谈兄弟义气。他年轻气盛时,还是个带一班小兄弟闯“江湖”的大哥呢。他毫不保留地教他们唱戏的技艺,吃香喝辣的也都一起。如今父亲虽不能再混得风生水起,但念父亲恩情的混得不错的小弟,总不忘经常打电话向父亲嘘寒问暖的。父亲的兄弟总会对我们这些小辈的说:“是你爸当年无条件的帮助,我才有的今天,我还记得他当年坐在面摊前问我吃得饱不饱,要不要再来一碗的殷切神情。”据我了解,父亲那时生活也并不多宽裕,而我那未曾谋面的祖父,便是饿死的。父亲的付出从不图回报,不计较得失。母亲说他早些年还将她省吃俭用辛苦织的草席,毫不犹豫地送出去,只因他看到戏班里的一个人没有。我能从母亲无奈又骄傲的复杂表情里看到父亲当年的潇洒与豪迈,那棵枝繁叶茂,尽力摇曳生风的榕树。
如今榕树已老,反倒褪去壮年时的雷厉风行,返老还童。
父亲的爱从不是沉默的`,从小时候把我拥在怀里一起看电视的宠溺到如今为我周末能回家而高兴得拍手鼓掌的溢于言表,我都能深刻感到自己被父爱紧紧包围着。你能想象吗,一个在我眼里高大得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男人,竟然像个小孩子般欢呼:“耶!我闺女回来了。”而反倒因为成长而变得沉默的我,有些困窘地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热情。然而我十分庆幸父亲的不吝啬,爱是最能以柔克刚的,能融化我少年时叛逆的心,爱也是树人的前提,因为父亲的爱,我才愿意在他身上自觉或不自觉地以他为荣,以他为榜样。
人生感悟散文短文 篇7
网为大家整理编辑了人生感悟散文短文,欢迎收藏参考。关注聘才网可获得更多内容。篇一:幸福是灵魂的香味
幸福如磁石,人生如铁。哲学家与诗人探求人生的真谛,说白了就是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幸福。芸芸众生,执着地活着,追求爱情的甜蜜、婚姻的圆满、事业的成功,莫不是其间蕴含着人类的幸福。
幸福是灵魂的香味,没有物化形式,没有量化标准。卑鄙者可以有快感,无道的人可以有满足,然而,他们都不会拥有真正的幸福。
幸福与生命的形式无关。在病人眼里,健康是福,在受难者眼里,平安是福,在万事顺心者眼里,没有幸福。
幸福是一件伴生物。没有在冰天雪地里踟躅过的人,不会感到暧室轻衾的舒坦;没经历过饥饿煎熬的人,不知道温饱的含义;没有过殚精竭虑的人,不会有大彻大悟的淡然。
幸福的故事还都没有答案。富翁在席梦思床上辗转难眠,流浪汉在街头睡的十分香甜。
幸福在回望时又不断变幻,一个当初的忧伤可能是今天的幸福,今天的幸福也可能正是明天的惆怅。
幸福还不能言传。快乐时,我们可以欢呼,幸福降降临时,我们迎接它的通常是含泪的双眼。在这个世界上,快乐可以表达,幸福总是默然。
幸福是上帝掷到人间的一块最费思量的诱饵,没有得到的时候,它让你魂牵梦萦,一旦得到,又让你感到味道索然。智慧的人发现这个道理之后,把幸福定义为不断追求,把不幸定义为享受和占有。篇二:回归到零
一切从零开始,最终还要回归到零。
早晨太阳从东方升起,一夜之后它又回归到东方。
巍峨的高山,顶着千年的积雪;沧桑的大地上奔流着古老的江河,回归到它原来的地方去,沉睡着的冰雪,也是如此思索。
狡辩者无论多么喧嚣,强词夺理的人无论说的多么圆滑和机巧,平静之后,都会落入真实给他们设下的圈套。同样,谬误无论跳得多么高,都要回到真理在大地上给它挖好的那个槽。
天真烂漫的儿童,经过世事的风霜,变得稳重而刚强,更甚者成为风云人物,成了国家的栋梁。可是,有一天他们的孙子发现坐在花园躺椅上的爷爷正用礼帽捕捉着阳光,那笑容和神情和三岁时的照片上一样。
回归,温柔而有力;回归,仁慈而冷峻;回归,不知不觉又韧性十足。然而,回归的真正面目是圆满。
竞技场上,无论你跑五千还是一万,若不回到起点,你的成绩永远以零计算。
发往其他星球的飞船,若不能返回地面,就被称为是一次失败的实验。
一切从零开始,还要回归到零。这是世界上最简洁、朴素、浅显的哲学。它是思想的根、艺术的根。所不同的是,芸芸众生之中,有的把这个零画的较大,有的把它画的较小。篇三:天生其人必是才
天生其人必是才,天生其才必有用。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造物主让我们出生,必赋其使命。为了让我们有能力完成这种使命,它没有忘记在我们身上注入为完成这种使命所必须具备的潜能,这种潜能就是我们的长处,就是我们打开成功大门的钥匙。
可惜的是,它没有把这个立世的长处明确地写在我们的掌心或额头,而是把它注入到我们的自信和汗水里,注入到我们的思考和精神里。
在人生的旅途中,每一个人都曾迷惑和彷徨,不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然而,我们也都有过这样的经验:只要我们静心思考,充满自信,不断摸索,不惜汗水。我们就会在不经意中发现自己的长处,找到自己的使命,有时甚至会一举成功。
造物主之所以不直接告诉我们拥有哪些潜能,它是想让我们在完成使命之前锻炼锻炼心力,磨炼磨炼意志,好让我们在成功面前不自傲,在掌声之中不迷向,在鲜花面前不陶醉。因此,它有意将我们的潜能,放入挫折和坎坷里,放入曲折和泥泞中。让你流着泪去摸,让你挥着汗去找。
然而,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肤浅地理解天意,盲目地听从命运。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潜能就在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的磨炼之中。他们拒绝尝试,害怕嘲讽,畏惧失败。他们不知道才干和能力、知识和智慧以及那把成功的钥匙就在这些所谓的灾难和不幸中。这些人庸碌一生,你能说是造物主的错吗?
造物主赋予每个人一把成功的钥匙,有人找到了,有人没找到。因此,人世间存在着两种生命形式:一种是腐烂,一种是燃烧。腐烂是才能的埋没,燃烧是潜力的闪耀。篇四:人无可比性
树上每一片叶子都是相似的,每一片叶子又都是不同的。芸芸众生也是各有特色,各有所长。他有统帅三军之才,你有诗文辞赋之长;他善歌,你善舞;他能力拔大山,你能泅渡大河。没有一个人是为了和别人相同而出生。人各有天赋,各有使命。
米兰花虽小却清香扑鼻,罂栗花虽艳却淡而无味。鄙浅有鄙浅的妙处,华贵有华贵的悲哀。高官厚禄者与庸常贫贱者,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脚,所处的位置是那么地悬殊,然而,两者所看到的对方却是同样的大小。
在现实生活中,总有人拿自己与别人比较,他们把自己和别人放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比前后的差距,比薪水的多少,比职务的高低,甚至比房子的大小,比儿女的异同。这种看似人有三六九等的比法,其实是人性之外的一种社会比较,这种比较最易使人用别人的模式来框定自己的人生,让本是活鲜而独特的生命失去自己应有的张力。
作为人,最智慧的处世方式是珍爱自己的风格,守住自己的精神园地,保持自己的个性尊严,使自己成为一个最好的自己。
篇五:痛苦是智慧的第一抹曙光
痛苦是智慧的第一抹曙光,造物主只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人生的道理,不是靠聪明能够理解的,要靠痛苦后的彻悟。
痛苦是造物主对人类最隐匿的一种恩赐。它的到来,有时是对幸福的提醒,有时是对天才的暗示。被用作提醒的时候,是让你不要偏离幸福的法则;被用作暗示的时候,是告诉你,你正担当着横空出世的重任。
痛苦是一座熔炉,它能熔化掉人身上的杂质。当你痛苦的时候,你的心可能因痛苦而善良,你的谈吐可能因痛苦而深髓。痛苦还是一块生命的试金石。你有痛苦,意味着你在生存着,你有痛苦,意味着你在探索着,你有痛苦,意味着有一粒希望的种子在萌动。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痛苦,人只能有卑微的幸福。君不见,琐屑的烦恼总是与渺小的欢乐结伴而行,不幸和灾难总是与成功患难与共。没有痛苦,人的心灵永远都无法成熟。君不见,哲人在痛苦中孕育,诗人在痛苦里诞生,豪杰在痛苦中崛起。在这个世俗的社会,哪一个人不是在经历了痛苦之后,才找到自身的价值,才看清生命的本来面目。
痛苦提升人的灵魂,痛苦又折磨人的肉体,因此智者只善待痛苦,不拥有痛苦。他们把痛苦视做人生不可缺少的一个季节,在它到来时,播撒成功种子,在它离去时,报以幸福的微笑。
人世间,每一颗心灵的深处,都有独有的痛苦,每颗心灵的深处,都又有一扇面向幸福的窗户。你一旦在痛苦中发现意义,痛苦就不再成其为痛苦。篇六:成功是贵族化的天使
成功是一位最具贵族化色彩的天使,它总是与自信者同步,并且成功一旦在自信者身旁降临,就会再度光顾。
成功的门大都是虚掩着的,只要你勇敢地去叩,成功就会热情地来迎接你;不过和成功一起迎接你的,通常还有一个伙伴,它的名字叫嫉妒。
成功的秘诀就是抓住目标不放。失败者只所以失败,就在于毫无目标或对目标的遗忘;成功者只所以成功,就在于从不因别人说他的愿望不能实现而彷徨。
成功的大小,都是用你渴望的程度来衡量的。确立目标之后,只要你有这样的决心:不在追求中成功,就在追求中死亡。那么成功的天使,就挑出把最大的一枚果实丢在你奋斗的路旁。
成功是无数次失败的结晶。成功的人都是跌倒后,比别人多爬起来一次的人。要想成功,你必须有这样的胆量:孤独中,能克服失败的恐惧,人群里,能无视鄙夷的目光。
成功是对成功者的肯定,成功是对成功者的奖赏;成功可以成为成功者的墓志铭,然而,成功绝不是成功者唯我独尊的通行证。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成功都是某一方面的成功,都是某一领域内的成功。
懂得这个道理,你我都没有必要把头昂得太高。篇七:空白也是一种色彩
佛在菩提树下大彻大悟,我在灶台旁茅塞顿开,世界上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值得全心全意去做,适当的空白也是一种色彩。
我花很长时间吃一枚很小的水果,我用一上午读一本很久没有读完的闲书,我整整一天都穿着睡衣在房间里游来荡去。有时,我就这样悠闲地度日,因为我发现事业固然是我必须营造的圣殿,但在这个圣殿的后面还应该有一个花园。
男人们忙忙碌碌,争取金钱和地位,沉溺于琐事和俗务,让头衔、身份,财产充满生命的每一个角落,这种没有空白的生命,最终有几个不是赢了别人,输了自己。
空白是不着一字的风流,是无为而至的悠然,是一种闲适而富有的自然存在,是人生的一种智慧和哲学。君不见,一辈子勤勤恳恳的公务员、退休不久就弃世而去,实在是因为他们终其一生都没有领略到这种智慧,至死都没学会这门哲学。空白能解开功名的绳索,能卸下利禄的重负,它是享受生活的营地,是生命大吐芬芳的良宵。
没有空白的人生是一个充满欲望的人生,这样的人生永远都不会有心灵的宁静,不会有恬静的陶醉,不会有精神的愉悦,更不会有人与自然的交融。
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艺术,有时就是一门留白的艺术。篇八:活法不止一种
生命有无数种形式,活法不止一种。别人看着自然,自己活的别扭是一种;自己活的自然,别人看着别扭又是一种。在这个世界上,过自己喜欢过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活自己喜欢的活法,就是最好的活法。
我曾羡慕过仕途上的某个位置,后来我发现,在这个位置上得到的尊敬大多是虚假的尊敬,我放弃了这种羡慕。我曾仰视过很大的人物,后来我发现他们离开权柄之后,剩下的仅是委琐,我不再有这种仰视。我曾崇拜过有钱人的优越,后来我发现他们也在暗慕我的悠闲,我不再有这种崇拜。不羡慕别人,不卑贱自己,按自己的天性渡完自己的时日,就是天堂的日子。
在人生的道路上,学会享受生命,避免拖着生命往前走,是人生最好的选择;习惯于无人欣赏,不把自己活给别人看,是人生的智慧;本性中存点不可理喻之处,心中不过份在意时代的脸色,会使生命更有趣味。
世界上,人生没有固定的模式,谁如果为了某种目的用某种模式来框定自己,他迟早要留下笑柄。永不卸装的演员,始终端着架子的领导,转身之后,人们多蚩之以鼻。
压力人生的短文散文 篇8
朋友们,你见过人生压力吗?你可别小看它,它可以使一个即将成功的人变成一无所有,也可以把一个好学生变倒数啊!我有过一次经历,那是五年级时。那时成绩平平,没有突出表现,常常被人落书数,那时我发誓,一定要跟到十名以上。每天晚上,朋友们出去玩时,我正在苦力读书,做习题、读书、背书,十分努力,有几次想放弃,但我想到我那坚定的誓言,又下定决心。 终于,我的付出有了回报,连续七次考试都得了满分,这是一个惊人的成绩,因为在短时间内能提高到全班第一名,这几乎是不可能,但是,我,做到了。但随着进步,麻烦也来凑凑热闹。同学们认为我作弊。天啊!就是再无道理的人也说不出这种话来,但是他们又没见到我刻苦学习的时候,真是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我知道,这就是嫉妒,可能下次不会出现这种现象。在期末,又一次发挥真实水平———全年级第一。但是同学还是说作弊,我失落了,再也不想要第一了。
第二个学期成绩一落千丈,每天得过且过,并不想进步。老师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许多次找我谈心都无经于事。妈妈知道了,语重心长得对我说:“儿子,假如你到了社会没有信心战胜嫉妒,那么你就会被社会淘汰掉,有许多事是你是澄清不了的,只要你那出自己的正真的本事就行了,其他的你别管。”我知道了,再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谣言不管而散了,我要“东山再起”又一次,闯过了信心关拿下了第一名,谣言又起,但是我不去理会它,依然我行我速。
人生压力,只要你不去理会它太多,努力做你应该作的事,那么它也不会来了。
人在路上短文散文 篇9
有一次学校放电影《霍比特人》。在这个交织着离奇、血腥、残暴、幻想、夸张、丑恶的故事中,最怡人的画面,是跟小动物们一起住在森林中的霍比特人冒着被巨人发现的危险给小动物疗伤,而又在梅花鹿的帮助下乘雪橇逃走的一幕。
那里森林覆盖着大地,人与动物互爱互助,绿色的植被,在初阳照耀下,浅绿中会泛出一层金光……我当时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真见过这样的绿,以及这样的树林顶端的浅绿上泛着金光的景象……我后来想起来,是在宾州的山林。
有一年,我在马里兰回美国中部时开车经过宾州的山林。那一条连接70号州际公路的270号公路,在上面行驶着,不知怎的,把人从马里兰喧闹的卫星郊区住宅引向了宾州一望无际的崇山峻岭。
从熙攘而沉闷的东岸的教室,一下子来到这样绿着的.森林,那种舒畅之情就是从心底里蔓延开来的。
那里的森林,在州际公路两旁,展示着深重的绿色,一层又一层地,如大海厚重的浪花,在驶过的车窗两侧翻滚。而在这浓重的绿色的顶上,有时会覆盖着一层嫩绿,在和煦的阳光下,泛出一阵又一阵丝绒般的金光。这种层林尽染的绿意,不知怎的,让我在人声喧哗、车水马龙的马里兰卫星城里一直萦绕于脑际间的头疼,突然消失殆尽,尽管车窗紧闭。
仅仅是这样的层峦叠嶂,已经使人忘忧了。
这样的丝绒般的浅绿中泛出的,在一路的飞驰中不时地闪耀着的光,让我在离开了宾州的山林之后,也久久难以忘怀,以至于在霍比特人电影中的一开端,那种住着各种小动物的森林中所出现的泛着金光的浅绿,把我又带回宾州的崇山峻岭。
就这样在崇山中的上坡而又下坡的路上行驶过一段之后,70号公路上出现了木马和提醒前面有修路工程的字牌,在路标的指引下,我开进了另一条路径,以绕开修整的路段,最后又回到来时的70号公路的正道。可是,这一条岔道又有很多分岔,在目不暇接的路牌的指引下,不久,我就绕到狭窄而不知名的路上去了。这时夕阳已经沉到墨绿的树影的后面,而我的车却还在窄路上迟疑。
幸好,路的左边排列着一间一间的民居,是那种我也想拥有一间的森林中的独立的小木屋。一间木屋前有一位男士在一辆汽车旁忙着,隔了另一间屋前的一位胖阿姨在跟一位小姑娘说什么。我把车停在那辆车旁边,问那位男士,去70号公路怎么走?他说了一大堆,到最后我都弄迷糊了。这时,胖阿姨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了,原来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这是我的太太。”那位男士说。“我带她吧!”胖阿姨对她先生说,然后交代了一下什么,就进了刚才她先生还忙活着的那辆车。
她把车倒出来,然后开到我的车前不远处停下。那车好像就在说,等你呢。于是我赶快钻进我的车,把车开往她后面,然后,她的车又缓缓驶动了。
我跟在她后面,七拐八弯,不知经过了多少农舍和小路的交叉口,有时,有车拐进我和她之间的空间。一段时间后,当我前头的车消失后,我看见她的车在我前面保持着距离,不离不弃。就这样,她把我带上了一条高速公路。这时已是夜色初现。突然,我看见她从左边的车窗中伸出了手,向着旁边一个出口的方向挥着,挥着。我马上打着了那个方向的边灯,霎时,她的车已过了那个出口,而我却转进那个出口,顺利地进入了70号公路,我们就此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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