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如雪作文

2024-12-04

人心如雪作文(共10篇)

人心如雪作文 篇1

悠雪飘浮,似过江缕;覆丈于华,悠似汝心,望之无衷,其漫无修;缱绻霜然,落以孀然。问,何为白? 何为黑? 何为血? 何为泪? 何为正? 何为邪? 述,终是归落人心,而不复焉然

有人说,灯火珊阑最美,有人说,绿意盎然最美,也有人说,光秃一片最美;但,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银装素裹 最美。

1月3号,“世界”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四处白茫一片,看起来毫无生机。可,我喜欢这样的“世界”

雪儿们好像不喜欢灯火的照明,亦或是觉得太刺眼了,于是便和她的伙伴们说好把灯火全部灭了,让大部分人们哀怨不已。没有热闹的人群,也没有灯火的照明,失去了色彩的城市和农村,别有一番韵味。

雪,越下越大,淹没了大地,弄得人们寸步难行。可始作俑者好似不知道似的,仍然继续她们的路程,毫无规律的飘着,如同那四、五月份迎风而起的柳絮一样,向各自属意的地方飞去,落家,继而迎接新一代的生命。

清晨起床打开大门,看到的便是这样 一幅景象:院子的雪到了四岁孩童的膝盖,成片成片的,好似镀上了一层雪白的毛毯。在院子下班的柴禾堆上覆盖了一大片雪,形成了天然的小“雪山”,而小“雪山”后面成片的白杨树林都枝头上挂满了晶莹的雪,树枝边隐约可见几节溜冰,而令人惊奇的是它纤细的`枝头竟然没有被压断,真是应了陈毅的那句千古名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了。只可惜,被压的是白杨树,而不是那强劲有力青松;但白杨树的坚强第一次让我认同了《白杨礼赞》这篇课文。

而在白杨树林周围的竹子可就没有这么坚强了,棵棵都被雪儿们压断了,虽如此,但还是美得不可思议。被压弯的枝头和另一边的枝头相互对应,整条看上去好似电视剧或电影中的天然雪洞,而整体看上去并不这么美观了,好似人工搭建的蔬菜。这样的美景,我想若有喜雪的诗人和画家看到如此景色,怕是又要吟诗作画了吧!

看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不免让我想起了关汉卿的《窦娥冤》

窦娥,一个可怜的女子,自幼便失去母亲,新婚不久后,丈夫又相继死去,两代孀居,和婆婆蔡婆相依为命,后张驴儿为霸占窦娥,便用蔡婆给他的蔡父钱为凭,讹诈蔡婆害死他父亲,后又贿赂县令桃兀,对蔡婆横施酷刑,而窦娥恐婆婆受刑不过,只得含冤屈招致死。曾在死前立下誓言:血溅素练,三伏时节,瑞雪纷飞,楚州地面,干旱三年。那一天,白雪下了三尺之深,可却无人为其申冤。

雪,犹如人心,有时是黑的,有时是白的,终是不过那一刹那,遂即黑暗,既黑既白,让人无法看透,更不用说这世道人心了

发如雪作文 篇2

梧桐树下,长发正在等待着,从叶间漏下的阳光,将齐腰长发映照得格外乌黑亮丽。远处,短发正欢快地向长发跑去,长发则张开双臂,等待着短发的拥抱。长发牵着短发稚嫩的小手,伴着飒飒的秋风,向家的方向走去。

夜晚,长发听着短发的琅琅读书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伴着漫天的星辰,在柔柔的灯光下,一针一线,用心缝补着短发的书包。长发担心书太重,书包会承受不起,便在在书包带上缝上了一点爱。

第二天,短发背着这载满爱的书包,迎着朝阳,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学校走去。长发站在短发身后,在晨风中,飘扬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傍晚,短发结束了一天的学习生活,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家。在阳台上,短发顶着满头的泡沫嘻嘻哈哈,而长发在用她那双手正在短发头上轻轻搓洗着。在残阳的余晖中,长发轻轻抚摸着短发的发梢,慈祥地说:“孩子,总有一天,你的头发也会像妈妈的头发一样长的。”短发则在一边似懂非懂的听着。

……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岁月无情地将长发漂洗成白,白的刺眼,白的沧桑。

傍晚,依旧在阳台上,只不过,这次是当年的短发在为长发洗头。白色的泡沫在齐腰长发上飞舞,在月光的衬托下,是那样的雪白。

短发回想起儿时的点点滴滴,突然明白,昔日的长发为何会被岁月染白:短发第一次迈步由她牵着,怎能不白;短发每一点成长由她挂着,怎能不白;短发每一次进步由她系着,怎能不白?

寂寞沙如雪作文 篇3

世界上有一种天气叫做阴天,阴天里有一种感觉叫做寂寞,在阴天的寂寞中,总会有个听话但孤独的孩子呆呆的望着天空,望着那铅灰色的长满寂寞云朵的天空

打开记忆之锁,推开往日的大门,一间一间房地寻觅,每一天,我都是孤独而寂寞的!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变得伤感起来,也从此变得孤独。虽然身边有这朋友的相伴,但仍就没有人能体会到我的.情感,我依然还是寂寞。

记得那一天晚上,和朋友一起吃晚饭后,便匆匆忙忙的说再见了!又是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干脆推着车子,走在四周灯光闪烁的小路上,一缕缕孤独寂寞的烟雾从我的脑海里升腾起来,脑中混混沌沌,似乎已无思想存在,心在叹,心在吟,伴着那飘然落下的萧萧落叶,一同感伤这未知名的一切。月光是那样的柔和,就像我那剪不断的愁,细细流淌!

寂寞,在这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总有寂寞。

漫步着,思绪飘飞,不知未来的风雨还有多少,不知明天的人生之路,会如何坎坷,一切都是那么飘渺。

而我,要放飞自己,去追逐明媚的阳光,我要在寂寞中成长。此时的我,心中充满阳光,还有那金色的梦想!

回忆如雪 篇4

“啊啊啊啊啊啊——”一个黑衣男子惨叫着,血红的双眼满是不甘。

一个白衣女子从天而降,她戴着白色的斗笠,收回了手,叫道:“觉悟吧!黑暗真的让你这么留恋?”

“觉悟?我做的很对。我的姐姐被你们欺负时,我就该这么做了!可惜,我的力量不够强大!现在我和你对打,你没有打死我,说明我还不会输掉!我不会停止的!我不会让你再欺侮我的姐姐,我挚爱的姐姐!”黑衣男子仰天长吼,“我成为黑帮帮主前,就在等这一天了,神圣联盟副盟主!接招!”说完又是一掌拍出,一束黑光飞向那女子。

“无用功!”白衣女子轰出一拳,破了那黑光,黑衣男子再次飞了出去。

正在此时,几个同样的黑衣血眸的男子闯过来,把黑衣男子救走。

“大人,追吗?”一群粉色和紫色衣服的人来了,其中一个着淡粉衣服的少女问道。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望了望这些下属,对那淡粉衣的少女道:“魏唯一,送我回去。”

魏唯一脸上没有变化:“琴之军所属,撤!”

琴冬阁,是以它的主人命名,它的主人叫许琴冬。许琴冬坐在琴冬阁——这座只有白色的房间内,喃喃自语:“棋冬,我的弟弟,几年没见你,你……”还没说完,便哭了起来。

许琴冬站起来。身穿白衣的她,是神圣联盟——这个除恶扬善的神圣联盟的副盟主,同样也是黑帮帮主,那名黑衣男子的姐姐。她走到床头柜前,拿出一本相册,并没有翻开,泪水却不断涌出来。

……

“姐姐,那个教官为什么欺负你?”

“棋冬,不可以乱说哦!那叫惩罚。”

“姐姐没有做坏事,为什么要罚?一点都不公平好吗?”

“棋冬不闹,只是教官比较严……”

“嘁,姐姐别怕,我一定保护你!”

“哈哈,那也好。等你官儿大了,就不用姐姐受苦喽!”

“呵呵呵……”

“棋冬,你竟然为了我,变成那种人,你……对不起啊……”许琴冬哭着,泪水滴在地上。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

“我,萧如雪。”

“啊,如雪……等等……我来了。”许琴冬红肿着眼睛推开了门。

“啊,琴冬,你哭了……但是,我有一个消息的……”

许琴冬抓住萧如雪淡粉的衣裳:“关于棋冬的吗?“

“是的,关于他。”萧如雪停顿了一下,悲伤地说,“他,重伤不愈,死……了……”

“死,死……了……是我给他的重伤,是我害死了他,连累了他,对不起,如雪……”

“琴冬,你要冷静。他死了,我也很伤心的……”

“嘭!”

“琴冬,你怎么了?”

许琴冬脸色苍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许琴冬觉得四周很暖,轻轻睁开眼睛,只见萧如雪趴在床头柜上睡着了。

“喂,醒醒。”许琴冬喊了一声,“你是谁?这是哪里?”

萧如雪轻“嗯”一声,见到许琴冬愤怒的、疑惑的脸色,感觉不对劲:“琴冬,你没事吧?”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好面熟啊!在什么地方见过呢?嘶,哎呀,我怎么想不起来啊?”

“琴冬,你认不得我了,我是萧如雪啊!”

“萧如雪?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我肯定认识你,但我想不起来了。”

“哎?你记得许棋冬吗?”

“许棋冬,男的吧,有点儿印象,失踪了好几年吧!”

“琴冬,你失忆了?”

“我不知道,好像失去了好多东西。”

萧如雪摇摇头:“我去请盟主看看。”

“不要!”许琴冬叫道,“我不要见她!”

“为什么?”

“盟主很可怕的,她用鞭子抽过我。”

“可是,那是为了……算了,那我先走啦!你再睡会儿……”

“好吧!”许琴冬点点头。

“你说什么呢?许琴冬她……失忆了?!”一个淡粉衣外面又套了一层透明薄纱的女人惊讶地叫道。

“是的,盟主大人,除了自己的名字,棋冬,还有你打她。她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我决定带她去找那个人。”萧如雪面无表情地看着盟主的脸庞。

“如雪,你说的是……云塔仙人,那个在这座云塔山上隐居,有一个残缺的记忆魔法的云塔仙人?”

“是的。”

“如雪,你……想好了?琴冬是孤儿,最亲密的人是你。你……真的想好了?”

萧如雪微微一笑:“当琴冬救我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一定会偿还她。现在,不正是机会吗?还有,盟主,路婉秀,我走之后,对外称我退出联盟,包括我的雪之军团。除了你和云塔仙人,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想,你会答应的。”

路婉秀郑重地说:“我答应你的请求,我以我盟主的身份和毕生的荣誉起誓,此事不会告诉任何人。”

萧如雪笑了,很动人的笑容:“我去收拾了。盟主大人,再见。”说完,退了出去。

路婉秀哽咽了,眼中充满泪。

再见,如雪。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三天后。

“如雪,咱们去哪儿呀?设施这么齐全?”许琴冬问道。经过三天的熟络,许琴冬完全信任了萧如雪。

“琴冬,我们要去山上去,去……找个人。”萧如雪扭过头看了看神圣联盟。

再见,联盟;再见,盟主;再见,雪之军团;再见。大家。我………走了!

“走吧?”许琴冬提醒道。

“嗯,走吧!”萧如雪点头道。

她们走出了联盟的大门。

路婉秀看着,并没有言语,只有再见这二字在嘴边,说不出口。

五天后。

萧如雪隐约听到敲钟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一间卧室,古色古香的。从木制的小窗看到外面下着大雪。她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许琴冬在她旁边睡着,稍稍安了点心。

“你醒来就过来吧。“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谁?”萧如雪猛地站起来。

“原来你们神圣联盟的人这么不尊敬恩人,不过也难怪,带着一个失忆之友,当然要小心一点才是。”

“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我们来自联盟的?而且琴冬没有失忆!“

“少女,别骗我!我想你此行的目的就是我罢!你所说的那个叫琴冬的少女失忆了。你是来找我用记忆魔法的罢。”

“您怎么知道,”萧如雪用上了敬语,“您是,云塔仙人?”

“仙人还称不上,正是老夫。”那声音道,“她也醒来了,你俩一块儿来吧!”

“好!”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厚厚的棉袍,拨动手中古琴的弦。忽地,他停住了弹奏,对着门口笑道:“进来吧,我知道,你们过来了。”

萧如雪笑道:“仙人的道法果然神通。呵呵,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啊!”说完,拉着许琴冬进门。

“哈哈!别奉承我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她。”

“我叫萧如雪,她叫许琴冬。”

云塔仙人笑着,剑指指向许琴冬的额头,许琴冬轰然倒地。

“您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萧如雪愤怒地问道。

“好了,”云塔仙人坐正了,“她只是昏迷了,你想好了吗?”

萧如雪一怔。

“呵呵,我把她击晕,只是不想她担心你,要让她知道你这么做,她死也不会愿意吧。”云塔仙人笑道,“用这个魔法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萧如雪也笑了:“我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在她救我的那一刻。”

“好,做为她最亲密的人,你将会隐藏在她的记忆中不被发现,你现在可以说你的要求了。”

“我想,让她忘记是她亲手杀了她的弟弟,她只是杀了十恶不赦的黑帮主。”

“好的。”

一身白衣的许琴冬大声向琴雪军喊道:“我是你们的团长许琴冬,现在根据琴之军团和雪之军团的点名单点名!

“魏唯一!”“到!”

“秦沫白!”“到!”

“霍征胜!”“到!”

……

忽地,她看到一个被划的名字,那个名字是萧如雪。

萧如雪,好熟悉的名字啊!

……

在白色的雪花中,一个淡粉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是萧如雪。

她从一块石头跳到了间隔几十米另一块石头上,动作迅速,像一阵风。

一年了,她在许琴冬的雪白记忆中生活一年了。

萧如雪抬起头,望着大片雪地,笑了,很美丽地笑。

如雪的月光散文 篇5

二弟来电话说奶奶病了,小弟也要从北京回来看奶奶。我匆忙往回赶,一到苇河,便直接去了医院。幸好奶奶只是血压有点高,没有大碍。在回家的路上,我发现家乡的雪异样的白,天上的月亮特别大,月光冷冷的,白雪反射着月亮的清辉,竟映出丝丝暖意。我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用心看月亮了。

回到家,父母很高兴,我们也很高兴,因为从去年吃过年晚饭,我们哥仨儿再没有聚全过。我发现母亲又老了许多,脸色也不太好,脚步有些蹒跚。听父亲说母亲前些日子腿不好,我给她买的膏药也不好使。到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是骨质增生,给开了几百块钱的药,母亲很心疼。好在她的病比以前好多了,这几天能下炕了。母亲又是鸡又是鱼的做了一桌子菜,还要拌馅包饺子。我们都说太晚了,有这么多好吃的就不包了,母亲不同意。我只得又帮她做了两个菜才完事。在洗菜的时候,我感觉缸里的水刺骨的凉。虽然今天父亲把屋子烧得比平时暖和得多,但住惯了楼房的我们还是穿上了羽绒服。我能想象得到他们为了省煤,平时住得有多寒冷。

吃饭时,我们向父母汇报了各自的生活和工作情况,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小弟的工作和婚姻问题。母亲说小弟要是再找不着对象,就让他上《非诚勿扰》,有合适的,倒插门也行,她儿子多,也不差这个一了。父亲却还是那个***惯,批评多,鼓励少。这使得母亲不断对他瞪眼,还得不时打圆场。这次回家,我们都明显地看出来父母都老了。为了教育小弟节约花钱,二弟让我们都看了一下父母的手。我早就猜到他们的手一定很是粗糙,甚至布满老茧。这几年他们本可以享点儿清福了,但他们不但自己每年种一万多袋木耳,还冬天跟锅做菌,春天上山去采山货,夏天和秋天给人家种地打工。父亲还时不时地干点瓦匠活。我们每每劝他们不要干了,他们总是说:“你才借钱买了门市房,老二为了哈尔滨那个工厂也贷了不少款,老三还没结婚,将来还得买楼,我们不挣点钱怎么能行?!”我们都说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他们攒那点儿钱,对我们也没多大帮助,整不好自己累一身病,到老就遭罪了。我们甚至以他们现在不听我们的话,不注意身体,到老了有病时,我们都不管他们相威胁。母亲却总是笑着说:“你们都团结,要肯吃苦。我们在农村挺好的,邻居们也都很羡慕我们,说我三个子儿都有出息,一个在县城,一个在省城,一个在京城。我们老了也不用你们管,我和你爸都有退休工资,我们还惦记着给你们和孙子、孙女们攒几个钱呢!”。后来我们再问他们在家做什么时,他们就总说什么也没干了。其实,我知道他们一直都没有闲着。让我也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手是如此的粗糙、干硬,布满了老茧和一道道沟壑。母亲说他俩的手现在都伸不直了,前一段时间她手裂口子的地方还老出血,只得用创可贴粘着。我注意到她的拇指上,还有没摘下来的胶布。看到这些,我的心隐隐的痛。小弟也认识到自己一个月几千快钱的花销确实有点太多。二弟提议把去年实行了一段时间,却因为父母坚决反对而中断了的交养老费制度继续实行下去。

那晚,我们爷四个谈了很多,也喝得很多。母亲在外面忙着给我们加菜,并准备着我们明天走时要带的东西,又是毛葱,又是大酱;又是土豆,又是白菜;还有各种各样的咸菜:蒜茄子啦,咸辣椒啦,咸黄瓜啦,辣白菜啦,糖蒜啦,韭菜花啦……—直到我们12点多睡觉时,她还在忙活着。

因为我和弟弟们的工作都很忙,爸也要到医院护理奶奶,早上4点多钟我们就起床了。才洗漱完毕,母亲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望着这些饺子,我的眼睛胀胀的,心里有一份香香的幸福,也有一份酸酸的感叹。这一宿父母能睡几个小时呀!

临走的时候,母亲坚持要送我们。出了房门时,夜在还沉沉地睡着,雪却亮亮的`,暖暖的。到大门口时,我们都说不让母亲送了,东西我们哥仨儿和爸爸能拿了。母亲又叮嘱我们路上要小心,到单位好好工作。我走了几步,回头让母亲回去。母亲只说了句“我想看着你们走”。走了一会儿,我回头看见,在清冷的月光下,大门旁有一个黑黑的影子,一只手在扶着围墙,一只手向我们不断地挥着。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出来了。

空气中有一种纯净的气息,人走在雪地上沙沙地响。世界一片洁白,我的心也变得纯净而洁白。拿着母亲为我们带的各种蔬菜,我心里不再有年轻时的那种累赘感和羞愧感,而是一种坦然和甜蜜的幸福。我抬头看看天,月亮还是那样出奇的大,亮亮的,就像现在的母亲。随着时光的流逝,她已经不再是我们心目中那轮红红的,具有无限热量的太阳了,而是平时残缺,只在我们归来时才圆的月亮。她的眼睛正如那雪夜的月光,深情地照着我们,虽然是淡淡的、冷冷的,但感觉却是柔柔的、暖暖的,因为那是她最后的能量,她全部的爱。

清明梨花如雪散文 篇6

故乡有山,山厚重、沉稳;故乡有水,水润泽、柔韧。二伯终身务农,一辈子与故乡相依为命。是故乡的山山水水,赋予了二伯朴实、厚道的品性。

听祖母讲,土地承包到户前,二伯是我们生产队的队长。很难想象,性情温和的二伯是怎样用他的“怀柔”政策处理队里的大小事务的。在我七、八岁时,各家各户已包产到户,生产队长也换了新人,二伯全身而退,一心一意过起了他的小日子。他的小日子,虽贫苦,但二伯却过得认认真真、有滋有味。

二伯年轻时,一定是个清秀俊逸的帅小伙。二妈(家乡人称二婶为二妈)年轻时,也应该是个温婉可人的小女子。在我的记忆里,见到的二伯正当中年,是家里的顶梁柱。见到的二妈,四十多岁,是一个比较沉静的女人。那时候,他们夫妇已生养了五男三女,一家人的日子与大部分中国农村家庭一样,清贫、安宁。

记忆里的二妈不像村子里其他女人那样忙碌。二妈从不上山干活,她最大的任务就是种点蔬菜、做点家务,供一家子吃喝。二妈矮小的身影常常出现在她的自留地里。但无论二妈怎样侍弄,她种的蔬菜总是缺乏生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的黄瓜苗、丝瓜秧每天都耷拉着脑袋,没有力气爬上那高高的竹架。好不容易爬上了,也开不了几朵花;好不容易开花了,也结不上几个瓜。二妈抬眼望望,隔着一块水田,只见我家田垄上母亲种的蔬菜清幽幽的一片,嫩绿的色彩与水田里倒映着的蓝天白云似一副完美的画。二妈叹口气,紧接着,她的自留地里就传来了她剧烈的咳嗽声。她急忙俯下身子,一只手使劲是拉拽着头顶上的一枝李花,李花飘摇,淹没了二妈羸弱的身躯。

二妈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回到家,坐在一个角落里,歇一歇。看看日头已正午,家里一大帮子人就要收工回家吃午饭了,她欲起身去厨房做饭,可身体里那要命的哮喘又紧跟着来了。二妈抚着胸口,张大嘴巴,让一口一口的呼吸缓解自己的难受。许久,她面色苍白,仿佛从死神那里走了回来。可怜的二妈,才向灶台奔去。她急急忙忙地点上了柴火,拉起了风箱,那“呱嗒呱嗒”的风箱声,仿佛是在诉说着二妈的无奈和痛苦。原来,自从二妈生下了一个个孩子后,就不幸患上了当时难以治愈的“肺痨”。

虽然二妈有病,但是二伯是个好人,他从未嫌弃过病怏怏的二妈。相反,在家里大、小事情上,他都很尊重二妈的决定。所以,在我的印象中,二妈是一个病中幸福的小女人。其实,我哪里知道,在这个小女人的背后,二伯要付出很多。

二伯家里堂哥、堂姐们,个个逐渐成人,成了二伯庄稼地里的主力军。二伯承包了八个人的土地。那土啊,东一亩、西一亩,遍及队里的大坡小坳;那田啊,上一块,下一块,看得我们眼花缭乱。春去冬来,二伯率领着他的一群儿女们,总是战斗在他家的田间地头;寒来暑往,二伯脚下的布鞋破了一双又一双,手里的锄头换了一把又一把。但二伯从不怨天尤人,他总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心中的那份沉着、冷静,似乎可以化解一切艰难困苦。

植苗时节,二伯总是一大清早就起床,饶着他的秧田,细细地看,慢慢地瞧,再轻轻地揭开秧田的塑料薄膜,小心翼翼地给秧苗们灌水、施肥。二伯看的仿佛不是秧苗,他俨然是一位艺术家,在欣赏、斟酌、修改着他的作品;春耕时分,二伯雷打不动地吆喝着一头水牛,在他的田地里,默默地耕耘。二伯手中的条子,舍不得打在牛身上,那条子,凌空飞舞,簌簌有声,与硬朗的二伯,定格成一副生动的图;丰收时,二伯终于可以舒心地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无言地守着他的麦穗、稻穗和玉米、地薯,朗朗的月光,照着古铜色肌肤的二伯,像一尊雕塑。

二伯勤劳、淡定的个性,影响着他的下一代。他的四弟,即我的四叔,曾是小城的父母官。但二伯从无攀附之心,也从不因子女的事给清廉的四叔增添任何麻烦。他常常告诫子女:“自己没得文化,该做啥子就做啥子。”堂哥、堂姐们明白二伯嘴里的“做啥子”,就是叫他们老老实实的“修理地球“。他们便顺从地听了二伯的话,在农村里娶妻、出嫁、添丁,组建了和睦的小家庭。亦如二伯一样,守着故土,安居乐业。

二伯对待他的母亲---我的祖母也是孝顺的。因父亲常年在外教书,家里姊妹众多,母亲一个人忙里忙外,非常辛苦。也因为二妈与祖母性格不合,许是二妈身体有病,但自尊心却极强,她不要祖母帮衬她照顾孩子和家务,祖母便选择了长期生活在我家。即便如此,二伯对待老人的孝心,也足以从一碗炖汤里体现。

那时,家家都很穷,人们大多是以地薯稀饭、粗粮为食。如果谁家某一天要改善生活,去乡镇割上一斤猪肉,加上自家种的白萝卜,另加一点可以增香的野菜,在砂锅里,小火上慢慢地炖、久久地煨,那个香味,就在院子里的角角落落弥漫、飘荡。二伯家常常飘出来的是二妈的中草药味,难得有一次飘出了浓浓的肉香。这浓浓的肉香,定会在夜黑风高时,呈现在我家堂屋的四方木桌上。祖母面对二伯委派子女送来的一碗香气四溢的肉汤,久久不肯动筷。那肉汤,映着祖母眼里的泪花,晶莹、闪亮。

我与二伯,除了血脉上的亲情外,一棵梨树,加深了我对他老人家的情感。

我家有棵梨树,长在自家的自留地上,树荫笼罩着的,却是二伯家的菜地。那梨树,离二伯家近,二妈每天开门见到我家的梨树,她就心烦。因为这棵梨树树干高而直,树枝稠而密。秋、冬天还好,树叶都被西北风凋零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不碍事。不过,一旦春天来临,高大的梨树,便开枝蔓叶,似一把巨伞,严严实实地罩在了二妈用心血种植出来的蔬菜上。

二妈心疼她的蔬菜,便常常在我的母亲面前唠叨。唠叨的主题就是我家的梨树,挡住了她家蔬菜的阳光。二妈要求我的母亲,将那棵梨连根拔掉,在她的蔬菜上方消失。母亲心疼自家的梨树,据理力争。说这棵梨树好不容易长大,结几个梨儿给孩子们吃,一个院子里哪一家没有分到梨子吃呢?何必那么恨它。两个女人各自站在各自的立场上,便展开了一场漫长的对决。先是二妈不理睬母亲,再是母亲等到梨子成熟了,挨家挨户分梨,就是不分到二妈家里去。时间久了,这棵梨树便成了二妈的一块心病,也成了母亲的一个难题。

直到有一天,两个女人、两位母亲为了各自的家庭,终于撕破了脸,全然不顾多年的妯娌情分,望着那棵梨树对骂起来,直骂得嗓子哑了、天都黑了、二妈的哮喘又加重了几分,她们才各自悻悻地回了家。

战争,似乎平息了,似乎又未平息。

那个周末,父亲从外乡教学回到家。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母亲向他说起了关于和二妈为梨树吵架的事情。父亲反问母亲:“二哥骂你没得?”母亲回答:"二哥骂是没骂,就是也没有出来劝一下。”而后,父亲一言不发地坐在板凳上,皱起了眉头,燃起了香烟。少顷,他走到堂屋的墙角,拿起一把斧子,直奔那梨树而去。“咔嚓,咔嚓”,只见父亲刀起枝落,那梨树的枝枝桠桠,便在父亲的用力砍伐下,迅速掉地。枝桠上的梨花,如雪,零落、飘洒。突然,父亲因用力过猛,他的斧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顿时,父亲额头上鲜血直冒,吓傻了我们这些孩子和母亲。不记得父亲是怎样去止住那伤口的,只记得那殷红的血,溅在梨花花瓣上,耀眼、刺目。

被砍掉大部分枝桠的梨树,失去了它原本俊秀挺拔的模样,像一只丑小鸭般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当村里人路过时,当二妈在树下种植蔬菜时,当母亲干活经过时,每一个人心中想着什么,只有这梨树知道。梨树不在乎人们的想法,不在乎世间的恩怨。春天来了,它依然开花;花期过后,它依然挂果。我们这些孩子,也依然等着它甜甜的果子吃;依然爬到梨树上去,为能摘到高处的梨而忘我地“噗通”一声掉进了梨树下面的水田里。当我从水田里湿漉漉地爬起来,淤泥弄花了小脸,姐姐们们便笑得前俯后仰,无比开心。梨树,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欢乐,带来了口福。我们却不知,这欢乐与口福的背后,是大人们用亲情换来的。

多年后,我们全家都离开了农村,搬到了县城里生活。那棵梨树,像个弃儿一样遗留在了老家。清明时,我们全家回去祭祖,梨树,默默花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岁月流逝,二妈早已驾鹤西去,二伯家的孩子们除了最小的堂姐,其他也都随着打工的潮流逐个离开了村子。二伯不想给小女儿增添负担,他迁居到我家祖屋,独守清贫,与时光一道,安度晚年。晚年的二伯,将庭院、房屋拾掇得干净整洁,他依旧身板健朗、和颜悦色、穿着朴素。

难忘,在我七、八岁时,跟着二伯去县城看望小住四叔家的祖母。二伯挑着一担我家的梨,为四叔送去。在我的记忆里,那通往县城的马路,宽阔、曲折而又绵长,我的小脚走啊走,和二伯足足用了两、三个小时,才走到了我从未去过的县城。县城的样子,在我的眼里,神秘而又美丽。当我们经过百货公司时,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我恳求二伯带我进去看一看。二伯瞧瞧他的扁担和箩筐,便叫我一个人进去,他在外面等着我。我真的独自、大胆去逛了一番百货公司。商店很大,柱子也多,当我寻思着找出口时,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进来时的门口了,我急得快要哭了,蓦然想起了二伯的嘱咐,他说,出来时记得找到这根粗粗的电线杆。于是,我找啊找,终于找到了那个标志物。看见二伯站在电线杆旁边笑眯眯地等着我,突然感到,二伯,亲切如父。

难忘,当我们全家搬到县城后,一家人都为生计奔波,没有多少时间回到乡下,每年梨子成熟时,二伯总是放下农活,为我家送来了老家的梨。二伯对父亲说,梨树他照顾得很好,叫父亲放心。父亲感激二伯,热情地留二伯吃了午饭再走,二伯婉拒,说坐坐就好。梨多沉重,山高路远。二伯汗涔涔的样子,微笑着,看我吃梨。我吃着甜甜的梨,不忘家乡的味道;吃着甜甜的梨,咀嚼出了亲情的味道。

老家的梨树,经过岁月的洗礼,又开出了新枝、散出了新叶,愈加地茁壮、苍劲、挺拔。

二伯似那棵梨树,他的根,深深地扎在土壤里。守候着一方故土,一方家园。

如今,二伯的坟墓葬在老家的东山上;左邻远处,葬着我的二妈;下方远处,葬着我的祖母和先父。冥冥中,我仿佛看见,二妈红光满面;看见祖母在喝着二伯煲的肉汤;看见父亲和二伯,聊天叙旧、共话桑麻。

清明雨,梨花落。遥想二伯,寄托我心中淡淡的哀思。

四月花如雪周末散文 篇7

(一)春天,去看花,一场接一场。杏花,桃花,樱花,海棠花……

快要忙不过来了,似乎每个周末都在赶赴花开的路上,生怕一个耽搁就错过了整个春。春啊,总会任由这样的贪婪,变着花样的把一场场花事鸣锣开演,春风一荡,便开一野,到处锣鼓喧天。

四月。转眼就是四月了。在这样的最美时节里,在春的深里,自然也是要赴一场花事之约的。

流苏。说起这个名字时候,许多朋友都有着疑惑?流苏?花吗?是的,莹白似雪,白流苏,单单一个名字,就勾起了浮想种种。

我想,张爱玲一定是知道这花的。那一场倾城之恋里,六小姐姓白,名流苏。

记得读那本书时候还是不懂爱的年纪,开始总在一个女人的悲情故事里纠结着,这怎么会是倾城?读到后来,眼看着那场感情就要破灭了,一场战争,成全了一段姻缘,生死关头他们选择了在一起,演绎了一场真正的倾城之恋。书里写到流苏面对着柳原低下头去,范柳原笑着:“你知道吗?你的特长是低头。”我想,那语气一定是极轻极柔的。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的不胜娇羞,娇娇的,怯怯的,含着香息,一个低头让人的心都会变得温柔。在我心里,那便是流苏的样子了,有着清丽女子样的温柔。

恰好,那天朋友说有个村子有大片的流苏林,几百年的树龄,花开时候整个天空都是雪白雪白的。那一霎,我知道我被蛊惑了,这个四月,赶在花落之前,一定要去看那四月若雪覆满林。

(二)周六,连天公都作美,风和日丽,真是出游的好天气。据说流苏林是在一处小山村,民风淳朴,一棵棵百年流苏分落村后的山脚下,一年又一年,村民们都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存在,俨然已是村子里备受尊重的老人一般。驱车到了村外,已是人山人海,车子在路上排起了长龙,有管理人员说村子不能车辆行进,若要观赏流苏风采还需徒步六七里地,为了心中的四月若雪,走一程山路崎岖又算得了什么。遂后把一干物品,包括水壶、自带的各种食物、水果,一股脑的塞进了旅行包,掂一掂,还真有些分量。

正是春末夏初的时节,路两边全是麦田和林木,满眼的绿,深深浅浅的掩映着。许多不知名的小花,在杂草中正开的欢,这儿一丛,那儿一簇,洁白的,嫩黄的,浅紫的,在麦垄在地角,零零星星散落着。一路走,一路不时地停下身来跟他们打着招呼,在春光里,它们摇曳着,俯下身闻一闻,鼻息连着香息,轻易地就沁了心脾。

有鸟声鸣啾,也一路相随着,在树叶间跳跃,在头顶回旋,和着鸟儿的欢鸣,不由得也哼起了小曲。快乐,不用渲染,在风里,在空气里,回荡着。阳光,明媚的洒在发间,洒在裙角,似乎整个人都在阳光里通透了。

路边遇见了一丛油菜地,只是一丛,相对于婺源的花田,这也实在不算是风景。四月天,花期已是末了,只有稀稀疏疏的点点黄,在风里摇曳着。一眼看见,却也惹了心底的朵朵欢喜。轻轻地绕进去,一只粉蝶也恰恰好地翩翩舞着,绕在花间,绕在身前,看着它逐花而舞,仿佛自己也生了双翼,浊气尽去,身体轻盈,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在花的香里,在自由的空间里,翩然……

(三)转过一个弯,爬过一处坡,再绕过一垄田,便闻到有香气徐徐地在风里浮动着,渐行渐浓。循着香急步往前,人声鼎沸里迎着阳光抬头望去,满眼满眼的白啊,这皑皑的一树树,无疑震撼了我。不过那么细细长长的小花,簇拥成片开来竟是蔚然如雪,它们在路边、在山坡蔓延着,苍老的枝干,枝枝相连,远远望去似乎没了穷尽,一直开到天边,开到连云的尽头……

静静地立在树下,头顶着百年沧桑,置身于白色编织的香氛里,这一刻,浑然忘了自己不过一凡俗小女子,此时,此地,只有我,只有一树树繁花。

午间了,在树下寻一处平整,花做凉棚地做桌,把买来的瓶瓶罐罐又一股脑的拿出来,就着缕缕香,连平日里味同嚼蜡的食材也变作了美味。风轻轻吹过,落花满身,连饭菜上也覆了朵朵温润的白。不忍起身了,不忍抬脚了,小小的花瓣这么单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她的灵、她的魂。

很庆幸,我来了,在这个人间四月天。很庆幸,流苏还在,穿越百年风雨,它们依然繁盛如昔。亘古的岁月里,它们依着季节的韵脚,以花开花落的姿态伴着一个个春来春往,几度春风吹,几度夕阳醉。

阳光从缝隙间抚摸着娇柔的花瓣,一蓬蓬花儿在清风里摇曳着,多像人生金色的年华在自由的飞扬,回首那些青葱时代,如花的年纪,也是曾如这枝头的一树树洁白,纯澈不染、如霜似雪。也曾挣着、挤着一门心思的想跃上枝头看看外面的世界,清丽高傲的开在枝头,撩拨万千艳羡的目光。

岁月里浮沉,烟火里挣扎,欢喜悲苦的生活里,华光渐渐消散,慢慢的心气也都沉下来了,繁华不再素心已闲。越来越喜欢安静了,不争了,也不辩了,那些理不清、解不开的结也不再去追个究竟了。遇到了小委屈、小伤心,抬头望望天,低头打理一下花花草草,也就过去了。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除却生死,哪有什么大事?不过只是浮生一粒尘罢了,又有什么坎过不去呢?

寂寂芦花开如雪抒情散文 篇8

秋雁惊飞,把芦花叫白了,芦花漫天开,开的是如雪般的寂寞。

“芦花没有什么看头。”清少纳言这样写过。

芦花是大自然开得最迟的野花,洁白如霜,似花非花,似雾非雾,平淡无奇,茫茫一片,成了芦花之洲。“潇湘一片芦花秋,雪浪银涛无尽头”。秋雁从芦花丛中飞出,直冲云端,在明净高远的天空,伸展着华美的姿态,影子落在地上,又被寂静的芦花托起。离别愁绪在芦花无力的摇曳之中,远去的泣鸣是带走的乡愁。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雁过长空,影沉水寒,芦花两岸雪,江水一天秋。

往远处眺望,空阔而幽暗的湖面上,吹拂着瑟瑟带着寒意的风,湖边停泊着一只船,一只低飞的白鹭,滑过芦花的声音,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暮空照水,多像一幅清疏淡雅的出水画。不由想起李煜的词:闲梦远,南国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记忆里,环绕我家的是一条如带的小河,似乎有水的地方,芦苇不请自来。小时,我喜欢在薄雾似纱的晨霭中,踩着露水,在苇丛中拣拾鸭蛋,风拂过,芦苇发出沙沙的.声响,也有窸窣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可能是水鼠,抑或其它小动物。那时我还常常钻进苇丛中,在浅水里放一罐头瓶,瓶内有馒头屑,瓶口用塑料纸蒙上,留一小洞,用细绳一头拴住瓶子,另一头系在苇秆上,然后坐下来读书,等贪吃的小鱼钻进瓶内。那时不知诗经里的“蒹葭”,就是这家门口的芦苇,更不懂诗间蕴有绵绵惆怅与凄婉,只觉得秋水含烟中,头顶大雁的叫声,有些苍凉。

芦花絮可作填枕之物,父亲讲从前人穷还用芦花做过棉衣。后读到《孝子传》:闵子骞幼时,为后母所苦,冬月以芦花衣之以代絮。其父后知之,欲出后母。子骞跪曰“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父遂止。古时“芦衣”曾作为孝子的标志。

晚秋时节,父亲会让我们采下芦花编草鞋,苇秆织箔,芦花似开未开时最好,结实又柔软。隆冬,空气也似乎被冻结起来,脚下却温暖如春,芦花草鞋穿穿脱脱间,一个冬天便不知不觉过去了。后来,我远离了故乡的芦花,岁月如水,父亲在长长短短的日子中渐渐老去,满头乌发已漂成如霜的银丝,远远望去,如秋风中的芦花。

芦花,开亦清静,去亦清静。有诗云:“夹岸复连沙,枝枝摇浪花。月照浑似雪,无处认渔家”。

芒花如雪阅读题及答案 篇9

①十月初,老母生日,匆忙回乡。

②午后,阳光如水,空气清爽。山道弯弯,芒花簇簇,明亮,耀眼,超然的摇曳,犹如举臂击掌,瞬间点燃绵长的乡情。长期在故乡之外行走,乡情累积,擢升起一个难以抵达的高度。迁延日久,疏于亲近,如此入眼的景致已难得一见,深藏内心的柔软部位不禁为之触动。

③车辆徐行,金风拂面,我宛如一条游鱼,于温暖、平和的秋日悠然回溯。往事历历,芒花却是如此反复、清晰地映照漂泊的凡心。

④在家乡,芒草俗称巴茅,沟坎坡梁,悬崖石缝,随处可见,生命力极强。尤到秋日,芒花如雪,秋风拂动,满目苍茫。株株芒穗,濒临岁月尽头,扬开满头苍白与萧疏,用毕生的站立,清扫一季晚秋,使得每一缕时光都澄净空荡,轻如芒絮。融入如此空茫,身心渐至空灵,欲念无处附着。以致独自行走尘世之人,杂念摒除,无所念想,亦不知今夕何夕,不觉步履所踪了。

⑤回想童年与芒草的不解之缘,今日重逢,尤感亲切。

⑥人的繁殖力与贫穷和困苦似乎关系不大。在那样饥肠辘辘的年代,大多穷苦人家都有一大串孩子。20年间,母亲生育九胎,一个饿死,一个胎死腹中,剩下七个,加上三伯的遗孤,从4岁开始收养,阵容庞大,有如一丛芒草,潦草生存。子女一个个长大,走远,父母的身体和内心一点一点被掏空。日子因为贫瘠而漫长。一溜饿鬼,肚子是永远填不满的窟窿,活下来何其艰难,可想而知。生命力竟如芒草,贫而不枯,瘦而不死,实为神奇。

⑦若不为生计,芒草与人本可相安无事。人在走投无路时,总会另辟生机。春天,嫩绿的芒草是牛们的美食。盛夏,芒草极致生长,砍来晾干可盖房搭棚,芒叶经过处理可编工艺品。入秋,芒杆是造纸的好材料,芒穗扎扫把,环保实用。芒根味甘性凉,是为良药,全年可采,清热活血,取之不尽。零碎废草,还可烧锅。于是,芒草彻底地介入生活。大人忙于上工,孩子们闲暇便可上山下河,向芒草讨生计。放牛,砍草,剔叶,抽杆,打穗,挖根。极尽所能,积少成多,能卖的都拿去换钱。尽管价格低廉,收入微薄,但尽绵薄之力,也可换取一线生机。

⑧母亲常说:“我家伢都是在茅草窠里长大的。”此言不虚。粮食奇缺,山菜野果也成美味佳肴。阳春三月,花果飘香。芒草丛中,绿豆果、称砣果、刺莓、棠梨,相继成熟。七月杨桃,八月山楂,九月毛栗笑哈哈。穿过蓬勃的芒草,前方常有意外的惊喜。甘甜的芒根,芒花孕苞时绵柔甜嫩的芒穗,均能解渴果腹。那时,芒草也是亲密的伴侣。

⑨芒草是有性情的。和它亲密接触,切需小心。稍不留意,锯齿形的叶边就会让你肌肤受伤。砍断的芒茬坚硬锋利,切不可贸然踩踏。然而,生计所迫,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⑩芒草是低调的。不择地域,不图安逸,随处扎根,随遇而安,随性生长,实在而不骄矜。芒草是乡俗的。生于斯,长于斯,它只属于山野,属于乡村,属于刀跟火种,属于瓦舍炊烟。

前几年,老父先走。母亲形单影只,常常倚门守望,期盼一年一度,芒花飘落时节,生日之际,子孙团聚,得温天伦。

生活中,许多东西,远离等于失去。曾经拥有不等于永久在手。孑然一身的回眸,岁月空空如也。久违的山乡,处处写满芒草的牵挂。明亮的阳光下,芒草如林,芒穗摇曳,芒花飘飞。芒草的禾叶褪尽生机,枯槁潮水一样起伏。

(13)村口溪边,芒花摇落夕阳。临近家门,母亲正颤立门前,手持一束芒穗,于迷茫处欠身张望。

夕阳下,母亲的头发亦如芒花一样雪白。

16.作者用了大量笔墨描写芒草,请根据文意概括芒草的`特点。(4分)

17.阅读第④自然段,思考本段句式有什么特点,采用这种句式有什么好处?(3分)

18.阅读第到自然段,思考文中反复出现芒花形象有何作用?(4分)

19.请结合你的生活体验说说对第段划线句的理解。(3分)

答案解析:

16.随处可见,生命力顽强;用处广(实用价值高具有奉献精神);有性情(有反抗精神);芒草是低调的,不择地域,不图安逸,随处扎根,随遇而安,随性生长,实在而不骄矜。(1点1分,意思对即可,共4分)

17.长短句相间(或者大量运用四字短语)(1分),节奏感强,朗朗上口(1分),显得轻灵中有端庄,很有韵味(1分)。(共3分)

18.借物喻人(象征)。借禾叶褪尽生机,枯槁潮水一样起伏的芒草(1分)来写母亲,写母亲年事已高,已到风烛残年(1分),表达作者对母亲的牵挂忧虑之情(1分)。(共4分)

人心如雪作文 篇10

为什么我的文字如此忧伤,为什么昨晚的夜色如此凄凉?是因为我的身边,没有心爱的你的模样?我把忧伤隐藏,我假装坚强,岁月在无声无息的l流淌。

夜深了,我依然在网上徘徊,不是等待你的到来,我知道,此刻的你,已经徘徊在我的心门之外,等我把门打开。

相思很无奈,寂寞更悲哀,我在忧伤里书写根本不会属于我们的未来,或许,爱虽然已经存在,情已经深深埋在你我的心海,我们却依然无法跨越时空,真正拥有属于我们两个人自己的那份爱。

读你的诗感觉心疼,看你的眼睛饱含深情,思念你的感觉布满我的灵魂,我在寂寞中等待,不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因为我知道你已经在我的窗外等待,托清风明月送给我你的关怀,你的那份来自远方的爱。

轻轻的捧一杯红酒,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红酒和着我的爱,把爱藏起来,举杯邀明月,形单影只情不再,看你在的远方,任思念化成海。

不再问,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相识是缘分,相爱不应该,相守不可能,相思更悲哀。隔屏相望的我们永远不会想是否能够拥有未来,爱,似乎只在网络中存在。

夜如此迷离,外面的霓虹灯闪烁着醉人的光芒,灯光下的酒杯晶莹剔透,轻摇酒杯,酒入愁肠,相思更甚,一点相思已入喉,滴滴珠泪为君流。

谁在暗夜里无法入睡?谁用悲凉的键盘敲打着谁的伤悲?谁喝一杯红酒流一滴泪,谁细数相思寂寞又为谁?

点点相思照夜空,与君相逢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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