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钟声散文

2024-12-03

童年的钟声散文(共10篇)

童年的钟声散文 篇1

新年的钟声散文

新年的钟声,迈着铿锵的步伐向我们走来。走进我们希望的梦,走进我们豪迈的人生。

新年的钟声捎来的不只是梦想和希望,更是激励推动我们不懈地去努力、去拚搏、去创造奇迹,让我们的生命燃烧着耀眼的光芒。马到成功、一马当先是新年钟声真挚的祝愿。

岁月如恒,人却会老去。新年的钟声让我们的人生档案又增一页,哪怕是平凡的一页,甚至是空白的一页。回首往事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不因虚度光阴而悔恨。我们自豪地说,我们努力了。只要是努力了,哪怕是失败我们同样自豪。虽败犹荣,我们没有让光阴白白流失。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就是我们自强不息的座右铭。

默默无闻的小草,生来就是被人遗忘的`对象。没有富丽堂皇的外表,没有树的伟岸。但是它从未放弃长成参天大树的梦想,尽管希望惨遭灭绝。但是它却成为诗人不朽的颂歌,“春风吹又生”让大树惭愧让花儿失色,这就是对追求不离不弃的奇迹。有追求就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让我们张开热情的双臂去拥抱新年,去拥抱明天的辉煌。

童年的钟声 篇2

清qīnɡ晨chén的de空kōnɡ气qì格ɡé外wài清qīnɡ爽shuǎnɡ,树shù林lín里li异yì常chánɡ幽yōu静jìnɡ、舒shū适shì。

树shù叶yè正zhènɡ由yóu鹅é黄huánɡ变biàn碧bì绿lǜ,阳yánɡ光ɡuānɡ透tòu过ɡuò那nà稀xī稀xi疏shū疏shū的de树shù叶yè,在zài地dì上shɑnɡ映yìnɡ出chū凌línɡ乱luàn的de光ɡuānɡ斑bān。林lín中zhōnɡ的de鸟niǎo儿er活huó跃yuè起qǐ来lái,“叽jī叽ji喳zhā喳zhā”地de叫jiào个ɡè不bù停tínɡ。清qīnɡ风fēnɡ摇yáo动dònɡ满mǎn树shù的de绿lǜ叶yè在zài鼓ɡǔ掌zhǎnɡ。流liú水shuǐ潺chán潺chán,鸟niǎo啼tí声shēnɡ清qīnɡ脆cuì悦yuè耳ěr,一yì只zhī只zhī蝴hú蝶dié在zài灌ɡuàn木mù丛cónɡ中zhōnɡ盘pán旋xuán嬉xī闹nào、比bǐ翼yì齐qí飞fēi。活huó泼pō机jī灵linɡ的de小xiǎo鸟niǎo,在zài大dà树shù上shɑnɡ蹦bènɡ来lái跳tiào去qù,比bǐ赛sài似shì的de歌ɡē唱chànɡ。林lín中zhōnɡ蜿wān蜒yán幽yōu静jìnɡ的de小xiǎo路lù,时shí而ér响xiǎnɡ起qǐ学xué生shenɡ的de脚jiǎo步bù声shēnɡ和hé读dú书shū声shēnɡ。鸟niǎo儿er们men顿dùn时shí像xiànɡ遵zūn守shǒu纪jì律lǜ的de孩hái子zi,鸦yā雀què无wú声shēnɡ。孩hái子zi们men摇yáo头tóu晃huànɡ脑nǎo,抑yì扬yánɡ顿dùn挫cuò,诵sònɡ读dú得de如rú痴chī如rú醉zuì。那nà清qīnɡ脆cuì的de读dú书shū声shēnɡ,童tónɡ稚zhì的de歌ɡē声shēnɡ,爽shuǎnɡ朗lǎnɡ的de鸟niǎo鸣mínɡ声shēnɡ,潺chán潺chán的de溪xī水shuǐ声shēnɡ,合hé奏zòu出chū优yōu美měi和hé谐xié的de天tiān籁lài之zhī声shēnɡ。

(选自《农村农业农民》,选入时有删改)

赏析:这zhè篇piān美měi文wén像xiànɡ一yì幅fú画huà、一yì首shǒu诗shī,也yě像xiànɡ我wǒ们men最zuì爱ài看kàn的de动dònɡ画huà片piàn!小xiǎo鸟niǎo、蝴hú蝶dié、孩hái子zi们men,都dōu在zài快kuài乐lè地de享xiǎnɡ受shòu着zhe这zhè美měi妙miào的de大dà自zì然rán,一yí切qiè是shì那nà么me美měi好hǎo,充chōnɡ满mǎn了le灵línɡ动dònɡ,充chōnɡ满mǎn了le生shēnɡ气qì。不bù觉jué间jiān,我wǒ们men也yě有yǒu了le冲chōnɡ进jìn林lín子zi的de冲chōnɡ动dònɡ!

(河南*陈素萍/赏)

童年的散文:童年昔影 篇3

以前我启蒙上学,是在1970年的春节过后(那时还没有“高考”一说)。热热闹闹的大年过了,再过十五,十六就要到学校去报到。因为是第一次去学堂,得大人带着。我是妈妈带去的。一大早,妈妈就把我从床上叫起。其实,我已经早醒了。第一次去学堂,我感到新奇、兴奋。妈妈也特意给我买了一个新书包,里面差不多是空的,只有两支妈妈已帮我削好的铅笔。妈妈说,书和本子学校要发的。妈妈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袖子和裤脚,再斜挎好书包,牵着我的小手。我一蹦一跳地上学去了。

学校离家里好远,有现在的`三里的路。从家门口出来,要走完有三个门板宽的土路。路的两边是水沟,沟的两旁是还没有种上庄稼的田野,好平好远的。到了学校,只有一个教室的好宽好大的屋子里,摆满了桌椅。黑板对面的那面墙,已经歪了,咧开嘴了。我启蒙的时候,已满六岁了;但个子还是最小,安排座位时,分到了第一排。

一到五年级都坐在一个教室里。老师先是给一年级学生上课,然后一年级学生就在教室的座位上自习或者做作业。这时,老师就又在另一边给二年级学生上课。因此,我们在一个学期里,可以听到一到五年级的内容。但是,我对其它年级的不感兴趣,也听不清楚,听不太懂。就这样年级混合持续到快期末考试了。一天上午,就在我们正在教室听课的时候,听到后面一声尖叫,接着“轰”的一下,后面的一堵墙倒了,坐在后面有几个比较高的学生被压在倒下来的墙里。第一学期我们没有期末考试就都通过了。到下学期,我们在原来教室的基础上,按年级分班,进入了小教室。

给我上课的语文和数学老师只是一个,姓何;就是我们一个队的。每次放学和同学在路上玩着回家时,总是可以看到他在忙完学校的事后,赶上我们。每次看到我,也总是要提醒我一句,不要玩疯了哟,早点回家!然后又急匆匆地超过我们赶快往家赶。而我们呢,总是要玩到天快黑了,妈妈在家门口远远地叫我,吃饭了,回来吃饭呀。这才记得回去。

学习是在轻松愉快中度过的。老师讲什么,我就听什么;老师要求做那些题目,我就完成那些题目。即使是家庭作业,也布置得不多。但是,既然是学生了,懂得害羞了,屙屎就不能象以前那样,在自己家门口,房前屋后树底下到处都可以;而且每次完事以后,都要高声叫唤着一句,妈妈,妈妈,快过来呀,快过来擦呀!

写童年的散文:童年,外婆的糖笼 篇4

在我老家,老一辈人走亲访友有讲究,除了逢年过节,红白喜事,每年夏秋两季的农忙时节,还有“看忙前”(又叫“看忙口”),“看忙后(又叫“看忙罢”)”的说法。亲友间来往走动,免不了要带上礼物,多是自己家蒸的礼馍(一种异于自己家食用的馍,圆圆的又白又大),自己家产的水果、蔬菜,采买的白的、红的砂糖,偶尔也有所谓的“副食”,虽不值钱,却是难得的一片心意。这时候,礼物多半是盛放在一个俗称“糖笼”的竹笼里。竹笼有提手,有可以取下来的盖子,长长的,方方的,大概是盼着日子甜甜蜜蜜,所以老家的乡亲们称之为“糖笼”,用其盛放礼物,也是对亲友一种无声的祝福吧!

外婆屋里也有一个糖笼,不过不是走动时用的,它是属于外婆的专用糖笼,里面常常有晚辈们孝敬外婆的美味,就悬挂在炕头的屋梁上。小时候去外婆家,我总忍不住偷偷地凝望,那糖笼里面仿佛藏着一只小手,一只无形的有着长长的胳膊的小手,每次都把我的心挠得直痒痒。

外婆瘫痪多年,几个舅妈轮流照顾,我妈也经常去给外婆拆洗被褥。那时候我还没上学,正是“打听生日吃满月”的年龄,每次听我妈说要去外婆家,我就撵前撵后地跟着,生怕不带我,我爸就逗我,说我没有合适的鞋子穿,布鞋都漏出了两个大脚趾,是“舅舅都跑出来了”,这时候我妈把自己和我收拾的利利索索,再从柜子底翻出我走亲戚的专用布鞋,让我穿上,再把早就准备好的礼馍装进糖笼,盖好盖子,并给盖子上搭上一条干净的花毛巾。一般爸爸得去地里干活,就我妈带着我去外婆家,她提着糖笼,我就像一条调皮的小狗,欢快地跑在前面,逢人就炫耀:“我到我外婆家去呀,我穿的是新鞋子!”邻居婶子看见了,笑着假装要踩我的鞋子,我就急急地躲远了,我妈亲切地和邻居们打招呼,我就催:“再不走,我舅家饭都吃完了!”邻居们就笑:“那你急着喝恶水(洗锅水)呀!”,我就急了:“我外婆糖笼里还有鸡蛋糕呢!”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我期待地望着去外婆家的路,似乎好遥远,好遥远……

见我着急,邻居们就长话短说了,可是我妈一路走,一路和人互相打着招呼,似乎谁都透着亲热,我还得被我妈指挥着喊人,反正我不认识几个,让我喊啥就喊啥,我心里就纳闷:怎么这么多亲戚。最让我郁闷的是,快到外婆家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喊我妈妈“瓜婆”,我就急眼了,我的印象里“瓜”就是傻的意思,“婆”就是老太太,我扑过去就要打架,我妈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听我委屈的说了缘由,妈妈不由地笑了,耐心地解释给我听,“瓜”是“姑”的谐音,我妈辈份大,是女孩爸爸的姑姑,所以女孩要管我妈叫“瓜婆”,在我们家东北方向的乾县,有一个武则天的陵墓,我们叫瓜婆陵呢。武则天我知道,我爷爷给我讲过武则天的故事,她是我们国家古代唯一的一个女皇帝,可是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凭啥把她叫瓜婆,她是谁的瓜婆,都叫瓜婆,不是都岔了辈份?我决定等回家了就去问爷爷,在我心里爷爷是最有本事的人,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又不嫌我烦,就这么决定了!我转过身,瞪着眼睛对小女孩说:“既然我妈是你“瓜婆”,那你得把我叫叔!”小女孩两根羊角辫朝天,嘟着嘴,小声嘟囔:“你熟透了没,还让我叫叔?”“嗯,嗯“我感觉自己反应不过来了:“我不管,反正你就得叫叔”,妈妈见我们只是玩耍,交代了几句不许欺负女孩的话,就自己先去了外婆家。

小女孩又喊了男男女女几个小孩过来,我们一起做游戏,游戏什么内容我基本没了印象,只记得很高兴,似乎我的辈份也被拉了下来,还得喊比我大的叫姐姐,哥哥,大家正玩的高兴,突然有人喊:“红团来了”,“哇,毛,红团来了!”(这个名字叫红团的疯子是因爱情受挫而疯,每次经过人群先喊“哇,毛”,孩子们就管他叫哇毛红团,当时我对他是一无所知)大家一窝蜂地跑掉了,我傻傻地站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我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衣服破破烂烂,光脚不穿鞋,长长的头发脏兮兮的遮住半边脸,脸上尽是污泥,嘴里不知乱喊些什么,向我跑了过来,这个人是疯子!我吓得边哭边跑,不知什么时候,我的一只鞋子没有了。听了伙伴的报告,寻着我的哭声,等舅妈在一间破旧老屋的墙脚找到我时,我已经哭哑了嗓子——我听说武疯子会把小孩烤了吃,想象着自己被抓的恐怖一幕,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舅妈抱着我哄,说疯子已经被她赶走了,这个疯子不会抓小孩,等我止住了泪水,就抱我回去,把我放在外婆的炕沿上,我鼻子里还带着哭音,外婆就示意让舅妈取她糖笼里的糕点给我,呀,外婆的糖笼里果然有鸡蛋糕!我小口地咬着,甜甜的味道,软软的口感,让刚才被惊吓的恐惧的感觉渐渐消失了,我盯着外婆的糖笼,心里想:为啥我家的糖笼里就没有鸡蛋糕呢,是不是怪我妈没把它挂在炕头的屋梁上,还得挂好多天才会有——不然你看外婆的糖笼一直都挂着,才一直都有软软的,甜甜的鸡蛋糕在里面,上一次,上上一次,都能取出来给我,我妈总提着我家的糖笼走亲戚,怕是把鸡蛋糕都吓跑了,早知道这样,我就求爸爸给房梁上也绑根绳子,绳子上也吊个铁钩钩,把我家糖笼也一直挂上去,等时间久了,在自己家里也可以吃到鸡蛋糕了,多美啊!

当我正异想天开的时候,我妈袖子高高地绾着,湿着手进屋了——她正给外婆洗衣服,看见我在吃外婆的糕点,就训我,说糕点是舅舅、大姨他们从城里给外婆买的,他们工作忙,就大老远让人捎给外婆的。外婆身体不好,牙也不好,要吃软软的糕点补充营养,以前外婆总给我吃,是因为我们家就我一个男孩,疼我爱我,其他表哥表妹偶尔来解个馋,可没有多给吃过的。我看看躺在炕上的外婆,她消瘦的脸正慈祥地看着我微笑,我爬过去抓住她枯瘦的手,心里想着:等我长大挣了钱,也给外婆的糖笼里放鸡蛋糕,不,放天鹅蛋蛋糕,天鹅蛋蛋糕更软更甜!我又仔细地看着外婆的糖笼,提手上密密地绕了红头绳,糖笼底上还有字,可惜我不认识它们,只觉得是美好的祝福的话,不知是远在宝鸡的大舅、二舅的`祝福,还是大姨的,他们都在城里,可每次外婆糖笼的吃食都是满的,原来单单吊起来的糖笼自己长不出好吃的!

我们村里有过庙会的传统,每年农历的三月初五,三月十八,四月初十,都有庙会。记得小时候,在庙会来临之前三四天,沿着十字东西主街的两边早早就被人用白石灰画了圈(石灰圈表示有人占了位),一个连着一个,远处看仿佛是巨大的佛珠念串。一旦哪天早上有眼尖的小孩发现了白石灰画的圈,一会的功夫,我们一群小伙伴就都知道了,兴奋地连蹦带跳,纷纷找自家的大人讨要零花钱。记忆里,庙会上除了大人们需要的各式农具、厨具、家具、衣服、树苗、菜苗等,还有各式各样的吃食,印象最深的有瓜子,花生,镜糕,插糕,豆腐脑,面皮子……爷爷也早早就给了我五角钱,我把它小心地装在裤子口袋里,还让我妈给我用别针把口袋口别住,等庙会来了那天,我约了几个伙伴一起去赶会,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寻找自己的美味,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卖棒棒糖(我老家一种用玉米面粉加了糖,经过高温从一种机器里烤熟拉长的零食)的摊子,有黄色的长长的像金箍棒,也有染了红色的长长的像擀面杖,还有短短的像蚕蛹一样,装成小袋来卖,一种巨大的幸福感从天而降,这不就是给外婆最好的礼物吗!不用牙咬,放到嘴里自己就能化,而且甜甜的适合外婆的口味,我赶紧过去,掏出钱来,给自己占了四包,告诉同伴,我要去我外婆家,让他们给我家里人说一声,就急急忙忙往外婆家跑去,四小袋棒棒糖不重,却累得我满头大汗,一进外婆家大门就喊:“外婆,外婆,我给你糖笼里添好吃的来了!”舅妈听到后从厨房出来,乐呵呵地迎接我,等听明白怎么回事,就接过两袋,给外婆放进糖笼,拆了一袋给外婆喂,我分明看见外婆没牙的嘴蠕动着,吃的很香甜……

童年时光的散文 篇5

童年的味道真好。每每想起小时候在舅爷家过的暑假,都回味无穷,心生欢喜。

小时候,大概有七八岁,应该正在上一二年级吧,那时候的暑假,总是在舅爷家过。每到暑假,我都抓紧时间在十来天之内,把语文算术两门功课的作业做完,然后,焦急地等待舅爷来接我去他家。

舅爷家离城不远,只有三十多里地。因为当时交通不发达,我年龄小走不得远路,舅爷也年龄大了,所以,每次舅爷来接我,我们爷俩都是坐轮船去他家。

那时候,人们的经济生活条件很低,什么东西都便宜。当时轮船票好像是两角钱一张,我妈给我舅爷两块钱,舅爷不要,但拗不过我妈,只好收下。舅爷每次到我家,我妈都做几个舅爷喜欢吃的菜,顺便再从我家门前的卤菜摊上买点卤菜和烧鸡,再让我去我们家旁边的烟酒店给舅爷打二两白干酒。我父亲不在家,舅爷就一个人慢慢地喝。

我妈虽说脾气不太好,但是心地却很善良,她很怜惜舅爷,认为舅爷一个人很孤独,所以,对舅爷像对待我的爷爷奶奶一样好。舅爷每每到我们家也很开心,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一点也不拘束。舅爷常对我说,来我家里比去我大奶奶(他的姐姐)家要开心得多,说我妈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对我爷爷奶奶很孝顺什么的。我那时小,也不知道舅爷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以为是夸我妈好。后来陆陆续续从我父母那里知道一些大奶奶家对待我舅爷的事。妈说:“你舅爷一辈子一个人也不容易,亲戚只有一个姐姐,我们不和他亲点他不是很苦呀。”所以,一到放暑假我妈就催着我快点把作业做完,等着我舅爷来接我去他那里。也许是妈和舅爷说好的,一到暑假就让我去陪他,可见妈的心地有多善良。

去舅爷家,我总是喜欢坐在轮船的窗口旁,看沿途的美丽风景。两岸的树慢慢地向后移,偶尔,还能看到河边的树上有鸟儿飞来飞去。岸边,更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在微风的吹拂下绽开笑脸。那红红黄黄、蓝蓝紫紫的花儿们,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得那么的鲜艳夺目。一路上,我陶醉在这迷人的风景里,一颗心,也早就飞到了舅爷的家中。

轮船行驶在河中心,我伸头看着被轮船冲开的河水,形成一层层的浪花,翻滚着向两边“盛开”,实在是美极了。我忍不住伸手去捞那浪花,舅爷一把拉住我说:“别把身子探出去,掉下去咋办呀。”我伸了伸舌头对舅爷说,舅爷,你看这水多清亮多好看呀,一层一层的,我就是想摸摸嘛。舅爷说:“你喜欢,下船以后我带你在河边好好玩玩。”

我乖乖地坐在舅爷的身旁,时而看着岸边,时而看着水面的浪花,心里兴奋极了!

船很快到了码头,舅爷牵着我的手下去,我看看这里,看看那里,眼睛有点不够使。舅爷家离码头有二三里地,我和舅爷是一路走回去的。一边走,我一边停下来去采路边的野花,还没觉得累,就已经到家了。

舅爷的家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茅草房,还是屋山留门。屋子里面有一张用土坯垒起来的,上面铺着几块木板的床。床头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小桌子,桌面上的板面纹路深,用手摸摸,感觉坑坑洼洼的,也不知道舅爷用了多少年了。桌子的下面,放着陶制的盆盆罐罐,床的对面,是一张不过四十公分见方的小方桌,我和舅爷每天就在这张桌子上吃饭。

我舅爷家每天只吃两顿饭,和我在城市的家里生活相比,艰苦多了。舅爷家最好的菜就是咸鸭蛋咸鸡蛋,还不是每天都吃,好像是隔一天才给我煮一个,就那,也吃不到我暑假结束回家。舅爷自己是舍不得吃的,看我没把蛋壳里的蛋吃净,就用筷子一点一点地刮出来填进他的嘴里。

舅爷的邻居对他很友好,看到我这个从城里来的孩子和舅爷一样生活,觉得我很委屈,他们就今天东家送点蔬菜,明天西家送篮瓜果。一个暑假里我没屈一点嘴,所以也没感觉舅爷家的日子有多苦,甚至比在城里还开心。

在舅爷家,我天天都和左邻右舍的孩子黏在一起玩。我们有时去逮小鸟掏鸟蛋;有时去河边抓小鱼小鳖。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小河,靠近我舅爷村子旁就有一条。每天下午,下地回来的男人、女人都去那河里洗澡。舅爷不让我下河,只是在河边帮我搓把脸,洗洗手脚。我总是趁着舅爷不在,村里的大人们都下地干活时,和小伙伴们去那河里洗澡、玩耍。

河里的水可清了,连小鳖在水底爬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和小伙伴们从水里捞一些水草摞起来,把抓上来的小鱼小鳖放在里面,可惜,不一会小鱼就死掉了。而那小鳖惊慌失措地在里面东爬西钻,不管它从哪里出来我们都用小棍棍把它赶回去,可好玩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就听到舅爷喊我回家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河边传得老远老远,我便穿了鞋,极不情愿地和小伙伴们一起回家。

记得有一次,舅爷邻居家的小孩约我去地里(那时还没有自留地,所有的土地都是归生产队,不管大人孩子一律按公分按人头分粮食、瓜果、蔬菜)领小瓜,就是香瓜和一些菜瓜,因为我舅爷是五保户,除粮食和每个月生产队救济的两块钱,其他东西是没有的。人家的孩子都是一篮子一篮子地往家里提,我却什么都没有。去问分瓜的人,那人说我舅爷家没有,我有,让我再等一会。为什么我舅爷没有,那时我还小,不知道,只好等着。这时,几个小伙伴把自己篮子里的瓜往我篮子里装,装满后说,这是我们分给你的,赶快送回家,一会队里还分给你。我慌忙把一篮子瓜提回家往舅爷的床前一倒,舅爷问我哪弄的,我也不说话提着篮子就跑,心想要是去晚了分完咋办呀。到了地里,看到一小堆瓜堆在那里,几个小伙伴坐在地上等我。他们帮我把小瓜装进篮子里,还剩几个装不下的,我就用褂襟子一兜,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搂着褂子里的瓜高兴得屁颠屁颠地回家了。那次连分带小伙伴们送,我和舅爷吃了好几天才吃完。这种情况,在我们城里是没有的,所以那次分瓜,我虽然累得不轻,但心里却很有成就感:我也能分生产队里的东西了,我也是社员了,呵呵。

还有一次,我和几个小伙伴去地里拔草,别人家小孩是给自己家的猪、牛、兔子拔草吃,而我舅爷家什么也没有,其实,我就是跟着去玩的`。

大家都累了,便坐在在一块地头的小树下休息。那是一棵枣树,也不知是栽的还是野生的,好像有两人多高擀面杖一样粗。我抬头看到那树上稀稀拉拉的结着还没成熟的枣子,就在小伙伴们的唆使下,噌噌地爬了上去,在小树的摇晃中伸手摘了一个放进嘴里,咔哧咔哧地嚼了起来,顺手也摘了扔下去给小伙伴们品尝。

正得意,突然感觉手指头一痛,一窝马蜂轰地飞起来,霎时,我的手指、手背、眼皮被叮了好几口,疼得我一松手从树上掉下来,屁股又被摔,我不由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起来!

很快,我的手指手背肿起来,眼皮也肿得合了缝,我忍不住哇哇大哭。一个小伙伴飞快地跑回家把我舅爷喊来,我舅爷把我背回家,先用手指挤马蜂叮过的地方,再抓一把盐放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嚼碎,然后吐在手心里搓揉我的手背手指,轻揉我的眼皮。我舅爷就是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帮我很快消除了肿胀。

那时候,我们吃的都是大盐子子,没有现在的盐精细,一大把盐含在嘴里嚼碎,可想而知是什么滋味了。我好了以后,舅爷叮嘱我以后不要再去爬树玩水了。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偷偷地和小伙伴去玩。在那个暑假里,顽皮的我给舅爷添了不少麻烦,但舅爷在操心的同时也很快乐,我为他带来了欢笑,减少了寂寞。

不知不觉中暑假很快结束了,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舅爷的家,离开了那充满生机的村庄,和那与我朝夕相伴的小伙伴们,回到城里去上学。

后来,我渐渐长大,不方便和舅爷住在一起,也就没再去过舅爷家。偶尔舅爷来我家,我妈还像以前一样做舅爷喜欢吃的菜,我也照常给舅爷打酒。舅爷走时,我妈还是给个三块五块的让他带着。我上初三的时候,大概是76年吧,我们这里涨洪水,农村的庄稼都被泡在水中,我舅爷的一个邻居把地里的西瓜摘了到城里来卖,顺便到我家坐坐,我妈留他吃饭时问到我舅爷的身体状况,他说我舅爷已经去世几个月了,因为大家都很忙,就没通知我们家,是几个邻居帮忙埋葬了舅爷。

我听了伤心地大哭起来,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舅爷了,记得当时,我妈也跟着流泪了。从那以后,我不时在梦里梦到舅爷,梦到舅爷邻居家的孩子,梦到那清清的河水,还有那河水里游动的小鱼小鳖……

好多年过去了,舅爷依然活在我的梦里,我的记忆里。每每想起,我都热泪盈眶。舅爷的音容笑貌,舅爷居住的小村庄,小村旁的那条小河,还有村庄里的那些和我在一起玩耍过的孩子们,都深深地印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童年的夏天散文 篇6

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红蜻蜓黑蜻蜓们在耀眼的阳光下不时地飞舞,小伙伴用们竹葳弯成一个圈,把这个圈固定在一个长长的细竹杆上,再把这圈儿在屋檐角落处网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然后就风似的跑去稻田边,看到蜻蜓们飞过来了就猫着腰轻轻地罩过去,谁能罩着红蜻蜓,就能得到所有小朋友们的崇拜哟(这游戏我妈是一定不准我们去玩的,因为我妈说蜻蜓是益虫,说蜻蜓能在l小时内吃掉40只苍蝇或840只蚊子。一只蜻蜓幼虫一年能吃3000多只蚊子的幼虫。老妈还说要是谁不听话去罩了蜻蜓,雷公菩萨就会惩罚他,让他身上脸上长满毒疮!迫于威慑我是不敢去的)。

但有一样妈妈是支持我们去的,就是捉竹笋虫,因为听妈妈说它要是长在竹节上把笋汁给吸走了,竹子就不长了,这竹笋虫个头很大,腿又细又硬还有很多倒刺,最厉害的就是它的嘴了,长了一个硬硬的长长的如吸管一样,再坚硬的竹它都能咬破,还长了一对翅膀,所以逮它难度大了。呵呵,,,这可难不到我,我懂得了逮它的最佳时机,因为竹笋虫在天亮时进食,在太阳火热的时侯就睡觉,它也怕热,那时间我就带上一帮小火伴们,跑进竹林挨个地去逮它们,当捉住它们时我们可高兴了!知道为什么吗?嘿嘿,,,那就有美味可口的点心了,捉来的竹笋虫妈妈用稻草或麦杆烧来给我们吃,那香味儿现在还回味呢!

吃饱了我们这些小家伙们可得考虑挣点零花钱了,这从哪来呢?那可不是问爸妈要的哈!那年月,药铺要收一种叫麻芋子的中药材,麻芋子是一种多年生草木植物。地下块茎为扁球形,个大,叶柄粗壮,园柱形,淡绿色,有暗紫色斑,掌状复叶,生长在麦地里,空地下,具有散毒、养颜、通脉、降压、减肥、开胃等多功能。那时侯我们都不怕太阳晒,中午也不睡午觉,就带上小竹萝去挖麻芋子,挖半天就能挖一两斤,等晒干了交到药铺就只有一半了,但还是能换回几角钱,这唯少的钞票也会带给我们无尽地满足,换来的钱和小伙伴们去图书馆买一本小人书,再去粑粑店买两三个泡粑,就这样边走边吃,欢天喜地地回家。

夏季的雨天也一样很快乐,那时侯家乡的环境没有被化肥污染,更不要说现在的工业污染了,那年那月,不要说河里有鱼虾泥鳅鳝鱼了,就连稻田里都会长些鲫鱼泥鳅,下暴雨的时侯,那些肥的瘦的大的小的泥鳅们全都跑田埂上来了,带上妹光着脚Y提着小桶去捉泥鳅,那路可是很滑的,经常会摔跤,可我们都不怕的,嘿嘿,,,小妹(菊)胆儿小些,比我稍微斯文些,她怕黄鳝,每每看到一条都吓得大叫,我可不怕,跑去使劲儿捏在手上,菊就赶紧扯来稗草(一种长在稻子中间的杂草,根系发达,专抢稻子的营养,所以我们小小年纪都知道那草是不要的)递给我,我就用稗草从黄鳝的鳍下穿起来,捉到的鱼也会用同样的方法穿起来,泥鳅们可真的很傻,一点都不懂得要去躲一下,看到我们去逮它也还在那喝水,所以经常是一会儿都会捉一桶回家,回到家就把泥鳅养在一只大缸里慢慢给猫吃。

妈妈是不让我们吃泥鳅的,为何不让吃现在也还不清楚,我估计妈妈当时想到黄鳝,鱼那么多,还吃那泥鳅吗?呵呵,,,,,你是不是特羡慕我呀!抓回的鱼呀黄鳝呀妈妈洗好来洒上盐用一张南瓜叶子或别的菜叶包好放在火里面烧来给我们吃。灶堂里燃烧着辟哩叭啦地干树枝,红彤彤的炭火包裹着菜叶里的鱼,一会儿功夫,鱼熟了,剥开菜叶,白嫩肥美的鱼肉冒着热气儿,咬上一口,甜香滑嫩,那味儿一直是我眷念的。

下雨天还有一好玩的事,老家的盛夏是多雨的季节,特别是雷阵雨,说来就来,下得又猛又凶的,把大地浇得透透的。大雨来得快走也走得快,一会儿又是火辣辣的太阳了。这样就催生另一种美食--地木耳,山坡的空地上,成堆成串地生长着。地木耳如铜钱大小,贴地而生。捡它得趁着下雨时,因为太阳一出就把它晒干了,捡地木耳的活儿基本上是大姐的,大姐是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女孩儿,下雨天戴上草帽去捡,一朵两朵三朵,不一会儿就捡满一大篮了。拿回家里,外婆用稻草灰做成的灰碱水清洗地木耳,用山上拔的野葱一炒就妥了,那年月没有什么肉放在里面炒,但还是很香甜,再配上妈妈烙的粑粑。享受着大自然馈赠的美食,那个雨天就是我们最幸福的日子!

童年的游戏散文 篇7

小时候在黑龙江农村长大,很遗憾地生在70年代,吃穿都贫穷。我们没有现在孩子这么幸福,什么变形金刚、小汽车、洋娃娃等等,玩具一大堆。家家都几个孩子,生活条件都不好,衣服都是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依次排序,直到穿坏为止。吃的更是单调,除了苞米饼子就是大碴子,谁家吃顿大米饭那都是奢侈,只有过年才可以吃顿饺子。

但我们很快乐。因为我们玩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却很有滋味,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回味无穷……

我们女孩都喜欢玩“嘎拉哈”,有人问啥叫“嘎拉哈”?其实嘎拉哈就是羊后腿的膝盖骨,晾干,四个为一副,一般都选大小匀称的为一组。它有四个面,凸起的一面我们叫“肚”,凹陷的一面我们叫“坑”,立起来的有一面像耳朵我们叫“轮”,另一面我们叫“真”。猪身上也有,但是太大,我们都喜欢玩用羊做的嘎拉哈。那时谁要是有这么一副嘎拉哈,那能让小伙伴羡慕死。

玩的时候,要有一个用布缝制的小口袋,能有小孩拳头大,太大比较沉,玩起来费劲。里面装着苞米粒。玩的时候是有规则的,首先用手朝桌面或者炕上投掷嘎拉哈,看好是否有相同形状的嘎拉哈,例如:两个轮或三个真,或四个肚。然后朝空中扔口袋,在口袋快要落下的一瞬间,眼疾手快抓起嘎拉哈的同时,还要接住落下的口袋,才算赢。

抓起两个相同的嘎拉哈,算一分;抓起三个相同的.嘎拉哈算十分;抓起四个相同的算二十分。如果投掷的嘎拉哈碰巧是四个模样,就是有“坑、肚、轮、真”,那就都抓起来,算一分。谁要是扔一副这样的嘎拉哈,对手们都乐得哈哈大笑,因为小手抓四个嘎拉哈,再接口袋,稍微慢一点,都会输。所以玩这个,投掷嘎拉哈也有技巧。我一般从不直上直下投嘎拉哈,都是横着投,这样出肚和坑多,好抓。抓的积分计到一百,就算赢一局。

下一局开始抓四个相同的嘎拉哈,把四个嘎拉哈变成一样的,最多三次机会扳成,每个形状的扳一百分。通常的顺序是先扳真,然后轮,依次是坑和肚。在投掷嘎拉哈时,如果有不一样的,你可以扔一次口袋接一次,接的同时,要用手把不同的嘎拉哈扳成相同的。例如:你扔了两个坑一个肚,还有一个轮,那就需要扔两次口袋,把肚扳成坑,轮也变成坑,如果手快,可以扔一次口袋,一下扳两个嘎拉哈,还能接住口袋,这都是高手。这样省下的次数可以抓四个嘎拉哈,这样成功率会更高。把四个相同形状的嘎拉哈一起抓起来,再接住空中掉下的口袋,一次记二十分,记到一百分,在继续扳下一个形状的嘎拉哈。四种形状的嘎拉哈都扳过一百分,就算过关,就是赢家了。四个人玩最有意思,两人一伙,小伙伴里谁玩的好,就会成为大家争抢的对象,都愿意和这个伙伴一伙,可以轻轻松松赢得胜利,输的人垂头丧气,赢的人兴高采烈。

还有抓杏仁,也很有意思,我们也经常玩。就是把晾干的杏仁都倒在炕上,一般最少都有四五百枚。然后用一只手抓起杏仁,向空中抛洒,趁杏仁落下的瞬间用手背接住,有时候可以接到好几个,你可以挑选合适的杏仁,用手背反复颠,颠到你认为很牢固的位置,然后用手背托着这颗杏仁到大堆杏仁里抓,抓的过程中,你得保证杏仁在手背不会掉下来,如果掉下来,就输了。抓到杏仁以后,攥紧,然后把手背的杏仁用手背颠起,趁颠起的杏仁落下时,一定用攥着杏仁的手翻过来接住,中途不可以掉一颗杏仁。第一把抓成可以继续抓,坏了就得让给对手抓。抓的杏仁越多越好,谁多谁是赢家。玩这个最考验耐力和恒心,有的小伙伴贪心,抓了很多杏仁,等接杏仁时,因为手心的杏仁太多,接不住,结果一次就坏了。有的没有耐力,颠杏仁着急,颠得非常快,结果把杏仁颠掉了,那也是输。

还有一种游戏叫“吹硬币”。过年时,家里大人都会给压兜钱,也就是红包,通常都是几角钱。那时候的零钱有一分、二分、五分三种,都是硬币,五分的直径最大,二分次之,一分最小。我们把压兜钱都换成硬币,开始吹钱。规则是看谁出钱多,谁先吹。吹的时候把正面有字简称“字”,背面简称“背”。按大小直径排序摞一摞,字在上面,然后猛地吹一口气,只要钱翻过来变成背,就算赢。

我小,他们都以为我气吹得不足,赢我会省力,都来拉我玩。刚开始几把,我就会直吹,一直输。看看哥哥姐姐们赢得眉开眼笑,心里急得慌,开始琢磨为什么自己会输。看了一会,琢磨出门道,原来玩这个也是有窍门的。气要吹得短促,还要足,才会吹翻硬币;反之就是吹倒而已,不会翻面。看明白以后,我再没输,还把他们赢了。

那时候的男孩都喜欢在操场玩“钉钉子”和“跑垒”。钉钉子就是小伙伴分成两伙,一伙追,一伙在前边跑,后边的追上前边的,拍一下定住,就不许动了,必须同伙跑来拍一下,才算解救。操场上的篮球架,称为家,跑累了,就回家休息,休息时不可以钉钉子。有时候看见家里有人休息,对手就都围在家的周围,看着这人跑,结果往往插翅难飞。

“跑垒”就是画两个长方形的格,称作“家”。两角上画条弧线叫心,两家中间留条过道有半米宽叫河。两伙人谁先顺利过河,跑到对方的家,踩到心,就是赢家。两伙人在游戏里拼得你死我活,有时候把衣服都扯开线了,还拼命地向前冲,玩得大汗淋漓,热火朝天。

还有很多,例如弹玻璃球、踢盒子、滑爬犁、扒尿炕……

幸福的童年散文 篇8

和很多的农村孩子一样,我生长在偏远的小山村,在大山的怀抱里无忧无虑地成长着,把欢乐和幸福、憧憬和梦想撒在山里、种在山里,收获了童年的满足和快乐,也收获了一生的甜蜜与幸福。

小时候,我们一大帮小伙伴跑到我家后后面的小山上玩耍、嘻闹,看星星,看月亮,没有人理我们,也没有人管我们;我们像一群刚出生的小羊羔,到处乱拱乱撞,跌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觉得疼痛。玩耍是我们唯一的“工作”,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得不知天南地北,姓啥名啥。玩累了,玩腻了,就躺在大石板上、青草坪里“呼噜噜”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把忙碌了一天的父母急得满头大汗。现在想着,也会让我偷偷窃笑。

我也常去那幽幽的山径独自享受着山林的静寂,苍劲挺拔的青松,潇洒得没有一点拘束,娇美的野花在微风中舞动着纤纤细腰,调皮的小鸟悠扬婉转的歌声在山间回荡。那山,那树,那花,那水,还有精灵般活泼的小鸟,如歌,如诗,如梦,如幻,飘飘忽忽梦一般朦胧迷人的风景,永远生长在童年无暇的记忆里。

我最喜欢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山巅,抑扬顿挫地朗诵古诗,没有听众,却依然念得有声有色,如痴如醉。或是坐在大石板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姐姐从新华书店买来的三折书刊,被弄得像油渣一样的书,读着半懂不懂的文字,只有自己才能真实体会书中的快感。

我常躺在宽阔松软的草坪上,仰望静谧的天空,欣赏着悠悠的白云,纤纤云丝像柔弱娇羞的姑娘依偎在蓝天深邃怀抱里,变幻着优美的舞姿。我多想轻轻踩在那飘浮柔美的白云上面,一览美丽的山川河流。夏天的夜晚,繁星点点,一条璀璨的天河横贯苍穹,我想牛郎织女会不会在天河的两岸遥遥相望诉说衷情?无声飘落的小雨点,是不是织女晶莹的泪滴?白雪公主是不是就在对面的山林里等待她心爱的王子?高兴了,就扯着嗓子高声唱着南腔北调的歌谣,没有掌声和鲜花,歌声却在空旷的山与山之间久久回荡,从山那边传过来的回音跌落在摇曳的树梢上,别人听不到,自己却陶醉了。 爸妈常把放牛的差事交给我。每天我把我家那头老水牛赶到大山上去吃青草。我没有城里孩子那种无伴的孤独,我会看着它一边啃着地上的青草,一边和它讲着心里的故事,它似懂非懂地听着。有时它好像真的能听懂我在讲什么,眯着眼睛摇摇头,扇扇大耳朵,或用头轻轻擦着我的身体,我会觉得它就是我最贴心的朋友,我把心里的小秘密全部说出来,也不用担心它会告密,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我会用树丫自制的苍蝇拍为它赶身上那吸血的苍蝇,每打死一只可恶的苍蝇时,就像八路军消灭了一个日本鬼子,心里很有成就感。

我也常常去村外的小溪里捞鱼,很不淑女地光着脚丫趟进清澈见底的溪水里,追赶着一群群小鱼,鱼儿躲进石逢里去了。我挽起衣袖摸进一个又一个石缝,一不小心,一条小鱼就被我抓住了,那种胜利的感觉,绝不亚于奥运上获得了金牌。若抓到几条鱼,便用盆或桶装着回去拿给妈妈煮一碗热腾腾的鲜鱼汤,这正宗的鲜鱼汤是酒店里的盛宴和肯德基不能比拟的,味道鲜美,绿色天然,极富营养。爸爸妈妈一句“幺儿乖”的称赞,我会偷偷乐上好几天呢!

山里的孩子,没有时髦的电子游戏,却能呼吸着山里静谧清新的空气,依然心旷神怡;没有钢琴、电子琴的动人旋律,却能欣赏到小鸟婉转优美的天赖之音,依然唯美动听;没有城市排山倒海建筑群的磅礴气势,却有幽幽野径带着泥土芳香的温馨气息,依然感到人间仙境的美妙;没有上万册的图书馆让你浏览,却能把家里买来的削价书带去山林一字不苟地读着,依然能看得津津乐道,感悟出人生真谛;没有人工建造的游乐园,却有壮丽的山水相伴,依然能玩得开心至极,忘乎所以。汩汩甘甜泉水滋润的满足,青青野草挠着脚丫的幸福,是城里孩子很难得到的快乐。

上天把我投放在大山里成长,让我没有城里人的市侩,拥有的只有乡土味实的朴质与坦诚,这是上天给我最好的恩赐,才让我享受如此自然美好的生活。那些快乐的记忆,难道不是甜蜜的幸福吗?

忆童年的散文 篇9

童年那一抹淡淡的笔墨所留下来的醉人的安祥,用时间的经纬编织的线,将一页页装祯成册,在许多充满温馨的夜晚,挑灯夜读,芳心陶醉,童年呀,终是不再来,而那一缕回味却显得更加弥足珍贵,在无数次叩响记忆的大门,一次次将它解读。――题记

一、月光下的记忆

透过窗外多想看你一眼,可你现在正偷闲,啊!月亮,我今晚只作怀念了,记得小时候,我在草坪上玩耍,你在草坪上;我在收稻谷,你在刀尖上;我在破塘边看荷苞,你在池中;我回到家里,你停在门口。我在床上,想起了我那次放牛迷失在月辉下的光影。

(一)月光下的草坪。提到草坪,我不由的嘴角处扬起了一道弧度,那个草坪承载了我太多儿时的记忆。说是草坪其实寸草不生,小伙伴天天在草坪上爬地打滚的,小草也只好藏在大地母亲的背后。草坪那里晚上比白天热闹,包括礼拜天,在那个时候就即便是礼拜天,大多小伙伴也是在白天帮着父母做点家务,或是下农地干活。一到晚上,小伙伴如蜂拥而来,给草坪增添一道独特的景,有的小伙伴喜欢玩丢手巾的游戏,有的小朋友喜欢微辉的月光下下象棋,我总是感觉那些下棋的小伙伴们,没有看棋的带劲或者说过瘾,你说这样走,他说那样走,有时候一时兴起,直接把棋子拿着走。有一种游戏我感觉最好玩,要算翻牌了,也是用纸叠成一个四方形的形状,分正反。任由一方先把牌放地上,另一方将牌放在手掌心,猛地一下,可以说是把自己手力该有的都使出来了,底下的那张牌若被你拍翻了就属于你的。为了想赢到牌,我竟然想出了一个办法,胸前那几个扣子干脆不扣,哈哈!你还别笑,那一拍下去呀!由于身体在动,加上风的力度,那换牌的成功率明显高出很多,最初那些同伴们不知是什么原因,说我怎么老是赢,然后大伙发现我翻牌的动作确实跟别人不一样,其实说心里话我是在借风力的惯性,整个人转过去的弧度咱不说一百八十度,至少在一九十度以上,哈哈!当然次数多了,伙伴们也看出端倪了,打那以后,凡是做这种翻牌游戏的胸前不扣子的伙伴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在这项游戏中我到底都没输给他们,因为也就在那一段时间,我妈妈请人帮我做一件衣服,没想到做大了,妈妈问我要不要再拿去改一下,我说:“妈,就这样,我喜欢,没事的,反正我长得快。”其实我心里想着这衣服若是配合翻牌想必有效果。

(二)月光下的收割刀。记得我上五年级的时候,我几乎被父亲的勤劳所感染,遇到节假日,我愿意陪父亲在田地里一起流汗,一起劳作后带上欢愉的心情回家后急切想回家吹电风扇的感觉,父亲总是习惯的把我挺到他的前头,让我好好的享受一翻,被风吹的感觉真好,吹出了凉爽,吹出了父亲的勤劳与平凡,吹出了父子情,心里暖暖的。让我记忆犹新的是跟爸爸在晚上一起收稻谷,念五年级时放的那个暑假,三哥也是在那年出去打工了,十来亩的稻谷田都是我跟爸爸完成的,包括收割、打禾、翻田、插秧等等!特别收割早禾,白天的炎热程度不言而知,为了避开中暑,我跟爸爸常常选择在晚上下田地干活。当然了次日也同样干活的,只是中午休息的时间较长点。做什么事一样,娴熟了做起来就快很多,割禾是我的强项,就算是老爸也比不过我。记得有一次在田里跟爸爸说笑:我说爸爸,你个子太高了,蹲下去割禾不容易哈!倒是我矮得跟禾似的。爸爸笑了,那一抹月光洒在爸爸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明亮。

(三)月光的破塘。提到破塘,记得有人调侃,你们破塘玄,不但塘破连人也很破。其实他意思是说:你们破塘玄有一个风水宝地――破塘。确切地说,在那个清贫的年代,这口塘养活了整个破塘玄人,全组人的庄稼农田于归下游地段,都是靠这一口池塘水来滋润良田。当一个人慢步在池岸时,特别是夜晚,你会发现它如一个且睡的婴儿,月光洒在她脸上,在梦中露出一脸清秀。你瞧它怀里的荷叶几寸荷花娇,绿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一缕月光折射出一道道弯弯的余辉,浸润着我儿时的心灵,让我迫不及待地向前靠近,明知道这么晚看不见鱼虾,可还是一睹作罢。再瞧瞧对岸那一排柳树的倩手在随风微晃,正好映在我的眼底下,来自月光的轻抚,它越发显得含羞矜持。

(四)月光下的牧童。记得有一次我放牛,在草堆里睡着了,晚上八九点钟,家人心急如焚,到处寻觅我的踪影,记得首先找到我的是大哥,见我第一反应是,脸色苍白的他一下抱住了我,霎时,阳光般的温暖倾倒在我的心间,随后大哥那几句亲切的话语让我克制不住内心的那份善感的情愫,温柔而感动的泪水悄无声息的爬上了眼角,这种兄弟情在那个月辉之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浓烈与温馨。

二、舌尖上的记忆

季节更迭,流年渐远,那些舌尖上的记忆,浸润了岁月里的一种滋味,妥贴了岁月里一缕食欲清思的光阴,就像一张加洗后的旧底片,完好如初的保存在记忆相册的前页。

(一)油条。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习惯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内挑着一担米上古市街去卖,不忘花上一点钱买点我和妈妈喜欢吃的东西,父亲你记得吗?我最喜欢你给我买的油条了,感觉稣软且爽口,现在想起,我不禁问自己,我怎么喜欢那个老丑的东西。今天想起,感慨万千,之前我似乎没有想过,一个快半百的父亲挑着盛满的一担大米,挑十里左右的路程,并且还要路经太平岭那座大山,真的不敢想象您那时所受的苦。记得你有一次当你把一担米卖光后,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由于好奇,你也临场了,看见一群人在弄瓜子子游戏,父亲您是第一次见到,并不知道他们是一群骗子团伙,那一群骗子团伙很狡猾,开始让你先赢点,你猜碗底下是两粒瓜子它还真是两粒瓜子,等你一时兴起,压得多了,自然就输了。等您输了,又觉得不甘心,再去压,最终把卖米的钱输了个精光,只剩下自己带过去的本金。不过这次你同样给我买了我喜欢吃的油条,回家后妈妈见你不对劲,问了个究竟,当你把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们后,您眼眶湿润了。说心里话,这是我平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您眼眶里盛满了泪水,妈妈是个聪明人,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在安慰您。而我手里握的是您给我精心包好的油条,霎时,一股暖流涌遍我的全身,一份感动,一份心疼于沉默中直击内心深处那一根最柔软的心弦。孩儿于居一隅,温柔的眼神折叠了翅膀。从此我记住了油条,记住了可敬可爱的父亲那颗柔软的心。

(二)大米。记得我上四年级前,吃的大米不多,那时以红薯丝为主,除非有客过来,妈妈才会大方一些,不过我很佩服妈妈煮饭的技术,煮出的饭能分出两样来,一边是红薯丝饭,一边是大米饭。自从我上五年级后,学校允许离学校的同友拿米到学校蒸饭。妈妈很疼我,每次拿的大米明显要比红薯丝多一些,不过这里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提起过,有很多次等妈妈帮我装好大米后,我会瞒着妈妈,趁妈妈不注意,我又放回去一点。其实也不是我吃不完,只是心里老想着,蒸饭时,我在碗里多放一点水就是,无非就是稀一点。不过说心里话,其实我并不喜欢吃那种稀一点的米饭。

(三)爆米花。昨天中午买菜回来的路上,突然看见一台机子,架在离学校不远处,因为好奇,我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台手摇炉。哇!炸爆米花呢!意外的是没见有炸爆米花的顾客,老大爷坐在那里,一眼看去,那肤色似乎可以与熏得乌黑的.手摇炉媲美了,眼前这个老大爷与这架摇炉机成了一道孤独的景,那爆米花机寂寞中竟有一种莫名的味道。如在早些年,我想会是一道完全不同的风景。童年时,只要爆米机出现,师傅就会忙个不停,直到天黑脸成八怪才收工。那时的我因为爱吃爆米花,就算自己不买爆米花,也免不了到现场凑个热闹,记得有一次一时兴起,帮师傅往爆炉机里添干柴,就这样熏得跟包青天似的,回家后妈妈问我怎么一回事,我回答妈妈说:我帮爆米花师傅打了一次工,体验了一下劳动的艰辛,师傅是说爱玩的孩子是天性,即使老去永留甜蜜。妈妈听后反而笑了。

而眼前的这位老爷爷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我便不多想,顺口递上一句话:“大爷,帮我炸一份吧!”于一隅等待儿时那充溢着幸福与快乐的爆炸声,在我耳朵里再次炸响。

在那么一个年代,小孩子容易懂得满足幸福,也容易懂得满足需要。任何一个小小的满足都能折射出幸福的光芒,一小罐爆米花诠释了我的童年时的那种很容易满足的快活。

如今高科技发展,像这种老式的爆米机几乎很难见到了,被那些新型的美式的爆米机所代替,操作过程省事,亦省时,并且炸出来的爆米花更加均匀,香味可好。可是这罐爆米花给我拾起了一份儿时的记忆,这种味道是用钱买不到的,只会在岁月的沉淀中越陈越香。

三、卖抓爬

说起卖抓爬,即是一件特别搞笑的事情,亦是感受到了亲情的别致。首先说一下,抓爬是用竹子做来爬草的一种工具,方便勾住草,底部齿轮成弧形,爬回来把草晒干,然后当柴烧。

大哥跟三哥都是竹匠,不用说,三哥师傅就是大哥啦。三哥学了三年竹匠。有一次在一起聊天,提到的抓爬的事,我调侃道:“三哥,你学会竹匠了吗?”三哥胸有成竹的回答说:“当然学会了。”然后我边点头边笑道:“你是会了。”似乎还没等我说完,他的笑声早已传遍了整个房间。其实说心里话,三哥这一笑,里面包含了太多,他知道自己早已不是一个竹匠了,原因是这门手艺可以说是淘汰了。一时兴起,话来了,我说:“三哥呀三哥,那几年你学竹匠不要紧,拼命地做抓爬当试验,害得你小弟到处帮你卖抓爬!其实那时我还小,上四年级,每次礼拜天,只要不下雨,我就会挑着你做好的抓爬到附近一些村庄去卖。大哥的竹匠手艺没得说,十里八村都知道,名师出高徒嘛!凭良心说话,你做的抓爬确实很畅销,只是小弟还小,每次只能挑三十个左右。每次去卖抓爬,总有那么多人夸你小弟“这孩子不得了,这么小就会做生意了……”怪就只怪我三哥手艺太好了!每次挑去的,我都会卖完回来,有一次我是卖了精光回来,可是帐目不对呀!一个抓爬换回2斤豆子。30个抓爬应该换回60斤豆子呢!咋只有五十二斤多一点点呢?我猜想是在卖的时候不小心称错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满脑子还在想这个事情,也没吃多少放下了筷子,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那种不愉快的心情全露在脸上,被三哥看出来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开心呢?我把这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这回三哥才恍然大悟,其实每次我去卖抓爬都是二哥帮我捆好,每头15个,二头共30个。可是这次三哥只帮我捆26个,当我问三哥为什么这次只捆26个时。他的回答让我特别感动,他说他昨天路过张家村,都有好几个人提到你,说你懂事,我只是心疼你,今天特意少捆了四个,不过都怪我,忘了跟你说。当时我深深地感动了,后来三哥特意在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二块钱给我,让我明天去学校买东西吃。其实我知道自己平时也舍不得买东西吃,不过在第二天放学回来的路上我把三哥给我的那两块钱一次性买了,买回来同三哥一起吃。

童年生活的散文 篇10

那时,在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里,我最喜欢的是夏季。村西边菜园地和一块旱地中间的老乌桕树下是我和伙伴们午间休息和嬉戏玩乐的主要场所。午饭后,趁着大人们在家睡午觉的空暇,好像事先约定好了似的,带着几分得意、几分害怕父母阻止的担忧,头顶火热的阳光,光着脚丫子踏着烫人的鹅卵石小路,从不同的巷口、不同的小道,扑进火热的南风里涌起着浪涛的湖水里,把全身的燥热和汗水迅速融入湖水,感受着心胸博大的巢湖在炎热的夏季里带来的清凉。

娃娃的脸,三伏的天,说变就变。小孩子们的兴趣也是这样,在清凉的湖水里钻着玩着,望着岸边不远处的老乌桕树下诱人的浓荫,倏忽之间又像是约好了一样,不约而同地嬉笑着、推搡着,光脚丫子踏着湖滩上野草野蒿和滚烫的光溜溜的鹅卵石,一阵风似的奔老乌桕树而去。

老乌桕树茂密的树冠仿佛一个硕大的伞盖,兼之处于较高的土台子上,浓浓的树荫里凉风习习。坐在树下,湖面上多情的南风温情地拥抱着调皮的湖水,唱着永远的爱的情歌。几只银白色的渔鸥宛如跳跃的音符,在起伏不断的浪涛上潇洒地舞蹈着。树上茂密的枝叶间,知了高亢愉快地高叫着“知——了”“知——了”,真是居高声自远。一声声呼叫里好像带着无限的得意洋洋;惹得我们眼热不已,但是无可奈何。老乌桕树实在太粗了,我们谁也怕不上去。只得带着无限的羡慕,睁着田螺般的眼睛在枝叶间细细搜寻着。知了虽然捉不到,但是寻找知了壳仍然趣味无穷。我们都知道知了冬眠,每年端午前后就会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刚出土洞的知了都会裹着橙黄色厚厚的外壳,必须在低处不显眼的地方脱去这层外壳,然后稚嫩的身体丝毫不敢停留,趁着黑夜继续爬上高枝;静静修养两三天后才算正式成熟。全身变成墨黑色,带着透明的翅膀,餐风饮露,每每在午间火热的骄阳里站在高处得意地叫着,诱惑着我们。

树下的浓荫外就是一片丛生的荆棘,盛夏时已经茂盛浓密。蓬蓬勃勃的绿色生命里,点缀着大大小小红色的、黄色的小花,煞是诱人。我们知道,知了壳大多在那里。每遇到一只轻盈的知了壳紧紧地抱着稚嫩的小枝干,立刻喜不自禁地伸手过去,轻轻摘下。知了壳太轻盈,略一用力就会随时破损。破损的知了壳,丑陋难看,而且药店不收。找遍大树下的荆棘丛里,顺手抹着头上如雨的汗水重新坐在树下,把知了壳一个个排在地下。看着一队队知了壳煞有其事地列好了队伍,好像一声令下随时就会出发,我和伙伴们总是开心异常。

有一年端午后,我独自一人跑到邻村柿子园里玩。那时柿子还很小,离成熟还有很多日子。我刚到一棵柿子树边,就看见两个金光闪闪的知了壳一高一矮停留在好像饱经沧桑的树干下端。我喜不自禁,赶紧跑过去轻轻摘下,又连忙看看四周。这一看不要紧,直喜得我抓耳挠腮,一时竟然愣住了。柿子园里每棵柿子树灰黑色的树干上,到处都是知了壳。我慌慌忙忙地迅速开始一个个轻轻摘下。满头大汗地忙碌了好一会儿,竟然堆起了不小的一堆。最后还是用衣服兜着捧回家,一路不知道掉了多少只。过了几天,竟然卖了三角多钱。

最开心的是有一个中午,我一个人独自跑到老乌桕树下,忽然听到一阵阵知了好像很急促、很悲惨的叫声。我顿时一怔,立刻十分紧张地睁大眼睛仔细地在四周围搜寻,寻找凄惨的知了叫声的来源。很快,我就发现声音来自老乌桕树下斜坡边的一棵槐树。我迅速跑到槐树下,循着知了急促的呼唤声尽快赶着爬上去。一边爬,一边抬起头紧张地寻找着。终于,声音越来越响亮,隐隐约约听到扑翅膀的声音,头上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东西在颤动着。我鼓足干劲,一鼓作气攀爬上去。落入眼帘的一幕真让我惊喜不已,一只碧绿的螳螂用胸前两把威风凛凛的大砍刀紧紧地抱着一只墨玉一般漆黑的知了。知了极力扑动着透明的翼翅,努力挣扎着,试图挣出束缚。真是现实版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我小心翼翼地挨到旁边,伸出手,冒着被螳螂砍刀砍伤手的危险,把紧紧缠在一起的螳螂和知了轻轻抓在手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溜下树跑回家。可怜的知了已经奄奄一息,一声也叫不出来。一直趾高气昂、横行霸道的螳螂也蔫了,无精打采地软瘫在地下。

捉知了的时候,偶尔还可以捉到天牛。我们不知谁给它取名蛮牯牛,我们也跟着叫蛮牯牛。蛮牯牛坚硬的头上有两根几乎对称的由一小节一小节组成的触角,好像古装戏里有些人帽子上插的雉尾长毛;它最爱啃树皮,停下来时透明的翅膀收藏在厚厚的甲壳里。看见蛮牯牛在树枝上啃树皮,伸手过去,几乎是瓮中捉鳖。捉到后用线系上放在地上,任由它慢慢的爬着。爬着爬着,大多成了困难时期也过着清苦生活的大公鸡不可多得的美味。

在老乌桕树下最多的时候还是捉蜻蜓。夏天中午火热明亮的阳光下,正是各色各样的蜻蜓们纵横驰骋、大显身手的广阔天地。我家后门口通往老乌桕树下充满了诗情画意的绿色长廊里,树旁爬满了细长的牵牛花和碧绿的丝瓜藤蔓的篱笆上,旱地边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小树上,不时有几只色彩不一、大小不等的蜻蜓轻轻一闪,就轻盈地落在细小的树枝上、翠绿的叶片上。除了一种体型很小的青灰色小蜻蜓,我们管它叫小灰,我不喜欢外,其余的蜻蜓,我几乎都很喜欢。主要原因大概是看着蜻蜓和直升飞机的形状差不多。大蜻蜓里我最喜欢的有两种,一种是浑身墨绿色里带着一条条明黄色宛如斑马斑纹的老倌蜻蜓。浑身的绿色透出勃勃生机,头上两只大眼睛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熠熠生辉,两对透明的`翼翅上带着细而清晰的花纹。另外一种除了背上绿色,其余的地方淡蓝色,体型和老倌蜻蜓差不多,我们管它叫绿豆蜻蜓。不知怎的,这两种蜻蜓似乎有些呆头呆脑的样子。只要落在我们伸手可及的地方,几乎没有能够逃脱我们小手的。

小一些的蜻蜓主要也有两种,一种是数量特别多的橙黄色小黄蜻蜓。每到傍晚夕阳西下时,小黄蜻蜓几乎都像贪玩的孩子在非常疲劳的时候急着赶回家睡觉一样,家门前、野蒿野草郁郁青青的湖滩上,到处都是小黄蜻蜓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匆匆而过的身影只要见到一棵小草,一支细枝,哪怕一茎枯草,都会迫不及待地轻轻落下。不过刚落下的小黄蜻蜓似乎还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不懂得它们性情的话,匆忙之间屏声息气伸手过去,离它的身影还有数寸时,它就好像在和你逗乐似的,透明的翼翅轻轻一震,瞬间腾空而起,留下你目瞪口呆地带着遗憾和惋惜站在那里,看着它小巧的身影很快融入夕阳诱人的余晖。

还有一种小蜻蜓遍身赤红,这种小蜻蜓最喜爱在水边和田间地头嬉戏玩乐。玩累了的时候,轻轻地停在翠绿的叶片上,红绿分明,相互映衬,仿佛一幅情趣连连的水墨画。这种小蜻蜓大概是蜻蜓里最玲珑精致,也是最精明小心的。看到它赤红的身影轻轻闪过眼前,虽然不快,但就是捉不到。有时,跟踪了很久,十分惊喜地看见它落在不远处的草尖上;蹑手蹑脚地挨近一点,往往手还没伸出去,它已经微微闪身,一直在你附近不远的地方翩跹着。你走近几步,它就及时轻飞着离开你一点。你停下来看着它,它往往也像直升飞机那样在你前面盘旋着。印象里,童年时期,别的蜻蜓捉了不少,就是这种赤红色小蜻蜓捉到的数量屈指可数。

想想那时真是幼小不懂事,很多做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似乎有些残忍。捉到蜻蜓后坐在老乌桕树下的浓荫里,自然不愿意到手的蜻蜓再次恢复自由,就把它们两对翼翅分别掐去一半,甚至一大半。然后把这些折了翅膀的蜻蜓十分潇洒地放在满是小草的地下,看着这些蜻蜓痛苦地扑动着残损的翼翅,努力想飞起来,却怎么也飞不起来,我们常常高兴的拍掌大笑。有时候在母亲的麻篮里悄悄拿一些补衣服的细线,捉到蜻蜓就把线系在蜻蜓细长的尾巴上,然后一手牵线,一手一抛。自以为重获自由的蜻蜓刚一纵身腾空而起,扑动着翼翅就是飞不走。我们看了总是得意洋洋。

那时候白天到处捉蜻蜓还有一个原因,听说蜻蜓吃蚊子,一想到家里厚厚的麻布、或者夏布蚊帐里让人满头大汗的闷热以及千方百计钻进蚊帐吸我们血的蚊子,我们总是想,要是有啥东西把蚊子消灭掉该多好。不知谁说过,蜻蜓吃蚊子。我们就极力在白天想办法捉蜻蜓,回到家里满怀着喜悦和希望把蜻蜓放飞在蚊帐里。晚上满心喜悦地指望蜻蜓吃掉不识时务地钻进蚊帐的蚊子,但是一直没看到蜻蜓吃蚊子的动人情景。有时早晨起床倒看见几只倒霉的蜻蜓已经被压得好像一张薄纸,惨兮兮地躺在篾垫子上。淡淡的失望之余,带着施舍的心里,一只一只地把蜻蜓捏死,或者撕碎了扔给饱一餐饿一顿的公鸡母鸡们。看着扔到地下的蜻蜓被迅速赶来的鸡群哄抢着啄食,一些微微的成就感总是在眼前闪现。

有个炎热的午后,我和两三位伙伴捉了几只蜻蜓后在老乌桕树下玩着。不一会儿,有只蜻蜓受到五马分尸的残刑后,垃圾一般扔在一边。过了一会儿,我一回头,忽然间看到两只小蚂蚁在蜻蜓的残躯边转悠着,时而分开爬几步,时而聚在一起,头上细细的触角微微碰一碰。我顿时来了兴趣,连忙招呼他们都来看。

不一会儿,一只蚂蚁留下来,好像继续守候着。另一只蚂蚁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远了,看样子好像报信去了。很快,走远的蚂蚁在路途中又遇到一只小蚂蚁,两只蚂蚁头上的触角很快就似乎碰了一碰,原来离开报信的蚂蚁继续向前,刚遇到的那只小蚂蚁则直奔蜻蜓的残躯而来;很快就来到横卧在地下的庞然大物边,慢慢地似乎在观察着。看着看着,不远处泥土上的一个小洞里,大大小小的蚂蚁接二连三地爬出来,按照出洞时的先后,排着单列纵队,有条不紊地直奔蜻蜓的残躯而去。很快,蚂蚁们就聚集在蜻蜓残躯前,环绕着,头上的触角微微触碰着,像是在开会商议。后面,一只只小蚂蚁排着队,仍然在源源不断地向这边赶来。

我们几个全都喜滋滋地看着。不一会儿,就看到蚂蚁们围在蜻蜓残躯周围,小小的利嘴几乎都在蜻蜓身上咬着一点。慢慢地,蜻蜓的残躯在微微地向着蚂蚁的洞口方向移动。我们看得目不转睛,看着微小的蚂蚁聚集在一起,拖动着比它们大很多的蜻蜓,真是了不起啊!过了不久,齐心协力的蚂蚁们就把蜻蜓拖到了洞口边。看着蚂蚁们不住地在庞然大物周围转着,一点一点地把蜻蜓往洞口里拉着,我们个个聚精会神,眼里满是无言的敬意。

岁月如诗,留下了优美的诗行;岁月如歌,吟唱着温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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