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姑父的散文:姑父的情怀(精选6篇)
关于姑父的散文:姑父的情怀 篇1
姑父的情怀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姑父在外地工作。村子北边不远处有一架山,姑父就在山那边工作。那里有一座宝塔,那里是革命圣地延安,那里是我向往的地方。今天是姑父八十大寿,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他的家国情怀犹如浪花在我们的心中不断翻腾。也不由得使我吟唱那首《喜闻姚店电厂花甲》:延河气象新,圣地夜缤纷。薪火传千代,痴情暖万心。放歌一甲子,吟诵六十春。红寺福音唱,白牙铸梦魂。
姑父家境贫寒,勤奋好学,是远近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当年为了节省一毛钱费用每周徒步几十公里回家背干粮。大学毕业后,他只身一人离开渭北平原远赴陕北高原工作,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三十多年,把自己的大半生留在了革命老区的电力事业中。他也从一名普通职工,成长为企业的党政“一把手”。期间,经历了电厂从延安东关迁往距离城区二十多公里开外的姚店镇。他的命运注定与这个企业息息相关。走上领导岗位后,他一方面带领职工大打设备翻身仗,另一方面积极寻求企业新的发展路径。在上级单位的大力支持下,扩建了三号机组。虽然一二号机组都是仅仅六千千瓦的装机水平,新扩建的三号机组也只有一万两千千瓦的装机容量,年发电量一亿两千度。但在当时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为革命老区的工农业经济生产和人民生活用电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一改城区“白天静悄悄、夜晚黑漆漆”的境况。他信奉“有志者,事竟成”。也就是这样一个小企业,“厂小志气大”,与当年的“韩老大”(当时西北地区装机容量最大的韩城发电厂)一起成为全国首批安全文明生产创水平达标企业,被誉为黄土高原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在整个三号机组的设备安装调试过程中,他总是准时出现在生产基建现场;在双达标的日子里,他与大家一起擦洗设备打扫卫生参加劳动;在生活达标的重要阶段,他亲自督阵、不到五十天就建成了职工活动中心……现如今说起他,人们如数家珍,是他让企业旧貌换了新颜,一举甩掉了“村办企业”的落后帽子;是他彻底改善了职工的居住条件;是他使职工的收入水平明显增加,提升了整体生活质量和水平。这也应了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职工的事再小都是大事”。人们依稀可以看到,夜半三更,那个身披着破旧羊皮袄的身影。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的企业情怀吧。
在延安,人们提起电厂都会刮目相看;在行业,都不由地投来赞许的目光。不能不说这与他的文化引领密不可分。他率先跳舞,虽然舞姿不怎么优美;他带头唱歌,虽说略显五音不全。还有他一手组建的那支声名鹊起的篮球队,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多次斩获延安地区篮球比赛第一名自不必说,值得一提的是在高手如云的、有五十多家单位参赛的行业系统内,竟然两次蝉联桂冠,不能不令人交口称赞。他亲自到师范学校挑选队员,有一个队员还是花了五千元代培费从偏远的山区挖来的,在当时曾一度被传为佳话。当年在与东道主决赛时,场上竟然出现一边倒的现象,纷纷为客队呐喊助威。也只有他,如同欢迎凯旋的战士一般,敲锣打鼓、披红戴花、夹道欢迎这些企业文化传播的使者。二十多年过去了,这批队员再聚在一起时,谈起当年的往事依旧神采飞扬。除此之外,当年西北电力系统职业道德现场会在这里召开,《宝塔山下雷锋多》在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播出,《特色企业文化的魅力》被《人民日报》(海外版)大篇幅刊登,殊荣真是不胜枚举,足以折射出他的文化情怀。
工作中的他是严格规范要求自己的,文化上的他是引领时代潮流的,但对于家庭他是近乎苛刻的。他从来没有徇私为家里人走关系,他的子女都是普通的企业职工,他的老家也没有人因为他的照顾而跳出农门。对于他当时的岗位,要想谋点私利,对他来说也是再简单不过了的事了。他的爱人至今还是农村户口,当年也和其他家属一样,扛着一把大铁锨卸煤,这搁到现在都有点不可思议。与他一同出过差的人都知道,他从不住高档酒店,午饭一碗燃面就打发了。这也让人不难想象,为什么企业的办公楼前总是竖着那块“廉洁奉公”的巨幅标语了。退休后他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含饴弄孙,或到小区图书阅览室读书看报,关心国际国内形势,享受着简单的晚年生活期颐百年,诠释着他的家庭情怀。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已经到了杖朝之年。姑父的企业情怀、文化情怀、家庭情怀,始终影响感染着我们。值此姑父八十大寿之际,写下文字权作纪念。诗云:
亲朋满座舞琴弦,八秩周公敞寿筵。
心切求知奔甲邑,胸怀壮志赴延安。
一生简朴银丝染,半世匆忙铁塔牵。
燃面粗茶贤内助,清白立业古今传。
关于姑父的散文:姑父的情怀 篇2
一
白先勇的散文大多是以回忆性的笔墨叙事怀人, 从中折射出作者的成长经历, 心路历程及审美理想。内容大致有三种类型:
一是对自己成长经历的回顾和对亲人、朋友的痛惜哀悼。如《蓦然回首》、《树犹如此》、《第六根手指》等, 这类文章是白先勇散文中最动人、最动情的一类。文章表现的是自己成长中的痛苦与欢乐, 丧失亲人、挚友的切肤之痛, 以及无力回天的遗憾与无奈。《蓦然回首》从自己的第一位启蒙老师厨子老央的《薛仁贵征东》、《说唐》到自己海外漂泊的茫然与仓皇, 其间有童年得病的孤独与寂寞, 年少的梦想与激情, 初涉文学征程的欣喜与激动, 更有母亲逝世、父亲归真的震撼与打击, 异国他乡的感伤与乡愁, 全篇对于生命来路的追索显得从容不迫, 闲散淡然, 其中却蕴蓄着成长经历中的每一份生命感悟。面对母亲的离去, “我觉得埋葬的不仅是母亲的遗体, 也是我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死亡, 而深深感到其无可抗拒的威力。由此, 我逐渐领悟到人生之大限, 天命之不可强求。”[2]这里, 命运的无常、岁月的淘洗, 直入心肺的绝望可谓跃然纸上!立在芝加哥的密西根湖边, 作者感受的又是“心里突然起了一阵奇异的感动, 那种感觉, 似悲似喜, 是一种天地悠悠之念, 顷刻间, 混沌的心竟澄明清澈起来, 蓦然回首, 二十五岁的那个自己, 变成了一团模糊逐渐消隐。我感到脱胎换骨, 骤然间, 心里增添了许多岁月。”[3]这是一份回首成长经历中的痛与悲时对生命的顿悟。
《第六根手指》是作者献给三姐的悼亡之词, 我们不仅看到了一个天然天真的善良的心灵, 也看到这份童稚的天真怎样在世事的更迭和无常中挣扎终至于陨落。
第二类是对青春奋斗足迹的追忆。这类文章既有作者对逝水年华的感慨, 也有作者的青春豪情和对文学的执著追求。《〈现代文学〉的回顾与前瞻》详尽介绍《现代文学》创刊的来龙去脉, 从稿源、编辑、经费、销路到艰难中的维持, 全面展示了《现代文学》如何在艰难中挣扎、生存的过程, 及这本杂志对台湾文学界的贡献。其它如《明星咖啡馆》、《岂容青史尽成灰》、《弱冠之年》、《文学不死》、《天天天蓝》和《不信青春唤不回》等篇, 道出了白先勇及其同仁们“不计名利、不计成败、前仆后继”, 孜孜追求文学理想的痴情和甘苦。所以, 作者感叹:“回头看, 也幸亏我们当年把青春岁月里的美丽与哀愁都用文字记录下来变了篇篇诗歌与小说。文学, 恐怕也只有永远的文学, 能让我们有机会在此须臾浮生中, 插下一块不朽的标帜吧。”[4]的确, 漫长的历史岁月中, 每个人都是须臾过客, 惟有文字能记录、见证走过人生的悲喜和情怀。
第三类是对于其他一些人事的感怀、忆念和介绍。如《惊变》、《人生如梦》、《天上人间》、《邻舍的南瓜》、《流浪的中国人》、《秉烛夜游》、《边陲人的自白》等, 这类文章最多, 也最驳杂, 内容涉及摄影、绘画、戏剧、文学等各个方面, 其中更多地透露出作者自己的文学理想和审美趣味。没有生涩的术语和空洞的智慧, 他的评说总是建筑在冷暖自知的生命体验基础上, 就人论人, 就事论事, 绝不旁逸斜出, 既透露出平等的理解与感悟, 又不乏真知灼见。三类文章虽然表现内容不同, 但其中都回荡着一种苍凉的基调, 都折射出作者悲悯的人生关怀。回首来路的沧桑中渗透着作家成长、困惑、挣扎而坚忍奋斗的人生经历, 也渗透着作家面对芸芸众生的理解和悲悯。
二
2004年在接受《新闻周刊》记者采访时, 记者向白先勇提了一个问题:你希望通过你的文字传达一种怎样的情感?白先勇的回答是:“教人一种同情, 一种悲悯。我一直觉得文学写的是人性、人情。我们经常在挣扎, 人的内心都有不可言喻的痛, 我想文学可以写出来。”[5]可见, 在文学中传达出对人类痛楚的理解是白先勇的文学理想, 也是他文学创作的出发点。
《树犹如此》无疑是浸透了白先勇深情的一篇文章。作者和挚友王国祥年少相识, 相知, 携手走过38年风雨, 一朝阴阳相隔, 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和痛是难以言表的。2011年白先勇在接受许戈辉访谈时这样描述:“我刚刚搬进买的房子, 在院子里种了三棵意大利柏树。后来它们长得很高很高很高很高很高, 然后突然间, 中间那棵就枯萎死掉了”[6], 白先勇一连用了五个“很高”形容那三棵柏树, 语气很平淡, 但显然时隔多年仍掩不住那份“树犹如此, 人何以堪”的辛酸和沉痛。文章并没有直接写作者失去挚友是多么的痛苦, 而是如话家常般告诉读者两人如何相交相识, 如何不辞辛苦整理花园, 亲手种下三株意大利柏树, 柏树的茁长见证了两人在异国他乡的相互扶持, 以及柏树无故枯亡, 好友旧病复发后的生死挣扎, 与好友一起抗御病魔, 并亲往大陆寻访名医, 直至送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字里行间传达的是一份风雨同舟、生死相依的深情, 更是一种无言的痛楚和无奈。文章最后写作者坐在自己的花园中品茗阅报, “抬眼望, 总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 露出一块楞楞的空白来, 缺口当中, 映着湛湛青空, 悠悠白云, 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7]仿佛不经意的几笔却让我们深刻地体味到作者丧失挚友的沉痛和抱憾。
白先勇有着独特的人生轨迹和情感经历, 出身宦门却走向没落, 年少辗转流离的漂泊, 因病被隔离长达五年的体验, 再加上异于寻常的情感生活, 这些形成了他独特的个人气质, 他敏感、细腻、孤独、落寞, 这让他的文字中总流露中一种无所归依的沧桑, 一种对流逝时间的怀念与追寻, 对世事无常的慨叹。《惊变》中叙写上海昆剧团全本《长生殿》的演出, 作者不仅感慨上海昆剧的沧桑历史, 更感慨时间流逝的无可逆转, 当作者与专家座谈而意兴未尽商议去吃饭, 无意中竟来到了自己当年的旧居,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不由感叹“突然有股时空错乱的感觉, 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身在何处。遽别四十年, 重返故土, 这条时光隧道是悠长的, 而且也无法逆流而上了。难怪人要看戏, 只有进到戏中, 人才能暂时超脱时与空的束缚。天宝兴亡, 三个钟头也就演完了, 而给人留下来的感慨, 却是无穷无尽的。真是人生如戏, 戏如人生”[8]。
事实上, 白先勇的散文中不止一次出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样的词语, 时光的流转星移, 人生的变故无常, 使他的散文有着一种对人生了然于胸的淡然。《石头城下的冥思》从公元229年孙权建都, 到宋齐梁陈的兴衰更替, 到辛亥革命中孙中山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 抗战时期日本的南京大屠杀, 这座文化帝都见证了历史的风风雨雨。39年后自己重登中山陵, 历史兴衰递变的沧桑, 海外游子漂泊无根的怆然, 一齐涌上心头, 作者不禁发出了深刻的感慨:“然而阅尽兴亡的石头城仍旧矗立在那里, 人世间数十年的风波转折, 在这座千年古城的历史长河中, 恐怕也不过是一个随生随灭的泡沫罢了。”[9]
刘俊教授在他的《白先勇评传》[10]中用“悲悯”一词概括“白先勇在小说世界中所灌注的情怀特征”, 并指出这不仅只是一种“看取人生”的角度和立足点, 而且已经“内化为一种精神品格和情怀气质”, 成为了白先勇作品的“内在核心部分”。其实, 这种面对芸芸众生的悲悯不仅体现在白先勇的小说中, 也同样体现在他的散文中。在《恐惧与悲悯的净化》这篇文章中, 作者书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卡拉玛佐夫兄弟》给自己的启示:“恐惧, 因为我们也意识到我们本身罪恶的可能;怜悯, 因为我们看到人竟是如此的不完美, 我们于是变得谦卑, 因而兴起相濡以沫的同情。文学最大的功能, 大概就是唤起人类常常处在休眠状态中的恻隐之心吧。”[11]白先勇确信“宇宙间有一个至高无上的主宰, 正在默默的垂怜着世上的芸芸众生”[12], 这也是他的文字表现出来的态度和立场。
面对纷繁变幻的人生沉浮, 作者把自己的理解和同情诉诸文字, 传达出一份苍凉世态中的温情。由此出发, 人类情感、人生命运成为白先勇散文关注的题材, 人的生存价值、流变沧桑成为其思考和追索的问题。评价田纳西·威廉斯的《忏悔录》, 作者看重的是“威廉斯对他的戏剧创作锲而不舍、鞠躬尽瘁的精神, 以及他在爱与欲之间的彷徨、沉沦、追悔、煎熬。”[13]素描朋友顾福生的绘画, 作者感叹的是“这位台湾现代画的先驱, 对艺术的追求与狂热, 三十余年没有丝毫递减。”[14]《写给阿青的一封信》传达的则是对另类人生的宽容与理解, 他说“阿青, 其实在你之前, 也会在你之后, 世界上还有不少人, 与你命运相同, 它们也像你一样, 在人生的崎岖旅途上, 步履维艰的挣扎过”[15]。白先勇在评人论事、谈文论艺时很少做非此即彼的是非评价, 他关注更多的是人物风风雨雨的人生经历, 或是一段值得回顾的人生片段, 或是一个轰轰烈烈的悲剧故事, 或是一次命运变迁的详尽过程, 白先勇表现出对人生最大的理解和宽容。他注重从人生经历和艺术作品中挖掘价值和意义, 将其作为一种生命体验, 由此肯定困惑、奋斗、挣扎而前行的生命过程以及这一过程中所体现出的精神。在作者看来, 这应该是我们看取人生的一种眼光, 更应该是一个文学工作者所应传达的人生情怀。
白先勇的散文没有那种手舞足蹈的大欣大喜, 更没有捶胸顿足的大苦大悲, 而是用一种朴素无华的文字娓娓而叙, 不紧不慢地回顾生命与世事, 没有浓艳的词语和激烈的口气, 也没有倾泻无余的情感喷发, 有的只是作者理解人生、感悟人生的一颗赤子之心, 哀伤而不流于虚假, 痛惜而不流于做作, 淡淡的叙说中传达出渗透于心的沉痛, 世事无常的苍凉, 得失无奈的洞达。这种对来路的回首充溢着作者对风雨历程的苍凉慨叹, 更灌注着作者对浮世人生的理解与悲悯。
摘要:白先勇的散文大致有三种类型, 一是对自己成长经历的回顾和对亲人、朋友的痛惜哀悼;二是对自己青春奋斗足迹的追忆;三是对其他一些人事的感怀、忆念和介绍。这些文章虽内容不同, 但其中都折射出作家对世事人生的沧桑慨叹, 对芸芸众生的悲悯情怀。
我的姑父是老外 篇3
他是澳大利亚人。虽然他是外国人,但他长得跟我们又像又不像。说他像,是他的眼睛和我们一样,我找不到一点点蓝色。说他不像,是因为他的鼻子很挺,似鹰钩,我看到的外国人都这样。妈妈说虽然他生在澳大利亚,但因为他是华侨,身体里还是流着中国人的血。
但是,Walter还是与众不同的,他特别特别搞笑。
记得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开始放礼花,全家人都聚到院子里一起观看。只见Walter拿出手机,我以为他要录像,谁知,他把音乐打开,掀开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肚皮,跳起骑马舞来,逗得全家哄堂大笑。他一点都不害羞,继续跳,直到音乐结束。Walter在前面跳舞,后面放着礼花,这番情景一直在我脑海里回放。
他有时候也喜欢吓唬我和姐姐。Walter吓唬我们的时候,就会板着脸,眼睛睁得很大,吐出长长的舌头,手做成爪子的形状,一蹦一跳僵尸般抓我们。第一次,我被他吓得差点哭了,后来,我不怕了,我们开始反击他,他被我们打败后,就装可怜,在我们哈哈大笑的时候,他又趁机反击我们几下……这时候,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Walter和我的姑姑、姐姐住在香港,他们回来的时候,总给我带乐高玩具。我常常想念他们,总盼着放个长长的假,他们好回来。
和他们在一起,我总是那么开心。
指导老师/温彩虹 发稿/沙群
我的姑父的作文 篇4
姑父离世时,年仅37岁,前来瞻仰遗容的人无不痛心疾首:多好的一个人啊,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走了呢?
姑父生前是个老实的人,只不过性子烈,好酒不贪杯,有时脾气来了,简直就像匹脱缰的野马,但是,姑父的脾气总拗不过姑姑,没人说他“妻管严”,姑姑也并非是“母老虎”。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姑父是深爱着姑姑的。作为晚辈的我,不敢去乱加评论他们之间的这种爱,总之,我也是明白的,姑父对姑姑的这种爱是甘愿倾之所有的,也是至真至纯的。姑父21岁那年,姑姑刚满20,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与姑父远走。当时的我尚为年幼,只知道一向疼我的姑姑突然不见了,还记得我那时拽着母亲的衣角,哭着喊着要姑姑“抱抱”。
在那之后的一年里,姑姑音信全无,家里人对她的惦念也大都忘却了,只有爷爷整天唠叨:“阿芳,这个不孝女啊!”在大家都快忽略了姑姑这个人时,姑姑却回来了,她领着姑父,还带着比我小两岁的表弟。爷爷和奶奶并没有生气,只是嘴中念叨着:“回来啦,回来了就好!”我当时谈不上高兴,只是至此有了一个整日陪我做伴玩乐的小家伙,我的地位开始提高,姑姑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告诉我:“立伟,你现在是大哥了,要照顾好弟弟啊!”在那之前,我几乎没见过我的姑父,那天,他抱起我,把我凑向表弟面前,说:“祥祥,快叫哥哥!”那时的表弟还只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宝宝,我一下子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人:浓浓的眉毛,衬出脸部的瘦削,细看之下,眼角深处仿佛不可窥探的一汪明水,我开始喜欢起这个男人来。爷爷没有再放姑姑走,当然也留下了姑父和表弟,并且还为他们补办了婚礼。我知道,爷爷和奶奶同我一样,开始欣赏起他们的女婿来。姑父,这个总觉得莫名出现的男人,从此进入到我的生活中来。我记得,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回答我问他的`问题。譬如,我曾幼稚地问他:姑父,妈说我是村前的垃圾堆里捡来的,真的吗?他笑笑,回答我:你知道吗?祥祥是从哪儿来的?我来了兴趣,拉着他问,他告诉我:祥祥是你姑从煤堆里刨出来的。我听完大笑,说:怪不得,祥祥那么黑啊!他摸摸我的小脑袋,指着我脏兮兮的袖口说:这就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孩,你自己看看!我撇着小眼睛看他,跑开了。
姑父的文化水平不高,谈不上是知识分子,有一次,我问他文学题目:姑父,“三个臭皮匠”后面是什么啊?他放下手上的活,想了想:这个,姑父真的不知道。我不饶他,非要他说,没办法,他编了一句:三个臭皮匠,臭味都一样。我听了,也顾不得嘴里吃着东西,笑了起来,结果喷了姑父一脸的面包屑。大多时候,姑父都在陪姑姑,甚至为此还学了一身厨艺。我记得,在姑姑生气或者因为什么事不快乐时,姑父总有一套措辞:老婆最大,儿子第二,老公,炒菜做饭、洗衣刷碗一把揽;全家不许犯错,老婆错了,就罚无条件享受笨老公的伺候,儿子错了,就罚考试考第一,不得有误。最后还会补一句:哈哈,我公平公正吧!这并非是花言巧语,我知道姑父也都一一落实了。姑父对姑姑的爱就像一盏永不灭的灯,越点越亮,但没有人能料到,这盏持续点了十余年之久的灯在一朝居然碎了,但是,灯能碎,心不死。就算姑父和姑姑不能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他们的这份情也会成为一段佳话。
读《姑父》有感 篇5
偶然机会看到《中国文学作品排行榜》,第一篇小说便是王瑞云的《姑父》,第一段信中提到姑父死了,为姑妈一家大大松了一口气,似乎为故事的主角――姑父在姑妈家乃至在社会中的累赘地位埋下了伏笔。
一直以来,我喜欢看有历史厚重感的文字,似乎能把自己带回到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中,与历史巨人并肩而立,抑或彻夜长谈。但我并不喜欢文革时代的小说,读那个时代的小说,总会让人感觉到一种落后和愚昧,所有亲情、友情和爱情似乎都泯灭于对伟人疯狂式的个人崇拜之中,永远看不到能够自由呼吸的人物,朴素温暖的情感,合理动人的情节。
然而,《姑父》可以说是能够让人为之一震的小说,它突破了一般的叙述手法和情感传承方式。以一个小女孩成长的视角,描写了“姑父”如何在的牢狱之灾后,由一个英俊潇洒充满自信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老、黄、瘦”的神经质老头:“整个人――像被剧烈地挤压过,弄得每个榫头都有些错位”,“脸和头发漫漶成一体,成为混沌一团”,“放佛眼珠和眼白被搅拌过,弄得黑白不分”;在写姑父吃东西时“眼睛里由于聚焦显出了奇怪的光彩……用鹰隼般的速度……”,盐水鸭块掉落后,他捡时“脸上的肌肉绷紧了,横着竖着像画了格子,眼珠子抄上去,露出大块吓人的眼白……”让人产生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沉重的窒息感。
个人认为,时代决定命运,在那个全民均被政治荼毒的疯狂时代,姑父的遭遇,是时代的伤痕,姑父的苦难,也必将万劫不复。一般那个时代的小说,更多的表现手法是对“文革”和四人帮的泣血的控诉,是对社会歇斯底里的呐喊。然而,王瑞云陛下的《姑父》,让人感觉的是一种绝望,一种悲哀,一种窒息,以至于在当今回想,仍然会让人毛骨悚然,心有余悸。在时代面前,人永远是最弱小的动物,在“大时代”的洪流中,每个人的肉体均会被折腾得体无完肤,每个人的精神均会被辗压得萎靡不振,每个人的命运均会被撕裂得七零八落。
一条连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枪,导致23年的监禁,让一个“穿着白球鞋,白短裤,白短衬衫,派头一级,惹得一群女生打听”的英俊小伙变成了僵尸般的老头,让一个“仿佛世界都是他的”自信的年轻人变成了木讷、猥琐、懦弱的神经质,满脑子仅剩的是“比死还难熬”的牢狱记忆。读到这里,我禁不住想,在伟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时候,谁来对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负责?在“万里江山一片红”的时候,谁又会对一个个家庭悲剧负责?作为社会累赘的姑父的死似乎让他周围的世界恢复了平静。然而,他的姑父、你的姑父,所有人的姑父或许正在遭受新的悲剧,以至于当姑姑漫不经心地夸阿斌“长得活像他外公”时,我想所有人都会为之一愣,或许相像的不仅仅是外表吧!谁又能保证阿斌的命运不会遭遇历史的轮回?
幸福在我身边――给姑父的一封信 篇6
你的侄女:向立珂
.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