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上的那些树散文

2024-09-22

旷野上的那些树散文(共2篇)

旷野上的那些树散文 篇1

旷野上的那些树散文

读雪小禅老师的《那些野生的树》,不禁有所触动,眼前浮现出了一幅幅动人的画面,那画面里有雪老师文字中的树的模样,也有我在生活游历中所见的那些树。它们形态各异,独具神韵,绝不雷同。它们都活出了自己的模样,就像雪老师在文字中所说的,它们“有多粗糙就有多细腻。”“是一种潦草而动人的姿态。”它们在红尘之中,又在红尘之外,在旷野上以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兀自站立,却让人不由得为之倾倒。

想起钓鱼崖山顶上的那棵松树,钓鱼崖是小城以东不远处的一座山崖,那里也是观赏拍摄迁西境内滦河走势的最佳位置,宽阔欢快的滦河水在山脚下逶迤而行,两岸的树木随着季节变换着不同色彩的衣衫。在山顶即可静观滦河晨曦,也能饱览故园落日。但是,吸引我的还有山顶上的一棵松树。钓鱼崖山坡上的松树有很多,山顶上却有一棵松树离群索居,兀自挺立。它站在靠近山崖的地方翘首探看,脚下是风光旖旎的家园,怎么看都看不够,我说那是守望的姿态。

想起一次与朋友们驱车沿大黑汀西岸闲游,在一处远离村落的幽静的水滨,发现两棵恬静的柳树,那是深秋时节,彼时,岁月安好,尘嚣甚远。两棵柳树披挂了满身金黄,立在水中央。像两位娉婷的妙龄女子,那是在对镜梳妆,还是在临溪照影?那只是两棵柳树,两棵寻常的柳树,却成就了一处不寻常的风景,这一处山山水水就因了这两棵寻常的柳树变得生动而富有情趣。就像我们寻常日子里那些个小惊喜。这两棵柳树被我们定格在相机里,也定格在了记忆中。我想,我和我的朋友们都不会忘记那处水湾,以及在水一方的那两棵金黄色的柳树。

还有克什克腾大草原上的那两棵树,我已经不能确定那是两棵什么树了,云杉?沙柳?亦或松树?与其说忘了,不如说当时就没有搞清楚。但那两棵树的姿态却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那里本不是景区,我们只是在草原上信马由缰游玩时无意间遇见,那样天高地远的一个地方,除了天上从容走过的云朵,以及地上茂密的野草如波浪般随风翻滚,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人迹罕至。那两棵树就这样相互依偎,相互陪伴,站成了一副地老天荒的姿态,能不让人动容吗?与自己的知心爱人携手天涯,相伴终老,是多么值得满足的.一件事情啊!世间多繁华,尘嚣多纷攘,与我何干?拥有了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又或者,有你陪伴在身边,夫复何求,我还要全世界做什么?

当然,旷野上也会有一些规规矩矩的树,傲然耸立,或野生或人工栽植。它会让你想起茅盾先生在《白杨礼赞》中所赞美的那些优秀的品格。伟岸、严肃、坚强不屈,你不会觉得它们死板,只会让你肃然起敬。觉得守规矩也是一件很可爱的行为。

有时候,即便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里,偶然间你也会发现一些熟悉的身影,你知道你从未到过这里,你也从未见过这些树,可你就是觉得眼熟,是前世今生的缘分吗?你忽然觉得眼睛里有温热的液体溢出,你觉得洪荒旷野里那个孤独倔强的身影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而你差点就把它遗忘在了红尘深处。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曾在旷野上邂逅过这样或那样的几棵树,它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闯入了你的视线,那遗世而独立的姿态总会让人怦然心动,那是一种生命的姿态,也是一种灵魂的姿态。它不仅仅是一棵树,自在、自由、自信,怎么说呢?你知道,它站在那里,不是为了成材,也不是为了成为别人希望的或想象中的模样,它只想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最好的自己。它的确做到了,在那看似随性从容的姿态中,你看到的不是懈怠或妥协,而是坚韧和努力。你无法把它与你所见过的其它树相比较,你也无法用美或丑来评价它,它就是它。虽然大多时候它是以出乎意料的方式闯入你的视野,你却并不觉得突兀,它与周围环境契合的刚刚好。孤独冷寂吗?不,不会的!你能感受到的是旷野上那种随遇而安的大修为,那种肆意驰骋的大自在。

见惯了旷野上的那些树,你会觉得一个人不管出身是否名贵,不管所处的环境如何,不管命运赋予了你怎样的姿容,你都可以落落大方,甚至带点傲慢与放肆的在天地之间站成最好的自己,坦坦荡荡,或缠绵、或静默、或妖娆、都是自己的事,率真可爱。不落寞,不奉迎 ,不盲从,成就属于你自己的最好的人生。

雪,穿过时光的旷野散文 篇2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懵懂少年。独自在山村的雪野上游走,内心敏感,胸怀愁绪。常常在黄昏,穿过长满芨芨草的山岗,来到废弃的窑洞里,寻找那些冻伤的喜鹊和红嘴鸦。没有谁知道我的行踪,只有雪地上踩下的一溜孤单的脚印。脚印延伸到洞子前就消失了,那幽深的黑暗中,有一堆柴火灰烬,闪着熠熠红光。我坐在火堆前,手里捧着一只翅膀冰冷、浑身颤抖的刍乌……

雪晴。天空再现清冷的碧蓝。被我救活的小鸟又飞上了蓝天,翅膀划出弧线,消失于远方。到了夜晚,我又在梦中看见了它的身影,那竟然是一个不断变幻的光斑,时而清晰,时而隐约……

偶尔,我也翻过白雪茫茫的山坡,去看远古残留的一些遗址:烽燧、墓群、古城废墟、布满青苔的岩画……我在那寂静的山谷一呆就是半天,有时候,还能在雪地上发现几个生满绿锈的箭镞、鸣镝,或者猫腰钻进空空荡荡的窀穸,仔细打量画在墓道里的壁画,用树枝拔弄骷髅,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有一回,我竟在一个城堡的老墙下遇见了两个男女,那么冷的天,他俩就紧紧搂抱在一起,依依不舍。那女人围着一块徘红的头巾,被风吹动着,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上中学读书,又来到一个荒僻的小镇,那地方叫马营,据老师讲,早在汉代,这里就是皇家马场,专门为朝庭驯养良骥。我上学的那个年代,国家建设还需要马匹,所以还保留着军马场。记得下雪的日子,牧人便骑着枣红骟马,扬鞭挥缰,将几百匹骏马驱赶着奔向草原,马蹄飞扬,声如惊雷,从雪地上溅起的白雾,席卷在天地之间。

我的学校旁边,有一座高耸云天的楼台,其上建有六角形木阁,飞檐斗拱,气势雄浑。据说楼阁为清代一将军所建,百过去,建筑依然完好,没有倾颓的样子。下雪天,我相约几个同学登临,大声朗诵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心情如同大朵大朵的雪花,漫天飞扬。

考入大学。那个并不著名的专科学校设在古城张掖,西临黑河,校园周围有大片果树林,还有沙洲和芦苇荡。冬天,当第一场雪落下来,我们几个文学青年就徒步走向黑河。古渡。流水。黄沙。白草。蓝邻鸽。紫尾雀……所有的风景都在雪地里静卧或移动,犹如凄美的童话意境。

就在那些白雪飘飘的日子,我认识了中文系的小岑。记得那是个娟秀纯净的农村女孩,喜欢李清照、纳兰性德,平时还写古诗,尤其是填词,诸如《蝶恋花》、《卜算子》、《西江月》之类,写得尤其婉约动人。她是某文学社的社长,经常组织一些朗诵活动,虽没有奖金之类,但大家都会积极参加。多少年过去,我还不时想起她的形象:雪落黄昏,在一棵白杨树下,她手里捧着个天蓝色的笔记本,轻声唸读着什么,偶尔抬起头来,雪花就扑上了又黑又长的睫毛,化为水珠,成了莹亮的星星。

人到中年,工作生活的地方依然多雪。冬天,跟前的村庄、城镇里有雪,就连树木、荒草的枝叶上都落满了雪。到了夏季,远方的祁连山仍旧寒云凝霜,白雪裹头,犹如历经沧桑的哲人。

而我,内心也落了一场又一场的雪,青春岁月,浪漫情怀,渐渐被老迈颓废取代,几成白雪覆盖下的废墟。

雪,穿越时光的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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