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告白的诗(共3篇)
徐志摩告白的诗 篇1
关于徐志摩的诗
<<残诗>>
怨谁?
怨谁?
这不是青天里打雷?
关着:
锁上;
赶明儿瓷花砖上堆灰!
别瞧这白石台阶光滑,
赶明儿,
唉,石缝里长草,
石板上青青的全是莓!
那廊下的青玉缸里养着鱼真凤尾,
可还有谁给换水,
谁给捞草,谁给喂!
要不了三五天准翻着白肚鼓着眼,
不浮着死,也就让冰分儿压一个扁!
顶可怜是那几个红嘴绿毛的鹦哥,
让娘娘教得顶乖,
会跟着洞箫唱歌,
真娇养惯,喂食一迟,
就叫人名儿骂,
现在,您叫去!
就剩空院子给您答话!
<<变与不变>>
树上的叶子说:
这来又变样儿了,
你看,
有的是抽心烂,有的是卷边焦!
可不是,
答话的是我自己的心:
它也在冷酷的西风里褪色,凋零。
这时候连翩的明星爬上了树尖;
看这儿,
它们仿佛说:
有没有改变
看这儿,
无形中又发动了一个声音,
还不是一样鲜明
插话的是我的魂灵。
<<我等候你>>
我等候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希望
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
枯死──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得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笑,
要你灵活的腰身,
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间,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
你的来临,想望
那一朵神奇的优昙
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给
妒与愁苦,生的羞惭
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
我不能回头,运命驱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
毁灭的路,但
为了你,为了你,
我什么都甘愿;
这不仅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
痴!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
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传给
一块顽石,她把我看作
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
痴定了的心如同一个将军
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你的笑,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
不能缩短一小寸
你我间的距离!
户外的昏黄已然
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
玄妙的手势,像是指点,
像是同情,像的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这是一个懦怯的世界,
容不得恋爱,容不得恋爱!
披散你的满头发,
赤露你的一双脚;
跟着我来,我的恋爱!
抛弃这个世界
殉我们的恋爱!
我拉着你的手,
爱,你跟着我走;
听凭荆棘把我们的脚心剌透,
听凭冰雹劈破我们的头,
你跟着我走,
我拉着你的手,
逃出了牢笼,恢复我们的自由!
跟着我来,
我的恋爱!
人间已经掉落在我们的后背,
看呀,这不是白茫茫的大海?
白茫茫的大海,
白茫茫的大海,
无边的自由,我与你与恋爱!
顺着我的指头看,
那天边一小星的蓝
那是一座岛,岛上有青草,
鲜花,美丽的走兽与飞鸟;
快上这轻快的天庭
恋爱,欢欣,自由辞别了人间,永远!
徐志摩新月派的诗 篇2
我是在病中,这恹恹的倦卧,
看窗外云天,听木叶在风中……
是鸟语吗?院中有阳光暖和,
一地的衰草,墙上爬著藤萝,
有三五斑猩的,苍的,在颤动。
一半天也成泥……
城外,啊西山!
太辜负了,今年,翠微的秋容!
那山中的明月,有弯,也有环:
黄昏时谁在听白杨的哀怨?
谁在寒风里赏归鸟的群喧?
有谁上山去漫步,静悄悄的,
去落叶林中捡三两瓣菩提?
有谁去佛殿上披拂著尘封,
在夜色里辨认金碧的神容?
这中心情:一瞬瞬的回忆,
如同天空,在碧水潭中过路,
透映在水纹间斑驳的云翳;
又如阴影闪过虚白的墙隅,
瞥见时似有,转眼又复消散;
又如缕缕炊烟,才袅袅,又断……
又如暮天里不成字的寒雁,
飞远,更远,化入远山,化作烟!
又如在暑夜看飞星,一道光
碧银银的抹过,更不许端详。
又如兰蕊的清苍偶尔飘过,
谁能留住这没影踪的婀娜?
又如远寺的钟声,随风吹送,
在春宵,轻摇你半残的春梦!
1925年10月至1926年9月,徐志摩主编北京《晨报》副刊,出版“诗刊”和“剧刊”,成为“新月派”的一个主要文化传播阵地,影响了新诗艺术的发展。1926年秋天,北伐战争进入高潮,“新月社”成员或南下,或出国,俱乐部活动遂告终止。
1926年6月,张彭春也从清华大学辞职回到南开,任中学部主任兼大学部教授,在哲学教育系讲授他的本行,英国文学系创立后在该系讲授他拿手的“西洋戏剧”。
张彭春虽然没有参加“新月社”,但同“新月社”的主将徐志摩、胡适等人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与徐志摩更是亲密无间;当1926年2月,此时徐志摩已同陆小曼热恋,他来天津到南开拜访张氏兄弟。那天徐志摩忽然要找纸和笔写信,张伯苓便问:“给谁写信?”徐志摩答曰:“不相干的人。”张彭春却在一旁解释道:“顶相干的.!”由此可见两人关系之密切。
这年秋天,徐志摩准备同陆小曼举行婚礼,特地邀请他的老师梁启超做证婚人,却遭到了拒绝。张彭春和胡适两人便一块儿去找梁启超替徐志摩说情。最后梁启超总算答应了,不过条件是必须让他在婚礼上对徐志摩行“训斥礼”。果真,在结婚仪式上,在大庭广众下,梁启超声色俱厉地训斥新郎官:“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作新人!”梁启超这一“训斥礼”已成为现代文学史上的一段佳话。
1927年,“新月社”主要成员胡适、徐志摩、余上沅等在上海重聚,这是北京“新月派”活动的南移和重振。那年7月1日他们创办了“新月书店”,作为出版“新月派”成员作品的一个基地。1928年3月10日《新月》月刊正式发刊,徐志摩和“新月派”的事业蒸蒸日上。这年张彭春邀请徐志摩到南开大学讲演,12月25日晚,徐志摩来校畅谈了自己近日游历英、美、日和印度诸国的观感。讲演结束,南开新剧团演出话剧《亲爱的丈夫》,作为对贵宾的欢迎与感谢。
张彭春曾经委托徐志摩为南开大学图书馆购买“新月书店”出版的“诗歌”与“戏剧”类书籍。到1929年年底已买到一百多种,其余的还在陆续购置中。张彭春计划将这些图书摆放在一个专门的书架上,作为“诗剧丛书”陈列于图书馆内供师生们参考,或为研究戏剧之用。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他们之间的交往与友谊因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遭遇空难英年早逝而戛然中断。天才诗人的猝然离世迫使《新月》于1933年停刊,“新月派”的最后一个活动基地“新月书店”也难以维持,只得转让给商务印书馆,1933年9月23日由胡适于“让与合同”上签字。从此“新月社”宣告解散,在我国文坛一度名声显赫的“新月派”就这样结束了它十年的活动历史。
抗日战争爆发,张彭春奉命到英美等国宣传抗日。他于1940年调入外交部,出任驻外使节,10月携带妻子和两个儿子出任土耳其公使,两个女儿则留在国内寄居于上海亲戚家中。1946年,他作为中国代表参加联合国大会,1947年任联合国安全理事会中国代表,1948年任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副主席,参加起草《世界人权宣言》。
1946年4月,张伯苓到美国治病,张彭春的次女新月便随伯父一起赴美,与家人团聚。她在美国继续求学,后获化学博士学位。1948年,张彭春的长女明珉也被送到了美国,从此全家在纽约团聚。
徐志摩的诗再别康桥 篇3
全诗以离别康桥时感情起伏为线索,抒发了对康桥依依惜别的深情。诗人以”轻轻的“”走“”来“”招手“”作别云彩“起笔,接着用虚实相间的手法,描绘了一幅幅流动的画面,构成了一处处美妙的意境,细致入微地将诗人对康桥的爱恋,对往昔生活的.憧憬,对眼前的无可奈何的离愁,表现得真挚、浓郁、隽永。
诗人避开了一般别离诗的告别对象。这首诗告别的却不是人,是”西边的云彩“,告别对象由人间向天空转移,跳出了”执手相看泪眼“或寒暄叮咛的俗套,给人清新飘逸之感。
诗人为离别创造了一种特殊的气氛。一般离别,或执手叮咛,或牵手顿足,其中总带点”伤离别“的味道。而这首诗只着色绘景而不摹声,以”轻轻“”悄悄“”沉默“造成一种寂然无声的寂静环境,排除了离别中因”伤别“而产生的沉重感,增加了飘逸的成分。
诗中的意象独具特色。照一般情况设想,诗人告别康桥时,当有送行的人,诗人的眼中也会看到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耳中也会听到机械的轰鸣。但这一切,诗人都没有摄入镜头,写入诗中借以寄情的物象是”云彩“”金柳“”柔波“”青荇“”青草“”星辉“等自然物,这就避开了人间烟火,创造出一种清新优美的意境。
这首诗像一首萧邦的小夜曲。四行一节,每一节诗行的排列两两错落有致,每句的字数基本上是六七字(间有八字句),于参差变化中见整齐;每节押韵,逐节换韵,追求音节的波动和旋律感。此外,”轻轻“”悄悄“等叠字的反复运用,增强了诗歌轻盈的节奏。诗的尾节与首节句式相似,遥相呼应,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七节诗,几乎每一节都包含一个可以画得出的画面。诗人使用了色彩较为绚丽的词语,给人带来视觉上美的享受,如向西天的云彩轻轻招手作别,河畔的金柳在康河里的倒影,康河水底的招摇的水草,榆树下的长满浮藻的青潭等等。而且通过动作性很强的词语,如”招手“”荡漾“”招摇“”揉碎“”漫溯“”挥一挥“等,使每一幅画面都变成了动态的画面,给人以立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