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满记忆的石榴花美文欣赏

2024-05-21

落满记忆的石榴花美文欣赏(通用3篇)

落满记忆的石榴花美文欣赏 篇1

落满记忆的石榴花美文欣赏

花过雨,又是一番红素,而故乡的石榴花是否也嫣红了整个梅雨季呢?

——题记

苍老的老石榴树伴随着故乡已经属于过往的记忆了。

还依稀记得,那年,我爱吃石榴,父亲特地从乡亲那里讨得石榴树的一叉,我自是诧异这一枝会否变成一株。当时的石榴树被植入泥土中,就像一段记忆开始埋入心底,寂无言语。石榴树开始生根,开始抽叶,开始枝繁叶茂,开始绿茵满地。

来年的春天,纷飞的桃花散尽,石榴树却开始吐芳,那喇叭一般的鲜红花朵是否又重新唯美了春天,让残春如残阳一般绚烂。双鸟嘤嘤,两蝶蹁跹。我要等那石榴结果,却等得太漫长。鬼使神差般地生出手,或拈一花朵,或撷一花蕊,亦或是钠一叶子,嗅一缕清香。

我的童年,竟是与一株石榴树相伴。不觉得暖了流年,缓了时光,霏霏的花絮氤氲了我整个的童年。童年的岁月,青葱难忘:忘不了在树下望月,忘不了在树下清歌,忘不了在树下的点点滴滴……

那年,我入城,开始了属于都市繁华的生活,漫长,奢华,糜烂,却总带一丝思念。这一丝思念该是属于老家的`吧,这一丝思念该是属于童年的记忆的吧,这一丝思念该是属于门前的石榴树的吧。就像一个初涉世俗的孩提,蹒跚在红尘的阡陌上,却一不留神,被离殇绊倒了脚,再也无法起来了。

何日归家洗客袍?

素来是喜欢用寸管在彩笺上刻下心灵最深处的思念的,对月,长叹,提笔,描绘,却总是道不尽我的思绪。诗经里承载着的多少思无邪,却都无法用来比拟。这是一段属于我自己的记忆,也属于石榴树的记忆——我想,他记得。

可是,我却一直没有踏上归途,一年又一年。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明明只是一刹那,明明只是转瞬间,我却变得圆滑,变得世故,变得忘了自己,忘了记忆。是城市的空气,还是经年的未归,让我丢失了,丢失了那最真的记忆。

直到那年我的跫音叩响故乡的大门,青石板发出阵阵回音,我,来到了家门前。空旷旷的门口却让我总感到缺了些东西,暖风拂过我的两颊,我竟显得孤寂。爸说,那棵石榴树,已经在去年的台风里倒了。因为我好久没有回家,也好久没有吃到石榴了。爸问我是否要再种时,我说不必了,那段属于石榴树的记忆已随流水落花去了。

那以后,我会经常回老家,在原来树的地方望月,在原来树的地方清歌,在原来树的地方吐诉那属于记忆的点点滴滴。

记忆是深沉的,也是浅薄的。它在心的深处,却又距离喉口那么近。所以,如果你有一段记忆,就不断去回味它,不要让它变得青涩了,再哭泣。

记忆里故乡的石榴花该是嫣红了整个梅雨季了吧!

落满记忆的石榴花美文欣赏 篇2

关键词:音乐欣赏教学,情绪记忆,情绪体验

音乐欣赏是一个包括知觉、注意、记忆、联想、想象等多种心理活动的综合动态过程。音乐欣赏教学是教师组织、利用音乐材料, 通过教学活动, 使学生直接感知音响, 记忆音乐信息, 引起各种情绪反应, 获得丰富情感体验, 产生联想和想象, 从而受到审美教育的过程。

音乐记忆力是个体对音乐表象的识记、保持、再认和再现的能力。通常泛指能记忆所听过的音乐的能力, 包括对绝对音高、相对音高的记忆, 对节奏、旋律、和声、复调、音色甚至整部乐曲的记忆能力。它是进行音乐活动的必要条件。在这个定义中更多的是对音乐知识的记忆。

所以, 我认为, 在音乐欣赏教学中, 学生对音乐的记忆就不能仅停留在对乐理知识、旋律节奏、创作背景等方面的记忆, 更应该是一种情绪的唤醒, 是对情绪的记忆, 对音乐的情绪、欣赏者的主观感受和情感体验的记忆。在音乐欣赏教学中对情绪记忆的研究更有价值。

一、音乐欣赏教学中情绪记忆的概念

曾读过这样一个故事, 大意是:主人公遭到迫害被关进了监狱。有一天, 从远处传来一阵音乐, 那音乐雄浑、激越、崇高, 却还流露着一点辛酸, 似乎是庄严的悲伤, 似乎是英雄的忧郁。当他重获自由后再次听到它时, 便失声恸哭起来。当故事里的主人公第一次听到音乐时, 因身受打击, 心情抑郁苦闷, 对音乐有了特有的感知和理解, 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当第二次音乐响起, 当时的场景浮现在了脑海, 悲伤的情绪被唤醒, 情绪记忆使人无法遏止, 情感流露, 这种过程就是情绪记忆。

二、音乐欣赏教学中提高情绪记忆能力的意义

在音乐欣赏活动中人的情绪记忆是天生具有的, 但存在着明显的个体差异。现代心理学研究表明:人的记忆生理机制和心理过程可以通过后天的训练、培养而逐渐得到提高。因此, 音乐欣赏教学中提高情绪记忆能力具有可行性。

三、音乐欣赏教学中提高情绪记忆能力的操作策略

提高情绪记忆能力的操作策略可以遵从加强记忆的几个过程, 首先从材料的输入着手, 教师要选取优秀的、具有代表性的音乐作品, 或者以运用富有特色乐器演奏的作品作为欣赏材料, 加强学生对音乐材料的感知深刻度。其次教师要创设与乐曲相应的情境, 并且利用乐曲的冗余度, 启发学生有意识地去聆听, 加深对“输入”过程的印记。接着采用类比法, 利用通感、移情等心理手段, 帮助学生科学编码和贮存音乐信息。除了聆听, 教师还设计一些诸如律动、演奏等可操作的、外化的动作, 让学生表达微妙的艺术体验, 这一策略既是提取也是巩固音乐情绪。

1. 音乐作为一种通过听觉感受的艺术美, 音乐作品本身的感染力直接驱动和强化储存功能, 深化记忆痕迹。因此选择优秀的、具有代表性的音乐作品作为欣赏材料, 对训练和提高情绪记忆能力有积极意义。它可以起到强化刺激的作用, 帮助学生深刻感知、震撼心灵, 在学生脑海中留下较深的印记。

二胡独奏曲《二泉映月》的作者以“二泉映月”为乐曲命名, 将人引入夜阑人静、泉清月冷的意境当中。二胡特有的音色, 如人声在娓娓诉说, 又如哭声悲凉哀怨, 震撼人心, 触碰内心最柔软的一角, 让人在体验中不经意地产生同情之意。音乐始终带着几分悲恻的情绪, 这是一位饱尝人间辛酸和痛苦的盲艺人的感情流露。二胡在用弓上富有轻重变化, 忽强忽弱, 时起时伏, 扣人心弦。

2. 在音乐欣赏教学中, 重视了欣赏材料的选择之后, 教师需要创设与作品相适应的情境, 建立师生间和谐的关系, 激发学生积极主动的需求心理, 这样才能促使学生的大脑进入高度兴奋状态, 使欣赏效率大大提高。处于这种舒畅心情中感受音乐、学习音乐, 不仅对音乐信息感受的痕迹深, 而且储存的时间长, 提取的速度也快。

气氛的营造, 情境的创设, 能加深学生对情绪的理解, 再次聆听时比刚进入教室随音乐踏步时有了理解上的飞跃, 也更为深刻。等到要提取对乐曲的情绪记忆时, 学生会自然地联想到教学时教师的和蔼、当时的律动和欣赏时的情境和气氛, 情绪记忆更为敏捷、持久和准确。

3. 在欣赏教学过程中, 要充分认识记忆心理的结构问题, 采用类比的手法, 帮助学生进行科学的编码, 疏理音乐的类型, 夸大作品的细节, 把握作品所要表达的情绪情感的侧重点, 进行有效的记忆加工, 以使获得的音乐信息和音乐感觉变成既有意义又有价值, 又便于提取的表象。

正如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一样, 只是反映了当时流行的一种“东方风格”, 在现代人看来, 本曲几乎没有什么东方味道。但是由于它具有十分通俗而流畅的旋律, 故与莫扎特的同名作品齐名, 成为不朽的古典小品。

4. 将悦耳的歌声作为像圆滑光润的珍珠一样的各种比喻, 使人们产生了视觉形象和触觉的感受, 这就是通感。音乐欣赏过程中, 涉及文化、历史等因素, 通过通感也可以极大的丰富和深化音乐审美感受。

5. 音乐欣赏教学中, 除了聆听, 还需要完善外化行为, 即将情绪记忆转化为可操作的、外化的动作表现, 比如律动。要想真正领略音乐的艺术魅力, 还需要在演奏、演唱过程中表达独特的艺术体验, 接受音乐熏陶, 获得深刻的情绪记忆, 达到更高的艺术境界。

譬如, 学生听到国歌后, 内心唤起对天安门前武警战士庄严地升起五星红旗等情景的记忆, 体育场上奏响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时自豪情绪的记忆。久而久之, 学生会形成一听到国歌就能起立立正的行为习惯。这就是教师在音乐欣赏教学中对学生进行情绪记忆能力的培养, 不断提高, 使学生良好的外化行动和正确的内心体验合理统一的结果。

落满尘埃的记忆 篇3

不再唱起的情歌

郎德情歌:“我们好比一片树叶,不晓得被哪样风吹到你家大门口,请你不要把我们扫出去,麻烦你把我们扫进来,扫进你家灶膛,我们煮饭给你吃,我们好比一颗石子,不晓得被哪样水;中到你家大门口,请你不要把我们踢出去,麻烦你把我们踢进来,踢进你家院坝,我们铺路让你踩。”

“没办法,时代变化了,年轻人现在都不欣赏传统情歌了,你不管唱得多好,他们都听不懂,更别说学唱了。”陈玉良是郎德第一批进入芦笙队的人,也是远近有名的木匠,对苗歌一直有种特殊感情,他和妻子就是唱了情歌以后才走到一起的。在他们的记忆里,唱歌不是表演而是苗家的一种交流方式,很多人不太会说话但能唱很多歌,可旅游以后就只唱《敬酒歌》了,情歌很少有人再提起,更别说那些讲述苗族迁徙历史的古歌。“那些歌有魔力的,比如唱到从小没有父母、如何受苦,能把对方唱哭,唱的人也会哭,两个人就交心了,慢慢就能走到一起。”陈玉良说着把目光投向妻子,唱起他们初相识时唱过的一首歌。媳妇已经四十多岁,利索爽利,这时候却难得的羞涩起来。“那些讲我们渡了多少条河,走了多少山路来到这儿的古歌,连我们都已经不会唱了,那里头其实都是我们这一族的历史……”

因为曲调较慢、动作幅度较小,能让老一辈郎德人“一听到就心软,就忍不住要跳舞”的老芦笙曲和舞蹈也跟情歌,古歌一样被“淘汰”出旅游表演,濒临失传。事实上无论是情歌、芦笙,还是其他的“老传统”,能不能保留,如何保留往往取决于市场口味。村民们说:“游客喜欢的,我们本来不会的也要学。不适合表演或者客人不喜欢的,年轻人不愿意学,慢慢就失传了。就像高排芦笙,我们寨子原本没有,就是从其他寨子学来的。”姑娘小伙子们都出去打工,那种男女青年逢年过节唱情歌跳芦笙、交朋友谈恋爱的氛围“整个没有了”。传统手工艺也出现“选择性传承”。以前的妇女纺纱、织布、刺绣、蜡染样样会,搞旅游以后一般只学刺绣,也只学那些花工少的,客人喜欢的图案,一些传统绣法,图案逐渐失传了。

说起这种变化,寨老陈正清也很无奈:“我们年轻那会儿,姑娘不会绣花就嫁不出去,我老伴十一二岁就开始学了。现在儿媳妇会一点点,但不如老太绣得好。我们也都晓得不能失落了老东西,但是现在绣花实在不划算,花一年时间才绣成一件,千把块钱就卖了。”

潘胜莲今年35岁,是“外来媳妇”里很精明能干的一个,小时候从未学过女红,嫁到郎德后看到刺绣能卖钱才开始学,可后来发现可以从外面进货后就不再学了。她说:“我不学了,也不会教我姑娘做这些,太费工,不值钱,能把东西卖出去就行,不用自己动手做。”

更让老人们担忧的是,郎德的年轻小伙很多不会干农活,从十多岁就开始外出打工的陈胜明说:“我上初中以后就没有干过农活。老人天天上坡,才知道地里要干什么,我们一会出去打工,一会回来,不晓得该干嘛。年轻人越来越懒,成天在河滩上玩。而且我们这儿讲究的是,最精明最聪明的孩子才出去打工赚钱,在家务农读书的都是脑瓜子笨的,人家会笑话。”

被边缘的鬼师

在信仰“万物有灵”的传统苗族社会,代表人与天地鬼神沟通的“鬼师”是最重要的人物之一。郎德在旅游开发初期,鬼师就被老支书陈正涛拉来当“指挥长”,出面重新解释祖先的规定,对解除村民恐惧大胆打破习俗起过关键作用。现任鬼师陈俊章是这位“指挥长”的侄子。“鬼师的本事不是教的,是生来的就有的。”他说。“指挥长”去世后,陈俊章成为郎德大鬼师。

陈俊章家住在郎德最边远的角落,只有七八户人的“小寨”。“寨里的大事,十三年一次的鼓藏节,一年一次的吃喜藏、每年三月的白虎藏,鬼师都必须在场。有个灾啊病的,也要请鬼师做法事,做一回要一升米、120块钱。不过,现在看的人少了……”

郎德人普遍认为“现在的鬼比以前少得多”。村民们的解释是“以前鬼很多,现在少了,因为我们这里修路,放的炮太多,把鬼吓跑到不通公路的偏僻地方去了。”村干部的说法则是,一方面村民生活水平提高灾病少了,二是人们的文化水平提高,迷信少了。

鬼师家有五口人,田、地都不足一亩,因为看鬼师的人越来越少,收入难以为继,现任鬼师陈俊章不得不加入“打工潮”,到广东干了几年建筑工,后来又在附近城镇做过木匠。

直到最近两年,经济状况才有所好转。“村里有人家不种田,将田租给我家种,租种了四亩田,粮食就够吃了。”之前鬼师和“小寨”的村民基本不参加旅游接待,因为路远,但是现在他们也天天来,有时候中午饭都没空回家吃,就饿着。

陈俊章不会吹芦笙也不会跳舞,只能“陪场”,并和村民一样要服从管理,和已去世的“指挥长”相比,他感觉自己地位在下降。“他(鬼师)那一套现在没有几个人相信服气了。”村干部说。

随着鬼师的边缘化,村民们不再“迷信”,同时一些过去人们不敢触碰的“祖先的规矩”不断被打破,向旅游开发让步。以前郎德人忌讳外人在自家“男女住一个房”,据说不仅会给自家带来灾祸,还会殃及寨子,如果哪家出了这种事,需要向全寨人道歉并处以罚款,就算是自家来的亲戚也不行,必须男女分开住。因此,即使住宿接待利润最大,郎德人还是会把那些坚持要住在一起的情侣或夫妻“拒之门外”。但是最近一次访问郎德时,听说有些人家已悄悄地打破这个禁忌,更多的人家则打算另建新房,“反正不是自己的房子了,游客想干什么都行。”

老人们的威信也在不知不觉中淡化了。“以前年轻人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老人一讲就改了,现在的人不听话,变得自私和狡猾了。”老人们都这么说。对寨子里总是出现的违规卖东西、兜售拉客等“不守规矩”的行为,老人们“看不惯”,但也没有办法。老支书说:“卖东西都是年轻人的事情,老人管不住了,他们也不听寨老的话了。”

“得救”还是“被毁”?

都说旅游是一柄双刃剑。对郎德,有人惊叹其因旅游而“得救”,亦有很多人叹息:郎德因旅游而“被毁”。

一位朋友去郎德做调查回来就不住抱怨:“太吵了,比贵阳还吵,每天都有好几个团队去,每天要表演五六场,一天到晚都是吵吵嚷嚷的,一点以前安静寨子的样子都没有了。”

有人批评郎德严重商业化,苗家人不再质朴:“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去请鬼师,唱古歌听,他说,可以啊,拿钱就唱。”“工艺品价钱很高,还都是从凯里市场上批发来的假冒货,原先那种走村串寨收来的真东西没有了,自家做的也很少。”

有人在郎德被“骗”。一位香港游客为从郎德买到一件所谓“老绣衣”而兴奋不已,出售衣服的郎德女人还告诉她:“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令她感动不已。回到贵阳后却被懂行的朋友告知,只是批发来的机器绣的绣品,所谓“妈妈留给我的”只不过是一句被当地妇女反复使用的

“推销词”。

有人批评郎德搞“假民俗”,比如歌舞表演里面的“锦鸡舞”就是从外面移植进来的。还有人批评郎德唱歌跳舞越来越程式化,不是真情实感的表达……

雷山县苗族文化研究所的李国章认为:“说郎德民俗是假民俗的,那是外人的看法,苗族人自己不这样看。郎德现在表演的民俗,除了上刀山下火海是从湘西学来的外,其余都是祖先传下来的。旅游表演再天天跳,那是找钱谋生,和上坡干活没有区别:但到苗族自己的节日,他们仍然是发自内心的快乐,节日时候的歌舞跟表演是两回事,内涵完全不同。”

郎德的老奶奶们也说:“以前(唱歌跳舞)好在过年过节可以休息,唱得好的大家可以欣赏,很开心很享受;现在是能吸引客人,挣钱。以前高兴,现在也高兴。游客挺好的,能讲普通话的就和他们说话,不会讲的就笑,反正挺高兴的。”

文化保护与旅游开发向来被视为“两难”。世界旅游组织所做的一项调查评估认为,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一例可以做到完美兼顾的。“假若有,那简直是个奇迹。”一位资深国际旅游学家说。

将郎德推上旅游之路的吴正光认为,郎德就是那个兼顾保护与开发的“奇迹”。他说,与附近苗寨相比,郎德上寨在生活水平迅速提高的同时,较好地保持了村寨自然生态和民居格局。“没有一栋砖房或洋楼,仍然清一色的木结构吊脚楼。更不大兴土木,刻意修建什么‘接待站’、‘陈列室’、‘资料中心’之类的洋设施。”

同时,吴正光认为,通过全民参与的歌舞表演吸引游客获利,刺激起村民传承民族文化的兴趣,民族文化反而更加繁荣昌盛。他举例说“开始接待旅游团队的1987年,全寨仅有18套盛装银饰,而如今拥有120多套,平均每户至少一套。男童唱苗歌、吹芦笙,更是无人不通,无所不能。妇女争相提高编织、刺绣等技艺。”

2009年春,凯里到雷山的公路封闭重修,包括郎德在内的整个巴拉河沿岸旅游村寨与外界交通中断。

“快一年了,一个团队都没有,不用天天唱歌跳舞抢工分,寨子好久没有这样安静过了。这种情况20多年来是第一次。”会计陈光胜说:“团队多的时候老想什么时候才得休息,这回休息得够了。高兴,但又有点不习惯。”

一年没有游客,对郎德而言,意味着平均每户损失了上万元的收入。一些“底子薄”的人家断了来源,经济马上“吃紧”,只能再次外出打工。不过,更多的郎德人家在抓紧时机整修房屋。以干活精细、花格子窗漂亮出名的报德村木匠说,从今年初开始,他在郎德的活就没断过。“一家赶一家地做,连家都回不了,都是装修客房。”杨阿勇家原来就开家庭旅馆接待,这次在原来木房子的基础上又把屋后一片稻田平了,接出一截,从原来的10问客房扩建到20多个。“我还上凯里买了新床垫,床单也要换成宾馆里面那种白的,看起卫生。”杨阿勇说,这轮扩建加装修,她总共投入了6-7万元。

“以前天天有游客,想搞也没办法搞,这回可以好好整一下。”陈国荣说。

刚刚立起四间大房的陈民军也打算按农家旅馆的标准搞装修。“以前我家老房子太窄,一直没机会搞农家乐,又没时间起新房子,太吃亏了。现在起这个房子,起码司以装出20来间客房。”

“休客”前,郎德旅游刚刚被2008年的奥运圣火“烧”得空前旺盛,让村民们对公路开通后的行市普遍看好,很多家庭都把多年参加旅游攒下的积蓄投入到接待设施的扩张和改善中。“万一游客不来,这些钱不就打水漂了?”我故意给他们“泼冷水”。他们总是漫不经心地笑笑说:“那我们就自己享受嘛。”

在郎德采访的三天里,刚巧遇上寨子里有一家人娶媳妇,“我们苗家的规矩,一家来客,就是全寨人的客,大家要轮流招呼。现在寨子大了,搞改革,只要一个房族的人家轮流请就行了。”那天我们接连吃了4家,从早到晚没停过。每家都备了长桌席,拿出最好的莱,端出最好的酒,一边喝,一边就尽情唱歌、跳板凳舞。女人们纷纷说“寨子里好久没有这样热闹的场面了,要是不修路,起码有一半人要去搞接待,办什么喜事都没有气氛。”

长桌席上见到会计陈光胜,照例还是探讨一番村寨发展大计。说到发展,这个郎德文化人有很多想法,也有很多迷茫:“我们现在的旅游搞得太浅,也比较笨,费力,还是要想办法恢复和深挖我们的传统文化。过去20多年,我们丢了一些东西,也有好多东西没有发掘出来。但是具体又不晓得咋个搞,寨子里又缺人才。”他说,“我们这段时间开过好几次会,议来议去,还是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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