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的记忆美文故事

2024-05-28

灶台上的记忆美文故事(共2篇)

灶台上的记忆美文故事 篇1

灶台上的记忆美文故事

应朋友之约,去了一家太行深处的乡下风味餐馆,正经的农家大院。院里的西南角有一排农家灶台,灶台的铁锅里炖的是刚从水库里打上来的鱼,当然这都是按照顾客的需求供给的。

说实话我对锅里的鱼香不太感兴趣,倒是对铁锅上面的木头锅盖感到亲切,想想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到过木头锅盖了。所谓农家灶台,就是在或室内、或室外的地上用砖头砌起一个个锅台,上面放着一口大铁锅,下面用木头或柴草烧火,锅里烧着鱼,鱼香味伴随着木头燃烧的清新味道弥漫在四周。 据饭馆老板说:用柴火烧的鱼,因为有了木头锅盖,味道会更香。

这些我自然还是知道一点,因为,我小的时候,家里有两口锅,一口锅是用来做饭的,一口锅是或做菜、或烧水的。都是用的木头锅盖。木头锅盖最好的材料是马尾松,一是做成的锅盖重量要轻许多,再有就是锅盖上散发的松香味道,混合着饭菜香很是让人胃口大开,即便是木锅盖用的年头长了,一旦锅里加热仍然能散发出淡淡的松香。

老家的庄户人家,除非有喜事才会吃上一顿肉,要是谁家煮上一锅猪肉炖粉条,半个庄子都能闻到香味,当然,这和木头锅盖的功效是分不开的`。当年最喜欢吃的莫过于小鱼贴饼子了。母亲把我从外面水沟捞到的小鱼清洗干净,放到锅里炖上,周围贴上一圈玉米面的饼子,盖上木头锅盖,一般是我和其他的孩子们一样,站在灶台边贪婪地呼吸着这难得的美味。当黄黄的玉米饼子饱含着鱼鲜味出锅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已经像饿狼一样虎视眈眈了。等到大人们都做到木方桌旁,母亲把玉米饼子和鱼放到桌上,孩子们都望着大人,等着大人们的用餐口令,一旦父亲说“吃饭”。我们弟兄就会不再顾及的把盆里的鱼夹个精光。给父母所剩的也只是点盆里的鱼汤了,父亲一般会用饼子蘸着鱼汤,喝点衡水老白干。

后来市场上出现了轻便又盖的严实的铝锅盖,做木头锅盖的师傅们也就少了,木制的锅盖也就慢慢退出了农家灶台。当然母亲还会做小鱼贴饼子,但是总感觉味道没有用木头锅盖,做出来的味道香。

记忆中的那些柿子-美文故事 篇2

周一上班,朋友杜哥打来电话,说要给我送些“好吃的”。不一会儿,一篓橙红如小灯笼的柿子便送到了我面前。

杜哥说,这是他特意托人从华山上摘的,一共两篓,分我一篓。都是“挂在树上自然成熟”的果子,非常好吃!

我当下便拿出一个柿子,顾不上洗,直接揭了蒂,顺着蒂部的那个圆孔一吸,哇,香甜软滑的汁液瞬间便充溢在齿颊间,浸润着每条神经的枝枝梢梢,那个爽呀!

我从小就喜欢吃柿子。记得在家乡上学时,我特喜欢的一位语文老师就曾在课上说过,柿子,是所有水果中最甜的一种。可惜的是虽然我们村有一块田叫“柿树园”,但却一棵柿子树都没有。好在我舅家有柿子树,每年柿子熟时,舅舅就会选熟软的柿子给我们送一篮来。我记得小时候贪吃,有一次吃多了软柿子,引起胃痉挛,痛得我那个难受呀,直到把吃进去的柿子又全吐出来才缓过劲。

记忆中第一次从树上摘柿子,是上初中时。有一年夏天,和几个好朋友疯玩,瞒着家人徒步去司马村。可能是当时年纪小,精力旺盛得不知道怎么挥霍才好,所以,几个小丫头放着直直的大路不走,偏挑了乡间小路,在阳光下的峨眉岭上一路疯跑。中间休息时,恰好在一棵柿树下。那棵柿树树冠庞大,枝杆苍虬,叶片肥厚,结得柿子才指头蛋大小,青青的隐在碧色的叶子后面,似婴儿般可爱。口干舌燥的我仰头看了半天,傻傻地想:说不定咬一口,脆甜脆甜的……想着想着,便忍不住摘了一个,放进嘴里,一咬,那个涩呀,别说舌头了,连牙齿好像都能感觉得到。害得我“呸呸呸”吐了又吐,惹得同行的几个丫头笑了好久。

在我的家乡夏县,柿子最常见的吃法,就是温柿子。挑选那黄色的硬柿子,用温水浸泡脱涩,吃起来脆甜爽口。秋天,去田里劳作,中间歇息时,咬一口温好的柿子,就一口酥得掉渣的无碱硬面馍,香和甜就全有了。长大后我第一次离家到百里外求学,刚好是柿子成熟的秋季,学校所在的小镇上常常有温好的柿子卖,那时候钱少,舍不得买新衣也舍不得吃好饭,但对柿子却一点抗拒力都没有,只要上街看到柿子,就会忍不住掏钱包,还好,一块钱就可以买十几个,足够我解一时之馋得了。

再后来,不求上进,正上着学呢就给自己找了个男朋友。男友家在黄河岸边的中条山上。第一次去男友家,是春天,还下着点牛毛细雨。两人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步行了三十里,走得腿都快累断了。好在山里景色好,沟沟坎坎上有自然形成的层层梯田,田里麦苗青青,间或还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如花毯般点缀其间。除此之外,看到最多的就是柿子树,东沟西洼,田梗埝边,随处可见枝干虬劲的柿子树。细雨如丝,柿树上鹅黄的嫩叶青翠如洗,随手摘一片咬在齿间,竟泛起淡淡苦香……

春雨浸润下的苍树嫩花,青沟绿坎,把个一直生活在平川地带的小丫头看得如痴如醉,留连忘返。大学一毕业,就死心踏地做了山里的媳妇。

婆家叫桑林,却一棵桑树都没有,多的是柿子树和花椒树。柿子成熟时,红红的果实灯笼般挂满柿树的枝枝杈杈。柿子在桑林最不值钱,从来没人看护它。有谁嘴寡了,想吃“蛋柿”,那就随便找一棵柿树,仰头在枝杈间搜寻,终于在树梢间发现一个,便吭哧吭哧脚蹬手抓上了树,摘了“蛋柿”,骑在树杈上就开始甜甜地吃……柿树的主人见了,最多笑骂一句:混小子,小心折了腿!却并真的不见怪。

婆家人最擅长做的还有一种吃食,那就是柿饼。柿子摘回来,成堆地堆在院子里,公公婆婆和大小姑子们一人一台自制的削柿子机, 一手拿柿子贴在刀片上,一手转动摇把,薄而均匀的柿皮便被长长地削了下来,削好的柿子,会被整齐地摆放在簸箕里,搁置在通风良好的地方,让温和的.阳光慢慢晒干,一二十天后,原先水灵灵的柿子会果肉皱缩,果顶下陷,渐渐变得外硬内软,继而逐一上霜,柿饼就晒好了。掰开一个柿饼,金黄半透明胶质状呈现眼前,入口柔软,甜美。这个一度也是我的最爱。可惜胃不好,不能多吃。不过,细心亲和的婆婆还教了我另一种吃法,那就是把柿饼和核桃放在一起吃,柿饼的甜软,核桃的油香,一起在齿间缠绕,那种另类的香甜,让人品尝后,会久久难以忘怀。

时光荏苒,岁月更迭,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因为工作的原因,每年回桑林只能在年关之时,柿树的春华秋实自然是错过了。但近几年状况却有所改变,因为撤点并校,为了让孩子享受更好的教育资源,也为了自己能多挣几个钱,村里的年轻人大都走出了大山,将家安在了交通更为便利,条件相对优越的镇上。偶尔回山上的家,也是为了收获那些更为值钱的经济作物,比如花椒,苹果。至于不值钱的柿子,他们懒得摘,留守的老人们又没能力摘,于是,凛冽的寒风中,坚硬黝黑的老柿树便如眼巴巴的老人,光秃秃的枝上挂满头红彤彤的果实,沉默地伫立在苍凉的原野上……看着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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