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灯读后感

2024-05-23

带灯读后感(精选3篇)

带灯读后感 篇1

带灯读后感

带一盏心灯在暗夜前行

――读《带灯》有感

刘芝娟

萤,大学毕业的女知识青年,选择到秦岭里的樱镇工作,她的职务是综合治理办公室主任。当她说出她的名字时,村里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萤火虫,进而她读到诗词里说:萤虫生腐草,遂将名字改为带灯,意为带着一盏灯在暗夜里前行。她容貌美丽,出淤泥而不染,日常的工作就是处理各村镇的纠纷和上访事件,面对的无非是鸡毛蒜皮和各种纠缠麻烦。农村的事情既让人烦闷又让人同情,她在矛盾中完成着自己作为乡镇干部的工作;她既不愿伤害百姓,又要维持基层社会稳定。她在众人皆醉我独醒中发光发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亮樱镇,然而萤火虫微弱的光芒和命运注定了她的悲剧人生,生于尘土必将归于尘土,一人之力太过弱小,没有能力改变大势,最终会被尘世的洪流淹没。

这就是贾平凹长篇小说《带灯》中的人物带灯,她的痛苦无法救赎,她的一切努力只是螳臂当车,漫漫红尘中她的灵魂也无处栖身,她跳不出尘世,就像萤火虫跳不出黑暗一样,她注定在黑夜里徘徊放逐。人,一辈子都在抗争,同别人、同自己、同命运;但是又有几人能真正的活出自我、超然物外、遗世独立呢?生在世上,势必会跟社会、跟各种各样的人发生关联,但是能不能做一朵傲立于世的青莲却不得而知。带灯并没有超脱于世俗,她在纷繁中最终被世人同化,成为了悬浮于尘世的一粒微尘,随处可见;她想俯瞰众生,却落得个与众生为伍的结局;人生,总是这么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作为一个乡镇干部,她是成功的。她拥有了无数将她亲切的视为老伙计的忠诚的追随者。她以萤火之光,尽心尽力的温暖一个又一个冰冷的灵魂。遇到有困难的乡亲,她都会把自己随身带的钱接济给乡亲;凡是来上访的人,她也都尽力帮其解决问题;自学基本的医药知识,帮生病的人抓药治病;不管什么时候,对工作尽心尽责,奔波于各村镇和办公室。因为同情生命而不参加同事聚餐,对自己上级的异常残忍的治病方法深恶痛疾。她把自己交给了樱镇,把心掏给了樱镇人民,她的亲人们,总会用最好的吃食,最真的心来招待她们的姐妹;在樱镇,她并不孤单。虽然最后她因为那次恶劣的打架事件降两级,不再担任主要职责,但她为樱镇做的一切,人们都有目共睹,也都记在心里,以至于最后她的身影像佛一样圣洁无比、让人膜拜。这是给她的最大的肯定,最尊崇的奖赏,她的人格也因此愈加高尚。

作为一个妻子、一个女人,她是不成功的。作为妻子,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为人妻子的喜悦和幸福,自己的丈夫来到她工作的乡镇,她竟然第一眼都没认出来,知道最后仔细看了看才确定下来;和自己丈夫有关的内容无非就是画,再无其他;她也从不主动跟人谈起丈夫。可见,丈夫在她的生活中有多微不足道,她的心里,几乎把丈夫忽略了,仿佛自己没有丈夫一样。在这点上,她很不幸,也很悲哀。这种不幸,别人无法帮她,她自己也从不曾想到过改善;某种程度上,有这样可悲的家庭生活,她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她却未曾有丝毫的反思之意,很让人费解。作为一个女人,她始终把自己定位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将自己的全部精神和情感寄托在一个素未谋面、远在他乡的人身上,她对这个幻想中的情人,诉说着无尽的少女情思和依恋,每当给他写信,她立马化身为充满浪漫气息的少女诗人,写的如诗般醉人的句子,饱含着眷恋和深情。他成了带灯工作之余所能想到的全部依靠,有不开心的事,只要对他说就立马好起来,凡是跟他有关的事情,她都异常热情,无比投入和用心;她是浮萍,他就是承载她的那一方水潭,在这水潭里,她可以尽情遨游,释放自己,展现最真实最原始的渴望;以至于她对他说:‘你是我在城中的神,我是你在山里的庙。’她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远方的他,即使他并不经常回信息,她也依旧执着的发下去,并且乐此不疲;仿佛只要告诉他就是最大的满足和快乐。她怀着满满的憧憬和幻想,()一个人编织着她所渴望的幸福的结。然而,所有的幻想都终将被现实击碎,她注定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报,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都是无用功,她最终也落得个被人怀疑是否痴傻的可怜人。所有的美梦,到最后惊醒的时刻,都是一场空,一场空。

作为一只萤火虫,她活的辛酸。她有微弱的光芒,却总是妄想着照亮所有的黑暗,一直在跟命运抗争。为了美丽,让自己跟村里愚昧麻木的人看起来不一样,她可以毅然决然的带着竹子去县城买两千多块钱的衣服,回去还故意走在人多的路上,把摩托车开的很慢;看到村民的不讲卫生,她想让人们集体修建洗澡间,每次下乡回家,都用肥皂、硫磺皂、热水烫洗衣服;但是最终,自己也变得跟村里人一样,染上了虱子,怎么洗也洗不掉,她也成了自己之前所讨厌的那类人。修路挖出来的石碑,她想将它保存下来,但当她兴冲冲的把竹子和竹子的对象带去拓碑文的.时候却发现原来碑已经被修路的人用炸药炸毁了,什么都找不到了。她努力了那么多,那么久,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最后的念想都被炸药和打架击得粉碎。米粒之光,再怎么顽强都斗不过黑暗,一盏灯,能照亮的只有方寸之地,对于整个黑暗,却是没有办法的;她在黑暗中摸索,想挣脱,但是始终都没有跳出命运的网,待她将自己燃烧殆尽,她的命运也就因此定型。萤虫生腐草,不错的,归于尘土才是命运给她安排的路。

正如张爱玲可以将男人琢磨透,贾平凹也是将女人写透了。正如书里说:‘女人们一生则完全像是整个盖房筑家的过程,一直是过程,一直在建造,建造了房子做什么呢?等人。’‘尽管所有女人都可能是妻子,但只有极少数幸运的妻子才能做真正的女人。’这两句话,简洁深刻的道出了女人一生的命运:一生等待、一生寻觅、渴望一生被爱。但是能真正寻得幸福、享受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和安稳的,纵观古今,又有几个人呢?女人的命运,大多都以悲剧终结,似乎是历史确定下来的法则,为什么就是跳不出这个约束?因为牵绊、因为妥协、因为柔弱、亦或是因为命运;始终没办法活出真正的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这是所有女人的悲哀和不幸。社会对于女人,似乎总是缺少公平和一视同仁,各种各样的规诫和限制,无不压抑、折磨着女人的天性和灵魂,而女人自身也很难有敢冲破压制,反抗命运的勇气;就拿虎妞来说,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却还成了大多数男人口中的‘泼辣、狡诈、不像个女人’的人,这种歧视和不公正的评判,导致的是之后死亡的悲剧。中国但凡稍微有几个站在十字街头向旧体制、旧理论宣战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抹杀、摧毁;那些拼死喊出的豪言壮语、也都缄默在了历史的长河里,从此销声匿迹;如果真的没有了这些第一个站出来批判、反抗的人,真的不敢想象,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敢的,那为什么不赞扬第一个打破某些传统的人,反而让人含恨而终,这究竟是谁的错?又是谁的悲哀?如果真的反思,那最应该检讨的人是谁?又有谁可以对那些英勇的人大声称赞?

(刘芝娟,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本科生,原文刊发于《豳风》第6期)

贾平凹带灯读后感 篇2

《带灯》仍然是直面当今农村现实,探索中国乡土灵魂及其痛苦蜕变的作品。贾平凹的一系列乡土作品——《高老庄》《怀念狼》《秦腔》《高兴》《古炉》,直到《带灯》,包容了处于现代转型背景下中国乡村政治经济文化冲突的方方面面,它有一股百科全书式的博物馆气息。就其关注中国乡土日常生活的深度而言,我个人认为,目前还找不到第二个人。它深入到了农民心灵的深处,其信息量之丰富,人性之诡异莫测,映现的基层社会政治生活之盘根错节,以及家庭伦理和乡土伦理之变迁百态,均堪称丰博。严格地说,从《秦腔》开始,贾平凹自觉地放弃了宏大叙事的架构,潜心于“细节化”展示历史生活的方式,他的视角总是喜欢从一粒沙、一滴水、一个针孔眼儿来看这个大千世界;总是从民间最底层的芥豆之微写起,从最细微、最容易被遗忘的角落发现对我们时代来说非常重要的信息。这近似于蝴蝶效应。他在陕南的某条山谷中的小镇上扇动翅膀,辐射波却涟漪般推向四面八方。这是贾平凹的特点。《带灯》同样没有离开这个特点。

在贾平凹笔下,一个小小樱镇,却有那么多的趣事,“镇政府如赶一辆马拉车,已破旧,车箱却大,什么都往里装,摇摇晃晃,却到底还是在走”。樱镇的风俗画徐徐展开,实在好玩,但也并非负曝闲谈,自有内涵,转化得自然。樱镇人生虱子,由虱子的黑与白又引出了皮虱子的降临。带灯这时走来,她想改造乡人生虱子的陋习,没有成功。樱镇历来废干部,乡干部多遭遇不测,但那是干部们自己屁股下有屎,人要有本事还得把人活成人物,如本地人元天亮就当上了省政府副秘书长,成了传奇。据说这与那一场为保卫风水、阻止高速公路穿过、阻止开挖隧道的大战有关;也据说因他鼻子下的两道法令特别长,是当大官的相,他又属龙,手里啥时都冒烟,那叫云从龙,他走路呈内八字,熊猫就走内八字,于是成了国宝云云。这等闲谈不也很有意思吗。

贾平凹的作品,在有限的时空里面,对人物的品质和人物的内涵有细致耐心的描写。它运用大量细节推动,靠细节说话,这就有了进入生活的内部之深。且看乡上经验视频会的布置,多么紧张、多么滑稽;且看马副镇长的浅薄,虚荣、刚愎自用、权欲异化;再看薛元两家的沙厂之争斗,两个乡村强人相争,镇长如骑木马,搞平衡,煞费苦心;唐先生给出了妙招,油滑而骑墙。这些都是新闻里读不到的学问。过去我们说,巴尔扎克在他的《人间喜剧》中给了我们一个法国社会的现实主义历史,这里不妨借用一下,贾平凹以他浩瀚的小说,也给了我们一个乡土中国的现实主义历史,在经济学、社会学、风俗史方面提供了很多翔实的细节。贾平凹的这幅画卷是动态的,中国的乡土与农民是处在不可挽回的式微中、解体中,就好像秦腔不管怎么唱都很难融入现代生活一样。从社会化的角度来看,解体是必然的;从人文传承来看,又是令人感伤的。贾平凹的作品潜在着这种对立性的矛盾和纠结,因其潜在的悲剧性,所以天然地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

有些文章认为《带灯》写得过于混沌,其实贾平凹的特点就是混沌,换个角度看,也是一种丰富。也有人说他写得很不尖锐,其实他的尖锐是隐蔽的,所谓“纯棉裹铁”,锥子藏在布里,并不大声疾呼,触及的问题却是深刻的。王后生牵头带领村人告状,其实这个状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影响到某些人的政绩,然而在某种暗示下,他遭到整个镇政府干事们的推搡、殴打,并发展到严刑拷打,场面惨烈。可是这个镇的书记又好像有一种颇为开明的姿态,说什么我不能保证民主,但我要维持稳定;还说我不能保证法治,我要做到清明。其逻辑是混乱的。这就是中国底层某一角的幽暗状。对告状的农民像踢一个小石子一样把他踢开了,能说不尖锐吗?

《带灯》较贾平凹以往的创作,有明显的理想主义倾向,这主要体现在对“带灯”这一人物的塑造上。作品主要描绘她的人格之美和内在的精神追求。作为个人,带灯肯定无法改变现实中的许多问题,她是一种很微弱的力量,但她可以自己发一点光。作品最后的萤火阵,如佛光缭绕,含有象征意义。每个个人的发光,就能汇为民族的希望。这是令人感动的。对于带灯的刻画从两方面着手,一面写带灯干练,能适应世俗,勇于承担责任,在一次特大事故中,她虽已浑身是血,仍在大声叫喊,不要让凶手跑了;另一方面,写她的内心清高脱俗,在一个无法改变现实的环境当中,她只能把自己的精神、理想寄托在给元天亮写信上。这个形象独特、凄凉、美丽、感伤。

有论者认为,比起一些人文宣言掷地有声的作家来,贾平凹就显得缺乏尖锐的思想锋芒、坚定的精神立场和鲜明的价值判断。我不完全赞同这样的看法。我对某些坚守人文精神的作家抱以敬佩,但对文学来说,直接表达出来的思想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一些作家言论激烈并不意味着他的作品的形象世界也一样激烈。文学并不是把哲学思想转换一下形式装进意象和叙事之中就可以完事,而应是通过复杂的艺术形象自然而然地传达作家的思想感情。在我看来,贾平凹真是目前中国作家里少有的敢于正面迎视和试图解释这个巨大、奇特、复杂、纠缠、难以理出头绪的时代的作家。目前中国作家的最大问题是丢失了把握和解读这个时代的能力,无法定性,于是只能舍弃整体性,专注于局部趣味,或满足于类型化。贾平凹也不是先知先觉,但他的作品有潜在的时代性焦虑,他也茫然,却懂得老老实实从细部入手,从最底层写起,他面临着无法命名,或如许多人指出的缺乏思想光芒,缺乏穿透力,缺乏概括力,缺乏宏观把握力,停留在事相本身的问题,但他从未放弃从整体上认识并把握这个时代的强烈追求,这一点殊为难得。贾平凹是有超越性追求的人,与就事论事的平面化模拟写作还是不同的。他胸怀解读我们这个时代的追求,但他同时又没有充分能力解读我们这个时代,这也是一种悲剧性的冲突。

看《带灯》的过程,我经常想一个问题,就是:贾平凹写了这么多年,近1000万字,这种书写的意义在哪里?或者说,他写作的价值在哪里?为什么它是时代所需的,是不可或缺的,或者相反?在碎片化、微博化、浅阅读的包围下,人们还有没有耐心读他的乡村故事,若无,这究竟是他之过,还是时代的原因?我认为,贾平凹从早期的青春写作,到二月杏,到黑氏,到天狗,再到浮躁,到病相报告,到高老庄直至带灯,他一直在求索着世界背景下的民族化书写,或世界语境下的中国化、本土化写作,求索着中国经验的表达方式。在汉语写作的方式或艺术形式,主要是语言、话语、风格、韵味的探索上,他下过一番功夫。事实上,贾平凹借鉴西方的痕迹不太明显,主要是精神和哲学上的。大家都说《带灯》有很大的变化,其实有一种很重要的变化就是他语言风格的变化。这里面出现了所谓汉魏风骨的表述,有的行文让我想起《世说新语》里面简劲的、明快的、言简意赅的很短的句子。

最近我不止一次地看到,有评者认为,现在有了大量的迅捷而密集的新闻,像《带灯》这样的作品存在已经没有意义,意思是说,关于农村基层的问题,如上访、拆迁、计生、救灾等等,常常见诸于报端,大家都知道了,与带灯每天处理的综治办的事务非常相似。照这种说法,那么有140个字的微博也就够了。文章没有用了,文学作品也没有用了。这里涉及到当今文学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问题。我现在看电视上满眼的后宫戏、潜伏戏、被武侠化了的抗日神剧就想,为何很少看到惊心动魄的、着力表现当代生活的作品呢?我也看过不少的官场小说,我不想贬低所有的官场小说。但我还是觉得相比之下,我读《带灯》完全是在另一个高层次上,我觉得我是在读情怀,读人性的复杂,读情感的微妙,读人生的韵味。很可惜的是,人们往往没有耐心进入文学的领域当中去涵咏、体会。

也有论者认为,当今乡村正在解体,在现代化转型中,作为乡土文学的土壤即将不存在了,因而乡土文学也面临终结的窘境。指出乡土文学的困境和呼唤新的开拓当然是对的,但这一判断是不符合生活实际,也不符合文学传统和现实实际的。我国的乡土仍是广大的,作为农业大国,也还是现实存在;退一万步言,即使中国像某些完全没有农业的工商国家一样,中国的乡土文学作为传统也仍然会潜隐而顽强地存在,寻根仍然是不竭的追求。它是基因一样的东西,是无法去除的,只要中华民族还在,乡土精神也就不会消亡。但它的主题会变化,场域会变化,人物的精神构成会变化,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也都会变化,这个变化必然是剧烈的、空前的、深刻的,含有某种悲剧性的,但作为精神家园的乡土人文传统不会断裂和消亡。贾平凹在今天之所以显得重要,之所以在表达中国经验方面为世人所关注,就因为他写的东西关乎民族精神的动向和前景。

读贾平凹《带灯》有感 篇3

泛读了贾平凹老师的新作《带灯》,缘于工作心情的不宁,未尝静心品味。掩卷遐想,于夜里梦归故乡农村,见到了父母同学,亲朋好友,领导同事……

回到作品,首先不解其名《带灯》。本想萤虫生腐草,寓意明显,如果唤作小萤/莹/盈等,当更能体现乡镇工作中女士的孤怜与无助,更易唤起读者的共鸣。也许是作者不希望大家怜惜,或者怜惜无用,故用带灯这个中性词以匹配综治办主任的职务。带灯匹配的是职务不是人,亦可理解为带灯不是(一般的)人,综治办不是人干的活。当然,或许也同时寄希望于她以弱女之躯给枯燥琐杂无奈的基层工作带来些许清亮?

其次是虱子。兴许很多年轻人都不曾见过虱子,过来人也已多年不见。更难想象如何去抓虱子,如何适应习惯遍处的虱子。想想被窝里衣服中身上发梢都隐藏着咬人的难抓的虱子,那是何番滋味?更何况还要动手去抓去灭。虱子不同于蚊子,蚊子可用蚊香蚊帐或蚊拍来区隔消灭,攻击前会发出警报声,易于防范。虱子却只有当你感到身体的某一部位被咬时,才能感到它的存在。伸手进去摸索,他却早已转移了战场,且丝毫不顾及你的处境与周遭的眼神,从头发到脖子,从胸口到腹部,从下体到大腿无处不在无一不咬。

《带灯》中的虱子是什么?大概是社会中的各种恶的化身,各种乱象、弊垢、陋习罢。它不咬你,你不觉然,与平常无异。你讨厌它,恶心它,它依然存在,存在你的心中,在你的身上,在你的周围,在各处不净的.环境中。你努力清除它,捏了一只,却又来了一群,似乎永远也没个尽头,永远无法清静。正如书中的带灯与竹子,要么上床睡觉惹虱子,要么站着不要睡。在一个充满虱子的世界里,想要洁身自好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像屈原那样,“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其归宿唯有汨罗江。因此带灯的结局只能精神失常,逃离现实,活到自我构筑的清静的精神世界里。

作者通过一个乡镇干部降级处分扛黑锅等种种因素导致的半夜三更的游荡,与疯子的同路,和元天亮的“意淫”……她“疯”了,作品通过展示她的悲,展示了社会现实的恶。然而现实社会中,若带灯如书中所述出淤泥而不染,德才兼备又漂亮,丈夫是画家,家庭收入不菲,镇长是同学,还喊她带灯姐,也算是有钱有关系的干部了。如此条件的带灯只要以画为礼或变现以赠或稍染淤泥从了潜规则,抱上镇县市省领导的一条腿,足以凤凰高飞,前途无量。然而,作者却硬让其呆在综治办的岗位上露水清风,不食烟火。

其二,以带灯的工作能力业绩口碑,本当表扬奖励晋升才是,作者却不升反降,连降两级,搞得夜游失常。人生无处不江湖,官场更是大江湖。带灯想要保持内心的洁净清高,要么从众化俗适应虱子,要么逼疯逃离躲开虱子,贾平凹选择了清醒,于是带灯只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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