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声妹妹美文

2024-07-21

欠你一声妹妹美文(共2篇)

欠你一声妹妹美文 篇1

记忆里,欠你一声“对不起”作文

九月,天高云淡,凉风习习,又是一个新学期,看着被这所大学录取的学弟学妹们在开学第一天前来报道,种种思绪涌上心头,往事再次划过了眼前。

去年的九月,我和这群学弟学妹们一样,也是刚刚来报道。

经过了几个月的艰苦奋战,高考过后,终于放假,经过一番忐忑的等待后,我被一所一本的大学录取。

开学第一天,父母送我去火车站,我依稀记得那时候的我梳着一根清爽的马尾辫,蕾丝上衣加牛仔裤,粉红色的行李箱里装满了我需要的日用品和父母对我满满的期待与爱。

那天,风和日丽,微风和煦,有着初秋独有的清凉,它不像夏日般燥热,也不似深秋那样凄凉,而是介于两者之间,刚刚好。

明明有说有笑,明明还答应父母寒假的时候去大学所在的城市买几件衣服给他们,可到了快要上车的那刻,我看到母亲一边喊着我的乳名,一边流下了两行清泪,我隔着火车的玻璃看着我的双亲,眼里的泪水也禁不住潸然而下。

我看到父母的身躯比以前矮小了不少,父亲不再是宽大健壮,而母亲也不再秀丽挺拔,依稀可以看到阳光下,他们的鬓角变得斑白如霜,在不知不觉中,在我还没有察觉到时光在悄悄夺走他们的年轻的时候,他们已经老了,在我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老了。

本来近在眼前的父母,只隔着一扇窗的父母,在那时,却是离我那么遥远,仿佛相隔了天涯海角的距离,就那样,我眼睁睁的看着火车渐行渐远,父母的身影慢慢在我眼前消失。

记得初中的时候,爱好收藏一些花花绿绿的橡皮,老是和父母要钱买各种各样的橡皮,有时候母亲不给钱,就偷偷告诉父亲,父亲从小就娇宠我,我的所有条件,只要是他能办到的,他都会尽所能给我,于是,在母亲不给我一分零花钱买橡皮的情况下,父亲去文具店给我买了一堆各种各样的橡皮。

现在想起来,才知道他们的不易,母亲平时不舍得买一件新衣服,她的衣服每件都要穿四五年才会换,而给我却年年换新的,我当时还那么不懂事,和她要钱买一堆没用的橡皮,几次还差点与她翻脸,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可恶,连自己都恨当时的自己。

在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和同学一起迷上了一款手游,就是当今最火的`手游《王者荣耀》,当时只记得自己的技术很烂,常常被队友责骂,反正高考后的这个假期很长,也没有其他作业可以做,一天到晚不停的练技术,直到后来,成了人人仰慕的“大神”。

玩久了,逐渐对这个游戏摸的知根知底,有一天无意中点开商城,看到了里面有一些英雄的皮肤,那些皮肤栩栩如生,靓丽美型,一瞬间使我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看到下面的标价,最便宜的也要三百点券(三十元),而且,那些三百点券的皮肤都是最普通,最不好看的,我想要一个史诗级的皮肤。

史诗级的皮肤需要七百八点券,相当于现实中的七十八块钱,要知道,母亲平时连二十块都舍不得花,怎么可能舍得拿出七十八块给我买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拟的游戏装备呢?

家中的钱平时由母亲掌管,我想要买皮肤只能和母亲说,父亲是做不了主的。经不住那些绚丽多彩的皮肤的诱惑,有一天终于鼓起勇气去和母亲要钱说自己想买个皮肤,但是,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不要花钱买那些虚拟的没用的游戏装备,你花那么多钱买一个虚拟物品,根本不值。

听到母亲的话,心里的火苗瞬间熄灭,眼里的希望变成了深深的失望,当时别提心里有多委屈了。后来,因为皮肤的事,不知和母亲吵了多少次架,有好几次都是两人吵完默默去流泪,我知道,那个时候气愤的不只是我,母亲的心也被我一句句的回击彻底伤透。

皮肤最终还是没有买,临近开学的几天,我已经退游了,去了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手游,一来是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去玩,二来或许是后来明白了母亲对自己的良苦用心,把自己从沉迷于游戏的歧途拉回来时心怀的愧疚,所以没有再玩过任何手游。

直到踏入大学的门栏,我才明白,母亲并非对我不好,相反,她对我是最好的,她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宁可自己什么都不要,也要为我准备周到,我穿的每一件衣服,吃过的没一顿饭,甚至母亲对我每一句关心的慰问,都包含着她对我最纯最浓的爱和关心。她为我在黑暗中撑起一盏照亮前方的明灯,给我一世光明,而我却多次伤了她的心,因为我的无知,因为我的任性,也因为我那点可怜的虚荣心。

在绵长的时光里,在漫漫的前路上,在我十九年的记忆里,我欠她一句“对不起”。

我还欠你一声“妹妹” 篇2

晚上,妈妈让她和我一块儿睡。妈妈对她特别好,从箱子里翻出来一个绣花的枕头,揉揉搓搓好半天,然后轻轻放在床的另一端,对我们说:“这是我出嫁时候绣的,一个给大燕枕坏了,这个一直给二燕留着呢。”

就这样,她被妈妈塞给了我。临睡的时候她问我:“姐,你睡里边还是外边?”我冷冷地说:“我睡中间。”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灯的开关在我这边,我躺下去就随手关了,听到她摸索着爬上床来。

她比我小一岁半,开学的时候我读三年级,她读一年级。爸爸给她买了一个新书包。她一副懂事的样子说:“给姐吧。”妈妈说:“你姐有。”她就说:“谢谢爸!”爸爸咧着大嘴笑,好像第一次有人喊他爸爸似的。我抓起书包就跑出了家门,妈妈在后边着急地喊:“大燕,等着你妹妹!”一路上我不回头,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她竟然跟了上来。

第二年,弟弟也去读一年级,妈妈让我们一起走。可我不想和她并肩,想牵弟弟的手快走几步,弟弟却说:“等着二姐。”我索性一个人走,她和弟弟留在后面,一路欢歌笑语。我发现,弟弟和她好得不可分割。她比弟弟只大一岁,所以他们两个玩得更融洽。

她读四年级的时候,我读初中。镇上的初中距离我家3里路,我坚决要求住校,只是因为不想晚上和她睡在一起。

老师允许每周三回家一次。期中考试过后,天气转凉,作息时间调整,我们周三便不能回家了。我也并不在意,我讨厌每次回家时,看到他们一起围在桌子旁边吃饭的情景。

周三下午放学后,我刚走出教室,突然听到有人喊:“姐,姐!”声音像她,可我并没有回头。直到她走到我面前,气喘吁吁地喊:“姐,可找到你了。”我说:“你怎么来了?”她兴奋地说:“我给你送鸡肉呢,妈刚做好的。给你!”说着,热乎乎的饭盒就到了我的手里,一阵香气扑来。我终于想起来问她:“你怎么来的?”她说:“骑自行车来的,学校不让进,放大门口了。”

她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对我说:“妈说让你趁热吃啦。”我赶到校门口的时候,她已经跨上了自行车。她只有136厘米,也许是生下来没有喝过妈妈奶水的缘故吧。妈妈为了生弟弟,忍痛把她放在了远房亲戚家寄养,直到她要上学了,爸爸才交了数额不菲的罚款,给她报了户口,把她接回了家。

她骑的是妈妈的大号自行车,不能坐在座位上,只能站着蹬车,左腿蹬车的时候身子努力向着左边倾斜,右腿蹬车的时候又向着右边倾斜。她就那样左高右低,右高左低,一路摇晃而去。暮色苍茫里,我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

那年冬天,她小小的身影每周三在我放学后都会准时出现。同学们羡慕地说:“大燕,你妹妹真好!比我妈还准时呢。”我尴尬地笑,记起从来没喊过她妹妹。

毕业时,我考上了县一中,她也考上了镇上的初中。

高中只允许每个月回家一次,每个周末,她便又开始给我送饭。县城离家有30多里路,她还是骑车。她长高了一些,骑着我初中时骑过的自行车,可以坐在车座上很顺利地蹬车了。每次来,都是把饭菜放下就对我说:“姐,你换下来的衣服呢?”我不好意思,站在那里不动,她便自己张罗着找,连床底下的内衣和袜子都翻了出来,装在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转过头对我说:“你学习吧,我回家了。下次来给你带来。”

她初中不住校,初一时自己来回跑,后来弟弟也去读初中住校了,她还是自己来回跑。她说,如果都住校了,妈妈会觉得空。秋收的时候她帮着妈妈摘花生、挂玉米,冬天里她帮妈妈剥棉花、陪她唠嗑。其实她挺聪明的,可每次考试只是中等。她却并不着急,笑呵呵地对妈妈说:“我姐学习好,有我姐给你们争光就行了。”

我高考,她中考。她执意不读高中,去读卫校。结果,我去了省城的大學,她去了市里的卫校。爸爸妈妈请了街坊亲戚给我们送行,她忙里忙外帮着妈妈,我却插不上手。我第一次发现,虽然她比我晚来这个家7年,却像比我早来的样子。

开学后不久收到她的包裹,里面是一身漂亮的运动衣。她信上说:“姐,这是我在学校运动会时得的奖品,送给你,等你不穿了我再穿。”我给她打电话,每次她都不在宿舍,同学说她去教室自修了。她不买手机,说用不上,还浪费话费。她在卫校的成绩和在小学一样好,每次都拿到一等奖学金。她还是经常回家,甚至开始治疗妈妈的肩周炎、爸爸的老寒腿。

我大四的时候她毕业了,回到镇上的卫生所上班。她穿着白大褂,戴着护士帽,温和地笑着,简直就是白衣天使的化身。她把工资都交给妈,穿我大学里穿过的衣服。她说:“姐,省城的衣服就是赶潮流,我们这里还没有呢。”

我准备考研,她高兴坏了,告诉我说:“你放心考就是,我会照顾爸妈的,你肯定能考上。”于是,我会经常收到她的短信,告诉我该吃什么,该注意什么。她还买了许多营养品寄给我。我问她:“你的工资都给妈了,哪儿来的钱?”她神秘地笑:“我还有加班费呢!”她的营养品还会同时给读高三的弟弟送一份。

我如愿考上了研究生,弟弟也考上了大学。她欢呼雀跃,告诉我:“姐,你是咱村里第一个研究生呢!”

读研的日子很忙,我假期里帮导师做课题,春节才回家。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把年货买好了。全家都换上了新衣服,我的那一份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妈说:“二燕买的,怕你不喜欢,翻来覆去地看,一遍一遍问:‘我姐穿不穿?’”

大年夜她去值班了,她说:“今天也可能会有人生病,家里有姐和弟弟呢,少我一个没关系。”围在火炉边听爸妈讲今年的收成,我突然想去看她,便拉了弟弟一起去了她的卫生所。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看书,是自学考试的,已经是本科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姐,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拿到专科证书了。”

研究生毕业后,我顺利留在省城,并很快找了男朋友。她来看我,我喊着男友一起吃饭。男友问:“这是谁啊?”我说:“二燕。”男友说:“是你什么人啊?”我停顿许久,还是没有说出是我妹妹。她欢快地拉着我的手说:“这是我姐!”

她和我照了许多合影。她走后,我开始翻看,发现她笑起来眼角竟然有了一道细细的鱼尾纹。我打电话问她:“你怎么还不找男朋友?”她咯咯笑,调皮地说:“你放心,我嫁得出去。等你结婚了我就结婚。”

我出嫁的时候她笑得最开心,对我说:“姐,你真美!”我坐在我们闺房的床上,她为我整理头纱,摸着我的头发突然说:“姐,我小时候真想让你给我扎一次马尾辫,因为我总也扎不好。其实你也扎不好,我想给你扎,你却总是让我走开。”我不敢去看她的脸,吸着鼻子说:“等我下次回家你帮我扎!”她笑着说:“现在都不扎马尾了,下次你回家我帮你盘头发。”我说:“好,我也帮你盘一个。”说完才想起她留着短发。

我怀孕了,开始反胃,吃了吐,吐了吃,也知道了做妈妈的艰辛。我开始频繁和妈打电话,催问她的婚事。妈总是支支吾吾,说她不想找。我给她打电话,她声音软软的,不再咯咯笑。我问她:“你病了?”她反驳:“最近看病的人特多,累的。”她说:“姐,你不要老打电话,手机的辐射对胎儿不好。”

宝宝满月的时候,爸、妈和弟弟都来了。我问二燕怎么没来,妈妈说:“她走不开,你过几天身体恢复了就回家住些日子。”我说:“好,反正我有产假呢,回家让二燕给帮着带孩子,家里有护士就是好。”妈不作声。

宝宝两个月的时候,妈妈已经来了好多次电话,我终于决定回家。我以为她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咯咯笑着迎接我。到家了却发现家里冷冷清清,也没看到她。我问:“二燕呢?”妈“哇”的一声就哭了。爸爸说:“其实二燕半年前就住院了。她老是感冒,我们问她,她说没事。可后来一次晕倒了,被同事们送到县医院,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大喊:“怎么不告诉我?什么病?”妈哭着说:“白血病。这孩子,怕是晚了,没救了。”爸揪着头发说:“我们要告诉你,可她说你怀着孕呢,不能受刺激。还说她自己是学医的,比你懂。”

我到医院的时候,她正在睡觉,床头上放着一本中医书。她的头发稀稀疏疏贴在额上,脸色苍白苍白的。我想起考研时她寄来的那些营养品,想起她告诉我小时候不敢让我扎马尾辫,泪如雨下。

我去找医生,要求为她做骨髓移植,与她做配型。医生问:“是你什么人?”我说:“我妹妹。”医生看了我好半天,疑惑地问:“亲妹妹?”我用力地点头。医生好半天说了一句:“你怎么才来呢?”急匆匆走了。

她最终还是走了,没有能替我盘头发,也没等到我为她扎马尾辫。她走的那天还是微笑着,和我说了好多。她说:“姐,我知道我来到这个家你不高兴,我拼命为你做事,就是想让你喜欢我。姐,在别人家的时候,我做梦都想回到自己的家里。”她说:“姐,我也想念大学,可爸爸妈妈太累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家里才没有钱,是我拖累了全家。”她还说:“姐,我自学考试本科已经通过了,过些日子就发毕业证书,你去帮我拿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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