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因缘张恨水读后感

2024-09-22

啼笑因缘张恨水读后感(共5篇)

啼笑因缘张恨水读后感 篇1

试谈张恨水小说《啼笑因缘》

案例材料:张恨水《啼笑因缘》

摘 要:《啼笑因缘》是“通俗文学大师”张恨水的代表作。全书描述了书生樊天树与三个女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纠纷。并以此为线索,展开对当时社会环境,人们生活的深刻剖析。一个男人与多个女人之间的故事,多见于文学作品,因此,军阀统治下现实社会中的男女性关系,也成为本书关注的重点。

关键词:人物原型;权力;啼笑因缘

《啼笑因缘》是一部用心之作,不论从其故事取材,抑或是主旨思考、创作技巧来看,都是新颖独到的。这是近现代文学章回体小说的成功之作。取材于民,思考为民,服务于民,应当是这篇小说的总体概括。

一、主要人物的可能原型

(一)张恨水与三次婚姻

这篇文章,中心人物为富家书生樊家树,卖唱女沈凤喜,侠女关秀姑以及富家摩登女郎何丽娜。文学来源于生活,那么,作家的这篇创作的灵感与素材来源于哪里呢?这就使我们不得不联想到作家自己的生平经历。

作家张恨水,也是出生富家。而樊家树这一人物设定,与作家极为相似。张恨水一生共有过三次婚姻。第一次是其母为其包办的唱戏女徐文淑。而这一人物原型,自与文中凤喜有几多相似。文化水平不高,社会地位底下。她与樊家树互生情绪,似乎是作者对诸如徐文淑这一社会群体的同情与关照,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张恨水并不喜欢这一跟自己差距悬殊的女性。而作家与第二个妻子胡秋霞的相遇,也是恰如文中樊天树与关秀姑之间的故事,或出于同情,或出于感恩,要说适合是不会有的。而与作家真正惺惺相惜的,当是哪个知书达理的第三个妻子周南。而文中樊天树对同是开放、知书达理的何丽娜有些行为的看不惯,其实并不是他俩不适合,不可能,只是有一些问题、阻碍需要解决。真真需要解决的,放大来看,应该是一种社会问题,例如官僚统治下社会贫富的差距。综合全书来看,文中人物可能取材于作家自身经历。

(二)才子佳人小说之书生艳遇

才子佳人,书生艳遇文学写作,古来常见。古有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西厢记》,今见张恨水《啼笑因缘》。张恨水自己的创作自然对前人是有所借鉴的。书生或地位低贱,考取功名后却与达官显贵之女喜结姻缘。但作家张恨水以女性为中心,有作家长久以来对女性弱势群体的关注与同情。也有对社会问题的剖析。作家对人物原型做了主动改编,这是一种创新。

二、对权力的呼唤

(一)人民的权力

从文中写作我们可以看出,社会权力与财富,几乎是掌握在诸如“尚师长”“刘将军”“何财长”等军阀官僚体系的手中。人民生活穷困潦倒,即便是生活在北京这样大城市的“沈凤喜”“关秀姑”也是生活窘迫。以至于爱慕虚荣与美好生活的“沈凤喜”被迫卷入生活的巨浪中,葬身汪洋却无法解救。一幕幕的悲剧,都离不开社会的种种弊病。但是作者也无以解救,只能报以同情,只能替当时人民发声,这是对民主与人民权力的呼唤,也是一种挣扎。

(二)女性的权力

男权社会,由来已久。文中女性是主角。但同是女性的“沈凤喜”“关秀姑”与“何丽娜”却是完全对立的两个典型,这也是当时社会现状的缩影。何丽娜代表了真正的女权,独立自主,自尊自强,开放自由,不为任何强权所屈辱。这是进步知识分子对完整女性的诠释,也是对女权的一种微弱发声。我们不愿看到像“沈凤喜”那样以男性为中心,以所谓“优质”男性如“刘将军”为依靠的屈辱。正如文中所现,女性地位在军阀官僚统治下,显得微弱而可怜。作家深深同情于当时的女性群体,揭露社会黑暗,为她们发声

三、啼笑只因缘

姻缘,指结成夫妻的缘分。而作家题目用“因缘”,一定有他的思考。结合文本及字面意思来看。因缘,是因为缘分。因为缘分,富家子弟樊家树接连遇见贫家女沈凤喜、关秀姑。也因为缘分,理所当然的见到门当户对的富家女何丽娜。同样,也是因为缘分不够,樊家树没有能够和喜爱的沈凤喜走到一起,这缘分不够却是社会的黑暗与狭隘的民族文化。

作家用姻缘,诙谐也有调侃,调侃文中所描绘的社会不公与无奈,调侃渺小人物走向悲剧却又无可奈何。一个“因缘”,是希望,是无奈也是心酸。

四、结语

作家取材现实社会,通过对樊家树与沈凤喜爱情悲剧和沈凤喜悲惨遭遇的描绘,揭示了军阀统治下人们被压迫被剥削的无奈,也透漏出当时社会整体背景下,女性地位的卑微与无奈。

就作品整体来看,它虽是通俗消遣型小说,但其整体文风格调含蓄蕴藉,是一部值得探讨与思考的思想巨著。它立足人民的精神也是可敬可畏的。

啼笑因缘张恨水读后感 篇2

唉!这个情痴, 让人爱很不得!他的一生中与无数的女人纠缠不休, 和哪一位女人热恋阶段, 他都会向一厢情愿、天真无邪地向对方讲起自己的罗曼史。他理想地认为, 如果爱, 就该爱自己的一切, 包括过去、现在和将来。他自以为对对方一片真诚, 却不料因为“真诚过了头”, 把到手的女人吓跑了! (如毛彦文、卢宝华、张尔琼等女性) 读到这里, 我开始不再为他着急手心出汗了, 甚至觉得这位老人愈发可爱起来。这位在爱情之路上探寻了一生的哲人, 至死维护着心目中爱的圣洁和纯真。不能不说吴宓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他这一生, 大部分时间是为情所苦了, 辛辛苦苦付出了很多, 到头来却晚景凄凉, 令人唏嘘。倒也真应了他一直信奉的那句话:“不问收获, 但问耕耘。”唉!这是造化对老实人的嘲弄, 还是性格决定命运使然呢?

话又说回来, 吴宓的爱情观, 其实也是古往今来很多书生的共同悲剧。因为书生们往往都生活在才子佳人的想象中, 硬是把一个毫不相关的女性, 幻想成自己心中佳人的化身。他只能把她当作圣洁的女神膜拜, 却难以接受俗世生活中那个带有“人间烟火味儿”的真人。就像李敖之与胡因梦, 他爱的也只是心目中那个“完美的女神”。一旦发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就忍不住要“失望和逃走”。由是想起了世情小说作家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大概理想主义的男人永不满足, 总是在追逐他的“白玫瑰”或“红玫瑰”吧!

可怜吴宓之爱毛彦文, 也是因为他爱上了自己在内心塑造的那个毛彦文。他苦苦追求了她一辈子, 却到死都没有读懂她。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感性的他是一团炽热的火, 理性的她则是一块现实的冰。当烈火遇上冰块, 自然只能被浇灭了。

读到这里, 心中不免为之悲悯。这个自号“雨僧”的哲人, 俗世的幸福已经不能成为他的归宿。他所追求的爱情, 并不是将自己的精神和灵魂投射到一个个具体的追求对象上, 而是将追求爱情本身当做一种精神追求, 一种人生信念来膜拜。究其一生, 他似乎在用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方式折磨自己, 同时又能在这折磨之中找到快感。他爱的, 只是追寻爱情的过程, 一旦得到, 爱情就对他失去了吸引力。大概“提灯寻影, 灯至影灭”这句话, 形容的就是他这种人吧。试想, 对这样一个超出世俗生活的精神异常者, 哪位女子又飞蛾扑火的勇气敢嫁给她呢?

哀其不幸, 怒气不争。此刻, 用大先生的话来形容我读这本书的心情, 刚刚好。

但是我亦有感动:比如书中写他与陈寅恪、王国维、徐志摩、林文铮、汤用彤等人的友谊, 写陈寅恪晚年双目失明, 家境贫寒, 他在自己不富裕的情况下还拿出一部分钱来资助陈, 陈不肯要, 又悄悄给他退回去。他不为报酬, 只为事业, 自己垫钱办《学衡》, 帮助学生钱钟书, 对得意弟子钱钟书的“无礼顶撞”能宽容谅解乃至一如既往提携他……他对师友的情谊, 从来都是不计个人得失的。甚至对追求的对象高棣华, 明知没有结合的可能, 他还是会一往情深地帮助, 并且毫无怨言。这该是一种怎样坦荡的心胸、磊落的人格啊!

当我读到这个有“哈佛三杰”之称、美国新人文主义大师白碧德的高足, 自幼天资聪敏、才华横溢, 惜乎终生为情多困, 分散了太多的精力, 致使他一生的创作长篇夙愿终未实现, 抱憾终身时, 心头亦涌起深深的哀叹。吴宓的晚年, 在学术上也没有什么大的起色, 究其原因还是他在事业上缺乏一个明确的目标, 事业没有清楚的方向, 导致他的人生失去了重心, 陷入为情所困的窘境。郁郁寡欢, 终生不得志。吴宓坎坷曲折的人生经历和抱憾终身的惨痛教训, 无疑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人生启迪和深刻的思索。

从吴宓成长经历来看, 幼年丧母, 在祖母的庇护下长大的他, 因了性格阴鸷暴躁的祖母, 从小在其内心投下了阴影。童年的胎记, 对吴宓的影响是一生的。晚年的吴宓在回顾自己的一生时说道:“宓一生感情冲动甚强……往往固执私见, 孤意己行, 不辨是非, 不计厉害。又自己勤奋疾苦, 而不知寻欢作乐……对人, 则太过计较与责难。”他的这种性格, 不能不说有祖母的影子。而这番自省则切中了他性格中的要害, 吴宓一生中爱情总是不顺, 和他的喜怒无常的性格摆脱不了干系。

读着读着, 自己竟也不由自主陷进去了。唉!这真是“花落水流红, 闲愁万种, 无语怨东风”——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参考文献

《啼笑因缘》成就张恨水 篇3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张恨水无疑是最多产的作家之一,在他五十几年的写作生涯中,共完成作品不下三千万言,中长篇小说达一百一十部以上,堪称著作等身。但真正把张氏声望推到最高峰的是将言情、谴责、及武侠成分集于一体的长篇《啼笑因缘》,这部小说至今已有二三十个版本,在发表的当时就因各大电影公司争先要将之拍摄为电影而几成新闻,由它改编成的戏剧和曲艺也不在少数,而因《啼笑因缘》而作的续书之多更是民国小说中之最。至此,张恨水的名声如日中天,即使不看小说的人也知道这个作家,就如同不看京戏的人也知道梅兰芳一样。

机缘

1929年春,上海新闻记者东北视察团到北平参观,北平新闻界假座中山公园来今雨轩举行欢迎会,父亲应邀参加。席上,经钱芥尘先生介绍,父亲认识了上海《新闻报》副刊《快活林》主编严独鹤先生。两人一见如故,洽谈甚欢。严先生是读过父亲小说的,便邀请父亲为《新闻报》副刊写一部连载小说,父亲爽快地答应了。介绍人钱芥尘先生是上海知名的老报人,这时来到北方办报,他是最早认识父亲创作能力的人之一,十分欣赏父亲的小说,且是逢人说项,不遗余力地提携,把父亲的小说介绍到上海,钱先生是鼎力玉成的。他长父亲十几岁,父亲对他十分尊敬,曾有句云:“知己提携钱芥老”,以表知遇之感。

严独鹤先生回到上海后,来信催稿,当时上海有一个写作圈子,而且人才济济,不需外地稿,外地作家也无法打入圈内,“南北是互不侵犯”的。父亲被上海约写连载小说,可说是北方作家的第一人,是破纪录的事;况且《新闻报》又是全国最大的报纸,父亲自然要认真对待。他想,像《春明外史》、《金粉世家》这样百万言的小说,恐怕不对上海读者的口味,需要紧凑,有戏剧性,有悬念,不仅内容上要有新意,就是语言和对话也要别开生面。他一连几天都在苦思冥想,忽然想起前几年的“高翠兰被抢案”,认为这是个很好的题材,可以把它作为小说的主干。1924年,鼓书女艺人高翠兰在北京四平海升园献艺,她嗓音甜润,长得又漂亮,所以很受欢迎,父亲本来要约友鸾叔去听她演唱的,不想就在这时高翠兰被一个姓田的旅长抢去了,《世界日报》的记者门觉夫是高翠兰的义父,又着急又气愤,接连几天都来找父亲和友鸾叔商量营救的办法,这在当时是个轰动京城的案件。友鸾叔还据此写了篇《〈啼笑因缘〉本事》,发表在1963年香港《大公报》上。父亲为了写这部构思中的小说,了解“落子馆”(鼓书场),他那几天差不多全泡在天桥。因为鼓书女艺人作为小说的主角,这还是第一次,他必须深入了解鼓书女艺人的生活习性,起居动态及一颦一笑,当他认真地“体验生活”后,便摒除一切杂念,独自来到中山公园小山上,不受干扰地“茅亭布局”。

《啼笑因缘》写的是北京故事,语言当然要用北京话,尤其是北京女孩子,说话俏皮生动,幽默风趣,极富感染力。所以《啼笑因缘》在《快活林》连载后,上海读者感到耳目一新,很快就像是一股旋风刮进了上海滩,上海读者为之疯狂。接着又传遍了大江南北,全国各地,成了“最时髦”、最畅销的书,一时间竟出现了“啼笑因缘热”!由于把北京的天桥和风物写活了,不少读者到了北京都要到天桥和凤喜住过的胡同去看看。

在这里我需要说明的是,《啼笑因缘》,是“因”,而不是有女字旁的“姻”。

成功

《啼笑因缘》成书后,父亲曾有事到江南,看到这本书受欢迎的程度,使他不胜惶惶。他在《我的小说过程》一文中说:“我作这书的时候,鉴于《春明外史》、《金粉世家》之千头万绪,时时记挂着顾此失彼,因之我作《啼笑因缘》就少用角儿登场,乃重于情节的变化,自己看来,明明是博而约了,不料这一部书在南方,居然得许多读者的许可,我这次来,上至党国名流,下至风尘少女,一见着面,便问《啼笑因缘》,这不能不使我受宠若惊了!”

《啼笑因缘》也给父亲带了一些麻烦,那就是要回大量的读者来信。父亲做事从来就有不假手于人的习惯,给读者回信,不管多忙,都是他亲自用毛笔书写,这是他对读者的尊重,也是对读者厚爱的回报,不过那阵子读者来信太多了,他无法一一回信,只好在报上来个总答复。我有位同学的母亲曾对我说,她读《啼笑因缘》的时候,正在北平女师大念书,同学们都想知道父亲是什么样子,于是联名写信给父亲,希望能得到父亲的相片。可是他是怎么回答的呢?这位同学的母亲笑道:“没想到你父亲在信中说:你们喜欢看我的书,我感到荣幸,但是你们看了我的照片后,就会不喜欢我的书了,所以还是不登我的照片为好。”这是他的自谦之词,说老实话,他长得挺英俊,在憨厚之中洋溢着一股洒脱的书卷气。不过,父亲确实是一个不愿“ 抛头露面”的人,他很少到交际场合去周旋。在四川时,父亲有一次去银行取款,银行小姐看了他的名字,非常讶异地凝视了他,又对旁坐的小姐耳语,竟惹来了好几位小姐的注视,看得父亲很不好意思,出银行后他说了句颇耐人寻味的话:“人的面孔被人当小说看,实在是件很难堪的事!”

版本

《啼笑因缘》一书,我们收集了很多版本。最富纪念意义的,则是友鸾叔题字的相片《啼笑因缘续集》。大约是1974年左右,因为“文革”初期的“扫四旧”,父亲的一些书损失掉了,后来我深悟到,必须在此时,想方设法地去搜集父亲的遗作,再过若干时,恐怕就再难搜寻了。说来也巧,二舍妹蓉蓉的一位同学的父亲,是某文艺团体的“革委会” 负责人,他进京开会时,悄悄地带来了一本40年代百新书局出版的《啼笑因缘》续集,我们得知这一消息后,欣喜若狂,因为原来的“续集”在“文革”初期被“革”没了,急忙借来,用了一夜的时间,由舍二妹夫把书拍摄下来,翌日冲洗成相片,粘贴成册,我把这粘贴成册的《啼笑因缘》,请友鸾叔题签留念,他那时尚未“解放”,仍在审查中,不顾风险地欣然允诺了。过了几日我去取“书”,只见原来雪白的“封面”上,友鸾叔用蓝色的洒金纸细裁成条贴在右上角,毛笔楷书写“啼笑因缘,恨水大兄著,友鸾题”几个端庄工整的字,我捧着这本沉甸甸的书,一股暖流油然而生。我们还有一本1982年由台湾出版的《啼笑因缘》,台静农先生亲笔题字送给大舍妹的,最富纪念意义。1989年,我接到上海读者王君的来信,信中告诉我,他有一本《啼笑因缘》的剪报册,是他父亲亲手剪贴珍藏的,从当年报纸第一天刊载起,直到连载的最后一天,没有短少一页。其父去世后,转由他保存。内子1990年到上海,特意去看这《啼笑因缘》的“海内孤本”,虽然纸已发黄,但保存得非常完好,这本经历了几十年沧桑变化的剪报册,深深地感动了我们!

浅论张恨水及他的《金粉世家》 篇4

“守成文学”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其中20年代中后期崛起的言情、武侠小说是其重要组成部分。20世纪30年代, 中国以上海为标志的现代都市基本成型, 通俗文学读者群扩大, 这时的通俗文学向现代型方向转变, 因此出现了雅俗互动的文学态势———“雅”文学自觉地向“俗”文学移动, 通俗小说也从“现代”方面着眼, 不断提高自己的品味, 由“俗”及“雅”。其标志是一批“社会言情小说”、“名作”和“名家”的出现, 而其中最具代表的便是张恨水。

一.张恨水以及他的中庸之道

在现代中国通俗文学史上, 张恨水是“国内唯一的妇孺皆知的老作家” (叶圣陶语) , 他的读者上有鸿儒, 下至白丁。在读者心目中就像京剧爱好者心目中的梅兰芳。他不仅是当时最多产的作家, 而且是最畅销的作家, 他被誉为“通俗文学大师”。他的作品在中国现代文学的三种审美形态中属于守成文学, 是“守成文学”的代表性作家。张恨水少年时代就爱好中国古典文学, 刻苦自学, 阅读大量文学名著, 儒家思想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张恨水的思想和行为。在中国现代时期, 从辛亥革命到四十年代左右, 西方的世界观、价值观伴随着外国作家作品被介绍到国内。相对的, 传统文化则受到质疑与批判。青少年时期对新旧文化的中庸取向, 中西并蓄的中庸立场, 为张恨水的人生方向和文学创作指明道路。

一篇《金粉世家》就可以看出林语堂中庸的态度。小说中曾留学西洋的国务院总理金铨, 受西方思想影响, 是一位具有改良思想的人, 他没有门第之见, 在儿女婚事这方面上他不反对自由恋爱, 看过冷清秋的诗后, 非常赞赏, 担心儿子配不上她。冷清秋是一个中学生, 可是她和现代女学生之间的差别还有一层身份, 她是个女才子, 清秋会做诗词, 作得极好的诗词。女学生和女才子分别代表现代与传统, 所以旧的传统的才子和现代女学生身份在她身上并存。譬如说清秋嫁到金府之后, 新媳妇第一天早上要拜见公婆, 金铨看后, 心里面有一句话, 他说看她的整个形态举止, 这华丽之中带有一份庄重的态度, 自己最喜欢的是这样新旧合参的人。文学作品会流露出作家的主观思想, 因此张恨水的作品应是守成文学。

二.《金粉世家》中的平民视角

张恨水的小说中有大量的爱情故事和爱情描写, 言情作为张恨水小说艺术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 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言情作为话语方式, 实现了小说的叙事功能。言情在张恨水的小说中, 如串珠丝线, 是小说叙事的重要线索。同时张恨水在言情故事中自觉不自觉地贯穿了惩恶扬善的道德内涵, 进一步深化了小说的意义。

张恨水的社会言情小说有《春明外史》、《啼笑因缘》等。《金粉世家》是张恨水小说在报刊上连载时间最长、最为轰动的作品之一。全书以国务总理的小儿子金燕西与平民女子冷清秋从自由恋爱、结婚到离弃的悲剧为主线, 极写豪门盛衰和世态人情, 成功塑造了平民女子冷清秋的形象, 表达了张恨水曾说的“齐大非偶”。这部作品被誉为“二十世纪的《红楼梦》”。

张恨水的作品没有离开当时的时代, 各种社会矛盾纷繁复杂, 各种人物粉墨登场。他始终处身于社会生活当中, 反映各阶层人的生活。在批判和揭露黑暗势力的同时, 又对官场的腐败和内部的混乱加以嘲讽。《金粉世家》不同于一般的通俗言情小说之处就在于它的故事是网状结构———言情为纬、社会为经。张恨水的“平民视角”具有一定的文化内涵和对社会政治的批判意识。他从平民的立场出发, 代群众说话, 将多年的见闻和体验融入文本, 使描写的生活具有一定普遍性, 小说里, 妻妾暗中斗法, 大少奶奶吴佩芳放高利贷放到自己丈夫身上, 大少爷金凤举在外包藏妓女, 三少爷金鹏振大捧坤角……这些既满足读者的娱乐性、消闲性和刺激性的需要, 也是对社会腐败堕落现象的揭发, 虽不动声色, 同样大快人心。《金粉世家》这部作品所涵盖的生活面是相当广泛的:豪门、妓院、学校、剧场、公寓、会馆、街巷、俱乐部、小住户、高级饭店等, 都在作者的审美范围之中;人物也是相当多:总统、军阀、学者、演员、文人、学生、车夫、三教九流无一不在作品的审美摄猎的镜头之内。作者对官场的腐败、勾心斗角进行揭露与批判, 对大家庭的盘根错节及相互猜疑进行不动声色的讽刺, 也有对贫苦辛勤百姓的同情与赞美。因此有评论家认为他的作品中有一种“平民视角”。

在广泛的生活中塑造丰富多彩的人物, 在时代洪流的推动下, 张恨水生动真切地再现了他们命运的变迁和灵魂的颤动。在《金粉世家》中张恨水以不同的笔墨, 描写了众多不同性格特征的女性, 其中令人印象最深的便是冷清秋和白秀珠。这两位女性分别代表了两类不同的人:一类是自尊自爱, 努力维护自己独立人格的少女, 以冷清秋为代表;另一类是追求奢侈豪华, 重视物质享受的都市尤物, 如白秀珠。人生趣味和理想被作者寄托在冷清秋上。在小说中, 才女冷清秋与金燕西因爱结婚, 婚后金燕西本性难移, 捧优伶, 玩戏子, 夜不归宿, 金燕西纨绔子弟的本质被冷清秋看透后, 趁家中失火毅然出走, 决心凭一己之力求得生存。善于计较利害得失的小市民心态不见踪影, 封建礼教的束缚此时也荡然无存, 张恨水充分赞扬了这种解放个性与大胆追求自由生活的勇气。后者———白秀珠, 她只是为证明自己有能力, 为满足她的虚荣心才百般向金燕西献殷勤, 把他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目的不纯洁又怎会得到真爱。白秀珠的结局书中并没有具体交代, 但根据她的性格, 她只会沉浸在她虚荣的世界中, 并不会幸福。女伶也是《金粉世家》中经常出现的形象, 如黄四如、花玉仙等, 白莲花、白玉花这二花是其中的代表。千人千面, 但也有共同特点。一方面, 为生计所迫, 她们不得不卖艺卖唱, 身份低下又被军阀、官吏、老板和纨绔子弟视为玩物, 被邪恶势力所控制摆布又难以逃离;另一方面, 她们爱慕虚荣, 讲究体面, 难以抗拒名利的诱惑, 缺乏反抗的勇气。没有生存的技能自然找不到新的出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们沉迷于安逸的生活不能自省, 对压迫与不平不想反抗也不能反抗。始终离不开那一圈子的他们, 命运大抵相同。

三.伊人何在, 总在寒冷清秋

小说主要人物清秋, 在金府应该算是另类, 金府的人个个都会玩, 都会打麻将, 这显得清秋有点格格不入。因此读者主要的兴趣都集中在她身上, 具体说是对她的命运关怀。小说前半段, 我们总在担心, 怕清秋受金燕西这样一个花花公子、一个纨绔子弟的骗, 那么这个婚姻最后会是什么模样?所以这个阶段的悬念基本集中在这个上面。但清秋进了金府之后, 我们关心的是她的处境。就像黛玉初进贾府, 陌生的环境, 不同性格的人, 清秋需要处处小心、样样谨慎。而这个处境当中对她影响最大的人是三嫂玉芬。在清秋之前金燕西爱的是白秀珠, 白秀珠与玉芬是表姐妹的关系。在金家这样一个大家族, 权利平衡至关重要, 如果白秀珠嫁给金燕西那么妯娌当中就有两姊妹, 所以在清秋进入金府之后, 玉芬处处与清秋为难。小说七八十回之后, 尤其是到九十回之后, 读者最担心的是清秋和燕西最后的结局。这二人的价值观有冲突, 有分歧, 所以他们之间一再争吵, 使清秋自己不断反思。她既有传统的虚荣心, 又有梦醒后的觉悟。她说这样的富贵日子, 也如同穿了浑身的锦绣, 戴了一面重枷, 实在得不偿失。冷清秋是重精神生活的, 她独立自强, 所以她从此到小楼上, 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 直到第100回金府失火, 她抱着儿子离开金府。我们熟悉“出走”这个主题, 五四时代, 易卜生的《玩偶之家》, 为中国送来了女性偶像娜拉, 她那关上家门的一声巨响, 激励多少女性走出封建家庭的大门, 寻找自由与幸福。鲁迅的《伤逝》中的子君、涓生, 可以说清秋和燕西的故事本身也是个伤逝故事。但价值观念不同, 思想意识水平不一致, 清秋出走最终的归结是隐居, 暗含一种看破红尘的佛家理念, 包含对男权统治下的社会的无声反抗, 她独自生活, 卖字为生, 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性独立。

冷清秋是一个新旧合参的女性。作为传统女子, 她有缺点。清高、自傲、爱慕虚荣。毕竟张恨水笔下的冷清秋不是金庸笔下的小龙女——不食一点人间烟火。事实上, 现实生活中也绝不会有小龙女式的人物存在。冷清秋身上有着本阶级的特性, 或者说是全人类的共性———即难以舍弃对物质的向往。当她遇见金燕西, 知道他追求自己时, 开心不已。但另一方面, 作为现代女子, 她渴望爱情、婚姻平等、自由和人格尊严。当金燕西用很难听的话来打击她、讽刺她, 说她从头到脚穿的戴的都是金家的时候, 她把属于金家的东西全部还给金燕西, 并对金太太说:“我为尊重我自己的人格起见, 我也不能向他妥协, 成一个寄生虫。我自信凭我的能耐, 还可以找碗饭吃, 纵然找不到饭吃, 饿死我也愿意。我有我的人格, 我还是回家, 继续做我穷人家的女儿, 穿我冷家的衣服。”这样一个奇女子用“黛玉的才情、娜拉的勇气、翠翠的倔强”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四.人生若只如初见———浪漫主义中的现实主义

正如高尔基所说“在伟大的艺术家们的身上, 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时常好像是结合在一起的”, 《金粉世家》也不例外, 这部小说有着浓厚的浪漫主义风格, 却不乏现实主义色彩, 而且浓厚的浪漫主义风格多只是集中在男女主人公等少数几个人物身上, 并且只在涉及爱情的问题上出现。当爱情一旦转化为婚姻, 浪漫主义迅速褪去, 掩盖在纸醉金迷之下的现实主义迅速上位成为主旋律。对于柳春江、小怜、吴霭芳等人物, 作者多只将大幅笔墨集中在婚前的描写。其实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一种现实主义的描写手法, 因为在现实生活里爱情中的男男女女总以为世界是粉红色的, 可当爱情转化为婚姻之后, 人们就会发现生活是无法摈弃诸多繁杂而烦人的细节的———无论何种阶级, 无一例外。时间一久, 无论当初怎样的浪漫情怀都要让位给生活中真实的细节。这应该就是张恨水所要表达的“齐大非偶”。我们甚至不妨想象一下小怜与柳春江最后会是怎样的结局。即使二人可以“白头”, 但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偕老”, 恐怕就只能由读者个人去揣度了, 这便是守成文学的美学。

总而言之, 《金粉世家》是一个悲剧, 冷清秋的形象是一个悲剧, 金燕西和冷清秋的结合是一个悲剧。既成就爱情的浪漫, 也埋下婚姻悲剧的种子。当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结合, 曾经的誓言会被现实慢慢吞噬, 这正是社会的残酷。冷清秋的形象及爱情悲剧很好地体现了社会的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这也正是张恨水塑造冷清秋形象所要表达的主旨。

参考文献

[1]周晓明、王又平:《现代中国文学史》, 湖北教育出版社, 2004年.

[2]伊北:《爱恨都已倾城——私房阅读民国女子》, 万卷出版公司, 2008年.

[3]胡梅花:《论张恨水的中庸思想》, 《理论与创作》, 2007年第6期.

[4]王雁雁:《张恨水〈金粉世家〉的平民视角》, 《名作欣赏》, 2007年第1期.

[5]温凤桥、李萌羽:《论张恨水小说的若干特点》,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05年第6期.

啼笑因缘张恨水读后感 篇5

《半生缘》在故事的一开始就这样写到:“他和曼桢认识, 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这种以叙述人对往事的追忆为引子, 情绪的宣泄先于情节的跌宕, 嗟吁感叹的语调浸润着人物成年后的彻悟及对年少时光的戏谑调侃, 这使得悲剧过程本身成为我们进入文本的第一视点, 对故事结果的关注退而其次, 以此奠定整个文本淡漠凄凉的基调。

小说从第一到第十一回主要围绕曼桢和世钧恋爱这一线索叙述, 内容显得平稳、集中, 只是从第十二回开始才由于曼桢被害使故事陡转, 紧接着才发生了顾家迁往苏州, 曼桢难产, 世钧为父亲奔丧, 叔惠出走, 曼璐病死, 祝鸿才破产等一系列巨大情节转变的。而曼桢与世钧的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断痕的呢?好像正是从世钧在误以为曼桢和慕瑾结婚之时, 却正好传来父亲病危的消息, 因此世钧不得不立刻赶往南京。也正是这一走, 才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可能越来越远……

作为小说的女主人公, 曼桢是近乎完美的, 她美丽、善良、能干, 而且有头脑。像这样的一个可人儿, 她理应得到世界上所有人的爱护与祝福, 成为最幸福的新娘。然而她却遭受了比其他人更多的磨难与痛苦, 姐姐的欺骗, 姐夫的强暴, 还有就是恋人的背叛。这一切的一切, 对于原本简单的她来说是何等的打击, 她从一个原本生活在阳光明媚的世界跌入了永是阴霾的深渊。她的青春腐朽了, 她的期待破灭了, 她的世界坍塌了, 她的悲剧开始了……

在《啼笑因缘》中, 与家树产生关系的女子共有3位:以卖艺为生的秀姑, 家境富裕的丽娜, 还有就是唱大鼓的凤喜。但是, 缘分就是这样奇妙。家树在初次相识凤喜时, 一下子就被她的少女青春魅力所迷住:“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 面孔略尖, 却是白里泛出红来, 显得清秀——虽然十分寒素, 自是有一种清媚态度, 可以引动看的人。”他被她所吸引, 这种吸引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凤喜的美, 更多可能还是她身上所散发着的一股灵动、清新的气息。因为凤喜家穷, 家树在第一次去时几乎觉得无可坐之处, 然后也正是在他的资助下才搬进较好的房子, 并且凤喜还如愿以偿的入学做了女学生。可以说, 小说到这里应该是很完满的, 如果没有刘将军的出现, 但也仅仅是如果。也正因为刘德柱的出现, 家树与凤喜之间那维系着缘分的线有了松动的迹象, 以至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终于还是断了……

刘德柱对凤喜可说是一种赤裸裸的占有, 正如小说中写道的:“刘将军道:‘有主儿要什么紧, 漫说没出门, 还是人家大闺女, 就算出了门, 让咱爷们爱上了, 会弄不到手吗’?”他利用手中的权利及金钱轻易地霸占了凤喜, 而后又选择金钱和暴力两种手段, 软硬兼施, 最终让凤喜接过了刘将军的家私账本。如果是真心的喜欢, 我们也许稍微觉得有些安慰, 但是他对凤喜却只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占有, 他不允许任何人前来窥探他的“私人财产”, 因此当他发现凤喜和家树还有来往时, 便对凤喜进行了无情的蹂躏和残酷的毒打, 哪里还有一丝丝情意, 最后凤喜不堪忍受这种鞭打, 成了一名“疯妇”。她遗忘了自己的过去, 自己的遭遇, 以及和家树这一段美好的缘……

缘不可求, 缘如风, 风不定。云聚是缘, 云散也是缘。

曼桢和世钧、凤喜与家树, 他们也曾刻骨铭心的相爱, 但是最终都没能成就这段缘, 成为真正的眷属。虽然他们所遭受的境况不一样, 所身处的漩涡也不一样, 但最后却都是以悲剧来收场。对此, 我一度觉得不能理解, 但仔细想来, 这虽在意料之外, 却也是情理之中的结局。毕竟他们不能单靠一份爱来维持所有, 他们所要面对的除了自己还有家族和社会。

在当时那个以男权为主的社会, 女子只能作为一种附属物隐身于男子的背影之后, 即使像曼露那么强悍、有主见的女子, 到最后也要唯祝鸿才那样唯唯诺诺的小人以是从, 甚至为了维系自己的婚姻, 不惜去陷害曼桢, 因此也毁了她人的一生。我们在感叹的同时也应对曼露表示以同情, 因为她也是这个时代悲剧下的产物。

曼桢的悲剧不单是从曼露的设计开始, 在世钧的猜疑与不信任时就已经有所体现。如果两个爱人之间连简单的信任都谈不上的话, 那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问题就不只是受外在环境的影响了。而曼桢自己呢?她尝试过去努力吗?如果说在曼露的“囚禁”期间, 曼桢的挣扎徒劳无益是可以理解的话, 那么曼桢在逃出祝家后最终还是选择了与祝鸿才结合, 便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因为她的确还是有机会的, 她还有许多选择去过相对幸福的生活。总之, 这一选择并不明智, 但细究之下, 便会发现其中所蕴含的母爱的牺牲精神与当时社会境况的无奈、心酸, 着实使人觉其悲壮, 并为其扼腕。对于世钧, 我们会更多一份指责, 因为他不敢直面窘境的怯懦, 缺乏坚持的勇气, 对他人的轻信, 性格的优柔寡断, 对与翠芝婚姻的随意等, 都使人语噎。是她的委曲求全, 也是他的软弱胆怯, 才有了后来的不幸。当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 曼桢再一次与世钧相遇, 却已经走过了十八年……

家树之所以“输”, 输在他没有刘将军的权势与地位, 凤喜之所以“疯”, 疯在她没有何丽娜、关秀姑的执着与坚定。因为凤喜所生长的穷苦环境, 让她对上层人士的生活有着向往与期盼, 刘将军的出现, 正是对她的一种实质性的诱惑。她爱家树, 但又不能舍弃权势, 在这场爱与势的较量中, 爱终究是输了, 凤喜放弃了这份求知不易的情, 这份得之不易的缘。我们有遗憾, 更有愤慨。但如果我们能够站在凤喜的立场去考虑与选择, 也许我们也不能逃出这种世俗之气。就像当我们最后看到她被刘德柱逼疯时, 我们对她的那份生气基本上已经转化成对她的同情, 毕竟她也是一个在特定环境中应运而生的悲剧人物呀。

特定的时代, 特定的环境铸就了他们特定的性格, 导致了他们特定的选择, 成就了他们特定的悲剧。《半生缘》中的喜喜悲悲、凄凄惨惨、分分合合让人颇为感慨, 人与人之间的相爱、相知与相伴、相守的确是需要缘分的, 相识的早晚、容貌的美丑、家境的贵窘、年龄的大小并不是相爱的前提, 爱情——这种情感的极致是需要缘分的, 所以曼桢才会与后到的世钧, 翠芝才会与相对窘迫的叔惠一见钟情。然而, 缘如果只限于开始的瞬间, 便是悲, 不如无缘。曼桢与祝鸿才、世钧与翠芝、叔惠与富家女, 这种种婚姻均是对缘的讽刺。而《啼笑因缘》中丽娜与家树, 他们珍惜了这份缘, 成就了这段缘, 真正完成了圆“缘”。关秀姑这一奇女子, 她敢爱敢恨, 为了成就何樊这段缘, 她选择了退出, 也许有过失落, 但却没有任何的埋怨, 只有真心的祝福, 因为她懂得缘分是不能强求的, 只能让它顺其自然。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 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我们不能把握的东西很多, 但是却可以好好珍惜, 比如缘。曼桢与凤喜都没能成就自己的缘, 徒留下一种遗憾与悲情。

参考文献

[1]张爱玲.张爱玲文集[M].安徽文艺出版社, 1996:397, 403.

[2]张恨水.啼笑因缘[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1980:243.

[3]张冀震, 李晓丽.擦肩而过的爱情——张爱玲《半生缘》之我观[J].西北民族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7,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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