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的大槐树散文(共7篇)
村头的大槐树散文 篇1
村头的大槐树散文
大槐树很大,究竟有多粗多高我说不上,但在我所见过的槐树中它是最大的,我只记得我能记事时,它就那么大。我小时曾问过奶奶:“大槐树是哪年栽的?”奶奶说:“很早很早以前栽的。”我问:“有多早?”奶奶说,她也说不清,有一次,我把奶奶问急了,奶奶不耐烦地说:“去,问你生紫爷去。”
生紫爷就住在村头的大槐树底下一间小房子里,据说他当年演过秦腔戏,曾跟一个唱戏的女子好过,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军官。有人说是女子的父亲贪财,逼着那女子嫁过去的;也有人说是军官看上了那女子,采取不正当手段强娶的。究竟是什么原因,生紫爷从来没对人说过,只是其后他就一直独身。
他对古今中外的事知之颇多,尤其对一些古戏、古小说懂得多。他那干瘦的身材有些像大槐树的杆,他那饱经风霜的脸粗糙得就如大槐树的皮,只是他那长长的睫毛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那有些杂乱的胡须,就如同他肚中的故事一样多。
他没有孩子,但他特别爱孩子,常常在夏日的夜晚,搬一只小凳子,手拿一把蒲扇,面前放一碗水,坐在大槐树下,边乘凉边给我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他给我们讲秦琼卖马时的`潦倒,讲薛平贵发迹前的穷困无奈,讲刘关张的桃园结义,讲刘备的义、张飞的勇、关云长的忠。他讲得最精彩的是张飞三声喝断当阳桥,激动时他还站起来手舞之,足蹈之,有时也吼上一两句秦腔。我记得最清的是有次讲到张飞三声喝断当阳桥时,他激动地站起来比划,竟忘了地上放的那碗水,一脚把碗踢翻,溅了我一身的水。
生紫爷有时候也和我们开一点小玩笑,给我们在深夜回家前讲一些神鬼狐怪一类的故事,常常吓得我们不敢摸黑回家,回家后又整夜吓得不能安睡。
但我从所有的故事中,依然听不到关于大槐树的传说。于是,我常在生紫爷讲完一段故事后,提出大槐树的问题。生紫爷说他也说不清,只是听老辈人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山西大槐树下来的,那时,有一位老人家带了棵小槐树栽在村前,就是今天的这棵大槐树。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知识也越来越丰富,但我依然记得儿时的大槐树问题,也依然没有弄清大槐树的历史。我曾查阅过许多历史资料,翻过县志,只是想从历史资料上知道我们村大槐树的来历,但资料告诉我,历史上曾经有过六次人口大迁徙。第一次:发生在东汉未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的游牧民族迁入内地,与汉族混杂而居。显然不是这一次,因为这次和山西大槐树无关。也和关中平原联系不上。
于是我又査资料,第二次:发生在唐朝中期的安史之乱时期,大批北方居民南下逃避战乱,显然这次也不是。因为我们村离长安城不远,战争就在我们那儿,不可能有人从和平的地方,迁到有战争的地方,也不是这次。
第三次:发生在北宋末年到南宋初年时期,随着北方的女真民族建立的金国灭亡北宋、占据中国大陆中北部,大批原来北方人口随着败退的宋朝统治者,迁居偏安江南;第四次:发生在明朝初年。官方历史的记载中,这次移民之前,由于连年战乱,北方的人口从全国户数的四成降低到不足一成半,中国北方经济衰败,而江南则人少为患。比如扬州,这座位于长江以北、曾经最繁华的城市,在朱元璋的军队占领之时,只剩下18户人家。皇帝朱元璋不得不发动一次声势浩大的移民,命令他的百姓和士兵去人口稀少之地开垦、守卫。这次移民规模之大,空前绝后。经过明代初年的大移民,华北、华中地区的经济得到恢复。在后来的记载中,往往可以看到“国朝初,人稀少”的记载,而到永乐年间,土地渐次开垦。北京、开封、河间等城市逐渐恢复了昔日的繁荣。第五次:发生在清朝康熙年间,比如当时的四川人口稀少,结果之一是四川境内老虎横行,顺治年间,南充县招来500多人开垦定居,被老虎吃掉228人。向四川的移民在清朝政府鼓励下开始了,政府制定了诱人的奖励:入川移民可以入籍,可应科举。一对夫妇,给水田三十亩,或旱地五十亩,有可作为丁壮劳力的儿子,再加拨四亩。每户给银十二两,作为定居的置产费用。于是移民蜂拥而至,那一次浩大的移民,被称为“湖广填四川”。第六次:发生在清朝末年、民国初年,主要有闯关东,走西口,闯南洋事件。康熙年间,东北实行封禁,不许汉民进入;到咸丰末年,长达200多年的封禁政策解除,鼓励移民垦荒,关内移民开始大批进入东北。山西北部的居民则困于频繁的旱灾和贫瘠的土地,被迫翻过长城,向今天的内蒙古进发,寻找活路。而福建、广东一带的居民,则一批批远渡重洋,到东南亚谋生。
大槐树究竟是那次移民,我们的祖先从山西大槐树底下带来的,仍不得而知。
“我们是从山西大槐树来的”的确是事实。我们的民族博大精深,历史悠久。有些事,岂是我们这些小民能探究清楚的。大槐树的历史,就是一个传说,是一种象征,是一个我们精神的家园。我们都应该是大槐树的子孙。
工作十年了,为生计为事业,为某个我追求的东西,我背井离乡去外地工作。说背井离乡,其实我工作的地方,离家乡也不过几百里地,在交通日益发达的今天,按说回趟家不算困难,但终日政务家务,杂七杂八的事情缠身,很少回家。有一次母亲来我处小住,我禁不住问,生紫爷还健在吗?母亲说:“死了。”我不免有些悲凉,也不免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就更怀念家乡的人和事了。我又问:“咱村头的大槐树还活着吗?”母亲说:“还活着。”她对我说:“你说怪不怪,人老了都死了,树烧了还不会死。有一年,一户人家,把包谷杆靠在大槐树周围,让几个不懂事的小孩给点着了,树身半边,已被烧焦,人们可惜啊!大槐树被烧死了,可第二年春天大槐树又发芽了,你说这树是不是有灵气?”我默然,我回答不了母亲的问题。
今年春节,侄子来看我,我问他大槐树还活着吗?侄子说:“活着。”
现在户外已是春光明媚,万紫千红了。我想,大槐树沐浴在这和煦的春光里,也许重又发出新芽,要是再有一场春雨,将会变得郁郁葱葱了。
记事散文村头那口井 篇2
井台旁,常是村民在这里扎堆、聊天的地方,谈笑声不断。有来挑水的,有来洗衣服、洗被单的,也有打这路过的,都希望在这里停一停,歇一歇,交流所见所闻,讲笑话,说奇闻,大家逗乐、开心。
我好奇地望着这口井,心生疑虑,这井是啥时候才有的呢?据当地的老人讲,这口井可有些年头了,祖辈几代都在这里生活,吃水全靠这口井。你说,这口井该有多少年了。
我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井属圆形口,井口很大,是我迄今所能见到的算是大的。井口周围是用大大的方青石垒成的,石头镶嵌在土里,稍微露出些地面。井的内壁是很厚实的青砖砌的,有的已掉皮、脱落了。一看这井的品相,就是个老古董。特别是井台边上的那些石头,经过多年岁月的磨砺,黑黑的石面透着几分油光、悠亮。
这口水井大概有十几米深。夏天天热,井水越发显得煞凉,喝上两口,嘴里感到一丝甜甜的。不过,我还是很纳闷,这里的村民祖祖辈辈几代人吃这井里的水,井里的水一直以来从没有被吃完过,好生奇怪,难道这井是个宝井?
从井里打水可是一门学问。你得双腿叉开,两手紧握粗粗的绳子。绳子的前面有个勾钩,钩用来挂在水桶的.提手上,双手用力左右摆动起绳子,水桶随着绳子的摆动,桶口偏下,进入水里,井水则趁势灌入到桶中,桶渐渐地沉了下去,等水桶装满了水,再用两只手上下用力地倒腾着,将水桶拉至井台上,这样,才算打上来了一桶水。
为了打满一桶水,有的人还需多次的用力摆动绳子,直到水桶盛满了水。看来,从井里往上打水还真是个不小的力气活儿。
井,长年露天,用的时间长了,掉下去的脏东西自然越积越多,打上的水越来越混浊,时间长了,村民就会有意见,所以,过些日子,村上干部就会派人下去掏井。
说到了井,自然要说说缸。过去,农村吃水不方便,家家都有盛水的缸,有的缸还很大。电影、小说里就多有这样的描写,如解放军官兵帮助老百姓挑水,大多都是将水倒在了水缸里。
小时候,我经常到农村的亲戚家玩,看鱼在水缸里自由自在地游荡,可开心了……
岁月如梭。儿时的我,一晃竟变成了半百老人,黑发添加了许多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一道道的更多更深了。
描写老槐树的散文 篇3
在小村的大街中央有棵槐树,很老了,据说是我们的祖先当年从山西大槐树底下迁过来时栽下的,他们是为了纪念遥的故乡。从此这棵槐树就在风里雨里陪伴着一代一代小村人的成长,目睹着小村的兴衰荣辱。
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我们的县城境内有七棵这样有故事的槐树,分布状况呈现出北斗七星之状,我们小村人叫勺子星。天上的勺子星舀出的是银河水里闪烁的星星,舀出的是几朵白云是牛郎织女美丽的传说,地上七棵槐树组成的勺子会舀出什么呢?舀出一把黄土,舀出一缕从远方吹来冷冷的风,或者舀出村人偷偷流下的苦涩的泪水,又或是那被烟熏火燎出的暖烘烘的日子。
我们小村的这棵槐树早已经成了我们小村的一种象征了。如果走进了小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棵槐树,小村人流浪他乡想到小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棵老槐树,然后才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小村人去附近的乡镇,当对方知道是小村人后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村的那棵槐树我见过,或者是你们村的那棵槐树现在还是那么旺盛吗。
在小村的历史里,据说这棵老槐树也死过几次,想不到的是后来又都奇迹般的复活了。听老人们说最近的那一次是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日本人在小村里逮住了一个八路军,把他捆在老槐树上,让小村人看着他被鬼子一刀一刀地凌迟,老人们说那个八路自始至终没有喊一声疼,鲜红的血染红了老槐树渗入老槐树的根里了,后来那棵老槐树就死了。第二年竟从老槐树根部的一个树洞里生长出一棵小槐树来,这棵小槐树是在老槐树的怀抱里成长,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妈妈的怀抱里。现在还可以看到那棵枯死的槐树被撑裂的痕迹呢。
冬去春来万物苏醒了,小村的春天是在老槐树开花的时候才开始步入春天的,老槐树的花每年都开得很繁密,稀疏的嫩叶间槐花似雪,微风过处槐花的清香飘满小村,在小村的任何角落都能闻得到的。每到这个时候小村人就像过节,都会来到老槐树下摘取些槐花做槐花饭吃的,小村人摘取槐花时是带着敬畏之心的,仿佛这槐花是上苍恩赐给他们的,仿佛吃了这槐花饭,他们就会一年身体康健平平安安。这几年槐花开时外面村子的人也来了,希望摘走一些槐花带走一点小村的好运气。
黄昏时刻,家家户户都在做槐花饭,小村里处处飘荡着槐花饭的味道。古铜色的夕阳里老槐树坐在高处,就像一个长者安静慈祥,注视着小村注视着村人平凡的生活。
小村人从出生就是闻着槐花的清香长大的.,夏天都在老槐树的浓阴里乘过凉,都听过老槐树许多的故事传说。老槐树的根深扎在小村的土地里,就像一把巨伞罩着小村罩着这方土地。小村人夜里走路有些害怕了,走到老槐树下心情立刻就放松了,做了件违心的事或心里产生了不好的想法,走到老槐树下就会感到心里有愧的,很快把坏想法从心里赶出去,仿佛老槐树成了村子里人们内心深处的依托。
过年后小村人背着行李出门打工时经过老槐树,总会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一眼老槐树那饱经忧患的躯干,他们就像老槐树身上飘下的落叶,在时代的风里不知要飘向哪里。不管到了哪里他们都不会忘掉他们小村的老槐树的,那棵和他们小村历史一样长的老槐树。
在小村这棵老槐树的年龄最大了,对小村里每家每户的日子都很清楚的,小村人遇到作难的事情了或有不便与人言说的苦,受不了了就偷偷地来到老槐树下,向老槐树诉说内心的苦闷和难以排解的忧愁,风吹过老槐树枝叶沙沙作响,仿佛是耐心的倾听和温柔的抚慰,村人听得懂的,心里轻松了身上有力气了,悄悄地回家后又恢复了生活的勇气和前行的斗志。苦日子过去了,感到是老槐树帮助了他,小村人是最善良的,就又悄悄地来到树下报喜了。小村人可能都这样做过,都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别人不知道,可还是有人不小心被别人看到了或听去了,时间久了就又酝酿出一个新的传说来了。
这棵槐树渐渐有仙气了,能福泽一方水土。树下常常有村民虔诚地许愿求福后烧过香火的灰烬,原来这棵老槐树还是有灵验的,名声一点点传出去了。有信徒在树下刻了一个槐仙的牌位,村人们来了就开始对着牌位叩首作揖了。
听说生长在我们县城城里的那棵老槐树因为房地产开发被开发商给伐掉了,这件事情引起了县政府的重视,安排专人到剩下这六棵老槐树生长的地方实地考察生长情况,每棵树上挂了一个牌子,严令禁止损坏,轻则罚款,损坏的厉害了是要坐牢的。在我们小村这棵老槐树还特意介绍了那个牺牲在树下的八路军的故事。
在前年或更早一点吧,一个在外地做生意发财的小村人回到小村了,想在小村做点什么,和村里的头面人物商议,给老槐树建一座庙宇吧。所谓的庙宇就是在老槐树旁建一间房屋,把槐仙的牌位请到房屋里,让仙家有容身之地。建这座庙宇的是小村里的建筑队几个人建的,庙宇建好时建筑队这几个人说什么也不要钱,说为了老槐树出力气尽义务是应该的,这把那个在外地做生意的小村人感动了,非要请这几个建筑工在饭店里吃喝一顿,喝酒喝高了又请这几个建筑工去县城的大酒店里跟小姐玩了一阵子,这下把这几个建筑工给美的不知东西了。
槐仙的庙宇开光的那一天是要举行一个仪式的,搞得很隆重的,由村子里负责槐仙的神婆主持,村长亲自来揭的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秧歌队扭着秧歌热闹得很,附近村子里的人都看来了。
那棵老槐树散文 篇4
我的乡愁,是村中的那颗老槐树。每次回老家,都要从村中的那棵老槐树身旁经过,心里总是会生出些惆怅。
确切地说,那已经不是一棵槐树了,只是一段树桩,不足三米高的一段粗粗黑黑的树桩,倔强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诉说着什么。岁月的侵蚀,已经让人分不出它是什么树的树干了,但我知道,她,是我心中的那棵老槐树。
记忆中的老槐树有两个巨大的树枝:一枝向东,一枝向西,斜刺蓝天,高不可及。大枝上枝叶繁茂,密密匝匝,巨大的树荫遮盖住下面好几户人家。老槐树向南有一个锯面,听老人们说,那也是一个大枝,向南伸出的大枝,因遭雷击枯死,被锯掉了。我曾经顺着南面树身朽出的树洞爬上去测量过,伸开小手臂,刚好能够到两边。上学后知道树有年轮,就又爬上去数年轮,可已经腐朽的锯面早就什么也分辨不出来了,数得眼花缭乱也没个结果。长大后到小城谋生,知道小城也有一棵古老的大槐树。提起街道名字,好多人不知道是哪里,一说是大槐树那儿,就无人不晓了。它是小城里重点保护的古树。慕名赶去看时,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比起我老家那棵老槐树差远了!它的树干还没老家槐树的一个树枝粗呢。心里也说不清是自豪、是嫉妒、还是心酸。
老槐树下是我儿时的天堂。从呀呀学语,蹒跚学步,到与小伙伴们跳房、捉迷藏,吃上香甜酥脆的芝麻糖和酸甜的糖葫芦,看到有趣的耍猴儿戏,都是在老槐树下。我曾经以为,是因为有老槐树,才有的卖糖、耍猴儿的,别的村没有老槐树,就肯定享受不到这些的。当然,老槐树下,也是大人们最爱聚集的地方,尤其是到了夏天。
清晨,大人们聚在树下,一边听鸟儿唱歌,一边听生产队长分派活计,一天的精气神就提了起来。
午后的太阳火辣辣地,老槐树巨大的.树冠,又成了天然的大伞,人们会在树荫下纳凉或者小憩。小青年们精力过剩,就坐在凸出地面的树根上玩扑克,嘻嘻哈哈地与小憩的人们互不干涉。吧哒,一点鸟粪落到头上,也不恼,笑几声,骂两句,用手抹下来,朝树身上一擦,接着玩。
最好的时光是在晚上。黑影中也不知道树下坐了多少人。烟头的光亮这里一闪那里一亮,女人们的家长里短,男人们的南朝北国,加上知了的聒噪,蒲扇拍蚊子的噼啪声,乱糟糟地混在一起,不时地夹杂着几句小孩听不懂的怪话,惹得轰笑声起和女人的高声笑骂。孩子们更是放了鹰儿,他们最喜欢玩的是朽木。老槐树锯掉的树枝处已经腐朽,软软的,白天的时候我们用小板镢去刨下一块块朽木来,用小刀刻划出自己心中的玩物,当然,大人见了免不了几声呵斥。刻废了,晚上就用火柴点燃,像香火头一样一闪一闪地燃烧,两手各拿一块,抡圆了,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亮亮的圈,或者擎着乱跑,黑影里看似流星又像是萤火虫。大人们偶尔训几声:小孩子不好玩火,睡觉光毛愣的。当然没有听的,也不害怕,知道这时候大人们是不会真管我们的,甚至还会不时地喊:春生,拿过来给我点上烟。疯够了玩累了,就跑到大人跟前坐下,安静地听老人们讲古,直到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被大人抱回家。
老人的讲古,从盘古开天、牛郎织女到杨家将武松鲁智深,无所不包,可是谁也说不上,老槐树到底是哪辈人所栽,到底有多老了。
可是后来,后来老槐树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了。
那时,村村有学校,200多户的小村,上学的孩子就上百,这是第一次人口大爆炸的结果。各人上学时从自家带个小凳子,“课桌”是用土坯垒起的,再糊上旧报纸。报纸没几天就磨破了,磨没了,趴在上面写字,弄一身的黄泥。调皮的孩子在上面抠来抠去,就凹进去一大块,连写字本都放不下。大人孩子都眼馋电影上城里孩子的木头课桌。没上过学的老书记就拍了板:锯那棵老槐树剩下的大枝!那两个大枝,做桌子板凳足够了。
老槐树只剩下树桩了。我又爬上去数年轮,还是数不清。圆圆的两个大锯面,像两只大大的怪眼,无神地斜瞅着我,瞅着空空的天。我心里难过,又莫名地害起怕来,跳下树慌慌地跑回家。
后来我问过老书记爷爷,为什么非要锯老槐树呢?老书记摸着我的头说:“孩啊,爷爷也舍不得,那是祖辈传下来的啊。爷爷是不想让你们吃一辈子土啊。”接着又说了一些什么炼钢铁,村里再没有成材的树,要有出息等等一些我似懂不懂的话。我清楚地记着,他的眼睛是湿的,好像有泪。从此,老槐树那树桩就一直杵在了我的心里,怎么也拔不去,总希望它能再发出新芽,长成原来的样子。
全村的孩子都用上了崭新的课桌和结实的板凳,这成了我们向外村人炫耀的资本。一茬一茬的山里孩子,坐着老槐树的身躯,数着老槐树的木纹长大了,走出山沟,走向外面的世界。
如今,当年锯树的老书记早已作古,我也五十出头了。老槐树依然静静地立着,默默地看春去秋回,听人间悲喜。我常想,若是老槐树还活着,在注重保护的今天,会成为全县甚至全省一张靓丽的名片的。站在老槐树身旁,我似乎能听到当年锯树时那刺耳的锯声,和老槐树那痛苦无奈的呻吟。当年锯掉老槐树,到底是对是错?老书记啊,您是功是过?我又想起城里的那颗大槐树。我想大声地喊,老槐树啊,是因为你生不逢时,还是仅仅因为你生在乡下?老槐树无言。
前几天又回老家,见到老槐树,上面竟有一点新绿。我惊喜至极,像孩子一样爬上去细看,看清那只是朽了的木头上积存了泥土,长了几棵杂草而已,我很是沮丧。
抱着槐树让心灵去旅行散文 篇5
有一句话流传了多少年已经无从考证了,但是不得不感谢那个勇敢的说出这句话的第一人。因为那句话正是当代社会心灵引导的新路标——让心灵去旅行。
每个人心灵之旅起步的地方都不尽相同,我是从拥抱孔子学苑的一棵大槐树开始。
午后,阳光漫山遍野的流淌着,泥坯墙上有它不断攀爬的矫健身姿,小麦田里有它疯狂奔袭的英姿,就连大槐树的树叶堆积起来的小山里都有它往里猛钻的淘气背影,只要是足迹能够到的地方,视线能够所及的地方,都离不开它潺潺奔流的身影。如果愉悦也能像阳光一样粘着我们该多好啊!心里不惊发出了如此感叹。
脱下外套,拿下围巾,甩了甩双手,感觉不那么紧绷,自己才开始去抱这每天都会见面,却从未仔细感受过的大槐树。
嗅了嗅,一股泥土的清香冲向鼻尖,钻入肺里,贪婪地吮吸着这超越酸甜苦辣咸的人间五味。然后,胃里,肚里,心脏里都有一股热流在涌动着。不自觉地,双手抱地更紧了,最后就连脸都贴了上去。可惜,自己不能和树融为一体,不过,能让五脏六腑都尝到美味,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我默默地对自己说,不自觉地,竟然亲了一口大槐树。“你说呢?大槐树,我是不是也算是很幸福的?”
感受着槐树的粗壮,才知道手臂的短小,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才知道自己的真正需求,舔尝着槐树的泥土味,才知道人间有五味之外的天外美味,更讽刺的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却从未发现过。
似乎是泥土吃多了,突然起了这样一个念头:槐树啊!虽然你不能说话,但是你并不孤单,地上的泥巴都是那么拼命地爬到你那高耸入云的怀抱里。
就像是人喝美酒会陶醉,在槐树的温暖下,自己似乎也被陶醉了,一个后撤步,踉跄在了树边的田埂上。
“感谢槐树,活了那么多年的槐树,吸收了那么多年天地灵气的槐树,就那么无私地将灵气和美丽给了我。哪怕我吸再多,闻再久,也依旧用你那不变的温情和醇厚的味道展示给我,仿佛再告诉我自己是取之不尽的。而她粗糙的表皮则像是在说着“下次不要抱太久啊!我很丑的,被别人看到你抱着这么丑的一棵树会笑话你的!”
大自然真神奇!竟然说出这么高深却又真切的做人之道。只要散发出醇厚真实的气质,外表的不足又有何足俱呢!
缓缓地,在陶醉中站起身,看着被我坐扁的小草,赶紧将她矮小无声的身段一一扶起。“你可不能倒下,有这么好的树做你的邻居呢!你说对不对!”
我们每年都会去往不同的地方旅游,但是每次回到家都会得那一种叫做“节后综合症”的怪病。当我们如此地去抱一棵槐树时,节后综合症是否会少一点呢?
村头的草地作文 篇6
那片绿油油的草地,真是美呀!在村子东头,不知道是谁,开辟了一块地,那肥沃的土地,草儿长得飞快,远远望去,就像铺了一块碧绿的地毯。走近细看,草儿碧绿碧绿的,长长的茎,狭长的叶片,上面的露珠不停地滚动着,在阳光下不停地闪闪发光。风吹着,草儿舞动着,让人忍不住想躺在草地上。抬头一看,蔚蓝的天空上飘着洁白的`云朵,草在身下柔软舒适,头枕着草,似乎在挠着我的耳朵,在跟我说悄悄话呢。闻一闻,空气中包含着青草味、泥土味混合在一起,成为最美的味道。偶尔转头看到草丛中有昆虫在爬行,我没有打扰它,只是看着它慢慢爬走。
那片绿油油的草地,真是乐呀!在草地上和小伙伴来踢足球,抓蛐蛐,打滚,放风筝,真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最妙的是抓蛐蛐,晚上我们来到草地上,先循着声音找,我竖起耳朵,放轻脚步,瞪着眼睛,搜寻着,一旦发现目标,我就匍匐前进,不敢声张。我轻轻打开手电筒,看见草丛的石缝中冒了一个头,脑袋乌黑,触角抖动,两眼寒光,我瞅准机会,猛一扑,小家伙很机灵地逃走了。我急追一番,居然让它又逃了,我只好一次次追捕,终于抓住了,真是好事多磨啊!
村头的那条河(学生) 篇7
高一(9)徐祥
农村的风景是美丽的,我最喜欢初秋村头的那条河。
这天,我们爬上船,撑起竹篙向村头的芦荡里挺进。
我们当中的“旱鸭子”坐上小船感到有新鲜又害怕,船微微晃一下,便急抓着船帮惊慌地叫起来。
坐在小船上,朝前望去,芦苇荡像一个精心布置的盆景:如镜的水面是底,一大片、一小丛分布不均的芦苇是画面的点缀,过往的小船给画面增添了无限生机,再加上蓝天白云的背景,煞是幽美恬静。微风过处,芦苇一齐优雅地向着一边弯过腰去,像在感谢风对她的爱抚。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比星星更明亮,更耀眼,虽然她不太透明,像是稠稠的液汁。最令人心醉的是稍稍靠近水面的水草,能看得分明:浅绿色、翠绿色、深绿色、墨绿色,有的像耸立的宝塔,有的像连绵的群山,有的像奇形怪状的假山石,有的像风中飘曳的彩带,让人忍不住想捞一些上船。特别是两岸的垂柳给这美丽的盆景加上了精致的边框。
“瞧,小鱼秧子!”同伴的眼里闪着光。可不是吗,那一群可爱的小精灵,在水底的宫殿里尽情玩耍,一会儿进了“深山谷底”,一会儿又上了“宝塔绝顶”,一会儿在“林阴小道”上漫步,一会儿在“盘山公路”上飞奔。它们是那样的自由,又是那样的机灵,只要水面有一点点动静,甚至是人的影子晃动一下,它们便倏地一下不见了。
转眼间,船已到了芦苇荡里。
轻轻地拨开芦苇,大家都惊喜极了。一片荷花展现在眼前。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风景被珍藏在芦苇之中,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是块藕田,中间被一排排苇子分开。荷叶荷花都高过人头,肥大的叶子在风中起舞,摇摇摆摆,真如朱自清所说的“像亭亭的舞女的群”。那纤纤的`茎便显得太细了。
这里充满了绿的生命,绿的水,绿的水草,绿的树,绿的荷叶……
村头的那条河,至今令我神往。
故乡的大塘
高一(10)惠永昌
村庄像一粒粒种子,被命运之风随便地吹撒到河边,山坡或大平原的褶皱里,落到哪里,就在哪里无声无息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背对着求学的这座小城,面对常思念的村庄,我常常想,为什么我总对小小 的村庄有所挂念,或许是我自小就对村庄的大塘情有独钟的缘故吧!
小的时候,乡村夏天的的夜晚是很迟才来电的,为了能看上电视,我们小娃们都喜欢等,而每每此时我们都喜欢成群结队地去大塘玩。
夜晚,在没有月光的时候,大塘总是阴森森。成排的老柳树,弯曲着年迈的身躯,垂下的枝条,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有时柳条轻轻地扶在身上,顿时一阵凉爽;再朝大塘远处望去,高高的芦苇那边一片阴森,有时和着风,和着沙沙声,那片阴森的墨黑好象在左右挪动。此时大个儿娃总会大声怪叫,唤着小娃的名字,于是大叫声、哭声、狂笑声,一齐淹没了阴寒的气氛。
早晨,粘满了晨露的草儿,一片碧绿。近看,那草上的露珠正折射出太阳的光辉,顽皮的小羊儿也被引来了,它们那一身的洁白点缀在碧草丛中,在阳光下面,非常生动。人走近去,不免要在上面大两个滚儿。
太阳愈高了,娃儿、羊儿不愿浸在火辣的阳光中,都倦在老柳树的阴凉下面,远望高高的翠绿的芦苇轻轻地摇晃。芦苇上面,碧波荡漾。塘中的水似乎拒绝不了太阳的盛情,温柔地泛起粼粼的波光,闪闪的,水面一片碎金乱玉。此刻,娃儿们再也按奈不住自己,“扑通、扑通……”跳进碧绿的塘水,水面洋溢着生动的笑意,天空的白云在水草中和着波浪,缓缓地游动……
风依旧轻轻地吹,塘水依旧碧波荡漾,塘边的草和芦苇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我长大了,也知道这个大塘的来历:以前,村里有个姓杨的财主,对村里人很照顾,与邻里相处得很好,后来杨家遭了一场火灾,全家遇难。村里人因为贫穷,就挖了个大塘,将杨家的十几口都安葬了。这个很大的塘,就是我所说的大塘,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杨坟”。
塘水依旧,我要离家读书了,走的那天,母亲站在大塘边,大塘的那一片绿依然盎然。我转过头,走向远方,再回首,眼里离我渐远大塘的绿好朦胧,站立着的母亲也朦胧起来……
大塘的芳草,大塘的芦苇青了又黄,黄了又青,不变的是永远的淳朴与自然。
大塘的柳树,弯弯的盘旋出浓浓的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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