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疲劳读后感

2024-09-10

生死疲劳读后感(共8篇)

生死疲劳读后感 篇1

追寻心灵的召唤

——读《生死疲劳》有感

《生死疲劳》是莫言的力作,他诺贝尔文学家奖获得者的身份无疑是吸引我阅读的原因之一,当然,这本书还有两大看点:《生死疲劳》洋洋洒洒40余万字,莫言仅用43天就完成了,其速度令人瞠目;章回体的形式,在现代作家的作品中真是不常见,阅读这篇作品也是对曾经盛极一时的章回体王朝的缅怀。

《生死疲劳》将六道轮回这一东方想象力草灰蛇线般隐没在全书的字里行间,写出了山东高密东北乡西门屯里几代农民对生命、对土地的无限执着和歌颂。

莫言的文笔,一如既往地采用魔幻现实的方法,一如既往地乡土,一如既往地嬉笑怒骂。主人公西门闹开篇就被一火炮轰碎了脑袋,转生为驴,而且是自己生前院子里的驴,看到自己的妻妾离散,朋友背叛,一切想像不到的都已发生,真是树倒猢狲散,风水轮流转。在自己以驴的隐蔽身份眼观世间百态后,非但没有化解前世的恩怨,反倒积怨重深,乃至再次转生为牛时,喝了奈何桥头的孟婆汤也无济于事。而后,随着自己继续转生为猪、狗、猴时候,才看透红尘,化解抑郁,心怀坦荡,重新做人。

正如扉页佛语:“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现在生存压力很大,疲劳、困顿之感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也许贪婪是其原因之一,贪婪是今人的通病,各行各业,各色人等几乎都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身为教师的我,扪心自问,自己贪婪吗?当然贪婪。我想,贪婪也未必不好,还要辩证看待。

对物质生活的追求方面,还是知足常乐为好。这不是自嘲,更不是吃不着 1

葡萄说葡萄酸。我挣钱不多,但温饱足矣,孩子健康聪明,夫妻恩爱体贴,家庭幸福美满,这些我都发自内心的珍惜、自豪。至于,豪车名宅,富甲一方,我现在不曾拥有,就算硬要给我,我也要思考我能否驾驭,看到、听到了财富带来的负面影响太多、太多,与其选择“有得必有失”,我更愿意选择“有失必有得”,不富裕没关系,温饱的日子简单、快乐,足以让我享受一生。

对于精神生活,我觉得还是要贪婪一点为好。若要无为无欲,非老不可,而年青之时,必要丰富自我。责任感、事业心是每个年轻人必要的修习课程,这门课程成绩的好坏,是对年轻人幸福与否的最好的衡量标准,所以,努力、尽心、执着、能干是我至今努力的方向。把心态摆正,把课备好,让每一个学生记得自己曾经对他的一份关心就是我的心愿;简单、充实、有存在感,就是我所要的生活。

书中的轮回之存在与玄妙,无人能解通,除非自己亲历几次,恐怕才能摸到其中门道。我不想探讨什么人生轮回,对于我,只要做好今生,多善不恶,避免蹉跎,在安然走过人生旅途之末,以一颗澄澈透明的心灵,去面对生活,面对工作,只要不留遗憾。

这种精神的富足也就是心灵的召唤,我没有多高尚,只想活得明白一点,活得快乐一些,仅此而已。

生活容易,坚守不易,且行且努力!

生死疲劳读后感 篇2

《生死疲劳》目录前的“主要人物表”中,排在前两位的是西门闹与蓝解放。笔者读完作品后却萌生一念:这二位虽是本书的叙事主人公,在穿针引线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经历“六道轮回”被冤杀后先后转世为驴、为牛、为猪、为狗、为猴、为大头婴儿的西门闹,几乎贯穿始终;但此二人皆非寄寓作者理想精神的核心人物,“原西门闹家长工”、“解放后一直单干”、“全中国唯一坚持到底的单干户”蓝脸才是莫言理想精神的化身。

蓝脸的原型是莫言六七岁时就读的学校旁边的一位农民。这位农民以个人的力量与公社化运动相对抗,被很多人打骂,甚至跟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分道扬镳,但他依然没有屈服,一直坚持到最后。历史证明了这位农民是正确的。这位农民身上表现出的有价值的个性恰恰与作家莫言的精神追求相契合———莫言在回顾《生死疲劳》的创作历程时,曾说:我觉得讲真话毫无疑问是一个作家宝贵的素质。如果一个作家讲假话,不但对社会无益,也会大大影响文学的品格。因为好的文学作品,肯定有一个真实的东西在里边,尤其是真实地反映了下层人民群众的生活面貌。我有一种偏见,我觉得文学艺术,它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揭示社会的黑暗,揭示社会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揭示人性中恶的部分。所以我的很多小说一旦发表以后,有些读者也不高兴。因为我把有些黑暗暴露得太彻底。当然我不会迎合这样的读者,而牺牲自己文学创作的原则。我最近写了一部长篇小说(指《生死疲劳》),写了一个后记,最后一句话就是说:“哪怕只剩下一个读者,我也要这样写”。

纵观现当代文学史,在集体驱力背景下,作家能够坚持“有偏见”的“讲真话”,“只剩下一个读者”“也要这样写”,又何尝不是有价值的个性?

中国留美作家刘再复曾评价莫言说:莫言本人完全是文学中人,离政治很远也不太懂政治。他浑身都跳动着作家的良心,他从不回避黑暗,每一部作品都是对人的尊严、人的价值的呼唤,对于数十年在中国土地上发生的政治荒诞现象,他都给了充满正义感的回应……如果真要从“政治标准”苛求,把莫言放回“文化大革命”中,那么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大毒草”,红卫兵有足够理由对莫言进行十次“檀香刑”和一百次“牛棚”处罚。

莫言并非把批判现实作为自己的创作出发点。他自然地关注人性、呈现人性并发现现实社会中的“荒诞”属性,因为关注得真诚,写得真实,又自然地显现出罕见的批判性力度。“并非把批判现实作为自己的创作出发点”,“自然地关注人性、呈现人性并发现现实社会中的‘荒诞'属性”恰是莫言创作个性的社会价值所在。由此不难看出,莫言的性情表白与刘再复的外在感知与评价在“有价值的个性”点上迸发出强烈的共振。正是由于莫言在三十余年的写作中执着于有价值个性的追求,诺贝尔文学奖最终才幸运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我手写我口”,莫言这种精神生命情愫倾注在《生死疲劳》的创作中,倾注在蓝脸身上,不只使自己“可以感受到一泻千里很畅快的感觉”,也使读者伴随着小说中人物历史命运的多舛产生真情的奔涌。

作品中的蓝脸原本是高密东北乡西门屯地主西门闹从关帝庙前雪地里捡回家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与年龄,无名无姓,西门闹抱回家救活后因其“左脸上有巴掌大的一块蓝痣”,故赐名“蓝脸”,收为长工。土改后,雇农成分的蓝脸娶了西门闹的二姨太迎春为妻,生下了儿子蓝解放,再加上西门闹与迎春生养的金龙、宝凤,五口人在一起生活。“毛主席领导下的共产党”分给了蓝脸八亩地,从此,蓝脸拥有了梦寐以求的属于自己的土地。然而,心怀感恩的蓝脸却以“政府章程是‘入社自愿,退社自由'”为由,拒不入社。1965年“那个动荡不安的春天”,为了“消灭最后一个单干户”,村党支部书记“洪泰岳动员了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能言善辩的女人”、“心灵嘴巧的学童”轮番上阵,劝蓝脸一家入社。在巨大的压力下,蓝脸让妻子迎春领着金龙、宝凤带着四亩八分地加入了人民公社,自己到县里、省里上访———省农村工作部部长在陈县长写的介绍蓝脸情况的书信上批了几行字:“尽管我们希望全体农民都加入人民公社,走集体化的道路,但个别农民坚持不入,也属于正当权利,基层组织不得用强迫命令、更不能用非法手段逼他入社。”蓝脸将此信“装在玻璃镜框里,悬挂在墙上”,争取到了单干的权利,儿子蓝解放贪图“好玩”也坚持留下来与父亲单干。五口人分成了两拨,原来“被集体的土地包围着的八亩地只剩下三亩二分,狭长的一条,犹如汪洋大海中的一道堤坝”。文革初起,十六岁的蓝解放被排斥在红卫兵之外,“备受冷落”,“自卑,耻辱,焦虑,嫉妒,渴望,梦想”“汇聚心头”,“为了加入革命洪流”,响应“更大的、更高级的热闹”的召唤,蓝解放“低下了高贵的头”,背叛了生身父亲蓝脸,带着“一亩六分地、一张犁、一架耧、一头牛,加入了人民公社”。蓝脸没有被“入社之后不干一天重活,轻活不想干就歇着享点清福”的许诺所诱惑,也没有在“我们要抹掉你这个黑点”的死亡恫吓面前所屈服,面对“老婆分居,儿子离去,唯一不背叛自己的牛也被强行拉走”,坦然“从那间屋子里搬出,睡在了牛棚里。他在牛棚的角落里垒了一个土灶,用一个钢盔权充铁锅。”“没有牛拉犁耕田,他就用镢头刨地。一个人无法使用那辆独轮车往地里运粪,他就用扁担箩筐搬运。没有耧播种,他就用小镢刨出沟,用葫芦头做成播种器点播。”从1967年至1981年,蓝脸就这样固守着自己的“一亩六分地”,固守着自己独立性的信念,固守着“走自己的路”,固守到“包产到户责任制”的实施!当“整个高密东北乡,整个高密县,都在夸”蓝脸是先知先觉时,蓝脸激动不安地说:“我不是圣贤,毛泽东才是圣贤,邓小平才是圣贤”,“圣贤都能改天换地,我能干什么?我就是认一个死理:亲兄弟都要分家,一群杂姓人,硬捏合到一块儿,怎么好得了?没想到这条死理被我认准了。”“从今之后,我也可以在太阳底下种地啦……”“这块坚持了五十年没有动摇的”“一亩六分地”,在小说的结尾部分“几乎成了专用墓地”———蓝脸连同他“缸里的麦子、绿豆和口袋里的谷子、荞麦以及梁上吊着的玉米”葬在这里,“西门闹和白氏葬在这里”,迎春“葬在这里”,“驴葬在这里,牛葬在这里,猪葬在这里”,“狗”葬在这里,“猴”葬在这里,“西门金龙葬在这里”,合作葬在这里,秋香葬在这里,春苗葬在这里,庞虎葬在这里,王乐云葬在这里,庞抗美葬在这里,西门欢葬在这里,蓝开放葬在这里,庞凤凰葬在这里———正如同蓝脸墓碑上的碑文:“一切来自土地的都将回归土地”。一亩六分地终于成为“朝拜祭奠”之地。

这一亩六分地不只是历史洪流中蓝脸违背思潮执着于有价值个性的丰碑,更是众人追随社会潮流奔波劳碌一生后的安息栖宿地与魂灵归宿所在!五十年的潮起潮落,五十年阴晴圆缺,五十年的生离死别,莫言用如椽大笔把有价值个性这一理想化精神挥洒在蓝脸这个小人物身上。从相貌到思想到言行,蓝脸曾经是多么的不合时宜,然而正是这类不合时宜成为推进历史发展的中流砥柱。

《生死疲劳》中,蓝千岁在说野猪刁小三时曾感慨:“我感到这个杂种身上有一种蓬蓬勃勃的野精神,这野精神来自山林,来自大地,就像远古的壁画和口头流传的英雄史诗一样,洋溢着一种原始的艺术气息,而这一切,正是那个过分浮夸的时代所缺少的,当然也是目前这个矫揉造作、装嫩伪酷的时代所缺少的。”我想,这正是莫言借历经六世轮回的蓝千岁之口抒发的自己内心的感慨,也是众多心有灵犀读者的感慨!行笔至此,耳畔响起《生死疲劳》开篇前的引语:“佛说: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摘要:<正>“《生死疲劳》打一个形象化的比喻,如果说我的作品都是高密东北乡版图上的建筑,那《生死疲劳》应该是标志性的建筑。”2006年3月15日,莫言做客新浪读书名人堂谈《生死疲劳》时如是说。作为“标志性建筑”,《生死疲劳》这部49万字的长篇小说,着重叙述了高密东北乡西门屯地主西门闹一家和长工蓝脸一家50年间所经历的悲欢离合的故事——从1950年到2000年年底,通过

参考文献

[1].杨小滨,《<生死疲劳>:魔幻当代史》,《新京报网书评》2012年10月13日

2012:感知生死疲劳 篇3

尤其当2012的诺贝尔文学奖花落我们这样一个吵架大国,声浪几乎掀翻了房顶,有人漏夜把他的书上架,有人毅然将他的书下架,有人赶着偷萝卜,有人忙着种高粱,有人高歌牛掰,有人逼问软弱。是大国造就了莫言,还是莫言提升了大国?这是最让我兴奋的话题:多元,价值观,精神生活,莫衷一是。

因此我选择用几本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成名作,作为这篇盘点的小标题。

我的名字叫红

2012年,《中国好声音》拯救了日渐式微的选秀。它提供了新的形式,新的卖点,新的话题,但没有改变选秀的内在逻辑:好声音是它的招牌,当进入第二阶段,好声音已经变成“各美其美”时,拼表演、拼个性甚至“拼故事”势不可当地成为主要内容。“盲选”设置的入选悬念与激发的观看热情,在后期与“2005超级女声”全然无殊的赛程与投票中,其实已被消耗殆尽。

清宫戏和“屌丝”,这两个热点被诡异地接合到了一起。看上去,屌丝的精神失败不同于阿Q的精神胜利,但仔细分析,两者的内在逻辑并无区别。阿Q自命是“天下第一个自轻自贱的人”,去除“自轻自贱”,剩下的不就是“第一”吗?而屌丝也是在“人至贱则无敌”的信条下先为不胜,再图不败。在语词与场境的戏谑狂欢中,自命屌丝的人群获得了最大的群体认同感,难怪韩寒等名人们也纷纷自认屌丝,争取与粉丝们同呼吸共进退。

关于屌丝的叙事中,“逆袭”自然成了永恒的主题。一旦结局是逆袭成功,前面一切关于“弱势”的描写,都会加重观者代入、释放的快感。较之传统的“小人物成功”叙事模式,“屌丝逆袭”模式的最大变异,或许在于主人公不再寄身于“坚守美德+顿悟人生+时来运转”的寓教于乐故事,而是直接贴上了“腹黑”的标签,通过对自我的否定,全盘接受了高富帅、白富美制定的游戏规则,再通过对规则的运用克服先天的弱势,取得最后逆袭的成功。

这种叙事最大众化的例子,正是将“清宫”与“架空”融合,将权力崇拜与价值依附混一的《甄嬛传》。甄嬛的内心挣扎几乎可以忽略,她的成功在于选择一种低调的符合其身份的存在姿态,等待权力象征物皇帝的一次一次的垂青(同时也是一次一次的背叛)。她很少气苦,更无短见,不需要修炼,就将自己定位成了宫中打不死的小强。一切的危机与困境都是外来的,无关内心,而这位后宫女屌丝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成为古今“屌丝”的偶像。这部电视剧中人物的精神固化与价值虚空,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隐喻。

其实《中国好声音》也好,《甄嬛传》也罢,都可以集结到“屌丝的逆袭”这面大旗之下。导师椅激情转身与甄嬛成功夺权的幻象背后,是中国社会对于资源分配日益固化的焦虑与失望。不知何时,公众愤怒与仇恨的焦点已经从“官”、“富”悄然向“官二代”、“富二代”转移。这种概念化的恨怒,与食品卫生问题及特供食品的存在、幼儿园入园难与虐童、“逃离北上广”与“拼爹”等现象遥相呼应,提示着中国社会的敏感痛区。

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

2012年末回顾一年前激起波澜的“韩三篇”,不禁感慨于题目的准确:《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

“韩三篇”的署名作者韩寒,没能等到这些学问粗疏但颇接地气的篇什开启更大更深入的讨论,就淹没在“代笔门”的口水战里。这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对革命、民主、自由这些大词的不同认知,正是歧路亡羊的中国社会亟需通过激辩与争议走向共识的关键点。即使韩寒曾因“韩三篇”成为某些人眼中的“背叛者”,能将不同阶层的公众引向同一讨论空间的客观效果,也是一桩知识建设的功德。而纠缠于“代笔门”的连篇累牍,或许可以满足许多人的道德义愤,释放许多人的偶像批判或保卫教主的热情,从社会知识推进角度而言,所得其少,反而制造出许多不必要的分裂。为何“代笔门”的战役会在“韩三篇”推出的节点打响,可能是一个需要很多年去索解的谜团。“韩三篇”讨论的意外死亡,或许是让中国社会失去了可贵的不多的共同交流、学习的机会。

“代笔门”当然也并非一无是处,它提供的正能量大概在于“祛魅”,不仅是对韩寒,对方舟子的祛魅,一大批热衷其中激情昂扬的发言者,都在此战中再次向公众展现了“只看立场,不问是非”的中国论战特色。在2012,意见领袖与时事评论员们,迎来了又一次集体的意外死亡。

生死疲劳

如果一个人在2012年走完从生至死的历程,会遭遇到什么?

我们假设你是一个健康活泼的女婴。首先,你可能不知道该在哪儿出生。2012年北京的月嫂最高价格破万,同时的新闻,是香港人对“双非”孕妇的反感与排斥。但不管多贵,不管多难,你的父母总是会想方设法,要把这个起跑线往前挪一点点。

不在香港生没关系,他们可千万不要禁止内地人在香港买奶粉啊……不然你吃什么呢?该死的日本,为什么要地震?

上幼儿园了,虐童事件各地频发,父母天天犯愁:该把你送到什么样的所在,才能避免被拎双耳被胶带封嘴被打耳光被倒放进垃圾桶呢?

上小学了!你正式步入了危机重重的漫漫人生路。万一你遭遇了坏人的引诱,万一你遭遇到强奸,会不会被法院定性为“嫖宿幼女罪”,从而让毁灭你花蕾般人生的恶棍逃脱死刑?

高考季节,全家族总动员,为你毒死青蛙,为你拦路人,所有这些行为,都转化为压力,放在你那稚嫩的肩膀上。谢天谢地,你平安地考上了大学。可是孩子,每一次去洗手间,你都要万分小心。你可能会被高年级男生偷窥进而强奸、杀害;你也可能晚上被叫出来陪老师喝酒,高空坠亡。

阿弥陀佛,你大学毕业了,也找到了还算体面的工作。放心,爸爸妈妈宁愿让你终生啃老,也不会让你去当北漂屌丝的。可是,为什么你郁郁寡欢,又总是劳累不堪?也许有一天,你会猝死在一次加班之后,也许,你会因忧郁症自杀,在微博上做最后一次直播。

幸好一切平安无事。宝贝,被人叫剩女没关系,当不了白富美也没关系,千万要身体健康,不要去吃路边摊的地沟油,不要去喝某某牌的牛奶,旅游时不要轻易上当地的游艇,如果你摇到了号,不要买日系车,不要在下雨下雪时开车上路,国庆长假别出门,除非你真的喜欢高速公路七日游,或智取华山。

如果你能嫁一个好人,就一起好好过日子。不要因为挺方或挺韩而吵架分手,也不要参加微博约架,给下一代树个好榜样。

上述这些全是个案,幸运如你,一定都能避开。可是为什么一年下来,你的心里还是沉甸甸地装满疲惫?是不是如鲁迅说儿子海婴的“看看都觉得累”?大家似乎都活在阴影下,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会不会淋湿自己的头。这种忧患感不是坏事,比起“八十年代”动辄担心开除球籍问题,切身的忧患,更能帮助我们坐言起行。

《生死疲劳》读后感 篇4

2012年圣诞节前,我读完2012年若贝尔奖得主莫言的代表作《生死疲劳》这本书。

先说明,此书,我只看了一遍。因为,我还要读莫言的,另一本代表作《酒国》,这里写的读后感,也仅仅是一瞥,或者说是直观而已。

我曾经在农村生活过,读这本书,我仿佛就在田头地里,坐在田塍上,听老农绘声绘色地讲过去的故事;或者在茶馆里听情节曲折的评书。莫言不愧是说故事的行家里手。

我曾经在出版社当编辑,当年社里出版过《共产主义就在眼前》《人民公社好》的书。我也曾为“一天等于二十年”的“三面红旗”,唱过赞歌。

半个世纪过去,当我在二十一世纪,特别是莫言是中国第一个获得若贝尔奖的时候,我开始找莫言著的《生死疲劳》小说来阅读。多少年来,我对文学界了解不多,读小说也极少:但是,我读了《生死疲劳》以后,有了新的认识,新的感受,我觉得自己在改革开放以后,思想认识有了长足的进步。

我觉得,在当代,写农村题材的作品不多:在同时代的作家中,莫言能够破茧而出,在题材,体裁上有所突破,这是很不简单,很不容易的。

我感到高兴的是:中国人民欣逢盛世,莫言获奖后,莫言和他的作品,没有被“捧杀”、“棒杀”,“封杀”,出版社更多地重印莫言的作品。这是文艺界出版界带来的良好的气氛:可以说,要是在改革开放以前更长远的年代,这是很难想象的境遇。我为莫言庆幸,为中国作家庆幸。如今,中国作家只要不违反宪法,在中国写什么,怎么写,作家自由选择。

莫言在《生死疲劳》中,选择解放前“被枪毙的地主西门闹,转世为驴、牛、猪、猴、大头婴儿蓝千岁,作为这本书的叙事主人公之一,并且以西门闹这个地主家的长工蓝脸,解放后一直坚持单干的单干户,同时作为该书的主人公之一:讲了从1950年1月1日起,到改革开放年代的故事,故事有魔幻,有虚构,有揶揄,有各式各样的颠颠倒倒,起起伏伏,曲曲折折:他用章回小说的形式,一章一节的叙述两家三代,旁及穿插其他人的故事,反映了发生在那个年代的农民的遭际,和存在的弊端现象。尽管有些叙述是以荒诞不经的手法来刻画的,这是作家的无奈和苦心孤诣。读者应该细心体察,那个服从党的互助合作政策,坚守“自愿参加”原则,宁愿受压抑,受冷遇,受排挤,陷于逆来顺受,孤苦无依的单干户的内心世界。

书中,作者描写了 在解放后,在广大农村曾经有过的饥饿的年代,饥民们疯抢“生拉活扯馿肉"的情景,触目惊心:书中,描写的“大办养猪场”的浮夸,是发人深思的。而作者仅用寥寥几笔,就勾画出了直到今天,必须否定的那些形成灾难,坑害农民的做法,和不良的一些作风。

祖**亲,曾经是那么浑浑噩噩,愚昧落后,儿不嫌母丑,揭露是为了疗救:母不嫌儿丑,为的是希望儿孙辈健康的成长。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应该谛听逆耳之言,习惯于来自于子民的冷嘲热讽。

莫言的这本小说,时间跨度很长,美中不足的是,亮色着墨不多。结尾,各色人等,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先先后后死了。

在长远的世道中,成器的人寥寥,未来的希望也就渺茫了。

从前,据说有些洋人,喜欢看中国女人的小脚,和那些又臭又长的裹脚布。

现在,时代走得更远了。中国人的形象,改变了没有?!阿q还存在吗?!

生死疲劳读后感 篇5

作家莫言在书中,主要讲述了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在农村土改中被民兵枪毙的地主西门闹,不甘心就此埋没,到阴曹地府向阎王爷喊冤叫屈,经“六道轮回”,变成驴,变成牛,变成猪,变成狗,变成猴,最终又变成畸形“大头人”的故事。书还没有看完,我就已经被主人公对生命所抱定的那份执着所感动,变成驴,要折腾;变成牛,要犟劲;变成猪,要撒欢;变成狗,要精神。从这些故事变换的主线中,我感受到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对土地,对家、国孜孜以求,永不言弃的顽强。

有人说莫言的小说在风格上,是受到了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影响。几个世纪以来,拉丁美洲的人民,在外,饱受殖民主义者的疯狂掠夺和残酷剥削,在内,又久经独裁专制统治的肆虐,由军事政变引发的战乱频繁,为了反对强加于拉丁美洲人民头上这种种的不公,才有了魔幻现实主义这一崭新文学流派的出现。这一现象不仅仅提升了拉丁美洲文学,尤其是小说创作方面在世界上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它唤醒了人民的觉醒。所谓魔幻现实主义,就是既有离奇幻想的意境,又有现实主义的情节和场面,人鬼难分,幻觉和现实相混。我对魔幻现实主义的文学作品,几乎是不了解的,一年前,买了一本《百年孤独》,还没有阅读就被朋友借走,到今日也没有还回来。

不明白为什么,阅读着莫言的小说,竟让我想起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塞万提斯,想起了他笔下的那位传奇的,逆时针而动的骑士。《堂。吉诃德》的作者用讽刺、夸张的艺术手法,把现实与幻想结合起来,在更高的层面上,表现了对现实的认识和理解。就像之后几乎与塞万提斯同时代的《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在一生困顿中,“集腋为裘,妄续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出自蒲松龄聊斋自志)他们集自我的才华,在现实之上,另辟一方天地,书写春秋,挥洒人生。

莫言的《生死疲劳》是一本大胆而奇特的书,他因为用虚幻的手法,表现了真实的历史,才使人觉得它更加真实。人往往在得不到什么的时候,才寄期望于梦幻和想象。这就像在正常情景下,人就是人,怎样能与动物,尤其是和人类有着密切联系的家畜相互变化呢。英国科学家托马斯。赫胥黎是达尔文进化论最杰出的代表,他曾为维护达尔文《物种起源》这一科学名著,向反动的教会势力说道:“我正在磨利的牙爪,已备来保卫这一高贵的著作。”他郑重的宣布:“我是达尔文的斗犬。”作为英国著名的博物学家,赫胥黎恐怕比其他人都清楚人与犬的区别,可是为了捍卫真理,他磨利了的是自我的“牙爪”。同样将自我与动物相比的,还有清朝杨州八怪之一世称诗、书、画三绝的郑板桥,由于他深深折服于明代有文学家、书画家、军事家、戏剧家之称,自诩“青藤道士”的徐谓,郑板桥自刻印章,称自我为“青藤门下走狗”。三百年后,齐白石曾作诗云:“青藤、雪个远凡胎,缶老衰年别有才。我欲九原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这些都是名人,他们对世事的了解,远比我辈清楚,为狗为人看了《生死疲劳》,我似有所悟。

在此

莫言《生死疲劳》开篇语:“佛说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莫言《生死疲劳》读后感 篇6

——莫言《生死疲劳》读后感

这标题,是我为图简便,从莫言这部小说里的两句话中化生出来的。这两句话就在紧紧相邻的两章中。第一句出自第三十章:“但我清楚地知道,它是一个勉从猪舍暂栖身的英雄。”说这话的,是叙事“主人公”之一的“西门猪”,“它”,是指另一头叫做“刁小三”的猪。第二句话,是他在第三十一章里说的:“他说这个戏是特殊的历史时期的产物,带着荒诞但又庄严的色彩,是一个活生生的后现代的标本。”说这个话,还是“西门猪”,而这句话中“他说”的“他”,是小说中的“莫言”。由于这两句话相距不远,虽说现在记忆力比不了年少时的差不多“过目不忘”,年岁不饶人嘛,但是,在读到第二句时,总还算记得第一句。想起博客有几日没有更新了,没什么文字可写,不正好写几句读后感,一是聊作更新充帐,一是可以顺便显摆一下,证明最近读了莫言的小说,别让人说农夫就是农夫,连鼎鼎大名的莫言的小说都没有读过,所以,就有了这个标题:勉借荒诞叙庄严。

读莫言的《生死疲劳》,不会让人打瞌睡,那海阔天空的想象,那优美精妙的语言,那数不清的暗喻名言,纷至沓来,赏心悦目,令人精神振奋,不读不快。而一读之后,总会让你心潮起伏,联想翩翩,不吐不快。

读后感的第一点,就是莫言这《生死疲劳》,从叙事方式分,肯定属于荒诞叙事。开荒诞叙事先河的,诚然算不到莫言的名下。最著名的、人所共知的《西游记》,就可以归于这种叙事形式。但是,以荒诞叙事,演绎半个世纪的一地历史、世事沧桑、社会变迁和人生沉浮的,当非莫言莫属。至少,前无古人。而且,他说得是那么一本正经、胜似正史,让人不能哭,也不能笑,不能相信,也不能怀疑。尤其是我们这些与莫言同时代过来的人,对此,会感触尤深。莫言运用荒诞笔法,叙历史、社会和人生如此庄严之事,借用得可是一点也不勉强。一路读去,你会感觉到,《生死疲劳》是“满纸荒唐言,全为庄严事”。庄严者何?是对人的解读,对一个时代的解读,对一段历史的解读。最庄严者,当数书中说及在1976年9月9日,那蓝脸的一骂一哭,那抒发的何止是愤懑!是对举国对于一个人、一个人的思想误读的声讨:

蓝脸的眼睛里慢慢地涌出泪水,他双腿一弯,跪在地上,悲愤地说:/“最爱毛主席的,其实是我,不是你们这些孙子!”/众人一时无语,怔怔地看着他。/蓝脸以手捶地,嚎啕大哭:/“毛主席啊——我也是您的子民啊——我的土地是您分给我的啊——我单干,是您给我的权利啊——”

听听,这可有半点荒诞的滋味儿?一丝一毫也没有!一骂一哭中所阐述的,在那整整的一个时代内,只有这主人公、这执拗无知的犟农民、这举国唯一的单干户心里明了!这是对举国误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声讨!莫言不惜借用荒诞的叙事手段,不惜洋洋洒洒铺展几十万字之巨的精言妙语,就是为了这一声讨,就是为了对这一举国误读、以至贻害一国的庄重反思。(这可是自己对《生死疲劳》的误读?)“勉借荒诞叙庄严”,看来是借用来的标题,才是拼凑得很勉强。说“且借荒诞叙庄严”,会稍稍不“勉”一些么?

还是说回荒诞叙事。当然,假若莫言能不让蓝解放,不让大头儿,也不让“莫言”出来当叙事主体,那么,这荒诞叙事,就完美了。作为作者的莫言,可以说这出于这部小说叙事的必需,出于让叙事更灵活更精彩。那么,作为读者的我,可以说是因为对传统叙事尚有所畏惧,是对自己荒诞叙事能力的信心还不够足。总之,是如此一来,就让你的这荒诞叙事在我们读者的心中,有所不完美了。我们只有寄望莫言有下一部更完美更彻底的荒诞叙事大作的问世。

读后感的第二点,就是猜想,莫言大学读的肯定不是中文,攻的不是文学,而是农学院的畜牧专业。不然,那些驴呀,牛呀,猪呀,狗呀,怎么会那么地顺从,那么地听他使唤?他牧的那些驴呀,牛呀,猪呀,狗呀,为什么会是那么地机敏有型,那么地聪明伶俐?武功高深者,拈花可以伤人。精于畜牧者,驴牛猪狗之类,胜于使人。中国二十世纪的后半世纪,全入于莫言所牧所养的驴牛猪狗眼中,心中。莫言者,神牧矣!当然,人畜牧,为役使,为肉食,为皮毛。莫言畜牧,却是为了让它们看世界,观世事,品人生。书中的叙事者,评说书中的莫言,说他从来不是好农民。作为读者的我,绝对认同。我评说他是畜牧工作者,但是,因为他不务正业,所以,肯定不是好畜牧工作者。不过,还好。子不语怪力乱神,莫言因之只役使驴牛猪狗,没有让众畜尽出。说来莫言应该还算是孔孟信徒,至少是孔孟fans。

读后感的第三点,就是想对莫言表达愤怒。这些天来,莫言所牧之驴牛猪狗,害得咱家老汉我神经过敏。他的驴,是如此折腾不休。他的牛,是那般执拗倔犟。他的猪,是那么聪明那么善于撒欢,他的狗,是那样地狂傲精神。在办公室,听到走廊有脚步声,就感觉到会不会是他的驴在蹶蹄。走在路上,看到一棵树枝叶摇晃,就猜测会不会是他的猪在撒欢。走回家,关上门,听到有所响动,就害怕是他的牛,在用角顶门撞墙。此刻,时至子夜,窗外霓虹渐熄,万籁俱寂,只有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遮阳棚上,发出丁丁冬冬的滴响,忽有声音从远处传来,竟恍觉是他的狗,边飞奔边狂吠而来„„。如此神神道道,叫人如何度日。得赶紧将这《生死疲劳》合上,置之高阁。得赶紧收拾精神,拿出道德经,念上一段:

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而况利害之端乎!而况莫言之驴牛猪狗乎!

唉!还是莫言。还是莫言的驴牛猪狗!本是凡人,还是无梦至人的好。再继续谈读后感。

最后,我还认真地读了莫言为新版《生死疲劳》(上海文艺出版社,2008年8月第1版)写的“随笔”,《小说是手工活儿——代新版后记》。他告诉我们,他只用了四十三天,就写出来了这部四十三万字的小说,得益于使用“一种性能在毛笔和钢笔之间的软毛笔”。这种放弃电脑回归手工的写作,使他感觉到自己拥有了一种与时代对抗的姿态,这令他“感觉好极了”。笔动字出,字出形显,免了心中得随时想着输入法、随时要选字的烦恼(哈哈,这一点可以判断,莫言应该是使用拼音输入,而不是五笔),免去了关机之后,写作成果仿佛归于空无的虚幻感。我几乎可以看到他笔走龙蛇、胜马由缰、潇洒奔放的写作姿势,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每日放笔临睡前,抚稿自珍、喜从心溢的满足样。不说这些大而言之的东西,捡出两个细节猜测,就可以知道这种“回归手工”写作他所得的收益,他所免受的损失。这两个细节就是两个字:一个是上“入”下“肉”,一个是“尸”盖“求”底。说到前一个字,回想自己读初一时,出于卖弄,将从《红楼梦》里捡到的这个字,在下课时用粉笔写到黑板上,叫同学认,同学们当然认不了。我读出来后,惹得教室里的女同学一个接一个地低头往外跑,男生们疯狂地高声大笑,只有一个男同学,他当时除了作为一名学生,还同时担任贫下中农管理学校领导小组成员,悄悄地走出了教室。如果不是班主任与几位老师的偏爱,就这一个字,让自己差点将刚到手的“共青团员”称号弄没了。题外话,打住。还是说这两个字。回归手工的莫言,写这两个字,最多用了两秒,对他的思潮毫无波阻,甚至有所浪激。然而,倘若用电脑输入,大概他那点击键盘的手指,不知道弹挥多少次,也会打不出来。于是,他的思路便会受到阻扰,说不定多少奇思妙想,多少我们现在所读到的精言妙语,就在那一瞬间消散了。即使莫言拥有专业打字员的水平,会人工造字,这种阻扰,也是避免不了的。想到用笔的种种益处,我差一点就要将这破IBM笔记本,从六楼的窗户甩出了。当然,我没有甩。

谈《生死疲劳》的叙事艺术 篇7

关键词:《生死疲劳》,叙事形式,叙事风格

作家艺术个性的形成与叙事方式的独特,是体现一位作家艺术个性的重要因素。一位杰出的作家,可以汲取其他优秀的资源,但又必须要摆脱他人思维的禁锢,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艺术风貌。莫言,在他的一些早期作品里也能找到那个时代随大流进入颂歌的氛围中,在80年代初期,他突破了传统上对于个性的压抑,使灵魂得到解放,在1985年,《红高粱家族》的问世,对他对于整个当代文学史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从《红高粱家族》到近期的长篇小说《生死疲劳》,莫言运用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羁的文笔在不断的冲击我们的视觉,挑战我们的传统审美,显示出异于常人的写作风貌。

接下来,我试从《生死疲劳》这部在叙事上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进一步探讨莫言小说的叙事艺术。

一、动物世界与人类社会共同发展

叙述视角也称叙述聚集,是叙述语言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特定角度。莫言在不同的作品里,叙述视角也都大不相同,《生死疲劳》这部作品,以动物的视角来构建故事,全书通过地主西门闹的几次转世变成驴,牛,猪,狗,以它们的眼中所见来照应整个乡村的巨变,展现出一种内在意识来串起中国社会近半个世纪的变化,讲述一个农民与土地,苦难与死亡的故事,可以说这部作品能够称得上是一部民间史诗,展现一部在苦难中挣扎的农民的大爱与大恨。

小说文本的开端,写地主西门闹的冤魂大闹阎王殿,经历一番苦痛重新投胎转世。但是不同的是,他保留人类的思维参与人事,又对人间有一定的影响,推动着人类社会事件的发展,几次转世相对应人间的几次乡村变革,经历合作社大跃进一系列农村史上的运动。这种以动物的视角去参照人类,相对于以往的人称的描写虽然是一种偏离和变异,但同时又免去了以人称叙事的一些限制,更有利于想象力的发挥,也为一些看起来怪诞的叙事情节和杂乱无章的话语提供了依据。在西门闹的几次转世中,由最初的带有西门闹思想的暴戾的西门驴到仇恨慢慢消失的西门猴也正对应人间50年代到90年代这一段历史时期的历史变革,活在欲望中的人们成为时代的牺牲品,西门闹重新转化成人,是一种仇恨的泯灭,照应的开篇带有佛教色彩的题词“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二、怪诞的叙事系统

“怪诞”原出意大利语grotteso,意为各种奇形怪状的山洞与钟乳石洞。德国批评家沃尔刚·凯德泽尔概括为:怪诞是由形势与内容之间产生的一种强烈冲突和对照构成的,它是由性质截然不同的因素构成的不稳定的混合体,它是具有悖论性质的一种爆发力,既滑稽可笑又令人恐惧。怪诞经常表现为生理上的畸变,精神上的怪癖。

本文第一部分论述的《生死疲劳》运用六道轮回的方式叙事,以动物的世界和人类世界一同参与社会的发展,这就是本书怪诞叙事的重要标志,怪诞的方式也侧面反衬出一种荒诞之感/开篇就提到西门闹是一位勤劳又为家乡做出贡献的好人,而因为配合当时的政策需要就将他处死,也是一种反讽。这种生理上和精神上所展现的怪诞特点要从文本的人物设置上来论述。批评家指出,怪诞就是非和谐,蓝脸则是书中一个体现“非和谐”的典型代表,也是书中最有特点的人物之一,这是西门屯从始至终唯一的单干户,一直坚信着“只有当土地属于我们自己,我们才能成为土地的主人,”在顺应历史的进程中,这显然是一个不被允许的存在,他坚持要做历史上的黑点,他遭尽磨难,众叛亲离,最后只剩他和那一小部分的土地,最后也是整部书中唯一的胜利者。这样一个人物的设置深刻的反映出农民与土地的深切情怀,土地是农民赖以生存的根本,蓝脸的坚持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农民在经历苦难后的一种蜕变,实际上蓝脸在当时的社会体制下体现出的是一个人的价值,一种百折不挠精神向度的选择。

莫言的怪诞的叙事风格不仅体现在人物的设置上,情节上也沿用这种及其夸张,真假参半的风格,书中在写西门闹转世为猪,带着小花逃走,在与野猪大战后,小猪拼死保护它在临死之前说“大哥,我幸福,我真的好幸福。”莫言的这种怪诞的叙事风格,不管是驴折腾猪撒欢还是狗的忠诚,都被生命中最原始的情感支配,他们的一切行为来自内心的爱或仇恨,贪婪或是激情等等一切的情感。

三、回归传统的叙事形式

《生死疲劳》在叙事形式上大胆采用了一种向章回体的回归,将每章的中心内容概括为一个小标题的形式,莫言谈到对这种形式的选择最初是因为他希望读者能够在这种宏大的叙事中脉络清晰又不至于瞻前忘后,达到一种连贯性。自20世纪后期开始,极大多数作品就很少采用这种形式,莫言对于这种叙事形式的选择,来源于他少年时期就深受古典小说的影响,所以说这不仅是一种个人式的回归,而是以一种向中国古典小说致敬的姿态,希望读者能够通过阅读去怀念古典小说。

李敬译在和莫言的谈话中说:“《生死疲劳》是一部向我们伟大的古典小说传统致敬的作品,这不仅指它的形式,它对中国经验和中国精神的忠诚,也是指它想象世界的根本方式。在中国古典小说中,人的命运就是世界的命运,人物带动着它的整个世界。”自古以来,土地就是农民的天,没有了土地,农民也少了生存的意义,在对于土地的情谊上,本书中的蓝脸和西门金龙则是最有对比性的两个人物。蓝脸一位扎根于土地上的最普通最朴实的农民,他宁愿众叛亲离也要守护自己的土地,在他的身上这种浓重的乡土情结表现的最为丰富,结果他也是胜利的,而西门金龙是具有现代化气息的新时代男性,开发土地,迷失在城市的奢靡中,那些为了钱离开土地,最终也葬送在了自己的欲望里。

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中,城市化的进程也很大程度上导致农民已经不爱自己的土地,莫言的这部作品不是有意突出苦难与死亡,可以说《生死疲劳》建立在作者的一半真实一半想象力基础上,去展现自己独特的生命体验,莫言在试图换回属于那个时代最真实的记忆和表现人如何去坚守自己。

四、结尾

生死疲劳读后感 篇8

关键词:变形母题;变形主体;变形原因;变形效果

中图分类号: I106.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672-0539(2016)05-0089-04

《变形记》是弗兰茨·卡夫卡的重要代表作,其以荒诞反常在文学史上经久不衰,是“变形母题”最经典的著作,小说的主人公格里高尔身负家庭重担却一夜之间变成令人嫌恶的大甲虫。我国作家莫言的《生死疲劳》也是一部带有鲜明的“变形母题”特征的长篇小说,小说中的主人公“西门闹”历经六世轮回,一世为驴、一世为牛、一世为猪、一世为狗、一世为猴,最后回到畸形“大头儿”的人。《变形记》和《生死疲劳》都是变形母题的典型性作品,二者在变形主体的形象特征上趋于一致,融人性与动物性于一身,但在变形主体的形象上前者是单一的甲虫形象,后者是多样的,分别变成五种动物。这两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变形的原因可分为表层原因和深层原因,表层原因皆是在主人公不知情的情况下无端变化,深层原因则不同,《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变成甲虫是出自潜意识的需要,《生死疲劳》中西门闹的变形是契合“六道轮回”的需要。在运用变形母题的效果上也有同有异,同在叙事视角,异在主题内涵。二者在主人公变形后所采取的叙述视角也是相同的,一方面描写变形者自身的变化、心理状态和经历,另一方面从变形者的视角描摹人生百态以及世事人情。但前者运用变形母题是使悲剧感增强,并在故事的结尾以格里高尔的死亡和家庭的欢乐气氛进行对比,令人倍感压抑,后者则通过生死轮回,运用佛教的观念对悲剧进行消解和升华,正如《生死疲劳》的开篇语;“佛说,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1]

《变形记》和《生死疲劳》在变形主体的形象特征上趋于一致,融人性与动物性于一身,既保有人的思想和情感,又兼具动物的特性。在卡夫卡十几年的创作生涯中,他创作了很多以动物为主题以及主要与动物相关的作品,动物或类似动物的艺术形象一直扮演着独特而重要的角色。他早年所写的一部未完成的长篇小说《乡村婚事》中的主人公拉班想象自己变成一只大甲虫,《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也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仍然关心家里人的生活状况,为家人窘迫的生活处境感到自责,想送妹妹去上音乐学院,想和家人进行情感交流。但是他又丧失了与人交流的能力,丧失了社会生存能力,拥有甲虫的特性,如他不再喜欢喝以前最爱的牛奶,喜欢“不新鲜的、半腐烂的蔬菜”,“晚饭吃剩下来的肉骨头,上面蒙着已经变稠板结的白色调味汁”[2]。显然,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已经不再是那种个性完整的“人”了,它始终徘徊在人与动物之间。“《生死疲劳》中主人公西门闹无论是转世成西门驴、西门牛、西门猪、西门狗还是西门猴,有一点都是相同的,就是具有人的情感心理和动物的外形、习性。”[3]比如第一个轮回中西门闹投胎成驴,有着驴的饮食习惯,驴的爱好,像啃大杏树粗糙的树皮,爱慕母驴花花等,但也有着人的伦理道德,痛惜发妻白氏,恼怒小老婆的改嫁,并疼愛一双亲生儿女,愤恨仇人等。再如变成牛后,西门牛完全有着牛的特性,在第一次耕作时就大显威风,但又是“人化”的动物,重情重义,与蓝脸可谓是惺惺相惜,无论金龙怎样鞭打、拖拽、甚至火烧,西门牛仍不愿耕作合作社的地,最后在蓝脸的一亩六分地里轰然倒下。

这两部作品中变形主体的形象不同。《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自始至终都是甲虫的形象,书的开篇就对格里高尔的甲虫形象有十分细致的刻画,“他仰卧着,那坚硬得像铁甲一般的背贴着床,他稍稍一抬头,便看见自己那穹顶似的棕色肚子分成好多块弧形的硬片……比起偌大的身躯来,他那许多条腿真是细得可怜。”[2]甲虫形象猥琐面目丑陋,本与人类生活紧密相关却又为人们所厌恶,始终处于惊恐不安的生活状态中,是名副其实的弱小者。卡夫卡在这部中篇小说中将格里高尔变形为大甲虫借以审视现代人的生存处境,正如他所说,“不断运动的生活纽带把我们拖向某个地方,至于拖向哪里,我们是不得而知的。我们就像物品、物件而不是人”[4]。人成为物质的附庸,一旦失去了社会生存能力,便如同甲虫般整日惶恐。《生死疲劳》中的主人公经过了六次变形,一世转生为驴——“驴折腾”、二世转生为牛——“牛犟劲”、三世转生猪——“猪撒欢”、四世转生狗——“狗精神”、五世转生为猴——“广场猴戏”和六世转生为人——“世纪婴儿”。小说写六道轮回,由人投生为离人道最远的四足驴子,再到与人类越来越亲密的猪狗,一路发展到灵长类猴子,最后投生人道,秩序井然。因为《生死疲劳》的叙事宏阔,时间跨度长,主人公的多次变形切合小说所描写的历史语境,由驴、牛、猪、狗和猴组成的历史阶段依次对应着土改、大跃进、文革和改革开放的历史。

《变形记》和《生死疲劳》中主人公变形的表层原因是一致的,格里高尔变为甲虫和西门闹突然变成驴、猪等动物都是在主体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形而成的。“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2]书中开篇突兀地描述格里高尔变成大甲虫的事实,而在这之前主人公完全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变化。《生死疲劳》中的西门闹亦是如此,他在阎王殿里受尽酷刑,不屈不挠,在经历油锅的刑罚之后,阎王颇不耐烦地让牛头马面带他下去,西门闹却受到鬼卒的欺瞒,“我看到鬼差蓝脸上的狡猾笑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笑容的含义,他们就抓住我的胳膊猛力往前一送……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浑身沾着粘液,躺在一头母驴的腚后。天哪!想不到读过私塾、识文解字、堂堂的乡绅西门闹,竟成了一匹四蹄雪白、嘴巴粉嫩的小驴子。”[1]在经历了驴和牛的变形后,阎王许诺西门闹投胎成人,“但是,阎王老子又一次耍弄了我。这次投生,一出大厅他们就用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1]西门闹便又投胎成猪。

这两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形,但二者变形的深层原因却不同,《变形记》中的格里高尔变成甲虫是出自潜意识的需要,《生死疲劳》中主人公的变形则是顺应天道,契合“六道轮回”的需要。当格里高尔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变成甲虫的事实时,他回想起了平时的工作,长年累月在外奔波,人与人之间只是泛泛之交,不可能成为知己朋友,最后,他说了一句,“让这一切都见鬼去吧!”[2]当格里高尔习惯了甲虫的身体时,他便开始享受着生活,“他尤其喜欢倒挂在上面的天花板上;这完全不同于在地板上躺着;呼吸起来比较轻松……处于格里高尔在那上面的这种几乎是高高兴兴、精神涣散的状态中。”[2]“人类回归到动物,这比人的生活要简单得多。”[5]说明他潜意识里希望成为一个不需要工作的,不需要成为物质附庸的自由的个体,拥有“甲虫”这个无欲无求、逍遥自在的外壳是生存困境下一种肉体上的逃离,是其潜意识想得到暂时解脱的愿望。《生死疲劳》里的主人公西门闹的变形则是经历“六道轮回”的需要。“六道轮回”这一古老的民间文化观念来源于佛教。“六道”为众生轮回生命形态的划分,自下而上分为地狱、饿鬼、畜生、人、阿修罗,以及天道中的六重欲界天。“轮回”,指业的主体或生命在不同的存在领域中流转。但莫言笔下的西门闹历经的“六道轮回”只是在“六道”中的一个层面“畜牲道”里的简单轮回。“西门闹在畜牲道里托生为五次畜牲,我们说他在‘六道里轮回也没有错,这只是逻辑上的问题,大概念、小概念的问题”[6]。投生于畜生道有两种情况,一是痴愚业重之人,二是地狱生饿鬼、饿鬼生畜生。主人公西门闹无辜枉死,怨气不消,乃是痴愚之人,但无论投胎成何种动物,他始终没有离开他的家族,没有离开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血肉关系的西门屯。

《变形记》和《生死疲劳》运用变形母题所呈现出的效果有同有异,同在叙事视角,异在主题内涵。这两部作品在主人公变形后,所采取的叙事视角是相同的,一方面描写变形者自身的变化、心理状态和经历,《变形记》主要描述格里高尔在变成甲虫之后逐渐被抛弃直至死亡的过程。最初格里高尔因为不能为家庭减轻经济负担,为家人带来不快与麻烦而感到内疚,他的父母对格里高尔始终是排斥的态度,就连他疼爱的妹妹最后也因为他的出现吓到了家里的租客,截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而彻底地厌恶他。在《生死疲劳》中作者明确描述了由西门闹转世而成的驴、牛、猪、狗和猴所经历的不平凡的事情以及生死悲欢,如“智勇双全斗恶狼”、“西门牛耕田显威风”、“猪十六大战刁小三”[1]等。另一方面从变形者的视角描摹人生百态以及社会人情,《变形记》中着重描写了主人公格里高尔的家人在对待已经没有社会生存能力的格里高尔的态度。格里高尔亲耳听到家人瞒着他存钱,亲身体验着他最喜爱的妹妹对他的厌恶,就连他的生命也是由他的亲生父亲所剥夺,深刻地反映出金钱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掩盖在虚伪的以利益维系的情感之下的,这样的关系本就是利己主义的、十分冷漠的。《生死疲劳》透过各种动物的眼睛,体味了五十多年来中国乡村社会的庞杂喧哗、充满苦难的蜕变历史。“西门驴肉搏野狼、大闹队部,对统治者无法无天的反抗让我们热血沸腾;西门牛在集市上披着红旗猛撞乱踹,描绘出文革时的疯狂与荒唐;猪十六在争取民主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勇气、力量和智慧令人叹服;西门狗强大的号召力与洞察力也让人望尘莫及;而西门猴眼神的迷蒙正折射出离开土地的人们无根困窘的现状。”[7]

《变形记》使用变形手法是使悲剧感增强,而《生死疲劳》则是通过多次变形将悲剧消解。在《变形记》中,格里高尔内心绝望透顶,身体又受到来自父亲砸的苹果的伤害而死亡,在他死之后,他的家庭洋溢着欢乐的气氛,此时悲剧感增强,作者透过格里高尔的变形折射出了西方现代人在物质利益中受压抑的生存状态,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和由这种隔膜造成的空虚与孤独。《变形记》用这样变形、夸张甚至怪诞的艺术手法,揭示出高度工业化的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一旦丧失了谋生的能力,就失去了生存的价值,无异于一只令人嫌恶的甲虫,这是人与人之间互相视为异类的异化状态。但是在《生死疲劳》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的变迁,一次次的轮回,西门闹这样一个倔强坚韧的地主阅尽人世沧桑,自感身心疲惫,消泯了所有怨憤,摒弃一切痛苦与爱恋,才接受了生命的新生,正如小说最后阎王对他说的一席话:“我将让你在畜牲道里再轮回一次,但这次是灵长类,离人类已经很近了,坦白地说,是一只猴子,时间很短,只有两年。希望你在这两年里,把所有的仇恨发泄干净,然后,便能是你重新做人的时辰。”[1]当他最后一次轮回成一个乱伦所生的身有重病的大头儿时,他娓娓道来半个多世纪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悲剧感渐渐消解。小说以佛教的生命轮回,家族的变迁传奇展现了中国农村半个世纪的人文和生活景观,充满了对政治的挪揄,对历史的反讽,对生命的哀叹,强烈地暗示了这片土地深沉的苦难和深刻的自赎。

《变形记》和《生死疲劳》是中西“变形母题”的经典作品,虽然二者在变形主体的形象特征、变形的表层原因以及叙事视角上存在共通之处,但是由于中西文化的差异,这两部小说也存有相当明显的不同之处。从“变形母题”的角度进行比较分析,为中西文学的比较提供范例,促进文学的沟通与交流。

参考文献:

[1]莫言.生死疲劳[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

[2][奥]弗兰茨·卡夫卡.卡夫卡小说集[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

[3]冯萍.变形母题的文学阐释——以《变形记》与《生死疲劳》比较为例[J].长春教育学院学报,2012,(5):12-13.

[4]金元浦.外国文学阅读与欣赏[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259.

[5]陆霞.《变形记》荒诞与现实的梦幻结合[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13,(12):64-67.

[6]丁岸.《生死疲劳》轮回在畜生道中[N].新快报,2006-04-13(005).

[7]周妮.《生死疲劳》的欲望与轮回——试论视野变换下的生命体验[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3):152-154.

Abstract:Metamorphosis and Life and Death are the deformation motif typical works, both in the deformation are the main features of the image are consistent, but on the deformation of the main body of the image of the former is single, and the latter is diverse. The two works lead to hero of the deformation of the surface is consistent, but the deep reason is different. In the use of the effect of the deformation motif also hav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the presence of narrative point of view, different in the meaning of the subject.

Key words: good university; culture reason; govern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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