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情散文

2024-05-13

野菜情散文(共12篇)

野菜情散文 篇1

前不久,我和几位朋友在保亭吃了一次独具地方特色的野菜宴。入席不久,服务员揣上几盘当地盛产的野菜,如革命菜、马齿苋、荠荠菜、雷公笋、蕨菜心、百花菜等。看着这一盘盘绿色鲜嫩、清香自然的风味野菜,真叫人垂涎欲滴。

席间,有人说,这些菜从前是度灾荒时充饥用的,现在倒好,堂而皇之上了宴席,成了美味佳肴;有的人说,现在天天吃的都是鸡、鸭、鱼、肉,太油腻、太乏味,吃点野菜换换口味;还有人说,千万别小看这些属于“绿色食品”的野菜,它们都有药用价值,能祛病强身,有的能清肝明目,有的能清热解凉,有的还能防癌呢。大家一边吃着野菜,一边议论着。

我一下子吃到了这么多的野菜,感到很新奇。我指着一道菜问本地人,为什么叫革命菜。他们告诉我,据说是在战争年代,琼崖纵队的革命前辈被敌人围困在深山老林里,生活条件极其艰苦,他们就是靠挖山里的一种野菜充饥,才保存了革命的实力,后来他们就把这种菜取名叫“革命菜”了。

我吃着野菜,慢慢陷入了深思。听说野菜命贱,没人种也没人管,全靠自生自长,水塘边、田埂上到处都有。但我却认为野菜性倔,压不住、踩不死、挖不尽,到处都能生长繁衍。她那种顽强向上,毫无索取,默默奉献的高贵品质,不正是我们的社会所需要,我们的每个公民应该具有的吗?!

我们的先辈,就是吃着那些清水熬煮的没有油盐的野菜,去克服各种困难、战胜凶恶的敌人,出生入死,艰苦创业来建立和建设新中国的。他们那种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那种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那种笑对困难的乐观豪情,不正是我们今天需要好好继承并发扬光大的吗。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来自于先辈们过去的艰苦奋斗;祖国明天的美好未来,更需要我们今天的奋发图强。朋友,当你回归“绿色自然”,或是进行“忆苦思甜”,在品尝“苦的滋味”的同时,是不是也该认真的品尝一下苦的传统、苦的精神和苦的作风呢?!

野菜情散文 篇2

记得有一年春天, 我正读小学。一天, 母亲忙完了农活, 采了一大把绿中带灰的“野草”回来, 我以为母亲采来是喂兔子的, 赶忙拿到兔笼, 正准备喂时, 母亲喊住了我。她说:“傻孩子, 这些草你不认识吧, 这叫灰灰菜, 人可以吃的, 我是特意采回来给你们尝尝鲜的。”母亲还告诉我, 春天的大地就是一个天然的菜市场, 只要你耐心细致, 在田埂上、沟渠边、山岗上, 用不了多少功夫, 就能采到水灵灵、脆生生的各式野菜。我一听, 高兴极了, 嚷着让母亲带我去采野菜, 母亲爱抚地摸着我的头说:“这不是你的正事, 你只管发狠读书, 妈就盼着你早日长大, 飞出这个穷困的大山。”

晚上, 一盆泛着清香的灰灰菜端上了餐桌, 我夹上一把, 怯生生送入嘴里, 轻轻一嚼, 滑溜溜、嫩汪汪的, 还带着股淡淡的馨香, 我连说好吃, 一会儿的功夫, 碗里的灰灰菜就被我吃了个精光。母亲看着我的样子, 呵呵一笑, 边从盆里给我夹灰灰菜, 边打趣地说:“富养女, 穷养儿, 是个男娃就不能娇惯, 多吃点野菜, 才能驱病强身, 经得起大风大浪的考验。”话音未落, 父亲也放下筷子, 意味深长地对我说:“灰灰菜是大山里常见的一种植物, 当春天百花盛开的时候, 它却默默扎根在贫瘠的山野, 从不与百花争艳, 却以其清香可口的质感, 征服了人们的味蕾, 给人们的餐桌增添了一道脆嫩鲜滑的美食。长大后, 你也要像灰灰菜一样, 不慕虚荣, 实实在在做事, 做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听着父母朴素无华的话语, 我从一盆平常的灰灰菜上, 深切地感受到父母对我的良苦用心。我暗下决心, 一定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要像灰灰菜一样, 不管条件如何艰苦, 都要经得起风雨的侵袭, 顽强地生长。

后来, 我上了初中, 到县中学寄宿, 父母每月都会来看我一两次。尽管家里条件依然比较艰苦, 但每个月, 父母总会给我带上一两次荤菜打打牙祭。有一次, 恰逢农历三月三, 母亲提前一天扯了荠菜, 煮了四个鸡蛋, 一大早就走了十几里山路, 给我送了来。我让母亲跟我一起吃, 母亲笑笑说:“家里还有, 你正长身体, 早上吃两个, 晚上吃两个, 千万别噎着。”节日那天, 品着母亲用荠菜煮得香喷喷的鸡蛋, 我兴奋得一夜没有睡好。

散文大家的灯笼情 篇3

灯笼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庙宇厅堂处处可见,人们往往在逢年过节之时,悬挂灯笼以寓意“幸福吉祥”。上文中所写的元宵观灯,亦可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汉唐,至今广为流行。而写出这繁华景象的便是文学家张岱。

张岱出生在晚明绍兴官宦之家,从小便锦衣玉食。青少年时虽沾染纨绔子弟豪奢享乐的习气,却因生于书香之家从小习文弄墨饱读诗书,虽玩物而未丧志。所有玩物之中,他最喜欢的便是灯笼。

张岱一族住在绍兴,绍兴人几乎生来就会品赏灯笼,盖因此地富庶繁荣,住起来舒适惬意,多能工巧匠,亦不乏识货之人。元宵赏灯之时,年幼的张岱便骑在老仆肩上观灯赏灯。灯笼给儿时的张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他自小就对灯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张岱既然喜欢灯笼,自然也会寻访造灯的巧匠。张岱找到一位福建的雕佛师傅。这位师傅雕工极细,抚台曾请他造灯十架,耗时两年才完成。可惜灯还没造成,抚台就已辞世。当地一名李姓官员也是绍兴人,将灯藏在木椟中,带回绍兴。十余年后,李某知张岱好灯,便把灯送给张岱。张岱不愿无端受礼,当场就以50两白银酬谢李某。50两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张岱认为这还不及其真正价值的十分之一。在张岱心中,这十架灯成为他收藏的压箱宝。

其他巧匠的作品也充实了张岱的收藏。绍兴匠人夏耳金擅长剪彩为花,再罩以冰纱,张岱大叹巧夺天工,“有烟笼芍药之致”。夏耳金还会用粗铁丝界画规矩,画出各种奇绝图案,再罩以四川锦幔。每年酬神,夏耳金一定会造灯一盏,等到庆典结束,常常以张岱所出的“善价”卖给他。张岱还向南京巧匠赵士元购灯。赵士元精于造夹纱屏与灯带,当地匠人无人能及。张岱的收藏品日丰,他亦发现家中有一小厮很会保养灯,“虽纸灯亦十年不得坏,故灯日富”。

爱灯笼的张岱不仅自己收藏灯笼、品赏灯笼,还创办龙山灯展,出其所有,为众人共赏,且年年皆有新意。而在灯展中,更是敲锣打鼓演元剧燃烟花为灯展助兴。他不追求灯多,但十分注重灯的亮度,每次放灯之时必用“如椽大烛”,照得夜市如同白昼。以致人们夸赞灯事之胜,一定会说是他的灯展。

作为文学家的张岱,不仅把对灯笼的喜爱带到生活当中,更是让灯笼走入了文学殿堂。《陶庵梦忆》中多次写到灯展的盛况,如上文的绍兴灯景,以及龙山的放灯、兖州的烟火张灯等等。就拿放灯而言,“山下望如星河倒注,浴浴熊熊,又如隋炀帝夜游,倾数斛萤火于山谷间,团结方开,倚草附木,迷迷不去者”,而山上更是“山无不灯,灯无不席,席无不人,人无不歌唱鼓吹”。可见灯会之盛况,更可见张岱的文学造诣之高和对灯笼的喜爱之深。

挖野菜的散文 篇4

一年中,真正吃到蔬菜的日子,只有在夏秋之际,春冬靠酸菜调味,夏天只能是靠种类还算丰富的野菜,来改善生活了。那时只知道野菜可口,还可以充饥,并不知道野菜的诸多妙处,比如清热解毒、保健养生之类的,现在看来,那时的生活真正算得上是绿色健康的了。

将近暮春,最早长出的野菜要算蒲公英了,我们那里叫做“黄花拉”,因为头顶一盏小灯似的黄花,小孩们总是兴奋地叫“黄花拉菜,顶碟子,姐夫吃上了变骡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让姐夫吃了它变成骡子,但那时候当女婿的要为岳父家春种秋收,是必须的功课,或许就要像骡子那样受苦吧。至于在春种的时候,要是能有这样一盘野菜,撒上细盐,倒点醋,有几粒味精,清油一炝,那就是招待女婿这类娇客的美味佳肴了。黄花拉大多生长在河滩或者树林里,下午放学,我们便提着小筐和铲子,结伴而去,要是赶在天黑前,铲满满一小筐,就是丰盛的收获了。

其实在蒲公英之前,苣苣菜已经在土里潜滋暗长。只是冒出的小芽不容易发现,要是顺着小芽挖下去,就会挖出它一拃长短、小拇指粗细的根来,那东西可比叶子好吃,洗净后就像翡翠,吃起来微苦之中透着香脆。在山地里,几乎是要趴在地上,睁大眼睛搜寻,要是找到一大片,收获也是不错的。挖苣苣菜的时候,我们也挖红根和辣辣。红根的根是红色的,吃起来很甜。辣辣比较细,白白的,味道辛辣,很刺激,但远比现在小孩子吃的.辣条之类的好吃和绿色。还有一种野胡萝卜,也是藏在山地里,形状极像是人参,很甜。要是煮熟了或者烧熟,更加甜美。也可以煮熟了拌上炒面,或者撒上面粉煮熟捣匀,就是一顿主食,吃了还不容易感到饥饿。

野蒜和鸡爪爪,那是长在山上的野菜。不过那东西不能多吃,只能当作小吃或者调味品。野蒜的形状和大蒜相似,只是小得多,只要在山上找到它的叶子,就可以挖出它的蒜头来。用不着洗,用袖子擦去泥土,咬一口,辣中带甜,不像是大蒜那样特别辣。不过空腹中要是把握不住,吃多了也会感觉难受的。自己吃些,还要辫个小辫子,带回去让家里人吃的。鸡爪爪一般长在向阳的石山上,叶子圆圆的,挖起来也困难的多。它的根就像鸡爪子一样,紧紧相连,就要分开来,一棵一棵,剥了皮吃,它的味道也和野蒜相似,似乎还要香一些。

野菜青青雪花天散文 篇5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在冬季里,情不自禁地会想到一组画面。想到一位老人的身影,她已年近古稀,老态龙钟行动缓慢,在山坡上,在雪花飘飘的天气里……每每想起,我眼前就会放幻灯似的,一遍遍回放着。

于是,就会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会分明地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雪地里,迎着片片雪花,风雪击打在她的脸儿上,她却什么也不顾。看呢,她踩着轻薄的积雪,磕磕绊绊,在漫山遍野的寻觅着,在草棵子里,用皲裂的手翻开一棵棵草,在草后面寻觅着,在一座座山坡上,在一个个向阳的半山腰。那么专注,那么一心一意地寻觅着一棵棵冬季里的野菜……

冬夜里,夜长呢。越加岑寂清冷起来,好的是有他陪在身边,心里很是温暖。于是,雪花飘飘时,偏向雪花处走走,感受雪花带给的神奇与美丽。

又是雪花飘起,吃过晚饭,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去步行街随意走走。已经是万家灯火,行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月牙儿似隐似现,很淡很遥远,星子也散发出几点银白忽隐忽现的寒光。

其实,已是飘着雪花。一大朵一大朵的下来,纷纷如絮,扯在天地间。也许是都喜欢雪吧,有些个人出来在雪花飘飘里散散步,到处逛一逛。华灯初上,雪花儿纷扬如柳絮,如梦如幻,给城市笼上了奇妙的神秘与梦幻。

一个个装修华丽的橱窗透出霓彩灯光,映照着六瓣雪花,似一只只精灵儿,在半空里飘呀飘的。有歌声音乐从歌厅了传出来,有笑声从店铺酒店里飞出,也有欢声笑语不时的从各个角落传来。

步行街的两边都是商家的铺子,无非买些零食小吃,也都卖的火火的。说笑此起彼伏,商家招揽着生意,闲逛的人们也不时的驻足买些什么。

其实,冬夜是寒冷的,人们都裹着厚厚的棉衣,有的撑着把伞,三五一群,两两成双。笑语喧哗,边走边说笑着,大多只是闲逛,很少买点什么。

迎着雪花,散漫地踟蹰前行。忽然间,在雪花飘飘的街边,就看见了一位老人。她银色的发丝与雪花无法分辨,那银丝从她带着的旧帽檐里飘出来,似乱麻絮粘着雪片,被风吹得纷乱地扎煞在风雪里,一张脸冻得发着暗紫,嘴唇颤抖着,微弱地喃喃语到:“卖野菜了,买点吧。五元一把子,我都择洗得干干净净了,回家就能上桌吃了。”

其实,几乎没有人停下来买她的野菜,甚至有人会很快逃也似的离开。但是,也有少数人走过去,有的可能是熟悉了,离得很远就对她说:“这么冷的天,老人家,你又去挖野菜了?你养的儿女呢?他们就舍不出一口饭来你吃吗?”老人听了,只是苦笑着,偏过头去,不作答。

慢慢地走到她的近前,她立刻将野菜举到我面前:“买些吧。买些野菜吧,这野菜很好呢。是我在山坡上,朝阳面草棵子里单棵找的。冬天吃点野菜不上火,买点吧。”

立在老人家面前,我也不知为什么,鼻子有些酸酸的,心儿生疼生疼的,眼儿湿润起来。立时,脑海里涌现出了那样的场景:雪花飘飘,或是寒风凛凛,或是雨雪霏霏,亦或是天寒地冻……一位老人,她孤独地一个人,迎风冒雪,漫山遍野地在坡上坡下寻觅着,她将一棵棵冬天里的枯草掀起来,她仔仔细细地寻找着,她几乎翻遍了坡上坡下的每一颗草……当她见到一颗野菜时,她的眼里闪着欣喜的光彩,那是她的希望与满足,那是她的甜蜜与自给。

我一时间有些哽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我知道即使我问她什么,她也不会说出什么来。我暗自想,如果她生活的很充足,如果她衣食不愁不忧,她又怎么会如此辛苦如此艰难与不堪呢。

谁不知寒风刺骨,谁不知守着火炉温暖,谁不知风雪鞭击的苦不堪言;谁又不知喝茶闲坐安逸,围炉闲谈自在惬意。可是,老人家却不能守在家里,却要在风雪里去到野外,去到山坡上,将野菜一棵棵的寻,一棵棵的挖回家里。再择洗干净,一把把的捆好打结,再从山村遥遥远远的赶到这小城里。在这雪花飞舞的小城,在这灯火阑珊的街市,在这人流熙攘的街旁。她守在几小把灰绿暗淡的野菜前,几乎祈求似的喃喃说着:买些吧。买些野菜吧,这野菜很好呢。是我在山坡上,朝阳面草棵子里单棵找的……

她在不断地说着,她说在山坡的朝阳处单棵儿找的.,她说她几乎隔几天就去一回。我随即脑海里就会涌现出: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寻着。风吹动着她的帽子,几乎掀翻下来。风儿撕扯着她的衣襟,风雪鞭击着她的羸弱的身子骨。她没有泪也没有怨,没有喊苦也没有喊难,没有说累也没有说受罪。

我想曾经她也一定是一位如花的女子,她也曾如桃花灼灼,她也曾嫁入人家,幸福一家。她也曾经生儿育女,也曾儿女绕膝,她也曾经为一个个咬心的虫子似的儿女操心受累。而今,她老了,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她已耗尽了一生心血,她还有最后一丝气力,她依然要劳作,要自食其力。

那么,她又会是谁的母亲呢?她的儿女不知道她的母亲生活的如此艰难吗?她的母亲这样大的年纪,为什么还要去往山上,在寒冬里挖野菜,靠着在小城的夜市上来买几把子野菜来过活度日呢?

此时,有人走近她,给她钱,却没有要她的野菜,转身就走了,她就追上去将野菜硬塞给那人。那人就说:“其实,我家里没人喜欢吃的。钱你拿着,野菜,您老还是再卖给另一个人吧。”

“不中,你不要野菜,我也就不能要你的钱。人都不易呢,谁家的钱淌出南门去了呢,好心人,我是不能白收你的钱的。如果实在不喜欢吃野菜,你拿着把子干苦菜子泡茶喝吧。这东西冬天喝也不错呢,我春天挖的,晒出来的呢。”老人家说着,最终又将一包干苦菜塞给了那人。

我也买了一把,捧着那一把野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雪花依旧飘飘,纷纷扬扬的雪花越来越大了,天很晚了,行人也越来越少。人们都躲进暖和的屋子里,一家人在一起,享受着生活的美好与快乐。

而那位老人家呢?她的家又在哪里?她的屋子里是否有供暖的设备?谁又等她在家里?她平时靠什么过日子?我不得而知,我的脑海里只是一遍遍出现:她在雪花天里,一个人蹒跚在山坡上,歪歪斜斜,磕磕绊绊,在寻找着每一颗野菜……

或许那每一颗野菜,也正是,像极了老人家的生活。不抱怨生活的苦辛,不向生活屈膝,自甘情愿,过着自己的日子。虽艰辛,却依旧活得不卑不亢,活得素朴心安。而她的儿女们呢,果真知道的话,又是何种心境呢?

反复想来思去,我无法释怀。我总想知道,老人家是谁人的母亲?老人家,又是她到底过着什么样子的一种生活。茫茫雪野,纷扬的雪花,古稀的老人,我与她相对时,感觉到她的那双眼睛,好似升起的火苗,呼呼的在与冰天雪地与什么做着抗争。

那犹似一棵棵野菜的独白,那犹似一个个母亲的慈爱与心胸。不去怪罪谁,不去要求谁,不去埋怨谁。生儿育女,心甘情愿。为儿为女,劳作不息。到了暮年,一个个孩儿成家立业,老屋子里也许只有母亲了,母亲老了,做不了什么了,她却不伸手与任何人,过着简单平静的日子。可是,我依旧想知道她究竟是谁的母亲呢?

野菜相伴初春香抒情散文 篇6

初春季节,仍感凉意依存,却已偶尔细雨霏霏不断,处处生机盎然,春雨滋润山野,催醒复苏万物,春暖百花争艳,草绿鸟语花香。乡村田野,田间地头,沟边溪旁,处处可见野菜平铺在地,不与万花争宠,静静地吐芽泛绿,一尘不染,孕育了一冬,只等把这春色点缀,葱翠娇嫩,一窝窝,一堆堆,一颗颗,一根根,不染红尘,也不逊色,却悄悄无声去扮靓这沟壑山川,衬托这人间画卷。

带着泥土的芳香,野菜的香味,餐桌上的多了些时令美味。山野里的野菜,竞相生长,散发出阵阵泥土的味道和特有的芳香。生长在平原、山沟卯梁,田埂上的荠菜、苦苣菜,苜蓿菜,白蒿、小葱、马齿苋、地软菜、车前草、蒲公英、香椿和叫不上名字的各种野菜,竞相染绿了田野,一片春的气息,不由得让人伴着记忆想去踏青,尽情去呼吸这新鲜的空气,去欣赏这春的美景。

对野菜的感情,那是对家乡的情感和眷恋,也是记忆深处永远不能抹去的美好记忆,难以割舍的情怀。

小时候,春天到来之际,伴着野菜的芳香,到了周末,带着小铲,拿着小筐,跟随母亲、姐姐,一路嬉闹,在田埂,在地头,一边寻,一边挖。清明过后,麦苗返青,田间地头、沟边溪旁,到处都是,总也挖不完。野菜有的匍匐在地面上,有的与麦苗交织共生。找到一棵,兴奋不已,用小铲轻轻连根挖起,用两个指头捏着抖落松散的泥土,再把它投进小筐里,然后再去寻找第二棵,一会儿就能满载而归。回到家里,母亲把荠荠菜摘根,淘洗干净,用开水一过,去掉草腥味,用手挤掉水分,装盘,散上盐、把蒜剁成蒜泥,放上干辣椒面,油加热冒烟之时,立即浇于调料之上,再浇上粮食醋和滴几滴香油,搅拌均匀,一道春天里餐桌上的开胃时菜,飘着野菜独有的香味,在唇齿间滑落,入口,苦涩中,回味十足。

有时候,母亲闲了,早早做好一锅玉米面搅团,玉米面在文火中慢慢熬,咕嘟咕嘟冒着泡,等快熟透了,母亲拿来漏勺或者盘子,赶紧把锅里已经熟透的玉米面糊糊舀出,热乎乎的糊糊经过漏勺,落到冰水里,立刻凝固成一个个小疙瘩,老家人形象的叫它“漏鱼”,盘子里也不闲着,糊糊一部分进入盘中,自然变凉,凉透了,盘子倒扣在案板上,一个成型的凝固状,就是“搅团”。

吃饭时间了,母亲,做好一锅汤,把洗好的荠荠菜下锅,炒一点葱花,把搅团切块,“漏鱼”盛到碗里,放上葱花,浇上滚烫的汤,放一点油泼辣子,盐醋调味,一碗美味的带汤搅团就成了我们的美味佳肴。荠荠菜做饺子馅,飘香四溢,含在嘴里,感觉到了面的筋道,更有野菜的回味和香味。地软包子那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吃在嘴里,散发着调料和菌类特殊的芳香,脆脆的。马齿苋菜做成的菜团,碧绿清亮,沾上酸辣蒜汁,也是餐桌上最早结束的.可口佳肴,让人寻味,十足的让人解馋,对我来说,那是小时候,最地道的农家氛围,让人记忆犹新,这是家浓浓的情和母亲对儿女深深的爱。

一场春雨,层林尽染,枯枝树丫间,枝叶泛绿,棵棵椿树吐露新芽,最先冒出浅红的叶芽,经过阳光雨露的滋润,浅红的叶芽演变成嫩绿的细叶。过了十天半月,大街上,市场里,处处可见,担着担子买香椿的,经不住诱惑,也去买点,尝尝鲜,拿回家淘洗干净,用沸腾的开水氽烫一会,切成小粒,与老豆腐配对,芳香四溢,或者与鸡蛋搭配,爆炒,味道美不可言,也不乏是一道美味佳肴,让人回味无穷,唇齿留香。

挖白蒿,号苜蓿,更是一种童年的乐趣,白蒿生长在杂草堆里,根扎的很深,一不留意,就拦腰折断,只能用小铲慢慢从根部切断,而苜蓿就好多了,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掐嫩芽,很快就满满一筐,满载而归,回家清理干净,或蒸或做汤,或与肉一起炒,随心随意,乐在其中。

儿时,春天挖野菜与欢乐相伴,拥抱着春天的温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舒服着筋骨,伸伸包裹了一冬的懒腰,看看复苏的野草野花,从松软的泥土里拱出嫩芽,感受到了暖意融融的春风里送来的丝丝微凉,收获着儿时的那份喜悦,那份感动,那份亲情,那份温馨和无忧无虑,那份野菜和家乡泥土的芬芳。

野菜伴着初春的香味,让我感知了浓浓的乡情和温暖和对失去亲人的怀古。野菜,默默地生长在田野里、山坡上,水溪边,既不争奇斗艳,也不垂叶自怜;既无人浇灌,也无人施肥,怡然自乐,恬淡从容,默默无闻,笑看这云卷云舒的自然,面对着凡尘杂世的风风雨雨。有着广阔的生长空间和旺盛的生命力和陪伴着乡音、乡情、乡恋的生生不息的韧劲。

春风摆柳,柳絮飘散,春风吹响了第一声柳笛,田野一片生机,野菜经过漫长寒冬的浸润,鲜嫩的叶子更加葱茏,或是三三两两地散长着,或是一窝一窝的拥挤在一起,带给人无限生机。在这充满春意的原野,去踏春,呼吸着新鲜空气,随手挖些野菜回来,也是一种亲近自然的乐趣。

野菜新贵——蒌蒿 篇7

蒌蒿学名狭叶艾,又名藜蒿、水蒿、芦蒿、青艾等。本草纲目草部第十五卷记载:蒌蒿气味甘甜无毒,主治五胀邪气,风寒湿脾,补中益气,长毛发,久食轻身,耳聪目明,防衰。早在明朝时,人们在每年清明节前就将蒌蒿作为“贡品”送给皇帝享用,从此以后,人们逐渐形成了食用野生蒌蒿的习惯。如今,蒌蒿已拥有“野菜新贵”之称。

蒌蒿的嫩茎、芦芽和地下肥大的肉质茎均可食用。蒌蒿嫩茎深青或淡绿色,像豆芽菜粗细,可摘成一段段,有一种特殊香味,比芹菜的味道好。蒌蒿嫩茎含蛋白质、脂肪、维生素C、胡萝卜素、维生素B 1、钙、磷、铁等。嫩茎清凉、平抑肝火,具有预防牙痛、喉痛等功效,民间还常用于治疗急性传染性肝炎。蒌蒿的芦芽也可食用,并且具有防癌作用。蒌蒿的根茎淀粉含量高,可为人体提供热量,也可作为神经组织、酶和激素的组成成分,有保护头脑的作用,还可起解毒的作用。

蒌蒿本是野生,现作为一年生蔬菜栽培。蒌蒿抗逆性强,很少发生病虫害。野生蒌蒿还可加工成饮料和膨化食品,也可作酿酒的原料。

蒌蒿食用方法(食用蒌蒿前一般需将嫩茎用开水焯一下)

凉拌:蒌蒿用开水焯过,加入酱油、麻油拌吃,口感清香,有利脾、开胃等功效。

素炒蒌蒿:选6~7厘米高的初生蒌蒿,采其嫩茎。洗净,用油清炒后食用。

蒌蒿茶:野生蒌蒿叶经精选、烘烤,可炒制成蒌蒿茶。制作过程与茶叶一样严格。有降低血压、血脂,缓解心血管疾病,养肝健胃,消炎解热、生毛发等功效。蒌蒿茶久泡无垢,可长期饮用。喝剩的蒌蒿茶渣还可以直接食用,也可炒鸡蛋、烩豆腐,甚至煮饭。

蒌蒿腊肉丝: 将采回的蒌蒿重新摘过,用开水烫熟后放入豆腐干丝,淋上麻油,再用腊肉炒,是佐饭下酒的美味菜肴。

有一种草叫野菜散文 篇8

在我所居住的城市,是不长这种草的,这种草叫野菜。抑或说,在所有的城市里,都是不长这种草的。这种草生长在山间,野地,沟谷,河边,放眼而望,遍地都是。只是有些人认不出这种草罢了,或者说,不晓得这是种能够吃的草。这种草,跟鲁迅先生说的草不是一个概念,人吃进去,挤出来的不一定是牛奶。

我生长在乡下,当然吃过野菜,而且吃得不少。那年头吃野菜,大都觉得味苦,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也不是少油的缘故,兴许与小孩子的味觉有关。如今想来,这舌尖上的味道,不仅因为味蕾的感触,更因为缺少一些联想,看不到事物的本真,吃乃迫不得已。尔后进了城,远离乡野,才觉得野菜的味道,原本并不是那么苦涩,回想起来,都还带有一丝丝甜蜜。这样的联想,兴许源于在城市里吃多了油腻东西的缘故,即便是饕餮大餐、山珍海味,也感觉不出什么味道来了。突然的一天,这种叫野菜的草,居然又在城市里风行起来,吃得竟比山珍海味更富刺激。这种感觉,自然与开始厌倦城市鸟笼似的生活有关,至少在我是如此。但并不等于说,在城市里就吃的不好,在城市里就吃不到野菜了。在城市里,如今衍生了很多野菜餐馆,即便不很正宗,也打起了出售野菜的招牌。在我看来,也不全然是在挂羊头卖狗肉,至少是出现在城市里的一种返古风尚。这种风尚,曾一度迷失了我,我总觉得,只要吃上了一口,就回到过去了。其实不然。这种感觉不是滋味,即便是在吃野菜的时候,也吃不出记忆中的味道来了。

在我居住的城市边缘,或者说在我时常散步的地方,就生长着这种叫野菜的草。鸭脚板,野蒿子,野芹菜,大都随处可见,只要你想吃,你尽可以到野外去扯、去剜,野外应有尽有。然而,这么些年了,我去野外散步,见惯了这种叫野菜的草,却从来没有去扯过。不是我懒惰,你只管弯下腰,在路边、坎边,凡是不缺水的地方,要扯多少有多少。我懒得动手的缘由是,我怕扯回家了,弄不出过去那种味道来。所以,看着那些老人、妇女和孩子们在扯,我也只是去问问:这是什么野菜啊。其实,大多的野菜我都认识,比如,匍匐在地、边缘带锯齿的绿色家伙是鸭脚板,长在水边、又嫩又羞的是野芹菜,青茸茸、茎带白绒毛的是野蒿子,见别人扯得正欢时,我便故意打探,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想来是为了套话,或者是无话找话说吧。究其实,是因为自己依然存在着某种心结,小时候,我就爱问个子丑寅卯。当然是去问母亲了。

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吃的野菜,大都是母亲扯回家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过的是苦日子,我没赶上,我是一九六五年出生,也算是在苦水中泡大。那时候,父亲很少在家,不是在几十里外的区公所,就是在几百公里之外修枝柳铁路。在我童年模糊的记忆里,无论吃穿住行,大都与母亲有关。这里面有着太多的苦水,这苦水自然也来自于野菜。不说野菜大多有毒,吃多了人会中毒:呕吐、眩晕、反胃、屙痢。单说那年头搞集体,出工记工分,母亲一个人在家,又能挣到几个工分呢?所以,年年都欠债,分不到红,家里就出现了青黄不接。好在母亲想了些弥补亏空的办法:一是在河边种瓜,二是在收割后的田地里捡粮食,三是在野外扯野菜。按说种瓜很简单的,下秧、施肥就是了,瓜苗会自由自在地生长;那时候却不然,要割资本主义尾巴,打击投机倒把,种瓜也惹麻烦:一是受天灾影响,洪水一泛滥,瓜苗、瓜藤或者瓜儿就会被洪水冲走。这还不打紧,今年毁了瓜苗,明年还可以再种。问题是,有人告发了,说母亲小资思想,在河坎上开荒种瓜,挖坏了河堤不说,还给社会主义脸上抹黑。无奈之下,母亲只好不种瓜了,就上山去扯野菜。这件事不必偷偷摸摸地做,山里的野菜,不属于哪个生产队,只是路稍远点而已。母亲就把野菜扯回家,和着糯米粉子,做成了糍粑。那种草叫野蒿子,茎叶上长着灰色蛛丝状柔毛,嫩的时候带胶汁,做的蒿子粑粑很好吃。后来,我也随母亲上坡去摘,做出来的野蒿子粑粑,味道却没有记忆中的味道好。(想来是长大后爱挑食了,而记忆依旧固执在先前那种幸福的状态里吧。似乎还带有某种乳汁的味道。只是这味道,如今也只能留存在记忆之中了。)

我对野菜最深的记忆,应该是炒鸭脚板了。这种草,在我家乡一个叫枫树湾的地方很多。在家里,我是老大,七岁发蒙、八岁守牛、九岁又才读书。那年头,农村娃像我这般大小,发蒙的应该不少。读小学时,我几乎天不亮就起床,自己做好早饭,吃了就去上学,出门时,大多天才麻麻亮。也不晓得小时候哪那么乖,兴许是生活造就了我。我很好强,不最早一个去上学,都觉得不够表现。但起早床弄早饭却有讲究。比如扯来的野菜先天要洗好,这样可以事半功倍。下锅炒时,我一般会多放油,所以,野菜的味道跟蔬菜的味道差不多,吃起来还博得弟妹们一阵开心的笑。而笑的结果是,母亲老是骂我,说我炒菜时油酌多了,到时候闹红锅子,看你们哪个还笑得起来?“闹红锅子”是打比方,就是炒菜时烧红锅子,不放油,将菜倒进锅子里,一阵爆炒,一点油星子也见不着,吃起来就像吃猪草,味道极不好。那时候油珍贵,搞生产队时,因父亲老是不在家,母亲带着我们四姊妹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操劳,我是老大,自然要为母亲多分担一些。只因炒菜老是放重油,最后家里就闹起了红锅子。我记得,那次闹红锅子时,我炒的就是鸭脚板。那半背篓野菜,是我放牛时在河沟里扯的。当时我拿着油罐罐、摆着脑壳,简直哭笑不得。最后我把野菜炒熟了,把汤倒进油罐里,一阵搅拌,再倒进野菜里,就算放油了。

很多年过去了,我进了城,竟把这种叫野菜的草渐渐淡忘了。即便是在餐馆里吃着时,别人说是正宗的野菜,我也不觉得那就是正宗的野菜了,甚至连野菜都不是。这些野菜,在我看来大都跟蔬菜差不多。按理说,指儿根应该算是野菜了吧,在田间地头,那是一片一片地长、一垅一垅地长,先是冒出红红的芽,继而抽节似的,一个劲地疯长。那一节一节的筋,就如指节,白里透红。小时候我挖过很多,吃这种野菜时,不像其他的野菜需要炒,只需洗净,切细,装进碗里,放上醋和酱油,加点味精和盐,酌一些细细的红辣椒粉,再放上一阵,就能够吃了。那味道是纯天然的。进了城市之后,我也在吃指儿根,却吃不出乡下的味道来了。一是吃多了,觉得那味道寡淡,刺激不了味蕾;二是这种草已经失去了野性,大多是菜农种在自家田地里的,老是施肥,茎长得比野生的肥大,白净,但味道却失去了地道的野性,没有了天然之味美。吃着这种野菜的时候,我再也感觉不出是在吃野菜了,它就像家禽一样,也被人类给驯化了。想来,最主要的原因是,野指儿根是纯天然的,没有人工施肥,长出来的茎细细的,也不肥美,但味道却很纯正,至少没被污染,很合口感,属于纯天然绿色食物。如今要想吃那种味道,也只能去乡间了。

前不久,我去了一趟大灵山,我们作协、摄协、书协在那里搞了个创作基地。应该是五月底,城市的花树早已经凋谢,在海拔一千多米的大灵山上,却是山花浪漫,繁花似锦。放眼而望,满眼里都是灿烂的花色。赶巧的是,一行人在万宝山林场穿行,看着那自由生长的牧草,我又认识了几种叫野菜的草。其实,是几个当地人告诉我的。他们给我们当向导,见我对路边的草如此感兴趣,就指着一种小草说,这是野菜,可以吃的。我发现,这种草的叶子和瓜叶一个样,只是叶片上少些绒毛,也不如瓜叶大,唯一的区别是,老的叶子色泽更加青幽些。这是瓜叶嘛!我笑说。护林员说,不是,我们叫瓜儿颠。瓜儿颠?这名字好有味啊!近乎诗意!我叫嚷起来。我不得不佩服老百姓的聪明与智慧,竟为这种看似平常的草,取了这么一个诗意的名字。瓜儿颠!这草也能结瓜吗?我又好奇地问。不结!护林员说。这瓜儿颠难道不结瓜?我说,这种草不结瓜,为何又叫瓜儿颠?几个人立马笑开了,说这瓜儿颠的叶子,跟南瓜叶子一个样,它就是不结瓜,但可以吃的,就吃它的嫩颠颠,所以才叫瓜儿颠。

这一天,我便认识了这种叫野菜的草,山里人叫它瓜儿颠。这种野菜,连生的都可以吃。几个人就摘来放进嘴里,吃起来。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摘了一根嫩嫩的瓜儿颠,放进嘴里,一阵咀嚼。是一种青涩的味道。咀嚼之后,感觉那味道淡淡的、甜甜的,回味无穷。对我来说,这味道自是第一次品尝,但是,这些叫野菜的草,我品尝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这日的味道,回味悠长。当时我浮想联翩,我想了很多很多、很远很远。我想这种叫瓜儿颠的草,它首先生长的环境不一般,它不生长在闹市里,也不长在海拔较低的地方,至少也要在海拔千米甚至千米之上。这种草喜欢洁净,喜欢阴凉,也只有在洁净阴凉的地方才能够生长。几个人说,在前面不远处,一个背阴的大湾里,那里的瓜儿颠长得最好,叶子嫩嫩的.,流出来的汁水,几乎映得出人影。我向往那个地方,但见天渐渐黑了,我不想抹黑走到那个地方去。我想等待某个时机,或者某种机缘,等我心情调节到最佳的时候,再去采摘那瓜儿颠。我觉得,那是一种远离红尘的草,一种富有诗意的草,一种叫作野菜的草。每每品尝一口,就有皈依的味道。

这时候,我们走到一个长满水草的地方。那儿也长着瓜儿颠,那些草也很茂密,贴着地面,一个劲地四处蔓延、伸长。那鹅黄的嫩颠颠,绿中带黄,更是惹人喜爱。我赶紧伸手去摘。护林员立马制止,说这里的瓜儿颠吃不得。为什么?我恍然。就是吃不得!他笑笑,说这里的瓜儿颠味道涩,洗也洗不掉,一点也不好吃!我想,这一定与地质有关,这块地里,一定有着某种不一般的矿物质,让这种草给吸收了,这种草就长成了一种不太好吃的草。或者说,是因为水质的缘故,因为这里是一片泽地,暴雨过后,淤积了一些有毒的物质,让这种草给吸收了。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不明真相,尚无定论。几个人于是憨厚地笑笑,又告诉了我吃瓜儿颠的方法,说要下开汤吃,一下就可以吃了。哦!我很感兴趣,说到时候,一定要摘点回去下着吃。因为这种不需要炒的野菜,我还是第一次尝到。不用下汤,就是生吃,也是这么的清甜啊!

这一路走来,我以为在这山里,就只有这种叫瓜儿颠的野菜,最令我难忘了,想不到的是,那位做过厨师的向导,在前面突然蹲下身来,使劲地扯着一棵野草。那棵野草,长得就像一棵烟叶,我以为那就是烟叶,他扯回去栽起来,到时候好抽烟。哪晓得我又弄错了,他说这不是家烟,是野烟,茎根可以吃的,是上好的补药,要是和腊猪脚一起熬啊,味道好极了。我说,那,这也能算野菜吗?他笑,说,算啊,怎么不算,它长在野地里能够吃,那就是野菜了。我说那好,到时候你多扯点,我到你家里去吃!他说要得啊,今天就去!正好可以大补!

是吗?这时我又想起了母亲,想起母亲老了,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自从去年,父亲离世以后,母亲的神情就变了,皱纹更深了,头发更白了。我想,要是自己也能带回一些野烟去,给母亲炖一回腊猪脚,不知母亲又是多么地高兴啊。只是我不好向人家去要,因为这种野烟,可不是随便长的,茂密的树林里它不长,就只长在路边上。这一路是那么的少,仅仅只发现了两兜,我又岂好去夺人之爱呢?谁又没有母亲要孝敬呢?我想,自己有这份孝心就够了,母亲一定会理解的。是的,正当我想入非非之时,一位做老师的向导又说,这里还有一种野菜。我急忙跑过去:啊啊,这不就是一棵野草吗?他说,这种草你吃过的,不过吃的是它开的花!

吃的是花?我懵懂。那花正开着呢,喇叭样,黄黄的,不知是什么花儿。

可不是么,黄花菜你应该记得吧?他笑。

哦,这个难道就是黄花菜?

不,这是野黄花!街上卖的那些,都是它配出来的种!

是吗?

可不是么,它又叫金针菜、忘忧草!

忘忧草?

哦,我晓得了,这些野生的植物,比如这种叫忘忧的草,一旦被人类引种驯化了,它就不叫野菜了,即便它还是一种草,也不是这种叫作野菜的草,人类已经给它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蔬菜。在人们的眼里,蔬菜已经不再是一种草了,至少它已经失去了草性。那时候,不知为何,我油然又想起了人类那句诙谐的俗语:我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网络母女情——两地情散文 篇9

以下是我在这半个月来唯一一次动笔写下的文章,因为我发觉我自己在慢慢的成长,以前写文章是为了能写出来,现在是奔向要写好,写的要让自己认为有意义价值的。

我是长大了。

我的成长,有很多人见证了,因为是他们让我愉快的渡过每一昨天和今天还有充满希望的明天。

但是,今天,我看见了老妈为我写的这篇文章时,我哭了,我也写了一篇情感思维,那是我内心最真诚每一任何因素夹杂的,就是一气呵成,也不想是好还是坏,但那是我的第一瞬间想表达的。

我会发表在这里,那是因为我想告诉大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个科技腾达,网络知识时代,网络上的情感并非有一些人想象的那么可怕与虚伪,那是因为你们遇见的人本身就是很可怕很虚伪,只要付出只要你愿意,一切也有可能。网络比现实来的更安全。

爱,就在一瞬间;爱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让友友们懂爱,理解爱,同时珍惜身边的爱,也不要忽略了多多爱母亲,母爱是光辉的象征。也让你们看见伤儿,看见一个真实的我。

附议老妈的作品:

网络母女—写给女儿

文/兰馨依然

孩子,这些天我的心情一直很糟糕,看清了网络里各色人的精彩表演,我越来越感觉到真情的可贵。

与你认识是在枫叶交流平台,其实那时的枫叶文社正是最不景气的时候,你的不经意的闯入,成就了你我一段网络母女情。

看完你的文字我感觉到你心灵的创伤,不自觉地给你留下了“如果愿意,你可以喊我妈妈的留言”,你回复了并喊了我妈妈,我很激动,也很高兴。从那天起我就立下了保护你,爱护你的决心。

妈妈是个不称职的妈妈,很多时候疲于生活的压力和文社管理的职责疏忽了你。是易风老弟,红尘大哥,婉秋姐姐,海棠妹妹,死鬼花蝴蝶,聊博大哥陪你渡过了很多美好时光,因你我和他们成为了朋友。当他们向我诉说你的情况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心情的沉重。我,红尘大哥等一些人已经成为你生命中的重要的人,我为此感到惭愧和不安。

我是个不喜欢探听别人秘密的人,包括你的秘密,我也是个在网上不会聊天的人。我只是偶尔和你聊聊天,把一些注意的问题和你说说。我有时不自觉的想揽你入怀,给你母亲的关怀,可是上天让我们相隔千里,这也只能是梦中的期盼。

我没有参与你的童年,你的童年留下了那么多伤痛的记忆,你的恨源于你对亲情的渴望,我用自己的方式在消磨着你心中的恨,我希望你阳光灿烂地生活。我不希望你的人生出现坎坷。

其实对于网络,我早已经有了厌倦的情绪,是对你们的牵挂和不舍我才坚持到今天。我请求朋友照顾你,不让你在虚拟世界受到伤害。我希望你无拘无束地享受我们带给你的真情。

孩子还记得吗?你陪你的父亲给弟弟外出看病时,妈妈第一次和你的通话吗?妈妈是发自肺腑的牵挂你,接到你发给我的信息,妈妈特别担心你,妈妈新换的手机,不会发信息,妈妈急忙联系你红尘师傅,死鬼师傅给你信息,让你不再寂寞不再害怕。妈妈教你如何面对你的恐惧。那时我感觉我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

你是妈妈一年多唯一见过妈妈的人,由于妈妈的性格,妈妈不愿和人聊天,也不愿让人骚扰。听到你订婚的信息后妈妈心里酸酸的,你的年龄正是应该上学接受教育的时候,你却过早的走入婚姻的殿堂,我知道其中的无奈与痛苦,我多次问是不是你自己真心的选择,你说是你的选择,没有办法,我也只有默默地祝福你了,像个妈妈似的询问你的情况,恐怕自己的女儿因为小事丢失自己的幸福。

你拍结婚照发给妈妈的相片妈妈保存了,原来我的女儿是那么的漂亮可爱。我会牢记那个日子,11月26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把我的爱传递给千里之外的你。孩子,妈妈真诚的邀请你,时间空余时来妈妈的家乡看看,妈妈如果没有老人的`羁绊一定会去看你。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的女儿快乐幸福的生活,我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烦恼忧愁远离我的女儿。

网络母女——写给妈妈

病了的小作家

今天,在看完妈妈写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我的一篇作品时,我哭了。是发自内心的感动,就在这个时刻,我才知道母爱的伟大与纯善,是那么的甜,那么的真……此刻我的内心夹杂着的幸福与失落。我不知道失落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的幸福是一位母亲给予的。

是的,相遇在枫叶文学社的交平台;是的,是我的文字是我的内心故事,让我得到了一位母亲,一份母爱;是的,是那些很重要的朋友,教会了我在青春的领域里自由的成长;是的,这么的一群人的存在,点燃了伤儿心中由衷的一份情感,那一度认为已经封闭了的感动与赤热,在那个瞬间这个时段重现天日,再现光彩。

我感谢妈妈,感谢几位老师平日的照顾与关怀,笑看红尘、婉秋、易风、死鬼花蝴蝶、聊博一晒等等老师。还有我的群,我的家,在这里面我学到了很多很多,曾经在奶奶的世界里没有学到过的东西。我爱上网络,懂的珍惜友情与亲情,因为网络的情感在我的心里与眼里是最纯洁与珍贵的。

那段时间,弟弟生病了住院,我不爱出门、晕车,也未曾出过远门。湖州对于我来说,那是多远啊?爸爸让我陪弟弟跟他们一起去,是啊,为了弟弟为了家,为了心中的那份蠢蠢欲动的亲情,我答应了。很多人,会说,为什么我对亲情只是蠢蠢欲动的?因为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她,我已经无法形容。因为她,弟弟三年没和我说话。我疏远了姐弟情,疏远了亲情,心中埋葬的是恨,那些恨。

因为害怕,我对依然妈妈说了心中的恐惧。妈妈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听到几声的安慰与鼓励,我感觉背后有力量在支持我前进,我不敢说我完全放松了,但是我开始告诉自己:不要怕,有老师和妈妈在呢。这些话,我说过很多遍……

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我现在一想到,妈妈说要帮助我的时候,我拒绝了一些金钱上的帮助,不为别的,只是我不想亏欠,我会不安。记得,上学的时候,我的老师给过我帮助,那次的突发事件,我写下了参赛作品《借钱记》,那是真实的故事,发生在我的身上。题记—— 我借了一份爱,借了一种力量;我借了一笔钱,得了一种感动。结尾是——借,是要还的,可是有一种“借”,没有利息,没有期限,只有感动,赋予我力量。但是,对于我的自尊和身心来说,我是忙于自责与感伤。我要的不是这个,只是爱。

妈妈,老师们,我同时又在这里得到了一份爱,一份感动,你们的爱赋予我力量。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这段时间,我忙于婚事,忙于奔波在婚姻筹备里,有你们的祝福,伤儿会坚强的走下去,因为我心中也充满了一种爱,那叫感恩。我会用我幸福的生活,来感恩你们的祝福和关怀。我会飞的更高,跳的更远,也许有一天,会飞到妈妈的怀里,那是我现在的愿望。我很想要一个母亲的拥抱,也想给您一个女儿的拥抱。

我知道妈妈忙,很多事情,工作上的家庭里的,她是一位孜孜不倦的忙碌着的女人,是一位无微不至,甘愿付出的母亲,同时也是甘愿为人梯的老师,也是许多朋友赖于信任倾诉的同事、朋友。对于妈妈,奈与我没有千言万语,但是我只有一句谢谢您——妈妈,和一句我爱您——妈妈。真的不是没有过多,我没有丰富的语言,也不想用那些华丽的敷衍,我只想用我的朴素我的真诚我内心的话来对您倾诉此刻的思维想法。

希望妈妈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健康快乐,我希望您多照顾多为自己想想,因为网络真的有太多的“麻烦事”,您累了,我知道,谢谢妈妈的留下来,为了您,为了这些在幕后保护我的他们,也为了我自己,我会茁壮成长,踩着坚定的步伐,带着有爱的音律一路前进,直到未来的那一天。

故乡的野菜 篇10

(田 野)

我的故乡不止一个,我住过的地方都是故乡。故乡对于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分,只因钓于斯游于斯的关系,朝夕会面,遂成相识,正如乡村里的邻舍一样,虽然不是亲属,别后有时也要想念到他。我在浙东住过十几年,南京东京都住过六年,这都是我的故乡;现在住在北京,于是北京就成了我的家乡了。

日前我的妻往西单市场买菜回来,说起有荠菜在那里卖着,我便想起浙东的事来。荠菜是浙东人春天常吃的野菜,乡间不必说,就是城里只要有后园的人家都可以随时采食,妇女小儿各拿一把剪刀一只“苗篮”,蹲在地上搜寻,是一种有趣味的游戏的工作。那时小孩们唱道:“荠菜马兰头,姊姊嫁在后门头。”后来马兰头有乡人拿来进城售卖了,但荠菜还是一种野菜,须得自家去采。关于荠菜向来颇有风雅的传说,不过这似乎以吴地为主。《西湖游览志》云,“三月三日男女皆戴荠菜花。谚云:三春戴荠花,桃李羞繁华。”顾禄的《清嘉录》上亦说,“荠菜花俗呼野菜花,因谚有三月三蚂蚁上灶山之语,三日人家皆以野菜花置灶陉上,以厌虫蚁。侵晨村童叫卖不绝。或妇女簪髻上以祈清目,俗号眼亮花。”但浙东却不很理会这些事情,只是挑来做菜或炒年糕吃罢了。

黄花麦果通称鼠草,系菊科植物,叶小微圆互生,表面有白毛,花黄色,簇生梢头。春天采嫩叶,捣烂去汁,和粉作糕,称黄花麦果糕。小孩们有歌赞美之云:

黄花麦果韧结结,

关得大门自要吃,

半块拿弗出,一块自要吃。

清明前后扫墓时,有些人家——大约是保存古风的人家——用黄花麦果作供,但不作饼状,做成小颗如指顶大,或细条如小指,以五六个作一攒,名曰茧果,不知是什么意思,或因蚕上山时设祭,也用这种食品,故有是称,亦未可知。自从十二三岁时外出不参与外祖家扫墓以后,不复见过茧果,近来住在北京,也不再见黄花麦果的影子了。日本称作“御形”,与荠菜同为春的七草之一,也采来做点心用,状如艾饺,名曰“草饼”,春分前后多食之,在北京也有,但是吃去总是日本风味,不复是儿时的黄花麦果糕了。

山水情抒情散文 篇11

从小我们就生活在与大城市隔绝的山上,再次走进山中,似乎还能听出,那些老人们耳熟能详的话语,在头顶上方来回地飘荡,始终支撑着在贫瘠脊梁上一股力量:“只要人不懒,来日就能打出一片天。”

现在条件是开始好了,绿水青山成了国家所关注守护的重要地带,我们的河流也成了母亲河的发源地。山成了支撑农业,畜牧发展的对象,果树成林,片连成山,每每想起从前,就好像走进一部穿越剧中的时空之旅。

以前,山里的人会时常感叹,没能生在平原,有着富足粮食的生产。即使这样,有些人一辈子没能走出过大山,却从不遗憾。因为,那是爱的家园,人间的天堂。

爱的记忆从来都不会被搁浅,曾经回一次家乡总是太难。随说路途不算太过于遥远,居住在同一城里,除了飞机,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得用上,火车、汽车、轮船、还得从海岸步行爬上山尖,实属太不容易啊!

直到现在听人们谈起以前的农业税,给国家,给政府交公粮。我竟然没有任何的记忆,连连摇头。原来,我们是贫困山区,又是水淹区,是国家的扶贫对象,温饱还需关注的人群,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要能够自给自足便是给国家减轻负担了。

92年末我们山里才轮到搭线接电,一直处于柴火,煤油灯的时期。瞬间,才明白有了电,竟这么方便。紧接着,闯荡都市的人买回了第一台黑白电视。夜间,放在大坝台上,院子里的人像看电影似的,围满了整个四合院的院墙内。

如今,我十分怀念那些在煤油灯下度过的时光,让我学会了如何去爱与感受爱。每次,刮风下雨,我做作业就变得十分困难,灯芯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靠得太近,又担心风把火吹到书本与头发处点燃的危险,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一手护灯,一手写着作业,所以父母总是给我留下最大、最亮的灯光,但还是会有随时被熄灭的可能。

就这样每到夜里,报纸似乎成了父亲的必读品。记忆中,父亲总是能坐在我的对面,不打扰,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书读报。如今,似乎我明白父亲的用意:一是陪伴。无论多晚,他总是待我作业完毕后,先行离去与休息,再缓缓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二是灯光聚集光源,用报纸为我挡住门缝的风,以不被熄灭。因此,我学会了关爱与付出,却从来不求感动于人。

对历史事件,年代清晰牢记的莫过于爷爷了,各大名著的熟知,人物描述,性格角色掌握得非常到位。夏日的中午,冬日的傍晚,几个孩子总能围绕着爷爷,满心期待着新故事演绎的内容。关于红楼一梦,梁山伯与祝英台,三字经等等,都是那时候爷爷描述与教诲的印记。

关于奶奶直到离世,我也从未见她生过气,发过火,满脸的慈祥与仁爱,性子不急不慢,井然有条有序。全家人的鞋子与衣裳的缝补都来自于奶奶的巧手。那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待在奶奶的身边为她穿针递物,奶奶的笑容总是那样和蔼可亲。

至于母亲,虽没有父亲那种的诗书丰盈,却有一颗特别纯粹无尘的心,对于长辈的关怀,对于待人接物,不拘于小节扭捏,和善面对困难,决不委屈于她人的格局,对孩子的照顾与影响下都是功不可没的。

土豆情散文 篇12

在外一听说你是甘肃人,别人就会嘲笑你“洋芋蛋”,当火车进入四川火车行驶的声音是“耗子——耗子——”而火车进入甘肃境地,它行驶的声音就变成了“土豆——土豆——”。还给我们家乡人流传着一句话:三天不吃山药米拌面心里就干焦干焦的。嘲笑归嘲笑,但我对

土豆不仅爱吃,还有着根深蒂固的情感。

记得一次老公的同学聚会,我也去了,让每人点自己喜欢吃的两个菜,我点了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红烧土豆,大家都笑,我当然明白在笑我没见过世面,尤其老公的脸上很是挂不住。老公回来骂我给他丢人:“你左一个土豆,右一个土豆,好像没吃过别的菜,一个土豆有什

么好吃的!”我很委屈,我知道很多名菜,可是你们不是说点自己喜欢吃的菜吗?虽然往后我记住了这次教训,但酸辣土豆丝每次必点的,那细细的土豆丝,吃到嘴里脆脆的,酸中带辣,辣中带爽,清清爽爽的,却又五味俱全。那土豆炖肉,不但肉味更纯而且不油腻,倒上酱油,土

豆黄黄亮亮的,再把肉的油汁渗进去,绵绵的,沙沙的,香味更是回味无穷!

我出生在武威农村,家乡的农作物土豆的成活率最高,想起我们小的时候,对穿衣没多大印象,但对饿真是记忆犹新。在那饥肠辘辘的年月里,土豆便是主食,什么饭也离不了土豆,那时候也不知道什么饭不好吃,每当妈妈把饭快做熟的时候,我们姊妹五个拿着碗筷,等在了锅台下,争着舀第一晚碗,因为第一碗也许能多舀几块土豆,但大的孩子总要给最小的孩子在碗底留两三块土豆,这成了不成方圆的规矩。

到了秋天土豆成熟,那时候谁家都是一哗啦孩子,生产队里给个人分上土豆,煮上一大锅,我们尽着各种办法吃,囫囵吃,要么把皮剥了在碗里捣绵,撒上咸盐抹上油泼辣椒吃,要么就着咸菜吃,最后吃的连肋巴下面也满当当的。后来分了责任田,生活条件好了,家乡人不那么在乎容易种植的土豆了,但是南方却用北方的土豆加工成了薯片,锅巴在市场上走俏。而家乡扔把土豆视为廉价的农作物。开发大西北的风不知能否把养育了一代代人的土豆开发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次新闻上看见家乡人。用一盘盘烧土豆、煮土豆招待中央来的领导,我忍不住热泪盈眶,不知是为家乡人的淳朴流泪,还是为我钟爱的土豆见了大世面而感动。如今土豆已被视为地下苹果,定西的土豆已成为品牌走向世界,土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它又开始造福家乡人。

家乡的沙枣花

又是一度沙枣花即将飘香的季节,有着对家乡沙枣花情结的故友先林留言给我说写篇《家乡的沙枣花》吧!提笔时内心已注满了对家乡沙枣花深情的记忆,只是怕才浅无法淋漓表达对故乡沙枣花的情感以致扫了朋友的兴。正月里来是新春,二月里的鱼娃儿水上漂,三月里的桃花满瓤红,四月里的马莲花紫薇薇,五月里的沙枣花喷鼻儿香。

童年的家乡四季分明,湖水荡漾,浅草碧绿,婆娑的柳树长在近水的地方,绕着村庄的白杨树是家乡的主色调,而长在阳坡的沙枣树像没人心疼的孩子,任凭五股八丫杈地成长。春天来了,它的树干仍然粗糙干裂,进入初夏的某一天,在温热的空气中忽然飘来馨香的花香味,哦,沙枣花开了,悠悠抵入心肺,沁入心脾,忘情地陶醉在她的花香中。她的香味似夜来香,却没有她的浓烈馥郁,又似茉莉花,却没有她的清淡高雅,她的香味能撩动人的心弦,似热烈又似平静,想聚聚不住,想散散不开,如幽幽之魂游走在家乡的每一个角落里。夜晚来临,花香味更是浓郁,月光里也充满了她甜馨的味道。屋后的沙枣花香味也悄悄地爬进了窗户,进入了我们童年的梦乡,梦里仿佛吃着香甜的奶酪,在酣睡中馋馋地拌着小嘴巴。

沙枣花给我们少年的记忆也很多,沙枣花的香味伴在我们上学的路上,不知在这花香下留下了少年多少无尽的`遐想。即使这样我们还不满足,常常摘下在银色树叶下开满像星星一样的黄色小花蕾,将她放在文具盒里,夹在书页里,打开它时就会溢出香味来,即使花蕾干了也还是能闻着香味的。如果那个细心多情的小男孩偷送给自己心爱的小女孩一把沙枣花花蕾,定会拨动女孩敏感的心弦,让她终身难忘。

最是端午节,家家户户庄门上插上杨柳和沙枣花,再加上油饼子卷糕的香味,整个村庄淹没在甜蜜的香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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