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早起杂文随笔

2024-06-29

谈早起杂文随笔(精选10篇)

谈早起杂文随笔 篇1

最早沐浴晨光的土地是吉祥的土地,最早朝拜太阳的人们是幸福的人们。关于早起,这大概是在严寒的冬天里最考验人意志与毅力的一件事情。大冬天的,外面的世界这么冷,窝在暖和的床上,无论是睡懒觉、思考问题还是刷微博都是极其惬意的事情,谁愿意那样起早贪黑地爬起来去上班去工作去学习去运动去锻炼呢?慵懒的感觉让人贪恋不已。

然而人生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们只有这一生的时间,所以重要的话要早点说,重要的事要抓紧做,重要的人要好好爱。每一个日子都是重要的起点,哪有空让自己在被窝里舒服地躺那么久呢?

爱人因工作性质的关系,这几年以来一直都是很早就起床,五点多一点就开始起来洗漱,这些年一直寒暑不辍,这一点让我深感敬佩。一个人有没有责任心,一个人有没有安全感,一个人有没有毅力和决心,往往从很多细节上就可以看出。懒惰是每个人骨子里面都有的特质,但一个人如果有毅力和决心把自己天性里一些特质改过来,那何愁没有做不好的事情,何愁没有成功的时候?!

反观以前的自己,踩着点上班,每天总是匆匆忙忙的,每天都是紧赶慢赶的,有时候遇上一点儿交通阻塞还得迟到了,这样的状态让自己发自内心地感到不喜欢。后来慢慢学会早起,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早起可以很好地反应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和风貌。

曾国藩就是一个起得非常早的人,因为他的自律、勤奋和坚持造就了他如此卓绝不凡的一生。他的治家名言里有一句就说:早扫考宝,书蔬鱼猪。第一个字诀就是早。可见对早起的重视。

早,指早起。早睡早起,精神饱满。扫,指扫地。房屋内外,洒扫干净。考,指祭祖。孝道盛行,民风醇厚。宝,指睦邻。邻居相睦,其乐融融。书,指读书。知书达理,德才兼备。蔬,指种菜。自种蔬菜,味道鲜美。鱼,指养鱼。池塘养鱼,自见乐趣。猪,指喂猪。家中喂猪,增加收入。

传家八宝,是曾国藩祖父星岗公定下的严格家规,代代相传,这八字家训:读书、种菜、养鱼、喂猪,为居家之事;起早、打扫洁净、诚修祭祀、善待亲族邻里,是治家之法。这八字家训循循善诱,平实可行,平常百姓家要真正做到,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今社会不一定说都要学这个家训做人做事,快节奏的方式同时也给生活带来了许多浮躁和功利,时代虽不同,但百姓也只是在不同程度上改变了收入和赚钱的渠道而已,若真要人生知足生活有趣,参照这传家八宝还是很有意义的。

风俗谈杂文随笔摘选 篇2

过年回家的时候,我为父亲带回一瓶好酒。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父亲将面前的青瓷酒盅斟满,一股醇厚的酒香四处弥漫。喝酒的时候,他端起酒杯,有意无意地将酒盅轻轻一倾,洒到地面上一些酒。我看到这幕场景十分不解,心想这么好的酒倒在地上实在浪费。我便问父亲为什么这样做。他微微一笑说这是农村的老风俗,喝酒之前,将酒洒在地上一些,这是尊天地,敬鬼神。父亲的话让我想起了故乡形形色色的风俗。很多风俗已经被时代甩在了生活的边缘地带,我想再回顾它们一眼,随便谈谈它们。

谈起故乡的风俗,我想主要说说婚丧嫁娶的风俗。村里假如有媒人给未婚男女牵线搭桥,事成之后媒人就会成为男女的亲戚,逢年过节来往不断。结婚那天媒人会被请到宴席的主座位置,宴席上也总少不了一盘红烧大鲤鱼。因此在我们鲁湾想吃红烧大鲤鱼是想为男女撮合的`代名词。结婚前,男方的父母找算命先生根据男女的生辰八字算出成婚的良辰吉日以及诸多禁忌。结婚前夕洞房的喜床上整整齐齐地摆上鸳鸯被与鸳鸯枕,还要在被窝里塞上一把核桃和一把大枣。民谚说:一把核桃一把枣,小孩儿追着大孩儿跑,寓意着新郎新娘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结婚当天,有些人生肖属性与新郎新娘相冲,便不能迎亲送嫁。送嫁的队伍里都会有一个压轿孩儿,年龄十岁以下。我六岁的时候担任过这一角色。当时是本家族的一个个姑姑出嫁,我掂着大红绸布裹着的一盏台灯,和新郎新娘一起坐在拖拉机挂车上。那时候农村迎亲用的车辆大多是拖拉机挂车;我母亲说她和父亲结婚的时候用的是马车。长辈们嘱咐我说车停到男方家门口时我不要急着下车,将会有人递给我红包。假如红包摸着太薄,即红包里的钱太少,我要继续索要。按照风俗,我不下车新娘是不能下车的。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扮演角色的任务重大。

当过路口、过桥、经坟地的时候,放鞭炮的人都会燃上鞭炮。到了男方家以后,拖拉机挂车先停在大门口。一个中年人点燃一挂长长的鞭炮绕着挂车转圈,哔哩啪啦乱响。我紧紧捂住耳朵,觑到一名男子一只手拿着铁钳夹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另一只手拿着水碗向烙铁上浇水。烙铁呲呲的响,冒出氤氲的白烟。今年家乡的一个朋友结婚,我见新娘下车之前仍然有一个男子拿着铁钳夹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绕着轿车走。我对这一古怪的风俗好奇,向长辈们询问缘由,他们说世世代代都这样做,他们也不知道原因。我们无理由地沿袭着古老的风俗。

说到这里,再回到二十多年前我当压轿孩儿的那一天。我坐在拖拉机挂车上,望着看热闹的人群。一名妇女笑盈盈地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红包。我接过,顺手一摸,感觉很薄,就说:我还想再要一个。那妇女微微一笑,顺手又递给我一个,说:下车吧。我感到好玩,说:我还要。妇女露出尴尬的神色。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哄然笑了,笑嚷着说:快拿红包来,新娘还要下车嘞。妇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我的口袋里,笑着哄我说:孩子,下车吧,屋里还有一堆油炸果子呢,现在一群孩子在抢着吃。我听后就一骨碌从挂车上跳下来,向着屋子里面跑去,却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油炸果子,意识到自己被哄骗了。我回头看得时候,看到新娘在彩纸纷飞里被新郎背下了车。

结婚那天,新郎忙得脚不沾地。白天要迎亲劝酒、拜堂送客,晚上还要应对亲友闹洞房的奇招怪术,例如亲友给新郎提出千奇百怪的问题,新郎回答错误便当马让新娘骑,或者众人闹嚷着让新郎褪掉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内裤在洞房里跑几圈。不过现在故乡结婚的风俗文明简洁,很少会看到从前闹洞房那种热闹、生猛的场面了。

我以为故乡丧事的风俗以慎终追远、惩恶扬善为宗旨,并勾勒生存的愿景,重温生活的戒律。死者弥留之际亲属为其穿上寿衣,断气之后亲属号丧,并到十字路口焚烧纸钱送路。死者停尸在堂屋。我们那里的风俗是停尸三天后出殡。据说这三天内死者的灵魂一直在家与家人周遭游走。尸体前点着一盏油灯,昼夜不灭。这盏油灯似乎象征着人生,灯油像是人的时间与精力在分分秒秒地消耗着。灯油耗尽了,灯灭了。人的生命终结,曾经照亮世界一角的生命之光也熄灭了。出殡前夕,唢呐队在门前吹唢呐,死者的亲友在灵棚下鞠躬致哀,子女、女婿、外甥等亲属会在灵前进行庄重的二十四拜。出殡当天死者的长子要拿着招魂幡在棺材前摔老盆。老盆是我们常见的黄褐色的瓦盆。蹊跷的是老盆下面都钻个窟窿。村里人说人生前污染了多少水,死后到阴曹地府都要用老盆喝下去,留这个窟窿就是以便喝的时候污水流出来一些,也算是在阎王爷面前弄虚作假了。这也告诫活着的人们要节水节物,不要暴殄天物。

起床话题生活随笔:谈谈早起 篇3

其实古人讲早起,多少有点天人感应的味道。地眠人不眠,是欺地;天起人不起,是欺天。这在如今似乎不是对每个人都讲得通的道理。或云:早睡早起身体好。这好像也只是想当然。况且对大多数人而言,要早起必须早睡。记得有高人讲过,男人该睡四个小时,女人该睡五个,而只有傻瓜才会睡八个。如诚如其所言,则晚睡大可早起,但愚以为这只是他与众不同而已。官事归来衣雪埋,儿童灯火小茅斋。人家不必论贫富,但有读书声便佳。要人早起的几位却又多是希望人头悬梁,锥刺股,如囊萤,如映雪,秉烛夜读的。夜半读书,却要闻鸡起舞;不能日落而息,何能日出而作?难煞人。

熊掌与鱼不能兼得,只好有所取舍。如何舍取,愚以为就全是个人的自由,断非旁人所能代劳,也断没有效颦的道理。

而能把睡懒觉说的这么义正词严,也不容易。

搁笔。

永生随笔杂文随笔 篇4

他出生在一个阴森偏僻的院子,周岁时父亲才匆忙过来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份物件,他听见父亲和乳娘说了些什么,从此以后离开这个院子,又过了两年开始读书习字,学习御人之法。

然后方才得知,父亲的七个儿子死在了宫廷斗争中,唯一剩下的大儿子又是个双腿有恙的残废,连移动都成困难,自己不过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他懂得越多,便越发沉默。父亲有时会来看他,望着他沉默恭敬的侧脸,突然大笑起来,对他作出最恶毒也最诚实的诅咒:“你——总有一天也会死的!”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接触与死有关的字眼,藏在幼时对父亲最原始的恐惧中,直到父亲的死亡,这股恐惧都未烟消云散。父亲死了,这个男人生的不明不白,死的也稀里糊涂,他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连太医都对此束手无措。临死前这个男人仿佛突发善心,赦免了所有被他打入大牢的太医,只将他叫到床前,望着他清冷瘦削的背影,不再如同先前那般神经质,就这么默默撒手人寰。

三日后,他举行登基大典。

那个院子中沉默的孩子终于登上了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但父亲的死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惊雷,他成了这世上最怕死的人。手握大权,他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去寻找一切避免死亡的东西,他遣人去东方寻找长生不老药,造仙殿供道人们炼制仙丹,他甚至派出一支队伍去遥远的西方寻找炼金的秘方,后来这支队伍再也没有回来。

他对国库的挥霍无度终于引来了朝中的不满之声,奏折一天多于一天,引经据典,费尽心思,从商纣,夏桀讲到嬴政,杨广,没有一封提到他的名讳,却封封都在劝诫他迷途知返。

三朝元老顶着花白的头发告诫他:“陛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他迷惘:“为何不能有什么千秋不朽?”

元老摇摇头:“有。刻印在史书上的文字千秋不朽,您的功绩能摆脱时间的桎梏,永不消亡。”

他从来不认为功过这种东西永远存在,他知道人们善于遗忘。儿时北方曾发旱灾,而父亲那时沉迷于宫闱之词,置流民的哭喊于不顾,后来某日突然想起,随意拨款前去赈灾。于是他曾经的所有荒淫无度都被遗忘,写下文章批判他的书生称赞他的功绩,灾区的人民更是对他感激涕零。而今多年过去,曾经是寻花问柳亦或是悲悯之举都不再有人提起。

可是他对“刻印”这个词产生了兴趣,他知道曾有人在石板上刻下史诗,如今仍被后代阅读。石板这种东西仿佛独立于时间之外,自成一套规则体系。

他想,他要把自己刻在石板上,他要活到千秋不朽。

他遣散了寻来的道人,不再去寻找长生的秘方。取而代之,他开始征召青壮年,他需要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石板,他要这石板上接天下接地,以风为袍以云为冠,从此以后悠悠历史只余下他的这块石板,而他将在这块石板上不朽。

朝中的不满之声愈发强烈,可他不在乎。那位历经风浪的三朝元老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失望,最后引咎辞官,听说携妻带子去了某处隐居,余生山清水秀不理世事。

他见过悲天悯人的书生写下一篇篇平民的艰苦,见过画师陛下麻木的难民,见过百官劝谏的千姿百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着交换孩子以获口粮这类有违伦理之事,这个国家已经孱弱不堪外强中干,但是对于消亡的恐惧使他几近疯魔。他撕碎了所有呕心沥血的文字,贬谪了所有忠言逆耳的臣子,于是渐渐他身边只剩下了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他能与武帝玄宗相提并论,哪怕皇城之外还是白骨累累颠沛流离。

那些无法入眠的夜里,他去看未完成的石板,已初见他幻想中巍峨壮丽的样子。乌鸦隐在月色中,停在石板上,他同这只鸟遥遥相望,心想好吧,你同我一起千秋不朽了。

乌鸦大概并不想千秋不朽,它又飞向了望不见人的夜空。

父亲忌日那天,兵变了。

他那双腿有恙的大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同将军密谋在了一起。他心系苍生的好兄长。十岁时偶然遇见,遥遥一瞥便得知若不是双腿残疾,此人也绝非池中之物。后来接触变多了,却始终不像平常人家兄弟般亲昵,谈论的话题永远是父皇如何,母后如何,百官如何,国事如何。直到登基前一夜,他那兄长找到他,终于把压抑多年的隐秘嫉妒说出口,只望他从此以后做个励精图治,慈悲为怀的皇帝,眼中的情怀他那时不懂,现在依然不懂。他听了无悲也无喜,只随口应和两句打发走了他双腿残疾的兄长。

将军是父亲在时提拔上来的,朝堂上从来不发表意见,在他疯狂的执政时期也只是默默隐在角落,任各路人马争执不休,苦心婆口。久而久之,边境无事,他就将这个沉默寡言的武将忘掉了。

说来可笑,这两个被他遗忘的人,将他逼到了大殿之中,将要使他被遗忘了。

他听着宫墙外的刀剑相鸣声。

侍女侍卫们被他遣散逃命去了,他看腻了宫中浮雕上那只张牙舞爪的龙,索性下了王座,走到了空荡荡的大殿外。大势已定,旧朝馋臣四散求生,他一个人站在那座已初见雏形的石板前,品尝出一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他想到了死,想到了他那也许今天到来的死亡,想到了他许久不见的父亲的面孔。他最后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因病痛而瘦骨嶙峋,从床榻上伸出的手满是褶皱,竟像是老人的手了,这是男人第二次给他带来直面死亡的恐惧。从他幼时起他就太容易被这个男人引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甚至死前都没有被放过。他沉默的看着那个人死,看着有时那个冷漠而神经质的男人渐渐没了呼吸,没了温度。后来他亲自为男人下葬,服丧期打开雕花的棺材,将那个熟悉的人千刀万剐。

他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他看到了他坐着的兄长以及旁边执剑而立的将军,门后人声鼎沸的军队和白骨累累的血海。对面像是在说什么,但他听不见,他望向那块石板,他看到千年之后它还活着,络绎不绝的人们参观着这个未完成的壮举,它将永远活下去,哪怕无数浩劫后最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它也将活着。

他微笑着置若罔闻,旁若无人的走向这块石板。叛军中有人放箭,箭雨飞向他的后背,血如山间瀑布流下,但他没有在意。他只是走,不停地走,此时的他不是那个偏僻院落的无助皇子,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乖戾帝王,他是没了形体,没了声音,没了听觉的行走本身,他的世界只剩下那块并不遥远的石板,那是他一生的归宿。

终于,他倒在了他日思夜想的石板旁。

稚雨杂文随笔 篇5

重庆很久未落雨了。像是一个被雨遗忘的城市。

抑郁症和进食障碍侵蚀着我的生活。盐酸舍曲林片也拯救不了我,一度又一度的崩溃,暴饮暴食到只剩下痛感。一次又一次地跪倒在地上——因为太饱的缘故,直不起腰。

当我踉跄、慌张、怯懦,在人流里低下头冲撞,脚下是最坚硬、最刺骨的岩石,每一脚回音都将我的心脏拧干。麻木的、空洞的眼神——这被风剪断的疼痛的视线,踉踉跄跄地爬向家的方向——又畏畏缩缩止步于门前。

我能触摸到门后的欢声笑语,颤颤巍巍地轻碰她如水的柔软。

“她怎么还没有回家呀。”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还是先别炒菜了。”

我站在门口。

我推开门。

风把门吹过来。

大家都惊喜地望着我。

“来,洗手吃饭了。”

感官麻木,深受刺痛,眼前像一场默剧,极尽细致、极尽残忍。我是这样地自卑而懦弱地伤害了自己,却要负担他们的喜悦了。

我第二次看见父亲哭。

我愣愣坐在沙发上。父亲忽然就跪伏在沙发上了。

“爸爸真的爱你……”

“请你不要伤害自己了……”

“爸爸只有你一个孩子……”

他并未抬头,只是久久趴在我膝上哭泣,他每一声短促而颤抖的呼吸,都重压在我长而麻木的呼吸之上。他抱住我,紧紧地、紧紧地,尽力贴近我每一根肋骨、每一节脊柱,恰如幼孩恐惧失去。

眼泪无法流下,冻结在眼眶之中。我该怎样流泪?我该怎样忏悔?

我的所有的知觉,都承受着他的每一滴泪水的重量,我该怎样表达?我该怎样表达我的痛苦和懊悔?

2“你知道吗……你的婆婆……那天你一个人在家里……我晚上为了陪你……没有及时带你婆婆去医院……”

“病人家属需要签字。”

“进重症监护室一次只能去三十分钟。要带防护措施的。”

“散瞳了。”

婆婆在这栋医院里越走越高,离地面的我越来越远。她从急诊走到住院部走到重症监护室了。重症监护室在顶楼。短短几百步台阶,却可以踩过生命的全部距离。

雨声叠在雨声之上,哭声叠在哭声之上,人们的悲痛却蔓延开了,软软地沉睡在每一寸湿润的泥土上,无声无息地滑到我的身边,亲吻我的鞋尖——它们的梦境阴沉沉、雨淋淋,使我也清晰地体味到雨的触感了。雨沉默地望着你,无论你悲伤亦或是欢笑,都只是望着你。它有它自己的旋律,它总是在感叹这人世的悲欢离合了。

人们扎白布,在棺椁前跪着。

作法的人可厉害了:他们走长凳搭起来的高桥,还会跳舞、敲锣。灯火通明的夜晚,像一场杂技表演——幼时,我便这样痴望。

父亲止不住地流泪,他跪在那儿,泪一滴一滴砸下去,却没有放声大哭。他不知道怎样哭泣。他的视线无法从那上挪开。

眼枯即见骨……

雨中有鬼魂。

雨很柔软,柔软到可以承载所有的悲痛。

我记得我的婆婆——这位总是裹着脚的女人,我并不很亲近她,她却格外珍惜我。她的影子蜷作一丸雨滴,从这破碎的红瓦上依依不舍地放手而去了。

雨中的鬼魂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从前不知道。也许她曾经向我问路,我却未以回应。她提一盏微灯,驼背彳亍在家门前的河边。雨声是她的温柔的话语。

雨停了。

3重庆终于下雨了。像是早期电视的雪花屏幕,漫漫、茫茫、漫漫,寥廓而温柔。

雨何其柔软!柔软到可以承载所有的爱意。

“爸爸真的很爱你……”

“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他一时的崩溃、一瞬间的坍塌倾折。就像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听听那冷雨。嗅嗅闻闻、舔舔那冷雨。张开所有的毛孔去感知疼痛。

雨后,万物生长。

4我的梦里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雨是梦的颜色,驻留着梦的芬芳。

不知婆婆是否仍在听雨——这人世间,又是否仍有一絮轻云为你而泣?一线孤雨为你飘摇?

皆是别离,皆是哀伤。

梦里的雨溢出我的梦境,落在这灰蒙蒙的城市里。城市放下腐烂的日子,静默地伫立于泥土之上。

清明扫墓杂文随笔 篇6

清代杨韫华《山圹棹歌》俗云:“清明一霎又今朝,听得沿街卖柳条。相约比邻诸姐妹,一枝斜插绿云翘。”清明插柳戴柳之俗,有一种传说是:柳为“鬼怖木”,可以避邪。北魏农学家贾思勰的《齐民要术》也有“取柳枝着户上,百鬼不入家”之说,上坟去,自然更需要柳枝了。

人间卧底杂文随笔 篇7

前段时间我便偷得了这样一个“窥探”的机会,一天十几小时的“打坐”恰好成全了大脑狂奔的期待。途中,我遇见十几岁的马良站在洒落一地的画稿前放弃了一盘将才华全权押给命运的赌博;与一群穿着红色长袍的使女擦肩而过,她们低头嘴里缓缓念叨“愿主保佑生育”的祈祷;又跑过肉身中住着24个灵魂的比利,梦呓般自言自语地争执着这架躯体的主权。

一路狂奔,百态风景。

一.人间卧底

初遇马良,惊艳于他来自自卑的自负,和四处游荡的流亡,心中暗暗感叹怎样的才情才能写下“我的身体里主过我一生至今每个冬天的雪 住过大海 住过这世间所有流浪的爱人”这样惊为天人的文字。多年过去,即便那些曾被我奉为神谕的文字再看已经略显矫揉,好像少年的喜欢经历了时光荏苒已经无法撬动心跳,但它仍然静静躺在那里成了时间流淌过的记号。

与《坦白书》不同的是,《人间卧底》更像一本规规矩矩的散文集,如果说《坦白书》是马良的天马行空在肆意泼洒,《人间卧底》则是一条潺潺而过的记忆溪流,却在滴滴答答的流淌中不着痕迹地抵达笔者最终想要带你到达的地方。

《人间卧底》通过父亲、母亲、家传的老宅、儿时的伙伴,以及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和故事中的人,马良将他的童年以及那个遥远陌生的小镇拱手推到我们面前,那些或鲜亮或传奇的人便不仅仅是马良的过客,也成了我们的过客。

我仿佛和父亲站在人声沸腾后的南京路上,看着人群已经走远,满地的传单和各种油印的撕碎的标语在那条寂静的路上疲惫地横卧着。也体验着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所有过分集聚的饥渴欲望,在一瞬间爆裂倾斜后,身体所陷入的那种突然而来的自暴自弃的忧愁”。

那个年代浮躁的某种氛围在三言两语的文字中饱满地充斥了我的感官,那个“无数写着字的白色纸屑在空中急速飞升旋转,集体陷入某种狂暴的无法节制的集体迷乱,幻想着成为一个庞大的不可阻挡的洪流中的一分子,自我意识不假思索地彻底奉献其中,将生命力虚掷于毫无价值的升腾和自我献祭的快感中,直至粉身碎骨”的画面使我恐惧颤栗,似乎一不小心我也将时刻深陷于某种不言而喻的狂乱追逐之中,保全一点观点上的独立显得如此不合时宜。至此我才明白,独善其身的确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尖锐之下的柔软由此便更能击中心意。马良问起父亲为何左手腕上要并排戴着两块表,“没什么,他们都还在走啊,走得很好,我不忍心在它们之间做选择”,这样的回答让我想起朋友五十多岁开始学习钢琴的父亲。每次听朋友和我描述那双曾经拍案点兵的双手略显局促地挤在一个八度的距离里,弹奏着小孩子初学钢琴的曲目,被调侃时振振有词地申辩“这是老师要求的”,我便明白了朋友身上总是让人觉得温润可爱的舒适感从何而来——那些潜移默化的言传身教便是最好的老师。

除去那些柔软的、尖锐的,更多在我们生命中划过痕迹的是一个个带着故事而来,最后只身离开的背影,他们或许是恋人、是老师、是挚友,却最终在不同的人生赌局面前渐行渐远了。人生的列车继续滚滚向前,我们都着急关心着自己的前路,心里想总会再见的,便潦草招了招手,根本就没打算好好告别,回头看才知道那些故事和故事里的人已经再也不见。

马良在书中最点睛的一段话或许就是这本书零零散散的片段最终想要勾勒出的结尾:“这世上多得是和我一般盘缠不够却志在千里的难兄难弟,到处都是无趣却运转有效的规则,大部分的人都苦苦挣扎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你我不过是其中之一。不同的是,如今的我不再轻易悲伤,无论成为钉在墙上工人观瞻的成功人士,或是被淘汰出局的旁观者,都能泰然处之了,我终于明白,一个真正成功的loser必须是不动声色的,活在人间,像个卧底。”

关于今天杂文随笔 篇8

为了发现这些事物,这些年我有计划地开始了一些毫无用处的实践。高一开始早晨回忆前夜做过的梦,高二住校的第一天开始用左手刷牙,高二下学期开始用零碎时间读长篇,高三开始清除身边一切能清除的物品,高考结束开始记录做过的梦的内容……出人意料而又使人感到无力的是,这些实践全部坚持下来了。这其中比较突出的是左手刷牙——一个月就可以条件反射地用左手拿起牙刷了。之前完全没有想到,习惯就如人所说的那样神奇。

然而,我养成了什么习惯呢?左手刷牙?不清理桌面就歇斯底里?这些年我的收获,除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习惯,就只有闭上眼睛后构筑的那个怅然若失的梦之世界。我想起在《妄想税》评论区里看到的一句话:“倘若妄想要缴税,我早已身无分文。”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了。

很多年前,直到不久之前,我想着今天,觉得不可思议。成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因为它的到来不易察觉。此处不禁想再次提起房龙的那句“时间使历史过分精确。”公元476年的第一天,所有的欧洲人一跃而起:“啊,西罗马帝国灭亡了,我们现在是中世纪了,多有趣啊!”

觉得可笑?今天的人们,在庆生时又何尝不是如此。今天我跳起来说:“啊,我十八岁了,今天成年了,多棒啊!”是不是一样的?包括我现在有板有眼地码下一行行乱七八糟的文字,一定要等到今天发出来这件事,一样的荒谬,却也一样的人之常情。

同样的,时间使人的成长过分精确。就好像我之前列出的养成的一系列习惯,一定就是在某年的开头付诸实践了吗?未必。但我早已没了印象。

再说回泪点低这回事。这件事非常,非常令我难过。非常。因为这件事标志着我这一时期的成长。这令人绝望的成长。令人难以接受的成长。我从半年多前开始承受意识到自己成长的痛苦,然而因为“生日”那个所谓的时间点的存在,一直没有很当回事。那个时候,觉得这样的事情不愿面对就可以放任自流——但是今天到来了。

时间到底是令人畏惧的东西。

泪点变低了。这之后大概就会是对温暖事物的喜爱与向往,对美好幸福的期待与祝福——了吧。

从前我以为这个时候在二十岁。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我以为在二十岁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在LOFTER发了一小句关于二十岁的话。大概网络上的陌生人会觉得那一天的我比较莫名其妙吧,毕竟很少发简短的文字。

但是它提前到来了。成长这件事,提前到来了。而泪点低,以及这之后可能出现的征兆,标志着的是生命力的衰弱。很快,通过审视死亡感受生存的生命或许将永远地离开。永远地离开。

我把剩下的时日看做仅有的生命。这些可能不够我再恣意燃烧了。

我瞄了一眼书架上的谷崎润一郎。《细雪》真厚啊。以现在的光景,用零碎时间读长篇来得及吗?

我从前关于“高中是生命顶峰的话”一语成谶。其实,接受自己是个大学生这件事,就已经让我心力交瘁。

今天的我过着怎样的生活?和我从前的生活,或是从前对未来的设想有什么不同?我没办法一一叙述,如果可以,去听听《mede:mede》这首歌吧。或者我把其中的一段歌词的翻译放在了这里用于凑篇幅。不妨看一看,也许和你的大学生活如出一辙。

也许和你的成长也如出一辙。

循环往复 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转啊转啊 要终结这样的日子吗?

晨光中醒来 睡眼惺忪

用指尖触摸 发光的手机画面

明天截止的期限 坏心情嘎吱作响

从白色入耳式 耳机里 露出的声音

那个孩子不回家的原因

伴随着喋喋不休的争吵

我真的有在活着吗 重复着吸气呼气

拖着沉重的步履 一次次受伤

现在我依然 活在当下哦

终归都不会实现的梦想

心中的某个角落却仍深信不疑

昨天还在听的 哪只乐队

听说会在明天的LIVE上解散

但是音乐又填不饱肚子

打工的轮班表 填的密密麻麻的流转的星辰上 那是谁微笑的身影

那又是谁哭泣的剪影

虽然有些事情很明了

但是我每天都如此忙碌

遭受了欺凌? 没有时间管呢

“长大成人”的意思是否就是“又成为无情者的勇气”?

一圈一圈地包围像笼中之鸟一般

我们生活在 自由却又禁锢的世界

随着所见所想 懂得其中的辛苦

心中怀着不安 即使是这样

也为了能生活 能去爱而努力着

敬畏时间杂文随笔 篇9

时间是最公平的,不管你富裕还是贫穷,不管你是贵族还是庶民,它给每个人的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一分钟只有六十秒。它对谁都一样,不会因为你跑它也跑、你停它也停它既不慷慨,也不吝啬,就像慈父贤母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它是永恒的流动,不管是攀爬峭壁,还是跨越险滩,它都保持一种姿态,宁静而潇洒,始终保持一颗平常心。

心中有神圣,行为有敬畏,手中才会有收获。敬畏自然,必然山青水秀、风轻云淡;敬畏时间,必会惜时如金、奋起直追;敬畏父母,必须心存善念、知恩图报。

一位朋友曾说过:每天少睡一个小时,生命其实就延长了一个小时。当然,他是针对那些吃完了睡、睡醒了吃的人讲的。我觉得朋友说得很有些道理,如果一个人整天只是在家追追美剧、吃吃薯片、点点外卖、喝喝小酒、睡睡大觉……看似闲适自在、快活安逸,实则是在浪费时间、消费生命,且最终会消磨掉意志,从而毁掉幸福的生活。

梁实秋先生从美国回到台湾后,许多朋友经常邀请他聚会,且推杯换盏热闹到深夜。梁先生恰好是利用晚上时间工作、学习、写作,而几位朋友又都是“夜猫子”式的人物。对于朋友们的盛情,梁先生也不好生硬回绝,他在席间对朋友们说:你们请我吃宵夜,我请大家吃早餐。明白梁先生的用意后,朋友们也就不再经常“打扰”他了,梁先生从而回归了过去的生活习惯。大师用智慧谢绝了无聊、兼顾了友情、赢回了时间。

记得一篇文章中记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发现多日不见了慈爱的外婆,就问母亲“外婆去哪了”,母亲不好用“外婆睡着了”“外婆出远门了”这些话语来哄骗小女孩,就直接告诉女儿说“外婆死了”。对生死没有任何概念的女孩又问:“什么是死了啊?”母亲说:“死了就是一个人走完了自己的时间。外婆是这样,妈妈也会这样,所有的人都会走完自己的时间。”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时间就是生命!一个人只有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一边认命、一边拚命,生命才有可能变相拉长,生命的价值才会变得有意义、有价值。

时间很奇特,它无私地给了你阅历、经验与福祉,同时也无情地给了你衰老、皱纹和消沉; 它一天天让你变得成熟、稳重,也剥夺了你对青春的渴望、眷念;它让曾经的美好永久留存、回忆,也拉大了你与照片的鸿沟、距离。再姣好的容颜也难抵御累月的风霜,再强健的体魄也经不住经年的消蚀,时间一定会在你的头上、脸上、手上……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留下沧桑的印记。

经常会听到人说:等我有时间了,就可以好好读点书了;等我赚够了钱,就可以孝敬父母了;等我发达了,就可以做慈善了……殊不知,当你以为自己什么都有了的时候,其实你可能已经什么都丧失了。等你有空了,你也许眼睛花了、不能久坐了;等你有钱了,也许父母牙掉了、胃坏了,纵然是山珍海味也吃不动、消化不了了;等你发达了,也许你的心态也发了变化,可能会想获取更高的职位、拥有更多的财富,仍然在日复一日的应酬、年复一年的忙碌。千万不要等,一等白了头,到头来只有“空悲切”了。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但有些时间还是可以“浪费”的。比如陪父母聊聊天,同妻子逛逛街,和孩子做做游戏,与家人叙叙亲情,邀朋友侃侃大山……甚至还有可能在与亲友的交流中,在休闲娱乐时,在独坐养神里获得灵感、捕得商机,从而丰富自己、成就事业。

连环梦杂文随笔 篇10

梦醒之后,我索性拿出手机浏览简书,我关注的简友又陆续更文了。小晴是我多年的同学加老友,这家伙怀了宝宝居然还在医院里更文。看完之后我恨不得双手奉上我的小膝盖。见伊新更的文里面提到了栀子花,我在下面留言说想起何炅的《栀子花开》。芳菲晚也写书评了,我一口气看了两遍。孟小满的文字有聊到米老师,米老师的文我一篇不落,她笔下的米老师和我感受的一样一样。孟小满在那篇《微雨惹花黄,忽觉春已晚》里有提我们写作时呈现于人前虽只有千字的文,背后则是精心铺排,修剪再三,这一点很有共鸣。确实,我们写下的每一篇文,我们都会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精心呵护。接下来我看了梅拾璎的《找书》,充满喜感,我发现梅老师总有本事把一件看似平常的生活小事信手拈来,让人读后总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迷迷糊糊的看到六点多的时候,睡意再一次席卷而来。

隐约觉得老公起床时拍了一下我的脸,我极为嫌弃的钻进被子闷头再睡。没过多久依稀听到姐姐和几个朋友在床边走动,几个人轮番叫我去办事,而我眼皮沉重,怎么也醒不过来。不一会好不容易挣扎了起来跟姐姐去办事,办事途中,路边有很多小贩贩卖白色的小花,像极了栀子花,还煮成了饮品,顾客可以试味。我继续埋头赶路,忽然旁边一美女和我并排走,光线很暗,我扫了她一眼,她非说我瞪了她一眼,吓到她了。我有理有据反驳了三条:一,我不是有意瞪她,我是眼睛大。二,如果你胆小怕吓到,最好别出门。三,你这毛病按北方人的说法叫“矫情”。反驳完感觉有一道强烈的光刺到眼皮,我揉了一下眼睛,我的天,又是梦境,都做上连环梦了,还梦得这么丰富。

我在床上回味了半天,情不自禁的咧开了嘴。想到那个”栀子花”,想到那个"瞪了一眼”,联想到自已每天有事没事在简书里混,都走火入魔了。

从生理学解释,人一般都是在浅睡的状态下才做梦。我才不管它什么浅睡深睡,我这人几十年如一日基本是入睡就梦。我也懒得去研究周易、弗洛依德什么的。天天做梦,哪有那么多梦理可推?反正我很享受这种做梦的体验。

在梦里我可以天马行空,为所欲为,任意发挥。平常现实实现不了的事,在梦里可以实现。平常见不到的人,梦里随时可以见。梦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包罗万象。有时干脆天上来一段,地下来一段毫无章法整得像神话剧一样。最重要的是噩梦,惊吓梦醒过来了还能平安着陆。

而在现实中,除了孩童时代,自从长大成人,我们就只能每天顶着一幅面具生活。越是本色出演,越容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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