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正正直译文

2024-05-31

范文正正直译文(共1篇)

范文正正直译文 篇1

关键词: 文;质;意译;直译;佛经翻译

“文”与“质”在我国佛经翻译史上引发过激烈的争论,有学者认为“文”相当与“意译”,而“质”相当与“直译”。然而,“文质”的关系与“直译”,“意译”的关系相似,但不能划等号。

一、“文”与“质”之争

1、文质从品人到论文。“文”与“质”这一对概念,最早见于孔子的《论语》“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古之学者均认为“文质是做人的两个方面,相辅相成,不可缺一”。可见,“文”与“质”这对概念最初是用以品人的。自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将文质用以系统论文起,文质便作为评价诗文的重要标准。文质从品人到论文经历了一个历史性的跨越。“在文学批评领域,文质主要是指文学作品的审美风格,更具体地说,文与质主要是指文学作品的语言风格。”[3]

2、文质与佛经翻译。学者们公认,支谦所作的《法句经序》是涉及汉译佛经文质问题的最早记载。序言记载了支谦和维祗难对待佛经翻译的不同观点。朱志瑜与朱晓农在其所编撰的《中国佛籍译论评注》中指出“支谦既然不太赞成过于质直,自己的译文有很华丽,所以后人都把他归入文派”。[1]然而,维祗难和其他人引用佛祖、老子、孔子的话“老氏称:‘美言不信,信言不美。’仲尼亦云:‘书不尽言,言不尽意。’认为佛经翻译无需加修饰, 译文语言质朴,属于质派。

在这场最初的争论中,我们不难发现“与文、质相对应的还有一对概念,即雅与俗。一般而言,凡被称为文者,亦即雅;凡被称作质者,亦即俗。支谦批评将炎翻译的《法句经》,‘嫌其辞不雅’,原因就是将炎的译文‘近于质直’。”[3]这一对“雅”与“俗”的概念,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是从评价诗文的角度来评定佛经的“言辞风格”。

而继《法句经序》之后,主持道场翻译的道安对文质之争曾在《和放光光讚略解序》表现出了矛盾和困惑。其后,道安在《摩诃钵羅若波罗蜜经抄序》一文中提出“五失本”“三不易”的观点,明确了自己质派的立场,强调案本的作用,反对删削原文。批评那些只考虑文采, 对原文进行删减的译文,他认为那样原文意思会被稀释和淡化。但,五失本, 三不易同时告诉我们,道安同时还强调译文应该符合汉语语法,不致令人费解。可见这一时期质派已经意识到关注读者, 译文顺畅的重要性。

继道安之后,鸠摩罗什、慧远、赞宁等人依然就“文质”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而“文”与“质”最终在玄奘的译文中得到了完美的结合。

二、“直译”与“意译”

直译与意译这两种翻译方法,自五四以来,人们便进行了激烈的争论。

直译(Literal Translation)指不仅忠实于原文内容,而且忠实于原文形式的翻译方法;意译(Free Translation)指只忠实原文内容,不拘泥原文结构形式与修辞手法的翻译方法。信息的传递为第一位。

起初,人们反对直译的人所反对的是看不懂或看起来吃力的译文;反对意译的人所反对的是随意增删原著、不讲究忠实原文的译文。

1978年,许渊冲在“翻译中的几对矛盾”一文中也谈到直译与意译的问题,他认为,直译是把“忠实于原文内容”“忠实于原文形式”及“通顺的译文形式”三者分部放在首要、次要及最后地位的翻译方法。意译却是把“忠实于原文的内容”和“通顺的译文形式”放在首要和次要地位,而不拘泥于“原文形式”的翻译方法。最后,他得出五点结论,归纳成两点就是:①若译文能够以原文相同的形式表达和原文相同的内容时,可以直译,不能表达时则意译;②若原文的表达形式比译文更为精确、有力时,可以直译,译文的表达形式比原文精确、有力时,则可以意译。

总的说来,直译与意译属于翻译方法的范畴,不管两者是各有侧重形式还是内容,两者都是都基于忠实在于原文的基础上来谈论的。

三、个案分析

《放光》与《光讚》乃同一部佛经的两个不同译本,笔者将对这两部在文质之争所处的历史时期所诞生的文本进行分析,探讨文、质与意译、直译之间的关系。

“南方去此江河沙等最極邊際,有佛世界,名曰離一切憂,其佛號無憂首多阿竭、阿羅呵、三耶三佛。彼有菩薩名離戚,啟辭其佛,佛賜蓮華,與無數菩薩俱,經諸國土供養諸佛,來詣釋迦牟尼如來,稽首供養,却坐聽經。

西方去此江河沙等,有世界名曰寂然,其佛號寶龍多阿竭、阿羅呵、三耶三佛。彼有菩薩名曰意行,啟辭其佛,佛賜蓮華,與無數菩薩俱,經諸國土供養諸佛,來詣釋迦牟尼如來,稽首供養,却坐聽經。

北方去此江河沙等,有世界名曰致勝,其佛號勝諸根多阿竭.阿羅訶.三耶三佛。彼有菩薩名曰施勝,啟辭其佛,佛賜蓮華,與無數菩薩俱,經諸國土供養諸佛,詣釋迦牟如來,稽首供養,却坐聽經。”[4]

“南方度如恒边沙国。有世界名度忧。其佛号无忧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菩萨名离忧。西方度如恒边沙国有世界名灭恶。其佛号宝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菩萨名意行。北方度如恒边沙有世界名胜。其佛号仁王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菩萨名施胜。”[5]

1、从译文的内容及效果/语言风格看。《光讚》和《放光》整体内容上并无大差别,两者都叙述了南方、西方、北方等方向,分别有一个“国度”或者“世界”,并且每一个“世界”都分别有不同名称的菩萨。各方菩萨均与其对应的佛说着一样的话。不同之处正如道安所言,《放光》“言少事约”[2],用较为简炼的语言叙述了《光讚》所言。《放光》偏“文”,而《光讚》偏“质”。

2、从翻译策略和翻译方法看。首先,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光讚》采用了“直译”,也就是逐字逐句翻译来实现了“事事周密”,甚至在翻译佛祖名字时,也是根据读音的直接翻译成“多阿竭、阿羅呵、三耶三佛”;而《放光》则采取了“意译”来实现了“事事显炳,焕然易观”,譬如佛祖的名字是根据其含义译成“如来无所著等正觉”。

其次,除了“直译”与“意译”外,两者还使用到其他的翻译方法。如果我们说《光讚》是全译本,那么《放光》则为简译本。原因是译文出现了“改写”和多处删减,也就是说,《放光》采用了编译/改编(Adaptation)的翻译方法。譬如,在《光讚》中重复描述各方菩萨所说的话“啟辭其佛,佛賜蓮華,與無數菩薩俱,經諸國土供養諸佛,詣釋迦牟如來,稽首供養,却坐聽經“在《放光中》被总结成了一句话,言简意赅,达到了“文”的效果。

由此看来,“文”和“质”不光用来判断译文的语言风格是“雅”还是“俗”,还包含翻译策略和方法,诸如直译、意译、改写、删减等等。

四、结论

意译与直译仅仅落脚于翻译学,属于翻译方法和技巧的范畴。它们可以使译文达到偏“文”或者偏“质”的效果,换而言之,意译与直译是实现“文”或“质”的手段。但是,作为评判译文的最终“效果”,“文”与“质”涵盖的内容更广,除了用以评论译文的言辞风格外,还包括实现其效果所采取的其他翻译方法,譬如改写,删减等;以及译文的语言风格和文学体裁。由此可见,文和质与直译和意译这两对关系尽管有许多相交点,但不能划等号。

参考文献

1 支谦.法句经序.载朱志瑜.朱晓农.中国佛籍译论选辑评注.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6)

2 道安.合放光光讚略解序.载朱志瑜.朱晓农.中国佛籍译论选辑评注.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13)

3 孟昭连.文白之辩——译佛史上文质之争的实质.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3)

4 光讚经卷第一.西晋三藏竺法护译

上一篇:和在你一起,我很快乐小学作文下一篇:在竹林关同乡联谊会上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