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流浪的散文诗

2024-07-12

与流浪的散文诗(通用9篇)

与流浪的散文诗 篇1

与流浪有关的散文诗

◎脚步

凌乱没有章法的,如一块天涯孤石

几声叹息后

已行走在西部的棉花地

想要逃离漠野砾风

却又不能感知脚陷脚窝的温度

任凭流离失所,雨雪风霜和筋骨的蹂躏

任枯滕老树的姿势和归鸦翅膀上的黄昏

重新锻造一双铁脚,任走远途

候鸟飞来飞去,那些优雅的疲惫

开始进一步感知,铁脚的坚固与踏实

耕牛般的诚恳,终于,走直了孤烟

走弯了月

◎行囊

诗人们总说行囊是干瘪的

我的行囊却是丰富而饱满的

装着故乡的田野和炊烟,

盛着茅屋里厚重的蜘蛛网

只是有些湿润。每个南方的夏天

我都按部就班,翻晒行囊

油菜花晒干了,包括我的乡愁

蜘蛛网晒干了,包括我的.想念

但就是晒不干潮湿的炊烟

因为母亲的白发搀杂其中

如今,我把旧行囊

换成了最流行的蛇皮袋

盛着充分和茂盛的故事

远征又一个风和雨都混乱的冬天

◎工卡

流水线上是机器打卡

脚手架上是工头打卡

从流水线到摇晃的脚手架

区别不是太大

但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

不是短斤缺两,就是推迟粮期

或者找不到为工卡埋单的人

而日子在工卡上依然迈着方步

带着哭诉,却也走得四平八稳

我想在工卡上布置一些更远的时光

我想在工卡上喊出一些非份的欲望

奈何!工卡自己不会走路。

一如这清晨的鸟儿,不会从左手飞到右手

◎月亮

我说的与爱情无关。每个黄昏

每个清晨,我都习惯了

左脚在故乡的小路上,右脚在出租屋

的门槛内。

甚至每个晚上,我都习惯在加班后的归途中

营造一个自己的月亮

我在月光下心情愉快地走着

聆听着其他人关于月光的描述

哪怕在雨季,我都同样走在自己的月光里

听着蛙声,听着蟋蟀咬碎我的过去时光

闻着栀子花为我传来母亲温馨的咳嗽

还有篱笆门外竹林里画眉鸟唱的闹台

在南方的每个夜晚,我都有月亮

她们都替我酿造了一个个深刻的意境

与流浪的散文诗 篇2

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前期的塞壬恐怕很难被称作“新人”。这里“新人”的面孔指认的应该是塞壬式散文, 一种散发着强烈异禀气质的散文。正如塞壬在获奖演说时的坦率陈述:“也许是一种刺耳的噪音。一种陌生的粗糙感, 突兀感, 它进入的方式也可能极为不雅, 它不哲学, 它不文化, 它不抒情, 它是一个人用她的肉身和灵魂正面痛迎的点点记录。”, 塞壬在广东的漂泊生活, 为我们链接了一份匿名的沉痛经验。因而“她的质朴和勇敢, 展示出的正是今日文学界极为匮乏的品质”。 (授奖辞)

作为一个职业读者, “还有我们这一代人骨子里固有的东西。一种对痛苦的不妥协, 还有那种强烈的孤独感的排他性”【1】我确信将和塞壬接通心灵的血管, 达到“隐秘的汇合”。

一、后现代的“身体”和精神的“双性”写作

1990年代以后, 应和着一个以迪斯尼乐园作为乌托邦的后现代消费文化的来临, 对世俗生活的热情成为中国文坛的策略性调整。而身体的热烈介入, 使欲望书写更加理直气壮。在后现代文化中, 身体已经成为时尚的表现场所, 它是可塑的, 有延展性的, 可以改造、变异、强化。在消费文化中, 身体可以锻造成任意的形象。其间, 女性写作对文坛的冲击力度并不亚于千僖年对人们心灵的震颤。“女性”作为一个性别群体的写作者成为世纪交替时大众传媒关注的焦点。身为女性者不住欢喜, 莫非我们已经跨入了一个弗吉尼亚.沃尔夫盼望的妇女写作“那个也许是神话传说中的黄金时代”?

90年代正是美英“青年女性主义”运动的高峰, 声浪飞越重洋。“青年女性主义者主要指出生于1963——1974年间的青年女性, 基于自身的生活经验, 她们崇尚自己动手 (DIY) , 注重女性创造能力的表达, 主张利用大众文化颠覆传统的女性定型, 并对‘荡妇’等传统的否定性词语进行肯定意义上的界定。”【2】她们将自己的身体看做是权力场, 主张女性有权力支配自己的身体。而女性对自己身体的认知, 被历代女性主义者认为是女性界定自己的身份, 掌握自己的命运和自我赋权的一个重要途径和组成部分。身体感觉的在场无疑使女性的生命感觉充实而丰盈。以陈染、林白为代表的“女性私人写作”接近以埃莱娜.西苏为首的法国派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所倡导的“女性身体书写”, 强调女性“身体经验”的表达。以精神和肉体的直接裸露掀开了这一时期“女性身体写作”的狂欢序幕。她们对女性近乎原始的本能和欲望的细描成为对性别传统最致命的背离, 力图从根本上否定和拒绝男权中心的世界, 进而走向了“幽闭”。以“美女作家”形象出场的“70年代出生”的部分女作家更是不惜将“身体”放置在强烈的聚光灯下, 高调作为盛开的“公众的玫瑰”。然而, 对女性感性生命的过度书写, 也会导致在男性消费眼光的窥视下女性本身蜕变为自我客体化, 既而充当男性欲望的商品。“物化”的“身体”终究因灵魂的被迫离去而逐渐枯萎。

在被称为新世纪“一代之文学”的“新媒体散文”大众写作的喧嚣声里, 一种被评论者称为“调皮的”、“可爱的撒娇”的“小女人散文”再次以女性作家群体写作的姿态亮相。【3】她们的语言都经过精心的打磨、梳理, 洋溢着诗意的优雅和轻盈的喟叹。“但是这种以商业操作为原则, 以性别形象为筹码, 以白领趣味为对象的小女人心态, 显得过分迷恋身边的小世界, 琐碎絮叨, 缺乏细致的情感体验, 忽视了由女性个体向广阔人生, 大千世界的延展和辐射, 最终缺少的恰恰是那种高层次的精神独立的自立人格。”【4】如此看来, “弱化”的“身体”仍然难以承负女性沉重的灵魂。那种“回到女性专有的语言领域”的倡导, 实际上只能让女性身体的文化描述在严厉的父权规范支配下存在。

塞壬的出现, 是一个意外。此时的当代文坛, 正如有评论者所说:“新世纪以来的女性文学……她们大多都在文化素养方面有学院背景……在优雅的女性立场上, 多层次多方位地阐述了当代中国女性文学的本体特征及其意象结构与话语模式。”【5】身体在经过暴烈的游戏和消费的凝视之后, 一些女作家厌倦了女性的徽号, 希翼穿越性别之门重归传统。她们的写作试图重塑女性身体纯洁、虔诚的完美形象。

经历过中国“经济阵痛”的塞壬, 1998年从国有企业“转身”汇入了珠江三角洲开发区的人流, 开始了在城市森林的艰难行走。八年“荒凉、动荡、危险和孤独”漂泊生活, 伴随着塞壬的是“不断变化的手机卡”、“花花绿绿的信用卡”、“纷繁的名片”和七种不同的职业, 是“广州、深圳或者东莞, 我不断的游走。”正是现实的坚硬入侵了塞壬, 被塞壬称为“一种被动的, 生理的”写作在她的身上萌动起来, “这些文字有原生的腥气, 一个人的挣扎、喊叫、对峙、破碎、痛, 像一头野兽。”这样的散文确实不够优雅, 但是它充满骨血, 感知痛感, 散发着生存场景的气味。

塞壬笔下的故事都是以广东的城市为地点进行描述的。广东, 作为中国产生财富的一个隐喻, 聚集着形形色色为谋求生存而忙碌的都市人群, 充斥着明灭闪耀的品牌、商标和符号。塞壬的目光掠过街市的喧闹和霓虹的闪烁, 注视着那些被弃置和遮蔽的身体:

那妇女长着大大的奶袋子, 粗粗的腰身, 坐在她后面, 我看见她蓬乱的枯发, 用打了结的红绒皮筋扎着, 没有翻平整的衣领子被压在旧外套的领子下, 她扭过脸来, 一脸的雀斑, 微微的龅牙, 一副愚昧的呆表情。

工厂下了晚班的打工仔, 在那里请他们的姑娘吃饭, 低档的饭馆, 女服务员伸出手, 黑黑的指甲盖, 她们穿着低腰牛仔裤, 露出一箍肥糙的皮肉。

这是一条不宽的巷子, 年轻的妓女们在那里扎堆, 她们都耸胸, 露着大腿和肚脐, 涂着银蓝的、银粉的眼影, 她们吸着烟, 雾气缭绕, 一个个霸道的样子, 唧唧喳喳的, 那样的热闹, 啊, 在我看来, 她们都只是一群小姑娘。 (《在镇里飞》)

为此, 我同意塞壬这样的自述:“我发现我不仅仅是对原生态的记录、对事件的讲述, 而是对破碎镜像的重组、对时空片断的蓄意拼合, 对细节的共谋关系以女人的感知进行非理性处理, 旨在完成对生存境况、陷入困境中的人、卑微的命运进行刻骨的描画。” (获奖演说) 对塞壬而言, 写作是沉入个人内心感受, 讲述某种生活状态和女性生命体验, 凭借女性直觉向生活发言。在她的身上, 流淌着女作家的敏感血液, 渗透着女性纤细, 甚至偏执的生命体验的直觉。值得一提的是, 作品中对气味的敏感和辨析, 成为塞壬透视世界的独特方式。被子“有种具有亲和力的霉味”, 桌上的药瓶“散发着某种真相的气味”, 早晨八点半的巷子“仍然暧昧、潮湿, 挟裹着色情和堕落后的疲软。”;201路车的“车厢里充斥着汽油味, 烟味, 人的?气, 浊气, 还有病人的汗, 臭脚, ……车厢里呈现出的那些物的信息, 散发出他们生存真相的气息。”, 还有孤独摆放的行李“竟散发出一种单薄、孱弱的气味。”。甚至“两个弱弱的女子, 挨在一起便会散发苦难的味道。”……

塞壬试图在私人话语和公共空间、女性本位与社会群体、个人体验与都市欲望的关系之间建构一个全新的女性文本。在散文中, 她真切大胆地裸露女性自然生命力以及身体欲求, 只是行文间有一种刻意的节制, 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一种被划开的光映照在我身上, 我就像是沐浴在春天里, 能吃、能睡、容光焕发且性欲旺盛。《南方没有四季》

通常我不叠被子, 我似乎每晚分别睡了三张床, 它们随意、性感, 有点脏, 枕边扔着我的胸罩、内裤和零散的卫生巾。《一个人的房间》

我发现肉身, 看见它, 看见自己感知它存在, 它宁静而随意, 像没有被掀开的隐秘的花园, 不为人知地呈现。 (同上)

枕边的卷筒纸、安全套、杂志还有他的香烟我都一一收好, 一并带走。《漂泊、爱情及其他》

塞壬把女性生命体验作为含义丰富, 富有质感的意义载体, 释放被男性叙事方式遮蔽的女性话语, 撩开鲜为人知的女性私人生活, 一定程度上有了颠覆性的文化意味。

不过, 塞壬并非是一个激烈的女性主义者, 即使《一个人的房间》明显表达了塞壬对弗吉利亚.沃尔夫的致敬。但如果企图在她的生活或文学中去寻找女英豪做角色模式, 结果恐怕难以令人满意。其实, 对于女性主义者所建构的这一积极形象, 塞壬是持一种矛盾心理的。因为, 女英豪形象太简单, 太坚定, 它不允许片刻的软弱, 如何去安放她的不充足、失败和多层、复杂的欲望呢?

在塞壬的身上, 既固有一个女子的多情善感, 同时, 一个男子的冷静头脑也隐匿其中。塞壬在《别人的副刊》中讲得很直接:“‘我’并不重要, 是男是女都无所谓。我不许抒情, 也不许讲道理, 我要客观地、准确地、干净地说出它, 用事实说出它, ‘我’要成为一个他者, 让事件开口说话, 要冷叙述, 要潜在的现场感, 要良知背后的主观倾向的微微流露。”这恰好应和了弗吉利亚.沃尔夫《自己的房间》中关于一个精神上两性化的理念, 她在哥勒瑞治关于一个伟大的脑子是半雌半雄的观点的基础上, 进而提出人的大脑只有将两性结合起来才是完整的、有创造力的。她认为, 任何无愧于艺术家称号的艺术家, 是或多或少的精神上的两性人。《下落不明的生活》里, 白天庄严、理性的黄红艳和夜晚伤感、柔软的塞壬的同为一体, 是塞壬努力消除现实中性别对立的理想模式, 也正是散文中作者的挣扎以及存在姿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塞壬的写作是后现代文化对现代主义的大脑与身体的二元对立的质疑。尤其置疑了这样一种比较式观点:男人是文化性的, 而女人则是自然的。塞壬以不愿缺席的女性身体, 打破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分界, 用被碎片化的个人经历表现一种集体实践。镌刻原本扎根于女性的身体和想象力中的语言。但是, 身体本身总是作为一个反面警告早已被深深地刻写在社会的每一片肌理之中, 塞壬试图将女人的身体带出其反复低徊的灵魂和意识为它编织的晦暗地带。塞壬的对峙注定将是一场悲情的西西弗斯神话。

生活中的塞壬, 长发飘逸。记得素素在《多情青丝无情发》里以头发喻指女人的多情, 感叹着都市中女人对于情感漂泊无依的无奈, 认为抛弃对头发的恭敬, 其实是抛弃那种地老天荒的信念。自我在场的概念通常是通过大量的身体姿态被表达的, 而这些身体姿态可以被读作一种语言。

我不由地想起塞壬在《漂泊、爱情及其他》中的一段话:

两个不多言语的人碰到一起竟然会没完没了地聊, 好像是在满足一种饥饿, 我知道, 我们在内心存在交流的渴望, 关于诗歌, 我们这一代人, 关于孤独和内心对纯粹爱情不泯的希望。

二、疼痛的权利和坚韧的命运

今天, 都市的功能蜕变成了纯粹用来移动的空间。移动的技术在不停地加大身体与空间的隔断, 速度正成为现代生活的核心。都市中的身体只想穿过这块空间, 而不想留意这块空间。个人的身体在都市的空间移动时, 逐渐与他所赖以移动的空间脱离。显然, 事物发生了变化, 我们不再是个人了, 而是里斯曼所谓的“他人引导”的人群。

塞壬的《夜晚的病》这样写道:

她被安置在这样的一个空间, 一个系统, 一个部门和一个环节中, 很详尽的岗位描述, 冷酷而准确。考核她的关键词被量化, 被专业化。一双看不见的手, 它在操纵按钮, 她按岗位描述作业。

她看不到别人, 别人也看不到她。所有的人都被安置在各自的位置里, 眼神不再传递着什么, 连指尖也没有温度。

一种“内在引导”使在同一空间的人群分离, 个人命运在移动中逐渐与人群不相干了。能宽容他人, 只是因为冷漠。城市里的个人看到身旁的场景所产生的同情心, 也会因此变得短促——就像对于生活上的一张快照。即使是来自身体最为惨烈的疼痛, 也会在空间和速度的联手下麻木:

办公室里, 所有的女孩子都有被抢劫的经历, 有的经历更加可怖。她们有时展示身体受到伤害的部位, 她们的表情是娱乐的, 是消遣的, 她们在比谁的被抢经历更加可怕。这样血淋淋的场景, 作为一种谈资, 用这样快活的语气描述出来——我相信, 遭遇的普遍性让很多人没有了痛感, 是的, 生活让我们都没有了痛感。 (《声嚣》)

这样的记述是来不及修饰的急切表达, 情感外露, 语言也不够光滑。可是, 那纠结锋利的悲伤却硌痛了我们。在这个大众传媒时代, 速度地理学以及对舒适的追求, 空间的分割, 使人们从电视和网络去获取某种生活体验, 人们是在被动、放松和漫不经心当中去消费暴力、血腥在大众传媒的极至呈现的, 对于暴力共鸣的经验让他们对于真正的疼痛没有了感觉。

这种无痛的生活是极其可怕的。保罗.布兰德, 这位治疗麻风病的美国医生在《疼痛》中告诫我们:我并不希望, 甚至不敢想象无痛的生活……如果我手里握有权力能使肉体的疼痛从世界上消失, 我也不会运用这种权利。经常与失痛的病人打交道, 使我深信, 疼痛也能使我们免遭伤害。

只有能够接受痛苦的身体才能感受他人的痛苦。为此, 塞壬在《南方的睡眠》里用了整整一冬的自虐似的昏睡, 独自面对孤独的自我。这是对被“零散化”的自觉抗御, 是个体将被“耗尽”之前的自我拯救。沉缓的文字中自有一种隐匿的惊心动魄。

塞壬哀伤的双眼打量着这失痛的城市, 她沙哑的嗓音在徊徨低唱, 试图用一种疼痛的方式去守护着那不断溢出我们身体的灵魂。

此时, 我不得不提到“70年代生的作家”。这是一个散发出浓烈躯体味的现代汉语词组, 多少作家也因此溺亡或被遗忘。这也是一个被严重误读的群体。“生在红旗下, 长在物欲中” (宗仁发语) 的70年代出生的作家, 他们虽然没有文革记忆和知青经历, 没有沉重的历史, 孕育他们写作的是对中国“当下”的感受。而“当下”是一个物欲的狂欢和快乐哲学肆虐的“无情”时代。正如潘向黎小说《我爱小王子》的主人公叶蓓所说:“我们的人生一览无余, 像无边无际的沙漠, 没有方向, 没有路标。”脱胎于传统, 渴望挣脱父辈的命运轨迹, 却又在现代或后现代城市生活中迷惑。为此, 与生俱来的孤独使这一代人是沉重的一代, 焦灼的一代。

这种沉重和焦灼同样属于塞壬, 并一再被她现实的生活照亮:

我天生的沉默和坚忍, 我的早熟, 让我长期独自消化内心的悲伤, 一直以来, 我像一个巨大的容器, 吞咽着生活的所有苦难。我会不会疯狂呢?然后去彻底崩溃自己, 再作为一个陌生的旁观者, 好好地打量一下自己?《耳光》

我深深地相信, 生存的场, 在残酷地伤害着太多的人。《在镇里飞》

这个充斥着播客视频、主题公园和购物中心的世界, 把万物都归结为交换价值, 同时也就排除了所有的“永恒价值”的时代。人们只要醒着, 机会无穷无尽, 要求无休无止, 显示突奔猛进, “当陌生和隔离被洗掉之后, 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在镇里飞》正像塞壬在博客公告里的留言:看见塞壬, 叫她回家。一个后现代似的隐喻。这种“失去”的感觉, 漂泊流浪的感觉, 正在成为现代人集体的情感底色。城市阴郁的调子要归结于它那巨大的流动性, 它是如此的变动不居, 人们很难在那里找到心灵的家园。城市如天空这些瞬间美丽而绚烂的流云, 只余一片怅惘和迷茫在我们心中。使人想起《墙上的斑点》的叙述者对现代生活的比喻:“以每小时五十英里的速度, 风驰电掣般在地铁中穿行……光溜溜地直射向上帝的脚下。”

在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 塞壬坦陈对张爱玲和萧红的喜爱。不排斥塞壬散文受到她们的影响的可能。但必须指出的是:受影响和模仿搬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只能说, 张爱玲骨子里的苍凉和虚无感, 萧红因病体而生发的生命痛感, 确实浓郁如命运般笼罩着塞壬的整个写作。其根本原因是, 这些都是她本身所固有的。张萧二人的作用就在于, 塞壬从她们那里发现了自己。那样的凝视是对着灵魂的, 所以塞壬“总是学不会快乐地活着”。这种痛楚是如此锋利, 在悲伤攫住塞壬瘦弱的肩膀的同时, 它也通过那些冰凉的文字灼伤了我的心:

屋里的那种阴暗和死寂。是坏了的水管, 它不断地滴水, 点点滴在无眠的夜里。

我分明地感到, 有了我的行走, 莞城东路变得多么凄凉。 (《南方没有四季》)

我想着个体的孤独。这黑夜的病。它们是一种气味, 一种感知, 紧贴着肉身, 谁也拿不走, 它与生俱来。 (《夜晚的病》)

我看见, 那样的一些人, 我能闻到他们的气味。他们走着, 或者站立, 他们三三两两, 在城市, 在村庄, 在各个角落。他们瘦弱、苍白, 用一双大眼睛看人, 清澈如水, 他们看不见苦难, 他们没有恨。他们退避着它, 默默无语。 (《爱着你的苦难》)

生活的现实, 就是在客观上没有结论, 只有强烈的, 孤独的感觉。生活的痛苦就在于这些感觉虽然改变我们, 都向我们袭来, 但这些感觉永远也不会为人们所共有, 因而从本质上来说, 我们已经注定永远是孤独的。

为了逃避这种宿命般的孤独, 后现代城市阴影下的人们企望把精神寄托于肉体来避免孤独, 把自己和别人融合在一起。塞壬用散文记录下了这些用自己的肉体与孤独奋战的存在现场:《漂泊、爱情及其他》里不断与人同居的公司白领;《声嚣》中那对贫贱夫妻疯狂的性爱;《南方的睡眠》黑夜来临时疲惫的妓女;《耳光》提到的谷英扭打在一起的父母。他们都在用肉体的自我麻木来抵制蚀骨的孤独。甚至《与我合租的两个女孩》那种女人间相互的窥视和猜忌都和无处不在, 无可摆脱的孤独关联。

然而, 这通过性行为才能得到的共同感觉的体验, 是那么短暂, 在迷惑人的瞬间过去之后, 这种共同分享的感觉迅即消失。他们生命的浪花是如此脆弱无力。“彼此靠得很近, 鼻息相闻, 紧紧拥抱, 但谁能彼此真正走进呢?谁能代替谁的黑夜和孤独。” (《夜晚的病》) 浸淫于亘古孤独中的性爱, 没有一丝肉体的气味:

那一刻我们的命运要连在一起, 要变成一个人。他紧紧地贴着我, 凶狠地, 痛苦地进入我的身体, 在黑夜里, 我们狠狠地连在一起, 沉下去, 沉到更深的夜里, 直奔死亡。 (《下落不明的生活》)

这“干净得像一根骨头”的连接流淌着凄怆和悲凉的气味, 坚韧的命运被摊晾在人类生命的沙滩。

现在, 我终于合上了这本《下落不明的生活》, 像一个溺水又被拯救的惊惶者。

如果我对塞壬的散文的见解有何缺憾的话, 那是因为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以同样的方式对我说话:

谁这时没有房屋, 就不必建筑,

谁这时孤独, 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 读者, 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

不安地游荡, 当着落叶纷飞。

参考文献

[1]塞壬:《下落不明的生活》, 花城出版社, 2008年12月第一版, 47页。另, 文章中所出现作品文字都引自《下落不明的生活》。

[2]都岚岚:《叛逆女生:大众文化中的美国青年女性主义》, 《南方文坛》2008 (3) , 27—29页。

[3]何大草:《世界的两个春天》, 《当代文坛》, 1999 (5) , 11—17页。

[4]王小梦:《论九十年代女性散文》《, 当代文坛》2009 (2) , 74—77页。

艾芜:流浪与流浪的故事 篇3

“人应像一条河一样,流着,流着,不住地向前流着;像河一样,歌着,唱着,欢乐着,勇敢地走在这条坎坷不平、充满荆棘的路上。”这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艾芜的一段名言。

事实的确如此。艾芜一生中有两件最重要的事情:其一是流浪,其二是记录流浪的故事。

第一次南行

艾芜原名汤道耕,1904年6月2日出生于四川省新繁县清流场(今新都县清流乡连丰村)。道耕的名字是由饱读诗书的祖父起的,取“文以载道”之意,是希望自己的孙子能够在文章的田地里耕耘不已。艾芜是道耕的笔名,他开始写作时,因受胡适的影响,认为社会是大我,要爱大我,先爱小我,小我好了,大我才好,即取名“爱吾”,后来觉得这个名字容易引起误会,随衍变为“艾芜”,此后即为常用笔名。

艾芜6岁开始读书,10岁时在祖母娘家用一年时间读完四书、五经,并开始读《七剑十三侠》、《三国演义》等小说。1917年,由父母做主,13岁的艾芜与一富有而目不识丁的农家姑娘订了亲。

1921年,艾芜以第三名的成绩在成都考得省立联合中学,但父亲无力供给他每学期40多元的学费,只得又回新繁县立高等小学读书。这件事情对艾芜的打击很大,让他第一次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以至于几次走到泉塘边,最终还是母亲的殷切期望和文学的魅力给了他生活的力量。同年秋,他考进了一个不要学费膳费的学校——省立成都第一师范学校。在校期间,他热心学习数学、物理,希望以后能进大学的数学系。

1925年,留法勤工俭学的热潮撩拨着艾芜出国的念头,工读互助团等组织强烈地吸引着他,加上反抗旧式婚姻,这一切让艾芜决定不等毕业就离家出走。

那年暑假,他随身带着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梁漱溟的《东西方文化及其哲学》等名著,与一位家住珙县的黄姓同学从成都九眼桥坐船经乐山到犍为,接着步行到宜宾、珙县。然后他又只身步行,一直到秋天,终于到达昆明。

1983年,已经是79岁高龄的艾老,在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文库》中的《艾芜选集》序中写着:谁知在漂泊的路上,饥饿的威胁不断地出现,不但不能增购新书,连随身携带的书籍,也在城镇人行道旁摆的地摊上,一本一本的消失了。留在我心上,难以磨灭的,是一些书本上的诗句,是一些书本上的故事。这是我的精神营养物,鼓舞我不断前进,不至于垂头丧气。

这是艾芜第一次南行。那时,他并不知道,他传奇人生就此翻开了第一章。

从缅甸到上海

艾芜初到昆明,生活无着,流落街头,后经过一书店老板介绍到本地的红十字会当了一名杂役。

第二年,恰逢香港大学在昆明招生,但因为艾芜不是云南人,不能报考,而此时的他对红十字会杂役的工作已经感到厌倦,就在这时,偏巧他又从《现代评论》上看见了旧时好友刘作宾的哲学论文。相比之下,艾芜突然间觉得自己前途渺茫。1927年3月,艾芜离开昆明走出国门,踏上了缅甸的土地。

由四川到云南,再到缅甸,一路上艾芜带着书、纸、笔和一瓶用细麻吊在脖子上的墨水。他一路走一路写,就算是给人家挑担子,他也要把它们放在主人的竹筐内。艾老被誉为“脖子上挂着墨水瓶的作家”就由此而来。

生活的无着使艾芜一直颠沛流离,其间他做过小客店里扫马粪的伙计,还给小客店老板的女儿做家庭教师,与下层人(赶马者、抬滑竿的、鸦片私贩以至偷马贼)朝夕相处,为他日后记录流浪生活储备了丰富的素材。

1927年10月,艾芜到了缅甸仰光,病倒街头,被四川省乐至县人万慧法师(书法家谢无量的三弟)收留。在大师的关怀和鼓励下,艾芜开始从事写作。

1930年年底,缅甸达瓦拉底县发生农民起义,艾芜因参与该消息在《新芽小报》的报道被捕。翌年春,被押送回国,途经香港、厦门,到上海。这时正赶上《现代文学评论》征文,艾芜以一篇短篇小说应征,获得了创作第三名。

一天,艾芜在上海北四川路上碰到了他在成都第一师范的同窗好友——笔名为沙汀的杨朝熙。听了艾芜的传奇故事,沙汀劝他从事文艺创作,并把艾芜拉到自己家去住着,朝夕相处,交流研究。1931年6月,艾芜的散文《香港的一夜》在《读书月刊》上发表,这是艾芜回国后发表的第一篇作品。

当年11月29日,沙汀和艾芜联名写信与鲁迅先生,请教有关小说题材问题。12月25日,鲁迅先生回了信。这两封信《关于小说题材与鲁迅的通信》先发表在《十字街头》第三期,后收入鲁迅先生的《二心集》中。

在流浪中记录流浪

1932年,艾芜加入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开始发表小说。艾芜虽然感受着左翼文坛对于时代冲击的兴奋,却始终难以忘怀自己的经历与爱好,并始终遵循着鲁迅先生专门回信中的文字:“总之,我的意思是:现在能写什么,就写什么,不必趋时……”。

在上海期间,艾芜先后发表出版了短篇小说集《南国之夜》、《南行记》、《山中牧歌》、《夜景》和中篇小说《春天》、《芭蕉谷》以及散文集《漂泊杂记》等。作品大都反映西南边疆和缅甸等下层人民的苦难生活及其自发的反抗斗争,开拓了新文学创作的题材领域。艾芜所描写的传奇性故事,具有特异性格的人物和边地迷人的绮丽风光,使作品充溢着抒情气息和浪漫情调。后来鲁迅先生称艾芜为“最优秀的左翼作家之一”。

1934年8月1日,艾芜与王蕾嘉(本名王显葵,湖南宁远人,中国诗歌协会成员)结为伉俪。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10月日本侵略军进犯上海,艾芜举家离开上海,再次过起漂泊的生活,辗转于汉口、桂林、重庆等地,曾任教于重庆大学中文系。这期间,艾芜仍笔耕不辍,写作出版了短篇小说集《荒地》、《黄昏》、《烟雾》,中篇小说《江上行》、《落花时节》、《我的青年时代》、《乡愁》、《一个女人的悲剧》,长篇小说《故乡》、《山野》等等。

郭沫若对艾芜的作品有着独到的评述:“我读过艾芜的《南行记》,这是一部满有将来的书。我最喜欢《松岭上》那篇中的一句名言:‘同情和助力是应该放在年轻的一代身上的。’这句话深切地打动着我,使我始终不能忘记。”而唐在他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中评价艾芜说,他“第一次把西南边陲的奇异风光和殖民地人民的苦难与斗争带到文学作品中来,是他对现代文学的一个独到的贡献”。

艾芜和沙汀

艾芜和沙汀同年生于四川,同窗读于成都,虽然他们的创作方法和写作风格迥异,生活道路也不尽相同,但自从上海偶遇,两人便从此情同手足,结下终生友谊,被后人称为“中国文坛双璧”、“孪生作家”。

1992年12月5日,艾老离开了人世。这个时候,沙汀的生日也快到了,子女们正从各地赶回成都。艾芜去世的消息传到沙汀家里,大家一致商定先对老人封锁这个噩耗。12月9日,沙汀平安而幸福地度过了他四世同堂的88岁生日。

后来,沙汀的秘书钟庆成和沙汀的儿女反复商量,加上外界方方面面再三请求,最后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沙汀。沙汀一听到这个消息,平日里不停吧哒的嘴唇突然凝固,眼睛直愣愣地定格在一个地方。突然,沙老爆发出一串痛苦的哭喊:“哎呀,朗哥搞的吗?前几天还来看我,咋个一下子就不在了呢?道耕,你这一辈子太苦了!太苦了!”

三天以后,也就是艾芜去世的第九天——1992年12月14日,沙汀也停止了呼吸。

2004年12月16日,四川省委宣传部、省文化厅、省文联、省作协等联合举办“纪念沙汀、艾芜诞辰100周年座谈会”。座谈会会场的一幅大型背景图片,就是钟庆成拍摄的沙汀和艾芜最后一次见面的合影。钟庆成说,选择这幅照片,是因为这是两人有生之年最后一张合影,也最能代表两位至交老人半世纪以来生死不渝的友情。

故乡的纪念

新中国成立后,艾芜先后任重庆大学中文系主任、重庆市文化局局长、四川省文联名誉主席、中国作家协会理事、全国文联委员等职。他曾去鞍山体验生活,并于1957年写出长篇小说《百炼成钢》,这是建国后最早描写工业战线和工人生活的作品之一。

1961年,艾芜到云南旧地重游,完成了《南行记续篇》。1972年以后,艾芜以耄耋之年,仍深入大小凉山,重返云南边疆,笔耕不辍,发表了《春天的雾》、《南行记新编》等百余万字,直至1992年与世长辞。

艾芜的故乡四川新都人民为纪念这位为家乡争光的文坛巨匠,于1993年12月在风光秀丽的新桂湖公园建造了艾芜墓园。墓园坐北向南,青松翠竹掩映,艾芜的骨灰安葬在墓园中央,正中有一座红砂石山坡形碑,碑上的“艾芜之墓”几个字为文坛泰斗巴金的手书,碑座上方矗立着高1.1米的艾芜青铜半身雕像,艾芜清瘦的脸上,一双深沉的眼睛遥望着南方。

流浪的记忆散文随笔 篇4

曾几何时,在日光倾城时候,总会望着天边发呆,遥想着那些渐模糊的记忆。

当深秋的冷风带走了空气中残留的最后一缕桂花香味,有关于你的记忆也愕然止住,时间恍惚在那一瞬间被你禁锢,记忆定格在了那一刻,你那瘦小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天边的地平线上。

你说你要一个人去流浪,去走陌生的路,见陌生的人,看陌生的风景,到陌生的城市,带着一个简陋的藤条编织的行李箱。

你说你的梦就在前方,你要一个人去追寻,就算是行走在漫漫长夜中也不会惧怕,破晓会划破黑夜,而天边的北斗星也会再次升起,我的旅途也将延续下去。

没错,你就是这么一个好强而固执的人,在你的人生中不知道什么叫放弃。

“我的生命渴望精彩,我的灵魂渴望飞翔”,那是一个枯叶飘零的深秋,你在夕阳下,望着远方,夕阳洒落下,渲染着你的美丽。

有些梦虽然遥不可及,但是并不是不能实现,这是你临走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至今未曾再见过你的容颜,而那些有关于你的记忆在时间无情的磨盘下早已渐被碾压死去,消散在风中。

不经意间抬头,发现,黑夜不知何时已笼罩了大地,都市的霓虹灯在夜幕下不停的闪烁着,散发着糜烂的光芒。

不记得曾经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一个人行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飞鸟,站在城市的十字路口前徘徊,等待着传说中可以带人走出迷途的天使,一个专属的天使。

深秋的冷风吹过街角那堆残留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双手本能的紧了紧外套,但是依然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意。

不知多少个这样的夜晚,从半夜中惊醒,坐在落地窗前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绚烂的夜景,直到东边的亮光划破天际,对着镜中憔悴的容颜说晚安。

有那么一瞬间,想一个人去旅行,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将快乐的心情打包,行走在金黄色的麦田间。

有风吹过,麦穗在风中摇曳,远远望去,一片金色的海浪在风中沉浮着,

想一个人去旅行,坐着江南特有的乌蓬小舟。

河岸是青石铺就的小道,有些潮湿,坑坑洼洼的,向人们倾诉着他们存在已有不少年月。

小舟没有人撑篙,就这样顺流而下,躺在船头,望着江南那清澈如碧水的天空,呼吸着江南水乡那特有的气味。

一座座爬满青藤的破旧石拱桥在河中慢慢的倒退着,桥上有路人匆匆而过或是文人雅士驻足。

我想去旅行,因为我的人生也如你般渴望精彩,渴望飞翔,就像是一只小溪里的游鱼渴望到大海里戏耍。

一个人行走在漫漫的旅途中,旅途中除了脚印什么都没有留下,但是一阵风吹过,那些脚印如烟雾般消失,不留一点痕迹,就像不曾有过般。

曾经自己天真的以为有些自己想记住的记忆不会老去,直到有一天,自己蓦然回首,那些自己曾经想记住的事,早已经在漫漫旅途中渐死去,只留下满地的沧桑,

转身,发现,自己忘记了将那些记忆串成了项链,任时间将其散落一地,然后一阵风吹过,被吹散得干干净净,

有飞鸟划过天际,一切都如梦似幻般。

梦中有风吹过,那些记忆顿时如烟灰般散去,就像不曾有过般。

清晨,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户洒落在书桌上。

写满文字的纸片,凌乱的堆在书桌上。

假如我们去流浪的经典散文 篇5

虚伪的灵魂拖动着麻木的身体,当我开始羡慕别人旅行的时光。黑夜笼罩,这座伤痕累累的城堡。无奈只是钢筋水泥的浇灌,密不透风的墙体掩盖了一切,包括那颗沉睡的心。

有时候真的很想扔掉这虚伪的一切,带上一个水壶,一个大背包。带上一些干粮和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这样的离开,去远处的世界流浪。

想象着自己离开时的场景,当脚步的距离与这片熟悉的土地渐行渐远时,我是否可以高声的歌唱。像是没有了那沉重的行囊,一切都是新的。阳光照耀着此刻的脸颊,显得那样的温暖。微笑,像是对天空最好的敬礼。感觉自己已直上云霄,自由的飞翔。

孤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那无边无际的广阔天地。此刻我才发现,自己是自由的。感受着这一刻的呼吸,这一刻的心跳。生命的简单也莫过于此,自由的感觉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没有了家的温暖,没有了父母的关怀,没有了这个城市的所有朋友。远方依旧的开阔,无遮无掩。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会感觉到孤独吗?脚下的每一步让我明白自己的存在,我知道我是用生命在前行。我做了我自己,一个无声的自己。像是世界喧哗了,而我开始静默了。

流浪老人散文 篇6

我自认自己是一个骄傲的人。记得有一次,我走在淮南天桥下,虽然没有工作,没有钱,但还是慢慢地悠闲地走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匆忙的来回,店面里情歌的节奏正好跟随着我的步子。此时正是中午,我习惯的掏出欠费的手机看一看,每次我无聊的时候总是这么做。

饥饿,让我叹息。昨夜吃的水煮面昨夜已消化干净。再一次掏出手机看。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位老人,浑身上下衣服破破烂烂的,面容和手臂灰黑的`。我当即就断定:这是一位乞讨者。他旁边的人包括他自己都显得冰冷无比。

我已经停住了脚步,这是不寻常的停伫,相比于别人的快步躲开,我觉得自己温暖极了。他向我走近,我看清了他的脸并不很老,只是粗糙无色。他向我点点头,示意我能怜悯他,我没有反应,他再一次点点头,我还是冷冷的立在那里。终于,他如秋风一样从我胸膛穿过,带走了心中最后一丝温暖。我没有回头,饥饿的紧迫感,带动了我的双脚朝家的方向晃动。

像这一幕,我经历过很几次。如果有零钱心情又好,就给,相反就不给。而这次不同的是:我真的分文没有,从来没有过的匮乏感突然使我紧张起来,望望四周冰冷的人群,显的我如咸水鸭一般苍白。

与流浪的散文诗 篇7

关键词:禁忌,情感来源,流亡历程,精神流浪,欲望

当我们通过文学所表达的思想还在意识形态的遮掩下不辨真假, 内心的自由和欲望不停地犹豫徘徊的时候, 纳博科夫却早已把他的“洛丽塔”献给了这个充满欲望的世界。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坦荡并一针见血地写到了欲望。纳博科夫笔下的洛丽塔是欲望的实体。如果没有注入欲望, 洛丽塔会是圣洁的天使。但欲望是“魔鬼”, 洛丽塔就又是一个“魔鬼”, 这个“魔鬼”, 让一种埋藏于心底的爱转变为一种畸形的违背伦理的孽缘。欲望可以无限靠近, 也可以暂时拥有, 但不能永远拥有。梦想着永远拥有的结局就是亨伯特式的悲剧。我们对自己的欲望只能悄悄地审视, 让心底的阴暗角落注入一丝光线, 而“洛丽塔和亨伯特却在最明媚的阳光下缩成最阴暗的阴影”。因此亨伯特在美国大地上的欲望旅程, 也就变成了离奇的, 丑陋的, 伤害性的, 有伤风化的无法逃脱的罪恶旅程。小说在一种悲伤的基调下展开, 让读者在“色情”的文字中绝望而又狂喜地体验着这种令人窒息的阅读幸福, 就像亨伯特死死地守住他的洛丽塔一样, 满怀柔情又疼痛难忍。这让人首先想到的是弗罗伊德关于本我的论述:“欲望本身是无罪的, 不能容忍的是欲望所存在的环境”。人永远是最复杂的, 关于欲望我们自己也弄不懂。

作为十月革命后流亡于西方的俄国作家, 纳博科夫并没有从政治异见的角度去展开其文学内涵, 以《洛丽塔》这部作品为例, 文章中没有政治的东西, 相反却写了人的内心深处的难以启齿的欲望。当1955年《洛丽塔》一面市, 立刻引很大的争议, 同时遭到法国当局的查禁。争议的焦点自然集中在色情和乱伦问题上, 一个体面的受过良好教育的教授却写了一个关于继父和继女的乱伦的小说, 让所有体面正经的上流社会感到羞愧和不安。但这种禁忌是失败的, 因为禁忌者无法面对自己。禁忌《洛丽塔》, 其实正是在封闭着自己, 禁锢着自己的。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愿望, 却无法和法律, 传统相融合。绝大多数人受到法律和传统的约束而屈服, 从而失去了最真的愿望。一旦人们发现在《洛丽塔》中寻找到了被埋藏的欲望, 产生了共鸣, 《洛丽塔》便自然地成为了文学经典, 禁忌便不再成为谈虎色变的东西。

我们来看看亨伯特先生的畸形情感的来源。亨伯特年少时失去了深爱着的女友, 那场伤寒不仅仅夺取了他的情感, 也封闭了他的正常的追求情感之心。随着年龄的增长, 正常的心理追求受到压抑, 那份爱的情感埋藏地越来越深, 这压抑的心灵像一座许久未爆发的活火山, 只有当地震来临或喷发的力量足够时, 才能引起它的爆发。当洛丽塔那清纯的, 充满少女魅力的致命的美丽进入亨伯特的眼帘时便产生了“一刹那的那种颤栗、那种动了感情发现的碰撞”, 心里的震动使内心的熔岩喷发, “我对她的发现乃是在扭曲的过去里建筑的那座‘海边王国’的致命后果”。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他对内心深处追求, 他信仰那份漂泊了二十几年的情感。哲学家索伦·克尔凯郭尔说, 怎么信仰, 就怎么生活, 亨伯特就这样, 带着他的洛丽塔上路了, 他没有责任只有欲望的目的, 毫无目的地从旅馆到旅馆, 从城市到城市, 不停地行走, 企图把洛丽塔占为己有。他信仰的真理, 他罪恶的私欲, 他所有的沉醉所有的恐惧, 都归结为一点, 洛丽塔只有十二岁, 而亨伯特有四十岁, 她是名义上的女儿, 而他是名义上的父亲, 她是原色天体般纯净的小仙女, 他是来自地狱的恶臭的魔鬼。作为父亲, 亨伯特为洛开辟了新的生活, 他还是把洛送进了学校, 洛结交了同学和朋友, 洛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作为情人, 亨伯特又在干扰摧毁洛的新生活, 所有接近洛的小男生, 都成了他假想的情敌。单纯的父亲, 单纯的情人, 单纯的乱伦, 都不足以构成一部伟大作品的叙述张力, 只有这些因素以某种魔法般的形式, 控制和分裂着一个男人的意识行为的时候, 只有外在的人伦冲突演进为内在的精神风暴的时候, 并且, 让这个活着的男人愿意承受着风暴的肆虐, 有意识地无限地靠近死亡边缘的时候, 小说的叙述张力才升华为无与伦比的艺术魅力。

我们观察一下作者的流亡历程, 探察作者的心灵, 或许

流浪与时尚 篇8

这惘然的因由,我以为是职业化或自我的知识限度起了作用,凭着一种爱好取舍精神现象,在知识界一直是个问题,争论么,自然常常是虚幻的交锋,而双方又往往站在一条线上。比如左联人士与新月派当年的论战,那精神的支撑点,大多来自洋人,一个是俄苏的文艺政策,一个乃英美的情调,但今天看来,像鲁迅所云的“听说梦”,离我们脚下的土地,已很远了。

思想上的争论,有时确可以影响中国的现代进程,例如胡适与李大钊的“问题”与“主义”之争,“两个凡是”与“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之争。但中国文人的许多论战,后来多沦为“说梦”的一族,倒是那些在底层流浪的人们,写下了真实的东西。我不知道今天的文坛,是否这样。翻看学者们厚厚的专著,吓人的东西很多,而那些初出茅庐的青年作家,则给人另一种面孔,即便说他们浅薄吧,但时常却有真的一面,不像时髦的雅士们的说梦,常常罩在云雾里。

当代活跃的写作者,已开始由四五十岁的人,转向二三十岁的青年。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作家,渐渐浮出水面。摩罗、余杰、王开岭、棉棉、卫慧、莲子、孔庆东等一大批新人,已引起了社会的注意。青年人总要胜过中老年人,五四那代人就这样说过,我相信这理论的可信性。但中国的事情又很特殊,青年又常常走不出老人的影子,情况的复杂,在过去是很少见过的。进入二○○○年,先是春风文艺出版社和花山文艺出版社分别推出的棉棉、卫慧诸人的小说,后有中国电影出版社印制的“新青年文丛”,它们正在形成很大的市场,像棉棉、余杰等人的作品,十分畅销。一方面,批评界对其有些漠视,另一方面,读者又热忱地走近他们。这其中,一定隐含着一种什么吧。

王干主持的“突围丛书”和尚红科编的“新青年文丛”,在今天似乎构成了一种象征。它们的特点一是时尚性,一是无政府的愤怒。我不知它是否涵盖了当下的青年心态,但至少可以折射时代的印迹。棉棉、卫慧的小说,很像都市的摇滚,也和大商场的艳丽广告庶几近之。那是一种包装的时尚,新式的感觉,逆俗的色彩:酒吧、剧院、音乐厅、婚外恋、吸毒者……卫慧写少女的疯狂,已没了遮拦,历史不仅在她们那儿消失了,上帝也早已不复存在。迅速都市化的荒诞、灰色、无聊,几乎都闪现在她们那里。你已无法看到责任、信念、乌托邦等词汇,存在于其间的正是放荡的极端自我的人生。而余杰、王开岭们表现的是另一种态势:绝望,反抗、冷嘲,以及俄国十二月党人式的愤怒。余杰的文字表现了相当的苛刻,那冷冷的行文中除了智慧之外,还残存着一丝安那其主义的阴冷。我在他那儿感受到了一股凉气,在清爽、痛快中,似乎觉得击中了自己的一些什么。王开岭的文字是介于余杰和摩罗之间的,那悲怆的韵致,让人的心痛楚起来,他吟咏了底层人的苦难,那种厚重的气流,会把人引进巨大的精神洞穴里。我觉得,他以自己的文字,和五四以来个性主义者的文字,重叠起来了。

一面是时尚化的表演,一面是流浪的愤怒,这就是更为年轻一代给予时代的回报。自然,这一代人中,还有其它的声音,我相信有许多类型的人,未能走到台前。超越棉棉、余杰的青年,或许明天就会出现。阅读青年,总会感到新鲜的东西,那形态的变化指向的正是未来。今天的青年给予人们的是什么呢?突围、反抗、精神的流浪,还有“西马”、“后现代”、“自由主义”等等。我们包围在无序的纷扰里,除了激动、“无赖”外,朗照的光泽消失了。王朔的继承者们是更加的时尚,“新启蒙”的接替者剩下的仅有呐喊。我们不仅未能看到八十年代预言者的美丽的光环,好像走进了更为迷乱的泥潭之中。

阅读棉棉与卫慧时,我觉得有一种理性的崩解。生命的亮色哪里去了呢?余杰、摩罗是浸在绝境里的,在悲壮之中,给人以黑暗的感觉。王开岭则体现了另一种激情,那是久受折磨的心发出的吼叫,然而在中老年那里,已很少有这样的色调了。这些是不甘于沦为奴隶的各种声音,它们的资源不是来自八十年代,不是新中国,好像从二三十年代的北平、上海那儿流过来的。未名社、狂飙社的青年,当年就有类似的声音,而创造社才子们描写肉欲、虚无的作品,在七十年代出生的一些作家中,不也可找到影子么?历史绕了一个圆圈,中国走不出的,正是二十世纪。

二十世纪中国上演的,常常是种种时尚,与种种愤怒,像王小波那类亵渎病态者,鲜而又鲜。这是思想的贫困与资源的贫困。我们曾有过鲁迅的传统和胡适的传统,但至今还彼此对立着。追随鲁迅的易沉于黑暗,膜拜胡适的常成为贵族。一批又一批的人走向反抗黑暗的路上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成了精神上的白领新族。而它们中间流行的既不是斗士又非绅士的时尚。一切都可以卖钱:隐私、残疾、色情、暴力,这些填补着斗士与绅士间的空白,给我们的生活以热闹的点缀。

我曾期待中国的文人,能将鲁迅的传统,与胡适的传统嫁接起来,出现一种健康而深刻的新人。然而这还是一种空想。读了王开岭的文字,才知道他这一代人,为何选择了愤怒,而不是平和。在《痛感“不自由”之后的两种走向》里,他描述了鲁迅与胡适的精神对应:

鲁迅不仅渴望自由,更是为自由而真行动的人。他为自己所遭之罪所吃之苦,应该说比适之先生多得多。鲁迅完全是民间的生存姿态,就像野草和棘藜,一生体验的都是寒冷、疾苦、穷孑、悲愤、血污与恐吓……而胡适则像“接骨木”,属名贵药材,引得官方都垂涎,他精神上的优雅宽松、人事上的和善包容与物质上的裕厚大方是相偕匹配的,其大客厅高薪金好人缘皆为鲁迅与战友们所不及。我想,今人如此敬羡胡适,恐怕也和这种物质精神的“双丰收”有关,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了“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生存梦想。

应该说,在一个政治比较开明、权力者相对通达、社会理性基础和民间文化资源皆较优厚的时代,胡博士们的用世之道是能派上用场的,也可谓“精英治国”、“知识政体”。但历史却呈现了另一种沉痛的文化命运,给我们以不容乐观的启示——

以胡适谦让妥协的性格和温良宽容的济世作风尚“英雄无用武之地”,这能说明什么呢?只有一点,即鲁迅的清醒和远见!即鲁迅激烈战斗、彻底批判、绝不合作之正确!胡适们所臆想的那个知识分子大显身手的时代和燕子衔泥的盛世田园风光——却得事先由一代代的鲁迅们靠牺牲去搏取,去把长夜过完、把黑暗熬干、把牢底坐穿、把阴霾刺破、把恶鬼打尽……等鲁迅们平整好了土方,夯实了地基,胡博士们才能凭优良的技术盖起理想的“大瓦房”。

一言以蔽之:胡适的前提正是鲁迅!

王开岭们的愤怒是清醒的愤怒,他们何尝不知道平和、冲淡、中庸更为重要?所以,在《激动的舌头》之中,他不断地发出沉郁的吼声,仿佛深谷里的冷风,给人以长久的惊悸。同余杰与摩罗一样,他们远离着英美的文明,倒是从俄国的传统里,找到一种呼应。这呼应充盈着悲怆、苦难、甚至一丝丝仇恨。我在巴金早期的文字中,就曾看到过这些。

但在棉棉与卫慧那里,憎恶与仇视被消解了,她们呈现的是无所顾忌的自我宣泄与文化摇滚。棉棉与卫慧们似乎憎恨传统,在她们那儿,历史的神圣已经消失。重要的不是解读外在的世界,而是呈现本真的自我。“晚生代”小说家对父辈的背叛比任何一代都要彻底。如果说余杰等愤怒的一群是从理性上颠覆以往,而“晚生代”小说家们则从叙述规则和情感方式上,反抗旧俗。择术不同,但道却近拟,在看似相反的选择里,还是可以感受到某种相通的。

这相通的缘由,我以为他们都是现代社会的流浪者。他们无意或无能去构建些什么,只是在精神的荒原里漂泊着。余杰承认自己在理论上,阐释的都是常识,那些年轻的小说家们在文体上也无新奇的贡献。他们是在为放纵而写作,在精神上,呈现出比学院派的教授更感人的一面。但他们偏执、抑郁、悲慨,以至无所限制,时常也显出稚嫩和狭隘。这让人对其产生复杂的感受。我一方面欣喜那流浪者的不羁的情感达成方式,但又为那过于的自我而担心。以余杰为例,当他用犀利的笔去戳穿世俗王国的病症时,是何等痛快淋漓。可那文字背后惨烈的影子,似乎把人间仅有的温情也吞掉了。新一代许多的小说家,也有同样的问题:无所爱,无所希求,除了自虐、疯狂、倾诉之外,朗朗的热情隐去了。面对新一代的写作,在兴奋的同时,我更多的是悲哀的感觉。五四以来,知识者们一直陷在对黑暗的体验与反抗里。梦不是更多,而是更少,而灰色的、冷酷的存在,却膨胀着、四散着,左右着敏感的写作者们。这种状况的延续,让人感到,百年来的中国,至少在文化上,进化缓慢,有的甚至退化到五四之前。而当灰色与愤怒成为知识分子群落中的流行色时,新的异化就将到来了。

“左翼文学”与“伤痕文学”,都曾流行过,且形成不小的风潮,但后来均成为时尚而遭到淘汰。当流浪者尚不能像鲁迅那样勇敢地走下去,拒绝外来的布施时,走向没落是必然的。

中国的写作者们,很难沉浸到对世界的纯粹的静观中,倒不仅是功利主义在起作用,我们的生存秩序,无法让人把目光放到更久远的地方去。我记得周作人曾批评过国人的这一点。但他自己,也不能完全做到这些。那缘由,是我们无法改变自己的血缘吧?在中国的文坛上,仅有时尚化的艺术和孤傲的愤怒之诗是不够的,这些远远改写不了我们的历史。但是,在贫瘠的土地上,又能诞生些什么呢?

职业化写作,曾窒息着我们的生命,而惟有那些精神流浪者们,在写着另类的文字。但今天的流浪者,我以为有着时时被时尚化的危险。时尚也可以表现个性,王朔不就是这样么?时尚不是罪过,但它布满了陷阱,如果流浪者仅以叛逆和出奇为目的,那么他们的命运,将会与都市的广告一样,被包装到直到自我的丧失为止。

与流浪的散文诗 篇9

我想,这是他对一位后辈最诚恳的忠告吧。

我想,此后我依旧会在路上,只是我有了行程有了方向。

浅遇深藏,温柔时光

红尘冷暖,岁月清浅,仓促间,遗落一地,如诗的句点,不甘愿,不决绝,掬一份刻骨的思念,系一根心的挂牵,在你回眸的瞬间,一抹兰轩的底色,悄然纳于心间,不问深浅,暖一世的欢颜。——题记

近来,有丝丝倦怠,铺天盖地的不肯离开,执笔,画圈,一闪而过的念,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搁浅,那些不情不愿的小情绪,占领了太多的空间,庸庸碌碌中,任光阴无情的在指缝中删删减减。

早春,微寒缠绵,风,温和的吹醒,春的语言,柳丝抽芽,百花争艳,桃花灼灼的世界是温婉多情的烟花三月。柳岸花堤,亭水榭间,行吟山水,一梦千年。“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爱上一座城,爱它的雅韵别致,温润纤细,痴恋一场雨,恋它的清新淡雅,水墨成烟。空蒙蒙的烟雨,摇曳着柳枝,泪水涟涟。古往今来,江南春梦,被悠悠岁华,洗濯了千年。忧怨的姑娘,青石板的小巷,一柄多情的油纸伞,清晰而玲珑的在一湖瘦水中沉淀。

一朵时光,反复的被书写,写一程山水,春意翩翩,写柴米油盐,独自清闲,写万千的情意,羽化成美丽的语言,写小小的心绪,深深浅浅,心中,始终有一处温暖,如雨后的晨露,洋溢在眉眼,不增不减。佛说:“欲行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土净。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智者调心不调身,愚者调身不调心。”拥一颗禅心,平和宁静,不攀比,不争名夺利,在温和的光阴中,恪守自己,品人生百味,世事洞明。

我心中对于圆满,或许不是鲜衣怒马,也或许不是海棠佳话,而是,一段清简的况味,禅风流韵,与喜欢的人,素心相对,你护我冷暖,我慰你心安,在眼眸顾盼的瞬间,捕捉着岁月最美的箴言,一人一心,一花一叶。

如水的良辰,闲云悠悠,薄薄的阳光,还在云上,怀惴着晴朗,与风月对望,迎风中伫立,将繁华与落寞,细细丈量,佛说;万物皆有因果,世事变幻无常,命运,向你掩盖了一扇门,定会为你打开另一窗,只要你用心承载着阳光,便是明媚不可阻挡的方向。

行走在岁月的小巷,听风,读雨,夜色空寂,一切烟云,皆会慢慢散去,光阴眷顾,你我默默相依,慢慢老去,红尘若可安好,便可不悲不喜,不离不弃,情真意切,绵绵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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