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向天堂的月光优美散文(精选3篇)
流向天堂的月光优美散文 篇1
流向天堂的月光优美散文
午夜的雪意
走在无垠的雪地,你能听到心跳。
从老家出发的雪,挥洒在这座小城。很大很大的雪,淹没了身后的街巷、行道树和高低错落的屋顶。也淹没了你来时的路。
雪,已经停止。在每一扇橘黄的窗户背后,总会有一些人骑梦而去,然后又有人悄然醒来。远方,雪线下那座你最熟悉不过的村落,月光晶莹,普照墓地。
小城的灯火渐行渐远。
厚厚的雪,用最原始的方式隐喻着生与死的奥秘。而此刻,一只兔子或玄鸟的.出没,白日里隐忍的花朵,还有执着的信念,更像一部真实的谎言。没有路的时候,你每走一步就有着终极意义。
你在午夜行走。万籁俱寂。只有大地黑色的心跳,一步比一步清晰。
天庭的风,依旧在吹。吹响雪粒、你的衣领和零度以下的诗句。
月光的十字架
再次遭遇月光,我便注定要把它背负在身上。
那久违的月亮,曾经神秘而又高远。
洁白的月华,骑梦而来。不知何时,它已植入了我的血液。我用生命去叩响十字架上那纯银的声音,用反复擦洗过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它身体周围发光的部分。
我每天尝试着吹奏月光,像吹奏诗歌的洞箫。我坐在低地,用梦醒后的余生。
我想把月光在我生活中的份量吹得丝丝入扣,让十字架下的诗行释放出最感性的字词和多维的意象。像低处倾诉的的松枝,坚持用一种姿态,或歌或泣,或喜或忧,因为夜幕下那难以言表的充盈、本真、孤独和一丝苍凉。
静静地,那流向天堂的月光。
我已无法抗拒,像耶稣的信徒。每当我靠近夜的边缘,就能听到那一声轻轻的呼唤......
饮一盏月光优美散文 篇2
景迈山。
山在普洱、版纳和缅甸交界的地方。山峦起伏,微漾如浪,山林千里,莽莽苍苍;山泉淙淙,如歌不断,山雾漫漫,终年不散。十多个桃源一般的村庄环绕着它,栏干式的吊脚楼里,住着淳朴勤劳、热情开朗、健康高寿的拉祜人、傣家人、布朗人……蔚为壮观的万亩古茶园,就在这里。神奇的月光白,就产在这茶园里。
月光白初制的过程极富诗意:待每年春季来临,春雨浇透;待古茶树的嫩尖刚刚绽放一叶一芽,向着月光的一面满披白色银毫,泛着皎洁的光华,背着月光的一面犹如深黑的夜幕,藏着无边的`神秘;待某个春夜月上山岗,清朗宁静,景迈山的茶人便在这样的时刻去到茶园,将露水未干的芽叶精心选摘,在小院的篾笆上细致摆放,在月的清辉下自然阴干,在天光尚未破晓时分,完成这一箩月光茶。
我被这诗意的茶吸引,这个周末专程赶往茶城,兜兜转转,去寻月光白。
入夜,这向往已久的茶,已在桌上,在那把朱泥西施壶里了。以沸腾的山泉水高冲,停5秒,将水倒出,沸水继之,10秒后,澄黄、明亮、剔透的茶汤被徐徐注入公道杯,分入小巧的汝窑杯盏里。
我发现她不像别的茶,还未及靠近,冲泡,那淡淡的、浓浓的香便弥散空间,时时刻刻诱惑着你。月光茶不是。没遇水之前,她格外沉静,舒展的叶片几乎闻不到香味。每一片叶里藏一缕月光,一缕月的清芬,等知遇的山泉水来,才会在一场甘美热烈的相遇里,尽情绽放。她只为一杯水而香。
此刻,手捧一盏月光,缓缓轻嗅。
那是一种清晨雨后,纯净的、新鲜的、带着雨露的花叶气息;是深山空谷中那一丛不竞繁华的素兰,似有若无的幽香;是滇南原始森林里,山野间,经千年风雨滋润最自然的草木味道;是飘渺的月光照拂,停了时间,静了世界,淡淡清风在心头摇曳的柔软感觉。
举杯近唇,清冽的甜在舌尖荡漾,在齿间萦绕,在心间缠绵。顺滑,鲜爽,润泽,回甘。
茶香沁暖,氤氲蒸腾,化尽这世间薄凉。玄妙的喉韵细腻而丰盈,洇染了月光的,独有的阴柔之美不着痕迹,不露锋芒,不惊波澜,却悄悄俘虏你的感官,让你深深沉醉,彻底沉沦,难以自拔。
品之再三,不由得心内生出无尽遐想。
想庸常琐碎的生活,离不开手中这盏茶。半刻闲情,暂停了匆匆的步履,暂缓了纷乱的思绪,暂消了沉重的叹息,也远离了莫名的忧惧。让心清简、清绝、恬淡。
想天长地久的人间爱情,美不过手中这盏茶。执着的等待,浪漫的相遇,热烈的爱恋,专情的相守,直至水枯,茶烂,归于尘,归于土。
想短暂美好的生命,最该如手中这盏茶。外修于身,内修于心;处山野不忧,居华堂不喜;为叶时安于内敛独处,成茶时绽放最美的姿态。悠然,从容,坦诚,透彻。
记得冯延巳在他的《菩萨蛮》里有这样绝美的两句:月影下重帘,轻风花满檐。每每读之,一树浸染月光的夜花,就诗意地在檐前飞舞,在心头飞舞,在天地间飞舞……那感觉,一如今夜饮月光茶。
月光下的渔梁坝优美散文 篇3
在一个月夜,我再次来到古歙八景之一的渔梁坝。
天上,月形如钩;坝体上,月华如银;江面上,水汽烟蒸纱绕。
万籁俱寂,唯轻柔的练江水从坝上直泄而下,玉涛雪浪,拍打着坝下峥嵘的礁石。我一人坐在坝上,与这有“江南都江堰”之美誉的古坝为伴。一旁黝黑的紫阳山,如它曾培育出的理学宗师朱熹一样,冷峻而深邃地沉默着。
我听到的是水声,但我分明又听到了新安古道上匆匆的脚步声。一代又一代的徽商,背负行囊,踏着月色,带着“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的无限悲壮,也满怀着“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壮志豪情,舍家背井,前赴后继,直奔渔梁古埠,在这里吹起集结号,在这里扬起希望之帆,去铺展一幅幅五彩斑斓的人生画卷,去谱写“无徽不成镇”的神奇篇章。渔梁坝,是称雄商界三百年的徽商出征地,是他们告别家乡的最后印象,也踩下了他们回归故里的第一个脚印。衣锦还乡,或铩羽而归,渔梁坝都凝重而镇定地见证着。坝下的紫阳桥是古歙最高最宽的古桥,跨在徽州通往杭州的航道上,往来船只可以不落帆而穿行桥下。“龙船坞”一带最多时能停靠300余艘船只,樯桅如林,鼎盛一时,号称古新安通往杭州的第一水运码头。渔梁坝繁荣了一个城市,也成就了“徽商”这个历久而不衰的神话品牌。
我听到的是水声,但我分明又听到了女人的叹息声。渔梁古街的一家深宅大院内,存列着一张奇特的圆桌,它是由两张半圆的桌子合并而成。男主人外出时,厅堂中就只摆一张半圆的桌子,男客来访,便会避嫌而归。只有一家人团聚时,厅堂内才会出现一张完整的满圆桌子,桌子满圆了,人也圆满了。我不知月圆之夜,有多少徽州女人会伫立坝上,双目盈满秋水,期盼着归来的脚步声,期盼着家里能摆出一张圆满的桌子。渔梁坝的水淙淙而流,伴和着多少怨妇情女的呢喃梦呓,浸淫着多少天上人间的别离哀愁。我每游渔梁坝,除了惊叹古人巧夺天工的智慧和血汗外,涌上心头的更多是戚楚和沉郁。练江上游不远的桂花厅里曾一度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标榜了太多的富贵荣华,但苦心劝学的姐姐却削发为尼。棠樾牌坊群虽也树立起了无尽荣耀,但茹苦含辛的痴情孀居岁月更值得同情和哀伤。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难道她们真是这练江的柔弱之水,真是这天空的柔媚之月?而这水何以如此铿锵激昂,这月何以如此圣洁悲凉。君不见,满江碧,点点滴滴,尽是离人泪。
我听到的是水声,但我分明又听到了诗人的吟唱声。随风送来的玎声,如断金碎玉,这应该是长庆寺塔高铎的摆动声,隔空远送,如佛国仙山的天籁,缥缈而庄严,令人心驰神往,尘虑顿消。当年杜牧投宿于此,写下“南行步步远浮尘,更近青山昨夜邻。高铎数声秋撼玉,霁河千里晓横银”的不朽诗句。可惜当年十寺香火连绵不绝的盛况早已不存,唯这古塔虽历经近千年风雨沧桑,仍风姿卓绝,神韵万千。诗人的情感最是丰富而敏感的,当年黄仲则由浙至歙,忽遇大雨,将船泊在紫阳桥下避雨,猛想起当天竟是七夕,于是催发了《凤凰台上忆吹箫》这一多愁善感的千古名篇。“似有语声天半,翘首见,双袖齐招。九天咳唾,别泪同抛”,何等凄凉哀转,催人肠断。坝上不远就是太白问津处。歙人许宣平写道“静夜玩明月,闲时饮碧泉”,他不是赏月,而是玩月,怪不得写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李太白也要慕名前来寻访。我曾经想,如果当年李太白酒后逐月,失足而坠的不是在采石矶,而是在他写下“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槛外一条溪,几回流碎月”等美好诗篇的练江碧波之中,那么今天的太白楼还会遭遇“曲高和寡”的尴尬吗?
我听到的是水声,但我真切地听到了现在徽州人的喝彩声。月色如缟,月光融融,月光下的`渔梁坝恬静安详,端庄清幽。在坝上可以远眺太平桥上柔和的灯光。太平桥畔,是既保存了古朴风韵又焕发出青春魅力的徽州古城,其实我更喜欢她其中的一段――月城。如今的执政者,正以高瞻远瞩的胸怀和举重若轻的气魄,在徽商故里,为再创往昔的辉煌谱写新的壮丽篇章。古坝修好了,古城墙恢复了,城市越来越美,公园越来越多,环境越来越好,人们越来越富。现在的徽州人,少了叹息和埋怨,多了理解和赞美,少了高谈阔论,多了埋头苦干,他们没有辜负这片大好的河山啊。
我听到的是水声,但我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千年古坝足可名垂青史,而我一个如尘埃般的过客,此时正审思着由无数历史过客造就的这一伟大工程,追寻着一个个如雪泥鸿爪般的足迹。我感谢月光下的渔梁坝,它扣动了我的心弦,恣肆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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