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生活随笔

2024-10-10

我的父亲-生活随笔(共10篇)

我的父亲-生活随笔 篇1

我的父亲-生活随笔

父亲离开我已整整三年了,我非常怀念他。早就想写一篇纪念父亲的文章,一是整年忙与生计,难以静下心来;二是自己笔秃,难以写出自己对父亲的那份深深的情感。一直记在心里,这次机关开展“树家风,扬正气”征文活动,我写上此片纪念我去世的父亲。

我的父亲一生平凡、简单,又是那样的实在,他平凡中蕴藏着伟大,特别是他的勤奋、勤劳和勤俭品行,是留给我们几个后人的宝贵财富。

一、勤劳

父亲出身在地主家庭。人们认为生长在地主家的人就可以不干活,靠收租日子就过得很不错的。可事实不是这样,他从小在爷爷的带领下干农活,犁田、耙田、插秧、割谷,十五岁就要担近百斤米到离家近40多里的水码头么滩场卖,稍偷点懒就会挨爷爷的打。参加工作后,父亲在四川省水利电力工程局一干就是40多年,水利工程建设,基本上都在大山深处偏远的地方,条件差、环境艰苦。从事工程建设,需要认真负责工作态度和严谨细致工作方法,每项工程都是百年大计,出了问题,会涉及到几十万人的生命安全和上百万千万的损失,来不得半点马虎。他长期住守在工地上,参与施工的每个环节,看是不是按要求在施工,防止出错。30多年长期生活在野外,没有节假日,这需要很大毅力,才能坚守下来。他的一生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先后十多次被评先进工作者,辛勤付出得到了单位的同事的好评。对于家,父亲也很勤劳,1982年前全家都在农村,每年回家探亲,说是休假,却没有一天的休息。上山担煤,来回60多里,从早上出发,到傍晚才归,回来二十多天,要把全家大半年的燃料准备好,肩膀会磨掉一层皮,每天都很艰辛。小时候,还体会不深,长大了才深感多么的不易。

二、勤奋

只在解放前读过高小的他,参加工作后,因各方面表现出色,被单位推荐到吉林长春水电校学习了三年,毕业后主要从事水利电力工程技术工作。在工作过程中,他非常勤奋,向书本学,向实践学,向同事学,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别人下班了,他还在工地或办公室,他靠他不懈地努力、长期的坚持,从技术员、工程师、高级工程师,成为四川省水利电力工程局工程技术负责人,一路走来付出很多不为人知的艰辛。

三、勤俭

父亲的一生是勤劳俭朴,他一辈子不抽烟、不喝酒,除了外出,有两件象样点衣服外,许多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他养育了我们弟妹五个,多么的不容易,为了我们能吃饱穿暖,父亲不分白天和黑夜的工作,挣点加班费补贴家庭开支,供我们弟妹上学。七十年代,他的工资只有30元,留下6元生活费,将其余全部寄回家。就是在病危之时,还将积累10多万元交给我,这是留给你妈妈的生活费,她没有工作,不够的你几姊妹就出点。父亲用他的脊梁支撑这个家,为我们铺平了人生的路,用父恩如山、父情似海来形容父亲的恩情一点也不夸张。

父亲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人,在他身上能体会到职业道德的高尚。九十年代,国家基础设施建设正处于高峰期,作为单位的技术负责人,许多工程项目都要经过他的`手,承包工程老板经常找他行方便,给好处,他都一一拒绝。他说,我工作了快40年,从没出现过差错,到快退休犯过错,不值得。退休后,许多业主找他,让成立公司或借用资职,都没让他动心。与他相同资历的人有的发了财,可他从不羡慕。他说,许多承包工程的老板,都在追求利益最大化,能省的就省,工程建设,出了事,不是小事,你去就得承担责任,我不想我的一生名声毁在这里。钱生带不来,死带不走。我有退休工资,能生活就行了。

想父亲的一言一行,深感父亲的伟大。父亲的勤劳、勤奋、勤俭,原则性,值得我们后人去继承和发扬。

父亲走了,但他的为人处事,却留在活着人心里,许多他共过事的人,提起他没有不说他的好,留下了无法用钱来衡量的精神财富。

我的父亲-生活随笔 篇2

哥哥只晓得读书, 十二三岁就离开了家乡到荆州武汉北京读书工作。老三比我小四、五岁, 那简直就是妈妈的命根子。因为没有姐姐或是妹妹, 所以母亲一直将小弟当姑娘来养。一个死枯老百姓农民伯伯的幺儿子, 老三从小到大, 居然连牛绳子都冇摸过, 么事出力的吃亏的流汗的活儿都没有碰过。哥哥因为只晓得读几个憨巴书, 再就是会憋几句山东驴子学马叫的口里衔着臊萝卜的普通话, 唱歌不怕丑喝酒不怕醉搞事不怕累, 再就是他特别会投机钻营搞人事关系, 会到和尚喊爷爷, 会到尼姑叫姥妈, 简直是活像了父亲秧田里嘴壳拱乌了的黑泥鳅, 所以, 他就一直读书、当记者、搞轻考事。于是, 只有我这个老二该死, 又不会靠读书来逃避沉重的庄稼活, 也不能指望晚出生几年来享受老幺娃儿的好八字好福气。于是, 打从我裤裆里那玩意儿在地上拖灰起, 我就成了父亲的长工儿, 帮父亲牵牛喂猪, 搬犁爬耙, 种谷撒种, 灌田施肥, 打药治虫, 秋收冬播, 一天到黑一年到头晒得像黑鱼乌龟王八儿!又因为沉重的庄稼活让父亲的脾气变得如三伏天的日头和天气———暴烈无常, 于是, 怕遭父亲呵斥, 怕挨父亲牛鞭, 怕失父亲饭菜, 我只得忍气吞声, 循规蹈矩, 言听计从, 父亲要我往东我不得往西, 父亲要我打农药我不敢施化肥。长年累月、无休无止的劳作, 让我从小就养成了逆来顺受、偷眼看人、见风使舵、虚与委蛇的性格。———我对父亲的怨恨和恼火日甚一日, 时刻盼望能早日离开泥土, 离开家乡, 离开父亲, 而且是越快越好, 越远越好!

终于, 因为了哥哥的张罗与指引, 因为了自己的咬牙切齿读下的几句书, 我在18岁的那年, 离开了家乡, 离开了土地, 离开了父亲, 到武汉来上了大学。那时的我呀, 作为对泥土的远离与对父亲的叛逆的最终胜利者, 别提有多高兴了!

上大学的那几年的暑假, 我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 可以不回家了。父亲一直说我是一个苕货, 我的叔子伯伯还有隔壁左右的婶娘姨母都说我是一个眼睛很大却大字不识几个的眼大无神的“瞎眼睛光光”的算命先生, 他们都说“人看极小”, 他们在我上大学之前把我一辈子的生庚八字都算好了, 他们异口同声都说我就是父亲的小牛犊儿马驹儿兔崽子狗腿子, 父亲赶牛的鞭子一定是要归我接手的, 我一定是要继承父亲的遗志, 把家里的十几亩地蒔弄好的泥腿子儿的。包括父亲, 包括叔子伯伯大姨大婶, 谁也没有想到我会成为靠动脑筋想鬼点子出馊主意吃轻巧饭的城里人!他们一个也没有想到!打死他们都不信我成了大学生———直到今天, 他们都认为我是在城里打工擦皮鞋提灰桶子的农民工!

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想怎么看, 反正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泥土离开了我十分讨厌的只晓得叫我搬这搬那种这收那把我当长工儿使唤的父亲。放暑假的时候, 我其实晓得家里的几十亩庄稼等着我去帮忙抢收抢插, 但我一想到烈日下那沉重得让人可以马上累死的农活, 我就本能地回避了。我也不敢直接对父亲说我不愿意回家给他牵牛耕田夏收秋播。我其实是一个聪明得不能再聪明的孩子啊, 这些骗人的谎话我跟着我的哥哥看也看会了听也听会了早就学得滚瓜烂熟了。我对父亲说:学校要组织学生到神农架山区去进行暑期支教活动。省教育厅的领导、大学的党委书记校长亲自带队。所以爹也, 不是我好吃懒做不帮您来抢收抢插, 实在是因为要响应国家和学校的号召, 要去体现觉悟哟。父亲通情达理, 一忽悠一个准, 尽管这么多年来他在最忙的农忙季节从来没有少过我的大帮小凑, 哪怕是帮他牵一下牛绳割一背篓牛草也是好的哟。听说我要响应国家号召, 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头一次暑假不回家的请求。父亲还担心我在外苦着了紧着了, 他又连忙披着星光起了个大早走了20多里泥巴路赶到小镇的邮局为我赶紧邮寄了100块钱的用来支教所需的遥远的旅途路费。这100块钱是什么概念呢?那时的稻谷每百斤只能卖9块5角钱。父亲差不多要顶着烈日熬着无数蚊虫叮咬的夜晚在天育管理区粮店排上一天一夜的长队, 才可将1000多斤稻谷终于卖掉然后收获一张白水条, 又还需要用这张白水条到村里的王胖子那里以85折的条件作抵押, 才能换回。

长到这么大, 终于第一回可以堂堂正正地不回家了, 可以逃避沉重的暑期劳动了。怀着胜利的喜悦的心情, 我马上到武昌火车站买了一张前往北京的火车票, 一路轻快地在第二天早上6点多钟来到了伟大首都北京天安门。你们肯定要问我了, 说我为什么敢于只拿着100块钱就可以一个人跑到北京去度过60多天的漫长的暑假?———我告诉您吧, 因为我在前面说过, 我有一个好吃懒做不喜欢种地只晓得读死憨巴书的哥哥———刘老大。刘老大那时在北京, 在央视当大记者。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白天跟着他在首都各大新闻点采访出镜扛摄像机混吃混喝长见识, 晚上就和他一起在海军司令部的廉价出租屋里守着CCTV看白天里和刘老大一起拍摄的电视新闻。我们边看电视边吹牛皮边喝燕京啤酒边吃北京烤鸭, 日子过得比神仙都还舒服些。有的时候, 刘老大坐飞机出差到外省神五神六拍摄采访去了, 我就一个人跑到宋祖英的楼下听她“咪迷米妈麻马———”地练声唱歌, 听她唱好日子辣妹子越来越好!听着她的歌, 我简直就觉得我的暑期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而且越发觉得我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真是越来越好, 来来来———我用我的杀猪一样的喉咙学着宋祖英的歌:生活的笑容天天挂眉梢———嗷———越来越好!

———我早就把父亲忘得一干二净啦!

你郎们肯定又觉得我是在吹牛皮。你郎们肯定要怀疑我怎么还可以偷偷地听得到宋祖英练声唱歌?呵呵, 我实话告诉你吧, 宋祖英是海政文工团的歌唱家, 她的家就住在海司大院里面。前面交代过:刘老大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 他跟鬼里姆妈都哥得好。刘老大通过关系在海军司令部的“八一”小学操场旁边租借了一间10多平米的小平房, 那个地方和他上班的央视只隔了公主坟的一条大马路, 走路几分钟就到了。因为住在大院, 所以, 我也可以在海司里面自由走动。当然, 里面的核心军事禁区我是进不去的———这个还是要有一说一实话实说不能戳白扯谎。

刘老大是一个怪物。跟好学好, 跟坏学坏———我就是跟着他学坏的。刘老大十二三岁在荆州读书, 放暑假回来的时候, 他就经常召集我、老三和叔子、元子姑妈的孩子一共6个小朋友开会作报告。他不晓得从哪里偷来了公家的一盒子复写纸, 抽出一叠来分发给我们, 要我们在白纸上面画假发票, 逐一填写报销单。报销单的明细一般都是“刘老二买化肥2包, 16点8元”、“刘老三买办公用品一套, 25点5元”等等, 然后就请刘老大在领导批字的那个格子里签字拍板。刘老大就用棉花白纸和着唾沫涎水做了一根烟, 他就一边叭纯手工制作的高级棉花烟一边眯缝着眼睛装腔作势又看又审过细地问我们究竟买了些什么, 然后翘着二郎腿依次为我们签上“同意报销。刘老大”的字样———他神气活现模仿领导当官批条子的样子简直是把我们笑得一个个都要搐筋!遗憾的是:做梦都想当官当干部的刘老大从小就练签字批条子的书法手艺, 直到今天, 他也一回都没有真正签过“同意报销”的字样, 倒是“情况属实, 请领导批示”一类的《请示报告》体与“经手人, 刘老大”之类的秘书套路搞得熟之如流了。

刘老大1米7几的大个子, 200多斤, 又肥又胖。从我记事起, 我就发现他是一个没有骨头的人。不过, 这个话又好象表述得不是十分准确:既然没有骨头, 那他怎么为领导当差跑路跑得比兔子都还要快呢?印象中好象从未见刘老大把胸脯和腰脊骨挺直过, 见谁都是一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神情, 就像我的工地上一台台成天挖土打洞掘地下通道的永远不知疲倦的挖掘机。每次请人吃饭, 只要有比他大一篾片子的领导在场, 他就会端着满满一杯酒轮番烧香作揖一般地围着桌子敬酒谄媚套近乎打恭维, 活像了一头喝醉了酒的围着磨子不厌其烦转圈圈的驴子, 而且是几十年如一日, 乐此不疲, 死脸死血, 从不悔改。说句实在话:刘老大这种小丑做操猴子跳圈的做作连我都看不顺眼, 感觉很不自在, 脸上臊得慌!———这也是我为什么一般不愿意和他同坐一桌、称兄道弟的最主要的原因。

在北京的那些日子, 刘老大有事无事总喜欢问家里的情况:种了多少地呀?每亩打多少粮食呀?淹水的时候, 是不是有很多的鱼蹦到干坡子上来呀?……他总有那么多的稀奇古怪的怎么问也问不完的问题, 好象他真的蛮喜欢家乡蛮喜欢种田蛮喜欢父亲一样!其实, 他是一个纯假日货, 口里喜欢家乡, 却从不回家;嘴上说喜欢家乡的泥土, 可从不帮父亲插一根秧, 犁一分地!———当然啰, 我也对他表示理解表示不屑乃至鄙夷, 因为像他这样的言行不一表里分离的“农民城里伢”实在是多得很, 他们其实也蛮可怜, 这样的人我以前只是听说, 后来上了大学, 见了一些世面, 于是就对像刘老大这样的好多好多的“假把式喜欢农民关心农民爱护农民”的城里人有些无动于衷有些见怪不怪了。

后来, 父亲年纪越来越大了。后来, 父亲唯一的精神支柱———他的村长头衔也被村里几个怪物反对派戳落了, 告落了。后来, 父亲的地在第三轮土地大延包中又拿掉了上十亩了。后来, 和他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终日形影不离打打骂骂吵吵闹闹生了大儿子生了二儿子生了夭折的三姑娘生了幺儿子的老伴王新伢也在56岁的2009年的春天里油菜花鲜艳盛开的时节脑溢血心脏病突发倏然离他而去了。后来, 他的90岁的母亲高幺伢子也在2010年的中秋节离他而去了。小弟弟老三也因为了刘老大和我的关照与作死地支持栽培, 他早就上大学搞工作到长沙陪着他的湖南妹子做上门女婿去了。

刘老大, 我和老三一个都不在父亲的身边了。我不止一次地对父亲好言相劝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父亲不要再种地了, 请他郎到城里来和我一起过幸福的晚年生活。可我怎么劝也劝不信, 因为父亲实在是一个倔犟的人。他就是舍不得离开他的乡下的家离开他的几亩田。他说那个家是他一辈子拼死拼活一手一脚一砖一瓦一锹一土垒起来的。“年轻的时候就没有出远门。54年发洪水, 三年自然灾害、96年97年98年99年连续4年发那么大的洪水庄稼颗粒无收, 一垸子的人都到深圳广州武汉长沙打工擦皮鞋, 到处都是抛田抛荒, 我老刘都没离开过薛刘高的土地一天半日哩!要是冇得我的这几亩田, 你们几个短命儿只怕早就跟我一哈都饿绝气哒!”———父亲说话像在做报告。他以为他还在当高刘村的一把手村长哩, 真是搞笑得很!

父亲一个人在乡下种地, 没得半个帮手。庄稼有时渴得要命, 就要喂水给它们喝。父亲就经常一个人把那一套有200多斤重的1匹5马力的柴油抽水机艰难地肩挑手提弄到3里开外的杨伟老师的田旁边去抽水。有时候, 小河港汊里的水被墩台上隔壁左右的叔子伯伯抽光了, 他就只好等着下点小雨将河港的水位抬高一点好把潜水泵的屁股淹没。因为等一点水不容易, 特别是柴油机太沉太重, 搬去搬来把人都要搬死, 所以父亲晚上就要在田埂子旁边守夜等雨防小偷偷抽水机。“双抢”时节垸子里的蚊子又大又多, 一个个比麻雀儿都要大。父亲上半夜, 就象一个鬼一样围着抽水机转圈圈, 一边转一边唱着为亡人敲丧鼓的曲子词:“人生一世是好简单嘞/好比黄粱是梦一场/纵然是黄金有万两嘞/眼睛一闭就风筝断———”父亲唱着唱着, 眼睛就模糊了, 他依稀就看见了他的老伴王新伢给他端着一大碗荷包鸡蛋饭朝他走来……他就不再觉得黑夜太长形只影单……唱着唱着, 父亲就慢慢地眯上了眼睛。于是蚊子就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地来打父亲的巴结了。父亲被叮得皮泡水肿。不过, 让夜蚊子觉得美中不足的是:父亲的皮肤比水牛皮都要黢黑都要皮厚, 那血吸得不是蛮过瘾。要是能把刘老二的城里的儿子刘弘毅的细皮嫩肉啃上几口就好了。夜蚊子是这么想的。

父亲的运气着实是不好。2010年, 老屋里发大水, 他的十多亩正在抽穗扬花的中稻全部被水浸泡了将近半个月。秋收时, 减产了五六成。国庆节的那天, 他仅仅留下了口粮, 将其余所有的五千多斤稻子卖掉, 换了4800多块钱。父亲将钱放在他和母亲结婚时的楼下房间的那张老桑木柜里。父亲第二天早上7点多出门, 去套里种油菜籽。9点多钟回得家来, 见后门、房门、柜子门全部敞开, 家里还有43码左右的清晰的球鞋泥巴印子。父亲脑袋一炸。他赶紧地到柜里去摸他的卖谷子的钱。钱被小偷卷得一分不剩, 鬼影子都冒得一个了。父亲给我打电话, 告知此事, 我是又气又恨。我抓小偷的本事没有, 埋怨父亲的损话还是有的, 我说:该的!鬼要你一个人在屋里种田的!

今年, 父亲还是在家里种地。你郎说我父亲的运气是不是差到了极点?!去年, 他是碰上了大水, 遇着了小偷。今年呢, 是会着了70年不遇的大旱, 他的秧田干得抹叉, 裂缝里塞得进坨子拳头。电视里面说:长江里面的水都要快干了, 洪湖里面的鱼呀荷叶呀一哈都干死了渴死了。根据我的初步估计:父亲今年的收成起码最少要减产7成以上, 如果还不来水还不下雨的话。

我已经对父亲忍无可忍了。好话说不信, 那就只好跟他来蛮的来横的了!我掏出手机, 给父亲下最后通牒:把屋里的田赶快丢落, 跟我马上到武汉来!

“不能走啊, 不能离开家呀儿啊!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劝我离开家了!我一走, 你的娘我的娘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电话那头, 父亲老泪纵横。

电话这头, 我已泣不成声。

看来, 只有我亲自回去帮父亲种地了。

我的命真是苦啊!

我的父亲-生活随笔 篇3

关键词: 多丽丝·莱辛    日常叙事    《我的父亲母亲》

《我的父亲母亲》一书主要由两个故事构成。小说的前半部分是作者为Alfred和Emily设想的完美生活,这个虚构的中篇以Alfred和Emily为主线,讲述了他们各自的成长经历,如何组织家庭又如何步入垂暮之年;第二部分则回忆了作者的父母如何背井离乡,告别英国踏上殖民非洲的道路。无奈,津巴布韦的生活并非他们想象的那般美好,父亲不但没有做上农场主,还拖累了妻子和孩子,生活捉襟见肘。

两个故事都写得平淡无奇、波澜不惊。阅读这本小说,就好像在听一位耄耋老人讲故事,娓娓道来又絮絮叨叨,文本甚至支离破碎,这个特点在回忆录部分尤为明显。多丽丝·莱辛的这种写作风格多少受到她性别的影响,女性作家多半会避开宏达的历史叙事,转而倾向个人的、日常生活化的叙事。下面就《我的父亲母亲》这部作品,谈谈书中的日常叙事的特点:

首先,叙事的细节化。正如人类学家所指出的那样,女性在漫长的历史进化中,在长期的日常家务处理中,形成了特有的思维方式,更注重关联、细节。女性敏锐的感觉、丰富的情感,使她们天然的就比男性更善于表达和沟通。体现在文学作品中,则是女性作家在书写时,更倾向于细节的描写,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成为作者表达话语权威的载体。比如在回忆录部分,多丽丝·莱辛详细描写了她家的英式早餐:

Breakfast:various kinds of porridge and the new cornflakes,the bacon and eggs and sausages,with tomatoes and the delicious fried bread,which no longer the same now that beef dripping has become obsolete.Toast,butter,marmalade.Then there was morning tea,with biscuits and scones.Lunch was cold meat,various kinds of potatoes,or made-up dishes,like cauliflower cheese or macaroni.Then pudding.Afternoon tea,with more scones,biscuits and cake...dinner,when we got older,was a proper meal,with roasts,chops,liver,kidneys,tongue and wonderful vegetables from my mother’s vegetable garden.And puddings...

二十世紀初的英国,物质并不十分丰富,要在那个物质并不丰富的年代,为食物投入这么多心思,是要花费很大力气的。食物的富足代表着生活的翔实和安定,这么大段关于食物的细节描写,从另一个侧面反映英国中产阶级生活的富足和安逸。但作者显然对这种富足和安逸不屑一顾,正如她自己所说,它并没有给家人带来健康。此外,这些细节描写还承载着作者许多的人生经历,对食物的这段深刻记忆恰恰与她在非洲困窘的生活经历形成强烈的对比。作者的这些细节描写看似随笔拈来、不动声色,其实是对殖民主义的无声控诉。多丽丝的父母本来可以在英国过着体面的中产阶级生活,但是父亲受到一张海报的蛊惑,义无反顾地离开英国去往非洲,一心向往能够做农场主,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是结果却是千金散尽,苦了老婆和孩子,自己也落下一身病。

伍尔夫说:“当一位妇女着手写一部小说之时,她就会发现,她始终希望改变那已经确立的价值观——赋予对男人来说似乎不屑一顾的事物的严肃性,把他所认为重要的东西看得微不足道。”柴米油盐向来不是男性作家关注的话题,但在女性作家看来,这是她们表达自己、发出个人声音的出口。

其次,叙事的物质化。当文学作品聚焦于日常生活,物质与人类生活的关系成了作者思考一个话题。相比较而言,女性作家较男性作家更注重对物质的细节书写。在《我的父亲母亲》一书中,多丽丝·莱辛对物质的描摹和写真极其细致,请看多丽丝·莱辛如何在回忆录中详细地记录母亲随父亲到非洲定居前收拾物品:

First,the trunk with the dozen or so dark-red leather volumes of music scores-Liszt,Beethoven,Chopin,Grieg all of them-and,too,sheets of popular music,music-hall songs and ballads sung when she was a girl around an Edwardian piano.A trunk,“wanted on Voyage”of evening frocks,scarves,gloves hats,boas,bags,silvery stockings,brocaded shoes.

This former nurse took her earlier life with her:catheters,enemas,douches,stethoscope,measuring glasses...

There was another box,or case,full of things for teaching children,crayons and chalks and book.

Children’s manuals and collections.Readers of all kinds...

再看中篇小说中的一段:Emily年少时因执意要去医院做实习生而与家人决裂,二十多年后Emily重回父母家时,她看到书柜上的书:

First,there was a pile of maps and atlases:yes,she had done well at geography.On what principle had these book been chosen?Books had just appeared,addressed to her and she had taken them to her room.The Moonstone,The Woman in White.Sherlock Holmes.Peter Pan:yes,indeed,she had wept over Peter Pan.George Meredith,all of Dickens,from the look of it.All of Trollope.Middlemarch and The Mill on the Floss.William Blake:yes,she had had to recite “O Rose,thou art sick’ in class,but had had no idea what it was she was saying.The poems of Byron,Matthew Arnold,Shelley,Wordworths,Tennyson.Thomas Hardy—but not Jude the Obscure.Moby Dick,Hawthrone,John Keats.Shakespear.The Lamb’s Palgrave’s Golden Treasury.John Ruskin’s The Stone of Venice,Vantiy Fair…

类似的场景描写在书中还有很多。无论是母亲的行李,还是Emily的书,这些物品带有明显的符号价值,彰显持有者的身份和文化诉求。多丽丝·莱辛的母亲出生在中产阶级家庭,她在几十年的人生历程中,见证了战争等重大历史事件,但是在文本中都被虚化处理,而母亲对日常生活的精致追求却浓墨重彩,这与母亲在津巴布韦农场简陋的生活形成巨大的反差。这些细节的描写,从一个侧面控诉了战争对女性的摧残,如果不是战争,母亲就不会为了生计追随父亲到陌生的国土,从名媛变成了山野村妇。当然,另一方面则是婚姻和家庭的拖累,女性缺乏独立选择的自由,向来是丈夫的附属品,纵然心不甘情不愿,母亲仍听从父亲的选择。小说中Emily的书则象征着女性精神自由和解放的灯塔,也许或多或少受到书中的思想的影响,Emily坚持选择自己的人生:少年时,她为了医院实习生的工作同保守的父亲决裂;中年丧夫;凭一己之力开办学校,等等。这些在那个年代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行为,却宣扬了多丽丝·莱辛对女性独立、自由的渴望。

再次,叙事的情感化。多丽丝·莱辛小说的叙述人同样还是有着强烈自我说话欲望的叙述人。在回忆成长经历时,莱辛常常抽离原来的故事,打断故事的时间,以自己的身份站出来讲话,或反思、或感叹、或联想,常常是远兜远转之后才回到原来的故事轨道。叙述人话语随意蔓延,作为话语对象的故事则变得支离破碎。中篇小說中有一个场景写到Emily的父亲让她继母带口信说要去伦敦看她时,作者毫不客气地跳出来,表达了自己对Emily父亲的不满“Not from her father himself,though”,当Emily表示自己不会原谅父亲,作者不由感叹道:What would “forgiving” him have meant,from a daughter who had disobeyed him,was independent,doing very well,surely an ornament to him,the family—everyone?毫不掩饰对Emily的欣赏,对老派、守旧势力的不满。

总之,长期以来,西方文学以男性及男权为主流,在这种情况下,女性作家只能诉诸笔端向男权话语及男性中心论发起攻击,努力构建女性写作的话语系统和表达方式——琐碎、喋喋不休。正是这种浸透记忆和想象的日常生活描写,引起了读者的共鸣,使个人话语达到了大宗普遍话语层次,从而实现了话语的权威。多丽丝·莱辛正是活跃在文坛中的女性作家,她用全新的视角审视女性,冲击陈旧的两性关系,在中篇中,多丽丝·莱辛重新塑造了心目中理想的Emily形象,她独立、勇敢、坚强、善良,积极进取。以Emily为代表,多丽丝·莱辛肯定了女性的生命价值,承认了女性个体的欲望和追求,张扬了女性的主题精神,深深思考了女性在家庭和婚姻中应该扮演的角色和地位,也讨伐了战争对女性的残害。

参考文献:

[1][匈]阿格妮丝·赫勒,著.衣俊卿,译.日常生活[M].重庆:重庆出版集团重庆出版社,1990.

[2][英]爱·摩·福斯特.小说面面观.广州:花城出版社,1984.

[3]Doris Lessing Alfred and Emily,Fourth Estate,2008.

[4]弗吉尼亚·伍尔夫,著.王还,译.一间自己的屋子.三联书店,1992:136.

[5][美]苏珊·S·兰瑟,著.黄必康,译.虚构的权威——女性作家与叙述声音[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6]王宇.性别的表述与现代认同[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6.

父亲节随笔500字:我的父亲 篇4

这歌声把我带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春节刚过,我们高三的毕业生迅速回校补课,收拾完宿舍,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电话打了一次又一次,仍旧是无人接听。晚上八点多,刚过完年的农村,家里不忙,也不会早睡。我的心慌乱不已,一遍又一遍地拨打那串熟悉的号码。

过了很久,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母亲的声音,母亲说,你爸不在......她还说,她知道是我,所以用了很大的功夫才爬过来的。此时,我的母亲已经与癌症抗争了三年了,癌细胞扩散,生活都已不能自理,电话就在炕头前不足五十公分的桌子上,可对于不能动身的母亲来说,那是天边。声声安慰后电话挂断,我失控了,泪水像雨水般从脸颊流了下来,我想象不到她是用何等神奇力量爬到电话旁的。她用力挪动的身影开始在我的眼前晃动。

怒气之下,我终于拨通了父亲的手机,用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用到的口气质问他;一生要强的父亲像犯了错的孩子,不停地解释着,我厉声呵斥:快回去!直到电话那头没有了言语,我才挂了电话。回到宿舍,我怎么也睡不着,近几年来,母亲生病,我们姐弟年龄尚小,家中光景一日不如一日,父亲白日里东奔西走,夜晚照顾母亲,独自支撑一家。夜已经很深了,我知道母亲房间的那盏灯还亮着,我的眼泪又来了。

周末回家,晚上陪母亲闲聊,母亲告诉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我明白母亲的意思。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我似乎看到了每个夜晚,母亲房间一直亮着的灯,仿佛看到了父亲红红的眼窝,仿佛听到了父亲还再说什么......

没过几个月,母亲走了。母亲走的那天夜里,父亲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那可能是这几年里父亲睡得最好的一夜,我们谁也没有叫他。

都说父亲是大树,父亲是山,父亲是海,在我的家里,父亲就是天。在父亲节这天,让我再次清唱“一生要强的爸爸,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我的父亲抒情随笔散文 篇5

每每遇到无法跨过的坎儿,人生迷茫处,想起了父亲。一直想着父亲的影子,可是他的形象和我渐行渐远。好多年没有回家了,不知胃病好些了么?寄去镶牙的钱,没有挪用吧?六个子女,想起我来了么?每次电话里,都说很好,在家生活了十八年,我能不知道吗?您也说谎话!我听出来了,您漏风的牙齿,没有做牙吧?言语的间断,是胃痛了么?每次问我好不好,接着让我多联系三姐,这个三姐呀,我们也放心不下。

三姐是我们姐弟六个中唯一一个婚姻变故的,从小性格倔强。当初是铁了心的,您和母亲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把她嫁出去。没有多长时间,接着就一个麻烦接着一个。自己吃了好多苦,不好给父母姐弟讲。每次回娘家,都是您催促她早点回去。直到她承受不起,精神错乱。您才想到,自己的女儿不是王宝钏,她也没有找到薛平贵,而是进了地狱!

看看,我又想起了什么?这是我们家最心痛的事,不提了。

儿时的记忆,您只是我们生产队的队长。也不是好队长,起码在我心中。记得那年秋收,生产队里的大人忙不过来,我们小孩子也参加进来。我拼命干呀,为的是给您增光!结果您不给我记工分,那个委屈呀,我一直记得。后来我长大一些,从各个地方、每一个人的言谈中,我明白了。您是不想叫别人说闲话,可也不能抹杀我----您最小的儿子的劳动成绩!

从母亲那里听到,您是舅舅的学生,妈妈的一生,听从了舅舅的安排。做了县政府的文书,妈妈现在想起来,眼睛在放光!那是她在回忆自己的少女时代!随着我们姐弟六个的降生,妈妈一个人承受不来,加之您在政府也过得不好。书记、县长,您不会讨好领导。家里也在分家,妈妈被大伯赶出来了,带着我们六个,因为妈妈娘家成分不好。您就这样回来了,什么也没有要,只知道这个家,需要您。后来有人劝您让大姐顶替工作,不知是因为大姐没有文化,还是家里缺劳动力,没有成行。悄悄告诉您,大姐到现在还在埋怨。虽然她过得很好!

您丢了工作,妈妈好像没有怨恨,反而脸上有了微笑,尽管您不太会种庄稼。小时候的记忆,老是妈妈在扶犁,而您在牵牛;妈妈在拉车,您只是在后面推车,遇到下坡,妈妈在前面跑呀跑,您在后面追呀追……就为这些,对妈妈好些,因为她陪了您一辈子,而我们,离您远去!

您喜欢戏曲,每到十一月、腊月,家里到处是人。铁锨、锄头、就连妈妈厨房里的.烧火棍,也找不到了。不厌其烦,给他们教戏。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一年,人们觉得没有新戏,您用了一天一夜,愣是写出了一本新戏。我在旁边看着您写,为了帮您想起一个个您忘却的汉字。记得每次演戏,您在幕后的说词,提醒在台上的演员、学生。演完了,最开心的莫过于等您,可以吃上那香喷喷的、乡人感谢您们的火锅。那里面的肉呀,我记得香味!妈妈说了,当初县秦剧团要您,爷爷怕您进不得老坟,不让去。(乡下的俗念:戏子死去不能进祖坟)

您可以熟背毛主席文选,我做不来。因为现在的生活没有必要。可惜您的一手好字,我也没有学到。记得每逢过年,院子里满是您写的对联。我帮您晾晒,看着一笔一划,脑子里有,手上没有了。现在也没有人找您写对联了吧,市场上,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了。

我的父亲二十岁亲情随笔 篇6

昨日吃完饭路过四饭,一位师弟给了我张宣传单,说是征文大赛,我寻思我已经大四了,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不会参加,出于礼貌,我接过了他手中的宣传单。路过垃圾桶,我原本想丢掉那张宣传单,在准备揉成纸团之际瞟了一眼,“父亲”两个字映入眼帘,顿时抽回伸进垃圾桶的手,望着纸上的字思考着……

记忆中的父亲个字很矮,相貌平平,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塌塌的鼻梁,所以邻里街坊总喜欢拿他个子矮这件事来“嘲笑他”。父亲伶牙俐齿,喜欢跟别人吵,一吵便是要挣出个胜负,应该是这雷厉的性格,造成了他对我妈以及我的态度。他从来对我很严厉,童年更是没有什么好眼色,我的儿时回忆仅仅停留在父亲的拳打脚踢下,唯一能和谐表现出父子关系的,仅是那一张快看不清的合照,父亲抱着我,和我妈,那时候他笑得意气风发。

“我去买几个橘子,你在此地不要走动。”这是朱自清背影里对父亲记叙,小时候读到这篇文章时不知我有多羡慕,一位待你温柔关怀的父亲。这些对我低声关心的话儿时从未有过,最多的是“你很没用。”

我曾问过我妈,为什么老爸总这么暴躁,从不听人讲,我妈总是摇头叫我别理。这在我成年之前,我一直没知道为什么父亲对我和我妈总是如此粗鲁暴躁,家庭琐屑往往便能触他之怒。这一切在我童年心里滋生起阴影、埋怨,甚至是恨。

高中过年,我从学校回到家,父亲提前打电话问我到了没想过去接我,我潜意识的回了:不用你来接。我从来没习惯我父亲对我的关怀,自从我成年后便出现的改变。回到家,我们吃上牛肉粥,这是父亲最喜欢做给我吃的,也是我最念念不忘的,我们第一次一起坐在饭桌上吃完一整顿饭,并且,第一次彼此倾心地聊天。

“我不能给你一个超有钱的家,我虽然看起来很颓,没什么成就,但是我年轻也奋斗过。”一语惊蛰,父亲“认输”是其一,他自信慢慢道来曾经意气的自己是其二。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原来,年轻时父亲也是胸怀大志,东奔西走,他年少便出门谋生,这与我印象中的“只会拿我泄气,蛮不讲理”的父亲相差甚远。

那时整个国家经济并不好,很多人都是吃一口饭没下一餐,家里爷爷和奶奶打工艰苦养家,衔泥两椽间,一巢生四儿。也未能让他们都读书,父亲小学读完便没读,所以字都未必认清全部。那时只有大脚车,他和所谓的大哥外出打工,骑行三个多小时去到远地,曾晚上因为灯火不明而直冲进河里,庆幸的是会游泳而逃过一劫。也曾自己独自一人揣着爷爷给他的.一点钱,去了广州打工,经历过无地可睡,也曾因为钱不够吃饭买单而被一个操着粤语口音的中年妇女打,他被那座梦中城市遗弃,自己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泣。

那天晚上,他几乎将他一生的大事都倾诉于我,之所以用“倾诉”一词,是因为可以看出父亲深藏在心底的那些憋屈是多想说给别人听。谁不曾想年少有为,谁知老境如此颓唐。

年少大事话音刚落,在气氛尴尬几秒以后,他语重的跟我说:你一定要努力,多变通,将来靠你,爸太差,你别学我。话语可能有出入,但是大致就是这个意思。那时,我眼酸泪将倾,借着眼镜遮挡低头吃饭,这点跟我父亲极像,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脆弱,好强。他话刚说完,我未经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那你小时候为什么这么对我。未经大脑,带着愤怒,这藏着十几年的话啊,它终究没忍住。父亲眼眶有些许红润,我似乎预见他将说什么。

“那时我处处碰壁,家里揭不开锅,你又调皮,我脾气暴躁,恨不得让你立马成才,我不懂什么教育是个粗人,我只能打你骂你,但你那顽固而又机敏的个性让我又爱又恨,我多么希望给到你好的教育,好的生活。你处在一个好年代,我小时候穷,没能为你塑造一个好的童年条件,但我只能努力给你最好的,但你一定切记要争气!”

话没说完,我便说我已经吃饱了,匆匆上了二楼。那天晚上我心情复杂,也意识到自己顿时长大。此后,我便拼了命学习,没日没夜。

高中三年,我真是拼命三郎,天赋不够,及其偏科,但勤能补拙,星期六日每天晚上两点多才睡,父亲也经常会半夜起来催促我休息,我从未跟他对眼相答,都是糊弄答应。就这样,我奋斗了三年。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成绩大跌,没上的了心仪的大学,我将学校与专业告诉我父亲,他哭了,抹着泪,我本以为他是为我考不上好大学而感到失望,后来我才知,在那段我成绩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关在房间自闭不吃饭,我父亲特别担心,但出于高冷,总是由我母亲劝我,他的落泪,不是对我失望,而是庆幸我最终解开心结,接受自己的失败,不再折磨自己。

父亲的特工生活 篇7

刘光典,1922年出生,中共在台隐蔽战线三杰之一。曾在辽沈战役与平津战役中担任交通员,负责从前线运回机密情报。自1949年以来,两次秘密潜入台湾。1959年2月4日牺牲于台湾。

王素莲,1923年生,刘光典之妻,河北唐山人。育有刘玉芳、刘玉胜、刘玉平三子,曾全力支持刘光典的情报工作,1955年因心脏病去世。

刘玉平,刘光典之子,1948年出生。曾在中华全国集邮联合会工作。1988年得知父亲在台湾被蒋介石集团杀害后,开始收集资料,寻找其革命足迹。

刘光典曾是中共情报工作人员,半辈子在隐蔽战线与敌特作斗争。革命成功后,刘光典“消失”了,近半个世纪生死不明,党史里的身份记录也随之含糊不清。直到1988年,家人找到刘光典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台北六张犁墓地的骨灰盒里。

20年后,刘光典的故事大白于天下。他被追授革命烈士称号,但直到现在,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似乎并不多。2014年11月,环球人物记者赴约与刘光典次子刘玉平见面,来到北京天坛附近的胡同,询问街坊邻里,大家听到刘光典的名字都直摇头。最后有位老大爷想起来,“哦,应该是那位烈士”,才带着记者找到了胡同里刘玉平的办公室。

隐蔽战线中的真实生活

刘玉平办公室墙上的老照片清楚地记录了父亲的半生岁月。在一张结婚照里,刘光典的相貌清晰可见。他身着长衫,脚穿布鞋,梳着新式短发,瘦瘦高高的很精神,身旁站着穿白旗袍的新婚妻子。这是1942年的夏天,刘光典在北平通州的一个四合院内与王素莲结婚。这一年,出生于辽宁旅顺的刘光典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北平,此后,他与中共北平情报机构结下不解之缘。

办公室里有一个落地书柜,横跨整面墙。柜子里各种资料也讲述着刘光典的故事。刘玉平与记者聊起父亲,他说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能在这些旧纸堆中找到出处。

环球人物杂志:刘光典在隐蔽战线中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刘玉平:革命时期的情报工作大致有三部分,最前线负责情报收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卧底。交通员负责运输情报,因为当时电话、电报不发达,只能依靠人力。后勤则负责整理情报、管理其他工作人员。父亲担任交通员,大江南北地送情报。有时候情报只是一张小纸片,父亲会把纸片卷起来放进烟盒子里。情报多的时候又能装满大箱子,父亲需要乘坐交通工具才能运回来。

环球人物杂志:和《潜伏》中一样吗?

刘玉平:我曾与《潜伏》小说作者龙一聊过几次,这原本是龙一的毕业论文,改编成小说后,又被拍成电视剧。据我所知,剧中余则成与王翠平夫妇形象很有可能来自天津的一对革命夫妻,他们都从事情报收集工作。但父亲是交通员,不用潜入敌人内部,没有电视剧里演得那么惊心动魄。不过送情报经常穿越敌占区,枪林弹雨中也是生里来死里去。伯父曾告诉我,父亲腿上总绑着金条,遇到敌人找麻烦就卸下来送给对方,借此保护自己与情报。

不过有一点与影视作品中的情节一样,情报中很多关键词有特定的代号。我收集到这样一份资料,记载着一些有意思的代号,比如用花茶一词表示海军,绿茶代表军舰,烧碱是陆军,水碱是军火,维他命A是电台,维他命B是电报,维他命C是情报,大舅指“蒋”,营养不振是破坏的意思,亏本是被捕等。还有一些情报用化学药水写成,经处理后才能显现。这些细节都是真实的。

环球人物杂志:做地下工作,刘光典怎样保护自己?

刘玉平:父亲有个打掩护的身份——走南闯北的“买卖人”,这样递送情报不容易被怀疑。其实在从事革命前,他就在做生意,当过学徒,做过煤矿财会工作,还曾往返于东北、上海和北平做医药、皮毛生意。父亲具备生意人的精明,再加上会说日语、英语,曾就读于哈尔滨铁道工学院,又在北平辅仁大学经济系学习过,是那个时代的高材生。他懂变通,聪明能干,这是交通员需要具备的素质。

环球人物杂志:刘光典是怎样开始从事地下工作的?

刘玉平:父亲做生意结交了很多朋友,其中一位是老资格的中共地下工作者,也是他的老乡洪国式。1947年蒋介石撕毁停战协定,发动全面内战,中国共产党大量工作转入地下,急需能胜任地下工作的人才。这时经洪国式介绍,父亲加入了中共东北社会部大连情报处。

现在回头看,父亲与母亲感情很好,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我姐姐玉芳和哥哥玉胜,家庭美满,在生意场上也是轻车熟路。但他选择了革命,我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执行任务“失踪”了

中共情报工作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28年,第一家颇有实力的地下工作机构出现,仅以两根金条为初始资金的华润公司成立。“大家都未想到,仅此两根金条,不但为革命提供了大批物资和情报,后来还发展成新中国最大外贸企业华润集团。”

刘光典的“特工生涯”同样以情报站为起始点。加入大连情报处后,他的首要任务便是筹建中共上海情报站——华石公司。按老套路,情报站以设公司为掩护,为党建立秘密交通站,筹集和保护经费,暗中提供无线电、药品这些在当时被国民党严密封锁的战略物资。

上海情报站建成后,刘光典开始往返于东北、上海、北平,为新中国成立前的辽沈战役与平津战役递送情报。记者问到情报的具体内容,刘玉平摇头,说这是中共机密,而且由于当时战火纷飞的大环境,留下来的记录已经很少了。

不过在为数不多的资料中,刘玉平找到这样一段文字,记录了1949年武汉解放与刘光典的故事。当时,大连方面掌握着潜伏在武汉国民党军队中的共产党卧底名单。5月,刘光典离开北平,前往大连取得这份名单,后将其送至武汉,以传达上级指示。国民党内部的卧底接到指示后,与大部队里应外合举行起义。16日武汉解放。

这一年,整个中华大地酝酿着巨变,唯独台湾、金门等岛屿仍被戒严,台湾当局实行“白色恐怖”,岛内人心惶惶。中共情报工作的重点随之向西南、华南、华东方面转移,其重中之重便是针对台湾及周边岛屿的。新中国成立后,刘光典两次被派往台湾获取情报,第一次顺利归来,运回了满满一箱,包括国民党在台湾陆、海、空军情况,台湾气象密码,台湾海潮涨退时间表,台湾西海岸国民党驻军及港口守军情况等。这是中共取得的关于台湾岛的第一批情报资料。

记者询问路途中的艰辛,尤其想听听刘光典穿越台湾海峡遇到的大风大浪。刘玉平却坦承,文字少有记载,可能遇到的困难无数,但因为工作性质,他不能向家人朋友一一述说。“不过到底有多难,母亲心里是明白的。平津战役时候,父亲为掩护身份几次带着大女儿刘玉芳到北京灯市口红星电影院与战友接头。母亲也跟着担惊受怕,有一天,几名国民党军人手持枪械到家中搜查。他们凶神恶煞地在小楼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腾个遍,没找到任何证据,只好灰溜溜地离去。一家子人都吓傻了,瘫坐在沙发上”。刘玉平回忆着,说母亲很开明,也全力支持。她依稀知道刘光典忙着革命,所以尽管丈夫每天不着家,也很少抱怨。

刘玉平是家中最小的孩子,1948年出生。不到两年后,父亲被第二次派往台湾,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刘玉平与父亲相处仅一年多,他说父亲的音容笑貌都模糊了,“我那会儿太小,根本不记事”。长大一些后,刘玉平开始每天缠着母亲问:“爸爸在哪里?怎么总不见他回来?”母亲总说:“要等全国解放后,爸爸才会回来。”刘玉平说:“现在回想当初,其实并不明白全国解放的含义,懂事了才知道,那个全国之中尚未解放的地方,是指祖国宝岛台湾。再大一些的时候,我才渐渐明白父亲是为了台湾解放才去了那里。”

真相浮出水面

1955年,母亲王素莲因心脏病去世,家里面只剩下三个孩子。刘玉平说,小时候条件不好,因为有组织和一些亲友照顾,姐弟三人才顺利长大。但比起饥饿,更让孩子们困扰的是父亲的身份。

刘光典“失踪”后,邻居们议论纷纷,有人说他早已投降国民党,在台湾有了新家。回忆这段日子,刘玉平恨得咬牙切齿,“父亲不清不白成了叛徒,我们几个孩子背上骂名,几十年来低头做人。”

直到1988年,有关部门发布了一份中共派台湾隐蔽战线牺牲者名单,刘玉平姐弟在里面找到了父亲的名字。这时他们才确定,刘光典早已离世。“父亲没有完成革命任务,我们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但我还是长吁一口气,父亲的身份终于清楚了。”

此后20多年,刘玉平潜心研究隐蔽战线,收集有关父亲的资料。他几次前往沈阳、上海、台湾等父亲生前的工作地点,就为搞清楚父亲一生的轨迹与其牺牲细节。2008年,刘光典的故事第一次被媒体披露,“在其赴台不久后,台湾当局破获中共驻台情报组,刘光典四处逃亡,于4年后被捕。1959年,在台北新店安坑刑场,刘光典被执行死刑,时年37岁”。

刘光典的事刚公布,有赞赏肯定、有怀疑不解、也有恶意抵毁。但在很多隐蔽战线工作者后代眼中,这是福音。刘玉平感慨:“我们姐弟算很幸运的。不过还有很多情报工作者的后人,他们至今还因父辈下落不明受着异样眼光。希望时间能让所有真相浮出水面。”

我的随笔我的生活 篇8

读了《不动笔墨不读书》这篇短文,我了解了徐特立爷爷教禹强学作文的故事。 读完之后,我更加深刻认识到:徐爷爷说的“要想写好文章,就要多读多写。多读,就要大量地阅读课外书籍,这样既可以扩大知识面,增长见识,又可以学习别人写文章的经验。多写,就是要练习自己的笔头,肯于刻苦实践。”真是太好了。以前,我的作文内容简单,词汇贫乏,作文成绩老是六十多分,读了徐爷爷说的“写好文章,要多读多写。要大量地阅读课外书籍,之后,我反问自己并找出了以前写不好文章的原因:就是没有多读多写,没有积累好词好句,读书时,一些陌生的词语似懂非懂,文章未能很好用好词佳句。于是,我努力地博览群书,老师也积极鼓励我:不懂的词语要学会查词典,上百度。听了老师的话后,我长进了,作文水平渐渐提高了,文章也越写越好,我的文章经常被老师在班上读。爱的故事作文上学路上作文雨中作文

生活随笔:我的感言 篇9

在单位忙碌了一天,累的脊梁都直不起来了,可见自己真的是衰老了,可在累,回到家里还是不知不觉坐到了电脑前。

早晨上班前在空间发了一条消息,想删除那些不曾联系的网友,上网一年来,网友数量曾一度飘升,这都是偷菜惹的祸,任何事情通过时间的洗涤都有淡漠的一天,如今对农场,牧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雅兴,每天点亮图标,看到长长的,一些毫无记忆,不曾熟悉的网友,犹如走在街路上与陌生人擦肩而过,特别是有些网友的图标,似乎就没有亮过,永远处于隐身,也许我早已经被人家拉黑,可我还依旧毫无意义的做着人家的单向网友,这样想来自己都觉得可笑,一串串陌生的图标,犹如明亮的房间中堆满了杂物,看着心里就是个不爽。因而再也没有了柔情,毫不犹豫的索性把陌生的.,空间加密的,图标始终不亮的进行了拉黑。

一时间桌面,仿佛从凌乱的队伍变成了整齐的方队,每个图标心灵中都有所记忆,留有回忆,心里真地是好温馨。

其实网络也如同现实,生活中结识的每个人,不可能都成为朋友,有的人与你结识一生,可却达不到彼此相知,至始至终两人之间横亘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性格是独特的,无法复制,每个人自从呱呱落地开始,由于其成长经历,受教育程度不同,每个人的思想、思维方式都带着明显的个性特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识不一定相知,你我无缘结识,那就选择放弃,这也是一种洒脱,一种美丽。

感谢加我成为双向网友的朋友,又一次的删除选择,所剩的网友多半是同事,同学。朋友及寥寥无几的网友,网络虽虚拟,可我希望彼此成为荧屏之间朋友,每天看着形态各异虚拟的面孔,没有陌生的感觉,有的就是亲切与牵挂,走入你们的空间尤如走入你们的心灵,生活中的喜怒哀乐我会洗耳恭听,尽我所能与你们分担,同时你们也是我心灵歇息的温馨港湾,虽是网络,心却相依,我会用不精美的文字,笨拙的语言朴实的表达我的心意,让你们感受荧屏对面的我带给你们的诚挚的祝福!

我的红军父亲 篇10

撰文:万乾红

“父亲”一词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父亲是一道高大的山梁,是一面宽厚的脊背,是一个安全的怀抱……对于我来说,父亲是——

布鞋 长征

江西兴国县于我是一个遥远且亲近的地方,说遥远,是因为我从不曾去过;说亲近,是因为那是我的老家。1915年5月,兴国县东福后村的一个贫农家庭新添了一个男孩,他就是我的父亲,爷爷为他取名“王道金”。1930年,15岁的父亲参加了红军,临行前,奶奶为他准备了两双布鞋,一双塞在他手里,一双为他穿在脚上,并说:“当红军要行千里路,穿上妈妈的鞋,保儿一路平安。” 穿上这双鞋后,父亲从此踏上了革命的道路。

不知是否是奶奶布鞋的庇佑,父亲参加了红军保卫苏区的五次反围剿、二万五千里长征、八年的抗日战争、五年的解放战争,除了三次负伤外,的确平安地走完了战争年代。对于那三道战争留下的疤痕,父亲从不愿多说,只说1935年2月他加入中国共产党的那天是他一生中最光荣的日子。

故事 勋章

小时候,伙伴们都喜欢“巴结”我,其“居心”就是想去我家听父亲讲红军的故事。白天,父亲的故事是我们游戏的剧本;夜晚,父亲的故事是我们的梦境。小孩子总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只有一件事我们永远能形成共识——长大了要一起当解放军。

现在我们家客人中最多的是小学生,他们和当年的我们一样嚷着要听红军的故事,有时候还拿出本子要父亲题词。父亲写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忠心献给祖国、爱心献给人民、关心献给他人。

小时候我喜欢在家中捣鼓,有一次在衣柜的深处翻出一些亮闪闪的东西,母亲告诉我那叫——勋章,并且一枚枚的告诉我这是八一勋章,这是独立自由勋章,这是解放勋章……都是党和人民授予像你父亲那样的英雄的崇高荣誉。当时听不懂母亲的话,只是看见母亲细细抚摸着那些叫勋章的东西的神情,知道一定很是珍贵。母亲过世后,有一天帮父亲收拾房间,又翻出那些勋章,想起当年母亲的神情,不禁泪流满面。我想有一天我也会为儿子讲述这些勋章的故事。

铁骨 柔情

我家的住房是1988年分配的,没有装修过,家里也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地板还是八十年代的水磨地坪,房门漆过几遍,又几遍的斑驳了。我们兄妹商量过好几次,要为父亲装装房子,或添置新的家具,都被父亲严厉拒绝了。他说:“现在生活好了,可不能学会奢侈浪费,我现在吃得饱、穿得暖。你们的工资涨了,拿出点钱捐给读不起书的农村孩子们。”2003年,市领导要给父亲换房子,父亲也拒绝了,他说住惯了,挺方便,挺好的,不用换了。

2004年5月,按照传统习俗,想给父亲过90大寿,我们兄妹都不敢直接跟父亲提,让母亲去说,还是被父亲喝斥回来了。只有每年过年,借着拜年的机会给父亲买衣服、皮鞋,父亲这才不再拒絕。但他总是穿他的布鞋,戴那顶洗得泛白的蓝布帽。

每年清明节,市老干部局都会组织老干部在红军山开展扫墓活动,父亲总会提前写好要在红军烈士墓前的讲话稿,就像给老朋友写信一样,那是他要对战友们说的话,有好几次我都看见那稿子被泪水打湿了。相对平时严厉的父亲,他柔情的一面总让我觉得和他战争英雄的一面很矛盾,倒是妻子用四个字来形容——剑胆琴心。

财富 微笑

1984年,我到地委老干部局工作。每一个老干部工作者都必知的 一句话——老干部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这笔“财富”中也包括我的父亲。我常想父亲留给我的到底是笔什么样的“财富”?是俭朴的生活方式,是坦荡做人的品格,是公心为国为党的信念……

1997年,我申请调入了公安部门工作,父亲问我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我笑着说:“上阵不离父子兵嘛。”父亲说:“现在都是和平年代了。”我回答那就做一对和平年代的父子兵,要不然您为什么给我起名王军。父亲很难得地对我笑了。其实我心中很想对他说:“把您手中保家卫国的火把交给我吧,因为我是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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