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屑:第一炉香(通用3篇)
沉香屑:第一炉香 篇1
香港自从19世纪40年代沦为殖民地以来, 一直是中国人民最痛心的事。然而生活在殖民地的香港本土人或者是香港移民, 却无一例外的向殖民者靠拢, 或者是模仿他们, 或者是向他们献媚, 在生活家园被侵占后, 精神家园也被同化。张爱玲作为移民香港的上海人, 她仿佛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一直保持清醒的头脑, 冷眼旁观殖民地人们的穷形尽相、扭曲的爱情和暧昧的色情, 他们整日只为自己的装扮、情人、情敌所烦扰。张爱玲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完成了她的处女座《沉香屑?第一炉香》, 阴冷、荒凉的笔调从此时就开始形成。在这部小说里, 张爱玲不仅向我们展示了女性人物的悲哀, 更重要的是向读者揭示了香港人或者移民那种“被看”却还一个劲表演的谄媚相, 让人读罢有一种心往下坠的苍凉感、沉重感。早在萨义德的《东方学》之前, 张爱玲就看出了东方人的“被看”状态, 而且东方人自己不断地在制造这种“被看”, 就好像猴子为了引起注意只能不断地表演一样, 极尽荒凉、凄惨。
正如作者所写“英国人老远的来看看中国, 不能不给点中国给他们瞧瞧。但是这里的中国, 是西方人心目中的中国, 荒诞、精巧、滑稽。”那么, 中国人要给英国人看什么呢?“炉台上陈列着翡翠鼻烟壶与象牙观音像。沙发前围着斑竹小屏风, 可是这一点东方色彩的存在, 显然是看在外国朋友们的面上。”这一群人就是一边把自己的传统展示给英国人看, 满足他们对“对东方的集体白日梦”, 一边还要模仿英国人来取悦他们。“山腰里这座白房子是流线型的, 几何图案式的构造, 类似最摩登的电影院。然而屋顶上却盖了一层仿古的碧色琉璃瓦。玻璃窗也是绿的, 配上鸡油黄嵌一道窄红的边框。窗上安着雕花铁栅栏, 喷上鸡油黄的漆。屋子四周绕着宽绰的走廊, 地上铺着红砖, 支着巍峨的两三丈高一排白石圆柱, 那却是美国南部早期建筑的遗风。从走廊上的玻璃门里进去是客室, 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布置……”这是梁姑母家的建筑风格, 混搭着中西的建筑风格, 不洋不中的。另外, 就连本来应该是最单纯无邪的学生也被制造成不中不西的妓女模样。“葛薇龙在玻璃门里瞥见她自己的影子——她自身也是殖民地所特有的东方色彩的一部分, 她穿着南英中学的别致的制服, 翠蓝竹布衫, 长齐膝盖, 下面是窄窄裤脚管, 还是满清末年的款式;把女学生打扮得像赛金花模样, 那也是香港当局取悦于欧美游客的种种设施之一。然而薇龙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的爱时髦, 在竹布衫外面加上一件绒线背心, 短背心底下, 露出一大截衫子, 越发觉得非驴非马。”香港当局把毫不搭调的东西硬生生的搀柔在一起, 造成一种滑稽、荒诞的效果, 只是为了讨殖民者的欢心, 向他们献媚。
除此之外, 香港的交际场所也是被西化, 处处充满西方化的元素, 又加上中国特色的“大红大绿”, 一个似西非中的场面铺排开来。“香港社会处处模仿英国习惯, 然而总喜欢画蛇添足, 弄得全失本来面目。梁太太这园会, 便渲染着浓厚的地方色彩。草地上遍置五尺来高福字大灯笼, 黄昏时点上了火, 影影绰绰的, 正像好莱坞拍摄《清宫秘史》时不可少的道具。灯笼丛里却又歪歪斜斜插了几把海滩上用的遮阳伞, 洋气十足, 未免有点不伦不类。丫头老妈子们, 一律拖着油松大辫, 用银盘子颤巍巍拖着鸡尾酒、果汁, 茶点, 弯着腰在伞柄林中穿来穿去。”这段文字中的大红灯笼, 丫头老妈子的长辫子是举世闻名的“中国特产”, 这些特产混杂着西方世界的舶来品遮阳伞、果汁、鸡尾酒, 真可谓“中西文化交流”。
真正的西方园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张爱玲在她笔下写道:“英国难得天晴, 到了夏季风和日暖的时候, 爵爷爵夫人们往往喜欢在自己的田庄上举行这种半正式的集会, 女人们戴了颤巍巍的宽帽檐的草帽, 佩了过时的绢花, 丝质手套长过肘际, 斯斯文文, 如同参与庙堂大典。”这么一对比, 显出了梁太太园会的蹩脚, 有东施效颦的“笑果”。不论是建筑风格, 还是交际场所, 都是为了模仿英国而模仿, 中国传统的人文风情在殖民压迫下被阉割, 变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再看看穿梭在这些场合中的人, 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他们的心境是什么样的呢?
在《沉香屑?第一炉香》里有两类女人, 一种是梁姑母和葛薇龙这样的, 她们受西方时尚影响而享受追捧带来的乐趣, 出入交际场所、穿着时兴的网球服去打网球, 还要穿着泳衣去游泳;另一种是睨儿、睇睇这类的, 她们是传统中国女性的代表, 一直处在社会的最底层, 却有着东方的妩媚:“长脸儿, 水蛇腰”, 穿着“朱漆描金折枝梅的玲珑木屐”, “还是《红楼梦》时代丫鬟的打扮。惟有那一张扁扁的脸儿, 却是粉黛不施, 单摸了一层清油, 紫铜皮色, 自有妩媚处”。这两种女性都围绕在乔琪的身边。乔琪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是具有西方血统的混血人, 然而他不学无术, 游手好闲, 满口谎话, 是个花花公子式的人物。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半洋人”, 睇睇被梁太太赶出来了大门, 连一份维持生计的女仆工作都丢失了 ;睨儿也是因为乔琪而被葛薇龙打骂, 受尽侮辱。在这一对阵中, 代表东方传统的睇睇和睨儿被“不中不洋”的梁太太和葛薇龙所压制, “不中不洋”成为了胜利者。然而, 在面对乔琪乔代表的西方文化 , 无论是姑妈代表的风情万种的风月老手 , 还是葛薇龙代表的知书达理的清纯女学生 , 似乎都没能顺利得到对方的爱 , 在较量的过程中都相继败下阵来。西方殖民者压制了“不中不洋”的东方女性, “不中不洋”的东方女性又压制了传统东方女性, 看起来, “不中不洋”略胜一筹, 然而在西方男子面前, 她们也不过是满足对方欲望的工具而已。葛薇龙为了对乔琪的爱, 嫁给了这个不能给她任何承诺的男人, 而且为了讨他欢心, 她不得不像妓女那样到处去应酬。文章结尾, 张爱玲巧妙的道出了这一层关系。“后面又拥来一大帮水兵, 都喝醉了, 四面八方地乱掷花炮, 瞥见了薇龙, 不约而同地把她做了目的物, 那花炮像流星赶月似的飞过来。薇龙吓得撒腿便跑, 乔琪认准了他们的汽车, 把她一拉拉到车前, 推了进去, 两人开了车, 就离开了湾仔。乔琪笑道 :‘那些醉泥鳅, 把你当做什么人了?’薇龙道 :‘本来吗, 我跟她们有什么分别?’”。
葛薇龙一个清纯好学的女学生, 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这个过程是无声无息的, 潜移默化的。殖民霸权的入侵不只是表面上武力对殖民地人们的压迫, 他们文化霸权的影响更是毫无声息的。且来看一下张爱玲是如何塑造小说主角葛薇龙的变化的。当她走进姑妈给她准备的房间, 看到衣柜里那琳琅满目的衣服 :“织锦袍子 , 纱的、绸的、软缎的、短外套长外套、海滩上用的披风、睡衣、浴衣、夜礼服、喝鸡尾酒的下午服, 在家见客穿的半正式的晚餐服……”心里有点排斥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认同。一个爱美的女子被身上的装饰品所吸引是最自认不过的事情, 张爱玲恰好就是运用了女人的这一特点, 让葛薇龙的微妙变化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不同的衣服代表了不同的社会身份, 也蕴含了不一样的文化内涵。中国元素和西方元素在这么个衣橱里汇聚了。葛薇龙把西化的衣服穿在身上出入名流之所时, 实际上她的心也已经被西化, 被俘虏了。当一个民族被征服, 不仅是武力上的, 而且也是文化上的。然而文化上的入侵更甚, 是润物细无声的, 悄无声息, 是那么地让人不易察觉。
通过《沉香屑?第一炉香》这个文本, 可以看出张爱玲的良苦用心, 处在殖民统治下的香港, 殖民威胁处处存在, 想要警惕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殖民文化的入侵是潜移默化的, 它无孔不入。张爱玲通过她深刻锋锐的笔调向读者呈现了生活在此种环境中被异化的中国人民的嘴脸, 这种警醒不止在当时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 如今看来也具有独特的审美效果。
摘要:张爱玲是她生活的那个时代少有的清醒者, 她凭借自己敏锐的感悟力和洞察力, 用她特有的张氏叙述语言把香港这个殖民地的生活场景展现在人们面前。在西方的殖民压迫下, 在港人民一步步的沦丧, 他们整日的生活在糜烂纸醉金迷中, 辗转于各个名利场和社交场所, 人与人之间只剩下互为利用的价值。他们精神空虚而不自知。这种不自知的悲哀, 甘心为奴的悲哀令人发指。殖民文化的侵入悄无声息。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殖民地
沉香屑:第一炉香 篇2
——《沉香屑——第一炉香》读书笔记
第一部分 经典片段
1.请您寻出家传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
个人评点:开头巧妙,以一种看似平淡的态度,讲述一个实则不平淡的故事。以此说明,在那样的年代,如葛薇龙一样的悲剧其实很多。
2.“总有一天,你不得不承认我是多么可鄙的一个人。那时候,你也要懊悔你为我牺牲了这许多!一气,就把我杀了,也说不定!我简直害怕!”薇龙笑道:“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个人评点:人物个性鲜明。玩笑的语气中透着坚强与倔强,被骗又怎么了?懊悔又怎么了?我全都愿意,只要我爱你。这或许是张爱玲笔下诸多女性的共同特点,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依然带着脚镣跳悲凉的舞蹈。
3.她在人堆里挤着,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头上是紫黝黝的蓝天,天尽头是紫黝黝冬天的海,但是海湾里有这么一个地方,有的是密密层层的人,密密层层的灯,密密层层的耀眼的货物„„然而在这灯与人与货之外,还有那凄清的天与海——无边的苍凉,无边的恐惧,她的未来,也是如此——不能想,想起来只有无边的恐怖,她没有天长地久的计划,只有在这眼前的琐碎的小东西里,她的畏缩不安的心,能够得到暂时的休息。
个人评点:环境是苍凉的,社会是苍凉的,人物的内心也是苍凉的。面对看不清的未来,葛薇龙没有安全感,她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她只有这样逃避,逃避在眼前日常的琐碎中,渐渐麻痹自己,同时她也深知,这样的“暂时的休息”很快会到尽头。此段是通过细腻的环境描写来烘托人物的内心世界,读来使人震撼。
4.姑母家里的花园不过是一个长方形的草坪,四周绕着矮矮的白石字栏杆,栏杆外就是一片荒山。这园子仿佛是乱山中凭空擎出的一只金漆托盘。园子里也有一排修剪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疏疏落落两个花床,种着艳丽的英国玫瑰,都是布置谨严,一丝不乱,就像漆盘上淡淡的工笔彩绘。草坪的一角,栽了一棵小小的杜鹃花,正在开着,花朵儿粉红里略带些黄,是鲜亮的虾子红。墙里的春天,不过是虚应个景儿,谁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墙里的春延烧到墙外去,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了。杜鹃花外面,就是那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予观者一种眩晕的不真实的感觉——处处都是对照;各种不调和的地方背景,时代气氛,全是硬生生地给搀揉在一起,造成一种奇幻的境界。
个人评点:细致的景物描写,十分恰切,表现出姑母家的富贵;色彩鲜艳,有很强的画面感,引人入胜;形象化地将静景写活,富有动态之美;段末巧妙做了铺垫,预示各种矛盾之间的冲撞。
5.火光一亮,在那凛冽的寒夜里,他的嘴上仿佛开了一朵橙红色的花,花立时谢了,又是寒冷与黑暗 „„
个人评点:此句为故事的最后一句。小说虽没有写出最终的结局,但这几句其实就说明了葛薇龙未来的命运。如同乔琪乔点燃的那支烟的火光,只是短暂的光鲜美好,待凋零之后,眼前只有望不到的明天和望不尽的黑暗。
第二部分 读书所获
张爱玲的小说读起来有一种绝望的美。是的,一种绝望的生存状态,绝望中要寻出一条希望之路,然而到底沉沦下去。那冰冷彻骨而又充满感情的文字,那荡气回肠而又充满绝望的故事,让我久久无法忘怀。
《沉香屑——第一炉香》作为张爱玲的处女作,一经发表,就在上海引起巨大轰动,使其的写作才华在文学界崭露头角。现收录于张爱玲的小说集《传奇》中。《沉香屑——第一炉香》叙述的是这样的故事,上海女学生葛薇龙求学香港,在搬到梁太太家后逐渐成为了姑妈交际场中的小有名气的交际花,梁太太为了自己的贪欲甚至还有复仇心理而把薇龙变成了自己吸引男人的诱饵。可在不知不觉中薇龙慢慢习惯并满足了这种虚荣荒糜的生活,到最后甚至不愿离开香港而回到上海老家去,变得热衷于这种享乐主义的声色犬马的生活,且与花花公子乔琪乔开始了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的恋爱与婚姻。故事的结局不言而喻:葛薇龙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之后就会被乔琪乔无情地抛弃。在文中最悲哀的或许是:起初薇龙是个有上进心的知识分子,而后的堕落虽然跟梁太太的耳濡目染是分不开的,但究其根本似乎是在葛薇龙自身。因为物质生活世界充满了诱惑,普通女孩所憧憬的“首饰、洋房、汽车”她在不经意间全得到了,而社会地位好像也随之提高了很多。这或许就是人性的弱点———永无止境的贪欲、虚荣。尽管后来她知道了自己已成为姑妈的色诱工具,而且知道了堕落的危险。可理智在诱惑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更何况薇龙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二十几岁的姑娘。
从人物形象来看,《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可以称作是尖锐矛盾冲突中的典型代表。葛薇龙原本是一个纯洁而富个性的女学生。当她在梁家居住三个月后,逐渐明白了自己扮演的角色,但顽强的虚荣心和物质欲,无形中战胜了她脆薄而孱弱的抵抗力。逐渐沉迷于靡丽生活的薇龙,如果说还来得及挽回,那么暴雨夜里司徒协确套在她手上的那副玉镯子,则是彻彻底底地把她囚囿于奢华的堕落中。与此同时,不幸地,她又忍不住爱上了一个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乔琪,还一心想着“要离开这儿,只能找一个阔人,嫁了她”。正如张爱玲笔下的许多女子,把嫁个有钱的阔佬,作为女人生命中必完成的一项光荣“职业”。她自恃深爱着乔琪,我们清醒地换一个层面说,她始终挚爱的,只是那个半封建气息十足的男人的金钱。小说到此戛然而止,没有再写这位美丽的女学生的悲剧。可我们已明晓结局定是一潭绝望的死水,幸福是什么,薇龙永远都不会明白。
张爱玲笔下的主人公大多数是女性。她们往往是何其可怜,可叹,可悲又可恨。然而是如此真实。一个个的女人在生命长河中挣扎,想要寻求哪怕一点点的幸福,然而命运一次次左右着她们,嘲弄着她们,希望的光就像大海中的灯塔,光还在那里,命运之舟却越走越远,直至走进大海无边的黑暗中。因此总有人说:在张爱玲的笔下,我们感觉到了“荒凉”。有眼前自然景色的荒凉,有内心世界的荒凉,有社会现实的荒凉。社会现实的荒凉在这篇文中的体现便是葛薇龙与梁太太(她的姑妈)以及乔琪与她的复杂的情感的描写。虽然悲凉,但这样的悲凉总是很吸引人,因为这是真实的。高尚的精神情操最好建立在丰厚的物质平台之上,这可能是女人最原始的需要,所以就产生了琼瑶的俊男美女式的爱情故事。但一味地做美梦,未免有些天真。通过华丽的布景,别致的挑出精神境界中不光彩的部分,是张爱玲的高明之处,读懂的人们扑哧一笑:看,这是活灵灵的现实。
传神准确的描述现实比夸张的美化它更能说服人。
张爱玲小说的主题和风格和她的散文是强烈不同的。她的散文总是关注着平凡世俗的景象,在日常琐碎中找寻欣喜,读来轻松愉快。但她的小说总是在挖掘人性的弱点,即使华美也要凋零,即使清醒也会沉沦,默默品味,难免压抑。正如一位老师的总结:在日常生活、家庭婚姻关系,关注人性的构成、人性的演变以及畸变人性的破坏性后果,这是张爱玲小说创作最重要的主题。现代文学中,主流文学往往强调人性畸变的外在因素,把个体生命和人性的演变统统归结于阶级、制度、道德规范的作用。与之相反,张爱玲更加注重人性畸变的内在因素。当然,张爱玲并不否认人性中的社会因素,其作品的主人公大多有一种旧制度、旧文化的生存背景,但人性堕落的决定因素还是其自身,是人的贪欲、性欲、虚荣这些负面因素毁掉了人本身。不过,在对主人公堕落过程的形象描述中,张爱玲也给我们这样一种启示:一个健全的社会、一种健全的制度应该给人的生存提供一种政党的社会基础和人性基础。否则,人性的异化则在所难免,而这种畸变能量会加倍地破坏社会和人性,形成一种恶性循环。可以说,在对人性的深度挖掘上,现代作家极少有人能与张爱玲比肩。
透过《沉香屑——第一炉香》,我们看到的不只是葛薇龙一个人的沉沦的悲剧,或许软弱的她只是一群人的缩影,而这群人在任何时代都存在着,他们自我麻痹、自我伤害、自我毁灭着,却一直保持清醒„„
沉香屑:第一炉香 篇3
很多人的堕落都是不自觉的,而薇龙的堕落是自觉的清醒的。他很清楚梁太太再利用他的美貌来吸引男人。虽然自己内心讨厌,甚至是“恨”。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薇龙只有靠梁太太才能留在香港。薇龙心想最起码也是互相利用。这是我认为小说最讽刺的地方。
对于薇龙与乔其乔的关系,我想也是一种互相利用的结果。乔其乔只是被薇龙的美貌吸引,对他没有爱。这些薇龙心里非常清楚。
但薇龙为何选择和乔其乔结婚呢?我认为既有个人原因,也有社会原因。薇龙喜欢乔其乔不仅是因为他油腔滑调,会说甜言蜜语。而是跟乔其乔在一起有一种“快乐”,是心里得胜的快乐。这种快乐在冷酷现实的社会里让薇龙产生了依赖以至于逃脱不了乔其乔的“势力”。
社会原因就是梁太太巧妙地利用他爸爸和与乔其乔约会的事对薇龙心里进行施压。我想薇龙的父亲应该是封建思想,礼教的代表。
薇龙听梁太太这么一说我想在她心里是不愿回上海的。薇龙是渴望自由的人,渴望婚姻自由的人,渴望获得理想幸福的人。她知道回到上海父亲身边是什么结果。最低我想她也会失去自由。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从中可以看出虽然人们接受了许多西方的东西。
但当时国人对于女性依然用封建礼教,封建思想来评价她们。而这些评价依然会对女性在社会上产生很深的影响。薇龙在想离开香港时生了场病。并且生的很长。我想这场病是薇龙的“心病”而不是真的生了什么严重的病。在薇龙的心中一直在激烈的做着思想斗争。
是回去过原来的封建礼数的生活,没有自由的生活,贫穷的生活。还是把自己出卖给梁太太以换取物质的满足与精神的自由。
最终薇龙选择了后者没有人逼她。全是她自己选择的。最终薇龙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取社会的地位与认同和父亲的认同。其中有几个细节我们可以看到薇龙的`内心是自卑的,社会上是没有地位的:当睨儿与睇睇疯打,睨儿误打到薇龙但睨儿对薇龙没有道歉便离去了。
一个丫鬟对薇龙也采取这种态度。可见薇龙当时的地位有多低。当睨儿那句由她去吧,她也怪可伶的。完全的刺痛了薇龙的心。
她活得完全不如一个丫鬟,一个丫鬟都可以这样的藐视她。我想薇龙当时一定是这样想的。薇龙当然不是一个甘于被别人看不起的人,因此她想到了改变,获得地位,金钱以及尊重。但唯一改变的方法就只有把自己卖给梁太太。乔其乔对薇龙的求婚只是和梁太太达成了协议。
大家各自从薇龙身上各取所需。如果没有梁太太这个“协议”,我想乔其乔是不会娶薇龙的。因为乔其乔是拜金主义者。在“协议”中梁太太答应了乔其乔的物质满足。所以他答应了娶薇龙。所以从中我们看不到一点的爱。有的只是各自相互的利用。
在小说中睨儿这个丫鬟是所有丫鬟中最引人注意的。会拍马屁,有心计。处事八面玲珑。完全是梁太太的一个翻版,甚至比梁太太更甚。
睨儿是当时社会条件下所制造的一个畸形的产物。是她让薇龙与乔其乔幽会的事传开。当薇龙发现睨儿监视她,气愤的打睨儿时,薇龙不知道她已经落入了睨儿的圈套。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因此她没有还手。因为一切只是她的计谋。幽会的事情一传开薇龙便陷入了被动。
幽会打丫鬟这两件事是会让她在社会上失去“名誉”的。薇龙要想在社会立足就只有嫁给乔其乔,卖给梁太太。她已没有了其它选择。因此睨儿是把薇龙推向不归路的侩子手。睨儿为何要这样做呢?也许是为向梁太太邀功。也许是对薇龙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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