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仪式

2024-10-07

民族仪式(精选5篇)

民族仪式 篇1

民族传统体育是具有中国传统文化的体育项目。不仅反映了民族历史沉淀的文化心态,也是不同民族生活特色的组成部分。由于中国长期无间断性的多民族文化背景,使得民族传统体育在时间和空间上存在着极强的传承性、地域融合性以及鲜明的民族特点。民族传统体育活动都带有一定程度的仪式性,且有些活动项目直接起源于宗教、祭祀、庆典等传统仪式[1]。长期以来,民族传统体育以多样的表现形式存在,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开展都或多或少地依赖于仪式的表现形式。

1 民族传统体育是仪式性的身体活动

仪式作为社会生活中一种最直观、生动又最具规范性和操作性的行为,是诸多文化现象的承载体[2]。葛兆光先生在《中国思想史》中从对中国古代礼制秩序的分析,提出仪式是“作为秩序的象征表现及合理性来源”。人们通过仪式,借助象征性的行为把天意、神意传达给世间,由它来强化人们对秩序的认同,也由它来表达超出自身能力的愿望[3]。民族传统体育风俗仪式活动起源于原始崇拜、迷信禁忌,神话故事等通过仪式的形式得以传承下来。

民族传统的仪式是传统体育项目不断发展沉淀的一种民族传统体育的文化现象。仪式性的身体活动不仅体现了传统民族特色的文化,也是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不断延续的重要形式。在长期的生活中因节令、风俗、事件等形成各种仪式,各种仪式因群体事件的重要程度而在规模和强度上有所差异。经过长期的发展变迁仪式的形式逐渐成为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传统的代表形式。我国民族传统体育很多都是源自于祭祀的仪式,比如彝族的荡秋千最早源于纪念星神,土家族的“祭神”,纳西族的“东巴跳”,还有白族的“绕三灵”“火把节”“蝴蝶会”“海灯会”侗族的抢花炮、“舞龙舞狮”等都是通过节日的仪式,举办不同种类的传统体育项目。民族传统体育实际上就是仪式性的身体活动。人们创造了神灵并把希望和力量寄寓于神灵。信仰和崇拜需要物化的形式,许多少数民族体育活动最初就是作为一种求神拜祖的祭祀仪式和活动而创作的。少数民族举行各种仪式以求神灵欢娱、降福祛恶,由此得到精神安慰或受到鼓舞[4]。仪式文化功能主要表现在文化对内传承与对外传播。在隐形的传播过程中,人们通过仪式不断重复象征性表演,使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不断传承与发展。

2 民族传统体育仪式文化的发展

2.1 民族传统体育仪式的“空间文化”

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当中的民族意识、文化心理、哲学思想、价值观念、宗教信仰、伦理道德规范、审美心理,不仅是人类精神生活领域的文化,还是民族体育文化的核心部分。在长期的民族体育活动中,通过身体技术为代表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不断改造人的精神世界、思想观念和行为准则。在长期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活动过程中,形成了统一的空间心理,即民族心理。民族心理素质是一个民族区别于其他民族最为内在的心理特征,是一个民族成员强烈地感到自己属于“这个民族而不属于那个民族”的归属感。费孝通认为:民族共同心理素质是同一民族的人感觉到大家是属于一个人们共同体的自己人的这种心理,一个民族“总是要强调一些有别于其他民族的风俗习惯,生活方式的特点,赋予强烈的感情,把它升华为代表这个民族的标志”[5]。

民族传统体育表现出鲜明独特的民族特性,通过仪式不断的世俗化。如每逢节日庆典以制度形式进行的舞龙活动黔东南的独木龙舟运动[6],苗族的抢狮习俗等活动[7]。这种代表一定区域有着不同文化记忆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是仪式文化所沉淀的文化结果。它是一种“活态性”的文化遗产,通过人们的身体活动展现出阿里,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多元一体、和而不同的格局。逐渐形成自己特色的本民族、本区域的异质文化。

2.2 民族传统体育的仪式的“社会记忆”

仪式可以贮存社会记忆,却代表着明显的话语色彩[8],通过仪式的不断延续使得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得到一定的保护与发展,作为本民族特色文化代表,民族传统体育在一定程度上有自己鲜明的本土色彩。某一地区的一个民族或几个民族所处的区域环境以及由区域环境而带来的自然条件不同,使各个民族都在自己文化背景之上形成了有别于其他民族的传统体育活动方式,这就是民族传统体育的地域性特征。北方天高地阔,人们的生产简陋、生活朴野,在与大自然的严酷斗争中培养了勇武精神,赛马、摔跤、角力、驰逐,拖冰床、赛力竞技较发达;南方山环水绕,气候温和,农业精耕细作,物质条件优于北方边地,游泳、潜水、赛龙舟活动历久不衰。除南北两大差异外,还有风俗习惯、社会进程、文化繁荣、心理素质的差异,即使是同一民族也会因地域关系,其传统体育开展水平又有多样化的特色。

民族传统体育是一种综合的民俗文化,它侧重于人们的身心和情感愿望的满足。正因为如此,民族传统体育吸引了广泛的参与群众。一次民族传统体育活动的举行,不仅是节日仪式的体现,还是人们个体与个体的不断融合过程,每一个人都参与到这样的仪式中。体现了民族体育活动在态度和行为存在个体差异的情况下,集聚于一定的文化运动轨迹,整合为一种带有普遍趋同的文化现象和文化运动的势态,从而激励广大民众释放深层能力[9]。民族传统体育的很多活动项目都是集体性的,“集体在仪式的演示过程中控制了参与者的身体,并以此将文化记忆刻进他们的身体,从而保证了他们对集体同一性的接受和认同”[10]。

3 民族传统体育的仪式解读

3.1 民族传统体育的仪式与权力

仪式力图将人类存在之最核心的和最基本的窘境付诸行动并加以处理——连续性与稳定性,成长与生命力,死亡与不朽的超越。这是仪式转变人与地位的潜能。它们所承载的信息在精神——生物——逻辑层面(它包括但超越理性思维)上付诸行动[11]。民族传统体育在发展过程中不断传承。中国古代通过定期举行的社区活动与宗教性的仪式不断巩固社会规则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与效力。例如我国“出现年代最早、在民间最为普及的体育运动”乡射礼。通过明显的比赛等级制度划分,形成了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组织。仪式具有增强集体情绪和社会整合现象的作用[12]。民族传统体育中,人们往往因为共同的体育项目而建立个体彼此之间的联系,仪式通过以体育活动的方式,不断被广大民众认可并接受。对维持稳定的社会秩序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神话传说等民间信仰不断以仪式的表现形式影响人们的生活。民族传统体育舞龙舞狮项目中中,不仅是仪式的纪念还有对于龙的崇拜。它体现出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所代表的不仅是超越个人意志,同时还守护着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的向往与追求普遍的价值观。在社会转型期,应更加注重民族传统体育的文化内涵价值,重视中国民族传统体育与民族传统文化的积极作用,促进民族传统精神与内涵的传播。中国社会中的仪式是中国社会文化的一种映照,是上下等级的构成以及等级间信息交流的演习,反映了民间对政治交流模式的创造。

3.2 民族传统体育的仪式与认同

“集体欢腾”是仪式中的普遍情感,就是说透过共同的仪式促使所有成员获得共同经历的情绪,在集体的、仪式化的活动中个体获得精神的兴奋与共鸣,产生一种共同体的感受[13]。民族传统体育中的项目,有很多集体项目。通过统一的仪式程序使民族传统体育在开展中达到一种族群记忆,实现人们价值情感的一种认同。人们对于仪式是的认同也往往构成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重要原因,对于仪式的认同包含着他们对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理解,比如:舞龙、舞狮。正式仪式的不断传播发展,使得民族传统体育得到了保护与传承。在多元文化的互动与交融中,跳香仪式的神圣性、狂欢性消退,出现功利化、世俗化的趋势,其传承方式呈现自在的、多样化的状态,体现全球化社会中文化的多样性,从而证明族群间的文化互动与文化共享始终是宗教仪式变迁的主要因素。

3.3 民族传统体育的仪式与文化

在交流形式上,文化记忆所依靠的是有组织的、公共性的集体交流,其传承方式可分为“与仪式相关的”和“与文字相关的”两大类别。任何一种文化,只要它的文化记忆还在发挥作用,就可以得到持续发展。[14]文化体系作为记忆的主体是超越个人的。因为记忆不只停留在语言与文本上,还存在于各种文化载体当中,比如博物馆、纪念碑、文化遗迹、歌曲以及公共节日和仪式等。通过这些文化载体,一个民族、一种文化才能将传统代代延续下来。多样仪式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不仅增加了人们对于传统体育的不断认识,更重要的是人们对于民族文化的不断认识。共同的仪式可以使人们形成相同的文化观念,形成民族认同感。民族传统体育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更应该注重仪式表现的方式,加强仪式的规范管理,在文化交流的不断发展中,注重保护本民族体育传统体育文化。只有利用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深厚底蕴,使其不断发展与传承。同时还可以使民族传统体育在未来的体育发展中不断增加自己的文化自信。仪式文化的不断传播与影响将促进民族传统文化的认同感,使民族传统体育在发展中逐步走向成熟。“斗牛”体现民众对自然的不畏惧,游刃有余的驾驭凶猛的动物,体现了勇于挑战的精神。“斗羊”,则体现“为我所用”的智慧,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哲理运用到物种的筛选中,保持族群对生产资料的持续占有。“摔跤”,则体现了族群个体超越自我,勇于开拓,挑战生存环境的激情与勇气。螺髻山镇火把节的节庆体育在特殊时间的选取下,叙述着凉山民族的过去与未来,即“战胜自然—为我所用—超越自我”的民族创业史。而这种承载人类社会发展共性的叙事文本,通过节庆体育活动的展演唤起每一个参与者的共鸣。

民族仪式 篇2

兴文二中校务办公室2011年3月10日 ━━━━━━━━━━━━━━━━━━━━━━━━━━━━ 兴文二中隆重举行民族特色班授牌仪式 ——县委副书记、县长沈军出席授牌仪式并致辞

3月9日下午,兴文二中民族特色班授牌仪式在县影视文化中心隆重举行。县委副书记、县长沈军出席授牌仪式并致辞,市民宗局局长李国祥在授牌仪式上作讲话。县政协主席梁泽海,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岳启东,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黄治才,副县长李海超、伍旭等领导出席了授牌仪式,市民宗局民族科、县委办、县政府办、县委宣传部、县民宗局、县教育局、县财政局、县人社局、县编办、县文广局、团县委、县民族促进会以及大坝等五个苗族乡负责人参加了授牌仪式。

沈军在致辞中充分肯定了近年来兴文教育所取得的显著成绩,高度赞扬了兴文二中在全市范围内首创高中民族特色班的重大意义,并就如何办好民族特色班向县教育主管部门和学校提出了工作要求。1

李国祥在讲话中代表市民宗局对兴文县委、县政府关心支持并优先发展少数民族教育事业的举措表示衷心的感谢,提出了四点希望:一是希望县委、县政府继续加大对少数民族和兴文二中民族特色班的关心支持力度;二是希望教育主管部门和学校加强对民族特色班的管理,确保民族特色班出成果;三是希望民族特色班的同学们努力学习,练就本领,不辜负党和人民寄予的厚望;四是希望兴文各族同胞在县委、县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团结奋斗,实现共同繁荣。

伍旭代表县政府向兴文二中民族特色班授牌,兴文二中校长、党总支书记李琴接牌并作了表态性发言。

民族仪式 篇3

影片中有一个被众多研究者忽视的仪式, 即他们部族所特有的手舞足蹈的演唱性舞蹈——每一次的舞蹈形式都差不多, 但是每一次的演唱叙事内容都和当时人物所处的情景达到水乳交融的效果。影片中出现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马关条约》签订之后, 日本完全占领了台湾, 对当地的原始土著进行殖民化管理, 分配给原始部族人们的是最艰辛而报酬又十分微薄的劳动——从原始森林里砍伐木材然后用人力背运到指定区域。莫那·鲁道 (此时已成为马赫坡社的首领) 的儿子达多·莫那和族人们在丛林里砍伐树木, 在树木倒下的时候看到了天上的彩虹 (是他们部族的信仰象征之一, 赛德克·巴莱在死后能到达彩虹桥的另一端与神灵和已故的亲人相聚) , 于是在达多·莫那的带领下, 正在伐木的族人们停下来跟着他载歌载舞。达多·莫那唱的是:

听着吧!人们!

看着吧!人们!

我们的勇士们!

我们的勇士们!

像松树嫩芽的青年

像松树嫩芽的青年

是真正的勇士啊!

决死如纷飞的落叶

决死如干枯的松枝

而今带着首级归来了……

而今带着首级归来了……

像松叶决死般的勇士呀!

这时的画面镜头感非常强, 在濛濛细雨的丛林中, 一群被奴役被压制的族人, 因为反抗而不能, 心中愤懑可想而知, 在看到彩虹的一刹那旋即转为悲壮的演唱性歌舞, 仿佛因为这种仪式性的舞蹈以及眼前的彩虹, 而获得了与部落祖灵的交流, 向他诉说心中的委屈和失落。这段叙事语言的叙事人称是“我们”, 也就为大家的群舞开启了一个共同的叙事视点;他们的叙事声音虽显得凄凉, 但不失悲壮;叙事语言里不断重复的句子以及重复了多次的“决死”都象征着这是一群随时为反抗而做好赴死准备的勇士。

第二次是全片叙事即将走向高潮——也就是“雾社起义”这一历史事件爆发之前, 本片的主人公马赫坡社的首领老年莫那·鲁道在山顶上对着太阳挥舞着猎刀独舞, 他一边跳一边唱到:

我正在路上

我要走向祖灵之家了

让我带你回来成为兄弟吧!

让我带你回来成为兄弟吧!

听着吧!

看着吧!

我的灵魂如松叶纷飞

我是莫那·鲁道

我是莫那·鲁道

而如今提领着无邪的魂魄回来了……

年轻的勇士啊……

没人能抵抗我们!

我们的勇士啊……

像松枝嫩芽般的勇士啊……

叙事语言里视死如归的信念势如破竹, 不论是叙事视点为第一人称的“我”给人带来的决绝感, 还是叙事声音的高亢有力, 这个略带神圣之感的悲壮氛围都渲染着整个画面。作为部落首领的莫那·鲁道在二十多年前跟随父亲反抗失败, 日本人在此殖民管理长达二十几年, 他的隐忍度日可想而知, 日本人曾带他去过日本参观日本作为“文明社会”的发达, 带他见识过“军队、大炮、机关枪、飞机和大轮船”, 他跟花岗一郎 (也是马赫坡社的原著民, 他在赛德克人中叫“达奇斯·诺宾”, 在日本的奴化教育中成为日本统治时期的一名山地警察) 说过“日本人比森林的树叶还要繁密, 比浊水溪的石头还多”, 他非常清楚反抗即意味着会被灭族。

值得一提的是, 夹杂在马赫坡社“野蛮人”和日本“文明人”中难以获得身份认同的花岗一郎向莫那·鲁道探讨“文明与野蛮孰优孰劣”时, 莫那·鲁道尖锐地问他:“你将来要进日本人的神社?还是我们祖灵的家?”花岗一郎走后, 莫那·鲁道叼着烟斗独自坐在淙淙流淌着的小溪边沉思, 神圣的画面出现了, 莫那·鲁道已故的父亲鲁道·鹿黑出现在他身旁, 身上披着一层神秘的光辉, 莫那·鲁道很想跟父亲倾诉心中的愤懑和无力, 可父亲却平静地说:“莫那, 来唱歌吧, 好久没一起唱歌了!”接着, 他开始娓娓唱来, 莫那·鲁道也跟着清唱:

怀念过去的人们啊……

我来到这里

我曾英勇守护的山林……

这是我们的山唷……

这是我们的溪唷……

我们是真正的赛德克·巴莱唷……

我们在山里追猎……

我们在部落里分享

我们在溪流里取水……

愿我为此献出生命……

溪流啊!不要再吵了……

祖灵鸟在唱歌了……

请唱首好听的歌吧!

为我们的族人唱……

来自祖灵的歌……

愿我也献出生命!

巨石雷光下

彩虹出现了……

一个骄傲的人走来了……

是谁如此骄傲啊?

是你的子孙啊……

赛德克·巴莱!

相对于对着太阳独舞高唱的那段, 这段叙事语言更带有庄严肃穆之感, 叙事声音也是轻柔而坚定, 犹如长辈在向晚辈告诫一个远古的祖训。隐忍中的莫那·鲁道不是没有困惑和担忧, 但父亲沉静的叙述与仪式化般地走向彩虹, 仿佛在告诉自己的儿子——部族的首领, 去成为真正的赛德克·巴莱吧, 我会在彩虹桥的另一端“祖灵之家”等着你们凯旋团聚。无论这一段是因为莫那·鲁道心中的纠结长久未能得到化解, 再加上对父亲 (父亲的形象象征着叙事语言开头“过去的人们”, 也即过去没有被日本占领时的马赫坡社的人们) 的追思, 使得父亲的幻象出现在莫那·鲁道面前, 还是因为持“万物有灵论”的赛德克·巴莱莫那·鲁道陷入了暂时性的迷狂, 但父亲的出现无疑给了他做出决定的最大勇气。

第三次是在“雾社事件”之后, 莫那·鲁道和他的“三百勇士”受到日本人猛烈的围剿。最后, 残存的十余个族人从吊桥上直面着日本人的大炮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冲过去, 吊桥被大炮炸断, 他们掉入河中。镜头一转, 是一架飞机的背面从近处飞向远处。丛林里, 莫那·鲁道带着他仅剩的几个勇士看到漫天飞舞的类似樱花飘落的红色小纸片, 上面写道“投降者不杀, 快快到收容所投降”。莫那·鲁道愤然将纸片扔掉, 拔出猎刀, 开始跳前面三次曾经出现过的舞蹈, 唱到:

我要走去彼岸的那边了……

我要走去彼岸的那边了……

我是莫那·鲁道唷

我是莫那·鲁道唷

看我脚步所迈开的道路!

看我脚步所迈开的道路!

谁也无法抵挡我们……

决死的勇士啊!

看我们今天带着首级归来了……

像松树嫩芽般真正的勇士啊

可是这一次, 却没有出现前几次的“一人起头, 众人跟着手舞足蹈, 嘴里附和着歌唱”的仪式化场面, 莫那·鲁道的大儿子达多·莫那和仅存的几个族人悲怆地看着他, 暗示着他们已经处于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的境地。而莫那·鲁道所唱的叙事语言开头“我要走去彼岸的那边了……”也表明他也相当清楚此时的处境, 而歌词中“看我脚步所迈开的道路!谁也无法抵挡我们……”也说明他对自己还有勇士们所付出的艰辛努力的肯定, 已经无愧于祖灵。他在影片中跳的这最后一次舞从容而凄凉, 给人肃杀的执著感。

从第二次的悲愤壮志仪式到最后一次的赴死舞蹈仪式, 无论是高亢的气氛, 还是惨淡的氛围, 他们的叙事语言总能充分展现他们的精神世界——相信万物有灵, 蓝天白云花草树木都是他们的兄弟姐妹。这从每一次的叙事语言中都能看出, 如“像松树嫩芽的青年”“决死如纷飞的落叶”“溪流啊!不要再吵了”“祖灵鸟在唱歌了”。重要的是他们的叙事语言因为这样的仪式化而获得了鼓动人心的力量, 无论是对在场的其他人的鼓舞, 还是为自己鼓劲。

作为影片最浓墨重彩的一段就是“雾社事件”, 叶舒宪在接受《中华读书报》的记者采访时, 认为对于这一事件“影片的叙述模式是仪式性的, 即一场赛德克人例行的出草礼仪, 用主人公的话说就是‘血祭祖灵’。整个暴动, 在赛德克人的理解中就是一次血祭祖灵的仪式行为。” (2) 接着他以影片中起义首领莫那·鲁道所唱的歌词为证:

孩子们, 在通往祖灵之家的彩虹桥顶端, 还有一座肥美的猎场!

我们的祖先们可都还在那儿呐!

那片只有英勇的灵魂才能进入的猎场, 绝对不能失去……族人啊, 我的族人啊!

猎取敌人的首级吧!

雾社高山的猎场我们是守不住了……用鲜血洗净灵魂, 进入彩虹桥, 进入祖先永远的灵魂猎场吧! (3)

“原住民的古老的彩虹桥神话信念以祖灵为核心。” (4) 接着他阐释到“在彩虹桥的神话和‘血祭祖灵’的仪式之间有一个内在关系:神话是仪式的语言说明, 仪式是神话的行为表现。仪式在原住民生活中无处不在:出征、凯旋、成年、婚礼、葬礼、出猎和丰收。仪式有其特殊的文化整合意义。坚信猎取敌人头颅的勇士必将登上彩虹桥, 与祖灵相会, 升天而永生, 赛德克战士们还会有什么好怕的呢?” (5)

神话和仪式作为一种历代传承不息的多媒体的叙事媒介, 成为传播着特定文化精神与观念的最佳传承媒介。《赛德克·巴莱》作为一部电影作品, 不仅以其光、声、影的结合再现了仪式的叙事魅力, 也因其以历史为依托, 以人类学视角为观照的创作胸怀, 使片中呈现的仪式叙事留给众人更多的思考。

摘要:从事文学人类学的“仪式”研究, 自然会首先注意到“文学与仪式”的内在关联。从20世纪文学批评中的神话——原型批评派的实践与英国的仪式学派 (又称“剑桥学派”) 的渊源关系上, 就可以得知大概。民族志电影作为一种主创人员通过人类学视角创作的叙事文本, 其中的仪式叙事有其重要的内涵和价值, 但易被研究者忽略, 本文即是从文学人类学的视角, 以电影《赛德克·巴莱》为例, 浅析其贯穿影片的仪式叙事, 揭示其深厚的文化意义。

关键词:民族志电影,仪式,叙事,赛德克·巴莱

参考文献

民族仪式 篇4

我校应上级有关要求以“传承长征精神、弘扬民族精神”为指导思想拟定了系列活动,本次活动特色在于从启动仪式到闭幕演出的总结更赋予了活动完整性,打破了以往单一的活动模式,赋予了活动多样性和丰富性;本次活动长征胜利70周年为背景,与当代精神相结合体现了当代中学生的精神面貌,推出了以《闪耀青春.秀我风采》为品牌的演讲活动和广播站的特色活动。

二、组织机构

成立“传承长征精神、弘扬民族精神”18岁成人仪式教育活动小组,办公地点设在××一中校团委办公室,负责作品的征集、整理、评选、推荐等具体工作。

民族仪式 篇5

关键词:凤凰山畲族,招兵节,动漫产业

随着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的不断发展和对外开放的进一步深入,少数民族文化受到巨大的冲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中国很多少数民族特有的文化正在消失,包括物质文化之衣食住行,精神文化之语言、文字、风俗、宗教等等[1]。如粤东畲族,作为南岭走廊东部早期的迁徙民族,曾经拥有自己语言、民俗、服饰、宗教等,但是如今流传下来的民族文化所剩无几。目前粤、闽、浙、皖等地畲族还广泛保留着与祭祖、祈祷、禳灾相关的斋醺道场等宗教仪式习俗,而粤北潮州凤凰山的招兵节可谓各地畲族中特有的民俗文化活动,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2],对于这些目前还保留完整的民俗文化活动,我们更应该进行保护与传承。动漫作为现代文化传媒的重要传播形式,是发展少数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充分利用这一载体来加强少数民族文化的动漫产业化开发,是少数民族文化保护、传承的创新形式[1]。

一、动漫产业融合少数民族文化可行性与必要性

中国动漫产业起步较晚,因此存在着不足。目前中国动漫产业的不足在于没有良好的创作元素,缺少中国特色的动漫作品,但创意、特色从何而来?创意取决于作品本身的内容 , 打造中国特色是我们打造自我品牌的重要途径。华夏五千年的悠久历史和绚丽多彩的民族特色文化,为创作具有中国特色的动漫作品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如戏剧、歌谣等。中国也有一些少数民族题材的作品,如:《彩云乡》、《阿凡提》等。由此看来,动漫产业与少数民族文化相融合是可行的,也是必要的。

二、少数民族文化动漫产业化的措施——以粤东畲族招兵节仪式为例

凤凰山畲族招兵节文化是一种珍贵的地方资料,是民间精英们用信仰仪式的象征符号记录重大历史事件文本形式,能够反映畲族同胞与汉族对抗、协作、交流、融合的具体过程[4]。本文主要以畲族目前保留比较完整的招兵节仪式过程为例,谈一谈少数民族文化动漫产业化的措施。

(一)凤凰畲族招兵节仪式解读。凤凰畲族招兵仪式气势宏伟,氛围庄严。它一般会在村落大户祠堂进行,布置有招兵神坛、恭迎神坛、招兵台等,且悬挂诸位神像。招兵仪式的整个活动过程体现了畲民对以盘瓠王为中心的神、佛、贵等多神的崇拜,它是缅怀盘瓠王禳灾祈福,招来神兵,保村寨安宁,保人寿年丰的一种民间宗教仪式和民俗文化活动。招兵节仪式过程有以下几个具有特色的步骤,即:起师、安龙、招兵、收邪、谢师,每个步骤的背后都具有丰富的神话色彩,对于动画剧本创作有巨大的帮助。

(二)招兵节动画的实施。本文重点研究的是前期创作中文学剧本的设计、角色设计、场景设计、原画设计以及后期的录音,因为这几个板块是还原凤凰山畲族招兵节的重点所在,如在原画设计中原画师必须读懂与记住招兵仪式中法师的每一个动作,再通过动画的方式还原,只有这样才能完好还原招兵节的真实情况。同时在动画的制作中还需要增添在现实中不存在的画面,如仪式步骤里的安龙,安龙是招兵节的第二个步骤,其中有请盘瓠王的请龙仪式,通过动画就可以表现。在角色、场景、录音等方面的设计需要参考凤凰山畲族的民族特点,以还原其独特的民族特征。

(三)发布与传播。动漫作为民族文化传承和发展的媒介,其功能主要体现在后期的影响教育和传播作用方面。国家广电总局曾对国产动漫出台了一系列优惠政策,加上国家对少数民族文化保护的政策,两种政策双管齐下,有利于少数民族文化与动漫作品的融合,更有利于保障融合了少数民族元素的作品成功播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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