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 登幽州台歌(通用7篇)
唐诗 登幽州台歌 篇1
唐诗 登幽州台歌
《登幽州台歌》由陈子昂创作,全诗写的主要是什么内容?
《登幽州台歌》
作者:陈子昂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
【注解】:
(1)幽州台:即蓟北楼,故址在今北京市大兴。燕昭王为招纳天下贤士而建。
(2)前:向前看。
(3)古人、来者:那些能够礼贤下士的贤明君主。指:燕昭王
(4)念:想到。
(5)悠悠:形容时间的久远和空间的广大。
(6)怆然:悲伤的样子。怆(chuàng 创)然:凄伤的样子。
(7)涕:古时指眼泪,此指流泪。涕下:流眼泪。
【韵译】:
先代的圣君,我见也没见到,后代的明主,要等到什么时候?
想到宇宙无限渺远,我深感人生短暂,独自凭吊,我涕泪纵横凄恻悲愁!
【讲解】:
这就是陈子昂登《幽洲台歌》的原文。这首诗曾被誉为初唐诗歌之绝唱,是陈子昂的重要代表作之一。它的这四句诗从语言、文字上没什么障碍。大意是,往前看看不到古人,往后瞧瞧不见后来的人。天地宇宙茫茫无垠,遼阔无边,自己孑然一身、无限孤独,禁不住伤感地流下了眼泪。不过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这首诗能成为初唐诗坛之绝唱,为历代所传诵,决不是这样简单的意思,而是有着更为深刻、丰富的含义,更为复杂的心情和丰富的余蕴的。那么它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呢?这得结合陈子昂的经历、诗歌主张及创作实践加以探究。
陈子昂生活于初唐向盛唐过渡的年代,他出生于富豪之家,受家庭影响,“始以豪家子,驰使侠气”(卢藏用:《陈氏别传》)。他年青时向往着那仗义勇为,打抱不平的侠义之气,而且为人能伸张正气,常常义气用事;后来自己闭门谢客,在家研读经史。陈子昂不光是诗人,而且是位政治家,由于他在政治上敢于坚持自己的主张,敢于直言,敢于犯上直谏,多次上书皇帝指问政事,指陈时弊;因而屡遭排斥打击,曾两次从军出塞。才华不得施展,最后终于被酷吏诬陷死在狱中,时年四十二岁。
陈子昂不仅诗歌创作丰富,在诗歌理论上也很有建树。他在初唐诗坛的出现,标志着唐诗发展走上了健康的道路,他以自己的诗歌理论主张和创作的实践,相当准确地反映了唐诗发展的趋势。在《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中,陈子昂全面地表达了他的诗歌理论主张,他提倡“汉魏风骨”、“兴寄”,反对齐梁间那种“采丽竟繁”、“兴寄都绝”的“逶迤颓靡”诗风,希望能再现“正始之音”,“可使建安作者,相视而笑”的作品。陈子昂在这篇《序》中,提出“兴寄”、“风骨”这样两个鲜明的观点。兴寄何意?孔子提出“兴”,强调诗歌审美,诗美才能引起感性认识,才能寄托于美的形象里;反之,不能兴寄就不能称其为好诗。“兴寄”在这里是针对六朝轻视内容,重视形式而来的。它主张写诗要有感而发,要有政治寄托。所以陈子昂“曾暇时观齐梁间诗,采丽竟繁,而兴寄都绝,每以咏叹。”他认为到了齐梁时,这诗的兴寄也丧失了,而只是堆积词藻,故为此而长叹。所谓“汉魏风骨”,就是建安风骨,指汉末建安时代以曹操、曹丕、曹植为代表的一种创作倾向。主要是描写社会**,反映民生疾苦,歌唱自己的理想抱负,带有苍劲慷慨、悲凉之气的诗风。建安风骨是值得提倡的诗歌方向,然而“汉魏风骨,晋宋莫传”,到了齐梁直至隋、初唐时期,宫体诗盛行,“风雅不作”,指严肃的文学不能够振兴,因此自己耿耿于怀。陈子昂着重从“风骨”、“兴寄”提出问题,并强调把二者联系起来,表现美的风貌,不像六朝时那样只强调“采丽”,而是对诗歌提出了美的思想。这是要从精神实质上变革延续长达五百年浮艳颓糜诗风,在这一点上比起初唐“四杰”来,陈子昂有更高的理想和更大的魄力。如果说初唐“四杰”和陈子昂都不满于当时的宫体诗的话,那“四杰”只是改造宫体诗,试图从中蜕变出一种新体诗歌;而陈子昂则是根本抛弃了宫体诗,直接继承了建安传统,为盛唐浪漫主义诗歌开辟了道路。我们说陈子昂的理论主张,是符合文学发展趋势的,它适应了诗歌创作中新的审美意识。它既是初唐反对绮靡文风的总结,也是对唐诗繁荣期到来的呼唤。当然我们也应看到陈子昂仍有不足之处,他一方面提出“兴寄”、“风骨”,一方面对六朝词采方面总结不够,不注意吸取齐梁间诗的技巧上的成就,后来在李白、杜甫那里得到纠正,体现的更全面了。
陈子昂的革新精神既反映在他的诗歌理论主张里,也体现在他的创作实践中。代表作品《感遇》三十八首、《登幽州台歌》等,是陈子昂诗歌主张的最好实践。这些作品大多是有感于政事所作,有的是抒发抱负,有的是托物言志。如《感遇》三十五,对入世充满了激情,对功业的渴望十分强烈,要想作一番大事业。“感时思报国,拔剑起篙莱”这两句诗表现了诗人为国建功立业的雄图大志。“兰若生春夏”这首诗,用“岁华尽摇落,芳意竞何成”这两句结束,慨叹美好的理想不能实现。这首诗以香草之秀色超群而又自生自灭为象征,写自己卓然自立,却空有才华,有芳意无成的迟暮之感;于抒写寂莫苦闷中蕴含着强烈的入世、用世的愿望。这首诗就是他“兴寄”主张在创作中的典型实践。《登幽州台歌》是他《感遇》诗之外的另一首杰作,是比《感遇诗》更为慷慨激烈的作品。一首《登幽州台歌》成了高震唐音的干古绝唱,他的浪漫主义光芒遥遥地照亮了盛唐诗坛。
《登幽州台歌》这首诗不见于陈子昂的诗集,而是记录在他同时代人卢藏用所写的《陈氏别传》里。在这本书里同时记载着这首诗的写作背景:公元696年,建安王武攸宜奉旨东征契丹,陈子昂以右拾遗身分参加武幕府当参谋。武攸宜这个人既无韬略又忌贤妒能,容不得下级比他强。军队开到渔阳(今蓟县一带),由于指挥不当前军打了败仗,官兵上下一片惊谎,陈子昂多次进谏并自告奋勇要求亲自带兵充当前军,武攸宜却因此大怒,不仅不采纳他的建议,反将他贬为军曹。陈子昂受到这样打击,心中非常郁闷,于是“登蓟北楼,感惜乐生、燕昭之事,赋诗数首。”这里所说的“蓟北楼”,即《登幽州台歌》中的幽州台,也叫蓟丘。相传遗址在北京德胜门外。乐生、燕昭之事,说的是这样一个故事:战国时代燕昭王为使燕国强盛,接受臣子郭隗的建议,在沂水的东南筑起了高台,台上置放黄金,招慕天下贤士,后来果然有乐毅、邹衍等人投奔而来,他们受到了燕昭王的重用,为燕国的复兴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陈子昂所登的蓟北楼,就是燕国的故址。诗人睹物思人,自然联想到了燕昭王礼贤下士,乐毅受到重用,为燕国建立功勋的事实。这种被称为美谈的君臣合作,使陈子昂感慨万端,他提笔挥耗写下了《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七首》,借历史人物而寄托自己怀才不遇之感。写了这几首诗后,诗人仍然感慨未尽,乃“泫然流涕而歌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就是陈子昂写这首《登幽洲台歌》的由来。了解了这些背景我们再来读这首诗,就会远远超出文字表面的意思,理解更为深广的含义。
这首诗前两句十个字包含着若干层的联想和感情的波澜。“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是写他登幽州台时的视觉感受,眼睛所看到的。但在视觉的感受当中,又包含着相当复杂的时间性的联想。“前”、“后”都是空间方位词,“古”、“来”表时间先后的,是时间词。怎样从空间的感受转移到时间的联想,中间有一个很长的过渡,这是需要读者借助于自己的生活经验、艺术感受,给它加以填充的,否则就不容易理解这首诗。
诗人登上了幽州台远眺,他所望到的是北方的远山旷野,茫茫天地不见人烟,一片萧索寂寥的景象。这种山河茫茫无垠的景象,往往给人一种永恒和无限的感受。这种对自然景象的永恒和无限感受,又往往使人产生一种生命的充实感。从这个视觉的感受,于是就联想到了人生。山河旷野的存在,几乎是永恒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一般说来总是那个样子,变化是非常缓慢的;而人的变化却比较快,有生又有死,因此人生是短暂的、有限的。陈子昂所登临的地方,曾经有过一代又一代的古人,他们都以有限的生命演出过轰轰烈烈、有声有色的、正直的、真实的“活剧”,现在那些早已不见了。此时此刻,眼前只有苍茫遼阔一眼望不到边的旷野,一个人也看不见,不仅没有古人,现代人也看不到。古人的事迹不能再现了,现代人又没有像古人那样的伟大创造,这实在令人感到寂寞。诗人从这一般人的感慨,进而想到这是燕国的故都,自然就想到了燕昭王、乐毅这些古人的事,想到燕昭王是那样的求贤若渴、爱护人才,那样的知人善任,重用人才。而乐毅又是那样有幸遇上了这样的君主,彼此成为知已。他们君臣合力,为国家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这多么令人羡慕。如今这些古人已不见了,而能够继承燕昭王礼贤下士的人,在现实当中一个也找不到。因此,像乐毅那样幸运的人也就不会有了。这又是多么令人惋惜呀!陈子昂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慨呢?这就在于他本人也是在怀才不遇之中。这就是这两句诗的联想。概括地说,就是从空间的视觉感受产生时间性的联想;他从对自然的感受产生了关于人生的联想;又从一般人生感慨,转到对历史和现实的感慨。从而委婉曲折地表达了他对现实的不满和失望,表达了他空有才干、报国无门的寂寞、苦闷感。这种脱离宫廷诗狭窄浮薄的感情而从感慨人生的高度展现阔大的胸襟,是陈子昂对诗歌境界的开拓,显现了诗歌创作中审美意识的变化,是诗风的转变、革新,为唐诗的繁荣开辟了道路。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十二个字是紧接上面两句而产生的联想,进一步抒发自己的感情。当诗人想到宇宙是这样的广阔,无穷无垠,时间无限,空间无限,而人生却是那样短暂、有限,以有限的人生面对无穷的宇宙,这是多么大的矛盾啊!诗人面对如此大的矛盾不由得更激发了自己强烈的渴望。他渴望什么呢?渴望自己以短促的生命,对社会、国家、人民要有所作为,有所贡献,可是在现实生活当中却连个知己都没有,更不用说像燕昭王那样识才、用才的明君了。自己枉有抱负,枉有才华而无处施展。诗人越是想到宇宙的无穷、无限,便越是渴望建功立业,但是越渴望建功立业,就越发感到孤独寂寞。天地如此之大,抱负却无从施展,于是强烈的希望与同样强烈的失望,形成了无法排解的巨大忧愤、郁闷。他在这尖锐矛盾之中,不由得孤独地流下了眼泪。这就是“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两句的联想。
总之,这首诗是对人生的思索和追求。陈子昂在这首诗里用的是瞬间感受,是在一闪念中产生的许许多多的联想,借助这些联想,使我们窥测到了激荡在诗人胸中的感情波澜,在这寂寞当中融汇着不甘寂寞的冲动;在理想受到挫折的失望之中,迸发着建功立业的渴望;在怀才不遇的感伤之中,奔涌着理想的激情。一句话,这是在理想与现实矛盾中去思索,去追求。这种利用“闪念”写联想,颇似今天“现代派意识流”的艺术手法了。这一切构成了陈子昂悲凉苍劲的风格,令人激动,又令人能够感到有一种执着于人生追求的力量。这就同六朝的宫体诗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同时他又是对建安风骨的继承,但又较建安文人有更多高昂激情。诗人从感悟人生的高度表现他阔大的胸襟,在咏叹个人命运的同时,渗透着对社会历史的评价。这是非常可贵的`。这首诗之所以成为初唐诗歌的绝唱,后人称它高震唐音,其原因就在这里吧!
【点评】: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子昂的这首《登幽州台歌》,虽短短二十二字,却字字珠玑,透出了人生许多感悟和哲理,可谓千古绝唱!历来不知有多少人为之感叹、为之沉思,他们或从艺术魅力去研究,或从时空概念去研究,更多是从其政治遭遇去研究,然而总给人言之未尽的感觉。其实当时陈子昂写这首诗,并不仅仅是单一的因素,而是多重感叹的百感交集和愁肠满腹的复杂心情交汇而成。
一、创作背景
陈子昂(公元659年-公元700年),二十四岁中进士,二十九岁时曾向武则天上谏《答制问事八条》,主张减轻刑罚、任用贤才、延纳谏士、劝功赏勇、减轻徭役等,但因“言多直切”不讨武则天喜欢而被罢职。几年后,又因 “逆党”事被牵连下狱。695年出狱后,在洛阳任右拾遗。次年,东北的契丹族乘李尽忠叛变之机,起兵南下,攻陷幽州、冀州和营州。武则天命建安王武攸宜率军征讨,陈子昂任参谋,然武攸宜不谙军事,屡战屡败。陈子昂多次向武攸宜进言均不被纳,又主动请为前锋,武攸宜不但不听,反而将其降为军曹。诗人报国无门,满腔悲愤,一天登上蓟丘(幽州台),想到燕昭王礼贤下士的故事,挥笔写下了《蓟丘览古七首》,接着又“泫然涕下”,吟唱了这首千古绝唱。
此外,诗人反对齐梁之风、恢复“汉魏风骨”的文学主张,在当时也很少有人响应。他在《修竹篇序》中指出:“汉魏风骨,晋宋莫传,然而文献有可征者。仆尝暇时观齐梁间诗,采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永叹,窃思古人。常恐逶迤颓靡,风雅不作,以耿耿也。”而同时占文坛统治地位的“沈宋”(沈佺期、宋之问)以及 “文章四友”(李峤、苏味道、崔融、杜审言),他们绝大多数诗篇却是奉和应诏之作,这些作品远离人民,对国家和社会状况极少关心,甚至漠不关心。诗人大声疾呼、力主革新,而应者廖廖,此时登上幽州台,心境是多么的孤独悲凉,愁肠郁结、感叹万分。
二、多重感慨
1 第一重感慨——怀才不遇、报国无门的失意感
诗人登上幽州台,想到自己的前途暗淡无光、国家的命运岌岌可危,感叹世道沧桑,心中悲痛万分,以歌当哭:“过去和将来的明主早已逝去,只留下一些历史陈迹和佳话供人凭吊追忆。即使今后再有那样的英豪出现,自己也赶不上和他们见面。天地依旧是原来的天地,它们的生命多么悠久。相比之下,人的一生太短暂了!自己的雄心壮志来不及实现、雄才大略来不及施展,就将匆匆离开人世。想到这里,怎么能不怆然涕下?” 对这种悲痛的失意感,他的《感遇》诗三十八首及《蓟丘览古七首》等,也有很好的印证。
2 第二重感慨——知音难觅、独立苍穹的孤悲感
诗人在文坛上的革新运动,无论愤慨也好,大声疾呼也罢,然而与其响应者廖廖无几。“独怆然而涕下”,一个“独”字妙不可言,刹那间万籁俱寂,百川滞流,只有诗人独自饮泣。此时“初唐四杰”早已辞世,而王维、李白、杜甫等巨擘还不曾出生,这种“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的滋味,怎么能不使他感到异常孤独?同时,又想到“沈宋”和“文章四友”的淫艳颓靡文风、应制取宠媚态,一种突兀的孤寂感如同暴雨骤雨,瞬间将诗人置于空旷无依的悠悠苍穹之中。
3 第三重感慨——岁月无情、时不我待的忧生感
纵观中国历史,“从孔夫子弃鲁周游列国开始,文人的生存更多地依附他人,更不用说实现人生的抱负了……于是乎他们的命运便与渴望权力与拒绝权力连在一起,成为文人们难以摆脱的人生情绪和命运锁链。” [1] 像诗人这种刚直不阿、率真坦诚、忧国忧民的文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诗人与武周王朝的隔阂,在仕途上的失意惆怅,在文坛上的孤掌难鸣,使年近四十的他逐渐感叹时光之悠悠流逝、生命之短暂无奈。“前不见古人”,不是前无古人,而是“我”不能见到古人,古人也不可能见到“我”;“后不见来者”,也不是后无来者,而是 “我”等不及见到后人,后人也不可能见到“我”。能见到“我”的和“我”所能见到的,只是这个时代;而偏偏在这个时代,既没有古代英雄,亦没有将来俊杰。人生苦短,过客匆匆,岁月无情,时不我待!
4 第四重感慨——物我一体、超越有限的时空感
诗人以“天地”为经线,以“古人”和“来者”为纬线,以他那颗独一无二的心灵穿梭时空、超然物外,与“古人”和“来者”进行着无限的交流。这首诗本是登临之作,而全篇没有一个字描写所见所闻。难道诗人没有看到、听到周围的一切吗?决不是。想来诗人此刻已穷通古今之变、尽阅人世沧桑,纵临千载,旷视四海,眼前的景物和个人的荣辱在浩瀚的宇宙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唯有这宇宙、这时空是永恒的!诗人所创造的这种物我一体的意境,让人感到亲临其境,能与读者引起共鸣,因而千古流唱。回头再读这首诗,看诗人那种百感茫茫的复杂心情、那种感时伤怀的忧郁情调、那种俯视旷野的孤高抱负,都从这简短的四句诗中崩发出来,正如袁行霈先生所说“两句五言,两句骚体,就那么直截了当地喊了出来”。而此中是悲是愤?是爱是恨?是高亢还是跌宕?是狂歌还是痛哭?任由后人评说……
《登幽州台歌》教案 篇2
教学目标:
1.感受品味诗的阔大而悲凉的意境,理解诗人苍凉悲壮的情怀。2.背诵诗歌。教学课时:1课时 教学过程:
一、导入
1.要求学生交流课前搜集的关于陈子昂的资料 2.教师补充并介绍写作背景
陈子昂(约659-700)唐代文学家。字伯玉,射洪(今属四川)人。因曾任右拾遗,后世称陈拾遗。青少年时轻财好施,慷慨任侠。24岁举进士,以上书论政得到武后重视,授麟台正字。后迁右拾遗。曾因“逆党”反对武后而被株连下狱。在26岁、36岁时两次从军边塞,对边防颇有些远见。38岁科辞官还乡,后被县令段简迫害,冤死于狱中。陈子昂是唐诗革新的前驱者。其诗思想充实,语言刚健质朴,对唐代诗歌影响巨大,张九龄、李白、杜甫、元稹、白居易都从中受到启迪。
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696),契丹李尽忠、孙万荣等攻陷营州。武则天委派武攸宜率军征训,陈子昂在武攸宜幕府担任参谋,随同出征。武为人轻率,少谋略。次年兵败,情况紧急,陈子昂请求遗万人作前驱以击适,武不允。稍后,陈子昂又向武进言,武不听,反把他降为军曹。诗人接连受到挫折,眼看报国宏愿成为泡影,因此登上蓟北楼(即幽州台,遗址在今北京市),慷慨悲吟,写下了《登幽州台歌》。
二、多种形式朗读课文
三、用几句话描绘你感受到的诗人的形象。(外貌、动作、语言、神态等)
四、通过这首诗的品读,你认为作者当时登上幽州台的时候,诗人有怎样的感想呢?
前代的贤君既不可复见,后来的贤明之主也来不及见到,自己真是生不逢时;当登台远眺时,只见茫茫宇宙,天长地久,(而自己却报国无门、壮志难酬),不禁感到孤单寂寞,悲从中来,怆然流泪了。(时间绵长、空间辽阔)
五、文章第四句表现了诗人怎么样的情怀?
表现了诗人失意的境遇和寂寞苦闷的情怀。
六、诵读课文
七、教师小结:
从诗歌看,指诗歌本身看,指诗人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感慨以及对赏贤任能的英明君王的渴盼,也表达了人生的孤独感。
八、作业布置: 背诵古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易水歌》·荆轲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雁门太守行》·李贺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春江花月夜》·张若虚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前赤壁赋》·苏轼
登幽州台歌
陈子昂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每当我读这首诗的时候,眼前总仿佛有一位诗人的形象,他象一座石雕孤零零地矗立在幽州台上。那气概,那神情,有点象屈原,又有点象李白。风雅中透出几分豪情,愤激中渗出一丝悲哀。他的眼睛深沉而又怅惘,正凝视着无尽的远方。他为自己的不幸而苦恼着,也为一个带有哲理意味的问题而困惑着。这,就是陈子昂。于是,在我耳边响起了他的喊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登幽州台歌》这首短诗,由于深刻地表现了诗人怀才不遇、寂寞无聊的情绪,语言苍劲奔放,富有感染力,成为历来传诵的名篇。
陈子昂是一个具有政治见识和政治才能的文人。他直言敢谏,对武后朝的不少弊政,常常提出批评意见,不为武则天采纳,并曾一度因“逆党”诛连而下狱。他的政治抱负不能实现,反而受到打击,这使他心情非常苦闷。
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696),契丹李尽忠、孙万荣等攻陷营州。武则天委派武攸宜率军征讨,陈子昂在武攸宜幕府担任参谋,随同出征。武为人轻率,少谋略。次年兵败,情况紧急,陈子昂请求遣万人作前驱以击敌,武不允。稍后,陈子昂又向武进言,不听,反把他降为军曹。诗人接连受到挫折,眼看报国宏愿成为泡影,因此登上蓟北楼(即幽州台,遗址在今北京市),慷慨悲吟,写下了《登幽州台歌》以及《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七首》等诗篇。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里的古人是指古代那些能够礼贤下士的贤明君主。《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与《登幽州台歌》是同时之作,其内容可资参证。《蓟丘览古》七首,对战国时代燕昭王礼遇乐毅、郭隗,燕太子丹礼遇田光等历史事迹,表示无限钦慕。但是,象燕昭王那样前代的贤君既不复可见,后来的贤明之主也来不及见到,自己真是生不逢时;当登台远眺时,只见茫茫宇宙,天长地久,不禁感到孤单寂寞,悲从中来,怆然流泪了。本篇以慷慨悲凉的调子,表现了诗人失意的境遇和寂寞苦闷的情怀。这种悲哀常常为旧社会许多怀才不遇的人士所共有,因而获得广泛的共鸣。
本篇在艺术表现上也很出色。上两句俯仰古今,写出时间绵长;第三句登楼眺望,写出空间辽阔。在广阔无垠的背景中,第四句描绘了诗人孤单寂寞悲哀苦闷的情绪,两相映照,分外动人。念这首诗,我们会深刻地感受到一种苍凉悲壮的气氛,面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北方原野的苍茫广阔的图景,而在这个图景面前,兀立着一位胸怀大志却因报国无门而感到孤独悲伤的诗人形象,因而深深为之激动。
在用辞造语方面,此诗深受《楚辞》特别是其中《远游》篇的影响。《远游》有云:“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本篇语句即从此化出,然而意境却更苍茫遒劲。同时,在句式方面,采取了长短参错的楚辞体句法。上两句每句五字,三个停顿,其式为: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后两句每句六字,四个停顿,其式为: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前两句音节比较急促,传达了诗人生不逢时、抑郁不平之气;后两句各增加了一个虚字(“之”和“而”),多了一个停顿,音节就比较舒徐流畅,表现了他无可奈何、曼声长叹的情景。全篇前后句法长短不齐,音节抑扬变化,互相配合,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陈子昂是在统一的唐帝国建立以后成长起来的一个知识分子,他胸怀大志,才情四溢,梦想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二十四岁中进士,擢为麟台正字。此后屡次上书指论时政,提出许多颇有见识的主张,但因“言多直切”而不见用,一度还因“逆党”牵连被捕入狱。公元696年,契丹攻陷营州,武攸宜出讨,陈子昂以参谋随军出征。第二年军次渔阳,前锋屡败,三军震慑。陈子昂挺身而出,直言急谏,并请求率领万人为前驱,武攸宜不允。他日又进谏,言甚切至,复遭拒绝,并被降为军曹。陈子昂报国无门,满腔悲愤,一天登上蓟丘(即幽州台)。这附近有许多燕国的古迹,它们唤起诗人对燕国历史的回忆,特别是燕昭王礼贤下士的故事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他于是作了《蓟丘览古七首》。接着又“泫然涕下”,唱了这首《登幽州台歌》。在这首歌里,诗人说:古代那些明君贤士早已逝去,只留下一些历史的陈迹和佳话供人凭吊追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即使今后再有那样的英豪出现,自己也赶不上和他们见面(当今这般碌碌之辈,如同尘芥一样,还值得一提吗)。从战国以来,天地依旧是原来的天地,它们的生命多么悠久。相比之下,人的一生却是太短暂了!自己的雄心壮志来不及实现,自己的雄才大略来不及施展,就将匆匆地离开人世。想到这里,怎能不怆然涕下呢?诗人的孤独和悲怆,是那个压抑人才的封建社会造成的。他的这首浸透着泪水的诗就是对那黑暗社会的控诉。
然而,这首诗还有更普遍的意义和更大的启发性。“古人”和“来者”,不一定只限于指燕昭王和乐毅那样的明君贤臣,也可以在一般的意义上理解为“前人”和“后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是一声人生短暂的感喟。诗人纵观古往今来,放眼于历史的长河,不能不感到人生的短促。天地悠悠,人生匆匆,短短的几十年真如白驹之过隙,转瞬之间就消失了。这种感唱既可以引出及时行乐的颓废思想,也可以引发加倍努力奋斗的志气。自古以来有多少仁人志士并不因感到人生短暂而消沉颓唐,反而更加振作精神,使自己有限的一生取得接近无限的意义。正因为陈子昂抱着这种积极态度,所以他才“怆然涕下”。也正因为在悲怆的深层,蕴蓄着一股积极奋发欲有所作为的豪气,所以才能引起我们的共鸣。对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究竟有几重感慨的解读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的这首《登幽州台歌》,历来不知有多少人为之感叹,为之沉思,为之研究;虽短短的二十二字,却字字珠玑,透出了人生的许多感悟和哲理,可谓千古绝唱!
对于这首诗的研究历来有数不胜数的作品或论文。纵观这些作品或论文,很多都只是从一个角度去研究陈子昂的,比如有从艺术魅力去研究的、有从时空概念去研究的,更多是从陈子昂当时的政治遭遇去研究的。而我每每解读,与陈子昂似有感同身受。陈子昂当时写这首诗其实并不是单一的,而是几多忧患几多愁的复杂心情和叹生不逢时、报国无门的百感聚集。因此,笔者一方面综合历来学者的研究成果,另一方面结合自己的感受,对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究竟有几重感慨进行解读。
一、陈子昂创作《登幽州台歌》的原因
陈子昂(公元659年-公元700年)[1],二十四岁中进士,二十九岁时曾向武则天上谏《答制问事八条》,主张减轻刑罚,任用贤才,延纳谏士,劝功赏勇,减轻徭役等,但因“言多直切”,不讨武则天喜欢,因而罢职。几年后,又因牵连“逆党”之事,被捕入狱。695年出狱后,在洛阳任右拾遗。696年,东北边地契丹族乘李尽忠叛变之机,起兵南侵,攻陷幽州、冀州和营州。武则天命建安王武攸宜率军征讨,然武攸宜不谙军事,屡战屡败。陈子昂时任军中参谋,多次向武攸宜进言,不纳;又主动请军万人为前锋,以遏敌势,武不但不听,反而将陈子昂降为军曹。陈子昂就是在这种满腔抱负和爱国热情受到严重打击的情况下,遂登上幽州台“怆然而涕下”!这是创作的直接原因。
陈子昂在《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中指出:“„„文章道敝五百年矣!汉、魏风骨,晋宋莫传;然而文献有可征者。仆尝暇时观齐梁间诗,采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永叹,窃思古人。常恐逶迤颓靡,风雅不作,以耿耿也。”[2]陈子昂就是在这篇《序》中,吹响了反斥当朝淫艳颓糜的“宫体诗”、恢复“汉魏风骨”的号角,成为中国古代打起复古旗帜的第一人。陈子昂写下这篇《序》时,当时的文坛又是怎样的形势呢?较陈子昂稍前以王勃为代表的“初唐四杰”也进行了文风革新,但两者在“骨气”、“文章之道”以及改革的方向和措施等方面却有很大的差异[3],而且在陈子昂提倡文风运动时,“初唐四杰”基本作古了。与陈子昂同时代的占文坛统治地位的沈佺期、宋之问以及“文章四友”李峤、苏味道、崔融、杜审言却是“„„绝大多数诗篇,都是应制,奉和诗作„„这些作品显然远远地离开了人民,对于整个国家和社会状况,他们极少关心,甚至漠不关心的。”[4]又如《新唐书.宋之问传》说:“于是张易之等蒸呢宠甚,之问与阎朝隐、沈佺期、刘允济倾心媚附,易之所赋诸篇,尽之问、朝隐所为,至为易之奉溺器。”这些反映了当时占统治地位的文坛代表们贪图富贵、谄媚权威的心态,因而其作品也就缺乏艺术感染力和积极健康的内容,他们主要对律诗的定型有着重要的贡献。沈宋虽曾有过超出应制、奉和的圈子的作品,但基本是他们被流放岭南时所作。如沈佺期的《渡汉江》、《遥同杜员外审言过岭》,宋之问的《度大庾岭》,等等。陈子昂大声疾呼、力主革新,而应者廖廖,此时登上幽州台,能不“独怆然而涕下”?这是创作的间接原因。
二、解读陈子昂独登幽州台时的感慨 诗人走向幽州台,想到国家的命运危岌、前途暗淡,感叹世道沧桑,乃悲痛万分,当歌以哭:“过去的和将来的明主,你在哪里?我何时才能见到你们,何时能给我一个施展才华、力挽狂澜的舞台?幽州台啊幽州台,你曾凝结了多少悲壮的故事,融铸了多少英豪的血泪!枉我陈子昂空怀宝剑,报国无门。面对着你,纵有千言万语,我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化作千行热泪,蹒跚着踏上你的台阶,请你慢慢抚慰我心灵的悲痛,听我细诉衷肠!”这就是陈子昂登幽州台时的第一重感慨——怀才不遇、报国无门的失意感。陈子昂现存的《感遇》诗三十八首及《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七首等,对他的这种悲痛的失意感也有很好的印证。“丘陵尽乔木,昭王安在哉?”“隗君亦何幸,遂起黄金台。”
陈子昂在文坛上的革新运动,无论愤慨也罢,大声疾呼也罢,然与他同调者廖廖无几。与他志向相同的“初唐四杰”已早早地辞世;而王维、李白、杜甫、高适、岑参等这些盛唐诗坛上的璀璨的巨星却还不曾出生,这种“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的滋味不得不使他感到异常的孤独。继而,诗人又想到与他同时代的“沈宋”和“文章四友”的淫艳浮藻之文风、应制取宠之媚态,一种陡兀孤寂感如暴雨骤袭,瞬间将无奈的“我”置于空旷无依的“悠悠”的苍穹之中。“独怆然而涕下”,一个“独”字妙不可言,有如柳宗元的“独钓”之意境,刹那间万籁俱寂,百川滞流,无不为展现于面前的这样一位壮志满怀、爱国忧民的伟大诗人而“涕下”!这就是陈子昂的第二重感慨——知音难觅、独立苍穹的孤悲感。
长篇历史小说《陈子昂》虽不能作为史实资料,但从某些侧面对陈子昂四十二年历程的起落荣辱有过系统而深刻的描绘。解读中国的历史,“从孔夫子弃鲁周游列国开始,文人的生存更多地依附他人,更不用说实现人生的抱负了;„„于是乎他们的命运便与渴望权力与拒绝权力连在一起,成为文人们难以摆脱的人生情绪和命运锁链。”[5]像陈子昂这种刚直不阿、率真坦诚、忧国忧民的文人又何尝不是呢?陈子昂与武周王朝的隔阂,在仕途上的失意惆怅,在文坛上的孤掌难鸣,使年近四十的他逐渐“念”时光之“悠悠”流逝,叹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和无奈。“前不见古人”,不是前无古人,而是“我”既不见古人,古人亦不及见“我”。“后不见来者”,也不是后无来者,而是后人“我”不及见,后人也不及见“我”。见“我”和“我”见的,只是这个时代;而偏偏在这个时代,既无古代英雄,亦无将来俊杰。人生之苦短,过客之匆匆,生不逢时的“我”啊,几时才能见到“我”想见的人呢?这是陈子昂的第三重感慨——岁月无情、时不我待的忧生感。
明朝诗人李于鳞曾称王昌龄的“秦时明月汉时关”是唐人绝句的压卷之作,而陈子昂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似有异曲同工之妙。诗人以“古人”和“来者”为纬线,以“天地”为经线,以他那颗独一无二的心灵,穿梭时空,超然物外,与“古人”和“来者”进行着无限的交流。这首诗本是登临之作,而全篇没有一字描写所见所闻的。难道诗人没有看到听到周围的一切吗?不是的。此刻,诗人已穷通古今之变、尽阅人世沧桑,纵临千载,旷视四海,眼前的景物和个人的荣辱在浩博的宇宙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唯有这宇宙,这时空是永恒的!这是陈子昂的第四重感慨——物我一体,超越有限的时空感。
回头再读这首诗,看诗人那种百感茫茫的复杂心情,那种感时伤怀的忧郁情调,那种俯视旷野的孤高抱负,都从简短四句中崩发出来;正如袁行霈先生所述“两句五言,两句骚体,就那么直截了当地喊了出来”。而此中是悲是愤?是爱是恨?是高亢还是跌宕?是狂歌还是痛哭?欲说还休„„
和政治才能的文人。他直言敢谏,对武后朝的不少弊政,常常提出批评意见,不为武则天采纳,并曾一度因“逆党”株连而下狱。他的政治抱负不能实现,反而受到打击,这使他心情非常苦闷。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696),契丹李尽忠、孙万荣等攻陷营州。武则天委派武攸宜率军征讨,陈子昂在武攸宜幕府担任参谋,随同出征。武为人轻率,少谋略。次年兵败,情况紧急,陈子昂请求遣万人作前驱以击敌,武不允。稍后,陈子昂又向武进言,不听,反把他降为军曹。诗人接连受到挫折,眼看报国宏愿成为泡影,因此登上蓟北楼(即幽州台,遗址在今北京市),慷慨悲吟,写下了《登幽州台歌》以及《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七首》等诗篇。“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里的古人是指古代那些能够礼贤下士的贤明君主。《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与《登幽州台歌》是同时之作,其内容可资参证。《蓟丘览古》七首,对战国时代燕昭王礼遇乐毅、郭隗,燕太子丹礼遇田光等历史事迹,表示无限钦慕。但是,像燕昭王那样前代的贤君既不可复见,后来的贤明之主也来不及见到,自己真是生不逢时;当登台远眺时,只见茫茫宇宙,天长地久,不禁感到孤单寂寞,悲从中来,怆然流泪了。本篇以慷慨悲凉的调子,表现了诗人失意的境遇和寂寞苦闷的情怀。这种悲哀常常为旧社会许多怀才不遇的人士所共有,因而获得广泛的共鸣。
本篇在艺术表现上也很出色。上两句俯仰古今,写出时间绵长;第三句登楼眺望,写出空间辽阔。在广阔无垠的背景中,第四句描绘了诗人孤单寂寞、悲哀苦闷的情绪,两相映照,分外动人。念这首诗,我们会深刻地感受到一种苍凉悲壮的气氛,面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北方原野的苍茫广阔的图景,而在这个图景面前,兀立着一位胸怀大志却因报国无门而感到孤独悲伤的诗人形象,因而深深为之激动。
在用辞造语方面,此诗深受《楚辞》特别是其中《远游》篇的影响。《远游》有云:“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本篇语句即从此化出,然而意境却更苍茫遒劲。
同时,在句式方面,采取了长短参差的楚辞体句法。上两句每句五字,三个停顿,其式为: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后两句每句六字,四个停顿,其式为: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登幽州台歌》 阅读答案 篇3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登幽州台歌》注释
幽州:古十二州之一,现今在北京市。幽州台;即黄金台,又称蓟北楼,故址在今北京市大兴县,是燕昭王为招纳天下贤士而建造的。
前:过去。
古人:古代那些能够礼贤下士的圣君。
后:后来
来者:后世那些重视人才的贤明君主。
念:想到。
悠悠:形容时间的久远和空间的广大。
怆(chuàng)然:悲伤,凄恻的样子。
涕:眼泪。
《登幽州台歌》译文
见不到往昔招贤的英王,看不到后世求才的明君。想到历史上的那些事无限渺远,我深感人生无奈,独自凭吊,我眼泪纵横凄恻悲愁!
《登幽州台歌》译诗
《登幽州台歌》教学设计 篇4
陈子昂在武攸宜幕府担任参谋,随同出征。武为人轻率,少谋略。稍后,陈子昂又向武进言,武不听,反把他降为军曹。诗人接连受到挫折,眼看报国宏愿成为泡影,因此登上蓟北楼(即幽州台,遗址在今北京市),慷慨悲吟,写下了《登幽州台歌》。
二、作者介绍
陈子昂(661-702)字伯玉,梓州射洪(现四川)人。唐代诗人。年轻时性格豪爽。二十四岁中进士,以上书论政,为武则天所赞赏。直言敢谏,多切中时弊。三十六七岁时随建安王东征契丹,所提建议不被采纳,反而受到降职处分。三十八岁解职还乡,被县令段简陷害,死于狱中,时年四十一岁。
在文学上,其诗思想充实,语言刚健质朴,对唐代诗歌影响巨大,张九龄、李白、杜甫、元稹、白居易都从中受到启迪。其诗风骨峥嵘,寓意深远,苍劲有力,有《陈伯玉集》传世。
三、朗读诗歌
1.听范读,仿读。
2.指读,指导朗读。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3.全班齐读。
四、翻译诗歌
1.解题:
幽州台即黄金台,又称蓟(jì)北楼,为战国燕昭王所建,故址在今北京市西南的大兴县,当时是战国时候燕国的国都。燕昭王在公元前2执政后,励精图治,广招贤士,为了使原来国势衰败的燕国逐渐强大起来,燕昭王建黄金台,置金于黄金台上,延请天下奇士,很快就招到了乐毅等贤能之人,国家迅速强大,后来乐毅带领大军攻打齐国,攻陷了齐国七十多座城池,使齐国几乎灭亡。燕昭王在建黄金台之前还曾建碣石宫,把梁人邹(zōu)衍(yǎn)延请入内,师礼事之,广筹振兴国家大计,并树立了自己贤明哲睿(ruì)、招贤纳士的良好声誉。
2.试译诗句。
怆然:伤感的样子;
涕:眼泪。
3.交流难点,翻译全诗。
参考:
放眼望去哪有以前贤人的踪影,回头看看也不见一个效仿古贤的今人。
想到那天悠悠而高远、地悠悠而广袤的天地之间,我独自忧伤啊,让人禁不住泪流满面沾湿了衣襟!
五、诗歌赏析
1.诗的前两句是从什么角度写的?其中“古人”指谁?“来者”指谁?
明确:时间角度。古人指古代礼贤下士的明君,来者指当时的礼贤下士的明君。
2.从中可以分析出作者怎样的境遇和情感?
明确: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功业未成的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境遇,表达了作者内心的愁苦之情。
3.后两句诗是从什么角度写的?
明确:空间角度(天、地)。
4.诗人见此景为什么怆然而涕下?
明确:空间无限辽远,使诗人联想到自己的境遇,产生孤独,寂寞,悲凉之感。
5.从诗中你看到一个什么样的陈子昂?
参考词句:沉思、为自己不能实现人生价值而怆然涕、有着积极的人生追求、渴望实现自身价值、仰望长天、俯视大地、潸然泪下。
六、主旨归纳
提问:这首诗的主旨是什么?
明确:诗人通过写登临幽州台的所想所感,抒发怀才不遇的愁苦情怀。
七、拓展
陈子昂还曾写过一首诗《燕昭王》,表达了对燕昭王的追思仰慕和自己不能在其麾下建功立业的遗憾:
燕昭王
陈子昂
南登碣石宫,遥望黄金台。
丘陵尽乔木,昭王安在哉?
霸图今已矣,趋马复归来。
八、作业
1.默写《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登幽州台歌》。
登幽州台歌扩写作文 篇5
我孤独于幽州台上,放眼山河,思绪万千。
在这蓟北幽州台上,我想到了大破齐军的燕国上将军乐毅,或许想到了北征乌桓临石观海的三国豪雄曹操,而他在武攸宜帐下,竟无用武之地,英雄已远而前途渺茫,那份旷世的孤独,自然就凝成了震撼千古的力作名句。回头看看哪有古代贤明君主的踪影,放眼望去也不见一个礼贤下士的君主,我真是生不逢时啊。
想到天悠悠而高远、地悠悠而广袤的天地之间,我独自忧伤啊,让人禁不住泪流满面沾湿了衣襟。
唐诗 登幽州台歌 篇6
作者:陈子昂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
【注解】:
1、幽州:古十二州之一,现今北京市。2、悠悠:渺远的样子。3、怆然:悲伤凄凉。4、泪:眼泪。【韵译】:
先代的圣君,我见也没见到,后代的明主,要等到什么时候?
想到宇宙无限渺远,我深感人生短暂,独自凭吊,我涕泪纵横凄恻悲愁!【评析】:
诗人具有政治见识和政治才能,他直言敢谏,但没有被武则天所采纳,屡受打击,心情郁郁悲愤。
分析秦汉幽州之建置沿革论文 篇7
一、幽州之涵义及其位置
抑考幽州之名,其最早出现于什么时代,笔者认为当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尧舜时期。《汉书・地理志上》记载:“尧遭洪水,襄山襄陵,天下分绝,为十二州,使禹治之。”颜师古注曰:“九州之外有并州、幽州、营州,故曰十二。水中可居者曰州。洪水泛大,各就高陆,人之所居,凡十二处。”又《汉书・谷永杜邺传》中也谈及尧遭洪水而天下分绝为十二州之事,孟康注曰:“本九州,洪水隔分,更为十二州”,颜师古注曰:“十二州谓冀、兖、豫、青、徐、荆、扬、雍、梁、幽、并、营也”。比照上述颜师古所注,九州则指冀、兖、豫、青、徐、荆、扬、雍、梁。由上可推知,尧之前为九州,且九州中并无幽州之名,幽州是尧时遭遇洪水而分天下为十二州后出现的一个名字,也就是尧之后十二州中的一个,如果当时不叫“幽州”,那它当时叫什么名字,史料中不见,我们也就无从可考;相反,据多处史料所记的“九州”和“十二州”之名,则多是以上述名称出现而不见它名,由此可以推断:“幽州”之名当最早始于尧时并沿用于后代。另一种可能当始于周朝并有据可考。据《周礼・职方氏》:“职方氏掌天下之图,以掌天下之地,辨其邦国、都鄙、四夷、八蛮、七闽、九貉、五戎、六狄之人民,与其财用九谷、六畜之数要,周知其利害,乃辨九州之国,使同贯利。……东北曰幽州,其山镇曰医无闾,其泽曰养,其川曰河、淄;其浸时,其利鱼、盐,其民一男三女,其畜宜四扰,其谷宜三种。”职方氏是掌管天下土地及帮国民族的官员,周知道他的厉害,于是就划分出九州并与之相通而得其利,其中之一就是定东北名曰“幽州”,幽州之名当始于周朝则由此可证。幽州之所在也见于《周礼・职方氏》:“东北曰幽州,其镇山曰医巫闾。”郑注:“医巫闾在辽东。”贾疏:“医巫闾在辽东,且验知之。汉光武十三年,以辽东属青州,二十四年还属幽州。”《周礼・职方氏》是以方位划分出幽州之地,从郑注贾疏中知即是中国东北部。方位之说实始于《易经》:“天垂象,圣人则之。庖牺氏之王天下,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范晔解释说,“观象于天,谓日月星辰。观法于地,谓水土分州。形成于下,象见于上”,同时又注引《星经》曰:“……辰星主恒山,冀州、幽州、并州。……玉衡者,谓斗九星也。玉衡……第八星主幽州,……”也就是说,幽州之地是由天上的辰星和玉衡的第八星来昭示其方位的。其实,再进一步探究,庖牺画卦事实上是以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当八方之位,而《周礼》本之,更以八方当九州之位,其中“东北曰幽州”,即幽州在中国东北部,大致则相当于今河北、北京、辽宁等的部分地区。
幽州之地以幽州之名存在了近千年的时间。金毓黻的《东北通史》之《历代东北疆域沿革略表》(部分,附表1)可见幽州地域之历代概况。如下:
由上表可知,虞夏商时期已用幽州之名,即是东北地区一部分;周朝时期也称幽州,即中国东北;春秋战国至秦时东北称辽东辽西,不见幽州之名;两汉又复称幽州,仅代表东北大部分地区;魏晋时东北改称平州,仍覆盖前幽州大部分地区;后魏至唐初东北称营州,仅领有前幽州的辽东辽西等小部,其后东北不称州而称路、府、司等,幽州之名更是不见。但无论幽州的名称如何变化,其地大致在东北之方位则是亘古不变的。
二、秦汉时幽州的范围和所辖之郡的变化
秦代采用郡县制,无州之名,但根据谭其骧的《中国历史地图集》,秦郡中与两汉幽州的辖郡重名的有七个,即广阳郡(西汉广阳国)、代郡、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辽西郡、辽东郡;秦时并无前汉的“渤海郡”之名,渤海郡相当于秦时巨鹿郡之北部及临淄郡之部分;同时也无两汉时的“玄菟郡”、“乐浪郡”之名,且其地也不在秦域之内。
《汉志》记载幽州下辖九郡一国,分别是涿郡、渤海郡、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辽西郡、辽东郡、玄菟郡、乐浪郡以及广阳国。这个时期是幽州历史沿革中辖郡县最多、面积最大、地域最广的时期,东至今朝鲜狼林山东、东朝鲜湾一带,西至今河北省万全县、高阳县一线,南至今河北省无棣县,北至今内蒙古自治区、辽宁铁岭市一线,大致辖境当是今河北省北部、辽宁省西南部、朝鲜南北地区。
王莽时期,幽州四至在谭其骧的《中国历史地图集》(下简称《图集》)中无从查考,但根据史料,由于王莽时期的变革多是变名不变实,且贯彻落实的极少,由此推断应大致同于西汉。至于此时幽州的所辖郡县则可见于谭其骧的《长水粹编・新莽职方考》,一共十郡,无国,即垣翰郡(前涿郡)、迎河郡(前渤海郡)、代郡(厌狄亭)、朔调郡(前上谷郡)、通路郡(前渔阳郡)、北顺郡(前右北平郡)、辽西郡、辽东郡、玄菟郡、乐鲜郡(前乐浪郡)及广有郡(前广阳国),郡名称有大的变化(如上所示)。
《后汉志》记载东汉幽州下辖是十郡一国,分别是涿郡、代郡、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辽西郡、辽东郡、玄菟郡、乐浪郡、广阳郡及辽东属国,较西汉时少了渤海郡而多了一个辽东属国和代郡;另外,西汉时的广阳国改称为广阳郡。此时,虽然幽州所辖郡国数量上无所变化,但从其郡国所辖县的`增减看,其面积较西汉时远远缩小,其辖境北至今河北省万全县及辽宁铁岭市一线,东至今朝鲜国单单大岭一带,南至今河北省保定市南,西至今山西省阳高县西,辖有今河北省东北部、山西省东部、朝鲜国西部等部分地区。(附图3)
三、结语
两汉时幽州辖郡(国)的数量变化基本不大,西汉时十个,王莽时十个,东汉时十一个。笔者根据幽州辖郡的建置及其沿革的特征将其大致分为三类(广阳郡暂无法定论其类属)。
一为腹心郡,五个,分别是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辽西郡以及辽东郡。其特征是:此五郡位于幽州的中心,一直隶属于幽州,且名称及地域范围基本不变,是幽州的中坚地盘和支撑地。
一为缘变郡(非缘边郡也),五个,分别是代郡、涿郡、渤海郡、玄菟郡和乐浪郡。其特征是:均处于幽州的边缘,且自其设置以来,或名变(除去王莽时期),如涿郡;或地域范围变,如涿郡、渤海郡、玄菟郡和乐浪郡;或政权隶属变,如代郡、渤海郡。无论怎样,对幽州来讲,三者都是一直处于变动之中的缘边郡。
一为后置郡(或国),一个,即辽东属国(三国魏之昌黎郡)。其特征是:两汉后期(东汉时期)始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