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轩纯美小说的语言魅力

2024-05-23

曹文轩纯美小说的语言魅力(通用2篇)

曹文轩纯美小说的语言魅力 篇1

曹文轩纯美小说的语言魅力 ——以《青铜葵花》为例 文/俞永军

世界丰富多彩,每时每刻都有这样那样的故事发生,为什么有的孩子还是觉得无话可说?北京大学曹文轩老师认为:人类看世界有两个动作:一个是“扫视”,一个是“凝视”,写不好作文是因为只完成第一个动作,而只有细细打量、凝视这个世界,才能发觉作文的素材取之不尽,才能发现它的无比丰富和美妙。

比如说,俄罗斯作家契诃夫在《草原》中所写:“天空飞过来三只鹬,过了一会儿,那先前的三只鹬又飞了回来。”这句话看似简单,但“三只”表明契诃夫有一双善于“凝视”的眼睛。尤其是“先前”,不仅说明文中主人公已经牢牢记住三只鹬的模样,而且反衬作者善于“凝视”的目光。“未经审查的人生没有价值”,同理,未经凝视的世界毫无意义。也正因为如此,曹文轩在《青铜葵花》中用一双敏锐的眼睛捕捉到“美丽的苦难”。尽管小说主题较为直白、平易,尤其是经历那个年代的人。“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或许我们不再拥有曾经的岁月,但居安思危、觅甜思苦应当像一根弦紧紧绷在心头。情节不再重要,人物无需记住,但如诗如画的语言还是勾起读者诸多回忆,下面就让我们走进曹文轩,走进曹文轩的《青铜葵花》,走进《青铜葵花》中诗一般的语言。

其一,善用比喻。翻开《青铜葵花》,比喻句犹如满天繁星镶嵌在漆黑的天幕,熠熠生辉,夺人眼球。比如,“麦子长得茂密,秆儿粗壮,麦穗儿,像松鼠的尾巴一般,粗粗的,毛刺刺的。”麦穗儿有多大?不管你怎么比划也许很难说得清道得明,但一个形象化比喻“松树的尾巴”,让人立马有了较为直观的感受。再如,“成片的芦苇,只露出梢头,在水面上甩动着,仿佛水面上长了无数的尾巴。”“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被蝗虫遮蔽了。太阳像一只黏满黑芝麻的大饼。蝗群在天空盘旋着,一忽儿下降,一忽儿上升,像黑色的旋风。”这里作者打破常规,不以华丽的事物作为参照,而是选取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作为喻体,虽然不及华丽的事物那般高贵、典雅,却给人一种丰富、奇丽、形象可感的朴素美,真可谓化平淡为生动,化冗长为简洁,化枯燥为新奇,化深奥为浅显。

其二,善用色彩。写作的主要目的是表现生活,而色彩是构成物质生活诸多事物的重要特征。文章离不开色彩语言,丰富而又准确的色彩构成可以增强其表现力。比如,唐代骆宾王吟出“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佳句,杜甫留下“两 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的诗篇。我们的生活离不开色彩,色彩为我们的生活增添无限美丽,更为我们的创作提供有益素材。这一点,《青铜葵花》无疑是亮点,看看里面的色彩运用:“绿色”“橘红色”“雪白”“金黄”“玫瑰红”“金色”“土黄色”“黑绿”“黄灿灿”“黑色”等等,没有人不对曹文轩老师的身份又多了一重认定,那就是丹青高手,否则怎会调配出如此多样诱人的色彩?“油菜花田与大片大片的麦田互为相隔,天底下,黄一片,绿一片,将一个彩色世界闹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汗珠从青铜的下巴下落下,落在了干草中。他的眼前,一会儿金,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五彩缤纷。”读罢,我们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照片,照片里有美丽的大麦地,有忙碌的场面,有令人怜爱的青铜。

其三,善用联想和想象。联想电脑有句经典广告语:“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为此我们也不妨扪心自问:作文失去联想,内容将会怎样?高尔基曾说:“想象和推测可以补充事实链条中不足的还没有发现的环节。”联想和想象最大的特点是由此及彼,一方面跨越时间界限,另一方面又突破空间阻隔。它不单使文章内容更充实,情节更集中,形象更丰满,人物更典型,而且还反映生活的广度和深度,避免直入直出、死板拘谨的毛病,使文章跌宕有致、波澜起伏。例如,“天上的云,变化万千。但在两个孩子眼里,它们却成了黄灿灿的麦地、金浪翻滚的稻田、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一只鸡、一只鹅、一条鱼、一大锅翻滚着的豆浆、一只大西瓜、一只大香瓜„„他们有滋有味地吃着,还互相推让着。吃着吃着,心满意足地睡着了。”“芦苇丛里有一种黑色而诡秘的鸟,每逢天要下雨时,就会叫起来,声音犹如夜间一个孩子在北风中哭泣,听了,让人脊背发凉,仿佛有一只带毛的冷手,在脊背上由上而下地抚摸着。”前者是青铜和葵花极饿状态下的浮想联翩,令人心酸、心痛;后者是葵花一个人在芦苇丛中的孤独与寂寞、惊恐与害怕,令人同情、哀怜。其四,善用描写。对于人物,叙述重在写人物“做什么”,而描写重在表现人物“怎么做”。对于事件,叙述只是一般性地反映事物的客观存在,回答“是什么”;而描写旨在反映客观事物的具体形象,回答“怎么样”。遗憾的是,我们的作文总是叙述多、描写少,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学生只叙述不描写,因此这些学生写出来的作文总是干巴巴缺少光彩。《青铜葵花》作为一部长篇小说,描写性语言俯首皆拾,而且精彩纷呈、耐人寻味。例如:“奶奶是大麦地村最有风采的老人。高个、银发,很爱干净,一年四季,总是用清水洗濯自己,衣服总是仔细折过的,穿出来带着明显的折印,没有一处有皱折,虽然很少有一件不打补丁的,但那补丁缝补得十分讲究,针脚细密,颜色搭配得当,使那块补丁显得很服帖,与衣服很和谐,让人觉得,那衣服上要是没有了补丁,倒不好看了。大麦地的人,任何时候看到的奶奶,都是一个面容清洁、衣服整洁、满脸和蔼的老人。”“天色突变,不一会儿,有狂风从天边呼啦滚动而来。那狂风犹如成千上万匹黑色怪兽,张着大嘴,卷着舌头,一路呼啸着。所到之处,枯枝残叶,沙尘浮土,统统卷到空中,沸沸扬扬地四处乱飘。桥板被掀到了河中,小船被掀到了岸上,芦苇在咔吧咔吧断折,庄稼立即倾覆,电线被扯断,树上的鸟窝被吹散,枝头的鸟被打落在地上„„世界立刻面目全非。”前者是奶奶的细微刻画,后者是狂风的肆虐横行,尽管叙述和描写都是对事物发展变化的再现,但叙述再现的是过程,描写再现的是细节。

除了这些,曹文轩《青铜葵花》语言中的口语化、叠词、拟声词等等,都可圈可点,都值得学习与借鉴。语言是思想的外衣,任何新颖的素材、精巧的构思、深刻的立意,都要以语言为载体。为此,我们不妨品读《青铜葵花》,进一步锤炼自己的语言,让作文增光添彩、酣畅淋漓、妙趣横生。(2013.12.16)

第一步,大刀阔斧抓情节;第二步,字斟句酌看描写。看情节时,可以忽略描写;等明白作者在讲什么事了,再来看看描写,想一想,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

葵花走向大河边/葵花走到了大河边/葵花滑倒了河滩上葵花爬上了小木船/小船漂到了河中间/嘎鱼戏弄葵花/青铜把船拉回岸边 这个章节中,有两处插叙,在葵花走向大河边与葵花走到了大河边之间

葵花的身世

爸爸带葵花到芦苇荡 叙述 描写 抒情

曹文轩纯美小说中的乡土情结 篇2

关键词:曹文轩 纯美小说 乡土情结

曹文轩纯美小说系列,于2005年由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曹文轩在这一系列中以家乡盐城一带水乡风物为背景,凭借着二十年农村生活的积淀,以柔美而富有力量的文字、悲悯而充满梦想的情怀演绎出乡村少年曲折艰辛的成长之路,创设着唯美而古典的境界,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强烈的乡土情结。

什么是乡土情结呢?柯灵曾这样解释:“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方魂牵梦萦的土地。得意时想到它,失意时想到它。逢年逢节,触景生情,随时随地想到它。海天茫茫,风尘碌碌,酒阑灯灺人散后,良辰美景奈何天,洛阳秋风,巴山夜雨,都会情不自禁地惦念它。离得远了久了,使人愁肠百结……辽阔的空间,悠邈的时间,都不会使这种感情褪色:这就是乡土情结。”(《乡土情结》)

曹文轩曾在《乡村情结》一文中表述过同样的思想,他说:“我无法摆脱乡村情感的追逐与纠缠。我深陷其中,很难以灵魂进入都市。我是都市中的一个乡情脉脉的边缘人。”的确,作者在这一系列中大都以童年、故乡,记忆里的人和事为素材,以清新隽永、淡泊高雅的田园情调,展示“爱”和“美”的风土人情,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并给人以感动。仅有《山羊不吃天堂草》讲述的是20世纪90年代初乡村人民进城打工的经历和见闻,其它四部长篇小说讲述的均是乡村的故事。在短篇小说集《野风车》中的14篇小说中,仅有两篇写的是城市居民的生活。作者在仅有的写城市生活的作品中强烈地表达了他对城市的认识:高大冰冷的建筑将人们之间的距离拉开,同时也将人们心灵的距离拉开,孤独、冷漠、自私成了繁华背后的另一幅面孔。如《十一月的雨滴》讲述了城市少年阿明堕落的过程及其外表“优雅高贵”的父亲背叛家庭的丑剧,作者对城市中所谓“高尚”的人们的批判之情溢于言表。因此,“那些非乡村生活的作品,其文章背后总有一股无形的乡村气息飘动游荡”(曹文轩《乡村情结》)。那么,作者笔下的乡村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呢?

“她望着它,看它的流动……看中午的阳光将它染成金色,看下午的夕阳将它染成胭脂色,看无穷多的雨点落在它上面,溅起点点银色的水花,看鱼从它的绿波中跃起,在蓝色的天空,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青铜葵花》)

“天堂草……长得很干净,除了纯净的绿之外,没有一丝杂色,四周是水,全无尘埃,整个草滩更显得一派清新鲜洁。”(《山羊不吃天堂草》)

“他朝天空望去,天空干净得如水洗刷过一般,月亮像静止的,又像是飘动的。”(《草房子》)

水波、草木、月光构成了水乡的环境,意境是那么恬淡、清纯。那明丽清澈,映照着无限美丽的幽远的大河;那青翠欲滴,不沾染任何俗气的天堂草;那如洗的天空、朦胧的水意,在作者笔下如一幅幅淡雅的水墨画,又如一曲曲幽远的古筝曲,不仅描绘了水乡的情态,更抒写出了水乡的性灵。这空灵的乡村之景给读者带来精神愉悦,给浮躁的心灵以宁静,给物欲的社会以淡泊。这种景物在曹文轩的笔下随处可见,无论是《草房子》还是《青铜葵花》甚至是短篇集《野风车》,小说中的自然环境,都描写得如梦如幻,如诗似画,仿佛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那里的水清地肥,那里的天高云淡,浓郁的乡土气息充溢与字里行间。对乡村的眷恋,对水乡的讴歌,强烈的乡土情溢于言表。

碧水绿野,晓风夜月,这质朴清丽的景物其实是水乡人美好心灵和感情世界的物化。也正是这令人陶醉的外在环境,孕育了这里水一般清澄,酒一般醇厚的人性。我们驻足于作者描绘的美丽家园,经历一次次纯洁的心灵之旅,便已浸润在水乡人们那善良、仁爱、朴实、宽厚的人性的光辉里,感受人性中的大善大爱感受着作者对水乡人们的赞美和挚爱。

曹文轩着墨最多的是儿童、老人、女性三类人物,他们无一不是生活中的圣者,无一不深深地感动着我们。我们从秦大奶奶、青铜奶奶、独眼老人、麻子爷爷等老人身上看到了老人的宽厚善良;从秃鹤、桑桑、鸭子、九瓶等身上看到了孩童的天真无邪;从纸月、白雀、温幼菊等身上看到了女性的美丽纯洁;从慧思和尚、板金先生等身上看到了圣洁与高贵。他们有着水的温柔,山的坚强,有着古典的淳朴,脱俗的灵气。在作者近乎白描的自然描写下,这一个个人物栩栩如生,我们完全被他们身上所散发的善良纯朴的优秀品质迷住。他(她)们正是至真至纯大善大爱的最佳载体,在他们身上倾注了作者对水乡人们的礼赞,对美好人性的渴盼。我们还会记得可爱善良的秦大奶奶,当孩子们在老师的示意下将她的鸡鸭赶得四处乱飞的时候,她采取了孩子般的报复行为,“秦大奶奶像一捆长长的铺盖卷在滚动。她滚动得十分投入,有几次滚出苗圃去,她就慢慢地调整好,直到放正身子,再继续滚下去。”可最后秦大奶奶却为了去救护学校的一只南瓜而失去了生命。这起初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故事,当我们慢慢回味时却又让人感动,这看似滑稽诙谐的人物透出了人生的艰辛与苦涩,在不幸的人生中更衬托出人性的大善。汤锐评论说:“那个秦大奶奶简直是个精灵,一个包含了所有执着、单纯和善良的精灵。”

在他的作品中几乎无坏人可言。即使有些人身上原有一些瑕疵,随着故事的展开,他们的瑕疵也在逐渐消失。如那个精打细算的嘎鱼的父亲和欺负葵花的嘎鱼最终给青铜家送去两只鸭子给奶奶煨汤;那个一直嫌弃黑罐的三和尚最后还是没将黑罐赶走。他们最终与自私、狭隘决裂,展现出更多的人性的光彩。这就是作者记忆中的乡亲,理想中最美的人性。

贾平凹曾说:“我是山里人……山养活了我,我也懂得了山。后来我进了城。在山里爱山,离开山,更想山了。”曹文轩正与贾平凹、柯灵一样,虽然身居城市,但在感情上始终难以认同城市,在精神上始终同乡村、故土保持着难以割舍的联系。这时山不再仅仅是贾平凹记忆中的那座山,水也不仅仅是曹文轩所描写的朦胧着雾气的大河,山和水是能给作家心灵带来慰藉的精神家园。正如在《根鸟》中所写:“他想念父亲,想念菊坡的一切。这种想念一下子变得刻骨铭心。自从离开菊坡以后,他还从未如此强烈地想念过家——那个仅仅由他与父亲两人组成的家。”根鸟心中的“家”不再是那个给父子遮风挡雨的建筑,而是出门在外对亲人的牵挂,是心力交瘁后希望得到的慰藉。家不再是物质的,而是精神的。同样,“大麦地”、“草房子”、“芦苇荡”不再是一个个地域,而是温馨而美丽的精神家园,作者借助于文学作品中美丽迷人的水乡,为我们营造了游离于那个时代的“桃花源”式的精神家园,传达着作者对“精神家园”寻找和礼赞。

曹文轩深受乡土文学的影响,尤其是沈从文和汪曾祺两位先生的影响。在他纯美小说系列中,尽情地描摹、展示了充满诗情画意的乡风水色、世俗人情,赞颂大善大爱的悲悯情怀。曹文轩说:“乡村固定了我的话语。回想起来,我在写他们时,有一种如鱼得水,顺流而下的轻松与自如。”可见,曹文轩作为一个蛰居现代都市的乡村知识分子,浓厚的乡土情绪已成为贯穿其纯美小说创作的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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