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作品《墙》的存在主义分析

2024-06-19

萨特作品《墙》的存在主义分析(通用3篇)

萨特作品《墙》的存在主义分析 篇1

选择地狱——用存在主义分析萨特的作品《墙》

摘要:存在主义人学以人为本体,从人的内部来分析和解释这个世界,是哲学史上,也是文学史上的进步。存在主义强调的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及自由选择这两个层面,是以主观选择为出发点的一个流派。《墙》的主人公伊比塔在狱中摒弃了一切情感,选择用麻木的方式去面对荒诞的人生,然而难以预料的故事结局却令其不禁失声大笑。

关键词:选择 存在主义 地狱 自由

萨特是西方存在主义大师,他的影响不仅涉及哲学领域,也蔓延至文学地带,他用这两种艺术表现形式表现了自己对哲学思辨的探索。

存在主义透露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世界观所表现出来的巨大危机,许多知识分子开始感受到了忧闷,焦急不安的情绪,他们四处找寻真理,探索出路,存在主义就是在这样的社会文化土壤中诞生并成长的。让—保尔·萨特是法国著名的文学家和哲学家。萨特于青年时期就特别专注于求知,创作,为其日后的创作生涯打下了扎实的基础。早期的他所推崇的是“绝对自由论”,随着时间的流逝,萨特渐渐地改变了自己过去的观点,这正是对真理追求的执著表现,这时的他所推崇的是“相对自由论”。《存在与虚无》是此时他的最佳作品,他认为存在主义人学并非随心所欲,任意而为的,人在自由选择的同时,就担负着一些相关的责任。自由选择并非没有局限,也会受许多因素的约束。存在主义强调的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及自由选择这两个层面,是以主观选择为出发点的一个流派。《墙》是萨特在其“绝对自由论”时期(1928-1939)所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作品的故事很简单,叙述的是西班牙革命战士伊比塔在临死前的境遇以及其心理状况。最引人注目的是故事的结局,伊比塔本着以假供来戏弄敌人的目的,反而害了队长,令其蒙害,故事的结局伴随着的是无止境的冷笑声,回荡在灰暗的监狱中。故事以荒诞色彩为基调,然而却相当有力地反映了荒凉的现实,令人不禁感叹世事无常。伊比塔在死亡即将来临之前抛开了众多世俗的烦恼,显得镇定从容。故事中主角在预知会死的前夕将友情、亲情抛至九霄云外,并与这些奢侈品划清界线,也就是将自己和以前的情感生活割断,他的内心因不幸的命运而变得麻木,万念俱灰,似乎也悟透了一切,觉得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的一切已经都不再重要。主人公的感悟,其心理活动都为这部作品的悲剧性戏剧结尾埋下了伏笔,为故事营造了灰色的氛围。相对于外面的世界来说,监狱是一个小世界,伊比塔及其两位难友在死亡威胁之下展示了不同的选择,相异的人生观,他们面对死亡的态度是有区别的,但总而言之都有畏惧的心理,这是人之常情,只是陷入那样处境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处世态度就因人而异了。故事的结局安排得比较诱人,有着深奥的哲理,这或许就是艺术魅力之所在。伊比塔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有着选择余地,也

是对其将来的一次重要选择,出卖战友明哲保身还是以死来保护战友。他选择了后者,但并非出自于为了保护战友的目的。友情已经在他的心头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也并不觉得战友“格里”的生命比自己的生命有价值,他不出卖“格里”完全是出于固执,或许这就是伊比塔的初衷。他选择了以戏弄敌人的方式来对付敌人的审问,瞎乱说了一个地方——坟场,然而后果不堪设想,弄假成真,格里因事态变故恰巧来到了坟场,格里的命运抹上了可怜的悲剧色彩,然而这个却是伊比塔不经意的选择所造成的悲剧,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难以预料的事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主人公的世界里头。萨特在故事的开始便给故事的主人公创造了“极限境遇”,这种环境是萨特用来表达存在主义人学基本观点切入点,他正是利用“极限境遇”来表现世界的荒谬,生存的孤独的。作者认为人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是无助的,人的力量微薄而有限,但是人是有着“自由选择”权利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主观意志,并以此来支配人生道路中的种种选择。伊比塔正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他身处“极限境遇”,然而却有着一定程度上的选择能力,这种终极环境正是生存选择取向的最佳表现氛围,其出发点便是能更好地表现作者存在主义观点,显然萨特如愿以偿。伊比塔被困在到处充满黑暗的监狱里,生存对他已失去了往日的色彩,生命顿然也变得毫无意义,他已不再怀念“墙”外的生活。存在主义是强调自我的,主观意识对生存状况的决定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但是并非唯心主义,因为存在主义的自我是有一定局限的,受着特定外围因素的影响。伊比塔的生存选择虽然对其未来的生活起着重要的决定因素,然而也会受到当时他所处环境的影响。不仅如此,伊比塔的任何选择都透露出一定的“绝对性”,也就是无论他如何选择其生存状态都会是荒诞,孤独的。死亡的威胁令伊比塔更趋于自我,其性格,以及内在心理状态也显得更具鲜明性,昭示着人在极限境遇中任何心理状态都会变得极端的道理。“他人即是地狱”,“他人”对作品中的主人公伊比塔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伊比塔的意识是自身的存在,并非和他人的存在有什么密切的联系,人都是独立存在的,并由自身的意识所支配。人的自由选择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他的命运,决定着他的人生路。存在主义中人才是本体,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具有此思想的人的生活——品味。存在主义比较注重人本身的意义,在意的是人的本质。存在主义的这些观点,从存在主义者将哲学说成“人学”这一事件便可知晓人在这一流派思想中所占的比重是多么的大。这一流派从人的内部去观察,并发掘人的本性及以对人本身的探索来揭示人存在的真谛。伊比塔认为人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在狱中他感悟许多,自己便是自己,生存并非为了他人。这一简短的故事结构完整,前呼后应,以时间向前推移的方式平淡地叙述了一件荒诞的故事。并非只有伊比塔的生活是荒谬的,他身边人的存在也是荒谬的。两个狱中的难友,一个叫汤姆,一个叫胡安,胡安是个年轻人,可以说只是个小家伙,然而却因为哥哥是个战士便被抓到狱中,这是多么的荒谬!两个难友都预知到了将来的命运,也都非常害怕去面对死的那一霎那,特别是可怜的胡安,无辜地被处以死刑。当然他心里头是不甘心和害怕 的,荒诞的生活对他的迫害实在是太大了,想想他只是个未经事的小家伙,却要面临死的考验,死的威胁。青春时光尚未过足瘾便要提前告退,实在是悲哀之事。作者利用荒诞生活对一个年轻人所带来的影响来昭示这个世界会给人带来无止境的空虚,痛苦和寂寞。伊比塔对这个可怜的小青年一直都持怜悯的态度,但是也不会太在意他的存在,因为他觉得他人也只是为他们自己存在罢了,既然生命对伊比塔而言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那么他人对他而言当然也是无意义的存在。监狱里头是肮脏的,最令人心寒的是监狱内饥寒交迫,而犯人只有单薄的衣服用以遮体。对待寒冷,他们三人所采用的方式是迥异的,汤姆选择做体操的方式来温暖自己,其实是在做无谓的挣扎。胡安因太担心自己的生死而陷入苦恼和畏惧中,将精神集中于此,而稍微地忽略了周遭的寒冷。伊比塔则不同,他的肉体和心灵都在一定的程度上有些麻木,麻木令其忘却了寒冷,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他选择了淡忘,将身边的一切都看得平淡。面对寒冷,三人所选择的对抗方式是不同的,可见他们在生存选择方面有自己的独立意志支配着。生存对他们各自来说有着不同的定义,汤姆是竭力挣扎抵抗命运,胡安是怀着畏惧的心理对待即将发生的一切,伊比塔则心灰意冷,没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愿望。比利时医生的出现显然加重了故事环境的灰暗色彩,这是一个奉命行事的医生。他的职责是来安慰三人的心灵创伤,来陪盼他们度过这个漫长而又寒冷的夜晚。三人当中只有胡安会觉得他的到来是有必要的,因为这个可怜的年轻小伙子若是没有安慰的话很可能会在天亮之前疯掉。人在临死前找一个人去安慰那人受伤的心灵,让他不必因为承受不住煎熬而疯掉,其实就好比在砍杀一个人之前先给他一些安慰的词句,好温暖一下他,然后把他砍杀。在犯人受刑之前找一个医生去安慰他们似乎也是平常无奇之事,然而细细品来会发现这是多么地滑稽,多么地荒诞。比利时医生对这种场景是习以为常的,当然也就决定了他在狱中所说的话,所办的事皆是出于义务。这三个即将被处以死刑的犯人的存在对比利时医生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比利时医生和胡安的对话比较有韵味,胡安显得慌张畏惧,而且有些幼稚,比利时医生却是以慈父般的形象,路人般的冷漠回答他的提问。作品中的主人公伊比塔是非常讨厌这个角色的,厌恶他的言行举止。在这里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三个是死了的,姑且存活着的是奄奄一息的躯体,而比利时医生不同,他是活着的,而且活得并不差。在死亡的前夕,他们所关注,所幻想的是将来怎么个死法,死时的状况是怎样的,这是他们考虑的最多的事。人死之后,主观意志便消失,也就不复存在于这个宇宙之中,便成虚无之态。死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即将而且必然会发生的事,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在伊比塔看来迟早也并非一个问题,在他的意识中,人就是会死,就如此简单。死是人所面临的最严峻问题,这是极限境遇,是人生所到达的终极地带。面临这种处境的人当然会不自觉地考虑自己会是怎么死法,作者利用极限境遇来表达其存在主义观点是他重大的艺术特色之一。汤姆是个健谈的人,他在狱中以不停地讲话来掩饰和抚慰心惊胆战的内心,好让自己的思想不至于进入太糊涂的状态。汤姆是伊比塔的难友,然而

也只是患难之中相遇的有些许友谊的朋友。“他人即是地狱”的信仰告诉他,自身和他人是不相容的,就如同水和火的相对立关系。汤姆和伊比塔的关系是紧张,而且不具任何意义,两人的交谈简单而又具有自观性,对方的感受是怎样的并不重要。伊比塔的走动都会使汤姆“猛惊”一场,并对伊比塔的举动回敬以仇恨的眼神,由此可见两人的内心距离是足有十万八千里的,他们都是独自存在的个体,只是命运的驱使,有缘相聚,除此之外,丝毫没有其它的东西存在。两人在多次的谈话中都体现出了厌恶之情,自身和他人的关系便是敌人的关系。选择决定命运,人活着都必然地在做不断的选择活动,对一些事物的取舍,对遭遇一些境遇时是避开还是迎难而上,都是一种至关重要的选择。其实选择无大小之分,“蝴蝶效应”是最好的证明,当然不可直接译过来。一些看似不重要的选择往往便是事情发展方向的关键之所在。路该怎么走由个人的主观意志所支配,任何人都得对他自身的选择负上一定程度上的责任。选择就如同站在一个能通往四面八方的交错点,究竟该往何处前往由本人决定,而这不同的决定将导向不同的风景。绮丽的佳境,抑或肮脏的地狱都是人的不同选择所引导并通向的目的地。选择并无后路可退,但是当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落定之后依然会有许多选择的机会等待着他继续选择。伊比塔选择了地狱。他是在遭遇了被扔进监狱之后的种种煎熬后,做出了如此这般的选择。伊比塔选择了死亡,选择了冷漠,这些都是由他自由支配的,然而,伊比塔的选择是在他人所做出选择的包围之中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人的选择都关乎着其他人,也相反地会受其他人影响。在死亡威胁下选择生或死,是对一个人的终极考验,严肃而冷漠的氛围或许会压得一个人喘不过气来。在感情方面,伊比塔面对着荒诞的世界,选择了遗忘,并将感情抛至九霄云外,这是在临死前所做的选择。故事着重从人的内部来分析人,阐明道理,这是对一种艺术的执著探索的良好表现,然而作品中有些思想消极颓废,冷漠无情却流露出太多的消极之状,读来未免有些压抑。作品的艺术成就无可厚非,存在主义的理论观点以及故事的安排和布局在作品中都表达得相当完美,其艺术效果是能表现出来的。学术具有着相通性,哲学和文学是一脉相承的文化表现形式,将两者相融相汇,令其开出绚烂的花朵是文化史上的灿烂印记。萨特将存在主义深深地融入至文学中对文学的发展有着相当重要的贡献。荒诞的艺术表现形式令存在主义文学具有了相当强的表现力,能非常完美地表现以人为核心的存在主义观点。哲学是人的哲学,这个世界也是以人为主体的,所以将人放在第一位来去探索和领悟这个世界的璀璨及荒凉是一种比较好的探讨方式。人是本体,有着独立的意识支配着生活,其选择的取向是自由的,也是以独立的形式存在的。伊比塔在荒诞的世界中选择了地狱,是绝对的,也是相对的,他的选择决定了他的命运,他的个人意识及观念决定了他的荒诞遭遇。

荒诞、自由选择和他人既是地狱

这是一个有着很强烈的真实感的故事,以至于很多人都把它看作一部写实的作品。但其实这又远远不止一部写实作品那么简单。其实很明摆着的,萨特又再一次向我们玩弄了他的存在主义,“荒诞”、“自我选择”和“他人既是地狱”如同隐身的幽灵自始至终地贯穿着整部作品。? 荒诞阴暗潮湿的监狱,三个衣着单薄的死囚,两个无政府主义抵抗分子和一个完全无辜的青年。在死亡前夜的思考让他们经历了从理智到迷失再到小便失禁的混乱,极刑威慑下意识的土崩瓦解在营造了灰暗阴郁的氛围的同时,也推动了故事一步步地走向了荒诞,或者说荒诞本身就是一步不离地伴随着故事的发展。荒诞可以说是整个故事的内核,又在最后一刻面包师的话语中得到了彻底的爆发。但荒诞绝不仅仅局限于此,在整部作品中,荒诞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贯穿始终。从胡安无端被捕的荒谬理由到比利时医生的出现,三个“死亡的人”和一个冷漠的安慰者之间不痛不痒的对话,间断的理智和一次次相互之间矛盾的无果而终,这些都向我们揭示了俘虏面对死亡时的思维混乱和局外人的漫不经心之间的悖论。而当伊比埃塔艰涩而牵强的洞穿死亡的意义(?)之后意外获得了一个生存机会的时候,他似乎仅凭固执的本性坦然地选择死亡,于是当他抱着死前愚弄施暴者的心理编造了一个喻意深远的地址之后却又反被荒诞的变数所愚弄。到此荒诞理性的爆发了。我们可以尝试把作品之中的荒诞分成两种:一种是外部世界的,比如胡安的被捕,比如长枪党向他们宣布死刑的时候甚至没有完全弄清楚他们的身份。这样的荒诞在作品中的出现在让人感叹世界本身便充满了不计其数的荒诞的同时,也是和人们内心的荒诞相适应的。而一种荒诞就是内心的,自发的荒诞。当伊比埃塔意外获得了一个生存的机会的时候他却因为选择了死亡。伊比埃塔作出这样的选择,并没有受到某种主义的激励和鼓舞,也不为任何道德律令所约束。从大的角度看开来,他并不是为了西班牙抵抗运动的胜利;从小的角度说开去,他也不是从出于对友情的忠诚或对某个人的崇拜。甚至他已经在一夜的自我思考中放弃了历史、回忆和爱。他说,这仅仅就是因为“固执”。固执即非主义,又非目标,而只是一种状态。我们可以理解说,他的选择完全不是出自一种理性,而纯粹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非理性行为。对自己的生死都可以以这样一种非理性的方式置之,放弃生存而选择死亡,这个决定难道本身不充满了荒谬性么?这样我们推开出去,似乎萨特认为一个人作出选择并不需要根据确定的标准与明确的理由,也就是说不需要绝对依靠理智行事(?)。而和伊比埃塔相反,他的战友格里出于求生的愿望而藏身于公墓,恰恰使伊比埃塔胡编乱造的恶作剧成为事实。两个人行为的结果都与自己原先设定的行为动机大相径庭、背道而驰,这使得两种选择和整个故事的结局都呈现出一种荒诞。而我们讨论的这两种荒诞,即外部世界的荒诞和内心世界荒诞的相契合的点就在于,任何人的选择都因无据可依而呈现出偶然性,于是这个世界就因人的随心所欲而充斥着俯首皆是的偶然性,并进而因此呈现出一种荒诞。在萨特的理论中,或者进而推开出去的泛泛而论,善与恶不是绝对的。? 自我选择的悖论(?)在面对死亡,生命还剩下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候,伊比埃塔的不断的自我思考和心理活动在不断向死亡逼近的过程中也在缓慢地契合着

自我选择的步调。从情绪上来说,他同时也经历了一个从空白到故作镇定到恐惧到万念俱灰、选择死亡的过程。而从心理上来看,在极刑前对社会他摒弃了他者甚至爱人,对世界和历史他选择了完全的遗忘,进而对死亡自觉而又坦然地接受,但当某种意义上的超脱撕碎了欲望和生念的时候(?),荒诞在隐匿多时后浮出水面。作品发生的情景设置颇有意味的。墙内封闭的世界,临行刑前的最后一晚。这些极为严酷的周遭环境,也能更加贴切地表现出世界的荒谬性和生存的孤独性——存在主义永恒的命题。毋庸置疑,在这个荒诞、无助的世界里,即便人的力量在微不足道,仍然是有“自由选择”的权利的,我们仍然能够用我们的主观意志去作出人生道路上的种种选择。人的自由选择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他的人生路。正如同伊比埃塔在一晚的内心煎熬之后选择了地狱,选择了死亡,选择了对待世事的冷漠和无动于衷,这些都是他能够掌握的。然而,伊比塔的选择是在他人所做出选择的包围之中的,譬如长枪队法西斯或者是那个胖子队长。其实,任何一个人的选择都关乎着其他人,也相反地会受其他人影响。这就牵涉到另外一方面了,自由选择的过程会受外界不确定因素的影响,而自由选择的结果又常常是没有人可以掌控的。我们可以分析这样一个事情。三个人在监狱里时,他们对于饥寒的态度不尽相同,汤姆选择毫无意义的反抗和牵强的、掩饰的喋喋不休。胡安的恐惧彻底击垮了自我并妄图得到医生的救赎。伊比埃塔由对自己内心恐惧有意识的压制导致了麻木,进而摒弃他者而主动选择死亡。三者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但意志上的自由选择还是受控于外部世界的不确定因素,不难发现其实这种因素正是造成荒诞的真凶。我们在意识上和行为上拥有着自由选择的权力和自由,而放在一个更广泛的角度来看,我们所作的自由选择又是在他人的自由选择围绕之中的。同时自由选择的结果却又是受到许多外界不确定因素的影响而变得难以掌握,这就是这个世界如此荒诞的真正原因。简而言之,我们可以说,我们可以选择自由选择的方式,却不能选择自由选择的结果。初衷、动机和最终结果的相背离,这就是自由选择的悖论。? 他人既是地狱在这部作品中,“荒诞”是风格,“自由选择”是隐藏其中的一个哲学命题,而“他人既是地狱”则是作品所阐述的一个重点。文中,伊比埃塔自始至终没有对两位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抱有任何好感,哪怕只是单纯意义上的怜悯和亲切感。比如文中刻画汤姆和伊比埃塔的关系。虽然只是一些细微的细节描写,却同样能够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心理上的距离。他们之间的语言交流都带有过于强烈的自观性,对方的感受如何并不重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在和自己交流甚于和对方交流。无疑,这样的交流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再如作品中伊比埃塔的走动都会使汤姆“猛惊”一下,并对伊比埃塔的举动投以仇恨的眼神。或许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命运的驱使才使他们相聚,除此之外,丝毫没有其它的东西存在。而对于胡安,伊比埃塔也不会太在意他的存在。他人也只是为他们自己存在罢了,既然生命对伊比埃塔而言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那么他人对他而言当然也是无意义的存在。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另两人所表现出的态度同样是自我而排他的。譬如胡安甩开汤姆善意的手臂,汤姆向伊比埃塔投来仇恨的目光,诸如此类。或许是死亡的恐惧瓦解了理智而催生了失常的愤怒,但这至少证明了三个人都是孤独的,对彼此都是有意或者无意地心怀芥蒂。另外在囚室中另一个人物——比利时医生的存在则

让“他人既是地狱”这个命题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他的出现显然是加深了故事的灰暗色调,让人感叹世态的炎凉。对比利时医生而言,这三个即将被处以死刑的犯人的存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甚至他只是把他们当成是观察人临死前生理症状的试验品而已。又譬如比利时医生和胡安的对话,胡安显得慌张、畏惧而又幼稚,而比利时医生却是以一幅居高临下慈父般的形象,以路人般的冷漠回答他的问题。正如伊比埃塔所说的那样,囚室中三个是死了的,姑且存活着的是奄奄一息的躯体,而医生则是活着的,而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活着的人对死亡的人的居高临下。“他人既是地狱”是萨特存在主义的重要命题之一。人和人之间是始终存在着隔阂的,就算身处绝望之地,这份隔阂也不会消失半分。自身和他人就如同水和火一样,是不相容的。这就完美地契合了《墙》这个题目,人与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堵墙,“人对人是狼”。《墙》可以看成是存在主义哲学的在文学史上的又一份宣言(?)。而“荒诞”、“自由选择”、“他人既是地狱”这三个存在主义名词则是贯

穿《墙》的三条主轴。

萨特作品《墙》的存在主义分析 篇2

大江健三郎是继川端康成之后第二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辞指出:“人生的悖谬、无可逃脱的责任、人的尊严这些大江从萨特那儿获得的哲学要素贯穿作品的始终, 形成大江文学的一个特征。”从发表成名作《死者的奢华》到1994 年荣膺诺贝尔文学奖, 在近40 年的文学创作生涯中, 大江勤奋地学习、模仿、探索、创新, 从而形成了富有个性、独树一帜的文学风格, 即大江式的存在主义文学——在日本被称为“大江文学”。

萨特是20 世纪法国著名的哲学家、作家, 作为二战后无神论存在主义的旗手和存在主义文学的创始人, 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本文着重分析的是“存在先于本质”“他人即地狱”“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等这些萨特存在主义思想对大江初期三部代表作的影响。

二、萨特存在主义对大江初期三部代表作的影响

1、《死者的奢华》--- 模仿之作

《死者的奢华》这部短篇小说被认为是显露了作者“异常的才能”, 标志着大江作为学生作家正式登上了文坛。《恶心》作为萨特最著名的中篇小说代表作, 其深刻的哲理性正充分体现了萨特最初的一些基本的存在主义观点。《死者的奢华》中, 大江之所以不厌其烦地描写赤裸裸尸体的种种细节和搬运滑溜溜尸体的过程, 就是想营造一种特殊的情境, 迫使主人公 (也应包括读者) 产生“恶心”的感觉。主人公“我”面对一水池赤裸裸的尸体所引发的感悟和体验以及关于死者的“物”性的思考, 则完全可以同洛根丁的哲思相媲美。但由于大江作为学生作家没有多少社会体验,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 《死者的奢华》只是对《恶心》进行的概念上的模仿, 或者说只是在理念上接受萨特的存在主义思想。虽然《死者的奢华》模仿痕迹严重, 但奇特的想象力无愧于“异常的才能”的赞誉, 毕竟这对于一个22 岁的学生作家来说是难能可贵的。以此为发端, 大江健三郎的几十年文学之路由此正式开始, 以后经过对萨特存在主义的吸收、消化与创新, 把存在主义与日本国情相结合并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步步使存在主义日本化, 或者说, 是东方化和日本化的存在主义。

大江小说的特异之处, 并不在于它如何图解了某一种思想, 大江并没有在存在主义的思想结论处止步, 他从存在主义那里获得启发, 进而构筑了自己小说的独特方法, 并籍此从独特角度探索了人的存在情境及可能前景。笔者认为《死者的奢华》应当之无愧称得上是大江式存在主义文学的发端作之一, 研究分析这篇小说或许会对把握整个大江文学的发展脉络有所启示。

2、《感化院的少年》--- 概念化之作

《感化院的少年》是大江以童年时的生活经历为素材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由于较充分体现了其早期的创作风格和特点而受到各方的极高评价。其中萨特存在主义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监禁状态”的境况和“他人即地狱”的思想。这两种境况的形成和处于此种境况下孩子们的生活状态, 与《墙》《禁闭》中的“监禁状态”是有很大差距的。小说中死人和杀人情节也某种程度上体现出一种“他人即地狱”式的“恐怖”意念。《感化院的少年》虽说是源于作者自身的生活体验, 但更大程度上可以说是把萨特存在主义的一些思想作为观念性的主题内化到作品中了, 仍有概念化的痕迹。

3、《个人的体验》--- 成熟之作

《个人的体验》是大江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代表作之一, 是其有关残疾儿系列小说的第一部, 也是所谓“大江文学”中一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作品。小说体现了萨特存在主义自由观的一些基本观点。主人公阿鸟曾对非洲大陆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向往, 在他心目中那片广袤的土地是自由的象征。但残疾儿的降生打碎了他的梦想, 摆在眼前的现实让他感受到了“选择的恐惧”, 那就是在处理残疾儿问题上的矛盾心态:是接受还是逃跑。终日困惑、彷徨、苦恼的结果, 阿鸟终于做出了一种人道主义的选择, 那就是勇敢地担负起家庭的重担, 决心与残疾儿“共生”。大江本人通过写这部小说也完成了“从地狱走向光明”的转变, 残疾儿问题成为他以后作品的一个重要的主题, 因此《个人的体验》可以说是“大江式私小说”的开山之作, 亦可以说是“大江式存在主义文学”的成熟之作。

三、结语

在《个人的体验》写作之前大江主要是从观念方面接受了萨特存在主义的影响, 并试图从中找到能够解释日本文化现状以及重新振兴日本文化的哲学依据。虽然大江文学起步于对萨特存在主义文学的模仿, 但他并没有止步于此, 而是不停地把萨特存在主义与日本的社会、文化等形势相结合, 并融入到自己的创作中, 直到写出了独特的堪称真正大江式的存在主义小说——《个人的体验》。至此, 大江完成了对萨特存在主义的接受和消化, 形成了他文学创作的基本风格。

萨特存在主义的影响虽然说主要体现在大江初期作品里, 但说其贯穿于整个的大江文学或许也并不为过。比如“想象力的积极评价”和“现实参与的思想”这两个方面的影响在大江初期以后的作品里表现尤为明显, 对于内蕴丰富的大江文学来说, 笔者的分析无疑仅仅触及了冰山一角, 至于大江文学的内涵及写作方法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1]于进江译.我的文学之路 (大江健三郎.日) [J].小说评论, 1995 (2) .

萨特作品《墙》的存在主义分析 篇3

关键词:《墙》  萨特  存在主义  伊比埃塔  西班牙内战

萨特的这一部作品《墙》,在很多时候都被认为是一部写实主义的作品,因为萨特在这一部作品当中塑造了一个西班牙民族革命的战士,也就是伊比埃塔。但是事实上,萨特通过《墙》这一部文学作品,表达更多是自己和存在主义的哲学思想,这种存在主义的思想深刻地渗透在伊比埃塔以及其在《墙》当中所参加的西班牙民族革命战争。在伊比埃塔这个角色身上,除了反对法西斯的精神之外,还包含了更多的内涵,包括伊比埃塔和墙这个意象之间互相联系的意蕴。因此,《墙》这一部小说,如果没有意识到伊比埃塔、“墙”的存在主义意识,那么就无法真正解读萨特在这一部作品当中的真实意识。

一  《墙》中时代背景和存在主义意识的渗透

《墙》这一部小说,萨特主要将时代的背景集中在西班牙内战当中,正如萨特后来评论《墙》这一部小说的时候,他也指出,这一部小说重点是突出“西班牙战争本能的情感反映”。从这样的一句话可以看出,萨特在《墙》的时代背景当中,是抽离出特殊性的内容,注入存在主义的意识。《墙》的时代背景一方面是对现实的西班牙内战的真切反映,但是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对于在这一场内战当中所普遍存在的人类本能情感进行表现,这正是一种存在主义的表现。按照这样的一种思路和方法,存在主义意识在这一部小说的体现,首先就彰显在萨特在《墙》这部小说中所构建的时代观、世界观。

在《墙》的文本当中,萨特并没有直接表明这一部小说的时代背景就是西班牙内战,而是采用了一些暗喻的手法,这种方式可以看出萨特是刻意淡化这一部小说当中的一些时代特征,突显出时代在《墙》这一部小说中的无意义性,也为伊比埃塔的个人发展赢得更多的文本空间。如在这部小说的开头部分,可以看到审讯官问汤姆是否参加“国际纵队”,又或者小说里大队长在晚上八点钟,和两个长枪党人一起走进地下监狱,看着被关押的伊比埃塔,宣判伊比埃塔死刑,然后问他是不是巴斯克人,是否需要神父等。这些都表现出每一个个体在时代当中,是受到束缚的,也为伊比埃塔追求个性的自由以及解放营造了一个压抑的空间。伊比埃塔正是在这样的一种压力之下,才会导致伊比埃塔逐渐意识到自己个人的自由是被时代控制住的,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去摆布或者改变自己所在的时代,因而他们对于自由的渴望更为强烈,这种对于自由的追求,也将这种存在主义的意识浓郁地展现出来。《墙》正是通过西班牙内战的这种人性与自由稀缺的时代,伊比埃塔等人的追求突出表达出来。

二  《墙》中伊比埃塔身上突出的存在主义思想

《墙》这一部小说当中,主要聚焦的是伊比埃塔身上突出的存在主义思想。伊比埃塔是这一场西班牙内战当中,亲自参与到战争当中,作为一名士兵被敌人俘虏之后,选择了宁愿牺牲的道路,也就成为了一个具备革命精神的人。但是在伊比埃塔的身上,除了一部分的革命精神之外,伊比埃塔更多还表现出和普通的革命者并不一样的精神,这些精神实际上是伊比埃塔身上突出的存在主义意识形态。这个具备革命热情的青年,背后仍然是有着对个人自由以及内心存在的各种情绪的宣泄。这在《墙》当中,被萨特演绎成为一曲存在主义的悲歌。

比如在《墙》这部作品当中,伊比埃塔有过这样的一段内心的独白:“我宁愿死也不会出卖格里。我仍然敬佩这样的一个汉子,他是一个力量的人,即便如此,这也不是我宁愿选择死也不出卖他的原因。对我而言,我不会在乎西班牙,也不在乎什么无政府主义,任何的东西都不重要,我在想,本来我可以出卖他来换取自己的生命,可是我却拒绝了这样子做。我有点滑稽,这是一种固执,或者说有种愉快的心情开始占领了我。”从这样的一段心理描写当中,实际上可以看出伊比埃塔身上的存在主义精神,这种存在主义的意识主要包含了以下的几个方面:

第一方面,伊比埃塔是一个誓死捍卫自己尊严的人。虽然伊比埃塔可以出卖自己的战友格里,来换取自己的生命,但是伊比埃塔并没有按照敌人的意愿这样子去做,这是因为伊比埃塔实际上是有自己的独立意识的,他是一个非常有自己尊严的人。无论敌人怎样采用一些威逼利诱的方式,都没有办法改变伊比埃塔对于这样一种尊严的坚持,因此,这一点也表现出伊比埃塔实际上是有着自己强烈自我意识的人。

第二方面,伊比埃塔非常敬重那些有着坚强意志或者是说品格的人。比如格里这样的一个战友,伊比埃塔非常的敬重,这样的一个游击队员,让伊比埃塔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个人意志,而这种个人的意志,很可能在伊比埃塔身上实际上也是存在的,可以看成是伊比埃塔身上的一种独特映照。

第三方面,伊比埃塔在心里独白当中说到自己是可能是出于一种敬重情怀,才选择不出卖自己的游击队战友格里,而实际上,他在后面否定了自己是因为敬重自己的战友而选择这样的一种从容就义的方式。伊比埃塔分析了自己视死如归,也分析了自己是敬重格里,但是这两种行为实际上是没有关系的。伊比埃塔表达了自己之所以要选择死亡,和西班牙的内战以及革命是不是胜利、格里得到的敬重、甚至是一些激进的革命理想,比如无政府主义等等,这些都没有和伊比埃塔的从容就义发生联系。所以伊比埃塔的死亡或者说牺牲,实际上是伊比埃塔的一种个人的行为,而不是伊比埃塔出于某种独特的革命情怀或者革命理想而做出的选择。这一点非常重要,这也是伊比埃塔身上之所以能够展现出非常独特的存在主义意识的关键之处。

第四方面,伊比埃塔和死亡之间,并不是伊比埃塔囿于当时的条件没有办法活下去,而是伊比埃塔自己非常直接地选择了死亡这样的道路。通过死亡,伊比埃塔能够获得什么,萨特并没有在《墙》当中进行非常明确的叙述,但是《墙》却强烈地表达了伊比埃塔对于死亡的一种选择权,这种选择权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伊比埃塔的手中夺走这样的一种关于死亡的选择权。这也就是存在主义一种强烈的自我意识的展现。因此,伊比埃塔才会在这样一段心理独白当中用了“固执”这样的词汇,因为伊比埃塔固执地坚持自我,他对于自我的强烈觉醒,让伊比埃塔选择了死亡,因为这也是伊比埃塔能够选择的一个重要的渠道,是伊比埃塔实现自我的某种强烈的原始和本能冲动,是发自内心的强烈欲望。

所以,对于萨特在《墙》里面塑造的伊比埃塔,应该和传统文学文本当中的革命烈士区分开来。比如革命烈士在被敌人逮捕了之后,敌人希望从他们身上套取到相关的情报,但是革命烈士往往是拒绝的,这种从容和敢于面对死亡,其前提实际上是一种革命的理想或者说意识,其行为或者牺牲的选择,本身就是有着非常强烈的目标性或者指向性。而在《墙》当中的伊比埃塔,他的身上则是没有这样一种非常强烈的指向性,因为伊比埃塔在死亡之前,将自己和所有的革命意识形态都隔离开来,伊比埃塔让自己的死亡归结于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的固执。因此,伊比埃塔的身上虽然有着革命烈士明显的行为特征,但是伊比埃塔实际上却有着强烈的自我意志,他选择的死亡,也就是对于自我的个人意志的回应,并不是崇高的革命者,而是一个有着自我意识和自由意志的普通人。

三  《墙》当中死亡所表现出的存在主义思想

《墻》这一部小说还非常集中地表现了死亡状况,这种对于死亡的集中思考和讨论,也正是萨特非常关注的一个领域,因为萨特从存在主义的角度看,死亡是必然存在着非常特殊的意义的。一般的意识形态当中,死亡实际上是一个人生命的终结,可以说,每一个人最后的结局就是死亡,所以死亡本来就是生命的某种根本目的,是一种本质性的事物,每一个人都是朝着死亡走去。总结而言,就是人的生命是非常有限的,但是活着的人都是在等待死亡。而萨特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思考了死亡自身的含义,认为死亡本身就是非常荒谬的,或者说死亡不应该被等待。萨特在《墙》当中表现出自己这样一种强烈的观点。死亡本来就是和人类对于生命的自由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对立,萨特认为人并不是存在之后才获得自由的,人类的存在和自由的是没有区别的,人就是自由,人和事物最大的差别,就是人类永远都是对过去进行否定,对现在存在不满,从而对未来不断的追求。所以死亡是对于将来的排斥,是对人类自由和计划的一种剥夺。因而在《墙》当中,所谓的墙就是生命的终结与否,一种几率,人或者说自由就在墙的一边,另外一边就是偶然性的死亡。人类不能够选择结束一切,这样死亡对于人而言,实际上是不可以被解释的。

这种荒谬也表现在《墙》小说里面,许多的死亡现象当中。比如三个游击队员,他们被敌人逮捕之后,经过非常草率的审问,审讯的人员也只不过非常草率地问一下,也没有去考虑他们是不是违反了法律,而是直接把这三个人定性为死亡。突如其来的审判,伊比埃塔莫名其妙地接受了。对于格里实际上也是一样的,比如格里为了逃避敌人对于自己的追捕,选择躲在一个墓园的小房子上,但是没想到在这样的小房子当中,格里却最后牺牲了。对于死亡,在《墙》这一部小说当中,都没有给予死亡任何的解释,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掌控死亡,死亡不可以被预料,比如伊比埃塔或者格里,他们其实都是想活下去,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死亡这样一种行为,或者状况,是非常偶然出现的,小说当中的人也没有办法为死亡找到任何的合理性。所以,伊比埃塔一心希望追求死亡,可是最后却和死亡擦肩而过,并没有死,这样更强烈地表现出萨特对于死亡这种状况的否定和强烈地反抗。

四  结语

萨特个人经历了欧洲战争的战火,其在小说当中所表达的,不仅仅是反战的思想,还包含了萨特对于人类意识困境的担忧,包括内部斗争的审视,人类对于稀缺资源的渴求以及因此引发的内斗等。因此,人性的真实乃至丑陋,都通过《墙》这一部小说展现出来,而矛盾的焦点就集中在“墙”、伊比埃塔等主要的人物或意象之上。《墙》这样一部存在主义的作品,在萨特的成功塑造下,成为了对人类生存危机进行审视和思考的重要作品。在这样的一部小说里面,萨特重新思考了人类、死亡以及存在之间的关系,强调了人类是可以有自己的主宰权力,但是另外一个方面,又让死亡这样一种偶然性的行为表现出非常强烈的影响力,让死亡成为了《墙》这一部小说当中,和存在产生强烈砥砺作用的对立面。而“墙”这样的一个意象,则是横亘在死亡和存在之间,人类如同作壁上观,一旦选择了存在,那么人类或者能够活下去,然而人类选择了死亡,却不一定真正能够死去。因此,伊比埃塔这样一个小说中的主要人物,以及小说《墙》当中的各种死亡状况,实际上都表现了萨特非常深邃的存在主义思想,以及他对人类生存的重新解读与思考。

参考文献:

[1] 李绍海:《萨特存在主义哲学与文学在中国》,《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0年第6期。

[2] 冯克红、许丽芹:《自由和责任:萨特存在主义作品中的介入观》,《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0期。

[3] 夏现涛:《不同选择,不同本质——〈时时刻刻〉的萨特存在主义解读(英文)》,《青年文学家》,201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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