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小巷散文

2024-06-04

一截小巷散文(精选5篇)

一截小巷散文 篇1

一截小巷散文

我每天上下班必须从湘春街拐过一截古旧的小巷。从冬到春,不觉间已从这小巷中穿梭了好几年。巷子原来很长,两边的旧屋很有些年月了。从那一面面被风雨啃蚀得斑驳的青苔缠结的老墙上,可以感到这条巷子的年深月久。

每次穿过这条小巷时,我必定放慢脚步。小巷的人常聚在墙边磕瓜子、聊天、喝茶、打扑克,任天空泻下来的光色照着他们的坦然的脸颊。他们周遭的一切都那么宁静,连那小门洞里的鸽子的咕咕声都像他们的面孔一样安祥、平和。我轻轻地从他们中穿过,偶尔听到他们那些大俗的话题,无非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类,听起来却使人感到舒坦、亲切。

在长沙城里生活了上十年,在高高低低的大厦的缝隙和阴影里讨生活,怎么也有一点被侵蚀的沉重感。每日在家里拾缀好柴米油盐,又要急匆匆穿街过巷到九楼的报社来拜读那些永远也读不完的来稿,然后把别人的名字一个个变成铅字。当无数人拿到变铅字的文章,正如沐春风时,我却疲惫得想长长地大叹一口气。一复一日,做“老记”“老编”的那份累,正一点点地剥蚀我的好心境。好在有这段平易的小巷,让我从每日的琐碎中讨得一股子“地气”,可以忘了睡觉的高楼和办公的高楼。

我上下班的时候,小巷两边的人家经常开着门。瞅里望,是那种旧时大户人家的木楼,中间是个小天井,前面是门庭。放着杂七杂八的家什的大堂屋里,耀眼地晒着些时髦衣裙,与褪尽铅华的木栏杆、木楼梯形成某种打动人心的气氛。小巷两边的平屋颇有我幼时居所的味道,我常看到那卖甜酒的老婆婆和养鸽子的老头同一些或趿着拖鞋、或穿着睡衣的衣着随便的邻居们坐在屋檐下神态安祥地聊天,他们直来直去地表示亲疏与喜好,甚至无遮无挡地大声争执,全无办公室里的弯曲和高层建筑里的那种阻隔。

在小巷里穿行,巷里一些人的面孔都看得熟了。一日,迎面走来一个十分面善的青年,不知他是住在小巷的`哪个门院里,抑或是小巷的过客,总之常与他擦肩而过。他迎面而来的时候,突然冲我笑了笑,笑得好像与我是多年的旧交。我愕然,回头看看,身后并无他人。显然这一笑的确是给我的。我慌忙中极糊涂地也对他点了点头,彼此的微笑尚未收敛起来,就又擦肩而过了,只感到一阵轻柔的小风拂面而去。

后来的许多时候,我与他常常迎面,总是他一笑,我还他一笑;我一笑,他还我一笑。时日一久,我们彼此打起招呼。迎面的时候,除了一笑,还有“你好”“下班啦?”之类的问候。小巷因此变得更特别起来。有一天下班刚走到巷口,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捂着头,扎到巷边低矮的门洞里躲雨。他也在,头发已被雨淋得透湿。“好大的雨呀。”“嗯,真大。”

雨在地面上溅出一个个水泡泡。我突然想问一问他,为什么要主动冲我这个陌生人笑?可我终于没开口,直至雨停。“再见”声中,我们一个朝北,一直朝南了。过了去年冬天,在小巷里再也见不到他了,也许他搬了家?调动了单位?

如今回想那年轻人贸然的一笑,我的满腹狐疑早已烟消云散,只有一种轻松的回味。直至有一天,我在中山路的人群中对一位迎面而过的熟人匆匆点头一笑时,发现她身后的另一个人的脸上也骤然向我展开了笑容。我才知道,那小巷中的一笑也许并不是给我的,我所得到的只是一个未收尾的余笑。可这偶然所得的一笑,让我穿街过巷的日子,变得美好多了。

现在,小巷已被拆掉了不少老屋,卖甜酒的婆婆搬走了,咕咕叫的鸽群也飞走了,可我依然喜欢这条愈来愈短的小巷,喜欢这些普通长沙市民的朴实与市井气,这种市井气是一种真实的生活,它使人满怀温情与宽慰。

那条小巷优美散文 篇2

我徘徊在这条小巷多少次了?我记不清,我想在这里点燃起记忆,我在追寻那记忆的长河。眼前又浮现出她手里端着木盆在对我微笑的幻想,那张慈祥的脸越来越清晰了。那个久违的声音又回到我耳边,“过去吧,孩子。”“过去吧,孩子。”“过去吧……”又飘飘缈渺的远逝了。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现在已物是人非。那张慈祥的脸,只有在记忆中去勾勒了,那关爱的声音,只能听时空的回音了。

那时,我才六七岁。农家的孩子,六七岁什么家务都懂做了,我也不例外,而且我每天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就是每天都去大姨家一趟。那时,我爹是个渔民,每天爹从海边回来,我就得给大姨家送鱼去。刚开始时,是哥哥送我去,以后就自个儿了。去大姨家,要经过一条小巷,小巷里住着许多户人家。不知从啥时起,小巷里多出了我的恐惧――狗。每当我走进这条小巷时,总是全身发麻,只要瞥见狗从小巷的另一端走出来,我的腿就发酸,全身抖得厉害。这也许是五岁时被狗咬过留下的后遗症。经过这条小巷是我那时最大的难关。

有一天,我进小巷刚走不远,身后就窜出一只母狗冲我“汪汪”叫,我吓得赶快往前跑,母狗不断地追着,随着这只母狗在后面追,几只在前面逼,我进退不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后面那只母狗越逼越近,甚至跳起来咬我手中的鱼。我吓得蹲了下来,把鱼藏在怀里。我这一蹲,前后的狗赶快跑着离开我。我马上意识到狗怕人蹲,于是我赶快站起来,跑了几步又蹲下,这样反复几次。狗好像看破了我的诡计,更加猖狂地两头逼近我。已六神无主的我只好蹲在地上哭了,就在这时,她出现了,手中拿着一根大木棍,边追打我身边的狗边骂:“打死你,打死你,看你还欺不欺负小孩!”不一会,狗被赶跑了,我只是感激地看着她,却不懂得该怎样感谢她。“走吧,孩子。”她没有多说,而我像逃命似的,也不敢在此多呆一刻,赶紧向大姨家跑去。

第二天,当爹把鱼交到我手中时,我犹豫地站了一会,爹不解地看了一眼,我马上意识到,这是我不可拒绝的固定任务。哥上学了,娘下地干活了,这活我不干,谁干呢?我们农家的孩子,谁都有活干,我最小,干的活最轻。爹这一眼,像一节思想政治课,让我懂了很多。我硬着头皮给自己壮胆:“别怕”。

刚走进小巷,远远地,我就看见她――昨天帮我赶狗的那个婆婆,她手里端着一个盆,边挑豆粒,边来回走着。我欢喜得泪花顺着腮边淌。那时,我根本不懂得她这样做是为了帮我守着这条过道,不让狗追赶我。当我走近她时,她并不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过去吧,孩子。”此刻,我才仔细端详她,她比我大姨老得多,有六十岁了吧,但挺硬朗,慈祥的`面容,眉尾皱皱,可是总带着笑,像观音菩萨一样。她手中端着一个木盆,头也不抬地挑着她的豆粒,那样子多像我想象中的奶奶,我多想跑过去,搂着她的脖子叫“婆婆好。”

以后每天的同一个时间里,她都是以这种方式来等我,等我走过这条小巷。每天,她都端着这个木盆,或挑米,或挑豆。每当我走近时,她都只说这么一句:“过去吧,孩子。”我也回答说:“婆婆好。”她微微地点点头。那样子,就似她身后的牵牛花。从那时起,她那慈祥的面容,她那端着木盆的微笑的样子就在我幼小的心灵打下了烙印。

后来,我也上学了,不再送鱼给我大姨了。再后来,我到县城上学了。我再到大姨家时,经过那条小巷已不再见到她。当我用我的嘴给大姨描绘她的外貌,向大姨打听她时,大姨说:“她‘走’了,‘走’得好可怜。”我真想大哭一场。我好想好想见一见那慈祥的面容,好想好想听一听那一句“过去吧,孩子”那关爱无限的话语。要知道,她把狗赶走后对我说的那句“过去吧,孩子”的话,对我来说,并不亚于当时我们农家孩子过年时父母买一套漂亮的新衣服的喜悦和感激的心情。

到省城读书时,大姨也‘走’了,再也没有人同我谈起她。可是那条小巷中那个端木盆的形象却无法从我心底抹去。每当我的感情受到打击时,每当我和亲情发生冲突时,“过去吧,孩子”这句话都从我心底冒出。每当我的生活、事业遭挫折时,“过去吧,孩子”都会激励着我,她的话另外包含着“车到山前必有路”或“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含义。

王春鸣散文:南通小巷 篇3

2014-06-03 南通网

王春鸣

如果你是外乡人,到南通来,其实不必急着去登狼山,游濠河,它们既然在这里了,就会一直都在的。我带你去寺街,去西南营„„虽说是江南城市也有的青砖白墙黛瓦,但是它的气息独特,“一进三堂”、“一进五堂”的格局,同上海的石库门,北京的四合院一样,亦是叩问一个城市本性初心的门槛。毫不知情地踏进去,门堂中青砖铺地,砖缝中车前草和青苔滋生,大门二门庭院深深,小天井里,金桔、玳玳花、藿香、月季依墙而生。和岁月一样,它们,也越来越斑驳了。

沿濠河拐弯便可以深入:褪色的门楣,卧在墙头晒太阳的老猫,让你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六十岁。于是用一百岁的脚步丈量那些相通的巷子,冯旗杆巷、西南营巷、蟹壳巷、红英巷、掌印巷,纵横回旋,走成一个苔意森森的古体字,也许是“回”,也许是“旧”„„再用一百岁的眼迷离地看飞过窄窄巷口的雀儿,看每一扇旧旧的门上那些对联,都与春天有关啊!“春风花香鸟语,夜月书韵琴声”、“和气致祥,春风得意”。门里的风景,看不见,但是几枝葡萄藤,或者一架金银花正从门楣上攀援而下,还有亭亭如盖的枇杷树,在墙那边风姿卓越地高举起一把把青果子,门联上好的愿景,一一都在门里头成了真。有些门上,开着一大一小两个四方洞,供家养的猫狗进出。

木头方格的窗子很高,里面传来娃娃午睡惊醒的啼哭:“妈妈,妈妈„„”哭着哭着,他就会长大了吧!还听到喜悦的南通方言,一个说:“碰!”另一个说:“清

和!——”这是一种南通老人爱玩的长牌游戏,纸做的,图案扑朔诡异。还有更老的老人,也许牌也不想打了,门也不愿意好好关上,衰老地散落在藤椅里,八仙桌上放着一个老旧的卡式录音机,在听铃板腔的童子戏呢。不知道是《九郎救父》还是《秦香莲》,这用南通的方言土语唱出调子,如泣如诉,磁带的年代也长了,像跟着哼的老人的声音,有些杂乱、沙哑。从小我就害怕童子戏的,在我听来它好像是鬼话,尤其是在长者逝世的场合——我真怕这歌舞让死去的人复活。

其实这座城市有各种腔调:梅庵古琴、吕四渔号、海门山歌„„但是听过一次就钻入肺腑的只有僮子戏,流徙到南通的初民来自四面八方,这僮子戏或许就是楚越人刻骨的乡愁,于是上古的祭祀和驱鬼仪式,终于演变成此地的民间戏剧。说不上美妙动人,但是神秘、悲凉,令人久久不安。我记得小时候发烧或者肚子疼,相信科学的爸爸会抓了癞蛤蟆来,用它的肚皮摩挲我的肚皮,等到它的肚皮微红了,换一只再来,奶奶、外婆则将鞋底塞在枕头下面,将缝衣针放在一碗清水里,用类似于童子调的声音,召唤魂魄归来。我渐渐地清凉了,不知道是因为癞蛤蟆还是因为魂被唤回。如今在这深巷里,一定还有些孩子,生病了不用去医院打针挂水,在这神秘的仪式中就痊愈了的吧!

有的巷子因为最靠近繁华的南大街,逐渐被开发成丽江古城、周庄、同里那样的商铺街了,“慢生活”“院子里”“后街”„„一家家文艺的店堂与巷子里流转的旧时气息奇妙地糅杂。看吧,民居改成的店铺墙角,依然簇生着清凉植物:藿香、佩兰、车前草和薄荷,它们最好的叶子被一片片掐走,泡进了店主和客人的茶杯。南通人喝茶,其仪式感不是用茶道就可以解释的,茶叶如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与之配伍的这些佩兰、藿香,还有金橘、白菊花„„它们的来处也寻常,就在这样的墙角或者天井的瓦盆里。一两片丢下去,茶水立刻生动,有了季节时令之美,甚至寓意。我曾经在寺街某个院子里,喝过泡在玻璃杯盏中的藿香茶,青青叶子被温水怀抱,茶汤嫩黄如丝绢,清香俨然,见素抱朴。当然这茶也可以在渴极了的时候一饮而尽,被一饮而尽的藿香茶,从前都以豆绿色茶缸放在巷口或者商铺门前,供路人取饮,谓之“施茶”,这又是粗犷豪爽之味了。

繁华大街,落寞小巷散文欣赏 篇4

北平有宽厚的肩膀,承载着过去皇族的气派和清新的风尚。摩登女郎的高跟鞋和那东北老妪的木屐可以用着同样的节奏敲击着着青石板地。如果你看到在街角有个戴毡冒的小伙佝偻着腰杆,俯在一白色的画布前临摹着一切,请不必惊奇。

市前,有一群人小聚在石凳旁,中间坐着一个八旬的老人,他那不见血色的双唇有力地叼着一烟杆,他颤抖的右手扶着杆子,左手撑着下巴,绕有趣味地说着某个年轻男人的事迹。

他因用西式的人工呼吸救了一位落水的小孩而为人所知。但是那个“他”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没有人清楚他姓甚名谁,现居何处。

我猜测他一定是为身材魁梧的汉子,因为英雄似乎都长那般模样。即使我认不出他的样子,没关系,因为他身上有个“英雄”的象征。听说他的左腹处有个三角的印记,那是人们在他趴下来救人的时候看到的。我一直在寻找这个无名的英雄。从娇阳初升到月落东山,我寻找着,寻找着,从不疲倦。其实,我也希望在这个繁华百态的城市里寻找自己。

夜色磅礴,小巷处,言语似夜行车。疲于喧哗的老人拿着一把蒲扇,光着上身,坐在自家庭院的门前,悠闲地扇着。在巷子与街道的交汇处有几户人家在卖地道小吃,叫卖声断断续续、续续断断。当我走进小巷总会有一种声音呼唤着我,这个北平老人的呼唤,急促又转为短暂。人力车夫是最不识趣的了,他们身上的.汗水落地的声音,总是扰乱我的听觉。不过他们也蛮可爱的,让他们用车子把我从西城拉到颐和园洋车费才一元左右,车费便宜吧,但可爱处不是车费,而在你尽管坐在车子上看着车夫们途中互相取乐,讨论着各自的遭遇,那时,你定会有种莫名之感。

“啊!”一声呼喊,那种声嘶力竭我至今难忘,就在我前方不远处,一位叫卖的老妇人倒下了。那张围着车子的帆布染上了鲜红,在月光下,尽显血腥的罪恶。路过的车夫立马扔下了车子,一把揪住那歹徒,一脚狠狠地把他放倒,那歹徒的破帽子被甩掉了,那一把藏起的长辫子散了下来。逐渐地人越来越多,他们对那个歹徒的暴打越甚。参与其中的甚至有一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过路人。

老妇人被扶上车子拉走了,留下那个男人,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凑了上去看了一眼,我被这一幕惊呆了:那个男人嘴里还嚼着干豆腐,他喘着大气,不停地咳嗽着,他那破烂的衣裳下,左腹处那个三角印记比鲜血的颜色更红,红得可怕……

那一截树枝作文 篇5

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生活中,总是有“一截树枝”。它是人类心灵赖以生存,栖息的地方。

在我们追求梦想、理想的过程中,我们需要许多的自信、坚持不懈的努力,当然还少不了许多的信任自己。

在人生这一条路上,我们将会经历到我们从未经历到的事,有许多令我们无法想象的事。

你为了这一件事做了会很久,你成功了。因为你比他人做了更多的努力,更多的功课,所以你想成功是很自然的。但你不作任何的努力,那么相反。有许多的时候,事情会和我们想的.相反,不必悲伤,不必难过,因为我们还有机会证明自己,虽然此次失败,但我们不会因这次失败而放任自己,相反我们会越挫越勇,继续奋斗。

对每一件是我们都要认真对待,对其后果负责。对自己负责任的表现:用合理、合法的方法,及时纠正自己的过失。终身信守诚实、自尊自信、自立自强。对于人的成长来说,承担责任,是自尊自信的具体表现,是自立自强的必然选择,是走向成熟的重要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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