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一方小小院散文

2024-11-02

心系一方小小院散文(精选9篇)

心系一方小小院散文 篇1

小时候在家,总喜欢在春天时节,沿着家乡的水沟行走,水沟是村里人存在的源泉,可以说没有这条水沟的水,村里人就生活不下去。正因为有了这条水沟,水源源不断地流向村里,祖祖辈辈靠这条水,繁衍生息。看着清幽幽的水,既可以灌溉,又可以饮用,验证了那几话,村落依水生,依水而坐,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人。

长期以来,这条水沟就是村里人的生命之水。有时,这条水沟里断水,超过一个星期,村里的饮用水也会成问题,更不说其它的,村里的人就会非常着急,就会沿着水沟去找水,直到把水找来,心里的那块石头才能放下。

水沟坐落在一个村-----核桃树村。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以为核桃树村,是因为核桃树多,而起名叫核桃树村,后来偶尔从父辈哪里得知,不是因为核桃树多,而是希望子子孙孙,在这里依靠这条水沟的水,和谐相处,邻里互帮互助,守护好共同的家园而得名。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是怎么得来的,我也不太清楚。

水沟里的水,发源于白缸底的深山老林,因植被茂盛,容易存储水,地下比较潮湿,生成水源,一年四季,水源不会受天气的变化,受到一点影响,祖辈为了生存,就开挖沟,把这条水从起源地,引到村里,从此,这条水成了这个村的守护神。

春天农忙时节,正是用水的高峰期,村里的人为了种庄稼,一条水沟里的水,开始分水,分成几条分支,水量就会减少,家家户户等着水用,为了水争吵,发生口角是常见的事,有时,村里平时相处很好的几家人,在用水紧张时节,都显得不那么友好,村里人的表情,因水随时发生着变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为了解决这种矛盾的发生,村里就会出台相应的对策,实行轮流制,一家几个小时,按顺序排着,到点就去接水,这样确实化解了村里因为争水而发生的不和谐。

这条水,好像是上天恩赐的,专门为这个村的人而生,又为这个村的人服务着。

记忆中这条水沟,带给我欢乐,也带给我痛苦。栽秧灌溉农田时,父亲都会安排我去看水,我也很乐意,可以一路随着水沟玩耍,摘杨梅,摘栽秧果,一天过的也非常快;不乐意的是,看水,有些人在一起的时候说好,一个不要弄一个的水,明明看着一起走的,可等你一转身,水沟里的水,就没有了,我也因为这个事,被父亲骂过,心里也很痛。

立春刚过,如果来到核桃树村,一山一梁子都是人,都在忙着耕种,一幅耕耘的画面,就是一个动人的风景。她们也懂得时令,春勤时令握,秋天把稼来收。

夏天,用水的淡季,庄稼种的也差不多,再次沿着水沟走,由于下雨涨水,水沟好多地方都被淹没,远远望去,山上山下一片绿,水沟也显得十分安静,没有农忙时节的喧闹。

核桃树村有着古人的智慧,又传承农耕的文化。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人,好山好水,好人家,家家勤劳,出庄稼。闲暇时不忘水沟,冬天,村里都会组织村里人,对夏天涨水淹没的水沟,进行修理,为来年灌溉做好准备。

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多村里年富力强的年经人都外出打工,村里留下的多数都是老人,水沟比起以前,不是那么的重要,村里好多地,叫人种,很多人都不愿意种,也流行了一句话,种地又苦又累,庄稼出来,卖不到好价格,不如打工来得快。但怎样变,我们都不能忘记那条养育我们的生命之水,只有不忘本,不忘根,我们才能走得远。

这条水沟的水,你从深山老林流来,就好像地球的太阳、月亮,这个村没有你,就没有希望,有你就有希望,梦就不断。

我不知道因为这条水沟,这么多年,多少个日日夜夜,你陪这个村的人度过,又有多少人,因为你,家庭发生了变化,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但我知道,这个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没有你,你成了这个村一部世代人值得珍藏的历史名著,生生不息。

每次回家喝上一个水,吃上你灌溉种出的粮食,心里甜甜的,美美的。水沟的水,是我故乡生命之水,有时感觉你就是村里一位伟大无私的母亲,用你的哺乳养育着你的儿女。

心系乡愁是清明的散文 篇2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是清明时节的真实写照。此时,清明将至,眼前的一幕幕,就道出了人们对先祖的思念。于是,在田间、原野上,那坟头之前,随处可见祭祖的人们。当祭品、花束摆好之后,便把一杯清酒洒在坟头,然后烧上纸钱,磕头祭拜,以告慰先灵。更有敬重者,在丁忧完满之后,就会立碑树撰,彰显先人的品德,然后在祭文的咏诵中,声泪俱下,以示怀念和不舍。这就是清明时节的主题,让每个人为了已故的亲人,献上诚挚的思念之情。

之所以选择清明时祭祖,因为正值春暖花开之时,更要心里明白,今天的安暖是先人赐予自己的。人间芳菲四月天,在这最美的月份,桃李争妍、烟柳依依、麦田青青、燕子翻飞,到处都被生机盎然的景象所包围。这时候,对于喜欢踏青、郊游的人们来说,就到了最美好的时候。于是,就要把心中积蓄的压抑、思念、不快,统统地挥洒在春天里。因此,首先人们就会把最浓的思念,寄予已故的亲人。面对春光明媚,想想为自己操劳了一生的父母,安魂在此,心中的那种愧疚就会油然而生。这时候,就会启程回家,看看入土为安的亲人。

子欲养而亲不在。此时,在清明时的乡间路上,看到行人“欲断魂”的一幕幕,就会心生哀思。特别是此时的物华,妖娆争艳、吐露芬芳,将春光里装点的格外生动。看看那一朵朵怒放的花儿,像是亲人在九泉之下的含笑;看着那一行行烟柳在摇曳,像是亲人给自己留下的一生恩情。花儿的美丽,衬托了已故亲人的温暖。柳丝的.柔美,传出了已故亲人的抚爱。此时,验证了那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正是这些熟悉的物华,在清明时分,将每个人心中的思亲之情唤醒。

魂归故里,这是每个人心中美好的寄予。想一想,每个人百年之后,哪一个不安魂于黄土?正所谓,人世间的每个人,不能在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会在百年之后,便会一起在清明节等候后人的祭奠。这清明节,可以说是每个人灵魂的归宿,在此时就会心生一种“天下大同,死于安乐”的浪漫主义情怀。此时的清明节,自己在祭奠亲人,他年之后,自己也会被后人想起,在清明时遇见。想到于此,心中就没有太多的不舍和思痛,反而会被唤醒的思念所温暖。

清明时,想要祭奠已故的亲人,自然是要回家乡的。这时候,就会从心底升起一抹乡愁,挥之不去。或许,有的人已经久居城市;或许,有的人已经安居他乡。可是,只要是清明时回到家乡,就明白了什么是乡愁。家乡,有自己的亲人安魂在这里,有自己的故居在这里,有自己的玩伴在这里,当一声声乳名叫起之时,心中的百般回味,就湿润了眼睛。面对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庄,有的人已经不在了,有的场景已经今非昔比,到此时“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嘲弄着游子飘荡的身影。

告慰了先祖之后,静下心来坐在家乡的土地上,此时就会感到什么是踏实了。或许,自己当年借着要打拼奋斗的名义,背井离乡,为功利而忙绿,渐渐迷失了自己。想一想自己的以后,是否还能安魂在这里?我不敢想,也不敢奢望。可是,又有几许不舍,谁不想百年之后安魂在亲人的身旁?此时,让我明白了活着的意义:在此生能够尽一份人事,把自己的父母在百年后,能魂归故里,那么也就不负自己在人世间走一遭。正因为有了这种寄托,让自己才觉得家乡带有几许厚重,几许眷恋。

我多想在家乡的土地不走了,静静地守候在这里,待自己百年之后,埋葬在春天里。可是,这样的举动,在黄土下的亲人也不放心,还是要为生活而奔波啊!此时,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正是一代又一代人延续着,以春天的名义,把对亲人的思念用传统的节日,刻在每个人的心头之上。这样无论世事沧桑,怎样变化,也会因春天,把最美好的人间思念留给亲人。到此时,我不由得被先祖们的智慧所折服,用一种浪漫主义的手法,延续着人间烟火的安暖,对后人在年轮的流转中,时刻洗礼着:不忘先恩。

春暖花开的日子,正是春耕繁忙之时。俗话说: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在出外祭祖之时,就可以看到不变的是,耕耘在天地间的农人。此时,就明白了,要想生活下去,就必须遵从先人的理念:耕读为本。只要不忘本,那么人生的坎坎坷坷又算得了什么?不管是从事什么行业的人们,当心中有了自己的人生理想之后,就要一如既往地坚持。无论是抱有“鸿鹄之志”,还是安于“燕雀绕梁”,都会在大道至简中,找到可以崇拜或者仰视的圣贤。这样就可以在清明节之时,祭奠一下载入史册的英灵。

特别是到了清明节,就有各种祭奠的方式。有国家为了华夏之根,祭拜黄帝陵的公祭仪式,让三皇五帝的血液,凝聚着海内外华人的心;有祭孔的仪式,让华夏文化,华夏思想得以一统;有祭奠烈士陵园,让爱国主义教育在延续等等。更多的是平凡人,为了思念已故的亲人,走向田间地头,以示哀思。这时候,也就明白了家和国的血脉相连,有国才有家,国盛民才安。在这种文明的延续中,道出了人和清明,家国安宁。此时,处处花开,春光灿烂,万事清明。

清明节,对于一个平凡的我,一定要回家看看。在乡音的安暖中,仿佛让我看到在门前的老屋前,小时候父亲为我架起的秋千。这个时候,荡秋千就是最好一种玩乐。据说,在清明节荡秋千可以祛病消灾,把一切烦心的事就抛之脑后了。因此,这个传统的习俗,依然还在延续着。在荡秋千中,可以强身健体,放飞快乐,更能体会到几许悠然自得。忽儿,让我想到了苏轼的一句诗: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这是怎样的一幅柔情画卷啊!

在水一方的散文 篇3

老家村子里就有一条小河,村里的人把它叫做“新堰”。新堰跟南河比,只能算是很小很小的一条支流,但河里的水却非常清澈,一眼可以看见河底的鹅暖石。每到过年时节,河里一下子热闹非凡,仿佛全村的妇女都集中在这儿了。洗被子的,洗衣服的,洗菜的,有些家里杀了过年猪,猪头猪脚加上小肠大肠都用箩筐装起抬到河里来洗。姑娘大婶们一边洗东西,一边聊家常,东家长,西家短,越聊越近乎。河里并没有可供大家洗东西用的石板,很多人就地取材,从河边或者河里撬起一块大石头,就拉开了洗东西的架势。揉、搓、刷、洗、漂.......干净的衣服就一件件的被放进盆子里,如果是洗被子床单的话,那就更好看了。那时候我年龄小,加上上面还有个姐姐,洗东西之类的活儿基本是沾不上边的,最多给妈妈或姐姐打个下手,比如帮忙递递脏衣服,大人端盆子上坡的时候帮忙扶一下盆沿;稍大一点,大人洗被子的时候就帮忙拽着被子一端,往相反的方向使力,把水拧出来。在河里洗被子,经过揉、搓、刷、洗等工序后,就要把被子上的皂角或者洗衣粉泡沫漂洗干净。我觉得漂洗是最有意思最富情趣的:长长的被子一下子扔进河里,一般来说河水并不深,所以洗被子的人差不多要走到河心,一头用手使劲的拽着,一头扔进河里,然后一节一节的漂洗。那时候的被子大多都是棉布的,背面上印着大红的牡丹花。清澈的河水淙淙流着,被子就随着河水的流向飘飘摇摇,站在河边看,既像大姑娘的发辫随风飘扬,又像窈窕淑女的芊芊细腰轻轻摆动,加上那种鲜艳的红,一下子让新堰动起来,让河两岸活起来,少了冬天的那份萧瑟与素净。最为不可思议的是,尽管是寒冬腊月天气寒冷,尽管河面上雾气腾腾,视线不足10米,但河里洗衣服的姑娘大婶都说水是热和的。我试过,水是暖和的,那时我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大家都说水热和是因为新堰泉头有发水。

彼时,因为年龄小,父母是不准我私自下河的。为了搞清楚大人的话是不是真的,我曾经偷偷跑到新堰的泉头看发水。站在泉头河边,我看见很多个小眼汩汩向外冒水。河里细小的沙子在水流的冲击下,一跳一跳的,像是随着水流在舞蹈,我想这就是大人嘴里的发水吧。看上去柔弱无力的水,一石头扔进去便水花四溅,涟漪圈圈,没想到它还有一股如此坚韧执着的脾性,从地底下喷涌而出,该需要多大的勇气与豪气!也许,就在那刻,我幼小的心灵里便爱上了水,爱上了有水的城市!

有时候因为某种不顺或者烦躁情绪,我常常会抱怨命运,抱怨人生境遇让我如此颠沛流离。于是,我常常会不自觉的走上南河岸边的绿道。绿道上苍翠欲滴的柳树婀娜多姿,路边绿化带里的鲜花芬芳阵阵,加上南河缓缓流淌的河水,总让我有神清气爽、豁然开朗之感。五河汇聚的水城,于陌生中找到了久违的家乡味道,属于新堰的味道。南河边的垂钓,常常让我想起儿时的快乐时光。那个时候,妈妈还没有过世,父亲犹在身边。村里像我年龄般大小的女孩几乎就我一个,所以玩伴大多是男孩,原本娇弱的.性格里便多了份刚直和大胆。和男孩去掏鸟窝,爬树,甚至跟在他们后面去偷果园的苹果,当然大人知道了少不得要挨打。不过,最觉得刺激的还是偷偷下河洗澡。那时,耕田差不多都用黄牛或水牛,我们家里就养了条水牛。为了节约粮食,父母常常分派我去放牛。开始我是不大愿意的,牛儿那么大的身躯,对瘦小的我造成了很大的威胁,生怕它踢我一脚或者用牛角剜我一下。但是不去,肯定是要挨打的,也就胆战心惊的牵着牛鼻绳往新堰走。

新堰的堰埂上有很多野草,什么芭茅啊、野篦子啊、枸树叶等都是牛儿喜欢吃的。为了不让牛儿跑去吃埂下的庄稼,同时不会因贪玩放丢了牛儿,一般我都会把牛鼻绳绑在大树上,牛儿以绳子为半径、以大树为圆心绕着吃个360°,然后再换地方。而我,就可以丟心乐意的去干想干的事情。比如把芭茅花拔下来,做成枪,跟村里那些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男孩打仗;比如去河里看看,运气好的时候也许可以捡到鸭蛋。有一次我就真的在河岸草丛里捡到两个鸭蛋,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比做杠中杠杠上花还爽!后来我又去过几次,但再也没捡到了,估计鸭主人管理得更严实了。这个道理我还是从家里母鸡下蛋推理得出的。我家的鸡什么时候下蛋,哪只鸡下蛋,我妈妈心里清楚得很。要是少了一颗,房前屋后必要翻遍,况且第二天要下蛋的鸡早早被妈妈关在鸡圈里,热乎乎的蛋生出来,听到“咯咯哒、咯咯哒”的声音,妈妈从鸡窝里捡到蛋,母鸡才算得到解放。我想乱生蛋的那只母鸭,也像被妈妈样的鸭主人给关起来了吧,下蛋之后才能放出来。想通了这点,加上去了几次都是满载希望而去,却失望而归,我就再也不去了。后来学习了“守株待兔”这个成语,我哑然失笑,不仅宋国有个人在守株待兔,20世纪80年代的时候也有个傻傻的我为了捡鸭蛋而守窝待蛋。

天气热的时候,牛儿打着响鼻,看着河里清粼粼的河水,不断的用牛蹄踢着脚下的泥土。我把牛鼻绳解下来,牛儿踢踏踢踏跑下坡,一下子钻进水里。从这边游到那边,又从那边游到这边,遇上河水浅的话,牛儿甚至还要打个滚。当然,这种水里嬉戏的乐趣只有水牛才能享受得到,黄牛是不大会去游水的。其实,河里不止有牛儿在游水,烈日当空的正午,河里早就有无数条“人鱼”在泉头戏水、打水仗。不过差不多都是男孩,小点的男孩儿在哥哥的看护下光着屁股抱着个大石头用脚撩起无数水花;大点的男孩胆子大,从高处往下跳,有的甚至从桥上跳下去。当然不能跟跳水运动员相比,但也有一两米吧,他们称之为“纵台儿”。那时候看着羡慕极了,也有害羞之心,就悄悄跑到离泉头稍远点的另一个水域,这里没泉头那么宽敞,水也很浅,比较适合女孩子游水。我以为只有我有这种心思,没想到每次我偷跑去洗澡的时候,那里都有很多女孩儿早已在水里泡起了。像哥哥带着弟弟一样,差不多也是姐姐带着妹妹。我是不敢跟姐姐去的,这样被妈妈发觉的机会就变少了,毕竟目标变小了,而每次去我都牵着我家的水牛,冠冕堂皇的在河里洗安逸了才回家。后来,妈妈觉得不对头,以前让我放牛,我是死活不肯,借口多多;现在主动请缨放牛,一定有阴谋。这样偷着下河洗澡的快乐很快被妈妈发现了,狠狠的挨了一顿打。发现秘密的过程其实很简单,牵牛出门的时候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尽快回来,不要再外面呆久了,太阳太毒了。我和牛儿在水里泡了会,也就乖乖回去了。一进家门,母亲就捋起我的衣袖,用指甲轻轻一刮,手臂上立即有一条长长的非常清晰的刮痕。妈妈厉声一问,三言两语我就招供了,结果就吃了顿“竹笋炒肉”。此后,我也就不敢频繁的下河洗澡了,只能站在岸边拾起几个扁石子躬身打“水漂”,聊已解闷。后来随着年龄渐渐大了,害羞之心日益高涨,也就没了去河里洗澡的念头。一晃20多年过去了,儿时的那些记忆仍然清晰如昨,只可惜再也唤不回妈妈,哪怕是妈妈对我的管教与挨打,现在想想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父母早就去世了,老家回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回去扫墓的时候,新堰依然躺卧在阡陌之间。堰埂上的树还在,但已经没有牛儿的踪影,现在村里根本不养牛了,耕田有拖拉机;收割有收割机;村里家家户户买了洗衣机,也不用到新堰去洗衣;家家户户安装了自来水,一拧水管就可以淘米洗菜了;拉家常的也越来越少了,年轻人大多使用、微信等网聊方式;村里人把大部分时间消耗在麻将桌上。

新堰静静的横亘在原来的地方,河还是那条河,但却早已没有清冽的河水,能发水的泉头 早已干涸,长满了不知名的荒草,听说夏秋时节暴雨后河床里会有河水,但浑浊、污秽;雨季一过,一切又回归现在的荒芜与干涸。

伊人在水一方经典散文 篇4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听,那悠扬的歌声在山中回荡,是谁在唱那让人回味无穷的邓丽君所唱《在水一方》。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边;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逆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中央……”歌声回荡在我耳朵里,听起来十分的悦耳。我特别的着迷,闭上双眼陶醉在那美好的音乐意境中。而我就在那一望无际的岸边,身边绿草丛生,还有那巍峨盘旋的大山,还有那正在盛开的牡丹花,还有那翩翩起舞的蝴蝶,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新,那么迷人。快傍晚了,我依然不肯离去。

迷恋花草丛中流连忘返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而你,此时此刻出现了,你就在我前方,隔了一条河。你在那里对我微笑,朝我招手。你说,快呀,快过来啊!你只需要绕一个圈子就可以来到我身边了。我只是抿了抿嘴,浅浅的笑了笑,任你如何呼喊,我还是无动于衷,只是继续缓慢着我的脚步,欣赏着身边的风景。于是你朝我喊道,我喜欢你,你倒是快过来,快跟上我的脚步啊!隔着的那山,隔着的那河,回荡着你浑厚的声音。你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晰。对,没错!那就是你的声音,伴随着清风、流水、大山,我听到了那冗长的回音。

我还是慢悠悠的欣赏山中的美景,欣赏着绿树丛生的森林,还有那绿油油的小草,并聆听着大自然给我带来的美妙灵音。仿佛大山已成了那知了,那小鸟,那布谷,那蝴蝶,还有那蜻蜓的主人了。它们飞舞着翅膀,它们尽情歌唱,让人倍感愉悦。还有那水,它清澈见底,我都可以看到那虾,那鱼,那水草了。它们都好生欢快,仿佛这是属于它们的专属娱乐场所。它们不理会这世界的喧闹,它们也不在乎水是否浑浊。是的,此时此刻,那鱼虾都自由自在的游玩着,那水草伴随着水的流动,仿佛精神抖擞运动了起来。那一刻,仿佛外面的世界都变得好宁静,而那鱼虾,那水草,它们只是沉醉在它们美妙的世界里。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天空蔚蓝,晚霞高云。你又在河的那一方,你又在那呼喊我。你倒是快呀,我的佳人,我的伊人,我深深的迷上了你,爱你的温柔,爱你的多愁善感,也爱上你的真善美,还有你那犹如天使般的脸颊,伴随着阳光的照耀,你的肤色显得更加的粉嫩了。你粉面如开莲,素肤若凝脂;你顾盼留光彩,长啸气若兰;你一笑倾城姿,再笑万人迷。而你一直在笑,你已经完全住在了我的心里。我低下了头,望向了那一汪汪的绿水,看见水中有那蓝天,还有那白云。她们安静的躺在水的怀抱中,她们时而伸展着懒腰,时而又舒展它的.芊芊玉手。忽然,不经意间,她们用手遮挡住了她们的眼睛,水中的蓝天白云也消失了,换来的是好像刚受过委屈的小孩子。没多一会,这小孩就变脸了,“哇,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这会已经是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你跨过那山走向那河走向我

这会,你走向了我,你跨过了那山,你走过了那河,仿佛才一瞬间,仿佛又隔了一个世纪,而那生命的长河依然还在流淌。这时,你已经来到我身边了,你对我说,风已来,雨已来,我们撑伞回去可好!我抬起头,望了望天,雨夹杂着雨,风伴随着风,云围绕着云。那天,雨下得越发的大了,我被雨水挡住了视线,以致我都快看不清你的脸。你抱着我,乖,雨一直下,咱们速速回家,可好?我回过神来,满脸都是雨水,衣服已经被打湿,我紧了紧身体,感到特别的冷。你抱住了我,我冲你笑了笑,咱们双双把家还。雨还在下,风还在吹。我猜想此时此刻那鱼虾,应该游得更欢快了吧!我回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绿树丛林,那鸟儿飞得好吃力,鸟儿高飞,也在寻找它那温暖的爱巢。山路上的水一直流啊流,山路变得越发的泥泞了。我们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着,你右手撑着伞,我挽着你的右手,你带着我慢慢的走着,走着。我享受着这样的节奏,你撑着伞,我挽着你,我们就这样慢慢的走着,走着……

而那山中那优美的音乐依然还回旋在我的耳中。“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与她轻声细语,无奈前有险滩,道路曲折无己;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绿色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一个心系抗战老兵的人的散文 篇5

二零一六年十月某日的深夜,海南省三亚市某宾馆的一间客房里,一阵急促响起的手机铃声闹醒了沉睡中的那个年逾七旬的小老头。他顾不得睡眼矇胧,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便接起对方的电话来。

“喂,您是王一清老师吗?我叫张卫民,我岳父郭振琪,常德人,是长沙313团的炮兵,参加过长沙保卫战,是抗战老兵,现在还没得有关部门认可。为此,我专找了民政局,民政局的干部向我推荐你。他们说,王老师能通过湖南老兵之家办妥此亊。我就冒昧地打电话给你,恳请你出手相援,让老人圆了‘我是抗战老兵’的梦吧。”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只要你把能证明你岳父是抗战老兵的原始材料备好交给我,我一定帮老人圆了这个梦!”那小老头爽快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这个小老头就是专门寻找发现抗战老兵的步云桥镇的退休教师王一清。自二零零八年冬天发现本镇第一个抗战老兵新禾村河南籍的李家怡起至今已达八年之久。这八年来,王一清老师执着于一件亊那就是寻访发现甄别确认抗战老兵。因此,王一淸老师在祁东义工群中被称为心系抗战老兵的人。步云桥镇的抗战老兵们及其亲属一提到王一清无不竖起大拇指:“王老师真心实意地关爱老兵,真是个大好人!”

王一清老师与抗战老兵们非亲非故,为何多年来都心系他们,为他们的亊而忙碌奔波呢?有人曾就这问题问过他,他是这样回答的:“只要是为中华民族独立解放做出贡献的,我们作为后代就没理由冷落、遗忘他们!”基于这点,八年来,王一淸拖着瘦羸的身子,在那条艰难、崎岖的寻找、发现和关爱抗战老兵的小路上艰辛地前行着。

二零零八年冬天,王一清老师在修锁摊前发现一个老人在修锁。老人那普通话里夹杂着当地方言腔调的说话声引起了王老师的关注,他便走过去与老人套起近乎来。王老师经过与老人的一番交流和严格的审查考证,终于确定了老人的真实身份:步云桥新禾村李家怡,是抗兵老兵,祖籍河南,原名王正桥。抗战时期,他是国军高炮独立营营长拔茅冲人肖耀武的警卫员。抗战胜后与肖营长回到了家乡。土改时,肖营长一家被扫地出门,王正桥失去了栖身之所,被好心人介绍到田心町的.沙弯李家(属步云桥新禾村)做上门女婿,改名为李家怡。

了解到老人的身世后,王一清老师的心情极为沉重,当晩,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我们决不能让为中华民族的独立与解放流汗、流血的老兵沉寂于世,蒙受不公正的待遇,一定要让他们的功绩昭示于子孙后代!”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去李家怡家细访老人,把他的抗战经历撰写成材料,上报湖南抗战老兵之家。经老兵之家的相关部门严格考查,李家怡抗战老兵身份被确认,享受到了老兵的相关待遇。照常理,事已办到这种程度,一般人都该松懈下来了。可是王一清老师并沒有照常理出牌,他看到李家怡老人还栖身在百年老屋里,就去找有关部门为李家怡争取危房改建项目。经过王老师的不懈努力与奔走和正赶上了党和政府关爱抗战老兵的英明政策的实施,李家怡的危房改造被立了项,相关资金已到位三分之二,目前工程已经开工。这时候,王一清更忙得不可开交了。他既要上工地监工,还要毎天将工程进度拍照发往湖南老兵之家。

从李家怡被确认为步云桥镇第一位抗战老兵后,王一清便把义务寻找、关爱抗战老兵当做一项大亊来做。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会放弃寻找老兵的半点机会和丝毫线索。

二零一五年二月,邻居邓德元逝世,亲友陈善信住王一清家。王一清通过陈,寻访到了第二个抗战老兵包角村的陈国金。王一清不辞辛劳,先后走访了四五次,亲自撰写置办证明材料,通过两个多月的努力,四月份陈国金顺利地通过了老兵之家的确认。

二零一五年十一月十七日,王一清在摊前与人交谈获知坪塘谭先桂老人参加过抗日的信息,便于第二天就冒着寒风,骑着摩托去寻访。谭先桂没进过学堂门,又是一个老实憨厚、不善言辞的人,加上年纪大,记忆力衰退。要他回忆几十年前的亊,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可是王一清并没有被困难吓倒,而是知难而上,迎难而上。经过四五次细心启发和循循善诱,老人终于回忆出了最关键的信息。晚上王一清回到家里,就将这些信息整理成材料,以电子邮件发给省老兵之家。由于王一清的执着与坚持,谭先桂的抗战老兵身份于二零一六年元月六日正式得到确认。可是王一淸却因顶风冒雨为此奔波劳累,患了重感冒住院打了几天点滴。

王一清义务寻访关爱抗战老兵出了名,免不了引起人们的嫉妒和误解。

有亲朋曾对王一清说:“你怎么寻访的抗战老兵尽是国军?当心犯政治错误,惹来牢狱之灾。”王一清笑着回答:“什么共军,国军,都是中国军人。只要是打日本鬼子的中国人,我们都要记住!”

有一次,有个村干部对他说:“王老师,你寻到了一条这么好的发财之道,怎么不带上我?”此人的言外之意,王一清肯定收了礼或吃了回扣。王一淸乜视着那人,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因为他觉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的话,是不屑于回答的。

还有一次,有个叫萧远怡的抗战老兵起初对王老师的寻访很不配合,原来他对王一淸所做工作的动机产生了较深的误解。他在王一淸一行走后,对族弟萧远孝嚷道:“远孝,你干嘛带王一淸来找我?他问我抗日没有?天下哪有这等好亊,吃自家的饭为别人办事?他肯定有利益目的。一定是想利用我们抗战老兵捞钱的。若是这样,我抗了日,就偏不讲。”后来,王一清三番五次去他家做工作,以真诚打动了老人,老人终于对其敞开了心扉,打开了话匣子。不久,年近九十岁的萧远怡被认定为抗战老兵。

一方水土画板上的柳江散文 篇6

这话不假:夏日柳江之美,重在古镇映衬的山水神韵。

据说,有几位美术学院的学生,暑期到柳江写生,一来到柳江,就被这里的神韵搞懵了。美是一回事,重要的是迷失,季节的迷失。明明是夏,这里却没有洪水肆虐,只有青山映溪,波澜不惊。杨村河的水,其静其幽其大雅天成,决不逊色于书门闺秀。要说是春,虽也有点点娇艳,撒落月季杜鹃枝头,却不能说红肥依旧。这里的茂林修竹,绿得滴翠,戴上放大镜,也找不到“碧云天,黄叶地”的影子。更不要说山寒水瘦了,只能被人笑为痴人说梦。

难落笔了,难落笔了。老师教的审美发现不管用了,往日魔幻般的七彩色板,也突然变得木纳僵硬不好调遣。几位学生东瞧瞧,西瞅瞅,磨皮擦痒地折腾了大半天,灵感没找到,人早已弄得精疲力竭。于是问了一下导游,一路找到大榕树下,选了个露天餐厅面江而坐。然后,要了一些清汤雅鱼、石磨豆花、瓦屋山蕨菜之类,就着几瓶啤酒,青山为靠椅蓝天当客厅,边吃边看边扯,海阔天空漫无边际。扯了半天,还是众口难调毫无结果。最后一位同学说,咱们百里而来,总不能扛着一张白板回去吧。不如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就顺着这节令,以柳江夏韵为题,各自发现吧。大家说好吧好吧也只有这样了,便各自扛着沉重的画板出发了,撒落到柳江古镇各个角落。

柳江韵夏。是啊,明明正置身盛夏,为何要舍近求远。

又回到了刚才的难题:这柳江夏韵,该何处落笔呢?不仅是游人,此刻,发出这疑问的同学,正站在杨村河河心的桥墩上。他本来是要从水出发去觅夏的,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却发现了葱郁的山。山就在江的尽头。所谓江的尽头,距离并不是想象的那般遥远,最多也就两三里地。并不需要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那种望穿秋水;也不是列塔索和阿里奥斯托笔下的山,一切都是高尚的、温柔的,一切都在诉说着爱情。虽然,老君顶和五凤山,其名其形也是一阳一阴,宛若天作之美,也是含情脉脉,有如鸳鸯绝配。他们厮守在杨村河两岸,银汉迢迢,怎奈群山在后,大军临阵,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只见那山层峦叠嶂,一直往前排列,一排,就把一堆堆葱郁推到上了天,直至隐匿于蓝天白云间。山和云似乎还有一些交接,那交接之处一会儿山像云,一会儿云似山。草和树叶都被省略,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剪影。那剪影大小不一,高低不同,挟持着绿影,堆砌在那里,让夏归隐为山和云之间堆堆厚重的影子。画板上的季节变得单一。在云蒸霞蔚中,单一的绿影被夏垄断,镜像妖娆,像凝固的树,被风吹着,多变而混沌,不知那树是长在山上,还是云端。

写生的学生灵感一动,想到了深山藏古寺。对,藏!葱郁不正是藏的绝妙遮蔽吗?那么,藏什么呢,肯定不该是古寺,也不该是鲜花美女。学生再次举头,仍见葱郁堆砌,云山模糊,弄不清是形而上的演绎,还是形而下的观照。原来,这绝世的混沌之美,就隐匿在夏日柳江,云山之间,让庞卡莱列举的哈密尔顿方程也费解。还不快快将这葱郁的模糊召来。此刻,艺术技巧已变得拙劣,而灵感才是神力之源。快叫太阳调整一下姿势,侧一侧身,扭一扭头,六十度或四十五度,斜斜地照过来,让葱郁滴翠,先打湿人衣,再把阳光分解。无须聚焦,也不要色板,只须山与树之间,穿过一些零乱的光线,而让更多的光亮留在背面,与云一道,作为底色,听山差遣,来滋润荒凉的画板。最好有一席轻风,徐徐拂过,只带走炎热,不带走心情。当然,不要有暴风骤雨,电闪雷鸣。那样就糟了,会惊扰云与山的融合,不仅让捕捞到的夏韵逃遁匿迹,树与云披挂的霓裳,也可能因此而撕裂,柳江唤醒的大山之美,会被在画板上击碎。甚至不要有太多的花,或者太多的落叶,不要风霜雪雨和季节变幻,否则,柳江之夏的一山云影,就丧失了葱郁的纯粹。

当然,无风无雨,无鲜花无枯叶,不可能无水。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其实很多人并不清楚,真正的仙气,既非人,也非神,而是水。黄河之水天上来,这只是诗人发表的诗性;水是生命之源,大山之魂,江河的血液。此刻,夏日的柳江之水,正流入学生的画板,形而上的源头却在灵魂里。灵魂里的水,先只是佛洛伊德的潜意识,另一位学生在寻找灵感时,把他请了出来。那学生本来在岸边,就在刚才喝啤酒时的那棵大榕树下。寻夏觅夏捕捉夏踪中,他懒得走远,就在杨村河边左观右看,前瞻后望。有道是,处处留心皆学问。只是这里的学问不是什么学理玄机,而是夏韵,柳江夏韵。发现只在一瞬间,就像书上说的电石火花。当河边学生的目光,落在江心学生和他的倒影上的时候,一下就被柳江的水抓住了。柳江的水,实际上就是杨村河的水。柳江只是个地名,并不是给这里带来水的江名。水是杨村河带来的,乍一看,你容易误会。因为水太清,不仅是春秋,而是包罗四季,一眼就可看清河里的水草沙石,你会以为没水。别要小看了这河,麻雀虽小,却肝胆俱全。流水,舟坝,小岛,码头,石拱桥,河边拥吻的恋人,还有天上的流云,远处葱郁的山,近处的吊脚楼和临水榕树。一汪一汪的水,构成一块一块的镜,把天地之物拥揽入怀。于是,就形成了两个半柳江,一个在地上,一个在水中;地上的柳江清新单调,水中的柳江朦胧灵动。半个是水和鱼。学生发现,最贪婪的`水,在独揽天地时,自己却私藏着游鱼,二者寸步不离,不给天,不予地。好在,全部给了画板。

俗话说,没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那么,这柳江的水,杨村河的水,究竟是从哪里的呢?由于杨村河太小,不像长江黄河岷江一样,有族谱身世之考,传说和猜测,几乎构成了他的全部故事。这让写生的学生更感兴趣。比较有代表性的说法,至少有三种。一种说来自天上。理由是,追溯杨村河,一追到瓦屋山就追不走了。不是没有了河,而是河以不同的方式,钻进了山里。山乃土石一堆,肯定没有水。唯有的可能是,这山与天连接,天上的浓云密雨,通过山顶的树尖,丝丝入土,浸润成溪,汇集如流,形成了杨村河。另一种说法是来自山里。理由是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土石是死的,山却是活的,是内在的水份储藏,构成了山的大小血管,山才有了生命。还有一种说法,是说来自地表径流,包括高山平地,村前屋后。因了杨村河的博大胸怀,既不拒大雨,又不拒细流,才成就了自己的江河之梦。这些说法孰是孰非?学生急了,问身边一位本地老人。老人一脸诧异地反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弄得那么清楚呢?有这水不就行了。学生先是一愣,继而莞尔,连说谢谢,谢谢,赶紧在画板上涂抹。

静院优美散文 篇7

我曾在《场院》里这样描述属于我的院落:“场院不算太大,大约四十多个平米,再在外沿砌上一堵墙,便圈起了一方天地……在靠近西边的厕所边上,依旧保留了一块泥土路面。院内有两个花池,池中各栽了一棵树,一棵是香樟树,另一棵还是香樟树……”

有树,自然招来了鸟。有种鸟,我叫不出它的学名,状似山喜鹊,它常常落足在浓密的香樟树枝叶之间,没人的时候,它停落在场院里,踱着闲步觅食,一旦有什么动静,便敏捷地鸣叫一声,飞走了,横空而去的身姿毫无逗留之意。可一眨眼工夫,它,也或许是它的同伴,便又盘旋在院落上空。没事爱揣想的我,心头便萦绕着与之相呼应的另一只鸟,但我始终没有见过两只鸟同时栖落在院落里。

前几天是我的生日,想起独自起居的母亲,歉意便潮湿了眼眶,购足了母亲喜欢吃的食品和蔬菜,匆忙赶回老家。临近院门,就见母亲孤零零地坐在花池边,一团陪伴了她20余年的草蒲团垫在池沿上。我的电瓶车刚停下,母亲便欣喜地站了起来:“二伢,你回来啦……”“妈,今天是你的难日。”我取下买来的食品蔬菜,接着又安慰般地说道:“我们平时不在你身边,今天应该要陪陪你的。”“净说傻话,没有你们,我能当妈吗?”一番简短的问候后,我幸福地坐在了母亲的身边,分享着天底下最崇高的母爱。蓦地,那声熟悉的愉悦的鸣叫声再次传进了我的耳膜,我用眼光四下打量———好家伙,它竟然踱步在廊檐下,分享着母亲遗落的饭粒呢。这只鸟之所以如此,很可能是长期与母亲达成了一种不会遭伤害或惊吓的默契。

母亲像这方院落一样安静下来了。在母亲看来,香樟树开花是静的,落叶是静的,连邻居家的鸡鸣声、犬吠声也是静的。曾经做过更换股骨头手术的母亲,她是静悄悄地行走、站立、甚至于静悄悄地想念着不在身边的儿子儿媳及孙辈们……

约摸过了10点钟,母亲便像往常一样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我知道,母亲要去准备我们娘儿俩的午餐了。在往日,母亲总会说“我瞎子娘做的饭菜你一定要吃……”但今天,我立即阻止了她。择菜、淘米、生火、做饭,这些我平日很少染指的生活琐碎,今天我必需要扮演得像模像样,以便在母亲面前呈现出一种生活的自觉。这种自觉,既是一种必需,也是一种质量和品位吧。母亲安静地坐在灶台前,不时给灶膛添一把柴禾。半个钟头后,三个咸淡不一的农家菜及我捎来的.两份卤菜便摆上了餐桌。奇怪的是,母亲要我将小餐桌搬到院落的香樟树下———大约是我不在家时,那池沿儿就是她就餐时坐惯了的座椅吧。一切按照母亲的吩咐就位了,我也津津有味地嚼着饭菜,不经意间,我发现池中的香樟树明显地长粗了———这棵树是儿子出生的那年我特地买来的,买来时它的高度也就一尺有余。这棵树,就这样静悄悄地吸附着地气,张扬着人气,竖起了一荫懂得谛听的身躯,将时光静悄悄地向未来推移着……

鲁院纪事-叙事散文 篇8

从十里堡出来转个弯便到了鲁院,沿途有很多的烧烤店,第一次来吃是和雷日庆老师,我们点了两个小菜,六瓶啤酒,最后我只喝了一瓶,雷老师全喝光了,隐约中似乎有些心事。有一家叫锦州烧烤的,我和陈鹤龄老师经常去,每次从红领巾公园散完步,陈老师总要带我去喝两杯解渴。开着很大声的摇滚音乐,似乎在追忆什么,每一声都能抽出一张沉在心底的叶片。一边沉浸,一边想着这些年走过的故乡,有时候我感觉很近,仿佛伸手便能触及,有时又感觉很远,像梦境一样遥远。

李万智老师和陈老师一边喝酒一边谈论西方哲学谈论红楼梦,我就在一旁安静地沉浸于自我世界,想着某个不完整的故事。陈老师是我们班年龄最大的,我和仓木年龄最小的,陈老师每次出去散步都让我陪着,一老一小,你会觉得时光可以过得很快也可以过得很慢。每次回去,陈老师总要买一些水果,分成两半,我一半,他一半。李老师对于西方哲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尤其哲学中的形式与内容,有自己的拿捏方式。而且会很多的彝族舞,我便总幻想着一朵花邂逅一季春天的摸样。

第一次知道红领巾公园,是和琴姐、青姐和梁秀芳老师一起去的。那天,鲁院出来,遇到买书小贩,琴姐看到刘亮程先生的散文集,便很高兴,琴姐是写诗和散文的,觉得先生写的散文像诗一样优美,很喜欢读,便也给我买了本。我很喜欢《在新疆》,去东北考察时还带在了身边,边坐火车边看。琴姐知道了我的家境,总跟我说,要好好学习,回到宁波会给我留意招聘信息,我也是厚颜无耻地当成了我的亲大姐。每次食堂开饭,青姐总要给我发信息说吃饭了,尤其很多早上,我都在睡懒觉,但青姐催吃饭的信息一来,不起也得起了,再睡懒觉总是不好意思的。梁老师很喜欢拍照,也拍了很多的梧桐树,像是对一切事都给以了足够的热情。是呀,赠与这个世界一颗童心,你会发现很多的美。神奇的是青姐,每一种梧桐树她都认识,还能说出有关的典故和诗句,正如编辑给的评价,古典文学很深厚,待青姐把它放入适合之地。

走在红领巾公园,各有各的体态,直走的,曲走的,反走的,唱的,跳的,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把一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彻底抛进湖里,或者埋掉某些私有情绪,或许这便是公园的职能。于是,我看到了一群人在竭嘶底里的呐喊,另一群人也在寂寞的水泥地上狂野,装在他们胸口的大山,似乎快要奔出来了,压抑了大半个日子,总算找到了承受得住的空间。一些人踱步在江边,步子很慢,夕阳看到了也落得很慢,傍晚在公园里落得有一条船那么长。一些人坐在岸上,观看飞机表演,心情随着飞机上升或下坠而紧张,仿佛这就是梦想。一些老人靠在岸上放风筝,随时间指示,高的高,低的低,慢慢在天空排出一个阶梯来,似乎人只要踩在上面就能上天,我相信,这是过了年纪的老人在修通往天堂的路。第一次走在公园是与陈老师和哈默老师一起的,哈默老师的头巾也总会给我或者路人带来一些神秘感,无论走到哪里,一些人见了总会多看几眼,跟在哈默老师身后,我也成了“小明星”。哈默老师也总会鼓励我多去与人沟通,年龄大的,总会让自己少走弯路的经验。

一条公路在湖的上面横穿,一到傍晚会有很多人把线抛下来湖里,加上一根木杆,横着一排人,鱼在水中游,人在杆边等,车在路上开,这便是我眼中钓鱼的场景。铁永刚老师和张邦兴老师最喜欢看这样的钓鱼了,每次来到他们跟前,总会说先看一下钓鱼。在鲁院的闲日子多了,铁老师和张老师去看钓鱼的时候也会叫我,不巧的是,去了两次都没有遇到钓鱼的人,就在岸上等呀等,直到分不清是河还是天空时,才返回鲁院。能相遇的,总是需要很多的缘分作为铺垫,尤其相遇很多志同道合的人,那份缘不知修了几千年。第一次喝酒醉的时候,便是铁老师送我回的房间,即使那晚我吐到了半夜。在食堂,很多时候都是我和张老师吃饭在最后,张老师看到我一个人,便总说,“马鹏,不要一个人坐一桌,来一起吃”。在鲁院,我常听到这样的话,吃饭的,生活的,写作的,或许只是老师们随口而已,我却感受到了某种存在,我是最幸运的一个。

来到鲁院的第二天,便和内蒙古的朋友陈鹤龄老师、吉日嘎拉老师、孟根老师、爱言老师、小布和老师还有琴姐、青姐、格根图雅姐一起喝了顿酒。自从我看了电视剧《成吉思汗》便对内蒙古很向往,便干了三杯白酒。巧合也是需要幸运的,都醉了,孟根和大布和老师便在大厅里唱起了内蒙古歌来,陈老师也唱起了京剧,那豪放的语调把我的心勾去了草原,那时候我才真像一匹马无限度的奔跑奔跑在奔跑。店里的服务员都围了过来看,邻座的客人很快走光了。琴姐便对服务员说,会不会吓到了,大概他们见贯了这种场面,便只能说我们快乐就好。孟老师大概也是有点醉了,“作为民族作家一定要表现自己的民族,表现自己民族的美”这句话从离开餐店说到鲁院,声音很大。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只有最爱自己民族的人才会常把民族挂在嘴边。而这一次,也喝醉了,回来就倒在卫生间,吐到了半夜,旁边的老师肯定被吵到很晚。

大布和老师每次从内蒙古回来,总会给我带来很多好吃的,有时候遇见急事便来我的寝室借我的电脑工作,我睡我的,他做他的。大布和老师还说,从内蒙古回到鲁院联系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可惜我的电话打不通。小布和老师似乎不太爱说话,但一唱歌起来便感觉有很多话要说。图雅姐在编一本杂志,大概为了鼓励我的文学梦能够继续下去,让我多多给他们杂志投稿。有一次我、铁永刚和吉日老师看钓鱼回来,顺便买了酒,在吉日老师房间里喝了个痛快,那一晚算是在鲁院最难忘的一天了,吉日老师这么大的年龄,还跟我们一起疯玩,甚至成了忘年交,我更相信了文学是没有年龄的。

鲁院的第一个早上,最先遇见的是阿微姐。第一天对我来说总是好奇的,早早的来到教室,后来赵飞老师告诉我说,早了一个小时。开学典礼阿微姐是要发言的,阿微姐说胆子很小,在台下拿着稿子手都是抖的,不知道到了上面会怎样,便早点来练习下,我和阿微便这样先于别人相遇了。阿微姐写的东西很有自己的特色和风格,文字很简练有力,对这个社会有很深的洞察,但我更愿意唤她为“东莞萧红”,文字的气质,两人真的很像。当然,阿微还是自己的阿微。记得我到《民族文学》杂志社拜访时,是编辑又是我的师兄石彦伟老师把阿微姐文章作为例子给我讲解好文章的结构,还让我拜阿微姐为师。其实,我早就在心中拜阿微姐为师了,相信阿微姐也知道的。在沈阳考察,阿微姐曾给我说,如果说文学是一个王国,那自己要做自己的国王。好的文章是从孤独里做出来的,热闹的地方是做不出好文章的。阿微姐很喜欢喝酒,但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是谨慎的,在熟悉的人面前,她是放纵的,而这样的放纵我也是看过两三次了的。

说到喝酒,若两种酒混合一起,我是喝不来的,尤其我喝啤酒时闻到白酒也都会吐。有一次我错把装白酒的玻璃杯倒了啤酒,我只喝了一点,身体便发生了反应。我拿着酒杯想要倒掉,乌兰哈达老师硬不让我出去,说要帮我倒,我便把酒杯给了去,结果他一下子全倒进自己嘴里,喝进去了,还说口里便是倒酒的地方,啤酒和白酒一起像是喝了一杯饮料。在鲁院,乌兰老师也是给了我很多的关心,有时候酒喝多了,乌兰老师还给我提醒。当然,对于酒,不得不提一件事。一天,延源在群里问了句,有没有想吃辣的,我看到了,随便在群里应了声,没想到延源真的来找我去吃了,一起的还有亚琼姐,温皓天老师和延源的一个朋友。点了一锅最辣的汤,还一直往里面加辣,这次是我吃得最辣也是最爽的了。我吃一口,就哭一次,那眼泪呀不停往下掉,像是遇见了什么伤心事。亚琼姐便说,我是贵州的应该很能吃辣才对。我也曾觉得是这样的,没有辣椒时会像妈妈一样吃不下饭,但后来去了浙江丽水生活了四年,我把它作为我的第二个故乡,努力地融进当地生活,我的饮食习惯也发生了改变,便很少再吃辣椒了。对于亚琼姐,到最后,我才知道写诗这么好的,那天我们到校门口拍了几张离别的照片。回来时,时间过了些,但还玩得不尽兴。我,延源便找来达机到三里屯,一家西班牙酒庄又喝又唱的。回到鲁院已是凌晨一点,不忍心打扰门卫师傅休息,便没有叫开门,至于怎么开门的,就留个悬念吧。总之,那晚我又大醉了。

鲁院组织去沈阳考察,我和皓天老师分一个房间。有时候我出门很晚回来,皓天老师都有等着我回来才睡觉,我很喜欢睡懒觉,皓天老师便一大早起来唤我起床,等我洗漱完才下去吃的早餐,早上下雨了,我想去买把伞,皓天老师怕我找不到而走远路,便要跟在我后面。记得在辽宁本溪水洞参观,我为拍一个草地差点吴事,拍完我找不到老师们了,也找不到旅游车,我的方向感和记性很差的,就算走到了旅游车前面,我都觉得不是我坐的。我甚至在心里想好了一个人怎么去市区,还好遇见了导游,一到车上,皓天老师便来跟我说,下次去哪里要说,手机也要常开机。原来皓天老师在车上没有见我,便给我发了很多微信和电话,我都没有回应,急的都快生气了。做高铁时,我跟阿麦老师的座位是一起的,阿麦老师知道我是写散文,便给我介绍了他所认识的优秀的散文家,因为都是姓马的原因,也都是关注的。阿麦老师还跟我说,我喜欢买书是个好习惯,看书了记不住也是个看书的好习惯,一路上阿麦跟我说了甘肃诗歌写作的一些情况,还有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忠实于自己的内心,忠实于内心写作,这也是我很大的收获。一路上,我的餐位也挨着卢应江老师,卢老师吃饭像说话一样少,总是我们桌第一个吃好的。后来,卢老师有事情提前先回去了。把他的记忆留在了我们小组讨论上,那句“邮局把录取通知单弄丢了,所以来得迟了,第二天接到电话便急忙赶来了”。

大概都是从贵州来的原因,跟芳姐、冉茂福老师、李金福老师、郭刚和王刚老师存在某种天生亲切感。每次吃完饭,大都喜欢在院子里谈文学说生活,有时候我也会进到里边插一两句话。芳姐每次出去吃饭或者出去玩都会叫我一起,吃饭时要付钱总是不让我付,芳姐说也有一个像我这样大的孩子。在食堂吃饭时也会坐在我的旁边,还经常给我分析文章,哪里不好,哪里好,还把一些好的作品给我讲解,作品的好在哪里,怎么去构思思路,这些也都成了我构思文章的新思路,为了鼓励我,也让我多投稿,从县级慢慢上来。真的很感谢芳姐给了我这么多的帮助和鼓励,让我在写作上收获了很多的能量。芳姐总说,因为我是弟弟,去哪里都是要带弟弟的。

说来巧合,向延波老师竟跟芳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还是同桌的,当这些巧合真从武侠电视台词里走到现实,给我内心的触动像是山崩了一样。刚开始觉得延波老师有点冷漠,但熟悉了以后,延波老师也是有很多的细心和柔情,尤其当我深陷于某种权威时,总是能给我很好的提醒,还告诫我不要总是在文字上做文章,花拳绣腿是中看不中用的。延波老师和芳姐还肯定了我某些评论文章,当一件事做得失败多了,一些好的肯定也会让你有勇气往前,即使还需要很多的努力。李金福老师有自己的思想,在他面前也总能不知不觉被他的思想同化掉,倘若思想流淌在纸上,我相信李老师会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人。有人说,我们都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人,而郭刚老师和韦荣琼老师则不同,他们的玩笑不仅开在口头上,行动上也是同行的,大大咧咧的性格总是受人欢喜的。王刚老师则比较沉默,大概是被老师身份的原因困住了,想跳出来却又跳不出来的样子。冉老师则比较沉稳,就像他的散文一样,就算天塌下来了还有山撑着。

在鲁院,每到周末,龙班长会领大家出去玩,爬长城,逛圆明园、进国家图书馆等。很多时候我都是在睡懒觉或者利用天气热为借口错过了。吃完午饭后,便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沉思每一处绿的地方,我宁愿都把他们当做从民国来的,把他们都当做鲁迅真正的百草园,我便开始想象鲁迅会在哪里观察昆虫,会在哪里与花草对峙,在哪里沉思或者忧国忧民。我是从浙江来学习的,突然感觉与鲁迅有了某种交集,对鲁院突然感觉亲切不少。每次在大厅里,都会与鲁迅做一番对峙,在某个时空有思想的碰撞。和老师们在一起,我总会聊到浙江文学,聊到丽水诗歌,也聊到浙江的包容和大度。向先林老师很喜欢拍照,似乎世界上的每一个存在,他都能找到美的和诗意的地方,也只有如此热爱生活热爱万物的人,才把爱了解得如此通明。先林老师每次吃饭时,总会带很多的辣椒,向老师所在的地方往往被围得水泄不通。跟向老师讨论“童年的消逝”,他总会以独特的角度给我深入问题的思路,对西方写作技法和传统文化的观点,也总给我带来无限的思考。我们组第一次讨论时,普光泉老师说,这是第一次来北京,且是以文学的名义来到的北京感觉很神圣,走在北京的街头都是摇摇晃晃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北京。我总以为人到了某个阶段,对于梦想会看得淡许多。但在普老师身上,我感受到的还是一种感动,对于诗歌一种真挚的感情。

丁力老师路过时,也会到我的房间里做一会,有时候我也会到丁老师房间去,聊我的家乡也聊丁力老师所在的学校。未说先笑的形象我也是记忆深刻的,大概是北方的原因,丁老师说话的语调跟我在大学读书时的老师很像,某些已沉在岁月之下的记忆也总会随着丁老师的语调而翻了上来。达机也是常来的寝室里坐着,我们聊着藏文化,聊着达机的短篇小说创作,也聊着阿来的小说。每一次的义愤填膺过后,总会收获某种平静和沉思,就像对着一颗芦苇一样的沉思。我还会去龙班长的房间里,跟龙班长和李批娘老师谈论云南文学,谈论昭通作家群。在龙美光老师身上,我也学到了某种情怀,那便是对鲁院的情怀,西南联大的情怀。龙班长也是很幽默的一个人,就算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到了龙班长那里,也总能变成一个笑话,尤其阿麦老师的表情制作,算是在我们班流传成了经典。龙班是我们班情感的调节器和纽带,即使毕业了,只要有班长在,我想我们班的友谊一个都不会少。龙班长曾说,时间很紧,本来等下次再来拜访许渊冲老先生的,但因为我想见,便带我来了。李批娘老师话不多,好像整天都沉在自己世界一样,大概源于语言问题吧。批娘每次来吃饭都是在前头的,也是很准时的。李蒙蒙姐也是昭通作家群里的,她的老爸也曾获得“骏马奖”,算是继承了自己父亲的衣钵。跟蒙姐聊天也知道了很多关于昭通作家群的事,我的英语很差,蒙姐还给我的英语找了对策。还没结束,蒙姐要回去读博士,便先走了。

每次我走到大厅时,总会看到苏涛老师和拜勇老师在打乒乓球,我也总会加入里边。经常打的还有王明军老师,马建福老师,温皓天老师,铁永刚老师,孟根老师,他们真是打球高手,看着也是一种享受了。换我上去,不到两分钟便结束了,苏涛老师也常会在一旁跟着起哄。我便总在想,这么帅又这么有才的老师,在学校肯定很受学生欢迎了。拜勇老师曾在北京做过一段时间的北漂,我想这段经历会给他以后的电影之路带来影响。对于王明军老师的记忆还是在于球技,当王明军老师给温皓天老师扣了几个好球时,便觉得这是一种对美的欣赏。马建福老师大概受田野调查的影响,总是喜欢一个人出门,吃拉面、去清真寺、观察回族人的生活,我也不会忘记马老师一句“好好回学校读书,研究生毕业后来读我的博士”。离开前的一个月,马老师还请我和阿麦哈默吃了一个有拉面的早餐。从宁夏来的老师都是回族的,马永珍老师也是回族的,通过马老师的诗歌,我感到了回族一种独特的存在,也只有回族人才理解那份对世界的信仰和情怀。

在鲁院的最后一个晚上,来自西藏的边旦伦珠老师、仓木兄带我们跳了藏族舞蹈。很多的情感,只有面临分开的时候才会觉得多么的珍贵和不舍。我一边跟着伦珠老师跳,一边想着到天坛玩时,在西餐店隔壁的一家稀饭店里,我和韦华明老师、赵永红老师、韦荣琼老师一起分一碗稀饭的快乐。跟扎西老师谈论赵兴红老师书籍的那种快乐,白天到扎西和边旦老师寝室,看到他们在打包东西,那种落寞是悲伤的,就像石达只在鲁院呆了几天便匆匆离去,留给我们一个陌生的身影。

在鲁院的最后一个晚上,我、芳姐、格根姐、仓木、延波老师做在拍照的台阶上,很久很久。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故事,跟着他们的笑而笑。玩着成语接龙,像是到了最后还要去挣扎着延续某种情感。就像我和杨少华老师,平时我们虽然说话很少,但真正到了离别的时候,才知道那种不舍。杨老师为了给我们拍照,总是把自己遗忘在照片之外。最后一次相遇,遇见仓木在分发哈达,最后一条仓木选择给了我,以同是九零后作为理由,来到鲁院收到了如此尊贵的待遇,收到了老师如此多的关心和爱,我无从回报。我相信,以后我无论走到哪里,这份爱始终伴随我左右。

我出生于贵州偏远的一个小山村里,四周都是高高的山,一个个石头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比蘑菇还要大的孤独平衡了大地的孤独,一条小河不知疲倦的从门前流淌,我不知这条小河从哪里来往哪里去,这条小河也不知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更多的时候,一个人跑到小河里翻翻石头抓螃蟹,或者坐在岸上发呆,小河也用他独有的唱腔,陪我呆了一天又一天。我以为周围的存在,便是整个世界的存在,以为大山、村庄、小河、孤独就是世界的要素。

曾经的那个二合院散文 篇9

我家的那个春光明媚的二合院,坐落在学校的操场后面,它和其它的二合院手拉着手排成了长长的一排,将操场和广阔的田野隔开。它是学校的一堵墙、一道屏障,也是曾经一个个温暖的家,它就是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的单位家属院。

这一排家属院坐北朝南,每户人家的正北有两间卧房,一间正对传统的飞檐高翘的大门,一间却被东面同样高大气派的房子的侧壁遮住了光线,东面的两间房子分别是厨房和储藏室,遮住卧房光线的是厨房,西面则是邻家厨房和储藏室高大的后墙。

房子和院墙、大门都是用红砖砌的,露在飞檐处的松木椽檩匀称而结实;天花板用的是月白色的竹篾,设计了艺术图案,朴素而高雅;米黄色门窗镂刻着精美的花纹,窗子上安装着明亮的玻璃;院子正中是一口水窖,储蓄雨水,供一家人生活之用。我家二合院的第一任主人是个勤劳的人,他在厨房和北面卧室之间的空地上挖了一口菜窖,盖了一间低矮的煤房,以解决冬天吃菜和储蓄煤的问题。

家属院的外面大约一丈远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大约半尺深一米宽的水渠,水渠的两边错落有致地种着两排新品种的洋槐树。从暮春到秋天,这些树上都挂满了玫瑰色的槐花,一串挨着一串,调皮可爱。早晨或者傍晚,总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儿藏于花叶之间,婉转歌唱,流韵天成。上完课的老师和各家的家属们没事的时候总爱聚集在树下聊天、打牌、下棋。

那个时候,这些家属院十分抢手,没有一定的职称和资历是很难分到的,除非入住的老师退休或者调离搬出了家属院,其他老师才有机会分到。没有分上家属院的老师,则住在一单间的宿舍里,所以家属院也就成了老师们在学校中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学校在校门外面修了四十几套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家属院里的好多老师都搬进了小楼,我家的二合院处于这一排家属院的正中间,坐在院子里就能望见操场另一边高大的洋槐树、榆树和教学楼。

搬进家属院之后,我在屋檐下开辟了一块长宽都一米左右的小花园,里面种了各种草本的花儿,有八瓣梅,有十样锦,有金盏花,还有小菊花。花园边上种了豆角,用旧扫帚的竹竿做了花架,那些敏捷的藤蔓便像调皮孩子抱着竹竿蹭蹭蹭地就爬到顶端。用不了几天,那些原本单薄的藤蔓三五根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形式了一条蔓的绳子,接着泛着晶莹的光泽的.橙色的小花儿就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藤蔓。

那时,我养了两只乌龟,每天早晨和下午我就将它们放进花园里,让它们呼吸泥土的气息和花儿的馨香,但是它们一点儿也不领情,总是很快地爬出花园,爬到大门门槛下努力地想爬出门外。对于它们为什么总是能准确地爬到大门口,我感到很惊讶,儿子天真地说,小龟的本能使它们爬向大海的方向,而大海就在南面,所以它们每次都爬到大门口。

学校在家属院的东侧修了一栋6层家属楼,许的多家属院里的老师都搬进了那个家属楼里,但我一直住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二合院里,一直到离开我心爱的学校。

我们的学校处于乡下,虽然当年计划生育政策非常紧,但我们的老师基本上都提前响应了党的二孩政策,有的甚至有三四个。因为当年我生儿子时出了点小小的危险,爱人坚决不许我生二胎。唯一的儿子就成了我的心肝宝贝,为了能让儿子玩好,我专门腾出了一间卧室,而且在院子里放置了一张旧的钢丝床,我们家里每天至少有六个小朋友陪着儿子玩,小小的院子里终日充满了童声笑语。

儿子上了三年级之后,就剩下刚上一年级的洋洋一个玩伴了,其他孩子的家长们不愿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孩子放学后都被拘在家中学习。我依旧放任孩子玩。因为玩伴少,一些大型的游戏做不起来,两个孩子只能玩刨沙坑、捏泥人之类的游戏,当然这些游戏是满足不了他们如春笋般疯长的兴趣的,于是他们经常强迫我和他们一起踢足球。记得有一次我飞起一脚将球从他们身边踢了过去,他们咯咯地笑着,摇晃着早已笑软了的身子,像蹒跚的鸭子一样争着去追,跑在前面的一个边跑边回顾后面的,生怕自己被追上。后面的一个卖力追着,前面的一个还没追到球自己就笑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缓过气的一个站起来,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摆摆地走向另一个,然后将整个身子扑在对方的身上欢快地滚作一团。这个时候,如果我想乘机溜回家,他们就会敏捷地爬起来,用行动粉碎我的计划。原来,他们的快乐是需要观众的。

后来,我们母子去投奔我家先生,便离开了我心爱的学校和家属院,再后来听说家属院被拔掉了,建了三幢五层高的家属楼。那些洋槐树依旧站在那里,比之前高大了许多,开的花也更加繁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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