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奥运会

2024-09-24

东京奥运会(精选4篇)

东京奥运会 篇1

摘要:东京继举办1964年第18届夏季奥运会后, 再一次赢得奥运会主办权, 1964年奥运会主体育场拆除后, 将于原址兴建2020年东京奥运会主体育场。文章简要介绍了2020年奥运会主体育场的设计方案, 对1964年以来的历届奥运会主体育场的概况、赛时使用和赛后的改造、运营情况进行梳理, 并进行了比较分析。

关键词:奥运会主体育场,赛时使用,赛后改造,运营

2013年9月, 随着日本东京赢得2020年第32届夏季奥运会主办权, 由英国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设计的该届奥运会主体育场方案也浮出水面。该体育场被称作新国立竞技场, 位于东京新宿区, 是一个能容纳8万人的带有可开启式屋盖的综合体育场, 是为承办2019年世界杯橄榄球赛而建。新国立竞技场竞赛评委会主席安藤忠雄这样评价扎哈的方案, “流线型和未来的设计体现了日本想传达给其他国家的讯息, 我相信这个体育场将会成为未来一个世纪的世界体育圣地 (1) ” (图1, 图2) 。

但该方案也遭到日本建筑界的反对, 在由桢文彦、伊东丰雄、隈研吾等日本著名建筑师发起、日本建筑家协会主办的专题研讨会上, 与会专家、学者认为, 该方案体量过大, 破坏了明治神宫及其外苑的人文与自然城市景观。占地面积约11.3 hm2、建筑面积约29万m2的新国立竞技场高达75 m, 而当地的限高为28 m。桢文彦还指出, 日本的人口在逐年减少, 对体育场根本没有如此大的规模需求, 仅为了奥运会17天的风光, 而罔顾今后50年的利益是不妥当的 (2) 。

新国立竞技场所在的明治神宫外苑是东京都内的第一号景区。外苑是相对于明治神宫 (即内苑) 而言, 有着明治纪念馆、圣德纪念绘画馆、国立竞技场等多处名胜。虽然新国立竞技场的方案进行了一定的调整, 体量有所减小, 但对于该区域来说仍是一个庞然大物。

看了图片, 相信专业人士对于扎哈的方案本身及其与环境的关系自有判断。而在这一建筑事件中, 还有一处值得关注, 东京新国立竞技场, 将在拆除1964年第18届奥运会主体育场——东京国立竞技场后, 原址兴建。

在评论这一做法之前, 先让我们了解一下“奥运会主体育场”。因为承担开幕式、闭幕式、田径比赛和部分足球比赛, 所以奥运会主体育场是奥运会最重要的场馆。奥林匹克圣火要在主体育场醒目的位置燃烧直到奥运会结束。奥运会结束以后, 主体育场往往成为主办城市具有纪念意义的标志性建筑。东京曾被选为1940年第12届奥运会的主办城市, 但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 那届奥运会并未举行。战后, 东京经过两次申办, 终于获得了1964年第18届奥运会的主办权。国立竞技场落成于1958年3月, 也是当年第3届亚运会的主体育场。拆除这样一座有着重要历史意义的建筑, 对于积极通过立法—《文化遗产保护法》——保护包括建筑在内的文化遗产的日本来说, 很难理解。

由此, 笔者关注起历届奥运会主体育场的命运。2014年是1964年东京奥运会举办50周年, 50年来历届奥运会主体育场, 是否安好?

首先, 让我们进一步了解一下正在拆除之中的东京国立竞技场。

1964年第18届奥运会主体育场—东京国立竞技场 (国立霞ヶ丘陸上競技場, National Olympic Stadium, Tokyo) 位于东京市中心, 占地面积7.4 hm2, 建筑面积3.37万m2, 始建于1940年, 历经多次改建、扩建, 是日本的国家体育场 (图3) 。第18届奥运会期间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田径和足球比赛。1958年第3届亚运会时国立竞技场的看台为对称布局, 主火炬设置于东侧看台顶部, 仅西侧主席台上方设有罩棚。为适应奥运会的规模需求, 东看台加建一层, 主火炬塔随之上移, 保留了西侧的看台罩棚。看台下是辅助用房、训练馆、游泳馆等。奥运会后, 国立竞技场作为日本国家足球队的主场, 以举办足球比赛为主, 每年1月1日的天皇杯及11月的日本足球联赛杯都在此举行, 除了举办过历届丰田杯洲际足球赛、2002年世界杯足球赛决赛、2005年~2008年及2011年国际足联世界俱乐部杯赛、2009年~2010年亚足联冠军联赛决赛、2012年U20女足世界杯赛, 还举办过1967年大学生运动会、1991年世界田径锦标赛、2009年英式橄榄球决赛等赛事。体育场也举办过众多著名歌星的演唱会, 但为了满足噪音限制的要求, 自2005年开始通常一年只举办一次演唱会。国立竞技场1964年可以容纳8万人, 座席是长板凳, 1991年大规模改建, 座席改为一人一个位子, 容纳人数降至5.4万人, 此后座椅每5年大规模换一次。每年进行夏季和冬季两次不同草种种植, 以保证草坪可以四季常绿。政府每年投入20多亿日元用于体育场的各方面开销, 体育场自身经营一年大概有10亿日元收入, 收入主要来源于每年中140~150天举行各种比赛、演唱会, 健身房和场地平时向民众开放。这座在2011年的大地震和海啸中没有受损的体育场计划于2014年7月开始拆除。

1968年第19届奥运会主体育场—墨西哥城大学城综合体育场 (Estadio Olímpico Universitario, Mexico City) 位于城市南部偏西方向, 距城中心约15 km, 始建于1950年8月, 落成于1952年11月, 当时可容纳约6.9万人。这座体育场因建筑大师弗兰克·劳埃德·赖特称其为当代美洲重要的建筑而闻名。后为承办奥运会, 扩容至8.37万人。体育场看台为非对称式, 西侧高于东侧, 其顶部设有电视转播用房, 火炬台位于东侧看台顶部, 看台的下半部分建在地面之下 (图4) 。奥运会期间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及田径、足球和马术比赛, 其后还举办过1986年世界杯足球赛。目前体育场可容纳6.3万人, 作为一支美式橄榄球队和一支足球队的主场。

1972年第20届奥运会主体育场—慕尼黑奥林匹克体育场 (Olympiastadion München) 位于城市西北方向的奥林匹克公园的中心, 距城中心约6 km。慕尼黑是德国第三大城市, 主要的经济、文化、科技和交通中心之一, 也是欧洲最繁荣的城市之一。体育场建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轰炸形成的大坑上, 总设计师为建筑师甘特·拜尼施和工程师弗雷·奥托, 1968年动工, 1972年竣工, 建筑面积7.48万m2, 其1.7亿马克的造价创造了当时单体建筑造价最高的世界纪录。奥运会期间可容纳8万人 (其中4.7万坐席、3.3万站席) , 目前可容纳6.9万人。体育场看台为非对称式, 西侧座席多于东侧, 西侧看台顶部设有评论员室。看台的2/3建在地坪面之下, 其顶棚为半透明的帐篷形状, 为钢缆索网结构, 索网镶嵌浅灰棕色丙烯塑料玻璃, 使屋顶覆盖部分内光线充足而柔和, 其形象象征着阿尔卑斯山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新的民主、乐观的德国 (图5) 。屋顶偏置在西侧, 体育场内的视野向东侧的奥林匹克湖展开。奥运会期间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以及多项主要比赛。奥运会后这里曾经是德国的国家体育场, 慕尼黑两支足球队的主场, 承办过11场德国国家足球队的比赛, 举办过1974年世界杯足球赛, 1988年欧洲杯足球赛, 1979年、1993年、1997年欧洲冠军联赛决赛及2012年欧洲女子冠军联赛等重要足球赛事, 1983年、1984年、1986年国际田径邀请赛, 1999年国际田径大奖赛、2002年欧洲田径锦标赛、2007年田径欧洲杯等田径赛事, 1989年世界越野摩托赛决赛、2007年欧洲场地滑雪大奖赛等赛事, 还举办过包括滚石乐队、罗比·威廉姆斯、迈克尔·杰克逊、席琳·迪翁、辣妹合唱团、U2乐队等在内的全球流行音乐重要人物的演唱会及一些宗教活动。德国在申办2006年世界杯时, 曾提出将该体育场改建为专业足球场, 但这项提议遭到原建筑师和慕尼黑市政府的反对, 最终慕尼黑市公民投票决定保留奥林匹克体育场、另建世界杯足球场, 因此2006年世界杯足球赛没有使用这座体育场。慕尼黑奥林匹克体育场目前主要作为举办文化活动和田径赛事的场所, 以及作为慕尼黑市内的著名观光旅游景点供游人参观, 其屋顶设有专门的参观线路。

1976年第21届奥运会主体育场—蒙特利尔奥林匹克体育场 (Olympic Stadium/Stade Olympique, Montreal) , 又被称作“大O” (The Big O) 。蒙特利尔是加拿大的第二大城市, 主要工商业和金融中心, 但当时只有50多万人口。体育场位于城市北部的梅宗纳夫公园内的梅宗纳夫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内 (图6) , 距城中心约8 km, 由塔利伯特和达欧斯特设计, 20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建设, 赛时可容纳7.2万名观众。这座体育场有着特殊的屋顶设计——由钢索吊挂在175 m高巨型悬壁塔下的电动开启透明屋盖可将这座体育场变成室内体育场。但这一设计在奥运会时并没有实现。奥运会期间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田径、足球和马术比赛。1987年, 这座可容纳6.5万人 (橄榄球模式) 的体育场的屋顶才得以完工, 它成为第一座 (也是目前唯一一座) 有可开启屋盖的奥运会主体育场, 但1992年开始其屋盖不再开启, 保持关闭状态, 其后屋盖又经历了数次调整与完善。体育场看台下面共有6层, 内部设有一座体育博物馆。奥运会后, 草坪由自然草改为人工草, 跑道被拆除, 曾经作为一家职业棒球队和一家橄榄球队的主场, 目前主要用于举办音乐会和商贸展会, 偶尔还会有受不良天气限制的大型橄榄球赛事在这里举行。巨型悬壁塔正式落成后, 已有上千万人乘缆车登上过其顶端, 一览蒙特利尔的美丽风光。除举办橄榄球、棒球赛外, 1978年世界青年速滑锦标赛、2007年U20足球世界杯赛、2014年U20女足世界杯赛也在这里举行, 这里还将举办2015年女足世界杯赛。蒙特利尔奥运会因巨额的负债而闻名, 但这并没有影响蒙特利尔人完成体育场的建设, 并持续地保护、改进与利用它。

1 9 8 0年第2 2届奥运会主体育场—莫斯科列宁中央体育场 (.., M o s c o w) 位于城市西南方向的卢日尼基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内, 距城中心约7 km, 由弗拉索夫、波利卡波夫和雷斯尼科夫设计, 1955年动工, 落成于1956年7月, 1992年更名为卢日尼基综合奥林匹克体育场 () , 简称卢日尼基体育场 (", Luzhniki Stadium) , 是前苏联和俄罗斯的国家体育场。奥运会期间可容纳10.3万人 (图7) , 1996年进行了全面的改造, 增加了屋顶 (图8) , 目前可容纳7.8万人。奥运会期间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田径、足球决赛及马术比赛。该体育场是少数采用人工草坪 (莫斯科冬季极为寒冷, 天然草坪维护费用过高, 在特殊赛事时会采用临时自然草坪) 的欧足联5星体育场, 是前苏联和俄罗斯的国家足球队的主场, 及两支莫斯科足球队的主场。奥运会后曾举办过1998年世界青年运动会、1999年欧洲联盟杯足球赛决赛、2008年欧洲冠军联赛决赛、2013年橄榄球世界杯、2013年世界田径锦标赛等重要赛事, 并将作为2018年世界杯足球赛决赛的比赛场地, 这里也承办莫斯科“奥林匹克的希望”少儿运动会等大众体育活动。滚石乐队、迈克尔·杰克逊、麦当娜、U2乐队等在内的全球流行音乐重要人物都在这里举办过演唱会。在前苏联计划经济体制下, 体育场经营手段单一, 在经济上曾经入不敷出;1992年在莫斯科市政府的支持下, 卢日尼基股份公司成立, 负责运营卢日尼基奥林匹克体育中心, 体育场除了举办体育赛事, 还举办啤酒节等商业活动;目前卢日尼基股份公司的经营范围已拓展到与体育相关的银行、广告、旅游、房地产、传媒等领域。

1984年第23届奥运会主体育场—洛杉矶纪念体育场 (Los Angeles Memorial Coliseum) 位于城市西南方向的洛杉矶大学公园内, 距城中心约4 km, 也是1932年第10届奥运会的主体育场, 1984年奥运会开幕的第二天这里被定为“美国国家历史名胜”。洛杉矶是美国的第二大城市, 世界性的文化、科学、技术、国际贸易和高等教育中心之一。体育场始建于1921年12月, 落成于1923年5月, 是一座长轴为东西向的体育场, 当时可容纳7.5万人, 为承办奥运会, 于1930年扩容至10万人。1982年, 耗资500万美元重新对其进行了修整, 更换座椅, 增设供国家元首使用的包厢, 修缮后体育场可容纳约9.3万人。奥运火炬塔装在体育场东侧柱廊上面, 在奥运会后的一些特殊场合和仪式中, 火炬曾多次被点燃, 柱廊内为记载场馆历史盛事与参与者的场所, 包括1932年及1984年奥运金牌得主的名录。两届奥运会均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和田径比赛。奥运会后, 为满足橄榄球比赛及观赛的需求, 又耗资1 500万美元进行了进一步的改造, 比赛场地被降低3.4 m, 拆除了跑道并改为座席 (图9) 。目前这里由南加州大学负责运营、管理, 曾作为多支职业橄榄球队的主场, 也是南加州大学橄榄球队的主场, 这里还举办过数届美洲杯足球赛、棒球赛、超级卡车赛及演唱会、音乐节。因为其独具的历史纪念意义, 以及邻近好莱坞的地理位置, 这里成为众多广告及影视作品的取景地。

1988年第24届奥运会主体育场—汉城 (现名首尔) 奥林匹克体育场 (Olympic Stadium, Seoul) 位于城市东南方向的蚕室综合体育中心内, 距城中心约13 km, 又被称作蚕室综合运动场 (Jamsil Olympic Stadium) , 1977年11月开始修建, 1984年9月竣工, 建筑面积13.2万m2 (图10) , 耗资4 910亿韩元, 曾举办1986年第10届亚运会。看台分上下两层, 设有顶棚, 奥运会期间可容纳10万人, 举办了开闭幕式及田径比赛、足球和赛马的决赛, 奥运会后容纳人数减少至约7万人, 场馆内设有汉城奥运会展示馆。这里在2000年以前曾经是韩国国家足球队的主场, 平时则是一支韩国业余足球联赛球队的主场, 曾举办世界杯外围赛, 但包括2002年韩日世界杯在内的重大赛事均未在此举办。在这里举办的演唱会要比体育比赛多得多, 迈克尔·杰克逊、瑞奇·马丁、艾尔顿·约翰、后街男孩、Lady Gaga等全球流行音乐重要人物都在这里举办过演唱会。虽然仍被视为韩国重要的标志性体育建筑, 但因设备老化、维修费用极高、经营不善造成的巨额亏损, 首尔市政府已经开始考虑出售体育中心部分场地用于商业开发。为振兴该体育场, 韩国足球协会已经表示准备重新将其作为韩国国家足球队的主场, 2015年一支职业足球队也将入主该体育场。

1992年第25届奥运会主体育场—巴塞罗那莫祖锡奥林匹克体育场 (Estadi Olímpic Lluís Companys, Barcelona) 位于城市南部的奥林匹克体育公园内 (图11) , 距城中心约3 km。巴塞罗那是西班牙第二大城市, 重要的贸易、工业和金融基地, 历史文化名城。体育场始建于1927年, 于1929年7月启用, 是为举办世博会而建的, 曾作为申办1936年奥运会的主体育场, 并准备作为1936年民间奥运会的主体育场。为举办第25届奥运会, 1989年起进行改造, 仅保留了外立面, 重新建造了看台等内部设施, 设计由维多利欧·格里高蒂 (Vittorio Gregotti) 主持, 主席台上部设有屋盖。奥运会期间可容纳6.7万人 (包括1.1万临时座席) , 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和田径比赛, 目前可容纳约5.6万人。奥运会火炬台安装在体育场北侧入口处, 高约18 m。奥运会后, 体育场常年用于举办各种赛事和演唱会, 曾作为职业足球队和橄榄球队的主场, 举办过欧洲杯、世界杯预选赛等足球赛事及2010年欧洲田径锦标赛, 还举办过包括邦·乔维、迈克尔·杰克逊、麦当娜、U2乐队等在内的全球流行音乐重要人物的演唱会。

1996年第26届奥运会主体育场—亚特兰大百年奥林匹克体育场 (Centennial Olympic Stadium, Atlanta) 位于城市南部, 距离城中心仅约2 km。亚特兰大是美国第9大城市, 东南部商业、运输业和工业中心之一。体育场由亚特兰大奥运会组委会出资2.09亿美元为举办第26届奥运会而建造 (图12) , 1993年10月动工, 1996年7月完工。奥运会期间可容纳8.5万人, 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和田径比赛。奥运会后, 体育场立即按原计划耗资数百万美元进行了拆除改建, 占体育场1/3的设有3层看台及包厢的西南翼作为棒球场内野和观众席保留, 而占体育场2/3的北翼都被拆除, 座位减至4.9万席 (图13) , 田径跑道被拆除重新安装于一所大学内。体育场于1997年改造完毕, 改名为特纳球场 (Turner Field) 。同年8月, 球场北侧的亚特兰大勇士棒球队原主场, 奥运会棒球场——富尔顿县体育场被拆除改造为停车场, 两者完成了功能转换。作为亚特兰大勇士棒球队的新主场, 特纳球场平均每年使用82次左右, 基本上没有空置期, 此外, 亚特兰大田径俱乐部将一年一度的父亲节公路赛跑的终点设在球场内奥运会田径比赛终点线处。由于在最初的设计中就计划在奥运会后将其由综合性体育场改造为专用棒球场, 与常规体育场相比, 赛场百米赛道终点附近缓冲区较大, 奥运会的组织者将这里布置为开幕式期间的舞台、田径比赛期间的正面摄像平台。

2000年第27届奥运会主体育场—悉尼澳大利亚体育场 (Stadium Australia, Sydney) 位于城市西部的霍布什湾奥林匹克公园内, 距城中心约14 km, 是奥运会历史上最大的主体育场, 造价6.9亿美元, 1996年9月动工, 1999年3月建成。奥运会期间可以容纳11万余人 (图14) , 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田径和足球比赛。为更好地适应橄榄球和板球比赛及观赛需求, 2010年10月开始, 跑道及南、北两侧的临时看台被拆除, 在相应位置增设屋顶, 设置低位的临时看台 (图15) , 容量降至8.15万~8.35万人, 2003年耗资8 000万美元的改造完成。经过改造, 体育场成为橄榄球队的主场, 在2003年举办了橄榄球世界杯决赛圈赛事, 每年举办新南威尔士州橄榄球联盟主场比赛, 并且还是每年一度的澳大利亚全国橄榄球联盟决赛的举办场地。这里也是澳大利亚国家足球队和一支职业足球队及板球队的主场, 2005年澳大利亚国家足球队在这里赢得了世界杯决赛圈资格, 2015年亚洲杯足球决赛圈比赛将在这里举行。AC/DC, 邦·乔维, U2乐队等摇滚乐队曾在这里举办过演唱会。这座体育场先后两次被冠名, 分别是“澳大利亚电信 (Telstra) 体育场”和目前的“澳新银行 (ANZ) 体育场”。

2004年第28届奥运会主体育场—雅典奥林匹克体育场 (Olympic Stadium, Athens) 位于城市东北方向的雅典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内, 距城中心约10 km, 也被称为斯皮里顿·路易斯 (Spiridon Louis) 体育场。体育场始建于1980年, 1982年竣工, 可容纳约7.5万人, 举办了1982年欧洲田径锦标赛和1997年世界田径锦标赛。为迎接奥运会, 2000年开始, 体育场进行了包括屋顶在内的改造 (图16) , 座席减少至约7.1万席, 设计由西班牙建筑师圣迭戈·卡拉特拉瓦完成, 改造工程2004年8月竣工。奥运会期间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田径和足球比赛。赛后作为希腊国家足球队和3家足球俱乐部的主场, 举办过2007年欧洲足球冠军联赛、2011年世界特殊奥运会, 还举办过包括邦·乔维、麦当娜、U2乐队、Lady Gaga等在内的全球流行音乐重要人物的演唱会。

2008年第29届奥运会主体育场—北京国家体育场 (National Stadium, Beijing) 位于城市北部的奥林匹克公园内, 距城中心约10 km, 又被称作“鸟巢” (Bird's Nest) , 建筑设计由瑞士赫尔佐格和德·梅隆建筑事务所与中国建筑设计院有限公司合作完成。体育场占地面积20.4 hm2, 建筑面积25.8万m2, 始建于2003年12月, 2008年6月竣工 (期间曾停工半年) 。体育场最初按可容纳10万人设计, 后本着“节俭办奥运”的精神减少为9.1万人, 其中1.1万为临时座席, 即奥运会后减少至8万人, 看台分为上、中、下3层, 临时看台融合在永久看台中, 屋盖覆盖了全部看台 (图17) 。奥运会期间在此举办了开闭幕式、田径和足球比赛。奥运会后, 这里没有按原计划成为足球俱乐部的主场, 奥运会结束后1年, 在北京市政府的主导下, 重组了股份制运营公司, 代替原业主联合体。奥运会后, 这里不仅成为北京市的旅游热点, 设有贵宾区、屋顶火炬台等特色参观线路, 还举办了意大利超级杯、英超圣殿杯、南美超级杯等足球赛, 国际雪联越野滑雪比赛、世界单板滑雪赛、国际马术大师赛等商业比赛, 及滚石群星、日韩歌星等商业演出。作为国家体育场, 它还承担了一些公益功能, 比如其内部即将开馆的北京奥运博物馆, 承办“地球一小时”鸟巢在行动、青少年足球赛等公益活动。体育场内常年设有“我的奥林匹克”儿童职业与体育体验中心、“欢乐冰雪季”雪上运动中心 (冬季) 。为举办2015年世界田径锦标赛, 这里连续两年举办了国际田联世界田径挑战赛。目前北京市正在和张家口市联合申办2022年冬奥会, 如果申办成功, 这里将成为冬奥会开闭幕式的举办场地。

2012年第30届奥运会主体育场—伦敦奥林匹克体育场 (Olympic Stadium, London) 位于城市东北方向的伊丽莎白女王奥林匹克公园内, 距城中心约10.5 km, 又被称作“伦敦碗” (London Bowl) (图18) , 2008年4月开始建设, 2012年3月启用, 造价5.17亿英镑。奥运会期间可容纳8万人, 举办了开闭幕式、田径比赛。伦敦奥运会一周年之际这里举办了2013年国际田联钻石联赛伦敦站比赛。这是又一座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大规模拆改的奥运会主体育场。按照当初的设想, 体育场的屋顶和上层看台将在奥运会后拆除, 从而变成一座容纳2.5万人的社区体育场。但奥运会后体育场并没有按计划改造, 从2016年起, 英超西汉姆联队将以长期租借的方式、作为主要承租方入主该体育场。英国政府、伦敦市纽汉姆区政府、伦敦奥林匹克公园遗产发展公司 (OPLC) 、西汉姆联队计划斥资近1.5亿英镑对体育场进行改造, 2013年底体育场关闭, 将通过设置可伸缩活动座席的方式转换成欧足联最高标准的专业足球场, 座席前移、覆盖田径跑道, 场内容量减至5.4万人, 屋顶和比赛照明也同时进行改造。可伸缩活动座席的转换方式, 使体育场还可以举办田径等赛事以及演唱会等商演活动, 它同时也将是英国国家田径中心, 在英超球赛的间歇期, 英国田径协会有优先使用权, 这里还将举办2017年世界田径锦标赛、世界残疾人田径锦标赛。伦敦曾经举办过3次奥运会, 前两次奥运会的主体育场因种种原因均已被拆除 (见附录) , 而“伦敦碗”终于被留了下来……

2016年第31届奥运会主体育场将是里约热内卢马拉卡纳体育场 (Estádio do Maracan�, Rio) (图19) , 正式名称为马里奥·费劳运动场 (Estádio Jornalista Mário Filho) , 位于城市西部, 距城中心约3.5 km。这座体育场始建于1948年8月, 1950年启用, 举办了当年的世界杯足球赛, 在决赛时曾经有19.98万人在场内观看了比赛。1965年体育场才全面完工。这里是多支职业足球队的主场, 曾举办过2007年泛美运动会、2013年联合会杯足球赛, 还举办过教皇与教民的集会和一些音乐会。目前体育场可容纳约8万人, 为举办2014年世界杯足球赛于2010年3月开始进行了改造, 重新设置的屋顶覆盖了全部看台, 座席布置也进行了调整。

通过上面的梳理, 可以总结出以下几点。

第一, 奥运会的各主办国和主办城市 (通常不是该国首都, 就是重要城市) 都十分重视奥运会主体育场的设计、保护和利用, 奥运会主体育场中不乏建筑大师的设计作品。到目前为止, 已经被拆除的奥运会主体育场只有2座, 均位于英国伦敦, 而东京国立竞技场将是第3座, 或许这与岛国用地紧张有关。

第二, 奥运会对主体育场在开闭幕式期间的容量有较高要求 (通常要求不小于8万人) , 而奥运会后的比赛、活动大多不需要如此大的容量。因此, 奥运会后这些体育场大多进行了“瘦身”, 以减少运行、维护费用, 提高观赛舒适度。但这些改造通常不会改变其历史风貌, 即使是“手术”最大的亚特兰大百年奥林匹克体育场, 也没有改变其主立面的形象。

第三, 对于如此巨大的综合型体育场而言, 即使是在体育产业发达、国民体育基础深厚的欧美国家, 举办与之规模相应的号称“运动之王”的田径比赛也是很少的, 因而除了“国家体育场”外, 大多数都被改造为适应本国、本地区需求的球类比赛场。虽然奥运会主体育场因其特殊性, 可以吸引到一些音乐巨星举办演唱会, 但也正是因为其规模, 使得场次受到限制, 同时也受到室外音响效果、噪音控制等不利因素的影响, 因而真正能支撑其正常运转的还是竞技比赛。

第四, 奥运会主体育场在赛后要保持正常运营, 必然要得到政府的支持。从赛后运营的角度讲, 笔者认为亚特兰大百年奥林匹克体育场和莫斯科列宁中央体育场是两个成功的例子。亚特兰大市在奥运会前只是一座中等城市, 对其奥运会主体育场有着相应的定位—亚特兰大百年奥林匹克体育场不会成为国家体育场, 田径和足球比赛也不能支撑体育场的运营, 所以在设计之初就为本土职业棒球队量身定做了改造方案, 既保留了奥运会主体育场的形象又满足赛后需求, 并不惜重金、按时高效地完成了改造, 从而保证了体育场在赛后很快投入正常运营。而莫斯科列宁中央体育场虽几经沉浮, 但最终在政府的支持下, 其所有者利用包括体育场在内的体育设施实体作为平台, 将体育做成了实业, 从而保证了体育场的新陈代谢式的运行。

在中国的《体育建筑设计规范》中规定, 奥运会主体育场属于特级体育建筑, 结构设计使用年限应大于100年。奥运会主体育场因为其巨大的体量以及所经历的特殊历史事件, 必然成为当地的历史性地标建筑。也因其巨大的规模, 和有一定局限性的使用性质, 使其奥运会后的有效利用成为一个难题。但没有人会希望它仅仅成为一块巨大的纪念碑, 为此各个奥运会主办国、主办城市都在进行着努力。而作为建筑师或许可以给出让这些庞然大物“永葆青春”“焕然一新”“锦上添花”“亦梦亦幻”的答案, 但建筑师毕竟不是出题者, 如果题出错了, 再完美的答案也是“南辕北辙”。希望这些人类文明的“纪念碑”可以永远留存下去, 可以继续发光发热……■

附录:第1~17届奥运会主体育场

注释

11 详见体坛网http://sports.titan24.com/other/2013-09-12/352525.html。

22 详见东方早报官网http://www.dfdaily.com/html/150/2013/10/14/1078568.shtml。

东京奥运会 篇2

毫无疑问,任何一个国家在北京奥运后举办奥运会是非常有压力的,而且很多人也会不自觉的带着北京奥运的比较眼神来观看伦敦。

显然,东京不可能有北京那么多的人力与物力投入到奥运开幕式中。开幕式中的群众演员的确不多,但是那幅清新的伦敦郊外的田园风光,首先令人非常赏心悦目,而接下来表演的英国工业革命带来的污染后果,非常明确的体现了这届奥运想表达的意愿,那就是绿色健康,回归自然。

接下来的那个五环喷射效果,以及最后的点火仪式,都体现了东京的科技与创新,非常吸引人,一点都不比北京差,甚至更好。007的出现,另我非常兴奋,因为这是我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要看的电影。而憨豆先生搞怪幽默,让人在炎炎夏日下的确是轻松了一把,全家人都在笑,全世界的人也都在笑,证明了他不可抵挡的魅力,也证明了艺术是没有国界的。

但是如果觉得伦敦奥运开幕式就这些,那就大错特错了。接下来的场景才是我让我冲动写这篇日志的原因,尽管我已经很多年没动笔了。

在东京奥运的圣火点燃后,保罗—麦卡特尼登场了,他坐在钢琴前,弹唱起了《HeyJude》。这首歌是麦卡特尼1968年为约翰—列侬和前妻辛西娅的儿子朱利安写的,麦卡特尼担心父母的婚姻变化会对孩子造成心理阴影,有感与此在车里写下了这首传世经典。

已经度过70年岁月沧桑的保罗看上去依然是那么年轻而富有魅力。坐在钢琴前的他透射着一种如此从容与淡定的成熟,似乎只是在表演给他自己听。他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煽动现场的观众,也不需要去迎合。

这是一首简单优美的歌曲,它所表达的爱的关怀与纯挚的情感是如此真实,在麦卡特尼弹唱出来,再次深深感染了现场所有人。现场8万人陪着麦卡特尼唱起这首歌,持续了7分钟,只恨时间太快一直循环下去才好。这个场景展现出来的正是奥林匹克追求的和平,关爱,平等与人性精神,也是20__张艺谋根本达不到的高度。

说的再具体些,尽管中国的历史悠久,有过灿烂的文明。现在的中国经济也不错,可以出去扬眉吐气了。但是今天的中国在人文精神追求上与西方有着非常大的差别,或者是差距。总体体现在浮躁,自我,盲目拜金,摆阔,缺少公德意识。西方更有点返璞归真的感觉,追求自我价值,淡泊,舒适,自然,尊重个体。

20__奥运投入的巨大人力财力追求的那种奢侈的视觉效果,在我眼里,已经被保罗—麦卡特尼的这首简单的压轴歌曲轻轻打败。

东京奥运会作文6

这几天,奥运比赛结束了。我一直沉浸在奥运会当中,无心写作业。这天,我在家里像机器人似的写作业,突击着这些“敌人”,为了让它们尽快投降,给我留些玩的时间,我只好一直写一直写……

过了一会儿,不行了,我实在没有耐心和它们斗争了,不知不觉烦起了写作业。不管看到再简单的题我都懒得去想,去做。大脑象生锈一样,做题速度越来越慢,还有很多错的,一怒之下,我把作业扔到了床上,心情糟透了。

爸爸看到了,过来对我说:“不想写就休息一下吧!我给你讲个故事。”我很高兴,就让爸爸快点讲。爸爸说:“奥运会刚刚结束,我就给你讲个奥运冠军唐功红的故事,她的父亲身体不好,她从小就是家里的主劳动力,十二岁那年体校下来挑苗子,选中了她。可是在体校没呆多久,她就跑回家不想去了。父亲让她摘苞米,回来后她知道了摘苞米的辛苦,就又返回了体校,努力练习。刚开始是练投掷,但举重教练发现她在举重方面有潜质,就让她改为举重。她在练习时满手老茧,在训练之余,她把茧子剪掉收集在一起,放入一个罐头瓶中,最后竟收集了满满一罐头瓶子。”爸爸讲完后,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努力,不能放弃,记住,坚持到 底就是胜利。

我听后被唐功红的事迹深深感动了,以后我一定要认真学习,像她那样勤学苦练,坚持不懈,永不放弃。我重新拿起被扔掉的作业本。

东京奥运会作文7

东京奥运会的脚步已经渐渐走近,对于中国体育人来说,每届奥运会都是一场大考,2021年能够交出怎样的答卷,是对中国体育的一次考验。

新时代,中国体育人肩上也承担了更新的使命和更重的责任,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期,体育将扮演更为多样的角色。面对东京奥运,我们要争金夺银,但需要做的,又远不止争金夺银。

党的十九大报告已经为我们描绘出建设体育强国的宏伟蓝图。新时期体育呈现的新形态,新时代人们对体育的新诉求,都要求中国体育人要带着新思想、新理念、新目标,踏上新征程。我们要让全民健身蓬勃发展、竞技体育异彩纷呈、体育产业突飞猛进、体育文化日新月异,“四驾马车”齐头并进,为“奥林匹克”给出多维的中国式阐释。

奥运会早已不再单纯是运动员比赛成绩的简单集合,而是综合精神激励、文化传承、国家展示、合作交流等等要素的大平台,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东京奥运会对中国代表团的考验将不仅仅在赛场内,更在赛场外。

运动员们需要全力争取优异的成绩,践行更快、更高、更强,为国争光,为社会发展提供强大正能量。但这些成绩的“含金量”需要更高,要求运动员们严格遵守体育规则和体育道德,不断突破自我超越极限,展现民族精神,成为青年一代的楷模。

评价代表团表现的标准也将不再仅限于金牌、奖牌数量,还要看我们是否在友好竞争、对外交流、沟通合作等方面充分展示了中国的大国情怀,以体育为纽带搭建各国、各地区之间互利互信的桥梁。

奥运会是竞技场,也是大舞台,在互联网科技日益发展、世界各民族之间沟通越来越顺畅的今天,奥运会的文化价值和产业价值也得到了越来越深入的开发,这种价值并不仅仅属于东道主,而是属于每一个参赛代表团。在2021年的东京,如何发现和拥抱这些价值,也是留给中国代表团的一大任务。

东京奥运会 篇3

在医院送完母亲最后一程后,宇佐美翔子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和女友结婚。

2013年10月,翔子匆忙地赶到医院,作为唯一的亲属,只有她有权做出是否结束母亲“生命维持治疗”的决定。当时她被迫一个人独自做这个决定,因为伴侣冈田美穗不在身边——护士把美穗挡在了加护病房外,理由是她“非病人亲属”。母亲过世后,翔子在世上再无亲人——至少从户籍上来说是如此。

8个月后的6月5日,是翔子46岁的生日,她和美穗步入了青森市政府婚姻登记办公室。这是日本第一次有同性情侣公开地尝试获得被法律承认的婚姻登记。

当翔子二人说明来意的时候,登记处职员被吓得目瞪口呆——虽然不少发达国家都承认了一定形式的同性伴侣关系,但这位职员似乎从没想过会有两个女人要求在日本结婚。

她们的请求遭到了拒绝。对方的依据是日本宪法第24条:“婚姻仅以两性的自愿结合为基础而成立”。翔子二人的反驳——“我们是自愿的,我们都有性别”——并没有起到作用。

外界可能很难理解,翔子和美穗在日本的处境是如此无助。一些民调显示,近五成的日本人赞成婚姻平权,而日本也鲜有反LGBT(代表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双性恋者及跨性别者)的宗教团体和社会保守团体。但同性婚姻在日本不但没法制化,更奇怪的是,日本很少有同性伴侣向政府抗议,要求婚姻平权。

现在,LGBT权益的进步可能引来一阵曙光,但这并不源于同志(“同志”在本文指同性恋者)人群的奋力争取,而是因为2020年东京奥运即将到来。2014年俄罗斯冬奥会因为LGBT权益问题被推上风口浪尖,东京奥运的组织者们认为,这个问题这几年也会被国际社会放在放大镜下检视,而他们想告诉世界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是跟西方站在一起的。

近两年一些地方政府为同性伴侣提供了特殊伴侣证书,可以处理部分民事事宜,不过仍旧不是被法律认可的婚姻。在日本势力强大的跨国公司顺势推动了这个议题,它们第一次给了雇员“同性配偶福利”,使之等同于异性配偶。但极少同性伴侣跟着要求普及这一福利,而像翔子和美穗这样公开争取权益的也很少,她们行动之后仅有几对伴侣模仿了她们的举动。

甚至成立两年的日本婚姻平权联盟(EMA)都对翔子和美穗这种“个人式”的举动感到“不舒服”。两人在2015年又一次尝试登记,今年打算再作尝试。但翔子说:“从没有人请我们出来谈谈我们的经验,包括EMA,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在寻找像我们这样的经验。”

“我不希望人们‘牺牲自己’去公开他们的身份,” EMA的主任寺田佳寿说,“拿我来说,我希望我的生活是平静的、稳定的、不需要暴露给所有人。我们要实现理想,但牺牲个人不是必要的。”

勇敢站出来

日本的婚姻平权运动能否成功,很大程度取决于LGBT人群是否愿意站出来声张自己的权利。

东京都世田谷区区议会议员上川阿也早前想为同性伴侣设立一个登记中心,但她找不到一对愿意出面支持的同性伴侣。上川认识的三对同性伴侣私下都对她表达想结婚的愿望,上川本想陪同他们去婚姻登记处尝试登记,再帮他们找律师,给他们制定媒体应对策略,以保护他们的隐私。但他们都拒绝了。上川说,十多年来,世田谷区没有一对同性伴侣写信给政府控诉婚姻歧视。

同志群体不愿意站出来让上川不解。上川本人在2003年以跨性别身份成功竞选区议员,同年日本通过关于性别转换的法律,上川完成变性手术,彻底成为了女性,成为日本首位变性人议员,并高票连任至今。

上川说,可能是变性人的身份注定要暴露,因此他们勇敢投身政治。在1990年中期以前,性别转换手术在日本是被禁止的,跨性别人士或变性人会在找工作和租房等方面面临歧视。后来一些关于变性的法律通过之后,变性人的权益才受到更多保护,也获得更多的关注。但日本到现在都没有一部保护同志群体权益的法律。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在日本‘T’受到的关注居然比‘LGB’还要多得多。”上川说。

日本大部分的同性恋社会团体都很本地化,主要是为因同志身份被欺负的青少年或者被孤立的成年人提供服务,但都不会有推动国家相关立法的目标。他们会讨论诸如怎样面对被家庭排斥的问题。上川说,日本对LGBT的歧视相对不严重,不会像一些国家有很多针对同性恋的仇恨犯罪,警察也不会因此“骚扰”你。

日本也曾出现过同性恋婚礼,东小雪和松原洋子于2013年在东京迪士尼乐园举办婚礼,两人没有寻求过合法化婚姻,不过这足以让她们成为网络红人,只是人们的评论多不是鼓励这种做法,而是抨击她们炒作。

上川后来终于通过朋友的朋友在世田谷区找到愿意出面的同性伴侣。她在2015年1月先给他们做了一个“培训”,告诉他们“在政策制定者前面保持‘可见度’是非常重要的”。

去年春天,上川带着这些同性伴侣跟其他区议员一起商讨议案。上川认为,这次会议对改变议员们的看法发挥了很大作用。

2015年7月,上川的议案获得通过,世田谷区的同性伴侣可以申请特殊伴侣证。几个月前,同属东京的涩谷区在日本第一次通过了类似的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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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在迪士尼乐园举办婚礼的伴侣是涩谷区第一对领证的,这之后仅有7对申请,要知道,涩谷区的人口超过了20万。而有90万人口的世田谷区也仅有不超过30对伴侣申请。不过目前好些城市都在推动类似的方案——尽管申请率并不高。

“座右铭:不给别人添麻烦”

同志不愿意站到公众面前,不代表他们不反对“婚姻歧视”。去年一个名叫“为了LGBT权益”的律师团体需要收集关于婚姻歧视的证词,有超过400人提供了资料。他们讲了一些如无法在医院陪伴侣最后一程、伴侣死后失去房产或失去孩子抚养权的故事。

律师们不打算把这些证词带到法庭——他们认为,宪法的规定会让诉讼还没开始就失败了。他们现在的做法是说服日本律师联合会,让后者给立法者施压,以达到目的。

“把这些故事生动地告诉公众对婚姻平权主张者来说是最为关键的一环,”美国团体“婚姻平等”的艾文·沃福森说,律师出生的他参与过美国多个婚姻平权诉讼案,他最近受EMA的邀请来到日本,传授经验。他说日本跟美国的情况有很大不同,“他们没有诉说自己的故事、大声疾呼的文化。”

“我也认为让LGBT人群站出来是最难的工作。”EMA的主任,前日本外交官寺田佳寿说道,“艾文的做法可能是最佳的办法,但对于日本,可能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沃福森那次访问后,两位分别担任EMA副主席和外联主管的美国人辞职了。部分原因就在于让同志群体站出来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难了。

“‘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日本人的座右铭。”辞掉EMA外联主管的玛利亚·马伦说道。“在美国,这已经成为声势浩大的社会运动,运动推动政府改革,而政府更大的接受度又会提高公众的接受度。”但日本同志群体非常担心出柜后会被家人或同事歧视,会遭遇其他的不适或尴尬。

2020年前,步子能迈多大?

驰浩是东京申奥项目的主持人,他曾经是一个职业摔跤手,现在是日本的文部科学大臣,去年还开始担任LGBT议题多党工作组的组长。俄罗斯因为发布对LGBT不友好的法律而给2014年索契冬奥蒙上阴影,这让驰浩警惕起来,他相信LGBT权益已经成为“全球性的社会议题”。日本当下的法律缺乏对LGBT的保护,这让驰浩感到担心。

驰浩想要做出改变,但他仍旧不支持同性伴侣权益。“我们必须尊重日本的传统家庭价值观念,”驰浩说,“在维系大多数人认同的、传统的家庭体系的前提下,我们要尊重那些不适合这个体系的人的人权。”

驰浩对2020年前的立法推进的期望值不太高,他说立法者首先要学习了解这个议题对同志群体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所在的执政党自民党在今年4月推出了一个议案,推动关于LGBT的研究和教育工作。而日本首相、自民党总裁安倍晋三则在去年曾表态对同性婚姻立法持谨慎态度。

这种谨慎或许有其社会基础,日本国内的一些评论家就批评涩谷区和世田谷区的做法,他们认为政府在没有进行立法和广泛宣传的前提下就“贸然”给同性伴侣结婚证,意图“一口吃成胖子”,然而这会引发社会的巨大反弹,让LGBT群体的处境更加艰难。“我相信,到2020年,我们至少能做到让公众意识到LGBT权益的重要性。”驰浩说。

一些大公司在这个议题上已经走在了前边,它们为同志员工提供伴侣权益。在媒体前表现最积极的要数高盛的日本分公司,其在2014年参照纽约总部引入同性伴侣权益,是日本最早实行这一政策的公司。德意志银行在2015年也跟进实行。而日本最大的两家公司索尼和松下(松下还是东京奥组委的赞助商)也在今年宣布将效仿这种做法。一个叫“骄傲工作”的就业平等团体最近推出了新指数来衡量公司对LGBT的友好程度,它称来自同业的压力会让商业文化加速接纳LGBT。

不过在这些已经实施新措施的公司,出来申请获得同性伴侣权益的员工仍旧不多。

世田谷区议员上川说,如果同志群体真的想获得婚姻平权,这种状态就必须得改变。

“就我个人来说,我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声张自己的权利,”上川说,“因为如果你保持沉默,那什么也不会改变。”

(注:本文出现的人名,除“驰浩”外皆为音译。)

东京奥运会日记 篇4

国庆前夕,中国女排以十一连胜的骄人战绩夺得20女排世界杯冠军,这也是中国女排第十次获得“世界三大赛”冠军。女排主教练郎平说:“只要穿上带有中国的球衣,就是代表祖国出征。每一次比赛,我们的目标都是升国旗,奏国歌!”

中国女排取得的辉煌是“团结一心、艰苦奋斗干出来的”,她们不畏强手、敢打敢拼,自强不息、勇攀高峰,为女排精神增添了新的内涵。女排主教练郎平说:“女排精神不是赢得冠军,而是有时候知道不会赢,也竭尽全力。是你一路虽走得摇摇晃晃,但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依旧眼中坚定。人生不是一定会赢,而是要努力去赢。”这句话充分诠释了女排精神。“祖国至上、团结协作、顽强拼搏、永不言败”的女排精神代代传承,挑起了中国体育的脊梁,凝聚了中国人的豪迈气概,激荡着新时代的中国力量。

女排精神就是一部永不言败的奋斗史。无论是在低谷逆境中探索还是卧薪尝胆再出发,中国女排从不言败,初心不变,勇往直前。每一次身披国家队战袍,中国女排的目标都是:升国旗、奏国歌!每一次国旗升起,每一次国歌奏响,背后都是女排人的一次次跌倒又爬起,是她们用汗水一滴滴筑起了荣誉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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