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妹》（共3篇）
《七姐妹》 篇1
摘要：孤独, 作为人类存在的基本处境之一, 具有丰富、复杂的特定内涵。一方面, 它是人类在隔绝或陌生环境下油然而生的一种感性情绪的宣泄, 另一方面, 它更是一种理性认知的人生姿态, 暗含着一种认识自我、坚守自我的人生理想。作为一种消极情绪的存在, 人们本能地要去摆脱, 但作为一种认识自我的理性标尺, 孤独又是需要人们坚守和捍卫的。是摆脱还是坚守?这个如斯芬克斯之谜样的难题不仅是英国当红女作家玛格丽特·德拉布尔的小说《七姐妹》中主人公一直面临的两难抉择, 而且也是当今人们试图要超越的精神困境。
关键词：德拉布尔,《七姐妹》,孤独
玛格丽特·德拉布尔是英国当代最有影响力的女作家之一, 出生于英国谢菲尔德的一个书香门第之家, 父母均毕业于剑桥, 姐姐A.S.拜厄忒是当今英国文坛上另一位极富盛名的小说家兼学者, 其代表作《占有》曾获英国布克奖。1960年, 德拉布尔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剑桥大学纽纳姆学院英语系, 毕业后不久, 开始从事演艺事业, 后在家进行小说创作。迄今为止, 共创作了17部小说, 其作品自面世以来, 就受到众多读者青睐, 并多次获得文学大奖, 如布莱克纪念奖、爱·摩·福斯特奖、莱斯文学奖等, 并因其卓越的文学成就于1980年获英国最高级巴忍爵士头衔, 在文学界可谓是声名显赫, 同时在进行小说创作之余, 她还对传记文学怀有浓厚的兴趣, 陆续出版了《阿诺德·贝内特传》和《安格斯·威尔逊传》, 还主持编辑了第五版《牛津英国文学辞典》。与姐姐一样, 她同时也是一位严谨的学者, 长期在大学任教, 发表了大量的文学理论专著, 主编过华兹华斯、哈代、伍尔夫等人的文集。
德拉布尔的小说创作以对女性生存困境的关注而被人熟识, 她擅长通过对女性生存处境的描摹而揭示出女性意识的觉醒与抗争, 并由此而折射出隐匿其后的复杂的男权社会生活。她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形象, 常常是美丽、独立、清高、孤傲的现代知识分子, 有着遗世独立、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理性姿态, 因此, 孤独也就成为她们固有的存在状态。在德拉布尔的笔下, 几乎从来都不乏这样一批思想上的孤独者, 《黄金国度》中事业有成、经济独立的女考古学家弗朗西斯, 身边虽不乏爱慕者却时时为自己的孤独无助而黯然神伤, 并由此而感到精神空虚、人生痛苦。《红王妃》中的霍利威尔博士也是一位成功的职业女性, 正值事业顶峰之时却常常觉得工作索然无味, 生活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内心倍感孤独失落。同样, 《七姐妹》也是一部关于孤独的小说, 在这里, 孤独不再仅仅作为一种感性情绪的宣泄, 而是更为强调一种理性认知的人生姿态。就如读者所评价的那样:这本书适合所有开始思考自己年纪大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人, 适合所有觉得孤单寂寞、生活封闭无聊、不知道如何将日子继续下去的人, 我从这本书中找到了宽容和安慰。
坎迪达·威尔顿是《七姐妹》中的主人公, 年岁渐老, 与丈夫离婚, 被孩子抛弃, 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住在伦敦西区的一个公寓里, 没有生活来源, 靠丈夫每月的赡养费艰难度日。对于她来说, 经济上的拮据也许不是生活的最大挑战, 而精神世界的孤独、空虚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特别是对于她这样一个内向、羞怯、被动的人而言。于是, 为了抵御孤独的吞噬, 她养成了在电脑上写日记和去健身俱乐部游泳的习惯。
写日记, 究其实质不过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内心独语, 这就意味着自己既是诉说者, 又是倾听者, 失去了与他人交流的环节, 而这个沟通过程的缺失恰恰说明了坎迪达是一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思想上的孤独者, 就如她自己所说的:“我觉得自己像个囚犯似的, 高高地待在我的塔内。”[1]这句话形象地说明了“我”存在的悖论处境, “囚犯”意味着“我”被人监禁, 没有自由, 而“我的塔内”则说明“我”是自我心狱的营造者, 是一个主动选择孤独的人。于是在孤独思想的控制下, “我”在行动上也是孤独的, 一个人去健身俱乐部, 即使在游泳池这个公共场所她也竭力不与他人发生联系, 哪怕是别人找她搭讪, 她也怕是不怀好意而婉言相拒。写日记与游泳本是让她摆脱孤独、虚无的日常生活, 但从另外一个层面上说正是她走向孤独的开始。
这种力图摆脱孤独却又主动选择孤独的悖论抉择, 恰恰与孤独的双重涵义有关。孤独, 首先是一种感伤情绪的体验, 特别是对坎迪达这样不幸的知识女性来说, 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地生活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形单影只、落落寡欢, 加上丈夫的背叛、儿女的抛弃, 这种孤独、不幸的心理煎熬不是哪个人就能轻易摆脱得掉的, 因此, 她需要做些其他事以至于不使自己陷在孤独的沼泽中难以自拔。对于她来说, 每天按计划办事就是最好的办法, “不管天气怎样, 我都必须坚持按计划办事, 要是违反计划, 那我可就活不成了。我必须恰当地安排每一天, 因此我承诺一定要那样, 否则, 自由将永远不属于我了。”[2]与其说坎迪达靠计划办事来维护自己的自由, 不如说是靠计划摆脱孤独的侵袭。但从理性认知的方式去看待“孤独”的第二重涵义时, 就会发现孤独还有一种拒绝被同化、坚守自我的人生姿态。“这种理性的孤独是同‘健康’的集体——封闭的陈旧社会及其观念禁忌——决裂的产物, 是与自由联系在一起的, 它是人在宁静达观中进入的自由境界, 是一个人在他的自由意志驱动下所做的一切。具体说来, 这种孤独是人在伦理意义上的独抒己见、不随人俯仰, 强调的是反省、超越和自主意识。因此, 它已不是一种偶然和意外, 而是一种状态, 一种基本的特征, 是生命的最深层的本质, 它已经不同于那种无人陪伴独处幽居的孤独, 而是人本质上的根本孤独, 它启示出海德格尔笔下的‘我自己’。因此, 能不能正视此孤独, 能不能担当此孤独就决定了你能不能守住‘我自己’, 成为‘我自己’。一旦‘我自己’觉醒过来, 超越就待发生。”[3]也正是在此意义上, 坎迪达选择了孤独, 远离了假惺惺的同情和虚伪的朋友, 期待在一个令人激动人心的新环境中重新做回自己, 重新燃起对生活的热情与活力。
话虽如此, 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的跨越, 却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虽然坎迪达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 但她在尝试一个人独居的时候, 还是免不了要黯然神伤、悲戚绝望, 直到她体验到了死亡。在书中, 坎迪达的死亡并不是通常所谓的死亡, 而是一种心理上臆想的死亡, 在那短短的似乎时间停止了的两分钟里, 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得到了解脱, 而活着就意味着自己要对自己负责, 不能让过去的阴影一直纠缠在现在乃至未来的时间轨道上, 过去只是代表着你曾经历的, 未来才是值得你去珍惜的。正是因为这一点, 坎迪达毫不犹豫地把象征着过去灰色生活的结婚戒指扔进了游泳池里, 意味着与过去告别, 走向新生。同时, 这种生活态度的转变也使她从死亡之中悟到了孤独的本质, 自觉地坚守孤独。
作品中多次以坎迪达主动选择独居生活为代表象征着她对孤独的坚守, 并通过对这一生活的赞美赋予孤独以崇高的审美价值。例如在搬到新家的第一天, “我”的内心就有“一种强烈的莫名预感”[4], 并“感到比过去更加强有力了, 也比三次成为妈妈, 可以孕育小生命的时候更强有力了”[5]。就连站在阳台上俯视下面的城市, 于我而言也有了一种别样的精彩:
高速公路、铁路、远处高耸的议会大厦以及夜空晨空等壮观的城市景象尽收眼底。这里的天空与萨福克那一尘不染的天空有天壤之别, 但也不总是如死灰般的。有时候, 它放射出耀眼的光辉, 有时又被那种彷佛被污染的晨光朝霞和落日余晖所笼罩, 散发出不祥的橙色、黄色、紫色和血红色的光。尽管星星常常隐没, 我还是可以观望月亮盈缺和四季变换, 有时我还能看见星座。大熊星座、仙后星座、七姐妹星座、天鹅星座, 我见到了一切, 或者想象见到了一切, 新月现在甚至悬挂在离我很近的暗蓝色天幕上。我可以俯视城市生活, 那是非常丰富多彩的。
从以上这段充满诗情画意的文字里, 我们可以看出坎迪达对新生活的满意程度, 或者说对孤独的欣赏程度。在萨福克的她, 虽然生活比较优越, 但虚伪、做作的丈夫以及势利的女儿让她死气沉沉, 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而且贤妻良母的传统家庭习俗又要迫使她事事要替丈夫、女儿优先考虑。现在的她, 一个人独居在伦敦西区, 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 没有丈夫、孩子们的干扰, 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生活充满希望和理想。如果说以前的她是
他为什么要死?——对《花腔》式问题之我思
彭静冯涛 (辽宁大学文学院110036)
摘要:以一种不经意的叙述——“有甚说甚”缺乏逻辑地开始, 以一种基本常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进入尾声, 花了十年进行创作的《花腔》就这样非连续性地展示了一个知识分子的一生。为了更真切地对其进行还原写照, 负责的作者李洱找来了多位曾与此英雄有过密切交往的人士的声音, 用他们的回忆来叙述真实——这就是这部小说的叙事结构。这种“多声部”叙事的方式形成了一个既开放又矛盾的话语空间, 让阅读体验变得比想象中复杂。
关键词:花腔;死亡;多声部叙事;形象
以一种不经意的叙述——“有甚说甚”缺乏逻辑地开始, 以一种基本常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进入尾声, 花了十年进行创作的《花腔》就这样非连续性地展示了一个知识分子的一生。该小说以寻找主人公葛任为基本线索, 以破解葛任的生死之谜为结构中心, 描写了葛任短短一生的生活境遇、政治追求及爱情经历, 讲述了个人在历史动荡中的命运。小说以三个当事人的口述和大量的引文来完成叙事。书中众多的人物性情不同、身份各异, 以不同的腔调来叙述这桩历史谜案, 显得意味深长, 引发我们对历史与现实、真实与虚构、记忆与遗忘、饶舌与缄默等诸种生存状态的体验和思考。作品体现了当代文学的智慧, 具有罕见的郑重态度, 将在读者心中留下持久回声。 (1)
由于葛任这个主角是《花腔》作者并不熟悉的所谓历史人物 (民族英雄) , 为了更真切地对其进行还原写照, 负责的作者李洱找来了多位曾与此英雄有过密切交往的人士的声音, 用他们的回忆来叙述真实——这就是这部小说的叙事结构。这种“多声部”叙事的方式形成了一个既开放又矛盾的话语空间, 让阅读体验变得比想象中复杂。作为读者的我, 穿梭在众多叙述当中, 这并不是线性的直白的行走, 而更近似于一种穿越, 一种忽明忽暗、亦正亦邪的穿越, 我怕我一不当心漏掉了什么而错失精彩, 我又怕我太过小心过多纠结作茧自缚, 空自悲戚。在愉悦式的与省思式的阅读之间, 我试图小心保持着适合我的平衡, 这就是我的《花腔》。
读着李洱精心设计的那些声音, 我为自己轻轻描绘小说主角的形象——他应该高高瘦瘦, 总让人觉得营养不良但又太过敏锐。这印象来自青年时代的朋友对英雄充满仰慕的叙述:“系出名门的英雄葛任早慧而敏感, 多才又善良。对待半仆半友的无知小子彬彬有礼, 悉心教导, 可他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却不如一个无知小子更懂得察言观色、明哲保身”。 (2) 这种偶像崇拜式的印象令最终没能够援救葛任的“无知小子”抱憾终身。
——他也许过于懦弱, 不善言辞。这来自标榜作为英雄知音的人们的声音。这些声音演示了他们对命运的无奈与妥协过程:知音代表即名医白圣韬。白被赋予追查本该青史留名却“死的不利不索”的葛任下落的任务。这任务不是好差事, 白医生并不好受, 他后来坦承实属被逼无奈。此间他所体验到的无助、屈辱与愧疚及无力摆脱的一切也正是包括葛任在内的许多人的共同命运, 也许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 才让葛任最后选择走向死亡而丧失自我的、没有主体地位的“他者”, 那么现在的她则是积极坚守自我主体性自由的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我自己”。
总而言之, 坎迪达这种既想抵制孤独又要选择孤独的精神困境正是人类试图要超越孤独时内心挣扎的真实反映。孤独, 与每个人而言都是与生俱来的, 没有人不害怕孤独, 但孤独又是无处不在的。“这是因为对于人类个体而言, 其所置身的历史时空有着不可逆转性、不可重复性, 而其内在心理、情绪感受也有着因时因地而异的不可雷同性, 正是这种生命境遇, 使存在意义上的个体有着不可替代、不可通约的独立性特征。与这种生存状态相适应, 孤独贯穿于人类的整个生命成长时期, 并成为人性中最深层的特质, 成为人类存在的根本方式, 人类自能自觉而又无奈地承受孤独的空袭。因此, 孤独的意义不仅在于维护了个体的价值独立与自我回归, 同时它意味着一种考验, 只有穿越了孤独的迷宫, 焦虑和彷徨才能一扫而光, 等待我们的将是宁静与幸福, 是不是逃亡。或者, 与其说是白圣韬在追查葛任, 不如说是葛任在决意赴死前的自我挣扎。葛任的自我挣扎是其向死行进的旅程上为自己谱写的一首挽歌, 犹如旷野中一丛决绝、悲怆而凄美的荆棘。而那些最终求得生存的挣扎却是一泡脓血般不堪目睹。《花腔》是残忍的, 它让我们看到了挣扎的龌龊, 看到被愚弄的卑微, 看到了白圣韬们的实则更为悲惨的结局。这种残忍同时也揭露了一直隐而不宣的葛任不肯逃走的原因。卑贱的活与骄傲的死, 对葛任来说, 从来就不是选择题, 因为它关乎葛任的尊严与灵魂。
——他也许只是个别的特立独行者, 只是一个意外。在那些所谓“历史的胜利者”们的智慧的眼中, 死亡不是葛任灵魂的归宿而是葛任为让其名不朽的最佳方式。“历史的胜利者”之一, 革命老前辈范老在返乡还愿之旅中轻松、惬意地总结了自己的一生, 作为一个声部也带来了葛任的信息。李洱借年轻漂亮的女记者的记录详细阐释并分析了以范老为典型的成功者的处世宝典、行为法则、至理明言!“说人是环境的产物, 对吧?那么, 就以平常心对待这个环境的产物吧, 这个产物的作用在于他为环境的正极做了代言, 以此为参照, 葛任就是环境的负产物, 作为曾经有很ok的数学科成绩的老文科生, 我的理解是, 负产物仅能在理论中出现, 在现实中则没有存在价值, 相信聪慧如葛任者必然谙熟个中原理, 因此其选择从容赴死之举动亦是对真理之维护。” (3)
《花腔》的故事以多声部的合唱分段展示, 汇编成文。在西洋古典音乐中花腔女高音就是要在高音区炫技演唱。小说《花腔》也充分展示了花腔的高超技巧, 让小说有了点悬疑气质。可我觉得, 才子葛任在不同的声部中总有点那么不合时宜, 像是带有纯粹知识分子宿命一般, 落落寡欢。才子的传奇一生, 是多人对回忆的再体验, 为读者设置了一个问题, 即没“英雄”成的未死之人, 为何还是自己选择了最后的死亡?当我结束阅读, 看着葛任的形象愈来愈清晰的时候, 突然产生了某种恐惧。我不知道这是否符合“净化说”的原理, 在别人的不幸中荡涤灵魂。人类的不幸谁又能真的幸免?至于这个死与不死的问题, 我是这样来解答的:葛任的最终选择首先符合真理——负产物仅能在理论中出现, 在现实中则没有存在价值;其次, 该选择符合受众期待——自古红颜多薄命, 对才智之士亦适用;再次, 为了维护历史之真实, 其实还是为了真理。理由是:假设该故事为真, 其死亡已进入历史书, 白纸黑字, 这还假的了吗?
注释
(1) 参见豆瓣书评http://www.douban.com/subject/1041843/ (2) 李洱.《花腔》.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
(3) 同上
彭静女1979年生工作单位:辽宁大学文学院 (沈阳) 职称:讲师, 文艺学博士研究方向:文艺学、文化与传播研究。
冯涛1978年生辽宁大学文学院现当代文学研究生。
自我的完善与重构。”[6]正是在孤独的考验中, 坎迪达才终于摆脱了独居时那种哀伤、自怜的消极情绪, 并把它上升为一种形而上的哲学认知, 进而转变为一种坚守自我的主体性人格追求, 最终她战胜了自我, 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成长, 这也为她后来在姐妹情谊的感召下获得重生奠定了基础。
参考文献
[1][2][4][5]玛格丽特·德拉布尔.七姐妹[Z].林之鹤, 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 2008:104.18.50.51
[3][6]高小弘:《成长如蜕》, 河南大学, 2006年博士论文, 第96、99页.
《七姐妹》 篇2
我的好姐妹们七年级优秀作文
在我读六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好姐妹她叫姜欣梅，开始我们都不喜欢在一起玩，老喜欢“说”我，就是从这件事后我便渐渐熟悉了，在过后的日子里我们每天在一起玩，我的第二个好姐妹李星宜她是一个特别开放、热情的一个女孩我跟她是玩游戏玩在一起的，她的笑声特别好听。我的第三个好姐妹陈雪薇她以前是一个乖乖女，有一点胆小，至从她跟李星宜和姜欣梅她们在一起玩后就变的超级开放，跟以前比完全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对于我，我也比较喜欢超级开放的她，超可爱!我的第四个好姐妹邓雪洁，她是一个乖乖女有一点“嗲”嘻嘻……她特别和群哦，她以前不是很爱和我说话，当我也变的.特开放后，她也和我渐渐玩在一起了……幸好我们上初中后在同一个学校也在同一个班!只有姜欣梅走了，唉……如果她跟我们在一起就好了!还好的是我们星期五的时候还能见一见!我想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我的好姐妹们!加油!!!
好姐妹 坏姐妹 篇3
1．
打开星座问答，射手座今天的运势竟然是满分，还心情很好。“太不灵了。”我激动地一巴掌拍在颜晴腿上：“要知道，混蛋姚金鹏刚刚才说和我分手。”
颜晴跳着脚在宿舍里蹦来蹦去，嘴里骂道：“孙茜茜，请你不要拍我，有本事你拍姚金鹏一巴掌去。”
拍就拍！我蹦起来，朝门口冲，走到楼梯口，才发现自己光着脚。本来把脸蒙在被子里睡觉的黄颖也乌龟一样钻出脑袋，跟着起哄，把我的人字拖扔过来：“就拿拖鞋狠狠地抽，抽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我光着脚，一只手抓着一只拖鞋朝男生宿舍跑。推开门，一屋子的男生在打麻将，一听门声，放风的那个人“呼啦”把准备好的一床被子蒙在桌子上。本来还堆着满脸笑容的姚金鹏，一看是我，立刻掀掉被子，指着桌子上的牌喊：“你看你看，我多好的牌啊，还差三张就清一色。”
旁边那个红头发大耳环女郎也凑过脸去，抱怨：“是呢，是呢，绝了，好牌。”想必这就是他的新欢了吧，还真是摩登。
我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鹏鹏”，眼泪就掉下来。姚金鹏厌烦地催促旁边的人快抓牌，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等了一会儿，他连输几局，气得鼻子都歪了。
都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看他旁边的摩登女郎多殷勤。我只能说：“我先走了。”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他糊了，清一色，兴奋地鬼喊鬼叫，我清晰地听见他小声地说了一句：“扫把星，一走我就赢。”
我抓着拖鞋想要跑掉，眼泪再也撑不住了。可是该死，居然一脚踩上了一口浓痰，真恶心。一群男生早已笑得爬不起来了，姚金鹏也跟在后面笑得捂着肚子，他的新欢一边捶打他，一边嗔怪：“叫你不要随地吐痰。”
颜晴和黄颖看见我哭哭啼啼回来，忙跑过来问：“挨抽了吧？”我摇摇头。颜晴心疼地抱紧我。黄颖安慰我：“忘了他吧，就当是踩过一脚痰。”
我坐在马桶上，打开喷头一遍遍冲我的脚丫。颜晴心疼地喊：“我的大小姐，这可要多少水费啊？”黄颖也喊：“你冲完了没有啊，憋死我了。我就是打个比方，又不是你真踩了。”
我哭叫：“我踩屎了！”
2．
我坐在床边上，把脚悬在空气里，晃来晃去，晾我的趾甲油。我涂血红色，除晦气。睡在下床的颜晴一巴掌打掉我的脚：“孙茜茜，你要敢再晃一下，我就剁了你的脚。”我又晃了一下，颜晴立刻蹦下床，到隔壁宿舍借菜刀去了。我吓得赶紧把脚缩回来，要知道，她可是个敢作敢为、心狠手辣的主儿。
有人蹬蹬蹬地跺着沉重的脚步声朝宿舍走过来，我以为是颜晴借了菜刀回来了。门被推开，却是姚金鹏。黄颖赶紧拉好被子，狠狠地骂：“怎么这么差劲啊？也不敲门。”
姚金鹏一边嬉皮笑脸地赔不是，一边朝我招手。我赶紧翻身下床，黄颖又骂：“孙茜茜，你这个没出息的，活该踩屎。”
姚金鹏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朝我挤眉弄眼。我低下头，心里很想不再理他，刚刚跑得太匆忙，又忘记穿拖鞋了。我看见自己脚上血红的趾甲油都花了，再也避不了邪。
姚金鹏说：“孙茜茜，我有点想你了。”我白他一眼：“你少来，昨天才发短信和我分手的。”姚金鹏立刻举手对天发誓：“天地良心，那是屠茜逼我发的。”原来那个红头发的摩登女郎名字叫屠茜，难怪我会死得这么惨。
姚金鹏还在发着走路撞车、喝水呛死的毒誓。我拽拽他的袖子：“够啦。”我看见旁边有许多女生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张望，偷偷地笑。
姚金鹏又说：“茜茜，你卡里还有钱吗？借我点。我昨天把饭卡都输了，饿了两顿了。”看着他的可怜相，我又心疼又想笑。我说：“你等一下。”我光着脚，蹦啊蹦，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我走了，他输钱，那么说，我不是他的扫把星喽。
黄颖还躺在床上生我的气。我坐过去，讪讪地笑。黄颖没好气地问：“又要借钱？”我点点头。黄颖说：“没有。孙茜茜，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每个月的钱全借给他了，也从没见他还过。”
我还是讪讪地笑：“我会还你的。”黄颖把钱包扔过来，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要多少，你自己拿。”
我抓着钱，跑出去，又折回头，满世界找我的拖鞋。黄颖懒洋洋地说：“刚刚颜晴回来了。找不着你的脚，就把你的拖鞋剁成了两截。”我问：“她人呢？”黄颖说：“去隔壁宿舍还菜刀去了。”
我捂着胸口，庆幸，庆幸。
3．
我抱着一床被子站在桌子边。姚金鹏说：“孙茜茜，你一听见门响就扑过来，把牌遮住。”一群男生噼里啪啦地打麻将，姚金鹏连赢了好几把，笑得整栋楼都听得见。我站在他的旁边，偷偷看他的侧脸，他长得真的很奇怪，大饼脸，瘪嘴，一头厚厚的卷发，拍几砖头都拍不到头皮。黄颖一直都觉得他长得像李亚鹏，名字像，长得像，德行更像。
有人推门，我猛地把被子扑过去，像只大熊一样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进来的居然是那个摩登女郎。她笑笑地问：“嘿，大家在打麻将呢？”然后又走到桌子旁边，摸摸我的脑袋，喊：“麻将，你好。”冷得可以溜冰的笑话，男生们全都哄笑起来。
姚金鹏催我快爬起来，他很庆幸，因为他刚刚抓了一大把烂牌，刚好被我扑掉了。我重新抱着被子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那个摩登女郎拿把椅子坐在姚金鹏旁边，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完全当我是空气。她居然还偷看旁边男生的牌，然后偷偷地用脚勾姚金鹏的小腿。真贱。我气哼哼地想，颜晴剁掉的，应该是她的脚。
姚金鹏抓了一把绝世好牌，正等哪个倒霉鬼打出他期待的那一张，有人推门。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扑过去，舍管已经冲进来了。
一群男生一个接一个，在走廊里排成队朝教务处走。楼梯的拐角处，我看见姚金鹏狠狠地回头，一脸哀怨地瞪着我。
那个摩登女郎是外校的，主任只是随便说了她几句，便让她走人了。然后搬过来一把椅子，要我坐下来，无比漫长的促膝谈。“孙茜茜，你是我们学校最好的学生了。你的事情我们老师多少也知道一点。我们，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是，你要懂得自爱……”我低着头，不说一句话。我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我多想能自己爱自己多一点。
从教务处出来，那个摩登女郎居然还没走，坐在图书楼后面的花坛上等我。看见我过来，冷冷地喊：“站住。”我吓得撒腿就跑，跑出去很远，还能听见身后她得意的笑声。
4．
宿舍里，黄颖坐在我的床边上，晃着脚，趾甲上涂得红红绿绿的。颜晴一巴掌扇过去：“发骚啊，抹的跟山魈似的。”我追着颜晴问：“什么是山魈啊？”颜晴不理我，蹬蹬蹬地跑出去，吓得黄颖赶紧把脚缩回来，生怕她又是去隔壁宿舍借菜刀了，还吩咐我帮她把拖鞋藏起来。
我打开电脑，输入山魈，搜索，原来那是一种猴子。这种猴子很奇怪，是彩色的，特别是到了发情期，更是五彩斑斓。我回头看看坐在我床上的黄颖，此刻她正在抹腮粉，桃红色的，像是要唱昆剧。
我问：“怎么，你也要投奔爱情苦海？”黄颖叹口气，扔掉手里的粉刷，倒头便睡。我爬过去看，却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全是泪。我摇摇她的肩膀问：“你怎么了？”她翻个身：“刷子杵到眼睛了。”
那段时间，黄颖突然变得很奇怪，早出晚归、神神叨叨的。我和颜晴都猜她是恋爱了，可她死也不承认。颜晴总是感叹：“藏秘密了，有异性，没人性。”不过，也许并不是恋爱，因为黄颖总是不开心，常常会一个人在卫生间里呆很久，推开门，就见她穿着裤子坐在马桶上发呆。
那次被抓之后，姚金鹏就不爱搭理我了，总躲着我。每次我去找他，他都故意和身边的女孩子打情骂俏。如果身边没有女孩子，他就会掏出手机来，故意把甜言蜜语讲得很大声。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么多来来去去的女孩子里面，他究竟有没有真的喜欢过谁？
那个摩登女郎又来找过我几次，每次我都会像兔子一样逃掉。颜晴又要去隔壁宿舍借菜刀了，她说：“孙茜茜，你带我去找她。”
那个摩登女郎坐在花坛边上，扬着脑袋吸一支烟。颜晴冲过去，一脚就把她踹到地上，然后，扬了扬手中的菜刀喊：“我数到三，你不滚，老娘就劈死你。”
颜晴数：“三。”那个摩登女郎吓得连滚带爬，跑得比豹子都快。
我和颜晴坐在花坛上，她坐过来抱抱我的肩，说：“孙茜茜，以后谁要敢再欺负你，我一定帮你剁了她。”我也抱抱她的肩膀，眼泪掉下来。我说：“谢谢你，你真像李逵。”颜晴把菜刀藏起来，远处有男生女生三三两两地走过来了。她说：“说什么谢谢啊，好姐妹，讲义气。”感觉她抱我的臂膀更紧了，很温暖，也很安心。
5．
那个摩登女郎真是阴魂不散，在图书馆门口我又遇见她，嬉皮笑脸的样子。那一刻，说真话，我真觉得她比我更适合姚金鹏。她问：“孙茜茜同学，你的好姐妹呢？”
我想要跑，她又追上来，说：“好姐妹，屁。你去姚金鹏的宿舍看看吧。”她的笑声很狰狞。
推开男生宿舍的门，一阵慌乱，有麻将噼里啪啦地掉在地板上。我看见黄颖正抱着一床被子趴在桌子上，看见是我，忙把脸埋进被子里，像一只顾头不顾腚的大狗熊。姚金鹏也看见是我，拍拍黄颖的屁股，要她快起来。
姚金鹏又摸到臭牌，一张大饼脸拉得好长，我看见他的面前摆着黄颖的钱包。黄颖站在旁边，低着头看自己五彩斑斓的脚趾头。过了很久，她突然鼓起勇气，望着我，眼神无比的坚定。我也盯住她，几乎是同时，俩人的眼泪都掉下来。
我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生气。颜晴坐在床边上，来回地晃脚。她不知道该安慰谁。宿舍里静得怕人，只听见床吱嘎吱嘎尖锐的响声。
我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是我还是黄颖。她把脑袋蒙在被子里，不说一句话。
“你不是说姚金鹏是你见过的最不堪的男人吗？”我又问。
黄颖还是不回答我。颜晴坐到黄颖旁边，掀开被子，摸摸她的脑袋，喃喃地说：“为什么每个女孩子最初的时候，都会爱上一个不堪的男人？”
姚金鹏又到女生宿舍来了，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不知道是来找我，还是找黄颖。颜晴脱下脚上的拖鞋砸过去。她按住我的手，要我不要出去。可黄颖却翻身下床，中了邪一样朝门口走。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如此卑微。
我离开学校的时候，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是火车还没开过来，颜晴和黄颖就已经追上来了。颜晴把我的箱子扔得好远，她咆哮着说：“孙茜茜，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你就这样逃走吗？为了那个包子一样的男人？！”我默默地哭，默默地捡回箱子。就在我走进剪票口的一刹那，黄颖突然从背后抱紧我，她哭了很久，不说一句话。
火车要开了，颜晴追着火车跑了很远，直到看不见我。我想，在这场纠缠不清的爱情里，最受伤的应该就是她吧。她曾说过，谁要是欺负我，她就剁了谁的手。那么，左手欺负右手呢？
6．
收到颜晴的信，已经是初秋了。那时我在老家，扬州是个四季分明的城市，说立秋，秋天就来了，天高云淡。颜晴在信里写——
亲爱的茜茜，你好吗？
我刚给黄颖写完信，现在又给你写。写信的次序有前后，但你们在我的心底却是没有前后的，都一样的重要。
也许你还不知道吧，你休学没多久，黄颖也请了很长时间的病假，后来就退学了。好几次打电话，我想告诉你，却又怕你难过。
她走的那天，姚金鹏又在我们宿舍门口鬼头鬼脑地张望。黄颖冲过去，用拖鞋狠狠地抽了他两个嘴巴。一下是帮她自己抽的，一下是替你抽的。姚金鹏还真是脸皮厚，被抽了之后，居然还笑嘻嘻跟黄颖借钱。黄颖扔给他一只厚厚的信封，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
知道吗，每次我都嚷嚷着去隔壁宿舍借菜刀，其实我不是去隔壁宿舍借，而是去学校厨房借。我喜欢上了那边的一个校工，他是一个厨师。
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勇气告诉你们，觉得丢脸。很多次我都想和他分手，可总是鼓不起勇气。所以，我很能理解你和黄颖为啥对姚金鹏死心塌地。感情就是这样，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可就是谁都代替不了。
现在，我已经慢慢学会改变自己的火暴脾气。他还奇怪，为什么我现在不去借菜刀了。是你们走了，再没有人需要我保护了。
最近，新生已经开始入学了。每次路过教务处，看见那些陌生的面孔，我都会想起三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抱着头嘻嘻哈哈，一起喊友谊万岁。为什么，才三年，我们就各奔东西？我们的友谊呢？
还有一年，我也要毕业了。我很想留校。如果留不了，那就读研究生。反正我是不想离开校园。我听说你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黄颖也在找工作，那么，等到老了，我希望我们还能一起读老年大学。
好了，就写到这儿了，宿舍里有新生搬进来，叮叮咚咚的吵死人。
想念你的好姐妹 颜晴
读完颜晴的信，我趴在沙发上努力回忆，她喜欢的那个校工到底是谁？原来她居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不过也算是有异性，有人性。
回到扬州之后，我去了邮政局实习，反正在学校这个时候也该实习了。有个男生，老是拿着取款单来兑钱，厚厚一叠。密密麻麻的数字敲得我头晕，我说：“讨厌，你得请我吃饭。”他居然答应了，原来他是个记者，那些是他的稿费。
有一次，我们在印石吃饭，刚好他妈妈路过，以为我是他的女朋友，很殷勤地来和我打招呼，说他懂事啊，听话啊，乖巧啊。我也不解释。后来，我们就真的开始交往了。我问他会不会打麻将，他说不会，可是隔一天却被我看见他在打牌。但我还是很开心，觉得这一点他比姚金鹏强，最起码还知道掩饰一下。
我把这些都写进信里，告诉颜晴。我还问她黄颖的电子信箱。有时候，我很想念她，她有一个叮当百宝袋一样的钱包，有取不完的钱，我和颜晴从来都是只借不还，再借不难。
收到黄颖的来信，我吓了一个跟头。她居然结婚了，真是闪电。她传过来的婚纱照，新郎是一个很斯文的男生，笑眉笑眼地牵着她的手。她还告诉我一件可爱的事，拍婚纱照的那个影楼，摄影师的助手居然也叫姚金鹏。照片拍到一半，黄颖突然冲过去，脱下高跟鞋抡他的脑袋，几个工作人员都劝不住。新郎在一旁笑得得意极了。
7．
颜晴出事的消息，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和黄颖离开学校之后，那个摩登女郎又去找过她。于是，颜晴便随身带着那把菜刀。有一天，姚金鹏匆匆忙忙来找她，要她注意一点。她还扬着菜刀，说要把那个摩登女郎大卸八块。
就是那天晚上，颜晴去学校附近的小超市买东西，路过一段暗黑的巷弄，突然一群人冲出来，最前面的那个人抡着一根钢管砸过来，她用菜刀去挡，却不知那是一把橡皮的道具刀，厨房的那个校工怕她暴脾气，会惹事，便买了这把道具刀敷衍她，谁知却害了她，钢管砸在她的脑袋上，鲜血溅出去好远。
一段昏天暗地的追逐撕打之后，姚金鹏过来了。他奋不顾身地冲进人群，一把将颜晴推出去好远，声嘶力竭地喊：“蠢货，快跑。”又一根钢管刺过来，那个摩登女郎看清是姚金鹏，想要拦，已经来不及了。那根钢管不偏不倚，刺中了他的心脏。
我和黄颖赶到医院的时候，颜晴刚好醒，像是心电感应。我捉住她的手，哭着喊：“颜晴，对不起，对不起。”黄颖捉住她的另一只手，我们是她的左右手。我们情同手足。她笑笑地看着我们，眼神那样清澈，可是她说不出一句话。她的手终于滑出我们的掌心，无助地垂下去。真的是天崩地裂，我和黄颖哭到疯了，汹涌的悲伤。
离开西安的那天，我和黄颖在火车站分手，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我立刻转身朝公墓跑，跑得跌跌撞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疯跑，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推着我。
在墓园，我远远地看见黄颖，她也没走。其实，我早该猜得到。我没有惊动她，隔着遥远的距离，努力朝姚金鹏的墓碑眺望。我是真的很想再看一眼，这个我曾经死心塌地爱过的不堪的男人。也许，我对他的爱是有理由的，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