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斯河上的磨房读后感

2024-12-06

弗洛斯河上的磨房读后感(共3篇)

弗洛斯河上的磨房读后感 篇1

这是我第一次阅读乔治・艾略特的作品,在还没有读完此书时,已经被艾略特笔下的人物而感动。这里总是或多或少的在他们身上发现我们自己亲人的影子。我的母亲有兄弟姐妹八人,我的父亲有兄弟姐妹三人。从小到大,亲眼目睹了亲人们的纷争与纠结。小时候特别不理解,总是有好人坏人之分,只到中年才释然,只因没有人是完美无瑕的,不过是人性本如此。

哥哥汤姆绝对是一位勇于承担家庭责任的好哥哥。在财产被拍卖前,汤姆能勇敢的向姨父姨母们提出要求、能主动找到姨父,辛勤工作、积极寻找商机来重兴家业。他的勇气让人敬佩和折服。无论在那个年代还是今天这个年代,家族的名誉的确很重要,需要人坚定的维护。既便他把家族名誉看的高于一切,但在把麦琪赶出家门时,还是说道:“你没有钱了,就让妈妈来问我拿钱,只是不许你踏进我的家门。”汤姆既便无法容忍名誉被毁,但是还是对麦琪承担生活的责任。这如同汤姆的父亲塔利弗先生对其妹妹一家人一样,自己虽然破产了,还是怜悯生活困难的妹妹,坚持不让妹妹归还借款。

妹妹麦琪是维多利亚时代的一位女性的缩影。在那个年代,男人是主导,女人作为附属品。妻子必须顺服丈夫、家里的女性必须顺服男性。正如汤姆的零花钱总是比麦琪多,麦琪所做的事情总是要讨汤姆的欢心。麦琪一直渴望哥哥能理解她、支持她。她们没有太多的机会受到教育,工作机会少之又少。麦琪虽然比哥哥聪明,但是依然不能受到好的教育。麦琪想去工作也是受到舆论、身份的困扰,不能如同男人一般获得同等的工作机会。在爱情上,女人受到的折磨也远比男人要多的多。麦琪虽然与斯蒂文一见钟情,一方面苦于道德约束,一方面麦琪不愿意把痛苦加载在表妹露西身上,只能忍痛放手爱情。忠诚坚贞不光是指那些做最容易做到并且使自己最快乐的事情,忠诚坚贞也指不做损害人家对我们信赖的事,不做使那些在生活中信赖我们的人痛苦的事―麦琪真是高贵纯净无私的!她对亲人朋友的爱都是那么的无私!

在读麦琪的童年时,麦琪的姨妈们对麦琪的话语和态度,总是或多或少的把我那原本已经忘记的童年又回忆起来,多少次似曾相似的话语都让我泪水涟涟。长辈的话语就是一颗种子,无论是赞美、奖赏、肯定,还是挖苦、嘲讽和责骂都会深埋在孩子的心中。请我们所有的人,在看孩子时,带上赏识的眼光,赞美孩子。即便孩子有做错的事情,也就事论事,别嘲讽别挖苦。

仔细回想自己对亲人的爱,或者是亲人对自己的爱都或多或少如汤姆一般,是有条件的爱。从小我们的父母常说:“你要是不听话,就没有人喜欢你了。”到今天,我们也曾跟自己的孩子重复了这句话,虽然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学习会爱,也是一门终身的功课。

我们的爱正应该如圣经中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弗洛斯河上的磨房读后感 篇2

关键词:乔治,艾略特,弗洛伊德,心理分析

英国女作家乔治·艾略特以独特的视角、细腻的写作技巧、生动的人物刻画以及复杂的心理描写而著称。《弗洛斯河上的磨坊》是艾略特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小说主要描写了玛姬和她哥哥汤姆青少年时代的生活,以及生活在他们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在小说栩栩如生的人物群里,玛姬的形象最为真实丰满。艾略特从多个侧面逼真地展示了玛姬的复杂个性,她时而天真可爱、善良正直,时而任性冲动、疯癫自私。正是这种令人难以琢磨的形象,才引起无数读者的共鸣,与她同喜同悲。

一、玛姬的本我——玛姬本人

弗洛伊德认为人的心理机制是由“本我”、“自我”和“超我”三部分组成,并且相互影响。本我是遗传下来的动物性本能,其目标是毫不掩饰地满足生物欲望,它孤僻自私,偏爱快乐。艾略特笔下的玛姬是一个主要由本我支配的人物,她的这种原始的性的欲望体现在她对爱的极度渴望,尤其表现在她的恋父情结和对情人斯蒂芬的迷恋上。

玛姬的恋父情结在小说中的体现十分明显,她从小就对父亲过度依赖,父亲可以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因为自己的肤色被家人嘲笑时,玛姬决定逃离。可就是在逃离的途中,她仍然“想着爸爸……想告诉爸爸她很好,很快活,而且永远爱他”。这种对父亲的过度依赖是玛姬恋父情结的极好写照。对于她来说,父亲在她心中的地位是高于任何其他人的,包括她的母亲和哥哥。依据弗洛伊德的理论,对本我来讲,爱比被爱更重要,它最怕失去爱,因此对它所爱的人有特殊依恋。这种对爱的需求,这种心灵的饥饿,具有惊人的降伏力。玛姬终于忍受不了离开父爱的孤独,决定回家了。当她在十字路口看到父亲时,“突入其来的欢乐几乎叫她痛苦,她爸爸还没有走到面前,她已经抽抽搭搭哭了起来”。十分明显,玛姬见到父亲的喜悦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实际上,父女的相见俨然是一幅阔别已久的情人的相见,她有太多的委屈想对自己的情人诉说,希望能找到安慰和帮助。在某种意义上,玛姬和父亲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父女关系,这一点也是恋父情结的一个体现。然而,玛姬对母亲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她和母亲的种种冲突和矛盾在小说中颇为常见。这种对立是源自玛姬的恋父情结。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一个女孩对她的父亲表示出一种深情的女性态度,同时还对母亲表示相应的敌意和妒忌。在玛姬的潜意识里,母亲就像是她的情敌,阻碍自己和父亲的亲昵关系。因此,她需要时时刻刻与母亲作对,争取独自一人拥有自己的父亲。

此外,玛姬对她的恋人斯蒂芬肉欲方面的渴望也相当强烈。弗洛伊德认为本我是人的一种与生俱来的冲动,特别是性冲动。本我的目的就是追求舒适的生活、生存和繁衍。在小说中,玛姬的这种性冲动在与她的情人斯蒂芬的交往中得到了释放。其实,这种强烈的异性之爱的形式是突然出现在毫无准备的玛姬面前的。做客姨妈家的玛姬认识并爱上了表妹的恋人斯蒂芬——一个英俊而潇洒的富家子弟。之后,玛姬就像着了魔似的越陷越深。事实上,她的这种强烈的情感就是源自原始的能量——性本能,这种力量是如此强大和神奇。当斯蒂芬抑制不住自己而亲吻玛姬胳膊的一幕发生时,他的这个大胆的举动唤醒了玛姬对爱的强烈的欲望。当描述两人顺水漂流在船上度过的一夜时,作者艾略特虽然用的是轻描淡写:“她被冲昏了头”,“他们走得太远了”,“他们一起过夜”,“她的名声毁了”等等。但是,我们却能感受到玛姬内心的对性的冲动已经达到了整本书的高潮。这种力量源于她的内心,强大无比,是她无法逃避的。正是由于这种本能力量的驱使,玛姬才拥有极度渴望爱与被爱的天性。因此她可以被称为一个主要由本我支配的人物。

二、玛姬超我的代表—汤姆和铎德森家族

尽管玛姬是一个主要由本我支配的人物。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本身不具备自我和超我,只是在这个小说中,本我对她的影响是最直接最大的。而超我和自我的存在是导致她性格复杂多变的一个重要因素。弗洛伊德认为,超我是人类道德的一部分,是社会文明的产物。它保持着父亲的性格,它经常会用,“你应该如此如此(就像你的父亲那样)”,或“你绝不能如此” 这样的话语来要求本我。它严格捍卫一定的社会规范,从而忽略了外部环境和本我的需求。在《弗洛斯河上的磨坊》中,汤姆和铎德森家族可以被视为玛姬超我的代表。

玛姬的哥哥汤姆在艾略特的笔下是一个很理智、自我控制力很好的人,他视家族荣誉高于一切并为之苦苦奋斗。在他眼中,爱情是不允许建立在有损家族荣誉的基础上的,所以当他发现玛姬跟父亲仇人的儿子菲利普恋爱时,他把自己的这种道德标准强加于玛姬而百般阻止。这一特点对应了弗洛伊德对超我的定义。当他发现玛姬不顾他的反对仍然和菲利普秘密约会时,他用冷酷的话语指责妹妹并命令玛姬按他的要求办,丝毫不顾及妹妹苦苦的哀求和绝望的心情。从某种意义上,作为玛姬超我代表的汤姆会不留余力地阻止妹妹本能的能量直接从冲动性行为和愿望满足中释放出来。当玛姬与表妹的未婚夫斯蒂芬私奔未果回到家时,汤姆给予她的是无情的谩骂和责备,并宣布和她断绝关系,这种过激的行为恰恰体现了超我的冷酷和过度追求完美的特性。

铎德森家族同样是玛姬超我的代表。作为社会道德和规范的监护人的铎德森家族,她们希望用她们的不太切实际的社会伦理规范来控制限制玛姬的本能。小说中的铎德森家族是传统礼教的虔诚信奉者。她们根深蒂固的传统信仰和过度追求完美的处事态度导致她们对和自己行为思想不一致的人持排斥抵触的态度。玛姬就是她们的一个主要目标。只要她们发现玛姬的行为甚至装束和自己要求不一致时,铎德森家族就毫不客气地嘲讽和压制她。比如,格莱阁姨妈命令玛姬把头发抿到耳朵后面去,并要求玛姬把头发剪短。她行使着超我的权力命令别人你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深以传统习俗为骄傲的格莱阁姨妈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有悖她的行为规范做事情的。换句话说,铎德森家族包括格莱阁姨妈,就像是检察官,时时刻刻监督和限制着玛姬的各种行为规范,从她的发型、仪表到玛姬的一些人生的选择都逃不过她们的干预和限制。

三、玛姬自我的代表——肯德博士

弗洛伊德认为,自我是理性的,是意识的主体结构,它试图协调外部世界、超我和本我三者的要求。这种协调作用是不可被忽视的。在这部小说中,肯德博士可以称作是玛姬自我的代表。

每当玛姬的行为与社会的道德规范不一致时,作为外界代表的圣奥格的公民就会讥讽他、排斥她,而肯德博士作为调节玛姬与圣奥格的公民矛盾的人总会适时出现。当玛姬和斯蒂芬私奔后回到圣奥格小镇时,外界把一切的错误都推到玛姬身上,他们认为她行为极其不堪、可恶、深恶痛绝、险恶、危险等等。作为外界代表的圣奥格的公民躲瘟疫一样躲着玛姬,紧张的环境几乎让她窒息。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幸好有肯德博士,他是小镇上唯一一个愿意帮助玛姬的人。肯德博士温柔慈爱的话语使玛姬放松下来,他说“本打算来看你的,你倒占了我先,我很高兴”。在弗洛伊德看来,自我始终意识到自己植根于本我,并服务于本我的。不管她曾经犯下了多大的错误,作为玛姬自我象征的肯德博士还是乐意帮助并服务于他的主人玛姬。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协调玛姬和外界的矛盾。

弗洛伊德认为自我试图做世界和本我之间的媒介,它要使本我遵照世界的愿望去做,并使世界顺从本我的愿望。玛姬想在小镇上找个工作的想法使肯德博士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中。一方面,他要尽力去满足玛姬的愿望和要求;另一方面,他又不能完全忽略了外界的因素,为所欲为。也就是说,服务主人的同时,又要考虑现实因素。犹豫抉择之后,肯德博士还是想尽办法试图说服小镇的人们,然而他们的阻力太强大了,肯德博士的努力最终完全失败。为了满足本我——玛姬的愿望,肯德博士顶着外界的压力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玛姬照看自己家的小孩,这也是能让玛姬留在这个地方的一个唯一机会,尽管这件事在镇上引起了很大的波澜。他的这个举动正是体现了自我的特征,自我不仅是本我的一个助手,而且是向主人讨喜的一个顺从的助手。只要有可能,自我就试图和本我友好相处。总之,肯德博士的种种行为都是符合自我定义的特点。

参考文献

[1]亨利·詹姆斯.小说的艺术[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

[2]乔治·艾略特.弗洛斯河上的磨房[M].孙法理,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2.

[3]杜隽.乔治·艾略特小说的伦理批评[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6.

[4]弗洛伊德.超越快乐原则[M].车文博,主编.长春:长春出版社,2004.

弗洛斯河上的磨房读后感 篇3

关键词:女权主义 生态主 生态女性主义 女性与自然 女性与男性

★基金项目: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课题 (SK2015A817)

一、引言

20世纪70年代,法国作家弗朗西丝娃·德·奥波妮发表了两部具有代表性的作品:《女性主义或死亡》和《生态女性主义:革命或变化》,在这两本书中弗朗西丝娃·德·奥波妮首次提出了生态女性主义的概念。此后,从梭罗、卢梭、到利奥波德等许多具有理性良知和自然爱心的有志之士,均清楚地认识到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将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灾难。美国批评家谢里尔·格劳特费尔蒂曾说过:“生态女性主义是一种理论话语,其前提是父权制社会对妇女的压迫和对自然界主宰之间的联系”。[1]生态主义和女权主义的默契结合形成了生态女性主义,并且产生了很多分支。目前学术界对生态女性主义比较常见的一种划分是:文化生态女性主义,社会生态女性主义,精神生态女性主义,以及哲学生态女性主义。本文不从生态女性主义的发展史及划分流派来探讨这一理论,而是以生态女性主义为视角来解读乔治·艾略特的成名作《弗洛斯河上的磨坊》。

二、女性与自然

(一)女性与自然的内在联系

著名生态女性主义者卡林·沃伦提出“人对自然的统治与男性对女性的支配者之间至少有八种联系——历史的、经验的、象征的、理论的、政治的、认识论的、伦理的、概念的联系”。[2]很久以前,自然就以女性的形象在很多文学作品和专著里出现过,她可以孕育生命并且养育万物,与女性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乔治·艾略特在《弗洛斯河上的磨坊》中将女主人公麦琪与自然融合在一起,对他们的描述让我们看到了女性与自然和谐相生的美好画面。文中有这样一个段落“她(麦琪)听着浮到水面上来的鱼又沉下去的轻微声音,树木柔和的飒飒声,就像柳树、芦苇和水也在愉快地低声交谈似的。这时候,她在这种低语和梦幻似的寂静中,感到了莫大的快乐。麦琪想,像这样坐在池塘旁边,不受任何人的责骂,那简直跟在天堂里一样快乐”。[3]麦琪在现实生活中无论遭遇怎样的冷落和痛苦,只要栖身于美丽的大自然,她便能很快自愈。麦琪的美与自然的美都是原生态的、他们的美是同根同源的。麦琪在大自然中能找到灵魂的栖息之地,找到归属感。

(二)女性与自然的共同抗争

生态女性主义认为自然与女性都处于被压迫和被统治的地位。既然她们处于同一战线,就应该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才能一起摆脱男权社会对她们的剥削。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文中乔治·艾略特对女主人公麦琪的反抗以及大自然对人类的反抗都有一定篇幅的描写。如麦琪母亲希望她能有一头漂亮的卷发,而她自己不喜欢听从母亲的安排,不肯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个乖乖女梳着社会上所认可的发型。所以,她趁母亲不注意把头浸在近旁的一盆水里,表示报复的决心。后来,母亲和姨母们再次讨论她的头发时,她甚至直接拿起剪刀,把头发给剪了。这些场景都反映出麦琪对当时社会对女性的一些不合理约束的反抗。而自然的反抗在文中也有不少篇幅的描写,“麦琪的脸好像是大自然下了最大的决心要这样塑造和着色的。这个大自然,在豪爽的外表里,蕴藏着深沉的狡诈,头脑简单的人自以为能彻底了解它,可是它呢,却始终在暗地里准备推翻他们的自信和断言”。[3]英国维多利亚时期,人们普遍喜欢白色的肤色,而麦琪生下来就是全身黑色的肤色,她妈妈都觉得这个孩子不像她,而觉得麦琪的表妹——有着白皮肤的露西更像她的孩子。这正是大自然和麦琪对当时社会上的肤色歧视和种族歧视做出的共同反抗。19世纪70年代,恩格斯就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4]如文中段落,“你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传奇说明了很久以来这儿常常发生水灾,洪水来了,即使没有伤害到人的生命,可是对毫无办法的家畜说来,还是一个非常大的灾难,洪水冲走了一切较小的生物,就像死神突然来临似的”。[3]人们对于大自然的无情破坏,同时也必须承受大自然的惩罚,文中提到了好几次不同时间段发大水的事情,这直接说明了大自然的反抗和对人类的报复。

三、女性与男性

(一)性别歧视

生态女性主义学者注意到,“在西方文化传统中,存在有一系列影响深远的二分法,将理性与情感,心灵与自然、客观与主观、公众与私人、工作与家庭等等对立起来。这种二元的划分一直延续至今,并影响了我们的认识方式和科学。在这种隐喻的方式中,这一系列二元划分的前者,往往与男性相联系,而后者则与女性相联系”。[5]在维多利亚时期,女权主义者们的不懈努力的确提高了妇女的地位,特别是两次工业革命开展后,劳动中对于性别的限制与之前相比要宽松很多,妇女们也开始走出家庭,步入社会,开始工作并逐步经济独立。然而,当时的妇女所从事的大都是报酬低、地位低的工作,同时,女性在外面工作也得不到男性的积极支持。在《弗洛斯河上的磨坊》中,麦琪说道“我只能做些普通的活儿来挣钱,所以我不得不想法把它做得很好。” [3]麦琪以前很讨厌缝缝补补的活儿,然后父亲破产后,她希望自己能经济独立从而减轻家庭的负担。然而,走入社会却发现除了缝缝补补这些普通活儿外,没有哪些职位是接受女性的。文中露西的未婚夫斯蒂芬说道“弄得女孩子们不顾家务,成天忙着织瓶垫、绣手袋!我倒想知道,要是女人的正经事不是使丈夫留在家里,使光棍跑到外边去,那么究竟是什么?要是老这样下去,真要把社会的秩序都给打乱了”。[3]由此可见,女性在社会上那些缝缝补补的工作都得不到男性的认可和支持。在《弗洛斯河上的磨坊》中除了提到了职业方面的性别歧视外,还有受教育方面的性别歧视,麦琪从小很聪明很爱看书,然而就因为她是女孩子,她的父亲把接受优良教育的机会毫不犹豫地给了她的哥哥汤姆。她的父亲甚至还说“这在她小时候倒没什么不好,不过女孩子大起来以后,过于聪明就会跟长了长尾巴的羊一样——它不会因为尾巴长而多值几个钱”。[3]这更加表明了女孩子聪明反而成为了一种讽刺,与中国的传统观念——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谋而合。

(二)婚姻角色不平等

生态女性主义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在两性之间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上,致力于寻求两性在婚姻生活中的平等地位。叔本华曾说过:“每一个女人一结了婚,就要依附于某个男人,受他的支配,为他所统治”。[6]在《弗洛斯河上的磨坊》中,乔治·艾略特提到的几个家庭的婚姻,都直接反映了当时社会上男性与女性在婚姻中扮演的不平等角色,女性成为了像商品一样的存在,任男性挑选,潜移默化地成为了男性的附属品。女性在当时的唯一出路是嫁一个好人家,有一个美满的婚姻。“葛莱格先生挑中多德森家的大小姐,是认为她是女人精明和节俭合起来的漂亮化身,而且因为他自己是个爱挣钱爱攒钱的人”。[3]麦琪父亲塔利弗先生说“我当年挑中她的母亲,是因为她不太伶俐——长得总还好看,而且是打一个少有的节俭家庭里出来的;我在她姐妹里特意挑中她,是因为她有点儿软弱,而我又不愿意在我自己家里还有谁来跟我争什么对什么不对”。[3]上述两段婚姻的描述都反映出了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女性在婚姻生活中承受着不平等的对待。男性和女性之间不是因为感情相投而组成婚姻,男性挑选婚姻伴侣带有明确的目的。他们在选择妻子时主要从有利于自己的角度出发,衡量其中各种利弊因素。

三、和谐共存

(一)人类与自然的和谐

美国学者雷切尔·卡森于1962年发表了她的著作《寂静的春天》,文中写道:“杀虫剂和化学药品的滥用为自然生态和人类健康带来了灾难性后果,环境恶化甚至殃及鸟类,春天里鸟类的歌声已不复存在。”[7]人们已经逐渐认识到人类与自然必须和谐共存,否则人类对自然的破坏,会导致人类失去所有的生存空间。在《弗洛斯河上的磨坊》中,作者提到了引水灌溉,蒸汽动力,这些都是工业革命时代,机器取代人工劳作的必然产物。当然,弗洛斯河后来的洪水泛滥也与当时社会工业快速发展对大自然的恶性破坏有着紧密的联系。人类其实与自然是同呼吸共命运的,因此人类只有与自然和谐相处才能找到生存之路。

(二)男性与女性的和谐

生态女性主义主张把道德观建立在爱护、关怀和信任上,把男性和女性在家庭和社会的关系视为平等,也把人类与自然看成是平等的伙伴,而不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在《弗洛斯河上的磨坊》中,麦琪父亲在那个社会性别歧视普遍存在,重男轻女现象屡见不鲜的大背景下,无情地剥夺了小麦琪的受教育权利,然而之后对麦琪的关爱和保护也流露出作者向往男女平等、和谐相处的主观愿望。“她的父亲始终帮她,为她辩护,她亲切地记着她父亲的慈爱,就产生出一股力量,使她能够为了他的缘故,做一切事,忍受一切”。[3]这段引文让我们感受到了父女间的关爱与和谐。麦琪在最后选择在黑夜里独自划船去救自己的哥哥,“船又浮起来了,但是兄妹俩已经在永不分离的拥抱中沉下去了;在最后的一刹那,他们又重温儿时亲密地拉着小手在野菊丛中的田野里漫游的日子”。[3]这一幕无疑让我们感受到了满满的温情,以及兄妹间的友爱与和谐。

四、结语

生态女性主义在很大程度上冲击着我们早已接受的现代科学观,激励我们要尽早抛弃男性中心主义与人类中心主义的错误观念。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来解读乔治·艾略特的《弗洛斯河上的磨坊》,对我们当今社会有很大的借鉴意义。21世纪生态平衡遭到越来越严重的破坏,人类无节制地开采、剥削、索取已经受到自然的无情惩罚。近年来,接连不断的海啸、台风、沙尘暴、地震、雾霾等自然灾害就是大自然报复人类明显的佐证。女性作为保护自然的角色之一已经崛起,生态女性主义在保护自然和女性合法权利方面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人类应该遵循公平 、平等、友爱的原则,坚持自然资源可持续发展和利用的科学发展观,齐心协力共同架构一个和谐社会。

参考文献

[1] Glotfelty,CheryII.“Introduction: Literary Studies in an Age of Environmental Crisis”[M].The Ecocriticism Reader: Landmarks in Literary Ecology.

[2] Karen J.Waren,The Power and the Promise of Ecological Feminism, Environmental Ethics[J].1990.12:2.

[3] (英)乔治·艾略特.祝庆英,郑淑贞,方乐颜.弗洛斯河上的磨坊[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7.

[4]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158.

[5] 刘兵.触摸科学.刘兵学术自选集[M].福建教育出版社,2000.81.

[6] Schopenhauer Arthur. Essay of the Freedom of the will[M]. New York: Liberal Arts Press,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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