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论具体民主和抽象民主

2024-07-20

也论具体民主和抽象民主

也论具体民主和抽象民主篇1

也论具体民主和抽象民主

——从实际出发就是从具体概念出发作者：艾马恩

理论界向来认为：我们必须从实际出发。这个观点对吗？首先搞清什么是实际？辞海注释：

1、客观存在的客体或情况；

2、实践。我们乘坐交通工具或步行，可以从实际（的地点）或实践（的地点）出发。我们说话写文章能从这个实际出发吗？要知道我们的头脑里是一丝一毫体外的（客观）实际的东西都容不下的。有人也许会问：你难道反对从实际出发吗？是的，我反对这样的从实际出发，赞成马克思的从具体概念出发。有一个网友提出异议，认为我是“画蛇添足”。我们想一想，为什么教条主义忽悠我们，可以不顾社会主义的民主实际，而大讲从具体民主出发，而却没有被发现呢？因为很多人认为，从实际出发就是从客观实际出发，和从具体概念出发没有关系。所以，我特别指出：从实际出发就是从具体概念出发。下面我们就来讨论具体概念和客观实际的关系。什么是具体概念？辞海的注释：形式逻辑的具体概念是和抽象概念相对，反映具体对象的概念。辩证逻辑的具体概念是指反映对象的整体的概念。它所指的不是对象的某一属性，部分或方面，而是对象的多种多样的属性和规定，一切方面和部分的统一的整体。思维从具体到抽象，获得了关于对象的一些抽象的规定和关系；然后又由抽象上升到具体，把这些规定和关系综合为整体。我以为这里关于辩证逻辑具体概念的解释，并不完全符合马克思主义。请看马恩是怎样从抽象人上升到具体人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说:“我们开始要谈的前提不是任意提出的,不是教条,而是一些只有在想象中才能撇开的现实前提。这是一些现实的个人,是他们的活动和他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包括他们已有的和由他们的活动创造出来的物质生活条件。因此,这些前提可以用纯粹经验的方法来确认。”（1）“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符合现实生活的考察方法则从现实的、有生命的个人本身出发„„”（2、）恩格斯说：“要从费尔巴哈的抽象的人转到现实的、活生生的人，就必需把这些人当作在历史中行动的人去研究。”（3）这里马恩的具体(人)概念和辞海具体概念的解释是有明显区别的。他们关于具体人的出发点不仅仅是人的整体，而且包括了人的物质生活条件。一切客体只有在它的存在条件中才是它那个样子的。然而，人们为了认识客体不得不用形而上学的方法，将它从它的存在条件中抽出来，孤立的加以认识。再用分析的方法撇弃个性，提取共性，形成抽象概念。如果由抽象上升到具体，仅仅限于孤立的概念，那么我们得到的虽然是客体自身的“许多规定的综合，多样性的统一”，虽然是整体概念，但却是抽象的整体概念，——仍然还是抽象概念。而就辩证逻辑而言，并没有克服人的认识的形而上学性。恩格斯说：辩证法是“和形而上学相对立的、关于联系的科学”（4）西方马克思主义关于辩证法词条的注释：“马克思的辩证法所以是历史的，是因为它既植根于它所描述的关系和环境之中，又是导致这些关系和环境变化的（有条件的）动因（关联辩证法）。（5）没有联系就不叫辩证法。在原东德阿.科辛主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词典》里，有一词条：抽象的，注释之二，那种把个别规定，概念等等从联系中抽出来，孤立地对他们进行观察的思维，被称之为抽象的。马恩关于出发点的具体人，是在具体的生活条件中的人。明显地克服了人的认识的形而上学性，具有了辩证性。这样的概念才是辩证逻辑的具体概念。我们知道从具体上升到抽象，又从抽象上升到具体，形成具体概念，并不是一次完成的，而且不全是在头脑里完成的，必须有回到实际中的重新认识（有的需要多次）。有文章指出“思维从抽象上升到具体并非一个纯逻辑问题。”必须“对实践在这个上升过程的作用作出合乎认识实际的说明。”（6）但是我认为，回到实际去，比回到实践去更合理。因为这毕竟是一个观察认识活动，不一定要通过实践(况且实际包含实践)。回到实际去，有两项任务，1、认识客体的具体条件，抽取客体的具体条件形成思维抽象；

2、重新认识客体，特别是发展变化较快的客体，和旧的认识对照比较，形成新的思维抽象。然后将两个思维抽象进行综合形成一个新的整体——具体概念。从而真正做到从思想上把握实际存在的客体。我在《一切事物和现象依赖于条件而存在》（7）中已经论证了，规律就是关于条件对于客体的制约关系。那么具体概念就是关于客体的规律性认识。而“规律和本质是同等序列的概念”。（列宁语）真理则是主观对于客观的正确认识，——主要是对于本质（比规律还要复杂一些，8）和规律的认识。那么具体概念就是和真理同等序列的概念。真理的具体性和概念的具体性是一致的。打个比方说，我们关于花的认识，不但是关于花自身的整体概念，而且包括花和生存条件的内在联系。所有关于花的专著，都是关于这两方面的知识。就是说，是从具体花的概念出发的，是关于具体花的概念的展开。是关于花的具体真理。“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被看作是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但是，我们以前也只是知道这两句话在在整体上符合马克思主义，并没有真正解决和马克思主义接轨的问题。直到三十多年前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理论界才确认，它是辩证唯物主义中国化的表达。这里再进行进一步的接轨：它是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具体概念的逻辑方法和从具体概念出发的中国化的表达。前面说过从实际出发不是从客观领域的实际出发，而是从具体概念出发。而实事求是则是具体概念的逻辑方法，——‘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客体，‘是’就是客体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就是要从国内外、省内外、县内外、区内外的实际情况出发，从其中引出其固有的而不是臆造的规律性，即找出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9)。这里的“客体的内部联系”、“周围事变的内部联系”就是客体和存在条件的联系，反映在人的头脑里，就是将抽象概念和抽象条件综合为一个整体，形成具体概念。“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就是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具体概念理论的中国化的表达。

以上只是打造思维工具，本文重点讨论的是具体民主和抽象民主问题。很多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撰文说，必须从具体民主出发，而不能从抽象民主出发。怎样才算从具体民主出发？他们说，区分两种民主——社会主义民主和资本主义民主，就是从具体民主出发，否则是从抽象民主出发。

这里的关键在于根据什么区分：根据抽象概念区分, 还是根据具体概念区分?我们来分析一下社会主义民主这个概念。首先看社会主义这个概念：对此邓小平有两点意见：什么是社会主义还没有搞清楚。中国尚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是说，我们虽然称社会主义，但是不够格，不真。其他称社会主义的国家是否有够格的？恐怕没有，否则早就向它学习了（其实真社会主义是有，但是按我们的标准不予承认）。只有真社会主义，才可能有真社会主义民主。那么我们的教科书上、社会主义的典籍上关于社会主义民主概念的解释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所谓“国家的一切权利属于人民.人民有权管理国家事务监督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依法享有人身,言论,通信,出版,集会,结社,旅行,示威,宗教信仰等自由,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所谓“是人类历史上新的最广泛和最高类型的民主”。这其实是对于(真)社会主义民主的展望，是说如果是（真）社会主义应该有这样的民主。这只不过是我们的奋斗目标。以上只是学理分析，更重要的是实证分析。要将抽象民主上升到具体民主。其关键的一步是回到实际去，通过对现实进行实事求是的认识，我们可以看到，民主的现状以及决定了这种现状的条件和社会主义民主这个概念完全脱节。就是说我们离开这个目标还很遥远。我们仅仅在农村最基层的村一级，实行了民主选举。其他各级的民主举措仅仅是试点而已。尤其严重的是至今不承认民主是社会主义价值观（就这一点而言具有前资本主义的特征，详见10）。就是说我们向真社会主义民主的远大目标，至今尚没有迈出实质性的一步。如果将社会主义民主比作一个胎儿的话，那么我们尚处在剧烈阵痛地难产之中。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呢？朝鲜的社会主义民主还没有做胎，倒是越南的社会主义民主（的胎儿）虽然尚没有诞生出来，但是却表现出了顺产的迹象！然而，很多的理论家，根本不顾这些客观事实，把远大的目标当作现实。说我们的民主体制如何优越，我们的人民享受的民主是“资本主义”民主无法比拟的„„马克思为什么说资产阶级民主是抽象民主、虚假民主，因为那个民主概念和实际完全脱节，徒有其名。如果将社会主义民主看作就是今天现实社会主义民主的反映的话，那么这个民主概念和实际也基本上是脱节的，也是徒有其名的。那么它也属于抽象民主、虚假民主。

再来看资本主义民主，首先看资本主义概念。它指称的客体是马恩在世时的社会（这个概念是否马恩提出的理论界有争论）。然而经过了一个多世纪，资本主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个概念是否还能反映今天的具体，需要进行检验。唯一的方法就是回到实际去，重新认识现实，通过和旧的认识对照比较，我们可以发现，不管是社会现状，还是制约这种现状的条件，都和这个概念严重脱节，它们已经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不符合今天的具体。那么资本主义就成了过时的概念，需要用新的概念——民主社会主义来代替它。（11）那么资本主义民主当然也就同时成为过时的概念，需要用（民主）社会主义民主来代替它了。这里的民主是具体的还是抽象的、虚假的？回到实际去，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不论是民主的现状，还是其制约条件，民主的概念和实际是完全相符的。如果能实事求是的看问题，那么我们的那些民主目标已经在这里实现了。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里的民主是真社会主义民主！

将抽象概念作为出发点推导出来的结论，就已经不可能是正确的。那么将虚假概念、过时概念作为出发点推导出来的结论，就更不可能是正确的了！那么那么区分者就陷于非常难堪的境地——自己反对自己。他们区分两种民主，在于将西方民主看作资产阶级民主以和社会主义民主相区别。又将社会主义民主的远大目标说成是已经实现了，无须改进了。其本意在于维持现状，拒绝政治体制改革。这种观点只所以还有市场，因为将西方民主看作资产阶级民主，是抽象民主、虚假民主曾经是马克思的观点。如果认为在今天仍然对发展变化了的实际情况有效，那么实际上假设了一个前提：马克思生前看到了死后一个多世纪的事情，这当然是很荒唐的。西方民主成为今天这个样子，不是西方资产阶级的恩赐，“实际上是社会主义政党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通过反复斗争才争取到的„„也是劳动人民的斗争的成果”。（11）把劳动人民的斗争成果拱手让给资产阶级，这在逻辑上和实际上都是不允许的。如果执意这么做，那么他就是无产阶级的叛徒！

当然，叛徒这顶帽子还是大了些。他们是货真价实的教条主义!按理说中国不应该出教条主义，因为“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就是教条主义的克星。作为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就是通读了马恩全集，如果忘记了它，也仍然不合格。近年来提出的一个新概念，与时俱进，也是针对教条主义的。但为什么仍然出教条主义呢？原因很多。其中之一与对教条主义的解释不到位有关系。请看原东德阿.科辛主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词典》关于教条主义的注释：“一种非历史的，抽象的思维方法，它以固定不变的概念、论断（信条）为出发点，而不考虑具体条件、情况变化、新的知识和经验。教条主义是形而上学思维方法的变种；它首先反对的是真理的具体性的辩证原理。在哲学和科学，教条主义首先意味着它毫无批判地固守未加证明的，或者已经过时了的论断和思想见解，从而妨碍了知识的进步„„”这个解释似乎是专门针对中国的教条主义者量身定作的。不过编者只见到过妨碍知识进步的教条主义，没见过妨碍历史进步的教条主义。岂止如此，如果不将其批倒批臭，还会亡党亡国呢！

最后的话：本文多次提到制约民主的条件，而否定民主的人，也以民主的条件不具备而拖延民主实现的时间。其实我们讲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我认为：民主不能实现的原因（一切外部原因都是条件），是欢迎和不欢迎民主实现的两种力量不对称。欢迎者本来多是弱势群体，而这个弱势群体又分为左、右等各派，各派之间水火不能相容。天上不会掉馅饼，任何目的（目标）都是追求才能得到的。但是大家却把精力化在内耗上。建议停止争斗，共争民主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1卷

人民出版社，1995年66-67页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1卷

人民出版社，1995年73页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1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329页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84页

5、马克思主义思想辞典{英} 汤姆•博托莫尔等著

陈叔平王谨等翻译

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